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辛苦了。”
修士胡索从名为琦丝蜜儿的少女手中接过两天前送去修补的衣物,客气地向对方行了个礼。而少女则腼腆地一边笑着一边摆手,向后退了两步之后打算转身离开。就在这时,胡索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叫住了少女:“那个,小多萝茜她……最近是生病了吗?”
“嗯?没有哦,今天也和我们一起做的活。”琦丝蜜儿说到。
“啊,那就好。刚刚埃罗科斯先生跟我说,已经有三四天没看到多萝茜来教会了,我还在想要是她生病的话,我也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做的。”
“看身体还是挺健康的,只是好像有什么不肯和我们说的心病呢。”琦丝蜜儿把衣服筐夹在身体侧面,腾出一只手捋了捋鬓角。
“唔……”
琦丝蜜儿神秘地给修士递了个眼色,胡索这才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啊,我知道了。多萝茜是大孩子了呢,倒也正常。下次马克先生来的时候,我得劝劝他多关心一下女儿了。”
琦丝蜜儿展颜一笑:“那可真是麻烦您了,只是不知道铁匠师父好不好管她……”
“这又是……?”
琦丝蜜儿四下看了看,走近两步,在嘴边竖起手掌悄声说:“可不得了的,我一开始都不太相信,听说那孩子心仪的对象可是勇者大人……”
“嗯……嗯……咳嗯!嗯!那个,你今天也很辛苦啦!我就不送你……”
胡索一开始还挺认真地听着琦丝蜜儿念叨,突然间咳嗽两声打断了少女,一只手忙不迭扒拉着琦丝蜜儿的胳膊让她噤声转身。
在少女正背着的身后,勇者怀特正好从教会里走出来,身旁还跟着一个人,正是多萝茜的父亲马克。他们距离胡索二人的位置虽然不近,但毕竟是在传捕风捉影的流言,现在当事人和当事人的爹同时当面总还是不太好,所以胡索赶紧提醒。琦丝蜜儿被打断后也感觉苗头不对,扭头一看怀特就在身后,连忙一缩脖子,向胡索挥挥手,转身就跑。
“等等!那边的姑娘!”
“啊?啊!是!勇者大人!”琦丝蜜儿还没跑出两步就被怀特远远叫住,赶紧立在当地,不敢动弹。
“你是……我记得好像是常和多萝茜一起的,琦……”怀特挠了挠头,好像想不起面前少女的名字。
“我叫琦丝蜜儿!勇者大人!”
“啊,琦丝蜜儿,不好意思。今天看到小多萝茜了吗?”怀特似乎没注意到少女的慌乱,只是问她多萝茜的去向。
“她今天下工之后什么也没和我们说就走了,不过刚才拉里先生好像看到她在东边小溪里给杰克洗澡。”
“啊,‘杰克’是她常带去送货的那匹马。”琦丝蜜儿怕勇者大人误会,特意补充了一句。
“这样啊,我知道了。如果看见她的话,请告诉她,马克师父在找她呢。”
“啊,好,好的,勇者大人,我也没什么事,这就去,去找她!”琦丝蜜儿好像很很紧张,把衣服筐在两手上倒来倒去。
“辛苦了。这个给你,拿去买点自己喜欢的吧。”这次说话的是铁匠马克,他从兜里摸出一个银币,弹给少女。怀特看见铁匠出手大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掏出一个缀着紫色宝石的挂坠,也丢给少女。
“谢谢马克师父,谢谢勇者大人~”琦丝蜜儿甜甜一笑,用衣服筐接住了那两样东西。看向胡索的同时朝他吐了吐舌头,转过身,步履轻盈地离开了。
胡索也向二人点头示意,打算回到教会里去。
“那么,小女之后就拜托您了。能跟着您修炼那可真是天大的福分!今天晚上来家里,咱们好好喝两杯,怎样?”马克向怀特热情邀约。
怀特笑着摇手:“师父您太客气了,我用武器也没少麻烦您。今天我还有约,改天一定,一定。”
“那也好,您哪天来我可是要好好预备点酒菜。实话说,这孩子看起来乖,要皮起来可也没边儿了,您可得替我好好管教她。”
“这个您大可放心,多萝茜是个好孩子,”怀特在马克面前没有吝惜对多萝茜的夸赞“最近中央教区派驻了修女小姐露露来咱们村子,她的实力很强,我不在的时候,露露小姐也可以帮忙照看一二。”
“喔——就是那位……没想到露露小姐年纪轻轻,实力竟然也能得到勇者大人首肯。好!那我就更放心了!哈哈哈哈哈!”
