{晓歌的日记本}
{8月24日,大雨}
李桦已经去做任务了,我却只能待在酒店里无所事事。甚至,连手刃那些人的机会都没有。
好在那个粉头发的服务员小妹妹愿意陪我打发时间,她很可爱,很擅长聊天,我还教她演奏了一会口风琴,心情都变好了不少。
我又想起那个孩子了。
她好奇地问我和李桦是什么关系,我支支吾吾了半天答不上来,感觉有点尴尬。
另外李桦跟我说,明天我们就要动身前往卡西米尔的大骑士领,我没去过那里,更没离开过玻利瓦尔,但它的盛名我还是听到过的。“骑士之国”卡西米尔——我能在那里看到小说里写的那种正义而强大的骑士吗?
(一本小巧的日记本。晓歌以前并不打算记录什么,因为会有被人发现杀手身份的风险,而且在组织并无隐私可言。但从23号起,她在李桦的鼓励下买了一本日记本,决定用写日记的方式抒发情绪)
(这里开始相当于晓歌系列的第二卷)
(埃姆登系列倒是有写个恶堕番外的想法,不过等我把晓歌系列写完再说吧)
(想看涩涩就翻到7K)
烈日高照,晴空万里,空气都仿佛因高温而沸腾着。这是一片金黄色的沙漠,鲜有活物,唯一的几点生机与绿意,全都来自星星点点的仙人掌。沙漠里只有三种颜色:沙子的黄,仙人掌的绿,骸骨的白。
玻利瓦尔不是萨尔贡,境内的自然沙漠并不算多,这里更大概率是在战火中被摧毁了原本的生物群系,退化为荒漠。
一辆绿色的越野车在其中驰骋。
开着车的是一个黑发的赏金猎人,而他的后座正坐着灰蓝色长发的黎博利少女。男人看了眼后视镜,貌似不经意地说:“我觉得,我们可以重新做一次自我介绍。”
“可是,我们都是知道的吧?对于彼此的信息。”晓歌不解地问道。她精于情报工作,暗杀前对于目标的信息当然了如指掌……前些天的那一次是实在少有的失误,也造成了后续的连锁反应。不过她并不讨厌现在的结果就是了。
至于李桦,她并不认为以他的能力到现在还不知道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像昨天晚上他和子爵的谈话她都听得有些懵,索性放弃了思考,而李桦居然能对上。
“……”李桦看着眼前苍茫一色的金黄大漠,陷入短暂的思考。
之前李桦在加加斯的一系列行动,已经成功构筑了晓歌对他的依赖感,但这还不够。这不过是让她找到主心骨罢了,李桦想要让晓歌彻底摆脱阴影,那就需要外界的鼓励与内在的自强。否则自己带回去的不过是一个美丽的人偶,而非堂堂正正的人。
不过也不急这一时,毕竟罗德岛那里心理治疗的行家更多,而且也有更加友爱的大环境,自己在路上简单疏导疏导就行。
对了,有一个技艺可以让人放空意识再深入他的心灵进行治疗。他想。
不过那个其实本来不是用来治疗的就是了。
刚刚那些念头都只在短短一秒内闪过。李桦神色自若地答道:“这是一种仪式感啦,仔细想来,我们从初次见面开始从来就没有互相通报过姓名吧?而接下来几天作为同伴,这当然是很有必要的。我叫李桦,现在暂时作为赏金猎人活动,是罗德岛的一员。”
晓歌本来还想说什么,但见他都报都报了,还是决定配合一下他。
“……叫我晓歌就好了…………前杀手,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她着重地念了一次那个“前”字,显然是不想再让自己与“杀手”有任何的联系了。
“好的,晓歌,很高兴认识你。”李桦一只手把住方向盘,将另一只手伸向后座。
“……嗯,很高兴认识你。”晓歌无奈地握住了他的手。然后,李桦张开手指,与她十指相扣。
“……”她没有尝试挣扎,一是担心挣扎的动作让他的伤口崩开,二是她对他已经没有什么抵触心理了。
所以说,自己和他到底算什么关系呢?她又想起这个今天早上看日出时就想问,一直困扰自己到现在的问题。她不知道自己对李桦抱有的是什么样的感情,她只知道待在他的身边,自己会感到安心。
她漫长的生涯都在训练与任务中度过,人际关系也只有简单的雇主、首领、同事、目标……她实在难以想到一个合适的词汇来形容她与李桦的关系。
……主人?她的小脑袋里突然浮现之前春梦中的词汇。她连忙摇头,希望把这个荒诞的念头甩出去。晓歌突然强烈的情绪波动自然被李桦感知到了。
难道她刚刚小睡时又在做噩梦了?赏金猎人想。不对,再细细感觉一下,这股情绪不是惊恐,而是一种羞涩与兴奋……
……她是做什么春梦了吧。他一脸黑线。
“咳咳,你对未来的生活有什么打算么?”他目视前方的沙漠,默默松开手,清了清嗓子,装作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的样子问道。
“…………”晓歌想了想,“应该是一直跟着你走吧……”
“不不不,你当然是跟着我,你现在整个人都是我的。”李桦没有注意到此刻的发言到底有多奇怪,“我是问,你具体想做什么?”
