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望瑶的双手慢慢地捏住背后的最后一根束带,在一阵可怕的麻木中,艰难地调动着自己柔弱的气力。
束带是按照最方便的方法系住的,按理说,只要轻轻一拉,就可以立刻散开,彼时还挂在身上的上衣,就会即刻脱落。
但当她将纤细的手指放在其上时,中间的那一团就像死结一样,无论白望瑶怎样努力,它就是纹丝不动。
咔嚓咔嚓的快门声,就在这时响了起来。放置在一旁的闪光灯,在她的视野边缘一次接一次地映上耀眼的纯白。
这声音仿佛在催促她,尽快脱下这件碍事的衣服,裸露出她娇弱贫瘠却光滑如玉的上身,让这次拍摄可以继续顺利进行。
一股异常的热量袭上了白望瑶的额头和脸颊,好像火焰在灼烧。
“来,望瑶,就是这样~对~看我~”
这阵温和、年轻的男声,有一股奇妙的力量,将白望瑶从对手指动作的纠结中唤醒。白望瑶抬起头、回望身后,看到的正是那张不算陌生,却也不甚熟悉的脸。
摄影师正端着相机,用专注到毫无杂质的目光,注视着她那因长时间维持同样姿势而有些颤抖的脊背,好像已经看到了柔美的肌肤摆脱衣物束缚、解放在镜头前的美景。
白望瑶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比刚才又沉重了几分。她小小的胸腔,正承受着心脏愈发迅速的有力搏动。被加压的血液更加奋力地向上涌流,集中在那些尚发着热的部位。
她的脸肯定正在变得越来越红。
这已经不是白望瑶第一次来到这间工作室了。不过,无论多少次,当她站在这里时,迎接她的只有一次都不曾减弱的紧张感,和难以言说的羞赧。
这是她的工作。
没有劳动合同,没有繁杂的条款,也没有任何承诺。
这是条灰色的道路,也是最危险的交易。但对于只有十二岁的白望瑶而言,这是唯一的选择。
“好!可以把丝带解开了,望瑶~”
摄影师放低了相机,语速加快了一些,好像有些急切。白望瑶没有再看着摄影师,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墙上挂着的时钟。
时间是个很奇怪的东西,越是盼着什么事快点到来,时针、分针甚至秒针,就会走得比预想中慢上三拍。
白望瑶急促地呼吸着,手指更加拧巴地在后背的束带上游走着,笨拙地寻找着可能存在的突破口,但直到五秒钟、甚至十秒钟过去,期盼之中的结果都没有出现。
她本就通红的脸颊被这无用的力气憋得更红了。
但这本可以在两秒钟之内就解决的。
不过,就在第十一秒的时候,这条束带好像有了生命似地,两端自行穿过了中间那道看似无解的绳结,断开的上衣,立刻向两旁滑了下去。白望瑶光洁的脊背,与工作室中微冷的空气打了个亲切的照面。随着上衣的彻底脱落,接着暴露的,就是不再有任何掩蔽的上半身。
白望瑶吃了一惊,回头望去时,摄影师正笑吟吟地站在她身后,手中还游刃有余地托着那件刚刚脱下来的单薄上衣。
原来,慌乱的情绪一时占据了她的感官,竟没听见从刚才开始就向她靠近的脚步声。
“好了,望瑶。”
摄影师将那件衣服挂在肩上,轻轻抚摸了两下白望瑶赤裸的脊背。那只手因为长期握持相机,长了几处薄薄的茧子,不怎么突出,但也能磨得她后背发痒。
“转过身来吧,记得挺挺胸。毕竟,打光的时候,乳头部分是可以很好地分割光影的。”
和每个没怎么锻炼过、营养也不太到位的小女孩一样,白望瑶的身体,纤瘦得有些弱不禁风,更没有任何的发育痕迹,相比十二岁,说是十岁还更容易让人相信。
好像随便谁在她胸前推上一把,她就要顺势倒地。
白望瑶低下头,有些凄凉地望了望自己的身子。在毫无发育痕迹、和男生几乎无异的胸部上,两颗不过绿豆大小的乳头,却已经随着浑身的毛孔一起紧缩了起来,呈现出一副完全不同于平日的模样,恰如未开放的花苞,颜色樱粉,在这仿佛能降下露水的气温中,还在微微颤抖。
明明是羞耻无比的部位,却不能遮挡,反而要正面展示在摄影师那件炮管般的镜头前,将这样的影像送入照片中,让不知多少付得起钱的买家尽情观赏。
白望瑶不是很懂这种生意,但她明白,女孩子不应该像这样,轻易把自己半裸甚至全裸的姿态展露给人看。她现在的工作,是违反她从小到大的认知的。
这也正是她如此害羞且不甚情愿的原因。
除此之外,另一种亦不亚于赤裸的羞耻感,也跟着浮现了起来:
在上衣之前她已经脱下了裤袜,现在全身上下已经只剩下了内裤——而为了保证拍摄的质量,摄影师特意嘱咐过,让她今天穿上最好看的内裤过来。可是,这条印着粉色小猫图案的内裤,她昨天刚刚穿过,还没有来得及洗,何况昨天恰巧还有体育课;就这样在摄影师面前穿着,会不会有不好的味道被闻到?