教堂钟楼敲响了晚钟,眼看着到了晚饭时间。两人又寒暄几句,便各自分开。
琦丝蜜儿找到多萝茜的时候,她刚刚给杰克喂了一个苹果。从背后看过去的话,给马儿梳理鬃毛的少女显得还是那么哀愁。两位少女并肩回返,不长的路程上,多萝茜只是一直没精打采地低着头,心里忐忑得不行。她们在铁匠铺门口分别,多萝茜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推门进家。
少女一眼看到桌上丰盛的菜肴,就感觉好像有点不妙。家里人和学徒都已经团坐齐全,就差她一个。马克坐在首位,酒杯中已经斟满他最珍惜的窖藏葡萄酒,见女儿终于回来,高兴地招呼多萝茜来他身边。
“多萝茜,快来,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哈哈。”
少女提着裙子,小心翼翼绕过学徒的座位,看到面前摆放的肉桂苹果汁,不解地看向父亲。
“我今天已经和勇者大人说好了,让你跟着他修炼,明天就开始!”铁匠心情大好,话音刚落便迫不及待地将手中酒杯举起。
“我不去……”
“你说什么?”铁匠十分惊讶。
“我说了!我不去!”
少女的反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蓄势待发准备附和着庆祝的一众学徒手才举到一半,尴尬地僵在空中。再看多萝茜,低垂的眼帘里饱含泪水,双手既没有摸刀叉也没有拿水杯,只在桌下用力攥着裙子上的口袋,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你怎么回事?”铁匠把杯子重重顿在桌子上,“你不是最崇拜勇者大人了吗?当初和我说无论如何都想做怀特大人学徒的,不是你吗?”
“是我,但是……但是……我不想去……”
女孩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捂住脸啜泣着。气氛更加沉重了。在场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尤其以铁匠为甚,他完全不明白之前还极度期待学习剑术的女儿,为何会如此果断地拒绝这个机会。女孩哭了好久也不见停下来,马克渐渐不耐烦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你知道我为了你这个想法费了多大力气吗?!勇者大人有多忙你也不是不知道,别人求还求不来的机会,你说不去就不去?不要给我耍小孩子脾气了,明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吼完之后,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再次将酒杯砸在桌上。
多萝茜被吓得直抖,但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然后站起身来,无视掉那一桌丰盛的菜肴,径直跑向自己的房间。
“这孩子!”
铁匠气得直跺脚,但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只好摇摇头,重新斟满酒,然后当做无事发生一样再次将杯子举起:“为勇者大人的健康干杯!”