而晓歌也没察觉到他的前半句话有什么问题,被黑丝手套包裹的玉手轻轻摩挲着下巴,红唇轻启:“……我没想过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自己适合做什么。”
李桦无奈地说:“你好好想想,音乐老师什么的总是可以的吧,我记得赖德,噢就是那个红头发的卡普里尼酒店老板,他还夸过你演奏水平高呢,再加上你这个性格,肯定很适合当老师。”
老师。
她又想到了自己的第一个朋友和前些天的那个梦。杀害了学生与学生家长的老师,真的配继续教育孩子吗?
……呵,“老师”。
李桦没听到她的回应,目光上移,从后视镜瞄到她周围又开始变得浓重阴郁的气氛。自己是不是踩雷了?他自我检讨了一下。
不过既然要治疗,把痛苦掩埋自然不过是权宜之计,迟早是要爆开的。与其等到后面治疗时集中暴走,不如现在自己先一点一点地帮她发泄。这么想着,赏金猎人决定晚上休息时就对她用那个方法。
——虽然还没有在别人身上试过,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赏金猎人还是这么浪,完全忘记了昨天晚上要不是晓歌及时到场自己就差点翻车了的经历。
……
吃完午餐罐头后两人就换了位置,李桦躺在后座想事情顺便小睡,而晓歌坐在驾驶位从下午一直开到了晚上9:00。
双月高悬于夜空,为金黄的沙漠撒下了清冷的色彩。此时,沙漠迎来了低温,金色的沙砾闪烁着银白色的反光,美丽却又让人心生寒意。
“好了,就在这里睡一晚上吧。”李桦从柔软的坐垫上坐起来,打了个哈欠说。
“不继续赶路吗?”晓歌问。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等你写完日记后,我有事情想跟你说。”听到这句话,晓歌的耳羽抖了几下。
……
“梦境疗法?”布置好防止野兽袭击的装置后,晓歌裹着被子抱膝坐在营火边,重复了一遍男人介绍的东西。
“对,需要我的意识进入你的大脑,主动勾起你的那些不愉快的回忆,然后协助你一起击碎它们。”坐在她对面的李桦点点头。
“………………”
“如果你不想这么做的话,我们可以再缓一缓。”李桦坐到她旁边,理解地拍了拍她柔软的肩膀。“毕竟谁都不愿意回想起快忘掉的烂事,更不愿意让别人也看到,这很正常。”
“……不,我相信你。”她抬起头看向赏金猎人,“我最近正在不断回忆起以前的事,迟早是要直面它们的,就算逃,又能逃避到什么时候呢。”话是这么说,她微微颤抖的耳羽还是出卖了她的紧张。
“噢?你确定吗?”李桦问。
“……来吧。”她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放开了身体所有的防备。
李桦点中了晓歌的睡穴,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全身软绵绵地倒下了。李桦揽住黎博利少女柔软的腰肢,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将两人的额头触碰到一起,复刻了那个库兰塔的源石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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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月被厚重的乌云遮盖,四周的荒野几乎一片灰暗,只有组织营地里的几盏夜灯提供些许惨白的光晕。这个夜晚没有羽兽的啼鸣,没有虫鸣,也没有人声,一片寂静。
半夜,灰蓝色长发的年轻杀手在首领房间门前兢兢业业地站岗。首领说他今天晚上喝多了头晕,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帮他守夜。
为什么她能被首领如此信任呢?