每每想到这里,白望瑶就会有些双腿发软,在摄影师的面前,几乎有些站不稳了。她低着头,一言不发,两手抓着内裤的两角,好像那是她的救命稻草似的。
“不不不,望瑶……”
摄影师见状连忙阻止,他将白望瑶的双手从内裤旁拨开。不知他是不是稍微用了些力,白望瑶的手腕,留下了几道指痕。并不明显,却有些疼。
“现在不是脱内裤的时候,”摄影师一手拿着相机,一手煞有介事地向白望瑶比划着,“我们先来拍一些穿着内裤摆POSE的镜头,然后才是全裸的。忘了吗?上次就是这个流程,这次也是一样的。”
我根本没想脱的。白望瑶在心里这样说着。可是,她的嘴唇也只是微微蠕动了一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每次身处这种场合,她总是像丧失了语言能力一样,心里虽有想法,喉咙却不听使唤。
身上穿得越是少,说话就越是困难,脸颊也就越是发烫。室内明明只是微凉而已,浑身却总会像数九深冬那样抖个不停。
“你留的这种波波头特别可爱,和这条内裤特别搭,”摄影师重新拿起了相机,“所以我才想着今天特地多留些你只穿内裤的镜头,而且这也正好是编辑的意思。”
和每一次一样,摄影师的表述专业可靠,没有任何问题。可正是因为如此,白望瑶越听越不是滋味。好像在他的口中,自己并不是个女孩子,而是个可以任人摆弄的布娃娃,不需要有情绪和什么个性,按照指挥脱掉指定的衣服,摆出相应的姿势,就是她全部的用途。
没人会考虑她现在有多害羞,甚至会觉得她害羞得通红的脸颊,是整张照片的画龙点睛之笔——这不仅是摄影师的原话,更是实际行动,在之前的几次拍摄过程中,摄影师不止一次有意地让她摆出羞耻万分的姿势,就是为了将她羞涩欲泣的神态摄入画面中。
这不公平。白望瑶有时确实会这样想。因为,哪怕她的感受被忽视了,这股审视甚至是剖析的目光,她也一样要承受。
“哎,望瑶?”摄影师有点意外地向白望瑶又凑近了一步,“怎么啦,生气了吗?”
白望瑶心里猛地一颤,暗想是不是刚才的表情不太对;她连忙拍了拍脸颊,尽可能地露出一副自然的神态,哪怕谁都看得出这是在强装镇定。
她想向摄影师解释自己没有生气,可那种被羞耻带动起来的颤抖,已毫无悬念地波及到了嘴唇。最终,她只能低下头。
“羞……”
这一个字已经是拼尽全力才能说出来的,白望瑶的声音很低,低到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到,或者说,连她自己也没有听到,只有声带的略微振动才能让她知道自己在说话。
回应她的,是摄影师长达数秒钟的沉默。
然后,那只长着薄茧的手,轻轻地抚在了她的头上,有些笨拙地来回摩挲了几下。白望瑶能感觉到,这只手,似乎有些抖。不知是拿相机拿了太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唔……!”
