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其一)
“拉姆,这里就是你们以后工作的场所了,来,和你要服饰的主人打个招呼。”
一只温暖的大手摸着我的头,红色的齐耳短发被他宽大的手摸的零零碎碎的,好扎耳朵,我有些不情愿的接受了这手主人的肆意抚摸之后,略微好奇的向着周围看起来。
充满了古典气息的卧室里,异常空旷,被女仆精心收拾过,看起来异常的干净整洁,大理石的地板闪着被精心打磨过的光泽,太阳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在空气中透出些许上下浮动的尘埃,灼烧出迷人的味道。
“你就是我的主人吗?”
“嗯~是,是的。”
我不近不远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小男孩,这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小男孩,毫无这个年纪该有的羞涩之意,反而大大方方的看着我。
【真恶心呢,这么小的孩子,满脑子就爬满了那种欲望了吗?】
光是脸蛋就与周围的仆人截然不同,吹弹可破的奶白色肌肤无言说明着他养尊处优的生活,就连一双小手都软糯异常,全身散发出好闻的奶香,是刚刚洗完澡吗?没有多想,我礼貌的提起女仆的厚重长裙,露出职业性的微笑,这是谁都无法拒绝的,属于拉姆的独家笑容,我微微的踮起脚尖,对着这个小男孩说道。
“请多多关照,主人。”
我恭敬的闭上眼睛,低垂下长长的睫毛,盯着地面,脸上那抹硬扯拉开的微笑终于可以收起来了,我冷漠地盯着地面,默默想着。
【啊,估计这段时间要在这里过一段时间了。】
我所在的地方,叫邪马台,这里是与中央大陆隔绝的海岛,资源匮乏,与外界交通不便,然而并没有落寞下去,反而人声鼎沸,是岛上自古以来人魔共处的缘故,家家户户都养着复数的魔物娘,拉比,僵尸,拉米亚,米诺陶诺斯,精灵,不同种族的魔物娘在各自领域强大到无可替代,人类需要魔物娘的能力,只有雌性的魔物娘也必须依靠人类才能够产生后代,二者互利共存,邪马台才得以今日。然而魔物娘强大的竞争能力所赐,岛上的纯种男性数量越来越少,一夫多妻的制度已变得理所当然,而男性理所应当的在邪马台占据着统治地位,虽然强大的魔物娘被人类统治很奇怪,但毕竟是自古以来的规矩,所以也从来没有人想着去违反。而除了一夫多妻制度外,还有一项遗传至今的古代传统,人类男孩在十岁的那年,要给他安排一位贴身的魔物娘照顾他,专门让他尽早熟悉与魔物娘的同居生活,而我就是负责照顾这个叫菜月昴少爷的女仆。
松开了捻着长裙的手,但我抬起头看向他的时候,发现他还死死盯着我。
【啧,果然不应该抱有期待的。】
“那,我先走了。”
我最后恭敬的回了一句,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就这样,我的女仆生活,正式开始了。
菜月昴(其一)
金色的太阳照射进透明的古典玻璃,在豪华的卧室里透下斑驳的光影,安静的房间里洋溢着烧水的咕噜声,香甜红茶的气味散发开来,红发的女仆在房间里煮着红茶,我闭目在房间里晒着奢侈的太阳浴。
我的主义是,金钱能够买来一切。
娱乐,美食,住所,女人,权力,健康,乃至于时间,只要有钱,那些琐事交给有能之士去办就好,而我不需要像那些暴发户一样在钞票里游泳,我只需要懒洋洋的晒着太阳,躺在豪华的躺椅上,奢侈的享受着我应有的一切,把那些幸福的回忆当作资本在脑海里咀嚼即可,任何产生的欲望,只要用金钱解决即可,没错,就是现在,我激动的睁开了双眼,双手死死的抓住扶手,檀木制的扶手发出可悲的吱呀声响,我的灵魂激动的就快脱离我的身体,癫狂的我又产生了新的欲望——
好想要看内裤!
?
我偏着头又歪斜想了一会儿,确认不是有人在我耳边说悄悄话之后,又回忆了一阵。
好想要看内裤!
“呼姆~这倒是有趣。”
我松开了紧绷的身子,深深陷入到柔软的躺椅里,翘着二郎腿,眯起双眼,开始思考起这有趣的异常来。
“少爷。”
在我过往的十八年中,从未产生过如此激烈的情感波动,说实话就连我正式继承家产的时候我都没这么激动过,如此无厘头和激烈的情感波动,那到底是来自哪里——
“少爷?”
