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菲娜与奈洛的故事 Ch.2 实验

　　虚拟内厅北侧，「实验室」内。无数实验设备挤得满满当当，只留下两人宽的过道用于行走。冷白荧光 把金属灰的仪器衬得更为冰凉，只有少数显示屏和指示灯还能透出些许温度。嗡嗡的运转声成为了天然 的白噪音，如同夏夜的声声虫鸣。

　　 实验室的正中央是数据处理中心，一台三联超宽屏显示器连接着无数错落有致的数据线，接入周围一排 排硬盘阵列当中。Phena 端坐在显示器前的长沙发上，仔细检查着屏幕上显示的各项数据。Phena 的 正前方，有一面薄薄的玻璃幕墙，对面是 Narryok 负责的实验区域。她正环绕着方形的实验区逐个检查 着用来收集数据的探头与传感器，中间是预先备好的主试验场 —— 一个长宽各 5m 的精华池，周围用 双层有机玻璃与其他部分隔开以控制湿度。

　　 「准备进行 Reconfig 第一次实验。开始预检各实验设备......传感器数据无误。IRH-SSD 数据转储待命。 所有程序准备完毕。你那边怎么样？」

　　 「这边也准备好了！」

　　 「呼...好了，开始吧！」

　　 Narryok 戴着插着密密麻麻的线头的头盔与臂环，端坐在试验场的池边，将八只手缓缓伸入池中，然后 纹丝不动，仿佛庙宇中静坐的神祗。她低沉的吟唱融入了杂乱的散热风扇声中。随着秘法的展开， Narryok 周围的空气开始轻微震动起来。周围仪器的各色指示灯如繁星闪烁。如镜的纯白池面浮现出极 富几何美感的波纹，波峰旋即凝聚成空中漂浮的稠状液滴，像是被什么捏着似地不断变成各种规则的简 单几何体。数分钟后，Narryok 的任务完成，随即退出主试验区。「这么简单的任务，下次不用叫我来 了嘛！」

　　 Phena 没有理会对面的吐槽，如同播音员一样继续念着：「第二阶段，复现可行性试验。力场装置启 动。」

　　 数个细长的合金机械臂从天花板上延伸出来，伸入正下方的试验池内。每个机械臂的头部都装有正十二 面体型的银白色力场触发装置，它们将以刚才 Narryok 进行液体操纵时收集的数据为基础，尝试重复刚 才 Narryok 对液体进行过的变形操作。

　　 「动作及力场强度数据加载中......加载完毕，读取正常。复现开始！」

　　 银色的装置灵活地布置在池面上，发出冷白的荧光。空气开始更明显的振动，直至发出犹如旧时工厂车 间的轰鸣声。这是由于初期的机械力场装置效率很低，需要大能量以达到足够大力场的缘故。液面由于 轰鸣的声波剧烈地无序震动，只有中心的部分勉强能看出一些几何形状。当装置试图操作液体形成漂浮 物时，由于需要的能量超过了装置的承载力，主系统开始报错，实验不得不中止。

　　 Phena 看了看那发热过度而冒着蒸汽的机械臂，略有无奈地叹气道：「看来，想要复现，不是那么简单 的事呢。」

　　 「这也正说明了我的厉害之处嘛！不过，根据数据来看，只要提高力场装置的效率，理论上复现我的液 体操纵应该不会太难。」

　　 「说得简单，提高效率这事人类可是从古到今都在不断追求呢！比如力场发生器这种，好像现在市场上 买得到的消费级发生器，机能根本不够啊！」

　　 Narryok 拿起冷却的机械臂端详了一阵。「这种发生器本来就是设计给微型秘法使用的嘛！用那种做 EM 的应该就够用了！」

　　 「哈？！那种大型的发生器有多贵你知道吗，都是高级医院或者大集团的研究部门才能买得起的诶，像 我这种小研究员哪里会有钱买...」Phena 犹如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用从没有过的语气吐了一波槽。不 过，她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因为她发现 Narryok 正用仿佛充满了不屑与嘲弄的眼神斜眼看着她，似乎 想笑出来的样子。

　　 「怎么，难道你有办法？自己做一个？」

　　 Narryok 嘴角上扬了一下。「当然有办法，不过不是自己做，我现在的能力还达不到这个精度。要用那 个方法的话，光我一个人可搞不定，需要你帮忙哦～！」

　　 「帮忙的话......」Phena 一下想起前几次要求的「帮忙」内容，不禁打了几个寒战。「该不会又是那 种...」

　　 「放心，这次不用拿你身体来偿还，还得给你留着精力做研究呢！」Narryok 拍起胸脯向 Phena 做出 了保证。

　　 「好吧，我尽力吧。不过如果要求太过分的话我有权拒绝哦！」

　　 「中途撤退当然可以，只不过会慢那么几个月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几个月？」Phena 仍然对 Narryok 的手法毫无头绪。

　　 第二天，Phena 被 Narryok 带到了她的一个特别房间里。暗红色调的墙纸围绕，天花板上的暖黄吊灯 流出介于明与暗之间的光芒，将一排排的布艺沙发与实木酒桌染上一层橘色。一侧是窄而长的白色大理 石吧台，里边的墙上错落有致地摆着世界各地的名酒。墙面上蓝与红的洗墙灯默默涂抹着色彩，地面上 铺着紫色的毛绒地毯，散发出淡淡的薰衣草香。大小不一的调酒瓶与玻璃杯整齐地码着。

　　 一句话说，这里的布置与设计，与外面的一些酒吧别无二致。

　　 看到了这场景，Phena 一下明白了。「喂喂，你不会是要我开酒吧赚外快吧...」

　　 「回答正确！所以收入如何完全在于你啦！你要是不干的话就只有攒工资省钱咯～」

　　 「我说，光是拿那些个名酒去转卖都足够钱买了吧...」

　　 「那些只是我做出来的装饰品而已啦，不值钱的。另外，各个单品的制作材料和方法都备在吧台里了， 而且营业执照什么的我也都搞定了，只要你愿意开张，我就能把店面 —— 也就是那个门口 —— 直接链 接到任意一个空余店面......」 「可是我平时哪有空来管店面啊...」