本来,白望瑶并没有期待得到什么回应,至少她以为,回应自己的,会是像往常一样的冷漠反应。在她眼中,摄影师就是这种不懂人心的家伙。
可是,现在的印象,又有些不一样了。
“嗯…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摄影师吞吞吐吐地解释着,“但我刚才想了一下,可能…我是有些急于求成了。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一工作起来,就只看得到首要目标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总之,我先跟你道个歉,望瑶,对不起,是我不好。”
“……”
白望瑶在心里对天发誓,她现在很想立刻摆摆手,说“没有关系、不用道歉”。但是,好像有一股隐形的力量,仍把她的头按得低低的,无法与摄影师对视。直觉告诉她,摄影师现在一定挂着一副尴尬的笑容——从小就懂得察言观色的白望瑶,早就能轻松地从语气里判断出对方的具体情绪。
摄影师见白望瑶没有反应,便将手从她的头上挪开。
接着,没有经过白望瑶的同意,他竟擅自将她搂进了怀里。这拥抱很沉重,让白望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挤成了一团。
但她没有反抗。那一瞬间,惊愕盖过了反感,而那股反感在她顺着摄影师的力气向前扑进他怀中时,也瞬间消散无影。
摄影师宽阔的左手,正贴在白望瑶赤裸的后背上,而右手则轻托在她的头后,好像生怕她倒下去。
白望瑶知道,肌肉在活动久了之后就会发热,手脚部分尤为明显。摄影师的手干燥又火热,被这样的手揽住身子本应感到烦躁才对,但白望瑶不敢相信,就是这样的手,让她微微发冷的身体温暖了起来。摄影师的左手也没有闲着,他的手指就像梳齿一样,轻轻地为她梳理着齐颈的秀发。
这就是拥抱的力量么?白望瑶暗暗地问自己。
这种滋味,她并不熟悉。
一时间,鼻子竟有点发酸。
“是啊……仔细一想……真的还只是小女孩啊……”
白望瑶听到了摄影师的声音,并不高,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是有多傻才能用那种态度……唉……”
现在的白望瑶并不知道,摄影师给她的这个拥抱,将来会真的成为她的救命稻草。
她现在只觉得,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她平稳了一下情绪,抬起自己的小手,轻轻拍了拍摄影师的胸口。
摄影师好像突然被惊醒了一样,一边连连说着“抱歉抱歉”,一边放开了白望瑶,重新退回男女之间最为礼貌的距离。在被放开的刹那,白望瑶重新置身于微冷的空气中,不禁抿起了嘴唇。
不过,她终于能抬起头来,与摄影师四目相对了。
“好了,望瑶,别生我气啦。”
摄影师重新拿起了相机,微笑着向白望瑶点了点头。
“不管怎样,咱们的任务还是要完成的。”
白望瑶也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放下了本能想要遮羞的双手,向摄影师摆了个“OK”的手势。
但没想到,第一个姿势居然就让她羞到求死不能。
摄影师要她挺起上身,做出揉捏自己乳头的动作。理由是,这样做既有性暗示的内容,又可以让乳头更加挺立,使打过光影后的画面变得更有立体感……尤其是在敏感部位。按摄影师的说法,穿着内裤做这种姿势,比全裸着更有撩人的感觉,在客户眼中的欣赏性比纯粹裸着身体搔首弄姿更强。
并且,这种姿势能与白望瑶身上穿的内裤形成一种十分鲜明的对比——粉色小猫内裤往往能引起人们对童真与可爱的联想,而这种充满性暗示的动作,亦能毫无保留地击碎这种童真的感觉,只留下了被性感异化过的可爱,视觉冲击性绝对一流,这种画面一旦被高清相机按一定的角度保留下来,绝对能引起看客们极大的生理反应。
这是白望瑶第一次被要求做出这种姿势,她觉得,这简直比先前几次的直接全裸更让她害羞。在摄影中被镜头强调的部位,譬如乳头、私处甚至小雏菊,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特意去碰过,今天居然就要上手,无论如何也实在太难。
白望瑶并没有拒绝,可她依然在布景前扭捏着,许久都没有照做。
“望瑶,克服一下,”摄影师苦笑着双手合十,“求求啦。今天拍完,请你吃好吃的。”
没这必要。白望瑶本想这么说。不过她没有出声,而是也跟着苦笑了一下,摆了摆手。她并不是要和摄影师较劲,而只是希望自己的感受能够被发觉、被注意到。摄影师作为目前唯一一个与她在工作室中直接接触的人,没有什么比他的真诚更能让白望瑶感觉到安心了。
于是,按照摄影师说的,白望瑶挺起上身、两腿错开,微微扭了一下屁股,让身体半侧着朝向镜头,抬起两手,轻轻地捏住了两颗小小的樱粉乳头。因为从肩膀到乳头的活动范围有限,白望瑶的双手所摆出的动作,就像一只乖巧的小狗。
“嘤……!”
触电般的感觉立刻向大脑袭来,白望瑶不禁轻轻地嘤了一下,差点失去平衡。很难想象,这样小的部位,居然能压过全身几乎所有的感觉,直接给予她那样大的冲击。这种反常的感觉从前也曾经有过,但那是在走动时意外被衣服擦到乳头时所导致的,像今天这样被要求特意用手指给那里施加刺激,还是有生以来的头一回……
但是,白望瑶依然忍住了这种说不上是痛还是痒的奇怪感觉,没有让动作走形,稳稳地定在了镜头前。她内裤上的小猫图案完美地呈现在了镜头前,而她低头去看被自己揉捏着的小乳头时露出的羞涩表情,更是完美契合摄影师的要求。
“太好了!非常好!”摄影师的兴奋溢于言表,立刻屈起身子,将相机摆到合适的角度。
连白望瑶自己,也开始情不自禁地觉得这个动作似乎真的很……好看。
“就是这样!”