嗯,话说为什么是看内裤,不应该是破处吗?明明我还是个处男来着,不应该是破处吗?不是破处吗?不是破处吗!所以说为什么不是破处啊啊啊!!!
“少爷!”
“啊,痛痛,你做什么,拉姆?”
“那是因为没用的少爷一脸认真的在想什么东西的缘故,茶,要凉掉了哦。”
脑袋上残留着痛意,一个红发的女仆对着露出嘲讽的笑容,收起弹我额头的手。
“一脸呆样的想什么呢?没用的少爷。”
“这与你无关,话说你是不是加了无所谓的形容词,拉姆。”
红发女仆听到我的话语,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少爷,老爷看到你这样无所事事肯定又会生气的。”
“要你管?话说你是不是对主人太没礼貌了啊。”
“哼~怎么可能,都八年了,拉姆的礼貌早在八年前就给少爷透支完了。”
说到这里,这个狂妄的女仆居然又洋洋得意的把摊开手,一脸嚣张的模样。
唉,真是,那个乖巧的小女孩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啊,都八年了啊。”
我默默的接过红茶,喝了一口。
仅仅是抿了一口,浓郁的香味从嘴里渗透开来,没有事先交代,仅仅是我之前的沉默地晒着太阳浴,拉姆就心领神会了我今天的口味,这就是八年的默契啊,果然八年真是漫长的时间呢,培养了默契的同时,让这个女仆也完全不尊重我了。
“嘛,只要没用的少爷不影响到拉姆,怎么样都行就是了。”
说着,拉姆起身去收拾移动餐桌,而我一边默默喝着茶,一边随意的瞟了起来,而视线最后落到了拉姆的身上,严格来说,是她的腰上。
深黑色的女仆装配上雪白围裙,极尽所能的凸显出了拉姆的曼妙身材,如水蛇般妖娆的纤细腰躯扭动着,而在那之下高高突起的圆润巨臀也跟着爆颤起来,在阳光的照耀下,即使是哑光的黑色长裙也被这淫荡的蜜桃巨臀透出几近奢华的灰色反光,毒舌女仆的两瓣肥美巨臀,仿佛具有魔力,只要随意瞟上一眼,就会深深陷进去。两团淫荡雌肉激烈碰撞着,咸湿的少女体液似乎随时都会蒸腾而出,两团除了让人发泄欲火之外毫无用处的淫荡媚肉发出噗滋的夸张声响,我的呼吸也逐渐沉重起来,似乎能够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该死,这个女仆是在诱惑着她的主人吗!
迄今为止从未出现过的某种情感,清晰的出现了在了我的大脑里。
没错,想要,我想要的东西就在里面,对的,这份冲动就来自拉姆,她的里面,强大而夸张的欲望已经到了连我都无法控制住。
嗯,明白了。
我已经彻底了明白了。
双目圆瞪,我单手抓住自己的脸,却又可笑的将手指分开,眼睛死死瞪着拉姆的那对翘臀。
好想看。
我好想——
看拉姆的内裤啊。
“拉姆。”
“怎么了,少爷。”
拉姆收拾好了小餐桌,拿起第二杯红茶,微笑着向我走来。
“内裤给我看下。”
“哈?”
拉姆(其二)
铁,和血的味道。
燃烧。
火焰。
哎,这是什么,村落在燃烧,村里的大家,都在燃烧……
“姐姐……”
那是,雷姆的声音。
好痛。
好痛。
好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哎。
那个是,我的——
我的角。
然后,我失去了意识。
“怎么了,在这种地方睡着了真不像你啊。”
一双小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又充满戏弄意味的玩弄着我的睫毛。
“啪!”