气氛再度活络起来。学徒们挨个站起来敬酒,大家吃吃喝喝,好不热闹。多萝茜的事虽然不太愉快,但今天的宴席倒也不止是这一个目的,酒过三巡之后,铁匠向着坐在下首的两个学徒举杯:“卡尔,丹尼,你们两个虽然入门晚,但是学得真够快!这回福兰特城的冒险者公会看上你们,也是大好事,值得庆祝!出师之后虽然是各凭本事,但也不要忘了师兄弟情谊,平时多互相扶持,好过一个人辛苦。”
两学徒即将出师,脸上神采奕奕,各自给师父敬了一杯,便再和其他学徒一一庆祝。
铁匠家的宴席一直持续到半夜才散,马克喝得醉醺醺地,看女儿房门仍然紧闭,便敲了几通门,可多萝茜就是不应。铁匠也无心和她耗,隔着门和她讲了卡尔和丹尼即将离开的事,便回去睡觉了。
而在多萝茜小小的房间之内,少女正抱着枕头坐在床上,忍受着痛苦。她不是不想和父亲谈谈,但她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允许。自从那天从教会回来之后,少女一连好几天都没去训练,更没敢踏进教堂,她害怕那困扰自己的“病”变得更加严重。圣母给她的,不仅是要求顺从欲望的心理,更是身体上实打实的改变。虽然不能明确地描述,但少女发觉自己白天和夜间的面容似乎不尽相同。明明五官和脸型都没有变化,但每逢夜晚,她都觉得自己不再是多萝茜,而是另一个女孩;只要她愿意,即便谎称自己是其他什么人,也不会被识破。不仅如此,无论身处何地,她都能明显感受到,“男性”和之前不再一样。
少女接触过的男性总共没有几个,除了家人、村里的长辈和怀特之外,她和其他男人说话都会脸红,即使是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学徒也不例外。和姐妹们在一起工作时,冒险者们也没少因为她爱脸红的这个可爱特质而故意找她聊天。如此纯情的少女,在面对怀特时产生那样情感上的困扰也是再正常不过。
可最近的多萝茜,渐渐能够发觉村里男性的注视。那些目光像是尖锐的麦芒一样扫过她的全身,从头到脚,每个地方都不放过。这对于之前的少女来说简直无法想象:她绝不是什么交际花型的女孩,既不会打扮也不会调情,身材更是还没发育完全,和那些年纪比较大的漂亮女孩在一起时是绝对不会被注意的类型。但现在,那些男人就好像被花蜜吸引的工蜂一般,一天到晚不停围着她转,笨拙地问东问西,用毫不掩饰的目光贪婪地打量她,竭尽全力吸引她的注意。村里几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尤甚,比如维特鲁威男爵家的儿子,睡了好几个姑娘,还经常去附近的村子和城镇寻花问柳,按理说根本不会对多萝茜感兴趣。可就在今天下午,他拿了一对儿珍珠耳环,好说歹说要少女收下,还一直尾随她到小溪边。不得已,少女假称自己在和勇者大人交往,并且用一根树棍激活风之力佯作攻击之举,吓得小维特鲁威屁滚尿流地跑了。今天琦丝蜜儿听说的流言多半就也是由他散播的。
“哼!吃不着葡萄的狐狸!”
多萝茜越想越气,把鹅毛枕头丢到墙上,又朝着枕头踹了两脚才平静下来。但这还只是小事,最大的问题,她还一点都没有解决的头绪呢。
“啊啊……好饿……”
少女捡回枕头,再次把脸埋在里面。这份饥饿,并非来源于她没有吃晚饭的举动,而是一种说不出的奇怪空虚感,这便是告解之后她最大的烦恼。
想到这里,多萝茜自己的小脸也不禁红了起来。她也不是完全不知道这空虚感本来的面貌——情欲。自从告解祈祷时圣母给予了抚慰之后,她便时时都处在这份空虚之中。尽管少女不再限制自己自慰,但很明显,只靠自慰解决不了根本性的问题……
她需要食物。
多萝茜可以通过直觉感受到这点,男性就是她应该去“吃”的食物。身体上的变化并不完全是隐性的:少女的瞳色会转为宝石般的赤红,口中的虎牙变得异常尖锐,而且似乎更长了。尾椎处总是在发痒,似乎有一条尾巴正在成型,不过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发现任何实质性的变化,仅仅是感觉罢了,可每天晚上周期性的麻痒也绝不好受;这样的麻痒还出现在她后背肩胛之下双侧,以及头顶左侧——右边倒是没什么问题……总之,这让她无法公开活动,只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当初升的朝阳照进房间后,这一切都会随风而逝,好像一个梦一样。