　　 「这简单，晚上开就好了嘛！再说，要是嫌人力不足，你去招个酒保不就好了嘛！」

　　 「招聘？劳务合同啥的我可没接触过啊，我就是一研究员......」

　　 「小菜一碟啦～你只管找人就行了！」

　　 Phena 还想反驳点什么，但是一下子没有想出来。支吾了一阵后，Phena 突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 方。

　　 「对了！你直接用你的能力做点值钱的东西卖掉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费那么大劲？」

　　 「很简单：我可不想让你依赖我的能力，让你变懒，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而且，造这些就直接等同于货 币超发了，对这个世界经济的负面影响也不小啊...」

　　 面对 Narryok 的好心兼正义，Phena 没法再驳她，只好接受。「啊～好吧好吧，我接受我接受！你赢 了，满意不？」

　　 「那你要坚持哦！明天正好周六，早上8点到晚上10点！」

　　 「喂喂，营业时间有点长啊...」

　　 「你·会·坚·持·的·吧！」Narryok 发出凶狠的眼神与诡异的微笑刺向 Phena。「顺带一提，平时作为夜 间酒吧，晚7点到10点半哦～」 「呜......为什么这样对我......」听完令人绝望的高压态势，Phena 只能无奈地苦笑。

　　 第二天早上6点，Narryok 把还在睡梦中的 Phena 强行拖了起来。 「唔嗯......哈啊！」Phena 打了个大哈欠。「现在几点呐......」

　　 「该起床准备去了！」Narryok 直接把 Phena 从床上拎了起来，手脚利索地给她换上了标准的女仆 装，顺便完成了洗漱工作，然后一路拽着她到酒吧的吧台里。

　　 「看好了，这边是冰箱，这边放茶叶和青柠，下面是果汁箱，里头是调酒杯，左边是收银台，一开始你 可以先做点...喂！别睡了！打起精神！」 「唔...但是真的很困嘛...」Phena 依旧张不开眼的垂着头，浑身无力地倚在 Narryok 肩头。

　　 「好吧...看来必须得用点非常手段才行了！」Narryok 悄悄地伸出舌头，舔舐 Phena 的左耳。 「哈呜！你...你在干什...咿！...」Phena 被突如其来的接触吓得不轻，左肩与脖子反射性地缩紧。 Narryok 接着用双唇轻轻含住整个耳朵，另一个头在右耳畔故意吹气。

　　 第三个头说：「谁叫你这么没精神嘛...现在清醒点了么～?」 「呜...好啦！我清醒了啦！」 「这才是合格的酒吧老板娘嘛～好了，整理一下着装，准备接客!」

　　 「什么接客啊，是迎客吧！」Phena 忍不住开始吐槽。 「会吐槽的 Phena 才是正常的 Phena 嘛！好了，我去开门～」Narryok 笑着拍了拍 Phena 的肩膀， 转身去开启酒吧正门。

　　 「欢迎光临～！......」

　　 经历一天的忙碌，翻上「歇业中」的门牌，关好大门，Phena 终于有时间放松一下了。

　　 「哈啊～...第一天就来了这么多人...对了，似乎你写的那个「本店招牌特制果味奶昔」似乎销量很 高？」

　　 「那可是我的独家秘方，你要不要尝尝？」Narryok 似乎非常期待的样子。

　　 「我直接从冰箱里拿材料就行了啊...」

　　 「不不不，那是我之前预制的冷冻调兑版，口味比我现做的差多了～」

　　 「诶，是吗，那你做一杯咯，我也挺好奇你拿什么做的。」

　　 「好·的！但是，不许偷看！你坐到最角落的沙发就好，我在吧台里做就行了～好啦，快去快去～」 Narryok 半推半挤地把 Phena 推向了吧台外。 「真是，干嘛这么神秘兮兮的...」Phena 带着满心疑问走到角落里。

　　 高高的吧台挡住了 Phena 的视线，正好给了 Narryok 优良的制作场地。 「那就开❤始❤做❤吧～」 Narryok 解下女仆装的裙子，从股间缓缓拿出一个绵软细长的东西 —— 那是她尚未启动的肉棒。经过 几个月的修炼，未启动状态的肉棒也有近 40 厘米的长度与 5 厘米的直径。为了不暴露，Narryok 故意 低下头去，紧闭双唇，用着有尼龙白丝的长腿细致地爱抚自己那蓄势待发的尤物。不一会儿，身体开始 控制血流向小腹涌去，原本绵软的面团如拔刀出鞘一般缓缓挺立，硬直，延长，变成 80 厘米长，饮料 瓶一般粗的傲人圣剑。

　　 「唔❤...嗯❤...～（差，差不多了...要开始了❤～）」Narryok 尽力忍住不发出声音，开始向面前的储 物杯输出精华。

　　 Dobyuuu～Piuuu～唰啦，唰啦....浓郁而黏稠的乳白精华从圣剑的尖端缓缓流出，仿佛是最高级的牛乳 一样，在吧台的灯光下熠熠生辉。1升容积的杯子很快被填满，Narryok 熟练地控制自己的圣剑收回原 本大小，顺势将绵软的肉棒深深滑入自己的蜜穴之中隐藏起来 —— 这也是平时 Narryok 安放自己肉棒 的方式。嫩滑湿暖的感觉让 Narryok 的肉棒不自觉地再次大量地射出精华，好在 Narryok 的小穴与子 宫有强大的吸收能力，没有生殖力的精华很快被重新吸收，没有暴露出来。

