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18th——肉食战争
我叫zln
第八章、海洋之盐(上)
……
“小柑啊!”
“干嘛呀?”
“咱又该准备准备去洋盐市玩了吧?”
“为什么呀?”
“因为我看博览会又该开始了,这应该是第24届了吧?”
“时间过得这么快!?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啊!”
“因为咱俩做整容把自己整得跟第一回见面似的,每天过的日子也看不出来有变化。”
“是啊是啊,死处男你看我手背多光滑,跟小女孩似的,通过整容我也能模仿金丝的体质了!同事里边二十多岁的都得叫我姐,站一块我比她们嫩多了!”
“人家就是不愿跟你似的往14岁整!你说你把别的方面整嫩点也就算了,身高还往矮了锉,是,你比你们学校的学生还嫩!”
“死处男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还不是迎合你的喜好嘛!自从我整成14岁,你也不用对着我的20多年前的视频撸管了!我变矮了还够不着东西了呢,这是我为你做出的自我牺牲!”
“迎合我还是别的谁还不好说,一去洋盐市你又疯了。”
“你说什么!!!?”
“哎小柑,我问你,你不是嫌我肥吗?前两年你让我抽脂我说不去,记得吧?”
“嗯怎么了!?”
“后来我想通了,说要去,你怎么又不让我去了?我也想通了,既然科技发展到这种高度,我就应该加以利用,整成你喜欢的帅哥形象,其实也不用使劲整,就把体重抽到160斤左右应该就挺顺眼的。”
“你不是也去了吗,也按自己20多岁照片把自己整年轻了。”
“对啊但是体重呢?你当时还说我是个年轻的胖子,让我再把体重抽点,怎么后来也不提了?”
“唔……怎么说呢……我觉得你就是你,我自从认识你就没见过你200斤以下的样子,拿你肚子当枕头软绵绵的,你要是真变成帅哥就不是我心目中的死处男了。”
“所以你就让我肥着,嫌我恶心,保持你心目中的我的形象,然后去找别的小帅哥绿我?”
“我没嫌你恶心啊!”
“我是说性欲方面。”
“哦那是挺恶心的。”
“艹……”
“不过也还行吧,女人毕竟不像男人,你们男人一旦喜欢苗条的,就很难对丰满的类型感兴趣,性欲接受面就这么窄。但是我不一样啊,虽然说喜欢肌肉小帅哥是我的本能吧,但不代表我看见个200多斤的肥猪就恶心得骑不上去。没事,死处男,没事的,昂,你就算肚子比我怀孕10个月时候还大,我也没太嫌你恶心。”
“好啊你还真敢说嫌我恶心!看我不掐死你个小浪货!!!”
“你敢!别过来!”
“我TM怎么就不敢?反正早晚你得死在我手里,不如今天就宰了!”
“呀啊啊啊啊啊!!!死处男杀人啦!!!!!”
“我还真就杀你了!!!今天晚上拿你蹄子炖汤喝!”
“别啊呃呃呃呃呃——呃呃——!!!”
“……”
“……”
“……”
“……”
“呼……呼……艹……累死我了……”
“嗯嗯~~~死处男~~~~~嗯哼~~~~”
“呼……歇会儿……”
“我刚洗完澡你又射我一子宫!你还有没有公德心啊!”
“你还喷我一肚子淫水呢!”
“现在你欺负我是吧?看我到了洋盐市怎么绿你!到时候我找一堆这么粗的JB来艹我!”
“你!随!便!到时候我找一堆这么细的小嫩B每天轮着艹!”
“到时候我再生一窝小孩,没一个是你的!”
“你还生呢?真当自己是年轻小姑娘了啊?你都几岁了!”
“我……几岁了?”
“我帮你算算,36了!”
“什么!?不可能吧,我要是36,你不都得快50了!”
“你以为呢!?我闺女过了这个夏天都该上大三了!你儿子都会算圆形面积了——前提是他学习好的话!”
“没觉得呀,我怎么会36了!?那金丝岂不是都37了!?没觉得呀,没觉得呀……”
“别看金丝,你看伶鼬还看不出来吗?别说你,我现在跟伶鼬站一块都忍不住管她叫姐。”
“唉!也是!但是没觉得啊,我还没活够啊,我怎么都36了……”
“你36扯什么活没活够,本来离死也还早着呢,等你86时候再感叹吧!”
“那时候你都100了!你不会比我先死吧!”
“我比你大13岁,比你早死的几率很高。”
“你要死了那我估计也活够了!你不许比我早死!”
“我差不多快死时候把你宰了。”
“死处男我不开心。”
“想想肉畜博览会你就开心了。”
“死处男咱俩多少岁?”
“你14我27。”
“哎呀你越来越会哄我了!”
“这就是个熟练工种!你那堆小帅哥知道怎么能让你爽,但是肯定不如我懂怎么能让你高兴。”
“老公!!!”
“干嘛?这么肉麻?”
“老公老公!”
“别这么叫,你这么叫我得回头看看是不是有别的小帅哥在床上呢。”
“死处男去死吧!”
“看来没有。”
“哎死处男!”
“说。”
“我给你生个小孩吧!”
“哼哼!”
“我说真的你乐什么!”
“果然临近博览会了,你又蠢蠢欲动了吧?”
“啥意思?”
“这次你想生个金发碧眼的还是弹涂她儿子似的?”
“不是!!!就要亚洲人!!!!!”
“哦,还是李裂啊?”
“我说了!!你!!给你!!给你这个死处男生个小孩!听不懂人话算了!”
“生出来我都懒得做基因鉴定……”
“哎哎!?你!嗯哼~~!!你一边废话一边手往哪摸呢!?”
“我就是想摸一下……你把阴道修复得这么紧致,下回生的时候是不是还得再撑开一次。”
“别废话,躺好了!这次我骑你身上!”
“正好我也懒得动了。”
“不是!你爱护着我点行不!?我在下边的时候你就把肘子撑住了,别把你那200斤的肥肚子压我身上!不是我对你没性欲才不娇喘,实在是因为你刚才压得我肋骨疼!!!”
………………
…………
……
[new page]金秋时节,九月一日,雪雁早早地把我和小柑叫起来,穿上衣服准备出城!金丝雀城的公民很少有机会获准外出,而洋盐市的可食用人类博览会就是十载难逢的大好时机!金丝雀城此次将会分期分批出城70万人赴洋盐市参展,而我和小柑稍微动用一点关系,打算再次从头待到尾。长途车队已经在等待我们了,车队一眼望不到头,一百多辆齐刷刷地停在路边,我们不敢耽误时间,登上给我们安排的那辆车,十年一届的肉畜博览会我参加过两届,这届将是第三次,我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抱着小柑的脖子狂亲。
“Z叔叔,小柑妹妹,你们也在这辆车上啊。”
“金丝姐姐!伶鼬姐姐!”
“你们的行李呢?”伶鼬问。
“去了那边再买吧!”
汽车启动,一位来自洋盐市的导游小姐已经开始欢迎我们了,看起来12、3岁左右,声音很稚嫩:
“金丝雀城的朋友们,可食用人类产业促进会的同僚们,金丝校长,伶鼬副校长,你们好!我是来自洋盐市食人鱼牧场特贸区的导游小苋,也是今晚欢迎宴会的一道主菜,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对大家说:欢迎大家光临第24届国际可食用人类博览交易会!
本届博览会是首次重复利用上届的场馆和设施,继续在洋盐市举办,一是考虑到资源的节约利用,二也是考虑到,预计此次博览会将接待7000万人次的参观,规模空前巨大,全世界开放人口交易自由区的城市里面没有一个能胜任此项盛会的举办,洋盐市是唯一的一个。
在座的各位无疑都参加过上届博览会,但洋盐市和十年前又截然不同了,十年前的洋盐市已经是千万人口的国际化大都市,然而我不夸张地说,此时此刻的洋盐市拥2100平方公里建成面积,2900万常住人口,拥有总长400公里的21条地铁、轻轨线路,拥有两座国际机场共5条4E级跑道,拥有能够同时停泊15艘大型远洋客轮的邮轮港!而在博览会期间,包括游客在内的非常住人口将达到日均1300万人,加上刚才提到的常住人口的话,可以推算:当在座的各位抵达洋盐市时,你们将与4200万人共享这座无眠无夜的繁荣巨城!此时此刻的洋盐市无论从建成面积、人口还是产值来看都是世界前五的水平!外加受益于金丝雀城的生物科技,是一座不折不扣的科幻之城、商业之城、美食之城、享乐之城,也是我们这些小肉畜们的诞生和死亡之城!而这一切都得益于17年前金丝雀城和UNGMC签订的《洋盐条约》,我在此由衷地感谢金丝校长和伶鼬副校长为我们创造了这样一座美丽的城市!
同时,相信各位也已经有所耳闻了,本届博览会将持续半年之久,从今晚的正式启动,到来年的2月28日,整整6个月,将包含西方的圣诞节和我们的农历新年!我相信在座的有些朋友打算从开始享受到最后,当然金丝校长和伶鼬副校长也将在这期间担当繁重的组织工作,我希望这将是各位人生中最快乐的六个月,希望各位能够纵情享受在洋盐市的每一天,每一晚!
我是肉畜小苋,代表食人鱼牧场,代表可食用人类产业促进会,代表洋盐市肉畜工会,预祝大家吃得开心,玩得愉快!我们还有20分钟就要抵达洋盐市了,我也将与大家暂时分开一小会儿,敬请大家品尝今晚第17号菜品‘香肢漫脂浮冬苋’,喜欢清淡汤品的朋友们尤其不要错过,小苋将在那里和大家再次见面!”
我越来越激动,恨不得马上就把小肉畜拽过来一通啃,金丝雀城虽然有甜水45号,但是我已经好久都没品尝到这年龄的已经稍微具有些许女孩风韵的小肉畜了,此时此刻简直是心痒难耐。心痒难耐的不止我,小柑已经开始向她打招呼了:
“来,来,妹妹来这里坐坐,让姐姐问问你身上的香味!”
我心想你是从哪放出来的女流氓!
“不啦,小柑阿姨!”
“什么你认识我!?你居然管我叫阿姨!!!?”
“我和李荼少爷算是同辈,当然管您叫阿姨啦!或者说应该叫您小柑太太?”
“呸呸!信不信我今天晚上往你的苋菜汤里吐唾沫!让别人都喝不成!”
“能和小柑太太的唾液融为一体也是小苋我的荣幸啦!”
“好啊!好啊!我今天非得……非得……喝了你不可!!!!!”
伶鼬那边乐起来:
“哈哈哈哈,小柑妹妹也是洋盐市的名人了,这年纪的小肉畜肯定没见过你,一见面就能跟你自来熟,可见李裂对你的事没少宣传。”
我说:“自来熟还不是因为她跟女流氓似地调戏人家良家小肉畜吗?”
小柑肘我:“你说谁是女流氓!?我说闻闻她的香气儿就是流氓了?”
“这还不够流氓吗?你就差说脱了裙子躺着闻了!”
“你你你!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就是个肥变态!!!”
“哈哈哈哈……”小肉畜也乐起来。
我跟她说:“你别乐!这是诅咒!被我们两口子逗乐过的小肉畜挨宰的时候都挺惨!”
“真的啊!?我在南滩酒店一层后厨9号工位,下午一点半报到,小柑太太和Z先生有兴趣的话可以去参观参观!”
这时司机说:“那两位见过多少顶级肉畜屠宰表演,谁有兴趣跑后厨看你一个毫无演技纯粹肉用的小畜牲挨宰?你不就是个汤吗,你从趴上案板到剁成段就不到五分钟时间,都是人和机器配合工作,剁成段扔汤锅里去再调味,煮至少4个小时,你说让人参观什么?看你屁股蛋子在葱花里漂来漂去?”
“我那个汤可能没葱……”
小柑倒是一拍巴掌:“你刚才说9号工位!?那可是我十年前精进厨艺时候用过的宝位!我们肯定也是住在南滩酒店,没事的话我俩一定下去看看!”
“那太好了!!!”
小柑又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9号工位的斩断台上有个坑,那是我不小心拿刀磕出来的,别的工位剁一刀就能断的东西,放在9号得剁两三刀。”
我也说:“李裂那些厨子也都喜欢逞能,没人参观的时候先剁脖子,有人参观的时候先剁脚脖子,非要显摆自己多会玩肉畜似的。”
小苋结结巴巴地摆出笑容:
“那那……那太……太太太……太好了……!!!!!”
金丝一乐,跟我们说:
“Z叔叔和小柑妹妹到了洋盐市饿不着,就算协会不给你们送购物卡也饿不着。”
“为什么呀金丝姐姐?”
“你俩啊,尤其是你俩在一块的时候,毫无理由地就是招肉畜喜欢!小肉畜临死的时候多少都会有些负面情绪,怨恨或者哀伤情绪,但是一看见你们俩,不知道为什么就会浮现出一些光明而且温暖的东西,就会觉得这世界上终究还是有些美好的东西值得自己用生命和这一身酥软的小嫩肉做出奉献。”
伶鼬说:“你这一分析就无聊了,有些东西最好不要用语言表达出来,你说你年纪越大越不解风情。”
“是是是,不解风情的是我行了吧!”
肉畜小苋对金丝鞠躬说:
“金丝校长,虽然您早已成为一位受人敬仰的领袖,不会有人烹饪您,但您刚才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就知道您仍然是我们中的一员。”
“我其实挺羡慕你的,不会有人烹饪我是我最大的遗憾,你们晚上缺不缺菜?需不需要再加一个什么……香肢漫脂烤麻雀?”
“金丝校长还是好好活着吧,只有您好好活着,我们这些小肉畜才能安安心心地去死呢!我知道您也着急,但是请您再多享受一下人生吧,吃吃喝喝,玩玩游戏,和喜欢的人做爱,宰来尝尝我们这些小肉畜,好好享受属于您的一百年。”
伶鼬说:“你看人家还剩五个小时可活的小肉畜都开始给你指导人生的意义了,金丝,千万把你这条小命先好好活完!”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后面却传来一个稚嫩的童声:
“人生在世,我们又有谁不是一只小肉畜呢?甜水45号能活四、五年,优质的小肉畜能活十几年,享用肉畜的食客们能活八十年,一百年,但和我爸爸相比也不过是转瞬即逝罢了。”
我回头看,后面坐着一只青春靓丽的13岁小少女,穿着小动物学园校服,小衬衫百褶裙小皮鞋,小脸蛋晶莹剔透,仿佛随时能榨出水来,虽然是典型的亚洲人面孔,一双水汪汪的湖蓝色眼睛使她添上一丝混血美女的风韵,她脖子上围个项圈,项圈正前方有一小截断裂的铁链垂在胸前,这就是她唯一的饰品,除此之外就是一头比她妈妈稍浅一些的香芋紫色头发,耳朵边垂着蓬松的螺旋卷。尽管金丝雀城整容科技把小柑整成14岁少女面容,但和后面这位真正的少女一对比,我身边这坨科学堆砌品瞬间就原形毕露。
我再仔细一看,她没坐在椅子上,而是坐在一只趴在地上的黏菌体的后背上,趴在地上的黏菌体小姑娘也看起来年龄相仿,穿着紧身泳衣,也算是五官端正调皮可爱了,不过此时却一脸花痴表情,就仿佛正在讨好主人的小狗一样。
“翎雁大小姐说得对!呼……呼……我们谁不是小肉畜呢!!!?”
坐在她背上的少女翘着二郎腿,双手插在胸前,露出毫不耐烦的表情,用脚后跟狠狠踹了椅子女孩的乳房一脚!
“说话就好好说话,呼哧带喘的干嘛!?本小姐有那么重吗!?当年猪蹄阿姨背我妈妈的时候爬得比兔子还快!你这只能扛五吨东西的怪物扛个我就开始喘了!?”
“我……不是……是……跟翎雁大小姐一起出城玩……高兴的!呼呼……!!!”
“叫你高兴!拧你你就不高兴了!”
翎雁狠狠拧了椅子女孩的屁股一把,当然伤痕是没有的,但不代表没有痛觉,身为椅子的小黏菌体发出一串满足的哀嚎。旁边一个身穿短袖衬衫和西装短裤的男孩说:
“别再欺负石蟥了,你越欺负她越高兴。”
男孩也是13岁,却是典型的白人面孔,他也是伶鼬和神经学家的孩子,是翎雁的龙凤胎哥哥艾丹。
“啊啊啊艾丹弟弟好可爱啊啊啊!!!”小柑双眼冒着火星子说。
伶鼬不安地看她一眼,用眼神示意我千万把老婆管好了,别去祸害她儿子。
我问伶鼬:“这次猪蹄不来吗?”
“她已经至少八年没出过养猪场了,我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说话,我怕她连时间观念都没了。”
金丝却说:“她那么神出鬼没的,要是想来就自己爬过来了,50公里对她来说也就是一天的事。”
“她闺女呢?她不是生了好几个闺女吗?”
“没注意,跟别的甜水45号掺一块认不出来了吧?”
猪蹄是我从来不能理解的一个女人,年幼时候她是她们学校第一个有反抗意识的肉畜,年轻时候给白瞑帮了很多忙,跟神经学家环游世界,智商情商甚至比金丝还高得多,但是过了30岁却又悄悄回到自己最初的地方,在养猪场当母猪下崽,要不是被金丝偶然发现,说不定哪天生不出小孩就被拉去宰了绞成廉价肉罐头了。
小柑说:“也别都掺一块认不出来啊,至少给她留个孩子!”
伶鼬指指后边说:“三年前挑出来一个,检测基因确认是她生的,应该是她大女儿,差点就挂流水线上做火腿了,赶紧保护着养起来。这回带出来玩了。”
艾丹另一侧坐着个肥嘟嘟的小幼女,也穿着小动物学园校服。我这才知道伶鼬为什么说猪蹄回养猪场住了“至少八年”,因为这小幼女看起来已经七八岁了!这小女孩看起来有些面熟,想半天也没想起跟谁面部特征相似,还是小柑提醒了我:
“你看像不像当年银狐她闺蜜?”
“文狸啊?甭说,还真有点像!小卡不是说过嘛,说文狸可能就是猪蹄克隆出来的。”
“是吗!?”金丝饶有兴致地问。看来连她都不知道,不过也无所谓了。
“小妹妹叫什么啊?”小柑问。
“我叫肥肠!”小幼女说。
“哦哦!好名字!跟你妈一样,听着就馋人!”
我问金丝:“那她别的女儿呢?”
金丝说:“别的就没刻意挑。猪蹄应该是上届博览会闭幕后两年溜回来的,回来八年,生育记录显示怀胎七次,生了12个小崽,养猪场能控制只受孕xx染色体,所以是12个女儿,除了肥肠之外都没刻意挑出来,猪蹄说不用。”
“所以呢……?”
“所以就当普通甜水45号一样宰了吧。有三个是我发现她之后的前年跟去年生的,伶鼬非要接出来当自己孩子养,我跟猪蹄说没必要,就赶进幼龄养殖场等养到四五岁出货了。”
小柑皱着眉头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当妈的!?金丝姐姐不懂也就算了,猪蹄怎么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孩子!?”
伶鼬也说:“说的是嘛!最近我吃甜水45号肉的时候,老觉得吃的是猪蹄的亲骨肉,就觉得心里不舒服。我跟弹涂打电话诉苦,她也说不能理解。唉!你说当妈的跟当妈的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
“唉!就是就是!谁敢让我儿子受罪我就弄死谁!!!啊啊啊快要见到我儿子了~~~”
伶鼬就算了,小柑也仿佛露出一副身为人母的慈祥面容,我心想你怎么好意思腆着这张萝莉脸见你儿子,再过几年叫你妹都不为过!伶鼬似乎也被她的不和谐的表情和面容恶心着了,皱着眉头吐槽一句:
“早就想问你了,小柑妹子,就说咱们金丝雀城整容科技很高端吧,但是也很少有人像你一样整得这么……年轻吧?”
“我是羡慕金丝姐姐啊!金丝姐姐能保持14岁,我也要保持到老死!”
金丝说:“我还羡慕你们能随着年龄变老呢,而且我还羡慕你们有孩子……”
伶鼬说:“孩子你就别羡慕啦,银狐就算你孩子啦!来,看看三年前小卡琳娜拍的银狐的照片,给你望梅止止渴!”
提到小卡琳娜我一下兴奋起来,这次又能看见她了!小卡琳娜摆平教会战争之后回到金丝雀城,又用一年时间完成高中学业,我和小柑好好地给她开了个欢送会,送她出去上大学。但我知道她和我们挤小屋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她也不会再回金丝雀城生活了,毕业之后她可能会常驻意大利,金丝雀城不会是她的归宿。两年前她走的时候我失控地嚎啕大哭了一场,哭得像个200多斤的肥猪,她说等毕业了每年都回来看我,住一两个礼拜,我才逐渐不哭了。
“哎呀小浪货,我突然巨高兴怎么办!我能看见我闺女了!!!!”
“是吧是吧死处男!我也能见我儿子了!!!我也巨高兴!!!”
伶鼬乐着说:“前两届博览会你们高兴是因为好玩的东西多,这届你们高兴是因为能跟小孩相聚了,我心里过意不去啊,干脆回来就把金丝雀城出境管制撤了吧!”
金丝呆呆地扭过头来问她:“话说回来金丝雀城为什么有出境管制来着?”
伶鼬心累地一拍额头,懒得跟金丝解释。
“金丝雀城搁你手里真糟践了!”
50公里的路程转瞬即逝,高速公路穿过一片绿油油的山谷,眼前一亮,突然间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座阔别十年的繁华巨城!
肉畜小苋也被我们的兴奋感染了,丝毫没有快被屠宰的负面情绪,而是怀着真诚而激动的心情对我们说:
“来自金丝雀城的朋友们!欢迎再次光临洋盐市!洋盐市就是你们的第二个家!金丝校长,伶鼬副校长,Z叔叔,小柑太太,艾丹少爷,翎雁小姐,所有来自金丝雀城的亲人们,欢迎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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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 page]洋盐市的变化可以说是一目了然的,市区面积扩张了整整一圈,原本是郊区的地方涌现出各种规模的商业中心,外籍常驻人员几乎占了洋盐市常住人口的三分之一,金融行业也在蓬勃发展。城市规模虽然扩张,格局却是不变的,三大租界盘踞一方,高度自治,就仿佛三个国家,各管辖两百多万人,人均产值跟爱尔兰不相上下,甚至还成立了军警部队,可以说是除了主权什么都不缺了,租界之外的发展更加显著,光是看到暂新的高层写字楼林立就能感到这座城市的发展之迅速,大街上的人流也明显比之前密集多了,除了协会各大企业的分部之外,也有数不清的暗流涌动,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次来洋盐市有种奇怪的感觉,感觉自己在被什么人看着,具体是谁,应该说是街上的许多人,看得我很不舒服。唯独能让我安心一些的还是满街乱转的小肉畜们,男男女女,年龄都不大,打扮得花枝招展,胸口挂着自己的标价,据说他们有自己的肉畜工会,是脱离于任何肉畜拥有者的一个组织。大巴车从中轴线的海葵大道向南驶去,路过洋盐市正中心,这片倒是改变不大,除了一群老牌购物中心之外,一侧是洋盐市人民政府,另一侧是UNGMC驻洋盐市大楼。汽车继续南下,驶过金丝雀城和瑟米西沃安教会决斗过的“棋盘”战场,附近有些老小区已经被拆了盖成高档公寓,但也有些仍然是几十年前的那种六层以下住宅楼。最终汽车停在李博士集团租界的正中心,也就是我们即将入住的南滩酒店门口。
我问伶鼬:“上届还能看见街上有咱们城的黏菌体城防部队巡逻,这届怎么几乎没有了?”
“这事提起来就生气,您问金丝!这十年间她跟UNGMC签了一大堆协议,大部分都是限制黏菌体扩张的!具体说到这届博览会,来自金丝雀城的黏菌体不能同时出现在洋盐市超过50个,装备飞行器的不能超过8个,不准对任何人类造成伤害,否则军事制裁金丝雀城之类的……我就纳闷,不准对人类造成伤害,坏人也不行吗?那还有什么安保作用?只能侦查?那还不如多放几个无人机管用!”
司机说:“但是这届安保工作政府也管得不多了,博览园区内部和斗兽场周边治安完全由三大租界的军警部队负责,甚至很多租界外部区域的治安也由租界军警负责,租界势力早已经远不止局限在最初划定的这点面积里了,甚至有人说,现在的整个洋盐市都是三大租界的。”
我们还没下车,首先有人迎上车来,沙滩背心大花裤衩,夸张的墨镜和万年不变的人字拖,耳朵上夹着根烟,操着一口和他爸截然不同的北方口音:
“哎呀你们真早啊!”
“裂哥哥!!!”
小浪货一瞬间就飞奔过去,跟她俩儿子的亲爹抱在一起。李裂抱了她一会儿,俯视一眼她的脸,笑容稍微扭曲了一下。李裂跟我也打声招呼,不过主要是来问候金丝的,他们李家跟金丝关系不怎么好,上届博览会还想帮卡琳娜宰了金丝,决斗结束之后才跟金丝慢慢和解了。
“金丝校长,还有伶鼬副校长,我说实话还不知道两位女士的下榻安排,擅自在南滩酒店为你们留了一整层的高档温泉复式套房……”
金丝有点皱眉头:“我们问问弗朗西斯将军那边有没有地方住吧,实在不行还住他那条船里,你这儿还是算了。”
“……弹涂夫人也住在南滩酒店。”
伶鼬有点动心了,金丝看伶鼬有点不想再乱跑找别的酒店,于是也就答应了:
“也成吧,晚上聊天打牌之类的也热闹。”
我心想伶鼬也不年轻了,很多事也不爱操心了,别的团体提前两三年就着手准备博览会,她俩作为金丝雀城的领导者连旅馆都等今天过来了现找,不过这种小事也自然有李裂这种考虑极其周到的人物帮她们安排。
金丝诚实地说:“我这次把所有协会事务都推了,纯粹是来旅游的。”
小柑挂在李裂肩膀上不松手,蹦蹦跳跳地下车去,下了车又隔着窗户朝我喊:
“死处男还墨迹什么!?”
“我还是去UNGMC大楼对面那个小酒店住吧。住这地方我得自费,但是这儿的房费实在不是我的消费水平。”
“那为啥呀?谁说让你自费了?发什么疯?”
“你住这么好的酒店理所当然,毕竟你也算是李家儿媳妇,我跟你住算什么?吃你软饭?也跟着沾李家的光?”
“哎呀死处男小心眼!哪有什么李不李家的!你俩不管谁穷谁富都是我老公!你就住我隔壁屋吧,我闷腾了领儿子找你坐坐。”
李裂也说:“我给Z兄准备的是全酒店最豪华的总统套房,视野比给金丝校长的还好,而且确实就在我跟小柑的隔壁屋,Z兄千万别一个人跑远处住去了!”
我说:“还是算了,我住太好的酒店睡不着觉。”
李裂又说:“新拿坡里城国也在我酒店里订了一整层房间,她们应该下午就到。”
“真哒!?太好啦!!!”小柑又一次兴奋地跳起来。
尽管联合国席位上还没有这个国家,但是“新拿坡里城国”已经几乎成为了瑟米西沃安教会的代名词。我一听李裂这么说,瞬间激动了许多,假装拿手机看眼时间,跟在翎雁和石蟥后面下了车。
“这就对了!”小浪货说。
我们走进大酒店,领了钥匙,我跟他俩一起坐电梯,感觉有些不自在。李裂玩着她头发说: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整容了,好看不?”
“唉,我还想这次见到你,你就和我最后一次见到苹姐时候她的岁数一样……”
“她是她,我是我,你还在从我身上找我妈的影子!?”
“没有没有……”
“我就纳闷你俩到底谁更直男!怎么连你也踩我的雷!?”
李裂满脸尴尬,我能看出他对整容后的小柑稍微有点失望。我凑近她耳边说:
“你还说别人直男,我看你才是钢铁直女!不是谁都喜欢你把自己整得这么小!”
“我还以为你们男人都喜欢小的!那我怎么办!?”
“别穿大背心人字拖了,让李裂给你梳妆一下,换上旗袍,别老一惊一乍的跟小女孩是的,想想自己的实际年龄!”
小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抑制一下兴奋的心情,言行举止收敛了许多。我们上到最顶层,都是最豪华的总统套间,其中一间是李裂的私人住所,而我果然就在隔壁。李裂刚把门一拧开,冲出来两个小男孩,其中一个手腕脚腕捆着沙袋,脸上贴着创可贴,四肢黝黑而强壮,看着不像九岁而像十一、二岁,而另一个则矮得多,又白又瘦,戴着眼镜,兜里揣着一台游戏掌机,不像八岁倒像六七岁的。
“妈妈!妈妈!!!”
小柑离开他们回金丝雀城的时候按说他们还不记事,而李裂手里也没有她整容之后的照片,但是这俩小孩几乎一瞬间就认出这是他们亲生母亲,一左一右地腻在她胳膊上。
“小荼……小秽……”
她可能想手舞足蹈一下,但是还没舞蹈出来,眼泪先忍不住地流了一脖子,蹲下来搂着两个小孩的头。
“妈妈,妈妈别哭了。”李秽从兜里掏出纸巾给她擦眼泪。
“嗯!妈妈不哭!!吸溜吸溜……”小柑强行把眼泪鼻涕之类的都吸回去。
李荼说:“妈妈您真好看!我们班傻猪他妈都已经是老太婆了,您比傻猪他姐还好看得多!”
“乖宝贝儿!吸溜……妈妈就爱听这话!”
小柑眼圈还泛着红,但是表情已经又回到刚才的激动和喜悦了。李裂掐着俩小孩的后脖颈转向我:
“来,叫干爹。”
“干爹!!!”
我有点不好意思,挠着头发傻乐:
“好!你们,挺好!”
李荼说:“妈妈您赶紧进去吧,我爸把体检报告都准备好了!”
“体检报告?”
“他说毕竟八年没见了,怕您不放心,体检一下证明自己没传染病。”
李裂扯他儿子嘴:“臭小子哪听来的,我跟别人聊天时候你又偷听!?”
小柑脸一红,乐得像个14岁的小贱货。
“走吧哥,咱下楼开黑去。”李秽说。
“走!”
俩小孩一溜烟就跑远了。
“我没啥不放心的。”小柑涨红着脸说。
“你们金丝雀城干净,每天体检,一尘不染的,不像我在外边,什么人都碰,检查一下肯定是好的。话说回来,你们在金丝雀城那么久,就没想过要个孩子?”
“是想要的,这次博览会之后吧。”小柑说。
“哦哦!!!幸好问一句!我让服务员送点计生用品过来……小柑输卵管结扎了吗?”
我说:“她没有,我结扎的。”
“那以后你俩要小孩还好要吗?”
“冷冻了一管存精子库里了。没事你们玩吧,计生用品无所谓,以现在的医疗科技这都不是事,何况她对避孕套有点过敏。”
小浪货扑过来搂住我脖子:“谢谢好老公!”
“别谢我,我进屋再躺会儿去,中午饭你们吃吧,有事微信。”
“嗯!下午一点15在大厅集合,死处男别睡过头了!”
“去吧去吧。”
李裂说:“那Z哥就先休息,这儿服务员随便使唤,就当自己家一样。那然后……小柑就先交给我照顾一阵了?”
“嗯,快进屋吧。”
李裂推着小柑屁股把她赶进屋,小柑最后回头跟我说一句:
“我记得这俩屋墙上有个窟窿,你把画摘下来就能看见我。”
我挥挥手把她轰走了。
这总统套间还真是相当豪华,可能有200多平,装潢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风格,满屋是油画和雕像,卫生间比一般人家客厅还大,砌了个大理石池子,简直就是古罗马浴场!唯独和风格不搭的就是一台高端游戏PC和超宽16K显示屏,打开一看都是我爱玩的游戏,看眼系统安装时间是昨天晚上才装好的。李裂是个外表粗犷实际非常细心的人。我从窟窿里看看,小柑已经脱光了趴在床上,李裂正用一块化妆棉轻拍她的尾椎骨。我看时间还算早,登上账号开两局游戏再说。
………………
中午觉我果然睡过头了,是被小柑踹起来的,我说你怎么也有这屋钥匙,她说你废话!
“你说一点15集合……是要干嘛去来着?”
“不是答应去看那个小肉畜下锅吗?”
“哦哦对对!说不定人家正等着呢……哇你变漂亮了!”
小柑散发着淡淡的茉莉香气,脸颊涂了些腮红,稍微画了眼影,一部分头发梳成两个发髻,另一部分依然披在背后。她果然穿上鲜艳的红色旗袍,既然能如此贴合她的娇小身材,想必是一中午赶制出来的,侧缝开叉到腰部,泛着红晕的臀部皮肤若隐若现,从旗袍侧缝里没看到有内裤的影子,所有裸露出来的部位都多多少少有些妆容的迹象,手臂比平时更加白皙,脖颈也多了几分潮红。她脚底下踩着崭新的红高跟鞋,走在大理石地板上笃笃作响,稍微有些乳白色黏液滴落到双脚之间,或者顺着双腿流到脚踝内侧。我让她坐,她不坐,说穿旗袍必须整理好下摆才能坐下去,否则就成女变态了。
“我不坐了!这都一点20了!限你三分钟穿好衣服!”
“好好,我快!中午你俩怎么样?”
“哇塞,他真不像40多岁的大叔,连着弄了我三次!你得稍微扶着点我,我现在腿还软呢!嘶……!我俩中午饭都没吃,我感觉有点低血糖,你这儿有什么吃的不?”
我套上背心裤衩,并不知道“我这儿”有什么吃的,她从冰箱里翻出两根士力架吃,吃得小心翼翼的以免把唇彩蹭掉了。我俩直接坐电梯下到一层,轻车熟路地走进后厨,她还真是走不稳,时不时拽一下我大背心的袖子。
“看谁来了!你俩!!!”
一个激动的声音吓我们一跳,循声望去,一位穿着黑色真丝礼服裙的靓丽女性穿梭在热火朝天的操作台之间,银色长发披在肩后,深V衣领露出半抹酥胸,而就在这酥胸之间垂着一枚鸽卵大小的钻石,用细麻绳戴在她白净的脖子上。尽管她和伶鼬一样用妆容掩盖了一部分岁月的痕迹,但瘦削而青筋暴起的手背却暴露出她不再年轻。
“弹涂!!!”我高兴地朝她挥手。
“Z叔叔好!还有傻橘子!傻橘子你咋……嗅嗅……你咋能在抵达洋盐市三小时内就散发出浓烈的李裂的气味?”
“有吗有吗?他还给我喷香水了呢……”
“算了别说了我都懂,说多了Z叔叔又该哭了。你俩下来干嘛?”
“有个叫小苋的肉畜,我们答应来看她被屠宰下锅。”
“纯粹肉用的有什么观赏性?”
“都答应了,来看看吧。”
“她也没经历过临终表演的训练,花式屠宰法反而要把她疼死!算了,看吧。”
我问:“你在这儿是干什么呢?”
“我啊,李裂请我过来给晚宴主菜把把关,我中午刚赴完协会仨老头的饭局,赶紧下来看看进度怎么样了。你们逛吧,这地方傻橘子也不是第一回来了,我就不带路了,我去换个厨师服……”
在金丝伶鼬猪蹄等人都陆续进入养老模式的如今,她们那届学生里最忙的可能就是弹涂了。弹涂作为大珠宝商的儿媳妇,有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巨婴老公,但这反而是好事,她几乎就是企业的下任掌门人,掌管着这个占据协会重要席位的金主公司。浸泡在忙碌的事业里,她反而显得比伶鼬年轻多了。
这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后厨,不仅要给酒店配菜,经常也会承接很多外部活动,所以说是一个美食工厂也不为过。熟悉我们的厨师很热情地打招呼,包括小柑原先的两位临时师傅们。
“小苋,我们过来看你啦!”
“你们……真的来了!?”
我们走到9号操作台的时候,小苋正坐在上面,和刚才在车上时截然不同,小导游的制服也都脱光了,看起来刚洗过澡,头发还有点湿,眼圈也有点红,似乎刚哭过。一个40多岁的厨师大叔正在焦急地安慰她,挥舞着手里的菜刀。
“我的小苋大小姐,您再不下锅的话,晚宴就来不及了!我要把您炖上四个小时呢!”
“来了来了!他们真的来了!”
厨师看见我们来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Z大哥,小柑夫人,你们可算来了!小苋说你们要来看她,我说他们两位那么忙怎么可能来看你,多半就是顺嘴一说,结果没想到你们还真来了!”
我掏手机看看,还不算晚,1点28,正好赶在1点半前到了。小苋看起来很激动,似乎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破涕为笑地看着我们,我过去抹抹她眼泪。
“别紧张,我都闻见你香味儿了。”
“嗯!”
小苋低头看看赤裸的小身体,又害羞地把手捂在腿间,她果然年纪不大,小腹和腋窝还没长毛,作为高档肉用少女也无疑未经人事,乳房也只有一丁点的隆起迹象。她的呼吸逐渐平复下来,楚楚可怜的小脸微笑着看着我们。
“谢谢你们来看我。”
“说好了来看你嘛。”小柑说。
“热闹的博览会刚开始,我却凑不上热闹了。”
“要是没有你的话,博览会还热闹不起来呢!”
“也是。”
小苋擦干眼泪,又微笑着说了句:
“小柑姐姐穿上旗袍比刚才漂亮多了!”
我拿手机拍照录像,小姑娘更害羞了,果然没经历过表演训练,不习惯被人看裸体,脸颊羞得像切开的西柚似的。既然进入屠宰流程了,厨师也不会和她有太多互动,只是夸她安静懂事之类的,不过夸奖也是真心,毕竟有些不愿死的女孩哭喊挣扎也不在少数。厨师把她轻轻一推,使她躺在操作台上,手脚腕用皮带拴住,拉成一览无余的“大”字型,双腿叉开的方向正对厨师,未经人事的阴缝略微张开,紧张地收缩几下,挤出些湿润的液体,小阴蒂也不知为何翘起来了。可能她意识到了这些动作都正在被我们尽收眼底,变得更加害羞了,带着哭腔小声哼唧,红着脸颊闭上眼睛。
五星大厨手持一把江阳斩骨刀,锋利厚重,一看就是顶级好钢铸磨而成。摁摁她小肚子,用指甲划出一道红印,从肚脐划到阴阜,稍微碰到小阴蒂就使她忍不住“嗯哼”地轻喘一声。接下来,一只强壮的右臂扬起斩骨刀,小苋睁开眼睛仰视锋利的刀刃,表情很平静。
我问:“不做临终爱抚吗?这么好的身体有点浪费了。”
听到“爱抚”这个词,小苋还高兴了一下。
大厨说:“谈不上浪费,像她这种档次的洋盐市有三万多个,非表演用的就不做了。”
一边说着,沉重的大刀片猛然挥下,“咚!”的一声,直劈到案板,仿佛女孩的身体是豆腐做的!刀刃瞬间就把她的小肚子给纵向劈开了,准确地说是从肚脐到小阴缝之间的所有部位,一旦耻骨被斩断了,生殖和排泄器官之类的就不再有任何阻力,而斩断这些东西之后,竟连尾椎也能一劈两半,足见这刀力度多狠!既然能直通案板,想必后侧臀缝肛门也是一分为二了。而再细看,就连阴蒂也是准确地一劈两半,断口贴在刀面上,且不说刀刃锋利,持刀的手也准得惊人!大厨暂时松开手,刀就在她下面插着,这刀下去不见血,也没有悲鸣哀嚎,女孩反而发出一串娇嫩淫叫,大腿和膝盖在有限的活动范围内做出试图夹紧的动作,当然因为脚腕被皮带拉开而没法真的并起来,被劈开的两瓣阴唇蠕动着,中间隔着厚重的刀片,阴肉和刀片的贴合处还沾上些透明黏汁,就像蜗牛爬过的痕迹一样。
“嗯~~~~嗯嗯嗯~~~~~~~!!!!”
“这就算是爱抚了。”厨师说。
这把刀依然插着,他又拿起第二把刀,走到侧面对准小苋的脖子。第一刀剁完之后过了差不多20秒,稚嫩的娇喘声逐渐平息下来,斩骨刀随着她屁股的乱动而插得有些不太稳了,血液和膀胱里残余的尿液逐渐淌出,她这才逐渐感到疼痛,皱皱眉头。
小柑说:“别让她太疼了!小苋妹妹晚上见吧!”
小苋点点头,弯弯小手示意向我们说再见,也对厨师眨眨眼睛。在她的第一股剧痛到来之前,又是“咚!”的一声刀刃撞击案板的声音,她的身体就和小脑袋分开了。
大厨把她脑袋放在稍高一点的置物架上,让她看自己的身体。大厨摁着她大腿,右手用力把劈开她下体的斩骨刀拔出来!拔出来的一瞬间,小身体仿佛变成一个鲜红的喷泉,脖子断口自不必说,而下面也喷得如同命运交响曲似的!大厨把她两只脚腕继续拉开,刀口也向两侧分离,女孩下体断面结构清晰可见,白净的皮肤下面有薄薄的一层脂肪,只有阴阜部位积攒了黄澄澄的一小坨纯净的油脂,耻骨部位有两块乳白如玉的脆骨,膀胱和小子宫还在用力蠕动着,断面附近所有平滑肌组织都在用力蠕动着,包括肛管周围的括约肌也是,一缩一放,像吸满水的海绵一样,每缩一下就挤出大股鲜血。又过了十多秒钟,劈开的小阴道还在痉挛着,肉壁上的腺体依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出爱液的液珠,阴唇也鼓囊囊的,一劈两半的肛管依然收缩痉挛着,粉色的直肠内壁暴露在空气里,连接着稍微有些色素沉积的小屁眼,再往外就是圆润丰满泛着红晕的半边屁股。
纵劈之后是横劈,斩骨刀再次挥起,横着砍在她肚脐上,和第一个刀口组成T形。巨大的刀刃两下就把女孩的小细腰斩断了,斩断之后两条腿自然分开,大厨戴着手套把她膀胱子宫拽出来,拽断尿道和阴道,膀胱拽出来直接扔垃圾桶,两半小碗形的子宫扔进汤锅里,直肠和肛管也割掉,有色素沉积的屁眼皮肤也切下来扔了,两条腿都处理完,从脚腕、小腿、膝盖、大腿剁开,每条腿剁成五段,每瓣屁股割出个十字刀口。手臂也剁下来,手直接扔掉,大小臂剁成两段,所有这些肉段全都拨进大汤锅里煮,而她脑袋看着这些操作,眼睛还睁着,大脑当然早已彻底失去生命了。
“上身不吃吗?”
“这道菜不要。”
有助手把肚脐以上切掉手臂和脑袋的身体拿走,胃袋心肺掏出来切丝凉拌,胸腔拿走去做糖醋排骨。汤锅里的血沫逐渐浮上来,红色的肉也煮白了,于是换一遍水,小女孩的白花花的腿、脚、屁股在清澈的开水锅里翻滚游动,放进去一小盆姜块葱段,稍微放些秘制香料,鲜美的肉香很快就被激发出来了。
大厨确认她死透了,就把她的脑袋扔了,垃圾桶里的东西也不浪费,之后会被加工成黏菌生物饲料。黏菌体本能地嗜好人类味道,而且食量极大,而洋盐市正好有大量的厨余人类残骸,用极低的成本做成做成饲料再提价卖给有黏菌体的国家或组织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感谢你们能来看她。”大厨说。
“也不可能屠宰的每一个人都看,主要是因为小柑答应她了。”
“要不然小柑夫人也来试试手艺?”
“我都好久没碰啦!我这次来洋盐市不管做饭只管吃!”小柑说。
“李公子还跟两位小少爷说您做饭好吃呢!”
“哎呀?那我可得好好找找感觉了!不过这会儿我们先出去一趟,等过几天,过几天我过来好好练练手!”
“小柑夫人随时来!南滩酒店的后厨永远有您一张案板一口锅!”
………………
…………
……
[new page]我们说有事是真的,门口停着一辆大巴车,开车的是文碍。
“阿文也过来了?”
“Z哥柑夫人好!”
车上坐着金丝和伶鼬,还有李家祖孙四个,刚才说去换厨师服的弹涂也没真去换,在伶鼬旁边坐着,后排坐着艾丹和翎雁,翎雁牵着石蟥,是她的黏菌体小使唤。我们上车之后,文碍一路往南开,李裂给他指着怎么走。
“前年刚投入运营的鱼虱国际机场在洋盐市正南,沿海葵大道往南开20公里就到了,这样一来跟藤壶机场一南一北,我们南区的经济也发展起来了。”
小柑坐在她俩儿子身边,另一边是李之尚。
“爸!”
“好,早上刚刚到?”
“刚才下车没直接去看您。”
“没有关系,多陪陪孩子们就好。”
李之尚看起来跟10年前没什么区别,腿脚也还算利索,据说他身体里装满了金丝雀城的医疗传感器,生怕心脏突然发生点问题猝死。我也跟他打了招呼,他看起来心情不错,说就喜欢热热闹闹的。
伶鼬还说:“您胃口还真好,中午看您又吃肉又啃骨头的,我爷爷像您这么大的时候都不行。”
“老令喝那么多酒还能活到90多岁,那才叫真厉害,我也喝那么多的话只怕去年就死了。”
金丝问弹涂:“你老公跟儿子呢?”
弹涂说:“老公过段时间跟我岳父过来,儿子找姑娘玩去了。”
伶鼬说:“听说你家儿子中文说得贼溜,真的假的啊?”
“真的!而且还不是我教的!他没事就飞洋盐市,一住就是几个月,反正我们在这儿也有个总部大楼,他慢慢就学会了,他学会了就满处搭讪说汉语的小肉畜,老让我给他买了吃。”
“也太娇惯了吧?以后你们家族产业谁继承啊?”
“再说吧,反正我还能再干几十年,而且我有点别的想法。他爱玩就撒开了玩吧,爱玩女人是好事,与其在老家那边玩还不如带到洋盐市,洋盐市的小姑娘们至少都是检疫过的,我估计用不了两年我就能当奶奶了。”
金丝露出惊慌的表情,一瞬间还无法把“奶奶”这个词和自己的同龄人联系起来。
“就等有个跟我一样机灵懂事的小肉畜,动动脑筋,把他心给抓住了,舍不得吃了,哎,这我不就当奶奶了嘛?”
金丝说:“你看我行不行?”
弹涂拧着她脸说:“你就适合给我儿子塞牙缝!”
我们到达机场,在接机大厅等待,早有一群租界军警把我们保护起来,机场外面停着几辆防暴警车。这个新机场还建得真漂亮,又敞亮又气派,接机大厅中央有个喷泉雕像,是个做了防腐塑化处理的小女生在站着尿尿,栩栩如生,皮肤依然具有弹性,就连头发也是真的。一听这种技术能把尸体保存2000年容貌不改,小柑瞬间就心动了。
“你们缺不缺雕像啊!?”
“哎哎,你还领着儿子呢!”我说。
但我们并没在接机大厅一直等下去,很快有人把我们领上摆渡车,我们直接来到一架刚刚降落的空客A350旁边,大肚子将军和大胡子船长已经等在这里了,而且居然杨诙也在,现场还有不少媒体举着摄像机,就好像这里即将举办一个隆重的欢迎仪式。架好扶梯,铺好红毯,我们暂时安静下来,李裂环视四周,似乎突然想起什么,把我和小柑从人堆里拽出来,推到红毯最前方,比大肚子将军还靠前。
舱门一开,闪光灯没正对我也几乎闪瞎了我的眼睛。一群漆黑的身影走出舱门,赤裸的足底无声无息地踩在地毯上。女孩们分成两队,为首的一个站中间,身穿黑色长袍,带着兜帽,低头前行,直到走到红毯尽头,被我挡住,女孩们才把兜帽摘下来,露出眼睛。为首的女孩拉开长袍,黑色长发披在左肩前,像芭蕾舞演员一样身体前屈,臀部后翘,黑色长袍就像一件毫不遮体的披风,向我露出赤裸的身体,露出圆润的乳房、纤细的腰肢、长有一丛黑色绒毛的小腹、以及强壮有力的双腿。
“爸爸!小柑妈妈!”
“卡琳娜!”
我和我的亲生女儿抱在一起,仿佛周围的一切闪光灯都不复存在了。
“两年不见,你又长高了!”
“您瞎说!我才没长高!应该说是长得更成熟了吧?”
小柑也激动地和我们抱在一起,又没忍住哭出眼泪来,小柑穿着高跟鞋才将将搂到赤足的卡琳娜的脖子,光看年龄分不出来我们三个谁跟谁是一辈的。
“卡琳娜姐姐!!!!”
小翎雁从人群里冲出来,也一把抱住她,她在金丝雀城生活过七年,和小翎燕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我们抱了好一会儿,直到被咔咔照相的记者们闪得有些不舒服了,我才把她松开,拉上她的衣襟。她带着她的部下们从大肚子将军开始做抚唇待客礼,她的部下们我看上去有的面生有的面熟,小卡琳娜对所有人都以礼相待,但她的部下们把金丝和伶鼬忽略过去了。
“弗朗西斯将军!齐拉斯船长!李博士!杨先生!金丝校长!伶鼬副校长!弹涂阿姨!文碍叔叔!还有李裂叔叔!”
我说:“按照公平性原则,你也应该叫他干爹。”
李裂赶紧说:“不用!叔叔就行!”
卡琳娜身后一个白人女孩走到我面前,梳着两根长辫子,背着一杆狙击枪,也不顾及依次行礼的队伍,开口就用中文跟我做自我介绍:
“我是Sabrina Moser,是瑟米西沃安事务廷的……”
“一会儿再自我介绍!看看场合!”卡琳娜呵斥她说。
记者们已经开始现场直播了,主持人面向镜头介绍这里的情况:
“……成立仅三年的瑟米西沃安复兴联盟在国际上正在发挥巨大的影响力!而在今天,第24届可食用人类博览交易会开幕晚宴前四个小时,这一规模庞大的宗教组织的领袖,年轻的神皇卡琳娜三世,带领她的最优秀管理团队,乘坐意大利航空提供的专机,抵达洋盐市鱼虱国际机场,受到了弗朗西斯将军等协会领袖的盛情欢迎!可食用人类产业促进会是一个渊源已久的组织,目前由10个理事会团体和534个普通成员团体组成,瑟米西沃安教会作为协会第二席,对协会乃至洋盐市的发展都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然而我却看到就在教徒队伍的最末尾有个没穿黑袍的女人,也被几位小教徒簇拥着,但她自己却只是穿着普通的运动短袖和牛仔裤,脚下穿着塑料凉鞋,戴着口罩。她走近我们的时候,记者们争抢着上去拍摄,但是李裂早有准备,一群保镖粗暴地把拿摄像机的人都推开了。她向将军等人简单地微笑点头,也没有一一行礼,只是大略地示意一下,直接朝我走过来,我搂着她的肩膀,从人群里挤出来,李裂帮我们开路,小柑跟在后面,我们进入摆渡车,拉上窗帘。
“卡琳娜!”
“主人!!!主夫人!!!”
卡琳娜摘下口罩,露出令我魂牵梦绕的美丽的脸,20年前的上上届博览会上我和她初见的场景历历在目,而如今的她已经不再年轻了。我一把抱住她,比她先一步流出眼泪。
“主人!主人!这些年我……我……”
“别说了,我不管你做了什么,你还好好地在这里,这就比什么都好!你还好好地在这里,女儿也长大了,还有什么可不高兴的?嗯?”
“嗯!我还有什么可不高兴的!我能再一次好好地见到你们,真的是……什么痛苦的回忆都烟消云散!”
小柑也是泪匣子,看见我们都哭了,她也又一次流出眼泪。我抱着两个女孩,尽我臂力的极限紧紧地抱着,尽管她们已经不再是女孩了,但我依然痛彻心扉地爱着她们!
………………
我们一群人坐摆渡车回航站楼,小卡琳娜顺便给我介绍:
“爸爸,我给你介绍一下我朋友。”
“成啊。”
她先指着一个看起来尚未成年的白人小姑娘说:
“首先这是Delia Fulvos,是我的行政大主教,意大利人,也是目前整个瑟米西沃安的真正掌权者。她目前正在用工作之余的时间攻读预科课程,明年将会直接进入牛津大学,和我选了同样的专业。”
“不错不错!然后我又忘了,你是在哪读什么来着?”
“人民大学社会学系!您别再忘啦!”
“哦哦挺好,社会上的事学学也挺好的。”
“不是社会上的事……总之迪莉娅和我同专业。她不懂汉语,您要跟她聊天的话就用软件翻译吧。”
“好好,一看就是挺能干的孩子!值得你学习的那种!”
名叫迪莉娅的小姑娘和我行了礼,我也招手打打招呼。小卡琳娜又指着刚才跟我做自我介绍的女孩,看起来20出头:
“这是Sabrina Moser,是我的行政副主教,奥地利人。她参加过上届博览会,和金丝校长对决过,就是最后倒在我妈妈身边的那个狙击手……”
小柑说:“我说怎么有点眼熟呢!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怪挂的。
我说:“眼熟不止因为十年前的决斗吧,公开宣布甜霜弹研制成功的是不是也是她?”
“对,就是塞布瑞娜。她从小在我妈妈身边,会说很流利的汉语。她目前把大部分事务都交给部下,正在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进行全日制的作战研究学习。我让她们两人来好好享受这届博览会,暂时忘记工作和学习的事,学校也会为她们保留学籍,所以她们可以多待几个月。”
她们显然没法忘记,我看她俩都带着书包和书。于是我说:
“放松一下也挺好,毕竟你们从小就身处于打打杀杀的环境里,心理也需要疏导一下。你给小迪也可以翻译一下,就是说,我是这么想的,你们从记事起可能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从死人堆儿里打拼出来,一步登天才有了现在的位置。你们觉得玩是浪费时间,但我觉得不是,所谓玩嘛,广义的玩,就是满足各种欲望,你们没玩过就不知道欲望可以通过什么方式满足,就不能体会你们管辖的人民想要什么。他们饿的时候只想吃饭,炮火连天的只想活着,但是随着你们推进战后重建工作,资本大量流入,汇率反弹,发达国家依然是发达国家,吃饭活命不是问题了,他们就注定想过回发达国家的生活,就要满足各种欲望,就要玩,就要娱乐。你们最大的优势就是,你们比被管辖人口的平均年龄低得多,接受新事物能力强,而且有的是时间,所以你们不妨好好地玩一场,就当是心理学实习了。”
小卡琳娜翻译给小迪,小迪点点头。而旁边的小塞跟我说:
“这是很好的观点,值得思考。”
“哎,我就是个享乐主义者,玩了大半辈子,总在给吃喝玩乐找点正当的理由,不用抬举我……”
小卡琳娜说:“您别谦虚啦,塞布瑞娜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客套,她肯定是真心的!”
“那真是过奖了!”
“然后这个坐在轮椅上的,轮椅上的Valentina,没有姓氏,也不知道出生在哪,是我小时候从垃圾桶捡来的,但是她特别厉害,各种意义上的厉害,别看她一天学都没上过,我们现在的教义都是她编的!现在她也是以进修为主,莫斯科国立大学和伏龙芝军事学院联合给她开设了一套特别课程,专门针对她进行心理学的指导和研究。她是学生但也是被研究者,但也亲自开过讲座。”
轮椅上的没有腿的小姑娘和我挥挥手。我感叹说:
“这一听就比你们其他人都厉害多了!带她去金丝雀城装个腿啊!”
“就好比有些人戴惯了眼镜就不愿去做视力矫正手术,她也是习惯轮椅了——这是她自己说的。”
“她可能从小就没跑跳过,不知道有腿的好儿,等她装上就知道比轮椅强多了!”
“人家就是学心理的,这您就别班门弄斧了!”
我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算不上是年轻女孩了,而是个结实的壮年女性,有种充满健康和力量的美,我看她真的很面熟。
小卡琳娜跟我介绍:“这位是……”
我走过去捏了一下女人的脸,小卡琳娜和她的小伙伴们大吃一惊。但女人本身却只是红着脸对我笑笑。
“你们认识?”小卡琳娜问我。
“脸熟,不知道叫什么,和你妈一起给我侍寝过。”
“我看着也脸熟。”小柑也是。
小塞把我的话翻译给别的年轻小姑娘,她们才都点点头。小卡琳娜说:
“这位是Jayachandra,我们的东南亚舰队总司令,柬埔寨人,和我妈妈基本同龄。这是她参加的第三次博览会,您说看她面熟很正常。”
壮年女人笑着向年轻女孩们说话,所有人都乐成一团。我问她们说什么呢,卡琳娜说:
“她解释说自己只是轻度侍寝,只是用手爱抚和被爱抚而已,身体没有被您的生殖器插入过。”
我赶紧摆手:“没有没有!是啊!那肯定没有!”
“她还说期待再次给您侍寝,就怕您嫌她不再年轻————这种话能不能别老让我这个当女儿的翻译啊!”
“不嫌不嫌!我就在你们楼上那层!随时敲门找我来!”
“您自己机翻给她听吧!然后接下来这几位都是意大利人,萝贝塔、凯佩斯、碧安卡……”
“哎?这是不是跟银狐她们合过影的那个!?”
“碧安卡?是的。她是我们的外交官,被博洛尼亚大学跳级录取为国际关系硕士,非常优秀的女孩,曾用生命证明对我的忠诚,我把我的一颗眼球赐予她吃。她虽然和我同龄,但已经是一名母亲了……”
“哦我知道了!白大夫的儿媳妇对吧!”
“是的,白大夫的儿媳妇,虽然您说的白大夫我至今没亲眼见过吧。她女儿去参加一个夏令营了,过几天由我的另外几个部下送过来。”
小卡琳娜把她的随行部下们从头到尾介绍一遍,有些我始终看着面熟的,到今天才知道叫什么,可惜就是语言不通,名字也不一定记得住。
………………
我们下了摆渡车,步行穿过航站楼,尽管军警已经清理出一条道路,但还是有无数围观者站在两边。其中有些人明显不是来坐飞机的,而且看起来表情很不友好,让我感觉有点莫名的毛骨悚然。
“让开!让开!”
军警把道路扩得更宽一点,好让排成两列的教徒女孩们走得更舒服一点。我知道洋盐市对枪支的管制形同虚设,租界内自不必说,租界外也充满了肆无忌惮的军火交易,协会第四席是个以色列军火商,在洋盐市竟有一座自己的大楼。而此时夹道围观我们的这群人里,我几乎敢打赌一定有把枪带在身上的。
金丝有点心里不平衡:“凭什么她们邪教到洋盐市就有这么隆重的欢迎仪式,而咱们就好像是个不知名的破旅行团!?”
伶鼬说:“毕竟咱们已经过气儿啦!媒体和民众肯定更关心她们年轻人!”
弹涂也说:“眼睁睁的就从姑娘变成大妈了!都不说20年前,十年前我来博览会也还算个焦点人物,现在呢?现在整天在大街上乱转,街拍我的都没有!”
我心想她应该是夸张了点,不过确实这次金丝和伶鼬来洋盐市也太过低调了,跟我一个大巴车过来,往酒店一领,不知道的确实以为是个什么小旅行团。
她们正不平衡着,我仿佛在围观人群里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我揉揉眼睛确认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绝对没错!我肘肘小柑让她看,她也一愣,看来我真没认错人,和我同行的有不止一人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然后也都看见了:一个瘦弱的男人独自站在人群里围观我们,穿着有些发旧的白西装,鬓角斑白,提着坑坑洼洼的金属旅行箱,看上去满脸憔悴。
“沙拉王!?”
上一秒他是围观者,下一秒他就成了被围观对象,被我们这群人围观,伶鼬也激动起来。小卡琳娜等人当然对他喜欢不起来,毕竟被他绑架过,不过文碍倒是满脸喜悦,过去帮他拉箱子。
“我没认错吧?你是王沙涟吧?”文碍说。
“除了我还能是谁?”
“就你一个人来的?黄蕉呢?”
“身体不好,就没来。”
“身体不好!?你确定你说的是黄蕉!?逗我?”
“有一次我们去支付者岛,白瞑给她一罐甜霜,她回来就吃,然后身体就不行了。”
“让她戒了啊!”
“早戒了,但是有一回她软化状态下把脑子摔伤了,之后记忆一直有点古怪。”
“哦我知道!小杏也有过!脑组织能恢复不代表记忆也能恢复,你只需要把再生卵取出来再培育一次……”
文碍看看我们,压低声音。
“我总觉得好像不是那个问题。”王沙涟说。
“总之别愁眉苦脸的了!我还指望你给我讲讲北极那边的情况呢!你跟黄蕉刷一下就飞过去了,我可是连信儿都没有。对了这是白瞑儿媳妇!你看看!唉算了,我看你也不感兴趣……”
“我这次没心情玩,六柔肉食品公司也交给科斯林家的年轻人了。我这次来就是想找艾沃森问几个事,你知道他什么时候来吗?”
“我十年没出金丝雀城了能知道个毛,这种事我问你才对。”
“成吧,不过我想他应该会来看看儿子女儿的。”
王沙涟的眼神看向艾丹和翎雁,露出些许羡慕的表情。
翎雁问:“蓝鱼姐姐呢?”
“她也没来,在家照顾她妈了。”
“唉,好吧!”
文碍说:“你酒店订好了吗?要不然跟我们一起来住南滩酒店,晚上我给你们发几轮牌。”
“我怕那群黑袍教徒要吃了我。”
“不是上届就和解了吗?而且Z哥也在呢!你跟Z哥聊聊天,她们知道你跟Z哥关系好就不会碰你!”
“也行吧,六柔每年给协会交着会费呢,然后他们给我一堆南滩酒店住宿券和肉畜提货券之类的,我也顺便用用,提货券你们拿走用去吧。羊毛出在羊身上……”
沙拉王把一堆卡塞进我们手里,我和小柑也拿到一些,额度都不小,够我们花天酒地的。当然其实我也不缺,就算不跟着小柑沾李家的光,我吃我闺女的软饭也一辈子饿不死了。
“死处男又思考什么恶心事呢?”
“我我我!我怎么就恶心了!?”
弹涂也拿到一些,然后非常开心地说:
“那我就不客气啦!我给我儿子花去!”
………………
…………
……
[new page]两个小时的博览会开幕式盛况空前,海盐斗兽场座无虚席,除了场面宏大的烟火表演之外,开幕式还请来了各种当红的国际巨星,现场气氛不止一次到达顶点,仿佛今晚要颁发出格莱美奖。连我这个不懂音乐和明星的人都被气氛感染,跟着欢呼喊破了嗓子。开幕式临近结束的最后一个节目,就仿佛十年前的一幕重演,艾丹和翎雁穿上顶级时装设计师为他们量身打造的舞服,跳起一支欢快的恰恰舞。真没想到他们今天还是带着节目来的!虽然不是世界顶级但也绝对是专业水平了!
“噢噢噢!!!!!”伶鼬扯着沙哑的嗓子拼命挥舞荧光棒。
和十年前不同的是,此时的兄妹俩已经是进入青春期的少年少女了。艾丹从头到脚都散发出儒雅的气质,以及毫不做作的绅士风度,表情和他父亲一样冷漠而很少微笑,如湖水般平静的眼瞳却又仿佛隐藏着熔岩般的热情。而翎雁则更是趋于完美了,她的容貌,表情,身材,气质,举手抬足,一举一动,都使人产生一种忍不住想将她占为己有的欲望,越是强烈就越意识到她的遥不可及,薄如蝉翼的艳粉色舞服裹住她的妙曼的腰肢,淑乳半露,巧妙地遮住了她未来用于哺育后代的小器官,长度仅到大腿根部的裙摆随腰肢的甩动而疯狂飞舞,时而仿佛她的翅膀,时而又像她的尾巴,时而紧贴小腹部位,浮现出令人浮想联翩的Y字轮廓,时而又包裹翘臀,在青春洋溢的肉体中间勾勒出一条深邃的小沟。
“死处男又使劲盯着翎雁屁股看呢吧?”小柑说。
“你你你!你这人践踏艺术!恶俗不堪!”
“切!看就是看!我也看呢!”
文碍说:“到时候咱们都能看个够!翎雁要参加这届的竞技比赛!”
小柑惊叹:“天哪!?她妈同意!?万一受伤之类的,还不把伶鼬心疼死?”
“翎雁能被她妈拦住就不叫翎雁了!而且她妈在这方面有什么说服力?她妈早在30年前就代表小动物学园去跑步了!”
文碍说的是上上上届博览会的事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世界上有公然吃人的组织。得知翎雁要参赛,我不禁期待起来,看着舞台上扭动腰肢的小少女,我忍不住地开始幻想她比赛失败的样子。
“你盼人点好行不!”小柑拧我说。
“我我我!??我什么什么都没说呢啊!!!”
“全都写你哈喇子上了!”
这时舞蹈结束了,全场爆发出空前的欢呼声,艾丹拉着翎雁的手向观众执意,气喘吁吁的小翎雁红着脸颊看向我们,洋溢着无比幸福的表情。
………………
欢迎晚宴果然又安排成了夜宵,地点在南滩酒店新宴会厅,这十年间南滩酒店扩建了不止一栋建筑,从之前的单一一座大厦扩张为一整片度假村,集休闲、会议等多项功能于一体,当然各项服务也是超六星的。这是一间容纳1000多人还空间宽敞的大宴会厅,周围一圈是像美食城一样的供应窗口,只不过食物档次可比美食城高多了,晚宴是自助形式,气氛非常轻松,既是宴会也是一场社交沙龙,宴请的都是各方贵宾,国家首脑,协会高管,UNGMC官员,洋盐市知名企业家等等。我和小柑每次到这种场合都非常犯怵,不过想想金丝也是国家首脑,也没什么可怵的,小柑的服装很得体,我回屋换上长裤,也不一定非要举着酒杯强行社交,我们纯粹就是来吃东西的。
“快点!我都饿瘪了!我要吃23号窗口的那个!对那个包子!”
小翎雁又换回自己的衣服,使唤石蟥给她拿这拿那,自己坐着玩手机,等石蟥把包子拿回来了,又使唤去拿饮料。有别的宾客跟她搭讪,跟她寒暄,问她关于参赛的事,她也爱答不理的,不像她妈一样冲进人堆里说笑个没完。
“……我管不了她,哈哈哈,她爱参赛就参赛吧,死了就当没她这个女儿了,等宰完了我也尝尝她小屁眼什么味!”
“哈哈哈哈…………!!!!!”
翎雁一拍桌子:“妈!!!!!哪有当妈的聊女儿的小……小什么的啊!”
“小孩怕什么的!你还不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谁是小孩啊!我连牙都快换完了!”
“这孩子,说话就好好说话,公共场合大声嚷嚷跟谁学的,我跟金丝都不这样啊!”
金丝有聊无聊地随口说:“让你说得害羞了呗。”
艾丹也替他妹说话:“女孩是有羞耻心的!您不能把妹妹当小孩子了!”
“就是!”翎雁说。
“你?羞耻心?你再大个五岁我也这么说!我说句话你就不好意思了?就这还敢上角斗场?你还忙着捂上捂下呢,人家咔嚓一刀就把你剁了,把你那小什么的剜出来搁镜头前边直播,几个褶都看得清清楚楚的,看你还有羞耻心不!”
“您您您!气死我啦!!!”
翎雁气得直拍桌子,拍完狠狠踹了石蟥的小腹一脚,踹得她喷出一股奶酪味黏液。这时小卡琳娜过来了,翎雁才赶紧收了怒容,挂上眼泪,抱着她的腰。
“卡琳娜姐姐!!!呜呜呜!!!!”
“没事啦没事啦。”小卡琳娜摸着她的头发。
伶鼬还说呢:“你赶紧说说她,你是参加过角斗的,知道斗兽场里的情况,你说她这公主脾气还不把自己送了!”
“我知道您也是为翎雁妹妹好,但是您也听我说:从心理学角度讲,您这些话不仅不能劝说她放弃比赛,反而更坚定了她的决心,但是她又怀着一股赌气的心思,赛场上反而发挥不好。翎雁妹妹的体能和敏捷度我知道,比我当年只强不弱,所以您应该好好帮她做好准备,别再用这种话刺激她啦!”
“得,得,你们小孩是一伙的,我闭嘴了。”
“我也闭嘴了!”金丝也说。
翎雁用小卡琳娜的袍子擦干眼泪,踹一脚石蟥屁股:
“傻狗!给卡琳娜姐姐也拿吃的去!听说42号窗口那个宫爆小巢挺不错的,拿两碗过来尝尝!还有17号窗口的香什么什么汤!”
小卡琳娜说:“你也太欺负她了吧,是你保镖吗?”
“什么保镖呀,飞行器都不会用,羽化-5摔了三架,没当上城防士兵。”
“那她一直跟着你?”
“她就是我的舔狗!又烦又恶心!卡琳娜姐姐也踹她就成!”
“踹人还是不太好吧……”
“我看见她就忍不住想一脚踹死!”
石蟥回来了,我跟她说:“能不能帮我们也拿两碗17号的汤?”
黏菌体小丫头说:“排队挺长呢,您自己拿吧。”
小柑拧我:“人家舔的是12岁小萝莉,又不是你这个死胖子,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小卡琳娜把碗推过来说:“要不您喝我的吧。”
翎雁听了赶紧多踹石蟥几脚:“去!再去拿两碗回来!”
石蟥赶紧连滚带爬地去拿了。
“嘶——!看着细皮嫩肉的,踹得我脚疼!”
翎雁又笑眯眯地看向我:
“刚才我跳舞的时候,Z叔叔一直盯着我看来着吧?”
“我……是啊!跳得挺好的!”
“不是那种看!您是一直盯着我屁股看吧?”
“我我……啊!!!!?”
“谁不知道Z叔叔喜欢小女孩呢?我都被您看得裤裆发热了!所以其实我根本不像我妈说的那么害羞,想到能被您这种人看到裸体,我反而挺期待比赛开幕呢!哈哈哈哈……”
小柑怒曰:“凭什么调戏我老公!”
我说:“你一个假萝莉就别跟真萝莉较劲了。”
这时肉汤端来了,果然是很清淡的一碗,浮着两片苋菜叶子,还有豆腐和肉块,汤汁是漂亮的鲜红色,是因为把菜叶中的色素也住进去了,清淡的汤汁上浮着少许油花,据说做汤的时候没有再额外放植物油,那么油花也就是小肉畜身上的了,我喝口汤,清淡不腻,有植物的清香和淡淡的奶味,是因为肉里的一部分蛋白质溶进汤里了,再吃口肉,肉没有我们想象的入口即烂,而是还带着些嚼劲,带皮部分弹性十足,用力咬断也没有粘牙的感觉。原来这个肉汤根本不是简单的煮肉,为了同时顾忌肉和汤的口感,一部分先熟的肉被捞出来切成小块重新调味,而另一部分则放在锅里煲到彻底稀烂,烂到肌肉化成纤维状,沥出来不要,最后再用这锅高汤去煮苋菜、豆腐和调味的肉,才成为了我们正在吃的这碗东西。
“唔!还挺不错!”小柑说。
“我去盛碗米饭,咱们泡饭吃。”
晚饭吃得很开心,虽然有上好的酒但我们都只喝了一点点,毕竟晚上还有性生活等着我们。
晚餐结束,十一点多,我俩回到酒店顶层,站在楼道里拥抱一下,今天的小柑很漂亮,她说我也看起来很吸引人。
“你就别哄我高兴了。”
“真的,男人要对自己自信一点!”
小柑拧开她的房门,李裂正在亲自布置房间,房间里亮着粉紫色的小氛围灯,飘散出香薰蜡烛的香味,还能隐约听见悠扬的音乐。看见小柑回来了,这人手上搭着一条白毛巾,毕恭毕敬地把小柑请进屋去。
“欢迎光临南滩按摩馆,女宾一位请进,我是为您提供服务的1号技师李裂,请把鞋和衣服脱掉趴在床上。”
小浪货一乐,闪身进屋,跟我挥挥手,关上门。
我也进入我的房间,廊灯和浴室灯开着,发出哗啦啦啦的水声,有人正在淋浴,一个妙曼的女人的身体透过浴室的毛玻璃墙出现在我面前。我也脱掉衣服,敲敲门,她把门拉开,让我一起洗。
“主人,我来帮你擦背吧。”
“来吧。”
我坐在板凳上,她用身体贴着我,可以感到两颗奶头在我背上摩擦着,没有规则的轨迹,尽管我们之间有丰富的泡沫做润滑,但她还是忍不住发出轻柔的喘息声。热水冲掉我们身上的肥皂沫,她用一张巨大的浴巾把我和她裹在一起。
“卡琳娜,这样咱们怎么才能走出去呢?”
“把我抱起来就可以了。”
我和她面对面站着,搂住她的腰,把她抱离地面,感觉她仍然像20年前一样轻。我把她抱到床上,她赤裸着身体坐在床沿,仰视着我。
“主人,为我吹头发好吗?”
“嗯。”
我用吹风机给她吹头发,用手抚摸她的发梢。她的头发还算乌黑,但却不像看起来的那般浓密,随着水分逐渐烘干,其中几根脱落在我的手上。
“主人,你会不会嫌我不像主夫人一样年轻可爱?”
“她就算了,她那具身体也有点……太生化了。”
说到这里,隔壁响起小柑的愉悦的叫声。按说这种酒店的隔音不可能这么差,墙上也理应不会有什么窟窿,所以我猜这可能是某种故意的行为。卡琳娜笑了笑,转向我,和我搂在一起,脸色也更加红润了。
“来吧,主人,让他们也听听我的声音吧!”
………………
一大早起来已经11点了,睡得又深又踏实,我努力睁眼回忆起自己在哪,发现这才博览会的第一天,心情瞬间好了许多。卡琳娜依然骑在我腰上,脑袋侧躺在我胸口上熟睡着,散落着黑色的长发,碰得我有些痒痒。我稍微把她屁股抬起来,把我阴茎抽出她的阴道,她擦擦下体,盖好被子,使她好好躺在床单上继续睡,我则穿上衣服,出门吃早饭。
走进饭厅的时候,我看见小柑正跟两个儿子坐在一起,和他们吹嘘金丝雀城的美妙之处,小卡琳娜也坐在旁边听着,只是听着而一言不发。于是我也拿点吃的坐过去,在两个小男孩旁边坐着。
小柑说:“我昨天偷窥你们一晚上。”
我说:“你闲的!我还没偷窥你呢,你先偷窥我干嘛?”
“有本事咱俩今儿晚上互相偷窥啊!”
“就一个窟窿怎么互相偷窥?我跟你大眼瞪小眼?”
小卡琳娜一乐,喝了一脸粥。
李秽问我:“干爹,听我妈说您也喜欢玩游戏,你都玩什么啊?”
“瞎玩,无限绿洲之类的。”
“前天更新的副本您打了吗?”
“星战前夜副本啊,打了,刷三遍了。”
“刷三遍了!?我怎么一遍都过不去!!!?”
“你们什么阵容?”
“八个输出四个T,还有3个新号奶。”
“我就是其中一个T。”李荼说。
“不是,为啥是奶是新号?而且三个都是?”
李秽忿忿不平地说:“这游戏还哪有奶啊!这破游戏奖励机制有问题,我也练过奶号,没经验没装备,吃屎都是冰冷的。”
李荼说:“听说下个版本就要加强奶了。先别说这个,干爹怎么过的副本?而且还能刷三遍?”
我非常得意地说:“我就是玩奶的,满级奶,全身金钻装。我一上号都不用公频喊人,只有别人求我的份。”
俩小男孩激动地都噎着了:“您就是名人榜上那个金钻大奶!?”
“没错就是我。别说了,我带你们!亲情价,爆出来的跃迁法戒给我就成!”
“那不是个女号吗?还氪了那么多首饰!”李秽有些失落地说。
“我还以为有耐心玩练奶号的都是妹子呢。”李荼也说。
“我一个人死胖子玩女号不是常识吗?可爱不可爱?我照你们亲妈的模样捏的,像不像?”
李荼说:“我弟以为是个妹子,还意淫着撸过管呢!”
小卡琳娜凑过来:“聊什么呐?”
小柑说:“那是仅限他们自己才能听懂的话题。”
“不是,虽然别的听不懂,我好像听见撸管之类的?”
“别说啦!仔细思考就该变得有点恶心了……”
我一拍手:“我跟你说什么来着?你用这张萝莉脸见你儿子,早晚尴尬!”
“关关关关我什么事!你照着我的脸捏模型,我尴尬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你俩,你俩也没八九岁,一口一个‘妹子’的,也不跟你们爸学点好的!”
这时走过来一个人,看起来矮小猥琐,鬓角斑白,李裂和他一起走进食堂,坐在我们旁边。
“杨先生!”小卡琳娜站起来跟他打招呼。
“哎呀,一家子吃饭真好,你看你们五个往这儿一坐,都能拍一部《家有儿女》了!”
“哈哈哈……”
我跟李裂一乐,不过小柑就没看过。
李裂跟他俩儿子说:“赶紧吃,别磨蹭,吃完下午别耽误上课!”
我一愣:“上课?”
“对啊今天礼拜三。”
小柑也纳过闷来:“对咱们来说是早饭,对他俩是中午饭!”
李秽跟我说:“以后我们就管您叫奶爸了!”
李裂问:“为啥呀?”
我挠挠脑袋:“没啥,游戏的事。”
李荼说:“我们三点半就放学,到时候奶爸带我们过副本!”
“没问题!一言为定!”
这时小卡琳娜说:“杨先生,还有李裂叔叔,我正好有件事想请你们帮个忙或者提个建议。”
“好啊,你说。”
“就是说,我想找找当初跟我决斗过的千惠子,十年前我们关系那么好,结果后来就再也没见过。”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所求助的两个人也暂时没出声。按道理说,除非对方搬家到没有网络的原始森林里去了,否则无论如何也一定知道卡琳娜的消息,如果没有主动找过来,那么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不想见她,还一种就是死了。后者并不是毫无可能的情况,千惠子本来就是金丝雀城肉畜出身,上届比赛使很多人对她垂涎欲滴,再往下我不愿多想,更不会和卡琳娜说,这些东西她自己也肯定很清楚。
“说不定过两天就找过来了。”小柑说。
杨诙也说:“我也让我闺女帮忙找找——现在她在体制里的权力比我大。”
我心想小卡琳娜果然是有情有义的好孩子,十年时间足以磨灭任何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但她却还依然依依不舍的。
杨诙突然又说:“对了,卡琳娜,那个亚裔美国人找你呢。”
“找我?找我干嘛?又要趁机把我绑架起来?”
