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江风外传]
乌孙斯坦第一大城市,当地人起绰号“苹果城”的阿拉木图。沙俄时代营建的“维尔诺”,历经中亚征服以来的雨雪风霜,曾经当过乌孙斯坦的首都,直到新都阿斯塔纳/努尔苏丹营建,这座城市才结束了在乌孙国一枝独秀的时代。
“老板娘,五号桌的叫了!快点!”
虽说后厨帮厨的人很多,要论酿皮切割、卤制羊下水等等的手艺,还得论套着白色围裙的兽耳少妇。
自打她的丈夫阿力木江移民当地,夫唱妇随,她跟着在这儿开了个小馆子补贴家用。餐饮业拼的是辛苦钱,一段时间不开门,食客会吃习惯别家的菜肴,所以理论上如无特殊情况,不论风雨天天按时营业是常理。
乌苏斯坦作为一个穆斯林国家,同时也是一个世俗化国家。莫说妇女抛头露面开店经商,便是寻着街市找找,俄式的洋葱头基督教堂与卖德式猪肉香肠的啤酒罐并不罕见。
“你端过去…艾合买提,那锅好了,你舀出来端给七号桌…还有那边,十号桌的等等再上,先顾其他几桌。十号桌他们那边等人,人来齐了再说,吃着热乎。”
辣椒面、孜然粉、花椒粉等调制的配方,正宗的羊油入锅,大锅炒出来现用的辣油,那都得是她亲手拿铲子炒完,粉渣沉底,红油熏人,红油辛辣之气蒸腾其间,整个厨房若非人人佩戴口罩,个别人可能要带护目镜,指定个个喷嚏不觉咳嗽不断。
荆楚的辣,巴蜀的麻,到了陇西照单全收之余,多了一个沁人心脾的香。辣椒的香,其他香料的香,辣油的香,足以让很多人闻着浓郁的香气流连忘返,也足以让炒辣油时的帮厨们“痛并快乐着”。
考虑到中亚人的口味,她多少还是对辣油的辣味作些调整,着重于香而非单纯的辣,并且尽量多用中亚本地盛产的香料,做到“入乡随俗”。
江风见乌孙国人吃羊,对羊下水的处理却不甚发达,于是按着金陵鸭血粉丝汤的路子,寻着羊血、羊肝、羊心、羊肠、羊腰等卤煮切丁,不去骨髓的羊骨熬汤,和面做成夏国西北常见的面片、软面筋和“猫耳朵”(一种类似猫耳的短细面条),浆水制出陇东秦州名吃的盆装酿皮(后面点菜现切薄皮吃个新鲜)。
凉拌酿皮配面筋,热拌羊汤作面食,便是这家尚显局促的“小白狐羊汤馆”的两大主打料理。各类卤煮羊下水丁分布其间,香菜、韭菜、芹菜叶、白芝麻增香提味。
此外,包括蒜香羊肝烧饼、凉拌卤羊肠、羊油枣泥糕等相对不够重要的“小菜”,“小白狐羊汤馆”也是卖的。
如此独具匠心的小规模创造,外加中亚地区口味类似夏国西北,她开的小馆子渐渐有点应付不过来,可暂时找不着既可信任又能学会手艺的人帮衬,目前只能她一个人操持全局。
…“我回来了…老婆,你身上的味道还是那么重。”
阿力木江在亲戚家开的进出口公司挂着职务。他们专门负责与伊犁口岸的生意,负责从夏国进口轻工业品转卖进乌孙斯坦。
