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斜。
于渡凌独自看着一片狼藉的咖啡厅,屏幕上显示今天的营业额少得可怜,总共进店不足十人,这还算上一名开罚单的城管。
虽然撞坏的门店可以重建,但是商量赔偿与装修都需要大量时间,更别说已经付进去了定金却短期不可能拍摄的广告,资金链摇摇欲坠。
于渡凌想起那天方漓彻一听到白色打底裤就开始了胡言乱语,进而刺激了哲析间接引发了事故。这方漓彻好像也对白色打底裤意见不小。于渡凌登陆了SSR小站零时边际账号,就之前用白色打底裤戏耍午夜大飙克的事发消息问到:是不是男人都很讨厌打底裤?
五分钟过去了,午夜大飙克没有回复。应该是没有上线吧,这小混混自从被打底裤刺激到下线以后有好久都没有再上线了,也不知道最近在干什么?
小混混还能干什么?于渡凌想了想,估计就是白天蹲街玩手游,晚上炸街去夜店,非法飙车和随意乱停,如果不在海湾城的话至少也得收到几张电子眼拍的罚单,说不定现在正因为危险驾驶在局子里蹲着呢。看着午夜大飙克最近换了一张改装的金色领克03+的照片作为头像,从百万豪车换成了二十多万的家用轿车大概是因为他真买了这辆车,这让于渡凌更加坚定了这点。
只是这红色的晚霞和冷清的店面,如何看去都仿佛一种寂寥涌上心头。此时手机里响起了汽车分期发来的还款短信提醒,提示音回响在空荡的门店当中。泪花在眼里打转了一会以后,委屈的情绪终于按捺不住哭了出来。
一开始于渡凌咬了咬嘴唇试着控制着,可是这样的情绪又如何控制得住?随着眼泪一滴滴顺着脸颊滑落,忽然发现下身有一股温热湿润的触感正在蔓延着……
我不仅不争气地哭了,还不争气地尿了!于渡凌只感觉委屈和羞耻的情绪翻搅着,索性不再控制失禁的尿水而让那水流放肆溢出,甚至都能听到一丝“嘘嘘”的声音。
这种暖热的体感舒适异常,好像从某处弥补了于渡凌难过的心情。
本想着至少有纸尿裤在下面兜着应该没事,只是天不遂人愿,一波又一波失禁的尿水很快就把纸尿裤充盈灌满,鼓鼓的纸尿裤终于失去了防守开始向两侧漏水,清澈的尿流像是小溪般顺着双腿流下。
“啊!”
于渡凌惊呼了一声,被这突然侧漏出来流在腿上的水流拉回现实。低头一看地上竟然已经有了浅浅的几滴尿水,更多的是透过黑色的袜子流到了脚上。
这条纸尿裤因为是夏天的薄款本来就承受不了多少尿量,而且穿了大半天本就已经漏尿好多次。先前只是因为情绪难过而忽略了这客观的原因。
稍微冷静下来的于渡凌看着眼前的咖啡厅,因为昨天客流是在稀少,所以当今天有员工请假时于渡凌也是批准了。所以这咖啡厅如果没有来顾客的话就不再有别人,而任凭谁看到这撞得七零八落的门面也不会想要进来,何况现在还是晚饭时间。
于渡凌走进了员工后台,在更衣室对着全身镜掀开了短裙,然后伸手扯开了已经鼓鼓囊囊的紫色印花纸尿裤扔进垃圾桶里。
“哎呀。”
蓄在纸尿裤中的尿水温热突然消失,强烈的温差下于渡凌没控制住又尿出了一点,一丝激流射出喷在更衣室的地板上,尿水在头顶灯光的反射下闪闪发光。
这两天强烈的沮丧感像是窗外那红色的阴霾压在于渡凌心头,街道的嘈杂和咖啡厅内部的冷清形成了强烈对比,充盈的尿意与欲望也急需某种释放来短暂地忘记眼前的压抑。
反正现在也不会有人来,不如就在这吧。
关上了试衣间的门并且反锁以后,于渡凌坐在一张凳子上,对着全身镜慢慢张开双腿,看着镜子里浓密的秘密森林上还挂着晶莹的尿珠,微微张开的花瓣柔软湿润,这场面好生性感却又如此羞耻。
于渡凌将右手伸进两腿之间,抚慰着已经湿润的小花瓣然后轻轻伸进蜜穴深处的花蕊,指间感受着潮湿黏腻的爱液渐渐溢出,左手摸了摸鼓胀的小腹一股憋尿带来的酥麻感传来,解开了卡其色衬衫的扣子露出黑色的蕾丝内衣,指尖挑逗着乳头尖端让酥麻感更是加剧些许。
双重的快感使得于渡凌开始轻声呻吟,爱液泛滥成灾从蜜穴深处往外涌滴在地上,尿水仿佛也到了失守的尽头蓄势待发着。
“叮!”
