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回忆与过往

　　我是平野遥，来自不知名的三流体育专门校，目前在一家健身中心工作，独自一人在东京生活。

　　 随着健身中心的生意越来越好，生活也变得平常起来，比起之前的悠闲，现在的工作繁忙了很多。新的客人来了不少，反而之前熟悉的客人渐渐的淡出了视野，人生也总是在相聚和离别中进行的吧。前一阵子因为碰到了痴汉案件，时不时需要请假，“没关系啦，交给我吧，碰到这种事情我们做朋友的帮忙是应该的，没错吧？”白鸟雅子每次都热情的说着。所以，为了偿还我欠她的人情，我们在一个公休日的晚上正坐在烤肉店里等待店员为我们点单。“啊，蛋白质和脂肪的香味真是让人神往。”雅子说道。“你喜欢那就最好了，随便点吧，我来请客。”我递过菜单说道。这家烤肉店虽然就在中心附近的车站边，但是因为高昂的价格，我却是第一次前来。雅子熟练的点好了单，将菜单放进了桌面下的夹板，微笑着说道“今天正是让你破费了。”“还好啦，要感谢白鸟小姐帮我的忙，这是应该的。”在这样的高级料理店，我有些手足无措的拿着温毛巾反复擦拭着手，她突然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背。“嗯？怎么了？”我突然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小遥，最近有变得阔绰哦。”“还可以吧，毕竟白鸟小姐帮了我大忙。”我支吾的说道，不知道她是从哪里看出来的，但是我已经感受到头顶升腾的热气。“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小遥的脸就可爱的红起来了呢。”雅子放开我的手，捂着嘴咯咯的笑道。

　　 “啊是真的吗，一定是烤肉的铁板太热了的缘故。”我摸着自己发烫的脸，说着自己都不信的傻话。她笑盈盈的看着我没有追问，随后优雅的帮我摆放好了料碟和其他餐具。“其实你知道我在做什么的吧，所以没什么好害羞的，利用自己的年轻美貌赚一点钱，并不是什么值得批判的事情。”她缓缓的说道。我点点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要自己不后悔，承担一切后果就好了。”她接着说。“是的。”我应和道，抬头看着微笑的雅子。其实我的手机里已经收到了山田先生的短讯，其实每次都一样的内容：星期六 1809。时间和房间号，每次的地点都是那家酒店。“两位的生啤。”侍者打断了我的思绪，冰冷冒着白烟的金黄色液体灌满了酒杯。“辛苦了！”我和雅子碰杯，各饮了一口。“啊……每次这种时候都是最舒服的，什么都不用考虑，只要享受美酒佳肴就好了。”她赞叹道。“其实我想结束这种关系。”我擦了擦嘴说道。“呀，小遥还真是有了呀。”她眯着眼睛看着我等着我继续。“其实每次看到那些钱我都会感到非常不安，不给我钱的话，我反而会更开心的。”我小声说道。“既然你没有提起，那就是他自愿的，没有什么值得良心不安。”雅子拿起酒杯坐到了我的身边，香水的味道随着动作扑进了我的鼻子。她伸出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在我耳边轻轻说：“要不要和我一起做，我有两个客人一直说小遥也一定很棒。”

　　 我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慌张的将双手压在腿间喊道：“请不要开玩笑了，白鸟小姐！”“哈哈哈，小遥的反应真是可爱，只是玩笑啦~像你这样的孩子，是做~不~了~我这行的。”她笑了笑，挠了一下我的腰，我闪躲了一下，看到笑靥如花的她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我发现她长久以来一直保持在脸上的那种隐隐的紧绷感消失了，变得亲切而柔和，也许她认可我是自己的同类了吧。之后我们没有再说关于这方面的话题，一起喝着酒聊着男性职员和常来店里的客人们的八卦，不知不觉到了深夜。最后她还是抢着要和我AA，我拗不过，最终没能还掉这个人情。