“呜啊,痛……干什么啊,拉姆,明明是主人监督偷懒的女仆而已。”
“少爷请不要这样做,这可是性骚扰哦。”
朦朦胧胧的从不安的噩梦醒来,没想到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少爷,可恶,我没有露出什么丢人的表情吧,收起弹着少爷额头的手,我又提着长裙对少爷做女仆礼。
“那么我先去忙了。”
“嗯。”
扫地,擦窗,采购,做饭,以及最重要的陪着少爷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过着这样子充实而又忙碌的生活,一晃眼八年就过去了,真没想到我居然会在这个家里待上八年,更让我意外的是八年了,少爷都没有对我出手的这件事情,明明刚见面的时候那么不客气的打量着我,还以为刚入职就要被破处呢,难道随着时间推移我的魅力降低了吗?真不知道该是遗憾还是庆幸。
少爷说完这句话就回躺椅上晒太阳浴了,这个动作我已经很熟悉了,这代表他想要喝红茶,八年的时间让我充分的了解这个家庭的一切,而首当其冲的就是少爷的各种行为习惯,比如要喝红茶必须喝两杯之类的。
简单的沏好了红茶,我收拾着小餐桌上的刀叉碗碟,随后泡好了第二杯,露出微笑,向他走去,毕竟是少爷,虽然语言的上的尊重基本没有,哼~但拉姆的微笑还是能够施舍给他的。
“拉姆。”
“怎么了,少爷。”
“内裤给我看下。”
“哈?”
一滴冷汗,从我的脸颊滑落。
“少爷,你说什么?拉姆好像听错了。”
“内裤啊,我想要看你的内裤,拉姆,这种事情很容易的吧,掀起你的裙子不就行了吗?”
少爷单手捂着脸,用手指着我,居高临下的命令着我,而我脸上的肌肉也一抽一抽,我拼命压抑着自己不要表情崩坏。
“唉,那个?少爷……这是什么新型的玩笑吗?”
“唉,拉姆,让我说第三次,真不像你啊,算了,正因为是你,我就再对你说一次好了。”
“我啊,现在!就想看你的内裤啊!!”
上位者的霸气从他那小小的身躯喷薄而出,甚至化为实质的飓风朝着我冲来,强烈的斗气让我都不得不向后退了几步,随后安静的卧室陷入了一片死寂,只剩下窗帘还如同战场的旗帜般猎猎作响。
“呀~少爷终于也对拉姆感兴趣了啊,啊哈哈哈……虽然晚了点哈哈哈。”
我端着红茶打着哈哈,想要把这件事情糊弄过去,茶具发出快要被抖下去的悲惨声响,没错,就跟我的心情一样,然而少爷依然不折不挠的说道。
“怎么了?拉姆!给我看内裤啊!我可没有开玩笑!”
“所以说现在我还能当作玩笑糊弄过去!我是说了,现在还可以!”
第一次在这个家里,我露出了凶狠的表情,毫不客气的瞪着少爷。
“请!用茶!”
我重重的把红茶和点心盘砸到少爷身旁的桌子上,飞也似的转身离去,就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少爷不再逼迫,若有所思的挠着下巴,似乎想到了什么。
“太好了!少爷也意识到了那个玩笑并不好笑了吗?”
听到背后终于传来我期待的声音,我万分感动的回头迎合到。
五分钟后。
“唉,这是什么?”
我呆呆的看着身旁的钱柱,这是我这辈子以来看过的最多的金钱,估计我工作一辈子都不可能会有吧,面值最大的金币,足足十垒金币,直接垒到了我的身高,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晃得我眼睛疼。
“当然是钱啊。”
“钱?”
“你不想要情有可原,那是因为我没有支付相应的【酬劳】,看内裤的劳动并不在你的【工资】里,这是我的疏忽,所以我要先给你支付看内裤所需要的【酬劳】,然后你就会主动的向我掀起内裤,让我看到那神圣的画面了啊!”
少爷激动的哈哈大笑,在那里陷入自顾自的慷慨陈词,而我有些无奈的看着这堆金币。
【少爷真是的,拉姆也用不到这么多钱,就算少爷肯,老爷那边肯定也会找我的茬,唉,这玩笑真是……】
玩笑?
我开始认真思考起少爷的话语来。
如果不是玩笑呢?少爷从来没开过玩笑。
所以说,少爷是真的想要看?
又是一滴冷汗,从我的脸庞滑落。
房间里只剩下了时钟滴答的声音。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少爷倒是很有耐心的喝着茶等着我。
看来是没有办法避免了呢。
“唉。”
我叹了口气。
两只手抓住了裙摆,华贵的布料被我死死抓住,皱成丑陋的一团。
“表情。”
“呜……”
刚才少爷好像说了什么,但我还在犹豫着,低着头数着裙摆的褶边数量,各种奇怪的感情在脑子里激荡着,晃得脑袋晕乎乎的,少爷明明早上还很正常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表情很僵硬哦。”
“我知道。”
我硬生生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像是把伤口给硬生生划拉开来一个恶心的弧度,抬起头来。
我现在的笑容,肯定很难看吧。
少爷的脸,看不清……
只能听到他的手指跟着时钟一起打着规律的节拍,不紧不慢的逼迫着我。
即使是现在,时间也在流逝。
“这个表情,是对少爷的嫌弃,不,应该是说蔑视吧。”
我一字一句,从嘴角挤出冰冷的话语,试图唤醒他的良心。
“是吗。”
没有任何感情波动,少爷冷漠的回了一句,他仰起头,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我。
我很熟悉这个表情,这是他不耐烦的表情。
“少爷……”
“您真是……”
“人渣。”
“嗯。”
“变态。”
“是吗。”
“用金钱让人出卖身体的混账。”
“是呢。”
“完全不配作为男人活下去。”
“确实。”
“被下半身支配的蛆虫!”