但少女的梦境可能更可怕。她最近只要一睡,就会梦到自己需要摆脱无数自动朝自己身体纠缠过来的,无可名状的触手。这些触手虽然可以被攻击消灭,但少女的体力和魔力都是有限的,不可能无休止消耗下去,她只能边打边逃。一旦被触手包围,无论是梦境中的少女还是现实里的多萝茜都会经历一次高潮,因此她总是猛然惊醒,然后发现床单上不知何时浸透的水渍。本来应该是噩梦一样的梦境,少女却不觉得排斥,她能清晰地认识到,在现实世界里不会有这样的触手出现,而且——多萝茜的脸再次通红,在梦境中被触手侵入下体,其实可以稍稍缓解一下她的饥饿感,她也因此认识到,自己完全可以不受到饥饿的折磨——只要她主动选择和男性交合。
夜晚的多萝茜绝不怀疑自己拥有压榨男性的能力。她身体的变化之中就有这份天然的自信,以及一些“便利”的能力。夜之多萝茜——现在姑且这么叫这位少女,对自己附近所有的荷尔蒙极度敏感,以至于“性欲”在她眼中几乎是可视化的。即便她没有睁眼,也能“看”到弥漫在大屋南侧区域,浓得有如实质的粉红色云雾。那是学徒们的宿舍,这些十几二十岁的青年们正是生龙活虎的年纪,每天的工作又繁重得够呛,哪有什么找乐子的机会?压抑许久的性欲便好像一座大山一样凝实。面对这些小伙子们,夜之多萝茜有自信让他们在几分钟之内就缴械,但宿舍实在住得太集中,少女又绝对不敢诱骗他们到自己的房间来,万一被家里人发现就全完了。可家里的院墙也高耸着,她自然完全没有去村子里其他地方的可能,所以在尚且能忍受的范围之内,她一直压抑着自己的饥饿感。
少女又转头看了看西侧,那里同样漂浮着十分凝实的粉色云雾,这让少女稍稍有点伤感。她的母亲刚生下她没多久就去世了,自那之后,父亲再没对其他女人起过一点心思,这厚重的情欲就是明证。里特兰德绝不是什么民风保守的地区,也有不少人给马克说过媒,他根本没必要使自己如此压抑,压抑到这个程度——
可她又能做什么呢?少女只是稍稍想了一下,便猛力摇头把这个可怕的想法驱散,这是她绝对无法接受的……可是……
“啊啊……还是好饿啊……圣母大人,我要因为我的罪孽而被惩罚至此吗?”
多萝茜绝望地向圣母大人质问着。她现在当然不再相信自己有什么“不忠贞”了,这大概是目前身体变化给她带来的唯一好处,毕竟要吃饱也必须要靠“那个”,她就是再“忠贞”,怎么抵得过生存的需求呢?
突然间,多萝茜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一朵小小的粉色云雾从西侧的宿舍里分离开来,正在朝着她的房间飘动。这意味着有一个学徒似乎正在偷偷朝这边移动。
好大的胆子。多萝茜心想。马克虽然对女儿百般溺爱,但面对学徒却是出了名的苛刻,甚至可怕。他给女儿的房间里布置了魔法机关,一旦有人试图在未经房主允许的情况下闯入,立刻就会触动机关,遭受一连串魔法的正面轰脸。如果这个闯入者侥幸不死,那么时刻放置在走廊的,等级高达31级(相对于学徒们来说)的机关傀儡便会立刻激活,斩杀那个不长眼的家伙。
这些措施的制作手段是铁匠的不传之秘,这些事情他虽然从未告诉过学徒,但“多萝茜的房间对于闯入者来说十分危险”这个事实,却在学徒间传得比原本的威力更胜不少。按理说,连“这里能召唤红龙”这样离谱的传言都能相信的毛头小子们应该不会来自讨苦吃,可……
多萝茜静静地等待着。少女一方面是想看看可能会出什么状况,另一方面,她也不是没有捉住一个落单学徒,从他那里多少获取一点“食物”的想法。毕竟她对于饥饿的忍耐度是有限的,很可能早晚会落到随便抓个学徒就榨一下的境地,还不如早做比较有利。下定决心的少女悄悄拿起桌上摆着的一个机械百灵鸟摆件:既是父亲制作的小玩具,同时也是法阵防御系统的中枢。这件凝结了铁匠生涯心血的精巧工艺品底座上有一个变体心形图案,把手指按在上面的多萝茜解开了法阵的限制,如果那人现在推门进来,并不会受到防御系统的攻击。
那粉色云雾却根本没有半点想要试探的意思,一直接近到房间门口,徘徊了一会儿便停了下来,向下一扑,然后顺着原路飞也似地逃离了。
这下轮到少女错愕了,她原本以为对方至少会试探一二,结果却跑得飞快,难道不是朝自己来的?
