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约克公爵篇]
镜州市,B港区附近。
一名愤愤不平的工人走出港区大门。他刚扭头看了大门,气不过,一口浓痰,狠狠打在栏杆处。
三个小时前,这名工人尚且还是港区的工人。三个小时后,现在,他失业了。
“去他妈的!一个个的谋着什么呢?”
苏熙宁的父亲是太宗爷下岗的原国企工人,和母亲开了一家小饭店,挣着一天不敢歇的辛苦钱把他拉扯大。他学业不精,到了港区当码头工人。
本来一家人的人生轨迹,到此为止,尚且是普通人的日子。
可惜,前些天区里要兴建一个商场,他们家的小饭店正好划在拆迁范围。承包工程的地方建筑公司的老总是区主席的亲侄子,结果一分钱不给,拆迁队“稳”住全家人,推土机直接上。
他的母亲气不过,事后去区警察局上告,莫名其妙关一个月之后才回来,人已是疯得日月不辨天地不知,若是没有铁链子拴着那出门就是疯狗见人就咬。
他的父亲受不了饭店被拆后治他母亲的药钱,前些天终于忍不住偷了菜市场的菜想改善生活,现而今,进了大牢。
难得继续与他们家关系好的人家无一不劝他们想开点,不要”找死“。
更多人早早扯下平时和气的面具,早早“割席断义”,不声不响拉开距离,学起目睹西门庆勾结王婆害人的武大家近邻们,轻松撇清了可能被他家拖下水的关系。
…到了今天,苏熙宁被开除了。
让他愤愤不平的,不是被指挥官与秘书舰贝尔法斯特冷嘲热讽“劝退”开除这回事。事情的起因是港区的其他工人搞了一次老鼠仓,然后等到他轮值看仓库没几个小时,贝尔法斯特突击检查查出问题,死活说是他苏熙宁把资材全黑了。
他家没钱,这个大家伙儿都清楚。贝尔法斯特“勉为其难”通报了指挥官,指挥官再“难舍难分”地委婉告诉他,一人做事一人当,趁着现在事没出大,早点抬脚走人,对所有人都好。
本来他想着赖一下拖一下,要死一起死…结果,那些工友异口同声指正苏熙宁有各种“作案动机”与“作案时间”。指挥官都开始“宽心”目瞪口呆的他了…
与其拖到进大牢背死黑锅,不如趁着现在,早点卷铺盖滚蛋。
他顾不得看抛诸身后的浓痰。这次老鼠仓肯定没那么简单…现在,他们家算是完了…
海军“劝退”的人,档案里如同古时候发配时脸上铁签刺字,一辈子背上了甩不干净的“问题”。别人单位要人一要更年轻的(好管好忽悠,外加年轻力壮),二要干净的(以前没犯过事,防止旧病复发),看他苏熙宁有了这个“包袱”,谁乐意要他再就业?
这年头,大学不等毕业,一堆招工简历早提了“三年工作经历”、“丰富工作经验”等等前提条件。甭管行不行,只管配不配。
这么一想,房子连饭馆一起强拆了,房东的租金还欠着没宽限他们,外加母亲治疯病的药钱…他瞬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连哭,想不清该为了什么哭。懵了。
正当他无精打采,蹲在港区外面的马路牙子上百无聊赖往着夕阳,忽然看见一个身影出现在港区大门附近。火红的长发,黑色的连裤袜,黑色短裙,深红色穗边制服,外加一双尖尖的长耳,还能是谁呢?
好啊…我活不下去,怎么着得拉个垫背的…
“约克公爵小姐,您好啊。今天怎么有心情到这儿溜达了?”
约克公爵平素眼高于顶,除了指挥官和皇家阵营的舰娘谁都不放在眼里。望着眼前还留着一件港区工人服的苏熙宁,她心想,这人也许知道点什么…
“所有的生者,都无法抗拒已逝者的怀抱。汝,但闻胡德与爱丁堡去向何方?”
原来约克公爵前些天借了胡德一套茶具,这些天想来要,却死活找不到她的人在哪儿。本想爱丁堡与胡德关系还行,没想到连她都不见踪影…
为了一套茶具,去找指挥官全港区传唤到场?未免小题大做,有失体统。
正好眼前的苏熙宁貌似是港区的码头工人,想必知道这两个人去什么地方。而且,她可是战列舰舰娘,港区的主力舰娘之一,使唤码头工人不比大户人家使唤奴婢客气在哪儿。
“这个…约克公爵小姐,我有点事,必须要跟您说一下…”
不明就里的她,跟着苏熙宁到了港区外的一个没有监控的巷子。她觉得可能是有什么对胡德小姐或者爱丁堡不利的传言,所以特意没有在港区要他把话说清楚。
“约克公爵小姐,您看,那儿有个什么东西!您看,您别不信哪。您往那儿瞧,瞧…走你!嘿,没想到舰娘没了武装这么不顶用。”
一根空心的钢管,放在装潢现场可能会被用来接水管,或者是当人人随意践踏的脚手架。
也许是用力过猛,当钢管照着约克公爵的后脑勺来了一下,随着她一声闷哼倒地,钢管竟也有点微小的变形。这还是公认最软的后脑勺呢!
