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还是加入,对霍擎来说是个问题。
霍擎选择装瞎。
只要他当作看不见床上那个狐狸精,那这间屋里就只有他和海寂两个人。
但他还是低估了狐狸精勾人的程度。
海寂从床上下来,下身竟是不着一物。
原来她只上身穿得齐整,站起身时,冯缺的手从她下身处移开,拉出一道透明的银丝,他又立刻附身上去殷勤地舔干净。
霍擎头脑一懵,惊得不知道作何反应。
原来她跟他说话这半天,那男子还一直在锦被下取悦着她?
怎么会有这么不知廉耻的男人?
而那男子转头瞥了他一眼,面对海寂脉脉含情的丹凤眼里对着他时就满是不屑和挑衅。
霍擎捏紧了拳头。
对于海寂来说,同时被两个男人侍候,也是头一遭。
但既然都赶上了,也不妨尝试一次。
霍擎揽着她的脖颈,上身隔着衣物和她贴在一块儿,想要同海寂亲吻。
他身上带着些深夜的寒气,冰冰凉凉的,海寂挑开他的衣带探了进去,抚摸揉按着他的腰腹处。
比从前结实多了,肌肉硬梆绑的,好像敲一敲都能听到响儿似的。
青年眉目俊朗,鼻梁高挺,麦色皮肤上红晕不那么显眼,但眼底凝了一层水汽,细听他的呼吸,能听到有一丝抽噎。
霍擎贴着海寂的唇,轻轻磨蹭着,海寂不允,他就不敢造次。
直到海寂启唇接纳了他,他才有些莽撞地探进去和她唇舌交缠。
她的眉眼是冷的,神情是淡的,可口中是温热的,唇舌是柔软的。
这时隔了多年的亲吻对于霍擎而言熟悉又陌生,他总觉得自己还在梦中。
然而下一秒他很快就清醒地认识到,这绝不是梦。
他的梦里是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还出现另一个男人的。
砸弄舔吮发出的啧啧水声将霍擎从恍惚中拉了出来。
海寂站在床边,一条腿抬起放在跪在床上的冯缺肩上,而冯缺则埋首在她身下,以灵巧的唇舌侍弄着她的私密处。
他柔顺的长发垂在海寂的大腿边,不时蹭到她大腿内侧的肌肤,有些微微的痒意。
冯缺的舌卷着她敏感的肉珠,双唇重重地吮吸了一下,猛烈的快感袭来,海寂掐住了霍擎的腰,更激烈地吻着他,牙齿在霍擎唇上咬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霍擎感觉整个人都被笼罩在海寂变得滚烫的呼吸里,看着她面上浮现了薄薄的红潮,双唇被他吻得水润嫣红,连眼神都柔软温和了许多,看得他心口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起来。
他还来不及失神太久,就被脱了上衣的海寂按头到了她胸口,脸贴着她的乳房。
“你也来舔吧。”
海寂想试试同时被两个男人舔是什么滋味。
霍擎好多年没做过这种事了,动作生疏又青涩,胡乱舔了一会儿才找到感觉,卷着她的乳首,舌尖顶着乳头上的小眼戳刺,另一只手也揉着她另一侧的乳房,粗糙的指腹摩擦着逐渐变硬的乳头。
乳尖和阴蒂同时被含住仔细吮吸的时候,海寂感觉肉体上的快活又达到了一个新的巅峰。
霍擎莽撞,但力道很足,冯缺温柔,但耐心细致。
身体里的快感像是有两道潮水冲击到一起,撞出激烈的水花。
而这道水花在霍擎含住她的阴蒂,冯缺舔舐她的穴口时,又不断地向上翻卷,迸溅出了无数锋利的水珠,倾洒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
个中滋味,妙不可言。
——
裴云朝来请海寂去国公府做客。
一看来的是裴云朝,海寂也就明白了,安国公已经知道她的裴家剑法是裴云朝所教的了。
不然的话,以他现今寻女心切的心态来说,肯定早就按捺不住要唤海寂去打听了。
果然,她还没问,裴云朝自己就都倒了个干净:“……我爷爷说我长进很大,问我可是遇到了什么高人,我就同他说起了你,还说了我是拿裴家剑法才换得你同我比试,本以为爷爷要骂我了,谁知他也不知怎么的,反而看起来很失落的样子。”
海寂看了有些不解的裴云朝一眼,知道他根本没想到他那个素未谋面的姑姑,裴兆雄战死、裴兆英失踪的时候,裴云朝那时还在娘胎里,后来大约裴兆英在他们家里也成了个禁忌不能提的人物,裴云朝才一直不知道。
“你可知道你爷爷找我什么事?”海寂随口和他搭着话。
“说是要谢你指点我武艺。”裴云朝偷瞄了海寂一眼,见她既不好奇也不惊讶,摸了摸鼻子,“反正我是不大信的。”
犹豫了一会儿,裴云朝还是说:“我们国公府没什么规矩,但是我爷爷他,脾气不大好,身子骨又差,要是他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也暂且忍一忍行吗?”
他爷爷平常怎么骂他,他是孙子都受着了,但海寂怎么看也不像会受气的主,万一驳上他爷爷几句,说不定老头子气性上头,就撑不过去了。
可是这请求也实在没道理,难道把人请过去做客还让人家受气?
那也太欺负人了。
裴云朝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只能说:“要是,要是你真在他那儿受了气,就来打我几顿好了,我绝不还手。”
裴云朝伏低做小的样子不多见,海寂于是多看了他两眼,轻飘飘一句话又把他打压得体无完肤:“我若真要打你,你还得了手?”
裴云朝气结,又反驳不了她,“那你要如何?”
他今日穿了一身靛蓝色长衫,深蓝色腰封缠在腰间,称得他肩宽腰窄,体型修长,俊秀的脸微微涨红,桃花眼里似有水光潋滟。
“你盯着我做什么?”裴云朝见海寂不搭话,只是盯着他,打量的目光像一双大手对着他上下抚摸,他浑身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你这身衣服挺好看的。”海寂喜欢他这身衣服的颜色,看着温和又清爽,一点都不像裴云朝这个人一样,刺多又别扭。
“你要?”裴云朝翻了个白眼。
“你脱?”海寂反问。
“脱”这个字眼不知道怎么招惹到裴云朝了,他立刻噔噔噔退了好几步,和海寂保持了一大段距离,手放在了腰间下意识去摸剑,却发现自己今日根本没带剑出来。
因为他这身衣服上,没有挂剑鞘的地方。
“不成不成,你换个要求。”
“我提什么要求了?”海寂抱臂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你不是让我……”
“脱”字还没出口,裴云朝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尴尬地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可这怎么能怪他呢?
他一个从没接触过男女那些事的五好青年,只是因为顶替了回车夫,就撞上那样的场景,后来又整夜整夜地听着她和古尚远在隔壁的动静。
他又不是太监,每回听着动静起了反应,一边暗骂自己那玩意儿不争气,一边还是得认命地动手纾解。
这都不是最尴尬的,最尴尬的是,他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面,每晚偷偷钻进她房间里的人,居然变成了他自己!
他本以为回到京城,在自己家里就不会再有这样的困扰了,谁知道他还是每晚都能梦到自己又爬上她的床了。
梦里她也是用这样带着点兴趣的眼神看着他,对他说:“脱吧。”
梦里的她和眼前的她似乎慢慢在重合,因为他听见海寂说:“那便这样定了,倘若你爷爷说了些什么不好听的话,我不会同他计较,但是你要脱了这身衣服给我。”
“就在我面前脱。”她刻意放慢了的语气像是在强调。
裴云朝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