首领说是因为她在一个月前帮自己挡了下一次刺杀,并在他的面前干脆利落地剁下了那个叛徒的手指——后面那个叛徒被丢去喂钳兽了,哀嚎声一度响彻了整个营地。
而首领现在似乎真的对她放心了,从十五天前起就让她不时前来站岗。不过他从来没有向她露出过毫无防备的后背,这反而让她松了口气——杀手是不可能这么做的,只可能是勾引别人动手的诱饵。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彻底获得了那个狡猾的男人的信任,但在今晚,这将是她少有的机会。杀手环视四周确认没有人影后,屏住呼吸,轻轻推开了门。
她无声地溜进了相当宽敞的房间,看到了木床上鼓鼓的被子和一个在被子外平稳地呼吸着的灰发的菲林头颅。她仔细确认了一下,的确是首领。
那么,接下来只要把匕首抽出来,再划破他的喉咙就可以了。杀手双手握住匕首的柄,强压住内心的激动与喜悦,并没有制造出任何动静。
虽然首领的速度一直很快,但睡着的话,肯定是反应不过来的。她缓缓举起了匕首,对着头颅狠狠地捅了下去。
似乎听到了头顶传来的风声,首领猛的睁开了眼,而杀手的匕首迅速贯穿了他怒目圆睁的头颅。
大功告成……?她感觉自己像是捅到了木板。
杀手心中涌现不祥的预感。
果然“啪”的一声,她的右手瞬间失去了知觉,无力地垂了下去。
杀手咬牙用左手握住匕首,向身后刺去。可是,她的左手手腕被对方冰凉的手指轻松捏住了,再被狠狠一掰。“咔哒。”左手脱臼了,匕首掉落并插进了木制的地板。
她急促地呼吸着,不是因为痛楚,而是因为恐惧。
“不错,不错。”身后传来首领满意称赞的声音,“这才是我教出来的学生。你没有像上个月那个蠢货一样惊慌地大叫,我很高兴。”
她的左手被首领温柔地握着,就好像刚刚打断她手的人不是他一样。“晓歌,你有这方面的天赋,我是知道的。”首领和蔼地说,灰黑色的眼眸中透出笑意。
“……”杀手没有说话,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因为她知道,这只是首领爆发的前兆。果然就在下一秒,一股强烈的扭曲般的痛感从左上臂传来。
“那么,是时候说说你的缺点了。”首领不紧不慢地说,“你还是像当年我遇到你时那样天真,或者说,愚蠢。”
杀手一直强行保持镇定的脸逐渐露出了痛苦的神色,额头不断冒出细密的汗珠。首领捏住了她的手臂并强行向上拧,她的关节处在不断发出哀鸣。
“咔咔……”男人的手的力道还在不断加大,她感觉自己的左手就快要离开自己的身体了。
“呃……呃啊啊——”剧烈的痛苦让她忍不住叫出了声。就在这时,首领慢慢松开了手,让她的左臂也像右臂一样自然下垂。“扑通”一声,她跪下了。
“知道错在哪里了吗?”首领温柔地问,左手轻轻地揉搓着她柔顺的发丝。
“哈啊……哈啊……”她在床前艰难的喘着粗气,连忙点了点头。
“那就好。”首领微笑着,“你还真是走运,生了一个好皮囊,所以我当然不会杀了你。接下来你的惩罚是——”
杀手还在等待自己的下场,却听到首领蹲下来从地板中拔出自己匕首的声音,她微微侧过头,看到他突然将匕首投向门口。
为什么说“投”而不是“丢”,是因为首领仿佛有着很明确的目标,力度与速度都经过精密的控制。
可是,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啊。她疑惑地想。然后她看到空气中突然出现一片涟漪,匕首固定在了半空中。接着,一个黑发棕瞳的男人凭空出现了,他站在房间里,手中正捏着那把匕首。
“?!”
“……”
“在你面前用光的折射,到底是班门弄斧了啊。”黑发男人把玩着匕首,笑道。
“请问您是……?很抱歉,我们的乐团现在可不在营业时间。”首领同样微笑着。两个笑眯眯的男人目光交汇,都没在各自的眼神中看到丝毫善意。
“不过是一个路过的赏金猎人罢了。”赏金猎人不在意的摆摆手,“可犯不上你这么恭敬的称呼。”
“哈哈,哪里哪里,这一带能接住刚刚那一下的人可不多。”首领皮笑肉不笑地说,“既然您说自己是赏金猎人,不知道是哪一位盯上了鄙人的人头?”