“应该不是,我看他这次来心情不怎么样。”
“无所事事闲的呗,前任美国总统的女婿,住过白宫的人,不愁吃穿也没有人生目的,搁我我也心情不好。金丝雀城不愁吃穿,我爸不也去卖电脑?我小柑妈妈也去学校管理档案。”
“你还是年轻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都是没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人,当然我也没经历过。虽然很多事我也不太清楚,但是老阿什利跟我说过,那个人在很年轻的时候就把一辈子的大起大落经历完了。”
小柑说:“我经历过啊!我当年被我妈满城追杀!不算大起大落吗?”
“跟王沙涟相比还差了点。”
我跟小卡琳娜说:“去吧,看看他有什么忙需要你帮的,就算跟我没有深交,当初也算是玩得来的牌友,他对别人冷漠我不管,对我跟你小柑妈妈还是挺友善的。”
小柑嘟囔着:“黄蕉也是,可惜怎么这次不来了呢……还有安少爷。”
“安少爷?”
小卡琳娜眯起眼睛回忆几秒,似乎想起是谁了。
“成吧我去看看,那个王什么的在哪呢?”
“在UNGMC大厦。”
“跟阿什利先生在一起?”
“不不,老阿什利这届博览会没来,而且他也好久没来洋盐市了,他前年彻底退休了,由他家人照顾着,胸口以下彻底瘫了,不能下床,唯独意识还算清醒,只能拿手机看看新闻打发时间。”
小卡琳娜有些落寞:“为什么不来金丝雀城治疗?”
“他说他能感到死亡的迫近,寿命只剩不到一年了,浪费资源治好腿脚也没意义。”
小柑站起来把碗筷放到回收台:
“成了!既然如此就各自分头行动吧,我们去逛逛展销会,我上楼去叫卡琳娜,你们该上学的上学,该找人的找人。”
………………
我上楼换个鞋,发现一群大大小小的教徒们正在跟卡琳娜聊天,有说有笑的。尽管她现在不信教了,但是跟老部下们的感情还是有的,看到这一幕我就放心多了。
“我们要去逛展销会,一起来吗?”
“我就不了,您和主夫人去吧。如果我也去的话,这些孩子们也一定会跟着我,咱们的队伍就太庞大了。”
“也成吧。小卡琳娜说沙拉王找她有事,你知不知道什么事?”
“那我就不清楚了。”
准备出发,小柑问李裂去不去,李裂无比之忙,说是用不了几天就该开始竞技比赛了,要做很多准备工作,小柑问需不需要帮忙,他很果断地拒绝了。
“你能吃好玩好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结果热闹了半天又就剩我俩,李裂正好有手下去北区办事,把我们一起送过去。来到热闹的北区,这里简直人头攒动,十年前的场馆又都重新启用起来了,我们一眼就望见了81号展销馆的粉色鸡鸡塔。小柑又兴奋又激动,拽着我胳膊上蹿下跳:
“我为什么要吃早饭啊!!!!这地方不都是吃的嘛!!!!”
“我哪知道你抽什么风,反正我胃大,还能吃得下东西。”
“我还不饿呢!先转转吧!参观一下!”
“也成也成,你想先去哪个馆?”
我们走在园区里,时不时总有人回头看小柑,可能是看她穿旗袍的样子很可爱吧,甚至还有问她报价的,这种时候小浪货总是很得意地跟他们说:
“一百亿也不卖!”
然后她还假装一脸苦恼地跟我说:
“怎么办呀死处男,这么多人骚扰我!”
“你就说你已经36岁了。”
“你还是去死吧!”
我们随便瞎逛,总觉得园区里有些人既不像是消费者也不像是工作人员,眼神很古怪,似乎鬼鬼祟祟的。我问小柑注意到没有,小柑也不怎么在意,还跟我抬杠说:
“你怎么知道不是消费者?非得举个烤脚指头边走边吃就是消费者了?”
“不是!但是你看他们衣服,都是很便宜那种,还有表情也都很奇怪,不像是在享受博览会。”
“要我说再正常不过了,估计就是从小城市或者农村来的,也舍不得买肉畜吃,纯粹就是买张入场门票进来参观参观,看看妹子,看看有些饭馆的开放式厨房,穷人有穷人的享受方式,这你也管?”
“嘿!?你是傍上李家了,你现在成富人了是吧?”
“那当然!你有意见!?有意见你别跟着我,花你自己的钱去!”
“不是不是……”
“我跟你说死处男,我下一个小孩还不一定是给你还是给李裂生呢!你可给我小心点!”
“什么!?你不是都说好了给我生一个……”
“昨天晚上我被肏得改变主意了。”
我斜眼看她,她也瞪我,瞪了几秒忍不住一乐,过来踮脚搂我脖子噘嘴一亲。
“嘿嘿嘿,死处男看什么看呀,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自己老婆是个婊子!走吧走吧,小孩他爹给了我好多代金券,咱随便用!”
“成吧成吧,沾你的光。”
我又瞟瞟周围,总觉得有人在看我们。
“别搂我了,有人看着呢。”
“看呗,你该不会又说是什么鬼鬼祟祟的人吧?”
“我……”
“看你这么肥胆子还挺小!别人爱看就看呗,穷外地人羡慕你,羡慕你个死胖子有我这么个小美女搂着。”
“不是,还有好多我看像是外国的!”
“外国就没穷人啦?”
我的余光隐约感觉一个人在盯着我,把头扭过去一看,他只是在盯着自己的自拍杆。军警部队三五成群地在园区里巡逻,步行或者坐电瓶车,随机检查可疑人士的护照或者身份证,有几个刚才盯着我的果然被查了,也没查出任何可疑之处。这些军警虽然只是受雇于协会的合同兵,但荷枪实弹,装备精良,穿着灰色作战服和作战靴,戴战术头盔,手持97式霰弹枪,腰间还有92式手枪,看步伐就知道训练有素。
“放心了吧?”小柑说。
“嗯嗯,走吧,可能我在金丝雀城呆习惯了,出城之后莫名其妙地有点焦虑。”
“别焦虑啦!哎呀你看那个小萝莉!”
………………
我果然看见个漂漂亮亮的萝莉,正在一家餐厅的室外座位之间忙碌,十三四岁,穿着和小柑差不多的旗袍,也是梳着两个小发髻,细胳膊细腿的,穿着小巧的红布鞋,手腕脚腕带着玉镯,手里托着一屉包子。
“人肉大葱馅包子来喽!三位客人请慢用!”
小浪货一下就流口水了:
“走咱们吃包子去!”
“你不是还不饿吗?”
“现在饿了!”
我们走进去,跑堂小姑娘果然拿着纸笔过来了。
“两位客人里边请,想吃点什么?包子馅的种类都挂在墙上。”
“这个‘嫩三鲜’是什么馅啊?看着比别的贵那么多?”
“啊!这是我们‘良鲜包子店’的招牌包子,一屉只有一个。所谓嫩三鲜是指用三种鲜嫩食材做馅料:一嫩是海参,我们选用最上等的大连海参,肉质鲜软,营养丰富;二嫩是木耳菜,选用云南深山采摘的野生木耳菜,不剁碎而只切丝,清脆爽口,柔嫩软滑;而第三嫩则是少女身上一块不可多得的好肉,具体来说就是下体括约部位,虽然部位接近下水,但因为时常能够得到锻炼,所以反而肉质上乘,蛋白含量高,营养价值异常丰富。”
“有点贵啊……”
“有的顾客尝试着点了两屉,紧接着就追加十多屉,我们不是那种高档餐厅,但我们的高档包子绝对能让客人吃得开心愉快!”
“哈哈哈真会说话,也不试了,给我们先来10个!”
“没问题!两位稍等!”
旗袍女孩转身走向后厨,结果没两分钟又换了副表情回来了,先把“嫩三鲜”的牌子扣住,然后走过来跟我们说:
“两位客人您好,实在是太抱歉了,我们恰好没有这个馅的了。”
垂涎三尺的小浪货噘着嘴把唾沫咽回去:
“没关系,我们能等,给我们现包点吧。”
“真的太不好意思了,用于拌馅的女孩肉没有了。”
我说:“你刚才描述得那么好吃,结果现在说没有了,你这服务质量堪忧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小丫头一个劲地跟我们鞠躬道歉,周围桌都投来好奇的目光,我说算了,来点普通的什么酱肉包子就行。她鞠个躬赶紧走了,然而没过半分钟居然再次回来了,而且这次后边跟着个男的。
“您好两位客人,我是本店经理,听说我们的服务员把无法提供的菜品给你们推荐了半天,实在是不好意思。”
小柑挥挥手:“没事,我们点了两屉别的什么肉包子,快上来就行,也不用给我们赠送果盘之类的,我本来就不饿,送了我也吃不了。”
经理却说:“是这样的,我们的服务员凤香,就是犯错误的这位服务员,她刚才也觉得很过意不去,因为其实前半小时后厨就说没有嫩三鲜馅了,让她去盖牌子,结果她迷迷糊糊的给忘了,很自责,于是来找我,希望依然能给二位客人上嫩三鲜馅包子。所以我们特地为您二位供应这个馅,虽然没有太多,但是十个还是没问题的,您看是否依然需要?”
“要啊!”小柑口水又流出来。
“可是材料不是没了吗?”我问。
旗袍小丫头红着脸向我们微微鞠躬:
“如果两位客人不嫌弃,就用我的身体亲自补偿失误。”
“哦哦!”
我打量一下这个小丫头,看看她裆部,她不好意思地蹭蹭膝盖。
“那太好了,十个包子!”小柑说。
小服务员凤香露出灿烂的笑容,就好像终于如释重负一样:
“没问题!您稍等!不对,久等!这下您可要多等一阵了!”
“不急不急,你们后厨在哪?”
经理说:“就在里面,二位是想看她吧?”
“嗯。”
“那就请随我来吧。”
小凤香问“看我?看我什么呀……”
我说:“看你变成包子的全过程。”
“哎呀!那有什么好看的……”
后厨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香喷喷的蒸汽扑面而来。后厨分为几个区,有前期准备材料的,有拌馅的,有和面的,也有专门负责包的,分工明确,各司其职。我们走到材料准备区,这里几乎不做屠宰,都是从旁边肉店进货,肉钩子上挂着开膛洗净的半扇女孩,案板上还摆着一坨屁股,切肉工很熟练地把皮从屁股肉上扒掉,红白相间的后臀尖切成小块,塞进旁边的绞肉机里,没半分钟就绞成一堆新鲜水灵的肉馅了。
我捏一把小柑屁股,她嗯地叫唤一声。小凤香看到我们这样,稍微有点羡慕。我把她旗袍后摆向后一拽,果然和小柑一样没有内裤,露出白里透红的屁股蛋,我中指滑入柔软富有弹性的臀缝里,摸到一个又湿又热的小肉洞,滋溜一声插进去。
“呀~~~!!”
“咦?小屁眼这么湿?该不会没擦干净吧?你就这么在餐厅里转来转去?”
“不……不是~~~!!!这是我抹的香油!因为下面真空的嘛,就怕有顾客闻见我有不好的味道,香水又不能用,所以涂点香油遮一下。”
“这下也不用遮了,你有什么味道我们全都能尝着了。”小柑说。
“才不会!大师傅一定会把我洗干净嘛!嗯嗯~~~”
我把中指抽出来,果然都是香油味,在她衣服上蹭蹭。切肉工把她领到操作台上,一下就扒光了衣服,她也顺从地跪着趴在操作台上,叉开双腿背对切肉工,小屁眼油光华亮的,小肉穴也有些湿了。切肉工也把手伸进她屁眼里,稍微抠两下,把她弄得哼唧几声。
“肉量不够。”
“啊?”
“肛管括约肌肉量不够,尿道的也要切下来。”
“嗯,让客人们吃好就行。”
“有尿吗?”
“有……但是好像尿不出来……”
切肉工拿起一根金属软管,一头是中空的细尖锥,就好像漏斗嘴一样,另一头通到水池子,他把细的一头涂点香油,稍微扒开凤香的小肉缝,对准尿道孔,不怎么温柔地插进去。
“呀啊啊~~!!”
很快水池子那头流出一股小水流。
“摘你阴蒂了。”切肉工说。
就好像身体会对语言产生反应一样,一枚红扑扑的小阴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小缝里翘出来。切肉工拿一把钳子,冰冷的金属毫不留情地夹住敏感的小肉芽,小凤香的身体稍微一跳,尿管子里的水流也暂时停止了。切肉工左手推住凤香屁股,右手握紧钳子,找准角度,猛然一拽!突的一声,粉嫩嫩湿淋淋的,包括阴蒂头和阴蒂脚的一条完整的小阴蒂的就从她的小骚逼里拔出来了。
“嗯嗯嗯嗯嗯~~~~~~~~!!!!!”
凤香的小腰突然狠狠一抖,尿管子里喷出一大股水流,流到水池子里。与此同时她的小穴也猛夹几下,挤出一股淡白色的爱液。切肉工把尿管子拔出来,擦擦她的爱液和血,咧着嘴跟我们说:
“这岁数的小丫头还是嫩,随便怎么弄弄就泄了。”
小丫头在哆嗦着,一把比挖耳勺还细的小刀对准她下体,突然刺进原本是小阴蒂的伤口处!刀刃围着尿道口转了一圈,切肉工胆大心细,动作麻利迅速,也加上她尽量不做大幅度挣扎,只用了十秒钟,她的尿道就被整个剜出来,就像一根肉肠一样,中间的小通道依然紧夹着,周围是一圈厚厚的肉管子,这就是控制尿道开闭的肌肉,也是做包子的重要食材。
“啊啊啊……”
“屁股自己扒着。”
前面的痛感肯定还没过去,小凤香又扒开两瓣屁股,小屁眼紧张地一夹一夹的。她才刚一扒开,锋利的刀刃就刺进她尾椎下沿,顺着屁眼褶皱外围环切一周。整个过程看起来应该挺疼,但她却只发出一阵类似娇喘的声音,我怀疑可能刀刃涂了3NT麻醉剂,把痛觉转化成了快感。当刀刃环切一圈又回到尾椎部位时,切肉工说:
“松手吧。”
小手一松,屁股缝又夹起来,看着和普通人无异,但是切肉工把中指插进她的小屁眼里,指尖弯曲一扣,往外一拽,一大块肥瘦相间的屁股肉就被拽出来,末端还连着肠子,切肉工把肠子一剪,这块肉就彻底从她身上脱离开了。然后,用小刀把里面屁眼那层皮剥掉,肛管之类的也切走,只要外围肌肉部分。一切都处理完之后,两块上等的小嫩肉仿佛还在微微痉挛着。
切肉工往她伤口塞了两大块面团止住血:
“走吧。”
她就这么从操作台上爬下去,脸色通红,满头是汗,我心想果然还是多少用了些药物。至于切下来的肉,并没有被送进绞肉机,而是洗净之后手切,切肉工手持两把菜刀一通狂剁,很快就剁成一堆漂亮的粉色肉馅了,加点水,放点葱花姜末香油搅拌。
我说:“咱们出去等着吧。”
“嗯。”
这时小凤香走过来,虚弱地向我们鞠个躬:
“那个,客人,虽然有点过分,但我有一个请求……”
“说吧。”
“能不能……借您的鸡鸡用一下,就三秒钟。”
她说这话根本没看我,而是看着小柑,小柑说用吧,把我裤子脱下来,给我撸硬了。
“谢谢!!!”
小凤香一转身,弯下腰,小嫩穴凑到我阴茎上。她的尿道和肛管被剜走了,阴道仿佛也失去了夹紧力,虽然是小处女,但是敞着个湿淋淋的黑窟窿。她稍微往后一拱,就用我的JB给自己破了处。
“嗯嗯嗯~~~~~~!!!”
破处之后稍微扭两下,也不贪恋,果然就只借三秒钟,然后就拔出来,用纸擦擦血。
小柑说:“你一定很贵吧,我们就想吃个包子,没想买你啊……”
凤香一笑:“两位放心,我不是全身契约,我的食用契约只限屁股!”
“什么!?那前面呢?尿道之类的……”
“是我送给你们的!”
她笑着拿起一根肉条,小阴蒂头上连着两个阴蒂脚。
“虽然被摘下来了,但是按照规定还是属于我的,我自己留着也没用,也给你们尝尝吧,据说蘸酱油生吃不错。”
“你先赶紧擦擦汗吧。原来是局部契约,那赶紧去止止血消消毒,别不小心死了。”
“嗯!你们也去座位上等吧,我看他们已经开始用我的肉包包子了。”
我们到座位上等,小柑刚才看得满脸通红,说也想被切掉,我说你先把食欲满足了再发泄性欲,她说这两种东西本来就是差不多的。
包子上来了,果然是一屉一个,碗口大的小屉,里面装着一只包子,十个屉摞在一起,托过来是小凤香。她又穿上了旗袍,看起来跟刚才一样。
“哇!你这么快就没事了?难道用了黏菌愈伤组织!?”
“您说笑了,我哪有钱用那么高端的东西,先用3NT麻醉剂撑着呢。请慢用!哦对了,还有我说要送给您的小菜……”
除了十屉包子之外,她又端来一个小白盘,里面躺着她的小阴蒂。
“怎么分呢……”
“你们一人吃一边吧!最后还能亲在一起!”小凤香说。
我心想这小丫头也亢奋了,跟我们也开玩笑,不过倒是没啥不行,我把阴蒂夹起来,含住一根阴蒂脚,小柑含住另一根,一点点往嘴里吸。凤香满脸期待地看着我们。然而就在快要亲到一起的时候,我俩脑袋往后一拽,小阴蒂就从中一撕两半了。
“呀!人家的肉芽被撕烂了!”
“唔唔唔……还挺好吃,有点像章鱼刺身,还有点咸味。”
“咦?我忘了放酱油了!可是有咸味吗?”
“有啊。”
“再等等,我是不是忘了洗了?”
小柑一拧她屁股:“小妹子诚心的吧!恶心死了!我都咽了!”
“赶紧尝尝包子吧!”
我心想还有服务员站旁边催人吃饭的?不过既然她期待,我也就尝尝。夹起一个包子,薄皮大馅18个褶,咬一口热气腾腾的,包子皮松软可口,而包子馅,木耳菜的清脆和海参的糯滑令人欲罢不能,而最核心的口感果然是里面的女孩肉,把所有其他食材都包裹在里面,成为一个结结实实的小丸子,肉香四溢,汁水黏滑而带有脂肪的甜腻,调味其实不是很浓,除了她自己的油脂之外,也有一丝香油的清香。
“嗯!好吃!”
“太好吃了!”小柑也说。
我夹起一个,递到凤香嘴边:“尝尝。”
“呀!那怎么行?一个贵着呢!”
“贵又不至于让我倾家荡产,你尝尝!”
于是凤香小心翼翼地吃了一口,眼泪刷一下就流出来。
“你怎么哭了?”小柑问。
“呜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好吃呀!!!”
“对吧对吧!”
“呜呜呜呜呜呜!我还想吃!”
我说:“你吃几个就自己交几个的钱。”
“那我!那我连治伤的钱都没有啦!攒了好久呢!不治的话我就死了……”
“你自己看。”
“算了不管了!我怎么这么好吃呀……”
最后我才吃三个,小柑也吃三个,反倒她吃得最多,整整四个包子都被她自产自销了。
“完了……完了……我还是找个垃圾桶等死吧,别污染了市容市貌。”
我说:“逗你玩呢,我请客!”
“什……什么!?”
小柑也说:“你把尿道之类的都附赠给我们了,咱们还要亲姐妹明算账?”
“可是我吃了四个呢!”
“哎呀别废话了!你看我们有代金券!你自己攒的钱留着治伤吧!”
“嗯!谢谢Z叔叔小柑姐!”
“咦?你知道我们是谁?”
“全洋盐市有谁不知道呢。”
我说:“洋盐市不是有好几千人?”
“所以你们才有名啊!嘶……药劲快过了,我开始疼了,完蛋,我得找个没人的地方惨叫一会儿去。”
小柑说:“我直接给你叫车治伤去吧,怎么定位?你去哪家医院?”
“老渔港区破网里巷11号门香满屋外科诊所。顺风车就行,钱我自己付。”
“这诊所名……不会把你拐了吧?”
“不会,很多局部契约的肉畜履行完契约之后都是去那地方治伤,很便宜,还能赊账。”
小柑说:“加个联系方式吧,万一你被人拐了,我们还能去救你。”
我心想上届博览会你多管闲事就惹了一堆祸上身,不过联系方式还是加上了。顺风车很快来了,小凤香自备一块垫子放车座上垫住屁股。
“折腾半天也没让你们吃饱,最后你们才吃三个……”
“没事,我们的目的正好就是边吃边玩,一上来就吃饱就没意思了。”
“那好!Z叔叔小柑姐再见!”
“嗯!去吧去吧!”
………………
展销会还是那些东西,规模扩大了三分之一,新建了许多场馆,不过东西大同小异,始终是宰宰宰吃吃吃。我俩塞了一肚子肉,充分满足了各种食欲和性欲,看时间李荼跟李秽应该放学了,于是遵守约定回去找他们玩。
回到南区,南区学校非常多,这会儿正赶上放学点儿,满街都是戴红领巾小黄帽的小学生。我们在海葵小学门口等,看见有几个瑟米西沃安教徒正在“巡礼”,她们都是从意大利来的高层管理者,小塞正在讲解当年自己是怎么作为狙击手在这里进行决斗并用狙击枪射中金丝的。
“Z先生。柑夫人。”
“好好!多逛逛洋盐市!”
我隐约记得之前卡琳娜的部下对我俩有更崇敬的什么称谓,不过这倒无所谓,比起之前让人不寒而栗的狂热模样,现在的教徒看起来温和多了,也没有人上街游行反抗金丝雀城之类的了,而且好像从三年前教会战争结束之后就不再贩售人类制品,这届博览会也只参加竞技比赛。尽管如此,普通人依然有些害怕这些穿黑袍戴兜帽赤裸脚踝的诡异女性,赶紧把孩子接走了。
“你儿子咋还不出来呢?”
“咱们没看岔了吧?”
我们又等了一会儿,小塞突然跑过来说看见有小学生打架。
“两个男小学生正在被霸凌,看起来像神皇的弟弟。”
“赶紧过去!”
小柑穿高跟鞋不方便,我先跑过去,跟着小塞跑进学校旁边的胡同,果然看见一群人围着李荼和李秽。欺负人的看起来都是五六年级的,一个个人高马大的,当然跟我还是没法比,我冲过去抓住其中一个的领子,其余人就都逃跑了,被我拽住的朝我吐口唾沫也跑了。
“奶爸……”
“怎回事啊?干嘛打你们呀?”
小柑也来了,心疼地揉她俩儿子脑袋。
“我看到他们在保护一个女孩。”小塞说。
我心想这公主似的大姑娘也没点眼力架,你既然背着狙击枪,过去晃一圈也把小孩吓跑了,还用得着跑过来跟我汇报。
李荼说:“您别管!这是我们的事!”
李秽倒是很老实:“我哥女朋友挨欺负,让2班一傻逼把头发剪了,我跟我哥把揍丫一顿,结果挨揍的傻逼认识一堆六年级的,而且家里有钱,有一堆舔狗,叫人过来把我俩堵了。”
我想半天没想明白这串话的槽点从何吐起,而小柑则根本就不打算吐槽,义愤填膺地嚷:
“我带你们再把那小子揍一顿去!”
“都说是我们的事了!您别管!”李荼说。
我说:“你们跟你们妈分别的时候还太小,对她不了解,既然她现在知道这事了,那就不是你们的事而是她的事了,你们现在的压力就不是跟小学生打架之类的,而是怎么拦着你妈满处闯祸给你俩丢人现眼。”
小柑拿她高跟鞋狠狠踹我一脚:“不是你亲儿子就是不心疼!”
我嗷嗷叫着揉揉腿肚子说:“我闺女挨打时候我也没嚷嚷着帮忙啊!卡琳娜挨过打吧小塞?”
“神皇陛下确实受过伤,但更多的是精神上的……”
“你听,这就是当妈的盲目之处!你要是给你儿子出气去了,他俩被全学校笑话死!”
“没错。”李秽说。
我说:“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你哥都说别告诉你妈了,你还非跟她说。”
小柑又踹我:“谁不是好东西!?你再说我儿子一句试试!”
“成了成了,别在他俩学校旁边丢人现眼了,有话回家说。小塞你忙你的去吧。”
我们回到南滩酒店,一路无话,进了房间我才说:
“我一直有个问题,李秽,你说你们揍的人家里有钱,连六年级的都跪舔之类的,这TM难道不该是你俩的角色么?”
“我爸有钱,我没有啊!我爸每月给我跟我哥每人五百,洪栖家里给他一万,他就雇五六年级的给他当打手,连老师都不敢惹!”
“要不你们玩无限绿洲没钱氪金呢!你们学校六年级的脑残孩子也不少,舔人都舔不对。”
李荼说:“他们应该不知道我爸是谁,我爸从来不亲自去家长会,我跟我弟也没说过。”
李秽也说:“可能有人知道我们是李家的,但也只是小范围的传言,毕竟我们放学还得回家,被人见过,有人说我们可能是李家的什么亲戚之类的。”
我又不解:“你爸为什么不把你们送别的学校去?我看洋盐市也有贵族小学啊,什么珍珠小学之类的。”
李秽说:“我爸不喜欢那群人的家长,说是不想让我们跟那群人混在一起。我也不喜欢。”
我心想富人的思维我真不理解,尤其是富到这种程度的就更不理解了。
小柑说:“刚才我怎么隐约听见小荼说有女朋友?”
“有啊。”李秽说。
“你们这也太早了吧?”
“不早不早,我们班的女生都开始有被宰了的了。”
“被宰!?你们学校不是普通学校吗?”我问。
“李家的寄养肉畜计划,你忘了吗?”小柑说。
“哦————”
他们李家从在洋盐市立足起就开始推行肉畜寄养计划,选拔一些符合标准的本地居民作为宿主,先款支付1000万人民币,送去一个4-7岁的小肉畜进行饲养,小肉畜的衣食住行就从这笔钱里扣,养十年左右再收回去,剩下的钱就由宿主占有。这看似是一个血本无归的买卖,散养肉畜根本不能保证肉质,但实际上这是一个心理陷阱,绝大部分宿主最终不舍得女孩离开,十多年后反而贴钱把她买下来,而这些人往往付不出多余的几百万,只能用房抵押,所以最终就等于是李家用4岁小肉畜和十年时间换了一套房。果不其然,这个计划发展到现在终于开始起效了,这些人被迫搬离洋盐市,李博士集团租界就能顺畅无阻地拆迁,把五六层的老楼拔掉,盖成高档公寓,吸引能促进经济增长的高端人士购买迁入。
回到这个话题就是,寄养肉畜会和普通小孩一样上幼儿园、小学、甚至中学,而且就是普通学校,和普通人一起生活,既有食用契约也有正常户口,这正是李之尚的计策,这样一来就能让宿主感到自己养的不是肉畜而是一个普通孩子。
“我哥女朋友就是寄养的。”
“那万一被别人看上买走了怎么办?”我问。
“那肯定不行,我哥已经跟我爸说好了,等到时候娶回家。唯独就是,宿主有很多都是单身男性,就怕我哥被绿了。”
“具体他女朋友家呢?”
“雅罗可不是那种女孩!她哥……”李荼说。
我心想雅罗应该就是他女朋友名字。
“……她哥对她就跟亲妹一样!绝不可能有那种关系!”
李秽义愤填膺:“你所谓的‘她哥’22岁了还没谈过女朋友,跟雅罗俩人住,也不上班,拿着1000万在家一宅,整天看动画买手办玩游戏,你觉得正常?”
李荼红着脖子说:“他哥正不正常的,那也不说明他们就有……你说的那种关系啊!而且他哥比雅罗大13岁!差太多了!退一万步就算他哥是个变态,女生怎么可能接受比自己大13岁的!?除非你说她被她哥强奸了!”
李秽朝他妈跟我努努嘴,李荼扭头看我们两秒钟。
“嗯?”小柑没明白。
我拍拍李荼肩膀:“没事!你没说错!我跟你妈还真是强奸认识的。”
“我的妈呀!”李秽说。
我们正闲扯,李荼突然接到她女朋友的电话,李荼赶紧接起来,尽管没开免提但是我们都屏住呼吸,把小姑娘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呼……呼……呼……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你就过来找我!”
“那就……咳咳……谢谢你啦!呼……呼……”
“你干嘛呢?这么累?”
“我……咳咳……跑步呢!”
“在哪跑呢?”
“在家呢,有跑步机!”
“哦,那你跑吧,明天见!”
“嗯~~!明天见!”
挂了电话,小柑火冒七丈:
“你还是不是我儿子!你基因是从你奶爸身上继承的!?哪个心机小婊吃了蛇心狐狸胆敢绿我儿子!看我不把她的骚屄给白灼咯!”
我赶紧说:“别这样,小柑,当着小孩别这么粗鄙。”
“谁粗鄙!?昂!?我现在要是不粗鄙,我儿子以后就跟你一样!李荼!李秽!好好看看你们奶爸!你们想变成这样吗?我跟你说女人全都是贱货!不值得你们宠着!这傻逼宠女人半辈子落着什么好了?他宠的女人连个孩子都懒得给他生!没错也就是我!你俩怎么不学学你们亲爹呀?我教你们,看见想干的女人,上去就抽她屁股!扇她嘴巴!骂她母狗!保证治得服服帖帖的!”
李荼还扯着脖子说:“胡说!雅罗不是那样的人!她才没有绿我!”
“你说她没绿你是吧!?你再把电话打过去!你看她是不是娇喘呢!”
“我有病啊打回去!人家都说正跑步呢!我还打扰她?”
“你打回去怎么了?你还怕被拉黑还是怎么着?你为了保护她都挨揍了,她她妈不哭着裸奔过来让你肏,还有闲心跑什么步!?”
“我们的事您掺和什么!?您别管!”
谁知李秽却说:“咱妈不管我也要管!雅罗明明就是把你绿了!”
我心想这堆小孩真早熟,十年前还是看不见的精子和卵子,现在就已经讨论绿来绿去的话题了。
李秽突然说:“要不打个赌!咱们去雅罗家偷看一下!她家住一层,咱们看看去!如果她没绿你,我就把我未来半年的工资都给你,如果她绿你呢,今天晚上就让咱爸把她回收回来宰了!”
“偷看!?偷看别人!?”
“嗯嗯嗯?公司不也经常暗中观察寄养肉畜和宿主的生活状况吗?咱们也暗中观察一下,看看雅罗跟‘她哥’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其实也想知道吧?对吧对吧?”
李荼终于被他弟给说服了,不耐烦地晃晃脑袋:
“成吧成吧!那就赶紧着!坐车过去20分钟呢!”
小孩果然行动力极强,扔下书包叫上司机就坐进他家的阿尔法里,司机都已经起步了,李荼才突然问一句:
“你俩怎么也跟来了?”
“啊?你们本来没想让我们来吗?”我惊讶地问。
“我当然得来!我还得亲手白灼那小贱人的骚屄呢!”小柑说。
“算了算了,来了就算了!别给我们捣乱就行!”
小柑异常兴奋,她说她都好久没坐这辆阿尔法了,阔别8年特别亲切,上次坐的时候俩儿子才这么点小,司机说这是去年的新款,她说哦。我们一路开到东南海滨区,我记得这里曾经是洋盐市的“贫民窟”,虽然也不是那么赤贫,不过每月一两千工资的人在这里比比皆是。如今虽然城市扩建,更往南的地方也盖起了高楼大厦,但是唯独这一片仍然是毫无秩序的嘈杂一摊,仅存的秩序也是西街东巷的地头蛇们收保护费建立起来的。然而我们没开到海边,停在一个几十年的老小区门口,两个小孩鬼鬼祟祟地走到其中一栋楼后,蹲在一堆灌木丛里,我跟小柑也跟过去,也在绿化带里蹲着,摧残了几株年轻的小叶黄杨。俩小孩惊讶地看着我们,就好像比被绿之类的更惊讶。
“看我干嘛?”小柑说。
“你们居然还能跟着!这么大人了不丢人吗!?而且妈你是不是忘穿内裤了!?”
“你们妈是能不穿内裤就不穿,不用保暖的季节就基本真空。”
俩小孩钻出灌木丛,走到一扇窗户底下。我后来意识到他俩躲灌木丛里根本和偷窥计划无关,可能就是想把我跟他妈甩掉。窗户里面亮着灯,帘子也没拉,李荼力气大,扛着李秽,但是两个人加起来也没够到窗户下沿,这时他们才又想起我来了。
“奶爸,过来一下,小点声,嘘!!!”
“妈您也过来!”
我扛着李荼,小柑扛着李秽,她右手假肢力量大,腰肌也莫名其妙地强壮异常。且不说小柑,我这边我自己就能看得清清楚楚,我只是把李荼稍微往上一抱,他就看清里面的东西了。
窗户里是一间卧室,看起来就是普通的人家,有床有衣柜有写字台,还有一些小女孩的粉色挂饰。果然有个女孩走进来趴在床上,也是九岁的样子,从头到脚挺瘦溜,齐肩短发,穿着小背心和运动短裤,脸上红扑扑的。进而有个男的走进来,也是个胖子,穿着二次元人物T恤和大裤衩子,突然就骑在床上,骑着小姑娘的两条腿,摁住她的后背一通乱摸!
小柑看不见,焦急地小声问我们:“怎么啦怎么啦?”
这男的不仅摸后背,居然还摸女孩屁股,从屁股到大腿再到赤裸的双脚,没放过一寸皮肤!我隐约听到李荼吸了一声鼻子,该不会是哭了吧?
小柑越来越着急了:“到底看见什么啦!?哎呦小秽你裤兜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顶我后脖颈?”
我录了十多秒,把手机给小柑看,她差点就把李秽扔下脖子!
“这这这!这干嘛呢!?”
“嘘!!!!!!”李秽说。
“敢绿我儿子!?我必须得当场给他们捉奸在床!”
我说:“你别管!”
她说:“你才是别管!我跟小秽现在是一伙的!”
小秽说:“我有一个计划,我跟我哥假装是来给她送试卷的,然后她肯定……”
然而对小柑来说计划都是扯淡,她把李秽扔下,又把我手里的李荼抢一边去扔下,扒着我后背,爬起多半米,举起拳头对着他家玻璃猛敲!
“咚咚咚!”
里边的俩人简直吓傻了。
“你俩给我出来!你们这对狗男女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害臊!?”
小柑一嚷,旁边几个窗户先有人把头伸出来看热闹。
李秽一下就慌了:“别喊了!妈!别喊了!我哥都快哭了!奶爸!快让我妈别喊了!快管管我妈呀!”
我说:“我要是有那个本事,你俩就是我亲生的了。”
窗户里的男人打开窗户怒吼:“你们谁呀!?”
名叫雅罗的女孩也探头出来:“李荼!?你怎么来了!?”
“我……我就是……路过……”
男人怒吼:“你们偷看雅罗呢吧!?哪来的熊孩子!我要给你们家长打电话!”
窗户不开还好,窗户一开,小柑直接蹬着我肩膀爬进屋!俩小孩用无比复杂的眼神仰视着他们亲妈的裙下风光,而屋里两人的表情就更一言难尽了。
我说:“别把裙子刮坏了,李裂给你定制的肯定贵着呢。”
“完了完了!咱妈疯了!”李秽说。
“没疯没疯,放心吧,那就是她常态。”我说。
李荼愣了两秒钟,大概是各种思绪拧成一团,放声大哭:
“哇————————————!!!!!”
“老哥别哭了!”
“哇啊啊啊啊————这下完啦!!!雅罗肯定要跟我分手啦啊啊啊!!!”
“不行我得找人过来帮忙了……”李秽掏出手机。
我说:“你要找谁呢?难道家丑还要外扬?”
他说:“您就别管了,反正您也帮不上忙。不对有个忙您得帮一下,您把我抱起来……”
我掐着他腋窝把他抱起来,李秽比他哥轻多了。小柑正在跟屋主胡搅蛮缠,回头看见我掐着李秽,还顺便教育一句:
“你俩小心你们奶爸,他是喜欢小孩而不止是小女孩,别对他掉以轻心!”
我心想你这在亲儿子面前公然露阴的在这儿瞎说八道我什么呢!李秽也不管她说什么,踩着我肩膀也蹿入窗户!
“……你是哪来的疯婆娘!?你是哪个学校的!?”
“老娘芳龄36!当你妈都够了!”
“你穿成这样该不是出来卖的吧!?”
“什么!?你说我什么!?你穿一身大奶子小姑娘的衣服还有脸说我!?我老公也是死宅,他都没这么说过我!正因为有你这样的死宅,死宅才会被人误会!”
李荼还在窗户外边哭,我心想也别丢人了,干脆把李荼也抱起来推进窗户。
雅罗扯着男的的胳膊说:“哥!!!别说啦!都听我说!这是我们班李荼,还有他弟李秽!”
“然后我是他们亲妈!”小柑说。
“哇————————!!!”被我推进屋的李荼并没有立即停止痛哭。
李秽说:“我们偷窥确实是我们的不对,但是你们两个人也有错误!雅罗,你作为我哥的女朋友,怎么能背着他做这种事!?”
雅罗她哥一愣,摇晃雅罗肩膀问:“你是谁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小柑更来劲了,指着小姑娘鼻子:“好啊!我儿子那么爱你,替你去打架,结果你觉得有他这个男朋友丢脸是不?”
这小姑娘心理素质倒是很好,不哭不闹不害怕,心平气和地说:
“阿姨!您听我说!我和李荼确实互相喜欢对方,但是我跟他说过:我是寄养肉畜,迟早有一天是要被卖掉的,虽然你这么珍惜我,但我可能最后就是珍珠小学那群富二代的一顿午餐肉,我不值得你珍惜,我不忍心看你对着我的尸体残骸伤心落泪!但是李荼就好像听不明白似的,一个劲地说我就是他女朋友,我骂他,打他,花光他的零花钱,就是为了让他对我死心,谁知他依然对我不离不弃!最后我也心软了,我就在有限的生命里让他把我当女朋友吧,毕竟我也是喜欢他的。”
小柑说:“那不是废话吗!?我儿子都跟他爸说好了……”
李秽踹他妈高跟鞋一脚,这俩小孩不管到哪,隐藏自己李家公子的身份仿佛是他们的原则。
李秽说:“就算这样,你为什么要背着我哥做这种事!?”
“我做什么事了呀!?”雅罗说。
“你!你趴在床上,被别的男人摸来摸去,你还问做什么事!你这是对我哥的不忠贞!”
小姑娘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什么别的男人!?我还没正式介绍过吧?这是我的宿主许懦,我平常管他叫哥。”
“我知道!但是你哥就能瞎摸你了吗!?”
“都什么跟什么呀!我跑完步腿酸,我哥给我做做按摩!”
“他还摸你屁股呢!还摸你脚!每个脚趾头都摸来摸去!这是正常按摩吗!?”
许懦终于勃然大怒:“你们都给我出去!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妈就有什么样的家教!雅罗,这种小孩你别再跟他来往了!”
“哥!!!李荼不是这种人!你别再把他吓哭了!没事了李荼,先别哭了,外边那个胖子是谁呀?要不咱把窗户关上?”
我说:“我是他们干爹,或者说奶爸。”
“您……进来?”
“我进去!”
我从正门绕进去,小姑娘给我开了门。
许懦说:“你们都是谁呀?让你进你就进!?”
小柑还不依不饶:“那绝对就不可能是正经按摩!我们捉奸在床,他反倒还贼喊捉贼了!?再说没事闲的跑什么步!?我从电话里就觉得她那是被摸得浪叫呢!”
李秽说:“虽然我也这么觉得,但是妈,你能不能先闭会儿嘴?我都快不想认您这个妈了!”
许懦说:“你们都滚出去!!!!”
“哇啊啊啊啊啊!!!!”李荼还哭没完了!
我说:“小柑,你能不能先哄哄你儿子,让他先别瞎嚎了,这家的邻居该怎么想?多丢人?”
“知道丢人还不快滚!!!”许懦怒吼。
雅罗说:“都静一静!!!都听我解释!!!!!哥!叔叔阿姨!!李荼还有李秽!!!都别说了!都听我的!!!”
“先听小姑娘说话。”我说。
好不容易李荼先把眼泪收了,她妈也不耍泼了,气氛安静下来,小姑娘正要说话,突然间哗啦一声,乱上加乱,一个黑影撞碎玻璃冲进卧室!
“呀!!!!!!”小姑娘吓得失声尖叫,许懦赶紧把她护住。
“爸!妈!让弟弟躲我后边!”
一个黑袍赤脚的大姑娘踩在玻璃碴子上,举枪对准许懦兄妹,不是别人正是我女儿小卡琳娜!
“你怎么来了!?”
“李秽发消息说你们有麻烦了,然后发了个定位,我想起十年前您发定位让我过去救您,以为是类似的情况……”
我急得直跺脚:“是有麻烦!但不是那种麻烦!不是!李秽!你让她过来干嘛!?而且你还不把情况说清楚!”
俩小男孩也傻了,李秽目瞪口呆地说:“我哪想到我姐会从窗户进来呀!”
我掐他后脖颈:“你姐是警觉的人!她是带兵打过仗的!你光说句有麻烦,她当然以为是大麻烦!你怎么不说清楚是家庭纠纷啊!而且在此之前你就不该闲的把她叫过来!她能有什么用啊?你先是把你妈卷进你哥的事里,然后又吃饱了撑的把你姐叫来!你嫌日子过得不够刺激呀?卡琳娜,把枪收了!”
小卡琳娜收起枪:“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你小柑妈以为李荼被绿了,拖家带口地过来捉奸来了!那小姑娘是他女朋友!”
“别杀我……别杀我……”许懦瑟瑟发抖地说。
我一摊手:“完了,李荼未来的大舅子已经开始跟咱们求饶了!”
小柑丝毫不为所动:“咱们继续谈谈关于你们所谓按摩的事,我跟你说,那绝对就是爱抚!你说按摩就是按摩?我看你这宅男绝对对你妹妹发情了!”
“是是是!你说什么是什么!别杀我就好!别伤害雅罗!”
“哇——————!!!!”九岁的小女孩终于被吓哭了。
“哇——————!!!!!”李荼也哭。
我问李秽:“你怎么不跟着哭呀?这就是你把你姐叫过来想看到的后果?”
“不是!!!我是希望我姐过来阻止我妈发疯!!!!”
“且不说你表达的方式不对,她真过来也没这本事啊!这又不是她亲妈!而且从某些方面来说,你妈比她妈厉害多了!”
小柑恬不知耻:“那当然!我可是‘大奶奶’!”
卡琳娜自知他们其实是在害怕自己,于是换上温柔的面容,走过去蹲在他们身边,在男的和小女孩身边轻语几句,边安慰边了解情况,他们逐渐不怕了,小女孩也不哭了。李荼还哭,卡琳娜摁他嗓子摁几秒钟,硬生生把他的哭声摁下去。
“爸爸,小柑妈妈,你们管得也太多了,弟弟还小,感情还很懵懂,你们不能用大人的思维思考他的事!”
“我姐说得多好!”李秽由衷地赞美说。
“谢谢!然后就是,偷窥的主意是谁提出来的?”
小柑突然怂了,指着她儿子,我心想他真是你亲生的。
“李秽啊!?原本就是他挑的头,他还让我过来解决麻烦!!?”
“我我我……我哪知道我妈原来是这种人!”
“成吧成吧!我就不问俩大人陪小孩瞎闹是什么心态了!关键问题是,谁说按摩就一定是在做越界的事!?按摩一下怎么了?我看这个小妹妹衣服也好好地穿着,不像是在做那种事。小柑妈妈也不是死板的家长,也不讲究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女孩只是让她哥哥按摩一下,这也要吃醋吗?”
“按摩会摸屁股吗?”李秽说。
雅罗彻底没法喜欢她这个未来的小叔子了,冲进别的屋,抱着一大本厚厚的图册进来,看起来又破又烂,书皮都快磨掉了,书皮上写着标题:《肉食少女培育指南》。她把书翻开,哗啦哗啦地虐待着脆弱的纸张,终于翻到其中一页,摊到我们面前。
“看看这章!”
我凑过去看看,书上写着:
“……特级少女的体能锻炼必不可少,但是运动也会产生大量乳酸,为了保持肉质松软,饲养者应及时为少女进行排酸按摩。不同的运动会在不同部位积攒乳酸,所以按摩手法也不尽相同。图1就是慢跑过后的按摩方式,请参照光盘第四节进行学习……”
图片上是一个男人正在给女孩按摩,看画质有些年头了,甚至都不像数码相机照的,画面上的女孩完全赤裸着,而男人的手正用力摁住她的双臀。
“这不是金丝雀城的沈博士?”小柑说。
“还真是,沈博士年轻时候吧!”
李秽依然不放心:“这图里不是裸体按摩的?你们也这样?”
“绝对没有!”雅罗说。
她把书合上,站到李荼面前:
“你们的担心很正常,我承认很多宿主和寄养肉畜都会发生性关系,合同只要求处女膜完整,所以很多寄养肉畜肛门都无法直视。但是至于我和我哥,我们从来没有过那种关系,我也没法证明给你们,只能说,我从三岁住进这里就一直是自己洗澡,自己睡觉,自己洗内衣裤,我太小的时候还不懂事,脱了衣服在屋里跑,反而是我哥要求我变得矜持,从四岁起我就没在他面前裸露过任何隐私部位了,他会按照指南给我按摩,但绝不会实践那些和性有关的章节,指南里是光着身子,而我至少穿着内衣裤,我小时候懂什么呀,这些都是我哥的原则。你们可以说任何一个寄养肉畜不干净,但是我绝对是清清白白的!”
小柑还上下打量着她:“说的倒是好听。”
这次李荼终于站出来了:“我相信雅罗!也相信雅罗的哥哥!”
李秽说:“可是……”
“李秽!”
“啊!?”
“你是我弟!你听我的!给雅罗道歉!”
“成吧……嫂子我错了,我不该污蔑你绿了我哥之类的。”
小卡琳娜说:“三年前见你们还挺天真可爱的,怎么转眼就开始绿来绿去的了?小学教育也太毁人了吧!幸亏我没上过!”
“你也没天真可爱过。”小柑说。
许懦也逐渐冷静下来:
“雅罗在学校有人保护我就放心了,她刚才回家也和我讲了今天挨欺负被李荼保护的事,你就是李荼吧?也别哭了,我不该大叫着赶你们走……”
“不不你还是挺应该的。”我说。
“……你和雅罗很要好,我很高兴,但是雅罗说的那些话你也要认识清楚,就是说关于她是寄养肉畜这件事,和她一样大的女孩已经有被卖掉的了,而她也随时有可能被公司回收走,这次赶上博览会,据说肉畜需求量会激增,公司的人随时会来带走雅罗,说不定下星期,说不定明天,或者今天晚上都有可能!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思想准备。唉!”
雅罗拍着他哥的肩膀说:“叹什么气呀!我被带走你就赚啦!别人拿1000万养十年,你就养了我六年,白赚多少饲养费!剩下的钱都够你在上海买个小两居了!等我一走赶紧找个女朋友!”
然后跟我们说:“所以说对寄养肉畜的偏见太普遍了,你们觉得我不干净,其实说我哥闲话的人也很多,女的一听他家养着一个小姑娘都不跟他相亲,我耽误他整整六年了。”
李荼说:“我觉得你哥和别的那些宿主都不一样,你哥是真的好人!”
小柑也说:“成吧,小姑娘看着还行,听你说话倒是挺重情义的,叫雅罗是吧?”
“嗯!谢谢阿姨夸我!”
我说:“这小伙子虽然也是个宅男,倒是很明事理。”
许懦说:“你既然也看动画的话就该知道宅不宅和明不明事理没关系吧!”
“还挺不客气,我跟你说,我岁数其实都能当你父亲了,这是我亲女儿,看看是不是没比你小两岁?”
卡琳娜说:“你俩整容整这么年轻就别摆出倚老卖老的架势了!出门容易挨揍!连我都想揍!”
“成吧成吧!我叫他兄弟!许兄弟!满意了不?”
小伙子赶紧说:“不敢不敢,该怎么称呼您?”
“Z哥,别人都这么叫我。然后这是我老婆。”
“我怎么感觉你们不止一位都有点面熟?我在哪见过你们?”
李秽赶紧说:“没有吧!这是我妈,名叫李桂花!”
“哦哦!李嫂!”
卡琳娜的到来还是有作用的,虽然碎了扇窗户,但是气氛缓和了许多。
雅罗说:“大家留下吃饭吧!”
李荼赶紧摆手:“不了不了!这个真不了!你家平常两口人吃饭,也没做过那么多人的大餐。”
李秽倒是不客气:“吃吗?我妈学过做菜!”
“真的啊!?一定要让阿姨露一手!”
“没问题!”小柑痛快地说。
小卡琳娜说:“今天已经不早了,明天你们都还上学,我们就先回去了。这笔钱你们用来装窗户,实在是抱歉了。”
雅罗说:“也好吧,对了李荼,周六来看我比赛!”
我问:“什么比赛呀?该不会是博览会的那个?”
“那个我可不敢参加,参加了就没命了!我说的是我们工会自己组织的田径比赛,其实就是去玩的。”
“工会?你们什么工会?”
“肉畜工会啊,在洋盐市那么有名,你们居然没听说过?我们的活动纯粹是自己举办着玩,外人有人愿意看就看,没准看上哪个就买走了。我报了个100米跑。”
李秽说:“没问题!我跟我哥一块去!到时候给你加油去!”
从雅罗家出来,我们五个坐上车,司机正往酒店开,小卡琳娜突然说:
“我请你们吃日料自助去!”
“好啊!”
“好啊好啊!!!”
“老姐真好!”
“哦哦哦!!!”
………………
…………
……
[new page](卡琳娜的第一人称视角)
我和爸爸,小柑妈妈和两个弟弟去吃海鲜,到北区港口区去吃,海鲜超级好吃,白水煮熟的大章鱼爪,白灼的大皮皮虾,沾点酱油,美味至极!我们每个人面前都剥了一大堆的虾皮蟹壳,吃得不能再吃,爸爸和小柑妈妈还高兴地喝了酒,我也陪他们喝了许多。
“剥虾!接着吃啊!今天你姐请客!”
“我爸不让我吃那么多……”李荼说。
“你爸有毛病!今天你妈我说了算!”
“服务员!海胆再来两只!生蚝来三个!”
我们选的海鲜酒店紧邻港口,坐在五楼的大露台上,夏末秋初的凉风吹着我们的后背,燃气取暖器的热气浮在我们头顶上,左侧是灯火通明的室内餐厅,右侧是港口的夜景,远方是漆黑的海面,近处是非凡的热闹。我就身处在热闹中,吹着晚风,烤着火炉,和弟弟们说说笑笑,和小柑妈妈喝着香槟,听我爸爸边吃边夸奖这里的真鲷,夹一片带鱼刺身放进嘴里,再扭头看看夜景,享受着少量酒精带来的头重脚轻。我很庆幸自己是个享乐主义者,这座洋盐市就是我的天堂。俯视下面,海滨大道上来来往往或停在路边的都是价格不菲的豪车,西装革履的管家们在车门边等候,气质非凡的男男女女进出于酒店和赌场,也有花枝招展的小肉畜们挂着标价三三两两地在附近转悠。港口区停了许多大船,豪华邮轮就有七艘,包括齐拉斯船长的圣玛丽安娜号,这些游轮的顶层餐厅也都灯火通明的,露台上也是和我们一样享受海鲜的宾客。另外一艘外表粗糙但无比巨大的货轮是弗朗西斯将军的食人鱼号,这只意义不明的大船壳子是他的宝贝。还有一艘船坚炮利的军舰是塞布瑞娜的重巡洋舰红发米娅号,那上面有一座化工厂,军舰顶端飘扬着我们瑟米西沃安的旗帜。
就在这些巨轮之间也有一些拖船或者渔船,体积也是有大有小,其中一艘船有着锈迹斑斑的船身和红白相间的吊臂,看起来像是一艘普通的起重船,但我知道那根本就不普通,那是今天下午悄然抵达洋盐市的“吸血蝠”号奴隶船,它的里面也完全被改造成了别的设施,一座蛋白人偶培养基地,塞布瑞娜改造红发米娅号就是参考了吸血蝠号的创意。
这一次吸血蝠号的出现确实是悄然无声,少数人认出来了,拍照发到网上,才有人知道奴隶主艾沃森·杰德尔来参加博览会了。不过我比大部分人的消息更早一步,我在今天下午的时候就已经和他见了面。
………………
时间往前推几小时,中午时分,我根据杨诙转告的时间地点来到北区一家中餐馆。这餐馆意义不明,北区是食人鱼牧场的地界,建筑和街道布局完全是西方式的,甚至使人恍惚感觉自己身处在澳门老居民区,各种“美国街”、“德国路”、“俄罗斯广场”之类的外籍居民聚居地也都在这里,想吃中餐的话为什么不去南边吃?但当我看到有人拎着装在纸盒里的“宫保鸡丁”走出店铺时,我就理解它存在的意义了。
“我要一份牛丸汤泡饭,你要什么?”王沙涟问我。
“扬州炒饭。”
这个男人穿着牛仔裤和皮夹克,鬓角有些花白,尽管现在只是初秋但他已经早早地穿上了两层衣服。我到的时候他正在排队点餐,就好像知道我会准时似的。我们取了食物坐在角落里,店里人不算太多,但是后厨轰轰的很吵,给并不炎热的气温平添了几分燥热。王沙涟脱掉外衣,里面是短袖,我也想脱,但是我把唯一的衣服脱了就是全裸了。
“说汉语?”他问。
“嗯,汉语吧,食人鱼牧场租界来自英语国家的多,中文反而不普及。”我看看旁边几个说葡萄牙语的大胡子老外。
“我以为你平常不穿长袍,无论如何便服也比长袍舒服得多吧?”
“平常确实不穿,不过今天我的巡洋舰将要抵达港口,一会儿我要去迎接她们。准确地说不是我的,而是我的行政副主教塞布瑞娜·莫瑟儿的……”
“那很好,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们可以同行。”他说。
我的扬州炒饭上被挤了几圈胡椒烤肉酱,我又刚吃完早饭不久,实在是胃口不佳。我把附赠的饼干拆开,里面掉出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一句话:“试着原谅一个你不想原谅的人。”我把纸条给他看,他笑了笑,笑容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我猜他年轻时候一定非常英俊帅气,而现在这张成熟的脸依然能够折服这世界上90%的女人。
“是在说我吗?”他问。
“也许是吧,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绑架我,我妈妈输掉决斗,我被带进金丝雀城生活七年,到目前为止我的人生还算完美。”
“对不起。”
“看看你的饼干里面写了什么。”
他把自己的饼干也拆开,纸条写着:“不要胆怯,放手去爱。”
“这像是在讽刺我。”他说。
“为什么?”
“我爱过的女人基本上都死了,或者甚至可以说,和我做过爱的女人基本上都死了。”
“伶鼬副校长还活着。”
“伶鼬,昨天晚上她还要来找我过夜,我说缓缓。她比我想象的显老,估计也是操心她女儿……”
“嗯,翎雁这次要参加竞技比赛,可把伶鼬副校长愁坏了。”
“你这个上届冠军可得多给她指点指点。”
我们闲聊一会儿,聊聊上届博览会,聊聊教会战争,聊聊正在茁壮成长的下一代小孩们,也聊聊蓝鱼的情况。
“她现在可叛逆了,而且没什么脑子,整天跟一群轻浮女孩混在一起,混在一起就能玩男人。她嫌我太不年轻了。”
我听最后一句话稍微一愣:
“你们父女会有那种关系吗?”
“做爱吗?基本上是常态,黄蕉曾经也是我的女儿。但毕竟她们不是人类,人类的伦理观是套不上去的。”
等我们都吃完了,慢慢地喝冰水,他才慢慢引到主话题:
“我其实没什么事要找你,我今天主要是想和艾沃森·杰德尔谈谈——你还记得是谁吧?买蛋白人偶的那个。但是和他谈之前我想先和你聊聊,听说你知道一些事?”
“什么事?听谁说的?”
“白树。就是上次跟你跑到战场玩去的那个。他们终于把基站建起来了,不用忍受卫星网的龟速了。”
“我知道的是也是她告诉我的,你直接问她不就可以了?我猜你说的是黄蕉的事吧?关于黄蕉的人格……”
这个男人点点头,很沉默。
我说:“我其实不知道巴旦木为什么要告诉我……我是说白杏。我根本就是整个事件的局外人啊,我跟这整个事件唯一的联系就是……就是……好像根本就没什么联系!”
他却并不理睬我说的这些话,兀自叹息着:
“我其实已经听白树说过了。黄蕉状态很不好,不知从哪得到了一些甜霜,可能是艾沃森给她的,或者某次去北极时候白瞑给她的,但是在吃甜霜之前她的状态就已经很糟糕了。后来她在软化状态下操纵飞行器,把自己摔伤了,差点摔死,我根本就不能理解她为什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她难道不知道甜霜的软化效果吗?后来白树实在是瞒不住了,才和我透露了曾经的计划。”
“关于VR洗脑的那个?”
“嗯。听起来真魔幻,16年的人生怎么可能压缩到3000小时?16年的清醒时间有120多个月,3000小时才4个多月,压缩成三十分之一,怎么可能真的再现一个人的人格!何况很多主观意识不可能用这种被动观赏的形式再现!而我居然被这种东西骗了十多年!也是我太不愿意跟她聊起过去了,我们每天的生活一成不变。她也被骗了,也把自己当成真正的黄蕉,但很多东西是无法弥补的,就比如说,她没有切身体会过甜霜的成瘾性和软化作用,尝过一次之后立刻无法自拔,而她这个人格从未软化过,居然背上F-219就升空了,她醒来后说了‘我好像第一次知道普通人类的身体有多脆弱’这么一句话,我才意识到她可能真的不对劲。”
“所以白杏把详情都告诉你了?”
“对,终于告诉我了。”
“所以你和我是想聊……什么内容?”
“聊天又不一定是要获取情报对吧?我说不定只是想找个人谈谈心。我这一年心情很糟,这次博览会对我最大的吸引力就是能见找人聊聊——面对面地,能互相看到表情地聊。”
我说:“你只是太过悠闲了,需要给自己今后的人生找点事业。你知道了一件真相,但这并不是什么需要解决的问题或者困难对吧?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调整心态。”
“真是个心里无比健康的女孩,你所说的‘我唯一需要做的事’就是我最大的困难。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曾经深爱过一个人,曾一度失去过她,但后来失而复得,又生活19年后你才听说那根本就不是她,真正的她已经不存在于世界上了。你让我如何调整心态?举办一场迟到19年的追悼会?”
“我听说黄蕉很邪恶,当时的安理会联手阻止她的计划,俄罗斯人更是穷追不舍地想要她的命,而现在的黄蕉至少安全而温和,这不失为一件好事,我是说这个新黄蕉……”
“黄姜,我在知情者面前这么称呼她,从去年开始的。”
“哈哈这什么名字,她不打你?”
“我说在知情者面前,她还不是知情者,还有蓝鱼也不是。”
我惊讶地耸耸额头,想象不出他们家是什么情况,不过直至现在我也稍微能想象出,那大概已经变成一个气氛很沉默的家庭。
“你说黄蕉很邪恶,我一点也不否认,可以说她的最邪恶的计划就是由我覆灭的,但同时我也不能否认自己对她的感情,就好比你对你亲生母亲那样。另外,虽然白树告诉了我关于VR洗脑的事,但我仍旧心存怀疑,因为很多时候‘黄姜’都表现得像真的黄蕉一样,也会说出一些只有我和黄蕉才会知道的话。这从逻辑上说不通,就算他们的VR动画做得再精良,无比还原真实场景,他们不可能做出没见过也没听过的场景,而我也没往日记和书里写过。比如说白树被抓走后,黄蕉被关进笼子里一段时间,每天她唯一的乐趣就是和我聊天,现在的黄姜依然记得其中很多聊天内容,这些难道也被做进了VR动画里?动画的三个制作者,白瞑、白树、艾沃森,有谁见过这些场景?有谁听过我和黄蕉私下里交谈的话?”
“也许是……在黄蕉还活着的时候……告诉他们的?”
“也只能这么解释了,她在赌场的时候经常和白瞑交流,也和白树偶尔接触,但她怎么会无聊地复述我和她的闲聊内容?我们当时聊的都是……笼子里没处上厕所,大腿被尿腌得有些肿之类的。我说的笼子里的那些话只是举例,还有很多我和黄蕉单独相处的记忆,白树不可能知道,我也没写过,但是黄姜都记得。”
我说:“既然你自己都知道黄蕉可能和白瞑聊过,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别说什么‘不太可能’,‘概率很低’,只要这种可能性不是完全被堵死,那就不能证明黄蕉的人格还存在着。”
他叹口气:“你还真不会安慰人。”
我又说:“主要是我没义务安慰你。我又没答应白杏给你做心里疏通。”
“哈哈哈哈,不过能有人聊聊也是好事。走吧,跟我去港口接个人,我接我的人,你接你的。”
他的面子果然不小,一辆UNGMC的车听他安排,不过我们上了车后依旧不再提这件事,转而聊聊别的事情。
“我们六柔公司这届又要开许多临时展销店,我岳父虽然老了,操持不动生意上的事,但我的两个大舅哥倒是能把一切打理得有条不紊。听说你们教会今年不卖东西?”
“对,不卖东西但是会派人参加竞技比赛。”
我们来到港口的时候,许多教徒们正在迎接刚刚抵达的巡洋舰,塞布瑞娜和迪莉娅当然都在,而大部分则是洋盐市本地的教徒。拥有一万多名教徒的洋盐市分教团直至去年才被迪莉娅的事务廷认可,目前由一位名叫陶婷菲的17岁绿烛教臣管理,教徒一部分有食用契约,另一部分则只是普通公民,平常过普通人的生活,包括陶姑娘本人也是一名普通的女高中生,有父母有学业,组织参加教会活动的时候才会穿黑袍外出。
迪莉娅很乖巧地跑过来,先是拉开长袍行礼,然后和我抱了抱:
“卡琳娜,你来得正好,我和塞布瑞娜实在没什么可聊的,她简直太无聊了,尽管这是我第一次来洋盐市,但她不带我去好玩的地方!”
塞布瑞娜说:“我说了,我今天下午会带你和莉欧妮去十年前的决斗场地,也就是两个学校和一片住宅小区……”
迪莉娅撒娇地说:“我想去的是高档餐厅!赌场!酒吧!保龄球馆!那场决斗的视频我已经看太多遍了——莉欧妮下来了!”
红发米娅号船长莉欧妮走下船,跟着她的只有少数教徒,而没有试验工作者,那些工作者们不管船到哪里,他们要做的只有埋头工作。教徒们纷纷向我行礼,我也回礼给她们。
“卡琳娜三世神皇陛下,迪莉娅行政大主教,塞布瑞娜行政副主教,下午好!我带领红发米娅号巡洋舰来参加这一次的可食用人类博览会。”
塞布瑞娜说:“路途辛苦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洋盐教团的陶婷菲绿烛教臣,她的教徒会负责巡洋舰的安保工作。除此之外随处可见的雇佣警察也受雇于协会,将会共同负责巡洋舰的安保工作。”
我和她们寒暄着,王沙涟暂时消失了,过一会儿又出现了,身后跟着一个看起来比他年轻得多的白人,也就是艾沃森·杰德尔。他的吸血蝠号就停在我们的巡洋舰旁边。
莉欧妮说:“为了保险起见,我要对停靠在红发米娅号旁边的那艘船进行检查,以确保那上面没人打算窃取我们的软化剂样品……”
我说:“他不会轻易让你登船检查的,而且也没必要。”
“为什么没必要?”
“因为……”
“因为你们的样品追根溯源就是从我这儿来的。”艾沃森说。
“你是谁?”女孩们问。
“艾沃森·杰德尔,奴隶商人,曾经是一名神经学家。你们只知道自己的样品来自达伦·阿什利,但他的样品也是我提供的。另外皇帝小姐,我其实很欢迎你的教徒们登船参观吸血蝠号,包括巡洋舰里的科学家们,我们在研究改造甜霜方面也算是同行了对吧?相互之间会有很多值得交流的知识。”
“那真是太感谢了!不过今天还是算了,你和我的教徒们可以互相认识一下。这位是塞布瑞娜·莫瑟儿,是软化剂改造计划的主要推动者和负责人,你们一定有不少技术上的话题可聊……”
“是的我知道她,而且我确实有话想和她说。”
王沙涟说:“然后请允许我也自我介绍一下,我是……”
塞布瑞娜说:“不用了,我知道你是绑架过卡琳娜的那个家伙。”
塞布瑞娜是个不在意礼节的女孩,而此时我发现这位神经学家兼奴隶商人也是如此,后来我意识到他们这种人并非不讲礼貌,而是喜欢用自己特有的“礼仪”和言行风格与人相处。我并没有责备塞布瑞娜的无礼,反而有种难以言表的爽快感。
王沙涟用汉语跟我说:“你的副主教性格也太刚烈了!”
塞布瑞娜也用汉语说:“是的。而且我实在无法想象,像您这种经历丰富的中年人也会犯这种……换个语言就以为别人听不懂的错误。”
“你也可以当做是我主动说给你听的。”
“是吗?那真是谢谢夸奖,我不喜欢软弱的性格。”
艾沃森说:“我和你们这些教徒没什么交流,除了有一次我被一艘黄烛海盗船绑架了,而且差点被杀死。”
迪莉娅说:“那一定不是经过事务廷认证过的合法教团……”
“没关系,我没在意那件事,毕竟从结果来说我还活着,而且其中一些教徒女孩还成为了我的助手。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现在就和这位塞布瑞娜谈谈,不会占用她太多时间。”
“我还要带我的朋友们参观洋盐市……”塞布瑞娜说。
“我知道你们一定会去南区的棋盘战场,而我订的旅馆正好也在南区。我不会耽误她太多时间,真的只有两句话。”
我也说:“塞布瑞娜不会有事的,我和她在一起。”
“好吧。”迪莉娅说,“不过别太晚了,我们先回南滩酒店等她。”
于是塞布瑞娜跟我们做上王沙涟的汽车,车头有根小旗杆,挂着UNGMC的蓝旗子。
艾沃森说:“下船之后我总觉得这座城市里的市民有些古怪,难道是我的错觉吗?”
“什么古怪?”我问。
“我总觉得其中一些人似乎……不太友好。”
“我也感觉出来了!”塞布瑞娜说。
我心想就凭你俩的性格能有人对你们友好就见鬼了。
按照地址很快找到了艾沃森的旅馆,那真的只是一家“旅馆”,是在滨海大道上的一家民宿,不起眼的二层小楼。艾沃森的房间在二楼,一楼是个小吃摊,他上楼之前顺便买了一袋包子,刚进屋就坐在床上吃起来。
“你们要吗?”
“不了,谢谢。”我说。
只有塞布瑞娜真的来了一个,我们坐在床上或者凳子上,关上门打开窗户,看着一批不怕冷的人在海滩上戏水游泳。
“我只有一个问题,莫瑟儿小姐,你真的接触过一只黏菌生物吗?”
“当然了,而且不止一只,绿烛艾瑞卡算是一个,然后就是在罗马城差点生出一大窝后代的‘生灵神’红兔。”
“红兔,没错,我要说的就是她!我有一些关于她的问题……”
塞布瑞娜说:“是关于黏菌生物的话题吗?我知道你们两人都是这方面的砖家,但我不是,我应该让我雇佣的科学家们来和你们交流,沟通一下软化剂的改造经验之类的。”
艾沃森说:“不不,没关系,我会和他们交流的,但是我更迫不及待地想找你交谈。别以为我们对黏菌生物了如指掌,我越研究就越发现这种生物有着连她们自己都不知道的奇妙的特性。比如说,我好像听说,你曾见过那只名叫红兔的黏菌体吃人?”
“是啊,怎么了?大概是我14岁左右的时候吧。那时候我已经在带领部队了。”
“你能描述一下具体情景吗?”
“那时候我在阿尔卑斯山,二世神皇陛下……”
“不不,不需要从头说,我只想听具体的吃人那一幕的情景。她是怎么吃的?”
“就是张开一张嘴,把一位白烛教臣吞了进去。”
“尸体残骸呢?”
“没有残骸,我说了是整吞,什么也没剩下。”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似乎聊到他们最感兴趣的部分了。王沙涟也开始发问:
“我们都见过很多黏菌生物,但她们都是人类女性的外观,包括嘴部也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个普通的嘴的大小,是如何把一整个人吞进去的?”
我之前就好奇这个问题,但他们却是第一个投入关注的,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推动生物学发展的是他们而不是我。
塞布瑞娜说:“那一幕我实在是不想回忆!那简直是我毕生的心理阴影!甚至我用甜霜弹击败她之后,我都无法摆脱那段阴暗的记忆。我不知道怎么形容……”
艾沃森不耐烦地说:“为什么还不开始你的描述?你不是急着和同伴们去逛街吗?”
我有点生气说:“你在催什么!?你没听到她说这是她的心理阴影吗!?”
塞布瑞娜捶捶脑袋:“不,我没理由表现得软弱!我已经把她打败了!我亲手用甜霜弹把她软化了!我没理由畏惧一个败给我的东西!我要描述,但需要一个人体模型……”
王沙涟指指我:“就用她吧。”
我说:“没什么不可以的。”然后脱掉长袍,露出赤裸的身体。
艾沃森盯着我的小腹:“你的阴毛是我喜欢的形状。”
“谢谢。但我没想和你做爱。”
“我也没想,除非你付给我钱的话。”
我心想这男人对自己的生殖器是多自恋?
塞布瑞娜丝毫不在意我是否裸体给别的男人看,她拿起一只水性记号笔,走到我身边,闭上眼睛搜寻自己的记忆,然后在我身上画线。她从我嘴角画起,笔尖划过脸颊,划过脖子侧面,划过锁骨,划过乳房外侧,颤抖但毫不犹豫地划过侧肋,最后停在腹部侧面和肚脐等高的位置。她画完我的左侧又对称地画了右侧,我的身上于是多了两条线。
“这是什么?”艾沃森问。
“这是她的嘴。”
“她用手把自己的胸腔掰开了!?”
“是……又好像不是?不是!这张嘴是自己‘张开’的!”
两个男人又对视一下,都表现出惊讶的神情。
“你看到的嘴张开前是什么样?张开后又是什么样?”
“张开前和普通人没有区别,突然一道裂口顺着嘴角裂开,皮肤和肌肉都裂开,甚至流了一些血但不是很多,也有可能只是她的口水。她的脖子被分为前后两部分,胸腔也是,我能看到里面的内脏,看到肺和跳动的心脏,我还看到巨大的牙齿,但发现那其实是肋骨的断面。她用这张大嘴吞下了一个人,然后把‘嘴’合上,裂口瞬间愈合了,愈合到嘴角,还原成人类外形的嘴。”
艾沃森说:“我见过两种黏菌体吃人的方式,一种是像人类一样用牙咀嚼然后吞咽,还有一种是在受伤状态下,伤口激增出粉色触手状的黏菌愈伤组织,掠夺人体活细胞,直至把整个人吸收殆尽。但你说的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王沙涟说:“会不会是她颏肌用力,扯裂了嘴角,然后胸大肌用力……”
艾沃森摇摇头:“那说不通,那根本说不通。”
我说:“会不会这是二代黏菌体的特有属性?”
王沙涟说:“我接触过的二代黏菌体比你们所有人都多得多,红兔本人甚至是我的女儿,但我从没见过有这样的形态。”
塞布瑞娜灵机一动:“既然她被带到了北极,而你们又有去北极的途径,那么直接到那让她表演给你们不就好了。”
艾沃森摇摇头:“这就是最大的障碍,我确实去了,但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做到的,甚至对于‘嘴’的描述还不如你今天描述的清楚,也无法还原你所说的那个场景。”
“难道是我出现幻觉了,你们不用在意,那时候我很慌乱,说不定真的产生了幻觉……”
“不!”艾沃森说,“事实上你所描述的是一种体态变形,理论上说黏菌生物的体态变形是可行的,而且理应是轻而易举的,就和我们伸手眨眼一样简单,也应该像橡皮泥一样柔软而灵活,但至今我们都没观测到相关案例,你所描述的场景是第一个。我想她们只要掌控某些技巧就能实现体态变形,她们需要学会触发最关键的几根神经,至少理论上是这样的。”
塞布瑞娜说:“你们一边提防这种生物,一边又在挖掘她们的潜力?”
王沙涟说:“我们不是军火开发商,我们只是对生物本身充满兴趣。”
艾沃森则说:“我要问的就是这些,尽量不要告诉别人今天的谈话内容,塞布瑞娜·莫瑟儿小姐,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们的关注点。”
“好的,我也差不多快受够你们了。”
我对塞布瑞娜说:“你先走吧,带她们逛逛洋盐市,这两个人还有话想和我聊。”
塞布瑞娜离开后,两个男人又聊了一会儿关于“体态变形”的话题,不过越聊越深,我听不懂,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而且还真睡着了十多分钟。
“皇帝小姐,你怎么看?”
“唔?唔??挺好的呀,体态变形……”
“不不,我们正在讨论黄蕉的人格问题,沙拉现在称之为‘黄姜’了。”
“是啊他跟我说了。”
艾沃森似乎有点不高兴:
“这并非和你无关,皇帝小姐,你的亲生母亲曾经被骗了,包括红兔也是,被一个智商很高的东西骗了,所有人都一度以为那是黄蕉在美国远程控制罗马的繁殖计划。现在我不得不说:那不可能,现在的黄蕉,沙拉所说的‘黄姜’,不具有那样的动机!你母亲差点死在这场骗局中,幕后黑手至今还没确定,而你居然对此事毫不关心?”
“我……关心啊!”
“我认为是蓝鱼。”艾沃森开门见山地说。
“不可能!你要是看见她就不会这么想了,她根本就没有半点脑子,长期食用甜霜,软化之后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再去吸食其他毒品,也不上学,就剩下抽烟、喝酒和滥交。专门给她设计的F-219B她也不用,现任总统也早就不把她和她妈视作国防力量了。你说她能密谋黏菌体繁殖计划?打死他都不可能!”
“我在海上只能用卫星上网,信号不好,不过也一直在关注幕后黑手的动向。这个所谓的生灵教没有随着红兔的覆灭而消失,反而比之前更活跃而且会员更多,言论也更加极端。他们应该是有个很大的论坛,数据多级加密,只能看出数据量非常庞大,可见交流非常频繁且会员众多,只有会员才能看到论坛内容,但成为会员非常困难,需要填一个5000多道题的心理测试,阅读速度极快的人也要填十个小时,而且并非填好就能参加,如果你的心理状态不是生灵神想要的,那也别想成为会员。”
我说:“总有调查人员混进去吧?只要换位思考这个幕后生灵神想要的东西,选她想要的选项……”
“据我所知,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各国都没有调查人员进入论坛,即使填完心理问卷也都被挡住了,没有人能弄懂生灵神的筛选机制。”
“如果这么难进,那么普通人也不会有多少成为会员的。”
“而事实就是这个‘生灵论坛’有着庞大的数据量,难以想象会员有多少,不知是否在进行热烈的交流讨论。”
“也许是仅有的几个会员在互相分享色情视频?”
“你太乐观了,皇帝小姐。”
“你们疑虑得太多了,我妈妈和红兔占领罗马之前,这个生灵教只是个不起眼的温和小组织,一切负面影响都是她俩带来的,幕后生灵神说不定只是个普通的宗教爱好者。”
王沙涟说:“你要是继续产生乐观言论,我就要怀疑你就是幕后黑手了。”
“别,别!我可不会编什么程序,也没兴趣用宗教给人洗脑。”
两个男人用疑惑的眼神看我一眼,王沙涟说:
“至少前半句话还是可信的。”
“总之我现在不是管事的人啊,我已经把一切权力都下放给议会和事务廷了,我觉得你们可以和我的大主教迪莉娅聊一下,还有刚才的副主教塞布瑞娜,需要军事援助的话请联络军事大教臣卡塔日娜。我现在只是个空壳皇帝,怎么说呢,君主立宪制懂吧,我就像是日本天皇似的,除了庆典活动出面之外,其他时间就是自己过自己的日子。”
“你真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王沙涟说。
“是是,我们教会当然不能跟日本相提并论了……”
“不是,我说你自己,你对自己的责任和定位毫无自知之明。”
“我的责任和定位凭什么要由你们下定义?”
艾沃森叹口气:“真是幸福的小孩。”
“谢谢!”我说。
王沙涟又说:“白树应该跟你提过思维继承术的事,你这样下去,我们没办法把你列为思维继承术的受益对象。”
“延长寿命的意思吗?我不需要!与其受累一千年,不如快乐地活一百年然后老死。”
“如果这个世界陷入混乱的话,我不知道你如何快乐。”
“就一个破论坛就能让世界陷入混乱?再洗脑能有我们瑟米西沃安的教臣善于洗脑?”
“你觉得你的这种性格继承自你父亲?”王沙涟突然说。
“什么意思!?”
“你觉得你父亲这样,所以你这样也理所当然?大错特错!如果你这么想就太不了解你父亲了!他会享受生活不代表他没有危机感和责任心!他如果在你现在的位置,会比你更警惕这些可疑的现象!”
“我……我管我爸干什么?我就是我!”
我正感觉谈话没法继续进行下去的时候,突然手机响了,是我弟李秽发来的消息,说他们有麻烦了!
“我爸他们有危险!我得赶紧去救他们!”
“他们能有什么……”
“我得赶紧走了!下次再聊吧!再见再见!”