“嗯啊。”
丑陋的恶意化为文字,一句句刺向少爷,苦涩的酸味在嘴角弥漫开来,而他也只是无所谓的应着,我无言的微微松开了捻着厚重长裙的双手,企图将这场闹剧结束,然后在继续着以前的日常,而他依然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似乎我刚才骂的是陌生人。
看来,没法结束了呢。
我松开手,微微的俯身,以一个夸张的姿势,抓住裙底。
“喀喀喀!!”
少爷猛然起身,椅子的扶手发出要被捏碎的悲鸣,他死死的盯着我的手——不,其实是期待着后面的内容吧。
期待着看他女仆的内裤。
他的女仆,拉姆的内裤。
我是菜月昴少爷的贴身女仆,十岁起就跟着少爷照顾他了,给孩子安排年幼魔物娘的制度当然不止于熟悉魔物娘,隐藏在深处的目的,是将这个魔物娘献给孩子当开苞礼,荒诞的习俗总是不知为何会传承至今,没有人知道它最初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或许一开始它确实发挥了什么作用,但现在已经沦为强迫魔物娘幼童破处的恶习了。
没错,拉姆,就是献给菜月昴少爷的鬼族少女。
深吸了一口气,我低垂下了头。
我已经无路可去了。
区区一个小女孩,什么都做不了,这我还是知道的。
与其被那些陌生的大叔或者恶心的男人夺走第一次,被少爷夺走第一次,已经是极其幸运的选择了。
已经看的到脚踝了,说起来我今天穿的是白丝呢。
我的心情如同我的头一同深深的沉降下去。
不行。
呼吸。
好困难。
好像被冲上沙滩的鱼,胸腔里的空气一点一滴的漏光,我只能无能为力的数着大理石地板的斑点。
好恶心,好难受。
头昏昏沉沉的,好想吐。
肠子痛苦的搅成一团,我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一缕发髻从我的发夹边缘垂落。
手,已经到膝盖了,我可以看到膝盖透出的红色了。
“可以就此结束……”
仿佛吞着刀子的喉咙里蠕动着,舌头舔舐着流血的伤口,在空气中痛苦地推出带有血味的声音,我微微的抬起头。
少爷送的发夹,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
大缕大缕的头发被汗液打湿,结成了乱糟糟的刘海,我顺着头发模糊的缝隙,清晰的看到了少爷,发了疯似的一个跨步猛扑到我的身下,滑稽的瞪大了双眼,似乎连一刻都不想等待,连让我喘息的机会都吝于给予。
而他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迟疑,那双而热烈的眼神突然褪去了疯狂,恢复了正常。
捏着裙子的手,微微松开了。
他面无表情的瞟了一眼我的小动作,嘴皮机械的翻动着,吐出我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话语。
“快点。”
呼吸,又困难了。
裙子,已经到了大腿根部了。
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爱与被爱,都是需要天赋的。
我出生在一个隐世的鬼族村庄,传说我们是最后一支鬼族了。
而我,是那个村庄的天才。
“我爱你哟。”
我刚出生的时候,父母检测完我的玛娜后,对我这么说到。
他们究竟长什么模样呢?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我想起来的时候,一切的回忆都会蒙上美饰过的雾气。
训练,被夸奖,然后是训练,重复着被夸张的过程。
我以前的日子,比女仆的时候更为无趣。
被极端主义的魔女教屠村之后,我和妹妹雷姆,奇迹的活了下来,然后,我失去了我的角。
我的玛娜,我天才的象征,一切都失去了。
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在废墟里看着烧焦的尸体,咧开嘴疯狂的大笑起来。
怎么样。
现在我的表情,一定很丑陋吧。
我第一次体会到了,自由的味道,名为期待的束缚,已经从我的身上解除了。
我站起来,茫然环顾着四周,熟悉的一切已经不见了。
花鸟树林,父亲母辈。
爱我的人已经不在了。
而我又爱着谁。
我抱着昏睡的雷姆,向着村外,一步又一步的离开了。
“你就是我的主人吗?”