“是一个小姑娘。”赏金猎人回答道。
“……”首领没想到对方会真的回应自己,不过也不能排除诈自己的可能性。“噢,难道是那位小姐?上次巴斯特的鼓声太大了,惊扰到了她,真是相当抱歉。”他一边说,一边调整着自己的姿态微微鞠了一躬。
“没关系,有什么对不住的自己心里清楚就行,她也不需要你的歉意。”
“这可真是让人惋惜。请问她给了您多少买我的人头?我愿意给出双倍,只要您在交差时帮我伪装一下就好。”首领握住自己的双手,慢慢走近赏金猎人,像是想要套个近乎。
“一个拥抱。”
“……什么?”首领愣了一下。
“我说,一个拥抱。”
“哈哈哈哈,您还真是风趣,这种时候还不忘开玩笑活跃气氛。”首领爽朗地笑着,仿佛站在面前的是一个刚认识不久的朋友。“不愿意说就算了,可以理解。”
“……”赏金猎人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他可是实话实说。
“……哎,那么,当真没得谈了?”首领面露难色,“我不过是一个老老实实经营着乐团的老板,又何必为难我呢?”
“我也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赏金猎人,”赏金猎人也显得很无奈,“老老实实让我拿走你的脑袋不行吗?不痛,我动作很利索的。”话音未落,首领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赏金猎人就知道会是这样,短剑用力向前刺去。“嗙!”首领把两个匕首交错在胸前,挡住了。“虽然我学会折射才几天,用的肯定没你好,但你用的时候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听您的语气似乎对鄙人很熟悉,看来行动前没少下功课。”首领再次隐去身形。
“不,只是已经杀过你一次罢了。另外你现在倒是比几年以后给力很多,看来还没被酒色掏空身体。”赏金猎人说着一剑刺向身后,但这次没有得手。
看来这时候他还没这么喜欢绕后背刺啊。
另一边,首领不知道面前的人在说什么胡话,不过只要杀了他,一切就都结束了。
年轻的杀手跪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赏金猎人,在心里偷偷为他呐喊助威。虽然不知道他是谁,虽然他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她仍下意识地对他感到亲近。
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首领的每一次突袭都被赏金猎人顺利招架住了。
“嚯,打得不错。”
“……”
短暂的静默后,数道浮光出现并快速扎向赏金猎人的面门,而他的身后则出现了首领的身影,看起来已经陷入了被两面夹击的无解局面。
就当杀手感到有些失望时,赏金猎人口中张合快速吐出几个音节,手中的“短剑”发出了青色与红色的光芒。
——原来那是法杖吗!
一阵狂风突至,吹散了眼前[浮光]的幻影,杀手被迫闭上了眼。而她再次睁眼后却发现赏金猎人没有在意身后,他握住被火焰缠绕的法杖,尖端向杀手的方向刺去。
为什么?杀手面露惊讶,却已经无力闪躲。……算了。她不想继续思考了,闭上眼准备迎接对自己堪称解脱的死亡。
“噗呲”一声,剑刃入肉,但她并没有感受到痛觉。杀手睁开眼,发现首领站在她的面前,手正在伸向她,而喉咙已经被冒着火光的尖端贯穿了,出现些许焦味。
这味道就像是半年前第一次任务时——!肉被烤焦的气味让她想起了那个女孩和她的家人的面孔,全身忍不住抖了抖。
“噗咳咳咳呃———”首领张开不断渗血的嘴还想说些什么,但终于还是断了气。赏金猎人右手微微用力一划,首领的头颅便再次掉落,被他提在手中。
就算你变强了,却也还是很白给。赏金猎人或者说李桦,又一次看着这个死不瞑目的菲林头颅,嘲讽地想着。
现在的敌人还算好对付,但随着噩梦的根扎的越来越深,他们得到的强化就会越多,而自己的力量也会被进一步削弱。
这里就不得不提到梦魇那一脉库兰塔的方便之处了——他们在进入他人梦境时可是有着和主人一样等级的权限的。自己就只能通过斩除梦境与为梦境主人带来强烈情绪波动的方式获取能量,慢慢增强自身。
不过在这种深层梦境中,除非肉体死亡,自己不会受到外界身体情况的影响,一切都是按理论的最佳状态来的。他有些庆幸地想。
下一次面对的情况会更加棘手,甚至不一定是记忆,还可能是对某种东西的恐惧……而今天的噩梦之根已经被他拔除,还想增强自己的话,就需要想办法刺激晓歌了。可是,现实中的自己都被冻伤成那样了,哪里有精力搞这些东西——
“那个……”杀手少女怯生生地看向正在思考的李桦。她当然就是“晓歌”了,那么她在身上产生的各种波动也无疑会影响到现实中的晓歌。“……啊。”李桦看着这个各种意义上都比以后青涩的少女,突然理解了一切。
难怪那个家伙在教会自己这一招以后就露出了那么意味深长的表情!