刚刚他后背对着巷口,加上引得够深,外人看不见他们在里面发生了什么。
旁边几个水泥编织袋,原本是他看闲在港区,准备带出来“创业“收破烂,攒点剩酒瓶废旧家电啥的用的…
——两个小时后。
约克公爵终究是苏醒过来。不过,因为眼前漆黑一片,她只能凭嗅觉,判断现在身处的位置。
皮革的臭味,酒精的臭味,还有这两股臭味混在一起的馊味…
“啊啊啊啊!“她心下一惊。看来,这里应该有个女疯子…
“对不起啊,约克公爵小姐,让您屈尊,到我们这儿来,辛苦您了。“
因为加了三层水泥编织袋的掩护,捆成死猪样的约克公爵藏在里面,从搬到街上、坐黑的(放行李箱)、‘到这儿来,竟然没有人察觉,原来里面有一个大活人。
尔等,为己身之灭亡悲叹吧!到这般田地,约克公爵依旧心高气傲。平时在港区,可能只有指挥官和姐姐威尔士亲王可以压她一头,秘书舰贝尔法斯特都不敢对她大呼小叫。
稍微粗暴一点······也没关系吧。正当她想要起身,却发现双腿早已被捆了数道绳索,双手背在身后捆成麻花。一根绳子还从后面复线拖着脖颈,原来那儿结结实实套着一个绳圈。
“您放心,您所担心的那个女疯子现在不在这层楼,吓不着您的~“
虽说他表情上和颜悦色,心底里早就上演着泰坦尼克号冲撞冰山的那一幕。
平日里,这帮子锦衣玉食的主力舰娘们个顶个傲得很,下巴和鼻孔看人。现而今,他苏熙宁没本事拿区警察局和那个包工头怎么样,没本事拿那一群工友和指挥官秘书舰怎么样。
算你这个臭丫头倒霉在我手上!
四周都是破烂。原因无他,这儿本是一处废弃的大学校区,天长日久成了各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们去市区讨饭前后偶尔驻足的地方。因着离市区挺远,有些偏僻,当时打的黑的师傅貌似还怀疑他是想骗来抢钱杀人的。
他的母亲,一个已经疯癫的不幸中老年妇女。如今拴在其中一栋楼的二楼,捡来的木凳加水泥柱,一条粗得堪比三国拦江铁索的铁链,牢牢地把这位曾经慈眉善目的老妇人最后的歇斯底里一起锁在外面遍地荒草、内里处处邋遢的废墟。
为了让被一双垃圾堆翻出来的臭袜子堵住嘴的她明白,现在是哪儿,该听谁的,他二话不说,捡了一只趴着几只死蚂蚁的玻璃瓶,猛地对准约克公爵身旁砸了过去。
哗啦一声,清脆入耳。她感到了由衷的恐惧。平时在港区,打塞壬海匪,港区都会给她几乎无微不至的服务。到了这儿,没有武器,浑身捆绑,只要对面乐意,瓶子砸的绝不会是她身旁的水泥墙面…
“哦,对了,小姐,您也许不知道我是谁。不要紧,到了这儿,您先得给我玩玩儿~”
黑色的连裤袜无情地脱下一截,露出白皙无毛的下体。他用力一扯,看似高深莫测的黑色内裤碎成两段,掉进一旁刚飞走只红头苍蝇的玻璃瓶堆。
女性的本能,让她已经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要着急,我先得给您一点刺激。如果没有刺激,活着也就没了劲头,您说对吧?”