　　 材料制作好后，Narryok 从冰箱中拿出浓缩柠檬汁与鲜奶倒入精华中，在搅拌机里充分混匀，装入奶昔 用的宽口玻璃杯，放入少许冰块，饰以冰淇淋常用的白奶油作奶盖，再点缀些巧克力末，小心地斜插两 根黑白色装饰饼干棒，杯沿挂上一片青柠，然后置于盘中，端到 Phena 的面前。 「柠檬奶昔来了～请❤慢❤用！～」 「看上去跟我自己做的没什么区别啊～我尝尝看～」

　　 刚一入口，Phena 便被这口感震惊了。

　　 「这，这是！这顺滑的口感、浓郁的奶香，完全不是我那种可以相比的！原本普通的柠檬汁成了点睛之 笔，给单调的乳脂味平添了一丝清爽感！」Phena 被这美味吸引，又饮下大半杯“奶昔”。渐渐地， Phena 的脸颊泛起了酡红。

　　 「还有，还有...唔...」 「还有什么～？」Narryok 带着隐隐的坏笑看着 Phena。

　　 「唔...有种，唔，说不出的美味......」在“奶昔”的作用下，Phena 开始变得有些神志不清了。「诶，我... 我好像有点，醉了？可是又不是酒...」

　　 「是不是有些不舒服？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唔嗯...好吧，可能是我累了...」

　　 顺水推舟之下，Narryok 搀扶着 Phena，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好了，躺下吧。」

　　 「嗯......」

　　 躺下一会儿，Phena 的酡红更浓了。 「Narryok 今天帮了我好大忙呢～」

　　 「没关系，本来我们就是合作的嘛～」Narryok 像个温柔的姐姐一样抚摸着 Phena 的长发。「那，作 为回报，现在你也来帮我一个忙如何？」

　　 「帮你的忙？需要我做什么吗？」 「需要你...」Narryok 故意在 Phena 耳畔轻轻低语，「和我一起...玩一下，可以吗？❤」 「玩」这个字在她俩之间早已赋予了新的含义。自知的 Phena 红着脸朝向一边。 「哼，早就知道你会来这出了...要玩就直说嘛，真是的...」

　　 「这样的话，氛围更好一点，不是吗？」Narryok 以纤手将 Phena 的脸轻柔地转回来。

　　 两人深深地亲吻了下去。 「唔嗯❤...～哈唔...」双唇热烈的拥抱下，舌尖如游蛇般向对方试探，随即展开了攻势，在另一侧的温 暖巢穴中四处探寻。 「嗯～❤...Puaa～...」直到两人呼吸困难起来，双唇才依依不舍地分别，桥接着爱液的连丝。

　　 「嘛～有点晚了，今天先到这里吧，明天还要继续哦～」

　　 Narryok 正准备起身，却被醉醺醺的 Phena 一把攀住。

　　 「呐，既然到这了，就一起睡嘛～...在一起的话，我才有安心感嘛～」

　　 「没办法呢，就随你吧～」 「嗯～❤...最喜欢你了～...」 两人相视而笑，很快沉入了甜蜜的梦乡。

　　 ...... 「唔...这是哪儿啊...」

　　 周围是一片灰白的建筑。马车穿梭，煤烟熏黑了画面，仿佛两百年前的街景。在熙熙攘攘的无声街道 旁，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孩倚靠在墙角。奇异的是，在这宛如以羊皮纸与炭笔画就的黑白世界中，只有那 女孩的格子裙带着暗暗的殷红色。她仿佛是久行而疲倦的旅人，披着沾满尘灰的不合尺寸的大衣，双手 无力地搭在腿上，娇小的头低垂着，似乎是睡着了。

　　 正当 Phena 想走上前去观察时，女孩伸出的脚绊倒了一个服饰华丽的，像是贵妇人一样的路人。模模 糊糊之中，黑白色的路人指着女孩，似乎在愤懑地训斥着她，而女孩则低下了头，默默接受着责备。路 人接着向周围打起了招呼，不一会儿，一些像警备一样的人出现，将那女孩拖了起来。那殷红的格子裙 边在风中颤巍巍地飘摇。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但他们都只是默默站着，用冷漠的眼神抛向女孩。风 的颤鸣取代了所有的杂音。

　　 似乎贵妇人要把女孩带走，她一挥手，警备随之准备动身。在转身离去之前，那女孩抬起了头，与 Phena 的视线相对。 Phena 分明地看见，那是一个她从未见过，却美若天仙的脸庞。此刻，她的眼里噙满泪花，芳唇因苦涩 而蜷缩。她渴望生命的眼神正向 Phena 无言地诉说着苦痛，以此将生的希望全数托付给她陌不相识的 对方。在两人的视线即将错开之际，女孩紧闭的嘴唇蠕动起来，在贵妇高跟鞋的踏地声中艰难地发出了 些许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声音：

　　 「...救救我...」

　　 ......! 「哈啊！！......」被惊醒的 Phena 从床上弹了起来，向四周望去。 没有女孩，没有路人与街景。只有熟悉的，Narryok 房间的墙壁与家具。

　　 「呼啊...是梦吗...」 旁边的 Narryok 依然睡得很香，时不时还胡乱说些梦话。Phena 看了看墙上的钟，时针指在2与3之 间。

　　 「嘛...也许是想多了吧...」 ...... “阳光”从墙上的装饰窗户中射出，洒在 Narryok 的脸上。这是正好上午6点的设定。

　　 「哈，啊～...嗯！今天天气似乎不错呢～」Narryok 揉了揉眼，看了看身边。 「咦，Phena 哪儿去了？」

　　 洗漱穿戴后，Narryok 来到了酒吧房，只见 Phena 早已穿好正装，在吧台里准备制作材料了。 「欸，今天 Phena 起这么早啊～」 「嗯，只是自然醒而已啦...」