多萝茜跳下床,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才发现有哪里不对。她在门外放了一个鞋架,上面摆着她常穿的鞋子,现在有一双鞋不见了。
少女贫乏的性经验虽然还未能让她完全理解这种对足部的癖好,但她所拥有的能力显然已经让这一行为的目的暴露无遗。一想到连自己的衣物都可以引起他人的性欲,多萝茜不禁脸红心跳,以前的她绝对无法想象类似的场景,但现在,有一个声音在她耳边低语:跟上去,看看有没有机会……
多萝茜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远远地跟上那朵粉色红云。偷东西的人也自知肯定不能回宿舍去,三转两转走进了杂物间。少女在走廊尽头等待了一会儿,有点犹豫何时前去“捉拿”对方。但很快,直觉就告诉她稍微等一下比较好。
屋里的男孩偷鞋得手,似乎十分兴奋。他双手捧起这双小牛皮鞋,把鼻子凑在近前,用力吸着里面透出的微微带有臭味的少女汗酸气息。贪婪的男孩一直嗅闻了好几分钟才作罢,随即躺倒在一堆草席上,扒开裤子,把一只鞋子套在坚硬似铁的下体上,迅速撸动起来。另外一只鞋则被他倒扣在脸上,在深深嗅闻少女足部气息的同时,也伸长舌头,舔舐着鞋垫的足跟位置。饱浸少女足汗的鞋垫表面已经起皱,舌尖尝到的味道既咸又涩,但男孩却更加兴奋了,更加用力地握着鞋子,让鞋内的皮革充分包裹住自己的肉棒。
“啊啊……太棒了……”
男孩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呻吟,多萝茜一下就听出来,偷了他的鞋并且在里面自慰的,正是学徒丹尼。其实原本以丹尼那懦弱的性格,根本就做不出这种大胆妄为的事情来,可最近多萝茜的性吸引力与日俱增,这个最老实,最谨守本分的学徒也难逃对少女的思念,又苦于不敢真的做什么,只好去偷最唾手易得的衣物来解决欲望。殊不知,多萝茜正在外面注意着他的举动,紧张得心脏怦怦直跳。
夜之多萝茜敏锐地感觉到少年的自慰其实坚持不了太长,许久没有释放的他动得有点太快,而扣在脸上的鞋子内,被舔湿的部分刚刚只有脚跟那么大的一小块地方,总体时间不过才过去了一两分钟而已。丹尼似乎也发现自己有点太快了,但多萝茜的汗液味道简直绝妙,他根本就没有停一会儿,等待恢复的意愿,而是更加屈服于欲望,以更强的气势将精液全都射进了少女的鞋子之内。
他可能一开始只是想等一会儿再来一发,可出乎他意料的是,这次射精几乎没完没了。他眼看着龟头反复地搏动,把精液填入鞋内,覆满鞋底,然后,仍然像开了闸一样,不知疲倦地泵出精液。聚积在鞋子里的精液液面眼看着一点点上升,甚至快要将男孩的龟头淹没。丹尼这下有点慌了,射精的快感让他手脚酸软,想做什么也来不及。慌乱的男孩试图把另一只鞋换过来,用内面顶住马眼,可这怎么顶得住呢?于是在差一点用精液填满一只鞋子之后,丹尼又在另一只鞋子里也灌了一半。饶是他年轻力壮,也抵不住这样抽水一样的射精,立刻就觉得身子酸沉,上下眼皮也不争气地打起架来。他拖着极度疲乏的身体挪了两下,想至少把鞋子清理归位,但还没等他挪到草席之外,便身子一歪,沉沉地睡着了。
夜之多萝茜在门口等待了许久,眼看着粉色浓云渐渐减淡,知道屋内的丹尼至少已经射过一次了。精液的气息向她飘来,那吸引力绝不亚于一份大餐。少女闭上眼睛,嗅闻着那从充满活力的男性肉体中满溢出来的体液味道,脸上浮起一片潮红。她实在是难以抵御那诱惑,即便紧张得手脚发麻,全身没有一处不在紧绷,却也放开胆子,悄悄挪到门口,推开一个小缝向内窥伺着。不多时,她听到一阵微弱平稳的鼾声,眼看着丹尼睡着了,少女再也忍耐不住,像一只偷鱼的小野猫一样,踮着脚,提着睡裙边溜了进去。