　　 上一次感到内心如此的纠结，还是在那个时候。那天，我如同习惯般的甩掉了男友之后，在社交软件上胡乱的翻看着。“求求你，不要分手。”叮的跳出了那个已经记不清姓名的男生的短信。“真是无聊。”我叹了口气。“向前看，加油。”我回复了最后一句后，将他拉进了黑名单，我可不愿意花费什么力气在这种不可能有改变的事情上。“初次见面，我叫秋（AKI）。”一条来自陌生人的消息。“你好？”我简短的回复了，想必对方还有很多话没有发过来。“虽然我还是一名高中生，但是我觉得姐姐的人生非常精彩。我很仰慕平野姐姐。”什么啊，不知道哪儿窜出来的小鬼，我在当时有更新社交软件的习惯，会放一些自己的生活着和自拍。“这都只是表面的东西而已，作为一个大学院生，生活可没有你们这些小鬼来的快乐。”我平淡的回复着，我的社交软件上常常有来自陌生男性的信息，有些是在院校中认识的，有些则是网路上完全不认识的男性。他们发来各种言语，背后无非就是希望交往，甚至是性骚扰。我点开秋的社交界面，并没有太多的信息，是个剪着齐刘海蘑菇头的白净男孩，看起来最多也就是高中低年级组的学生，比我长弟稍大一些。“我是羡慕姐姐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所以一直有关注姐姐的界面，很失礼今天第一次和您打招呼。”对方又发来了信息。什么嘛，我可没有和思春期的少年绕弯子：“所以呢？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呢。”我回复道。“实在是太失礼了，我只是想和您打一个招呼，没想到您真的回复我了。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如果说了什么奇怪的话，请您无视。”对方似乎被我冷冰冰的态度吓坏了，用了无数的敬语，我噗嗤一笑，一种戏弄年下的奇妙乐趣感油然而生。

　　 不过如此有礼貌的孩子，总比那些莫名自信的男性让人有好感，我决定温柔一些的回复他：“不用害怕啦，秋君（可以这样称呼你吧?）可以像朋友一样随意的和我说话，不用那么拘谨。”“真的吗？太好了！姐姐是已经把我当做朋友了吗，没想到姐姐真是个亲切的大好人！”隔着屏幕都能从颜文字中读出的喜悦。还真是第一次被人夸奖亲切呢，我无奈的笑了笑。之后他进行了简单的自我介绍，他与我出生于同一个县，梦想是考进东京的大学。由于是家中的独子，父亲母亲总想着让他在家继承家里的祖田，然而这个年纪的孩子早早有了自己的想法，越是想把思想强加在他身上便越是叛逆。“只要好好努力学习，秋君一定可以的。我这样的笨蛋都到东京了，不是吗？”我这样安慰他。虽然他的学力能在学校中保持前茅，但是父母并不支持他上私塾，他总是担心自己的无法真正的在大学入学考试中取得成绩。“你才二年级而已，就在担心了吗？”我问道。“正是因为已经二年级了，我比其他人已经少念一年的私塾了！”他回复道。“好吧好吧，我并不擅长学习。”我加了一个摊手的表情，回复了过去。总之，在渐渐熟悉后，小秋经常会找我聊上几句，而我也把他当做一个弟弟般，有时会向他说一些生活中遇到的开心的事情，或者抱怨各种不如意。

　　 “那个学生会长，竟然暗示要我陪他上床才愿意让我参加部长的竞选。”有一天我这样抱怨道。对面过了好久也没有回信，我突然觉得对他说这样的话题会不会不妥，不过已经是高中生了，没问题吧，我这样安慰自己。忽然，LINE电话响了，是来自秋的，他从来没给我打过电话，我接的时候还是相当惊讶。“直接给您电话，真是太失礼了！但是我十分担心姐姐，所以擅自打了电话，太抱歉了！”他的声音比想象中的还要柔弱一些，带着略微的颤抖，和打字交流时一样，他用自谦语僕自称，可能也是鼓起很大勇气的缘故吧，和之前一样，用上了一大堆敬语。“是小秋呀，没想到会给我电话呢，没问题的，不用担心，只是抱怨而已。”我回答道。“姐姐没有答应他吧！应该告诉老师或者警察，让他接受惩罚！”他急促的说道，果然在担心这个吗。“哈哈，秋君太可爱了，即使报告了也会被当做过度解读来处理吧。”为什么我要反过来安慰他呢，我苦笑着，不过转念一想，现时现刻，可能也只有他会如此紧张我吧，真是可悲，这种时候只有不认识的孩子还在担心着我。“姐姐一定不会答应他的吧。”对面突然传来这样的话。“为什么呢？我反问。”“因为姐姐独立而自信，每天都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着。”“所以说，想要成为部长是我的目标，为什么不答应他呢？”他的反应让我有些想要恶作剧。“唔…”他被我问倒了。“没关系啦，虽然我交过很多男友，但是也不会和这样要求的人上床的。”我说道。“真的吗……”对方有些迟疑，接着问道：“那么…姐姐愿意和什么样的人做爱？”

