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一再强调说这可是港区大姐头的婚礼,无论如何都要办的隆重一些,但这次的预算会不会还是有点太高了?” T.995抽签轮值了今天的秘书舰任务,本想着又能多上一天的工钱足以好好买买心仪的商品,但没一会儿递到面前的一张大纸就让她大感头痛。
她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看着面前几乎可以说是胡作非为的婚礼现场设计图,即便是隔壁那以资源富足著称的仓鼠港区要完成这项工程也需要大出血一番,仔细读完了方案后才推了推脸上度数不小的眼镜,抬起深蓝色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会场大的不合理,刻意铺设出这么大的场地,就算是当日连同远征部队都全部回归参加,那也多出了接近三分之一的位置,预算表中的食物也大大超出了她们平日消费的数量,能说说铺张浪费的理由吗?”
在学院时期就做过不少会计任务,漂泊到了港区后再做这种工作自然也是得心应手:虽说体力堪忧,战斗能力也基本垫底,但在这些费脑子的事情她倒确实是天赋异禀。
也因此她很清楚面前这个港区一家之主,就连婚舰也超过百位的指环王从不是铺张浪费之人,管理一整个港区的收支平衡绝非易事,虽说有秘书舰的辅助,如若指挥官自己大手大脚,那港区日渐衰落也是必然的——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生机勃勃,舰娘们欢声笑语。
“还有一些别的老朋友会被邀请过来。”男人双手环抱在胸前,不急不缓地说着。995她自己或许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但他倒是完全看在眼里:这小妮子在看图纸的时候手一直在摸着她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该不会是觉得跟她的婚礼举办在教堂、而跟维内托的排场却这么大而吃醋了吧?
“这样啊……你倒是早点说啊。”T.995点了点头,要说心里没点想法她自己都不信,但没一会儿她就释然了:打不过,完全打不过,就连作为驱逐舰优势的航速,相对于维内托记录在案的资料里都比对方慢了一节,再说绝大多数的婚舰都是在教堂里办的,自己还有什么可不满的。
“采购的任务我晚些会跟I国的驱逐舰们说说,大姐头的婚礼,那当然是让本地人来选货才算是完美了。我认识一些工程队,婚礼现场大概三天就能完工,到时候让但丁小姐也帮忙看着些,不会有问题的。”
略一思索,T.995便给出了自己的方案,得到对方点头应允之后她便取出新的文档纸,笔尖在纸张上划动沙沙作响,熟练且迅速地拟订合同与任务文书。
“哒,哒……”小皮鞋有节奏地踩着地板,这是T.995专心工作的标志,提督室的气氛安静了片刻,直到指挥官将盛有淡黄色茶液的瓷杯放在桌上,飘荡的茶香在室内回荡。
“给我也来一杯,谢谢。”
……
方案敲定了,实施起来就迅速而轻松。T.995虽说总是做着临时工的事情,但长久漂泊留下的人脉倒也不假,好几次维内托的亲临监督也都抱着满意回归。
“米兰的制衣商还是这么值得信赖,出品真不错。”因为采购与接收物资的工作,卡米契亚这几天来一直都在忙里忙外,但她的样子倒丝毫不显疲惫,因笑容眯着的眼睛满是喜悦:
“大姐头,我来帮你试穿婚纱吧,指挥官大人可不许偷看哦?”小天使笑吟吟地推着我转过身子,我的目光转向她的大姐头,只见她也摆着手:“即便早已是夫妻,但在婚礼之前还是要遵守少女的心情哦,丈夫大人?”
