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威尔士亲王外传]
镜州市,“风月一条街“石牌巷,凤春楼。
深夜的“大酬宾”,着实吸引了好多城里的打工仔和农民工前来一睹各类佳丽芳容。也许会有人奇怪,现在嫖娼方便的很,贱一点找个洗头房民工妓院暗娼啥的,高档点找个炮友约个援交学生玩玩,何必平日省吃俭用攒钱,大半夜等到这儿来一笔花了排队嫖娼?
这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年头嫖娼多,男男女女带的病也多,要是激情过头忘了带避孕套,随便一个满嘴跑火车的女的万一带上艾滋病,岂不是一下“根治”?
十几年前,镜州出过一起非常有名的“艾滋私娼案”。一名来自弘农县的暗娼不知如何,在欧洲大酒店开房间公开招嫖接活。因为她长相好看性格婉约身材凹凸有致,男人们没想别的,以为她温顺可爱很保险,不像是浪的人,前赴后继过去嫖。
结果等她走之前又不知怎得,最后一单嫖客得知她患艾滋病多年,老家卖血时交叉感染得的,这次到镜州就是狠狠拿命赚一笔走人。
一时间,镜州市各大医院男科人满为患。人们只知道那个女人外号“一枝黄花”,连名字当时都拿的是假冒的身份证在酒店登记,算不得数。
多少嫖客震惊于她抽屌走人毫不留情的果断决绝之余,竟然除了她来自弘农县,对她一无所知。
寻常人找个暗娼,上过以后还得怕个要死,倒不是怕婊子讹诈钱财,怕的是梅毒狼疮啥的性病上身,下半身那“哥们”“自废武功”。
凤春楼却不是那样没担保的去处。从实际上泛滥的性服务商业化的行业看,它还是一家优质企业。旗下的姑娘定期组织体检,尤其检查主要“盈利道具”性器的病变情况,只要不是艾滋病那样的绝症都会给治疗。
再说,能让凤春楼老鸨子看上眼的姑娘,没有一个歪瓜裂枣,钱花的值,划得来。这年头,人长得漂亮出名已经不算啥可能了。不认识大人物的二流漂亮女演员过的日子可能还不如这儿的姑娘舒服。
要约个炮友玩,少不得吃吃喝喝,费事不说,钱不少花,“炮”来不得几下,性价比太低,和谈恋爱一样坑。
男人不以结婚为前提约炮和谈恋爱,目的一样,结果一样,上个“本垒”玩腻走人,女的大多也是贪图男人一方掏钱的享乐,玩她们与逛窑子没差了。
业界“清流”的凤春楼因此有的是老客户之前打好招呼的新人来排队嫖娼,有些顾不上吃晚饭,找个小摊买些涮串卷饼什么的站着吃,等着前面“完事”轮到自己。
非得老客户引荐,原因无他,凤春楼虽说干的是前清下九流的活计,起码也是靠汗水吃饭,随便来个野路子万一闹了事,找官家办不好还会多生出许多风月是非,影响经营。
妓院割嫖客韭菜,平素各路警察找茬“刮油水”,什么安全通道不规范啊,什么电线线路火灾隐患啦,没事也得睁眼瞎定个“罪名”受贿,所以没必要再让这群披着警服的苍蝇再来“刮”一遍。
——威尔士亲王,刚刚让一群见惯风尘的打手拉去洗个澡。这帮打手洗她们这些婊子,就像屠宰场冲洗宰杀好的约克夏白猪,望着眼前白花花肉体只当处理“摇钱树”,效益好了他们这些打工仔也能多少剩饭吃。
看样子是新来的。没关系,到了这儿,一回生,二回熟,有些让家长卖到这儿来换儿子结婚彩礼钱——这年头结婚真形同买人,没个几十万元不好意思张口——也是这样,最开始三贞九烈,能让徽州府的贞节牌坊再添光辉,过个几十轮男人,罚饿挨冻啥的,什么害羞啊骚劲啊,全都磨平了。
饶是他们见多了入行的“新人“,洗威尔士的时候仍不免啧啧称奇,这么漂亮高挑的女人居然也做了这一行。卖她的人貌似与她长得根本不像,应该是拐来的。
既来之,则安之。这儿的打手与杂役们来之前,各有各的故事,到了这儿,进了染缸一个色。
他们拼死拼活在外面做一天工上一天班,远不如这群婊子睡几次男人来钱更多。
没办法,人家天生丽质,有人愿意把钞票当冥币烧,就为玩她们一次,他们没胆出门抢钱,没脑子诈钱,哪有那个本事让人送钱上门?