奇迹般的,我和雷姆遇到了一个富豪,被他看上当作女仆买下,然后在宅邸里生活,雷姆负责后勤,而我负责照顾少爷,眼前的这个少爷,年纪与我相仿,却一股大人的傲气,倒是脸蛋异常可爱,摆出大人臭屁样子的小手看起来粉嫩异常,啊,好想捏,等等,他在看哪里,我的?下面……
啊。
果然,还是和那些拿着色情目光打量我的男人一样啊。
还是小孩子的我,已经习惯了别人的期待了,而在这个家里,我感受到了另一种期待。
“她还是处女啊……”
“难道主人对她不感兴趣?”
“就该我们来的嘛哈哈哈……”
闲言碎语什么的,我已经习惯了,我默默打理着衣服,听着门外偷懒女仆嚼舌根。
“你们这些家伙!真是没有礼貌啊,背后议论我的女仆吗?”
嗯?熟悉的声音?是少爷,我惊讶的扬起眉。
“啊啊,少……少爷,我们这就去工作。”
“万,万分抱歉少爷……”
即使光是听声音都能感受到那些女仆的慌乱,我轻轻的笑了一声,那家伙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嘛。
记忆开始模糊起来。
“作为,女仆!最重要的就是笑容啊!拉姆,给我笑一个。”
即使只跟了少爷一个月,但我深深意识到了少爷的奇特之处,他总是很神经质的突然冒出一堆奇怪的想法,然后必须实现,幸亏他家有钱,才能跟得上他的自由,而且大部分想法都无伤大雅,所以到现在也没闹出什么事情。
不过,笑,笑吗?
笑容,是用肌肉勾出来的吗?
嘴大大的咧开,两侧的肌肉高高抬起,这就是,这就是笑嘛。
很久,没有笑过了。
“呜啊,真恶心,拉姆,我第一次看到这么恶心的笑容唉。”
少爷的脸滑稽的挤成一团,像个老爷爷一样上下点评着。
“来,我教你怎么笑,这样……”
以前的事情,逐渐想起来了。
“明天晚上我们去看烟花吧,拉姆。”
主人又冒出了奇怪的想法,我轻轻放下红茶,有些无奈的扶着额头。
“明天怎么可能,老爷不会同意的少爷。”
“哈,那家伙的意见不用管,我又没和他看烟花,你问你想看烟花吗,拉姆?”
少爷又得意的高高站在红木桌子上,桌子颤颤巍巍的,发出吱呀的声音。
“啊啊啊~少爷,我答应你,快点下来啊,这样子很危险的。”
“哈哈哈哈~那么就说定了啊。”
为什么呢,会想起以前的事情。
“少爷,你把我拉到这里干什么?”
天台上,少爷用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到的钥匙开了门,然后大声叫唤着四处跑动。
“呜啊……呜啊……”
“嘘,嘘……安静,少爷,老爷会发现的啊。”
“哦哦,差点忘了,拉姆,说好的啊,看烟花啊。”
“啊,烟花?哦,但是比起那件事情——”
“呼……啪!”
远方传来人们激动的呼喊,空气中弥漫起火药的味道。
一个光点带着尖锐急促的声响,在黑色的幕布上炸开了。
红蓝双色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出完美的圆,绚烂的烟花为夜空点缀上彩色的弹幕,无数的烟火,化为鲜艳至极的弹幕,在空中绽放出绝美的花朵。
地底蔷薇。
于天空中绽放。
“啊~拉姆,看,是蔷薇啊。”
少爷的脸上,染上了烟花的蓝光,他兴奋的像个孩子一样高兴的跳着。
“是,少爷,是蔷薇啊。”
少爷突然转过头来,这时烟花的红光正好打在我的脸上。
“以后再来看吧,拉姆。”
“啊。”
我有些害羞的别过头去,把散乱的头发收到耳后,少爷看到我慌乱的模样,哈哈大笑起来。
“给,这是发夹哦,你老是收拾头发呢,作为女仆,要整洁哦。”
小小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递过来一个蓝色的十字发夹。
“是,少爷。”
烟花的火光下,我笑了,明媚又开朗。
“拉姆。”
“怎么了,少爷。”
“内裤给我看下。”
“哈?”