带她来这儿的路上,他顺便找了家小店买了打火机和一包香烟。东西不贵,是个心意。
很快,约克公爵就知道,这些是怎么用的了。
“!!!”她的身子很快绷直。一只点燃的香烟,带着浓浓的尾气,熏烤着她敏感的右耳。长耳耳廓与耳垂无一幸免,很快让闪着点火星的烟草烤出红黑色的烙印。
苏熙宁一口浓烟,对准她右耳的耳道吹。烟气顺着耳道,竟有些许进了气管和食道,呛得她快把嘴里那团臭袜子咳嗽出来。光是这样,还没意思。
天知道平日里她发神经般说的鬼话都是从哪个狐狸窝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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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用掉三只香烟,结结实实“照顾”了她的双耳,最后尚在燃烧残余烟草的烟蒂,“手滑”进了她的嗓子里。——准确点说,是苏熙宁解开口上捆的布条拿去袜子,趁她大口喘气的间隙反手一推塞进去的。
内里烟熏火燎,她自然是想要咳嗽的。可惜,先前的袜子和布条回到原位不计,他的手更是捂住了想要咳出鼻涕来减轻痛苦的她。每次咳嗽,咳不出来,眼泪打湿了双眼的黑布,顺着边缘渗出几条溪流,鼻涕在手掌下早就到处都是。咳嗽一下前后摆动,倒像是从水柜捞出等待宰杀的大头鲫鱼。
看这个臭婊子还敢不敢对我大呼小叫!
苏熙宁想到这里,下体的肿胀更加难耐。这年头娶个媳妇动辄花个天文数字不比买媳妇强,他们家先前老实本分不做那事,于是时至今日,年近三十的他照旧单身不说,洁身自好连一次妓院和洗头房都没去过。
每每想到这些年一个大老爷们憋着性欲“守活寡“的憋屈劲儿,他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如果不是面前这样的婊子自鸣得意涨逼价,他一个年轻力壮的大老爷们,何至于干着体力活找不到老婆?
他一把抱住因为异物入内浑身扭动如黄鳝的约克公爵。紧缚的双腿套着黑丝袜活像黑色香肠靠在他的左肩。一只脚特意脱掉鞋袜,大汗脚踩在沉鱼落雁的她脸上。
五个脚趾活活把约克公爵的额头化作键盘,滴滴答答踏着响亮的乐符。脚掌上半是胶底鞋半是体味混合的脚臭,熏得让嗓中腹中难受的约克公爵又加上了个反胃恶心。
“以为这样就完了吗?我可没说别的哦,小姐(一语双关)!“
另一只脚空中一闪,带给她几近痉挛的剧痛。一脚狠狠揣在柔嫩的腹部,下了平日干活砸大锤的死力,她已开始双眼泛白。
为了不让她现在就死,他得给点刺激,让她明白,现在,不可以死。现在,不能以死解脱。
一瓶打开的啤酒,兑了他用力往里面吐的口痰、喝水撒的尿,晃荡均匀,随着口上布条与臭袜子的再次“离岗“,趁她拼命呼吸,一把灌进她的嘴里。
苏熙宁一边高托着她的下体,肩旁扛着一对捆绑结实的黑色“香肠“。趁着她边饮下这样奇异的饮料边哽咽哭泣的机会,他赶忙摘下她的眼罩。
他非常清楚,只要后面港区报警,门房看他可是清楚的。他那点把戏可以蒙混心高气傲瞧不起工人的约克公爵,蒙不了办案老道的衙役胥吏。
绝望,是让她放弃不切实际憧憬的最后希望。
“最愚钝的诗人…也描绘不出汝此刻的丑恶…闭上双眼,感受余的…愤怒,聆听余的心跳吧。汝的面庞…从现在起,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余…“
到了这一步,还是鸭子嘴硬吗?
