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威尔士亲王篇]
镜州市,B港区,阳光明媚的午后。
正常时间,正常人员。一名调过来看管仓库的码头工人,小心翼翼地把身后的大门关好。
他叫贾三,在B港区当差有些年岁。因着这个缘故,港区上至指挥官,下至舰娘,对他多少有点客气,喊他一生“贾叔”。
贾三做贼似的管好大门,从一旁拿出袋子,赶忙把木箱上打开的装备箱的零件往里玩命地倒。
国防部新进给这儿调拨了一批新装备。卖酒兑水有个度,可不能拿白水当酒卖。
几任指挥官不管细枝末节。大多数舰娘不管库存。秘书舰贝爷与其他工人没法把自己撇干净,揭发他怕不是往火药堆里扔鞭炮,大家一起案发。
任何法律只要没有人执行,再好看都是一张纸。就他活了这么多年的经验,合法的事一只手数的明白,不合法“走钢丝”的倒是多得记不清。
老爷们坐江山,少爷们玩江山。物价飞涨,工资不动,他是个小贾三,倒卖换点钱撒。
这会爽歪歪拿一些,往外面卖个一些五金店,小钱美滋滋。
“你们先走吧…我到仓库更换装备。”
咦?这个时间点,其他舰娘不是执勤、放假,就是外出执行任务了。怎么还有人会来仓库?
贾三惊慌失措,只得把手上的袋子随便藏在油漆桶之间,盖上搬了大半的装备箱盖。
“你好啊,贾叔。”原来是威尔士亲王。
她这个人,贾三可是知道的,认死理,典型的书呆子。可怕的是书呆子没有死在象牙塔的勾心斗角,跑这儿来当了战列舰舰娘,说什么“爱国从军“。
拜托,这年头朝廷的高官多的是拿了欧美国籍绿卡的近亲作家族的“后路“。你个丫头片子,这国轮得到你去爱?别说是他贾三,整个港区所有的工人提到有机会”渡美利坚不回头“,笑得有之,骂得有之,却没有一个敢说,那不是一件好事。
“是您啊。您来这边有什么事吗?我刚才听见,好像是更换装备…“
他从威尔士那儿问的意思,好像是说她因为演习场上装备有点问题,后面她还要出勤,为了保证安全,特意拿着秘书舰发的公文来取装备…
贾三刚要松一口气,威尔士却突然看见了油漆桶里面,那个有点与众不同的帆布袋。
“贾叔,那儿是什么啊?我记得港区的仓管规定,不允许在油桶附近放这些袋子。“
“是,我刚才一时糊涂,没注意…“贾三急急忙忙赶去收拾布袋子,想要再搬到哪里藏好,等对付过这阵再往外带货。
威尔士亲王认真到底,非要帮他一起拿袋子。这下坏了,袋子里全是各种金属零件,搁在舰娘手里掂量一遍形同不打自招。
眼见劝不住死心眼的威尔士,贾三心下一横。“啊,是指挥官!指挥官好!“
港区规定,任何人员除非特殊情况,见到指挥官时必须放下手里的一切东西,站立敬礼。
威尔士不知是计,赶忙站起身敬礼。
“贾叔…指挥官…呃…“
她两眼翻白的同时,看不见贾三手中,战栗不止的扳手,上面夹着些许她的金色短发…
——当晚,镜州“风月一条街“石牌巷,凤春楼。
“疼…等等这儿是哪儿?贾叔?指挥官?贝尔法斯特?你们…你是谁?”