没错,两人之间深厚的感情根本不需要一个戒指、一纸契约束缚,直到如今才行的契约婚礼也完全是维内托的矜持意愿,迎娶她就该有将意大利海军乃至世界完全收入囊中的魄力——当时自己对她立下的誓言真宛如玩笑一般。
“大姐头居然到现在才愿意嫁给指挥官,要是再晚一点,说不定安德烈亚姐姐的孩子都有了……”卡米契亚的悄悄话落入耳边,旋即便听到了维内托不满的轻哼跟小天使的喊疼声。
少女的些微闹剧没一会儿就停下,转过去的脸未能看到少女换装时的仪容,但事实上两人之间该干的、不该干的已经都干过了,单凭脑海中想象就能将她穿着婚纱的场景映照出来,搭配上耳边不时传来的衣物与肌肤间摩擦的沙沙声,浮想联翩中身下便不自觉地支起帐篷。
“哦呀~”
一只小手搭在背对着少女们的我手臂上,侧过脸便能看到狡黠的笑容浮于卡米契亚天使般的脸庞,“仅仅只是挺着大姐头换衣服的声音就性奋起来了,指挥官真是难得一见的大变态呢~”
在那只小手的无名指上,造型优雅又特别的指环正安静地闪烁着光芒,“真不愧是敢于直面宪兵队、在跟小卡米契亚的婚礼现场将她新鲜脱下的裤子珍藏到现在的指挥官。”
高跟鞋踩着地毯没有发出多少声响,在说话间换好了婚纱的维内托已经走到我面前,带上真丝长手套的小手留下优雅的弧线搭在我的胸膛,熟悉的温暖柔软令人心弦为之一颤。
“如何?”
无论将多少深海击沉,无论战功有如何显赫,即便她的功勋已经占据了她房间的半个墙面,在第一次穿上婚纱,将这份贯彻了自己所有愿望、宛如漆夜玫瑰般深黑的形象展现在即将托付一生的对象面前时,仍旧会觉得心跳加速吧。
我却早已说不出话来。她的风格我自是熟悉无比,曾经意大利黑手党之一的大姐大,黑色正是她的幸运色,而将这贯彻到底的黑色长裙,仿佛要将视线都要吞噬。缀于其上的红色蔷薇如火,又如血般于黑夜绽放,正如面前的她一般,热烈、在对敌时又萧杀无比。
视线落在她微微扬起的脸庞,与她惹人怜爱的鲜红眼眸对视一小会,再掠过天鹅般优雅的脖颈。带有蕾丝花边的颈环衬托着肌肤更显雪白,数年如一日地被开玩笑的娇小胸脯包裹在露肩裙下。从一开始的难以释怀,到现如今的昂首挺胸,体型从未变化的大姐头,也在这番岁月中成长了不少呢。
“大姐头,指挥官大人已经看呆了呢~”小天使在掩嘴轻笑,维内托脸上则是浮现出几丝羞涩,跨前一步将我推向后方的椅子。随着她的动作,长长的裙摆层叠舞动,像将月光遮掩的云层,而那一抹调皮的月光便是她包裹在黑色吊带过膝袜下,尚未被遮掩的大腿。
“盯太久啦……你这个萝莉控变态……”无需言语她便知道了意中人显然是相当钟意这身衣服,但这满是侵略性的视线还是让人倍感羞涩,至于为了掩盖这份羞涩——
“唔……”
被推在椅子上,本还打算继续往下细细端详这可爱恋人的黑丝美腿该有如何诱人绝景的我突然就被强吻了。粉红唇瓣带来熟悉的温软,带着莹莹甜美津液的小舌将意识一下子勾回,作为我半天没有回应的惩罚,尖利的虎牙刺在我探过去的舌头上。
“不好好说出感想的话,你就顶着这个从这里走出去哦。”布料相互摩擦着,维内托戴有丝质手套的小手钻进了我的裤子中,轻车熟路地握住了那根早已随想象充血膨胀的小兄弟。熟知对方性癖的她指尖轻轻撩过鸡蛋大小的前端,以更灵活、刺激又完全不逊色于丝袜的手指挑逗着。
“当然是最适合你的了,大姐头。”再多的赞赏完全不需要,这句大姐头已是对她最大的认同跟尊敬。近在咫尺的她的眼眸眯了起来,弯成漂亮的月牙:
“算你识相,倒是这个鬼畜的家伙,可一点都不安分……”从怀中离开的维内托站直了身子,那只灵活的小手在离开的时候毫不留情地将稳重的皮带解开,裤子应声被褪下,一下子就掉到了脚踝。
“来~大姐头请坐~”
小天使——卡米契亚的脸上露出了一副小恶魔的表情,本是用来会客或是喝下午茶用的小桌子被她挪到了我的对面,位置倒是正好够维内托坐在上面……
“肯定是想要先尝尝的,对吧~”
抬起的高跟皮鞋鞋尖正好碰触到我的下巴。使用特殊金属制造的镂空雕花鞋跟有着足够的强度,又将她作为战列舰与大姐头的威严尽显。锃亮的鞋面倒映出微微喘气的我的脸庞,手条件反射似的捧起她的小脚,轻柔缓慢地解开扣在脚腕上的皮带。
“哦~难怪别国驱逐舰的姐妹们都在说指挥官是个变态足控,原来是内拉发现得太晚了!”卡米契亚倒是没有丝毫作为电灯泡的自觉,那小小的身子一缩反而贴到了我的大腿边上:“但是今天是大姐头的日子,下次,就让指挥官尝尝小内拉的~嘻嘻!”
