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小娟听了一夜,回到房中去睡。那里睡得着?细思窗下所听之言,心痒难受,一时间恨不得有个俊俏的男子搂在怀中,与他捣捣那件东西纔好。
想了一回,忽然想起一个人来,道:“啊,有了。我想看门的李福,二十八九正在强壮之时,又无妻子。自己睡在耳房,不知怎样想这件事儿哩!常言说的好,男挑女如隔山,女挑男如隔纸。趁着天色未明,主人尚睡,与他快乐快乐岂不妙哉!”
遂穿上小衣,俏俏走到耳房边,见房门紧闭,窗户开着半扇,伸头往里一看,见李福仰卧在床上,赤身露体,挺着那四五寸长的东西,青筋暴露在那里酣睡。
小娟一见,不由的春心摇荡,欲火上炎。看了看四下无人,遂即跳入窗户里头,复将窗户紧闭,脱下小衣赤身爬上床去,骑在李福身上,将牝口凑准尘柄往下一坐,进去半截。
小娟本是未经人事的,未兔有些疼痛,只因情急又黑,夜里闻听那事,牝口带着好些淫水,不甚觉苦。
遂慢慢将身子往下磨擦,渐渐到底。
李福在梦中觉得快活。醒来看时,却是内宅使女骑在身上。急问道:“姐姐,你从那里来?我李福好造化也。”
小娟终是个闺女,见李福醒来问他,不觉满面通红,下马欲逃。
李福起来一手扯住道:“谁叫你来的?怎的又要走?”
一手按在床沿上,将尘柄顶入牝中,李福动的急了,不管好歹往里直捣,一口气抽了一二百回。
那小娟那里忍受得起,遂央道:“哥哥慢慢些,我那里头疼得很。”
李福见他娇言美语的央他,遂慢慢的抽送。
不多一时,李福欲火大动,将身子挺直往里直捣,扯的一片声水响,那小娟下面苦苦的央告,李福也听不见了。
将尘柄往里一耸,直到花心上,紧抽数十抽方才了,唧的一声将那物拔出,看看小娟下边早已鲜血淋漓,天已大明。
李福见他不能动转,方才忙了手脚。问道:“你何时来的?怎么来到我房?”
小娟将窗外窃听之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说的李福兴动,又要再战。
小娟说:“战不的了,再弄就弄死了,你快与我穿上衣服罢。”
李福也不敢相强,扶起小娟,与他穿衣。
这小娟将身一起,牝内如刀搅一般疼法,复又卧倒。
李福方与穿衣,未及穿完,院内书童一片的叫“李福,李福。”
未回答。书童早已走到窗外叫道:“李大哥,你好睡,到如今你还不起来,老爷在亭中立等你说话。”
李福跑出门外,才要关门,书童往里一望,早已看见小娟赤身睡着。
遂向李福说道:“好事,这样一个鲜桃,却叫你独自受用。”
李福道:“好兄弟,不要言语。”
二人走到亭外问道:“老爷叫小人何用?”
巫臣道:“牡丹花有些桔旱,叫你浇灌浇灌,你怎么尽不来?”
李福道:“小人起的迟了。”
巫臣骂道:“狗才!狗才!”
李福去浇灌牡丹不提。
那小娟睡了一个时辰,方才疼的轻了,慢慢扒下床去,穿上小衣,往外一步一步的走。只望走到自己房内去穿衣服,再去服侍太太。
谁知芸香从亭内叫他,撞了个满怀。
芸香怒道:“小淫妇你往那里去,叫我各处叫你。”
小娟闻言不觉赤耳红腮的答道:“往厕中去净手来。”
芸香见他面上发红,知道有些古怪,遂叫:“小娟随我来。”
小娟下部发疼,难以支持。虽往前强走,只走不动。
芸香即一手拉过来,照脸一掌,说道:“你实对我说,你干的何事?我便饶你。”
小娟道:“实是往厕中去。”
芸香道:“为何这等走法。”
小娟道:“厕中有块砖头,把脚扭了。”
芸香那里肯信,又要拷打,小娟见不能瞒,遂跪下道:“小娟实是往李福房中去来。”
芸香道:“去做甚么?”