尽管声音很轻,但是于渡凌依然依稀听见是有人开门发出的声响!这时候咖啡厅居然来人了?于渡凌等待了一整天的顾客,却偏偏在最不愿意来人的时候来了。
不知道他是谁,他可能在外面这空无一人的咖啡厅闲逛着,也可能会往后台走来,又或者只是好奇地看了一眼就离开了吗。想到一门之隔外可能正有一个人正在漫无目的地走着,他会不会听到这里的声响?羞耻感愈发强烈,三重刺激下小腹一阵收紧,清澈的尿水便从蜜穴里亲泻而出,拇指粗的尿珠毫无遮挡地喷溅在面前的全身镜上,使得镜面变得模糊不堪。
“淅淅沥沥”的水声是如此的清晰!于渡凌心下一紧,那个在外面的人如果不聋的话肯定是听到了声音。
但是现在完全顾不得这些了,尿水在灯光下喷出了一条晶莹剔透的弧线,像暴雨般喷洒在全身镜上又滴落在地砖,深灰色的哑光地砖已积成汩汩水洼在尿水冲刷中泛起了涟漪。于渡凌也进入了高潮当中。
都尿出来了吗……虽然这样随地尿尿好脏,但是真的好舒服……好喜欢啊。
镜子里反射灯光好像亮得使人眼花,口中呼出了热气。面前的镜子也随着高潮褪去渐渐清晰,只见到那涨红的花瓣微微地开合着,还有这些许爱液和尿液正在渐渐滴落。
逐渐清醒的于渡凌也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没有时间再考虑了,得先收拾现场然后应付外面的这个人。当即坐直身体扣上衣服扣子,看着面前一片狼藉想着还是要先简单收拾一下,打开试衣间的门从外面拿起了拖把和水桶开始擦着地上那一滩混合了爱液的尿水。
而这时,脚步声渐渐走近,房门被缓慢地推开了……
方漓彻推门进来。
他怎么来了?于渡凌装作无事发生继续拖着地,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方漓彻,只见到方漓彻那双眼睛像是狼一样警戒细微地观察着,嘴角微微下沉,像是察觉了什么似的。
于渡凌推了推几乎滑到鼻尖的银色圆框眼镜说到:“方总监,有什么事吗?”
当于渡凌说话时方漓彻的眼神却变得有些慌乱,也许因为他意识到自己才是闯入者的关系,这也让于渡凌感觉到这跟前天被无情抛弃的男人仍然是同一个人。
方漓彻的目光下意识地回避着,却转到了还残留着尿水的镜子上,嘴角微微动着仿佛是想要说些什么,但犹豫了几秒以后开口却只是说到:“我跟杨总说了前天发生的事。毕竟出现这情况谁也不想,广告的事情我们可以等到门面修缮完了咱们再接着做。别想太多了。”
“好的,合同我也看过的,而且我们下午也说过了这件事。”
于渡凌其实很清楚这属于合同里的不可抗力,下午的时候已经在群里说过一次了,当时的方漓彻也在线并且做出了回复,跟本不需要专程跑一趟刻意强调这些事。
屋内的空气有着一丝夏末初秋的寒意,淡淡的尿味与镜子上向下流着的液体,于渡凌微红的面容也让方漓彻陷入了某些关于性癖好的幻想,就连身体都好像在微微起反应了。
不过现实生活可不是在SSR小站论坛,遇到有着尿恋这种极小众的性癖好的异性的概率,可能比在海湾城违法停车被电子眼抓拍的概率还低一点,所以面前的女人可能只是在打扫卫生顺便擦一擦玻璃和镜子而已。理智让方漓彻刻意避开这个方向的想法,却迎上了于渡凌的双眼,由于刚刚哭过,眼眶看起来不免有一丝令人心疼的潮红却更是让人想入翩翩。
方漓彻说到:“好久不见了,先来杯生椰拿铁吧。”
什么叫好久不见了?明明前天才见啊。方漓彻的思绪乱成一团,心想我这打招呼方式恐怕是分手后遗症了,生怕场面不够尴尬吗。
还好这时周建诚突然打来了电话打断了这尴尬场面:“方总监,我想到一件事情。俗话说‘见者有份’,倒霉的事情也算吧?我以前是做室内设计的,CAD出图这些都比较熟悉。所以门面的设计也算是我的老本行,如果那天的咖啡厅要重建铺面的话咱们可以做一下。我这出图可以算作热心群众帮忙,不收制图费,再结合一下你的设计看看怎样?”