摄影师按下快门,引闪器瞬间向摆在一旁的大闪光灯发出强烈的信号,一阵剧烈的光芒向白望瑶猛扑过来,刺痛了她的双眼,也包裹住了她的身体。
在摄影中,无论扮演的是镜头后的角色还是镜头前的角色,这都是极其重要的一个瞬间。
不知怎的,白望瑶竟然觉得,在这一瞬间,自己居然松了口气。
这个揉捏乳头的姿势,足足被连拍了好几张,当摄影师终于示意让白望瑶松手时,她发现自己的乳头已经被揪得像小樱桃那样发红挺立了,只是在空气当中活动,都会觉得一阵酥麻。
但只是这样可不算结束。
白望瑶要做的第二个动作,是像小动物那样四肢着地跪趴在台布上,尽可能地压低头部、弯曲脊背,把屁股向上翘起来,用尽可能炯炯有神的眼神盯着镜头。这个动作本来是安排给全裸环节的,旨在让平日温婉娇柔的小女孩表现得像只小野兽一样豪放不羁,在直接的外在形象上营造冲突感。
这次选择穿着内裤拍,为的是营造一种不同于上次的“抑制感”,哪怕是摆出了这样狂野的姿势,本应最能表达原始动物性的部位——光裸的屁股和私处,也仍然被内裤包裹着,开放得并不那样彻底,这种寸止一般的感觉,反倒更能令看客们血脉贲张。
白望瑶还记得,上次拍这个动作时,因为膝盖被硌得很疼,好几次都因为表情不够到位而没有成功;那次摄影师冷漠反应,让白望瑶一度十分沮丧,几乎要拍不下去了。
然而这次,虽然膝盖一样被硌得疼到想哭,但体验却远远比上次好得多。这次,摄影师一边引导着白望瑶摆好姿势,一边安慰着、鼓励着她,让她再多坚持一小会,马上就好,全然不像上次那样只顾着纠正她的手脚细节。
“望瑶,别怕,再稍微坚持一小会儿,”
摄影师一手举着相机,一手对望瑶比了个大拇指。
“来,抬头,拍完这几张就好了~对,就是这样,很棒!”
忍痛拍完之后,摄影师甚至还专门放下相机,跑来帮她按了按膝盖,用行动缓解着她的身心压力。
到了第三个动作时,白望瑶几乎已经完全放松下来了。
第三个动作十分简单,是面向镜头,将双腿M字岔开坐下,充分地暴露出两腿之间的部分。本来这个动作在全裸时是最为羞耻的,但是有了内裤的遮掩,尤其是有了小猫图案内裤的遮掩,本来简单粗暴又直接的色情画面,就变成了能够引发爱怜感和无限遐想的朦胧意象。
“这次比上次顺利多了,望瑶,你真的很棒,辛苦你了。”
拍完第四个向镜头撅起屁股、轻拍臀瓣的动作和第五个伸懒腰的动作后,摄影师罕见地在按快门以外的时间对白望瑶大加夸奖。他又像刚才那样抚摸起了她的小脑袋,就像在抚摸一只小猫一样。前前后后不过半小时的时间,白望瑶却已经见识到了,摄影师并不像她之前想象的那样不近人情。
可能,他只是对工作太过专注了而已。
“咱们先休息一下,待会就要开始拍全裸的环节了。”
摄影师牵起白望瑶的手,让她穿上特意准备的室内鞋,从布景中走出来,两人并排坐到了铺在摄影室角落的地毯上。
“放心,这次因为加了只穿内裤的环节,全裸的镜头不会很多,”摄影师笑着告诉白望瑶,“也就是说,不会让你害羞太久的。等一拍完,马上就可以穿衣服了。”
“嗯……”
虽然在拍摄中白望瑶很容易一句话也说不出,但就算在平时,白望瑶也不是个多话的孩子。她此时正侧着腿坐在离摄影师大概一臂远的位置,心不在焉地拨弄着自己的手指。有个奇特的想法在她的脑海中涌现出来,是平日的她不会放肆去想的。但是,有了今天的经历,她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这还是她第一次管这位摄影师叫“哥哥”。的确,摄影师年纪并不大,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虽然算不上很帅,但仔细看去,也算是个有点气质的青年。但是,自来到这间工作室起,白望瑶对这个摄影师就从没有过任何称呼,连第二人称代词都没有用过,甚至几乎没和他说过话。
……白望瑶也觉得自己或许是太缺爱了,缺爱到居然会认为一个天天让她脱光衣服的人会值得接近。但白望瑶也并不相信自己会后悔做出这个决定。都已经是这样的生活了,和一个愿意拥抱自己的人走得近一些,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摄影师听到白望瑶的问题,不由得愣了一下。
“我叫叶舟。”
他沉吟着,好像在回想什么难忘的事。
“一叶扁舟的叶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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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