——她不知道,贾三打晕她之后,为了“不留后患”,把她先装进准备往港区外运的一箱废旧部件,主动“加班”开大车往外运,途中顺路找了一家他偶尔逛的私门暗娼那儿,同熟悉行情的姘头想后招,一口咬死不能杀人,别的怎么处理都成;
——她不知道,那个暗娼最开始想找上“二拐子”,这可是东江省有名的、专精“国内业务”的人贩子之一,联系过后,人家一听女的脑袋开了伤口打死不肯要,说是有的是人家迷信血光之灾,不要脑袋大出血的“败家运”,再说他现在忙着呢(跟提尔皮茨),来不了这儿“验货”;
——她不知道,那个暗娼后面想着联系一个偶尔到她这儿玩的人贩子“马大老爷”,这家不同于“二拐子”,专门把各类来路的妇女往国外卖,无论是允许奴隶制的沙特阿拉伯,还是一夫多妻的黑非洲,抑或是需求更加高端的欧洲美洲,给够加码就行,结果“马大老爷”也和“二拐子”一样,听见脑袋开过伤口,打死不肯应承,怕路长颠簸难保“质量”,这头花钱买人,那头人死挣不到钱,他们倒贴拉人卖的运输费;
——她不知道,破罐子破摔的暗娼干脆建议贾三,说是城里的妓院尽管都要来历清楚的姑娘签卖身契,像威尔士亲王这样长得漂亮的女子就算是来历不明,只要是处女照样能卖得掉出得了手,就是脑袋开了洞得讲点价钱,要价不能高。
——这些,刚刚苏醒在这间古色古香的所谓“三等房”,望着不知唐宋无论魏晋风格的室内陈设,威尔士亲王,一概不知。
贾三想保的不过是个饭碗。她肯定不会替他瞒下。扳手上沾染了互相伤害的鲜血与发丝。。
贾三托那位暗娼出面讲价,因着她头上的伤口需要医治,妓院杀了价作医药费,说非得好好诊治不可。暗娼不知贾三为何急着出手,不过为她自己个儿整些外快没有惊慌,你来我往之间价码谈妥,含着她的“中介费”。拿着钱,送掉“货”,走人,伪装过的暗娼自消失于镜州市华灯初上的夜景,旁人寻她再不得。
她望见的男人,坐在八仙桌旁,满脸涨红,独酌自饮。室内本就有些昏暗的灯光,让灼人的酒气熏得更加透着耐人寻味的悲凉与凄婉。
“哟~美人儿~你醒啦…你瞧我,喝了点酒晕乎乎的…想让我陪你…你!”
威尔士亲王一口吐沫,打在酒气熏蒸的男人脸上。他愣了神,转念便是一笑。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哪里用得着妓院五花大绑似的捆在床上,等着嫖客来“用”?
再往好了说,专门“服务”外国客人的妓女,个顶个的可人疼,比如那个楼的来着…“扶桑馆”的会说一口亚萨西(日语yasashi,意为温柔)的日语,“高卢厅”的会品法国红酒…
只有他这样的,花了大笔钱,买个处女开苞,来了这么个贞洁烈女,自讨苦吃。
想到这里,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烈。饶是脑子有点一根筋的威尔士,见他不怒反乐走近,心下有了点惶恐,悄悄挪身子向着墙边靠拢。
“美人儿~我怎么舍得害你呢~我只是,给你做个规矩~“
清风般的巴掌,威尔士整个身子撞在墙上。刚刚落床,他一把抓起“毛虫“,再来就是连续十几拳,稳,准,狠。星河出现在她的眼前,灯光也成了隔在窗外的月亮。