　　 「是嘛，我看看...」Narryok 凑近脸，仔细观察 Phena 的脸色。

　　 「你，你突然靠那么近干嘛！」

　　 「唔...看起来脸色不太对劲呢，双颊苍白，眼眶发黑...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这都猜得出来...好吧，看来是瞒不过你了。我昨晚确实没睡好，因为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奇怪的梦？」

　　 「就是梦里有个看上去穿得很破烂的女孩坐在街边，她绊倒了一个路人，然后路人要带走她之类的...对 了，临走前她好像很艰难地向我求救，然后我就醒了。」

　　 「确实挺奇怪的...」

　　 「最奇怪的是，这个女孩的脸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但是却非常，呃，可爱，迷人...她被带走的时候，看 起来真的很可怜。」

　　 「嗯......」Narryok 来回走动了几下，抬起头来。「我第一感觉，这个梦是一种预兆。」

　　 「预兆？」

　　 「对，而且是不久后。这个梦预示你可能会遇到像那女孩一样的人，会与她结识，并且接受她，也许是 解救她，之类的...」

　　 「你又从哪本旧杂志里翻出来的料啊？」

　　 「不不不！这真的是我的直觉！」

　　 「我说真的会遇到这种事情...算了，先开门吧，今天应该人也很多。」 「好吧...」

　　 到了正午时分，Phena 让 Narryok 看店，自己到街上去买盒饭以及晚上要做的菜。 「啊！做一上午就已经累的要死了...要是能找个人帮忙就好了...」

　　 当她走到一个路口前时，她忽而发现了什么：

　　 此时此刻，她的位置正与梦境里她所处的方位一模一样。她的左前方，同样的墙角，此时坐着一个披着 米黄色大衣，似乎是刚刚来此的旅人一样的女孩。唯一的不同点是，这个女孩并没有睡着，只是漫无目 的地四处张望，不时低头叹气。

　　 偶然间，两人视线相对。一道莫名的电波沿着视线双向传播，击中了两人。Phena 不知不觉地走近，女 孩也不自觉地起身。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

　　 「呐，当时我还看到你的红色裙子了呢！」

　　 「对对！你也看到了吧！难怪我觉得你这么眼熟，真的很神奇呢！」

　　 心灵相通的梦境让双方畅谈起来。很快，Phena 便了解了那女孩的信息： 她叫 Aliterea，19年前在 Shire 北方一个小城市中出生。女孩很小时，父母曾经开过工厂，家境还算不 错；但是几年过去，工厂业绩日渐萎靡，在她 12 岁时便不得不寻求破产保护，她的父母也只能只身来 到南方的首都打工谋生。平日父母都在工作，自己则偶尔会在城市里转悠。她曾经尝试过打零工，但因 为年龄等种种原因，好几家都不愿接受，只有一些人手非常紧缺的地方才肯招她做点临时任务。好在她 还算勤奋，因此日子只能说勉强凑合。

　　 叹惋之余，Phena 对 Aliterea 的那极不合身的大衣产生了疑问。

　　 「为什么你要披着件这么大的衣服啊，现在又不是很冷。」

　　 「呃...这个...我，我是那种比较敏感的体质啦，啊哈哈...」Aliterea 语塞了许久才回答出来。

　　 「是这样吗...你看起来不像是那种很柔弱的人啊...」 「嘛，也许吧...」

　　 Phena 忽然想到自己的酒吧需要点人手，正苦于 Narryok 的手续没做全而导致无法正常招人。面前这 个女孩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呐，既然你需要工作，不如到我的酒吧里兼职做酒保如何？」

　　 Aliterea 的脸一下亮了起来。「诶！真的吗！」

　　 「你可以先做一两天试试看，如果不合适的话...」

　　 「我要去！现在就可以吗？」

　　 「啊，可以是可以啦...」

　　 「太好啦！快带我去你们那里吧！」

　　 「等会儿啊！我还要去超市一趟的...」

　　 哐啷，叮铃。

　　 「欢迎光临。啊，你回来啦！咦，这位是...？」

　　 「她是今天开始在这里兼职酒保的新人。」

　　 「我，我叫 Aliterea，今年 19 岁...请，请多指教！」

　　 初到新店的女孩还有些害羞，披着大衣的她双手紧紧捏着自己的裙摆。

　　 「好了，现在不急，先教你一些日常工作吧，比如清洗，擦桌子之类...」Phena 说着，瞄向她的大衣。

　　 「对了，你的大衣不取下来吗？」

　　 「呃...还是不用了，我有点怕冷...」

　　 「还是取下来吧～都开暖气了还披着，不觉得麻烦吗？而且，要当酒保的话，没有制服怎么行！来，我 带你去更衣室。」

　　 「好，好吧...」Aliterea 似乎对大衣有特别的情感，不情愿地跟着 Phena 来到了后台。

　　 「你的配置是怎样的？」

　　 「呃...1，1:4:2，就行了吧...」

　　 「正好有一套，来，你试一下？」

　　 Phena 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标准的酒吧女侍套装，交给 Aliterea。

　　 「好，好吧...」 正当 Aliterea 要伸手去接时，Phena 一个激灵，掀掉了 Aliterea 的大衣。

　　 「咿呀！！」

　　 她清楚的看见，那的确是 1:4:2 的体型，但是有个地方却很奇怪： 「你下面那两只手...做成普通的脚了？」

　　 「呜呜！......被人看见了...又要被赶走了...」

　　 「说什么呢，平白无故赶走你干嘛...再说，虽然看起来有点怪，但是...」 「就是很奇怪吧！就是因为这个才没人愿意找我，才四处流离的！...呜...」

　　 「(诶...我把女孩子弄哭了？)啊啊！没，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啦！我不是那种爱嫌弃的人啦！...」 「呜啊啊！！...」Aliterea 似乎并不领情，反而哭得更凶了。

　　 「怎么办怎么办！...哎哎，那个，你先冷静一下，我拿点纸巾...」 ...... 经过 Phena 好一阵子的苦劝，Aliterea 才慢慢安静下来。好在这时店里没有客人，不然好些人会被吓 走。