沉默,还是沉默。
那些美好的记忆倏忽的成了一个黑点,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是少爷呢?
难道他也是那种人吗?
他所作的一切难道都是为了我的身体吗?
那一切都是骗我的吗?
我对她们来说,只是玩具吗?
少爷是不是随便谁都行,只是我一厢情愿呢?
我是被父母爱着的吗?
我是被那些恶心的大人爱着的吗?
我被少爷爱着吗?
那为什么?
胸口这么沉闷。
被人爱着是这么让人难过的事情吗?
我。
爱着少爷吗?
“少爷……”
“嗯?怎么了?”
少爷的面前,是我,拉姆,他的女仆。
我现在。
露出了什么表情呢。
脸上的肌肉在上扬。
我。
笑了吗?
“少爷……”
对着,少爷,摆出这种表情。
然后。
转瞬即逝——
背后的窗户,太阳照了进来。
我掀起了裙子。
露出极度厌恶的表情。
“你真的是一个。”
“完全无可救药的人了呢……”
有什么东西,猛然碎裂了。
菜月昴(其二)
“内裤给我看下。”
“哈?”
说完这句话后,拉姆清秀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怎么了,今天的拉姆有点奇怪啊,明明以前比这更过分的想法,她都没露出过这种表情,究竟是为什么呢?
“请!用茶!”
即使我认真重复了好几次,拉姆还是没了解到情况一样,到底是为什么呢?我随意的瞟了一样身旁的红茶,和逃离似小跑开的拉姆,托着下巴思考起来。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这世间还有一种名为【工资】的东西,用来衡量劳动者的劳动价值,看来这份额外的工作并不在她身为女仆的劳动中,真是我的失职,看来得要支付相应的工资才是。
“唉。”
看到钱柱之后,拉姆叹了口气,似乎是终于明白了,哈哈哈,我真是个天才。
然后,她死死抓住白色的围裙,发出沙拉沙拉的美妙声音。
“扑通扑通。”
啊啊。
心脏,不由得剧烈跳动起来,这份感情,到底是什么。
“嗯呼……啊呼嗯啊啊……”
宁静的房间里,只剩下拉姆的喘息声与时钟的滴答声,还有那两只美妙的手,与围裙摩擦发出来的美妙沙沙声,构成了上等的交响曲。
修长的手指透出温润的红色,在白色的围裙上攥紧又松开。
“嗯嗯啊……嗯呼嗯啊啊嗯……”
拉姆的呼吸越来越重,在空气中吐出难以分辨的白雾,一股好闻的香气也散发开来。
啊啊啊。
这股,这股在胸腔中跳动的情感,就是【期待】吗!
我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这一切,生怕漏过任何时刻。
拉姆的头深深的低了下去,脸上也流下几滴汗水,打湿了精致的红色短发,流到从那可爱的鼻梁上,缓缓滴落,在空气中发出清脆好听的声响,发夹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了,黏成一团的刘海垂了下来,看不清脸。
啊啊。
马上就能看到了……
她微微的抬起头来。
脸上露出了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表情。”
“呜……”
“表情很僵硬哦。”
“我知道。”
拉姆对着我,比出一个丑陋的笑容。
我记得刚见面的时候,她也是这种笑容,又忘记了怎么笑了吗,看来之后还得要教她呢。
“这个表情,是对少爷的嫌弃,不,应该是说蔑视吧。”
丑陋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蔑视。
清秀的面庞上覆盖上一层厚重的阴影,眼角深深的皱起,红色的瞳孔倒映出我期待的模样,我的女仆,居高临下的蔑视着我。
“是吗。”
我随意的回了一句。
焦躁。
名为焦躁的火焰在吞噬我的耐心。
我仰起头,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拉姆,而她看到我这番模样,不自觉的啧舌,眼角间的阴影又深了一分。
“少爷……”
“您真是……”
“人渣。”
“嗯。”
我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椅子。随意应付着。
“变态。”
“是吗。”
比起那种事情。
“用金钱让人出卖身体的混账。”
“是呢。”
快点给我看内裤才是最重要的啊。
“完全不配作为男人活下去。”
“确实。”
啊啊,好烦躁。
“被下半身支配的蛆虫!”