我也不等他们磨磨唧唧地告别完毕,推门而出。
………………
…………
……
[new page]晚上的海鲜我果然是吃多了,我爸爸和小柑妈妈还有两个弟弟更是吃多了,我好像还被囫囵吞下去的牡丹虾壳划破了食道,喝水时候有种烧心的感觉。我说我不舒服,我妈妈就亲自到后厨去给我熬了粥,我是说我亲生妈妈,她自从战争结束以后就越来越表现得像一个真正的母亲了。
“作为我推着瓦莲京娜去吃了馅饼,一家连锁中式快餐,馅饼非常好吃,而且才1块5一牙,瓦莲京娜吃了许多,尤其喜欢韭菜虾皮馅的……”
我有点过意不去,昨晚我在大吃特嚼牡丹虾刺身的时候,我妈妈和我的部下们就在品尝1块5一牙的虾米皮馅饼。我盘算着哪天也带她们去吃高档海鲜,估计她们中的很多人都还没吃过。
“好点了吗?”我妈妈问。
“嗯,好多了。昨天夜里您也和我爸一起睡的吗?”
“是啊,他喝得有点多,回来也不洗澡,还是我把他扛进浴室洗的呢,他太重了,我和加雅缠达两个人才扛得动他。”
“然后做爱没有啊?”
“不关你事!”
我爸常说我妈是个可爱的女人,我心想她哪可爱了?直到现在我才越来越有些体会,她在男人面前表现出百依百顺,这也许正是我爸爸最喜欢的地方。
“妈!喂我喝粥!”
“不喂!你是昨天吃撑了,又不是卧病在床!”
我把她做的粥扒拉完,非常美味,她在上届博览会也是受过厨艺训练的,给我做个好吃的粥不在话下。我穿上黑色长袍,她说她也想穿一个试试,我是你又想回来信教了?她说就是怀念穿袍子里面裸体的那种感觉。
“卡琳娜。”她说。
“嗯?”
“今天陪我活动一下身体吧。”
“好啊,怎么活动?”
“陪我练剑。”
我们来到斗兽场,塞布瑞娜和迪莉娅她们也不去逛商场,又跟着我们来凑热闹。斗兽场现在还没什么活动,像公园一样对外开放,场地里有不少人正在练剑,很多都是之后要参加竞技比赛的小肉畜们。我和我妈妈拿了没开刃的铁剑,说是没开刃但也绝对能把颅骨敲出个坑。我们干脆又把衣服脱光了,叮叮当当地乱砍一通。
“为什么两个神皇又开始决斗啦!?”瓦莲京娜紧张地问。
“母女之间偶尔有些以命相搏的殊死角斗也很正常吧?”我说。
迪莉娅说也想试试,于是我妈妈把剑给她,而我直接空手上阵,结果没到半分钟她就被我捶得鼻青脸肿,逃回观众席找纸巾堵住鼻子。
“啊哦!我以为你们是在锻炼身体!”
“我们是啊!身体不挨打怎么能得到锻炼?”
陆续有些练剑的小肉畜认出我来了。
“看啊!那不是邪教皇帝!?”
“谁?”
“上届竞技比赛那个!”
“哦哦!还真是!!!”
小肉畜们纷纷围过来,向我请教关于角斗的注意事项。
“……卡琳娜姐姐!”
“上场之前要不要喝好多水啊?”
“又想赢但是又想被砍死怎么办?”
“你是怎么做到裸体还不害羞的啊?”
我说实话没什么心情回答她们,敷衍了几句,接着跟我妈妈练剑。这时候从斗兽场入口走进来一大群人,加上保镖将近20个,我爸爸和小柑妈妈也在里面。
“金丝校长,伶鼬副校长!”
金丝校长很主动地向我妈妈走过来,她始终以为我妈不信教了之后就能和她尽弃前嫌,然而可能今天才发现不是,我妈尽管不穿教袍了,但依然对她举起没开刃的剑。站在旁边的塞布瑞娜更是毫无遮掩地用狙击枪指向金丝校长。
我爸满脸紧张:“小塞!别这样小塞!你这是让我女儿为难……”
金丝校长倒是一点也不紧张,跟我妈打个招呼,然后走到塞布瑞娜的面前:
“我认识你,你差点射死过我。”
“魔头!我总有一天要把你折磨得痛不欲生!”
“你每天把狙击枪扛来扛去的,对构件很不好,怪不得你打我拿枪卡壳了呢。”
“我现在每天都保养,射死你只需要一发子弹就够了。”
这时突然蹿出一个黏菌体女孩,据说是翎雁的小跟班石蟥,她浑身裸体趴在地上,本来是被翎雁牵着,突然像猛犬一样蹿出去,挡在金丝面前,向塞布瑞娜猛冲过去!
“啪!”
震耳欲聋的步枪响声吓了我们所有人一条,一枚子弹正中石蟥的胸口,她的气势瞬间烟消云散,浑身触电似的哆嗦着,咯咯叽叽地呻吟。塞布瑞娜把枪交给莉欧妮,撩起黑袍从战术腰带上抽出一把匕首,左手拽着黏菌女孩的头发,右手在她喉咙上一划!鲜血飞溅而出,有几滴溅到金丝的脸上。一瞬间翎雁露出惊慌的表情,但马上恶狠狠地看向塞布瑞娜。
塞布瑞娜往黏菌生物身上踹一脚,把她踹回金丝她们的脚下,石蟥捂住颈部的伤口在地上痛苦地挣扎,挣扎了将近半分钟,伤口逐渐愈合了,抽插也逐渐停止了,只有骇人的大量血迹还挂在皮肤上。
“你们金丝雀城不是无敌的。”
石蟥正要爬起来,翎雁一脚踩在她乳房上!
“谁让你冲过去的!?有我的命令吗!?”
“我……我……想保护金丝校长……”
“城防部队都不要的废物就别丢人现眼了!”
当然所有人都知道这和能不能进城防部队之类的丝毫无关。
金丝说:“有意思,原来这就是那个什么软化剂,做成子弹的我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塞布瑞娜说:“你以后会经常见的。”
我抓住她肩膀:“闭嘴吧,我是来和我妈妈练剑的,不是来看你惹麻烦的!你,把瓦莲京娜推到一边去,场地很大,我们可以给她们让出来一小片。”
“算了,你父亲说得很对,我是在让你为难,我们在这里就是让你为难,所以我们决定去逛街,听说北区有个很大的枪店,或者说是武器一条街。”
“我也跟她们去。”我妈妈说。
我爸把一个手机交给她:“你出门时候忘带手机了。”
“谢谢主人!”
塞布瑞娜用英语问我的部下们想不想去逛街购物,说有几家不错的枪店,迪莉娅兴奋地跳起来。尽管这和我想象中的逛街不太一样,但至少她们也能享受到洋盐市的繁华热闹之处了。
迪莉娅说:“萝贝塔一直想要一支雷明顿870!我过两天真该带她来转转!”
“买吧,买吧,别在意钱,多买点。”
我说完想想不对,又改口说:
“也别买太多了。”
女孩们像小黑熊一样鱼贯而出,我稍微松了口气。
伶鼬副校长走过来小声问我:“你昨天跟艾沃森聊什么了?”
“什么!?”
“昨天我去他那住了,聊天的时候他说一下船就跟你见了面,我很不高兴,你得理解我,我非常不高兴!为什么他上岸之后见的第一个女人不是我而是你呢!?”
我心想终于也轮到有她吃我的醋了。
“我们聊的是世界和平。”
“什么玩意?”
“真的,没骗您!”
伶鼬副校长瞟一眼我的身体:
“你也不是小孩了,别老动不动就脱衣服。就算有食用契约的也不会像女变态一样整天裸奔,何况我记得你早没有了。”
金丝校长倒是说:“没事没事,猪蹄裸奔你也从来没说过,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讲究着装自由。”
“着装自由的前提是你得有‘着装’吧?”
我问:“你们这是来干什么呀?”
说到这里伶鼬副校长露出复杂的表情:
“陪翎雁来练练剑。”
金丝说:“我们通过内部关系提前得知这一届的比赛形式了,格斗当然是少不了的,提前热热场子肯定没错。”
艾丹突然说:“卡琳娜姐姐,你陪我妹练练吧!”
“我呀……”
小柑妈妈也说:“没错没错,有你这个上届冠军的指导肯定没错!”
“也行吧!来吧!”
我知道翎雁其实还是很灵活的,械斗术也不是第一天练了,于是把钝剑扔给她,她一把接住,站在我面前。
“翎雁大小姐加油!”满脖子血的石蟥朝她喊。
“你在干什么?”我问。
“什么?”
“你的衣服,为什么还穿着?”
“啊!!”
翎雁尴尬地左右看看,小柑妈妈看看我爸:“去!不让你看!”
“成吧成吧……”我爸转身要走。
“别走!”我说,“您现在不看,正式上场的时候难道也不看?她难道能遮住所有观众的眼睛?”
伶鼬副校长点点头:“也有道理,模拟就要模拟得像一点。”
翎雁磨磨唧唧地脱掉衣服,变得和刚才的气势完全不同了,右手拿剑左手捂住刚发育的小乳房,脚心踩在小石子上露出疼痛的表情。然而我看到她还穿着内裤。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我例假……垫着……”
“规则来说是不准穿内裤的,你该知道吧?”
“我……嗯……”
“规则也没说例假可以不参赛,对吧?”
“我懂了,我脱,卡琳娜姐姐别生气……”
“你别管我生不生气!!!!朝你发火的人可能希望你活着!想弄死你的人说不定反而和颜悦色!你手干嘛呢!?双手持剑!别捂肚子!血流就流去!等下场了再洗腿!”
“好!好好!”
“砍我!”
她挥剑朝我砍过来,我都懒得挡,一脚把她剑踹飞,再飞起一脚踹在她小肚子上!她被我踹得向后飞出一米多,一屁股坐在地上,尿液和经血飞溅得哪哪都是。我有点心疼,这是我第一次真的打她。
“呃呃……呃呃呃呃!!!!”
“翎雁!”她妈心疼地喊。
“翎雁大小姐!!”石蟥也扑过去扶着她。
但我根本没停止于此,一剑把石蟥砍到一边,然后狠狠向下一刺,刺在翎雁腿间,紧贴着她的外阴。她吓得浑身一抖,更多尿液浇在我的剑刃上。
“我刺穿你的阴道和子宫了。”
“我……我……哆哆哆……”
“你真该听你妈的,别参加比赛了吧。”
“我……要参加!”
我一脚踹在她胸口:“你不配!”
“呃呕!!!!”
然后我对准她的躯干狂踹不止:
“你根本就不配!你这样根本就是给人送肉的!低级畜生!臭虫!只配被人踩死!”
“翎雁!!!”她妈哭着说。
金丝校长赶紧跑过来,我以为她也要采取更加极端的教育方式,结果谁知她把我推开了!
“啊!?”
“你把她吓着了!”金丝校长跟我说。
“我……什么!!!?????”
“你看你把翎雁吓的,下手怎么也没有点轻重啊!”
我简直火冒七丈!虽然翎雁从小就拴个狗链,看起来好像是肉畜的饲养方式,但那完全就是装样子!她根本就不是一只小肉畜!无论金丝还是伶鼬都没把她当真的肉畜一样饲养,而且随着年龄增长反而越来越温和,不打不骂,就连神经电流仿真仪也不用,完全就是金丝雀城的公主,比我这个公主可像公主多了!!
“你们这样是害她!”我直言不讳地说。
好在她自己还算要强,忍着疼痛爬起来,捡起被我踹飞的剑:
“继续来吧!卡琳娜姐姐!”
我知道她其实体力和械斗术都不错,只要发挥出应有的实力就不会输,但我之前和她练剑都是穿着衣服点到为止,说是小打小闹也不为过,而现在情况以及不允许她小打小闹了,我必须跟她玩真的!我这一次主动砍过去,直接往她脑门上劈!
“铛!!!!!铛铛!”
“别光防御!抽空进攻!找机会砍死我!”
就在我一次次狂砍的时候,一对年轻的夫妻在场地里遛弯,男的穿着休闲裤格子衫,可能沙子钻进皮鞋里,扶着女人的肩膀抖鞋,抖完鞋依然在场地里遛,女的长头发水蛇腰,差不多跟我同龄,穿着凸显乳量的紧身小短袖,修身牛仔裤也贴合着妙曼的身体曲线,光脚踩在沙地上,牵着男人的手,另一只提着凉高跟鞋的手对观众席指指点点,似乎正在向男人讲解着什么。路过我身边时我听到他们说的是日语,我也听不懂。
我说:“要不要跟他们说一声这里很危险,就算现在只是练习场也很危险,不是遛弯消食的地方。你们谁会日语?爸您老看动画片是不是会一点?”
年轻女人看见我,愣了两秒,突然露出非常友好而高兴的表情,蹚着沙子跑过来。我心想难道是来跟我要签名的?谁知她把凉鞋一扔,双手摁住我肩膀:
“卡琳娜!!!”
“啊!?你是……?”
“我是千惠子啊!!!!”
“什么!?你是哪个千惠子……”
“金丝校长!伶鼬副校长!我离开金丝雀城之后十年没见了!”
我大吃一惊,准确地说我们这群人都大吃一惊!我这才认出她真的就是千惠子,和我阔别十年的那个女孩!我的眼泪仿佛火山里的岩浆一样喷涌而出,但刚喷出来一点就冷却了————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丈夫和泉,我们认识九年了,一年前结了婚,我现在有了自己的姓氏,我叫和泉千惠子,其实就连‘千惠子’的日语读音都是认识他之后才知道的呢!”
金丝校长很高兴地走过去打量她:
“我还没见过有机会长到20岁的千惠子呢!16岁的都是平胸,20岁就发育成这样了?还是说你们日本吃东西营养丰富?”
“我也不知道,我还真是过了16岁突然就发福了!”
她和我们一阵寒暄,我心情有些复杂,用僵硬地笑容看着她。十年前我们关系那么亲密,互相爱着,厮杀着,保护着,分离的时候简直就像恋人一样!而她此时此刻的反应就仿佛偶然见到了一个几乎忘在脑后的老同学,她这十年间或多或少地也看到关于我的新闻了吧?她为什么不来找我?不过也是,她和老公认识九年了,差不多刚离开我就认识了,他们才是般配的一对儿,我算个什么东西……
我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和她拥抱,我连衣服都还没穿,我从小柑妈妈手里接过长袍披上,轻轻地和她拥抱一下,所有思绪搅在一起,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怎么也……不来找我啊……”我只能这么说。
“我没地方找你呀。”
我心想这算什么回答!?但是仔细一想又没错!离开金丝雀城的人就很难再回去了,而我出城那段时间她又不能上战场上来找我玩。她是有家室的人,她有什么错?我是太小心眼了……
“你……真好,老公真帅!”
“引擎工程师!丰田高管!他才比我大了连十岁都没有!那智商简直不是一般人!”
“嗯嗯,真厉害!”
千惠子老公跟她叽里咕噜说了一串话,突然异常激动,握着我的手说一个劲地点头弯腰。
“我老公说他特别欣赏你在欧洲平息战乱的行动,问你能不能给他签个名!”
这男的从胸兜掏出一支笔和一张便笺,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胡乱划拉两笔,连我自己都看不出是我自己的名字。我爸倒是很高兴,很自来熟地过去搭话:
“那个那个,多磨!然后那个……哈吉梅嘛稀得!!!I like Japanese Anime very much!!!”
“あ,私アニメをあまり見たことがない……”
但我还不死心:
“千惠子!”
“啊?”
“加个联系方式吧?有空一起吃个饭!”
“好啊!洋盐市我也好几年没来了,变化真大,都不知道哪有好吃的……”
“就咱俩!”
“嗯!就咱俩,好好叙叙旧!哎呀我刚认出来这不是艾丹跟翎雁吗!?都长这么大了!!!小时候我跟卡琳娜老欺负你们记得不?”
“你没看我现在也正挨欺负呢嘛!”翎雁含着眼泪说。
“听说你要比赛是吧?卡琳娜是对你好才这么打你!”
伶鼬副校长说:“千惠子也陪她练练?”
“我就不啦,好久没打架了,怕丢人现眼。不过我想问问翎雁,你想赢吗?”
“想啊!”翎雁说。
“为什么想赢?”
“因为……因为……”
“或者说如果输了呢?”
“输!?输了我就……死了呗。”
千惠子的双手搭在翎雁肩膀上:
“无论输赢,你要展示你的风采,你代表金丝雀城,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从头到脚每一根头发每一寸皮肤都代表着金丝雀城!你的胜利代表着金丝雀城的强大,而你的失败和死亡也不是耻辱,哪怕初赛就失败也不是耻辱,观众们会欣赏到一具年轻而鲜活的肉体变得支离破碎,去取悦他们,让他们纵情观赏你的死亡!”
我说:“废这么多话没用,她根本就没接受过肉畜的教育!”
千惠子说:“你当年也没有啊,当年你不也是个公主?”
“是,我妈根本不关心我比赛的事,我爸一边看我被你砍得死去活来一边在观众席上撸管。”
“我……没有!”我爸说。
翎雁说:“我连衣服都脱光了,还有什么放不开的!?我不是什么公主,就是金丝雀城的小肉畜!只要我妈别护着我就成!”
我爸瞬间又有经验了:
“确实没错,伶鼬啊,孩子不能这么教育,你爷爷也不是这么教育你的对吧?小孩这种东西,想玩命就撒手让她们玩去,你的心态一定要摆正!你越焦虑她就越放不开手脚,你就要告诉她:放手一搏,别给自己留后路,尽情为你珍爱的东西去死,你死了我们依然能开心地活着。”
我说:“亲爹诶!谢谢您!”
伶鼬副校长的表情很复杂,显然她的理性和感性是矛盾的。
我跟翎雁练了半天,把她练得鼻青脸肿,小柑妈妈更是起劲,二话不说地就帮她约了下午的课程:
“喂?弹涂啊?下午没事吧?陪你翎雁外甥女练练厨艺啊?没问题是吧?南滩后厨一点见!我也找找手感弄点好吃的。”
“谢谢小柑阿姨!”翎雁说。
“不用谢!咱姐俩谁跟谁呀!卡琳娜带她冲个澡穿衣服去吧,你把人家揍那么狠,说两句好话哄哄!”
“放心吧,翎雁自己也知道我不是没轻没重的那种人。”
千惠子说:“你们先忙吧,我带我丈夫再转转,我正给他讲当年比赛的事呢。卡琳娜,随时约我,博览会我要从头带到尾,半年都在洋盐市闲逛。”
“嗯!”
………………
“这什么玩意!?”
“煎上肋,搭配炖煮青椒、洋葱、洋葱以及烤土豆、最后淋上炖煮蔬菜的胡椒汁。”
“你是第一次做这东西吗!?”
“我……不是……”
“你连最基本的火候都掌握不好,还想参加比赛吗!?你就把这种猪食端给评委?还是说你认为自己的对手会做得比猪食还难以下咽?”
“我……我…………”
非常高兴地看到,对翎雁严格要求的不只是我一个人,弹涂阿姨只能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从来没见过她如此严厉的模样,我爸妈说他们也没见过,弹涂阿姨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样子,但是要说厨艺方面,她确实有吼人的资格。
根据金丝校长的说法,这届竞技比赛确实会把厨艺比赛加入个人赛当中,而且不止一轮而是三轮,厨艺比赛作为淘汰赛的重要环节,会以一对一的形式进行评比较量,失败者会成为胜利者下一轮的食材。
“你的洋葱已经软成纤维状了,青椒还几乎是生的,肋排的火候也不好,外层太硬内层太生,你看起来很着急,似乎很想表现自己动作雷厉风行,但实际上这道菜你用的时间并不短,总体而言你只能算是业余水平里中等偏上的。你不知道你的对手会有多强,你不知道自己要强大到什么程度才能安全通关,所以你必须尽一切可能增强自己的实力!看看你小卡姐姐——我不是说她,而是说她爸妈,尤其是她橘子妈,短短一个星期之内就从普通家庭主妇练到专业水平,这是上届博览会的事。”
“她之前连家庭主妇都算不上,在家都是我做饭……”我爸说。
“那就更加励志了!总之翎雁,你既然下决心要参加竞技比赛,那就要具备100%的觉悟,彻夜拼搏以提升实力的觉悟,以及失败的觉悟。我不知道第一场和厨艺有关的比赛是什么时候,但是无论如何也有一个月的时间吧,你来找我很对,我要手把手地训练你。这道菜你说你做过,我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五次还是十次,但是接下来的特训阶段里,你要做上20次,30次!你有这个天赋,你味觉很灵敏,这是你小卡姐姐她们家人不具有的。过几天我给你找个试吃员,试吃过上一届博览会的。”
“该不会是杨小疑吧?”我问。
“哎呀没错,你怎么知道的。”
翎雁真是个令我羡慕而又同情的小姑娘,她集合了万千宠爱,但也承担了万千压力,宠爱是别人给她的,压力是她自找的,但她之所以要自找压力也是教育的结果。话说回来我当年又是哪根弦搭错了要去参赛呢?我妈又没强迫我……
金丝校长说:“这届个人赛也太苛刻了吧,格斗要有,厨艺要有,然后快感忍耐赛也要有,都不用淘汰,全套比下来有一半人都要过劳而亡!”
这时小柑妈妈说:“李裂给我发短信说赛程安排下来了。我念念啊:个人赛从初选到决赛一共八场,只设立一个奖杯,不再按项目分类,所有项目都会成为淘汰赛的环节。初选赛于下周三上午10点开始,将从报名的534位参赛者中选拔出128位,进行接下来的7轮1V1淘汰赛。7轮比赛将以格斗、厨艺、厨艺、忍耐、厨艺、忍耐、格斗的顺序进行,每轮比赛都将随机分配对手!此外本届比赛灵活设置奖品,进入八强的选手们将有机会与协会负责人李裂针对奖品愿望进行面谈。具体赛程如下……你们自己看吧,从头到尾128场比赛,半年时间,有比赛的天数占一半,还经常有上下午的安排,也有些厨艺比赛是两三组同时进行的。还有很多备注条目,比如禁止使用吸血蝠号生产的味觉神经靶向调味品……”
金丝校长问我:“你们教会有人参加吗?”
我说:“可能本地教团有两个小姑娘报名了,我们没特地问过,个人赛就代表个人,参赛也是她们的自由。但是团体赛我们打算派出一个代表团——话说回来李裂叔叔说没说团体赛的内容?”
“还没公布。”小柑妈妈说。
弹涂阿姨说:“好了好了,闲杂人等别围观了,放心吧伶鼬,把她交给我,你跟你前夫还有什么美国男朋友逛街去!我跟她继续练。翎雁,把你做的这个什么肋排拿走,喂你的黏菌体小跟班去,你再给我做份新的!”
一听有吃的,石蟥激动地爬过来,翎雁俯视她一眼:
“我练厨艺这段时间可真便宜你这头死猪了!”
“唔唔!!!翎雁大小姐做的饭!好吃好吃!”
“好吃什么呀!都是失败品!我就是懒得扔,又不是专门给你做的!”
翎雁踹了她一脚,把她踹得打了个滚,她又爬回来接着吃。
“呜咕呜咕!吭哧吭哧!”
………………
…………
……
[new page]某天我弟的女朋友雅罗说要邀请我们去工会玩,我说好呀。然后不知怎么的就又变成了一项家庭活动,我爸和小柑妈妈也非要去凑热闹。正好千惠子也联系我:
“听说她们工会今天有活动,一起去看看吗?”
“好!不过我这边带上了一大家子。”
“把艾丹和翎雁也带上,翎雁之后的对手很可能就在那里。”
洋盐市的肉畜工会是个神奇的组织,其成员都是常驻洋盐市的持有食用契约男孩女孩们,没有任何官方背景,几乎是和《洋盐条约》的签订同期出现的,组织领导者也因被屠宰而频繁更换,就这样居然规模还能不断壮大,如今发展出好几万人。持有局部契约的小肉畜们也可以成为会员,但是一旦契约履行完成就等于自行退会,所以这个组织从会长到会员都注定不会太长久。
“爸爸,小柑妈妈。”
“哎呀?怎么今天不穿袍子了?”
我今天穿上一身黄白搭配的网球裙和运动鞋,单马尾配上空顶帽,把手臂和腿上的肌肉展示出来。小柑妈妈依然是她的那身旗袍,李裂叔叔又给她梳妆打扮了一番,而我爸则还是大背心大裤衩,直到入秋天冷之前都不会换的。
“姐!”李荼叫我。
“姐你真好看!”李秽夸我说。
工会今天的活动是在南区一个年头不短的体育场里,观众席上的栏杆从大老远就能看出锈迹斑斑。这体育场看起来不小,也能容纳好几千人,也有两间包厢,不过今天的人远没有那么多,从选手到观众有1000人就撑死了,他们正在举办一场自发的运动会,其实也就是聚在一起玩玩。
李秽说:“观众席下边的热身馆就是工会的活动场所,这地方也没人来,基本就被工会擅自占领了。我带你们直接上包厢吧。”
我心想这俩小孩还真是轻车熟路。我们往包厢走,看见有小肉畜跟他们打招呼:
“呀?小哥俩过来玩来啦?你们的富二代朋友正好也在包厢里呢,还不让他请你们消费一下?”
“好啊好啊!”
我心想他俩自己就是顶尖富二代了,还哪需要别的“富二代朋友”请客?千惠子也提出这个疑问,李秽赶紧小声说:
“我们在学校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在这地方更不敢!虽然我们经常来,但是连雅罗都以为我们只是跟着一个富二代朋友蹭吃蹭喝。这工会的大部分人极度厌恶我爸,要是让她们知道我们是李裂的儿子……”
“会怎么样啊?”千惠子问。
“……也不会怎么样,但是肯定就不再跟我们玩了。话说回来你是谁呀!?”
“我叫千惠子,是你们姐姐的朋友。”
“哦哦!听我姐说过好多次呢!”
李荼也说:“整个肉畜工会好几万人,可能只有不到100个知道我们的身份吧,她们也帮我们保密,这样我们才敢过来玩。我弟说的不对,万一我们的身份泄露,并非只是雅罗不跟我玩的问题。这里很多肉畜都是雅罗那样的寄养肉畜,你们看观众席上也有很多寄主,他们其中很多人对李家恨之入骨,因为我爸杀过一批企图带着肉畜逃跑的……”
我问:“连寄主也杀?寄主不是普通公民吗?政府不管?”
李秽压低声音:“在洋盐市南区,我们家就是政府。”
我爸也说:“洋盐市三大租界的自治程度比澳门还高,这都得益于金丝和UNGMC签下的《洋盐条约》以及后续不断增补的一系列协议。伶鼬前几天还说,金丝为了促进产业发展,都快要给UNGMC舔脚了。”
小柑妈妈很不屑:“条约是条约,万一真打起仗来,把条约一撕,难道谁有能力制裁咱们金丝雀城?”
我心想这是很危险的想法。
我爸突然又说:“前几天有个叫小苋的肉畜好像知道你们的身份。”
李秽很高兴地说:“对啊对啊!跟我们关系好着呢!我老请她吃好吃的,她给我们说单口相声。我老怕她聊天时候说漏了嘴,她从挺小时候就在我家打扫家务,所以知道我们是谁。今天也让她给你们表演一段……”
小柑妈妈说:“你们还不知道吗,她在开幕式那天被宰了,我们还去厨房看了,后来还吃了两口。”
“哦。”
李秽也没显得伤心,他们在这种地方玩早就习惯了。又有几个小肉畜很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看来这俩小孩在工会里人气不低。
“直接上包厢吧。”
我们走进包厢才知道所谓的“富二代朋友”是谁。我和千惠子都一愣。
“你!!?”
“你们!!!?”
虽然只是个体育场看台包厢,却布置得像个高级会所,铺着地毯,摆着金灿灿大沙发和银闪闪的大茶几,冰箱、吧台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台连着游戏机的电视。沙发上蜷缩着四五个赤身裸体的小萝莉,像家猫一样百无聊赖地卧着,看见我们来了一大群人也没有反应,兀自喝着自己的饮料玩着自己的手机。
而就在沙发正中央,坐着一个十五岁的男孩,穿白西装白皮鞋,戴金耳环金戒指,敞开的扣字里面是花衬衫,卷曲的长发梳成马尾,额头上架着一副泛红光的大墨镜。他此时正大刺刺地叉腿坐着,双手摊在沙发背上,抚摸着两个蜷缩在他身上的裸体女孩的肩膀。和女孩洁白的皮肤构成鲜明对比的是,这个男孩是个黑人。
“爱德华!!!?”
“喔!?你们是Carina和Chieko!?”
“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喜欢洋盐市,所以就长期住在这里了,住在李秽爸爸的酒店。”
“那太巧了!你住哪屋?”
“不是有门牌号的那种客房,我有专属的房间,长期的那种。”
“那要多少钱一个月啊!!”
“免费的,不收钱。你们知道,我妈那个骚货和李秽的爸爸有一腿,好几次都差点给我弄出个纯亚洲人种的弟弟来,都做手术打掉了,他们的关系不一般,要是让我爸知道了,非宰了我妈不可。”
李荼说:“我来介绍一下……”
爱德华说:“不不,这里的每一个人我都认识。我知道那是你妈,以及她的第一个男朋友。”
黑人男孩说着非常流利的汉语,上次见他的时候我们还只能用英语交流。他使唤裸体萝莉去冰箱里拿喝的,让我们所有人都随便坐。
“我不是这里的主人,我也只是过来玩的,只是因为来得很频繁,所以把这间屋子布置成了让我舒服的样子。她是肉畜工会的现任会长,名叫水羚,没错就是撅着屁股给你们拿果汁的这个,我基本上把她预订了,她想给我生孩子,就像我妈对我爸那样,可惜我不像我爸那么蠢,肉畜就该趁着嫩的时候吃掉,我打算在博览会期间把她宰了请你们吃顿尝尝。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来,卡琳娜和千惠子,我很想念你们。”
“你是怎么认识我姐的!?”李秽问。
“那是在你们出生之前的事了,上届博览会,我们经常在一起玩,是一个小团队,千惠子是我们当中最大的,那时候我只有5岁但却不是最小的。最小的是……”
这时外面一阵骚动,就连跑道上热身的小运动员们都被吸引了注意力。一辆车停在体育场正门口,艾丹和翎雁走下来,小肉畜们都好奇地围过去。几秒钟后石蟥也爬下来了,尽管她是黏菌生物里最没骨气的那种,但毕竟也有着银色的长发,好奇到一半的小肉畜们都停在原地,有些开始往后退。
李秽说:“当年我爸处决那些企图逃跑的寄养肉畜的时候,就是借了两个金丝雀城的城防士兵。”
翎雁很不耐烦地踹了石蟥一脚:“本来车就不大,你还要占个座!”
艾丹给我打电话:“小卡姐,你定位的就是这里吗?”
“对,我看你妹最近训练压力很大,约她出来散散心,是千惠子提议的。上观众席包厢来,二层中间这个——我都看见你们了。”
艾丹和翎雁走进屋,也被这个花里胡哨的半开放式空间吓了一跳。
“爱德华!?”
“好久不见!你们怎么不在来洋盐市的第一天就找我玩?”
“我比较忙,我要准备竞技比赛。你可以多约我哥出来玩,他不能总是陪着我,你可以带他逛逛酒吧打打保龄球之类的。”
“你们妈妈还好吗?”
“还好还好,就是整天发愁自己皱纹太多,羡慕弹涂阿姨年轻,但又不愿去整容,说是自欺欺人。昨天她又去找我爸爸和沙拉叔叔了。”
“哦~~!”爱德华耸了耸眉毛。
“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这次是去劝架的。据说那两个男人打了一架,连枪都拔出来了。”
我说:“为什么呀?前几天我还跟他们两个共同见过面。”
艾丹说:“不知道,我妈也不知道,好像听见他们在吵什么VR视频。”
“你们看见你们爸爸了?”
“看见了,和曾经一模一样,我们去他船上吃饭,他让厨师给我们烤了一条从北冰洋捕上来的深海鱼。”
我大概能构想出他们打架的原因和具体场景了,看来真的很激烈而失去理性,让无关人士也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关键词。
爱德华揪着他刚介绍过的工会会长“水羚”的耳朵:
“你想给我生孩子吗?你没有这个资格!她才是要给我生孩子的人!你哪点比得过她?她可是金丝雀城的翎雁公主!”
翎雁说:“我才不给你生孩子呢!”
“全世界你找不到像我这样适合你的男性了。”
“胡说!那个谁!那个……那个……总之我不会嫁给你的!”
“谁?你果然想不出来对吧?”
石蟥说:“翎雁大小姐不会嫁给你的!”
翎雁踹她一脚:“你闭嘴!谁允许你说话了!唉!要是卡琳娜姐姐是男的就好了!”
我心想我长得也不像女汉子呀。
我爸感慨说:“真没想到你们还能再次齐聚一堂,曾经的小孩六人组,现在也就艾丹兄妹俩还算得上是‘小孩’,其他人都不知不觉长这么大了。”
艾丹说:“可惜蓝鱼不在,沙拉叔叔说她这届不会来了。”
小柑妈妈说:“虽然你们组不成六人组了,但是可以带上我俩儿子啊,他们现在肯定能跟你们玩到一块去——别抽烟喝酒就成!”
“可是我哥已经开始抽了啊。”李秽说。
“什么!?跟谁学的!?该不会是……跟他吧!?”
爱德华果然叼着一根雪茄。
“不是!是偷偷拿我爸的,然后我爸也不管,他说反正有金丝雀城生产的特效清肺膏,让烟对身体毫无害处。”
“你们!你们被高科技惯坏了!”
我心想您哪有资格说这话,整天胡吃海塞又从不注意生理卫生,没有高科技的话不就是个阴道炎缠身的肥婆吗?
我爸说:“你哪有资格说这话,你……”
我赶紧拧他,然而小柑妈妈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你终于开始嫌我是个肥婆了!”
这真是个可怕的事——他俩的超自然心有灵犀居然也把我也拉入伙了!
爱德华掏出一沓美金:“这里很少会有这么热闹的时候,我想我必须好好招待你们一下。水羚,去多叫几个女孩过来,还有男孩,不要私吞,你的钱我会单独给你。”
这富二代果然是被他妈惯得为所欲为,说是肉畜工会的客人,结果愣是用钱把这地方变成他自己的夜总会。很快就有八九个男孩女孩走进屋,几乎都是赤裸着的,10岁不到的年龄,我弟的女朋友雅罗也在内。她环视一圈,直接就坐到李荼身边了,好像生怕被别人指名似的,另外几个小女孩很自然地挤到我爸身边。小柑妈妈正要发火,突然就被两个甩着JJ的长发小伪娘围起来了,举着酒杯往她嘴里灌。
他们进屋之前我们也和屋里所有人都说好了,在这些小肉畜面前不暴露李荼和李裂的身份,就当他俩只是跟着爱德华蹭吃蹭喝的小跟班。
雅罗跟我说:“我依然觉得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我赶紧说:“你肯定是记错了。”
这个谎言最大的bug就是我这张脸,她一旦认出我是瑟米西沃安神皇,再稍微一打听我们家的人际关系,马上就能推断出李荼是谁,毕竟十年前李裂叔叔迎娶我小柑妈妈的事也算人尽皆知。
小柑妈妈果然是个性欲极强的女人,毫不掩饰地就往小男孩身上乱摸,给她灌酒她就高高兴兴地喝了。也有一男一女两只小肉畜坐在我两边,我心想自己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被打上双性恋的标签的!?如果他们其实没认出我,那就纯粹看我长得像个女汉子?
“哎呀死处男!你看这么多小男孩多可爱!小鸡儿一看就好吃!怎么还有没脱裤子的,来让姐姐给你撸管~~~”
我说:“妈您摸到李秽身上去了。”
她赶紧把手伸回来:“我艹真恶心。”
李秽一言不发,大概留下了一片面积不明的心理阴影,她还找补说“不是说你恶心”之类的,使她儿子的心理阴影又扩大两圈。雅罗和李荼坐在沙发里说悄悄话,在这么一大屋子人面前公然谈恋爱也算是种本事了,或者说他们毕竟还依然是小孩。也有两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坐在李秽身边,年龄比他大,他往白花花的大腿上一躺,掏出游戏机自顾自地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听说小苋被宰了?”
“对啊,然后我是后天。”被他枕着大腿的女孩说。
“后天什么活动啊?”
“你真搞笑,我这肉质还能去参加活动?就是我们饭馆日常的切肉做菜。”
“成吧,到时候别忘了吃3NT麻醉剂。”
“哼,谢谢!”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淫荡了许多,艾丹问:
“你们约我妹妹来这种地方是要干什么?”
千惠子说:“玩呀。”
“玩!?我们又不想和他们这些肉畜一起玩!”
我说:“什么叫‘他们这些肉畜’?别忘了你妹也是有食用契约的!她也不过是这群肉畜里面肉质比较高的一只而已。”
翎雁不说话,她知道我和千惠子邀请她来肯定不光是娱乐。爱德华说:
“翎雁,你为什么不把衣服脱掉呢?我想看看你的服侍技巧能不能比得上我妈妈!另外,我的肉畜水羚好像不喜欢你的黏菌体跟班,能不能让她滚出去?”
翎雁沉默两秒钟,站起身开始脱衣服。
“石蟥,体育场门口等我——别让我说第二遍!”
“好……好的我遵命……翎雁大小姐别生我气……”
千惠子跟我说:“翎雁还是害羞。”
“对,她可能没怎么裸体过。”
“不对呀翎雁,既然你崇拜你的卡琳娜姐姐,就该以她为榜样,学习她十年前的样子,她在斗兽场里杀人和自慰的时候难道会害羞于裸体见人?”
我说:“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叶公好龙吧。”
翎雁果然还是有气性,被我们三言两语一激,连鞋袜小背心小内裤都脱下来,她身上还有前两天被我揍的淤青,但我这两天已经不揍她了,初选赛马上就要开始,让观众们看见她的淤青可不行。她说如果不是重伤就不想动用金丝雀城的科技,这点和她妈一样。
爱德华说:“你的身体真漂亮——比这里绝大多数女孩都漂亮多了!”
尽管她脱了衣服,但明显快要哭了,眼角挂着泪水,脸颊和浑身密布毛细血管的部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晕。
“去给我倒杯果汁,加两块冰。水羚,告诉她果汁在哪。”
翎雁走到冰箱前面,打开门,弯下腰,她的臀部不是很丰满圆润的那种,大腿内侧也没什么肥肉,弯腰的时候清晰可见大腿根部夹着的两瓣小缝。她走回茶几旁边倒果汁,感觉稍微适应一些了。
“给你哥哥端过去。”
艾丹接过果汁,也对他妹妹的裸体目不转睛。爱德华继续把水羚搂过来,浑身乱摸,水羚也蜷缩在他怀里搔首弄姿,果然就像发情的小雌猫一样。
“你,翎雁,像这样侍奉你哥哥!”
“什么!?他可是我哥哥……”
“但你不是他妹妹,你只是一头有食用契约的家畜!”
我说:“欺负欺负翎雁就得了,咱就别再折腾他哥了。不过刚才翎雁说的也没错,你们兄妹俩也太形影不离了吧,也是13岁的人了,都开始念初中了,总该有点自己的社交圈子和兴趣爱好,你是她哥,不是她爸她妈,也不是石蟥二号,不能把她攥得太紧了。”
“嗯,你说得对。”艾丹说。
不过我说:“其实就是你们是兄妹关系,也不代表就不能进行侍奉。比如我……”
我脱掉衣服,赶走我爸身边的几只小肉畜,然后蜷缩在他的肥肚子上。
“就算这是我亲生父亲,我依然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他会对我产生性欲——没有真的做过——但性欲却是不能否认的。我们偶尔会像这样:爸爸,你爱我吗?”
“爱呀爱呀。”
“亲个嘴儿!”
“么!”
我在他的肥嘴上亲一口,怀疑他可能早上没好好刷牙。
“小柑妈妈~!”
“干……干嘛?”
“吃不吃醋呀?”
“我……我……我吃什么醋!我现在长得比你还小呢!你爸才不喜欢18岁以上的!”
我用膝盖一蹭他裤裆,几秒钟就撑起来了。
千惠子拍着手说:“漂亮漂亮!你还是这么擅长侍奉!我今天就不表现了,毕竟现在我已经有了老公……”
“你可以和我小柑妈妈一样啊。”
“我还是不跟她一样了。”
我对翎雁说:“关键就是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你认为自己是个有自尊心和羞耻心的人类,那么你就永远不能像真的肉畜一样进行高质量的侍奉,你害怕被朋友或者亲人嘲笑,你害怕别人对你产生性欲,你想维持高高在上的强势地位,所以放不开,又或者害怕激怒对方,怕被责骂。”
小柑妈妈说:“她才不怕别人对她产生性欲呢,跳舞那天还调戏你爸来着。”
“那还是不一样。算了,今天也不是来教她侍奉技巧的,何况她哥也在,很多东西不好说,改天再说吧——如果能活过初选赛再说。穿衣服吧。”
千惠子说:“活过初选赛的话我可以帮她练习快感忍耐。”
我也正要穿衣服,雅罗突然说:
“你是不是黑袍烛光教的神皇?”
李荼和李秽瞬间紧张起来,生怕雅罗摸着我的关系知道他么的身份。
“我……不是呀。”
“我刚才好像听你们说什么……卡琳娜。”
“对啊我就叫卡琳娜,但是叫这名字的多了去了对吧?两个神皇还都叫这名字呢!”
我心想这小丫头不好好谈恋爱,耳朵还挺尖。我弟又不给我钱,我真不想陪他俩玩什么霸道总裁装穷的游戏了。
“我就跟你直说吧,李荼跟李秽其实……”
“雅罗,好像该你上场了!”李秽突然说。
“哎呀!赶紧的!我运动服呢?”
“这儿呢这儿呢!”李荼说,“穿上之后我跟你出去!”
这里和外面简直是两个世界,我都差点忘了下边还有一群小肉畜在开运动会。我爸往外瞟瞟,看见雅罗的寄主许懦,跟他挥挥手。许懦正在跟另外一个男人聊天,这些男人多半都是寄主。
小柑妈妈也往外看了一眼,突然很高兴地说:
“那个小肉畜我认识!上届就见过!”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一个刚跑完百米冲刺的女孩,不过谈不上“小”,看着比我没小一两岁,可能跟我的部下迪莉娅差不多。她也看过来,看见小柑妈妈了,于是跟许懦和他对面的男人打声招呼,径直走进包厢。
“您是小柑夫人?您变得比我还小呢!”
“我见过你!特别眼熟!你叫……你叫……”
“番杏。”李秽替她说。
“对对番杏!你还活得好好的呢?”
“受李老板照顾,多吃几年饭,多长几斤肉。”
“你看着也还挺可爱的啊!不像有的小姑娘一成年反而长残了……”
我后来才知道这女孩居然比我还大几个月。她应该就是李荼和李秽说的“知道他们身份”的少数几个肉畜女孩之一了,和爱德华也很熟悉,进屋之后轻车熟路地凑过去给他点根雪茄,被他抚摸一下阴部。
“我也是寄养肉畜,李荼跟你们说了吧?下边那个就是我寄主卢仑,跟雅罗她哥聊天那个。卢仑可亏太大了,别的宿主养七八年甚至五六年就出货了,他养了我十多年,1000万的一大半都花出去了!不过我也差不多快要到头了,来年杨言少爷就要宰了我。”
“谁?”我问。
“他爸是洋盐市本地一个富商,也算是个知名人物,不过跟两位李公子家相比,资产可能还差着一两个零。”
“哎,都是互利共赢关系,没什么差不差的。”李秽很成熟地说。
但也说:“杨言那个人比我们大很多岁,但是在我看来比五岁小孩还幼稚,正因为洋盐市充满了他那种富二代,我爸才不想让我们上贵族学校。”
爱德华也说:“杨言请我去吃饭,浪费了很多食物,点了很多海鲜,还有整烤女孩,最后很多一口都没吃,全都倒掉,他还把新买的跑车故意开进河里,用手榴弹炸沉游艇,证明自己很有钱。我说在我的国家有些人每天只有一美元的生活费,所以我不喜欢浪费,他以为我在开玩笑,还说穷人活该饿死。”
番杏说:“对对!杨言就是这么一个人!来年我就要成他桌上的一盘菜了,说不定也一口都不吃直接倒了,就是可惜我这身养了十多年的肉……”
千惠子说:“我们金丝雀城的肉畜常说:你死都死了,就别管死了之后被人细嚼慢咽还是扔了喂狗。”
“也是,也是……话说你们是卡琳娜和千惠子吧!?这么多年居然还能聚到一起?十年前我看你们比赛看得热血沸腾,每看一场都后悔自己怎么没去报名呢!”
我说:“没去就对了,去了的话不是死我就是死她手里了。”
李秽趴在窗台上看比赛,看见他哥拿着两个矿泉水瓶子给雅罗呐喊加油。许懦也在呐喊着,还有番杏的宿主卢仑也是。
番杏说:“挺好,雅罗是个好女孩,李大公子能看上她也不是毫无道理,我有时候嫉妒得想把她掐死。”
“你也喜欢我哥啊?”李秽问。
“不是,我嫉妒她能好好活着。”
“哎呀你早说!你多少钱来着?我跟我爸……”
“嗯嗯?”番杏摇摇手指头,“想归想,当真的话就是看不起我。我说我帮你保密,隐瞒你的李家二公子的身份,但是有个什么原则?”
“是!是!决不能心血来潮随便给肉畜赎身!”
“但是话也说回来,为什么不告诉雅罗?我跟你说,不是所有肉畜工会的成员都憎恨你爸!”
“但是至少寄养肉畜都憎恨吧?”
“那我是什么?”
“你也至少不喜欢。”
“最憎恨你爸的都是目睹过他处决逃跑肉畜的,雅罗那时候还没出生呢!而且退一万步,她很憎恨你爸跟你爷爷,但是你们哥俩又不代表老一辈的意志。你觉得她是那种恨屋及乌的女孩吗?”
我说:“估计还是我弟想玩装穷的游戏,在摊牌之前先培养几年感情,生怕那个名叫雅罗的小姑娘是为了钱才跟他在一起。”
“如果李荼是这个心理,那就更是对雅罗的侮辱了!”番杏义愤填膺地说。
赛场上一片热闹,然而就在观众席上也有一个阴暗的身影,是一个谢顶的中年人,孤身一人坐在角落里,也不看比赛,只紧紧地盯着手机。尽管观众席上看手机的人远不止他一个,但我一眼就觉出他明显和别人不同。
“那是谁?也是寄主?”
“那是涂沫,曾经是寄主。”番杏说。
“曾经是?现在不是了?”
“他的女孩已经被出货屠宰了。”
小柑妈妈说:“我记得他,十年前金丝举办道歉会的时候,就是这个男的一直在BB个不停,自称‘反金丝雀城’人士,结果说到最后就连瑟米西沃安教会和三大租界都被他狂喷不止。”
现在看来这个人大概很难再有勇气出现在公众场合了,他看起来瘦弱而不修边幅,头发和胡子也很久不理了,脚下穿着破洞的胶鞋,衣服上也沾着菜汤,有小肉畜靠近的时候他偶尔会放下手机露出人类的目光,但多半时间只是看着手机嘿嘿傻乐。
番杏说:“他朋友,一对寄养肉畜和宿主,被李裂处决了。他本来也想跑,但他养的女孩为了不害死他,主动把自己出货了。”
我爸说:“如果这么在意养的女孩,为什么不把房卖了再把她买过来?这不才是李裂真正的目的吗?”
“老涂没钱,他很早就把房卖了,1000万也花光了,不知花在什么地方,据说是捐赠给了一个反人口交易的地下组织,出资支持肉畜逃跑——当然最后也都打水漂了。”
“该不会是叫义援会吧?”千惠子说。
“没错!你听说过!?”
翎雁说:“很多人都听说过吧,据说当年闹得最有声势的时候很有名,我妈妈也被他们抓住过,那会儿她都怀上我们了。”
爱德华说:“是的,和我妈在一起。那时候的义援会很有势力,弄一架破旧的运输机就把她们绑架走了。金丝校长驾驶羽化飞行器去救她们,然后开始了一场为期半年的旅程。”
我也当然知道这事,加雅缠达总说,如果她当时不只有机枪直升机和内河炮艇,而是已经拥有李公蕴号这样的护卫舰,她绝对就把金丝炸成筛子了。但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事也有义援会掺和。
“感觉也挺可悲的。”我爸说。
番杏说:“那是他自己不会调整心态!看看我家卢仑,再看雅罗她哥,心态多坦然?”
我说:“那毕竟是因为你和雅罗还活着,还没真到离别的那一秒。你能举出一个送走寄养肉畜之后心态依然坦然的例子吗?”
“我……我……我也不认识那么多人,只是听说有些拿着1000万花剩下的钱搬去没有肉畜产业的城市安居的……”
“还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不行,不行,我得跟我家卢仑商量商量,让他把房卖了然后把我赎走,大不了我给他当老婆。”
“快商量吧!”李秽说,“你家小区就差你们一家钉子户就能全拆了。我爸说了,都不用让卢仑多添钱,就拿你家房换你这个人就行。”
“我说的话不管事呀,还得我家男人说话算数。卢仑已经开始嫌我不好玩了,正想养个新的呢,他有啥理由赎我?他说不定正想参观一下我是怎么被屠宰的。”
正聊着天,观众席上的涂沫神经质地高声笑起来,坐在他旁边的人都躲得远远的。
“哈哈哈哈哈!杀了你们!迟早有一天要杀了你们!快了!快了!公开处决李之尚!轰炸洋盐市!灭亡金丝雀城!!!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小柑妈妈说:“差不多送精神病院吧,怪吓人的。”
番杏说:“老涂参加过十年前批判金丝的大会,又曾经支援过义援会,一些寄主对他还是有些好感的。不过您说得对,他现在可能已经彻底疯了,整天对着手机傻笑,时不时地拼命打字,也不知道在聊什么。”
我爸说:“说不定是在推特上骂金丝,直到现在每天都有不少人追着金丝骂个没完,问候祖宗的那种。”
翎雁气愤地说:“这种人真该死!”
番杏说:“又该我上场了。要不这样,翎雁公主跟我下来吧,也跟我们一起跑跑,我给你临时报个名。水羚会长,没问题吧?”
“好啊好啊,让她跟我比,我倒要看看娇生惯养的翎雁大小姐凭什么就比我更适合生孩子!”
我心想原来这女孩温顺可爱的态度只是爱德华专享的,面对翎雁就毫不掩盖自己身为雌性的嫉妒。
翎雁也来劲了:“好啊……虽然我没兴趣跟你争宠吧,但是就让你看看娇生惯养的本小姐是怎么甩你半圈的!”
千惠子说:“咱们也上下边去,到下边她们更能听见咱们喊加油!”
于是一帮人又呜嚷呜嚷地鱼贯而出,只把爱德华和少数几只小肉畜留在包厢里。她们要比的是800米跑,翎雁和水羚做好准备,关注点都聚焦在她们身上,仿佛其他参赛者都变成了陪跑的。发令枪一响,这群女孩就像被电磁弹射出去似的,眨眼就跑出去半圈,水羚全然不像窝在沙发上的那副小母猫的模样,从头到脚都紧绷起健美的肌肉,而翎雁更是不甘落后,她可不是金丝雀城科技的受害者,尽管从精神上娇生惯养,但是接受的完全是特级肉食少女的体能训练,饮食也科学得多。她们两个难分高下,齐头并进,几乎全程都在冲刺,到最后几乎同时冲过终点——————
并列第二!
俩人虽然齐头并进,到最后冲刺的时候已经傻眼了,前面有个齐肩短发的女孩始终甩开她们十多米,既不高也看不出有什么肌肉,也不是骨瘦嶙峋的,真的就是很普通的那种身材,她俩却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之前互相赌的气都烟消云散了。跑在前面的女孩冲过终点线之后,她俩就连因泄气而放慢冲刺也是同时的。
番杏说:“我宣布,铜牌:水羚!银牌:翎雁!金牌:秋刀!”
翎雁反正傻眼了,比水羚快0.1秒也没什么成就感,水羚愤愤地说:
“又是她!”
“她是谁呀?”
“我们工会里的,也是个寄养肉畜,挺孤僻的,没人喜欢她,也没人喜欢她的寄主,那个男的就是寄主,名叫何渊陷,他俩就是一对狗男女,除了愤世嫉俗没什么本事。”
名叫秋刀的女孩用毫无表情的眼神看看失败者们,一个30多岁的男人给她披上浴巾。我心想既然他们还能来参加活动,证明还不算太孤僻吧?
水羚对翎雁的态度友好了许多:
“总之就是这样,你来肉畜工会认识一下我们也没什么坏处,什么人都认识一下,毕竟之后的竞技比赛上很多人都要死在你手里,也或者我们之中的哪个能有幸把你淘汰了?”
“你们也要参赛?”翎雁问。
“我是肯定的,然后秋刀也是,番杏姐一把年纪就不折腾了,雅罗不参加,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攀上李家大公子了,然后然后……其实今天来参加运动会的大部分都报名了,今天这个运动会就是让我们工会成员互相交流一下感情,过一阵死在对方手里也不至于害怕或者不舒服。咱们小肉畜嘛,赢就要赢得漂漂亮亮,死也要死成娇嫩可餐的样子。”
“嗯!”
千惠子说:“你俩也别太惺惺相惜了,像你们这种又是朋友又是死敌的关系很容易产生感情,一不小心就被对方掰弯了,就跟我当年和卡琳娜似的。”
我心想你还好意思提这码事,你这个负心的女人现在倒是被“掰直”了,我可从来没记得你正式跟我提出过分手!
“千惠子!”
“啊!?”
“今天一整天,我要你陪我!”
“可是我跟我老公说……”
“我!要!你!陪!我!”
“突然怎么了?卡琳娜?”
“别废话!赶紧说‘好’!要不然我就哭了!”
“好好好!你这是突然受什么刺激了……”
我拉着一脸茫然的千惠子走出工会体育场,脱离了今天的家庭活动。
………………
“呜呜呜呜————————!!!!!”
两个女人坐在一张床上,一个哭着,另一个在轻声安慰。然而哭的不是我,我是负责安慰的那个。我对面的这个女人,魂牵梦绕十年的千惠子,曾与我相爱相杀,连少女都称不上的年龄就已同我成为恋人,与我谈心,做爱,海誓山盟,宁愿为对方奉献生命,但却被迫分隔异地长达十年,十年间她从不试图来找我或者联系我,十年后见面却只把我当普通的老朋友、老同学,还光明正大地说自己已经结婚,半小时前还问我“受什么刺激”,仿佛失去了曾经和我相关的一切记忆。
直到她的第一滴眼泪落下的时,我才知道她什么也不曾忘记过。
“我……我在离开你的那一瞬间……就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属于你了……卡琳娜……我对未来太害怕了……我我……”
她陪我走出体育场的时候还在埋怨我发什么疯,我没带她去咖啡厅或者饭馆,而是直接把她拽进最近的一家酒店,开了4小时钟点房,这过程中她的语气一直像是哄着我玩似的,还满脸轻松地说什么“咱们都这么大人了,该不会还像小孩时候那么胡闹吧?”之类的话。但当我关上门,拉上窗帘,和她共处一室,坐在床上之后——我没开口发出半句质问,甚至还没和她对视几秒钟,她突然就像崩溃一样放声大哭。
“呜呜呜呜呜呜——————————————!!!!!!!!!!!!”
我依旧不说话,抱着她的脑袋,长发蹭着她的长发,她把头埋进我怀里,边哭边泣不成声地吐露出话语。
“…………我以为金丝雀城外面只有自由,但我发现没有你的世界对我一点也不友好,我拿着自己的食用契约,虽然没有归属者,但也不受法律保护,永远有人想绑架我,绑架我就像抱走一只没人认领的野猫一样轻而易举。我知道我找不到你,无论你在金丝雀城还是离开,我都不再会成为你生命里的一部分了……我太害怕了……”
我简直想大骂:“你怎么知道的!?说好了不管多久都要等对方,你一害怕就跑啦!?”
“……我知道你想骂我,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坚强,卡琳娜,我最幸福的结局是为你而死,而不是苦等一个和你在一起的未来!我不是不相信你,但你毕竟和我不同,你是公主,是神皇,是有地位有事业的人,这是你从出生的一瞬间就注定了的!而我是什么?我有好几百个和我同一套基因的姐妹,现在可能好几千个了,我从出生开始就注定是一只低贱的肉畜,就算在肉畜里也是最廉价的克隆量产型,你如果等不来我,你还有无尽的大好人生,我如果等不来你,我就只有死路一条,和你分隔越久我进入人类生活正轨的机会就越渺茫,我太害怕了!你是瑟米西沃安的卡琳娜公主,十年前的竞技比赛只是你崭露头角的小跳板,三年前的教会战争是你开始大放异彩的舞台,而未来你只能更加闪耀,成为世界的焦点!而我是什么?我是众多拥有SW45002基因的其中一只!十年前的竞技比赛本该是我的终点,我作为一朵烟花来说本该迎来一个完美而灿烂的死亡,毕竟比赛本不该出现多于一位的幸存者!我莫名其妙地活下来了,也被金丝雀城‘驱逐’了,然后你期待我做什么?周游世界?还是在洋盐市孤独地努力求生?我一个人活不下去啊!我一个人太痛苦了!我就好像被掐住了脖子一样,等你来救我,但我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出现,也根本不知道期限,我怕你早就在繁忙的战争和政务里忘记有个SW45002号食用少女的存在了,我傻等来的只是一个孤独的死亡!我没有为自己开脱的意思,我知道错的是我,我太害怕了……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卡琳娜……”
我静静地等她哭,等了她20多分钟,等她逐渐平静下来了,凑近她耳边:
“哭够了吗?”
“嗯……”她点点头。
“那就不准再哭了!”
“啊?”
“在我听来,你说的这些,难道不是废话吗?”
“啊?啊!?”
“我们这次相逢之后,你先是假装和我淡化关系,然后今天又解释了这么一大通废话,你的内心深处只有这些东西想要表达吗?”
“什么?卡琳娜?你在说什么……”
“看着我的眼睛!别挪开!好好看着!你了解我吗?我了解你!我知道你还有感情在压抑着,另外一个极端的感情,发泄出来吧千惠子,我知道你不是来和我哭鼻子的。”
她就这样看着我,真的目不转睛地看着,也不眨眼,看了几乎有半分钟,又是两行泪水流淌出来,但这一次她却突然笑了,笑得满脸都是鼻涕,扑过来和我抱在一起,浑身都在颤抖着:
“能再一次看到你,看到你没忘记对我的感情,看到你还像十年前一样爱我……我我……我不敢相信啊!卡琳娜!!!我太惊喜了!!我好高兴啊!!!!!!我好高兴啊!!!!!!咱们都这么大人了!呜呜呜呜!!!!你这人!你这人真是……我心里想什么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呀!!!抱我!!!你这人真是的!能不能别老……别老这样一次次地……一次次地让我感到受宠若惊啊!!!!!”
“我也是啊千惠子!我也好高兴啊!抱我!抱我!!!”
“抱我!抱紧我!再紧一点!!!!”
“再紧一点!再紧一点!!!!!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
“………………”
“………………”
“呜……………”
“呜咕……吸溜~”
“吸溜吸溜~~~~”
我和她紧紧地吻在一起,最恶心的那种方式,比法式深吻还深,嘬出响来,十年前我们都没这么热烈地嘬过!我们就这么亲着,品尝着对方的眼泪和唾液,我们嘴里还存留着刚刚喝的果汁和葡萄酒的甜香。
“唔唔唔唔唔~~~!!!!”
看来还是我体能更好一些,她先被我亲得胸闷气短了,捶我胸口让我离开。
“喔!呼……呼……呼……呼…………”
“呼……呼……呼……呼…………”
“我这算不算是把我老公绿了?”
“我是女人也不行吗?”
“我不知道啊,他对这种事的接受能力可不像你爸那么高,我不想伤他的心,他是真心爱我的,而且作为男人来说挺单纯的。”
“打电话问问他呀?”
“哪有跟别人上床还要请示老公的?”
“我是女人啊,问问女人行不行,没准他说无所谓呢!”
千惠子犹豫一下,还真打过去了,叽里咕噜说了一串我听不懂的日语,但从通话时长来说,她应该是把我和的关系解释得淋漓尽致了。我安安静静地等,等她终于挂下了电话,看到她表情很复杂。
“不行吗?骂你了吗?”我问。
“也不是……”
“到底怎么说的呀?”
“他说同意我们偶尔亲热一下……”
“那不就很好了吗!我又没想跟你去荷兰领结婚证!”
“但是也有条件,就是说,你听了先别生气,就是说,他想问能不能三个人一起做。”
“啊!?”
“不会太多!就是玩一两次的那种……”
“哎,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觉得呢?介意让你老公碰别的女人吗?”
“我肯定是不介意啦,你们都是我爱的人,到时候一前一后地搂着我,嘿嘿嘿,想想都暖和……”
我拧千惠子的脸:
“看见你这幅花痴的样子我还能不同意吗!?”
“耶!!!!!”
“话说回来你老公这叫单纯吗?你该不会是对单纯有什么误解吧?”
“相比于其他人就来说已经非常单纯了!我就这么说,你将会是第二个跟他上床的人,就算路边的小野畜勾引他他都无动于衷,都不用我监督着。想想其他人,想想我,再想想你,跟你上过床的人都够坐满一飞机了吧!”
“男的女的加起来可早不止一飞机了!”
“别废话了!卡琳娜!脱我衣服!”
“你先脱我衣服!你衣服你自己脱!”
“凭什么呀!?”
“你气死我了!要给我补偿!今天我一下都不动,就让你给我舒服!”
“懒猪!”千惠子边说边拉开我裙子的拉链,把手往我内裤里摸。
“嘶……嗯嗯~~”
“你说你今天一下都不动对吧?”
“对!我就不动!我就是懒猪!”
“真不动对吧?”
“真不动!”
“那你可真不许动了啊!”
“你……干嘛?”
“反正今天是我弄你,你就别管我干嘛,趴着好好享受吧!”
“你……你……你可要给我好好弄……可不许……”
“嘿!!!!”
“呀啊啊啊啊啊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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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外话题:关于卡琳娜母女的人设。
有一两位画师试着涂鸦过卡琳娜,但是和我想象中的大相径庭,我心想原文应该不是这么描写的吧?后来再仔细一翻,发现原来是我没写!而且初期的描写和后期还相互矛盾!现在统一一下设定:
卡琳娜是【亚洲人】,不是欧洲人也不是非洲人,是东南亚血统,肤色属于黄种人里比较深的,算是【棕红色或者小麦色皮肤】,且是【黑色长发】,一米五几的身高,比较矮小。卡琳娜生于缅甸,母语为缅甸语,年幼时被贩卖给经理团,养育于瑟米西沃安缅甸分部,因其语言天赋高,对教徒的号召力强,对经理团百依百顺(表面上),所以被提拔为大主教。推翻经理团的统治之后,卡琳娜带领最好的朋友和部下回到缅甸建立总教会,和她关系最亲近的部下也都是具有东南亚特征的亚洲人。
翻之前的篇章,没有提到关于卡琳娜的小麦色皮肤,也没有提过她是东南亚人,只有《金丝雀》里提过她比较白皙,应该是因为当时的人设还不固定。
卡琳娜最初不叫卡琳娜,这是她在推翻经理团之后给自己起的名字,她的原名是用缅甸语写的,但是之后就没再用过。
所以小卡琳娜也是亚洲人,并没有欧洲血统,而且肤色也是偏深,长发也是黑色的。
关于她们穿的长袍,和基督教或伊斯兰教的长袍都截然不同,其结构非常简单,类似于宽袖大睡袍带个兜帽,无扣或只有领扣,材质为天鹅绒,【通体纯黑,没有装饰】。也有无袖长袍,完全就是个斗篷,行动稍微不方便,抬手就会被迫撩起衣摆露出身体。
非常抱歉没有正面描写过,就此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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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跟随翎雁的第三人称视角)
海盐斗兽场座无虚席,各角度的摄像机也都架设好了,这是本届竞技比赛的预选赛,但对于观众来说反而是场面最宏大且最有观赏性的一场,本届预选赛将从534人中筛选出128人,这意味着有400多人将在今天死在这里。预选赛的规则简单而粗暴,534人同时入场,在场地内毫无限制地互相劈砍,杀到只剩128人比赛停止,但是同时也会受到持续的电流刺激,一旦高潮就会触发斩首项圈,选手之间也可以通过爱抚刺激来使对方高潮而亡。没比足球场大多少的这片场地挤进500多人已经非常热闹,主办方居然还放进去20多条饥饿的猛犬,都是最庞大而致命的品种,就算四肢着地都比有的女孩高出一脑袋。
“嗷嗷嗷嗷嗷!!!!”
赤身裸体的男孩女孩们手持利刃鱼贯而入,他们的阴茎或者阴唇上贴着电极片,释放着微弱的电流,颈部戴着斩断圈,太阳穴贴着高潮传感器和生命传感器,大屏幕上写着幸存者的人数,目前还是534人。他们进入场地之后三三两两地站着,但也都不敢离其他选手太近,比赛还没正式开始,据说野兽被放入场地就是开始的信号。现在他们还在等待,还在安安静静地调整呼吸,这些人有一大半是年轻或者年幼的女孩,有一小半是男孩,也有极少数是强壮的彪形大汉,按照经验他们永远都是第一轮的炮灰。
金丝说:“20年前银狐参加的那一届也有这种无限制乱斗。”
伶鼬说:“但是没有高潮死亡的机制,也没有这么多人。这也太挤了吧……我都找不着翎雁在哪呢。刚才看见了,转眼又没了。”
翎雁站在众多女孩们之间,脱了衣服的她也和别的女孩没什么区别,也是光不出溜白花花的,拿着一把半米多长的小剑。小翎雁有些害羞,也有些兴奋,贴在腹股沟上的两片电极正在以不规则的频率通电,电流强度也毫无规律可循,但这还不算是真正的刺激,据说正式开始之后电流还会增强许多。翎雁有点害怕,斩断圈勒着她的脖子,稍微勒得她喘不上气,下体的电流也越来越激烈,稍微不刻意憋住就好像要高潮出来,甚至嗓子里都忍不住哼出了声,这还没正式开始呢,要是这时候就突然掉了脑袋,成为死的第一个,那就简直太丢人了。
然而就在这时,扬声器突然一声鸣笛,20多条猛犬突然扑进赛场,观众们发疯似地欢呼雀跃,比赛正式开始了!翎雁还有些发愣,大部分选手都有些发愣,翎雁看看身边一个小姑娘,两个人对视几秒,小姑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微笑着————
突然一柄阔剑劈开了她的颅骨!
比赛开始之后的15秒钟,场地里发出的不是厮杀的呐喊而是惊恐的尖叫!这里的很多人根本就没任何死亡格斗的经验,看见血的一瞬间就吓傻了,而少数有经验的人则反而像是压抑已久的野兽一样,对旁边发愣的男孩女孩们一通狂砍!比赛开始短短2分钟,人数就骤降到了450人,80多具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活着的人脚上都沾满了血和沙土混合而成的暗红色泥浆,而这才只是开始!
一个差不多和翎雁一边大的小姑娘几乎吓傻了,毫无头绪地四处逃窜,一头撞在翎雁身上。翎雁看她一眼,是前两天在工会体育场见过的女孩,还说过几句话,关系挺好的。然而此时小姑娘已经吓得连站都站不稳了,真不知道这种人来参加比赛有什么意义,不过既然是预选赛,肯定是鱼龙混杂,高手混合着炮灰,什么水平的人都有。
“翎雁公主!?金丝雀城的翎雁公主?”
“啊?啊啊是我……别怕……”
“杀了我吧!快点!你来杀了我!比别人痛快多了!”
翎雁一点也不想砍死她,仔细一想,自己似乎从来没杀过任何东西,从没体验过把利器刺进人类皮肤的感觉,就连甜水45号也没亲手屠宰过!女孩惊恐地求她给自己个痛快,翎雁一犹豫,突然出现一个2米多高的肌肉壮汉,一把抓住女孩的一条腿,另一只手抓住另一条,突然用最大力气向两侧扯!女孩发现自己双脚离地被提到半空,惊恐地挥舞双手尖叫着,但是很快腿部的剧痛使她的尖叫又升高了八个音阶,两条腿被强行扯成一条直线!
“啊啊啊啊啊!!!!!!!!!!!!!!!!”
突然就像被拽断鸡腿的烤鸡一样,女孩的左腿被硬生生地拽了下来!白森森的股骨露在外面,大腿根部一并被扯下来的还有左半边阴唇和屁股!她的下体出现一个鲜红色的巨大创口,壮汉猛然把手伸进这个巨大的创口中,她的尖叫稍微夹杂了一点颤音,血淋淋的手又突然抽出来,活生生地把她子宫从腹腔里拽出来!小子宫没比一个剥了皮的橘子大多少,连着两颗小卵巢,壮汉一口塞进嘴里,大口咀嚼,边吃边把她的身体摔在地上,踩住她的肚子。女孩已经放弃挣扎了,或者说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挣扎的余地。壮汉死死踩住她的肚子,弯腰掐住她下巴,却不是要使她窒息,而是像拔萝卜似地向上一拔!只见她的颈部皮肉被活生生地扯裂了,唯有颈椎没断,壮汉一用力,突然她的脑袋离开了身体,血淋淋的颈部断口以下还连着一根几乎完整的脊柱,连尾椎骨都被壮汉从后背拔了出来!女孩还转了转眼珠,壮汉抓住她的尾椎,把这玩意当成一件趁手的兵器,把她的脑袋挥得呼呼作响,捶在别人身上,磕在别人的武器上,被砸得脑浆四溅。
突然一个女孩向翎雁冲过来,举剑就往她额头上砍!翎雁正要挡,对方毫无征兆地停在半途,捂住小腹夹紧双腿,发出嗯嗯的叫声。电流刺激的幅度和频率完全是随机的,这个女孩突然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激烈电流刺激爽了,爽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啊~~!啊啊~~~!!不公平!!!为什么我的这么激烈啊~~~!!”
她明显在努力忍耐,使自己不达到高潮,等待这阵电流过去。电流似乎差不多过去了,她的呼吸逐渐平复,看来是成功地忍下去了,于是弯腰去捡剑。然而这时另一个女孩出现在她身后,趁她弯腰的时候中指往她小缝上一撩,把她弄得再一次夹紧膝盖,发出“嗯~”的一声娇喘。
“完了……嗯嗯……我要被你弄到高潮了……”
“那是便宜你了,我本想一剑戳烂你的小屄!”后面的女孩说。
“嗯嗯~~我知道~~谢谢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前面弯腰的女孩真的被摸到高潮了,斩断圈发出嘀嘀嘀的声音。这次设置触发高潮传感器后五秒斩断,然而女孩的高潮可不止五秒,喉咙里还忍不住地嗯嗯娇喘着,下面正是舒服的时候,小骚屄还哔哔哔地一夹一夹的,突然斩断圈一弹,咔嚓一声,脑袋就从身体上脱离开了!失去脑袋的身体栽倒在地,双腿像蝴蝶翅膀一样忽闪着,腿间喷出尿,颈部喷出血。
后面把她摸到高潮的女孩朝翎雁走过来,翎雁正紧张,发现又是熟悉的面孔,居然是肉畜工会会长水羚!
“发什么呆呢?翎雁公主?还是说被电流刺激得快高潮了,强忍着不敢迈步?”
“我……我……”翎雁才不会跟她说自己是害怕。
这时有个长头发小伪娘跑过来,扔下武器,挺着粉嫩的小鸡鸡:
“水羚会长给我撸管!”
水羚往手心吐口唾沫,一把攥住他的小鸡巴头,吱溜吱溜狠狠撸了七八下,小伪娘腰肢一颤,居然短短几秒钟就被她撸到要射了!水羚松开手,后退两步,突然飞起右脚朝他小鸡儿狠狠一踹!一股精液“突”地被她踹出来!斩断圈也嘀嘀嘀地开始计时!五秒钟后小鸡鸡还一翘一翘地射着精,突然斩断圈一弹,化过妆的小脸蛋摔在冰冷的地上,长发也沾满了泥土,没了脑袋的小身体又这样站了几秒钟,小鸡鸡反而更欢快地翘几下,最后射出两股精液,身体向后仰倒下去,只剩下微弱的痉挛。
又有小女孩跑过来:“水羚,也给我摸到高潮吧!”
水羚警惕地看着她,女孩一愣,扔掉自己的剑。
“来吧!”
水羚说:“你不是一直想跟我争会长的位置吗?你不是一直讨厌我吗?”
“我快被电到高潮了,不敢迈步,没法玩了。我不想自慰到高潮,太可悲了,也不想在快高潮的时候被不认识的人砍死,还是挺想最后再舒服一下的,所以只能找附近认识的人帮我最后摸两下了……真是便宜你了!”
“死到临头还嘴硬!叫姐!”
“嗯嗯~~水羚姐~~~”
女孩红着脸叉开腿,掰开自己的小阴唇。
“不过我还挺讨厌你的。”水羚说。
“啊!?”
“又想抢我会长的位置,又想跟我抢男人,耍小心眼给我使绊!”
“啊啊~~?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我可不想拿手碰你的小脏屄!”
“才不脏呢!人家还是小处女呢!!”
然而水羚的细剑已经指向女孩湿润的小花芯,女孩吓得深吸口气,双手却依然扒住小肉瓣,闭上眼睛挤出两行泪水。
“贱人!骚货!你的骚屄不配被人摸,只配被这么捅烂!”
水羚说着,左手摁住她肩膀,右手突然向上一刺!一尺多长的剑刃瞬间没入她的小穴里!女孩稍微一皱眉头,发出“嗯”的一声娇喘。剑刃在她身体里停留几秒,水羚又狠狠一拔!女孩又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一股粘稠的血液顺着剑锋从小穴里抽出来,然而同时抽出来的还有一股欢快的潮水!
“嗯嗯嗯嗯嗯~~~~~~~~~~!!!”
于此同时斩断圈开始嘀嘀计时。
“哎呀?子宫都被我戳烂了居然还能高潮出来?”
“水羚姐姐欺负人!下面又疼又舒服!嗯嗯嗯~~~”
“正好过来一只狗,我拿你喂狗吧!”
“呀啊啊别~~~!!!”
然而这时斩断圈弹起,女孩的脑袋应声而落,水羚飞起一脚把她脑袋踹出十多米远,把她的正在高潮痉挛的身子扔到狗嘴边。饥饿的猛犬一口咬住血尿横流的小骚屄,扯开皮肉吧唧吧唧地吃起来。
“傻看什么呢?翎雁公主?”
“我……啊……?”
“该不会你也被电到爽得走不动路了吧?过来让我给你爽爽?”
“不用!别过来!”
“我不怪你抢我男人,我不拿剑戳你,就真的好好给你摸。”
“谁抢你那破男人!都是他自作多情!我才不给他生孩子!”
翎雁正说话,水羚突然一剑刺过来!翎雁吓得一缩脖子,只觉得耳垂一凉,小心翼翼地睁眼一看,锋利的剑刃越过自己左肩,刺进身后一个女孩的喉咙!
“呃呃!咯咯咯!!!!”
水羚把剑拔出来,女孩喉咙喷出的鲜血溅了翎雁一后背!三秒钟前翎雁差点就被这小丫头从背后悄无声息地偷袭了!而此时她的四肢依然痉挛着没死透,翎雁吓得赶紧跳开!
“咕咕#¥% &$……”
小丫头倒在地上,喉咙冒出几个血泡,绝望地用手捂住脖子,水羚倒持利刃往她胸口和肚子上戳几剑,她才差不多没动静了,阴唇上的电极似乎还在工作,电得两瓣小肉条以不自然地频率痉挛着,同时也有多到不自然的大量爱液从小洞里涓涓淌出。
“谢……谢谢……”翎雁惊魂未定地说。
此时开局半个多小时,场上只剩不到400个人了。
“你这也太菜了吧!”水羚甩甩剑上的血。
“我我,我刚才吓了一跳,有点没进入状态……”
翎雁边说边差点被一具尸体绊个跟头。
“你可真没你们金丝雀城的样子!我是看着你们银狐副校长20年前的视频长大的,还有千惠子10年前的视频,看了不知道多少遍,我以为你还不得强得跟怪兽一样!”
“你把我当什么了!”
水羚又一次刺向翎雁的肩膀,翎雁以为身后又有什么敌人,然而这次她感到左肩一凉,或者说应该是肩膀和脖子的过渡部位,洁白的皮肤被划出一道10厘米的鲜红的剑伤!
“你为什么不躲?”
“啊!!!我……我以为……”
水羚把剑拿开,顺手砍死一个莽撞地扑过来的小肉畜。
“你以为我还会继续救你?你以为我不会砍掉你的脑袋?看好了!这就是你的脑袋——”
水羚瞄准旁边一个吓得乱跑的小姑娘,在她经过自己身边的一瞬间,双手持剑,剑锋一横,刷地一挥,小姑娘又跑出去七八米,但她的脑袋却掉落在水羚脚下,双眼迷茫地看着一具熟悉的无头身体离自己远去,倒在八米开外的另外一堆尸体上。
“看见了吗?这就是你!你迟早会被我这么砍死!”
“那你……那你刚才为什么要救我?第二剑为什么没真的把我砍死?”
“你问为什么!?我爱你吗?我哪知道为什么!”
“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不知道为什么?”
“我TM让你再废话!”
水羚一脚把翎雁踹倒在地,踩着她小肚子,倒持利剑,对准她心脏就戳!翎雁“呀~!”地尖叫着蜷缩起来,用手挡住小乳房,她突然又感到一凉,但却没有随之而来的剧痛,剑刃捅在她腋窝之间,插在松软的沙地上。这女孩又在戏弄自己!翎雁又羞又气,下面却忍不住喷出一股尿液。
“高潮啦?怎么斩断圈没计时?”
“我……没……”
“不是高潮?单纯就是被我吓尿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你你!你这人有毛病吧!你为什么不真杀我!?”
“你问我为什么不真杀你?说得好像你有多不怕死似的!你是不怕死的人吗?你都被我吓尿了!”