“挺好的,我正好也在咖啡厅这里。我一会问问她们有没有这个想法……”
方漓彻正说着想要走进后台更衣间询问于渡凌想法,没注意到脚边的垃圾桶便是踢了过去,一阵嘈杂声响以后垃圾桶里杂物倾倒出来,纸巾、包装袋、一次性手套,和一个紫色印花的纸尿裤。
这是什么…纸尿裤吗?眼前这人肯定是成年人了,又或者……
方漓彻挂断了电话,盯着那无比显眼被灌得鼓鼓囊囊的一次性纸尿裤,怔住了几秒说到:“你有孩子了?”
被他看到了!于渡凌也沉默了数秒,以前于渡凌被迫玩憋尿弄伤了身体,当时的男朋友韩佩廷就提议如果不方便上厕所的时候可以包上纸尿裤以备不时之需。时间流转下韩佩廷早已是前男友,心里的伤痛可以渐渐痊愈,而身体的伤痛却一直伴随至今。多年以来这个小秘密留存于心底,可能除了前男友韩佩廷以外这个世界上再也无人知道了。
但今天也需要破例了。
强烈的羞耻感让于渡凌想要掩盖面前的一切,虽然知道于事无补但是还是像失控一样冲过去想把纸尿裤拿开。
地上的尿水尚未完全拖干,踩在水上的于渡凌脚下一滑便是失控向前倒去。方漓彻原本还站在原地等待于渡凌的回答,看到如此大的动作下意识地唤醒了年少时在海湾城大鹰路贫民区打架的记忆,以极快的速度使出了侧身闪避,终于意识到于渡凌几乎摔倒又转变姿态想要扶住她!可是这个角度伸手的姿态扶住可能会摸到胸部,于是再转变姿势试图从后面抓住于渡凌的肩膀……
没有抓住,于渡凌一头撞在了墙壁上,而经过了几次变换动作的方漓彻也摆出了仿佛咏春拳法一样的下蹲姿态。场面就像是方漓彻使出了一记铁山靠将于渡凌贴身侧摔。
“这不是我的!是别人的,跟我没有关系。”
于渡凌摸着被撞了一个包的额头站了起来慌忙狡辩着,只是羞耻的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了,双腿止不住地颤抖,一丝没有完全排空的尿水从腿间滴落,“滴答”两声溅在地上。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呜…你……你为什么要过来啊!我已经两天都没有什么生意了,以后再装修肯定也会影响好多天的生意……方晨市那么大,你跟女朋友分手就不能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不要害人吗。我的钱都压在这家店了,被你一句小心单踏板模式给撞没了,我现在连分期付款都还不起了……”
于渡凌像是倒豆子一样将这些天的委屈与不满说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你就是个死变态灾星!”
方漓彻说:“第一,如果要说我是灾星的话可不可以不要在前面加上死变态三个字。第二,她不是我女朋友,充其量是……反正她不是我女朋友!因为我找不到对象。”
方漓彻想了一会不知道如何解释跟哲析的关系才会让眼前的人不觉得自己是个大变态,只好换掉这个话题:“话说来,上次在现场那个中年人是我们公司的周建诚,你在群里应该也看到过他。他以前做过室内设计师,而且也同意免费做这次重建设计,与其交给那些审美俗套的所谓装修公司来出图,不如我们一起把这个事情做好如何?毕竟这事情也是因我而起。”
于渡凌还在低声抽泣着,泪水“吧嗒吧嗒”滴在地上,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所以关于白色特斯拉的事情咱们可以不要再提了,我现在一看到白色特斯拉就有阴影。至于你……”
方漓彻说着视线瞄向了于渡凌的双腿之间,地上那几滴尿水在灯光下晶莹剔透。于渡凌伸出腿挡住了那一滩水:“看什么看!?”
方漓彻知趣地走出后台,拿起手机在收银台扫码支付了一杯生椰拿铁的钱:“你这事我也就当做没看过。所以现在可以做一杯生椰拿铁了吗?”
其实于渡凌是准备打烊的,因为进店人数太少所以没有准备多少原料。刚想阻止却听到收银台播放出收款声音,只得遗憾地说:“今天的冰粒用完了做不了冰的生椰拿铁,只能算是我欠你一杯。”
“好吧,反正现在喝咖啡也影响睡觉,还是下午喝咖啡比较合适点。毕竟都什么年代了还玩emo失眠那一套。”
方漓彻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恨与不甘,摇了摇头好像自言自语着往外走。
“喂!”在走之前,于渡凌突然叫住方漓彻。
“天会晴就会暗,活着就是赢了。这不是你说的吗?不要遗憾过去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