少女还是第一次直面男性赤裸的下体。夜之多萝茜起初害怕地以手掩面,只从指缝里打量男孩的全身。即便射精已经结束,肉棒的勃起却还在继续,仍然有少量精液从顶端一点点流出,沾在男孩的小腹和腿根。多萝茜把视线转移到旁侧,地面上,那双小皮鞋正静静躺在地上,里面几乎盛满了学徒少年尚且温热的精液。多萝茜盯着熟睡的少年,蹑手蹑脚地走到他旁边,耳边来自本能的低语催促她快一些接触精液,于是少女提起白嫩如玉的小脚,踩在了鞋子里面。
鞋子发出了噗啾一声,多萝茜只觉得一股暖流从脚底升起,迅速注满了四肢百骸。既像进食又像饮酒的快感让少女头晕目眩,好似身周所有毛孔都张开了一般。忍耐了数日才第一次“进食”的少女忍不住仰起头,发出了舒爽的呻吟。多萝茜觉得自己喝醉了,一时间脚下不稳,向左踉跄地踏了两步,用手扶着墙壁才勉强站稳,但她已经跨立在丹尼胸口,无可避免地直接面对了少年。
鞋跟轻响,刚刚还在熟睡中的小伙一下子惊醒。射精后的疲惫也同样限制了丹尼的眼皮沉重度,他努力地把眼睛睁开,才看到头上的少女。
那是多么光怪陆离的一幕啊。四周黑暗又寂静,小小的仓库里混合着草席、铁器、淬火油、年轻男性的精液和少女汗水的气息。一束月光从墙壁上端的小窗中投射进来,笼罩在少女的上半身,将她绯红的面颊映照得如此娇艳,在少年眼中简直犹如女神临世。但这女神却极尽世间一切妖冶之能,看向他的半闭眼瞳里闪出红宝石色的光芒,映照着他心底最火热的欲望。少年刚刚瘫软下来的肉棒遽然勃起,因为他看到,眼前少女半挽的睡裙之下,两条白嫩如藕的玉腿之间,有一道晶莹的黏液正在垂落,马上就要落在少年胸口。
“天啊……是女神吗?还是我在做梦?”
丹尼看得一脸痴呆,他并没有认出眼前少女的真实面貌,只是隐隐觉得她似乎和多萝茜长得很像。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把摸到了少女的脚踝,本来就只是强撑着的多萝茜猝不及防,一下趴倒在丹尼身上。一双素手按在学徒胸腹之间,触手之处,让少年被猛烈如海啸般涌来的欲望给击中了。他剧烈地吸气,下体不受控制地搏动着,眼看着就又要再射一次。
“呆瓜……怎么这么心急……别乱动……”
少女柔柔的声音传来,纤细的手指从丹尼的肉棒上轻轻滑过,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将其完全限制住了,汹涌奔腾的精液一下子平静下来,在关口前不得寸进。再看少女,即便在本能的驱使下,她完全有能力任意玩弄眼前的男性,但今天晚上各种变化实在信息量太大,超越了少女所能接受的极限,因此她其实也还处在混乱之中,只是盯着丹尼胯间那一根反复地看,脸上仍挂着羞涩与好奇相互交织的神情。
眼前的少女不再被月光照耀,变得更像一个普通女孩。丹尼眼睁睁地看着她散发出无敌的魅力,却转眼又对自己做出释放的限制,而且像是第一次见男人肉棒一样,连碰也不敢碰一下,简直没有任何道理可言。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呢?这情景和做梦也没什么两样,他自己是其中最无关紧要的一环,无法使周围的任何事物凭借自己的意志而改变……他非但不能射精,甚至也因为少女“别乱动”的一句话而无法移动手脚。
“啊……好难受……女神……求你……”
少女根本没在管他说了什么,用手指在他棒身和阴囊之间来回抚摸了好几回,才下定决心一般把头低下,以娇嫩的红唇渐渐靠近少年怒张的肉棒,眼瞳里第一次散发出渴望的光芒。
“……想要的话,就不能把今天晚上的事说出去哦?”