“那那那……到底为什么呀!”翎雁含着眼泪问。
“我真不知道,看你好玩行了吧!我看你对我也没威胁,关键时刻还能当肉盾用!”
水羚伸手把翎雁拽起来,左手拽她,右手就把剑锋顶在她脖子上:
“但是我也随时可能弄死你!听懂了吗?”
“别……别……”
“算了起来吧!我就纳闷,我看你练习的时候还挺有几招花拳绣腿的呀,怎么现在一招都使不出来了?”
“你都说了花拳绣腿……”
“不是这个问题!你该不会没杀过人吧?”
“我……那个……好像还真……???”
“我艹!你可真把我震惊坏了!堂堂金丝雀城翎雁公主居然没杀过人!?连肉畜也没亲手宰过!?”
“我基本上就都是吃现成的。”
水羚用一具尸体的屁股蹭掉剑上的血,叹了口气:
“成吧,你可能是全场唯一一个我确信决不会对我产生威胁的人了,干脆咱俩暂时结盟,互相照应着后背。现在还剩350多个人,但是最菜的一批已经死了,接下来死人的速度会越来越慢,这场混战出现同盟关系也是迟早的事,弱者结盟就有机会杀掉强大而落单的人。”
“好!听你的!!!”
水羚又狐疑地瞟她一眼:
“你该不会是用这种方式让我放松警惕,打算突然从背后砍死我吧?”
“啊!?没有没有!我哪有那个胆子!”
“你还是最好有吧,整个竞技比赛到最后只能活一个人,534个报名的要死533个,就算咱们一直顺利地走到决赛,也总会有针锋相对的一天。先不扯了,尘土糊得我嗓子疼,咱们既然结盟了就不能光防御,主动进攻,多砍死几个,预选赛就能尽快结束。走,砍死那个2米5的大肌肉去!”
翎雁简直不敢相信她的魄力,“大肌肉”刚刚还手撕了一只和她差不多身材的小姑娘,她居然刚组成二人同盟就要去反杀,真要按体重来说,别说俩人,就是五个自己这样的小姑娘都不一定比那坨大肌肉沉。
然而水羚说干就干,提着小剑就冲过去,大肌肉本来是背对她的,却不知为何很机敏,感到威胁而转过身来,就算如此水羚也丝毫没有放慢脚步,重心下压,压得比大肌肉的膝盖还低,以Z字型路线疾速靠近。大肌肉挥舞着板斧弯腰一砍,水羚一个翻滚闪过去,反手一挥剑,狠狠砍在大肌肉的小腿肚子上!
“嗷嗷嗷嗷嗷!!!!!”
大肌肉也并不迟钝,单膝跪地,照着水羚的门面就砍下去,水羚又躲过一斧,下一斧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只能硬着头皮横剑格挡!只听沉默的“铛”的一声,水羚居然挡下来了!但她手里的铁剑断为两截!
“翎雁!!!!!”
大肌肉小腿肚子上的剑伤缓过来了,重新双脚站立,甩着巨大的阴茎,一把抓住水羚的左脚,他也要抓另一只,于是暂时放下板斧,翎雁趁机跑过去,绕到他身后,对准侧腰,狠狠一捅!
“呃噢噢噢噢噢噢!!!!!”
这一刺可比小腿肚子致命多了,翎雁瞄的是他肾脏!大肌肉的剧痛加剧,顺手把水羚甩出去,和翎雁撞在一起,翎雁的剑也没拔出来,被大肌肉的腹肌紧紧夹住,插在他侧腰上。大肌肉向后踉跄几步,不小心踩爆了一个趴在地上哼哼唧唧正在高潮的肉畜小姑娘,肠子都从肛门炸裂出来,血浆内脏就像掉地上的腐烂西红柿一样贱得哪哪都是,大肌肉也因此滑倒,向后一摔。水羚活动活动被抓的脚腕,赤手空拳冲过去,一脚踹在大肌肉的胸口上,使他重心更加不稳,继续后仰而无法站立,水羚顺手提起烂西红柿掉落的剑,踩着他的腹肌狠狠向下一刺!直取心脏!这一剑绝对是插进他心脏了,结果大肌肉没立刻死,突然一把抓住水羚的小细腰,用最大力量狠狠攥住!水羚直接吐出一口酸水,进而连血也吐出来,大肌肉自己死也就算了,无论如何都要拉上一个陪葬的!巨大的双手狠狠握住水羚的肋骨,几乎把她捏碎了!
大肌肉现在是案板上的鱼肉,翎雁知道这时候决不能给他更加疼痛的刺激,否则的话骨骼肌瞬间收缩,反而会把水羚的胸腔给捏碎了。翎雁一把握住他的大阳具,吐口唾沫一通狂撸,再加上阴茎上的电流刺激,三两下就撸出一股粘稠发黄的精液,大肌肉稍微一手软,水羚滋溜一下从他掌心里钻出来,只听嘀嘀两声响,巨大的颈部咔嚓一声就被斩断圈切断了!
“你没事吧!?”
“呼……呼……没事……胃出血老毛病了……”
“没事就好,真没想到咱俩还真把这么大的一个怪兽打倒了!”
“你还真是傻公主,干嘛不让他捏死我?明明有机会一下弄死俩!”
“因为咱们是同盟啊!”
“成吧成吧,说你傻其实你也聪明……”
水羚拔下大肌肉身上的剑,侧腰的剑交还给翎雁。
“……而且我看你其实也不是没两把刷子,你比这群满场乱砍的小姑娘专业多了。果然你们金丝雀城还是会有格斗训练的对吧?”
“嗯,从三岁就一直在练。”
“不错不错,估计真打起来你比我厉害,我就是从视频上学会之后拿树桩子实践的,平常也没那么多真人可给我砍。怎么样?亲手刺进人肉的感觉是不是有种莫名的快感?”
“没有……”
“多砍几个就有了!”
开场一小时,此时只剩不到300个人,场上满地都是尸体,有人类的也有猛兽的,对活动造成了妨碍,几辆无人回收车进场回收了一些,但没有都收走,活动不便对谁来说都一样,公平性不受影响。而且对某些观众来说,看着这些尸体被反复地蹂躏踩踏也是某种乐趣所在。
“杀!杀!杀!杀!杀!”
“哈哈哈哈哈!有个脑袋被踢到墙根去啦!”
“不啊啊啊啊啊啊啊!!!!!”
观众席上并非都是怀着轻松心态观赛的普通人,也有寄养肉畜的宿主,他们的小肉畜参加这个534选1的比赛可能就是因为想一起生活又没钱赎,妄想通过赢得胜利来向李博士集团公司许愿,此时妄想纷纷破裂,他们看着自己心爱的小闺女小老婆被踩成稀巴烂,肠子脑浆被甩得哪哪都是,柔软幼嫩的身体成为恶犬或者某些人类参赛者的食物,他们都绝望地大哭起来。
“呜呜呜哇啊啊啊啊!!!!!!!!”
李裂在看台上怒骂:“这群废物哭个蛋!他们拿着我发给他们的肉畜去比赛,死了之后依然拿着1000万块钱,横竖亏的都是老子!我就应该禁止她们报名!寄养肉畜的契约持有者是我们李家,不经同意她们这群小畜牲凭什么以个人名义报名参赛!?”
小柑说:“别生气啦裂哥哥,奴婢小柑给你点支烟~”
翎雁和水羚的组合在场上大杀特杀,既然大肌肉都能合伙砍死,小男孩小女孩更是不在话下,也有抵挡格斗两下的,也有直接就乖乖地小手一背主动送死的,水羚有意识地让翎雁参与到战斗和杀戮之中,尤其让她进行致命的最后一击,砍掉脑袋或者刺穿心脏。
“没错!就是那样!体会那种剥夺生命的快感!是不是觉得欲罢不能?”
“被我杀死的人……好可怜……他们也只是想好好生活吧……”
“啧!看来还是不够!来,把这小姑娘宰了!用你喜欢的手法!”
“我喜欢的手法……我不喜欢杀人啊!!!”
尽管翎雁这么说着,但小姑娘挣扎得太厉害,伸手就去抢她剑,翎雁吓得一挥,斜着劈开小姑娘的肚子,内脏都被挤出来,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
“对不起……对不起……”
“给她最后一击,死了就不疼了。”水羚说。
翎雁一狠心,把剑戳进她的心脏。
“对不起……我没想杀你……对不起……”
尽管翎雁废话很多,但她确实动手结束了好几个人的生命。此时场上所有人都累了,没有人奔跑得动,挥剑也有气无力,幸存者数量下降速度逐渐放缓,有时候一分钟都不一定死一个人。在这样的情况下,结盟现象越来越多,三五个人,七八个人,甚至还有十几个人的大联盟,不过联盟越大分裂得也越快,从并肩作战到反目成仇也就是几分钟的事。
翎雁说:“咱们两个的联盟也吸收点新的人吧?”
水羚说:“这里边你信任谁?你认识的人远没我多,你把后背交给盟友,说不定盟友正用剑指着你的后背!”
“你是会长,难道平常就没几个跟你玩得来的吗?”
“平常跟我关系好的多了去了,能套用在现在这种场合吗!?”
水羚正说着,马上就有一队五个人的小联盟主动走过来,为首的女孩微笑着说:
“水羚会长,平常咱们拿木头棍练剑也早玩腻了,今天总算有机会来真的了,不过既然规则里没禁止合作,你就别怪妹妹们以少胜多啦!”
水羚苦笑着小声说:“跟我玩得来的不就来了嘛!”
翎雁正要说:“要不咱们七个一块……”话还没说完,突然对方就有一个人砍过来,进而四个人都同时进攻,把这边的两人团团围住!她们果然和之前的女孩都截然不同,明显受过剑术训练,尽管业余但也至少不是胡砍,无论如何四拳也难敌十手。
然而很快十手就变成了八手,其中一个最弱的女孩突然愣住,手里的剑掉落在地,弯下腰捂住小腹,痛苦地颤抖着,腿间流出一丝血。水羚正要举剑砍她,她含着眼泪说:
“呜呜……会长别……我例假痛……”
“我叫你们提前吃药怎么不听?”
“我……我给忘了,吃晚了,不起效果……”
另外四个人想把她救回来,谁知翎雁居然发挥出意想不到的实力,她的“花拳绣腿”最适合对付这些有章可循的套路,居然能以一敌四,还能偶尔划出几道或深或浅的血痕。五人同盟毕竟还是很脆弱,四个人逐渐后撤,拉开距离,把痛经的同伴留在原地。水羚用剑指着她的小肚子,她吓得一哆嗦,脸颊挂着两行泪水。
“真是恨死会长了!”
水羚一用力,锋利的剑刃刺穿小腹,前后贯穿她的柔弱的小子宫,一插一拔,小肚子上出现一道鲜红的剑伤,剑刃牵出两丝粘稠的血液。女孩惨叫着弯下腰,惨叫到嗓子都劈了。
“呃呃——呃呃呃——会长杀我也就算了……手段也太残忍了吧……”
“你们要肉质没肉质,要身材没身材,也不会做临终表演,死的时候都不愿尖叫两声还让观众看什么?去喂狗去,我懒得砍死你!”
正好有两头恶犬靠近,痛经的小姑娘正要跑,水羚一脚把她踹过去,栽倒在两头狗之间,踹得她血尿横流!狗先是吓了一跳,进而很快被血的气味吸引,舔她的剑伤和小穴,把体外的血先舔掉,然后大嘴一张,上下牙咬住她小腹和屁股,咔嚓一口,咬碎耻骨,把盆腔里边的各种零碎啃成稀巴烂!
翎雁还看得发愣,水羚踹她腿肚子:
“看哪呢!?不想活了!?”
四个人再次攻过来,不过居然跟区区两个人打得不相上下,也没什么特殊原因,就是单纯的不够强,不够敏捷。酣战了一分多钟,突然毫无征兆地,带队的女孩差半招格挡没到位,“刷!”地一下被水羚砍掉了脖子,脑袋飞出三米多远,身体瞬间跪倒在地!其他三个女孩吓得赶紧后撤,水羚拎着她头发把她脑袋提起来。
“打得不错,有点长进。”
失去身体的脑袋眨眨眼睛。
“你也死得太轻松了,我真不想便宜你。”
水羚拿剑往她脖子断面一捅猛戳,戳得她的舌头、牙龈和小脑碎屑流了一地,她又拼命地眨眼睛,挤出两行痛苦的泪水,最终死亡之前一秒闭上了眼睛。
剩下三个女孩看到领队都死了,翎雁公主这么强,水羚会长不仅强而且残忍,五个人都打不过更别说只剩三个了,再战下去毫无意义。三个人掉头就跑,去寻找更容易欺负的目标,打不过两个人就去打形单影只的,很快锁定了下一个目标,居然是秋刀!秋刀就是运动会上把翎雁和水羚甩在后面的那个女孩,无论相貌还是身材都算是肉畜里面的极品了,举着一把没比自己短多少的日本刀,已经宰了不少人。
千惠子说:“感觉有我当年的风范。”
伶鼬说:“有就对了,毕竟也是SW45002型基因。我们出口甜水45号到洋盐市,然后李之尚就把其中一部分交给平民当什么寄养肉畜。”
“我居然没认出我自己的脸!”
“生长环境不同,吃的东西不同,高矮胖瘦不同,哭得多还是笑得多,都会影响脸部发育,同基因不同相貌也很正常,再加上发型影响就更认不出来了。顺便一说,翎雁身边的那个水羚,听说她是SW45001型基因。”
小柑吃了两颗爆米花才突然反应过来:
“那不就是我吗!!!?”
“是啊,你整容成14岁,人家也13岁,你俩有可比之处?”
“天哪!我还以为只有千惠子的基因是战斗型的,原来我也这么厉害!!!加油!水羚!加油!!!别给我丢脸!!!”
李裂说:“今天上场的有十多个都跟你同基因,不过基本都已经被砍死了。”
“哦。”
水羚隐约听到观众席上有人莫名其妙给自己加油,不禁感到一阵恶寒。
三个女孩朝秋刀走过去,似乎认为无论如何以三敌一也不可能失败。然而这显然是她们对自己最大的高估,秋刀也几乎是以同样的速度向她们三个冲过去!翎雁根本没看清发生了什么,秋刀的动作简直太快了!只见长刀一挥,划出一道漂亮的圆弧,刀尖甩出少许鲜血,有一两滴溅在翎雁的脸上。三个女孩同时愣在原地,扔下武器捂住肚子,白嫩的小肚皮里吐露出几根肠子,三个人的伤口也几乎是在同样的地方。
秋刀面向水羚,水羚稍微后退两步,双手握剑,摆好架势,露出前所未有的紧张表情。翎雁也随即紧张起来。
“水羚会长,你未免也太聪明了,跟翎雁公主在一起,看来你求生欲很强。”
“什么!?”
“翎雁公主,我根本不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你大概以为这个竞技比赛就是你的秀场,是你展示自己的舞台,是你未来统治金丝雀城的跳板,而我们都是你的垫脚石?”
“我没这么想!”翎雁怒吼!
“你跟我们完全不在同一起跑线,你的背景是我们想都不敢想的,我们就算想砍死你,也要顾忌是不是有人会给你报仇,越顾忌就越难以对你下手,而这就是你天生自带的护甲,这就是我们和你同台竞技的不公平之处!”
“谁说的!?谁要给我报仇?报什么仇!?我死了就是死了!我跟你们一样也有食用契约!我……”
翎雁正在扯着脖子高声辩论,突然寒光一闪,长刀直取自己喉咙!翎雁下意识地一挡,手背被划开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秋刀这一刀本可以把翎雁的整只手连带脖子都砍下来,但是没有进一步施力,因为水羚的剑锋直指向她的心脏,迫使她向后闪避。
水羚朝翎雁怒吼:“你跟她废什么话!注意力集中!”
“我没想倚仗什么背景!我没想把你们当垫脚石!你们不用顾忌会有人给我报仇!我说了没有!”
“你怎么还废这些话!?这不都是她扰乱你的话吗!?她当然没顾忌,她都差点砍死你了!而且跟我不一样——她不是闹着玩的!”
秋刀紧紧盯着这两个人,在寻找下一次进攻的时机。翎雁一阵哆嗦,她还是第一次如此深切地感到有人想要把自己杀死,这个女孩窥觑着自己的生命,而且刚才有一秒差点就成功了!
但是秋刀还是走了,可能觉得这两个人实在不是好啃的骨头,水羚稍微松了口气,高声问:
“喂,秋刀,刚才那三个人你不给她们最后一击?”
“随便什么东西过来就把她们吃了。”
果不其然,很快走过来两个大肌肉,抓起被开膛的女孩们,徒手扯出她们的肠子,然后拽出子宫和肾脏,放进嘴里生吃,然后就像啃鸡腿一样啃她们的大腿和屁股,全场都回荡着她们死前的惨叫声。
不知不觉只剩250多人了,目前场上的人只需要再淘汰一半就可以结束了。此时出现了更加庞大而稳固的联盟,最大的多达20人,甚至还出现了防止分裂和背叛的规章制度,违反制度的就会被立刻杀死。秋刀这样不结盟的独行者们很快就都遭了秧,被20个人围攻砍成筛子,而秋刀本人则除外,毕竟她简直太强了,没人敢惹她,就算群起而攻之,也至少要损失七八个人才能换她一个!
水羚说:“等她之后在忍耐或者厨艺赛中被淘汰吧,格斗赛几乎没可能。”
场上几乎已经没有完全孤身奋战的了,就连几个大肌肉也被击杀或者被吸收为同盟成员,在这样的情况下场上仍有200个人,仍要有70多个需要被淘汰,所以不可避免地,团体之间开始火并!大的军团歼灭小的,或者小的军团互相合并组成更大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水羚和翎雁两个人的同盟简直无异于面对大象的蚂蚁,水羚也终于听从翎雁的劝说,加入更大的军团。
“欢迎水羚会长!欢迎翎雁公主!有了你们两个之后我们就赢定了!”
她们加入的是人数将近30人的南区寄养团,顾名思义几乎都是南区的寄养肉畜,与之旗鼓相当的是圣玛丽安娜邮轮团,都是一群可爱的小洋娃娃们,不过对比水羚她们,同龄的白人女孩至少要高出半个脑袋。也有由小男孩、小伪娘组成的男性团,体能优势更明显了,但是其中很多都被电得流出前列腺液,随时有射精的危险。
“会长,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水羚加入之后很快就成为了团队的精神领袖,连她自己都有些不适应。
“我也不知道啊,我是怕你们砍死我才加入进来的,哪就能指挥你们了?”
翎雁说:“要不咱们就缩着,等别人打,咱们人多,别人也不敢主动惹上来,等总人数死到只剩128人的时候就赢了。”
水羚虽然感觉不对劲,但是有几个女孩说“翎雁公主说得对!”进而所有30个人就都纷纷同意了,30个人聚在一起,躲在场地一角,稍微警惕一下恶狗,没有人类敢攻过来,而狗也早就不主动攻击了,满地的尸体足以把它们撑死。于是“寄养团”完完全全放松下来,隔岸观火,拄着长剑,甚至有的坐下来休息。
195……194……193……随着人数逐渐减少,比赛也越来越不激烈,人员死亡速度也更加慢。此时场上的大部分人都会活下来,只需要再死一小半,三分之一,坚持到现在的人谁也不想成为那三分之一,全都采取消极进攻谨慎防守的策略。
188…………187…………比赛逐渐变得无聊,有时三分钟都不一定能死一个人,偶尔死一个也是因为被电流弄到高潮。观众们的欢呼声也停止了,开始吃零食玩手机聊天,售卖冷饮和三明治的小肉畜们也趁机入场赚外快。
“你们怎么也不打啊?”做第一排的观众探头问寄养团的女孩们。
这场预选赛没有时间限制,只要能忍耐住电流,再耗下去就是看谁先渴死饿死。继寄养团放弃战斗之后,邮轮团也很快采取了同样的策略,30多个人窝在场地的另外一个角落。
水羚坐在一具尸体的屁股上休息,旁边有女孩把她摇起来,一个孤独的身影走过来,居然是秋刀。水羚紧张起来,让人摆好防御阵势,却见秋刀似乎并非要进攻。
“让我进去坐会儿,我累了。”
翎雁一愣,水羚和女孩们面面相觑。
“进来吧。”水羚说。
秋刀一点也不客气,走到女孩们的防御圈里,不仅坐下而且躺下,枕着一条尸体的大腿,尸体也是工会里经常露面的一个女孩,刚才被秋刀砍死了。秋刀躺下来,把刀扔在一边,闭上眼睛休养生息。
翎雁说:“你还真是心宽,居然刀都离手了,也不怕被我们砍死?”
秋刀说:“我要是刀不离手,你们别人还能安心休息吗?”
女孩们想想感觉也对。
“你是从哪学的这么厉害的刀法?”
“我也不知道,天生的吧,很多招式感觉就像是刻在骨髓里的。水羚,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干嘛?”
水羚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就好像生怕她一骨碌爬起来捡起刀把自己砍死。
“现在你该防的不是我,我觉得情况可能不太对劲。你看圣玛丽安娜那群人,是不是很优秀?”
“是啊,优秀而全能,毕竟她们是用高成本养殖出来的一等品。”
“这么优秀的一群人,而且30多个扎成一堆,你觉得会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全都晋级呗?”
“我觉得不然!我觉得剩下的180个幸存者里有不少暗流涌动!”
秋刀还没来得及进一步解释,“暗流”就已经逐渐变成明流了,七八个小规模团体逐渐汇聚,居然组成一个多达60人的大军团!大军团把邮轮团逐渐围住,但依然不敢轻举妄动,这些白人女孩们都很强,以一敌二不是问题。然而60人并不是这个军团的上限,更多更小的联盟或者独立个体也纷纷加入其中,他们本是场地里的弱势群体,但是逐渐聚集起90多人!邮轮团终于开始慌了!
翎雁恍然大悟:“他们知道自己是最弱的,如果按强弱淘汰的话,自己绝对是被淘汰掉的那一批,所以他们必须团结起来,必须齐心协力去淘汰那些看起来绝不会被淘汰的强者!这样他们才有机会获得幸存者的名额!”
水羚则直接对寄养团下达了命令:
“咱们加入他们!对圣玛丽安娜的那群人进行围攻!”
“好!!!!!”
90人的大联盟又加上这30人,人数瞬间达到120多人!而也是同一时间,这群人向邮轮团发起总攻!瞬间观众们的激情又再一次被点燃了,欢呼嚎叫之声响彻天际!
“杀!杀!杀!杀!!!!”
白人女孩们早已做好防御架势,第一批冲过去的进攻方多半都是死路一条,被利刃戳穿心脏或者割断喉咙。见到对方这么强大,进攻方有些退缩,虽然说有人数优势,但是毕竟每个人都不想死。在这样的情况下,水羚一咬牙,猛然冲进邮轮团的阵地中央,当即就砍死两个!水羚是洋盐市肉畜工会会长,而工会里也有不少食人鱼牧场和圣玛丽安娜养殖船的小肉畜们,她们都知道水羚有多么强大,此时见到她冲进来,邮轮团的女孩们先把小命吓没了半条。而翎雁紧随其后,参与到拼砍之中,剩下的所有人都一拥而上,30多个邮轮团的女孩瞬间就被冲散了!
“啊啊啊啊啊!!!!”
“呃呃呃!!!!!!”
随着一片密集的尖叫,断裂的四肢和肠子内脏漫天飞舞,进攻方和防守方各有损失,但巨大的人数劣势使防守方几乎毫无招架之力,纷纷开始举手投降。
“停下!别杀我们了!快停下!!!”
当然她们并非渴望存活才喊出求饶的话,反而是因为彻底失去希望了,她们绝望而又心怀期待,希望死于高潮而不是砍杀。十多个白人女孩放下武器,站成一排,获胜的一方触摸她们的敏感部位,使她们高潮而死。水羚用剑尖撩拨一个女孩的阴蒂,才碰了没两下就听到一阵急促的呻吟,斩断圈滴滴作响,五秒钟后砍断了她的脖子。这群女孩早就被电流刺激到高潮临界了,都一直在忍耐着,此时受到外界刺激,连一秒都忍耐不住,腿间挂着湿漉漉的爱液和潮水,金发碧眼的小脑袋纷纷滚落在地。
“嗯嗯嗯嗯嗯嗯~~~~~~~——————咔嚓!”
当最后一个女孩在急促的娇喘声中被砍掉脑袋之后,整个邮轮团就一个都不剩了,再加上进攻方死去的人数,一共有50人死在这场混战之中。此时场上只剩129人了!
“就差1个了!!!”
此时场上的气氛突然凝固起来,所有人都谨慎地看着身边的人,仿佛自己就是那最后一个,水羚和秋刀身边的人更是躲得远远的,生怕被她们顺手一刀砍死然后结束战斗。
翎雁说:“要不咱们抽签吧!”
水羚说:“你当我们没看过上上届博览会视频吗?就算抽中了能服输?”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今天不一样!今天是128对1,被抽中的那个人如果不乖乖就范的话就会被整整128个人弄死!”
一个小肉畜说:“照这么说别抽签了,干脆咱们来投票吧!票数最多的就杀死!”
水羚赶紧拒绝:“千万别!那基本上就是我了!毕竟你们都认识我,知道我有多强,后续要淘汰掉你们许多人,肯定要投票把我弄死!”
但是光水羚拒绝也没用,小肉畜们纷纷响应,全都同意投票的策略。于是水羚也傻眼了,也只能表示赞同。
秋刀说:“还不一定是你呢,我觉得很可能是我。”
水羚对众人说:“好!那就来投票!投票期间不准杀人或者摸人阴部,要是有人违规的话,就算比赛能够结束,比赛之后我也要让爱德华把违规者买下来凌迟屠宰!”
“好!!!听水羚会长的!”
“而且是公开记名投票!一人一票,不许弃权!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少人想弄死我!”
秋刀盘腿坐在地上休息,不屑地说了句:
“你怕他们投票杀你,你还要给他们维持秩序?怕不是脑子有泡!”
水羚不理她,很快就行动起来,跑到墙边借来便笺和两盒笔,踩着尸体走回场地正中央,分发给幸存的小肉畜们。水羚先是自己写了,然后让男男女女的肉畜们都赶紧写。
“别忘了右下角署上你们自己的名字!”
很快129张便笺都收集起来了,有些是折着的,也有些就直接递过去,反正也是记名制。确认数量没错,水羚把票拢在一起开始唱票,让翎雁帮忙在旁边记。
“水羚投给秋刀!秋刀投给水羚!翎雁投给秋刀!……阿猫投给阿狗……张三投给李四……………………好嘛,投给我的人还挺多呀,真是白给你们当会长了!完了完了!我这幅好好的身子就便宜你们这群小畜牲了!”
水羚一边嘟囔一边唱票,翎雁在旁边记,然而她们感觉投票走向不太对,所有人都觉得不太对,水羚在这边念着,翎雁在那边写着,秋刀和另外几个女孩负责监督,所有人都放空大脑从事着手底下的工作。
“没了。”水羚说。
“没了!?”翎雁惊呼。
“真没了。我多少票?”
“你甭管了。”
“我甭管了是什么玩意?”
翎雁站起来拍拍膝盖上的土:
“我宣布一下吧,第一名得票36,是我自己。第二名水羚得票34,不过也无所谓了。”
“我呢?”秋刀问。
“剩下的你们自己拿走看去吧,我得歇会儿……”
水羚教训小肉畜们说:“人家翎雁公主就是过来旅游的,你们非跟她较劲干嘛?”边说边难掩嘴角的上扬。
有小肉畜担心地问:“我们真能杀死翎雁公主吗?该不会被金丝雀城报复吧?”
“报复你们有什么用?竞技比赛最后只能活一个人,所以另外127个人早晚要去给她陪葬。况且咱们很多不也都是金丝雀城甜水45号出身吗?说是翎雁公主的老乡也不为过吧?”
水羚走到墙边仰视包厢:
“金丝校长,伶鼬副校长,我还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如果你们觉得心疼翎雁的话,那就由第二名的我上……”
伶鼬高喊:“傻闺女!你随便顺手砍死一个不就得了吗!你还投什么破票!过了初选赛之后就是一对一淘汰,到时候照样你死我活!”
“我我我,我不行啊!刚才我还支持投票来着呢!”
“算了!艾丹也别看了,咱们娘俩找你爸逛街去。金丝,一会儿告诉我结果就成。”
伶鼬果然转身离去,翎雁安心了许多。水羚和秋刀走过去安慰她两句,然后问:
“你希望怎么个死法?谁下手?”
“我……我真可以自己选吗?我选了之后你们又不一定听我的……”
“我真听你的。”水羚淫笑着说。
“首先就把你跟秋刀排除掉!让你宰我?你怕不是要把我捅成筛子都不让我死!”
“嘁!你自己选吧!”
翎雁就真自己选,环视四周,选了一个小伪娘,挺着包茎的小J8,看起来不像是会欺负人的样子。
“就你了。”
“我……我吗!?”小伪娘受宠若惊地说。
“给我好好舒服,不许让我疼,死之后我身体是你的。”
“好……好!!!”
翎雁弯下腰,双手扶着膝盖,小伪娘走到她身后,纤细的小手指头抚摸着她的私处。这大概是翎雁第一次被异性抚摸,她没想到快感居然如此强烈,当然也是被电得极度湿润甚至有些红肿了,敏感度比平常高得多。
“啊啊啊~~~~~~”
“呀~~~~~!!!”小伪娘娇喘一声。
“你叫什么?”
“翎雁公主别弹我jj呀~”
“我背对着你怎么弹你……嗯嗯~~~~不行~~~~~”
翎雁感觉有些丢人,她才被摸了没几秒就要高潮了,但是丢不丢人也不是她说了算,她感到一阵一阵的快感从下体往全身涌!
“呀~~!!啊啊!!!我要完了!要高潮了!!!对了我还是处女呢!求求你给我破处~~~~”
话音刚落,翎雁感到下体一疼,然而随之而来的快感又比刚才激烈了数倍!插进来的东西居然不是小伪娘的中指之类,他的两只手都扶着翎雁的腰,他是把小J8头插进来了!
“呃呃!!这就是被干的滋味吗……我要被干死了……呃呃呃!!!”
翎雁在剧烈的快感中终于放空了大脑,疯狂地扭动腰肢,使自己更加舒服,死得也更快一些,下面已经酸胀得不行了,一股暖流喷涌而出!
“不行……不行!!!来了!呃呃呃!!!嗯嗯嗯嗯嗯~~~~~!!!”
“嘀嘀嘀嘀……”
翎雁迎来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剧烈的高潮,她也听到了斩断圈倒计时的嘀嘀声。她没想到自己居然是这么死的,尸体插在一根陌生的阴茎上,她一边高潮着等待几秒后自己的死亡,后边居然还在干她,圆润的小屁股还在被啪啪啪地撞击着,因高潮而紧紧收缩的小肉穴也依然被染血的小J8抽插。翎雁心想自己的身体还会被他像这样使用多半天吧?对于奸尸的人来说自己是死是活都无所谓,唯一的区别就是能不能发出诱人的浪叫。要说发出浪叫,也就只有最后这一两秒钟,嘀嘀声已经急促到极点了!
“嗯~~~~!!!嗯~~~~~~~~~~~~~~~”
“咔嚓!”
翎雁感到后颈一凉,她心想自己应该是死了。
“喔!!!!!”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嗯嗯嗯嗯嗯~~~~~嗯???我没死???”
翎雁一摸脖子,脖子后面都是血,却不是她自己的血,而是身后的小伪娘的!这个可怜的小男孩被砍掉了脖子,无头的尸体又抽插了翎雁几下,突然拔出来,向后倒去,仰面躺在地上痉挛,湿润染血的小阴茎还一翘一翘的。翎雁感到有东西从自己阴道流出来,用手一抹,粘稠乳白,才知道原来刚才感到的暖流是被他内射了!这小J8在翎雁高潮之前半秒先忍不住射了精!
“嗷嗷嗷嗷嗷嗷嗷!!!!比赛结束!!!!”
在观众和选手们的欢呼声中,翎雁俯视着男孩的身体,和他的小脑袋对视着,突然产生一种莫名的快感,跪下来一把握住尸体上的小J8,刚射精过的小J8还很敏感,就算没了脑袋也做出扭腰躲闪的动作,翎雁弯腰一口含住,用力舔舐吸食两下,然后吭哧一口咬掉!
存活下来的128人没欢呼几秒,紧接着就三三两两地互相抱着狂亲不止,互相抚摸敏感部位,把忍耐已久的快感发泄出去。有些很开放,当场就弄,和别人一起弄,也有些赶紧逃到卫生间去自己解决,或者找自己的寄养者。
金丝给伶鼬发消息:比赛结束,翎雁没死。伶鼬接到之后又风风火火地跑回来,跟着人群一起欢呼。
“好!!!好哦!!!!!!!”
尽管128个人都松了口气,但他们都知道这才只是开始。翎雁依然惊魂未定地蹲着,咀嚼着这根差点弄死自己的小J8,一股尿液浇在这颗刚被斩断的小脑袋上。
………………
翎雁穿上衣服,走上包厢,金丝雀城的人们都在包厢里等着给她庆祝,翎雁走进去却不和任何人拥抱,上去照着石蟥的脑门就是一脚!
“呃!!!翎雁大小姐!!!!???”
“你干涉比赛了吧!?”
“怎么回事?”金丝问。
“我身后那个小男孩,他觉得有东西弹了他一下,然后我在现场找到了这个——哪来的杏核!?”
所有人都把目光挪到茶几上,虽然没人吃杏,但茶几上放着一袋九制话梅。金丝说好像还真看她用指甲弹出去什么东西,但没想到是在干涉比赛!
翎雁拽着石蟥的耳朵:
“幸亏你就是个五代体,你要是三代体的话,手指头更有劲,杏核直接当子弹用,全场不知有多少个都被你无声无息地弹死了!”
金丝也质问:“是吗?石蟥?你真是有意捣乱的?”
“我……是……我看那个小男孩快射了,就用杏仁弹他龟头让他赶紧射出来……我也是想帮翎雁大小姐嘛……翎雁大小姐总不能死吧?她不该有死的可能性吧!翎雁大小姐死了的话这个世界岂不是要……”
“谁让你帮我了!?谁允许你帮我了!!!?”
金丝也说:“我也觉得这实在有点不像话,破坏规则,对被淘汰的选手也很不公平。”
伶鼬则制止了她闺女殴打石蟥:
“我觉得吧,过去就过去了,弹一下又不是什么大的刺激,还是怪那小男孩自己早泄,总之别想了,也别跟组织方说,别告诉李裂他们,然后石蟥也下不为例吧!”
艾丹也说:“你能平安无事我们都很高兴,咱们爸爸也在看你比赛的直播,还发消息祝贺你了呢!过了这场初选赛之后,剩下的比赛就是1对1,虽然更加紧张,但是至少没有今天这么多的混乱和不确定性。”
“成吧……成吧……”
文碍也说:“翎雁就是没怎么经历过死里逃生的情景,可能受了点刺激,没事没事,以后经历多了就好了。”
………………
…………
……
[new page](小卡琳娜的第一人称视角)
我很高兴翎雁通过了她的第一场考验,但是也暴露出太多问题了,还有整整七轮比赛等着她,如果这些问题不解决,她很可能连下一轮也挨不过。
“下一轮还是格斗是吧?你妈让我陪你好好练练,然后快感忍耐你可以找千惠子,厨艺就找弹涂阿姨就可以了。”
除了关心翎雁的竞技比赛,我也在享受着博览会的方方面面。海盐斗兽场最近几乎每天都有活动,不是竞技比赛就是别的商业表演之类的,洋盐市本地的绿烛教臣,名叫陶婷菲的那个小姑娘,组织一群小教徒们表演卡琳娜一世的故事,这也算是瑟米西沃安教会在博览会上的固定节目了,迪莉娅她们看得全都津津有味的。令我高兴的另外一件事是碧安卡的女儿来了,一个三岁出头的小姑娘,波耶卡和布莱欧娜和她同行,负责照顾她,同一架飞机上还有马泰奥。碧安卡去机场接她女儿,凯佩斯去机场等她丈夫。文碍叔叔也非常激动地就跟我去鱼虱国际机场迎接了,我发现他居然能说出一口足以满足日常交流的意大利语,我们都大吃一惊,听说他在身为黄三角会特工的时候曾经受过非常严格的语言训练,而且还负责过口译,我知道这不仅是后天努力的事,这个人的脑子转得比一般人快得多。
“啧啧啧,真可爱,这么点大的一个小姑娘!我还没见过白瞑的儿子,却先见到了他孙女!”
和我一起在机场迎接的还有杨小疑和她父亲。马泰奥一行人其实无疑是来玩的,但是杨小疑非要安排一个正式的迎接仪式,毕竟这三个人也是我们教会级别很高的领导者,尤其马泰奥和杨小疑关系非常亲密无间。此时的杨小疑没比普通应届毕业生大几岁,却已身居军控司副司长的高位,这要说是托我们的福也不为过:
四年前的马泰奥也是意大利南部一大实力强大的军阀,辖内上千万人口,可惜被我们击败,她和马泰奥的军火交易被我们揪出来,差点落个资助恐怖分子的恶名,此生和仕途也就没有什么缘分了。但是我没处决马泰奥,而是让他发挥价值,凯佩斯通过长期接触把马泰奥感化为瑟米西沃安的一员,参与到战后重建工作中,然后迪莉娅和塞布瑞娜等人又是一波超神的操作,把这个曾经的敌人设为治安大教臣,不仅对马泰奥进行了洗白,也间接洗白了杨小疑在战区的一切活动。在那之后杨小疑反而被渲染成“为教会战争的停火做出重大贡献的功臣”、“瑟米西沃安教会最好的朋友”,她虽然年轻但和我们基本同龄,这一点反而成了她的优势,进入体制之后职位节节高升,就算这样也还有人嫌她升得不够快,按照国际礼仪来说她至少需要升到副部长级才勉强能和波耶卡和马泰奥一行人平起平坐。按照国际礼仪,这次我带这么多教会高层人士来到洋盐市,就连生产甜霜弹的红发米娅号巡洋舰也到访了,本来有两个中央政治局常委要来亲自迎接,迪莉娅说真的不用,这只是非正式访问,连部级官员都不用,只要有杨小疑就够了。迪莉娅也在有意抬高这个女孩的地位,我不知道迪莉娅的真正想法,也不知道这是否对杨小疑来说真的是一件好事,迪莉娅很多事比我想得深多了,但她只说是因为“杨小疑的意大利语说得很好”。
“你们教会真有意思,要来还不一起来,还一批一批的。”
我说:“这还没来完呢,谭妮特也要来,就是我们地中海舰队司令,然后我们军事大教臣卡塔日娜也说想抽空来看看。而且走的时候也会是分批走,他们做飞机,我坐高铁回北京上学,所以迪莉娅也应该特地嘱咐过你了,千万别给我们开欢送会。”
“成吧成吧,反正你们自在就好,不过两位常委还是要来会见迪莉娅和塞布瑞娜,面子上的事都是互相给的。”
“你跟迪莉娅商量吧,需要我出面的话提前跟我说一声。”
………………
她们玩她们的,有杨小疑陪着肯定不会迷路。我还是整天沉迷于陪翎雁练剑,总觉得在众多体育运动里还是互砍有意思。因为斗兽场很少有闲下来的时候,所以我们干脆到工会的破体育场去,我爸爸和小柑妈妈也经常去,在爱德华的包厢里一呆就是一整天。
“卡琳娜姐姐!”
“翎雁!怎么样?今天咱们来练……”
“今天不用啦,水羚说她陪我练剑,卡琳娜姐姐坐着喝饮料去吧!”
翎雁这么说着把我打发走了,亏我刚才还兴高采烈的,现在只能扔下剑去包厢里坐着了。
“或者要不你给我俩指导指导啊?”翎雁又说。
“好呀好呀!”
于是我又喜笑颜开,教了她们两个绝招,教着教着逐渐感觉不对劲:
“我不教了,上楼喝饮料去了。”
“为什么呀?”
“我教你是希望你能活到最后,但是我发现水羚学得比还你快,我再教下去的话只怕你要被她砍死。”
“那我先躲开不听了。”水羚说。
“你俩练吧,我说着玩呢!”
千惠子吊在我肩膀上说:“我想起咱们当年互相鼓励着练剑的场景了,那时候真傻,明知最后要死一个,但还是两小无猜地互相说着勉励的话,练剑时候也会真的给对方指出错误。”
我说:“是吗?真傻的只有我吧,你当时绝对藏了不少绝招没跟我说过!”
水羚问:“两位姐姐当年为什么都活下来了?”
“因为,嗯,很古怪,我们在决赛的时候发生了一起枪击事件,好像有人从观众席上想射死我们,到现在也没查明是谁干的。比赛被扰乱之后我们自己拍脑袋定了个输赢,然后弗朗西斯将军把我们两个都赦免了。”
“上届博览会也有人干预!?”翎雁问。
我说:“是啊,不是杏核而是真正的子弹,不是射向其他观众而是射向我们俩,也不知道目标到底是我们俩中的谁。”
千惠子也说:“毕竟洋盐市不禁枪支,安保也丝毫不严格。”
水羚突然说:“对了,说到安保,你们听说了吗?今天上午博览会场有个小饭馆突然煤气爆炸了,幸亏只炸死两头屠宰到一半的肉畜。”
“真可怕,怎么会出这种事?难道场馆没通天然气吗?”
“有些小店会给客人用卡式炉,然后很多小罐瓦斯堆在仓库里,很容易发生爆炸。不过也有人说这次爆炸可能是人为的,是某种恐怖活动。”
“炸死两头屠宰到一半的肉畜,那可还真是挺恐怖的。”
今天那个名叫秋刀的小姑娘没来,以及她的寄主,名叫何什么的那个阴暗的男人也不在,另外一个名叫涂沫中年谢顶男人倒是来了,依然坐在看台角落盯着手机,不知为何露出变态的笑容,我非常能够理解:他的寄养肉畜早早地被屠宰了,始终没能走出失去“爱女”或者“爱妻”的心理阴影,只能来工会看别人家的小姑娘聊以自慰,而预选赛后突然多了好几十个失去女孩的寄主们,也全都伤心欲绝,于是他开始幸灾乐祸,看着这些同病相怜者们简直得意极了。
“这种人真恶心。”千惠子说。
我有点想象不出这种人每天坚持来工会体育场玩手机的意义何在,他到底是哀伤还是愤怒还是开心?看别人家的女孩能带来安慰?幻想眼前这群小肉畜们被屠宰的样子?
两个女孩钉钉铛铛地砍着,我和千惠子上楼喝饮料。爱德华一点也没在意他的小包厢里最近总有各种不请自来的人出没,比如我爸和小柑妈妈,他此时正俯视着场地里的翎雁,完全是一副花痴的表情。
“……翎雁在比赛中失去了处女膜,但我的烦恼是没有意义的,她是为了胜利才那样做,我只希望她不会因此怀上别人的小孩……”
“就算怀上也会打掉,对身体毫无损害,金丝雀城什么技术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柑妈妈嘟囔说。
………………
日子过得非常快,我也真的很快就玩烦了,吃喝玩乐半个月就差不多腻了,也真的和千惠子夫妻俩尝试了共同做爱,她确实找了个不错的男人。再往后几天,我带凯佩斯她们去逛了几次博览会场,发现她们并不真的喜欢吃人肉,我似乎到现在才意识到她们在战场上大嚼特嚼同类尸体并非因为喜欢吃,而是因为除此之外真的没有能够补充蛋白质的食物,一旦战争结束了,她们能吃上鸡肉和鱼肉,似乎就对人类的肉彻底失去了兴趣。
“相比之下我还是更喜欢海鲜。”迪莉娅说。
齐拉斯船长给我们发了一大堆海鲜券,邀请我们到圣玛丽安娜号上去吃,我带着我的教徒们组团过去,美美地饱餐了一顿,也把我妈妈带去了,不过她似乎对海鲜不怎么感兴趣,只把煎牛排羊排之类的吃了一肚子。听说我妈妈来了,齐拉斯船长还亲自过来打招呼。
“卡琳娜,我们认识这么久,这还是你第一次到我船上来吃晚餐。”
“那时候我顾虑太多了,你和你的很多船员们都是天主教徒,你的船上还有教堂,那时候的瑟米西沃安还把天主教视为敌对宗教,渲染这种仇恨的是我,现在这些年轻人们已经修正了我的错误。”
“这届博览会我真的非常高兴能够再次看到你,卡琳娜,我和弗朗西斯将军都非常高兴。我们已经衰老到这种程度了,而你还依然年轻,这真值得羡慕。”
“也许我还不算老,但我已经早早地把未来交给这些更年轻的下一代了,我是一个提前进入养老状态的女人,要用大量时间疏解心理上的创伤,只追求一份平静。”
“要说用时间疏解心理创伤,我也是一样的,你也许听说过我失去过什么,我曾有过一个女儿,那已经是30年前的事了。”
“是的我听说过。”
“不过我已经很平静了,就算想起也不会伤心,只会浮现出那些快乐的记忆,然后我就会获得不错的心情。总之用餐愉快!”
“对了,我给你带了礼物,这是维苏威火山石,你可以用它来搓澡。”
“非常感谢。”
加雅缠达非常兴奋,她简直对这地方爱不释手:
“我虽然一辈子都待在船上,但我还是第一次登上这么豪华的船!我每年要吃掉不下50条金鲳,但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东西居然能做成刺身!”
“其实我就会做,我回去给你做。”我妈妈说。
“什么!?你在逗我!你怎么不早说!!!?”
“是我的错,毕竟我们这十年间都没怎么好好单独相处过。”
“还有这个龙虾尾简直做得太美味了,我觉得应该给你的主人和主夫人带点。”
“好主意,可以打包吗?齐拉斯船长?”
我说:“不用给他们带,他们已经……吃过了。”
我差点说出他们已经吃吐了,毕竟他们吃吐了都没想起给我妈妈带过。我这么想着有点生气,给我爸发消息:
“为什么每次来吃高档海鲜都不给我妈带点?她都想着给你们带!”
“一次都没带过吗!!!?”我把反而惊讶地说。
我们在同一个群里,小柑妈妈也说:“毕竟打包回去就不好吃了,我心想你们肯定也少吃不了。”
“那倒是……”
虽然我说“那倒是”,但实际上我发现并不是,这群人的节俭程度超乎我的想象,海鲜券上不包含的菜品就真的一个都不点,连饮料也不喝,只喝白水。照这样子她们也不会花钱来吃下一顿。我非常生气,别人也就算了,塞布瑞娜出身望族也被她们带成一副令人眼晕的穷酸样,对比窝在天鹅绒毯上的体态丰腴的小肉畜们,我们这一行人简直像是临时保洁工拼桌吃晚饭!
“真的不用给我爸带……然后你们怎么连瓶葡萄酒都不点?”
“券上说不含酒水……”
“迪莉娅,你怎么看?”
“我不知道,是你们在请我,我不知道是否应该擅自点餐。”
萝贝塔说:“我认为既然我们被请客了,那就应该负责出酒水的钱。你们可以要点酒,酒水的钱我和迪莉娅埋单。”
我终于忍不住了:“别算钱了!你们一边讨论几百亿的建设预算,一边纠结几十块的廉价起泡酒!我请客好吧!准确地说是我爸请客,他刚给我转了两万多块钱,你们想吃什么随便点!”
“你的主人太温柔了!”加雅缠达激动地对我妈妈说。
我心想你们是没见过好男人么?
塞布瑞娜说:“那么我就要这个Gianni Gagliardo Fallegro Favorita吧,这好像是我们那里产的。”
凯佩斯说:“我们那里只卖不到20欧,这里却卖到人民币600元!?免关税协议没生效吗?”
布莱欧娜说:“和关税没关系,我们酒店对面的超市就是正常价格,这里的溢价纯粹是餐厅自己的行为。”
“那么这种餐厅把酒卖得这么贵的意义是……”
我简直要捶桌子了:“你们到底点不点!”
………………
虽然她们看起来寒酸而拘谨,但很快就喝多了,布莱欧娜拿起装饰用的剑胡乱挥舞,迪莉娅更是喝得酩酊大醉,脱了袍子满船裸奔,有个顾客以为她是圣玛丽安娜养殖船上的商品,要花70万美元重金把她购买下来!这群人酒品差我不是第一次知道,唯一还算安静的塞布瑞娜只是趴在桌子上睡觉。我和我妈妈作为仅有的两个不受酒精影响的人去救迪莉娅,发现她正在和对方讨价还价。
“凭什么我……没有处女膜就要打折……这说明我的性技比其他女孩都熟练!!!”
碧安卡和凯佩斯跑到别的小肉畜的房间里,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胡言乱语并且做爱,床的主人正在照顾她们。我冲过去把她们拽出来,给照顾她们的小肉畜一点钱作为道谢。
“嘿!你们!你们到底像什么样子!你们中的很多人都已经是当母亲的人了!不为教会只为家庭也注意一下形象好吗!?天哪有人在录视频!完了你们完了!你们怎么能在这种餐厅醉成这样!?难道酒里掺了致幻剂!?波耶卡——我知道你还没失去理智——帮我把萝贝塔绑起来,她刚才在向服务员要泳装,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现在可是已经进入10月了!”
我意识到带她们来高档餐厅可能是个错误的决定,应该把充满海绵的减压运动馆包场一天给她们玩——事实上我几天后就这么做了。
………………
…………
……
[new page]当我只穿一件黑袍却感觉到冷的时候,我意识到秋天彻底到来了。迪莉娅有些焦虑而矛盾,无论学业还是事业都不允许她闲逛整整半年,毕竟她是行政大主教,而且能够暂时替代她位置的副主教塞布瑞娜也和我们在一起,也玩得非常开心。我有点犹豫是否应该继续劝说她们沉迷于娱乐,这似乎不是我身为神皇应该做的事。
“你们可以远程工作,用视频参加会议,就像你们一贯的做法。”
“是的,我其实每天晚上都会处理一些文件。”迪莉娅说。
不知不觉间竞技比赛的下一轮已经开始了,我的心情也随着翎雁一起紧张起来,毕竟我是算是她的格斗教练。这一轮是一对一格斗,没有特别的规则,时限两小时,可以选择任何种类的冷兵器,反正唯一的目的就是把对方砍死。不过关于再下一轮的厨艺比赛倒是有个小规则,需要用到格斗赛中被自己砍死的敌人的肉。
“水羚,你是哪天?”翎雁问。
“十月13号。”
“我也是!不过是下午。”
“我是上午。”
我说:“你们两个都有夺冠的潜力,就祈祷别被太早地分到一组吧,我跟千惠子就算非常幸运的,我俩到决赛才相互碰上。”
比赛前六天的时候,翎雁找水羚练剑,水羚却不跟她练了,而是跟一个同年龄的小伪娘练,小伪娘一看就是从小吃药的那种,阴茎发育得很小,乳房却像女孩一样隆起来,只要把小腹一遮,完全就是个跟翎雁一样可爱的小姑娘了。
“格斗赛分组已经拍出来了,这是我的对手。你的呢?”
“我……我还没在意,是叫什么秋的……”
“该不会是秋刀吧!!!?”
“不是,肯定不是。算了你们练吧,我跟卡琳娜姐姐练。”
比赛前三天的时候,水羚干脆不动了,窝在爱德华的包厢里喝水睡觉。
“快到比赛了,你怎么反而这么懒!?”
“我要排一下乳酸,让自己的肉质到达最佳状态。”
“什么!???”
“万一输了不要紧,被人吃的时候发现酸得倒牙就太丢人了。我劝你也别练了,万一输了的话,你总要符合你们金丝雀城的肉质标准对吧?”
“我……我……我不可能输!!!”
“那可不是你说了算。”
………………
(跟随翎雁的第三人称视角。)
转眼就是翎雁上场的日子了,翎雁有些紧张。上午的比赛已经结束了,水羚满身是血地走出场地,但不是她自己的血。她左手拖着一具尸体的脚腕,右手捏着一只被割下来的小J8,很高兴地打招呼。
“翎雁!加油!”
“祝贺你晋级!”
“哎,我没什么可祝贺的,之前练剑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赢不了,他自己也心里清楚。”
“我到现在还不了解我的对手,也没提前练过,只知道是个叫秋鲑的女孩……”
“啊,我知道,稍微有点棘手,不过以你的实力没问题!只要别大意就是稳赢。”
翎雁感觉这话一点也不像是在安慰自己,但也可能她本身也没打算安慰。走进更衣室,翎雁稍微有些焦虑,不知为何石蟥在更衣室里等着,满脸更加焦虑的表情。翎雁火冒三丈,上去照脸就是一脚!
“哭丧着脸干什么!?我还没死呢!!!”
“啊啊!翎雁大小姐……我……那个……我有话想跟你说……”
“等我出来再说!!!”
“可是我怕……”
“你再给我说半句废话试试!”
“等你出来!等你出来……”
翎雁脱掉浑身衣服,裤衩袜子扔在石蟥的脸上。走出更衣室,进入武器挑选间,翎雁拿了一只圆盾和一柄趁手的小铁剑,深吸一口气,走进斗兽场。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观众们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场地另外一头,和自己相隔近100多米,翎雁看到一个差不多同龄的短发女孩提着同样的武器走进来。翎雁不知道她叫什么,一看脸才发现在工会里经常见,现在刚把名字和人对上号。
“原来你就是秋鲑!?”
“我还以为你知道呢!不愧是翎雁公主,都不屑记住我们这些底层小肉畜。”
两人互相靠近到5米之内先寒暄,寒暄的同时把剑架住。
“我没不屑于记住你,就是名字没对上号,第一次知道原来秋鲑就是你。我对你印象挺深的,预选赛最后投票的时候你就想投死我吧?”
“又不止我一个人想投死你,难道公主殿下还要因为这个记我的仇?”
翎雁不喜欢她,说话阴阳怪气的。
秋鲑又说:“翎雁公主希望被我怎么烹饪?”
“什么!?”
“下轮比赛要用这轮失败者的肉做菜,你希望被怎么烹饪?”
“红烧清炖随你便!反正不关我事!而且你也说说,你希望被我怎么烹饪?”
“后臀尖,切片煎到七分熟,少盐多胡椒,肉质鲜美,把水分锁住,别烤干了,保证你晋级到再下一轮!”
“出锅之前用酱汁焖半分钟对吧?”
“我一般不用,可能你的做法不太一样。”
秋鲑话音刚落,突然就是一个毫无征兆的突刺!迅速向前上两步,左手圆盾挡在胸前,右手的剑贴着盾沿猛刺过来!翎雁一惊,用盾一挡,笃的一声挡住,向后打了个踉跄。秋鲑马上又攻过来,不仅用臂力而是用全身力量猛然突刺!翎雁这次牢牢地稳住下盘,圆盾挡住胸口,如果对手能被这样挡回去,巨大的冲量在一瞬间转化为力,反作用于对手自己身上,对手就会反而下盘不稳,那就是进攻的绝佳时机!翎雁这么想着,深吸口气,把自己想象成万吨巨石,准备抵御对方的冲击!
“笃!”
翎雁发现自己小看对方的力量了,尽管这次她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却还是被狠狠地向后一顶!秋鲑也受到了向后的反弹力度,两个人都一屁股坐下去。
“呼……呼……”
“怎么样?翎雁公主?我的这身肌肉还算不错吧?”
“不错不错,不把你焖个一分半钟估计熟不透!”
翎雁一骨碌爬起来,秋鲑则先向后蹭出好几米才敢于起身,从没交过手的两人稍微摸清了对方的一点底细,秋鲑也不再敢大意地强攻过来。两人都是防守驾驶,谨慎地移动脚步,原地绕圈绕了将近一分钟,距离才再一次逐渐拉短——这次是翎雁主动靠近。这个名叫秋鲑的女孩力量很强,但一定有什么致命的弱点。翎雁这么想着,突然上步,对准她的腰部中段横向一挥!秋鲑向后跳步闪过!翎雁再继续迫近,反手再一挥,秋鲑用盾一挡,剑刃砍在她的盾山!在所有人都以为进攻到此为止的时候,翎雁居然再一上步,脖子一缩,左肩一顶,用盾护住左肩和脖子,盾面狠狠顶在秋鲑的胸口上!秋鲑完全没有准备,向后飞出去半米多,仰倒在地上,完全没机会爬起来,右手正要举剑防御,被翎雁一脚踩住手腕!翎雁剑锋下垂,对准她的毫无防备的肚子,眼看就要迎来绝杀,突然秋鲑左手一挥,包铁的盾沿狠狠砍在翎雁的小腿前骨上!
“喔!!!!!!!!!”观众发出一阵惊呼。
翎雁疼得惨叫一声,一瘸一拐地赶紧后撤,小腿前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起一道横向的淤紫。她撤得还算及时,秋鲑右手挣脱她的踩踏之后,剑锋差点就刺在她小肚子上!翎雁单脚跳着缓解疼痛,拉开距离,秋鲑也趁机爬起来,活动活动脊背,然后————毫无间歇地开始反攻!翎雁还在单脚跳着,以为对方也会稍微休息几秒,却见她突然冲过来了,大吃一惊,忍痛摆好架势。这次秋鲑居然也不进行劈砍,也是举着圆盾猛然顶过来!她的力量和翎雁不相上下,但冲刺速度更快一筹,冲量也相应的更大,两只盾“铛”的一声顶在一起,翎雁左腿吃痛,站立不稳,向后一仰,差点倒下!然而秋鲑当然不会没有后手,趁此时再上一步,利刃从盾后猛刺出来,直取翎雁的脖子!翎雁本来刚掌握好平衡,此时又要被迫躲闪,干脆向后一仰,躺倒在地。而秋鲑这一剑也冲得太猛,可能以为能把翎雁绝杀掉,所以没留半点收劲,整个身体向前一扑,倒在地上的翎雁又扫腿一绊,秋鲑瞬间向前栽倒,整个身体都压在翎雁身上!
然而翎雁没允许她真的压在自己身上,向左滚两圈,秋鲑摔了个狗啃泥。翎雁也不爬起来,直接右臂持剑向右一斩!这角度虽然斩不出半点力道,但还是在秋鲑的后背划出一道20厘米长的横向血痕!
“呃!!!!!!”
然后翎雁又砍一剑,又是另一道血痕!
“呃呃!!!!!”
她还想砍第三剑,然而秋鲑也把剑挥过来,贴着沙地横向一扫,差点把翎雁的侧腰给划开!翎雁赶紧再滚两滚,一骨碌爬起来,转身再去砍她,然而秋鲑也趁机爬起来了,爬起来之后拿盾和拿剑的手都有些颤抖,看来后背不只是表皮受伤,也切断了几根肌肉纤维。
翎雁追上去就是一通狂砍,一剑一剑结结实实地砍在秋鲑的盾上,用剑砍一下,再用盾顶一下,再用剑砍一下,双手轮流发动猛攻,每次击打间隔连一秒都不到!秋鲑稳稳地接住了前六七下攻击,再往后就支撑不住了,一个劲地往后退,腰部也向后弯曲,汗水夹杂着血液流满后背,因防御而被迫紧绷的菱形肌无法止血。随着翎雁持续猛攻,秋鲑再也无法单手招架,只能两只手同时用力,持剑的手也推住盾柄。
“铛!铛!铛!铛!铛!!!!”
翎雁猛攻了整整57下,这是从力量到气势的双重压迫!当她正要砍第58下的时候,秋鲑突然看准时机,伸脚一踹,不偏不倚地狠狠踹在她小腿骨的淤青上!翎雁疼得膝盖一弯,迟缓半秒,秋鲑很快调整体态,拉开距离。翎雁很自然地追击过去,以为秋鲑会继续逃,举剑就砍,却没想到秋鲑居然以攻代守,迎面就是一脚飞踹!第一脚并没直接踹中,攘起一股尘土迷了翎雁的眼睛,紧接着第二脚不偏不倚地踹在她右手手腕上,居然把剑踹飞出去!翎雁一惊,没想到还有第三脚,第三脚直指面门,脚后跟狠狠蹬在翎雁的下巴磕上,踹得翎雁眼冒金星!如闪电般的三脚踹出去之后,秋鲑才收回右腿,左腿始终单脚站立一动不动,并不因为踹翎雁就摔倒自己。
翎雁根本不知道几秒钟前还是自己压倒性的绝对优势,怎么现在就被人给缴械了,只觉得嘴里一咸,吐出一颗带血的牙。她甩甩脑袋保持清醒,踉跄着去捡自己的剑,弯腰的一瞬间,秋鲑一个冲刺飞踹,狠狠踹在她侧腰上!翎雁剑没捡到却被踹倒,大惊失色,接连打了七八个滚拉开距离,但打滚毕竟不如跑的快,刚以为距离够远了,要站起来,起身到一半的过程中又被秋鲑飞过来踹倒!踹倒之后秋鲑俯身一通狂剁,翎雁只能尽量用盾护住致命部位,也在沙地里胡乱蹬踹着以免自己脚脖子被她砍掉,一边蹬踹一边坐着向后移动身体。秋鲑的砍击看起来凶狠,翎雁透过盾牌感到对方实际一下比一下无力。这样挣扎了一分多钟,翎雁终于找到一个间隙爬起来,秋鲑依然踹她一脚,不过这次没踹倒。
刚刚成功起身的翎雁无暇休息,但她也不打算再继续防御了,没有剑但是还有盾,于是双手持盾,把头肩都防御在盾后,忍住小腿的剧痛奋力猛冲,把自己当炮弹一样发射出去!秋鲑上半身受伤,不打算跟她硬碰硬,闪身一躲,闪到翎雁的右侧。翎雁此时此刻右侧空门大开,右手没剑,盾还顶在左肩上,身体右翼出现巨大的破绽!秋鲑本来只是想躲,却看到了绝杀翎雁的大好机会,大喜过望,一剑朝翎雁的右肋刺过来!谁知这根本只是翎雁的一个圈套,她早就把注意力放在右侧的“空门”上了,当秋鲑的剑锋刺过来的时候,翎雁反而伸出右手,手臂贴着剑面伸直,一把抓住秋鲑持剑的手腕,向下一扭!秋鲑疼得手一软,翎雁顺势抓住剑格就要从她手里夺剑,秋鲑还紧握手心反抗两秒,翎雁左手用盾朝她一顶,顶在秋鲑右肘上,这一下秋鲑就彻底拿不住了,手掌一松,自己的剑变成了翎雁的东西。
秋鲑再次飞起一脚直指翎雁的面门,又一次有意识地阻止肌肉痉挛踹她手腕,但是翎雁这次干脆扔掉了左手的盾,左手一把抓住秋鲑的脚腕,奋力向头顶一举!只听秋鲑大腿根部发出轻微“咔嚓”一声,整条右腿都被掰到了体操运动员才能到达的高度!秋鲑把盾一横,盾沿往翎雁的侧肋狠狠一磕,这一击被结结实实地接下来,但也没能使翎雁感到难以忍受的剧痛,看来秋鲑上肢力量已经濒临枯竭了。翎雁左手高举着秋鲑的脚腕不放手,秋鲑弯曲膝盖使劲挣开,好不容易挣脱开了,还没站稳,翎雁一剑朝她侧腰横劈过去!秋鲑用盾护住侧腰而非躲闪,可能打算接下这一剑之后再调整体态,但是此时翎雁双手持剑,对剑刃走向的掌控比刚才更胜一筹,原本劈向侧腰的利刃向斜上方一偏——————
“咚!”的一声砍在秋鲑的脖子上,轻而易举斩破皮肉,砍中了她的颈椎!
秋鲑仿佛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睁大眼睛愣了两秒,翎雁双手往回一抽,把剑从她脖子里边抽出来。她的脖子左侧出现一个血淋淋的创口,透过皮肉甚至可以看到白森森的颈骨,她还往后撤几步,但是大概已经伤到神经了,步伐明显不太正常,某些肌肉也开始不自然地痉挛起来。翎雁追上去又是一个横劈,依然对准同样的部位,这一剑力度更大,“刷!”的一下直接把她脑袋从脖子上砍下来!
“喔!!!!!!!!!!!”
失去头颅的身体依然站立着,持盾的左手还扯淡似地往胸前挡了挡,一股颈动脉血如喷泉般向上喷起一米多高!翎雁把剑扔下,抓起秋鲑的脑袋,和她对视了几秒。
“是我赢了,谢谢你,你的肉一定很美味,能帮助我继续晋级。”
秋鲑听到之后就闭上了眼睛,微笑着流出两行泪水。翎雁把她脑袋扔掉,把她身体推倒,双手抓住脚腕倒着拎起来。被倒挂的无头尸体还乱动了多半分钟,不是伸手就是扭腰,简直就像炸到半熟还乱动的死鱼一样,不过随着这些动作,更多血液也从颈部流出来。翎雁虽然没有做这种事的经验,但她听弹涂阿姨说过,如果要减少肉里的血腥味,屠宰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倒挂起来放血。此时秋鲑的血像爆炸了的水龙头一样从颈部断口向下流出,与此同时也有一股尿液从双腿之间滋出来,浇在翎雁的胸口上。不知为何阴道口上还有一些略微泛白的爱液,难道她在拼死格斗的时候还发情了?不过这个问题也无从验证了,思考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血液流得差不多了,她的双手也自然下垂到地面不再动了,翎雁左手提着她脑袋,右手攥着她一只脚腕,后背和屁股蹭地,就这么拖出斗兽场,在沙地上留下一道暗红色的血痕。
………………
…………
……
[new page](小卡琳娜的第三人称视角)
“快点!!!赶紧快点!让你宰个那么点的小羊怎么这么慢啊!!!”
“快了……马上就处理好了……”
“怎么就快了!?你都墨迹差不多十五分钟了!”
“稍微有点不好褪毛……”
第一轮格斗结束之后,翎雁很快就投入了全天候的厨艺训练,距离她的下场比赛还有整整25天,但她已经进入朝五晚九的魔鬼式生活了。而下下轮比赛仍然是厨艺,连续两轮都是厨艺,从现在起提升水平是非常有必要的,我也替她操着心,帮她搜集比赛情报。
“你这是什么玩意?褪毛都不会!?水凉了!用开水烫!烫热了赶紧拔!晾凉了还有什么烫的意义!?”
“我……嘶……”
“烫手是吧?你舍不得把你这对小蹄子伸进热水里是吧?我跟你说!不想赢你就说话!咱们在这儿还特训个屁!有这功夫多做按摩提升提升你的肉质,你的对手就能在下下场比赛把你做得好吃点了!”
“我……想赢!!!!”
翎雁过上朝五晚九的生活,全程指导她特训的是弹涂阿姨,睡得一点不比她早,醒得一点不比她晚。上届博览会个人赛只有格斗和忍耐,所以我没接受过厨艺特训,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这东西完全就是在考验注意力和耐心,难度比砍人高多了,如果上届就有的话我可能连报名都不会去!
艾丹问:“比赛不是用人肉做菜吗?而且好像题目是西餐?为什么我妹妹在处理羊肉?而且还是给烤全羊做准备?”
弹涂阿姨说:“她现在根本就连专业的大门都没迈进去,手脚也不麻利,我不要求她胜任厨房工作,但她至少要在比赛规定的时间限制内做出像样的一道菜!”
文碍叔叔也说:“翎雁杀死的那个女孩,秋鲑是吧,现在已经冷冻起来了,比赛规定要在参赛当天解冻并处理,选手不得提前进行切分,更不能让别人帮忙。也是我的疏忽,从来没教过她这些东西,现在补课还来得及。我其实还不是最擅长整肉切分的,我请来了一位朋友……”
亚裔美国人王沙涟走进厨房,我见过他处理甜水45号,简直就像处理一条三文鱼那么快。
“艾丹和翎雁,你们爸爸让我给你们带好,他的蛋白人偶又开始在展销会场开卖了,忙得不可开交,他说如果翎雁需要蛋白人偶进行厨艺练习的话,可以从他那里取用最多100只。”
弹涂阿姨说:“还是先别糟践了,她连羊都处理不好。她现在急需巩固基本功,我打算让她一星期后再用蛋白人偶进行练习。”
艾丹说:“沙拉,听说你和我爸爸因为抢夺VR头盔而打了一架?”
我心想这是哪门子以讹传讹!
“你们多半是听错了,我和艾沃森关系很好,有一天在开玩笑的时候音量太大,以至于你妈妈以为我们在向对方怒吼。”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我一眼,我大概是现场唯一知道话题真相的人。
这群擅长厨艺的人很快进入工作状态,对可怜的小翎雁开始进行轮番轰炸,没有任何一个人的语气是温和而慈祥的,在她做错的时候甚至还粗鲁地戳她太阳穴。
艾丹心疼地说:“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妹妹!!!”
我说:“因为他们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被培养起来的。”
“不是。”王沙涟说。
“啊?不是吗?”
“弹涂曾是小动物学园特级肉食少女,收到的责骂和肉体上的痛苦远超你们的想象。文碍从三岁起就被当做特工培养,他的同期受训者很多都死在培训过程中。而我在翎雁这么大的时候,背负着杀死妻子的压力在岳父家中接受魔鬼训练,我的老师林奇先生绝不会戳人太阳穴,他会直接一拳把耳朵打出血!我们没有人是用这种方式培养起来的——这种温柔的方式!”
翎雁在给羊开膛的时候不慎割破了膀胱,弹涂阿姨气得狠狠薅掉了她一撮头发。
“你已经死了!小废物!你已经死了!你的对手端出美味料理的时候,你端出的肉却带着洗不掉的尿骚味!然后你就被淘汰了!你就死了!你连处理膀胱都做不到,你的对手却能做到,然后再下一轮比赛的时候,要被处理膀胱的肉畜就是你!我本想让你给今天的烤全羊大排档活动帮忙,现在看来你除了浪费食材之外一无是处,你连一只羊也烤不出来,你甚至还没走到起火和调味的步骤!现在给我重头开始!!”
文碍叔叔也说:“等等,你先把操作台收拾干净!把你开膛失败的这坨东西扔掉!”
翎雁扛着满是尿味的死羊走到垃圾桶旁边,整只扔进去,石蟥捡出来大口吞吃,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弹涂阿姨说:“成了,闲杂人等都出去吧,艾丹也出去,小卡琳娜也别在厨房呆着了。”
我说:“我还请了杨小疑来试吃呢……”
“就这样还试吃!?你看她今天能拿得出能吃的东西!?”
“唉,成吧,还是听您的,您觉得她什么时候准备好了,我就把杨小疑再叫过来。”
“嗯,现在你跟艾丹先别看她了,你们看着只能给她更大压力,现在先交给我们,我们这个教师阵容可谓是豪华级的了。”
“好吧,那您也别把她责备得太狠了。”
………………
…………
……
[new page]没感觉到秋天的存在,仿佛才刚脱下短袖就开始穿棉衣了,10月中旬的时候偶尔还会有些热,刚一进入11月份就冻得不行。我的那群欧洲教徒们仿佛无所谓似的,依然整天穿着单薄的黑袍四处逛,我和加雅缠达则受不了,穿上了加厚的天鹅绒面料袍子。
“谭妮特要来了。”加雅缠达说。
“她要来?迪莉娅还没跟我说。”
“是杨女士告诉我的。”
“为什么杨小疑的消息比你我还灵通!”
几天后我就知道为什么了,迪莉娅也邀请我出面。洋盐市的安保突然严格了许多,有军队进入机场负责安保,还戒严了好几条公路。我到来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正式过,因为毕竟我们还不算是国家,我也不是任何一个国家的元首。而这一次则不一样,有一位真正的外国首脑将要抵达,据说中方总理要亲自来迎接。
李裂叔叔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往届博览会都会有不止一位国家首脑来参加,这届开始两个月了才刚来一位,已经算是少的了。”
尽管飞机还没降落,新闻稿却已经提前准备好了,我看了之后才刚知道谭妮特是跟谁来的。
“……11月4日,意大利总统贝尔纳多·埃斯波西托携夫人乘坐专机抵达洋盐市,进行为期7天的私人访问。埃斯波西托于教会战争期间曾任海军参谋长,为地区的稳定和战争的结束做出了巨大贡献,埃斯波西托借助其自身善于调和宗教相关矛盾的优势,于今年1月正式就职意大利总统。埃斯波西托与夫人于去年2月份结婚,现育有一子一女,其夫人谭妮特身为瑟米西沃安第二舰队总司令,同样为和平与重建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2033维苏威大爆发没有造成大规模伤亡,正得益于谭妮特司令在爆发前的鸣炮警示……”
我心想鸣炮警示是什么玩意?即使在这个信息技术极度发达的网络时代,历史仍然在被人随意书写,明明她把整个拿坡里及周边市镇都炸成了烂茄子,数百万人沦为逃难者而背井离乡,结果一场火山爆发弄拙成巧,火山灰掩盖了她的弹孔,她还瞬间变成拯救数百万人的英雄!
贝尔纳多和谭妮特下飞机的那一天,我们全都去迎接了,谭妮特还是那么矮,但看起来成熟了许多,不再是那副不合年龄的少女面容了,贝尔纳多则非常春风得意,他才是真正的战争受益者。
尽管我对正式场合非常胆怯,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参加外交活动。这次洋盐市来了总理和两位副总理,见贝尔纳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见我们,这也是杨小疑之前就打好招呼的。我带着迪莉娅和塞布瑞娜参加活动,反复教导塞布瑞娜如何表现得得体,其实连我心里都没底,迪莉娅就更不用说了。但是和我不同的是,迪莉娅和塞布瑞娜一点也不因此而有半点压力,只有我紧张得睡不着觉。
“你难道不是只负责握手吗?”迪莉娅说。
迪莉娅越来越有行政大主教的架势了,我以为我们只是要进行一个仪式性质的会谈,结果迪莉娅说得眉飞色舞,口译员累晕了三个,最后说到吃饭点才被迫停止,结果总理说还希望近几天抽空和她继续交谈。
“你其实握完手就可以走了。”迪莉娅说。
“什么!?”
“没人规定你要坐下听我们谈话,你是神皇,从任何角度来讲都是最高领导者。你不需要过分拘泥于礼仪,相反礼仪是为你而服务的,让你感到自己受到了尊重。你没有必要紧张,没有必要拘束,你越表现得拘束,其他人就只能更拘束,气氛就会凝固得像冰一样。”
“成吧成吧。”
虽然李裂叔叔说国家首脑没来几个,但是部长级官员来了许多,他们不是来参加博览会的,而是来和迪莉娅谈话的,塞布瑞娜还把他们邀请到红发米娅号上面,邀请他们参观甜霜弹的威力,请身为黏菌生物的绿烛艾瑞卡配合表演,艾瑞卡疼得精神失常。
我说:“不准再用她做演示了!你在她身上射了至少十七支甜霜弹!”
塞布瑞娜说:“我给她买了许多味道鲜美的食用女孩。”
迪莉娅有些遗憾:“我还是想亲眼见见达伦·阿什利先生,可惜听说他身体不太好。”
杨小疑说:“我父亲在参观你们的甜霜工厂船的时候,视频直播给了阿什利先生,所以他也等于看到了。他说很高兴能看到这一天的到来,希望你们的教会能进一步发展。”
“他真是这么说的?”迪莉娅激动地说。
“是的,我感觉相比于金丝雀城,他更喜欢你们教会。”
我说:“对了,听说你去品尝翎雁的厨艺了?怎么样?”
杨小疑说:“一言难尽,她现在只相当于三流专业水平,不过相比于其他选手肯定已经是鹤立鸡群了,可能只有少数几个比她强的,不止一只小姑娘请我去尝过。我很害怕她抽到那几个比她厉害的。”
“这段时间不忙的话,还要麻烦你多指点她几次了。”
………………
…………
……
[new page]最近洋盐市发生了一起有点可怕的事情,是在领导者们离开之后,离开之后军队也都撤走了,又把治安工作交给了协会雇佣的军警部队。这其实是一支不小的部队,人数将近2万人,说是一支安保大军也不为过了,但却还是发生了一起可怕的案件。
冬季来临,很多人都陆续开始增添新衣,大商场和小服装店都挂上新款羽绒服,购买冬衣的人络绎不绝。洋盐市南区的一家路边服装店也是如此,50多平米的面积,两三个店员忙得不可开交,客人们试衣试鞋,开票付款,老板收钱收得手都肿了。
“您好,一千三百六。”
“等等,我掏钱啊……”
一位30多岁的男顾客站在收银台前掏胸兜,掏出来的不是钱,而是一把手枪!他一枪射向店主的额头,子弹射穿颅骨停留在大脑中,这个可怜的中年男人还没来得及收起微笑,就这样倒地而亡。
“啊!!!!!!!!!!!!!!!!!!!!”
顾客们尖叫着落荒而逃,夺门而出,玻璃门都被挤碎了。尖叫声中又夹杂了几声枪响,还有货架倒塌的声音,但很快就安静下来,从开始到结束也就不到20秒钟。
我之所以知道得这么详细,是因为我的军事大教臣卡塔日娜正巧就是其中一名顾客。
“……我只想去买双手套,你知道,薇若妮卡明天就要来了,我想送她一件礼物,但我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我没拔枪,没有反击,只是和其他顾客一样落荒而逃……”
“这就对了,卡塔日娜,这就太好了,我们最担心的就是你。”
毕竟她才是最有可能被针对的目标,她的军队曾被列为恐怖组织许多年,她发动的战争也卷入了数以万计的无辜者。但显然这次完全和她没关系,她目睹枪击案完全就是个巧合。
南区安保队长是个名叫坎通的老挝人,能说相对流利的汉语和英语,亲自来和我们汇报情况,毕竟惊动我的军事大教臣可不是一件小事,何况这事是在南区发生的。
“死者一共三人,包括服装店主、一名店员和开枪自杀的枪手。枪手是一名37岁男性,洋盐市本地人,家住南区,曾是一名寄养肉畜的宿主。一个月前,他饲养11年的女孩被出货,买家就是服装店主,店主在媒体上分享了一系列图片和视频,记录了他‘享用’这名女孩的全过程,而这似乎激怒了女孩的宿主。这些视频显示他对女孩进行了长达一星期的虐待,包括性侵,殴打辱骂,致残性伤害等等等等,而最后则让她活着被三条大型犬啃食四肢和内脏,以欣赏她的惨叫声。”
小柑妈妈也很关心这件事,听了汇报之后说:“这难道不是他作为消费者的权利吗?李博士集团公司花费1000万元成本雇人饲养这些女孩,最后售价高达1200万到1500万不等,而其实女孩质量良莠不齐,有些甚至被破了处。购买这些寄养肉畜的人已经是冤大头了,结果还要被杀死!?”