　　 「呼...也就是说，有人在你还没出生的时候恶意干扰调整程序？那可是重罪哦！」

　　 「嗯，据说我父母曾经由于贸易失误得罪了某个大集团，他们为了表示惩罚才这么干的。而且他们是直 接调包了整套仪器，根本查不出来。」

　　 「确实呢，且不论父母的问题，你的确是无辜的受害者啊...」 正说间，Narryok 也从后门进来了。 「这不是新来的侍从吗？怎么了...诶，她的手是怎么回事？」

　　 「被人恶意改出来的。也是因为这个她才找不到工作的。对了，你可以帮帮她不？」

　　 「唔...帮是可以帮的啦...」

　　 「哇！真的可以吗！怎么做的！快告诉我！」

　　 「不过，鉴于特殊原因，你需要签订非常严苛的保密条约。」

　　 「没关系！只要能让我重新自信对人，我愿意付出我能做到的所有！」Aliterea 的双手紧紧握住了 Narryok 的两只手，坚定如磐石的眼神令她十分惊讶。

　　 「那么，我就算你接受条件了。」Narryok 示意 Phena 暂时关闭店门，确认酒吧没有任何可疑物品和 监视设备。

　　 「这边来。」

　　 Narryok 带着 Aliterea 来到了后门 —— 也就是虚拟空间的另一个房间中。

　　 「这，这里不是...？」

　　 「的确是之前给你做过的房间。反正小小改造一下就能用，我可不想费事再开新的。」

　　 「开，新的？...」Aliterea 对她俩的对话一头雾水。不过，很快她便发现了什么。 「这一池子的是...精...精？!」可怜的见习酒保被这场面惊呆了。 「没❤错，就·是·精·华。」Narryok 不知什么时候到了 Aliterea 的背后，靠近耳朵故意地轻声低语，把 酒保吓了一跳。 「呵呵～不要惊讶哦，因为，我可是预·备·神·明哦～❤...啊～呜～」Narryok 用对 Phena 用的相同招 式，以柔唇轻轻咬住耳朵。

　　 「Hiaa！...哈嗯！...别，别这样...我们还不是那种关...哈呜！...」 「Poaa～...真是好吃啊～...下面的味道又如何呢～❤...哦，对了，忘记说了，现在可是进行改造的前期 准备，你也要全身心地投入才能提高成功率哦～」

　　 「呜...好吧...」

　　 Narryok 脱下身上的衣装，从自己下体的蜜穴中拔出三根长长的绵软肉棒。半充血的肉棒宛如蓄势待发 的盘蛇，被它们的主人把握在纤手中。以它们现有的长度与粗细，Aliterea 不禁开始怀疑，它们到底是 如何被塞进那紧闭而狭小的隐秘空间中的。

　　 不过，她也来不及进一步的思考了，因为她不知何时已被 Narryok 换上了黑白配色的两用泳装，被带入 了精华池当中，背对着 Narryok，毫无防备地展现着她曾从未被人亲密接触的私密之处。Narryok 将她 的肉棒对准了三个湿润可口的穴位，缓缓探入。 「首先，需要给你的身体填充精华！我·不·客·气·啦～❤」 三条灵蛇如游龙般将蜜穴的门口拨开，向着湿润的内部钻入，将她的小腹隐隐撑出了形状。那未谙世事 的小穴对这迅猛的进攻毫无准备，只得任由其将自己的褶皱全数展开，以勉强容纳那尺寸夸张的尤物。

　　 「开始填充！」Narryok 以手指轻点小腹，三柄圣剑便即刻喷射出足量的精华，很快将 Aliterea 的内腔 塞得满满当当。

　　 「呜咕...」被充满的 Aliterea 浑身无力地趴在池边，三张嘴边滴淌着容纳不下的精华。 「应该差不多了～来，你稍稍睡一下～」Narryok 以手指在 Aliterea 的额头划过几下，她便昏昏睡去， 仿佛没有意识的人偶。确认呼吸没有问题以后，Narryok 脱去 Aliterea 的衣装，把她缓缓半浸入乳白色 的精华当中。接着，Narryok 在池中静坐，将手放在小酒保的身体上，低声絮语。一会儿，白光从指尖 透出，随即覆盖了她的全身。身体的轮廓开始变得模糊，犹如一块细嫩的黄油慢慢融化在温牛奶里。

　　 「好了，现在只要让她泡个半天就好了。」

　　 「话说，她会被改造成什么样？」

　　 「现在不能透露！到时候你就知道啦～」

　　 「还要卖关子啊...好吧，我先去忙了～」 「不用急嘛，我待会就去!」

　　 深夜，客人渐渐离开。收拾好店面，Phena 回到了改造用房间里。 「锵锵！新生的 Aliterea 登场！」Narryok 摆出了自豪的展示姿势。 全新的 Aliterea —— 一个 2:6:4 体型的可爱女孩，正站在 Phena 面前。原本突兀的两条腿早已不见， 变成了两双 legarm，竖直排布在身体两侧。下部则是 2*2 的四条长腿，为了行动便利仍然是普通的腿 型。原本常见的配置，在 Aliterea 的迷人面孔衬托下格外惹眼。生性害羞的 Aliterea 此时满脸通红，正 努力躲开 Phena 的视线，遮遮掩掩。Phena 被她的可爱姿势镇住了，吞了一口口水。