我的视线专注于欣赏已经褪去鞋子包裹、出现在眼前,安静地散发着温暖的黑丝小脚,掌心的柔软、圆润的形状、乃至于逸散入鼻孔,专属于她的幼嫩足香都无不让人沉迷,在她赤红眼眸居高临下的俯视中,我一如既往地张嘴,将她的足尖含住,细细品尝。
但同一时间张开嘴的还有其他人。
“啊呜~指挥官大人的这里……我就先尝尝啦~”伏在我大腿边的小天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半个身子趴到了大腿上,在我的舌头刚刚触及维内托的足尖时,赤裸暴露着的下体已经被这小妮子一口含住大半,意料之外的快感骤然袭击身体,积攒在尿道中的前液随着腰肢颤动,挤出一小股,又被萝莉的小舌瞬间舔走。
“可得好好看着我哦?”
维内托的嘴边勾起危险的笑容,翘起另一只小脚,用鞋跟轻叩着正卖力吞下肉棒的卡米契亚。我下意识地将口中温润柔软的嫩足含得更深,才刚换上的高跟鞋尚未能将维内托的足香积攒,氤氲,但仅仅因为这是预备在结婚当天用上的丝袜,已能让人性欲大盛。
舰娘们特殊的体质让她们摈弃了人类之躯的诸多不便,其中之一就是她们无论怎么活动都不会有让人不适的气味——而她们各异的体香早已成为了满足我这种稍微特别的癖好的最佳之选。
舌头挤压着薄而富有韧性的黑色丝袜,将它向下推动,以更好地品味萝莉嫩足的美好微咸与其中夹杂的香气,再轻轻咬噬,挑逗刺激着她娇嫩足趾内隐藏的敏感神经,引得坐在桌上的大姐头脸颊微粉,喉中溢出婉转的呻吟。
而身下性器也随着卡米契亚的小嘴上下套弄变得愈发兴奋,粘稠前液顺着她调皮小舌舔弄过马眼,一股一股地从中溢出,再被她的小嘴吞得一干二净。肉棒贯过她过于紧窄的嘴穴发出滋滋水声,耳边突然传来“啪嗒”一下高跟鞋掉落的声音。
小天使在偷吃肉棒的时候还顺手帮她的大姐头解开了另一只脚上的高跟鞋。一股温软伴着更浓了些的足香落在脸上,足趾撑开干燥滑顺的丝袜,将那一抹丝滑夹在我的鼻子上,顷刻间口中、呼吸间满是她的味道,柔软的足底带来的挤压感不仅没有任何不适,反倒像是按摩一般让人想永远蹭下去。
托住她足跟的双手也在轻轻揉捏她肉厚的嫩脚,这份在掌心的肉感对于我来说堪比无价宝藏,将她捧在手中,拇指轻按那片柔软的足肉,听着耳边传来的或酥痒,或娇媚的细小轻吟,腰就忍不住往前挺入……
下身的温柔乡却在此时离开:
“大姐头,这一身衣服要是弄脏了,要洗干净可赶不上在婚礼当天使用哦?”卡米契亚的脸蛋已经满是红潮,张合的小嘴内是搅拌过的津液拉出的涎丝,还跟粘滑的马眼连着线。
泡泡裤早就被丢到一边,小手伸进了带有可爱小蝴蝶结的胖次里扣挖着,突然灵机一动,刷地一下便将仅有的遮羞布脱掉,胖次的布料已经沾满水渍,她将这还残存着温暖体温的内裤套在了我的肉棒上:
“这样的话维内托大姐头的裙子就不会被射的哪里都是了!内拉真是小天才~”她分明感觉到了我刚才已经快到极限,却偏偏将这一份留给维内托。这就是意大利舰娘之间的尊敬吗?