“赏金猎人先生,虽然可能听起来很奇怪,但是谢谢您杀了他。”黎博利少女双手无力地低垂着,黑丝包裹的膝盖慢慢跪着挪到了他的身前,真诚地说。
这丫头,小小年纪发育得真好啊,这腿这腰,啧啧啧。
“小事,任务罢了。不过既然看样子我顺手帮了你的忙,你是不是也该,意思意思?”赏金猎人目光挪向晓歌,以小混混般的口吻蛮横地说。
他看到面前的黎博利少女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怎么,难道你的感激是在愚弄我?”李桦伸出手指挑弄着晓歌头上的一对耳羽。
“呀、请不要,这样,”晓歌的脸逐渐红了起来。
“那就拿出点诚意,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赏金猎人把剑形法杖伸到她的耳羽边轻轻摩擦了几下。
……也是,怎么可能真的有什么英雄来解救她呢?她自嘲地想。
“…………我没有什么钱……不过我有几件乐器,它们上面有很值钱的宝石,或者你把我房间里那些好看的衣服卖了也可以……”少女清冷中隐隐带有几分哀求的声音回荡在李桦的耳边,给他带来了极其强烈的负罪感。不过他还是狠着心演了下去。
“哼,这种东西可不好脱手啊,看你长得还不错,不如就让你陪我玩一玩?”他蹲下来捏着晓歌光洁的下巴,轻佻地说。
“我、我?”她一下子结巴了。“我……那个……”
“怎么,不愿意?”李桦冷笑一声,“这可由不得你。”言罢,他不顾黑色的束腰,直接撕开了她白色的胸衣。一对白软而饱满的美好瞬间弹了出来,轻轻地抖了几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粉红色的蓓蕾仍被藏在蕾丝胸罩的下面,只能依稀地看到胸罩上的两个小小凸起。
“……”晓歌轻轻咬住了嘴唇,尽管小脸通红,但没有说什么。要不是她的手现在使不上劲……她多次尝试抬起手,却都没有成功。被黑丝长手套包裹住的玉手静静的待在地上,全然无视了来自身体主人的要求。
“以你的年纪来说已经很大了,”虽然现实生活中早就看了个遍,但赏金猎人还是津津有味地品鉴着她的发育情况,“那么,再让我看看下面——”他伸手撩开她洁白的裙摆,露出黑色的蕾丝镂空内裤。
“外面打扮这么文静,结果内在有点出乎意料的大胆啊。”说着,李桦又用力抓了几下她富有弹性的黑丝大腿。
“……”上次她被人这么对待还是在体检时——不,体检的人同样是女性而且动作根本不会这么粗暴。要不是她现在动不了,一定会……她闭上眼,心中不断默念着这句话。本以为他是来拯救自己的英雄,没想到是个和首领一样恶劣的人。
但就算能动,凭她的实力真的反抗得了他吗?
她没有细想,因为这已经是她唯一的遮羞布了。
李桦见她一直不说话,有些无趣地咂咂嘴。晓歌耳羽一抖,听到了他发出的声音。
感到无趣了?那正好,看完了赶紧就走吧,自己也可以赶紧趁着夜色逃离这里——
她突然感觉下半身凉飕飕的。她睁开双眼……那个色狼把自己的内裤扯下来了!“赏金猎人先生,请您别这样做……”虽然知道靠话语让别人放手几乎是痴人说梦,但她还是想试一试。
结果她绝望地发现,李桦听到她哀求的声音后反而变得更兴奋了,撕扯的动作也变得更大了。
高档面料的白色披肩被男人像对待垃圾一样扯下并丢到一边,他相当色急地解开了她的蕾丝胸罩,双手抓住晓歌的娇嫩双乳并揉弄了起来。
“唔……”晓歌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对待过,她差点叫出声,但被细心的赏金猎人吻住了软糯的嘴唇。“嘿嘿,你也不想被组织里的人发现吧?”