“嗯啊。”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慢呢。
她松开手,以一个夸张的姿势,抓住了裙底。
“喀喀喀。”
椅子发出痛苦的悲鸣,我不由自主的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拉姆的手。
“沙沙沙……”
带有大量夸张褶边的黑色女仆裙,给人厚重的味道,被拉姆死死抓着,一下,两下,在空气中剧烈抖动着,发出美妙的声响。
啊啊啊,大脑在颤抖。
“嗯呼嗯姆姆……”
“沙沙沙……”
少女的呼吸声黑色的围裙提到了膝盖,精致的白丝上透出微微的健康红色,身体先于理智一步行动,我竟然像个小孩一样激动的冲上前去,深深的蹲伏下去,想要看,想要更快的看到!
“可以就此结束……”
她好像说了什么……
“快点。”
我冷漠的回了一句。
焦躁,冷漠,无法控制住的感情宣泄而出,孱弱的我瞬间被黑色的欲望淹没,我清晰的感知到了。
我,只是想看而已。
看拉姆的内裤啊!
快点。
快点!
她深深的瞪着我,脸上的阴影的越发的浓郁,只有那双红色的瞳孔穿过厚重的阴影,对我投下鄙夷的目光。
啊啊啊啊。
内裤。
拉姆的手,在动……
只有几厘米了。
仅仅只有几厘米了。
内裤。
内裤!内裤!!内裤!!!
“少爷……”
只要几厘米,我就可以看到,看到那个内裤了。
“你真的是一个……”
窗外响起鸟儿的叫声,太阳撕破云层,从窗户里照了进来,空气中漂浮的尘埃肉眼可见,而背光的拉姆。她阴沉的脸也陷入更大的阴影之中,睥睨着我的眼里,透出看着虫豸的嫌恶神情,我的心,莫名被刺痛了,像是失去了什么,想要说什么。
然后,时间停滞了。
杂音,阳光,一切,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世界缩成一团,只剩下拉姆裙下掀起的小小一片。
厚重保守的女仆黑色长裙下,拉姆那肉感的白丝美腿完完整整的展现在我的面前,淫实的大腿上仅仅穿着一件纯白的华贵丝袜,散发出少女体香的白丝一直延伸到了她的大腿内部,大腿根部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丝丝丰腴的雪白肌肤从丝袜的边缘透出一弯弯晶莹剔透的软肉,散发出丝丝别样的色气,顺着吊带丝袜往上,透过繁复的花纹向内看去,是女仆健康的大腿根部,腿肉微微翘起曲线分明,甚至可以直接看到那青色的血管,在微微跳动,白丝美腿仿佛玉石刻成,又似凝脂晶莹,啊啊,多么健康而美丽的大腿,支撑着,支撑着那多么神圣的事物。
少女的体液蒸腾出稠白的雾气,全身上下最为浓郁的气味扑面而来,勾起无穷的欲望,而拉姆露出从来没见过的厌恶表情,似乎世间最为惨淡的阴霾都聚集在她的眉间,然后恶狠狠的朝我甩来憎恶的目光,莫名的,肠子搅成一团,理智发出悲鸣,但,但还是想要看下去,看那两双如同水蜜桃般汁水满溢的肉腿摩梭着,拉姆的神情越发的阴郁起来,分明地说着,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痛苦与欲望与莫名的混成一团,但当那诱惑的美腿发出糜烂至极的雌性摩擦声,就连那份痛苦,都化为这绝景的一部分,散发出浓浓的雌性魅意。
“你真的是一个……”
我的视线模糊起来,眼泪似乎就要夺眶而出,刺眼的阳光灼烧着我的眼球,似乎惩罚着我用污秽视线玷污那神圣之物,但,我要看,我想要看,即使是失去光明,我也要看!太阳越发刺眼,而我的眼睛却瞪得越发夸张,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但,但只有,只有那抹白色,是那么耀眼,比太阳还要耀眼,是的,那抹,那抹白色的内裤,即使背着光,依然熠熠生辉,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我想要大声的欢呼,但沙哑的说不出声,一切都是那么美丽,世界又是那么美好,一切都是如此的和谐,嫌恶的表情,纯白的内裤,恰到好处的阳光,一切都交相映衬,仿佛定格的油画般美丽,仿佛教会的祈祷那般圣洁。
然后,一切都结束了。
“你真的是一个完全无可救药的人了呢……”
拉姆的嫌恶的提起长裙,恶狠狠的瞪着我,随后慢慢的放下。
我们的关系,再也不会从前了吧。
但即使是那样,我也不后悔。
时间再度流动,一切恢复如常,鸟儿再度鸣叫,阳光再度没入云层,刚才的一切仿佛都是美好的梦境,只有别过脸去打理着放下长裙的画面,默默说明着刚才的一切不是梦境。