口中被舔得湿漉的嫩足抽离,压在脸上的小脚也挪开,将快要呼吸困难的我松开。维内托微微弯下腰,伸手沾起涂满在丝足上的津液,吮吸着手指朝我露出笑容:“指挥官也还真是专一,也不知道这是第几对你舔过的丝袜~”
“不过,今天也只能跟你做到这里哦~”张开的可爱足趾堪堪将胖次笼住的龟头罩住,在定下婚期时便约定过在正式结婚之前不再进入正片,熟知指挥官性格的维内托丝毫不觉得这会憋坏了对方,如果不是因为今天要试婚纱,他这时候说不定在哪个驱逐舰的宿舍里往小萝莉的大腿上涂着精液呢。
我深呼了一口气,看着她戏谑的眼神还打算说些什么,而她落下得另一只小脚却将话堵在嘴里,干燥丝滑的黑丝小脚踩在阴囊上,透过囊袋的褶皱将沙沙的快感送入腰椎,还未落下的射精感一下又被挑起,似是感觉到肉棒的颤动,抓握着龟头的足趾骤然收紧,死死压住微微张开的马眼,卡米契亚的内裤被狠狠压下,萝莉的淫液滑溜溜地磨蹭着敏感点。
噗啾!
一下子没能压制住的精液从内裤边边的缝隙中溢出,涌出的白浊浸满了内裤,让维内托的小脚也为之一滑。比内裤更舒爽的快感随着她足趾窝的下压涌入还在射精的肉棒中,更深更猛的一股精液狠狠灌入了她娇嫩的脚趾间,将她的黑丝脚丫也染上了淫靡的白色,好在终究还是保住了维内托身上那套华丽的婚纱……
“哧溜……”
待到我跟维内托整理衣衫、换回先前穿着的衣服时,我的视线却看到了端坐在一旁的卡米契亚正津津有味地舔着自己的内裤跟维内托的丝袜。“别这样看着我嘛,这些可不能浪费掉……”
她的小脸红的像个苹果,一只手探入已经湿成一片的股间不停地动着,但说什么都不愿意把手里的衣物松开:“放……放心好了!我晚点会将这些都洗干净的!保证让大姐头在结婚的时候穿上这条丝袜!只是现在……再晚点……指挥官跟大姐头先走啦!”