　　 虽然我并不是很排斥说关于性的话题，但是当被这样一个略显腼腆的小男生问道的时候，还是不自禁的感到了脸红，幸好只是隔着电话。“这个嘛…肯定得是自己喜欢的人，至少不能是讨厌的人吧。然后，当然不能带有目的性了……嗯，按现在的情况来看，秋君就可以哦。”我试着挑逗一下对方，想像着他涨红的小脸有些想发笑。“啊…啊…”对面电话跌落在地板上的声音。我听到本质地板上的脚步声，几秒种后电话里传来了声音：“啊…对不起。”“为什么要对不起。”我问道。“手机掉在地上了…”对方的声音变得微弱了。“秋君还是童贞吗？”我轻轻的问。“我…”对面支吾着，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咳了一下，一口气说道，“其实，我有时会看着姐姐的照片自慰，我想我很喜欢姐姐，想要和姐姐交往。”真是奇怪的气氛，本来只有着挑逗一下年下男生的打算，却被用这种露骨的方式表白了，我沉默了几秒钟。“姐姐一定会觉得我是变态吧。”电话里的声音带着哭腔。“秋君。”我说道，“我很感谢你能喜欢我。对着喜欢的人自慰也不是什么变态，甚至我可以帮你，不能见面的话，用电话，或者简讯，都没有问题。”我停了一下，“但是，我不能和你交往。”“为什么。”对面急促的问道。“我很感谢一直以来的陪伴，但是，我们没有办法真正的在一起的。”

　　 “姐姐每天都在那么努力的活着，为了自己的目标而奋斗着，可是这些真的是姐姐喜欢的吗？一直这样一定很累吧。我希望姐姐能在我这里做回自己，就像你说的那样，和我说话很轻松，能想什么就说什么，如果没有别人能做到的话，这个事情就只要交给我就好了。”秋君罕见的打断我说话，但是电话中的少年激动的讲述着，我甚至有些地方不知道他具体说了什么，但是眼睛里有些温热的东西，涌了出来。“可是，这么远…”我想到自己的家人，除了偶尔的问候，彼此之间的心，早已比距离更远吧，这个年少热血的少年，又怎么会懂得距离的可怕呢。“如果我考到东京来，姐姐会不会答应。”秋君又打断了我的话。毕竟是自己首先挑逗了单纯的少年，怀着愧疚之心的我想了想，说道：“好的，你若是考上了东大，我就愿意给你一次机会。”“东大，是东京大学吗？”对方像是再确认般的问道。“嗯。是的，我之前说了，考到东京，对于秋君来说太简单了，没有些难度，是不会有收获的喜悦的，不是吗。”我回答道，这样他会死心吧，我想着。“我会努力的！到时候我到东京来找姐姐。”电话里略带稚嫩的纤细的声音，坚定的说道。