与夏国相似,稍微重要一点的职务让外人负责,自家人不放心。所以,虽然他此前并没有多少经营经验,缺“人”的自家人老板还是让他挂着个既不至于影响日常业务,又有机会慢慢熟悉环境的小职务。
在重用自家人这点上,回教国家与夏国很多人是一致的。阿力木江原先在港区打工,多的是“正门不走走后门”、“公事不走走亲戚”的主儿,对此毫无所恶。
“是吗?可能是今天我有点累,只是换了身衣服罢。”
结婚一年多的江风,瓜子脸蛋写不完脸上的俊俏,细小兽耳说不尽脑海的思量。他们住在阿拉木图的公寓楼,即便是外语天赋不行的她,渐渐学了点带有乌孙人口音的俄语。
是的,尽管这儿是乌孙斯坦,但是在前苏联统治的影响下,大部分人还是说一口“羊肉串味儿”的俄语。
“先别说了,吃饭吧。今天我从店里剩下的那点羊肉做了些丸子,小白菜羊肉丸子汤,羊油酱汁土豆泥,还有这个…烫,煨了一会儿的烤鱼平菇煲仔饭。话说今天你回来得有点晚哪。我担心煲仔饭煨得过了头,米粒太硬不好吃。”
“今天有点事。主要是伊犁口岸对面,夏国客户那边有点事…”
两个人围着一张桌子。不种水稻的中亚依旧有人吃米,创造出举世闻名的抓饭。阿力木江就着做好的大碗煲仔饭,一边大快朵颐于此类家常菜,一边对面前的妻子诉说着事情的原委。
结婚以来,像这样平静的晚餐,两人不知经历过多少次,好像家庭外面的世界静止在了这个小小的二手餐桌之上。
江风顺便把白天店里的一些事拿出来,跟多少有点社会经历的阿力木江分享,顺便等着他来帮着出谋划策。涉及到一些不能随便乱说的内容,她是格外拿回来跟丈夫商量的。
曾经的前舰娘不复存在,浑身的伤痕累累消失无形。取而代之的,是面前恢复了原本冰冷面孔的江风,餐桌这一边依旧热情如潮的阿力木江。
能够交心的坦诚相见,还需要多少添枝加叶的情深意浓吗?
——晚餐后,两人的卧室,刻意调暗的床头灯旁,一对仍旧是新婚燕尔的夫妻如饥似渴亲吻着对方冒火的唇齿。一身的衣物早已挂在较远处的衣服架子。床头挂着的巨幅照片,一对白装新人站在一起,手捧着鲜艳似火的玫瑰花束。
“我说…今天好歹我这么累,你饶了我吧?”不由得阿力木江这么说。自打结婚以来,江风到了床上好像换了一个人,肛交、口交、手交、唇交、股交、腋交,但凡是能想到的部为她挨个玩了个遍。天天交“公粮”,压力山大!
饶是他近来吃起枸杞锁阳等壮阳补品,今天累得人仰马翻,实在不想“大动干戈“。
“怎么,你想到别的女人了?”转身俯下,江风用柔软的小脚摩擦其中勃起的阴茎。脚掌的老茧渐渐松软,配上依旧柔嫩的脚心,起伏不定,力度正好,揉搓地他差点这会儿就想“缴枪”,“就算你想到了别的女人,现在,你得听我的。”
江风在外面,即在男权社会的乌孙斯坦作出战前日本妇女的表现,尽量把丈夫在外的面子顾及到位。回到家里,洗碗扫地,人人有责,他再累也得和她一样打理家务,平等公道。
“算了,我求求你了,就这么让我射了,行不?我明天还有…呀!你干什么?”