我几乎是在维内托的推搡下出的房间的,出门时还将门给顺手关上了。至于之后有当值的驱逐舰说试衣间里面有一大滩水渍不知道是谁弄的,那就是后话了。
婚礼筹备如火如荼,婚礼场地的华丽与盛大惹得萨拉托加直呼生气,扬言说不趁着这个场地好好地将欠下的婚礼给补回来,下次出征就专门只打敌方僚舰,打到只剩旗舰还要把航弹故意往海里扔。
……
很快,大婚之日如约而至。
如审阅方案的T.995所说,远征队伍在这一天尽数归来,港区所有出征任务也全部停止。说是办婚礼,不如说是趁着结婚这一天全港区的舰娘放假一天,当然也有人趁着这个机会应聘了服务员的工作:
“Taiho小姐,劳烦给我一杯橙汁~”
头上长着明显异于舰娘的长角,凤型栖兽像宠物一样乖巧地站在她肩膀上,长尾与作战状态不同的是Taiho此刻正穿着以声望为首的女仆协会为其量身定制的女仆装,长久的共存之后,这位曾经的囚犯也加入了提督的豪华婚舰阵容,端着托盘的小手无名指上的闪光便是誓约的证明。
“好的!”纹印了红色花纹的脸上浮现笑靥,昔日强敌的不死凤凰,如今也会混在人群中,脸上会浮现出这样的笑容。带有金属光泽的凤栖兽长尾抓起托盘上的一被橙汁,稳定又迅速地将其递到对方面前,“请慢用!”少女提裙,稽首,款款转身笑着回应下一位来宾。
“你还真的就这么把她放出来了?”纱重端起她面前的橙汁,左转右转观察着普普通通的玻璃杯:在那只栖兽碎金断铁的抓握力下,这个杯子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控制好力道就没问题,终究其底,她跟其他舰娘其实一样,”我抬起端着葡萄酒的手迎着她端起的橙汁碰了碰,目光四下寻找:“今天没带你家的猫出来?”
“我又关不住她。”纱重叹了口气,仰头将橙汁一饮而尽:“之前已经跟她说过了会带她来的,但是今天一大早就不见了,大小姐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有时候可真羡慕她。怎么,几天不见,你这猫奴又想用你那逗猫棒逗她玩儿了?”
作为老搭档的纱重自然知道自家——准确来说,是将她家当做长期饭票的那只“猫”跟面前的家伙有什么关系,她还知道他港区里的账簿戒指数目跟实际的完全对不上……
“指挥官,时间差不多了哦!”
阿维埃尔气喘吁吁地跑来,与体型完全不相符的饱满胸脯随着剧烈的呼吸上下抖动,“维内托大姐头已经在休息室等您,您的衣服也已经准备好了,请您快点去准备!”
“好。”
我点头,顺手在她赤红的长发上抚摸几下。绰号小恶魔的她与同级舰的小天使卡米契亚·内拉相比显然是纯真了太多,只是这样熟络的亲昵举动就让她羞红了脸,头上都仿佛要冒出蒸汽了。
“小家伙,能帮姐姐倒杯酒吗?”将纱重对怕生的阿维埃尔说的话抛在身后,我快步走向藏在这一整座婚礼花园深处的休息室。难以想象这座花园是仅仅用了几天凭空造出来的,倒是有耳闻过连纱重那边的工程队都派遣了过来。
在栅栏围住的意式庭院中间,是用快捷建造材料搭建而成的休息室。黑色的尖顶与白色墙壁相互映衬,黑色的锁链吊灯尚未亮起,于这静谧氛围中,仿佛黑夜精灵的维内托正安然矗立。
“会场布置得怎么样了?”女孩的声音带着些微紧张的颤动,我一靠近便被她纤手牵着领带一拉,后背撞在木门上,惊动其上的铃铛叮当作响,“居然在婚礼的前一刻抛下新娘一个人,你可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变态啊。”
“会场已经布置好了,纱重她们也到了,”面对她的愠怒我也只好笑笑,“不过还有几个……唔!”