我爸则说:“现在寄养肉畜的弊端逐渐显现出来了,李裂以为这是赚钱的买卖,实际上赚得并不多,赔不赔本不知道,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完全赚不着吆喝。他说想培养宿主对寄养肉畜的依赖心理,最后抵押房产自掏腰包买下来,但是现在看来并非所有人都这样做了,很多人最后还是失去了自己养殖多年的女孩,然后患上了心理疾病。这个人群如果逐渐增多的话,怎么看都是个隐患。”
王沙涟说:“洋盐市的枪支政策比美国还宽松,这么多年也没发生过几次枪击案,反而令我有些惊讶了。”
………………
其他人不管,我很担心我的教徒们的安全,于是罕见地动用神皇的权力,把她们聚到一起开了个短会。
“这是什么?我的欢迎仪式吗?”薇若妮卡说。
“不,这关乎我们在洋盐市期间的安全。你们每个人都曾是战区内的军阀,独立教团的领袖,战争的发动者,也是数以万计无辜死者的死因。卡塔日娜,我亲眼见过你用迫击炮轰炸平民!薇若妮卡,被你贩卖的人口还依然活在世界上并心存愤恨,一些土耳其人也怨恨你没有受到更加残酷的刑罚!塞布瑞娜,你会被绑架起来作为勒索甜霜弹的筹码!加雅缠达,金丝雀城的盲目支持者依然愤恨你曾在新几内亚差点杀死金丝校长!谭妮特,新闻改写真相不代表没人记得你轰炸过数百万人!碧安卡,你从没谋面的岳父可能是这世界上最具争议且受人憎恨的人物之一!布莱欧娜,你……你可能是唯一还算安全的了,除非你的土豆毒死过人。其他人我就不一一列举了,迪莉娅我就更不想说了,你肩负着无数人的仇恨,干涉着无数人的利益,伊维特和克拉芙蒂亚被夺取兵权转去闲职之后始终对你不满,你有一亿个理由被暗杀。没错,我说的就是你们所有人的安全问题!卡塔日娜和一起枪击案擦肩而过,幸好不是针对她的,但如果是的话呢?如果遇到自杀式报复呢?你们可以看到安保措施有多不靠谱!你们被针对的话毫无还手之力!这里的枪支政策太宽松了!你们需要随行保镖!”
卡塔日娜说:“不用担心我,教会战争期间的西伊斯坦布尔大概更加宽松,但在座的也没几个人带过保镖。别说别人,就连你,神皇卡琳娜三世,你又带过几次保镖?”
“从今天开始我决定带上了!洋盐市本地教臣陶婷菲不是一名军事人员,但她的教团里确实有不少善于用枪的教徒,集结起来甚至有一千多人,所以,仅限我们在洋盐市的几个月里,我们必须组建起自己的安保部队!”
没想到反对的不止卡塔日娜,萝贝塔也说:“如果我们是来玩的,但却随时要被保镖陪同,我们的自由性和乐趣将会减少许多,那么我们还不如就提前回去。”
“并非不可以,如果你们觉得已经充分体验到洋盐市的文化风情了,那么提前回去也可以。”
也有人是支持我的,身为治安副教臣的凯佩斯说:“其实我也很担心这座城市的治安状况,就算有些人要走,像我们和薇若妮卡刚来不久的人还要再待一段时间,哪怕再待半天也要充分做好安保工作,我很同意卡琳娜的观点。尤其是,我们经常像这样聚在一起,如果有人从窗户外面射进来一枚火箭弹,那么教会高层就差不多团灭了。”
“保镖能够阻止我们被火箭弹炸死吗?”迪莉娅问。
“如果人员布置得当,万一发生恐怖袭击可以有效提高我们的生还率。”凯佩斯说。
迪莉娅沉思片刻:“那么我认为有道理。我会和陶亲自说这事,让她帮我们集结1000名会用枪支的教臣,然后凯佩斯找人训练并布置她们,以确保教会高层在洋盐市期间的安全——也包括卡琳娜和她家人的。”
一提到我和家人的安全,肯定就没有人再持反对意见了,本来也不是有关痛痒的大事,也并不有人真的因为有保镖跟随不自在而离开洋盐市。
我说:“我提议我们一起去野外吃烤肉,多带点酒,薇若妮卡从土耳其回来之后我们还没正式给她庆祝过,天哪,不知不觉她也快要成年了!”
迪莉娅灵机一动:“你不是在帮金丝雀城的那个女孩准备厨艺比赛吗?那么就让她来给我们烤肉吧!”
“不不这就……”然而我转念一想:“好像也不是不行!”
塞布瑞娜说:“我不太同意,我不想让别人认为瑟米西沃安教会正在和金丝雀城冰释前嫌。”
“又不是公开活动,只是找个没人的郊区草地吃烤肉,我会让李裂叔叔给我们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
萝贝塔也说:“把你的女伴也带上,千惠子,我们都是看着你们十年前的比赛长大的。”
“好的,她肯定不会拒绝的。”
听到千惠子要来,女孩们瞬间兴奋起来。
“你们能不能重演最后比赛那一幕!那一幕我看了一千遍!”
“哪一幕?千惠子把自己肋骨拔出来当武器打我的场景?这不是很容易重演……”
“不,不是格斗,是你们的快感忍耐赛。”
“你们在想什么呢!我才不会公然做爱给你们看!!!”
“哈哈哈哈!!!”
“总之欢迎你们,这下你们基本上就都凑齐了,享受博览会的同时我们也要多聚会几次,战争结束之后我们像这样齐聚一堂的机会太少了!”
………………
…………
……
[new page]我向弹涂阿姨提出借用翎雁半天,弹涂阿姨以课业紧张为由拒绝了我的邀请。
“我给她安排的课程非常紧,现在已经是冲刺阶段了,而且日程和分组表也公布出来了,翎雁就在一礼拜之后,她的对手是食人鱼牧场的一个小姑娘,题目很固定,是做一道咖喱饭,具体什么风格的咖喱没有限制。”
“我说怎么最近翎雁身上都是咖喱味呢!”
“所以你就别打扰她了,可以的话请杨小疑再来尝一次,她的味觉比我灵敏,也比我更能从食客的角度进行评价。等这一轮厨艺比赛通过了,我给她放两天假,你再把她带出去。”
………………
这届厨艺比赛居然没在斗兽场里进行,也是因为这届博览会周期漫长,天气已经非常冷了,在零度的气温里露天做菜实在有违物理常识,所以场馆设在展销会场内部的一个大展馆里。这里就像一个篮球馆,中间有不大的一块场地,周围也可以坐上千名观众,场地中央安装了几个开放式厨房,正上方有一个巨大的中央抽油烟机。
翎雁和自己的对手已经分别站在操作台前了,台上放着她们上轮比赛的战利品,也是早上刚刚解冻的,得益于如今的冷冻技术,解冻之后依然柔软如初。翎雁台上就是那个名叫秋鲑的女孩,被她两剑砍断了脖子,而对方的猎物似乎死相更惨,缺少了整条左腿和右胳膊,腹腔也被割开了。
有个女孩的声音开始解说:
“……让我们用掌声欢迎并鼓励今天的两位参赛者!来自食人鱼牧场的阿莉涅,上轮比赛残忍地凌迟了自己的对手!以及,来自金丝雀城的翎雁,有望成为本届博览会的竞技之星!我们今天的主题是咖喱,考虑到食材的加工程度,我们将给参赛者们两个半小时的充裕时间,但不代表时间就可以浪费,两位选手如果用时太过悬殊,时间差也将成为评判高下的决定性因素。下面介绍我们的五位评判员,但他们其实不在场,也不允许看我们的比赛直播,他们在品尝并作出评判前决不知道哪一道菜出自哪位厨师之手。”
我问:“这个‘竞技之星’是什么东西?”
我爸说:“好像没有特别定义,也不是主办方的官方说法,就是说在竞技比赛中表现最亮眼的一两个人,上上届比赛算是银狐,上届比赛是你和千惠子,差不多就这意思。”
“银狐?”
“是啊怎么了?”
“啊,是她,我知道了。”
“我手机里还有20年前的照片呢,在云端里存着,我给你看看……”
我爸给我看照片,照片上是一个手持利刃被砍得浑身是血的八岁左右女孩,站在斗兽场中央——不像是洋盐市的斗兽场,观众也远没有这么多人。我第一反应觉得她还挺可爱,转念想到围脖姐姐那副阴阳怪气又不讨喜的模样,瞬间就把关于她的正面印象一扫而空。
小柑妈妈突然说:“她们要做两个半小时,咱们就在这儿干看着?这可比看电影……无聊多了吧?”
“所以要不然为什么厨艺比赛现场观众不多呢。”
比赛开始了,两个女孩都瞬间忙碌起来,虽然现场观众不多,金丝雀城那帮人却看得目不转睛的,非常紧张地看着翎雁的一举一动,生怕她出点什么差错。
翎雁在切肉之前先用电饭锅把米饭焖上了,而旁边的名叫阿莉涅的女孩则先和了一盆面,都先从主食做起,也是考虑到时间的统筹。做好这些工作之后,她们开始切分自己上轮比赛宰掉的肉。翎雁这段时间用羊练过很多次了,临近比赛的时候也拿很多蛋白人偶练了手,前天金丝校长还特地挑了两只甜水45号给她练,王沙涟手把手地教她人体结构,哪个器官有几根筋膜,哪块肌肉和哪根骨头需要剪掉哪根韧带才能分割之类的。现在她已经接近于专业级的了,把秋鲑放在案板上,开膛刀从脖子划到阴阜,小心翼翼地剪断尿道和输尿管,输尿管打个结,尿道捏着,摘出膀胱,扔垃圾桶里。得益于如今先进的冷冻技术,最大限度地减少了冰晶刺破细胞壁的可能性,肉质鲜嫩如初,就连膀胱里的余尿解冻之后也像新鲜的一样,不小心弄破了就糟糕了。
“……这真是太惊人了!翎雁公主表现出了具有金丝雀城特色的专业素养!她的动作简直太快了!熟练得就好像在屠宰操作台上从业三十年的顶级大厨!我们今天的题材是咖喱,但没有限定具体分类和食用方法,目前为止两位选手的烹饪手段也依然是个谜,翎雁公主会选用哪一块肉呢?另一方面来自食人鱼牧场的阿莉涅似乎已经完成了肉类食材的切割,她选用了食材的两瓣臀部肉,肥肉和皮已经片掉了,瘦肉部分切成小块……不,一点也不小,有些大块的肉甚至和牛油果一样大!翎雁公主则选用了截然不同的部位,她选用了肚腩部位的瘦肉,略微留下少许脂肪。翎雁公主开始煮肉,而阿莉涅则开始倒油,她是要开始炒了吗?好像是的!她开始炒各种香料,我看到了胡椒粉,姜粉,而她的肉居然在用凝乳腌制。她开始炒咖喱叶,是新鲜的咖喱叶,并且在炒肉之前就已经向锅里放入了小洋葱球!另一方面翎雁公主煮肉的水已经开了,她正在很细致地撇血沫,尽管题目都是咖喱,但她们似乎在进行截然不同的料理方式!”
我聊着天玩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看她们的动作,不知不觉场馆里弥漫着诱人的香气,也响起振奋食欲的哗哗声。
“……阿莉涅选手把挂满凝乳的肉放进锅里炒了!她放了相当多的油,但是香料和洋葱已经吸收了绝大部分,现在开始她开始炒肉了,无论小块还是大块都一起炒,这样真的能够熟到一起去吗!?翎雁公主还在继续煮肉,甚至盖上了锅盖,她的意图更加明显,是想让肉在高温下迅速变得松软好嚼?与此同时翎雁公主也在准备菜和香料,我们看到她在切红柿子椒,还有黄瓜,与此同时她所用的香料和阿莉涅的有很大不同,她同样使用了香菜籽粉,但却没有使用咖喱叶,而是选择了其他叶子,而且还不止一种,看起来像青柠叶、罗勒叶,以及……香茅草?除此之外还有整串的鲜胡椒籽,以及新鲜的芦苇姜!我们知道姜是咖喱最重要的一味调料,相比之下阿莉涅则用了大量的姜粉,没有使用新鲜的姜。”
“翎雁公主的肉依然在煮着,她没有浪费这些时间,而是开始准备咖喱酱。她用了葱和蒜,看起来像是火葱,香茅草也是用在这里的,然后是芦苇姜,香菜籽粉,小绿椒,所有这些都被她切碎之后倒进铸铁碗里,还有白胡椒粉,生抽,糖,甚至还有鱼露和虾酱!她把所有这些东西全都捣碎,她的意图已经逐渐变得明显了,她在做的是泰式咖喱!这可真是太香了!她把煮软的肉取出来——然后重新下油锅炒!她的油锅已经用咖喱酱炒香了,而现在所有这些香味都瞬间被吸入肉中!然后等等,那是什么?是椰奶!即使是这样寒冷的初冬,我们也感受到了东南亚的热带风情!”
“阿莉涅的步骤似乎是截然相反的,她在炒完之后反而开始盖上锅盖小火炖煮。在炖煮的过程中她开始做主食了,看起来像某种很厚的饼,她在处理肉之前先揉面是有道理的,给了面团充分的发酵时间,现在直接擀成饼状,涂上黄油放进烤箱进行烤制。翎雁公主的米饭也熟了,她把切好的蔬菜放进咖喱锅里炒,盖上锅盖进行焖煮。她还没有放罗勒叶?我以为那是一味重要的调料?”
“喔!翎雁公主开始盛饭了,看来她的作品已经接近尾声了,与此同时阿莉涅也关掉了火,她正在把烤饼从烤箱里取出来!两位选手都表示可以让评审员入场了,那么请观众们安静,记住我的话,直到他们做出评判之前都不会知道哪道菜出自哪位选手之手。”
五位评审员走进场馆,坐在一张长桌上,而他们是被工作人员手牵手领进来的,因为直至此时他们还被蒙着眼睛堵住耳朵。场面果然安静下来,翎雁和她的对手在做最后的摆盘工作,她们把自己的食物分为五份,放进托盘,盖上餐盖,由工作人员分别摆在五位评审员面前,一切准备就绪了,工作人员采摘下评审员的眼罩和耳罩。果不其然,这一届又有杨小疑,还有其他四位全球顶级美食家。
“请五位评委按自己喜欢的顺序选择并品尝你们面前的作品,然后将你们的选择写在小黑板上,十分钟后同时公布结果。在这十分钟时间里,你们可以做出评论,但也可以选择沉默,比赛不强迫任何一位评委为自己的选择作出解释。”
杨小疑先揭开左边的盖子,是翎雁做的那一份,食物装在很漂亮的白盘里,半球形米饭倒扣着,盘里浇着奶绿色的咖喱汁,无论蔬菜还是肉也都挂上诱人的绿色,而顶端则摆着两片装饰用的罗勒叶,米饭和咖喱的热气把罗勒叶一熏,香气弥漫在整个会场。杨小疑用勺吃了一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而另一道料理则完全是另外一个极端,盘里铺着一片绿油油的大芭蕉叶,芭蕉叶上放着一块饼和一堆刚出锅的咖喱肉,看起来颜色很重,调料放得也很足,相比之下之前放进去的蔬菜都不见了,基本上都被煮成了纤维状。这道料理没有餐具,评委们用手把饼撕碎,然后直接下手抓肉吃。
一位评委说:“泰式咖喱,印度咖喱,非常传统而典型,几乎没有任何改良,这是非常保守的策略,但是考虑到这关乎你们的小命,我非常能理解你们的感受。这轮比赛的64位选手已经比完50多位,几乎所有人都采取了还原经典食谱的策略,因为人和人的味觉倾向是不同的,过于大胆的创新也许能迎合一部分人的口味,但是对于我们五位评委来说却不一定。”
另一位评委也说:“在我们尝过的50多道菜里,你们的作品绝对都能排上前十,按实力来说绝对应该双双晋级,但是可惜命运把你们早早安排在了同一组。这真是有点难以评判。”
杨小疑又反复交叉着品尝了两道料理,闭上眼睛若有所思:
“非常传统,非常经典,都有各自的优点,但缺点也很明显。这道泰式咖喱做得很细腻,很菁英,主食选用泰国籼米,咖喱汁的各项调料比例也非常合适,又酸又甜,椰奶掩盖微辣,罗勒叶的摆盘渗进去一丝苦味,红柿子椒焖煮得软硬适中而色泽鲜艳。而这道印度咖喱则更加的平民化,大众化,馕饼烤得不错,酸奶放得恰到好处,洋葱和番茄也不过是调料的一部分,全都煮烂在汁里,引导食客大快朵颐这块吸满精华的肉,而这种夸张的辣度更是让人欲罢不能。但是两道菜的缺点也很明显,这道印度咖喱有个很致命的缺点,我不知道选手放入凝乳的意义是什么,但是长时间高温炖煮显然使凝乳的意义荡然无存,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把温度控制在85度左右,而不是始终100度沸腾。泰式咖喱的缺点就更明显了,没错,很硬核的一个缺点,肉和咖喱汁的融合度有所欠缺,我在吃咖喱汁配饭的时候很美味,但是当我在吃肉的时候,仿佛在吃另外一道别的料理。我注意到这些肚腩肉里有些留肥的部分,我不知道这是有意而为还是没处理干净,至少我从没吃过咖喱里有肥肉的。”
我心里咯噔一沉,她在讲述泰式咖喱缺点的时候似乎语气更激动,语句也长了许多。
主持人说:“现在请五位评委同时亮出你们的黑板,选择你们认为更胜一筹的食物!”
杨小疑举起小黑板的一瞬间,我心里更加一沉,她选择了印度咖喱!然而我再定睛一看,和她做出同样选择的只有另外一个人!五位评委也互相看了看,然后——
“我宣布,晋级者是翎雁公主的泰式咖喱!阿莉涅选手被淘汰!”
“喔噢噢噢噢噢噢噢!!!!!!!!!!!!!!”金丝校长那边一阵疯狂的欢呼,我也跟着拼命鼓掌。
“这孩子!还是有点发挥失常了,回头我得好好教训她!”弹涂阿姨喜极而泣地说。
被淘汰的女孩稍微愣了两秒,很平静地走到翎雁身边。
“我是你的了,是你下轮比赛的食材。你是要现在就处理我,还是下次比赛之前在取用我的鲜肉?”
“你会对我产生愤恨的感情吗?”
“什么?”
“我战胜了你,你会怨恨在心吗?”
“我不知道,我饿了,我想吃你做的东西。”
翎雁给她成了一盘米饭,浇上咖喱汁。阿莉涅拽凳子坐下,毫不客气地狼吞虎咽。
“我怎么可能怨恨在心,这是你应得的结果。”
“那么请用接下来的20天再进一步提升肉质,我会在下一轮比赛之前在屠宰你。”
“嗯,我会辅佐你赢得下轮厨艺比赛,会帮你参谋菜谱,会告诉你我的哪部分肉更适合哪种烹饪方式。”
“谢谢你,阿莉涅。”
“但是与此相对的,我也有个小小的请求,我希望你与我同寝,像恋人一样陪我度过最后的20多天。我还从没与人做过那种事,无论男人还是女人。”
“我不会像恋人一样陪你度过哪怕一晚,我会和你做爱,但我从这一刻起只会把你当做食物。”
“听起来……也不错?”
“那么把头凑过来。”
“什么?”
“你是我的食物,把头凑过来,让我尝尝你的舌尖的味道。”
“唔……唔……唔唔唔~~~~!!!!!”
………………
…………
……
[new page]艾沃森的店铺如上届博览会般火爆,艾丹也过去帮忙。他的蛋白人偶依然如之前般廉价,据说成本甚至不到900美元,他的细胞快速增值技术能使一具人体在三天内从胚胎生长到35千克,当然意识是绝对不可能有的。蛋白人偶使很多原本排斥人类交易的消费者们得到一丝心里安慰,大部分人买得起,且不会带来罪恶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算对道德的妥协。
凯佩斯说:“这真是个疯狂的世界,我们当初饿得只能啃食同类的尸体,梦想着能吃上一顿正正经经的鸡肉,但是这世界上却有另外一群人明明,每顿饭都能吃得起鸡肉,却挥霍金钱买同类的尸体来吃。”
“没关系,我就是带你们来参观一下,然后看看过几天烤肉的食材,你们可以去平价超市买普通的鸡肉和羊肉。”
不买归不买,参观一下总没错,结果这群小教徒们很快就被艾沃森的商品吸引了注意力,看得目不转睛。
萝贝塔说:“他们的皮肤白得像瓷器一样!而且还在呼吸,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
迪莉娅问:“这些男孩会勃起和射精吗?”
艾沃森说:“完全可以,女孩也会产生阴道分泌液,甚至还会产生娇喘,但不代表他们有意识,一切都是本能。”
这群小教徒们看上一个长头发的小男孩,想要集资买下来,艾沃森给我们打了个大大的折扣,成本价900美金卖给了我们。
“卡琳娜!”他小声叫我。
“啊?”
“沙拉给我女儿指导厨艺的时候,有没有说起关于VR视频的事?”
“没有,怎么了?他怎么会当着别人的面提这种事?”
“好的,那么你也千万别提。据说他女儿蓝鱼也要来了,我们不想让她受到影响。”
“蓝鱼要来了!?太好了!我肯定不会提,再说提了也没用,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美国人,又不关心曾经的黄蕉有多么不可一世,她妈妈有没有曾经的人格对她来说也无所谓吧?”
“是的,不过毕竟我和白瞑的VR行动导致了现在这个黄蕉的抑郁,或者叫黄姜,沙拉是这么称呼她的。蓝鱼就算不关心她母亲曾经的人格有多邪恶,但她总会关心自己母亲的抑郁症的来源。”
“总之我不提就是了。我真忍不住看看现在的蓝鱼变成什么样了!哎呀真期待!”
“听沙拉说她已经变得截然不同了。哦对了,我一直想给你一个东西,是白瞑让我给你的,尽管你没见过他,他也没见过你,但你们已经互相听说过足够多的关于对方的故事了。别给别人看,尤其别给沙拉看……”
他递给我一张储存卡。
“……这里面有个72T的文件,就是白杏和你讲过的3000小时的VR视频。我们做了一些人性化的界面,你可以保存进度,快进或者选择章节,但我建议你从头看起。”
我瞬间紧张起来:
“你怎么挑这种时候给我!?你在嘈杂的店里,我正在和我的教徒们逛街!你本可以和我约个时间在你的船上交给我!你确定你真的把它当做高级机密!?”
“那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千万别丢了。说实话我对你充满兴趣,你作为一个人类,好奇心为什么如此之低?我以为你听到关于VR视频的内容之后一定会和我们索要源文件,但你根本没提一句!所以我主动交给你,没有什么别的目的,就当是某种娱乐,或者某种自我教育,补充一些历史课堂不会教给你的故事。”
“好的,我会尽快看的。”
“你可以当普通视频看,我但还是建议你找个VR头显,你父亲会送你一套的。这不是视频格式的文件,而是用游戏引擎制作的即时渲染动画,所以也许你还需要一台高性能PC,这些我不是很懂,你可以问你父亲。另外我知道你很忙,不可能有时间看,所以我替你准备了一些东西,是一些违禁药品。比如这个,睡眠代替剂,你只需要喝一小口然后睡上半个小时,就相当于普通人睡8到9个小时。还有这个,感官延缓剂,把你对时间的概念放慢5倍,现实中的一小时对你来说是五小时,只不过在这‘五小时’的时间里你的智商会变得有些低,你可以把我的视频以五倍速播放,反正看视频又不需要智商,人在观看持续影片的时候大脑活动可能比睡觉还低。”
“这样一来我只需要两个多月就能看完视频了!?而且只占用深夜时间,不会影响白天的活动!?”
“是的,另外不要把药用于别的事情上,据我所知就连金丝雀城也没有开放睡眠代替剂的购买,仍然属于管制药品。”
“会不会伤害我的身体?”
“这是你最不该有的顾虑,可爱的皇帝小姐,白杏可是提名你加入我们的永生俱乐部,我会给你可能伤害身体的药?但我更加顾虑的是精神层面的影响,你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看完整个视频的话,别沉浸在虚拟世界无法自拔!”
“区区3000个小时而已,我爸玩他的什么无限绿洲都7000小时了。而且白天我还会照常陪我家人或者教徒们出去逛街,陪你女儿练习厨艺和剑术,现实世界这么快乐,我没理由在一个凄惨的故事里无法自拔。”
“是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会放心地把视频交给你。”
………………
回到旅馆,我和我爸爸说要看VR视频,最好是能躺着看,他当即就下单了,给我弄了一整套设备,花了五千多美元!我说怎么这么贵,他说在洋盐市买已经便宜得不敢相信了。他亲自到我房间安装一番,甚至在墙上拧钉子,我说在旅馆这样大动干戈真的好吗?小柑妈妈说你就把这酒店当自己家一样!
一切安装好之后,我爸爸还激动地想跟我一起玩,两个弟弟也吵着要玩,我把他们都推出去,把门一锁,窗帘一拉。
“……好嘛,这没心没肺的闺女……”
我把文件复制进新组装的电脑的硬盘里,是一个名叫“banana.exe”的文件,我还稍微有些担心能不能运行起来,隐约记得艾沃森说当年他们还租用了超级计算机之类的。但是很快我发现自己多虑了,这份即时渲染动画直接被渲染到了900多帧,我于是打开垂直同步,使其和我的VR屏幕一样同步在480Hz的帧率。想来也是,这毕竟是20年前的产物了,看画面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精良,很多细节甚至能分辨出明显是3D渲染出来的。
我穿上全覆盖式VR神经体感服,带上VR头显,我看到了蜂窝状的火山岩壁,还有一群松鼠一样大的长着尾巴的小黏菌体们,而我似乎也是其中一员。我看到了一个十多岁的女孩,但我发现他其实是个留长发的男孩。我看到一名浑身戴满金饰的少女,但她也不像是一名真正的少女,所有其他女孩都在叫她妈妈。她和留长发的男孩抱在一起,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王沙涟,看见了吗?我的女儿们多可爱啊!”
………………
且不说王沙涟和黄环的女儿们有多可爱,我总觉得这个名叫黄环的女人有些面熟,可惜当年的技术还太不成熟,她的脸也看起来有些不太真实。这段动画放在20年前绝对是个巨大的工程,难以想象白瞑是有多么神通广大,雇来这么大的一支团队做动画却仍然能保守秘密,也有可能团队的高层负责人都是他的“黄三角会”的成员吧。
我吃了艾沃森给我的药,果然有种周围一切都变慢了五倍的感觉,就连走廊里的脚步声也被拉长了,但不代表我就瞬间变得像闪电侠一样快,我自己的动作也是非常缓慢的,大脑也有些迟钝,活动身体就仿佛在玩一场延迟极高的网络游戏。我艰难地躺下来,控制手指点开文件,加快到五倍速,感觉这才是现实世界应有的速度。
“为什么要吃甜霜!?这明明是有毒的东西!!!”
“我把蓝鱼杀死了……”
“我要上学!!!!!!”
视频确实全程都是第一视角,有人打我的时候神经体感服也会让我感到疼痛,也有不少性爱场景把我弄得高潮迭起,好在体感服有吸水排水的功能。尽管一切都很有趣,但我依然很怀疑这东西真能把整个人格重现出来?也许是因为被洗脑的“黄姜”是一个空白的人格,所以更加能够接受,而我已经有19年的记忆,有充足的经验去区分幻想和现实。但这真的很有趣,我感觉自己连续看了四五十个小时,一点也不觉得疲倦,最后是被闹铃叫回现实世界的。
“喔!!!”
我手脚僵硬地吃下还原时间感官的药,使自己的感觉和现实世界又还原成1:1,看看时间才7点,我们约了9点去陪翎雁学厨艺,于是我再喝下一支睡眠代替剂,美美地又睡了半个小时,起床之后精神抖擞。但我也有点明白艾沃森的话了,我难以忘掉昨夜看到的一切东西,难以把“黄蕉”这个名字从我脑海中抹去,走在路上也仿佛有人叫我“黄蕉”,更别说当我看到王沙涟真人的时候了。
“卡琳娜?”
“啊!?”
尽管这个鬓角斑白的中年王沙涟和视频中的截然不同,但我依然以为他要叫我“黄蕉”然后冲过来干我一顿。
“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听说蓝鱼要来了?”
“是的,或者说跟我没什么关系,她现在简直太自由了,我管不了她,她对我可能也没什么感情。”
“我不能理解,你既然这么会和幼年黏菌体相处,蓝鱼怎么会和你没感情?”
“怎么说呢,可能是因为蓝鱼幼年有很长一段时间和我没生活在一起,我和她不是很有父女感情。黄蕉……黄姜用我的身体培育出蓝鱼,还没学会说话就被我岳父派人抱走了,我知道他们一定是要用蓝鱼的身体做一系列生化试验,而这也是他们允许我养育蓝鱼的条件之一。他们的试验大概做了两年,但我猜测其实是再用蓝鱼的卵液培养了一堆四代体,总之两年后美国政府把蓝鱼还给我了,说从此以后她可以像普通女孩一样生活而不用再接受研究了,但从那时起她就一直和我不是非常亲,我怀疑他们的研究方式很残酷。”
“和她妈妈呢?”
“倒是很亲,但是自从黄姜患上抑郁症之后,蓝鱼也不爱呆在家里,整天出去和一群朋友鬼混。话说回来,你为什么突然对我家的事感兴趣?”
他这么问我,我说实话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兴趣,可能是因为昨天看了一整夜的黄蕉的故事吧,虽然故事还只是看了个开头,但我现在却已经急于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了。
“没什么,只是因为蓝鱼要来了,突然间特别期待。”
“也别期待,她跟十年前相比完全就是两个人。”
“我跟十年前相比也完全是两个人,艾丹和翎雁也是,爱德华也是,千惠子甚至结婚了。难道你还期待曾经的‘小孩六人组’依然像小孩一样无忧无虑地一起玩?”
“她来了你就知道了————翎雁,你怎么又切歪了!?上一轮厨艺比赛之后你反而连连退步,别忘了你是3比2获胜的,可不是5比0!!!味觉最灵敏的杨小疑也没投给你,你离死就差了那么一小步!”
………………
…………
……
[new page]尽管翎雁这么忙,我还是成功地把她借出来了。我的那群教徒们还幻想着美妙的露天烧烤,后来发现气温已经不允许我们享受野餐的快乐了,但那群欧洲人的扛冻能力强得可怕,执意要在户外活动,于是我借来了十多台立式取暖燃气炉,形状像是小伞一样,用卡车拉到郊外空地上,围成一圈,强行创造出一片100多平方米的温暖区域。我关心的不是她们,甚至也不是我妈妈,主要是来负责烤肉的翎雁。千惠子也来了,但没带他老公,她说她老公可能是在场的唯一一名男性,和我的教徒们待在一起恐怕会非常危险。而事实上男性还是不少的,有贝尔纳多,有马泰奥,还有今天刚刚到达的另外一位老朋友,肥胖得像公猪一样的曼弗雷德领主!不过现在领主只是个敬称,现在的他是曼弗雷多尼亚市长。
“连头等舱座椅的宽度都只有我腰部的三分之二,所以我是乘坐私人飞机来的。”
“亲爱的!我多么想念你!”
布莱欧娜扑过去和他拥抱,几乎整个身体都淹没在了肥领主的腹部脂肪里。
这些女人很多都已经是母亲了,但好在今天她们都没带自己的小孩过来,我稍微松了口气。
我对千惠子说:“她们没带小孩来,你也没带老公来,简直太好了。”
“为什么太好了?”
“因为她们想看咱们两人重演十年前的竞技比赛。”
“格斗赛?”
“快感忍耐赛。”
“是要看我的笑话!?”
“当然不是!她们崇敬你!!!她们中的很多人就是看着咱们的比赛视频长大的!好了,来吧,我要给你介绍一下,翎雁也来,来认识认识我的教徒们,当然还是先从迪莉娅和塞布瑞娜开始……”
女孩们相互寒暄着,男人们开始支起烤炉铺上野餐布,曼弗雷德领主被指使去收集引火用的干枯树叶,我总害怕他会卡在树干之间。尽管我们的活动范围只有这100平米,但事实上方圆三公顷都被保护起来了,陶婷菲果然给我们安排了上千名会用枪支的本地教徒,由凯佩斯负责布置,尽管语言完全不通,不过命令用语也很快就学会了。贝尔纳多身为总统都没额外带保镖,完全把自身安全交给了我们。
“看看神皇陛下给我们准备了什么酒!”
“居然有一整箱灰雁伏特加!她打算灌醉我们!”
“看看先喝醉的会是谁!?”
“我猜肯定又是薇若妮卡这个小矮子!”
我妈妈也来了,不过她大概不打算和我们一起烂醉如泥,加雅缠达陪着她,在准备烧烤用的食材,把葱段和肉块交叉着串在一起。
凯佩斯收到对讲消息,是巡逻兵发来的,说是有一辆车申请进入,挂着金丝雀城的牌子,说出车牌号之后,翎雁说那是她家的车,可能是她哥哥来了。果不其然,来的人正是艾丹,还有翎雁的小跟班石蟥,以及还有另一个人。这是一个东南亚女孩,我好像见过,她穿着明显很廉价的棉袄、棉裤和旅游鞋,但仍然掩盖不住她的美丽。
翎雁说:“各位哥哥和姐姐们,请允许我介绍一下,这位是……”
“是你!!!”加雅缠达一跃而起。
这个陌生的女孩也吓了一跳,但她明显是认识加雅缠达的。
艾丹说:“这位是我们母亲的救命恩人,也是亲手为我接生的人,她叫图林姆,生活在原始部落,这是她第二次来到洋盐市,上一次也是来参加博览会……”
加雅缠达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和她交流,在场可能没有第三个人听得懂,后来加雅缠达自己翻译了自己的话:
“我说:你这个100多岁的老巫婆,得到金丝雀城这个靠山之后,说不定他们能用科技让你活到200岁!”
“你说她100岁!?”我惊呼。
“是的,我第一次见她时候她就已经是这样了,就和魔头金丝一样。你看谭妮特生育之后还是慢慢长出了皱纹,但是这个名叫图林姆的女人完全就是个不老的怪物。”
“你听起来不喜欢她?”
加雅缠达用竹签狠狠戳穿一块羊肉:
“我当然不喜欢她!我常年给她的部落提供物资,虽然只是一些廉价食品和旧衣服,但对一个茹毛饮血的食人族来说已经算是雪中送炭了。图林姆是她们的首领,理应感谢我,但她帮助魔头金丝从我手心里逃走,还打死我的士兵!喂,男孩,金丝雀城的王子,你该不是诚心要惹我发怒才把她带过来吧!?”
“我不知道……我没想到你们见过……”
迪莉娅倒是无所谓,这都是和她毫不相干的往事,她也并不真的怨恨金丝雀城,她在帮翎雁烤肉,和翎雁很能聊得来,同样在和她聊天的还有瓦莲京娜,坐在轮椅上盖着毛毯一副很舒服的样子。
“……等再过几年你执掌金丝雀城了,我们有很多领域可以合作,你们有矛,我们有盾,你知道我的意思。我并不想毁灭世界,但至少可以给其他国家一点威慑,让他们的政策变得对我们有利……”
“我!?执掌金丝雀城!?”
我赶紧说:“别这样,迪莉娅,她还太年幼,别给她这些压力。”
“然后把她培养成下一个你?”
“你一定是火药吃多了,来点伏特加解解渴吧!”
“喔!别过来!我们在用明火烤肉!把酒拿远点!”
“哈哈哈!那可由不得你!”
我一追过去,迪莉娅一溜烟地跑远了。
第一批羊肉串已经烤好了,放在小炭炉上嘘着,女孩们三三两两地开始吃。肉是翎雁提前腌好的,调味也完全是由她自己完成,有个小帮手正在帮她烤,就是上局比赛输掉的那个名叫阿莉涅的小姑娘。
“口感不错!”加雅缠达说。
一旦开始吃肉就开始喝酒,一喝酒就注定要醉,我发现这群人不是喜欢喝多,完全就是不胜酒力。她们不会比着要喝一样多,但我还是稍微衡量了一下,比我还高半脑袋的萝贝塔只喝了我三分之二的量就开始说胡话了,用夹杂着意大利语词汇的英语大骂曼弗雷德领主曾经对她的强奸,而布莱欧娜也因此而大发雷霆,反而怒斥她勾引自己的丈夫!
“他强奸我的时候还根本不认识你!而且也不是我勾引的!!!”
“但你不能否认自己和我的男人上过床对吧!想到他的可爱的阴茎曾经进入过你的恶心的身体,我就感到难以下咽!”
“听听!你们听听!这个无耻的女人开始责备我勾引她的男人了!迪莉娅,碧安卡,你们认为我还应该容忍她吗?”
“她在挑衅你!”碧安卡说。
萝贝塔含一大口伏特加,哗的一声尽数喷在布莱欧娜的脸上!布莱欧娜勃然大怒,用她的新手一把抓起烧炭的钳子——她的手是我带她到金丝雀城安装的——然后向萝贝塔挥舞。萝贝塔也抓起另外一把钳子,刚从炭堆里拿出来,烧得通红,两个人互相乒乒乓乓地击打起来。
迪莉娅还出馊主意:“点燃她头发上的酒精!烧光她的头发!或者直接把她整个烤了,我猜她一定是土豆味的!”
布莱欧娜狂暴地怒吼着往手无寸铁的迪莉娅身上捅过去,“呲!!!”的一声在她脖子上烙上一个红印!
“啊嗷嗷嗷嗷嗷嗷!!!!!!!!!”
凯佩斯高兴地说:“布莱欧娜疯了!我们把她扒了吧!”
“好哦!!”
卡塔日娜首先相应,一群人群起而攻之,把布莱欧娜的黑袍扯掉,一丝不挂地在露天裸奔,她的烧红的铁钳乱挥,也烫伤了好几个人。紧接下来,骑马打仗的游戏有开始了,我这才发现她们互相找茬只是想找个打架的借口。她们纷纷捡起趁手的树枝或者吃完烤串的竹签子当做武器,也有些是铁签子,有些当骑士有些当马,开始毫无逻辑地相互猛抽。
千惠子说:“她们的酒量就只有这么大吗?”
我说:“是啊,或者可能更容易‘进入状态’吧。”
“重演忍耐赛的事是不是也就算了?”
“期待她们别把你拉进骑马打仗的战局里就行。”
千惠子幸免于难,但是翎雁可就惨了,她被不知哪个女孩一把抓住手腕拉到战场中央,三两下扒掉全身衣服。我把天然气炉的火力开得更大点,以免她们被冻死。
“呀啊啊啊!!!别碰我!!!!!你们这群邪教徒!!!!!”
“喔!翎雁公主生气了!给她一把武器,看看她会不会杀了我们!”
迪莉娅递给她一把铁签子,近一尺长,然后用树枝指着她。
“来吧,金丝雀城的战斗公主,来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我不喜欢这样!我更喜欢你刚才和我聊国际关系的样子!”
“反正你又听不懂,来吧,向我进攻!”
我说:“别这样迪莉娅,你骑在萝贝塔和碧安卡的身上,而她只有两条腿,这根本就不公平!”
卡塔日娜突然说:“塞布瑞娜和谭妮特好像很少参加我们的骑马打仗!把她们拽进来,让她们给我们的战斗公主当马!”
塞布瑞娜赶紧后退:“不!不准!我可不像你们一样喝得酩酊大醉!”
“谁关心你喝没喝醉,你只要把袍子脱掉就可以了!”
“谁敢碰我衣服我就爆了她的脑袋!我不是开玩笑的!”
谭妮特也说:“你们找错人了!我是和加雅缠达以及卡琳娜二世一个年龄的!”
然而加雅缠达却脱掉了她的袍子:
“我很乐意给我们的战斗公主当马!过来,翎雁,如果没有别人和我搭手腕,你可以直接骑在我的脖子上!”
塞布瑞娜愤怒地说:“你简直疯了,你就算喝了再多酒也不能让金丝雀城的公主骑在你脖子上!”
“我才不在意这点破事,她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就差点把她妈的子宫一枪打爆了!来吧,战斗公主,让我看看你从我手心里逃出去之后变成了一个怎么样的幸运儿,”
翎雁还想挣扎,加雅缠达直接掐着她的腋窝把她举到自己脖子上!她还没反应过来,卡塔日娜和薇若妮卡的组合已经猛冲过来,薇若妮卡拿带刺的枝条狠狠抽了加雅缠达的肩膀一下!
“还击啊!战斗公主!我是你的马,你要保护我!”
“天哪!卡琳娜姐姐!!!!!”
我说:“你跟她们好好玩吧,我妈妈已经接手烤肉的工作了。”
塞布瑞娜无趣地说:“这就是为什么我从来不喜欢跟这群人喝酒,她们闹得简直有点太过分了!”
谭妮特说:“但你从来没缺席过,不是吗?”
艾丹摇晃着我的胳膊:“让这群人别再欺负我妹妹了!”
贝尔纳多说:“放松点,年轻人,这是她们表达友好的最佳方式。”
这群人看起来真的很友好,翎雁连她们的名字还都没认全,她就已经被抽了好几道红印。迪莉娅更是下手最没轻没重的一个,抄起一根竹签子就刺进翎雁屁股肉里,刺进去五厘米深!!!
“嗷!!!!!!!!!!!!”
输掉上轮比赛的小肉畜阿莉涅说:
“别这样,姐姐们,别把翎雁公主弄伤了!”
“为什么?”碧安卡饶有兴致地问。
“为什么!?问我为什么……”
“是呀,我看了你们的烹饪比赛,她使你的生命进入了倒计时,你不敢因此而憎恨她吗?”
“所以我说别把她弄伤了,别降低她的肉质,这样一来,下轮比赛战胜她的人就能获得一具完整而美味的身体。”
“听起来有道理!迪莉娅,别打她了,她需要保鲜!”
“啊?”
迪莉娅刚一愣,被翎雁的铁签子狠狠划了一道一尺多长的大口子,横贯两片发育不良的小乳房!
“嘶————————!!!”
布莱欧娜说:“看来不是我们不想给她保鲜,而是她主动想和我们一起玩!跑起来吧!我的战猪!为我获得无上的荣耀吧!!”
曼弗雷德领主扛着布莱欧娜奔跑起来,肥硕的四肢同时着地,差点撞倒一台燃气取暖炉!骑在她背上的布莱欧娜右手拿着一根满是刺的柏树枝,左手举着小半瓶酒,狂叫着向翎雁猛抽过去!加雅缠达一脚踹在肥领主的脑门上,阻止了他的冲刺,翎雁用铁签子往布莱欧娜的肩膀上一抽,留下一道青紫色的伤痕!
很难说她们今天的骑马打仗是否玩得尽兴,因为在最后三分之一时间里,她们基本上就是被翎雁追着打,即使团结一心也丝毫没有还手之力,何况是不是还要相互抽一下。直到薇若妮卡再一次因不胜酒力而从卡塔日娜肩膀上摔落,迪莉娅也晕得拿不动一根竹签子,她们的决斗才纷纷停止了,光着身子四脚朝天地躺在枯黄的草地上,从头到脚都是散发着酒精气味的汗水。瓦莲京娜裹紧毛毯打着冷颤看着她们。
我说:“你们哪来的自信能打过翎雁?她的格斗技巧可是我训练出来的!更何况你们喝了酒,她可是一滴也没沾!”
翎雁也摔在地上,不是因为她怎么样,而是因为扛着她的加雅缠达也终于醉倒了。我发现她们真的一点也不胜酒力,我敢说我喝得根本不比她们少,但是就连肥领主都比我更七扭八歪。我给她们拿水喝,塞布瑞娜把矿泉水扔在她们每个人的脑袋边上。
“呃嗷!你砸着我的鼻子了!!”卡塔日娜说。
我妈妈对我说:“你爸爸是个很能喝酒的人,我从来没见他喝醉过,你一定是遗传了他这一点。”
就算燃气炉烧得热,但也不代表她们躺在地上就能不被冻死。我和塞布瑞娜把她们扛到车上,发动引擎开启暖气,拍掉她们后背的草叶子,把她们裹进袍子里。好在肥领主还能自己走,倒在大巴车里专门给他准备的位置上呼呼大睡,否则的话恐怕我和塞布瑞娜两个人加起来都抬不动他。
当我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之后,想继续享受接下来的烤肉大餐,吃惊地发现瓦莲京娜正在给翎雁传教。
“……也许你在想,这个没有腿的瘸女人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也许你在想,金丝雀城和瑟米西沃安是势不两立的!但我必须告诉你,我删除了一切关于仇视金丝雀城的言论。卡琳娜向你介绍过我吗?我是现行《瑟米西沃安教义》的编纂者,我的版本得到了议会的全票通过。很多人对瑟米西沃安有误解是因为他们的观念还停留在卡琳娜二世的老《教义》时代,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我们不再宣扬仇恨,而是向往和平发展,我可以借给你一本教义看看,不用着急还给我。我们现在只想广泛地交朋友,但是交朋友之前总要让人了解自己对吧?这本新版《教义》就是我们披肝沥胆的自白。我们单方面地将自己的最深层思想展示给全世界,希望能够获得一批真诚的朋友们……”
我赶紧说:“教义我已经给翎雁送过一本了!不用你再给了!”
“真的?”瓦莲京娜狐疑地说。
“真的!”我活动着眼珠说。
“好吧,既然神皇陛下都这么说了,那么这本教义我就借给别人吧。嘿,你是叫石蟥是吧?我认识一位艾瑞卡绿烛教臣,她和你一样是黏菌生物,我经常和她视频聊天,探讨她的优于人类的大脑会如何理解宗教信仰……”
千惠子说:“我觉得翎雁这小姑娘真的挺厉害的,咱们那届比赛不比厨艺吧?其他两项主要看身体素质,但是厨艺完全就是硬功夫,她能在这么短时间达到这种水平,烤出这么好吃的肉,不得不说还是挺给金丝雀城争光的。”
“别让她听见,她不禁夸。其实我挺能理解她的压力,处于某种位置上,就会莫名其妙的有一堆人对你产生令人无所适从的高期望值,你要是去迎合他们的期望,就必须要改变自我,提升素养,学习从未接触过的技能,以及接触本和你无关的人,彻底改变从前的生活。对此我是拒绝的,但是翎雁不一样,我能看出她在逼迫自己,她并不像你我一样热爱砍杀或者当众自慰,当然更谈不上热爱厨艺,她单纯的就是认为,自己身为金丝雀城的公主应该符合公众的期望,应该变成金丝校长一样强大的存在,不丢脸,努力争光。”
千惠子说:“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她输的概率微乎其微。她身边有咱们俩辅佐功课,有一群顶级厨师教她厨艺,你的两个弟弟也能带她去肉畜工会玩,玩的同时也是知己知彼。更重要的是,她自己有赢得比赛的决心和相应的努力,而且从四肢到大脑都有极高的天赋,她还缺什么?不仅是这场竞技比赛,金丝雀城的未来都绑在她身上,就像你们教会的未来绑在你身上。”
“不不我已经君主立宪了,真正的行政领导者是刚才喝多了的那个。”
“不不不不,你不明白,卡琳娜,你还看清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位置……”
我心想你一个十年没见过我的普通家庭主妇还能有什么眼界谈论我在世界上的位置?
“蓝鱼好像来了。”我说。
“啊!?已经来啦?明天一起吃个饭啊!你爸老说的‘小孩六人组’又能聚在一起了,把翎雁再借出来一天!”
“是啊,不过听王沙涟说她现在的性格发生了很大改变……”
最闹腾的人都醉倒后,剩下的人三三两两地吃着烤肉聊着天,尽管燃气炉开得很旺,但是我们的体感温度还是随着气氛降下来。当我意识到塞布瑞娜已经半个多小时没跟任何其他人说一句话的时候,我认为今天的活动可以到此为止了,于是我提出回去,毕竟我们已经在初冬的室外待了三个多小时。
塞布瑞娜对翎雁说:“谢谢你来帮我们进行烹饪,你的烤肉很好吃,我吃了很多。希望你的比赛能一切顺利。”
“谢谢。”翎雁说。
我很高兴今天的塞布瑞娜很有礼貌,没拿甜霜弹戏弄翎雁的小跟班石蟥。瓦莲京娜已经窝在轮椅里睡着了,我妈妈把她推上车,其他人也都做上大巴车,一行人打道回府。陶婷菲安排人手替我们打扫卫生,把燃气炉之类的运回去,尽管同为瑟米西沃安教徒,我还是给了他们一些钱。
“感谢神皇陛下!愿女神护佑在你身边。”
………………
…………
……
[new page]某天早上在旅馆,我说:“卜卜卜卜啵~~!!!”
我妈说:“你在发什么疯呢?”
我说:“噗噗噗呲呲呲呲~~~!!!”
我妈:“?????”
“今天我们去跟蓝鱼吃饭,蓝鱼记得吗?”
“忘不了,十年前绑架你的那个小丫头。你眼圈怎么有点黑?”
“哦对!今天的睡眠代替剂还没吃!我在您床上躺会儿,现在九点半是吧,十点您叫我。”
我吃了药,困意排山倒海般袭来,就像是被麻醉了一样倒头就睡,睡得像死了一般丝毫无梦的那种,我几乎感觉自己睡了一整轮,或者更像是两整轮,仿佛睡了一天一夜,睁眼一看,是上午十点的明媚阳光,比半小时前更明媚了点。
“你吃的是什么药?该不会烧坏脑子吧?”
“您放心吧!卜卜卜卜哔~~~!!!”
尽管我妈妈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我也没对她多做解释。神经学家给我的视频已经进入最无聊的阶段:一种几乎失传的野生黏菌体部落语言的教学。这是一门没有文字的非常简单的语言,我个人称之为黏菌语,几乎不用声带发声,用声带发声的都是夹杂其中的越南语、苗瑶语和壮语词汇,整个语言只有词汇而没有语法,一个句子里的词汇几乎可以任意排布,表意能力极差,但其原因也可以理解:毕竟这个语言的巅峰时期也只有几百名使用者,而这几百名使用者的生活圈子也就那么点。这段动画里的黏菌语应该是由小杏姐姐配音的,就连“王沙涟”在说黏菌语时的声音也明显是用她的声音转换的,教学内容很详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带着VR头显也会忍不住跟着念出声,可惜20年前的软件还很不智能,就算我念出声也没有哪个角色跟我互动。
这几天我越看就越感到疑惑,这段3000小时的动画视频真的能把一个近乎婴儿的人格洗脑成黄蕉吗?或者说这真的是制作视频的唯一目的吗?20年前制作一个同样质量的3D游戏都要耗资上亿美金,这段视频就是为了洗脑一个莫名其妙的黄蕉?何况据说还是在短短半年时间内加紧制作完成的!不过转念一想似乎又并非没有可能,据说专门给她打造的F-219从研发到制造耗资15亿,也只不过造了两台,恐怕早在她的第一个人格还没死的时候,美国国防部就已经在盘算她的利用价值了。这也算是不错的交易,在去年摔伤之前她已经服役了15年以上,作为一件顶级战略武器而言十几亿美金简直再划算不过了,美国造那么多原子弹也才真正动用过两颗,而她在这15年间还是参加过不少区域战争的。现在美国政府无疑想要延续这个期限,但是听王沙涟的说法,黄蕉的心理状况已经不允许她再次驾驶飞行器了,何况现任总统也早已不是王沙涟的岳父,国防部和黄蕉之间完全是雇佣关系。如果我是美国政府,我会把期望放在黄蕉的女儿身上,也就是今天我们要去见的蓝鱼。
一边胡思乱想着,我小心翼翼地抖抖袍子,确认里面没裹着小蜈蚣再穿上,我本不是害怕虫子的人,但是动画里出现的蜈蚣密密麻麻扭动的场景着实给我留下了不少心理阴影。
“卡琳娜!好了吗?”千惠子在门外催我。
“快了!我正穿衣服呐!”
“你那衣服还用穿?不是披上就走吗?”
“那我也要整整领子呀。”
………………
“I miss you so much girly!You’ve grown up!”
我们一大群人迎接蓝鱼的到来,爱德华甚至为此包下了一个小酒吧。我带上了李荼和李秽两个弟弟,爱德华带上了水羚,除此之外石蟥也要跟着翎雁,她说不敢让翎雁在没有保护的前提下去和一只黏菌生物进行接触。
我露出战术腰带说:“别担心,我把手枪带上了,里面装了三发甜霜弹。”
蓝鱼如约到达酒吧,但果然也不是一个人,走进来的男男女女有七八个,也全都是字正腔圆的美国口音。蓝鱼一进来就给翎雁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我想死你了,小姑娘,你长大了!”
“你也是,变得更加成熟了。”
蓝鱼已经是一个典型的叛逆期少女的形象了,她和她带进来的这群人都是非常时尚而夸张的穿着风格,蓝鱼穿着只有一条裤腿的牛仔裤,没有腿的一侧露着小半边屁股,露脐背心上印着一个大红嘴唇,肚皮和胳膊上纹着桃心或者弓箭一类的纹身,她在和我们说话的时候,已经开始忍不住随着酒吧的背景音乐跳起来了。
“卡琳娜!千惠子!我几乎就是为了见你们才来的!还有男孩们!你们一定背着我开了不少次乱交聚会!喔!多么可爱的小男孩,卡琳娜,你得给我介绍一下!”
“李荼和李秽,李之尚的两个孙子,李博士集团公司的未来继承人。然后这个是石蟥……”
她并不关心李荼和李秽以外的其他陌生人,把自己的朋友介绍给我们:
“来见见我的朋友们,他们简直是我现在最好最好的朋友了,当我说要来中国旅游的时候,他们都感到很乏味,但当我说是洋盐市的时候,他们都兴奋极了,于是我用我妈妈的工资给他们所有人都订了机票和酒店!这是Willie,还有这是Frieda,这是Doris,还有Jill,还有……他们叫什么来着?”
男男女女的都跟我们打招呼,女孩们要不就是画着浓重的眼影,要不就是贴着巨长的睫毛,穿着粉色的长靴,上面打满亮闪闪的铁钉,像碧池一样跟艾丹飞吻,几个男的倒是看起来还不错,并不都是20多岁的年轻人,不过眼神举止都很轻佻,也都明显在锻炼肌肉,令人反感的同时也让人不禁想上床试试。相互介绍完之后,他们很快就都兴奋起来。
“哇哦!Fishy Blue!你请我们来洋盐市简直太好了!你的朋友都酷毙了!你甚至认识一位皇帝!!!”
蓝鱼小声跟我说:“他们叫我Fishy Blue,是Willie给我起的昵称,你们也可以这样叫我。”
我感觉抚唇待客礼之类的不太符合气氛,于是也挥了挥手。
“天哪Fishy Blue!你认识公主、王子和皇帝!我们一定会度过一个美妙的下午!谁能给我和他们来张合影好让我更新到推特上去?”
千惠子说:“不如我们所有人都一起来合影吧,让酒保来帮我们照相。”
“好哦!!!”
有个男的看起来30多岁,亚洲人的面容,穿着松垮的牛仔裤和鲜蓝色的皮马甲,蓄着小胡子,手指和脖子上戴着夸张的银饰,染成灰色的头发梳成朋克发型,耳朵上戴着骷髅耳坠。他掏出自己的手机交给酒保,手机壳上镶满人工钻石,然后像主持人一样设计我们的站位。
“我是Willie,Willie Wang,刚刚Fishy Blue已经介绍过我了。我可以说汉语,这是我女朋友Doris,她也可以说汉语。这是我们第一次来洋盐市,真的很高兴能亲眼见到你们!”
“喔!等等!我得再最后补补妆!”名叫Doris的女孩说。
“快点Doris,王子和公主们都已经站好了,所有人都在等你!”
“我就来了!”
这个女孩也是亚洲面孔,染着淡粉色的长发,头发上还撒着不知什么亮晶晶的东西,皮肤很白,嘴唇涂得像血一样红,眼影也很重。她把化妆盒收起来,站到我们之间,搭着翎雁的肩膀。
“一!二!三!”
“Cheese!!!”
用不同姿势照了七八张之后,“威利王”拿回手机,分享到他们的什么组群里,然后一群男男女女的都开始摁手机分享图片,蓝鱼也把最好的几张传给我们。
“Doris帮你们稍微修了一下图,你们可以直接上传到主页,对了!我们一会儿可以互相加为好友!”
“嗯嗯……”爱德华敷衍地说。
翎雁小声跟我说:“我不喜欢那个Doris,不知为何很不喜欢。”
我说:“没人强迫你喜欢谁,我只能比你更不适应这种场合。”
艾丹也说:“她好像是一只黏菌体!”
“不是所有白头发的都是黏菌体……”
“但她确实是,艾丹少爷没说错。”石蟥说。
既然石蟥这么说了,那么可能确实是,虽然石蟥只是一只五代体,但她的嗅觉依然远超人类,辨别同类还是不会出错的。
我问蓝鱼:“Doris是一名黏菌女孩!?”
“嗯哼,就和我一样。”
“你的其他朋友们知道吗?”
“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这很重要吗?他们知道我和他们不是同类,但也依然和我亲密无间,不惧怕我,种族对我们来说从来就不是一个问题。”
我想说“这当然很重要”,不过看气氛又不太好说得出口。可能确实也是我太紧张了,黏菌生物进入民间生活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既然她是白色的话,那无疑就是金丝雀城这一支了,听文碍叔叔说过,金丝雀城早年把一部分黏菌少女派遣到全球各大城市当做武力威慑,但是后来绝大多数都背叛了金丝校长,有些回城策划分裂,有些为其他国家工作,还有一些凭空消失,潜入人类社会进行普通生活,而她可能就是其中一人的后代。
“你能分辨出她是几代体吗?”我小声问石蟥。
“这我就不清楚了。”
我看着Doris把手机塞回牛仔短裤的屁兜里,开始跟酒保点喝的,和伙伴们翻看小吃菜单,行为举止完全就是一个普通人,只有在点食物的时候才稍微表现出一些本性。
“我想尝尝这里的炸鸡块,还有洋葱圈,我和Fishy Blue可能各需要10份,我猜公主殿下的这位裸体保镖也需要同样的份数?”
“出门之前我喂过她饲料了。”翎雁说。
“哦,好吧,我把菜单传给你们。”
千惠子只点了低度的鸡尾酒,翎雁要了果汁,人类女性里面似乎只有我要了真正的油炸食品,我来洋盐市之后肚子肥得像我小柑妈妈一样,看来不是没道理的。
尽管气氛有些尴尬,但是话题却不会缺少,竞技比赛永远都是不会过时的话题,毕竟这里有两名上届选手和两名本届选手,一群人叽叽喳喳地问这问那,反正不冷场就行,我们也算是在蓝鱼的朋友面前给足了她面子了。
坐了大约不到两个小时,爱德华首先提出下午还要去看比赛,于是我趁机提出散伙,下次有时间再聚,让蓝鱼他们继续在这里玩,反正包场包了一整天。
“你真是太好了,卡琳娜!”
“蓝鱼,其实今天本来我想和你单独聊聊,了解一下你妈妈的情况,我听说她摔伤了,之后状态一直不好……”
“她很好啊,我看不出她有什么不好,每天都会看大量的动画和电视剧,Doris有时候会来照顾她,和她聊聊天之类的,你知道,同类最能理解同类。”
“但是她再也飞不起来了吗?专门给她设计的F-219呢?我记得那是二代体专用的,而你也有一台F-219B,你不在美国空军服役吗?”
“她的身体没问题,只是自己不愿再飞了,而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这个兴趣,没有人能逼迫我们。我们很好,不知道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但是你爸爸这次孤身一人来洋盐市的时候好像心情不怎么样……”
威利王催她:“过来,Fishy Blue,既然今天这里被包下来了,我想我们可以唱点什么。”
蓝鱼抱歉地打断我:“下次,卡琳娜,下次有空再单独约,但是不用担心我们。我爸总说我妈有抑郁症,但在我看来反而是他自己在面临中年人常有的轻度抑郁。总之下次,好吗?”
“好吧,玩得开心。”
“总之今天真的很高兴能再次看到你们。”
“我们也是。”
………………
…………
……
[new page]竞技比赛是按照格斗、厨艺、厨艺、忍耐、厨艺、忍耐、格斗的顺序进行的,也就是说后面还有整整五轮。翎雁的第三轮比赛还算顺利,很轻松地就把对手淘汰了。这也得益于上轮比赛输给她的名叫阿莉涅的小姑娘的配合,她们两个合作得还算愉快。
“阿莉涅,今天的项目恰好是烧烤,而且有整整五小时料理时间。”
“我可以在前一小时帮助你,然后就必须要开始处理了。”
“谢谢。”
比赛开始之后,两个女孩都开始忙碌起来,对手是一个长头发小男孩,他的食材已经屠宰完毕了。
小男孩喊:“翎雁公主是在作弊吗!?我看到她居然有个帮手!?”
举办方说:“事实上这很难划分,我们确实禁止无关人员进入场地,但无法干涉食材的行为,如果食材恰巧在切菜,那么我们也无权阻止。”
阿莉涅也说:“是的!切菜运动可以有效提升我的肉质,举办方如果干涉的话就等于在给翎雁公主增添阻力!”
“婊子!她马上要杀了你,你却居然在帮她!”
翎雁说:“她也可以顺手一刀砍死我,这是她自己的选择,然后你就可以自动晋级了。”
阿莉涅笑了笑,继续准备烧烤调料。阿莉涅负责准备调料,负责切葱姜蒜,翎雁则掌握盐糖比例、选用贵州红糖,加入胡椒粉和辣椒粉,虽然已经有鲜姜但仍加入干姜粉,孜然花椒大料自不用提,也都采用粉状调料,加入老抽,用水搅匀,和成满满一大碗,上面倒点花生油,阿莉涅把切好的葱姜蒜也倒进去,酱料呈棕红色粘稠状。
“阿莉涅,来帮我先把烤炉预热上,帮我烧炭。”
“好的。”
阿莉涅用固体酒精引燃炭块,然后填进烤炉里,烤炉是一个巨大的金属槽,可能有半米多宽,一米多长,少数烧热的炭块扔进去,翎雁再把更多没烧热的铺在上面。
“翎雁,没时间再准备别的了,如果你想赢的话就赶紧准备食材吧。”
无论厨师还是食材都没穿衣服,阿莉涅已经撒娇地不想动了,翎雁把她抱到屠宰台上,尖刀对准她的胸膛。
“等等……你难道不对我进行临终爱抚之类的吗?”
“我对同性的身体没什么兴趣。”
“我还挺期待临终爱抚的呢,真是可惜了,那么我可以自慰吗?”
“不影响我的操作就行。”
阿莉涅躺在屠宰台上,把手伸到背后,从屁股下面伸出手指抚摸自己的阴缝,不影响翎雁的动作。
翎雁首先把放血管插进她的颈动脉,另一端接入有刻度的大水桶。相比于割断喉咙,放血管可以防止食材呛血,能使食材在失血而死之前尽可能地跳动心脏以泵出更多血液,放血效率甚至比斩首倒挂还要高,而且不会弄得血液满身都是。阿莉涅稍微缩缩脖子,但这相比于接下来的操作来说根本就算不上疼。
翎雁用刀顶住她的胸口,刺进皮肤,向下狠狠一划!瞬间从她的脖子到阴阜就多了一道多半米的大伤口,她的腹腔被整个划开!翎雁可以听到她的食材在呻吟,因为疼痛也因为自慰的快感,也可以听到内脏相互挤压的唧唧声,灰白色的肠子从创口里挤出来。翎雁把小剪子伸进去,无比熟练地剪断一些腹膜和筋膜,然后把她的一整卷肠子都掏出来,哗啦一声倒进下面的垃圾桶,上端剪断十二指肠,下端从肛管处剪断,剪断的一瞬间整卷肠子都滑落出来,小屁眼也用力夹了夹,虽然看起来依然是那么粉嫩紧致,但已经失去它应有的功能了。
“唔~~~~~!!啊啊~~~~!!我感觉我在拉屎!!!”
“那是我的手指头。”
“不,是有东西要出来,而不是插进去~~~!!”
“没错,我的手正塞在你的肚子里。”
“我的子宫很暖和,就好像裹在一只热水袋里。”
“是的,因为它就在我手心里握着。你需要一些爱液为你的自慰进行润滑吗?”
“好啊,但是你怎么……”
翎雁把她的小子宫紧紧一攥,小淫穴一夹,挤出一股乳白色的粘稠液体。
“呃~~~~~~!!!!!!!!”
翎雁继续处理她的其他下腹腔内脏。
“呃呃……我以为你不会欺负人……”
阿莉涅说话的时候,她的两颗腰子已经离开了身体。翎雁把两根输尿管打上结,然后摁摁她的膀胱。
“唔唔……我可能要尿尿了……抱歉我喝了太多水。”
“没关系。”
但她没能真的尿出来,因为翎雁咔嚓一剪子就剪断了她的尿道,捏着尿道下端把一整个鼓囊囊的膀胱提出来,把尿液倒进下水道,淡黄色的液体哗啦一声都流出来,然后膀胱也扔进垃圾桶里。处理完下腹腔之后,翎雁用温水冲刷她的腹腔内部,淡红色的水从尿道和肛门这两个漏斗里漏出去,洗掉了相当一部分血液,露出新鲜粉嫩的腹腔后壁。翎雁也顺便给她洗了腿和脚,毕竟刚才她光脚踩在沙地上。
稍微擦干身上的水,翎雁开始给她刷酱,从脚心开始,刷得她乐个不停,每根脚趾都刷到,就是她们刚才准备的酱汁,然后是脚腕,小腿,膝盖窝,大腿……
“嗯嗯嗯~~啊啊~~~~~我要高潮了~~~~~~我居然是自慰到高潮的,而没能接受临终爱抚……”
“把手拿开,你在妨碍我的工作。”
“唔~!抱歉!”
女孩连自慰都没能进行到最后,欲求不满地把手拿开,硬扎扎的刷毛裹着用盐和辣椒之称的酱料摩擦着她的腿间部位,翎雁用沾满酱汁的毛刷子在她腹股沟里刷满,然后顺着阴缝来回刷,摩擦着粉嫩的阴肉和阴蒂,最后沾满一刷子酱料,狠狠捅进她的阴道里!
“呃呃呃呃呃呃——————!!!!!!!”
女孩纤细的小腰一抖,她被裹满美味酱汁的料理刷子捅到高潮了!翎雁用刷子在她阴道深处捣了捣,然后抽出来,酱汁混合着她的爱液和阴道液,还有少许血丝,她居然还是个处女。
“呃呃~~~~呃呃呃呃~~~~~~~~~!!!”
里外的肉都要入味,翎雁直接用手抹上酱汁伸进她的腹腔里,在柔软的腹腔壁上涂抹均匀,也在娇嫩的子宫外壁上抹一层。
“我会保留你的子宫,这是唯一要和你一起进入烤箱的下水。”
“嗯嗯~嗯嗯嗯~~~~我的最后一次高潮……真是痛苦而残忍……我能喝水吗?”
阿莉涅已经有些困了,她明显睁不开眼,而且说自己很渴,翎雁看看垃圾桶里的肠子,知道她喝水也没用,她的血液几乎快要流干了,看接血的水桶里的液位也知道放血放得差不多了,但是为了使她放得更加干净,必须要让心脏再跳动一会儿。
“我需要在特定部位再多加点味。”
翎雁用手舀起一捧油和盐混合的酱料,一把拍在她的阴部,以酱料为润滑使劲狂搓,搓得她的敏感部位唧唧作响,搓几下拍几下,啪啪啪地就像拍打一块松软的鸡肉,她的阴部还在高潮过后的敏感状态,突然又被拽回极度快感之中,哔哔哔地一通狂夹,更多粘稠的爱液在激烈的刺激和酱料的腌制下分泌出来。翎雁用中指沾满酱料,抽插她的屁眼、阴道甚至尿道,用盐粒搓她的小阴蒂,把这个专门用于产生快感的无用的小器官腌得通红,阴蒂头上甚至开始渗出水来。
“啊~~~~~~~!啊~~~~~~~~!呃嗯~~~~~~~~!!!!!”
随着她的再一次亢奋,放血管里的血液也再一次加速泵出,可见她的心跳又一次加快了。但是她的意识似乎开始模糊,眼睛也逐渐睁不开,吭吭吭的娇喘声也很快衰减下来,她的血液已经少到不足以维持生命活动了。
“谢谢你帮助我。”翎雁说。
阿莉涅点点头,闭上眼睛。
但是翎雁还没打算让她死,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高压电极,电极是两枚牙签粗细的金属针,插进她的乳房里,以五秒一次的频率进行高压电击!她的心脏被迫继续进行跳动,把最后一丝血都泵出体外。翎雁把她翻过来,让她趴在台面上,这样使血液流得更快一点。
“呃~~~~~!呃~~~~~!我还没死吗?呃~~~~~~!”
她的整个身体都在高压电击的作用下痉挛着,每隔五秒浑身肌肉就猛地跳动一下,放血管里就能泵出更多血。她睁大眼睛享受着这痛苦的屠宰过程,手指还去摸了摸自己的阴蒂。翎雁怕把自己电着,所以暂时把手从她腿间拿开了。
“你说你希望临终爱抚,我为你准备了礼物,希望你喜欢。”
翎雁拿出另外两根高压电击,在她眼前晃了晃,然后拿到她腿间,一根插进她的尿道,另一根插进肛门!
“不————!!!不——————!!!不不不不不!!!!!”
然后翎雁接通开关,另外一个电击回路在她的身体上形成了,而且这个电流是持续的!可怜的女孩真是太敏感而性欲旺盛了,她的下体刚刚通电五秒钟,她就突然高潮了,结实的大腿紧紧一夹,圆润的臀部突然一翘,小细腰再一次狂颤不止,喉咙里也吭吭吭地接连娇喘,更多粘稠的爱液呈白沫状从小淫穴里挤出来,这个部位正在以超乎常人的频率痉挛着。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既然她已经被翻过来了,翎雁带上绝缘手套,开始给她的脚后跟、大腿后侧和臀部刷酱。
“嗯~~!!嗯嗯~~~~~~!!停下~~~啊啊快停下~~~我已经高潮过了~~~~!!!”
但是翎雁并不在意她是否高潮过了,继续进行手里的工作,电流也依然没停止。她用刀在阿莉涅的肉厚的部位割出几排1-2厘米深的口子,比如脚心、小腿肚子,大腿后侧和臀部,她把阿莉涅的两侧屁股都切出网格状的刀口,把更多酱料抹进去。她还用刀在痉挛的阴唇附近戳了几刀,用戴手套的中指又抽插了她几下,她最后哭喊了几声,哭喊声越来越弱,很快就只剩娇喘了。
很难说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彻底死的,因为翎雁就这样又通电了整整10分钟,在这期间她的喉咙始终在随电流频率发出可爱诱人的娇喘,只是稍微有些机械而没什么真情实感,除此之外也不再有其他动作,除了第8分钟的时候娇喘声突然加速了几秒,满是刀口的屁股又翘了翘,又有最后一股爱液从千疮百孔的小淫穴和周围几个刀口里渗出,似乎又一次高潮了,但是这很可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高潮,因为她的血液在第6分钟的时候就已经彻底榨干了。翎雁把她再翻过来,四根电极同时拔掉,她的娇喘和微弱的痉挛戛然而止,肌肉也松弛下来,屁眼和小穴很自然地扩张成两个小黑窟窿,稍微令人意外的是两颗看起来毫不成熟的小奶头居然喷出一小股奶。
翎雁这才用斧头劈开她的上腹腔,把她的肋骨向两侧拉开,取出心肺,稍微擦擦创口的血液,然后把酱料抹在里面。她的腹腔已经彻底被掏空了,原本闭合的腹腔壁被拉开成一个平面,肚皮捆在烤架上。烤架是一张一米多宽的大网格,翎雁把她的手腕脚腕彻底张开捆在网格的四个角,腹腔拉开也固定在网格上,肋骨也掰断,脑袋砍下来当装饰,胴体部分架上烤炉转着圈地烤。期间又抹了几次花生油,除此之外就是漫长的等待。
当评委们品尝到翎雁的烤肉时,都被这松软鲜嫩的肉质和恰到好处的调味惊呆了,这已经完全脱离二流而进入一流的水准!瘦肉部分入口即烂,充分入味,肥肉部分肥而不腻,香糯可口,更美味的皮肤部分则彻底的烤硬了,在自身油脂的“煎炸”下彻底脱水而形成一层饱含胶原蛋白的脆皮,嚼起来咯吱作响。翎雁当然没让他们下手去抓,而是切下最好的部位进行摆盘,辅以土豆泥、紫甘蓝酸菜和用洋葱、胡椒、盐糖收汁煮成的佐餐酱,组成令人胃口大开的一大盘。
“这绝对是最完美的!”
“我们同意!”
“我简直想来点啤酒助助兴!”
尽管他们在品尝的时候还不知道这是谁的作品,但是居然全票通过!翎雁高兴地跳起来,当即扯下一大块排骨大吃大嚼,庆祝自己的又一轮胜利,而失败的男孩则遗憾地摇摇头,他作为被淘汰者将会在近期被屠宰。
………………
…………
……
[new page]爱德华说:“你做得真不错,翎雁,我妈说你的进步令她惊讶。等这届博览会结束,她就会考虑向伶鼬副校长和你爸爸提亲了。”
“提亲!!!?嫁给你!!!!!???”
“不然呢?难道这世界上还有比你更适合给我生小孩的吗?我不会在意你的处女膜之类的,我知道那是比赛需要。卡琳娜和千惠子也是在比赛期间失去了她们的处女。”
翎雁很不高兴:“我还没决定嫁给你!与其嫁给你我宁愿嫁给石蟥!!!”
石蟥听了高兴得像小狗一样满地打滚,翎雁狠狠踹她一脚。
水羚光着身子卧在爱德华的沙发上,就像百依百顺的小猫,但是一开口就毫无百依百顺的样子了:
“我也一路赢到现在呀,格斗赛上我三分钟就绝杀对手了,两次厨艺比赛都是5:0淘汰对方,我有哪点比不上翎雁!?我凭什么不能给你生小孩?”
爱德华说:“是的你也很出色,可惜你会被翎雁淘汰,成为我们某个晚上的夜宵,不太有机会给我生小孩了。而且你也不是处女。”
“我当然不是处女,早在三年前就被你拿走了呀!”
“无所谓了,下一轮是本届第一次忍耐赛,尽管你们又没分到一组,但你可以和翎雁相互练习一下,帮助她取得胜利。”
“你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吗?我就和你吃掉的其他肉畜没区别吗?”
“不,水羚,你对我来说很特别。”
水羚高兴地抬了下头。
“如果主办方不急于屠宰被淘汰者,你可以在我和翎雁的订婚晚宴上进行临终表演并被烹饪成为主菜。”
千惠子说:“如果是格斗和忍耐赛的话,失败者当场就死了。”
“那就太遗憾了,我可不能拿冷冻肉当订婚晚宴的主菜。”
水羚依然光着身子趴着但却一点也不百依百顺,愤恨地攥着拳头:
“如果我最终获得胜利了呢!?”
爱德华说:“你为什么要获得胜利?你就不能学习一下千惠子?当她知道卡琳娜是瑟米西沃安公主的时候,她就主动放弃了自己的荣誉和生命,将冠军的头衔交给卡琳娜,至今也是一段美谈。”
“千惠子还活着!”
“这是因为决赛时候遇到事故,主办方后来才决定不屠宰她。她让出冠军位置的时候不知道自己能活着。”
“说了这么多,你是不是讨厌我!?”
“怎么说呢,你和李荼的亲生母亲,也就是卡琳娜的教母,长得越来越像。”
“那有什么办法?毕竟我们是同一套基因啊!”
“那么我也没办法,这让我有些本能地感到反胃。”
“我去整容行了吧!?”
“你去下锅就可以了。”
我心想青少年男女的感情还真是复杂而一言难尽,当然我也深陷其中,不比他们任何一人表现得更加成熟。我和千惠子的组合是很多年轻女孩的崇拜对象,但是最近这段时间我和千惠子频繁过夜而冷落了迪莉娅,迪莉娅逐渐发出欲求不满的声音,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用手骚扰我。
某天在工会体育馆的时候我对艾丹说:
“这里充满赤身裸体的小女孩,但你居然从来都无动于衷,就光干坐着,你是要洁身自好吗?”
“我……不知道该干什么,我对她们没有性欲。”
“那你对什么有性欲?男孩?大叔?还是像我这样的大姐姐?”
“我不知道,我根本就不能理解你们所说的做爱的快乐,事实上就连吃东西也是,我分不清好吃和不好吃的东西有什么区别,只要不是太过难以下咽就行。”
“你总有兴趣爱好吧?下次你去找我爸和两个弟弟,让他们带你玩无限绿洲!”
“我对游戏……也不是很感兴趣。”
“豪车,钻石,手表之类的……想必你也不感兴趣了?你除了干坐着之外总有喜欢做的事吧?”
“我就喜欢静静地坐着,看翎雁做她的事。”
“你难道喜欢你妹!?那她要是跟别人做爱你也静静地看着吗?”
“只要她高兴我就高兴。”
“我也是我也是!”石蟥激动地说。
“不不不不,你俩明显不一样,艾丹纯洁得都快出家了,而你只是个吃不着天鹅肉的癞蛤蟆。”
“唉!为情所困的感觉简直太痛苦了!”石蟥人模人样地说。
………………
我甚至都没意识到这届长达半年的博览会已经过去一多半了,刚开始的时候还是凉爽的秋天,而今天终于下起第一场雪。明天就是圣诞节,爱德华让女孩们在小包厢里摆上小圣诞树,挂上彩带和礼品,真正的礼品而不是空盒子,都是至少上千美元的饰品和电子产品,邀请朋友过来玩,多多益善。他找人用泡沫板把面向操场的大窗户临时封上了,以免待在里面的时候感到冷,以他家族的财力完全可以在洋盐市多买几个大别墅,光是他的零花钱都够,但他似乎尤其青睐这间简陋的小包厢。
我爸妈都不怎么爱过圣诞节,所以我问我的教徒们有没有兴趣。
“你们可以跟我来,他是个很富有的男孩,是南非人,他很好客,一定会非常欢迎你们。”
谭妮特说:“听说他母亲也是金丝雀城出身,我们最近是不是和金丝雀城的人走得太近了?”