啊啊……
完全被。
满足了啊。
我心满意足的躺在木椅上,发出由衷的赞叹,细细品味着刚才的美景。
拉姆(其三)
我打理着自己的长裙,然后观察起周围来,即使是这个摆满了各式家具的卧室里,身旁的这个豪华羽绒软床看起来也是那么的突出,野子之心,昭然若揭。
“唉。”
我叹了口气,看向他,他怎么还像是一个傻子一样在木椅上傻笑,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心理准备嘛。
“唉。”
想到这里,我又叹了口气,对着他恭敬地做了个女仆礼,随之上前,将他推倒。
“失礼了。”
“吱呀。”
木床发出变形的吱呀声,而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啊~拉姆……”
鬼族的力量远超人类,即使他一开始想要奋力挣扎,也无能为力,真是好玩呢,他的脸上居然露出了这么羞涩的表情,呼吸也变得杂乱粗重起来,吹的我的头发飘起又落下,迷乱了眼。
“拉姆……”
\"没事的,主人,很快就会结束了。\"
“很快……”
虚掩的窗里吹来了午后清新的微风,我轻声低语着,露出安慰的微笑。
是为了安慰谁呢。
“拉姆……”
“呜啊,拉……”
“主人不懂的话也没有关系,我会帮主人完成全程的。”
将鲜艳的红唇对准他的耳朵,将冷气吹进吹进他的大脑。
“很快就会结束的。”
我看着他,好像又在看着远方,慢慢说道。
如同精准的时钟一般滴答滴答地踩着精准的节拍,我翻动着嘴皮,重复着机械的话语。
【是的,很快就结束了……】
“很快……”
我解开了系在红色短发上的发带,零碎的长发如同午后斑驳的影子的落下,落在他的脸上。
落在他好看的脸上,落在他那黑色的眼睛里。
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阳光,蓝天,白云,还有微笑的我自己。
\"很快……\"
我开始脱去自己与他身上厚重的衣物,华贵布料在我们的皮肤上摩擦着,如雨水般淅淅沥沥地落下,真是可笑,光是这些衣服就比得上我以前几年的伙食费了吧。
我微微闭上了眼睛,将脸对着他的脸贴去。
他也闭上了眼睛。
真是遗憾。
主人——
“不行!!!!”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被推开了,然后我看到了衣冠不整的他,捂着羞红的脸看着我。
“拉姆你在干什么啊。”
“而且,你哭了不是吗,和哭了的女孩子做那种事情,是不可以的!”
突然意识到对面是个半裸的女孩子,他又狠狠闭上眼睛,将头别过一边,指着拉姆说道。
“唉?”
我?
我哭了。
午后的宁静的风吹来,窗帘微微飘起,送来和煦的糖果味道。
我哭了吗?
一行冰冷的露珠从我的眼角滑落,然后就像是乱了线的珍珠串。
扑通扑通。
大股大股夸张的泪珠一滴又一滴的落下。
“哎,对不起,奇怪……”
为什么。
“那个,等等,主人,我……”
有点控制不住。
泪水与感情一同喷薄而出,抹了一次又一次,但是泪水就是止不住流出来。
“啊啊,等等,不要哭了啊~”
“啊啊啊~我,我该,做什么?惹哭了女孩子,会被老爷子骂的呜啊啊啊啊……”
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慌乱的安慰着我,好一会儿,我才逐渐平复下心情来。
“所以你刚才推倒我干什么?”
看到我终于平复下心情,他才有些后怕的问着我。
“啊啊~那……那个……”
“不是…真的只看内裤就可以吗?少爷?”
“啊,称呼变回来了。”
少爷惊讶的感慨了一句,然后继续问道。
“话说你刚才说的很快就结束指的是什么,难道是上……”
“唔啊啊啊啊……把那件事情忘掉啊啊啊……”
羞红了脸的我,飞也似的逃掉了。
菜月昴(其三)
啊,拉姆跑掉了。
真是奇怪啊,为什么突然跑掉了。
?
我偏着头想了一会儿,然后决定不再想,之后再继续问她吧,我慢慢走到窗前,打算吹一会儿风,然后某个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哦,那个马车,好豪华啊,是紫芸商会的啊,她派人来这里干什么?好像也不是来和我们家做生意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心悸的感觉突然传来。
我略微不安的捂着沉闷的胸口,看着那辆马车,眯起眼睛。
看来,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