又在说话的时候被这家伙强吻了。
温软一下堵住了嘴巴,戴着丝质手套的小手紧紧抱着我的脑袋,像是生怕我逃走一般,丁香小舌钻入口中,灵活如蛇地扭动,硕大的发饰还带着冰凉的露水,透着跟维内托身上一样的苹果甜香。耳边却似乎听到花园外的会场传来阵阵惊呼,也不知道外面出现了什么骚乱。
管她呢。
顺着维内托的动作将她小小的身子拥入怀中,她却一下子松开手,眯起朱红色眼眸:“哼~”
“我这可是在缓和你紧张的情绪,你有什么不满的?”先前紧张的小女孩消失不见,倒映在我眼中的维内托又变回了自信的大姐头,话语中隐含着俏皮:
“瞧你现在衣衫不整的样子,快去换衣服,大家可都在等你呢。”吱呀一声门响,我后靠着的门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似的打开,猝不及防间我整个人抱着怀中的维内托向后倒去,今早才拜托最上做的发型自然是弄得一团糟了。
“你呀……”
灰头黑脸地从地上爬起,就算有点生气想要同样揉乱她的头发,但看着她娇俏的脸蛋与那想必是花了不少功夫才戴好的大型蔷薇花头饰,终究还是忍住了抬起的手,只轻捏了捏她的鼻子,趁其不备也报复她一口强吻。
嗯,这才是我的大姐头。
满意地看着她脸上泛起微红,比之冷冽的模样更添了十分的可爱,我才走进小屋内的更衣室。礼服的原型就是海军正装,只是经由帝国之手在其上增加了华丽的黑色花纹,胸前也缀上一朵红蔷薇。
在穿上外套的时候手掌被内口袋里的东西硌了一下。“连这个也准备好了……”我可以保证有纱重跟我自家的舰娘在,今天的会场绝对不会有什么不长眼的上门碰钉子,但似乎作为意大利黑帮的传统,一把便携的防身武器必不可少。
“大姐头,指挥官,轮到你们了~我应该没打扰到你们吧?”
换好衣服后的片刻,鬼灵精的卡米契亚推门而入,探头探脑地往房间中偷看。很可惜今天并没有让她观摩到什么,大姐头只是坐在指挥官的怀里,小手细细整理着他的衣领。
眼前好亮。
卡米契亚一副被闪瞎了眼的样子用双手捂住眼睛,直到被维内托敲了一下脑袋才将手挪开,慌忙躲到我身后:“安德烈亚大小姐让我来帮大姐头提裙子!”
“我知道,”维内托小心地扶了扶头上的蔷薇花,放弃了惩罚这个调皮驱逐舰的想法转过身去:“那还不快点?可不要让来宾等急了。”
“诶嘿嘿~”
卡米契亚乖巧地跟在她身后,双手捧起她蓬松的裙摆开始往前走,高跟鞋踩在石板铺设的道路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哒哒声。她步履沉稳,刚才缓解紧张情绪的亲吻,其实也是她自我缓解的手段之一吧。
“我有说过要走这样的楼梯出场吗?”
两条螺旋设置的楼梯分列于大厅两侧,应当由两人分别进入,再从上方下来,最终于主台前相遇,在但丁小姐所饰的神父面前宣誓、交换誓约之戒……
“还挺有趣的。”听过卡米契亚的讲述后维内托点点头,松开挽着的我的手臂:“丈夫大人,可不许在全港区的大家面前丢人哦?您也不想在搭档面前出个大洋相吧~”
螺旋向上的楼梯铺着红地毯,当一个人踏上的时候,安静得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让心跳也在逐渐加快,咚咚声在胸膛内听得一清二楚。心中想着回头可得好好问问是谁的杰作,步伐也走到了尽头——
“有请新人入场!”
卡约·杜伊利奥兴奋的声音回荡在会场上空,我的手下意识地摸了摸佩戴整齐的领带,一步,一步地踏上往下的阶梯。熟悉的一张张面庞出现在面前,带着祝福的笑容,看着又一位姐妹情归所属。
“我们敬爱的指挥官,您是否愿意许下此生诺言,化身为维内托的栖身之所,为其遮风挡雨?”但丁的脸上始终挂着优雅的微笑,漆黑书皮的圣经摆在面前,她轻抚着其上银白色的十字架。
“我愿意。”
虽说是早已准备好的台词,但在此刻说出仍旧觉得脸上火热。“我们可爱的维内托小姐,你是否愿意以此身为剑,为指挥官肃清来犯之敌,即便前路为渊,此生亦永不离弃?”
“我愿意!”