加雅缠达说:“这就是你的无知了,虽然卡琳娜二世一直不喜欢金丝雀城,但她和弹涂夫人的私交还算不错。你们只知道我在新几内亚追杀魔头金丝,却不知道我拯救了她的老同学弹涂,自那以后库里南珠宝公司就一直和我们保持良好关系,从不卷入金丝雀城和瑟米西沃安教会的恩怨之中。”
我说:“我的朋友蓝鱼也会去,到时候我可以给你们介绍一下。”
塞布瑞娜说:“这完全没有必要,我们当然知道她是谁,她是十年前在决斗最后绑架你的那个黏菌体,使我们错失杀死魔头金丝的良机。”
我有点不高兴:“你们给自己定义了太多敌人,这和我们现在的理念截然不符。总之我不强迫你们,想来的人明天中午到我指定的地址,是个废旧的体育场。”
“我想去看看。”迪莉娅说。
“好的,非常欢迎,另外多穿衣服,穿上鞋,据说明天的雪会继续下,这种天气不适合光脚。”
………………
结果最后来的只有迪莉娅和碧安卡,其他人要不就是不喜欢蓝鱼,要不就是不打算认识新朋友,总之都没来。蓝鱼那帮狐朋狗友倒是一个也没缺,或者其实缺没缺我也不知道,总之就是热热闹闹的一大堆人。
“李秽,你哥呢?”
“他跟雅罗看电影去了。”
“咱们爸爸妈妈呢?”
“他们去参加另外一个圣诞聚会了,跟金丝校长在一块。”
翎雁说:“我也知道,李裂叔叔在南滩酒店大堂里举办什么‘圣诞牌局’之类的,我爸妈都去了,然后文碍叔叔还被请过去发牌,蓝鱼爸爸也去了,当然也有弹涂阿姨。”
我撇撇嘴:“圣诞节居然打牌,果然中年人聚在一起就只会进行中年人特有的游戏。”
碧安卡说:“主夫人还带走了我女儿,说要教她一些棋牌游戏,还说她一定会变成高手,因为有这方面基因。”
“谁?我小柑妈妈!?”
“是啊。”
“她还真是不见外,你也真是挺宽心。”
“我很放心,二世神皇陛下和他们在一起。”
“算了,他们玩他们的吧,咱们玩咱们的,有谁会调个酒之类的?咱们总不能干吃炸鸡吧?”
“我会我会!!!”李秽说。
“你!?你这么小还喝酒?”
“我不喝酒但是会调啊!”
爱德华有个带水龙头的大玻璃桶,李秽把一堆五颜六色的酒和饮料一通乱兑,一开始看他动作似乎还算专业,我们还满怀期待,后来看他兑成某种深棕色的带气的液体,期待值已经减半了,排队拿纸杯子接点尝尝,又酸又苦尝不到甜味,接下来就只剩诉苦了。
“你居然还掺了姜味雪碧!?”
“还有一丁点奎宁水。”
我看到他分明把两大易拉罐都倒进去了。
“还算合我胃口。”碧安卡说。
“你是认真的!?”
“是啊,味道不错。”
“好吧,别喝多了,今天可没人给你扛回去。”
我感觉这种聚会完全就是一群人挤在一起取暖,吃吃喝喝,唱唱跳跳,跟着节奏点头扭腰,爱德华的大音响快把这座年头久远的体育馆震碎了。蓝鱼的朋友们一点也不嫌空间狭窄,威利王和Doris干脆跳上茶几边亲嘴边蹦,Doris的大白腿晃得我们睁不开眼。
“她是黏菌生物吗!?”迪莉娅小声问我。
“是的,是蓝鱼的朋友,我猜就和艾瑞卡一样是从金丝雀城逃逸出去的黏菌女孩的后代。”
Doris还边跳边唱,玩得比谁都愉快。
“She\u0027s a very special girl~~~~~From her head down to her toenails~~~~~~~~~~~~~~”
就连她的男伴威利王都开始感到疲惫了,走下茶几来喝李秽兑的鸡尾酒,蓝鱼也停止唱唱跳跳而开始大嚼鸡翅,Doris却依然以无尽的体力一首接一首地跳着,甩着淡粉色的长头发。
“你简直太棒了!Fishy Blue!你总能带我们来这么棒的地方并且认识这么亲切的朋友们!呼…………呼…………我得照个相分享一下!你们谁给我照个相或者录个视频?Willie?”
威利王拿她手机给她拍视频上传到社交媒体,视频里的Doris疯狂得就好像吸了毒一样。不过相比于迪莉娅她们喝得酩酊大醉然后互相砍得皮开肉绽而言,唱歌跳舞简直是再健康不过的狂欢方式了。
“Daddy~~Daddy Cool~~~~~Daddy~~Daddy Cool~~~~~~~~~~”
………………
名为番杏的那个跟我年龄差不多的女孩跑进来,气喘吁吁地半天说不出话,毛线帽子上沾着雪花,脚底下融化的泥水组成一串清晰的鞋印。她十年前就已达到出货标准,一直到现在还好好活着,和小柑妈妈是老相识了。
“雪下得大吗?”水羚问她。
“不是……呼……呼……有人晕倒了!!!”
我们一群人都呜嚷呜嚷跑出去,就连裸体的水羚都披上裘皮大衣跟着爱德华跑出去,瞬间屋里一个人都不剩。雪已经下了几乎24个小时,操场上白茫茫的一片,也没有人在室外活动。千惠子跑得最快,首先看到了晕倒的人,居然是平日里在观众席上玩手机的涂沫!他仍然穿着秋天的衣服,毫无保暖夹层的普通外套和好久没刷过的皮鞋,手冻得发紫,躺倒在观众席的水泥台子上,嘴唇正在哆哆嗦嗦地痉挛着,但是大脑似乎暂时失去了意识。
“快把他抬进屋去!”
蓝鱼和石蟥抬着他的头脚把他抬进屋,我捡起他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我正要锁屏,却好奇地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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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安慰,我最爱的女孩被吃了,想自杀挚爱_EN 8230 128
是什么使我们如此痛苦?美丽星辰12331 227
这居然是个论坛,而且还相当热闹,看版面不像是任何主流社交媒体,看内容则五花八门,涂沫似乎还设置了十秒自动刷新,每刷新一次都会有截然不同的帖子被刷出来,可见有多少人在同时盯着这一个版面,它既然叫“洋盐市中文版块”,那么似乎就该有别的板块,我正要点到上级目录看看,突然刷出来一个帖子:
邪教皇帝,放下不属于你的手机!梦回山村2 0
我吓得一哆嗦,第一时间赶紧把手机扔了,环视四周看看谁在偷窥我,周围都是住宅楼,都是模糊不清的玻璃窗,如果有狙击手想暗杀我,我的脑袋大概已经变成西红柿酱了。
“怎么了卡琳娜?”千惠子问。
“我……没事,一会儿说,先进屋。都进屋吧。”
Doris兴奋地举着手机自拍说:“这真是充实的一天!我们不仅举办了party,还拯救了一个差点被冻死的人!我要把今天的经历发到我的推特主页上,你们记得给我点赞!”
我心想你明明什么都没干,你的同伴威利王至少还捡起了患者掉落的鞋。
但这不是我注意力的集中点,刚才的事仔细一想恐怖至极!如果有人叫我邪教皇帝,那他无疑对我不是友好的态度,而我居然就被这样的人盯着,从未知的角度和未知的方位,不知从何时开始,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对我做什么,要不是今天这件事,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但他为什么要特地暴露自己的存在来威胁我放下涂沫的手机?想到这里,我逐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圣诞节的快乐气氛荡然无存。
“石蟥,过来一下。”
“啊?”
“你去把地上那个手机捡起来,然后我想想,锁上屏幕塞回涂沫裤兜里吧,在雪里泡着我怕进水。让翎雁赶紧进屋。”
“好嘞!”
被扛进屋里的涂沫逐渐苏醒过来,但他却开始脱衣服,大喊自己热得快要出汗了。这一幕很熟悉,最近我正在看的VR动画里就有一段王沙涟快冻死的时候反而喊热的场景,蓝鱼把他的手捆在背后使他不能脱衣服,然后喂给他温水。涂沫挣扎了一会儿,又很快睡了过去。
“送医院吧?”翎雁说。
“送!”
爱德华给医院打了电话叫了救护车,呜哇呜哇地开过来把涂沫拉走了。其他人似乎并没受他影响,继续该吃吃该跳跳,但我却丝毫没有半点心情,满脑子都是刚才的事。
“迪莉娅,碧安卡,你们在这儿玩,我可能要先撤了。”
“你去哪?我们跟你一起去?”
“算了,我就是回房间躺着,有点不舒服。千惠子陪着我吧。”
“嗯。”千惠子说。
这让迪莉娅更加不高兴,不过现在我也顾不上她的情绪了。我和一屋子的男男女女们打了声招呼,然后就离开了热闹的圣诞宴会。
………………
“到底怎么了?卡琳娜?能和我说说吗?”
“这不是你的事,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你不信任我?”
“你有老公,有自己的家庭,是普通人,而且缺乏保护。千惠子,如果有人针对我,就会把你当做人质。”
“有人针对你!!!!?”
“我不知道……应该说是理所当然会有的吧……我这种位置……”
“那你更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咱们关系密切已经是公开的事实,我已经具有成为人质的风险了,你就应该和我谈谈,教教我怎么避开风险。”
我知道她主要还是想替我分担焦虑。
“……我不知道该从哪给你讲起,先回宾馆吧。”
我们来的时候有专车,但我回去的时候和千惠子选择了公共交通,步行了一段路,最终花了平常三倍的时间才回到南滩酒店。我可能有点神经过敏,千惠子更担心了。
“你果然不是没事,你果然在躲什么东西!”
“你能保证帮我保守秘密吗?”
“我当然不会满处乱说。”
“总是有人告诉我很多事,让我不要说出去,但当我需要做决定的时候,我没有人能够商量,所以千惠子,我也只能拜托你了。”
“我知道,你接触到的情报远不是我能想象的,但是如果我能对你有所帮助的话,你就和我说说吧,我保证不说出去,哪怕是被捆在椅子上以死相逼,或者以我老公的死相逼,我都不会说出去!”
“谢谢!谢谢!别让你老公知道你说了这句话。”
我把她领进我屋,关好门拉上帘子。
“该从何说起呢……这其实不是一个关于我们教会的故事,而是一个名叫黄蕉的黏菌生物的故事,虽然现在没有人不知道黏菌体的存在,但关于她们是如何被发现的,产生过什么样的威胁,对大部分人来说依然是秘密。”
我用尽可能简短的语言讲述了黄蕉的故事,尽管简短但我还是整整讲了两个小时,我还给她看了一段神经学家给我的VR动画,使她大概对我说的这些人物有个立体的概念。千惠子听得津津有味的,时不时也会提问。
“所以说这就是金丝雀城黏菌生物的由来?是从一个野生黏菌生物群落绑架过来的样本?”
“是的,然后就像我说的,这个样本,白树,或者我叫她小杏姐姐,被一个名叫白瞑的男人带到了北极,不过三年前在战区里和我同行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们为什么要把这些事告诉你?只因为你是瑟米西沃安神皇,是很有影响力的人?”
“不好说为什么,我到现在也无法理解。这一整个故事和我们瑟米西沃安从来没有半点交集,直到一只名叫红兔的黏菌体遇到了我妈妈,然后差点在罗马城繁殖出好几万个黏菌体后代。尽管曾经的黄蕉的人格已经死了——这事千万别说出去,全世界知道的可能不超过十个——但是黄蕉的疯狂的精神似乎还在以某种形式延续!30年前黄蕉的疯狂到达了巅峰,创建了所谓的‘生灵教’,用洗脑的方式操纵人类为她大量繁殖后代,差点毁灭全世界,30年后的黄蕉早已物是人非了,但是‘生灵教’的名字却仍然没被忘记,这个用于操控人类繁殖黏菌生物的邪教以某种神秘的渠道继续蔓延,而且据说现在达到了空前的规模。”
“神秘的渠道?什么渠道?”
“这就是我最终要和你说的,也是前一段我从神经学家和亚裔美国人嘴里听到的,传说生灵教的幕后操纵者正运作着一个会员众多且隐蔽性极强的‘生灵论坛’,据说只有特定的人能注册成功并看到里面的内容,但是数据量极其庞大。”
“会员众多?多还能多到多少?既然你说注册难度这么大,顶多也就好几千?好几万?”
“好几十万或者上百万也有可能!”
千惠子说:“不可能,如果有好几十万人,那么这其中一定有口风不紧或者疏忽大意的,或者某天突然改邪归正的,然后就会把论坛的相关情报透露给反黏菌体扩张组织,比如UNGMC,甚至可能干脆就把自己的账号借出去,让UNGMC的人能时常监督论坛内容。人类思维永远都是多样化的,让区区一千人统一思想并保持忠诚都难上加难,更别说好几十万人,人脑毕竟不是计算机!”
我说:“那是因为你生活在现代开放社会中,从没见过狂热而盲目的人,或者说你可能见过,但从没见过由无数个这种人组成的庞大群体!你说人脑不是计算机?但我想说人脑其实比计算机还便于操控!你以为人类思维多种多样?但很三五句精练的语言就能把他们煽动得同仇敌忾万众一心!而且效果可以持久,绝不是你想的睡一觉就幡然醒悟,睡一觉就幡然醒悟的那是最没水平的洗脑方式!”
“所以你说的所有这些事和你今天的焦虑有什么关系?”
“就在刚才,我看了一眼涂沫的手机,涂沫就是晕倒了的那个谢顶大叔,我看见他手机上是个论坛,我怀疑那就是所谓的生灵论坛。我看见有讨论金丝雀城和瑟米西沃安的关系的,还有说如何操纵小蜈蚣的,操纵蜈蚣是黄蕉的绝技,蜈蚣也是生灵教的图腾动物。”
“胡思乱想?没准就是个普通的小论坛?”
“不是!听我说!我刚把他手机拿起来没半分钟,就刷出来一条新帖子说:邪教皇帝,放下不属于你的手机!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我正在被监视着!?而且监视者也在混这个论坛,而且他明显不想让我看这个论坛里的内容!你说一切一切这都是怎么回事?”
千惠子皱着眉头沉思片刻:“这倒是有点意思了……”
“我该不会哪天走在街上突然就被狙击手一枪爆头了吧?”
“爆你屁股也是很有可能的。”
“我都快要吓哭了你还开玩笑!!!”
“放松点,别担心,如果他真想爆你的话早就开枪了,也不至于用这种方式让你知道他的存在。”
“我知道!但是我就是平静不下来!理论我其实都知道!我该想办法调查这事吗?还是就当不存在?深入调查的话会不会某天突然就被爆了?当不存在的话那个人是不是还要监视我一辈子!?”
“你为什么不跟神经学家和亚裔美国人说说呢?既然所谓论坛的事就是他们告诉你的。”
“一旦我告诉他们了,那就等于我选择了深入调查这条路,但是他们两个跟我可没什么感情,也不会因为我是他们女儿的朋友就保证我的安全,他们注定会推动我继续做一些什么事情,但是其实他们两个永远都站在最安全的位置上。”
“你说得很对,卡琳娜,你其实心里已经有谱了吧?你不是真的找我来给你出主意的,只是想让我听听你说的话。”
“也许确实是这样,我打算稍微再缓几天,确实也没有证据证明我看到的就是他们说的所谓的生灵论坛。”
“但是卡琳娜,仍然要注意小心,最近这段时间别从我身边离开,我当你的贴身保镖,晚上我也可以睡在你屋里保护你,除了我以外你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你看的这段VR视频对吧?”
“又要委屈你老公了。”
………………
圣诞节的前半段,我和朋友们唱歌跳舞开party,圣诞节的后半段,我和一群大叔大妈围桌打牌。
我爸问:“你俩跟我们凑什么热闹?”
金丝校长说:“她们两个可能感觉跟小孩玩不到一起去了吧,20岁的人哪能跟一群中学生小学生玩到一起去?”
文碍叔叔说:“河牌。”
王沙涟露出邪恶的笑容:“加注!”
我注意到王沙涟的椅子旁边立着一根大棒棒糖,有近一米长,金属杆上顶着一个排球大小的人类头颅,只有一颗头颅,但是语言清晰表情丰富,樱桃色的小嘴唇里发出小孩一般稚嫩的声音。我敢肯定她不是小孩,因为十年前我见到这玩意的时候就已经是这副模样了。她被插在桌子旁边的一个底座上,底座里似乎有极其复杂的结构,有什么东西在沙沙作响,也发出饮水机一样的咕噜声。她扭头看了我一眼,扭了180度,露出一个难以捉摸的微笑。
………………
…………
……
[new page]下轮比赛的日程安排一出来,翎雁立马就傻眼了,她居然是第一场,而且就在30号!她还打算踏踏实实地过个元旦,现在突然就要进入备战状态了!
“怎么办……我还没练习过……而且高潮忍耐是个什么东西呀,真能忍得住吗?”
我安慰她:“只要找到诀窍的话就跟憋尿一样简单。”
千惠子也说:“这是最不需要提前准备的比赛了,哦也不对,唯一需要练习的就是爱抚对方的手法。你的对手是谁?该不是那个水羚吧?”
“不是,是个我不太熟的女孩——或者可能是男孩?反正头发挺长脸蛋挺好看的。”
“要是小男孩就更简单了,随便撸两下就射了,他都不一定能把你摸出感觉!”
我说:“而且我记得说这次的被淘汰者又是下轮厨艺比赛的食材吧?忍耐赛是当场死亡的,看来又要冷冻了。”
翎雁说:“也不一定,这次好像没要求必须冷冻,我也可以把他腌起来。总之我得先赢了再说。”
………………
这次的比赛也依然是在室内进行,场地是个水被抽空的游泳馆,池底摆了一张床,还有一些其他成人用品,周围观众席上都坐满了人。忍耐赛虽然没什么技术含量,但是观赏性还是不错的。翎雁脱光衣服走进场地,脖子上戴着斩断圈,她的对手果然是个年龄相仿的长发女孩,乳房也略微隆起,只是胯下长着一根白净而有些包茎的小JJ。
“翎雁赢了。”千惠子说。
两个人明显都有些害羞,不仅互相坦诚相见,还有上万双眼睛注视着。翎雁在成人用品柜旁边转了两圈,拿起一支飞机杯和一管润滑液,转身一看,小伪娘的JJ已经硬得像胡萝卜一样了。
千惠子问我:“这次是公平性忍耐赛还是技巧性忍耐赛?”
“什么什么?什么公平什么技巧?”
“前者就是说,两人用同样的姿势坐好互相摸,不能有任何攻击行为,但是后者则允许少数攻击行为来限制对方的动作,尽可能刺激对方敏感部位而使对方无法碰到自己的。”
“照这么说后者不就是摔跤比赛了吗?”
李裂叔叔说:“这届是纯自由发挥,不限制任何行为,只要有一方是高潮触发斩断圈而死的就行。你们不用担心,他们那些选手都知道。”
我很怀疑翎雁是否真知道,她从接到通知到上场才两天时间。她转身看到小伪娘的J8硬了,干脆扔掉飞机杯,扑到他腰上一口含住小J8,吸溜吸溜地吮吸起来。小伪娘稍微一惊,赶紧往后一躲,仰倒在松软的沙发里,翎雁趁机扑上去,用手抓住小J8撸了两下,却先自己发出一阵难以抑制的娇喘,小伪娘的一根中指毫无阻拦地插进翎雁的小阴道中!
“嘶~~~~~~~~~~~~~~啊~~~~~~!!!!!”
她的处女膜在预选赛时就不在了,几个月过后伤口早已愈合,在这期间也把别的东西插进去过。今天的比赛从一开始她就在羞涩中逐渐兴奋,下体不断分泌爱液,反而给对手的中指进行了润滑。小伪娘的侍奉技巧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们这种从小吃激素的男孩就是为了让人发泄性欲而存在的,相关技巧早就炉火纯青了,不是翎雁这个刚脱处不久的黄毛小丫头能比的!小伪娘的中指似乎一下就找准了翎雁最敏感的弱点,吱溜吱溜抠了几下,翎雁浑身颤个不停,也找不到进攻机会了,转身爬着就像逃跑,小伪娘当然不会让她跑,左手掐住她屁股肉,右手中指继续抽插她的湿润的小穴,插了两下就有乳白色的浆液流出。
小伪娘用女孩般细嫩的声音说:
“听说下场比赛要做腌渍,翎雁公主这么好的屁股蛋儿,腌成腊肉一定口感不错。”
“啊~~~啊啊~~~~不要~~~不行~~~~~!!!”
“嘿嘿嘿,别挣扎啦,放弃抵抗吧,舒舒服服地死掉,我能让你脑袋被砍掉之后还高潮两次!”
“不要不要~~啊啊啊~~~~完了完了~~~~~嗯~~嗯嗯嗯~~~~~”
“真没想到翎雁公主这么弱,就这么一口气高潮到死吧!”
小伪娘突然加快幅度,翎雁更是睁大眼睛,听着自己下体滔滔不绝的吱溜吱溜的水声,小脚丫也绝望地蹭来蹭去。此时此刻她还是个身体健康而亢奋的小姑娘,可能下一秒钟就会被砍断脑袋变成一坨没有生命的肉了。
“吱溜吱溜吱溜吱溜~~~~~~~”
“完了完了~~啊啊啊~~~呃呃呃呃呃呃呃~~~~~~~~!!!!!”
翎雁突然小腰一颤,娇喘声也到达了顶峰。小伪娘得意地又最后抠了她两下,把手抽出来,把翎雁的爱液展示给观众。他本以为会听到斩断圈倒计时的滴滴声,然而等了几秒也没出现,翎雁反而趁机爬走了,爬走之后站起来,居然一扫痛苦而花痴的表情,换上一副冷静的面容。
我摇晃着千惠子的肩膀:“这是你教她的!?”
“当然了,既然我负责陪她练习,这一招假装高潮怎么可能不教给她?但是她用得太早了,不该在这种时候用。”
也许确实早了点,但也许恰到好处。翎雁并没真的被小伪娘的中指弄到高潮,快感肯定是有的但还不至于高潮,反过来看小伪娘的J8似乎更硬了,被翎雁刚才的反应撩得一翘一翘的,顶端还冒出少许前列腺液,他似乎本打算用翎雁的无头尸体爽一发来着。
“你刚才……是装的?”
翎雁抽点手纸擦擦大腿,扑过去一脚踹在勃起的小J8上!小伪娘“呜~”的一声捂住裆部,夹紧大腿弯下腰,似乎很痛苦的样子,翎雁可能没踢准,踹在他蛋蛋上了。然而这也毫不违反规则,翎雁把他往沙发上一推,一把攥住他的J8,他努力不让翎雁碰,用手捂住阴茎的同时转身趴过来。翎雁怎么摸都摸不着,干脆用手指头沾点唾沫润滑一下,噗唧一声捅进他的小菊花里!
“呃嗯~~~!!!”
“爽不?”翎雁边抠边问他。
然而没能得到回应,翎雁只听到一阵滴滴滴的倒计时声。她一把抓住小伪娘的长头发,把他翻过来,看见沙发上有一摊新鲜的精液!
“滴滴滴滴————————————咔嚓!”
小伪娘的脖子突然毫无征兆地就被砍断了!翎雁的手指头还插在他小菊花里,突然感觉肛门一紧,挺立的小J8又使劲翘几下,射出最后一股精液。几秒钟前还在挣扎的小伪娘依然还在沙发上翻滚挣扎着,似乎不想让翎雁碰他的龟头,但是他的脑袋却卷在头发里滚落到地上,颈部断口的鲜血染红了整个沙发!
“喔!!!!!!”
似乎就连翎雁也吓了一跳,没想到居然这么顺利的就赢了。她把手指从尸体的小菊花里抽出来,紧致的小菊花还敏感地缩了缩。小伪娘的尸体在沙发上乱动了半分多钟才逐渐安静下来,翎雁捡起他的脑袋,沾着鲜血的小脸上还保持着惊讶而兴奋的表情。
翎雁又愣了几秒,拽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高高地举过头顶,露出胜利的笑容!
“嗷嗷嗷嗷嗷!!!!!”
………………
翎雁把无头的小男孩带回厨房,倒挂着放血,脚腕挂在天花板的钩子上,一边放血一边就用尖刀把他小肚子剖开,一直划到胸口。肚皮刚一划开,一堆肠子之类的就瞬间流出来,翎雁拿着剪子把手伸进去一阵乱剪,从胃到直肠都剪断,把一大卷肠子都掏出来扔掉。小男孩的身体在肉钩子上摇晃着,被钩穿的脚腕流着血。翎雁把他下腹腔基本都掏空之后,把他的两颗腰子也摘下来,剪掉两根输尿管,连接膀胱的一端打个结。膀胱下边有个粉色的小栗子,这就是导致他突然失败的致命弱点,翎雁伸手过去捏了捏,失去生命的小J8又翘了翘,滴出一丝清澈的黏液,不过他早已经死透了,就算有东西流出来也纯粹是被翎雁的手指头挤压的。
一剪子把他的小前列腺绞成两半,捏着豁口处以免尿液撒一地,小心翼翼地提着他的膀胱和半边前列腺,直接扔进垃圾桶。失去后方组织的小J8看起来就像是个软绵绵的小肉条,翎雁直接把他包皮环切一圈,都不用怎么用力,小J8自己就从身体上脱落下来,掉进翎雁的手心里,翎雁凑近鼻子闻闻,稍微有股莫名的奶味,接下来把软绵绵的阴囊也切开,两枚樱桃大小的小睾丸也滑落出来,新鲜的还带着体温。把他的下腹腔彻底处理完,原本是生殖器的部位只剩一个鲜红色的小窟窿,于是干脆用斧子把耻骨彻底劈开,用刀切开会阴,靠近小菊花的时候,肛门部位的肌肉仿佛还在一跳一跳地痉挛着。
下腹腔都掏空了,用斧子把肋骨劈开处理上腹腔,把排骨切下来一扇,露出心肺,直接拽出来全都扔掉,从喉咙处把食管也整根切掉。这一步处理完之后,他瞬间就变得像是一坨真正的肉了,翎雁用高压温水把他里里外外都冲干净,原本血红色的部位也被逐渐冲淡了,变成新鲜而粉嫩的颜色。
冲洗干净之后,翎雁把他静置风干了一小会儿,使他皮肤和腹腔内壁不那么潮湿,然后把他放下来,大腿、臀部、后背等等部位切出网格状的刀口,平放在操作台上。操作台上准备了整整一大桶腌制盐,翎雁直接用手把盐舀出来,抹在他的每一寸皮肤上,脚心,脚腕,小腿,大腿,臀部的刀痕,也把一大块盐块捅进依然紧致的小屁眼里。不仅皮肤抹满,腹腔内侧当然也少不了,胸腔和腹腔内壁接触到盐粒之后又渗出少许体液,翎雁用吸水纸擦掉之后再继续抹。就这样忙活了大半天,终于给他里里外外都裹上了白白的一层。
翎雁把他倒吊在南滩酒店后院的一棵树上,作为下轮厨艺比赛的材料。
………………
…………
……
[new page]元旦晚上斗兽场有演唱会活动,据说是什么世界巨星,我也不是很熟悉,但是千惠子很兴奋,说一定要拉我去看。天气预报说31号夜间会达到零下17度,四年前的火山爆发扬起大量粉尘,阻挡了相当一部分太阳照射,全球气温发生了显著下降,北半球更是如此,据砖家说到明年才会逐渐升温。我再也不敢光脚穿一件单薄的袍子了,里三层外三层地裹上保暖衣物,穿上厚厚登山裤和登山服,和千惠子一起去听演唱会。
“嗷嗷嗷嗷嗷~~~!!咿咿咿~~~!!!啊呀呀呀呀呀~~~!!!”
我还以为舞台上有人抽风了,定睛一看发现是千惠子最崇拜的明星在唱歌。我不是很能理解现在人的审美观念,感觉相比之下蓝鱼她们唱的歌都比这个好听得多。所有人都在欢呼,我也不好意思玩手机,于是也跟着欢呼,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千惠子扯着嗓子发疯地喊。
“你也没跟我这么喊过……”我小声说。
“哎呀!那根本不一样嘛!!!”
大冷天里扯着嗓子喊了两个多小时,千惠子终于成功地把自己喊哑了。晚上十点半散场,我俩从斗兽场出来,人群挤得水泄不通,所有人都穿着花花绿绿的羽绒服,就像好几万个球在路上移动。
“咱们怎么回家啊?”
“看这样地面交通就别想了,挤地铁去吧。你饿不饿?我还觉得有点饿……”
我说有点饿,千惠子也不在意,完全沉浸在演唱会的兴奋之中,我有点不高兴。我已经开始不高兴了,她才恍然有些注意到,但是反应也很令我更加生气。
“你最近吃那个代替睡眠药吃得情绪都不好了,还是好好睡觉吧。”
“人家神经学家都说了没有影响,看来你比神经学家都懂了?”
“还神经学家,我看就是神经病,你看他十年没见儿子闺女,来了之后正经陪他们一起玩过几次?卡琳娜,你是有父母而且很幸福的人,我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所以咱们都体会不到翎雁那种明明有父亲但却形同陌路的苦恼。”
“行了行了,谁跟你扯那么远,陪我吃东西!”
地铁站有赛百味,千惠子拉着我就去,我把她手甩开:
“能不能吃点好的啊?”
“这么晚海鲜酒店都歇业了你还想吃什么?”
“展销会场里有个酒吧,里面有个烤小肘子挺不错,走过去就15分钟不到。”
千惠子满脸都是懒得去的表情:
“都进地铁站了还得出去?而且咱们还得逆着人流走……”
“陪不陪我去!?”
“陪陪陪!皇帝陛下都发话了我还哪敢不答应?”
我们已经下到地铁站里边了,又逆着人流往回走,走到电梯口总算清净了许多,于是再坐电梯回到地面。
………………
然而就在我们电梯上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听到下面一阵尖叫和骚乱,我正纳闷怎么回事,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我忍不住大喊一声:“下边有人开枪!!!!!”
千惠子拽着我就往上跑,三五秒钟就跑上地面,但她比我还警觉,在地铁站门口稍微观察两秒,确认外边一切正常,带着我冲进人群。还有人往里边走,但是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不对劲,往下走的电梯依然还没停下,站在电梯上的人却转身往上跑,还有人站立不稳而摔倒的,连带旁边的人也一起滚落下去,场面突然变得极度混乱!
“杀人啦!!!杀人啦!!!!!”
“哒哒哒哒哒哒……”
“啊————————————————!!!!!!”
电梯下端传来的尖叫混杂着枪声,使我们俩心有余悸,要不是我们决定回来吃烤肉,现在恐怕就能亲眼目睹那下面发生的事了。地铁站附近的人都惊慌失措地跑开了,不敢靠近站门,更远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拥挤的人群从人行道挤到汽车道上,交通也陷入瘫痪。
“怎么了?怎么回事?”外围不明真相的人问。
“怎么都不走了?大冷天的……”
突然有人用嘶哑的声音喊:“地铁站里杀人了!!!死了好多人!!!”
我们扭头一看,一个男的满脸是血,羽绒服肩膀上还有一个血淋淋的弹痕,表情仿佛刚从地狱里爬出来,他是在我们后面跑出地铁站的!
也有人喊:“快报警!快报警!!!”
我心想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大概不需要普通群众报警了。
千惠子的第一反应:“会不会是针对你的!?”
“针对我的!?但又不太像,因为如果针对我的话不可能射杀这么多平民但把我放出去。”
“唔……希望咱们只是碰巧遇到这么倒霉的事了,希望跟你无关……”
尽管我们还算是很宽心的,但也不太可能有心情再去吃夜宵了,我们现在一心只想尽快回到旅馆去,这已经是这届博览会期间我第二次感到不安全而想寻找庇护了。
千惠子说:“这届博览会实在有点古怪,我觉得你真该考虑提前离开洋盐市了。”
“如果有人想要针对我的话,就算我到别的城市也一样。况且相比于金丝校长之类的其他人,我还不算是最招仇恨的吧?”
我们稍微有点不知所措,离地铁站远远的,但也不敢乘坐其他交通工具,我给我爸爸打了电话,让他想办法来接我,也让他先暂时别告诉我的教臣们,否则的话只怕她们声势浩大地组团过来救我。听到我爸的声音,我感到安心了许多。
“好!就在原地别动!电话别挂就这么开着!位置就这么共享着,我找个人去接你!网上现在不少人都在说这事,还有人上传了视频。”
很快警车的声音响起,我们更加安心了一些,还有不少本地教徒出现在人群之中,可能是小陶派来保护我的,但我毕竟和她们不熟,也不敢贸然搭话或者靠近。可能是我太紧张了,我突然感到身边的每一个陌生人都有可能对我造成威胁,惊慌失措的避难者,我不熟悉的本地教徒,还有协会的雇佣警察,我紧紧攥住千惠子的手,靠在一栋建筑的外墙面上,感觉只有这坚实的水泥才能让我感到安心。
警察开始井然有序地疏散人群,尽管是雇佣部队但是专业素养还是不低的,也有几个警察让我跟着大部队移动,我犹豫片刻,于是果然跟着人群移动,也和我爸爸说了情况,让他随时跟踪我的GPS信号。警车、救护车的声音回荡在出事的地铁站附近,陆续有人被抬出来,羽绒服上吸满血,致命部位挂着弹痕,绝大部分都是从斗兽场看演唱会出来的,八成以上都是我和千惠子这样的年轻女孩。
“卡琳娜,我看到你爸说的视频了……”
“回去再看吧。”
我爸在电话里说:“我让文碍去接你了,你就顺着这条路走,他应该是一分钟就到。”
“好!”
跟着大部队又往前走了几十米,走到一个路口,十几个警察在维护秩序,突然有七八辆黑色防弹轿车驶过来,停在人群旁边,文碍叔叔走下来,紧张地看着人群,我拉着千惠子跑过去,他看到我们了,稍微松了口气。李裂叔叔也从另外一辆车上走下来,跟着七八个贴身保镖,有个警察队长要去跟他汇报情况,他把手一推:
“我不是来看情况的,我来把瑟米西沃安神皇接走。”
我从人群里脱离出来了,才有人对我指指点点,说明之前并没认出我来。直到坐上文碍叔叔的车了,我才感到了感到手心开始逐渐回暖。
“你看。”千惠子把手机递过来。
拍摄视频的是一个目击者,他能把视频上传上去多半说明本人没死。视频里的场景正是地铁站内部,就在刷卡闸机的前面,是刚才我和千惠子讨论是否要吃夜宵的地方。视频中人头攒动,都在进站,只有少数几个逆着人流往外走的,隐约看到两个脑袋可能正是我和千惠子。不管他拍视频是什么目的,至少这时还没出事。
然后毫无征兆地,一个看起来再平常不过的中年人把手伸进羽绒服里,突然掏出一把MAC10冲锋枪,单手持握,顺手一甩,随着一串急促的枪响,这么男人根本毫无目的地突然间就射死了两个正要进站的女孩,不止一发子弹打在她们脑袋上,瞬间脑浆四溅!其中一个还又向前走了几步,边走边摸了一下后脑勺上的“伤口”,颓然倒地,扭曲的四肢痉挛着。周围人瞬间惊叫着四散奔逃,只有一个中年妇女扑到倒地的女孩身上,拽着她胳膊似乎还想把她拉走,没意识到被子弹射穿头部已经几乎没有生还几率了,但是中年妇女没能来得及感受到悲伤,一串子弹直接把她打死了。
“啊——————————!!!!!”
视频里的尖叫正是我和千惠子听到的,那时我们才刚站到上行的扶梯上,从闸机旁离开可能没有半分钟!凶手冲着奔逃的人群胡乱扫射,MAC10冲锋枪密集的子弹很快就扫倒了七八个人,他又从兜里掏出备用弹匣继续射击,射击每一个离他最近的人。两支弹匣打完之后,有二十多个人倒在周围的地上,十秒钟前还人头攒动的进站口突然间就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倒在地上的人有些直接就死了,也有些还在痛苦地蠕动,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在蠕动的其实只是死后的肌肉痉挛。枪手这时又掏出第三支弹匣,似乎正要继续扫射,人群里突然有个穿西装的的人掏出一支小左轮,朝枪手进行还击!两个人展开一番枪战,能看得出谁也不是专业人士,要是凯佩斯在场的话恐怕能打他们十个。总之两人互相都没命中,但是手持左轮的见义勇为者仍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他大量地消耗了凶手的子弹,原本用来扫射人群的子弹都打在了他身后的一堵墙上。这时地铁站保安也赶来了,用电击枪向凶手射击,凶手扔掉冲锋枪,又掏出一支手枪,但却没有用手枪指向人群,而是伸进自己嘴里!这是他自杀专用的!随着最后一声“啪!”的枪响,他也瞬间脑浆迸裂,和其他被他杀死的人一样倒在血泊之中。
我们谁也不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被枪射死,但是看到这段视频之后还是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是上过战场的人,四年前的那几个月几乎每天都能看到数以百计的人被子弹杀死,但是我丝毫不曾把那些场面和洋盐市挂钩,我心目中的洋盐市完全就是一个使人尽情娱乐、放松和享受的绝佳圣地,从来都没想到有朝一日洋盐市也使我产生了恐惧的感情。
………………
包括枪手在内的17人死于斗兽场地铁站枪击案,其中三名儿童,另有10人重伤。我以为这就是这次恐怖袭击的全部,但很快就发现太天真了!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洋盐市发生了总共9起恐怖袭击,全部发生在三大租界内部,斗兽场地铁站的还不算最严重的,最严重的一起发生在展销会场内部,一名恐怖分子浑身绑满炸药冲进一家夜间营业的酒吧,炸死了包括自己在内的24人,我再仔细一看,似乎就是我本打算去的那一家!另外一起死亡21人的爆炸案发生在一家游轮餐厅上,有人引燃了后厨的天然气罐。9起事件共有包括实施者在内的120人死亡,其中18名儿童,另有200多人受伤。
除此之外,同一时间还发生了100多起强奸案和杀人案,受害者多为年轻而富有的女性,共有30多人被奸杀,而侵犯者则基本都是团体行动,选择落单的目标,当街绑架甚至入室袭击,初步估计当晚所有涉事人员多达700人!而这些案件也都发生在三大租界内。另有少数袭击案件被阻止,李裂叔叔说当晚有人企图持枪闯入南滩酒店,被巡逻的保安击毙。我真希望他没告诉我这个消息,现在我就算待在自己屋里也会感觉极度不安。最终统计数据表明当晚共有155人死亡,231人受伤,87人被强奸!
我爸念着新闻说:“……洋盐市激进组织‘义援会’表示对行动负责,一位身份未知的组织头目发表了音频讲话,称此次行动为‘新年解放运动’,是为李博士集团公司现任负责人李裂在12年前屠杀合法公民的行为报仇。早在2025年曾有一批寄养计划的合作饲养者企图携带公司的商品逃离洋盐市,李裂在金丝雀城城防部队的协助下,将全部53人带回洋盐市,并依照合同执行死刑。关于寄养计划……”
且不说寄养计划,我总觉得里面有个词很耳熟,这个‘新年解放运动’好像在哪见过,反复思考了半分钟后突然恍然大悟:这词我在涂沫的手机屏幕上见过!!!!!
“千惠子,你听我说……”
我把这事先说给千惠子听了,她也是一脸惊讶。
“你确定没看错!?”
“我100%确定!!!现在我不能再坐视不理了,从哪种角度都不能坐视不理了。洋盐市有我的朋友,爱德华他们长期在这里活动,还有我的两个弟弟,除此之外还有瑟米西沃安的一个分教团,我就算再想明哲保身也不可能无视他们面临的危险!我要把这事告诉别人!现在的问题就是我该告诉谁,我该从何说起,还是说直接用网络把我看到的那个论坛的事全都说出去?”
“我想想……不对我已经没有能力帮你参谋这个事了,我觉得你还是跟神经学家和亚裔美国人说吧!”
“也就是说,你建议我告诉他们?”
“嗯,既然他们跟你提过论坛的事,就回去跟他们聊聊吧。我有点后悔上次拦着你,你早该跟他们说,说不定这次的案件本可以制止?”
千惠子其实并没有相关思维,她给我出不了什么主意。我听她胡扯了一气之后,让她总之千万别说出去就好。
“这一点你肯定放心。”
但她这次很坚定地让我去找王沙涟他们谈谈,这一点我是赞同的。元旦之后第二天,王沙涟又来南滩酒店找我爸爸打牌,从早打到晚,我于是直接闯进他们的牌桌,拍拍王沙涟的肩膀。
“我有事想跟你说,就是上次你说的那个东西的事。”
“嗯,打完这局我就走————算了现在就走吧。服务员,你过来替她看牌,听她指挥,她替我继续打,没错,就是只有脑袋的这个小姑娘,你把她举着。”
“妹子!”
我听见有个细嫩的声音叫我,环视一圈。
“妹子!喂!皇帝!”
叫我的居然是王沙涟椅子旁边的那个脑袋!
“啊啊!?”
“咱俩十年前就见过,可惜没说几句话。卡琳娜是吧?我是安少爷,说是少爷其实是个女孩,虽然生殖器早没了但是心理上还是偏女性的。”
“哦哦哦……”我也不知道她干嘛突然跟我搭话。
“你猜我今年多大?我今年30岁了!怎么样,没想到吧?看我脸跟小孩一样!”
我心想你连整个身子都没了,脸像不像小孩根本早就不是重点了好嘛?小柑妈妈玩她的头发,她不耐烦地甩着头,但是毕竟没有手能把烦人的外界干扰拨开,于是小柑妈妈继续玩,边玩边说:
“别聊天啦,到底跟不跟,沙拉王走了就只有你替他玩了。”
“小柑姐姐别着急,我连牌还没看呐!”
我心想我爸和小柑妈妈总是有一些古怪的人际关系,我永远都无法理解他们的交友范围何以如此之广,而且交友类型也算相当扭曲的。
安少爷问:“你们是去找艾沃森吗?帮我问问,最近为什么我老觉得脚心痒,是不是哪块硬件该调整了?”
小柑妈妈说:“你有个P的脚心。”
“我没脚心不代表我就不能脚心痒痒啊!”
我跟王沙涟出来,他亲自开车带我到神经学家入住的小旅馆去。一路上没什么话,但我总觉得他想说什么。
“我上年纪了。”他说。
“啊?”
“看着你们年轻的一代,我真感觉自己已经上年纪了。你可能体会不到,就好像曾经能想明白的事现在突然想不通了,原先能看清的东西现在完全是模糊一片,我能感到周围很多人有很多事瞒着我,曾经的我能够洞悉绝大部分,但是现在不行了,现在绞尽脑汁也想不通,何况我也没有精力刻意去思考了,只想安安静静地在床上窝着。”
“要说感觉有人瞒着我什么事,我也是一样的感觉……”
“就连你是不是也在瞒着我什么东西?”
“啊……没有啊……”
“我听说你爸在你房间里安装了一整套VR设备,还有神经体感装置,你在玩什么?”
“无限绿洲。”
“昨天更新的新副本那个龙你打死了没有?”
“呃呃呃……还没有?”
“算了别扯淡了,艾沃森是不是把VR动画发给你了?”
“没……没有啊……”
“我不知道这群人一个劲地把你往我们圈子里拉有什么意义,为什么就不能让你和你爸一样置身事外,打打牌吃吃饭多好,你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当然确实你们教会正在量产甜霜弹,但是那种水平的量产只要艾沃森想的话他自己就完全能做到,他们那群人却一个劲地找你的麻烦,真的是太费解了!”
“真的!您这话我太同意了!我就想好好念完大学然后找个清净地方过日子,找个男朋友或者女朋友!有人说我没有好奇心,我可不是没有嘛,这一点我跟我爸一样,不想管跟自己无关的事。”
“……你把他给你的动画文件也给我发一份,我到现在还没看过,看看他们把我做成什么样了,看看他们是怎么理解黄蕉这个人物的。”
“据说绝大部分故事都来自于您的日记,以及巴旦木姐姐的口述……就是小杏姐姐。”
“哈哈哈巴旦木,那货怎么又多了个新名字!”
“然后建模和动画是雇了个游戏团队。”
王沙涟的表情很严肃:
“那说明保密工作其实做得不怎么样,就算签了保密协议,一个制作组怎么也要好几百人甚至上千人,就算每个人只负责一小块工作,但难免产生好奇心,互相一交流就能把整个故事拼凑出来!海藻村的故事到现在还是官方机密,他们相当于是把一件高级机敏公之于众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有人讨论啊?”
“普通民众无所谓,别有用心的人就会刨根问底,你以为没人讨论,现在海藻村的事知道的人可太多了,我一直纳闷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而且我更不理解这个视频的意义,据说是为了让黄姜能够服役于美国空军?”
“这个叫白瞑的人怎么能这么做!玩弄黄蕉的生命和记忆,毫不顾忌你的感受……”
“我的感受倒无所谓,我也不是有多感性的人,何况黄蕉又不是我最爱的人和唯一的精神支柱。”
“不是!!!??”
“不是,而且可以说从来也没是过,你如果通过动画了解过我的故事,就该知道我最在意的人是谁。”
“嗯……”
“总之就是,我给你爸写信说过类似的话:有人把你往坑里拽,你自己不能跟着往里跳,你要使劲往外挣脱。你要知道自己属于哪个世界,不是自己的世界就别钻进去。”
“嗯!我明白了!”
但我其实并不明白,或者说我有种猜测,我觉得他也是想把我往坑里拽的人之一,说这些话只是想激我。
“另外我不太理解你们教会的传统,你好歹也算是某种领导人,我岳父当总统的时候可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保镖,你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满街逛?”
“我看新闻上说别的领导人也经常去吃个快餐坐个地铁什么的呀。”
“你之所以能在新闻上看到是因为那都是政治作秀,其实身边围着一圈便衣保镖。”
我们到达艾沃森入住的小旅馆的时候,他正在和伶鼬副校长做爱。他们看见我们来了,慢吞吞地擦干下体穿好衣服,都是慢条斯理毫无羞耻心的样子。
“我听说前两天你遇到恐怖袭击了?”伶鼬副校长说。
“嗯,还好不是针对我的。”
“这个该死的义援会,十多年前我就被他们绑架过,还以为早死绝了,谁知道又出来一批新的!”
小旅馆门口站着几个年龄不大的站街女孩,我认为她们有可能是穿便衣的城防士兵。
艾沃森拍了一下伶鼬副校长的屁股:“去吧,亲爱的,我们要谈一些事情,明天再来找我。”
“好吧,但是你们两个都要在这里!”
“成吧成吧……”王沙涟有点不耐烦地轰走她。
伶鼬副校长穿着高跟鞋哒哒哒地下楼去了,果然有两个站街女孩跟着她一起离开,但也有两个没走,依旧毫无表情地在楼下溜着弯。艾沃森关上门,拉上帘子,扯掉被弄湿的床单,换上一条新的,就好像自己家一样,然后悠闲地躺在床上。
“你把VR动画给她看了?”王沙涟问。
“我让她别告诉你。”
“那说实话不太可能,她把自己的客房都装修成体感游戏室了,不引起注意太困难了。”
“好吧。”艾沃森用毫不在意的语气说,语气使我无法理解之前为什么要让我跟王沙涟保密。
我说:“我想谈谈之前你们说过的‘生灵论坛’的事。”
他们立刻就提起了兴趣。
“你有什么线索?”
“我不止有线索,我亲眼看见那个论坛了!就在圣诞节那天,那天我们在肉畜工会的废体育馆里聚会,大冬天下着雪,室外有个人晕倒了,是个叫涂沫的洋盐市本地人……”
我大概把那天的事给他们讲了,也讲了用涂沫手机刷出一条针对我的帖子,还有就是隐约记得论坛里有人讨论“新年解放运动”以及讨论如何训练蜈蚣之类的。
“恐怖袭击是在这个论坛里组织的!?”艾沃森有些惊讶地说。
“你说有人在试图训练蜈蚣!!!?”王沙涟异常吃惊地说。
“可能他所谓的训练就是放在转笼里练习跑步之类的吧……”
艾沃森说:“我能看得出你还是有些胆怯,想把这一切异常关联解释成巧合,但是皇帝小姐,你不能再逃避现实了!很高兴你能提供如此重要的情报,尽管你该在元旦前就告诉我们,但是没关系,你依然告诉我们了,这很好。”
“这很好,所以呢?”我有点不高兴地说。
“什么所以呢?”
“我是一个傀儡皇帝,王沙涟是前任总统的女婿,你是神经学家还是奴隶商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我们一再干涉这事是以何种角度、何种理由或者何种身份呢?等等,听我说完,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软弱而不负责任,我真不负责任的话就不会来找你们聊了,但是就算你们心怀世界,别无所求,你们能有什么资源去继续干涉呢?能派出侦察部队去调查这事?还是说能派出军队镇压叛乱?我是不会让我的教徒毫无理由地卷进去!”
王沙涟说:“文碍在调查这事,他手下有不少黄三角会成员。”
然而显然他们两个在这事上产生了分歧,艾沃森紧接着就说:
“自从白瞑带走了黄三角会的精英,剩下的人我一个都不信赖,他们无论能力还是忠诚都不值得我信赖。现在他们流动性太大了,经常有人申请离开,但也有不明来源的人申请加入,就好像黄三角会是什么社区服务组织。曾经黄三角会几乎是禁止退会的,哪怕提出退会都有可能被白瞑派人暗杀,但是现在文碍显然无力经营,他在金丝雀城内部,视野和情报很窄,金丝雀城和支付者岛以外的黄三角会组织已经形同虚设了。”
我非常不爽,这两个人总是给我一种烦躁感。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具体的事业,却总是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对待家庭的态度也很消极,这在我的人生观里简直就是负面典型!
“所以到底怎么办!?反正线索我给你们了,你们是让文碍叔叔来绑架这个涂抹还是怎么着的,我就不管了。不过你们最好跟李裂叔叔聊聊,现在看来他才是未来洋盐市三大租界的统领者,而你们只不过是博览会期间的过客,如果这个什么论坛威胁到了洋盐市,那么你们必须告诉他,他手里有一支庞大的部队。”
王沙涟说:“那正是他最大的软肋,他把租界当国家一样治理,从人口和经济体量来说也确实顶的上一个国家,但他忽视了太多问题,埋下了不少隐患,你说他有一支部队?但那在我看来反而有可能是危险的来源,因为这一整支军队都是雇佣军性质,从来没有受到过忠诚教育。”
艾沃森也说:“至于你说的名叫涂沫的人,我们会对他做一些事情,但不会直接抓过来拷问或者破解他的手机,那样会惊动他们。”
我又说:“你们觉得这是不是正确的方向?你们找的是一个生灵论坛,宣传什么生灵会的,意于大规模繁殖黏菌生物,而这次新年运动的负责组织是义援会,是洋盐市本地反抗组织,据说涂沫也确实是义援会的人。所以说不定这只是‘义援会’论坛,而不是什么生灵论坛?”
“但是你说有人讨论如何训练蜈蚣。”王沙涟说。
“除此之外好像也没什么生灵教的特征了吧?”
“这一个就够了,我不知道这世界上除了我之外还有哪个人类会操纵蜈蚣!”
“你身边的那个?”艾沃森说。
“她只有头部算是人类,其余部位都是你给她制作的机械器官。”
“我可以克隆一个她的身体再给她换上,这很容易……”
“我说了不需要,她不配成为人类,她使我一度失去生殖器,尽管现在找回来了,但我对她的愤恨依然没有完全抹消!”
我说:“蜈蚣语有什么难的?我也会!”
“你也会!?”
“我看VR动画学的!”
“你给我表演一个!”
王沙涟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玻璃罐,里面的东西让我头皮一紧,是一条手指头长的漆黑色蜈蚣,手指头长但只有韭叶那么细,看起来很恶心。他把这玩意放出来,放在我面前,我试着对它吹口哨,它也纹丝不动。
“你这是什么玩意!”王沙涟说。
艾沃森坦白:“因为制作动画的时候,我们没有任何人会这门技术,我本来指望白杏会一点,但她半点也不会,所以配音就只能瞎吹口哨了。”
我气得跺脚:“我还学呢!”
王沙涟发出一种更加尖锐而悠扬的哨声,桌子上的小蜈蚣居然真的活动起来,听话地爬回他的玻璃罐里!至于他为什么随身携带这玩意我就不问了。
王沙涟似乎又产生了无明业火:
“我早该知道现在的黄姜不是黄蕉!疑点太多了!她不记得如何控制蜈蚣,我还以为是她记忆恢复得不完整,我一点点引导她恢复这些记忆,她终于又会了,但是现在想想完全是跟我后学的,而并非我的引导使她的记忆恢复!巅峰时期的黄蕉还能控制蜈蚣以外的其他节肢动物,现在的黄姜则一点不会。”
“作为一个神经学家,我至今无法理解你们是怎么做到的,我是说怎么才能控制得如此精细!?我要让一只节肢动物做同样的事需要给它连接至少500根神经仿真电极,简单的空气震动怎么可能传递如此复杂的信息!?你们难道有什么魔法?”
“没有,我也不觉得有什么难的。”
我说:“所以综上所述,王沙涟认为没有除他以外的人类会这种技巧,如果有的话就非常可疑?”
王沙涟非常肯定:“对!如果有的话那么无疑是黄蕉传授给别人的!虽然黄蕉从海藻村炸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衰弱了,到甜水市之后就已经逐渐安定下来了,但是在此之前她可是非常不可一世的,那段时期的黄蕉做过什么连我都不知道,她能组织一个宗教来给自己繁衍后代,也很有可能把这门技术传授给了某些人。既然至今有人还在传承她的精神,那么也很有可能在传承她的这门技巧!”
我在VR动画中还没看到爆炸之后的事,但我知道黄蕉确实经历过这样的起伏,听说她在到达甜水市之后,见到了至亲的王沙涟和小杏姐姐,也见到了仇人朱岩砺,之后心境逐渐趋于平和,在不见天日的地下赌场里度过了人生最后一段时光。当她再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是个正义而守序的、稳重而不疯狂的美军飞行员,也曾一度被编入维和部队,十多年间为和平作出了不少贡献,直到近年开始怀疑自己的真实人格而陷入抑郁,毕竟这时的她早已经是“黄姜”了。最近我连续观看那段视频,我也觉得脑子里似乎有个什么人格要分裂出来似的。
艾沃森也说:“很有这种可能性,黄蕉的意志和控制爬虫的技巧在建立初代生灵教的时候得到了传承,综合各种情报,我几乎确信皇帝小姐看到的论坛就是我们说的那个!至于义援会之类的,很可能和现在的生灵教有某种密切的联系,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切入点。”
“成吧!”我说,“你们这么忧国忧民的,我也肯定是支持的,不管你们是以什么名义动用什么资源,黄三角会也好,反正我量力而为地支持你们。”
又扯了一会儿家常,王沙涟抱怨说蓝鱼来了洋盐市也不跟他住一起,也不跟他说几句话,也不一起去逛街,只有找不着男人做爱的时候才会想起他来,我喝到一半的一口水差点喷到他脸上!
“这种生物母女共用一个性爱对象很正常。”艾沃森说。
“蓝鱼现在交了一帮我不喜欢的朋友,跟我们玩了几次但是感觉玩不太来。”
“我都说了她现在交友不慎,变得和十年前截然不同了。”王沙涟说。
“你知道她的朋友里有个黏菌女孩吗?有个名叫Doris的。”
“是吗!?哦不对,好像知道,还来我家看过黄蕉,我估计不是个五代体就是个六代体,多半就是金丝雀城背叛者的后代,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这个不喜欢出门的人几乎每隔两月就能在街上看见一两只陌生黏菌体,染了头发,隐藏身份,别人认不出来但我却能认出来,她们在人类社会中的扩张速度比你们想的快得多。蓝鱼能够找到同类是件好事,她们沉迷于喝酒蹦迪简直太好了,这证明她们认同人类社会,她们的行为正像是平凡而没什么脑子的人类青少年。”
“反而是我,一个真正没什么脑子的人类青少年,被一次次地推到不平凡的位置上!”
“别抱怨了。”艾沃森说,“我们像你一样年龄的时候过的都不是平凡人的生活。”
“不说王沙涟了,你呢?你也不陪艾丹和翎雁一起玩。”
“你该知道的,很多电影里都出现过的寿命论,如果我的寿命远长于他们,那么总有一天我会因他们的离世而悲伤,所以我有意地远离他们。”
“为了不让你自己悲伤?”
“是啊,我知道自己的精神状态有多脆弱,所以我要避免这些会使我陷入极度痛苦的事。”
“话说回来,看来所谓的寿命延长技术是真的了?”
“直到今日你还有所怀疑吗?反正千万别跟别人说,哪怕只是一点风声也会引发难以预料的骚乱。”
闲聊一会儿没别的话题了,我正准备走,王沙涟随口问了一句:
“看到手机屏幕的事你没跟别人说过吧?”
“我跟千惠子说过。”
我前脚都踏出门了,他们又把我拽回来:
“谁!?就是那个小姑娘!?”
“对,我很信任她,应该说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不是!你跟她都十年没见了,也不怕她有什么其他身份?”
“绝对没有,我能看得出来,她和她老公很相爱,也没什么别的想法。”
王沙涟满脸不悦地说:“你能看出来?你什么也看不出来!没有人敢说自己能‘看’出来什么,甚至自己身边最亲的人都不能100%相信!”
我心想他就是经历的挫折太多,神经太过于敏感了,但我已经开始急于脱离这场谈话了,于是也不再争论,三言两语道了歉,说不会再和千惠子透露更多内容了,他们才勉强点点头表示安心。
“有事随时联系。”
“嗯,有事随时联系。”
………………
…………
……
[new page]元旦之后好几天我没出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视频,视频以五倍速快进,我则相应的使用感官放慢五倍的药,困了的时候就喝一口睡眠代替剂然后睡半个小时,醒来之后继续看。如果说这是以黄蕉为第一视角的故事,那么显然他们对后期的黄蕉理解甚少,很多故事都发生了断点,连续的故事只截止到黄蕉被关在笼子里。那是小动物学园大闹海藻村之后的事,黄蕉第一次提出大规模繁殖同类以报仇,但是被她母亲黄环拒绝,并把她关进笼子里反省,黄蕉假装老实了一段时间,趁别人放松警惕的时候跑了出去,自那以后的动画就变得断断续续的,让我感到一头雾水,幸好艾沃森又发给我一份王沙涟当年的日记,我才勉强把故事线连了起来。果然就如他们所说,这份动画是根据王沙涟的日记、白瞑、小杏姐姐和艾沃森对黄蕉的回忆制作而成的,但当黄蕉消失在上述所有人的视野之外时,动画就出现了断点。艾沃森说其中有些段落是他们“想象出来的”,比如黄蕉是如何如何搭乘飞机偷渡到了秘鲁,又是如何在博览会上偷吃垃圾堆里的人类残骸,这些事情他们只是有所耳闻,具体情景就只能自由发挥了。
千惠子说:“虽然故事我不知道,但是他们建的这个模型可是真漂亮!这个电梯,这个商店,这个烤肉,唔!我仿佛都闻见香味了。”
“你当然能闻见香味,嗅觉神经仿真器是这套体感装备的基本配置,我爸给我买的可是最顶配!”
我不让任何人进我屋,除了千惠子。她多半就是安安静静地在我身边躺着,玩电脑玩手机,给我买饭,提醒我该吃睡眠代替剂了,以免我长期过度兴奋而忘记睡眠以致脑猝死。我偶尔给她看看,她很惊叹于这东西。
“哎呀有个小姑娘要死!要被做成烤肉了!这画面真不像20年前的!看着就跟CG电影似的!这演的是什么年代的事啊?”
“距今差不多30年整,上上上届博览会。”
“喔!那时候的博览会就这么热闹!而且还有竞技比赛!”
“对,还有金丝校长比赛灌肠呢,我给你快进。”
我给她快进,跳过了一大段黄蕉大战幼年黏菌体的场景,直接给她看金丝校长灌肠和伶鼬副校长跑步,她对这个感兴趣。
“哈哈那时候的校服就是这样了啊!她们俩也太小了吧!六七岁?”
王沙涟他们让我谨防身边的人,比如千惠子,但我不认为千惠子有什么可怕的,她完完全全是个普通的女孩,享受着被人爱着的快乐,没有任何理由会做出义援会那样的事。如果我连千惠子都防,那么我是不是也要防着迪莉娅她们?也要防着我爸?然后这世界上岂不是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可信了!?
“对了,翎雁昨天还找你呢,说你一直关心她的比赛,到现在进八强了怎么突然没音了,我说你最近跟你教徒在一块。然后你的那几个教徒,尤其是关系最好的几个意大利女孩,也找你来着,我说你最近要陪父母打牌。轮到你爸妈问你了,我就说你跟翎雁她们一起玩呢。”
“好,这么说就挺好。”
“但是你也不能总不出屋吧?我不知道这视频有什么意义,或者说有什么引人入胜之处,但你晚上看看总够了吧?一天看23小时,而且还用什么感官延缓剂,相当于23乘5等于115个小时,老天爷你每天要看115小时这玩意!且不说你眼睛,心理上能受得了吗?你可别变成这个黄蕉了!”
“我没事!而且我快看完了!”
“好吧,不过我还是建议你白天时候跟我们出来一起玩。昨天翎雁她们进八强的被协会请去谈论自己的冠军愿望了,你猜翎雁怎么说的?她说她没什么愿望,单纯的只是想赢,想和十年前的你一样。现在就剩八个选手了,她越来越紧张,总和我说有不好的预感,现在她正是需要安慰和鼓励的时候,你不露面让她很担心。”
“嗯,明白了,现在就走!去看看翎雁去!”
“去什么去,大晚上一点了,她刚练了一整天厨艺,累着呢。”
………………
这个冬天异常多雪,下下来的雪都是灰黑色的,维苏威地区的火山灰浓度已经下降很多了,但那是因为扩散到别的地方去了,全球灰尘覆盖范围有增无减,据说北半球需要十年才能恢复爆发前的日照强度,在此期间气温会明显低于历史均值,而现在才第四年,甚至还没到达谷点。
“卡琳娜姐姐!!!”
我走进工会体育馆的时候,翎雁一把抱住我,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快要进行最后一轮厨艺比赛了,但是一点底也没有,我到底是怎么了……”
水羚窝在一边的沙发上懒洋洋地说:
“还是怕死呗,我就说你是公主,又不是什么真的肉畜,跟我们凑什么热闹?”
千惠子不服气:“人家凑热闹都凑到八强了!”
水羚又不屑地说:“厨艺比赛之类的评审该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爱德华愤怒地拧她奶子:“别说了你这个婊子,众所周知评审在试吃的时候并不知道哪道菜出自谁手!”
“啊嗷!!!”
水羚明显被拧疼了,不知为何还喷出一小股奶,爱德华厌恶地看着她。在她盖着的毯子上把手蹭干净。
李秽倒是表现出他爸一样的理性:
“我认为水羚说的话值得考虑,现在我们班很多人都在讨论,还有工会里的很多人,或者说整个洋盐市都在讨论:说翎雁姐姐能走到八强是不是有后台相助?很多寄主都在讨论:如果翎雁姐姐有后台帮助她最终取胜,那么其他533个报名者注定只会失败淘汰,永远没机会获得胜利,也就是说他们从一开始就只有死路一条,再怎么奋力拼搏,再怎么晋级,最终也都毫无意义。”
“我没有!!!”翎雁含着眼泪说。她的眼泪还是刚才见到我时流出来的那一批。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我爸没让任何员工或者评委特地照顾过你!我就是说洋盐市有这个声音,而且还不少。”
李秽毕竟还是小孩,人情世故懂得太少,我要是他的话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当着翎雁的面告诉她,翎雁看起来更沮丧了。
“……那我能怎么办!?我赢了就说有后台,是不是我非要输了才能让他们相信我!!!?”
我赶紧说:“这种现象太正常了,当年我参赛的时候不也一样吗?瑟米西沃安教会和李家的关系又近,民间也有不少瞎议论的声音,最后难道影响我拼尽全力取胜了吗?”
这其实是谎话,十年前并没有什么类似议论,但是翎雁看起来信了,心情似乎好了许多。我很懊悔这个礼拜窝在屋里,要不是千惠子把我拽出来,翎雁还不知道要沮丧到什么程度。
“对了最近那个涂沫还来没有?”
“不怎么来了,就前天有太阳的时候在台子上坐了会儿。”
“嗯……”
“怎么了?”
“没事,离他远点就行。”
我一想到他是论坛成员,甚至可能是“新年解放运动”的参与者,就从心底感到不寒而栗。我不能把细节告诉所有人,只能奉劝他们离这个老头远点。
水羚倒是很轻松地说:“我们闲得没事也不会离他很近,浑身上下都那么阴暗,不过危险应该是不会有的,番杏姐说她认识这个老头十多年了,当年身为寄主的时候还算是个挺好的人。”
“你自己也说了当年。”
这时李秽看手机:“我爸说下轮比赛的赛程出来了,水羚是第一个,跟翎雁姐又不在同一组,我发到群里你们看。”
水羚放心地拍拍胸口:“要是四分之一决赛就看见翎雁,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翎雁说:“要是运气好的话,半决赛咱们也碰不上,然后就能决赛见了。”
“半决赛碰上你倒是无所谓,反正是忍耐赛还能亲热一下,决赛就是单纯地杀个你死我活。”
千惠子一乐:“怎么?难道你俩也开始惺惺相惜了?”
水羚裹着毛毯坐起来:“我才不跟她惺惺相惜呢!我就是单纯想赢!”
“你的冠军愿望是什么啊?”
“当然是跟爱德华结婚!”
“李裂同意了?”
爱德华说:“我当然不能让比赛的事干涉我未来的婚姻,但我同意在她排卵期的时候射进她的子宫里,直至她怀孕。她会为我生孩子,这就是对她的冠军奖励。”
“之后呢?”
“之后在我家当个女仆之类的吧,既然她和翎雁关系好,可以成为翎雁的侍女。”
水羚说:“我跟她关系一点也不好!!!”
翎雁也说:“而且我也不会嫁给你!!!!”
我比千惠子更加邪恶地乐着说:“你们关系不好吗?你们两个互相练习忍耐赛的时候我可录像了,那可绝对是从肉体到心灵的完美撞击,我都开始怀念当年我跟千惠子刚认识时候的事了!”
千惠子揪我耳朵:“怀念当年干嘛?你也跟你爸一样只喜欢小的?要不要我也把自己整成14岁?”
“没没没没!我就喜欢你现在这样的!”
“我什么样你都得喜欢!当然你在我眼里也是如此!”
一堆弟弟妹妹辈的都起哄吹口哨,我第一次发现千惠子还有这么肉麻的一面,浑身起鸡皮疙瘩,恨不得把她从包厢里扔出去!
爱德华的茶几上放着一个对讲机,这时突然有人说话,说有几个青少年男女要进来。我们爬窗户一看,是蓝鱼他们。
“让他们进来吧。”爱德华说。
自从恐怖袭击之后,洋盐市为我们提供了十倍于上个月的安保人员,虽然我依然认为那群中年人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意思,但是我的教臣们也执意要给我增添安保,于是我也就不再反感这些跟在我身边的陌生人。
Doris轻佻地说:“你们的安保措施不怎么样,他们很轻松地就让我们进来了,如果你们见过白宫的安保措施就该知道体育馆外面那群人等同于没有。负责人的安保人员不该让我和fishy Blue进来。”
爱德华说:“是我让你们进来的。”
“这正是我要说的,正规的安保系统不是这么运作的,并不是说美国总统一声令下,安保人员就能把任何陌生人都放进来。”
千惠子说:“可能因为我们这里没有美国总统吧,不需要那么严格的安保措施。”
“是吗?在我看来这房间里只有你和另外几个肉用女孩是不值得保护的。”
千惠子脸色不怎么好看,但还是摆出无所谓的表情。蓝鱼摇晃几下Doris的肩膀让她别再说下去了,随后气氛有些尴尬。
“我认为她说得一点错都没有。”水羚说。
翎雁却说:“但是他们不是坏人啊,让他们进来也没关系!”
蓝鱼说:“是啊,但你们也不能放松警惕,我爸爸经常说,要提防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
我感觉这好像是她来洋盐市之后第一次提起她爸爸。
“好了,我也认为蓝鱼和Doris说得没错,我们确实在安保方面太不小心了,不过让这个话题过去吧,爱德华,要不然放点音乐,庆祝一下这个美好的……下雪天?”
………………
…………
……
[new page]竞技比赛的四分之一决赛,同时也是最后一场厨艺比赛,终于开始了。翎雁满怀信心地穿上白色厨师服,带上厨师帽,扛着自己的食材走进会场。比赛依然是在一个室内场地,但仍能容纳八千多名观众,尽管民间有各种各样的负面谣言,但她进入赛场的时候依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翎雁公主!!!!!”
“嗷嗷嗷嗷嗷嗷!!!”
翎雁轻松地走到自己的操作台前,她早已不像几个月前刚登台的时候那般拘谨了。
“……欢迎来到第24届可食用人类博览会竞技比赛四分之一决赛现场!本场比赛的两位选手分别是来自六柔肉食品有限公司的小柯莉,以及来自金丝雀城的翎雁公主!本轮比赛为厨艺竞技,题材早于上月公布,本轮具体做法不限,但参赛者需利用这个月将食材加工成为熟成肉制品,并用于今天的比赛。可以看到两位选手都已按照规则准备好了她们的食材,小柯莉采用传统西班牙工艺将食材制成火腿,而翎雁公主则制作了偏四川风味的咸肉,但看起来似乎进行了少许改良。肉食的加工工艺及水平将作为一项不重要的参考指标,评委们将更看重参赛者们如何用今天的一个小时做出一道美味的食物!现在,比赛开始!”
尽管比赛给出一个小时,但我和千惠子都认为不需要这么久,加工肉制品本身不需要再高温杀菌,甚至可以直接吃,而无论咸肉还是火腿都不适合进行长时间炖煮,否则反而会影响口感。
“你知道翎雁要做什么吗?”我问千惠子。
“我昨天好像听她说了几种备选,什么咸肉粥之类的。”
“千万别做咸肉粥!虽然说是题材不限,但评审明显还是希望以肉食为主,而不是单纯的把肉作为一味调料,希望她千万别做什么粥!”
果然翎雁并没打算做什么粥,她起初确实开始淘米,吓我一跳,但很快却把米饭焖上了,并没做成一锅粥,看到这里我稍微放下了心。另外一边的小柯莉还什么都没做,就已经先把烤箱预热上了,我稍微有点想象不出她要做什么,已经咸味十足的火腿依然适合烤着吃吗?
今天的料理果然不需要太长时间,我们才刚看出她们要做什么的时候,两个人的菜品已经差不多成型了。翎雁选取了食材的臀部肉,肥瘦相间,瘦多肥少,切成大约半厘米厚,半张纸牌大小的肉块,半透明的脂肪部分晶莹如玉,而瘦肉部分则呈现出诱人的淡粉色,用筷子夹起其中一片的时候可以从肉的颤动看出其兼具了坚韧和柔软的质地。切好的肉放在一边备用,翎雁又开始切下一道食材,是刚刚挖掘出来的冬笋,脆甜可口,纵向切片,切成小梯子的形状。她把笋片下开水焯,于此同时准备出大白盘子,焯好的笋片从水里捞出,放进盘里,然后把切好的咸肉平铺在上面。
“咸肉蒸笋吗?但是好像摆得不怎么整齐,看起来没什么卖相?”千惠子说。
翎雁果然是要做咸肉蒸笋,她在盘里均匀撒上少许细盐,淋一汤匙的黄酒,少许细葱花叶,然后放进锅里蒸。这不是一道需要小火慢蒸的菜,没有哪样食材是需要蒸熟的,蒸的工艺除了软化食材口感之外,更多的是让笋和咸肉互相入味。
再看翎雁的对手,她的做法似乎更加简单。她从自己制作的火腿上面切下十多条肉,是从腿部内侧切的,每条肉大约手掌般长,三指宽度,但是薄如蝉翼,脂肪部分只占一成不到。她把这些火腿薄片暂时放到一边备用,然后拿出煎锅倒油。
“这是要煎火腿吗?这么薄的火腿片……”
然而很快我们发现想错了,她要煎的不是火腿,而是刚刚切好的一把葱头丁!葱头很快炒软之后再把碎菠菜叶也倒进去,炒熟之后关掉火,放进山羊奶酪,用余温融化奶酪,搅成粘稠的蔬菜混合物。另一方面她又开始在大碗里打鸡蛋,鸡蛋液里放入龙蒿、百里香和胡椒,加盐调味,打好之后和刚才的蔬菜奶酪混合物倒在一起继续搅拌。
“烤箱应该已经足够热了,她还不煎吗?”
这个女孩居然拿出玛芬蛋糕托盘,上面有12个槽,她把每个火腿薄片围成碗形,垫在槽里,然后将刚才的鸡蛋液混合物均匀倒入每个槽里,推入烤箱。
另外一边翎雁的咸肉蒸好了,不需要太长时间,水开之后十分钟足矣。她把咸肉拿出来,看起来卖相果然不好,但她似乎也并不打算直接把这一大片东西端给评委,而是把焖好的饭盛进小碗里,盛多半碗,顶部抹平,然后细心地夹几片笋摆在饭上,夹几片肉摆在笋上,撒上少许细葱丝,最后淋一勺盘底蒸出来的汁。她这样准备了五碗,放进托盘里,盖上餐罩,大功告成!
她的对手也几乎是同一时间完成作品,把蛋糕托盘从烤箱里取出来,用小刀把每个“火腿小点心”从蛋糕槽里撬出来,摆进温热的白盘里。外层作为“容器”的火腿小碗烤得焦香酥脆,里面的鸡蛋嫩滑可口,散发出奶酪和蔬菜的甜香,都摆进盘里之后,冷却两分钟盖上餐罩。
“……两位选手都已经完成了她们的作品!现在有请评委入场!!!”
杨小疑和另外四个令人羡慕的美食家走进场馆,他们依然不知道哪道菜出自谁手,他们坐下的时候食物已经摆在他们面前了。
“唔,看起来不错,一道咸肉冬笋盖饭,一道火腿鸡蛋小吃,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闻起来都非常香,这将会非常难以评判。”
五个人品尝美食,好几千个人以及电视机前的数百万人看他们吃,馋得直流口水。杨小疑尝了一片笋,一块咸肉,尝了一勺米饭,然后漱漱口,咬了一口火腿鸡蛋小吃。
“确实不好评价,这已经是竞技比赛的四分之一决赛了,也是厨艺比赛的最后一轮,选手们的水平都很高,我们这些评委也只能从吹毛求疵的角度考虑。不过美食这种东西本身就是吹毛求疵的艺术,对于普通人来说汉堡炸鸡就已经非常好吃了,但如果要说‘厨艺’,要上升到艺术层面,那就肯定不能用‘好吃’二字一笔带过。咸肉蒸笋确实是个比较传统的吃法,选手把它改造成盖饭,算得上是一次谨慎的尝试,它的优点肯定是有的,首先它是一碗饭,而不单纯是一道菜,它的饱腹感肯定是有的,中餐本来也讲究饭菜搭配,很多时候单纯吃一口菜并不能很好地评判是否美味,因为它的含盐量肯定比饭菜搭配的吃法要高。传统中餐又不讲究吃盖饭,感觉盖饭就是快餐,或者像是日本吃法,因为菜和饭在同一个碗里的融合度很难保证,这碗饭也有这个问题,但是好在选手解决得还不错,可以看出选手特地淋了少许蒸菜汁,这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至于这道火腿鸡蛋小吃,味道不错,但也没什么创新,这算得上是一道传统食谱了。火腿烤得很脆,选用的部位恰到好处,以瘦肉为主,少许脂肪,当然在此之前火腿制作得也很棒。这道菜很看重鸡蛋的火候,我们不是在吃什么葡式蛋挞,也不是在吃鸡蛋羹或者日本生鸡蛋拌饭,鸡蛋如果太软的话就会和外层的火腿产生太大的口感差,其中一方就会在口腔里失去存在感,而这道小吃掌握得还算不错,外面的火腿脆皮烤得很脆,但是里面的馅料也起到了不错的支撑作用。”
几位评审都陆续发表了一些观点,主持人说:
“现在是时候写下结果了!请五位评委做出选择!”
我们从他们刚才的话语中没能听出任何倾向性,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杨小疑又吃了一个火腿鸡蛋小吃,但却没再碰翎雁的冬笋盖饭,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难吃得无法下咽吗!?另外几个评委也又吃了几个火腿鸡蛋小吃,我们几乎可以看到翎雁的绝望和她对手脸上的笑容。
“选择火腿鸡蛋小吃的请写1,选择冬笋咸肉盖饭的请写2……现在,请亮出你们的白板!”
五位评委没有交流,不约而同地举起小白板,场面令我们大吃一惊——五个人都选择了2!
“耶!!!!!!!!!!”
翎雁高兴得几乎跳起来,手舞足蹈地拍着桌子,而她的对手则愣在原地,不仅眼泪流出眼眶,还吓得尿了裤子。
“我们确认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这道火腿鸡蛋小吃有个很致命的缺陷,我们说这道菜的火候掌握得很好,但仅限于鸡蛋部分,而至于其中的奶酪,不得不说有些过火了,我不知道是第一步就过火了还是后续烤制时没掌握好温度,奶酪融化成了油脂,不仅失去了粘稠的口感,还变成了裹在鸡蛋里的某种腻人的东西。我们特地给你自己剩了一个,你可以尝尝。”
失败的女孩真的尝了一口,沉默几秒,点了点头。
杨小疑说:“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也说了厨艺本身就是吹毛求疵的艺术,这本不是太大问题,但是比赛必须分出高下,相比之下这道盖饭更加成功。”
我和千惠子也终于松了口气,这样一来翎雁也顺利晋级了前四强。自此为止本届竞技比赛的所有厨艺比赛结束,翎雁蹦蹦跳跳地走进休息室,她妈还没来得及抱她,弹涂阿姨先一把抱过来。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真是……呜呜……”
“你怎么先哭上了?”伶鼬副校长问弹涂阿姨说。
“我哪知道……翎雁真是好孩子!!!呜呜呜呜!!!!”