　　 那天我推掉了所有的社交活动，一个人在出租屋里呆了一整天，一遍又一遍的审视着自己近两年来的所作所为，少年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传来：“这真的是姐姐喜欢的吗？你真的，是在做自己吗。”我脱光了衣服站在穿衣镜前，看着那个小麦色皮肤，挑染着黄色的卷曲长发，眼袋浮肿，用粗劣的化妆技术掩盖疲劳面容的自己，已经和来自雪国曾经的白肤黑发的平野遥，完全不是一个人了吧。如果小茂看到，肯定认不出姐姐了吧，我想着。我追随着一个错误的人的脚步来到了这座陌生的城市，为什么要逼着自己再去做那样勉强的一件事，即使成功了，我还是原来的自己吗。有些人认为，这就是成长，但是若失去了本心，所谓的成长又有什么意义。我拿出了剪刀，剪掉了自己的长发，一直剪成如同秋君般的蘑菇头，我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还挺满意自己的手艺。我卸掉了所有的妆，将丁零当啷耳环和首饰放进梳妆盒收了起来，洗了个澡，穿上了最让自己舒适的卫衣和短裤，站回镜子前，自言自语说道：“欢迎回来，遥。你晒黑了。”

　　 我辞掉了所有学生会，社团的工作，退掉了所有的社交群组，静静的找回那个只是想靠着自己双手，即使有些困难，即使有些痛苦的，在这座城市生根发芽，稳稳的站住脚的自己。没有了那些烦躁的事情，我的内心也变得平和起来，不再关注周围人的是是非非，对于性爱的异常狂热也逐渐褪去。周围的朋友虽然对于我的变化非常惊讶，我用太累了解释后，他们也便不多问。秋君之后依然会不时的找我聊天，聊着各自的生活，各自的烦恼，虽然他对我不再更新社交网络而抗议，但偶尔某些难眠的夜晚，我也会帮助他排解思春期的烦恼，听到他一边喊着姐姐，一边发出可爱的喘息声，总是让我湿成一片。后来他说他的父母终于愿意让他去上私塾了，我也替他高兴不已，虽然我们聊天的机会变少了，但是看着阳光向上的少年，依然是一件让人心中暖和的事情。再后来，我遇到了同样脾气温和的前男友，我们在度过了平淡但温馨的一年后和平的因为未来的规划不同而分手，我想，我是爱自己胜过了他吧。

　　 我比以往提前了30分钟敲响了1809室的门铃，山田先生依然穿着浴衣打开了房门，“晚上好，平野小姐，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呀。”我径直进了房间，坐在了床沿上。山田先生倒了一杯色泽有点像咖啡的酒递给我：“来，不开心时喝点甜的，会让自己舒服些。”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口感有点像奶茶，但是喉咙上的灼热感告诉我，这是度数并不低的烈酒。几秒钟后，我感到浑身发烫，脱掉了全身的衣物。在中年男人还在品着杯中的葡萄酒时，伸手掏出了他那一大团软噗噗的肉棒，用手搓揉了两下，含进了嘴里。我用力的吸吮着，我看到男人的脸上似乎有些吃痛的表情，他轻轻的抚着我后脑勺的头发，肉棒逐渐在我嘴里硬挺了起来。我将它吐了出来，用舌头从根部往上舔舐，再含住整个龟头，用舌头缠住吸吮一下，再吐出重复，不一会儿，肉棒的尖端的裂缝里流出了透明的粘液。“遥，今天很热情啊。”山田先生脸上似乎有些尴尬，但是我没有在意，我将那透明的液体用手抹遍了棒身，跨到了他的身前，用手分开小穴，扶着坚挺的肉棒，整个人蹲了下去。“啊……”两人同时发出了满足的声音。“今天里面好烫。”山田先生抱着我扭动着的腰部，贴在我的耳朵边说道。其实里面还没有很湿润，进去的时候，还有一些火辣辣的疼，但是我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我没有说话，只是让喉头自由的发出喘息声，我将头埋进了中年男人的胸膛，他也开始托起我的臀部，随着我的扭动一下下的挺动，让肉棒进入到更深的位置。“今天的小遥变得不一样了呢。”山田先生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知道这是他快要高潮的前兆，因此更大幅度的扭动起来。不一会儿，他扣紧了我的腰部，在我的身体里射出了今天的第一股精液。“啊……”他叹道，“遥…”我没等他多说，趴到了床上，高高撅起了屁股，一边扭着，一边用手指分开了粉色的粘膜，里面还没来得及结块的精液，和着我自己分泌出的透明液体，一起顺着手指淌了出来。面对这样的景色，没有男人能够忍住的吧，他抱住了我的髋部，有些疲软的肉棒在我的裂缝上剐蹭了几下，便被吸了进去。他发出了满足的声音，而我也不会让他失望，主动的前后挺动和左右摇晃，很快我感受到那支肉棒在体内恢复了精神。山田先生似乎也随着分身恢复了体力，抱住了我的屁股，开始大力的抽插起来，肉体发出的声音甚至盖过了我的呻吟声，终于我感到了下身阵阵发紧，熟悉的酸麻感窜上了脊髓，在山田先生势大力沉的冲击下，我也到达了高潮，阴道紧紧的绞着那支带来快感的肉棒，身体一阵阵抽搐，而肉棒的主人也无法抵抗这种刺激，再次将白色的液体留在了我体内。