少女上前一步,她的眼眶呛着泪花,将双手捧着的蔷薇花拿左手中,近乎迫不及待地伸出右手,鲜红眼眸望向台前站立的“神父”,眼神不言而喻——
而我却看向会场中的一抹湛蓝倩影。
“哦呀,被发现了喵~”藏在人堆里的猫娘耳朵高高竖起,迎着我的目光,她的眼睛像呼吸一样闪烁出蓝色的光华,雪白发丝如瀑布般垂落,扬起拿着一串烤鱼的小手挥了挥。
“咳咳,请指挥官为维内托小姐戴上誓约之戒!”
但丁小姐的声音让我迅速收回视线,从口袋中拿出早已备好的,造型精巧的戒指。单膝跪地,迎着维内托盈满泪花的眼睛,托起她的手掌将截止戴到她的无名指上。
“祝福你们!”
在满场欢呼中,维内托已经快要哭出来了。无名指上的戒指反射着阳光,切割精美的心形红宝石熠熠生辉,仿佛要向世界宣告一般,她将手中的蔷薇花束奋力一扔,在舰娘的力量下,蔷薇花束散开、花瓣被空气撕开,化成华丽的花瓣雨……
“那么,丈夫大人,请告诉您最可爱的妻子,除我以外,会场哪位漂亮姑娘让你在婚礼上目不转睛地盯那么久吧?”咔嚓,近在咫尺的地方有手枪上膛的声音。
花瓣仍在飘落,维内托的表情已不复先前的羞涩,戴着戒指的小手正稳稳握着一把手枪,我正被这枪口所指。
“当然是~世界第一可爱的帕琪娜大人啦喵~”慵懒的声音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就这片刻的功夫她已经钻到了前排的席位,甚至在她身边还坐了一圈的老熟人深海。在帕琪娜白皙的脸上还沾着几点油渍,只见她懒洋洋地将吃干净的烤鱼签子弹进垃圾桶里,伸了个懒腰:
“帕琪娜是来看看I国最后一个嫁给指挥官的剩女是谁~果然,不够帕琪娜可爱呢!”帕琪娜身上穿着的水手服未能遮盖住那猫一样诱人的腰腹曲线,这一个懒腰更是炫耀一般将小小的肚脐展现出来,蓝黑色过膝袜将她的大腿紧紧勒住,大片白花花的腿肉在裙摆下若隐若现,勾引人的目光。
“你……若是按照国籍来分,你这家伙也同属于I国的,怎么……”维内托小嘴一撅,听着对方话语忍不住将她也归入I国阵营,这样一来的话她才是I国最后的一个——
这时候她才发现在帕琪娜的左手无名指上,一个熟悉的指环正闪着光。熟悉的镂空雕刻,熟悉的心形宝石,除去那是为了更加衬托对方是用的是海蓝宝石之外,跟自己手中的别无二致。
“好你个指环王,娶老婆居然已经娶到隔壁港区收容的深海里了?”面前维内托才放下的手枪迅速被抬起,而这一次她没有丝毫犹豫地扣下了扳机,随着一声枪响!
“啪!”
一坨奶油结结实实地打在我的额头上,强劲的力道甚至打得我脑袋向后仰去,好在夕张拍着胸口拿命保证这奶油弹绝对不会对任何人造成任何生命危险,不过我刚刚好不容易才又梳理好的发型这下子绝对是回不来了,我往额头上一摸,竟然还有一朵微小的蔷薇跟着奶油插在上面。
“这个本小姐可不能当做看不见哟?”帕琪娜不知从何处端出一个足有手臂粗细的大筒子,前端对准了转过身来将枪口对着她的维内托!
“砰!”
比手枪的动静要大的多,漫天礼花洒落,将维内托漆黑的裙摆都沾得亮闪闪,宛如星辰在夜空中熠熠生辉。突如其来的惊喜,饶是沉稳如维内托也是愣在原地,趁此机会,筒子内再传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噫!”某种东西击中了维内托,但这声惊呼可不是因为受击而发出的:那一颗“炮弹”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她的大腿上,几乎在瞬间便破裂开来,内里粘稠的无色液体顺着维内托的吊带黑丝流下,发射时的能量使得这些液体还有着温热的触感,它迅速又坚定地在维内托的大腿上留下粘腻的痕迹……
再在重力的作用下一股脑钻进了维内托的高跟鞋里。
“大姐头遇袭!”