原来,江风的两脚怒气冲冲,脚跟轻跺了下反应不及的小腹。
“不为什么。你难道不想要个孩子吗?我们家虽说没有大富大贵,”她改换姿势,大腿根坐到阴茎两边,腿肉摩擦着痛不欲生的“二弟”,“可是精打细算养个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再说,咱们挣钱,不为了孩子,留下来的东西归了别人家占便宜,图个啥?“
一边说话,大腿根一边细细挤压着想要摆脱束缚的阴茎。不同于先前的那对小脚,这次的一对大腿硬中带软,软中带硬,不仅海绵体感到了娇躯的柔情似水,便是靠在床头的阿力木江,鼻孔闻到白发间的洗发露香气,竟像酒醉阑珊,满脸潮红,意识模糊。
“我听你的…听你的好不好?先放过我,快点来个痛快的…“
江风是个要强的姑娘,当年在港区那么多舰娘欺负她围观她,她咬着牙忍下来。现在,半是情迷意动,半是本性使然,她不愿意就这么草草结束这一夜。
“痛快,你是想要…这样的痛快吗?(大腿叉开,放开阴茎)还是…这样的(大腿猛地夹紧,龟头涨得通红)?“江风继续玩弄着背后气喘吁吁的男人,”结婚这么久,你的借口有点多啊,什么上个厕所,什么出去走走…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得好好纠正你!“
狐狸尾巴撩拨着身后男人的胸肌与下巴,像一团莫名的鬼火,撩拨着《聊斋志异》以来无数男人爱上女鬼的罗曼蒂克。安产型的屁股虽小,“观音坐莲“带来的视觉冲击与嗅觉魅力让他险些招架不住。
感受到阿力木江的喘息声渐渐变种,胯下夹住的阴茎不自觉加速了抽插的速度,江风赶快松开两腿,从他身上起来。
先是让阴茎勃起做足前戏,而后撩拨出非他主动不可的暧昧,最后,会是什么呢?
“我躺在这儿…如果你还是愿意去外面看电视,我随你。”
甩下这句话,江风躺在床上,面朝天花板。她的眼前,走马灯似的过去了很多夜晚。这一次,她相信,只要他还是个正常的男人,不会放下一丝不挂的她出去真个看什么电视。
身旁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最后,那个熟悉的身影,遮住江风继续“透视”天花板的视野。
“都做到了这一步…你觉得我今晚能睡得着吗?“阿力木江心下只得把明天的工作放一边,反正打工时炼出了站着睡觉的绝活,”也罢,工作算个屁。今晚上我就你一个了。“
两条玉腿分开架在两边钩住腰身,脚掌虚空间摩擦着干柴烈火的雄性屁股。大小恰好的酥胸反过来给其上发达的胸肌以千钧重担。
如果不是真的爱他,江风何必大费周章?真的饥渴了,外面找个男人便可,何必非揪着他不放?阿力木江作为一个不算特别虔诚的乌孙族穆斯林,对家庭最大限度忠诚不亚于他对所属部落的朴素热忱(乌孙/kazakh族至今仍有克烈部、乃曼部等部落认同),而当初默默暗恋她的日日夜夜犹在眼前,望着面前直视着自己的脸庞,他想到了千言万语,他想到了万水千山,可,到了嘴边,剩下的只有一句:
“你放心吧,家里有我呢。“
阴茎轻车熟路插入了渴望着爱与被爱的娇躯。她渐渐感受到了前后抽插的快感。似乎是要把此前压抑的性欲发泄出来,她的一只手抚摸着身上正不断操人的雄壮脊背,另一只手却悄悄摸到了发黑的肛门周围。
本来打算他如果推脱累,无论如何做一次肛交再睡觉,江风特意赶着他回家之前,用买来的灌肠器灌水做了次灌肠。晚餐的消化物体到这个时间点,怎么也不至于进了盲肠。
现在他忘却了先前的种种理性束缚,口中支吾不清,口中的热浪和胯下的阳物一块融化掉身下冰冷表象中的那颗热心。她不好再说什么话让他提早有了满足感射精,于是没多余指甲的手指伸进肠道搅拌。
指尖时而按压盲肠肠壁,时而揉搓肠肉。手指情到深处,“隔壁“肉棒的疯狂突刺把震动传过来,她更是吃了一斤兴奋剂,手指带着肠液还不忘爱抚敏感带的狐尾。
狐尾是拔不下来的,所以她一会儿爱抚肠道肛门,一会儿拉扯狐尾,最大限度把敏感度拉到顶。江风的眼前,什么过去港区的争风吃醋,什么过去国内的鸡毛蒜皮,忽而浮现到了眼前。
怎么样?就算是在异国他乡,老娘也不能输给你们这群衣冠禽兽的人渣!