………………
…………
……
[new page]斗兽场地铁站里用花瓣圈出一个小角落,这段时间每天都有人去摆一些鲜花,悼念之前枪击事件中的遇难者。不过这一美好的角落居然也遭到了破坏,某天早上人们发现鲜花角的鲜花被踩烂了,于是地铁站的工作人员换上了新的,但是第二天变本加厉,不仅鲜花被踩烂了,还被扔了一大桶死蟑螂,墙上还用黑炭写上了八个大字:“不得其死,理所当然”!李裂叔叔暴怒,调摄像头看看是谁干的好事,还派便衣把守鲜花角,最终果然锁定了一个人。当时那人正要去破坏鲜花角,一群便衣突然把他围起来,用枪指着他,此时已经是六点多了,地铁站里乘客不多但也不是一个没有,有人录下全过程。破坏者是个40多岁的人,衣冠不整,满胸口菜汤,看起来就像乞丐,拎着一个大油漆桶,他发现自己被包围之后还想跑,被便衣一脚踹倒在地,一骨碌爬起来,挥舞着拳头怒吼一句:
“众生平等!各皆有命!天地援义!万物生灵!”
紧接着油漆桶一摔,里面洒出的不是油漆而是一大桶毒蜈蚣!便衣警察只有枪,又不随身携带杀虫剂,都吓了一跳,这个男的还用嘴发出奇怪的声音,就像训狗一样指使毒虫去咬人,然而就跟傻子一样,一群毒虫四散奔逃,或者转身爬回男的身上,咬得他嗷嗷乱叫,倒在地上打滚!蜈蚣的毒本不致命,但有三只居然死死咬住他脖子,只见他的颈部肌肉和喉结以不自然的频率痉挛了半分多钟,他就不再出声了,眼白上翻口吐白沫,救护车还没到就已经死了。
“这些人越来越明目张胆了!”李裂叔叔愤怒地说。
我说实话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谁,是义援会?还是生灵会的信徒?抑或现在这两者已经融合为一体?因为这疯子的口号似乎同时包含这两个组织的名称!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和王沙涟之类的人讨论一下这个事,但想想也没什么可讨论的,我能发现的细节他们肯定不会错过,去了反而显得我好像很关心。
“最近好像出了很多事?”翎雁不安地说。
“放心吧,你就专心准备比赛,有石蟥保护你,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是啊!翎雁大小姐由我保护!”石蟥信心十足地说,紧接着被翎雁踹了一脚。
“用你保护我早连脆骨都不剩了!你梦游时候能把我脚丫子啃出牙印来!”
“呜——————!!!”
随着翎雁的连续飞踹,石蟥发出一阵呜咽。
水羚说:“保不保护又有什么意义?最后决赛不是还要死在我手里?我倒要尝尝万众瞩目的千金大小姐的后臀尖跟乳猪肉有什么区别!”
翎雁面露惊讶:“呀!我都没发现你到现在还活着呢!”
水羚伸手撕她嘴:“好啊!学会损人了是吧!小丫头!”
千惠子说:“你俩别太高兴,就算你们打算决赛上来一场酣畅淋漓的相爱相杀,但是中间还隔着半决赛呢,先期待半决赛别把你俩分到一块吧!”
水羚说:“谁跟她相爱啊!”
翎雁也说:“我才不在意是决赛还是半决赛看见她,反正早晚都要被我宰了!”
一屋子男男女女在叽叽喳喳地废话,我有意无意地总把眼神往外瞟,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而且是憎恨着我们的东西,我们所有人。那个眼神阴暗的谢顶中年男人,涂沫,他是目前唯一我能确定和这个生灵论坛有关的人,而且是个高层组织者。我没听说黄三角会针对他进行了什么行动,没有跟踪调查什么的,对此我有些担心,我一方面不想卷入这堆事,另一方面有怕他们加害于我,这让我非常矛盾,甚至期待博览会尽快结束。要说起来,这里已经没什么可让我留恋的了,吃也吃了,玩也玩了,待了也快半年了,跟我爸和小柑妈妈也差不多快呆烦了,两个弟弟也都熟了,迪莉娅她们也都充分领略这个城市的美妙了,我妈跟我的教徒们也都迫不及待地想走了,有些人也确实已经动身了,比如谭妮特。而我现在唯一留在这里的意义就是支援翎雁赢得竞技比赛,我是她的精神支柱,没有我的话她承受不了那么大压力。
“还有两轮,先是忍耐赛后是格斗赛,你只需要把一个人弄到高潮,在弄死另外一个人,胜利就是你的了!”
“哪有那么简单……”翎雁不安地说。
“要我说就挺简单的,唾手可得!”水羚得意地跟她说。
“哼!赢别人不简单,赢你就太轻而易举了!忍耐赛可千万别浪劲上来了求人给你摸!”
两个丫头整天骚话聊个不停,听得我们耳朵起茧子,不过考虑到她们很快就要死一个,也多少感觉有点惋惜,就像十年前我和千惠子似的。
“成了,翎雁,我们先回去了。”
“咦?卡琳娜姐姐不是刚来没多久?”
“就是过来溜达一圈。”
“不陪我练剑吗?”
“忍耐赛结束了再陪你练吧。”
水羚说:“是怕你死了就白糟践功夫了吧?”
“嘁!卡琳娜姐姐才不是那样的人!”
她俩继续闲扯,我跟千惠子回屋去,继续看我的VR动画去了。
………………
…………
……
[new page]因为选手被淘汰到只剩四个人,赛程被缩短,四分之一决赛之后没过几天就开始半决赛了。这次又是翎雁先比,对手不是水羚,场地依然是在温暖的篮球场里,毕竟外面零下17度。在2033火山爆发之前洋盐市的历史最低气温不过零下12度,爆发之后这个记录就被狠狠地打破了。
“呼!可真冷啊!”翎雁说。
“冷一点好,可以有效降低性欲。”
“那我在外边多待会儿再进去!”
翎雁的对手是个挺可爱的双马尾小姑娘,看起来比翎雁还小一两岁,脸蛋圆圆的,冻出两片红晕,是那种连女孩看了都会爱不释手的小妹妹。
“翎雁姐姐好,我叫豆芽,今年11岁,参加比赛没打算赢,就是找个能让观众们喜欢的死法。”
“那你算找对人了。”
我把翎雁送进更衣室,名叫豆芽的小姑娘解开双马尾,披散着头发,脱了衣服光着身子,叉开腿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身体,看起来就像个身经百战的小淫娃。
“我没高潮过。”豆芽说。
“什么!?”翎雁显然被动摇了一下。
“我只给别人弄到高潮过,我自己没体会过那是什么一种快乐。”
我说:“没有正好,今天正好让你翎雁姐姐给你舒服舒服。”
她看我一眼,眼神不怎么友好:
“卡琳娜姐姐……”
我以为她要说几句阴阳怪气的话顶我,结果她说:
“……我这一生最崇拜的人大概就是你了。每当我低沉的时候就想起你的脸,就仿佛你在我耳边鼓励我。”
“呃呃……?”
“不过你其实一直在帮翎雁公主吧?可真是太令人羡慕了!翎雁公主身边简直是全明星阵容,我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赢,应不应该赢都不知道。”
我走到她身后:“那就认输吧!”
“什么!?”
“你既然连该不该赢都不知道,那就不如认输吧!让我家翎雁赶紧晋级!崇拜我的人多得是,也不缺你这么一个!”
豆芽愣了两秒看着我,然后转身依旧看镜子。
“我就把这当做鼓励了。”
“嗯,你们加油吧。”
我走出更衣室,到观众席上跟千惠子远远地看。
………………
心形的大床摆好了,旁边的柜子上摆着各种性爱道具,除此之外还有两人的照片,穿衣服的或者裸体的,而且还摆着镜子,放着音乐,一切布置都在渲染一种温软的气氛,不过实际上也谈不上有多温软,毕竟周围坐满了人。
两个女孩走进场地,坐在床边,她们不仅脖子上戴了斩断圈,手腕脚腕、手肘膝盖、腋窝和腹股沟也都套上了,几乎是四肢的所有大型关节部位,每人身上套着总共13个!如今的斩断圈做得还算小巧,尺寸也多众多样,外形稍微装饰一下,比如手腕上的看起来就像镯子,不影响选手活动和观众的视觉效果。
“各位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观看本届竞技比赛半决赛第一场,为翎雁公主和肉畜小豆芽的高潮忍耐赛。历届高潮忍耐赛都有选手过快地放弃希望,或者本就没有必胜的决心,很轻易地就放弃了自己的生命。主办方为了激励选手获胜,增加了惩罚力度,将失败者的处刑分为四个阶段:
第一阶段在高潮传感器触发之后20秒,启动手腕和脚腕处的斩断圈,带来剧烈的疼痛;第二阶段在此之后20秒,启动手肘和膝盖部位的斩断圈;第三阶段又在此后20秒,彻底斩断失败者的四肢;而第四阶段在此之后整整一分钟,也就是启动颈部斩断圈。这套方式意味着,失败者在被斩首前有1分40秒的剧痛期,而并不是在高潮中快乐地死去。
请两位选手认识到失败的后果,然后尽全力取胜!现在,比赛开始!!!”
翎雁问:“你是处女吗?”
豆芽说:“大前天我自己破了。”
“自己!?为什么?”
“如果你不是处女而我是,那就太不公平了,我能伸进你阴道里而你不能伸进我的,那我赢得太容易了。”
“嘁,就算你自己不破,我也在比赛时候给你破了!”
“是,然后我一疼,更不容易产生快感了。”
翎雁也不知道说什么,对视了几秒。
“成吧,谢谢你。”
两个女孩坐在心形大床上,沉默半分钟也不开始触碰对方,害羞得像新婚的小两口一样。
“咱们……怎么弄?”翎雁问。
“我也不知道,拿道具弄吧?”
“你也别太拘谨了,咱俩也都参加过一场忍耐赛而且还晋级了。”
“是啊,翎雁姐姐也别跟我不好意思。”
虽然两人都这么说,但还是处于没放开的状态,豆芽拿了两根震动棒过来,递给翎雁一根。
“你要什么尺寸的?”
“中号的。”翎雁说。
豆芽拿了一个中号和一个小号,把中号的递给翎雁,翎雁一愣:
“不是,我是说,我自己是中号的。”
“哦哦,我糊涂了。”
于是豆芽把小号的递给翎雁,中号的拿在自己手里,两个人都用自己的唾液给震动棒做了润滑,依旧在床沿上坐着,肩膀靠在一起,翎雁在左,豆芽在右。
“翎雁姐姐能插进去这么大?这个中号……是给30多岁阿姨用的吧?我怎么记得翎雁姐姐就是在预选赛的最后破的处?”
“对,然后一直跟水羚练习,练习时候用的都是中号,下面就给撑大了。”
“撑大了就不可爱了,翎雁姐姐也才13岁吧!”
“你个小丫头懂什么,男人的阳具插不进来还怎么取悦男人?而且松弛一些的阴道壁吃起来反而比小处女的口感更软和。”
“那我就让翎雁姐姐更软和点吧!”
豆芽左手倒握震动棒,毫无征兆地突然伸到翎雁腿间“噗嗤”一声捅进去!这下简直戳到翎雁心坎上了,被刺激得忍不住娇喘一声,整个身体一跳,夹紧双腿死死摁住小肚子,但是震动棒已经插进她阴道里去了,豆芽的手腕也不打算从她腿间抽出来。
“嗯哼~~~~~~!!!!”
“咕唧咕唧~~咕唧咕唧~~”隐约听到翎雁屁股底下传来轻微的水声,虽然豆芽的左手被翎雁大腿死死夹住,但还是努力前后活动着,时震动棒表面的颗粒摩擦翎雁的小嫩肉。
“咦——?翎雁姐姐用中号是真的啊!这么轻松就插进去了,肯定不止是因为我用口水润滑过吧?还以为这么粗的一支插进去有难度呢!”
“嗯~~~~~~~~啊啊~~~~~~!!!”
“别夹着我手腕了,把腿叉开点,让我好好给你弄,我能让你慢慢享受爽到死的全过程,否则的话,嘿嘿,我给姐姐选的这根‘中号’可是有旋转功能的!”
翎雁在慌乱之中也把震动棒伸到豆芽的腿间,豆芽也不夹紧大腿防御之类,就这么叉腿坐着让她插,结果翎雁试了好几次也没插进去,只把豆芽弄出一些明显不舒适的呻吟。
“别插了!嘶——疼死人了!我可不像姐姐一样还没进场就湿了,不给我好好调情怎么可能插进去呢!?另外——听不懂人话吗婊子!我让你别夹我手了!”
豆芽突然把旋转模式摁开,翎雁体内的马达声瞬间变得更加激昂!
“呃呃呃呃~~~~~~~~~~~~~~~~~”
翎雁惊慌得连右手的小号震动棒都掉落在地,用力推着豆芽的手腕想让她抽出自己的身体,然而豆芽的左胳膊似乎非常有力,亦或者翎雁在层层叠叠的快感之下丧失了绝大部分力量,居然两只手都推不开她一只!翎雁终于放弃抵抗了,顺从地把手拿开,叉开腿,难过地闭上眼睛。
“哈哈哈哈!这才对嘛!快让观众们看看你翎雁公主的小骚逼湿成什么样啦!啧啧啧!真是太不像话了!这还哪是快感忍耐赛,你有半点忍耐可言吗?”
豆芽这下可不止是轻微活动手腕了,干脆对准翎雁小穴一通歇斯底里的疯狂抽插!布满凸起的震动棒在高频震动的同时也在旋转着,前半截和后半截的旋转方向还不一样,此时再加上大幅度的活塞运动,翎雁的小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泌出粘稠的白浆!其中一部分被震动棒带出体外,顺着会阴部位流到小菊花的褶皱上。
“啊啊啊~~~~~不行~~~~~~啊啊啊啊啊~~~~~~~~~~~!!!”
“给我忍十秒钟!十秒钟我就拔出来!十、九、八、七……”
“忍不了了!呃呃呃!!!要高潮了!!!!”
“……六、五、四、三……”
“呃呃呃嗯嗯嗯嗯~~~!!!要高潮了!要死了!!!!”
“……二、一、零!负一、负二……”
“啊!!!????”
“哈哈开个玩笑。”
豆芽边说边把震动棒拔出来,关掉旋转和震动。翎雁的小穴虽然还没达到高潮,但已几乎到极限,哔的一声赶紧夹住,又挤出一大股爱液。虽然翎雁还没高潮,但她的身体却像连续高潮了五回似的,每一寸皮肤都涨得通红,从头到脚挂满汗珠,沉重的喘息声也带着颤音,是不是还夹杂着两声娇喘。翎雁腰部一软,向后躺在床上,用小胳膊捂住眼睛,挡住眼角的泪花,又不敢夹上大腿,现在哪怕两片小阴唇自己摩擦自己都有可能把这副不懂事的小骚逼送上快乐的顶点!
“呼…………呼…………嗯嗯~~”
“是我赢了,明白了吗?是我赢了!我就是先饶你一命,让你缓缓,好好体会一下心理上的绝望,我也慢慢玩你一会儿,反正拿手指头一撩就能随时把你宰了。所以你也别再考虑反击了,我让你的人生度过愉快的最后十分钟,听懂了吗?”
翎雁依然捂着眼睛偷偷流着泪水。
豆芽突然抬脚踩在她小穴上!
“我问你听懂了吗!!!”
“嗯~~~!!!听懂了听懂了!!!”
豆芽把脚拿开,脚心和翎雁的小缝之间牵出几缕晶莹的黏丝。
“起来吧懒蛋公主,别躺着了!”
翎雁顺从地站起来,她屁股底下的床单洇湿了一条长形的水迹。豆芽蹲在她体后,脸与臀同高,双手掰开她的两瓣屁股蛋,突然把脸埋进她的臀缝里,往她小屁眼上一舔!
“呀~?”翎雁轻微地惊叫一声。
“唔呣唔呣……翎雁姐姐的小屁眼没洗干净吧?闻起来倒是挺香,尝一口有股咸味。”
“那是……那是因为……”
“开个玩笑哈哈,谁上场前不是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就是刚才太兴奋了,连后边也流出水来了,对吧?”
“唔……嗯。”
豆芽很快就再次把脸埋进去,舌尖在她小屁眼里进进出出,或者转着圈地舔。
“啊~~~~~!!!”
“吸溜吸溜……翎雁姐姐的味道……真美味!这就是从肠子里渗出来的肉汁……吸溜……今天晚上我要清蒸翎雁姐姐的小屁眼!”
“呀啊~~~!!”
听到晚上要被清蒸,翎雁的小菊花很明显地紧紧收缩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吓的。随着豆芽的舌尖各种翻着花样的灵活挑逗,翎雁也再次开始发出持续不断的娇喘。
“嗯嗯~~嗯嗯~~嗯嗯嗯~~~~”
“哎呀?你该不会小菊花也能被弄到高潮吧?一般人就算再敏感也没你这么敏感吧?”
“我……我……我也没有办法啊,后面就是感觉舒服,从五岁时候开始我就用铅笔插进屁眼里自慰了……”
“哦。”
豆芽哦了一声,哧溜一下就把中指插进翎雁的小菊花里!
“嗯~~~~~~~~!!!!”
“舒服吗?”
“嗯~~~嗯~~~~~~!!!”
此时的翎雁已经非常顺从了,双手主动伸到后面扒开小屁股,双脚像跳芭蕾舞一样左右交叉站立着,腰部略微向前挺,眼神有些羞涩地看向前方,亭亭玉立地让别人插自己的小屁眼。
“喔!!你的敏感带是怎么长的,插你后面为什么阴蒂反而翘起来了?”
“我……嗯嗯嗯……我哪知道~~~~”
后面毕竟不如前面那样润滑,豆芽一口唾沫吐到小屁眼的褶皱上,然后两根手指同时捅进去!翎雁依然保持刚才的姿势,双腿交叉腰部前挺,用臀大肌挤压肛管,这样能让小屁眼更加紧致。豆芽的手指又是一通毫无怜悯的抽插,或者插进深处乱抠。
“嗯~~~啊啊~~~~豆芽妹妹~~~~~~”
“怎么了?”
“豆芽妹妹打算让我用小屁眼高潮吗?再这样弄我后面就要去了~~~”
“也行吧,就这么弄死你吧,正好试试高潮传感器灵不灵,肛门高潮能不能检测出来。”
豆芽突然加大了抽插幅度,每次抽出的时候肛管里面粉色的肠子都被她的手指带出一小截。翎雁虽然依然站着,但是难过地闭上眼睛,不安地蹭着双腿。
“唔~~嗯嗯~~~豆芽妹妹太会摸了~~~~小穴也想要~~阴蒂也想要~~~~”
“不给!你就被我玩屁眼玩到死吧!”
“嗯嗯嗯嗯~~~~~~~!!!!求你摸摸我前面吧~~”
“待会儿等你被砍手脚的一分多钟再摸你小骚逼。”
“唔~~~好吧~~~~那我……嘶……那我差不多就快要完事了~~~豆芽妹妹就这样别减慢~~~~~~嗯嗯嗯嗯嗯~~~~~~~~~~~~”
翎雁突然一提臀,挂着泪水的小脸上反而露出期待的微笑,脸颊也红扑扑的。然而豆芽却把手指狠狠抽出翎雁的小菊花,黑漆漆的小肉洞赶紧夹起来。
“啊啊啊啊啊~~~~嗯~???”
“算了再玩你会儿吧。”
“唔………………”
豆芽往翎雁的屁股上“啪”地狠狠抽一巴掌,翎雁的小菊花又是一紧,左边屁股蛋上留下一个通红的小手印。
“呀~!!!”
“哈哈哈哈,姐姐还真是浑身哪哪都是敏感带!我也累了,我歇一会儿。”
“嘶……要是还不着急宰我,我想尿个尿。”
“不准!对了,我喜欢看你跳舞,尤其是那个抖臀的动作,你是怎么做的呀?能不能抖给我看?”
“就是……这样……”
翎雁扶着旁边一个半人多高的柜子,上身微倾,双脚与肩同宽,臀部后翘,姿势摆好后,纤细的腰肢以微小的幅度但极高的频率上下摇摆,两瓣圆润富有弹性的小屁股蛋像波浪一样颤抖起来。
“哇!姐姐真厉害————别停呀。”
“啊~?还要继续?可是我想……尿尿……”
“说了不准!继续抖吧,抖三分钟之后给姐姐奖励,中间停下就不算。”
“呜呜………………”
“哈哈!哈哈!!!真厉害!!!姐姐屁股颤得真快!就像死后痉挛一样!”
翎雁紧紧闭上眼睛,似乎正在忍耐什么,豆芽却站到她体后,偷偷对她竖中指,竖起的中指伸到她屁股下面,一点点地往上顶,翎雁还在服从命令专心致志地抖屁股,腰部以极高频率一上一下,谁知豆芽的中指已经顶到会阴高度,翎雁随着自己腰部的抖动被双腿之间的手指头“叽叽叽叽叽”地抽插了好几下小穴!
“嗯嗯嗯嗯嗯~~~~~~~~~~~~~~!!!”
“嘿嘿嘿……!”豆芽发出大叔一样的淫笑。
“嗯嗯嗯~~~啊啊~~~~不行不行~~~~~~~~~~!!!!”
“怎么不行?要高潮了?”
“不是~~~~嘶~~~~~”
“总之不准停下来,奖励不想要了吗?”
“啊啊……啊啊啊~~~~~”
尽管豆芽把手已经拿走了,但是翎雁看起来丝毫没有变得好受一些。然后就在三分钟快到的时候,她突然再也忍不住了,就在颤动着的臀部下方,轻微抖动的两条健美的大腿之间,一股尿花散射着飞溅出来!
“哈哈哈哈!!小骚姐姐把自己尿抖出来了!”
“哗——————————”
“真多呀!真多呀!这要是死后松弛再流出来恐怕要喷我一身!再多尿点!再抖快点!一会儿你看你后边最远都溅到哪去了!”
“我才……呜呜呜呜……不看!!!!!”
等翎雁把一泡尿甩得差不多了,流得满腿满脚都是,豆芽才让她停下来。
“好了姐姐歇会儿吧,接下来就是给姐姐的奖励。”
“什么奖励?怕不是要给我个舒服的死法之类的吧……”
“不是,至少现在不是。”豆芽说着坐到床沿上,“来吧姐姐,五分钟时间,我身子你随便摸。”
“什么!!!?”
“五分钟时间,从现在开始。”
翎雁一愣,嗷的一声扑到豆芽的身上,只用不到十秒钟就从头到尾摸了个遍!
“哈哈~~!!哎呀~~!!!姐姐别咯吱我呀~~~!!!!”
翎雁显然还是有意识想给她慢慢调情,但是又怕五分钟一晃即逝,所以完全就只剩下形式了,粗略地舔舔脖子挠挠肚脐,很快就向小穴攻击,用自己的口水润滑了,中指用力插进去!
“哎呀~~~嗯嗯~~~~咿!!!!姐姐轻点~~”
“吱溜吱溜……吱溜吱溜……”翎雁的手指头在豆芽的狭小的阴道里面进进出出着,豆芽不仅皱紧眉头:
“嘶——————姐姐轻点!我年龄还小,身子还不敏感,下面水也不多,姐姐给我好好润滑,五分钟太短就十分钟吧!”
翎雁跪在她腿间,中指在她小穴里插,也把脸凑过去,舌尖舔她小阴蒂。豆芽的小身子也突然跳动了一下,发出妩媚的呻吟。
“吭~~~~~这是什么感觉……不亏是翎雁姐姐……这感觉我从没有过……呀啊~~~”
豆芽爽得试图把腿夹起来,但她腿间毕竟有一整个翎雁,也只能被继续攻击。豆芽双手撑在背后的床上,脑袋舒服得向后仰去,正好倒着看见观众席包厢。
“呀~~~啊啊~~~~我看见翎雁姐姐的妈妈了!伶鼬副校长!我如果把您的女儿淘汰了,你会不会一怒之下找人把我暗杀了呀?”
伶鼬面无表情地拿话筒回复她说:“你把翎雁淘汰了,你就是我女儿,也改名叫翎雁,她的东西都是你的。任何把翎雁淘汰了的人都能获得同能待遇!”
“那未来的金丝雀城岂不也是我的啦!!!?”
“任你想象。”
豆芽听了反而盘腿缠住翎雁的脖子:
“哈哈!哈哈哈哈!!姐姐听见了吗?还不赶快加油给我舒服!不然的话不仅小命要被夺走,就连自己的衣服,房间,床,哥哥,全都成为我的啦!到那时候我就是你,我就是翎雁,而你什么也不是,也没人会记得你,你就是下水道里的一坨臭肉,耗子都不爱啃你!”
尽管现在是翎雁的单方面进攻阶段,但她依然流下委屈的眼泪。然而豆芽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她也不再缠着翎雁的脖子,反而用手推翎雁的脑袋,身体一颤一颤的,也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娇喘。
“嗯嗯~~~不好~~~~~我不该延长到10分钟……我低估姐姐的本事了……不过嗯嗯……第一次这么舒服……有东西要出来似的……”
豆芽的一切反应都在鼓励着翎雁,她更加卖力地侍奉着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女孩。然而就在她重新燃起希望的时候,豆芽却娇喘着说:
“好啊!啊啊~~!十分钟时间到啦!姐姐起来吧~~”
翎雁一愣,但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豆芽下面已经湿得一大糊涂,小嫩穴状态正好!于是翎雁干脆不管她说什么,双手使劲掐住她腰部,舌头继续用力狂舔!
“啊~~~~~~~~!!!呃呃呃~~~~~~~~!!说好的……说好的十分钟停下!!!!翎雁姐姐别耍赖呀~~~~!!!”
翎雁当然不再服从她命令,但豆芽也有策略,干脆把翎雁的脸往自己腿间使劲摁,使她的鼻子和嘴整个埋在自己的极度潮湿的小缝里!就这样又过了一分多钟,翎雁没能吸进去一丝氧气,终于忍耐到了极限,于是开始向外挣脱。借着翎雁挣脱的力,豆芽一脚把她踢开!
“咳咳咳!!!呼…………呼…………呼………………”
翎雁使劲呼吸着新鲜空气,弯腰跪坐着,豆芽左腿翘右腿上,右脚踩在她的脑袋上,使她对自己俯首下跪。
“好哇!真是谢谢姐姐给我这么爽了!差点就爽死了!你这婊子还想妄图弄死我!?我早就说了,赢的是我!我是饶你一命才没让你直接过去!才让你多活了半个小时!你不仅不知感恩还想妄图反击,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不是想反击吗?来啊!站起来!”
豆芽把翎雁拽起来,肩并肩站在她右边,左手伸到后面去摸她屁股,翎雁也用右手从前面摸她小缝。
“来啊姐姐!你不是想反击吗?看看现在谁能赢!”
翎雁还没好好摸,豆芽的中指直接就让她爽到流泪,中指再次插进温热潮湿的小屁眼里,翎雁腿一下就软了!
“嗯哼哼哼~~~~~~~~~~”
噗唧噗唧噗唧……
“舒服不舒服?嗯?婊子姐姐?”
“舒服~~~~!!!不行……不行……太舒服了……这下真要高潮了……完了完了完了……嗯嗯嗯嗯嗯~~~~~~~~~~~!!!!!”
然而豆芽又把中指抽出来。
“不给你高潮。”
“咿~!?”
“小骚逼扒开!”
翎雁听话地后翘臀部扒开自己的小骚逼,同样一根中指又再次插进她体内。
“啊啊~~~~~~”
“刚才姐姐抖屁股时候被我插了小屄几下是不是也差点就高潮过去?”
“嗯嗯~~~是~~~是啊~~~~~~”
“都数不清姐姐今天有多少次差点高潮过去了,不感谢我这个妹妹陪姐姐好好爽到最后,居然还想半途反击,姐姐说自己应该吗?”
“我不该~~~嗯嗯嗯~~~~我错啦~~~~嗯嗯嗯嗯嗯~~~~~豆芽妹妹简直把我最敏感的地方全都摸透了~~~~~~~这次真要……真要……”
“姐姐水也太多了吧!又敏感又柔嫩多汁的小嫩逼,自慰棒居然能塞下成人尺寸,我中指插得姐姐爽不爽?”
“嗯嗯~~~~爽~~~爽到要死了呃呃呃~~~~~~”
“叫我公主!叫我翎雁公主!从此以后我就是你,而你什么也不是!”
“嗯啊~~~是~~~翎雁公主~~~~快把我这个小肉畜弄到高潮吧~~~~”
“你这小骚逼剜下来是红烧还是生煎好吃?”
“刺身~~~!人家下面吃刺身最美味了~~~~”
“呸呸!你这骚肉这么敏感还能生吃?别到时候嚼的时候再滋我一嘴淫水儿!!!”
“啊啊~~~啊啊~~~~~还有阴蒂也想要~~~求求妹妹摸一下我的小阴蒂~~~~”
“叫公主!”豆芽一巴掌抽在翎雁屁股蛋上,右边也留下另一个掌印。
“呀~~~公主~!公主!!!!你才是公主,我就是可悲的小肉畜一只~~~”
“哈哈哈哈!这就对啦!不过好像今天还真没玩弄过你阴蒂,明明一开始就从缝里翘起来了。豆芽的豆芽都这么敏感,翎雁姐姐的豆芽该不会是一碰就炸的类型吧?”
“唔唔唔~~~~~碰一下试试就知道了嘛~~~~~或者就用小豆芽让我高潮过去也可以~~~~”
“平常姐姐自慰时候碰不碰啊?”
“平常自己揉小阴蒂十多秒钟就喷水了。”
“那可要好好欺负一下了!”
“唔唔唔小阴蒂会被怎么样啊~~~~”
翎雁躺在床沿叉开腿,浑身都在颤抖着,一枚粉嫩的小肉芽从阴缝里冒出5毫米高的小脑袋,还在一翘一翘的。豆芽去翻柜子,翎雁知道柜子里有各种道具,缝衣针、打火机、风油精、无论哪种用在自己敏感的小阴蒂上都可谓是惨绝人寰。
“唔唔唔……会被……会被怎么样啊……期待……”
“自己摸得再翘一点。”
“是~~~”
翎雁用手自慰小阴蒂几下,可怜的小器官已经充血到极限。
“手拿开吧。”
“是~~呜呜~~~”
然而翎雁却只看见寒光一闪,豆芽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剪!
“欺负姐姐,不让小阴蒂舒服,剪掉姐姐的小阴蒂。”
“什——————”
“咔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翎雁下体喷出一股极其细小的血柱,整个身子都痛苦地蜷缩起来,手术剪的尖端还黏着一枚粉嫩嫩的小肉芽,红豆大小,豆芽伸舌头舔进嘴里。
“姐姐的小阴蒂被我嚼烂啦!哈哈哈哈!没想到吧!叫你舒服!叫你敏感!死到临头的时候还想反击我,这就是给你的教训!”
“呃呃……呃呃呃……让我高潮……让我死了吧~~~~”
“不过姐姐的技巧倒是也不错,一会儿处刑过程中给我舔穴,听见没有?你这肉畜也就剩最后这么一点存在价值了,死前给我好好侍奉,也不枉你白活了这13年!”
“呃呃……好……”
翎雁平躺在床上,豆芽骑上去,一屁股坐在她脸上,俯视着她的身体。
“嘶~~~~~~~~我让你一会儿处刑时候再舔!没让你现在就舔!把你那小破舌头给我伸回去!!!”
“吸溜吸溜~~吸溜吸溜~~~~~”
“该不会到这时还想反击我吧!?嗯?那我只能说:再——见——啦——!!!!”
豆芽探身往翎雁的流血的小缝一撩,一气呵成,捅一下小屁眼,插一下小嫩穴,最后再往小阴蒂的断口部位轻轻一摁!
“咿~~~~~~~~~~?”
“给我高潮!”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翎雁一瞬间突然把小腰一挺,多次高潮未遂的怨念再也无法压抑下去,汇聚成一股温热的潮水,豆芽这下微不足道的小刺激彻底打开了翎雁的开关!
“嗯嗯嗯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嘀嘀嘀嘀……”传来高潮传感器被触发的声音。
与此同时翎雁的小骚逼一夹一放,小喷泉连续喷出好几股潮水,喷出离屁股两米多远!
………………
…………
……
[new page]“完事啦小婊子!”
“唔唔唔唔唔~~~~~~~~~~~~!!!”翎雁在豆芽下面发出沉闷的娇喘声。
“嘀嘀嘀嘀……”
“嗯嗯~~到现在还给我舔~~~~没想到你还挺乖的~~~别光给我舔,你也自慰着~~”
翎雁用手抚摸自己正在高潮的小淫穴,食指和中指插进去,另一只手则压在身子下面,从后面插自己的小菊花。然而她刚插了没几秒钟,突然只听齐刷刷的四声“咔嚓”声——刹那间血流如注!一对白净的小脚和一对纤细的小手就离开了她的身体!!!
“唔!!!!!!唔!!!!!!!!”
“啊啊啊~~~~小婊子别咬我阴蒂~~~!!”
翎雁痛苦地扭动着身体,但她的脑袋还依旧被豆芽骑在下面。她努力挣扎着,踢蹬着两条小腿,脚腕只剩两个鲜血淋漓的断面,一双小脚被她自己踢下床。两只手也脱落了,一只还搭在她自己的小肚子上,食指和中指插在阴道里,另一只的中指也还插在她肛门里,因剧痛带来的肌肉收缩使她的手指头被紧紧夹住,淌着血的小胳膊在半空中挥舞着,似乎想把豆芽挥开,挥了几下都没碰到豆芽的腿,可能翎雁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手了。
“唔唔唔唔唔!!!!!呜呜呜…………………………!!!”
“从现在起你还能活1分40秒,忍着疼给我好好舔,我也给你再摸摸。”
“唔~~~”
豆芽探身又去摸她腿间的部位,把她两只手都拔出来扔掉,和她以69式互舔。翎雁果然还是敏感,凄惨的叫声很快就有转变为愉悦的颤音。
“嗯嗯~~~~唔唔~~~~~嗯嗯嗯~~~~~~唔唔唔唔唔~~~~”
然而毫无征兆地,又是齐刷刷的四声“咔嚓”声!这次是她的手肘和膝盖!
“唔唔唔唔?嗯!!!!!!!!!!!!!!!”
刚刚有些妩媚的声音瞬间又回归凄惨,四段小腿和小臂滚落到床下,断口处露出白森森的骨头。翎雁无助地挥舞着仅剩的四肢,身体比例看起来就像一个大号布娃娃,小短胳膊在空中乱划,两只大腿也拼命一夹一夹的。
“唔唔唔~~~!!啊啊啊啊~~~!!!疼!!!疼!!!让我快死吧……唔唔唔唔唔~!!!”
豆芽又用阴部把她嘴紧紧压住。
“别说话!不准说话!你的嘴是用来舔我小穴的,除此之外不准用于干别的!快点!快点!!!嗯嗯~~我也好像有东西快出来了~~~~你该不会也要再高潮一次吧?胳膊腿被切掉的时候怎么反而流出这么多淫水啊?”
翎雁已经逐渐叫不出声了,于是豆芽用震动棒抽插她的菊花和小穴,使她再次回归亢奋。高频震动加旋转的两根玩具插进翎雁体内时,她再一次发出愉悦的娇喘,但也没来得及娇喘几秒钟,紧接着又是四声“咔嚓”的斩断声!
“唔~~~~~~~~~~~~~~~~~呃~~~~~~~~~~~~~~~~~~!!!!!”
这一次是从腋窝和大腿腹股沟的高度斩断的,也就是说把她仅剩的一点四肢都斩断了。此时的翎雁只剩一个脑袋和蠕动的胴体,胸脯急促地一起一伏着,腰肢还在无力地乱扭,大腿断口呈现出鲜嫩粉色的肌肉和薄薄的脂肪层,两个断口之间是依然白净的小淫穴,插着震动棒,激动地一夹一夹地,反而流出大股兴奋的黏液。
“这次胳膊腿被切断怎么反而更亢奋啦?嗯!?骚货人棍小畜牲?嗯嗯嗯~~~你还真是挺擅长舔小穴的~~~我还从来都没这么舒服过~~~~嗯嗯~~~快点~~~~咿~~轻点吸~~~你还一分钟就死了,赶紧给我舔到舒服~~~~”
翎雁的小腰也开始一挺一挺的,身体弓起来,看起来似乎又要被震动棒弄到高潮了!然而豆芽却看准时机,在她似乎快要高潮的前一秒把震动棒都扒走了。
“唔唔~~~~~??呜呜呜呜~~~~~~”
“不许比我先高潮!先赶紧好好舔我!”
“唔唔唔~~~吸溜~~~吸吸~~~”
“啊~~~~~~~~嗯~~~~~~~~就还剩40秒了~~~快点快点~~~嗯嗯~~啊啊~~~~~加油~~~~就还有半分钟了~~~嗯嗯?怎么不舔了?”
“咳咳咳~!!我就还30秒可活你还不给我摸吗!?你不摸我我也不给你舔了!”
“区区一具食物还敢讨价还价!你想让我摸你那我就摸!”
豆芽却不是拿手,而是抄起刚才的手术剪,锋利的尖端噗呲一声狠狠插进翎雁的小肚子上,齐根没入,尿道和阴道也被一并贯穿了!
“你不是敏感吗!?你不是想高潮吗!?来呀来呀!我就是要戳烂你的敏感的阴道!我跟你说我才不想吃你这副小骚逼!连子宫一块剜下来绞成肉馅喂狗!”
“呃呃呃呃~~~~~~~~~~!!!!!”
豆芽连续猛戳翎雁的阴阜十多下,翎雁连惨叫都没有,反而只剩带着颤音的呜咽,声音就像垂死挣扎的小狗。豆芽也在她脸上前后蹭,用她的嘴唇和鼻子摩擦自己的阴缝。
“嗯嗯~~舒服~~!!我好像真要去了~~~要尿在你脸上了~~~嗯嗯嗯~~~赶快给我拿嘴接着!我艹你该不是被我剪子扎到高潮了吧!?淫水都从我扎出的眼儿里射出来了!沾我一手!”
“唔唔唔唔唔~~~~~~~~~~~”
“这算不算便宜你了?我都说了不准你比我先高潮!谁知道你这……嗯嗯嗯嗯嗯又开始舔了~~~~~~”
“唔唔~~~吸溜~~~~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然而就在差不多这个时间点,最后一枚斩断圈也发出“咔嚓”的一声。
“呜咕~!”
尽管翎雁的脑袋依然压在豆芽下面,但她的身体却猛然坐起来了!失去四肢和头部的身体看起来就像一大坨肉做的枕头,在床上疯狂扭动着,而且腰肌力量不小,上下翘动臀部的时候连床垫都一颤一颤的!原本剪子还插在她小肚子上,甩了几下之后也就甩掉了,下体一片血淋淋的挂着肉条,四肢断口的动脉里也还在泵出血液,而新鲜的颈部断口更不用说,就像一个鲜红色的小喷泉一样!肉枕头拼命蠕动了半天,最终把自己扭下了床,掉落在地,又在地上拱了拱背,就像被爬满蚂蚁的大肉虫子,但是动作最终还是缓慢下来,趴在床边不动了,臀部肌肉痉挛几下,就好像又在做什么抖臀动作,湿润的小屁眼又最后哔哔地夹几下,松弛成一个小洞。
与此同时豆芽射了!喷出一大股潮水!但翎雁的嘴唇还紧紧贴在她外阴上,所以当豆芽喷水的时候,一大股湍急清澈的水流从翎雁的颈部断口浇出!她不仅尿翎雁一脸,更应该说是尿翎雁一嘴,翎雁再也没有任何反抗余地,也就只能成为她的小便池。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翎雁公主……金丝雀城的翎雁公主被我宰啦!!!从此以后我才是翎雁!!从此以后金丝雀城就是我的东西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主持人女孩用洪亮的声音宣布:“竞技比赛半决赛第一场,翎雁公主被淘汰,豆芽选手顺利晋级!让我们用掌声庆祝她!请问豆芽选手打算如何处理自己的战利品呢?也就是失败者的这堆尸体。”
“我才不打算吃她!好吃的肉畜那么多,我凭什么还要吃一个连处女都不是的婊子!喂狗!现在就喂!牵几条狗进来把她啃得一干二净!”
工作人员果然牵来七八条恶犬,全都饥肠辘辘的,迫不及待地扑到床边,吧唧吧唧地撕扯地上的残肢断臂。豆芽拽着翎雁的头发把她提起来,让她看自己的尸体被吃的样子。
“还活着没有?能看见吗?你脑袋也太恶心了,全都是我的尿味!”
一条大狗吭哧一口就把翎雁的左手给吃了,另外一条叼着她的右脚啃,脚趾和脚心里面的骨头对犬牙来说简直就是酥脆饼干,只听几声咔叽咔叽骨骼碎裂的声音,一只脚就被狗嚼碎吃掉了。另外三条狗聚在胴体旁边共同分享,锋利犬牙扯开皮肤,咬掉刚发育不久的小乳饼,黄澄澄的脂肪碎屑从四面漏风的狗嘴里掉落而出。圆润丰满的小屁股再也不能跳抖臀舞了,被狗嘴一口咬住,左边一整块屁股肉被呲啦一声撕扯下来,瘦多肥少,都是上好的臀尖肉,也都便宜了畜牲。狗毕竟改不了吃屎,犬牙扯开敏感稚嫩的小菊穴的粉色褶皱,舔食刚才因兴奋而流淌出来的肠液,舔完表面的之后干脆扯掉肛管附近的肌肉,使翎雁的小屁眼撕裂成一个苹果大小的窟窿,狗嘴伸进去吃里面的肠子内脏,犬科动物进食猎物的时候总改不了掏肛的习性,幼小的翎雁虽然只有一丁点大,但也被狗嘴伸进去狠狠地掏了一番,盆腔里的小零件们被啃得一塌糊涂。很快小子宫也被叼出体外,嫩软厚实的一大块肌肉,下面还连着一截湿润的阴道管子,两只狗就开始抢,两张狗嘴各咬住一侧输卵管向后拽,硬是把翎雁的小子宫给从中间一劈为二,内壁还挂着不少刚分泌出来不久的粘稠爱液,此时也就成了狗食里的调味料。
“这个也给你们吃!”豆芽边说边把翎雁的脑袋也扔下去。一条没抢到肉的狗非常激动地扑过去,啃掉了翎雁的鼻子,然后一通疯狂啃食,连颅骨都咬碎了,看似操作不便的狗嘴却能毫无浪费地把肉啃得干干净净,还成功地掏出她的整副脑子。
“慢点吃!慢点吃!哈哈哈哈!!!!”
……
几天后的豆芽又在格斗赛中赢得胜利,获得冠军。伶鼬实现自己的承诺,将豆芽接入金丝雀城,作为翎雁的代替品视如己出,而豆芽也确实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聪明孩子,没有出现由俭入奢的富贵病,而是反而更加努力地学习成长,金丝也很喜欢她。几年之后豆芽17岁,也是金丝建立金丝雀城的年龄,她正式把金丝雀城的主管权交给豆芽,豆芽的能力也得到了黏菌少女们的认可,于是大力发展外交,一改金丝雀城作为“世界毒瘤”的形象,更多地向外界开放生物技术和产品,使金丝雀城在之后的短短十年内成为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第一强国。进而金丝雀城开始干涉外界事务,以反恐名义介入其他地区军事冲突,在全世界各地建立黏菌士兵巡视站,一些名存实亡的国家受金丝雀城的保护,最终被纳为飞地,成为金丝雀城的国土。而自从金丝禅让后,金丝雀城与教会始终保持非常良好的关系,当教会遇到外界危机的时候,豆芽校长适时提出“主权合并”,将教会的人员领地纳入自己的麾下。外界越是战乱不断,金丝雀城就越能从中受益,到21世纪中下叶的时候已经拥有500多万平方公里的实占领土和四亿多人口,零零散散的飞地遍及东南亚、地中海、加勒比海和墨西哥湾、西非、南美以及格陵兰,科技大幅领先外界,总产值是美国三倍,人均产值双倍于挪威,在历史上写下浓厚的一笔,被誉为“21世纪日不落帝国”。
豆芽校长的晚年不甘于衰老,尽管她愿与自己崇拜的金丝校长一同寿终正寝,但最终还是接受神皇卡琳娜三世邀请,加入神秘的“不死俱乐部”,无限延长自己的寿命,并继续担任金丝雀城掌管者。进入22世纪的金丝雀城提出“人类与黏菌生物共生共存”的概念,并倡议建立“两种智能生物共同主宰的地球”。当地球空间逐渐拥挤的时候,豆芽校长主导的“星际大长征”正式开始,地球就像一朵成熟的蒲公英,几乎在同一时刻向浩瀚的太空散播出成千上万的种子,生命力极强的黏菌生物搭乘最先进的宇宙飞船登陆到邻近或者遥远的行星上,建立聚居站,开采资源,改善整个星球的环境,建立第二甚至第三个地球,由黏菌生物改善完毕的星球也能适合人类居住,两种智能生物的总人口猛增到87万亿,当然这已经是一千多年之后的事了。但这依然只是人类文明的一小块苗圃,开拓者们带上金丝雀城的旗帜,乘坐更加先进的跃迁飞船,向遥远的仙女星系进发。
“说不定我们还能找到一群外星女孩,然后尝尝她们的肉!”
(全文完)
19.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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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上述这段故事并未出现在主线剧情里,翎雁也没有死——至少没有死在这一天。她确确实实地被豆芽撩到了高潮,也确实小骚逼一夹一放,小喷泉连续喷出好几股潮水,喷出离屁股两米多远,而且甚至也确确实实听到了“嘀嘀嘀”的斩断圈倒计时声————
————但却是从豆芽身上发出来的!
“喔!!!!!!!!!!!!!!”全场观众一片哗然。
千惠子在看台上激动地一拍我大腿:
“啊哈!!翎雁这小丫头还真有两下子!从一开始就深藏不露的,抓住机会一下把对手弄死!这一点还真是跟你有点像!真不愧是你的小迷妹啊!不禁让我想起咱俩比赛时的……”
“等等!我觉得不对劲!”
“什么!!!?”
紧接下来的一秒钟,斗兽场里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不对劲的情况!名为豆芽的小选手惊慌地双目圆睁,看向主席台,用撕心裂肺的嗓音高喊:
“我没高潮!!!!!!!!!!!!”
瞬间全场所有人包括电视机前的观众都像炸开锅一样!
“我没高潮!!!高潮的不是翎雁吗!?你们传感器坏了!!!?赶快把斩断圈先给我停下!!!!!!”
主持人女孩马上就作出回应:
“确实检测到翎雁的高潮,但是此前0.7秒先检测到了你的!一切生理反应和脑波信号都完全符合高潮特征,传感器绝对不会错!鉴于你从未体验过高潮,很可能你没有意识到那就是高潮的感觉。”
“我没有!我说了我真没有!高潮之后能像我这样说话吗!?难道不该浪叫吗?不该肌肉痉挛吗!?难道——————”
咔嚓!!!
豆芽还在辩论着,愤怒地挥舞着拳头,但她突然看到自己握拳的小手掉了,就在眼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两只手腕被斩断了,同时还有跪坐在屁股底下的小脚!
“啊!!!!!!!!我的手!!!!!啊啊啊啊!!!!!!”
豆芽依然跪在床上,顾不上给手腕止血,用嘶哑的声音高喊:
“我说了让你们停下!我说了你们的传感器出问题了!!!你们先停下斩断圈!然后给我调查清楚!调查清楚之后必须把我送到金丝雀城去接好手脚!当然还要把这个真正的失败者宰了!啊啊啊!!你们到底听见没有!?怎么还不————”
咔嚓!!!
20秒过得太快,容不得她再多说几句话。她的膝盖被齐刷刷地削掉了,再也不能稳稳地跪着,身体向前栽下去,她还下意识地用手撑,然而手肘也在同一瞬间被斩断了,她直接从床上滚落在地,肘部断口戳在地板上。
“啊呃!!!!!!!!!!!!!!!!!!!!!疼啊!!!!!!!!!!!!!为什么还不停下!!!!!求你们先停下来!!!!!!为什么不相信我!!!!真的是你们的传感器出问题了!!!!!求你们了!!求你们了!!!呜呜呜呜!!!!!求你们先停下来调查一下!!!!!如果真是我撒谎就把我的肉一块一块切下来!把我的皮一寸一寸地扒掉!让我生不如死!!把我舌头塞进绞肉机!但是我没撒谎啊!!!你们为什么不先验证一下!!!!?”
翎雁也早就吓傻了,此时终于爬起来,指着主席台高喊:
“给她停下!!”
暂时没有回应。
“我翎雁公主命令你们给她停下!!”
主持人说:“斩断圈一旦启动,哪怕是胜者都无权再做出干涉!”
“好!!!你们不停下是吧!?那我也死!我用剪子戳死自己!!!”
“那也是你作为选手的个人行为,不会影响她的斩断圈的启动,只会视为两人同时淘汰,冠军就会由剩下的水羚和秋刀选手进行角逐。”
“好啊!!好啊!!!!妈妈!李裂叔叔!你们总该有权让他们停下对吧!?远程操控一下!斩断圈应该都是无线控制的!快点!快点!!!再晚点就来不及了!!!!!”
我也猛然站起来:“操控台先给她停一下!!!”
然而既没有人理翎雁也没有人理我,就在我们努力争取的时候,小肉畜豆芽的腋窝也大腿根也被斩断了。
“翎雁……”
“啊!?”
“翎雁姐姐……”她在床边虚弱地喊。
翎雁赶紧把她抱起来,抱在自己的怀里。
“我好疼啊!!!呜呜呜……我好疼啊!!!我的手脚都没了!!!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我不知道……我让他们给你停下但是……”
“翎雁姐姐摸我好吗?让我真的高潮一下~~~~”
尽管时间只剩不到一分钟,但翎雁还是专心致志地爱抚着她的小缝,右手搂着她的后背,就像抱着襁褓中的小婴儿,左手揉搓她的阴缝,大腿断口的鲜血沾到翎雁的手上。
我依然还在观众席上大吼大叫,但毕竟我没有话筒,完全盖不过主持人的声音。
“请三世神皇陛下冷静,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这只肉畜是在骗人,她是在以骗人的方式延长自己的生命!我们还是第一次以分段斩断的方式处刑,谁知给了淘汰者辩解和说谎的机会,如果我们针对每个谎言都调查一番,而不是充分信任金丝雀城的神经科技,那恐怕比赛就会毫无效率了!”
随着一阵轻微的娇喘,翎雁怀里的女孩达到了高潮。她享受着奇妙的快感,但是更多泪水从她眼角流出。
“如果这才是高潮的感觉,那么刚才我真的没有……我真的没骗人……我真的……真的……真的………………唉…………翎雁姐姐抱紧我……”
但是观众们却开始三三两两地怒骂:“骗子!骗子!贱货!骗子!”
翎雁紧紧抱住她,也还在苦苦地替她申诉,但是她自己却先平静下来,安安静静地闭上眼睛:
“……没关系了,翎雁姐姐,别再和他们说话,最后再看看我好吗?”
“好!好!!!”翎雁含着眼泪痛苦地说。
“我才不管别人相信不相信我,翎雁姐姐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
“那就够了,这就是我人生最后十几秒中听到的最温暖的话语了。唉……!唉……!看台上的卡琳娜姐姐也在替我说话,我突然感到好幸福…………”
“你不该死!你根本就没高潮!!你不该死啊!!!”
“我不该死,该死的是翎雁姐姐才对呀!既然翎雁姐姐相信我,愿意到另一个世界来陪我吗?”
“我——啊!?”
“哈哈是和姐姐开玩笑的啦,好好比赛,好好生活,但是也别忘记我,别忘记爱欺负人的豆芽妹妹,有机会来陪我的话可千万不要错过哦!”
“嗯!嗯!!!豆芽妹妹!!!!”
就在斩断圈启动前五秒钟,她再一次睁开眼睛,但却仿佛已经失去了神色,聚焦于遥远的天空————
“我好不甘心啊!!!!!!!”
咔嚓!!!!
翎雁怀里的小身体“腾”地一颤,一颗脑袋滚落到身体的肚子上,散落的头发浸泡在血液里,但是失去头颅的小身体却也没有拼命挣扎,只是胸脯起伏两下,发出最后一声无奈的叹息,随后便安安静静地沉睡在翎雁的怀抱里了。
主持人高声宣布:“竞技比赛半决赛第一场,肉畜豆芽被淘汰,翎雁公主顺利晋级!让我们用掌声庆祝她!”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金丝雀城!!!金丝雀城!!!”
千惠子激动地摇晃我的肩膀,甩着爆米花上蹿下跳:
“看见没有!翎雁这下进决赛啦!翎雁简直强无敌!真能给我们金丝雀城争光!”
“嗯……”
“你该不会真信那个小畜生的扯淡了吧?亏你还自称是上过战场的人,兵不厌诈的道理你不懂?”
“我……不知道……我没法判断……”
“没法判断那就别判断了啊!你又不是多爱管闲事的人!再说判断出来还能怎么样?调查出来一个‘真相’然后再把翎雁拉回去处刑?现在翎雁晋级了,这难道不就是最好的结果!?”
“我……我……成吧你说得对吧……”
翎雁抱着豆芽的尸体又沉默地坐了良久,直到她妈在包厢里拿扬声器呵斥她:
“起来!畜牲!跟观众致敬!”
翎雁这才把豆芽的尸体放下,站直身体,浑身沾满豆芽的血,向四面的观众鞠躬。翎雁还没走出场地,突然就有人牵着七八条恶犬冲到床边,疯狂啃食豆芽的尸体,连骨头都咬成碎末!
“咬!咬!咬!咬!”现场观众们得意地高嗥。
………………
我和千惠子去更衣室接翎雁,她也没有冲掉血,隔着门缝看着豆芽被吃得皮都不剩。
“恭喜你了啊翎雁……”
我肘一下千惠子让她闭嘴。
“我知道豆芽没说谎。”翎雁看着门缝说。
千惠子把她推进淋浴室:
“你知道什么呀知道!别以为所有人的高潮反应都是一样的,这世界上就是有人在高潮的时候还能脸不变色心不跳地说话,娇喘声也不一定有。除此之外她还有什么证据?她就是想多活半天,想方设法地把自己的死期往后拖!”
“她有什么拖的必要!她最后都放弃希望了还问我信不信她!”
“看看,看看,这就是她最大的目的了!看你现在这样子,不仅没有获胜的喜悦,反而被一个刚认识半天不到的小畜牲弄得心神不宁!这就是她的目的!她就是想让你心里不舒服!你把她淘汰了她当然不爽,又没办法报复你,那还能怎么办?死到临头演一出戏搅乱你的内心世界,让你动摇,让你失去对冠军的兴趣,让你没法好好准备决赛,增加失败的几率!你要是在决赛上被砍死了,这畜牲的目的不就达到了?”
“豆芽不是那样的人!豆芽她……”
然而连我也帮千惠子说话了:“豆芽是什么样的人?今天之前你见过吗?”
“卡琳娜姐姐!!!?豆芽还说看见你替她说话很幸福!结果你也不相信她吗!?”
“我那个……我从来也没说信或者不信,我就是觉得应该停下斩断圈再调查一下……但是没停下也就算了。其实我还是更相信她真的被你舔到高潮了,你又不是没这本事,我相信你是凭借自己的能力光明正大地取胜的。”
“我……是吗!?我真的是吗!?”
“你真的是,我觉得假不了。”
艾丹也走进更衣室,和翎雁抱在一起,翎雁和自己哥哥抱了一会儿,才露出了获胜之后的第一个笑容。
“等会儿,这不是女更衣室吗?”千惠子一针见血地说。
………………
…………
……
[new page]当我们努力帮助翎雁调整心态的时候,一切局面都在向着对她最不利的方向发展。比赛之后第二天,斗兽场门口出现了一群来源不明的人,穿着棉袄戴着口罩,或年轻或年老,摆出大展板,拉着大横幅,用廉价的投影仪播放昨天比赛的视频,其诉求只有一个——
“调查选手豆芽所穿戴的高潮传感器是否真的准确无误!”
早上斗兽场门口一下聚集了200多人,警方紧急出动车辆维持秩序,这200人起初只在门口展示,但在一小时之内人数就扩充了一倍,到中午的时候就已聚集了1000多人!考虑到洋盐市宽松的枪支政策,上千人的集会可谓危险至极!对哪方来说都危险至极!更何况这群人到午后逐渐开始移动,围着斗兽场游行,沿途吸收尾随者,下午两点时已经超过3000人!此时人群开始分流,一部分依然在斗兽场附近活动,一部分高喊着口号向北进发,闯入博览会展销场,而另一部分则向南,沿南北向中轴路“海葵大道”挺进市中心!
“调查传感器故障!!!”
“还豆芽一个公正!!!”
“金丝雀城科技不可尽信!!!”
当人数接近5000的时候,就连任何一小股分流都能占满整个街道!警方哪预料到人数能在同一天内从200上升到5000?但是似乎活动组织者却早有预料,各种横幅、展板、标语牌、喊话用的大喇叭,甚至统一颜色的蓝帽子,这些需要提前准备的东西,可远不止200人的份!游行队伍所到之处的商店暂时关起门来,路上的行人纷纷掏出手机拍照录像,网络上大量流传游行视频,当然各大小媒体记者也纷纷出动,有意无意之间也为游行扩大了声势。
“……摄像机跟上!让我们来采访一下这位女士!您好,您好,我们是亚洲新闻台洋盐记者站的记者,我看到您走在游行队伍的前列,能否接受一下我们的采访?”
“好啊!好啊!!拍一下我的标语牌,看到没有?金丝雀城天怒人怨必无好报!”
“请问您是这次运动的策划者之一吗?”
“我不是,我们没有策划者,也不需要策划者!我们所有人都是自发聚到一起的,我们喊的口号都是我们的心声!”
“请问这次运动针对的是博览会主办方吗?”
“博览会主办方也是洋盐当局本身!洋盐市这个政府再这样搞下去是不行的!只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去哀怨!去愤怒!你看看我,我从刚才起就一直强忍着不流眼泪,我不知道洋盐当局要干什么!”
“您一直在重复愤怒这个词,那么最让您愤怒的点是什么?”
“今天来说肯定就是小豆芽的事啊!比赛直播所有人都看到了,不用我讲,但是主办方当时为什么不停下?为什么不调查传感器故障?你们不觉得这有些蹊跷吗?主持人说调查故障会拖慢赛程?这可是半决赛诶!只有三场比赛了诶!这么大的一个比赛,一点严谨精神都没有的吗?再说这个女主持人也不对劲,小豆芽在抗议的时候,她也太对答如流了吧?短短20秒钟就能讲出道理,她是技术人员吗?或者说难道有技术人员在她身边吗?她能在20秒内向技术人员咨询清楚?还是说能在20秒内向自己的主管请示?她难道是最高负责人?掌管小选手们的生杀大权吗?”
女人一边接受采访,摄像机前很快就聚集了十多个示威者或围观群众,有的就是过来摆个手做个鬼脸,也有的很积极地参与话题。
“您好!记者同志您好!我也想说几句话!我邻居的三表哥曾经是一名寄养计划的寄主,十年前把自己培养的女孩送去参加竞技比赛,结果也是死在忍耐赛上,而且一上场就死了!我们当时都很悲伤,是个挺好的小姑娘,我们也都知道她定力很强,也没理由那么快就被淘汰,所以怎么可能上场就死呢!?谁能保证之前的比赛就没出现过传感器失灵的情况?不仅是这届比赛,还有上届比赛,甚至上上届比赛,谁能保证?之前的比赛选手没有机会申诉,触发传感器瞬间死亡,不管是正常触发还是故障都无从验证,而这一次暴露出这个问题,小豆芽用自己的生命去申诉,结果主办方就是这么一个应对态度?”
“没错!不知道有多少比赛的小孩就是这么冤死的!”旁边又一个看着挺年轻的男的叼着烟说。
记者赶紧说:“别急!别急!大家一个一个说,我们的报导是在直播的!”
一个长得像肯德基上校的白胡子老头说: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电子产品是万无一失的,就算传感器使用了金丝雀城的神经技术,但在制造过程中也会有各种各样的可能导致故障的因素产生,而故障也有产生概率,并不是说出厂前的强度检测就能100%筛掉所有故障产品,从这个角度来说,比赛用的传感器出现故障并非毫无可能!无论是金丝雀城的技术不可靠还是传感器的制造厂商不可靠,都不是这次豆芽事件的最主要问题,最主要问题还是在于主办方的应对态度,在不调查的情况下坚称传感器没有问题,不仅不能使人信服,反而让人感到比赛裁判系统的不透明!而且说实话,现场的女主持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算是主办方的发言人,一口咬定没有故障,坚持推进斩断圈的启动程序,这样的反应让我非常不能理解!”
进而又有另外一个男的说:“有什么不能理解的?金丝雀城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公主被不知名的普通选手淘汰掉?我至今没看出这个翎雁比别的选手强在哪,居然就能一路晋级到决赛!告诉我这后边毫无猫腻我都不信!厨艺比赛的评委有没有猫腻我就不胡思乱想了,这次小豆芽事件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小豆芽是个可怜的牺牲品,她从踏入场地就注定不可能取胜,主办方让八强选手畅谈夺冠后的理想?简直太可笑了!简直就是在玩弄另外七个人的感情!或者说所有参赛的534个人里有533个都被玩弄了!他们以为自己在过独木桥,怀着一丝希望想改变自己的命运,比如小豆芽的夺冠理想第一条就是撕毁食用契约并获得公民身份,这是她们的奋斗,不惜一死也要尝试拼搏的奋斗!但是结果呢?独木桥是不存在的,他们面前的只有万丈深渊,他们练习格斗,练习做菜,当然也练习性技和忍耐,挤破头皮向前冲,也互相淘汰,挤掉别人,一步一步向前进,努力度过独木桥!结果呢!?结果他们走到最后才发现前面只有万丈悬崖,别说什么独木桥,就连一根钢丝也没有!而他们从报名那一刻开始就没有退路!那么独木桥到底存在吗?如果存在的话在哪?听好了!唯独就在翎雁公主面前!仅限她一个人通过,不是独木桥,是金门大桥!几十米宽!她在桥上打滚,摔倒,跑跳,跑错方向,都没问题,桥是特地给她一个人准备的,她要是快掉下去了那就临时把桥加宽,总之最后总能把她送到冠军的宝座!我不否认翎雁公主很天真,很天真地在桥上蹦蹦跳跳,以为是自己凭借努力走过去的,但我想让她自己看到真相,看到桥下有500多具坠下悬崖的尸骨!”
也有愤怒的年轻女性高声说:“没错!这个大叔说得对!这届比赛从始至终就是在给翎雁公主造势!就是为了提升她的个人形象!除此之外的参赛者完全就是牺牲品,设立什么冠军奖励就是在骗他们,吸引他们报名,其实他们谁也得不到奖励,他们进入的是翎雁公主专属的秀场,而秀场的台阶就是用他们的尸体堆砌起来的!小豆芽是多么傻的一个孩子,她以为自己的对手是翎雁,其实是整个主办方!是洋盐李家!金丝雀城!整个肉畜协会!我猜她也是在死前10秒才想明白这一点,所以才发出那么无奈的叹息吧?”
游行人群越聚越多,下午六点天已经黑了的时候反而到达巅峰,全市有超过一万人都加入到游行队伍中!人们手提灯笼为小豆芽哀悼,没有灯笼的就挥舞着手机手电筒,上年纪的大爷大妈依然喊着激进的口号,年轻男女们则唱着哀伤的歌。
与此同时各大媒体也都处于炸锅状态,社交媒体更不用说了,针对这个话题的讨论简直就是一场狂欢,说法也是五花八门。
………………
“我……我该怎么办……我该去死吗?难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吗!?”
“别管他们!翎雁!你就是你!你没有错!我说了十年前我也面临过风言风语,但是我不也尽全力拼搏到最后了?”
事实上我十年前并没面临过类似的风言风语,更别说这么声势浩大的游行了。翎雁就算再迟钝也该意识到我在糊弄她,何况她还算聪明的。
我们这次没有聚在肉畜工会的体育馆,而是聚在南滩大酒店的一间会议室,不仅我们这代人,千惠子和爱德华他们,俩弟弟,还有我爸那一代人,李裂叔叔弹涂阿姨之类的,蓝鱼她爸,翎雁她爸,文碍叔叔,全都聚在了一块!甚至还有再上一辈,李之尚他们三个老兄弟,非常罕见地齐聚一堂,也有一些黏菌少女,也有平常跟我们聊得来的小肉畜们,也有几位我的教臣,金丝校长和我亲妈都同时出席,总之差不多是整部《肉食战争》里的最强阵容了!然而我们并不知道这算是个什么活动,也不知道发起者是谁,反正不是我,更不知道这么多人聚一块是要干什么。
弹涂阿姨说:“真的不用在意他们那些人的话,翎雁,你如果在意他们,那就是他们的胜利了!我问你,你到底想不想赢?”
“我……想赢!”
“你为什么想赢?你想赢下这个比赛是为什么?”
“我要为金丝雀城争光!我要展现出金丝雀城女孩的风采!”
“那么那群人难道能阻拦你的理想吗?”
“不能!”
尽管翎雁说不能,但我觉得弹涂阿姨这个逻辑说不通,也没太起到给翎雁鼓气的作用。
伶鼬副校长说:“你们不用惯着她!她还在意别人的什么目光?一万个人说她坏话就受不了?我跟金丝被判为反人类罪的时候可是有好几亿人嚷嚷着要给我们施以绞刑!”
李裂叔叔少见地穿上了西装革履,他说他是刚开完新闻发布会。
“这群人就是吃饱了撑的!死个肉畜跟他们有屌关系!死的又不是他家闺女!反正我就跟记者说了,我说难道蛐蛐打架也值得作弊吗?这帮肉畜就算不死在斗兽场里也得死在案板上,难道有什么区别吗?弱就是弱,废物就是废物,输了就是输了,怨不得别人!如果他们就想要个真相的话,传感器的调查工作我已经派人进行了,到时候出报告结果了打烂这群破逼脸!”
尽管水羚也在场,番杏也在,但都一改平常懒散的举止,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李裂叔叔不耐烦地批判一通,他爸又接过来批判:
“这事放在我眼里,小事,破事,无所谓的事!现场观众都在说豆芽是骗子,怎么突然第二天就反转了呢?还不是有人煽动!有人带节奏!博览会的竞技比赛本来就是娱乐比赛,就像综艺节目一样,规则从来不是很严,别说我们没有作弊,就算作弊也是为了节目效果!我们怎么盈利的?收取门票、电视转播、广告赞助,都是光明正大的手段,有哪一点做错了?再看闹事这群人,豆芽又不是他们女儿,有什么理由跳出来?我告诉你们!有许多人用我们的比赛开设地下赌局,一群傻子就去赌,他们输了还是赢了关我们什么事?不要输了就来找我们麻烦!”
“说得好!”小柑妈妈鼓掌说。
他们又七嘴八舌地讨论了半天,直到大佬们都先走了,只剩我们这辈人,水羚才长吁一口气:
“翎雁啊,我看一群人都哄你,也没一个哄到点上!现在我要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你到底想不想赢?”
“啊?刚才弹涂阿姨也问我……”
“她问是她问!我问是我问!我,水羚,跟你一样的参赛者,游行人群所说的‘受骗者’,坠入悬崖的小尸骨,用尸体给你垒台阶的人!我问你,你到底想不想赢?”
“我当然想赢啊!”
“我也想!”
“啊!?”
“我做梦都想在决赛把你砍死!削掉你的脑袋,砍掉你的胳膊腿,然后把你子宫从小骚屄里边拽出来,割下来攥在手里,像战利品一样举起来向观众炫耀!”
“我!!!啧啧啧!我也想这么对你!!!”
“对吧!对吧!你跟我是一样的!都是努力求胜的参赛者!我不相信什么阴谋论,我认为咱俩处于同一起点,也没什么后台操作。如果你被外界言论动摇内心,甚至连‘该不该赢’都不知道,那到决赛的时候就等于是白送给我,我就赢得太轻松了!”
“唔……但是你也没有证据证明有没有后台操作啊?万一有什么利于我的举措,然后我把你杀了,你那时候该是多么痛苦的一副表情啊!”
水羚双手拍住翎雁的脸蛋子:
“我说了我不信!而且我也想象不出格斗赛能有什么猫腻,都是真刀真枪地互砍,难道他们还能对我施加什么软化肌肉的光波?管他外界说什么,关键问题是我不信啊!我不就是他们口中的受害者?连受害者都不信,他们自己犯什么贱呢?”
“哈哈!!哈哈哈哈!!!”
果然水羚的话比任何人都好用,翎雁很快笑起来,但她这人就好像有强迫症,别人一个劲安慰她,她总是往回找补:
“如果这样说的话,你认为豆芽死前都是在演戏?”
“我不知道,等李裂的调查结果吧,但是就算真有故障,那也不会是故意的,估计就是突发事件,然后主办方应对不当,主持人也没经验,估计自己也吓傻了,当场胡说。让李裂去撤了那个女主持人的职!也不能叫撤职吧,也是个有食用契约的,送进后厨把她烤了!”
“那万一结果显示是有故障,我……我算个什么东西呢?该被淘汰的是我,豆芽才是应该活下来的人,我岂不是应该自杀!?这样虽然不能把豆芽换回来,但也至少算是遵循了比赛规则……”
“好啊!你自杀去吧!然后另一场半决赛就直接变成决赛!我就更容易夺冠了!你能让我得逞吗!?”
“让你得逞!!!?我就是死也不会便宜你这小畜生!”
“哈哈!你死了恰好便宜我,你活着参加决赛,好好参加,努力参加,才算是不便宜我呢!”
“啊呀呀呀呀!!!我恨不得决赛现在就开始,把你砍成稀巴烂!!!”
“哈哈哈哈!这就对啦!这才是你翎雁的风格!怎么样心里高兴点没有?”
“没有!一想到你我就来气!”
“那就给你个更来气的,今天晚上给我侍寝!”
“什么!?你说什么!?我该不是听错了吧!?我堂堂金丝雀城公主凭什么给你一个人小骚畜牲侍寝!?”
“我安慰你半天,你也没点感谢吗?今天晚上快来给我舔小穴,我流出来什么你就喝什么!”
“你那叫安慰!?除了气我之外有半句安慰的话吗?你还让我给你舔?你这种品质的肉畜就是煎成阴唇肉排我都懒得吃,都是吃一口扔一盘!!你不就等于是个被破处的,肉质受到污染的长老了的甜水45号吗?”
“好呀!公主就是公主!翻脸就嫌我恶心了!你就说一句话吧,今天晚上弄不弄!?”
翎雁背过身去不看她,眼珠叽里咕噜转个不停,假装气得哼了几声,良久才小声说一句:
“你给我侍寝还差不多。”
………………
…………
……
[new page]然而接下来的几天,局势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有些愈演愈烈的趋势。更多民众上街游行,催促李裂拿出传感器调查报告。尽管李裂私下里说“死的豆芽又不是他们闺女!”但是这群人就是不知为何把豆芽当成亲闺女似的,整天哭哭啼啼地哀悼,早出晚归,占住繁华地点不走,第四天的时候甚至还开始有搭帐篷过夜示威的!
“传感器调查报告发布了!!!”
豆芽事件第五天,主办方终于发布了一份关于豆芽比赛当天穿戴的高潮传感器的检测报告,报告事无巨细,从传感器的波形日志文件到软件处理的算法,何以判断豆芽为高潮反应,等等等等,甚至还涉及很多深层技术问题,关于神经学的深层技术,能看懂的人凤毛麟角。除此之外报告还把当天主持女孩的应对方式进行了解释,说她当时戴着耳机,技术人员在不断地通过耳机和她对话,所以她能如此迅速地做出应答。
“该不会是编的吧?”民众们的第一反应说。
报告的发布果然起到了效果,第六天的游行人数就开始减少,从第五天的18000人骤降至12000人,但仍然比第一天还多。
小柑妈妈得意地说:“看见没有!这群吃饱了撑的的人就欠打脸!还敢跟李家作对!一份报告就把他们脸皮打成肺水肿!”
………………
每当我们以为事件就此结束的时候,事件总会以意想不到的的方式升温!豆芽事件当天的主持女孩居然被人绑架了!一开始没人意识到她被绑架了,直到几小时后网上出现一段直播视频,主持女孩被捆起来,一群蒙面人围着她,摄像头是隐藏起来的,似乎没打算让被绑架者意识到。
“……不需要太长时间,我们只想问一些简单的问题,知道一些简单的真相,你要确保如实作答,然后我们保证会放你回去。”
“好!好!!!”吓坏了的女孩紧张地说。
“首先,是否如报告所说,你是根据耳机内容传达技术人员的解释?”
“我……没有!我根本就没戴耳机!”
“那么你是如何能说出那些话?是你自己临时编出来的吗?”
“不是!有人提前告诉我这些话,说如果翎雁的对手提出抗议就用这些话应答。这不是前几天刚告诉我的,而是翎雁第一次进行忍耐赛时就准备好的。”
“那么传感器的结果到底是什么样的?豆芽是否真的先于翎雁达到高潮?”
“我不知道!我所在的播音室根本看不见传感器的结果,而且我也根本不懂技术的事。”
“所以你单纯就是转述别人提前告诉你的话?”
“对!”
“你在服从命令的时候怀疑过吗?因为这就好像有人提前预料到翎雁的对手可能会提出抗议似的?”
“我……怀疑过,但我作为肉畜身份也只能服从命令。”
“告诉你这些话的人是谁?”
“小七姐,是比赛主办负责人之一。”
“是指李裂部下里的那个‘七妹’吗?”
“是的,就是她。”
直播安静了半分钟,蒙面人们似乎在小声商议,最后一个男人的声音说:
“好了,我们可以放你走了。”
“谢谢!谢谢!千万别告诉李家是我告诉你们的!”
可怜的女孩这么说着,却不知道这段视频已经直播给数百万人了,几小时内转播下载观看的人更是不计其数。整个豆芽事件我已经无法做出判断了,一次次的剧情反转摧残着我的大脑。如果主持女孩说的是真的,那么首先第一件事可以确认,她被放走之后就会很快再次被带走——而这次是被比赛主办方!
“她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李裂叔叔愤怒地说。
又过了几个小时,她就在次出现在屏幕前了,只是这次不是隐藏直播,而是公开记者发布会,是李裂给她准备的。
“……我看到自己的视频后非常震惊,我不知道有摄像头……我在被绑架的7小时内,始终有枪口对准我,我不知道他们提问的时候在录像直播,但我在回答时所说的‘真相’绝不属实,都是他们用枪逼我那么说的!关于七姐的内容也全都是杜撰出来的!真正的真相是李博士集团公司发布的传感器调查报告,而有些人想要刻意编造谎言,煽动群众,所以才要塑造一套虚假的‘真相’以激怒民意,抹黑主办方,他们绑架我就是为了用我的嘴把这套虚假的真相说出去,我只能说那些话连我都不信!”
李裂在电视机前搂着主持女孩的肩膀说:“没错!有些人煽风点火,借机塑造虚假的真相,挑拨主办方和洋盐市民众的关系,挑拨我和我的属下的关系,简直是其心可诛!”
主持女孩也再次信誓旦旦地说:“我可以用生命发誓,调查报告的内容才是真的!我在被绑架期间直播出去的言论都是假的!被迫的!我将继续担任下一场比赛的主持人,竞技比赛临近尾声,敬请期待冠军的诞生!”
李裂叔叔暂时把她保护起来,让她住进南滩酒店安保级别最高的楼层,离我的房间不远。然而连一晚都没过,主持女孩就再一次失踪了,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把她从窗外劫走,但这里离地面至少60米高!
当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人们发现她被挂在斗兽场最高处的旗杆上,麻绳吊着脖子,早已死透了,双手被绑在背后,腿被砍掉了一条,上身留着一个胸罩,下身则彻底全裸,肛门里插着一把刀,刀刃上还同时插着一张纸,纸上写着熟悉的文字:
众生平等
各皆有命
天地援义
万物生灵
她被发现的时候刚死不久,腿间的尿液和屁眼里流出来的血还没干透。很快被砍掉的腿也被发现了,被塞在斗兽场卫生间的一个马桶里。
李裂叔叔简直就快要炸了:
“这帮人已经不是普通民众了!就是暴民!杀人不眨眼的玩意!给我把所有摄像头都翻出来!看看她是怎么被抓的!看看她是怎么被挂上旗杆的!到底是什么人敢在我的酒店来去自如!现在住我酒店里的可都是……”
他就算不往下说,我也足够感到毛骨悚然的了,这个不知是生灵教还是义援会的组织似乎就像一张背后的魔爪,而号称擅长情报工作的黄三角会居然也摸不到眉目,如果他们能轻而易举地把人从南滩酒店绑架走,那么连我也不是安全的,然后再回想那句“邪教皇帝,放下不属于你的手机!”,我简直感觉自己随时可能被爆头打死!