　　 「好了，现在也挺晚的了，给她安排一个房间吧。」

　　 正当 Narryok 准备领着酒保回房间时，Phena 突然拉住了她俩。

　　 「A...Ali,terea...跟，跟我睡吧！」Phena 似乎强忍着什么，憋足了气似的说。

　　 「咿！好，好的！」小酒保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请求吓了一跳，也哆嗦了起来。

　　 「哎，这两人啊...算了算了，我还是自己例行公事去了～」看着尴尬的两人，Narryok 无奈地笑了笑。

　　 三个月以后，Phena 终于靠酒吧攒足了钱，买回了做 EM 用的力场发生器。

　　 「呼...终于买回来了...感觉手心在出血...」

　　 「嘛，还不是多亏我那超高利润的特制奶昔？」

　　 「算了吧你啊，要是那些客人知道那奶昔是你的精华做的就...」

　　 「嘛嘛，买都买回来了，我们来装设备吧～」

　　 「真是...」

　　 正当两人忙着安装的时候，Phena 忽然想起了什么。 「Narryok，你有没有发现这三个月里，有个人几乎每天都来诶？」

　　 「唔...还真是呢。不过她好像总是悄无声息的，除了点单的时候，只有偶尔瞥一眼才能看到她，穿着一 身少见的纯白装。而且，每次她都必定要一杯大杯的原味奶昔。」

　　 「确实啊...嘛，应该是默默地成了你奶昔的粉丝了吧。」

　　 「哼哼，看来我的奶昔还是可以留住人的嘛！」

　　 「怕是下一步你就要直接现做了吧...」 Phena 一边吐槽，一边回过头继续安装。

　　 「不过，她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呢...」 第二天晚上，工作了一天的 Phena 回到家里。

　　 「呼...累死了...想好好休息一下啊...」

　　 「今晚也要开业哦！」

　　 「哈啊？！为什么，不是攒够钱了，说好歇业五天的吗？」

　　 「我的奶昔有新配方了，要去试一下！再说，这五天期限明天就到期了，提前那么几个小时问题也不大 吧？至于疲劳，有我在嘛，不用担心～」

　　 「唔嗯...你是不是要给我缓解一下疲劳？」 「Bingo！快点来吧，这次我用点新方法，保你精神百倍！」

　　 「好好好，我去就是了！」

　　 30分钟后，着装完毕的 Phena 和酒保回到了酒吧里。

　　 回想起刚才的「舒缓按摩」，Phena 不禁揉了揉肚子。 「充填的强度也太高了点吧...这样完全没效果嘛...」

　　 「后来我不还是给你输出了～总之，应该清醒了吧！」

　　 「哼...这次就算了...」 正当 Phena 准备回吧台时，她的身体突然像被什么捏了一下。「Hyaaa！谁，谁在弄我？！」

　　 旁边的 Narryok 摇了摇头。「没有啊，你边上又没人...」 「肯定是你，我就知道是...哈嗯！！」Phena 刚想兴师问罪，胸部又被捏了一下。 「我都说了不是我咯～不过看你这样子，不像是...」

　　 「哈呜！...咕！...哈，哈...到，到底是什么东西...」 被神秘物体调弄一番的 Phena 在一边喘着气，一旁打扫的酒保随之被盯上了。

　　 「哈呜！别弄我！...咿！」酒保的胸部和下体也被神秘的手指不断撩拨，那精准而恰到好处的弱点直击 让她几乎无力反抗。随着神秘物体的动作更为激烈，酒保的身后有个半透明的影子开始隐约颤动起来。

　　 「看到你了！现形吧！」Narryok 将吧台里的奶昔半成品泼到酒保边上的闪动影子，随即扑上前去来了 个摔跤绞杀技。

　　 「啊啊啊！痛痛痛！好啦好啦我投降我投降！快放了我吧！」

　　 神秘物体这才现了形。

　　 「诶，这不是...？」

　　 3分钟后，现身的「白衣常客」跪坐在角落的沙发上，面前是两位受害者和一个证人。 「原来你叫 Lily？」

　　 「是的...其实我只是想开个玩笑而已...」 「我可不知道哪里的法律可以把调戏工作中的服务员视作玩笑的喔...看到那些监控摄像头没有？」仿佛 手握撒手锏一般，Phena 的脸上写满了怒气，目光锐利得令人不寒而栗。

　　 「是是是！我知错了！我多点几份奶昔权当补偿！」Lily 即刻做出了道歉用土下座。 「哼！看在你态度诚恳的份上先饶你一次。Narryok，两份大杯特制奶昔，要冰的！」Phena 回头向 Narryok 打了声招呼，右眼眨了两下。 Narryok 马上会意，转身去冰箱。「马上就好！」

　　 不一会儿，两杯泛着白沫的乳白色奶昔便上桌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喝啊～」

　　 「看你喝的美滋滋的，不知夸你好还是损你好。不过今天算你运气好，店里有优惠，这两杯可以先免你 的单。」

　　 「诶！真的吗！」

　　 「当然，不是免费送你，还是要偿还的，只不过换种方式罢了。」

　　 「那是什么方...式...？」在奶昔内安眠用触媒的作用下，Lily 睡意渐浓，很快精神不支，趴在了台面 上。

　　 「方式的话，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5分钟后，Narryok 带着 Lily 到了大浴场里。 「嗯...这，这是哪里？」昏睡的 Lily 被浴池的蒸汽熏醒，发现自己的全部手脚都被紧紧捆住，侧躺在光 滑的白色大理石地板上。「我为什么会...!」

　　 「哼哼，你只需要知道这里是你偿还的地方就行了。」一旁站着的 Narryok 笑嘻嘻地看着五花大绑的 Lily。 「偿还?」

　　 「\"换种方式偿还\"，我是说过的吧？」 「啊...似乎是的...」

　　 「说实话，绑你的时候累得要死。你家还真是有钱，做了个这么高端的体型。」

　　 以一般人视角来看，Lily 的体型的确非常高级。她拥有两分式的上半身和后躯干，每个上半身各有两个 头、四只手和两对匀称的乳峰。腰部两侧也安排了四只手，十条腿分为前四后六两组，排在后躯干下 侧。类似级别的改造，通常要耗费一个高级工程师约十年的年薪。这还不算出生以后各种出于稳定体型 需要的后续费用，像 Phena 这种一般研究员只能望洋兴叹。 不仅如此，Lily 身上的纯白隐身装，实际上是一家智能服装公司的高端概念产品，一般人是买不到的。 据估计，上市后这件套装价格同样不菲，即便是像 Phena 这种收入不算低的人，也需要攒足约3年的积 蓄才能买到。而且，隐身服的使用也有许多限制，寿命也不长，可以说是有钱没处花的绝佳解决方式。