“哟,怎么了?刚才口齿不还伶俐的很吗?再来啊~再来啊~“
他抱起“沙袋“,拳脚并用。
房间唯一的缺憾,少了一个垂下的钩子。不然“沙袋“踹在地上,踹到墙边,打到窗边,踩在脚下,总是没有个固定的位置让他安安稳稳打一场。
妓院的规矩,他是知道的。打哪里,不许打脸,那是吃饭的门面;打怎样,不许出血,伤痕会让姑娘贬值。妓院这个地界,“民工流“妓女自是不提,脸特别难看或者伤痕太多的会影响生意,中等与高等妓女更是如此。
他只是一名嫖客。除非他花钱,把姑娘买到自家当姨太太,否则,打“坏“了摇钱树,妓院可是得把嫖客收拾一顿再扭送看守所的。
威尔士的面容依然白皙,鹅蛋似光滑的面庞因发丝与气息的凌乱显出了女性天生的媚骨。
她的制服早在暗娼那儿扒了精光。身上这套红边白底内衣还是妓院这头为了卖个好,从小天鹅的旧衣服拿来用的。下午卖来那会儿可是帆布袋内一丝不挂,跟猪肉一样等着过秤哩。
嫖客把气喘吁吁的威尔士抱到床上,转身从酒桌上拿着一瓶白酒。
“美人儿~您这跟咱玩得可尽兴?你瞧瞧,我都没给你来口喝的。来,整整一瓶啊,来~“
帝都填鸭,古代的农户拿管子塞进鸭嘴,流食顺管子涌进鸭腹。
今儿,名叫徐兴涵的嫖客如法炮制。酒瓶瓶口细长,恰好塞进她的咽喉,偶尔凸起过度,激得她反呕不止。瓶口进进出出,她即便咬牙,咬着玻璃,咬不碎,咬不断,酒精很快就在响彻房间的咳嗽声中,与胃酸掀起飓风边缘的惊涛骇浪。
到了这会儿,先是“手滑“头疼,再是治疗用了药,经过“陪打“,现而今一嗓子“闷”完近两斤白酒,威尔士亲王整个人瘫软如泥,有气无力,真的是丧失了一切败“兴“的能力。
到了这会儿,徐兴涵感觉是火候了。这种一看就是被人抓到妓院卖的。他是个男人,不同情啥子鬼扯淡的人道。有了性欲,花了合适的钱,上了美丽的处女,商品交易,应该的。
得亏他刚没把鸡巴塞,看她那么折磨过后还敢咬嘴里的酒瓶…
现在…“来,美人儿~我这儿有个好东西~“
他像屠户拖着死狗一般,抓着她的短发成一团,硬生扯到酒桌边。不等她停止咳嗽与呻吟,他抱起她的脑袋,鸡巴在辛辣的酒气之中横冲直撞。
嫖客如徐兴涵,他是绝不肯浪费气力动腰的。亲手调教这样强卖进来的处女,按着所思所想搞她,这笔钱,花得值!
——“命运是很容易脱离轨迹的…“
她的双耳成了徐兴涵手中的摩托车握把,脑袋不情愿地前后晃动。唇齿放弃了抵抗,任由龟头时而摩擦舌头,时而“捅“腮帮,时而挑逗下垂的那个小肉(悬雍垂),时而还会跟气管与食道的借口来个火辣的亲密接触。
在喉骨几乎错位的阵阵撞击中,威尔士亲王回忆起,她的一句口头禅。
是啊,命运,很容易脱离轨迹。
——“胜负有时候只不过是运气而已。“
阴茎根部的毛发洗刷着她的下颚与鼻前。大腿根部的肥肉拍打着她先前从未让人掌掴的脸蛋。一只脚“不小心“用力踩到了她曾经洁白如玉的脚趾,指甲内很快涌出了泛黑的血污…
当唾液不知第几次滴到她的眼眶,威尔士亲王回忆起,她的一句口头禅。
是啊,胜负,只不过,是运气。
——“为了不重蹈覆辙......”