言归正传,她醒来的时候,之前古色古香的房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类似许多单位常见的隔间厕所似的单间。
四周草绿色的木渣复合板,把略显狭窄的空间隔出一个个单间。要是她身下不是散发着佛昙熏香味道的白色按摩床,而是许多地方常见的白色陶瓷蹲坑,这儿更像是厕所隔间。
面前的门,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门把手一看就知道,与这样单薄的复合板不匹配,许是哪儿套破烂废物利用,拼接上去罢了。
门外客人像是与谁吵架…威尔士亲王想努力坐起来看个究竟,无奈之前被那个男人玩得全身跟打过松骨拳一样软弱无力,胳膊刚撑起,很快整个人又摊在按摩椅的白色床单上。
“放心,老鸨子,今天我要是再跟您扯谎,我下面这玩意剁了给您抵债,咋样?“
“得了,你那玩意剁了我这儿还觉着晦气…这么样吧,我这儿有月卡,你办一个,怎么样?“
“您这就不仗义了。我办了月卡,最开始钱是少,可这钱我扔进去就拿不出来了。再说我一个月能来嫖几次啊。您可真是…“
“怎么着?不乐意啊?行啊,老王,过来招呼着。后面还有客人呢,不能耽搁了。”
“得了,我服了,这钱我办了月卡了。真是牙疼不是病,疼起来比肠子转筋更要命。“
争吵貌似结束了。不一会儿,一个男人潇洒地推开门,飞速关上。这儿虽说形同大通铺,隔间彼此都能听得见声响,可未经许可,没几个嫖客愿意给其他色男人表演活春宫。
“哟,真想不到哈。今天遇上这么白的妹子!嗯,俩奶子也够大,屁股呢?我看看…哟呵,这大腿也好,屁股也好,都挺翘的!我今天算是捡着宝了。“
刘宝锡在镜州做着寻常小公司的小白领。大学混日子,上班混日子,日子过得百无聊赖;住着五平米的群租房蜗居隔间,看着各路流量明星刷闪吸金,然后隔三岔五攒钱离开蜗居出去玩玩;现实唯唯诺诺怂成老狗,网上重拳出击骂人如虎;一个普通到平庸的小市民。
今儿,他憋了好久,听人介绍,赶着半夜的趟排个早队,成了第一批来嫖“大酬宾“的幸运儿。
他家徒四壁,身无长物,谈恋爱没钱谈不起,结婚没钱结不起,约炮没钱又没格调约不起,平日解决性欲全靠时代的新发明色情视频与充气娃娃。右手抚慰“老二“,对着纸团射精,然后洗个澡,撇个条大便,睡觉。
今儿,他总算憋不住,想来找个真人玩玩。天天看日本国进口AV,“理论“多的无用武之地。
“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啊,你不要过来。“
威尔士亲王虽说不再是守身如玉的处女,望着眼前男人凶相毕露的面庞,本能感到了一种求生的恐惧。她试着往后挪,往后退,无奈,身后冰冷的白色水泥墙阻挡住一切退路。
要是现在,哪怕只有一门,她平日引以为傲的战列舰舰装在身…
“哟,到了这地方,性子还真么烈的?我喜欢。告诉你吧,我看多了色情片,那些个女人像纸糊的,男人一推就倒。今儿遇上你,小爷我也开个荤,换换口味~“
平时揭开裤腰带,面前只有漆黑一片的房间,雪白明亮的显示屏,屏幕中男女交媾的标准量产动作,屏幕外一个劣等卷筒纸,还有纤维没处理干净摩擦起红印的纸团,里面不断前后撸动的阴茎。
除了电费、网费、水费和卷筒纸费这些平时一样要花的钱,他没有浪费一分钱,照样意淫出他本人,跳进屏幕,和那里面的男人们一样,交媾着面前一群群“雅美蝶“的日本女人。
全球化固然不可能抹掉731部队活人生化实验的历史记载,不过,看在“多劳多能”制作出这么多“爱情动作片”的份儿上,大海彼岸那个樱花国度对他总算有了点好处。
今天,解开了多少次的裤腰带,再次解开。不同的是,面前没有做作的日本“德艺双馨“的”女艺术家“们再去”雅美蝶“。金色短发的威尔士亲王,不久见到了与之前男人毫无二致的鸡巴。
到了这一步,再傻的妹子,也该明白,下面做点什么“喜闻乐见“的事儿吧?