　　 除去第一次之外，他每次都要做三到四次。在我平息了高潮的余韵后，我坐起身来，跪坐在已经躺下的男人身侧，握住了那支已经疲软的肉棒，轻轻的吸进嘴里。可是，不管我如何努力，却看不到它有再次抬头的迹象。中年男人抚摸着我的屁股，说道：“算了吧，今天已经足够了。”我吐出了缩成一团的肉棒，想到刚才它还在我体内驰骋，这会儿却已经颓唐的倒下了。“怎么了，今天是累了吗？”我躺到男人身边，轻声问道。“遥你今天是遇到什么事了吗？”他反问道。“之前明明可以再多做几次的，休息一下就会好的吧？。”我说道。“不，抱歉，今天没来得及吃药，我想已经到极限了。”他略带歉意的跟我说道。在第一次之后，他的能力有了显著的提升，我原本以为是互相熟悉了的结果。我躺下了身体，半闭着眼睛，我想有眼泪流了出来。“怎么了，遥，我应该提前告诉你的，我很抱歉。”他半坐起身来，关切的说道，“相比之下，你今天是怎么了，如果有什么困难，请告诉我，我想我有能力解决一些问题。”我摇了摇头，擦了擦落到两鬓的眼泪，轻轻说道：“我们结束这种关系吧。”

　　 “是我给你造成什么困扰了吗？”男人坐直了起来，拿起酒杯猛喝了一口。“不，是我的错。”我也坐起了身，整理了整理头发，“对不起，这么久以来，受你的照顾了。”虽然我自认为没有付出过任何的感情，但是到了这个时候，我依然不能自制的开始哭泣。当我的肩膀开始颤抖时，男人伸手环绕住了它。“没事的，我想你一定有你的理由，而我，会尊重你的任何决定。”我不知道是出于伤心还是留恋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竟然埋进了男人的胸膛足足哭泣了有五分钟之久，而男人则一直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轻哼着没事的。有一个瞬间我像是回到了年幼时父亲的怀抱中，那么充满安全感和信任感。但是我不能沉浸在自己所营造出的情绪中，我止住了哭泣，我知道，今天若是无法做出决断，我自己就再也无法决心完成这件事了。“对不起，我又失态了。”我说道，开始寻找四散在房间里的衣物。“要走了吗？”山田先生问道。“嗯，抱歉了。”我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他转身从酒店的橱柜中拿出一个皮质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递了过来，说道，“虽然很遗憾，但是我依然感谢你，平野小姐。”我摇了摇头，说道：“晚安，请保重。”“我们还会在健身中心见面的，再见。”他说道。我一边换鞋一边说：“恩是的，再见。”没错，我们还能再见，但今晚的我，再也不见。

　　 我顶着糟乱的头发和发红的眼圈一个人独自坐在回家的电车上，接近终电的时间，往这个方向已经几乎没有乘客了。当离开一些轻易能够得到的东西时，心里难过的，只是失去了这个机会而已吧。我相信我很快能把自己调整过来，就像过去一样，毕竟，如果他看到那样的一个我时，一定会非常失望的吧。

　　 我打开了手机，上边有着一条已读的留言：姐姐，我下周到东京参加说明会，一起见个面吧！——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