唾液晶莹剔透包裹着鸡巴,随着男人怀中接近昏迷的威尔士亲王到了床上。硕大的乳肉成了徐兴涵手中的玩物。健美的腰肢如今满是青紫的淤血。随便动一动,不难感到诸如骨盆错位、脊柱变形等等颇有生理学奇妙的名词是个什么滋味。
等鸡巴跃跃欲试于阴道外的唇肉间,威尔士亲王明白了,何为命比纸薄。
重蹈覆辙?现在还需要重蹈覆辙吗?不,再也不需要了。
——“从结果来看,好像依然没有逃过命运……”
阴茎如它在多少个男人上的那样,贯通了未经人事的威尔士亲王。鲜血顺着根部染红了特意换上去的雪白床单。上面绣着的鸳鸯戏水之图,不一会儿让爱液与经血染得面目全非。这一天,威尔士亲王正好来了月经。
看特意“迎着经血插鸡巴”的徐兴涵,威尔士亲王停止了思考。
浑身上下的疼痛,此刻,完全比不了痛经与破处双管齐下的剧痛。
她因为下腹,疼得恨不得抓住什么东西拼命地咬住。看着她满头大汗咬住床单或者枕头,牙缝吐露着哀嚎,徐兴涵心里乐开了花。
他这次嫖威尔士亲王,原先就是为了出自己的一口恶气来的。
原来他是从甘澧县进城读大学的穷孩子。大学毕业后,他设法在城里找个工作。但是,到了第七年,上司突然决定要炒掉他。
因为,又到了招新的季节了。他的价值,已经用完了。许多待遇之类的东西,拖到不能再拖的地步了。
财务科领完工资走人的他无处可去。年龄不允许他跟新人竞争,资历不过是制作文件约谈客户之类谁都能行的通用能力,外加他的长相平平,读书读成了高度近视,这些让他在此后找工作的过程中无一例外全部碰壁。
既然呆不下去,那就回去吧。
平时为了省钱交房租(三平米,距上班地点交通方便)和养老家(孝顺的名声),徐兴涵有时候一天只敢吃一顿饭,当着别人的面还得装得多么多么自然,输人不输阵…
到了今夜,他早买了明天凌晨去火车站坐车滚蛋的票。
城里留下的最后这点钱,连同住处处理掉的杂物的钱,全都砸在面前这个吐着舌头脸色发白的婊子身上了。
活了这些年,他当了快小半辈子他人眼里的好人。临了,上个妓女,还得酒壮怂人胆。
地上躺着三只空酒瓶。床上玩着一对儿苦命人。
“怎么样~婊子~以后我可是见不着你了~不过不要紧~我~要~爽~死~你~”
疼得说不出一句话的她,望着见得多了的天花板,脑袋一片空白。
我做了个梦……是那个时候的梦,是即使现在依然觉得绝望无助的梦,但是睁开眼看到你在我的身边时,有一点,真的只有一点,觉得这样也不坏……
这样的“你”,什么时候,会保护这样的“我”?
威尔士亲王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因为自口交开始四十分钟,徐兴涵在她的子宫门前“缴械投降”了。一股股的白色精液,一点点地打去她的意识…
“哎哟~这都玩儿成什么样了?那个龟孙居然跑了,真可气咯!“
老鸨子等徐兴涵结账走人,进屋收拾,见床上的威尔士亲王不成人样。双乳沾着碎玻璃渣与精液,下体流淌着白色的“尿”,双脚一只搭在床上一只压在墙边,左手进了逼,右手进了屁眼…
至于床单上被经血与肛血染红的那些污渍,反倒是最次要的。找几个不听话的妓女“做规矩”洗就成了。
“还愣着干什么?你们几个把她抬去洗洗,那几个把东西收拾干净些。这儿还等着人用呢。”
妓院24小时营业。单说凤春楼,凌晨“大酬宾”,当日破红的妓女,或者某些需要整治的“刺儿头”能降价“使用”。一些憋着劲想“显摆”的底层工薪族与农民工可会这会排着队来玩这些“新人”,钱都是一段时间省吃俭用攒好的。
这年头,不嫖娼,不赌博,不喝酒,不抽烟,不当太监(伺候领导+办公室政治),还能是人?可是如果一天到晚找的都是洗头妹与暗娼,说出去,人比人气死人,还是比不过那些“有档次”人。
有这帮心理总在变态与崩溃边缘打转的刁民“言传身教”,不怕这些新来的学不会伺候男人。老鸨的生意经,挣钱做规矩,一石二鸟也。
——屋外的明月或许会哀叹,威尔士亲王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学那十八个视而不见的路人,不惹麻烦,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