苏熙宁不再废话,下面的鸡巴早已准备就绪,一下插进约克公爵的逼穴。第一次给了指挥官,他不怀好意地想着。不过,虽是如此,阴道内皱褶密布嫩滑舒服,刚抽插没三下,第一泡“白尿“差点交代在这儿。
“约克公爵小姐,您能跟咱说说,您背地里与指挥官偷情是个什么模样啊?我看您的手指,可没有戒指哦~“
她不堪这般羞辱,正要鼓起勇气用牙要脸上的脚掌,没成想脚掌反过来用力对准面门一踹,水泥地一磕,先前让钢管“照顾“过的后脑壳疼得裂开,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约克公爵小姐…您看,您的下面水汪汪的…我闻闻,嗯,是尿味呢。原来您这样伟大的舰娘也会撒尿,真少见~“
他身为处男,咬住三分钟内“交代干净“的冲动,挺起腰杆使劲撞击着怀中的雪白屁股。一只脚继续”按摩“着闭眼抬头放弃抵抗的约克公爵,时不常用脚跟戳下巴,脚趾掐喉管。另一脚穿着鞋,故意在她烫伤的耳朵旁来回磨蹭,偶尔”没留神“猛地踩住长耳,疼得她又会怒目圆瞪,恨不得把苏熙宁沾了酱油醋吃了。
“‘真是不错的眼神啊,透过汝的瞳孔,余仿佛能看到另一个世界。‘——如果我没记错…嘿,您这屁股摸起来手感真不错!这句话是您的台词吧?现在还给您。不用谢,请叫我好人~”
其实他没说完实话。除去雪白的屁股摸起来赛过传说中——以他家遭“灾”前的收入水平看来——的席梦思软床,一双玉腿透着香水与女体混合的香气引人入胜,这不,他一边抱着屁股抽插,放着以泪水控诉不甘的上半身悬在地上,一边舔舐着尚留汗水咸味的双足与双腿。
即便是黑丝丝袜,舔起来多了一股尼龙气味,他非但没有减了兴致,反倒是让鸡巴更加生龙活虎,搅得进了尿液的阴道翻云覆雨。
“呐,汝再露出这种表情,余会控制不住的…”
到了这一步,约克公爵渐渐忘记诱拐与强奸的屈辱。男女交合的本能,让她回忆起当初指挥官破处时的酣畅淋漓,自打秘书舰轮到贝法做后的“蜻蜓点水”。
不自觉间,怀中的大白屁股竟也前后抽送,配合着他起来。满头飘散的血红色长发。连同进入发情状态的红色双眸。很难想象,不久前,她还不愿意屈服于现实。
果然女人是婊子。别看平时假清高,到了男人的鸡巴跟前,个顶个的发骚浪情。
楼上疯妈间歇性地嘶吼狂怒,打断不了楼下进入状态的两人。汗水,泪水,香水,苦水,此刻全部剩下阴道与鸡巴的深情对撞,子宫与龟头的亲密无间。
火红的鸡巴。火红的阴道。火红的长发。火红的眼眸。火红的子宫。火红的卵子。
就等雪白无暇的精子,给这一切画上告一段落的休止符。
约克公爵吮吸着他满是脚臭的光脚,仿佛这是世界上最解渴的冰淇凌,每一滴脚汗是天地间最香醇的烈酒。现在?现在先爽了再说。
脚跟戳了几下她雄伟的胸部,另一只脚索性不再闲着,鞋子脱去,脚跟着地,脚趾头伸进凌乱的上衣与衬衣,肆意揉捏着乳肉、乳沟,直到乳头…
脚趾头碰上的那点湿润,应该是分泌的乳汁吧?该不会…这下有好瞧的咯~
“射了,您接好咯!”费了半个小时,第一发浓烈的白浊精液如喷涌的浪花,打得子宫口有些生疼,照旧引得大批精子滚滚涌进去,接触尚未完全成型的胎儿。
约克公爵因之前的折磨与性交的消耗,浑身无力,随着他扔垃圾似的把大白屁股丢在满是尘土的地面,尘土飞扬屁股落地,她全身摊在地上,带上下体流出的、混着爱液与精液的透明水迹…
“我是不是该等孩子生下来,再去好好敲打敲打那个假正经的指挥官呢?”
指挥官与属下舰娘未婚情况发生男女关系,甚至怀孕,真闹大了,能不能接着在港区吃皇粮都得两说。指挥官责任重大,而舰娘是属下,个中情由没法不让官场中人浮想联翩嘛。
苏熙宁不求别的。两边各自两清,他寻个海军别地的好去处奉养疯妈,指挥官不用提前触碰敏感的“纪律问题”。
做贼心虚,若是他不顾死活把怀孕的事儿抖落给警察,苏熙宁除非家里官宦在朝,否则怎么着得丢掉好不容易的官运。
当然,新情况,新问题,约克公爵照旧不能马上放回去。
万一他们抓紧把孩子打掉,毁尸灭迹,加上统一口径众口一词,他套利不成反被二次诬陷,入狱服刑,家母无人赡养疯癫等死,可谓前功尽弃也~
面前的女人除了当个施虐的性奴,居然多了一个意外的附加价值。世界真奇妙。
“小姐,等您把孩子生出来,我就多了一个保障。(孕期堕胎与谋杀出生婴儿二者性质不同)现在,请您先在我这儿呆着,我权当背运,自己收破烂,还得养你们一对母子…“
原先,苏熙宁想的是奸了她破了处男身,杀人灭口之余带着老娘一起喝加倍敌敌畏自尽的…
天国太远,地狱太美,人间太苦。
——暂时瘫软发痴的约克公爵,这段时间得颠沛流离,见不到当成半个家的B港区了。
“稍微粗暴一点······也没关系吧。”
楼外的明月?它在赏花,它在观湖,它在鉴赏人类废弃的建筑工艺的杰作。唯独,它难得糊涂,不看楼内漆黑一片,究竟又多出多少不忍卒读的腌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