按理说,李桦已经解决了噩梦之根,那么只要他想就随时可以离开。不离开的话,梦境的一些“程序”还是会继续运行的。比如,本来只是背景板的营地里的杀手。
晓歌双目含泪,但不敢发出声音,生怕自己的逃脱计划因此而败露。
“嗯……你房间里还有丝袜的吧?”赏金猎人松开嘴看了眼她丰腴的大腿,问道。
“……有的。”晓歌答道。
“那么带我去你房间。”
“……?”
“快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李桦说着狠狠地拍了一下她的臀部,激起一阵臀浪。
“呜……等、等等,先把内裤给……”因为一直跪着,她的内裤还挂在被黑丝长筒袜包裹的大腿上。
“嘁,真是麻烦,别穿了。”李桦命令道。
“……那个,但是……”
“又怎么了?叽叽歪歪的真是烦死了。”
“我站不起来……”灰蓝色长发的少女多次尝试站立,但仅凭跪在地上的双腿是不够的——更别提她还穿着高跟鞋。她将无助的目光投向李桦。
李桦恶人般的表情已经有点绷不住了,他无奈地看着晓歌已经动不了了的黑丝双臂,捏了上去。“啊,痛……”黎博利少女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但她面前的男人并没有在意。
“别吵,很快就好。”他回忆了一下从医疗部那里学到的治疗性技艺,进行复刻。赏金猎人双手发出绿色的荧光,轻轻按住晓歌的双臂,一分钟后,她便感觉自己的手已经恢复如初了。
这么好用的治疗术为什么不给自己用?其实他已经用过了,不然怎么会只要用一周就能恢复那么严重的冻伤。
“只靠双手就能使用源石技艺……你是感染者?!”比起自己的伤势,晓歌最先注意到了李桦的反常之处。她不知道别的地方怎么样,但感染者在玻利瓦尔可是过街老鼠一样的存在。
“闭嘴,不是。”
虽然心里有越来越多的疑惑,但晓歌还是打算先将它们搁置。她沉默着站了起来,本想先把内裤提起来,但看到李桦威胁的目光,她只能放任内裤慢慢沿着顺滑的黑丝双腿滑落。
她娇嫩的小穴彻底露了出来,上面有少许蓝灰色的毛发,遮盖住了神秘的花园入口。
“好了,带我去你的房间,别想耍什么小花招,不然有你好看。”
她无奈而顺从地点点头,将内裤与胸罩留在原地,自己一身凌乱,露出了乳头与小穴,迈开黑丝双腿领贼入窝。
……
晓歌的房间很简洁,白粉墙,白地砖……完全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该有的布置。不过衣物和化妆品倒是很齐全,看来女孩子基本的爱美之心还是会有的。李桦向她这么吐槽后,她说:“因为这些都是任务可能用上的……”
她乖乖的站定在原地,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肆意翻着自己的衣柜,然后取出一双黑色的长筒丝袜,在手里揉了几下。“好了,把你现在的丝袜脱下来给我,你穿我手里这双。”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她还是照做了。
她把自己正在穿的丝袜脱下来递给赏金猎人,再抬起腿穿上了他给的那一双。然后,她看到他解开腰带,脱下裤子,把一根粗壮的肉棒露了出来。
“?”虽然有点害羞,但她还是好奇地打量着这个自己从来没见过的东西。现在这个时间点的晓歌连夜总会都没去过,对两性间的话题反应相当迟钝。一般女性在这样的环境里看到男人“拔枪”,他接下来会干什么已经昭然若揭了。
为什么……他要把我的丝袜套在那个东西上?晓歌疑惑地看着他把自己最喜欢穿,而且还带有一点自己的脚汗的黑丝长筒袜套在了那根粗壮的肉棒上面。
“呜?!”突然,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发热,止不住地颤抖着。是刚刚他在丝袜上放了什么东西吗——可惜,她的大脑已经支撑不住后续的思考了。
她那蓝紫色的清澈眼眸很快就变得混浊不堪。
……好热,好热。晓歌目光呆滞,全身的皮肤微微泛红。她快速解开身上为数不多的衣服,踢开高跟鞋,黑丝小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全身只留下那双贴身的长筒袜和黑丝长袖手套,因为它们丝滑冰凉的触感能给她带来些许慰藉。
而且,好痒……燥热感被暂时缓解后,她感觉身体上仿佛爬满了小虫子,哪里都好痒,哪里都想挠。尤其是在下半身,两腿中间的位置……
她的黑丝小手迫不及待地抓挠着全身的每一寸肌肤,但不过是杯水车薪。而且每当她抓一处,另一处的瘙痒就会更加严重。最致命的是那处她自己除了洗澡时都没怎么碰过的区域,她想要止痒,却反而让那里更痒更热了,不住地流出淫荡的液体。
“呜啊啊啊——”她把双手分别放在乳房和阴道口急切的揉搓着,在不自觉的情况下进行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次自慰。
“谁来,帮帮我……”她无助地哀鸣着,黑丝手指不断地在穴口进进出出,每次都会带出大量半透明的粘稠液体。丰腴的黑丝双腿像触电一般抖个不停。