“怎么…你是怎么了?突然收紧了…“
收紧的阴道没有让肉壁间进进出出的肉棒多出喘息的时机。比起随时射精的快感,血肉之躯传递的痛感恐怕只有男性那玩意被粗暴对待时方能心知肚明。一瞬间,他差点以为是什么事惹到“小公主“不高兴。天可怜见,阿力木江不想当太监。
“怎么?你不高兴?“江风情迷之中意识到她想多了,阿力木江是老公不是敌人,可快感让她决计将错就错,“我还就慢慢磨着你,怎么样?射啊,快点射啊~”
面对如此挑逗,饶是阿力木江也不想忍耐,手边趁乱抓住了她的狐尾,而后用力一拽…
“嘤嘤嘤!你还真有两下…嘤嘤嘤!“每拽一下,她都会情不自禁,发出类似婴儿啼哭的嘤嘤声,此等狐媚之色自然不让他错过,”下面更紧…你慢点…慢点…嘤嘤嘤!“
不顾她真是发自内心的诉说,他不管不顾,大抓大放,手中的狐尾沾着肠液、口水、汗水与掉毛,根部很快红肿起来。看来,后面最少一礼拜,再想这么样随意作践无辜的黑白狐尾怕是没指望咯。
“每次…你都这么样叫唤,我都真的得怀疑,你是不是狐狸变的了?“
先前经过那么多次刺激,阿力木江好悬没有射精。不知为何,经她满脸娇羞闭目嘤嘤怪一弄,他想赶快在她身体里”结束战斗“。
就是不知道,她这个小狐狸,生出来的是不是跟她一样善良的孩子?
双手抱住了身下的细腰,腰部近乎以打桩的频率撞击着下面的阴肉与子宫,至于双唇,早已堵住了她本该继续嘤嘤作态的朱唇,把无尽的爱意与情愫灌入她的心智。
四目相对,不必待言。床上两人吱呀吱呀,心中两人两两相照。
终于,伴随着一阵抽搐,江风浑身颤抖,接受了他更大“痉挛”之中射出的滚烫精液。剩下的事,交给冲向子宫的精子们说去吧~
…“你告诉我,你白天有没有想着我?”
狐狸表面看不同于狗。它们狡猾,它们生人勿进,它们散漫。然而,人类从小将之养熟了以后,它们与狗一样,有着对领地与主人的占有欲,许多举止类似家犬。
对江风来说,不仅是仍在乌孙国医院治疗的父母,他是她心目中唯一的依靠。
沉沦于黑暗中的人,若是继续沉沦于污泥,或许感受不到什么叫得而复失的彻骨疼痛。
重新长好的新皮,硬是让人生生拔下来一块,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痛苦是无需赘言的。
江风害怕阿力木江玩腻了她,把好不容易撑起来的希望重新砸成粉碎。
某种程度上,婚后的江风依然尽量维持此前冰冷的面庞,原因正是害怕她过度的热情提前结束了两人间可能基于新奇的婚恋关系。
她害怕再失去什么了。以前听说有的港区指挥官外逃,不向着港区的方向多看一眼了。那里剩下但凡走不脱的舰娘都好惨的…
没有一生一世的海誓山盟,有的是变幻无定的儿女情长。
他不知道这些花花肠子。不过,他从枕边人的眼神中,读到了刻骨铭心的忧虑。
“放心吧…正像我们刚才洗‘鸳鸯浴’,白天我光是想到你的屁股蛋子,恨不得直接跑回家,把你狠狠操一顿…你掐我干什么啊?唉,男人说实话难哦~”
“臭德行…睡觉吧,明天你还有工作。放心,我会早点起来给你冲咖啡的。”
羊汤馆开业时间很早。江风下定决心,为了不影响老公上班,她比平时起得更早,手磨咖啡豆煮咖啡。
俄族的男人多的是小三,不论老婆多么体贴周到辛苦做饭,贴心仆人似的等老公“大驾”回家,老公总是能在《一千零一夜》中找到无数个公开与情人同居给老婆脸子看的理由,喝醉酒打骂老婆的不要太多。
比起他们,乌孙族人好得多,阿力木江更是男人中的瑰宝,老公中的模范。
新一轮星月,护送着这对身心俱疲的夫妇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