“千惠子……千惠子……你是不是这个生灵教的人啊!你是不是幕后黑手啊!我真希望就是你,这样一来我被你暗杀的时候也不至于那么难受!我感觉自己就像在一个鬼片里似的,鬼片只有前半段能吓着我,后半段鬼的模样暴露了反而就不可怕了,而现在我感觉就是前半段最恐怖的时刻!我真希望这个鬼赶紧暴露,王沙涟让我小心身边的人,所以到底是不是你呀……”
“你怕不是脑子里进猪屎了。”
李裂不发布调查报告还好,一发布出去,简直就是全民找茬,尽管99%都是在瞎说八道,也毫无说服力,但却有个似乎懂点专业的,是个洋盐市的生物学研究生,自称看过一些金丝雀城的神经学著作,写了一个图文并茂的大帖子,专门指出传感器调查报告里的漏洞,理论上由浅而深,深入浅出,逻辑缜密,洋洋洒洒两万多字,最终结论就是一句:
“报告里的传感器波形是伪造的。”
这帖子简直又是个重磅炸弹!如果说波形是伪造的,那就甚至不算是故障,而是根本没出现过高潮波形!高潮传感器也根本没被触发,而是有人远程手动启动了豆芽的处刑程序!这样一来故障论再也没人提了,全网瞬间就向作弊论一边倒!发这个帖子的学生似乎完全没打算隐藏自己,很快就在网络直播中露脸了,是个年龄不大的女博士,一看就是那种执着于学术但不谙世事的高材生。
“……我认为我的推理是万无一失的,如果有人对我的帖子提出质疑,我可以进一步当面对质。”
千惠子跟我说:“你们金丝雀城那么多顶尖人士,翎雁她爸更是全球独一无二的神经学家,对调查报告有什么说法吗?为什么要听一个半吊子的研究生讨论真假?”
“我问过他们,但他们都说比较忙,还没来得及看传感器调查报告,也没看这个揭露贴,说等抽空看了的话跟我说。”
“有人跟你说了吗?”
“没有。”
“所以目前发表看法的最专业人士就是这个女学生了?”
“嗯……”
但是可怕的事情又再一次发生了,就在她上网络直播的第二天,突然一辆没拍照的面包车冲到示威人群前面,扔下一个血淋淋的大口袋,里面就是这个女人,虽然活着但是四肢都被齐根切断了,舌头也被割掉了,阴道和肛门里满是精液,两个乳房还用铁签子串了起来!
我非常不安地说:“最近怎么总是这种事!这下总能调查到吧?查查她体内的精液都是谁的!”
李裂叔叔心不在焉地摆摆手:“你就别什么都管了。”
如今的医疗科技还是相当发达的,据说最后那个女人被救活了,但也没透露把自己折磨至此的凶手是谁,似乎精神上受到了严重的创伤,也闭口不谈自己的帖子。进而开始有些学者批判她的帖子幼稚,分析得漏洞百出,完全不足以推翻传感器调查报告,而她也不再有精力去“进一步当面对质”了。总之短短一个多星期内,来回来去的多次反转强奸着人们的智商,谁也没法打包票说哪一方就是对的,然而来回来去的反转却是豆芽事件的知名度进一步提高,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相关讨论中,这样一个本地事件居然也发展成国际关注的大新闻!
………………
“这段时间别让翎雁看电视上网了,对她准备决赛没有半点好处。”我爸爸建议说。
于是我果然没收了她的手机,强制要求她每天跟我练剑超过8个小时,占满她的白天时间,也是希望她能在运动中分心,而在这8小时之外,我让她给自己烹饪营养增肌餐,然后频繁和她做爱。
我和翎雁是有肉体接触的,也就是从近两个月开始的,她崇拜我,我也非常珍惜她,但是当我们在床上的时候却总觉得索然无味。
“因为你们是性别相同的人。”千惠子说。
“我跟你也性别相同!我跟我的迪莉娅也性别相同!我怎么从来不觉得是个问题!?”
“不不,生理上都是女性,但你的性取向是偏中性的,而翎雁恐怕也如此,所以你们上床时候最好再带个玩伴。”
“爱德华怎么样?然后你也来?”
于是我们这辈人也终于迈进淫乱的性爱娱乐圈了。我还是第一次和黑人男性做爱,我们三只淫荡的小穴都被他好好满足了好几番,而他也非常高兴,终于享受到了梦寐以求的翎雁的肉体,我和千惠子只能算是附赠的,他说自己其实不喜欢“你们这种年龄又大又叫得难听的女人”,所以我俩被干得嗷嗷叫的同时还要感谢他为我们带来的快感。最后我们三只小穴实在是受不了了,跪成一排求他今天放过我们,看到翎雁都哭了他才意犹未尽地同意,就算这样还是又最后干了我们一轮!
“嗯……嗯……我们三个人都满足不了你,真不知道水羚是怎么满足你的!”
“不是她满足我,而是我满足她!她比你们三个人加起来再乘以二都厉害!我只能说她有强大的性爱基因!金丝雀城复制这套基因不是没道理的!”
千惠子娇喘着说:“我再也不敢跟你玩了!再玩两次我老公就再也不能满足我了!”
翎雁也浑身颤抖着说:“这样你还要娶我为妻子吗?我可满足不了你,我的小身子对你来说简直就像个一次性飞机杯。”
“我也确实要考虑这个问题了,你大概不喜欢我婚后找别的女人,而你自己又不太能满足我,综合考虑也许水羚才是最适合我的女人。”
“是啊……嗯嗯……我早就说她才是最适合你的……嗯嗯嗯嗯~~~~为什么又摸我下面!?”
“我在考虑我和水羚的婚礼上应该怎么烹饪你的阴部肉排。”
“我刚被你干得站都站不稳,你就开始考虑怎么吃我了!?想都别想!我是金丝雀城公主!不是你的私人肉畜!”
“哦~?是吗~?也许再干你一次就能让你改变这个看法了!”
“什么!?不行!不行!不是说好今天到此为止了吗~?呀~!啊~!啊啊啊啊啊~~~~~~~~~~~~~~”
………………
无论我们怎么给翎雁分心,最终永远事与愿违,就算她不主动去看网络、电视,也不单独出门,甚至连工会体育馆也不再去,但依然还是注意到了大街小巷的风波。街上每天都会聚集一两万人到处游行,仅仅为一个跟他们无关的比赛误判而游行,或者说是他们认为的可能的误判。网络讨论声势浩大,而这些有行动力的游行者们则坚信主办方在作弊,游行队伍也逐渐开始出现一些领导者,或者说本来就有领导者但是现在才刚刚浮出水面。一些学校开始罢课,很多公司也出现了罢工,李裂叔叔简直焦头烂额:
“肏!肏!现在正是展销会最后一波冲业绩的时候!就还剩最后一个月!我们作为主办方其实利润很低的,要是最后一个月不搞好的话就是赔本!从准备到现在忙活一年多白干!我恨不得让警察部队拿催泪弹射他们!”
金丝校长说:“我不推荐你这么干,你们洋盐市的枪支管控太宽松了——虽然卖枪也确实是一笔收入——但是这也说明家家户户都至少有一两把枪。你朝他们开火,哪怕只是催泪弹,他们也会觉得受到威胁,然后拿起武器反击!”
“真不像你说的话,我还以为你建议我血洗海葵大道呢!”
“毕竟我也不是小孩了,很多事能平平静静地过去就是最好的。”
“成吧!平静!我倒是想赶紧平静!这群人到底在折腾什么玩意?是没有学上还是没有班上?我没盖学校吗?我没增加好几百万就业岗位吗?说大了上千万都有!而且人均收入能把澳门都甩一大截!差距大又怎么样?就算最底层洗盘子的都相当于在广州当个白领!我就应该是洋盐市的皇帝!我养活着这群贱民!我给他们好日子过!我让他们赌!我让他们嫖!我让他们能买到枪!我让他们吸大麻!我雇军队保护他们!我用全球最先进的医疗技术给他们治病!政治自由!经济自由!文化自由!我还欠他们什么!?他们吃好喝好玩好乐好,难道不该跪舔我!?把我当成神一样?结果反而折腾我!?就为了这么一丁点破事!?昂!?昂!!!???”
“你别生气啦,来咱俩躺会儿泄泄火。”金丝校长说。
然而事情越发地平静不下来,甚至有人群聚集到南滩酒店楼下喊话,喊话内容就是最近网络和现实中坚信“作弊论”的群体的主流诉求:
“我们是一群普通的洋盐市民众,从内心深处感谢金丝校长17年前的《洋盐条约》改变了我们的生活,感谢三大租界和协会各方为洋盐市带来的发展,使我们过上小康生活。洋盐市的一切重大活动,尤其博览会,牵动着我们的日常生活,成为我们最大的关注点。我们始终坚信比赛主办方,也就是可食用人类产业协会,秉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开展比赛,为每一方选手提供平等的服务和裁判准则。但前段时间的小豆芽事件则颠覆了我们的看法,主办方的作弊行为使我们非常寒心。
这是可以理解的,金丝雀城翎雁公主志愿参加竞技比赛,然而‘淘汰即死’是竞技比赛的精髓,主办方和金丝校长不愿看到翎雁公主的死亡,从而进行幕后操作,但这些操作从一开始就完全抹消了其他选手活着夺冠的可能性。这不仅是不公平的,而且可谓是残忍的,是令人唏嘘的。
我们完全理解翎雁公主的母亲——金丝雀城伶鼬副校长的焦虑,我们很多人也都身为父母,但是这不能成为切断其他选手希望的理由!现在竞技比赛即将结束,我们不追究半决赛前是否已经出现过作弊行为,而是立足于当下,为幸存的选手寻求公平!
致金丝雀城翎雁公主:你本应在豆芽事件中淘汰,本不应有活下去并参加决赛的机会,但你天真善良的性格无可指摘,你和我们一样相信豆芽死前的申诉,也不知道主办方为你提供的便利。所以我们向你提出最最恳切的愿望,希望你能本着缅怀豆芽和寻求公正的出发点,宣布退出本次比赛,将获胜的机会留给剩下的选手。作为金丝雀城未来的领导者,你不需要一场小小的比赛来展现自我,而全世界也不希望看到你横尸沙场英年早逝!你志愿参赛并走到了半决赛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胆识,充分展示出金丝雀城的风采,也给世界献上许多精彩瞬间,后人看到你的比赛录像时将崇拜你!此时此刻放弃夺冠不仅不是你的耻辱,反而会是本届竞技比赛的最大亮点!
翎雁公主,我们希望你能独立思考并做出最有主见的决定!祝你永远健康快乐美丽幸福!豆芽的在天之灵在守望着你!”
就算不让翎雁看电视上网,她的房间毕竟没那么隔音,大喇叭的声音无论如何也还是听得见的。
………………
千惠子愤怒地说:“这话说得这么有煽动性,还有脸说独立思考,我看他就是自相矛盾!”
于是肉畜协会的男女老少一大帮人又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讨论。
“要我说这不算太大问题。”李裂叔叔说,“如果翎雁退出了,民众就会想是不是她妈的决定,进而就会认为是我们做贼心虚。我们不如表现得硬气一点,让他们对自己坚信的‘作弊论’产生怀疑!”
我的行政大主教迪莉娅说:
“虽然瑟米西沃安没有参与这届活动的主办工作,但是针对民众对翎雁的喊话,我、碧安卡、塞布瑞娜和瓦莲京娜聚在一起开了一个小短会,结论就是,建议翎雁接受喊话的内容,宣布退出比赛。现在洋盐市的局势已经有些难以收场了,不管是谁在背后煽动,很精准地抓住了民众们的负面情绪。如果翎雁参加决赛,赢了的话他们会说有阴谋,无法提升她的名誉,而输了的话——你们又不想看到。所以我认为现在是最该收场的时候。”
金丝校长也说:“我也觉得翎雁差不多该撤了,见好就收。当年银狐也是前期风光,最后被千惠子差点宰了,还是我去解的围。”
我妈妈居然也是同样的观点。
文碍叔叔说:“局势严重不严重先不说,翎雁就算退出了能不能解决问题?能不能平息示威?我认为很悬!这段喊话内容虽然在网上流传很广,但却没有任何组织公开宣布为这段喊话负责,也没有任何人保证只要翎雁宣布退出就能使示威平息下去。”
“但至少能起到缓解作用吧。”塞布瑞娜说。
“也许缓解,但也可能变本加厉,他们看到自己的诉求得到了满足,就有可能再去以同样的方式索要别的东西!王沙涟怎么认为?”
“我没有什么看法,既然这群暴民把选择权交给翎雁,那就应该由她自己做出选择。艾沃森也是同样的观点,他不想干涉自己女儿的决定。”
伶鼬副校长居然也说:“嗯……是时候让她自己承担一点压力了。”
我很不高兴:“你们这是推卸责任!你们生怕自己的意见会导致负面的结果,所以你们干脆不发表意见!?”
“那你是什么意见?”
“我!?我……我可能会……站在我教徒这边……建议翎雁收手。这届没有瑟米西沃安教徒参赛,所以也不涉及我们和金丝雀城的较量,也不是说故意阻止她夺冠,我们和翎雁一起玩过,迪莉娅是真心为她的安全考虑的。”
塞布瑞娜就坐在我身边,以极低的声音问我:
“到底主办方有没有作弊?”
“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李总统是怎么跟你说的?”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她们这么称呼李裂,我如实说:
“没有,他没跟我说过,好像跟我提过一句没做过弊……”
塞布瑞娜点点头,又和另一侧的我妈妈怀里的瓦莲京娜耳语几句。
“他们没把你当自己人。”塞布瑞娜回过头来小声跟我说。
小柑妈妈却高声说:“别说他有两万人,就算有10万人又能怎么样?洋盐市有雇佣警察,翎雁还有石蟥保护,他们就算再闹还能闹到什么地步?死个豆芽本来就跟他们自己没关系,不耽误吃不耽误穿,吃饱了撑的上街瞎闹,真等枪口一瞄过去绝对立马就怂了!谁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闲的玩自己的命?我们李家有什么对不起他们!?”
尽管她不知怎么就成“他们李家”的人了,但这不是我爸爸反对的理由。
“不对,反正我是支持闺女和她那群教徒的主张,既然翎雁赢了也没有太大意义,那还有什么必要冒险?”
“谁规定没意义了?少数一撮人耍阴谋论就没意义了?照这么说奥运会不一样吗?谁赢了我就造谣说谁吃了兴奋剂,然后奥运会就因为我而停办了?”
“我我我……”
“你就是个怂货!你这辈子永远就是个怂货!!!”
然后小柑妈妈又赶紧跟我说一句:
“当然谨慎也是好事,咱们各持各的观点。”
金丝校长问:“弹涂,你怎么看?”
弹涂阿姨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也说不好……倒不是说怕说错了被指责,而是真的不知道。卡琳娜她们说得很有道理,但我心里又替翎雁可惜,翎雁为了比赛付出这么多,所有所有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现在突然让她退出,之前她所做的一切……真的还有意义吗?她现在退出的话就好像是承认了有作弊的行为,那么之前的厨艺比赛也一定会被认为是跟评委托了关系,所以李裂说还不如硬气一点。她今年是13岁,正是最好的时候,再过十年就不太适合报名参赛了,没能赢下竞技比赛也算是她的遗憾吧……”
李之尚挥舞着干瘦的手指头说:“你们都说暴乱的原因难猜到,在我眼里很好猜,我说有地下赌局,下注的人非常多,你们知道翎雁赢的赔率是多少吗?我告诉你们!1.007!而另外两个人呢?秋刀是110,水羚你们猜多少?整整123.75!没错!翎雁接近一,另外两人都一百多!而且这还是变过许多次的,翎雁的赔率一再降低,庄家已经不能再降了,否则会被赌民打死。但是就算翎雁只有1.007的赔率,这样下去庄家还是要亏钱,你们知道为什么?买翎雁的人简直太多了!所有人从一开始就相信她有背景,相信她能最终取胜,全球参加地下赌局的人有1000多万,洋盐市有70多万,其中超过98%的人都这样相信,疯狂地砸钱买她赢!另外两个就算赔率100多有什么用?赌民相信她们就是翎雁的炮灰!当然她们两人的半决赛是另外一个赌局,但是赌总冠军的赌局就是我刚才说的这个情况。”
小柑妈妈说:“我明白了!所以庄家就要搞点事,让人别再买翎雁了,去买另外两个人,这样就算翎雁参赛并且赢了,庄家也能少亏点。而如果翎雁真的退出了,那就等于自认失败,买翎雁的那群人原地爆炸,庄家赚得盆满钵满!所以照您的说法,这些暴民都是地下赌场的庄家雇来的!?”
“反正至少有很大一部分和赌局利益相关的人。”
“真不愧是老爷子!这么一说我们就都明白了!”
艾丹却说:“你们所有人都在考虑外界因素,却没考虑到我妹妹的感受。她的心理压力是非常大的,一直为豆芽的死而自责,相信自己本该输给豆芽,不管是相信‘故障论’还是‘作弊论’,总之坚信豆芽不应被杀死。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会选择继续参赛吗?继续参赛就等于在颠覆自己的道德观,就等于宣布‘我认为豆芽是说谎’,就等于是背叛了自己为豆芽流下的眼泪!所以且不说你们这些大人的观点,她自己就不太可能继续参赛!”
千惠子却说:“不对呀!豆芽死前可是让她‘好好比赛’来着,所以等于给她一个心理上的安慰或者说动力吧?”
瓦莲京娜说:“不,完全不会,那只能起到心理上的反效果,使翎雁的道德压力更大,更加陷入自责心理。”
迪莉娅也说:“喊话最后一句说‘豆芽在天堂里注视着你’,更是直击翎雁的弱点!这段话绝对不是普通人拟出来的,而是一件针对翎雁的精神武器!”
爱德华不屑地说:“这句话有什么特殊含义吗?一只肉畜在死后看着翎雁?这间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屠宰过肉畜,豆芽又有什么区别?肉畜被我们屠宰之前,或者开心,或者沮丧,或者被我们触碰到了性高潮,也或者在濒临高潮的时候被我们杀死,也有留恋生命的会哭喊,也有被我们慢慢虐待的会惨叫,会为自己而哀伤,会对我们产生憎恨。如果所有这些肉畜都在什么迷信的领域看着我们,那恐怕我可以开个直播频道了。”
千惠子也说:“没错!就算翎雁最终选择退出比赛,也不会是因为对一只认识半天的肉畜有什么怜悯或者歉意,豆芽很可怜我同意,但是可怜的肉畜多了!连我曾经也是其中之一!我又说过什么吗?翎雁不也把甜水45号当零食吃吗?也许她对豆芽多少感到一丝怜悯或者歉意,但不可能——也不应该——影响她作出决定!她必须坚强起来,不应该是这么感性的人!”
塞布瑞娜说:“你说‘不应该’这个词,我非常同意,200%的同意!但你说‘不可能’这个词,我却完全不同意!翎雁就是一个非常感性的人!无论是什么使她感性,使她不如自己母亲或者魔头金丝那样冷酷无情,她已经是这样的人了!而你,千惠子,你不能自我欺骗说她不是这样的人,你这是在给自己找心理安慰!”
金丝校长笑了笑:“把翎雁培养成这样也许有我的责任,我已经是‘魔头金丝’了,我不想让她再变成‘魔头翎雁’之类的东西。总之这个决定还是看翎雁的吧,是我跟伶鼬太溺爱她,她也该承担点压力了。”
始终沉默的大肚子将军莫尔肯·弗朗西斯问了句:
“说了这么多,翎雁自己在哪呢?”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说谁也不想见,也不想听别人的话。”艾丹说。
“那我们讨论半天到底有什么意义?”
………………
…………
……
[new page]进入2月份之后也还在闹,一个好好的春节就这么闹过去了,我连饺子都没吃痛快,除夕守夜的时候这群暴民也跟着守,好几百人支着帐篷守在海葵大道上,也不怕被冻死,也有多事的老百姓去给他们送热水和方便面,弄得好像他们是什么正义人士。我们远程检测到他们有些人的包里有枪,但也不能冲过去没收,洋盐市是允许携带枪支出门的,而且种类很宽泛,这也是为什么塞布瑞娜整天扛着她的大狙上地铁都没人管。一群人坐在街上催促翎雁尽快做出决定,举着豆芽生前的照片。
为了维持秩序,避免有人趁虚作乱,李裂干脆禁止全城放鞭炮,我爸买了多半卡车礼花没处放,初五晚上开车拉着我们和两个弟弟到郊区去解决了。
“哦!!哦!!!!!”
李荼和李秽特别高兴,估计他们老爸从来没带他们放过鞭炮,我爸不仅放,还让他俩也放,还让我也点个试试,我表示拒绝。
“点炮仗是你们男人的活!别让我干呀!”
“在战场上炮弹你都不知道打了多少,过年点个炮仗有啥不敢的?”
“啧!别把我当男人使唤!”
小柑妈妈问李荼:“你那个小女朋友呢?还有她哥许懦,咋不起一来?”
“我叫了,他们不来,说是明天一早还要上街游行去。”
“好嘛!!!敢情他们也是!”小柑妈妈说。
我记得这两人不知道李荼是李裂叔叔的儿子,所以上街游行的时候也不会在意李荼的想法,至于他们为什么要去凑热闹我就不得而知了,可能真的只是单纯觉得豆芽可怜吧。
………………
初五也过了,转眼就到了情人节,这段时间翎雁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甚至连石蟥都不见,我和千惠子很担心,毕竟她的决赛就只剩十天了,她妈妈也很担心,让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把她拽出屋”,我们也正有此意,也有些事情想和她说。
这几天我们周围的安保等级相比于半年前刚来的时候已经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了,就算出门逛街也毫无乐趣可言,但我和千惠子还是生拉硬拽地把翎雁弄出自己的房间,带她去泡个温泉,做个肤质保养什么的。做保养的小姐姐生怕把她弄坏了,不敢下手,千惠子说你随便弄,就算弄坏了也能回金丝雀城修好。翎雁全天都很沉默,用不超过5个字回应我们的对话,情绪也很低落,我也不敢轻易提起最近的事情。翎雁无论再怎么努力上进,再怎么练剑,练习厨艺,再怎么接受性爱训练,她终究是个公主,很脆弱的,玻璃做成的小公主,生活在天真美好的充满爱的环境里,稍微有一丁点压力就把她压垮了。我只能说——她比这世界上绝大部分13岁小孩都强多了,但却还远不能胜任金丝雀城的继承者,千惠子说这次事件正好就是对她的考验,但在我看来她从本性里就注定无法成为一个内心坚强的人——尤其是成为金丝雀城继承者所需要的那种“坚强”。
我跟千惠子说:“她注定不能成为像我这样坚强的人。”
千惠子说:“你那不叫坚强,你那叫心大!”
白天逛了一整天,下午来到久违的肉畜工会体育馆,爱德华特地为她进行了一番布置,墙上贴着粉色桃心贴纸,冰箱上的彩带也挂成心形。体育馆里没有厨房,所以爱德华让人在室外支了个烤炉,把烤好的土豆鸡翅之类的送到屋里。
蓝鱼和她的朋友们也来了,蓝鱼满脸不快地说:
“现在到底在闹什么?就不能管管那群人吗?我们甚至不敢在主路上走!哇!我们正好饿坏了!”
刚送上来的第一批食物被蓝鱼的朋友们一扫而空,尤其是她和她的黏菌体朋友Doris,我们只闻到了满屋烧烤的香味,只有李荼和李秽拿了两根鸡翅,还没啃两口,另外20多只鸡翅就被蓝鱼她们塞进嘴里吃光了。
“土豆烤得真不错!”Willie王说。
蓝鱼边吃边抗议:“你们不能不给别人留一口!”
李秽哭着说:“明明就你吃得最多!”
“啊?是吗?我们打了一整天的台球,实在饿坏了……”
好在第二批食物很快就送来了,这次才轮到我们,不仅有土豆烤鸡,还有小羊排,还有三文鱼串和烤大虾,各种令人食指大动的烧烤。我和千惠子立即胡吃海塞起来,还喝了啤酒,吃了半天看翎雁也不动一下,于是千惠子把一块刚烤好的五花肉沾上酸菜汁凑到她嘴边,
“我不要!”翎雁烦不唧唧地说。
千惠子干脆粗暴地塞进她嘴里,翎雁一边拉着长脸一边被迫咀嚼。
“怎么样?香不香!?”
“嗯……”
翎雁逐渐恢复味觉,用叉子叉起盘子里的烤肉吃,我们今天一天本来就疲惫,泡了半天温泉连可乐也没喝一口,翎雁可能低血糖了自己都不知道,现在吃两口东西才找回饥饿的感觉。
“这个五花肉不错,那个羊排也挺好吃……别给我夹啦,我自己吃吧!”
爱德华把一块带皮烤肉叉到她面前,翎雁尝了一口却皱皱眉头。
“这肉怎么有股怪味?”
“什么怪味?”千惠子说。
“就好像没洗干净,而且肥肉又腻又臊!这是什么肉?甜水45号?带皮臀尖部位吧?这应该是表演用的侍奉肉畜吧!”
“嗯。”我也吃了一口说。
翎雁越来越不耐烦:
“谁买的肉呀,怎么也不挑一下!”
“水羚。”爱德华说。
“她!?她也算是晋级三轮厨艺比赛的人!结果就这水平吗?”
“不是……”爱德华看我们一眼,我点点头,让他继续说。
“我是说,这就是水羚的肉。”
“………………”
翎雁稍微沉默五秒,然后就像没听见似的,又用餐刀切了一块,叉起来放进嘴里。
“真难吃!”
一屋子人都沉默地看着她。
“真难吃!不吃了!臭肉一块!给你吧!”
翎雁说着把整个盘子端给石蟥,石蟥不敢动嘴,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我们都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干嘛!?你们干嘛!?干嘛都这么看着我?我心里有这么脆弱?需要你们照顾着!?死一只肉畜而已用得着这么神神秘秘吗!?我要看那畜牲的录像!”
录像早已准备好了,爱德华一摁遥控器,电视就从卡拉OK切换到了水羚的录像,录像就是昨天的。
………………
“喂喂?喂喂喂?我是水羚!这是我专门给翎雁录的视频!最近街上好多人,你也不敢出门,我都快死了也找不着你,就给你录个视频吧!我一会儿就比赛了,然后可能必输无疑,秋刀是千惠子基因,快感收放自如的那种,而我是小柑基因,阴道里有个神经一碰就炸,然后秋刀不傻的话肯定找别的小柑基因的肉畜练习过了,反正我就是上去爽一下然后完事。我昨天晚上没睡好,你看我眼圈红的,还哭来着,早晨突然想通了,也不想给爱德华生什么小孩了,不知怎么唯独就惦记着你,这半年认识你真挺开心的。我肉肯定不好吃,他们骗你吃的话你可千万别上当,怕糟践就喂你家石蟥吧!你看我最近肥的,知道自己要死了就整天胡吃海塞!成了该我上场了,先不录了!对了最后再说一句,决赛你该去去,该死死,你肯定打不过秋刀,我都死了你还活着我心里就是不爽!”
紧接下来的画面就是更清晰的现场重播了,只见略微发福的水羚和瘦削紧致的秋刀面对面坐在一起,盘腿坐着,互相触摸对方的阴部,把中指伸进阴道。然后大概摸了不到十秒钟,没错也就十秒钟,水羚突然一阵无法抑制的娇喘,带着哭腔焦急地说:
“嗯嗯~~~嗯哼~~~~~我知道自己要输,但你陪我多玩一会儿不行嘛~~~~~!?”
“我时间紧,得回去准备决赛去。”秋刀说。
“那你也别……也别这么快就让我……啊啊啊啊啊~~~~~~~~!!!”
秋刀中指稍微一勾,水羚突然就射出一股潮水,射在秋刀胳膊上。与此同时水羚的斩断圈也嘀嘀嘀地响起来。
“呃呃~~~呃呃~~~~~你真~~~一点都~~~~不给我面子~~~~!!!”
“你趴着吧,砍你手脚的时候我再给你多舒服会儿。”秋刀很体贴地说。
“我还以为你这就要走了呢。”
“谢我。”
“谢~~~嗯嗯~~~~~谢谢~~~~~嘶——————”
在接下来的一分多钟里,斩断圈依次砍断水羚的手腕脚腕、手肘膝盖、大腿腋窝,把她削成一根人棍。这过程中秋刀的中指始终没离开她阴道,又给她高潮了三次。
“你最近都吃什么了?看你大腿脂肪层有两公分厚!”
“什么都吃~~~嗯嗯嗯~~~~没减肥,我知道要输给你就没减肥~~~~嘶!!!!操!操!操你妈疼死我了!!!都切到大腿根儿了我怎么还觉得脚趾头巨疼!?”
血淋淋的水羚趴在床上,秋刀和她并排趴在,手指在她阴道和肛门里乱摸。
“你参加忍耐赛之前能不能把屁眼擦干净!?我满手都是你屎味!”
“我手上也有!不信你把我手捡起来闻闻!”
“哎水羚你恨我不,我把你赢了,咱俩关系又不好。”
“赢就赢呗!吃饱了撑的跟你过不去!再赶紧给我爽爽,还四十秒……”
“水羚水羚,我特害怕!我想当冠军!我想活着!我想像上届的千惠子一样过普通人的生活!奖金给我多少其实都无所谓!怎么办呀水羚!!!”
“你疯了吧,我快死了问我这个!?你想赢就使劲呗!”
“我到底能不能赢啊?不是说实力问题,而是说,他们该不会又帮翎雁作弊吧?那我有没有机会赢啊?我要是把金丝雀城翎雁公主砍死了,然后协会还祝贺我?给我发钱发奖牌?金丝跟伶鼬也给我颁奖?所有人都给我欢呼?我怎么就想象不到这一幕呢?”
“反正我让她别放弃参赛了,便宜是肯定不能让你捡走的,别的我就不管了~~~~~啊啊啊~~~又要来了~~~赶紧摸我~~~~握草还十秒钟了~~~赶紧的~~~!!!”
“不摸了,咱俩给观众表演个无头尸体潮吹吧。”
“操你妹!我就希望你跟翎雁全都死!全都滚下来陪我!嗯嗯~~嗯嗯~~嗯嗯嗯~~~!!!”
“把小骚屄夹紧了啊!三!二!一!”
“嗯~!”
咔嚓!
水羚的脑袋瞬间就离开了脖子,不过秋刀已经提前把她头发拽住了。秋刀把她脑袋摆在床上,脸冲着自己小穴,一巴掌抽在无头尸体的肥屁股上,然后中指插进湿润的小骚穴一通猛抠!两秒钟后尸体噗唧一声就又潮吹了,脖子滋血尿道滋尿,尿了水羚自己一脸,观众们发出热烈的掌声。
“……让我们恭喜秋刀选手进入决赛!今天晋级的秋刀选手将与金丝雀城翎雁公主以生死格斗的方式一决胜负!!!”
秋刀把水羚的脑袋转过来,又和她对视了一会儿,直到十多秒后她自己闭眼了,秋刀才把她脑袋往垃圾桶里一扔,爬下血淋淋的大床,溜溜达达地走出场地。
………………
翎雁愤怒地甩着鸡骨头:“这个秋刀说这话什么意思!?她怎么就不能赢了!?格斗赛还能作弊吗!?怎么作弊?主办方还能给我穿个防弹衣不成!?是不是非要让我被她砍死才能证明我没作弊!?”
千惠子也嚷起来:“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你是月经不调吗!?随便听谁说两句话都能翻脸?你又跟我们这儿发什么邪火!?”
我赶紧拽千惠子胳膊。
Doris的抹着粉色口红的嘴圈成O形:
“喔~!不要吵架!你们不是好朋友吗?我想你们可能喝多了……”
蓝鱼示意她别说了,然后用正经的语气问翎雁:
“你看起来你已经放弃比赛了,对吗?”
“谁说的!?我哪句话说过我要放弃了!!!?”
“但你居然在怀疑自己‘该不该’赢。”
千惠子说:“别理她,她这句话我都听腻了!你不该赢行了吧!你站着别动让她砍!你就死去!然后游行那群人还怎么样?给你尸体跪下哭喊着说不该怀疑你?给你送个巨大的道歉花圈?然后你的在天之灵就安息了?傻逼!他们只会回家该吃吃该睡睡,拿你被砍死的录像撸个管!你以为他们在意你作不作弊?你还用死证明自己的清白!?真等你证明完了,他们管你作没作弊是死是活!?”
我说:“翎雁估计就是一说,每次问她想不想赢她都说想,也没说要站着让对方砍死。”
“是啊每次都说想赢,但是一听到有人指责她作弊就嘟囔什么……非要输了才能让人相信她!”
“那不也是随口一提嘛!”
今天的蓝鱼看起来很正经,就好像她花里胡哨的装扮下面有另外一个人:
“但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一个全身而退的机会!你们所有人都在讨论是否有作弊的话题,然后结论当然是没有。那么现在我们又要回归问题的本源了:在没有作弊的前提下,在翎雁拼尽全力的情况下?翎雁能不能打得过秋刀?会不会被她杀死?虽然她说自己想赢,她的实力能够确保自己的胜利吗?”
我说:“这就是为什么我今天把她拽出来,从明天起迅速恢复体能,进入魔鬼式冲刺训练阶段!”
“但为什么要冒这个险?”
“什么!?当然是为了获得冠军啊!”千惠子说。
“翎雁已经很优秀了,她又不在乎协会的奖金,为什么要冒这个险?现在不正是一个全身而退的好机会吗?规则上讲选手一旦报名就不允许活着放弃比赛,但这些游行的人正好给了翎雁这样一个机会,或者说契机,允许她活着退赛。金丝雀城想让她活着,所有人都想让她活着,宣布退赛虽然违反规则但却是游行者想要看到的结果,岂不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吗?”
“其实我也是这个意思……”我说。
“卡琳娜姐姐其实也是这个意思吗?”翎雁问我。
“我和我的教臣们讨论过,一致认为这是个两全的选择,而且你还能好好活着。”
“十年前的卡琳娜姐姐不怕死吗?还是说你和千惠子姐姐说好了让她去死,好让你取胜?”
千惠子说:“那可没有!你没看我都把她砍成孙女了!我俩那会儿是真的要砍死对方,配合一些语言上的心理战。”
“那我就没理由退赛!”
我说:“不不不不一码事归一码事,你可以说没理由因为怕输而退赛,但是总也要考虑其他因素吧……”
千惠子薅掉我一撮头发:“你到底是不是跟我一伙的!?不是说好帮助翎雁训练的吗?你怎么又反而使她动摇呢!?”
“这不是什么热血漫画!这已经不是翎雁自己一人的事了,而是整个协会的事!或者说是整个洋盐市的事!我教徒说……”
“你又关心洋盐市了?你又仿佛有主见了?我管你教徒说什么?李裂跟李之尚都说游行人群不是问题!而且李之尚不是还说这就是地下赌局之类的人闹的事吗?就这么一群人还能怎么样?”
蓝鱼说:“如果翎雁继续相信作弊论,或者说哪怕只是怀疑主办方为她作弊,这可对她的决赛一点好处都没有!你们都在说如何帮她调整心态,但在我看来她的心态已经动摇了,已经受伤了,不是你们三言两语就能调整过来的,这一点必须纳入考虑因素。”
李荼突然说:“主办方作弊很奇怪吗?”
我们都一愣,毕竟他是李裂儿子,说不定知道什么内幕。
李荼说:“这届比赛不知道,上届比赛作弊得也太明显了吧!最后决赛时候突然有人开枪,然后观众全部撤离,主办方展开调查,到最后也没找着开枪的人!这正常吗?全场那么多摄像头发现不了谁开的枪?我跟你们说为什么!因为开枪的就是主办方!看我姐快被千惠子砍死了,就赶紧闹出点动静,中断比赛,先把两个人救活了,然后让她们口头决定一个赢家,最后将军再宣布不处刑她俩任何一人,皆大欢喜!这也就是为什么明明比赛只有冠军才能幸存,上一届却有两个活到最后。”
我目瞪口呆,我和千惠子比赛的时候李荼当然还没出生,那么他能说出这些话无疑就是……
“你听你爸说的!!!?”
“不是,听我们班同学说的。”
“呼……!”千惠子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独家消息呢!你们班同学是个什么玩意!”
爱德华却说:“听起来很合理。”
我说:“听起来当然很合理,否则也不会连小学生都满处传!”
艾丹说:“你们讨论这个完全没有意义,对我妹妹起不到半点鼓励作用,而且最能肯定的是:就算李荼说的是真的,今年的主办方也绝对不会再用同样的方法救我妹妹,故技重施只会降低比赛的权威性,否则的话他们为什么不改成冠军和亚军都能存活的规则?”
“成吧,倒是也。”千惠子说。
“卡琳娜姐姐!”翎雁突然说。
“啊!?”
“从明天起陪我练剑!我七点就起床跑步!”
“好!”千惠子先抢过来说。
“也许我没有必胜的决心,也许我身边还有很多其他因素,有人对我的未来有各种期待,但我一切都不愿再想了!我要忘记那些东西!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参赛者,和水羚一样是一只低贱的小肉畜,我会尽全力参赛!怀着最平和的心态,如果能获胜最好,但就算失败了也不会遗憾绝望,我已经把我全部的风采展现给全世界了!”
………………
翎雁说要忘记所有外界因素,这对她来说是好事,至少在她决定参赛的前提下是好事。但我们不能忘记,不仅不能忘记还要时刻关注着。随着比赛临近,游行人群并没有等来期待中的“退赛声明”,逐渐变得暴躁愤怒,大骂翎雁没有良心,而网上的风评也基本上一边倒:
“可怜的小豆芽临死都相信你是支持她的!但你做了什么!?你踩着豆芽的尸体爬到决赛!这样就算赢得冠军你难道能安心吗!?”
“你背叛了豆芽的信任,还打算进一步害死秋刀!?洋盐李家一定已经准备好了完备的作弊计划对不对!?可怜的秋刀还有什么机会取胜!?”
“金丝雀城就是人类的毒瘤!翎雁这样两面三刀的东西上台之后一定会发动战争!”
我们当然不想让翎雁看见,好在她这次也有意回避任何外界信息。我和千惠子专注于陪她练习,正好最近我有时间。
我的VR动画也终于看完了,时间多得是,VR动画的最后一大部分都是在不见天日的赌场里,这也解释了那群中老年人为什么如此喜欢打牌,最后一幕我被白大夫艹了一顿,然后他就把我宰了。我住金丝雀城期间我爸带我下去过,下去的门就在离他电脑商店不远的一个垃圾站后边,不过我去了就是泡温泉,打牌之类的中老年活动我是半点不感兴趣。回想赌场的布局装饰,VR动画倒是还原得挺有气氛。
“黄蕉……死得挺惨。”我跟千惠子说。
“是吧?那你变成黄蕉了吗?”
“怎么可能,我有20年自己的记忆,还是分得清动画和现实的。翎雁练剑怎么样?”
“哎呀翎雁今天差点砍死我!我说我都十年没摸过剑了你悠着点!少し手加減してあげてよ!”
“翎雁都能砍死你了?那可真是好事呀!秋刀跟你同一套基因,你比秋刀大十岁,翎雁连你都能砍死,那岂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把秋刀剁了!?”
“我都说我十年没摸过剑了,而且你以为金丝雀城选择优秀基因的标准是什么?我们在12到17岁之间是最佳年龄,身体机能和力量之类的达到峰值,之后就迅速衰退,像我这种20多的就已经没法要了。”
“唉!翎雁到底能不能赢……”
………………
转眼间就到了2月25号,本届博览会结束前三天,也是翎雁和秋刀的决赛前一天。25号晚上翎雁还很正常地吃了加糖的蛋白粉,我跟千惠子反而紧张地吃不下饭。我建议给她单独安排一个房间,两边隔壁都没有人的,让她安安静静睡觉,但是她说想和她妈睡一起,于是伶鼬副校长跟她睡一个床上,艾丹也和她们在一起。
“跟别人睡一个床上睡不好吧,我每天晚上都想踹死我老公!”千惠子说。
“你这种没妈的孩子肯定是感受不到。”
26号的比赛如期进行,斗兽场开门迎接现场观众,但是今天的交通状况奇差无比,街上挤满游行人群,很多人直到昨天都还在呼吁翎雁宣布退赛,但是今天他们终于意识到这不可能,翎雁会参赛,决赛会如期进行。
“叛徒!叛徒!贱货!叛徒!!!”
“胡说八道!她背叛谁了!!!?”千惠子还跟一个女的较劲。
“她背叛了豆芽的信任!背叛了自己的良心!!!”
“那他妈关你屁事!”
李烈叔叔找来直升机,从南滩酒店楼顶起飞,把翎雁带到斗兽场,我也跟着兜了个风。俯视诺大的洋盐市,几条主干道居然都被游行人群占满,举着标语喊着口号,烧毁翎雁的照片。
“好几万人欺负一个13岁的女孩,不觉得恶心吗!?”千惠子气得浑身发抖地说。
翎雁反而表现出和十天前截然不同的淡定,可能是因为她正坐在她妈妈和金丝校长中间,而她妈妈丝毫不以为意地举着小镜子补妆,金丝校长还对下面指指点点:
“哎呀你看烧汽车了!哈哈那不是他们自己的汽车吗!?我擦车主跟烧车的打起来了!拿骂翎雁的标语牌互砍呢!好像有人掏枪了……”
“啪!”
“啊!!!!!!!!!!!!!”
“那男的真倒霉,车烧了人也死了。”
我心里很不安,人口如此密集而且枪支管控如此宽松的城市出现如此大规模暴乱,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虽然有人被打死了,但是警察根本无法及时赶到现场处理,只有周围一小片人群惊叫一阵之后散去,我眼睁睁地看着凶手把枪收好然后混入旁边街道的人群里继续示威!
“把直升机开高点。”伶鼬副校长淡定地说。
洋盐市的着火点很快出现七八处,呼呼呼地冒着黑烟。
………………
…………
……
[new page]斗兽场外闹得沸沸扬扬,斗兽场内几万号人该看比赛看比赛,经历过上届博览会的观众对这一幕已经见怪不怪了,上届博览会的时候场内一边演节目场外的瑟米西沃安教徒一边烧金丝雀城旗,而当年瑟米西沃安的激进程度怎么也远高于现在这群目的不明的市民吧?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数九寒天,格斗赛被安排在室外,也就是没有顶棚的海盐斗兽场主赛场,今天就算舒服的了,此时上午十点零下4摄氏度,所有人都裹在厚厚的羽绒服里,背光的一侧羡慕向阳的一侧能晒着太阳。
我们坐在视野最好的位置,我左边是千惠子,再左边是爱德华和他妈妈,更左边是王沙涟和他女儿蓝鱼,以及蓝鱼的朋友们。我右边是我妈,再右边是我爸和小柑妈妈,更右边是两个弟弟。我前边是迪莉娅她们,穿着难看的羽绒长袍,我的教臣和他们的家人们做了一大长排。我后边是包厢外墙,隐约能够借点暖气,而包厢里的则是金丝雀城那群人,神经学家也罕见地和他前妻坐在一块。
“看见了吗?艾沃森?我们的女儿出场了!”
翎雁走出更衣室,拿着一把轻巧精致的细铁剑,剑格上面还有镀金的羽毛状花纹。她的对手秋刀也随后出场,看起来就是个小号的千惠子,拿着斗兽场里最普通的一柄铁剑,看起来更厚重而适合劈砍,剑面也更宽,看起来她自己精心磨过。不知外面示威的到底是什么群体,但至少跟买票来看比赛的绝不是同一批人,因为当翎雁出现的时候,场内观众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嗷嗷嗷嗷!!!!翎雁公主!!!!!”
“翎雁公主必胜!!!金丝雀城必胜!!!!!”
这看似是在给翎雁鼓劲,但其实也是从另一个极端给她压力,而现在的她不需要也承受不住更多压力了。刚才我和千惠子在更衣室只和她进行了非常简短的鼓气,而更多的则是在和她的对手秋刀说话,祝贺她进入决赛,预祝她取得胜利。这是瓦莲京娜给我提出的建议,说这样有助于翎雁取胜,一旦秋刀陷入劣势,就会更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生命而非奋起反抗。这玩意我不太理解,千惠子就更不懂了,反正听她的话照做了。
“我只能理解为,这是把激将法反过来用?”千惠子说。
“可能吧,让她心甘情愿地被翎雁砍死。”
然而显然她完全不心甘情愿,就在主持人宣布比赛开始后五秒,突然一个诡异的上步下腰横劈直取翎雁喉咙!翎雁吓得赶紧后仰,但还是慢了一小步,下巴多了一道细小的剑伤,再晚半秒就差点被削掉脑袋!
“真不吉利。”我爸说。
小柑妈妈瞪他一眼:“有什么吉不吉利的,莫名其妙!加油!翎雁加油!!!!”
翎雁丝毫不为自己下巴的剑伤所影响,反应也只不过是像我爸刮胡子时候刮出来的小口子。她很快重新调整心态,尽快使自己进入厮杀状态,朝秋刀连刺两剑,迫使两人拉开距离。然而翎雁的伤却绝不像刮胡刀刮出来的那么浅,活动几秒后,伤口撕裂,一大股血液以骇人的声势淌下脖子,我真怕她颈静脉被割断了!开局不久就流出这么多血对翎雁来说肯定是个不小的心理打击,何况秋刀还在微笑着挑衅她:
“来呀?来呀??”
翎雁显然是很快就中了秋刀的挑衅,亦或是对自己的技术有十足的信心,居然主动攻过去,锋利的细剑直指秋刀的脖子!不能否认翎雁的细剑更加轻巧而且易于改变剑锋指向,但是她最大的弱点就是臂力严重不足。千惠子基因的女孩力量远超正常同龄人,秋刀明显得益于此,挥舞着一个比翎雁的细剑沉重至少一倍的大玩意,居然也能挥舞得风生水起的!
“铛!!!!!”
两柄武器磕在一起,秋刀的大剑稳稳地格挡在自己脸部前方,翎雁的小细玩具一个劲地往后反弹!翎雁不等稳住手腕就发动了下轮进攻,以一个巧妙的角度从斜下方向上刺向秋刀的左脸蛋子,秋刀急忙挥剑拨开。一招被拨开之后还有另一招,有时甚至两次角度截然不同的攻击之间也只有不到一秒的间隔,而渐渐的翎雁也开始失去套路,看起来完全就是胡砍乱刺,有好几剑明明就是毫无疑问会被挡掉,但她还是尽全力劈刺过去,总而言之倒是漂亮,区区一把小细剑也耍得刀光剑影的。
“我猜她是想消耗对手的体力。”千惠子说。
也许千惠子猜对了,这正是我教给翎雁的战术之一,秋刀身形消瘦,皮包骨头,很难说这么一具渺小的身体能有多少能量储备,但是翎雁不一样,她更加匀称结实,该有脂肪的地方都有,体重在同龄女孩里甚至算是中等偏上的,她完全能把秋刀耗到低血糖而提不起剑。
但翎雁有些低估秋刀了,秋刀完全没有忽视这个问题,这个可怕的对手居然在有意识地节约体力,依靠自己灵巧的动作以最省力的方式闪避或格挡翎雁的进攻!翎雁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的策略是不奏效的,她尽全力劈刺秋刀的时候,秋刀只用一半体力就能闪过,那么最后到底谁先精疲力尽!?
就在我们所有人都在替翎雁焦虑的时候,突然闪过一道血花——翎雁一剑刺中秋刀的左腰,向上一划直接划到左肋!尚不知道这一剑划了多深,只听秋刀惨叫一声,鲜血顺着大腿外侧一直流到脚背上!翎雁毕竟也不是吃白饭的,秋刀不可能又节省体力又能轻而易举躲过所有进攻,她不愿做出耗费体力的大动作以拉开和翎雁的距离,稍有不慎就把自己玩砸了!
“嘶——————”
秋刀暂且向后撤开,翎雁也差不多该感到手累了,两人重新拉开七八米的距离,剑尖拄着沙地努力喘息着。
“呼……呼……翎雁公主……你怎么不听外边那群人的话放弃决赛?”
“我,我光明正大地晋级上来凭什么要放弃!?”
“真可悲啊,豆芽死的时候你还替她哭过,现在你又相信自己光明正大了?骗自己有意思吗?你真能心安理得?”
“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我放弃比赛好让你捡个便宜?要是水羚也就算了,你我又不熟,我凭什么让你躺赢?”
“好!好!你没放弃比赛真是太好了!我真替我自己高兴!现在我不仅能获得冠军还能把你给宰了,今天晚上尝尝你翎雁公主的子宫刺身!”
“来呀!有本事你就来呀!本小姐正好例假刚走干净,又软又嫩,你要是能吃着就太便宜你了!”
两人废了一番话,又再次缠斗起来,光洁幼小的身躯挂着血液和汗水,在黄尘中拼尽全力厮杀着。
“铛!铛铛!!”
秋刀逐渐开始占据攻势时,翎雁是完全招架不住的,秋刀这次也不再吝啬体力,一柄阔剑甩得呼呼作响,从上劈到下,从左劈到右,看似完全不留收劲,实则完全控制住剑锋走向!翎雁哪就能跟这种东西抗衡了?她三番五次企图抽空偷袭间隙都没能得手,只有奋力格挡的份,到最后连格挡都没了,她的小剑太细,别说硬碰硬,就连拨开都很费劲,于是她只能躲闪,最最后干脆逃跑,被追得满场奔逃。
“……哈…………哈…………你堂堂翎雁公主四处乱跑不丢人吗?”
“我跑违反哪条规定?这么大的斗兽场不就是给人跑的吗?等我砍掉你的脑袋就知道谁丢人了!”
秋刀跑得一点也不比翎雁慢,举着更加沉重的铁剑也不比翎雁慢,但这不代表她就能追杀翎雁了,她似乎完全没学过追击敌人的招式,马上追上翎雁的时候举剑就往后背上砍,被翎雁一个灵巧的前滚翻躲过,翎雁翻滚过来之后左腿一个漂亮的横扫,在沙地上画出一个漂亮的扇形,硬生生地扫在秋刀正在奔跑的左脚腕上,干脆把她绊个跟头!秋刀身体不稳,侧倒在地,翎雁趁机刺过去,秋刀赶紧翻滚躲闪,拉开距离,滚过的沙土又沾上少许新鲜血液——小细剑在秋刀的大腿上刺了一个至少五厘米深的窟窿!
“呃————————————!!!!”
翎雁还想追击,被秋刀继续拉开距离,不过翎雁也累了,粗重地喘息着,把细小的尘土吸进肺里,咳咳咳地接连咳嗽。
“呼……呼…………呼…………!!!怎么样?你也疼吧?你也知道我不是好惹的了吧?我告诉你!我一个月吃的蛋白粉就够养活你十年了!”
“你还好意思说……嘶嘶疼死我了……你仗着自己条件好赢过我算什么本事!我要是有金丝雀城的高档蛋白粉可吃,不把你砍成肉渣?”
秋刀试图站起来,剑尖拄地,也确实勉强站立起来了,但当受伤的左腿承担体重,就有一大股血从翎雁刺出的小洞里喷涌而出,秋刀也疼得只能单腿站立,把左腿再蜷缩回去。从表情可以看到她是真的疼,扭曲的表情映射出身心的绝望。
翎雁不再跟她废话,差不多休息好了,提剑猛攻!秋刀也姑且算是休息好了,但她以现在的状态完全不可能敌过翎雁,于是单腿跳跃拉开距离,追逃双方完全逆转!秋刀虽然单腿跳跃,却意外地跳得极快,她本身就腿长,动作又激进,肌肉紧绷的右腿就像弹簧一样,一步蹦出一米多远!秋刀在前面“跳”,翎雁在后面追,翎雁不怎么着急,体力再好的人也不可能单腿跳跃的耐久力超过用双腿跑,翎雁在后面追着,用气势迫使秋刀跳得更快,且不说她左腿伤口依然在淌着血液,右腿狂跳两分钟也肯定积攒了不少乳酸,看表情已经酸痛难忍了。
翎雁看她跳不动了,于是这次真的冲刺追上去,剑花朝秋刀的后背“腾”地一甩,眼看就要把她心脏前后贯穿!秋刀就在这一瞬间,突然做出诡异的动作,右腿一曲,单膝下蹲,上身前倾,躲过剑刺,受伤的左腿竟仿佛毫发无伤一样,像另一根强大的弹簧一般猛地向后方一蹬!这一蹬绝对不像一条重伤无力的腿能施展出来的,一脚踹在翎雁柔软的小肚子上!翎雁不止后退而是直接双脚离地向后被踹飞出去,踹飞出去一米多远,一屁股摔在地上,坐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起来,而她的哀嚎是千真万确的。这一脚虽不致命,毫无怜悯地重击在她膀胱上,踹得她尿花四溅,尿道里还有血流出,片刻之后皮肤也浮现出淤肿,小肚子上出现一个脚掌形状的紫印。
“呃……嗯嗯……!!”
翎雁疼得发不出声,只能痛苦地捶地呻吟。秋刀却像毫发无伤似地放下左腿,尽管依然有血涌出,但全然不像刚才那样疼得呲牙咧嘴的。
“你刺了我腿一下,却不知道刺进多深?却不知道对我活动能力有多大影响?我稍微表演一下,你就放心大胆地‘乘胜追击’了,你也太可笑了吧?你不知道轻重我却知道,我知道我这一脚把你膀胱踹肿了,耻骨联合轻度骨裂,宫颈也被踹出瘀伤!估计把你疼死了吧?”
“呃呃……!!”
秋刀边说边小步过去,不怎么能跑得动,无论刚才再怎么演腿上的伤也不是假的。翎雁则是真真正正的被踹伤了,痛苦的反应毫无半点虚假要素,看到秋刀逐渐逼近,一时间忘了疼,急着就想爬起来,爬到一半又痛苦地弯下腰,捂着肚子半蹲着,大腿内侧流下两股殷红的血液。秋刀稍一靠近,翎雁就赶紧挥剑击退,并且继续试图站立,试了将近半分钟也没能把腰好好地完全直起来,秋刀则不紧不慢地围着她绕圈,一瘸一拐地寻找可乘的进攻机会。
“铛!”
“铛!”
秋刀绕着她转圈,翎雁也在原地自转,不敢让秋刀脱离自己的视线,始终做好防御准备。她直不起腰恐怕不是因为单纯的疼痛,秋刀的一脚可能把她腹肌踹出严重的瘀伤,无法正常舒张,导致她的上身无法伸展。
千惠子说:“被踢一脚有这么严重吗?当年咱俩互相踹了多少脚,哪一脚不都饱含杀意?”
我说:“翎雁就算再厉害,毕竟没经历过多少受创训练,这不是在突击训练阶段能做的,如果她从小就没接触过那就根本没这个底子。”
“嗯,说白了还是不禁打。”
又是“铛!铛!”的两声,秋刀的进攻频率逐渐加快。现在虽然翎雁疼得直不起腰,但也很难说就是绝对劣势,秋刀身上的剑伤更多,失血量也更大,翎雁除了最初下巴挨了一剑,到现在还没有伤筋动骨的剑伤。秋刀说自己知道翎雁被踢到重伤,却也不敢贸然靠近,也怕她是假装疼,也只是一圈一圈地绕,每进攻一下都给自己留好充分的后路,所以攻击也并不激进。
“所以这是谁耗谁呢……”千惠子小声嘟囔。
“我估计谁也不想耗,单纯的就是僵住了。”
秋刀的血暂时止住,翎雁也稍微直起肚子了,直起身来的翎雁不再停留在原地,暂且和秋刀拉开距离,拉开十多米之后,两人才终于松了口气,暂时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我已经有点打烦了。”翎雁直言不讳地说。
“哼!”秋刀冷笑一声。
“我想先坐下歇会儿,你能不能别偷袭我?要开打先说一声。”
秋刀沉默两秒,点点头,自己也坐下了,坐在松软的沙地上,伸直受伤的左腿。
“上届亚军也没死。”秋刀突然说。
“啊?”翎雁一愣。
“上届亚军也没死,出了点事故然后中途不比了,上届的千惠子活得好好的,你说这届有没有可能也这样?”
“这样有什么好处?她没死但也没赢,你也不想赢?”
秋刀有些无精打采地说:
“我有点后悔了,我不该报名,现在就想好好活着,不想当什么冠军了。”
“你不夺冠不也就是个普通肉畜?而且还是即将出货的年龄!不在这儿奋力一搏也就是普通地被宰了吃肉。”
“是啊是啊,谢谢你为我考虑,但我说的反而不是我自己,而是在说你,翎雁公主!刚才我在砍你的时候突然想,我为什么要砍你呢?你是金丝雀城的继承人,是一个很光明很美好的东西,我为什么要拼尽全力砍死你?我不想为了一点奖金或者注销食用契约就把你砍死啊!如果我把你砍死了,有无数人为你哭,然后我也一点都不会高兴!”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赢吧!你赶紧自刎,让本小姐回屋洗澡!”
“可是我也想活着啊!哪怕只能活到出货也好,也不想死在今天!”
“这不是竞技比赛吗?都晋级到决赛了还说这种话?”
“是啊我知道这是竞技比赛!但是谁规定只有冠军能活着?或者说这个比赛有什么意义!?凭什么让咱们如此纠结?”
“你纠结我可不纠结!一听就是你们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畜牲的自怨自艾!这世界上被迫争个你死我活的人多得是,否则的话谁跟谁还不想活着交个朋友?你怎么还没自刎呢?”
“算了算了,打得不过瘾就算了,话也不投机,跟你这种大小姐真没法相处,真不想死你手里啊……”
“遇见一个你打不过的就说打得不过瘾,你是欺软怕硬吗?”
“根本不是那意思!算了算了不说话了。”
于是两人沉默地坐着,寒冷的空气凝结了她们发梢的汗珠。翎雁坐着休息,居然有些昏昏欲睡,止不住地想要打盹,双手抱膝,脑袋一沉,就这么睡了过去……
……
“起来了!”
“唔~?”
“起来了!接着开打了!”
翎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秋刀就站在自己身边,稍微反应了两秒,赶紧一骨碌爬开!爬开之后看秋刀也没追上来,自己脖子也还没被她砍断,稍微镇定下来。
“你还挺……守信用的……还真叫我起来了……谢了。”
“你信任我我就守信用,没必要谢。不过你也太信任我了吧,居然还敢睡一觉!”
“我……天太冷就睡着了。”
“我就不该叫你,直接把你冻死。来吧开打吧!”
“哆哆哆……”
秋刀在休息过程中大幅恢复了体力,翎雁却不然,低温睡眠使她体温迅速下降,热量散失了很多,肌肉僵硬而无力。秋刀果然砍过来,径直削向翎雁的脖子!翎雁用小剑一挡,却没能成功挡下,只是改变了剑刃方向,向斜下方偏过去!一剑划过,翎雁“嗯~”地轻吟一声,只见一道殷红的血痕横贯她的两侧乳房!
“啊啊啊!!!!!!!”
秋刀根本不再废话,第二剑很快接上去!翎雁还没从剧痛中缓过劲来,闪身一躲,居然再次闪避失败,右胳膊被狠狠划了个大口子!翎雁因各种原因而瑟瑟发抖着,不仅因为两处新伤的剧痛,也因为在寒风中裸睡刚醒来,冰凉的汗水像胶水一样糊住她的全身,使她极其难受,秋刀趁机刺向她面门!
“叮——!”
两柄利刃再次剑锋相对,翎雁很勉强地挡下来,差点就被削掉鼻子!翎雁在剧痛中尽力格挡,抽空还击,也通过格挡和还击尽快热身,她似乎刚意识到在如此寒冷的空气中休息是个错误的决定,保持体温才是最重要的。她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僵硬的小腿肚子也被秋刀砍了一剑!
“呃!!!!!!!!!”
翎雁用剑尖挑起一片沙子,迷住秋刀的眼睛,赶紧趁机拉开距离!
“呃呃…………呼…………呼…………”
挨了这么多剑之后,她的状态终于差不多回来了,冰冷的汗珠再次融化,并且产生新的汗珠,头顶上冒着热气。秋刀稍微揉揉眼睛,并不给她喘息余地,像炮弹一样猛冲过去,猛攻她的下三路,招招致命!翎雁实在招架不住了,再次用剑尖挑起沙子,却没真的挑起来,被秋刀一脚踩住剑面!翎雁奋力一抽,想顺势再把她脚心划一剑,谁知居然没抽动,被秋刀死死地踩在地上!秋刀脚下踩着剑,手上当然也不闲着,朝翎雁拿剑的手一挥,差点把她右手手腕斩下来!翎雁只得被迫松手,把自己的剑留在原地。
秋刀脚下的沙子还是被染红一小片,她的脚心还是被划伤了,然而这简直血赚不亏,只受这么一点小伤就缴了翎雁的械!翎雁暂时躲过几轮攻击,低头看看空空如也的双手,原本坚毅的表情也开始扭曲。秋刀则把翎雁的剑捡起来,一左一右同时拿着两把剑,忍住脚心的伤向翎雁逼近过去。翎雁开始后退,从头到脚都已经彻底慌乱了。
………………
“别怕,别怕,毕竟你是公主,我不会虐待你的。”
“别过来!别!别过来!!!”
“死有那么可怕吗?看把你吓的!快别跑了,快让我先给你好好舒服一下!”
“别!别!我不能死!我不想死!我是金丝雀城的翎雁公主!总有一天我会成为金丝雀城的翎雁校长!我怎么能死在这里!”
秋刀一愣:“这是你的真实想法?还是假装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临终表演的一种形式,假装具有极强的求生欲,表演出极度绝望,这样在被处决的时候就能带给观众加倍的刺激——你是不是已经开始表演了?”
“滚开!不准过来!我不知道你胡言乱语什么东西!没听见吗离我远点!”
“哈哈哈哈!演得真像!真精彩!我也得配合你一下,让所有人都好好看看金丝雀城翎雁公主是怎么变成一堆臭肉的!”
翎雁颤抖着后退,已经完全失去斗志,一步一步退到墙角,实在退无可退了,蜷缩着蹲下抱住脑袋。秋刀也终于靠近她了,直接把小细剑扔出赛场,只剩大宽剑在手里,左手抓住她头发,右手在她肩膀上划出一道不算太深的血痕。
“哎呀?看来是真认输了呀?”
“唔唔……唔唔唔唔!!!!”
翎雁蹲着流眼泪,秋刀也单膝跪下,不拿剑的手伸到翎雁怀里,一路向下,摸到她的小骚逼。翎雁抓住秋刀手腕,却被秋刀怒斥一声“放开!”,翎雁吓得赶紧放开,于是下面很快传出咕唧咕唧的抠挠小缝的声音。
“唔唔……嗯嗯嗯~~~~”
“刚一摸你就湿啦?”
“啊啊啊啊~~~~~~~~~~~~~~”
秋刀把手举起来,展示她指缝间牵连的翎雁的爱液。她把翎雁重新拽到场地中央,翎雁连挣扎的动力也不再有,被拽掉了不少头发。翎雁依然瑟瑟发抖地蹲着,绝望地抱着脑袋,秋刀绕到她身后,往中指上啐口唾沫,伸到屁股底下抽插她的阴道和肛门。翎雁又不是性冷淡,没几下就被插爽了,原本颤抖的哭腔也逐渐转变为娇喘,大股爱液滴落到双脚之间。
“嗯嗯~~~嗯嗯嗯~~~~~~要~~~~~要高潮了!!!!!”
秋刀一推她后背,翎雁“呀”的一声向前倾倒,由蹲姿变为跪姿,双手撑住上半身。秋刀跪坐在她右侧,正襟危坐俯视着她,抚摸她的后背和臀部,就好像拨弄一台悦耳的琴,翎雁把臀部向后高高翘起,让人可以看清她的潮湿的小缝。秋刀一手摸她屁股,另一只手却举起剑。
“啊~~~~别~~~~~~让我高潮~~~~高潮完再让我死~~~~~!!!!!”
“抬腿!”
翎雁抬起右腿,像撒尿的母狗一样使自己的阴部展露无疑。秋刀左手继续抚摸她的阴部,右手的剑举起来对准她的后脖颈。翎雁大概没想到一切来得这么快,小肉穴紧张地一张一翕着,吮吸着秋刀的中指,吮吸得越来越快!
“嗯嗯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翎雁到达高潮的一瞬间,秋刀狠狠抽出中指,翎雁小肚子一缩,“噗!”地喷出一股潮水。然而秋刀根本没有半丝停顿,沾满爱液的左手也握住剑柄,高举过头顶,对准翎雁的后颈!翎雁似乎什么也不再想了,红着脸颊闭上眼睛,右腿依然像小母狗一样抬着,夹紧正在高潮中的小嫩穴。秋刀俯视着这只不堪入目的小畜牲,双手紧握利刃向下狠狠一挥——————
“笃!”
翎雁再也撑不住上身,小身体瞬间坍塌下去,整个趴在沙地上,叉开的腿间流淌出更多尿液。
………………
“呃呃!!嗯嗯嗯~~!!!嗯?我这是在天堂吗?”
剑刃砍在翎雁小脑瓜旁边的沙地上,并没把她小细脖子砍下来。
“我都做临终表演了,你还没把我玩够吗?”
“别扯淡了!死的是我不是你!”
“什么!???”翎雁满心莫名其妙地问。
“你临终表演不错,看来是不知道吧?你不知道你注定会赢,注定会继续当你的公主,注定会继承你的金丝雀城!”
“什么什么!!!!!?”
秋刀环视四周,斗兽场的地板上有无数传声器,所以她们的对话能被我们所有观众都听见。我只看见秋刀凑近翎雁耳边以极低的声音说话,然后翎雁表情逐渐变得惊讶,高声喊了句不行,进而秋刀继续说话,直到翎雁流下眼泪。这一过程可能长达十分钟,千惠子小声嘀咕:
“她们到底说什么呢……”
然后毫无征兆地,翎雁突然一个翻滚扫腿,扫倒了正在弯腰耳语的秋刀,把她胳膊一折,顺手抢走了她的剑!
“喔!!!!!”全场一片惊呼。
“好哦!!!”千惠子也说。
“不好。”我说。
“你说啥!!!!!???”
“她们这是在演戏,但绝不是临终表演。以秋刀这小丫头的灵活性来说,不可能傻站着让翎雁扫倒,你应该也能看出来,这招夺剑是秋刀故意让给她的,而翎雁自己也知道。她们说悄悄话可能就是在商量怎么演。”
“但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最好不想知道……”
翎雁一骨碌爬起来,向秋刀狠狠砍去,秋刀灵巧地躲开,却还是被划伤一剑。局势很快逆转过来,变成翎雁玩弄秋刀,秋刀绝望地放弃抵抗,只剩无奈的性爱表演。然而我却基本上有90%的确信:她们耳语之后的所有举动都是商量好了演出来的!唯独不像演出来的,只有秋刀落寞的表情和翎雁脸上不明缘由的泪水。
千惠子说:“你说秋刀是故意输?我知道了!秋刀还是以大局为重,知道翎雁是要改变世界的人,自己却无足轻重,所以最终还是决定牺牲自己来换取翎雁的生存和夺冠,甘于成为她的一块垫脚石。我能理解这种感受,十年前我对你也产生过类似的想法。”
“这不正常!十年前在决赛之前咱们就已经相爱了,所以你会为我牺牲,但她们又不熟悉,秋刀没有任何理由放弃冠军!”
“不正常但并非没可能,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此时被玩弄者已经完全变成秋刀,翎雁颤抖的手握住剑柄对准秋刀。观众们还在享受这种惊天大逆转的刺激,但我却总觉得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难受的感觉。
“神皇陛下,这不对劲。”迪莉娅说。
“你也觉得不对劲?”
塞布瑞娜也说:“我们都觉得不对劲,翎雁的对手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绑架着的,尽管我们猜测不到是什么————嘿!那是什么!!!???”
更衣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在几万双眼睛和电视机前数以亿计的注视下,一个满脸是血的年轻男人跑进场地!他的头被打破了,白衬衫上也沾着大片的血,步伐踉踉跄跄的,一只眼睛还肿起来!
整场比赛表现得像女怪兽一样的秋刀突然露出欣喜而羞涩的表情:
“小何哥哥!!!”
尽管我没怎么见过,但是冲进场地的人确确实实就是秋刀的寄主何渊陷!秋刀欣喜过后马上就变为惊慌和紧张,冲何渊陷高喊:
“你怎么逃出来了!?为什么到这里来!?快回去!否则他们不会遵守承诺的!!!”
“我才不要他们承诺的东西!我就要你!秋刀!我就要你!你比这个婊子公主强大得多!冠军理应是你的!!!!!我要揭露昨天的事!我要让你赢得冠军!!!”
“可是你该怎么办!?”
“让我死吧!一起死吧!咱们一起为这场比赛付出了一切,凭什么要故意输!你必须要尽全力参赛!我命令你尽全力参赛!”
翎雁已经看愣了,吓得赶紧离开秋刀,而我们这些不知情的观众更是愣上加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满脸是血的何渊陷用嘶哑的声音吼:
“我昨天被绑架了!绑匪威胁我家秋刀不准赢,必须死在赛场上,否则的话死的就是我!这伙绑匪……”
他刚说这么两句,马上一群安保人员冲进赛场把他抓住,硬生生地往场外拽!
“这伙绑匪就是肉畜协会的人!”秋刀突然继续说。
“喔!!!!!?什么!!!???”
“这伙绑匪就是肉畜协会的人!如果我赢得比赛他们就要杀了小何哥哥,而且说我也会在不久后被暗杀掉!这个世界容不下我!我只有死路一条,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活下去!”
突然一个用变声器处理过的尖细声音通过扬声器说:
“赶快结束战斗!杀了她!”
这明显是对翎雁说的,但是翎雁开始犹豫。秋刀趁这时机继续高声说:
“……他们承诺如果我输掉比赛就放走小何哥哥,给他的钱双倍于冠军奖金,还给他十个比我更贤惠体贴的小肉畜们!我一糊涂就同意了!我以为小何哥哥会高兴,我以为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反正我迟早要死,只有我一个人死不是很好吗?”
变声器又在喊:“砍死她!别信她的!你手里有剑!她这是在攻你的心!!!”
“别信我的!?你让她别信我的!!!?哈哈哈哈!我一个快死的畜牲还有心情编造谎言?好啊你们可以不信!你们谁都可以不信!但我现在幡然醒悟了!去你们的承诺!去你们的威胁!我秋刀今天就要赢!赢了之后大不了和小何哥哥一起死!就算是死也要让你们知道,我,秋刀,就是第24届博览会竞技比赛的冠军!”
我不知道电视台是否还在转播,但毕竟不能阻止观众们举起手机。我知道这情况不妙,却还没意识到不妙到什么程度,瓦莲京娜首先对我高喊起来:
“让观众放下手机!这里的事传出去会害死他们!”
“我怎么能‘让’他们放下手机!?而且外媒记者也还在全程直播!这件事的宣传已不可避免!”
“女神啊!到底会发生什么!!!”碧安卡不安地说。
翎雁还愣在原地,秋刀已经转向她:
“好了,把剑给我吧。”
翎雁一动不动。
“把剑给我,然后让我砍死你。剑是我故意给你的,现在还给我吧。”
“我……拒绝!!!!”翎雁说。
“什么!?你拒绝!?你凭什么拒绝!!!?刚才我悄悄告诉你真相的时候你还哭过,你还说我不应该被这么对待,还说该死的是你自己而不是我!现在我把这些干脆公开了!我决定要拿回属于我的冠军了,我决定要好好地砍死你了,你却不把剑还回来!?”
“我拒绝!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之前的放水都是你自己的事,就算反悔我也不能就这么把剑还给你!”
秋刀简直要疯了:“你以为自己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你没意识到咱俩的实力差距!?比赛开始第一剑我就能割断你气管,你简直又慢又蠢!后来我又让了你多少招,故意让你砍伤我,结果反而是你自己先累趴下,我稍微踹你一脚就让你疼了半天!你这么弱让我很难演戏啊!我想被你砍死都找不着机会!来吧,把剑给我,你能活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你不知道有绑匪在帮你赢,所以我不会怪你,你死之后我也很快会找你去,那群人说要暗杀我绝对不是闹着玩。”
秋刀向她伸出手,翎雁和她对视几秒,进而给出了答案——挥剑向秋刀砍去,刷地砍掉了秋刀的三根手指!秋刀端详着自己手指头的断口,就好像在观察什么新奇的东西,两行眼泪流下来,微笑着叹了口气:
“你真让我失望啊,翎雁公主,刚才耳语的时候你哭着说冠军应该是属于我的,结果现在你就变得这么虚伪!”
“我……我……对不起!我不能把剑给你!我问问能不能先暂停比赛,然后慢慢调查你说的这件事……”
变声器说:“比赛不会停下!必须有一方被砍死!”
话音刚落,翎雁还没做出反应,两手空空的秋刀居然反而攻过来,动作果然比刚才快了不止一星半点,一脚狠狠踹在翎雁的肋骨上!翎雁当即吐出一口血,被踹得接连后退。秋刀紧接着又飞起另一脚,不偏不倚地踹中翎雁的手腕,这一招我和她说过要谨防被对方缴械,翎雁也确实有意识握紧剑柄,但我根本没想到火力全开的秋刀有多么强大,这一脚直接把她左手腕踹脱臼了!脱臼的手腕像皮手套一样耷拉着,半点也使不上力!秋刀开始一连串拳脚相加的猛攻,利刃在手的翎雁居然只有勉强防守的余力!
我说:“秋刀怎么能这么强!!!?”
千惠子叹口气:“不是秋刀有多强,而是翎雁太弱了!咱们太高估翎雁了!咱俩和她练习时候从来不怀有杀意,这反而害了她,让她以为上届冠亚军就是这水平,但我刚刚意识到,咱俩十年前的水平怕不是远高于她们!秋刀也许接近于我,翎雁却远弱于你!当年咱俩杀到什么程度了?我把肋骨掰出来当武器跟你互砍!这届格斗赛有谁能比得上咱们十年前的魄力?”
我更加不安了:“是啊,现在秋刀终于找到杀意了,翎雁前几秒钟还在扯什么暂停比赛,这恐怕……”
一阵眼花缭乱的猛攻之后,秋刀一把抓住翎雁的剑刃!翎雁向外一抽居然没抽动,被秋刀强大的握力死死攥住!秋刀不仅攥住而且直接强夺,向后一拽剑刃,同时一脚踹在翎雁手肘上,翎雁稍微一吃痛,剑柄脱手,被秋刀抢了过去!
“哈哈哈哈!这是我第二次缴你的械了!你早就该被我宰了,到现在居然还活着!”
秋刀用五指俱全的右手握住剑柄,指向翎雁,这次不再爱抚调情之类的,直接就朝她的脖子横劈过去!剑还是起初那把剑,秋刀却已不是刚才的秋刀,力量和速度增幅出至少七成,眼看就要斩断翎雁的脖子!翎雁根本躲闪不及,硬生生用双手一挡!只能说她骨头硬,这一剑没能把她的手掌砍断!秋刀于是继续加劲,企图使她手臂弯曲,剑刃逐渐靠近脖子,最终割开她的喉咙,但是翎雁这次似乎反而燃起前所未有的求生欲,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把剑刃往秋刀的方向推!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也许直到这一刻她们两人的比赛才刚刚开始。
但是可惜真正的比赛没能持续得更久。何渊陷再次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他的伤比刚才更重,一个口罩女人用刀架着他的脖子,用扬声器对场内高喊:
“你现在放开翎雁,我依然会把承诺的钱给你主人!否则的话我把他的J8切了当你的冠军奖杯!”
秋刀似乎愣了一下,她再一次犹豫了,然而也就是这一下犹豫使她持剑的手臂泄了力。翎雁用自己坚硬的手掌骨骼狠狠一推!原本砍向翎雁的剑反而硌在秋刀自己的脖子上,刹那间血流如注,秋刀向后退两步,一松手,沾满两人鲜血的铁剑掉落在地。
“咯……咳咳……”
我不知道这一剑是否真的割破了秋刀的颈动脉,但她前期自残式的放水已经使自己遍体鳞伤,大幅运动使伤口扯大,无法凝固,斗兽场内星星点点的红色都是秋刀的血,她已经失血过多了,她早该失去意志了,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几乎是超自然现象,而翎雁给她的颈部一击使她失去了能够维持生命的最后一管血液。秋刀捂住自己脖子,呆呆地向后退两步,看看翎雁,又看看被绑架住的自己的爱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眼流露出痛苦、愤怒、离别的哀伤和一切一切复杂的情感,但却又在一瞬间烟消云散,失去了生命的光芒。秋刀向前趴倒在地,就这么睁着眼睛死去了,浑浊的沙土彻底蒙住了她的双眼。
无论如何,我们所有人都意识到,翎雁杀死了秋刀,从比赛的角度来说是翎雁获胜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协会的愚蠢使翎雁的获胜变得毫无意义!不过也许协会根本不在乎翎雁的获胜,他们只想让她活着!我几乎压不住自己的怒火,扭头看看李裂,不知何时李裂已经离开座位了。
变声器欣喜地说:“好样的翎雁公主!比赛结束了!快宣布翎雁获胜!”
然而演播室的包厢里没有声音。
“快宣布翎雁获胜啊!”
观众席也没有声音,就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酝酿。
“没听见吗!?演播室!!!?”
突然一个东西被扔出演播室的包厢窗户,居然是负责解说的女孩!她被彻底扒光了,双手被绑在身后,嘴上缠着层层胶带,里面含着什么东西使她无法发出声音,叽里咕噜地顺着台阶一路滚到场地里!这到底是谁干的!!!?不过她还是活着的,站起来唔唔乱跑,我们稍微放下心,几个保镖冲过去给她松绑——————
“啪唧!!!!!!!!!”
就在我们所有人的注视下,她的脑袋突然就像被砸烂的柿子一样被炸成了稀巴烂!脑浆和舌头拍打在保镖的脸上,头盖骨和牙齿飞溅到观众席,奔跑着的无头裸体依然在奔跑着,跑出七八米后颓然歪倒,歪倒之后也在做着双腿交错的跑步动作,上半身前仰后合,双脚扬起一片尘土。我们算是坐得近的,我看到有半只瘪掉的眼球粘在我爸爸的额头上。
也几乎是同一瞬间,何渊陷身后的女人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一枚子弹打中了她的太阳穴,也打烂了她口罩的带子!我认出她是李裂手下那个绰号“七姐”的女人,但这张脸马上就变得再也不可辨认了!
“啊!!!!!!!!!!!!!”小柑妈妈发出尖锐的惊叫。
“啊啊啊啊啊啊!!!!!!!!!!!”全场大部分观众的惊叫只能比她更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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