随着嘴唇的开合,炙热的气息喷在肉棒上,再度受到刺激的男孩哪还顾得上什么,忙不迭赌咒发誓自己绝不说出去。可身上的少女却犹豫再三,一双美目之中满满都是忧郁和哀愁,看得少年心头一紧,既怜惜,又不知所措。
终于,夜之多萝茜对于食物的欲望压倒了被发现的恐惧。她将身子俯得更低,闭上眼,娇嫩的脸颊贴在少年的肉棒上。少女绯红的脸颊热得发烫,那温度和少年火热的阴茎相比也不遑多让。温暖而极度娇嫩的触感让丹尼舒服得似乎见到了天国,下体被刺激得快要爆炸,棒身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射精能力被禁止,自顾自地猛烈搏动着,可就是射不出一点东西。
丹尼一个小处男怎么抵得住如此剧烈的快感冲击?不止阴茎,阴囊、会阴、髀内、骶髂、尾椎……他的身体神经、肌肉、骨骼和血管全都在对刺激做出反应,几乎让他的腰臀痉挛不止。这快感此时的情形便可以说是恐怖,丹尼毫不怀疑只要对方放开限制,自己就要把自己直接掏空……刚才他仅仅在多萝茜的鞋子上便已经领教过那种不受控制的射精所带来的恐怖,而这一次,真的说不定会让他死。
“等……等一下!啊啊……女神!我……饶了我……”刚刚还在因性欲高涨而狂喜的少年此刻突然开始求饶。虽然还不是很明白怎么回事,但夜之多萝茜意识到丹尼叫的声音有点太大,于是她当机立断,拿起手边最近的东西就直接塞到少年口中。
“呃……嗝嗯!”
是鞋子,被少年偷走用作自慰材料,又被多萝茜回收了的,表面仍沾满了精液的小皮鞋,就这样被塞在丹尼口中。两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多萝茜这一塞的力气竟然如此之大,以至于鞋子只有一小半露在口外,鞋尖甚至顶进了学徒的喉咙口。饶是这鞋子小巧玲珑,这么猛力塞到深处,也噎得少年直翻白眼,下巴更是险些脱臼。
夜之多萝茜看丹尼转转眼珠,似乎也没什么大碍,心里暗道一声抱歉,嘴上却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冲丹尼眨了眨眼,立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看来女神是真不打算放过自己了。
丹尼呜咽两声,没有任何办法,只好强压下恐惧,眼睁睁看着夜之多萝茜用手抚弄自己的肉棒。少女此前从未真正实践过,手法既生疏,又带着一点点粗暴,完全不懂应该在哪里用力。夜晚尚未过半,刚刚高照的月光此刻下移到仓库中央,落在二人身上。沐浴在月光下的夜之多萝茜小脸红艳,既羞涩,又带着认真劲儿的手动服侍进行得并不顺利,每每都能在学徒脸上看到不同于快感的痛苦表情。每到这时,多萝茜便会不好意思地向着丹尼微笑,如宝石般澄澈的赤色眼瞳中的真诚歉意,和唇边露出的小小尖牙的可爱让人无法对她生出半点苛责,这份痛苦只好由丹尼自己咽下去。
突然间,少年身体的抽搐更加剧烈了。原来是多萝茜红着脸,小小地伸出一点舌头,试着舔舐少年挺立到极限的肉棒。从棒身到铃口不过短短一寸距离,快感与痛苦的增长却无以复加。即使是再笨拙的人也能够注意到,夜之多萝茜的进步几乎是一日千里;只这一下,就算是再吹嘘自己如何经验老到的选手,大概也不会比一个处男缴械的时间慢多少。而在夜之多萝茜自己眼中,少年身周的粉色云雾遽然膨胀,那强烈的欲望爆发简直要把附近的一大片区域全部淹没。得到了鼓励的少女只犹豫了一下,便低头将少年涨得发紫的龟头轻轻含入口中,如玉小手随即在丹尼阴囊之下一划——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却又猝不及防。