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特利尔,是加拿大第二大城市,虽然地处寒极,但作为加拿大最重要的经济中心之一,却拥有着一点不逊于多伦多、温哥华甚至是纽约的雾阁云窗。一切的一切,仿佛是在人间拔地而起的天神居所,让人忍不住赞叹这座北美经济中心的高达发达与辉煌。
然而,在鲜为人知的地方,与这座城市格格不入的,却是一座昏暗的地下城堡——与其说是城堡,不如说是城堡模样的牢狱。城堡内的设施倒是一应俱全,地表上的部分给人一种古典的美感。不过,与之对应的,在地表之下,却是一个又一个漆黑的隔间,用结实的砖块与水泥围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了一个巴掌大的通风窗口和一扇铁制的门,给人一种深深的窒息感。
幽道里的灯光一闪一闪的,仿佛随时都要熄灭一般。伴随着沉闷的铁闸门开启的声音,老汤拿着一盒显然已经放了很久、几乎已经放馊了的白米饭和小半碟咸菜走进了地下城堡。他用满是老茧的手指摸索了一下,掏出了一把生锈的钥匙,打开了其中的一扇房门,将米饭和咸菜随手搁在了门口的椅子上。
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房间里传来一阵摸索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削弱的身影从黑暗中冲了出来,像狗一样地趴在地上,直接用手抓起米饭,狼吞虎咽地往自己的嘴里送去。
老汤轻蔑地笑了笑,脸上浮现出一丝嫌弃的神情。“茉莉,饿坏了吧?”
茉莉来不及回答老汤的话,如同饿死鬼一般拼命地吞咽着泛酸的米饭,却仿佛在品尝珍馐一般,吃得竟然津津有味。
长期的牢狱生活、时不时的直播任务,彻底摧垮了茉莉作为一个女孩子的羞耻和尊严。她的皮肤已经没有了半点血色,一层薄薄的皮肤下骨骼清晰可见,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难以想象这位僵尸一样的生物竟然是一个年方二十的妙龄少女;房间里散发着浓烈的排泄物味道,因为隔间没有厕所,茉莉的所有生理诉求都必须在这个不到十平米的小隔间解决,而且显然没有保洁阿姨来定期打扫卫生;而面对老汤,胡狼方舟在魁北克省的最高级别负责人,她没有丝毫的羞耻心,赤身裸体地趴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把眼前的食物吃光后,竟然伸出舌头将盘子舔的干干净净。
老汤静静地看着茉莉将碗里的饭吃光,又从怀里掏出了两个吱吱冒油的炸鸡腿,扔在了茉莉的面前。
面对美味的炸鸡腿,茉莉反而不敢吃了——她从没有奢求过能吃到半点荤腥,而今天居然有如此美餐,实在是有点超出她的理解范围。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地抬头看着老汤,嘴唇翕动了两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吃吧,这是奖励给你吃的。”
得到了老汤的准许,茉莉立马抓起了饭盒中的炸鸡腿,两个一齐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如同饿狼一般,茉莉两下就把炸鸡腿上的肉吃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了恋恋不舍地嗦着骨头,试图再从精光的骨头上再嗦下一层蛋白质、或者什么别的平时吃不到的东西。
看着面前这位毫无尊严的女孩,老汤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蹲了下去,用一根手指勾起茉莉的下巴。
“茉莉,平心而论,我对你还算不错的吧?”
茉莉不知所措,只得惶恐地点了点头。
“别的女生没有饭吃的时候,你不仅每顿都有白米饭,还有我特别给你一个人加的咸菜,这还没算上隔一天就有一次的水果。”老汤手指用力向上抬起,强迫茉莉盯着自己的眼睛,缓缓地说道。“你猜猜看,为什么我对你这么好?”
茉莉吓得话都说不清楚,含糊了几句之后,又摇了摇头。
“因为胡狼先生很看好你——你和别的女生不一样,你是这一期学生里最优秀的一位,也是最有前途的一位。”老汤一反常态,居然开始用手去梳理茉莉凌乱的头发——虽然看得出来,他的内心充满了抗拒,但这足以让茉莉受宠若惊了。“过两天,蒙特利尔会举办公开赛:胡狼先生点名要你参赛,只要你赢得蒙特利尔公开赛的冠军,就可以登上胡狼方舟,离开这个地方。”
听到“胡狼方舟”“离开”的字眼,茉莉的眼睛里一下子闪起了亮光。
“在胡狼方舟,你会有比现在更好的待遇——当然,不用担心,我也会陪你一起去。”
“我……我会有床吗?”
茉莉试探性地问道,立马把脖子一缩,生怕自己要挨打。不过,老汤竟然没有对其动手动脚,反倒是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当然,像酒店里的床一样。”
“我……能洗澡吗?”
“全天候的热水。”
“有热饭吗……”
“想吃什么都可以。”
茉莉两眼放光,小鸡啄米一般地点了点头。她已经在憧憬在胡狼方舟的日子,总比现在这种猪狗不如的生活强得多。
“记住,不要让胡狼先生失望,更不要丢我的脸面。”
“是……唔……”突然,茉莉捂着自己的肚子趴了下去——大概是因为太久没有吃到荤腥的缘故,两个鸡腿和上面附着的大量的油,让茉莉的肠胃感到了强烈的不适。还没等老汤反应过来,“噗噜”一声,淡黄色的粪水从她的花心处流淌了出来,几乎看不到成块的大便,伴随着小便不自主的失禁,让这个本就恶臭无比的房间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老汤嫌弃地站了起来,口袋里掏出一小袋面巾纸,随手丢给了茉莉。对于茉莉而言,卫生纸这种稀罕玩意,简直是上帝对自己上辈子拯救过世界的恩赐。这个已经很久没有洗过澡、擦过屁股的女孩,颤颤巍巍地打开面巾纸袋,吝啬地将一张面巾纸撕出了一半的一半,先放在鼻子上陶醉地闻了闻淡淡的清香,爱不释手地放在手里把玩了好一阵,才用这张珍贵的面巾纸擦了擦自己的屁股,将地上的粪水稍微盖住,又连滚带爬地回到了自己最熟悉的角落。
老汤将大门重新反锁,掏出另一袋面巾纸,直接粗暴地扯出了好几张,仿佛有洁癖一般地擦了擦自己摸过茉莉头发的手指,随后随手将整袋面巾纸丢在了地上,离开了地下城堡。
“夏欣然,你是赢不了的。”
老汤自言自语着,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为了表示自己还活着,并且还在更新,特地先加更一波第三卷的序0.0 】
【最近工作着实是有点忙,不过胡狼方舟会好好更完的。希望喜欢和支持胡狼方舟的朋友们多多收藏评论(评论越多加更越快),读者的支持永远是作者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