“反击、吸血鬼、胡德、还有欧根…在你身边还真是永远没有无聊的机会呢。“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她回想起港区与她关系友善的舰娘们。还有那个争强好胜的妹妹约克公爵,人虽然一直和她不对付,现在仔细想想,她也有很多关心自己,体贴自己的地方…
可惜,貌似再也没机会去见她们了…
“哟?你脸红了?过来,让我看看。“刘宝锡越走越近,头顶的白炽灯投在木墙上,一道越拉越长的黑影。
“不要。我说不要了。“饶是如此,威尔士亲王依然不愿意束手就擒,任由对方玩弄。她咬紧牙关,忍着浑身的剧痛,拿起装满谷壳的枕头砸了过去。
“惜哉剑术疏,奇功遂不成…我前些天网上看过这话。真是可惜,你要是再准一点,我脑袋能挨一下。“软弱无力的威尔士自然毫无准头。枕头被刘宝锡轻而易举接住,反过来按在动弹不得的她的脸上。
她不知道该喊什么,什么都喊了。没用。枕头吃掉了她的求饶。枕套另一边,他的脸上挂满了坏笑。
以前看过一个欧美色情片,一个男的从一个女的身后瞧瞧靠近,拿起铁铲哐当一下砸过去,不知砸晕还是砸死,总之放到一旁垃圾桶盖上脱了裤子开干,干完几轮后直接扔她进垃圾桶,提上裤子潇洒走人。
现在看来,刘宝锡望着面前的女人用尽全力抵抗,双手双脚满是伤痕依旧拼命挣扎,抓挠踢腾,不由心中起了别样的快感。原来,像他这样渺小的人物,竟然也能做到这么厉害的事。
为了不把她捂死,折腾一会儿,他主动松开枕头。得到喘息机会的威尔士亲王不由分说,大喊大叫。“请离我远点,你没有资格驱使我!”“来人啊,女王陛下,贝尔法斯特,你们谁都好,快点救我!”
这儿是妓院。情到深处,嫖客和妓女玩出格,什么“天杀的”,什么“饶杀死我”,很多鬼话怪话都能从嘴里蹦出来。门外等待的嫖客与伺候人的伙计没人真把这些当回事,见怪不怪。
“看见你这么骚的,我可真想狠狠干得你浑身出水!唉,偏偏…算了,我套上避孕套。为了嫖你,我特意买了一小袋避孕套!”
老鸨子想的是生意经:你这个嫖客留了一地精液,后面再来的嫖客要是不乐意,她这个生意不就做不成了?顺便,她在妓院门口还开了一个性具门市部,她定的规矩“大酬宾”必须带避孕套,那么门市部就有比市场价横竖要贵的货,自给自足,宰割一波韭菜先。
想到办月卡加“专卖”避孕套的两拨宰割,他忘掉了上次嫖娼没给足钱的旧事。望着面前因为喊叫累得浑身脱力的威尔士亲王,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不好好干爽了这个骚婊子,哪里对得起这两拨韭菜收割的滴滴血泪!
刘宝锡于是一把抓起面前的扫屁股,几番调弄后屁股朝上,双膝跪地,好似平日操弄充气娃娃。然后,他跳上按摩床,一脚踩在侧脸躺卧喘息不止的威尔士脸颊。
“我告诉你!今儿,我为了你可是花了老大一笔钱!你要是不给我一轮伺候好了,我非打个你七荤八素不行!”