　　 也因此，现在的 Lily 就像一个漂亮的富家千金以诱惑力十足的姿势，瘫软在地板上，任人摆布。 「你...你到底想让我怎么还?」 「还用说嘛，当然是·肉·偿·啦～❤不过，不完全是玩哦，你的产品我是要收下的～」说着，Narryok 将 数枚红唇缓缓移向 Lily 的耳畔。

　　 「产...品?...咿！！你要干什...哈嗯～！...」甜美的柔舌怜爱地在耳廓上舔舐，裹着特制白丝的手指抚摸 全身，不时在乳峰或小腹上恶作剧般地挑弄敏感带。阵阵脉冲来回振荡，让 Lily 全身的肌肉都痉挛起 来。然而，捆绑紧密的绳索令她无法挣脱，无法从肌肉释放的神经冲动则全数涌入了唯一没有限制住的 地方：Lily 的前后两处深深的缝隙之中。不一会儿，两条幼嫩的长蛇如同从沉沉冬眠中苏醒一般，成 长，伸长，直挺挺地立起来，像伸了个懒腰。

　　 「好～热身活动完成，接下来就是正片了～」

　　 Narryok 利用手脚，开始端详起那苏醒的两条肉蛇。 「嗯...看起来非常健康呢～想必产品也一定有很高的质量吧！那我就不·客·气·啦～❤」 触碰、抚摸、摩擦、紧握。来回揉搓，爱抚，然后是亲吻、舔舐、含住。与 Phena 的无数玩耍中， Narryok 早就对肉棒的各种敏感带熟稔于心了，撩拨起来得心应手。很快，Lily 便支撑不住了。 此时，Narryok 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两个 1 升装的透明塑料瓶，分别接上了看似硅胶收集器一样的部件， 涂上果香的润滑液，猛地套到两根硬质「水管」上。 「哈啊！！不，不行了～！太舒服了！要射出来了～！哈嗯，哈呜，哈呜！！❤」 Dobyuu～Piuuu～...有如一瞬拧开的水龙头，两柄圣剑毫无保留地向瓶内泵入了巨量的纯白精华，不到 5秒就将两个瓶子充满，精华向外溢出。而她却显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仍然以相同的速率继续输出。 事实上，她的出射足足持续了数分钟方才渐渐停歇，整个浴池的地板都被精华覆盖了一层。

　　 「...我说，你的出射量也太大了吧?」

　　 「还...还不是因为当初我父母提出的特殊改造要求，说加大出射量能让人更有魅力什么的，虽然实际上 这点我从来没有发挥过，连独自一人尝试都没有...」Lily 看起来相当委屈。 「到底是怎样的父母才会提出这么奇葩的要求...这个先不管，今天你的还款算是够了，我拿回去做研究 用...」 「那个！」Lily 不合常理地紧张起来，「我，我以后...可以在这里打工吗？」

　　 「（竟有这等可遇不可求之事！）唔...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要做什么好呢...」 「这样...既然有酒保了，我就当调酒师如何？毕竟我家下属有个连锁酒吧，我也算是懂点，而且我的体 型也比较方便...」 「这主意不错，就这么定了。我去给你做个制服，工资的话按天给，每小时...」

　　 「不用了，我暂且不需要钱，只要能，呃...能让我再做刚刚的那个...就行...」看起来 Lily 对方才的感受 依然念念不忘。

　　 Narryok 窃笑了一下，答应了她：「好吧！你什么时候有空来？」

　　 「唔...这个周末？」

　　 「那就周六下午两点，到我这里试运营一下，要记得！」

　　 「好...吧...」Lily 低着头，应了一声，轻轻转身离开。

　　 三天后的下午， Lily 准时出现在了酒吧门口，不过没有披着披风，取而代之的是她所有手里拿着的一整 [[rb:套 > 调酒师入门手册]]。

　　 「看起来认真度十足嘛...」Narryok 回了两个头，看了看正在忙碌的 Phena。

　　 「菲尔～？」

　　 「什么菲尔，我又不叫这名字...」

　　 「现在开始就这么称呼了，方便点。那个，今天你就留个位置给新来的调酒师吧，我们先赶工做点更重 要的事，已经几天没动过了。」

　　 她俩都知道「更重要的事」是什么。

　　 「好吧，那 Lily，你先好好看书练习，我和 Narryok 有点事，要先离开一下。今天开个特例，我们不着 急开门，你可以慢慢研究。先走了～」

　　 不等 Lily 来得及回应，她俩就消失在了哐啷一响的木门后。

　　 ...... 在穿过一道道大小不一的门后，Narryok 和 Phena 回到了她们的实验室。

　　 「上次你提出要做的神经连接和信号复制这块搞定了吗？」

　　 「差不多了，不过需要你过目一下。」

　　 「那你先准备展开力场，我拿个材料过来。」

　　 不一会儿，Narryok 拿了两只小白鼠来 —— 一只状态良好，活泼好动；另一只则是「处于深度昏迷状 态」，看上去应该是被 Narryok 抹去了高级神经活动。她把两只白鼠放入两个缩小的转移用有机玻璃仓 中，然后灌入兼有麻醉、催眠和供氧作用的特殊精华。