她“扑通”一声再次跪倒在地,圆润的胸脯压在地板上,挤出了诱人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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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世界。
晓歌闭着眼,小脸通红地喘着粗气,使劲抱着李桦上下蹭动。
她的下体早已一片泥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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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晓歌还在痛苦而饥渴地呻吟着,李桦坐在她的床上,一边看一边慢慢用右手撸动着自己被顺滑黑丝包裹的肉棒,先走液已经把丝袜彻底打湿了,腥臭与细微的汗臭混合在一起,却成了晓歌的催情剂。
“呜噢噢噢——”她已经燥热到在地上打滚了,地板都被液体打湿了一大片。突然,她嗅到了一股奇特的气息,便像是一头雌犬一样(只不过四肢都有黑丝包裹)爬到了李桦的肉棒前,想要一口将它含住。
但就在这时,李桦伸出左手按住她的脑袋,不让她柔软的嘴唇再接近分毫。“给我,快给我,呜啊啊啊啊啊……”黎博利少女恸哭着,像是一个吃不到糖的小孩子。
“你还是一个人类吧?”李桦坏笑着用腥臭的右手抚摸着她留着灰蓝色长发的小脑袋,“人类怎么能像狗一样吃东西呢,我可不能破坏了你的尊严啊。”
“不,不,我就是一条狗,汪汪汪,汪汪汪汪!”晓歌含泪的美目迷离,伸出小舌头吐气,黑丝双手抬起到裸露的乳头前,手腕向下弯折,主动学起了狗叫。
“噢?是这样吗——”李桦的右手伸到她的下巴下面挠了挠,她配合着露出了十分享受的神情。“可是啊,狗不是佩洛族的人类,又怎么会说话呢?”
晓歌见状,不再说话,只是一边揉搓着自己的胸脯和小穴,一边“汪汪汪”地叫着,目光急切地盯着那根肉棒。
好,看来时机成熟了。李桦想。
“真是一条淫荡的母狗,看来我一定要好好惩罚你了。”他双手握住她的乳房,使劲一捏。
“呜哦哦哦哦哦哦哦!!”晓歌上半身的乳汁和下半身的淫液同时喷出,黑丝的手套和长筒袜都被彻底打湿,紧贴着她微微发红的肌肤。
赏金猎人双手搂着她纤细的腰,把这头黑丝雌犬提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直接让她裸露冒水的小穴和自己的肉棒对接。
“嗷嗷嗷,啊啊啊啊——”晓歌瞬间感觉到下身传来了撕裂般的痛苦,殷红的鲜血沿着阴道与肉棒缓缓流出,但破处的痛苦最终被快感掩盖了过去,她忘情地大叫着。
李桦吻住她的小嘴,交换着津液,又不断抽送着下半身。“呜噢,咕噢噢……”肉棒的在小穴里的每一次进出都会带出红与白的混合液体,晓歌坐在男人的腰上,柔软的黑丝双腿随着肉棒的进出而随意摆动着。淫靡的肉体碰撞声响遍了整个房间。
……
“……什么声音?”门外,杀手们逐渐被晓歌的声音惊醒了。
晓歌如果意识还清醒,她自然会感到恐惧与焦急,但如今,一切都无所谓了,她忘情地浪叫着,只想向面前的男人索取更多的快乐,她无神的双目淌着泪,嘴角不自然地咧开,仿佛已经忘了自己是谁,又身处何地。
当杀手们破门而入时,见到昔日的高岭之花正表情崩坏地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腰上疯狂驰骋着,全身都被精液浸泡了个遍,而且除了黑色的手套与丝袜,再无其他的衣物。他们怔怔地看着,胯下都硬了。
随后教官赶到,她气急败坏地呵斥道:“一群蠢货,杀了她和那个男人!”杀手们如梦初醒,拔出匕首向李桦与晓歌冲去。
那就是年轻一点的教官吧,长得还算好看,这下赖德可不能叫她“老阿姨”了。李桦心中揶揄。随后他迅速打了个响指,一切都瞬间定格,不管是身上的晓歌,还是那些杀手,都不断地瓦解为碎片,消散在“空气”中。
今天的梦,是时候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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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桦醒来后,第一反应是痛,伤口再次裂开的痛。他一睁开眼就看到仍紧贴着自己上下蹭动的黎博利少女,再一看下半身,好吧,今天晚上他和她都要再洗一次澡了。
不一会,晓歌也醒了过来,她凌乱的发丝黏在脖颈的肌肤上,嘴角还带着些许口水。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看到面前盯着她看的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
“还笑,今天我们的澡都白洗了。”虽然主责在他但就是十分硬气的屑赏金猎人。
“那个,我刚刚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有点记不清细节,但我知道按那个走向本来应该是噩梦的,居然变成了……”
“美梦?”