丹尼下身肌肉紧绷到抽搐,额头暴起青筋,口中多萝茜鞋子的头部都差点被他咬穿;然后只在一瞬之间,巨量的精液似开闸洪水一般汹涌泄出,简直就是在喷射。这一下吓得少女赶忙抬起头,喷射而出的体液直向上冲出许多,洒落在四周。剧烈搏动着的肉棒几乎化为喷泉,少年积攒多时的精华喷溅得到处都是,少女的头发、脸颊、脖颈和胸口都沾满了精液。夜之多萝茜再一次感受到本能的呼唤,贪婪地吸收着这第一份由自己所收获的“食物”。她抬起手臂,伸出舌头舔舐着如雪晧腕上正在滴落的白色浓浆,饕餮之姿带来的快感让她不禁再度发出了舒爽的呻吟。这一幕如此淫靡,可丹尼却无福欣赏,还在剧烈喷射中的他已经意识模糊,他觉得自己的阴囊都紧紧缩成一团,即便里面积攒的精液已几乎罄尽,可射精的势头还是难以停止。脑海中,少女的身姿和一个危险的声音交织着,学徒惊恐地发现,辛苦修行得来的铁匠等级隐隐有倒退的迹象——
突然间,少女撑着草席的那只手一松,一头栽在男孩身上。她娇嫩的小脸擦过肉棒,让这个不知疲倦的小兄弟又挤出一点精液。
可少女似乎非常痛苦,头上颈间都是汗水。丹尼看到一只蝙蝠般的肉翅正从少女肩胛骨后渐渐破出,刚刚还纯洁无瑕的女神转眼之间就变得妖气森森。
“对不起……我……”
少女痛苦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丹尼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便看到一团云雾缭绕。浓烈有如实质的黑暗扩散开来,将他笼罩,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可怜的学徒一声未吭便再度昏睡过去。
……
铁匠站在院门口,目送两个学徒离开。尽管出师是个大好事,但丹尼这小子即使到了出门的时候也还是无精打采,搞得马克又骂了他一顿。学徒临走之前频频回头瞟向院内,但却始终没有等到多萝茜的身影出现。
“总算起来了吗?”
回过身的马克看到女儿站在客厅,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
“嗯。”
“那就先吃饭吧,给你留了。”
“爸爸……”
“嗯?”
毫无预兆地,多萝茜一下扑到父亲怀里。小脸在铁匠胸口蹭着,也不管上面沾了多少煤灰和铁锈。马克抚摸着女儿柔软的头发,什么都没说。
“昨天是我任性了……一会儿我就会去找怀特大人的。”
铁匠低下头在女儿额头一吻:“这才对嘛!先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打铁,拿剑也一样。”
“好!”
少女甜甜地笑了。
“露露姐姐说我可以住在教会?”
“是啊,修女小姐是这么和我说的。听说怀特大人给你安排了夜战训练,估计练完你肯定连动都不想动,想当年我啊……”
“好啦,我知道了,爸爸你就放心吧,露露姐姐人也很好的。”多萝茜把行李都放在杰克背上的提篮里,又紧了紧马肚带,一翻身便骑了上去。
“切,拜了师父就不爱听爹说话了……”铁匠咕哝着,拿出一个雕饰精美的木盒递给多萝茜“这是拜师礼,我专门给怀特大人做的防身道具,你可小心拿着,别掉地上了。”
“我知道了,那我走啦?”
“好好练!”
铁匠扶着门框,向远去的女儿招手。在依依不舍地注目着多萝茜的身影消失在路口之后,他返回到自己的铁砧旁,捡起抽了一半的烟斗,猛吸一口,在吞云吐雾之间,目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