威尔士亲王来不及开口,高抬的屁眼首先开了苞。肛门外侧的皱褶吞吞吐吐。狭小的肛门内里吸力强劲。没过多久,她感觉整根肠子像是被钩子钩住,里里外外来回拔河,每次顶撞,她情不自禁吐出舌头,像狗一样呼吸。
鼻孔?那儿已经让一只满是汗臭的臭脚玩弄。大脚趾的指甲没剪,肆意挑弄她狭小的鼻孔,翻过来,压过去,播弄拨浪鼓似的。脚跟时不时按压她不久前接近撕裂的后颈,推着她一点点往前吐出舌头散热呼吸,好不浪荡。
身上的刘宝锡抱着屁股,蹲坑似的坐在上面来回抽插。之前的洗浴,她顺便做了个灌肠,肠壁全是二次灌入的润滑液,做起来和阴道一个感觉,可带给威尔士亲王的痛苦也更大。
整个五脏六腑,好似被肛门吞吞吐吐的这根裹着避孕套的鸡巴反复拉扯揉搓。她的心跳飞速增长,脉搏随时跳出她的瞳孔、她的鼻腔。
两个脚丫早已翻在略大的床面。双腿来个倒栽葱。硕大的乳房随着每一次撞击在与按摩床的挤压中重复着“放气“与“充气“的循环。双手每根手指死死抓着被单,青筋直冒汗水淋身。她的瞳孔不断放大,放大,再放大…
“就这么一下?便宜你了!“他干爽了肛门,紧接着不换套子,拖着肛门流出的润滑液,径直插入了张合呼吸的阴道。四周的阴肉早已让先前的男人玩得憔悴不堪,哪里经受得起这般刺激?于是差点窒息昏死的威尔士亲王浑身激灵,总算没有就此”歇工“,继续喘息。
他的那只臭脚总算没有继续踩着她的侧脸摩擦起电。她整张脸埋在枕头里,痛哭失声。
“堂堂正正地战斗是我的信条,对感情我也希望如此。所以……就是……能……陪我一会儿吗?“
现在,让两个男人肆意玩弄过的她,还有资格对任何人说这样的心里话吗?一个浑身上下都是男性玩物征服痕迹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谈爱情的忠诚、感情的直率!
她万万没有想到,辛辛苦苦到了现在,最后的结果,竟然就是在这里,狗吃屎一样趴着,让第二个男人骑着屁股,前后“推车”。身体不由自主的前后推进,泪水随之变得汹涌泛滥。
抽泣的低沉没有一丝入刘宝锡的耳中。他现在全神贯注,享受着下体撞击大屁股的欢愉极乐。花了这么多钱,他不关心别人的死活,因为世界上每天都在死人,轮不着他一个死老百姓瞎操心。他要玩得爽,物有所值。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鼓泡的避孕套恋恋不舍离开了伤痕累累的阴唇。这次他射得太爽了,避孕套的泡足足有大半个大拇指大小,射得够满。
“快点!嘿,说的是你呢!好了没!我还有后面这几十个哥们可都等着呢!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兄弟们可都憋急了!”
门外,有个排队的嫖客直接骂街。作为同样挨了“收割”的韭菜,他当然希望早点嫖上这儿据说“新出二手货”的美女们,物超所值早点回家休息。第二天可还有工作呢,迟到了老板罚钱小事,找茬大事。
“得了,”刘宝锡拍了拍到处是红印的大屁股,“我今儿嫖了你…听说你叫威尔士亲王?稀奇的名字,不过我喜欢,有个性。后面攒了钱,我再来看看,你在不在~”
他穿好衣服,拿一旁的酒精消毒剂清洗鸡巴。精液带着一堆脱氧核糖,黏黏糊糊,擦了一会干净了,提起最后的裤子,系好腰带,扬长而去。
几乎是撞着肩膀,第二个嫖客跟着来了。他叫杨鸿法,和刘宝锡差不多,混迹于镜州大都市的底层小白领。好在他第一次来,没有欠钱的事,老鸨子不多为难,进来方便。
“哟,前面那老哥玩得不赖嘛,还知道后入式。得,我也不能差咯。小美人,攒了好久钱见你一面,我来了(脱裤子戴套)~”
——明月知道,威尔士亲王不知道,今夜,她将注定无眠,因为仅仅是点名约她嫖的嫖客就有七十一人之多。
除去包单名或几名妓女专场的局,大多数妓女单日接客量“保底”数十人次是大多数国家的常态。当然,威尔士亲王还是不知道的。
以后,她不仅会知道,还会清楚,昨天接的客多还是今天的多,因为这将决定今天老鸨子给她的待遇变好还是变差。
赤县神州,最不缺的就是人。人死掉一茬,如一茬庄稼收割,留下一地秸秆枯骨,待到来年,秸秆化作土肥灰烬,新的一茬庄稼踩在上面接着长,循环往复,一轮重复一轮无止境。
数千年来,喜怒哀乐,悲欢情仇,月色见多了这样的老戏文,连寒风都已麻木,漠然拂过憋着骚劲的各路嫖客队列。这儿开的妓院,可不止一家凤春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