　　 「准备完毕，请开始你的表演！」

　　 「我是杂耍艺人吗...算了，你撤退一下，准备启动力场。」

　　 在玻璃另一头的 Phena 轻按回车。所有的设备都忙碌起来，发出了嗡嗡的运转声。散热风扇开足马力 向外送风。

　　 「话说，这里的通风和电力怎么解决？」

　　 「放心，不会用电费的，别忘了我是上位者，开个传送门什么的还不是小菜一碟？其实我早就在日地 L2 和 L3 两个拉格朗日点分别放了一个卫星，把这里的空气传送上去冷却，顺带用太阳能面板发电，一 举两得。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机智？」

　　 「所以说上位者真是个便利的能力啊...啊，力场强度差不多到位了，准备启动秘法。」 「看看你的“赝品”成效如何吧！」

　　 实验区里的空气开始剧烈地震颤，产生了有如夏日柏油路上的扭曲效果。几个布满管线的大型机械臂拥 挤在两个小小的玻璃舱周围，安装在前端的力场发生器发出烙铁般的红光。

　　 「转移开始！」

　　 巨大的能量裹挟着完整的脑电波信息，经过超级计算机的分析与转化，通过力场以微米级的精度分散、 注入到另一个小白鼠的几十亿个神经细胞中。同时，根据将原来小鼠的神经活动悉数抹去。

　　 「哧～...」高能作业完成，机械臂们随即累瘫了似的大口喘气。

　　 「脉冲注入完成，开始测试自主活动能力。抽出维持用精华。」

　　 「自主呼吸能力正常、生理机能正常。运动系统正常，行走特征识别完毕，契合度94.3%，躯体差异修 正后数值99.1%。记忆点活动复现正常。确认意识完整性。」合成语音如连珠炮一样一口气倒出了结 果。

　　 最后，一阵长长的提示音过去。「实验成功。结果已储存。_ 」的几个字显示在屏幕左侧的窗口中。 「嗯，看起来挺不错的，我去 Check 一下数据......」Narryok 拿出 8 块掌心大的移动终端，4 双眼盯** 着刷新得看不清字的屏幕，却显得不慌不乱。看着 Narryok 那夸张的信息处理速率，Phena 只能羡慕 地看着。

　　 「（这就是分布式的强大性能啊......）」

　　 1 分钟后，Narryok 收起了终端。「唔...还原度挺高的嘛！不错不错，看来潜力可嘉呀！」 「亏得你只用 1 分钟就把我这几个月攒的代码就过了一遍了...」

　　 「说实话，我实在弄不懂诶，为什么你坚持要用原形态，去弄那么复杂的微观力场矩阵构造...明明脑袋 多点更有利于高强度思考啊...」

　　 「你也不想想，为了给内部器官添加那么多感受器，你用掉了多少脑部空间啊！双核优化和超线程之类 的你也没弄好，两个脑袋配合体验极差，经常是各想各的，干扰严重，而且内脏动不动就来个高潮体 验，吃个饭都不能好好吃，更别说静下心来做研究码代码了，还不如用原形态呢！」

　　 「呃...好吧，当时是我太着急做了，反正是玩乐用机，我就没想太多啦!」

　　 「真的是玩乐用啊！」

　　 「是啊，有问题吗？」Narryok 一脸的不解。

　　 「没，没有...只是感叹你还真敢毫不掩饰地承认啊...」 正说间，Phena 灵光一现。「啊啊！对了！既然有玩乐用，你可以做研究用的吗？正好我的技术也可以 实际应用一下！」

　　 「欸？可以是可以，你的技术能不能用得上我就不知道了...」

　　 「总之做一个吧！省得我继续用这低端配置劳神费思了！」

　　 「行啦！又不是不给你做，真是～...」

　　 几天以后，机体存放舱室里。

　　 Narryok 和 Phena 面前，直径约1m，通体透明的培养舱中，一个和 Narryok 一样配置的 4:8:8 的人形 少女，正漂浮在半透明的橘色液体中。 虽然沉睡的侧颜不易分辨，但仍能看出她（或者暂且叫它？） 的“肉体年龄”比起原形态小上许多。 「锵锵！做好了！」Narryok 像刚上任的推销员一样摆出热烈的展示姿势。

　　 「这次比上次快很多嘛！是不是用了什么新技术？」

　　 「没有啊，只是上次因为不用太着急，所以我每天只弄了不到半个小时而已啦！」

　　 「有够随便的啊...」

　　 「这次我可是几天都泡在制作区里的，性能肯定好很多很多！」Narryok 拍了拍那厚重的有机玻璃舱， 对自己的成果相当自信。

　　 「好了，上位者的技术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啊？」

　　 「啊，到对面的那个空的输出舱里站着就好。有了你的一些技术，现在转移的流程也优化了，不需要我 亲自动手了。」Narryok 指了指对面那个同样大小的圆柱形有机玻璃舱。

　　 「看来我的技术还是可以派上用场的嘛...」Phena 径直走进了舱门内，倚靠在75度倾斜的固定台上。 「系统自检完毕。供受体生理数值正常。开始进行全突触活动扫描建模...建模完成。注入转移用触 媒。」

　　 玻璃舱四周开始喷出同样颜色的触媒液体，很快将 Phena 完全淹没。在触媒的作用下，Phena 很快昏 昏睡去，呼吸道随即被触媒填充，身体无力地悬浮于液体中。

　　 「外部信号输入隔离完毕。确认植物神经进入自稳定状态。...转移开始！」 数分钟后，储存舱的触媒液面缓缓下降。“新生”的 Phena 苏醒过来，从培养舱中走出。

　　 「嗯......有点点晕呢...这就是 Narryok 眼里的世界吗...稍微需要点适应期呢...」

　　 「现在去测试一下思考能力如何？」

　　 「正好我想到一个新的改进方案，先去记一下！」Phena 顾不上穿衣服就转身跑向那布满管线的冰冷机 房，麻利地抽出键盘鼠标。机械键盘的清脆敲击声为单调重复的机器平均律添了点生气。

　　 看着 Phena 忘我工作的样子，Narryok 满足地微笑起来。起身走向酒吧后门。 「嘛，小可爱毕竟是小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