人群中有谁大喊了一声,几乎是瞬间意大利的舰娘们就刷地一下站起,她们早有预谋一般掏出了样式各异、但却同样装填了奶油弹的枪支,整齐划一得宛如刚从西西里火并回来的黑帮。
“哎呀~小弟们也不要输给她们喵~”
在草坪用餐区中吃吃喝喝的平平无奇的客人们,端着饮料穿梭于人群中的Taiho,跟信浓一起在调酒台后摇酒壶的Yamato,摊在懒人沙发上晒着明媚阳光,时不时翻个身的Savoy……
她们都动了。
在外围的客人们脱下了伪装,露出他们标志性的深海样貌:苍白的发丝,淡紫色、或是金色的眼瞳,只是此时她们都完全由帕琪娜所指挥,在另类的指挥命令下,开始在人群中搜索她们的特定目标。
“谁是你小弟呀,臭小鬼。”
Yamato端起手边挤奶油花的压缩瓶,按下开关射出粘稠的液体,准确无误地命中了在人群中偷偷摸摸的乌戈里尼,“不过这个另类的玩法,还挺有创意的。”
“哼哼~一击制敌!”
安德烈亚·多利亚远远地打出一枪,奶油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弧线,不偏不倚地落在帕琪娜的猫耳朵上,给她雪白的头发再添一朵装饰品。可还没等她得意过头,从背后就有一大团粘液凝胶落在她的头发上,金色双马尾一下子就被粘液浸了个透。
“又是你这个好运的双马尾!”
“我的头发!你们做的这个好难洗的!”
混乱,但是是玩闹般的混乱,在早有预谋的深海旗舰们与意大利前黑帮之间蔓延,一时间奶油弹与粘液凝胶球乱飞,不可避免地,参加这场婚礼的看客们目睹了这片堪比决战景象的盛况,也多多少少地被战斗的余波波及。
很快她们就发现了藏在桌底的奶油枪。
认真筹备完这整个婚礼,正打算悠然享受一天假期的T.995姗姗来迟。她才走进会场,黑发就不知道被谁打了好几朵奶油花,手中端着刚切下来的蛋糕又落了一颗粘液凝胶,顺着盘边滴落在她新换的白丝上,小皮鞋踩着地上的粘液还险些滑倒。
“这是在闹什么?!”气得她一抹眼镜咬着嘴唇从旁边跑过的乌戈里尼手中夺下一把手枪,脑中飞速掠过当前风向风速并迅速计算着弹点——“给我好好想想你的所作所为啊!”
从天而降一枚奶油弹,不偏不倚地砸进了我的嘴里。
“哦!”
除去已经进入黑帮火拼状态的深海们跟意大利舰娘们,几乎全部其他国籍的舰娘都将目光投向了我,下一刻,漫天奶油袭来!
一只镶嵌着金属鞋底的高跟鞋,一只穿着蓝白过膝袜的小脚几乎同时落在我身上,将我踢进了旋转式楼梯的底下,完美躲过了那绝对无法擦弹的奶油花弹幕:
“愣着干嘛,指环王。”维内托似笑非笑地转动手枪,朝着就在我面前的帕琪娜打出一朵奶油花,却被后者灵活的尾巴完美接住,倒是给她多吃了一口:
“老公大人真是受欢迎喵~不过,这个就叫婚闹吧?看在这上百个老婆的份上,会闹成这样也是理所当然啦!”帕琪娜回敬了一发粘液弹,灵活的身子贴到我身边,沾满奶油的猫舌趁着她躲闪的功夫钻进我口中,一卷一吸便美美地完成了体液交换。
“花心大萝卜!萝莉控!下体生物!”眼看着正装裤子下的帐篷开始蠢蠢欲动,维内托一把扯住我的领带将我拖起来,边骂着边朝那偷腥的猫咪开枪,但无一例外地被帕琪娜躲过,或是接住吃掉。
“这不是为我举办的婚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