“……不算吧。总之就是很怪的一个梦。”
“好,我知道了。”
“嗯,我们先去洗澡吧,另外,我想去补一下我的日记。”
“随你。我去放水,你拿一下我们的衣服,就在车后备箱。”
李桦用铲子挖出一个大坑,铺上一层石头,并用法杖的激流把它清理干净。
“……不管看了多少次都想说,会这么多源石技艺真好呢。”晓歌拿着日记本和铅笔,看着不远处的李桦自制水池感叹道。
……
大漠之中,双月高悬,繁星布满夜晚的天空,一对男女在冒着热气的水池中泡着,仰望着这些宏伟而美丽的自然造物。
“感觉就像旅游一样啊。”
缠绕着防水绷带的李桦靠在水池边,表情惬意。顺便一提,因为法杖在昨天被伯爵打断了,他现在双手都只能靠在水池底部给它加温。
“嗯。”
晓歌静静地看着夜空。旅游,又是一个她没有体验过的东西呢。不过只要在他的身边,应该就能见到越来越多彩的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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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早之前的梦境。
营地外部,正在巡逻的黑发鲁珀守卫鼻子一抖,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的气息。
“谁?!”他将弩头对准对着面前一片漆黑且寂静的夜色。
“……………………”他那一声只惊动了几只昆虫与羽兽,草丛晃动几下,随后彻底没了动静。
“……没人吗?”他嘀咕道。
就在他转身决定继续巡逻时,一把匕首从黑暗中出现,在背后刺穿了他的喉管。
“咕、咳啊——”鲁珀无力地张着嘴,想要吸入几口空气,却怎么也挽回不了体内飞速逝去的生机。
“咔。”杀手似乎嫌他挣扎太久,便快速动手扭断了他的脖子。
他的尸体无力地倒下,然后被安静地拖入了草丛。
“…………我,居然出来了?”灰蓝色长发的黎博利少女在处理完他的尸体以后,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弯曲了几下手指,又活动了几下全身的关节,就好像很久没有正常行动过一样。
暂时遮住双月的乌云被晚风驱散,清冷的月光照射了到她的身上,露出了少女姣好的容貌与凹凸有致的身材。
如果让李桦看到这张脸,他一定会感到震惊——不是因为她的美貌,而是因为她和此时正与李桦交合的晓歌几乎长的一模一样。值得一提的是,她的双眸并非他所熟悉的蓝紫色,而是一片令人感到不适的猩红。
“刚刚赏金猎人先生的意识进入了\"我\"的身体,做了什么之后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钻到我的身体里面……然后,我就重新获得身体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这里又是哪里?”即使心中已经充满了疑惑,她还是决定先满足一些自己的欲望,“……不管了,我可是被憋坏了。”
窈窕的身影在夜色的掩护下开始了杀戮。
…………
“嗯?”“晓歌”眉头一挑,“怎么好像有点奇怪的动静?”
她用力捏碎了萨弗拉大提琴手的气管,浓稠而炙热的血液溅了她一身。她厌恶地甩了几下手。
“这好像是组织的某个干部吧,叫……什么来着?睡得可真死,跟头死猪一样。”她把萨弗拉的脑袋像丢垃圾一样扔到了地上,用高跟鞋的鞋跟踩爆了他的头颅。
“我想起来了,这里是营地……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她还没来得及继续思考,空间便崩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