小娟只得从实说了一遍。芸香也不甚怒,笑而骂道:“小淫妇,你本是未开的鲜花,如何当的他那浪蜂狂采,既然如此,待我与你老爷说知,把你给李福为妻,你愿否?”
小娟嗑一个头道:“难得太太如此宽宏,谢太太的恩典。”
众位,你道芸香为何不甚怒?因他本是个淫货,日后倘有差错,恐怕小娟与他泄漏,故尔如此。这是后话不提。
且说芸香领小娟走回亭中,见了巫臣,将小娟之事说了一遍。巫臣也笑个不了,芸香道:“小娟尚无男人,李福亦无家室,不如把小娟赏他为室。”
巫臣道:“这也使得。”
即时唤过李福来骂道:“你这狗才,干出这事来,本当重打。姑念你是个旧人,暂且饶过你,可知罪么?”
李福道:“小人知罪。”
巫臣又道:“如今你太太将小娟赏你为妻,快与太太嗑头谢恩。”
又同小娟二人并立向主人嗑头遂成夫妇。这话暂且不提。
且说那荷花,自从在花园避楚兵去后,即逃出园外,走到一所村庄,浑身汗流喘吁吁的,甚觉难走。且喜庄头上有一座大门,遂坐在阶上歇息。这正是:
千里有缘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且说这家人家姓罗,老头叫做罗彦,是个财主人家,秉性极好,如遇着事一毛不拔,人皆称他为罗肉头。到了四十岁上,生了一个儿子,名叫爱奇。
老两口子爱子如珍宝,此时爱奇已长到十八岁了,不好攻书,终日在外眠花宿柳,赌博窝娼,不作好事。众人知他如此,也无有与他说亲的。
这肉头爱财帛,只因溺爱过甚,也就不肯管他。只听其所为便了。
此时爱奇正欲出门,忽见荷花坐在门首,遂立住脚,仔细端详。
见荷花年纪有叁十馀岁,生的面目白嫩,身材窈窕,金莲止有叁寸。
又见他呼呼气喘,知道他是远方来的,遂问他家乡姓名。荷花想一想道:“我真姓名是说不得的。”
因答道:“我婆家姓张,丈夫张仁,在许家庄住,离此地约有五百馀里,只因遭了天火,合家俱已烧死。只逃出我一人,我要赴娘家去,走的迷了路径,故来到尊府,暂歇片时,好赶路程。”
爱奇复问道:“你娘家何处?”
荷花道:“在荆州。”
爱奇道:“你家太远,不如在我舍下歇息二日,我备了驴子送你去。”
荷花道:“非亲非故,怎好取宿?”
爱奇道:“救人之急原是好事,有何不可?”
荷花也情知其意,故意的推辞了一番。
爱奇强扯他进去,到了自己的坐客书房里,背着爹娘买酒买肉,与荷花吃了。
到了晚间荷花假意相辞,被爱奇一把拉住道:“白吃我东西么?”
遂把荷花抱到床上,解去衣服云雨起来,那荷花是个久战疆场的,并无惧色,二人一枪一刀直战至天明方休。
如此住了几日,老两口也知道了。竟无可奈何,及看看荷花,果然俊俏,遂把荷花认做媳妇,叫他儿子与荷花拜了天地成亲,住了一年有馀。
也是罗家该着倒运。忽然进去了六七个强盗,拿着罗彦,点着一个秫秸用火烧看,与他要银子。
罗彦本是个舍命不舍财的,大声叫道:“老婆子,他就烧死,总别对他说银子去处。”
老婆说:“我知道了。”
那贼闻言大怒,将老头一刀挥为两段,前去杀他老婆。
未知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