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育之恩
“加油瑜宝,熬过了这个周末你就彻底自由啦!”放学铃响,于书懿来到我的桌前激动地抱住我。
“嗯,我的苦日子终于要到头了!”我含着泪花回道。
我叫林秋瑜,大后天下周一我就18岁整了。我母亲去世的早,我由父亲带大。母亲刚离世不久父亲待我还是不错的,可是没两年父亲再婚,又与我的继母有了新儿子,我在父亲心里的地位遍愈发低下,父亲要我成为他们的无条件劳动力。一旦我惹父亲不高兴,父亲对我动辄打骂,甚至会把我赶出家门;而我如果真的走远父亲又会把我抓回来打得更狠。小我8岁的弟弟每天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抓我的头发打我的脸,弄坏我的玩具撕坏我的衣服,而父亲又偏宠着弟弟,我每天只能过着忍气吞声的卑微生活——毕竟孩子在年满18岁前都属于监护人的个人财产,如果我反抗了父亲让他不高兴了的话,他是会直接把我赶出家门甚至卖掉、杀掉或者吃掉的。
继母是个相对温柔的人,至少比起父亲确实是的。继母从来没亲手打过我,并且每次我挨打的时候继母都会在一旁唠叨父亲两句别对孩子太严厉之类的。可是继母的温柔也仅限于此。我曾经也趁父亲不在的时候向继母求助过,但换来的却是继母冷冰冰的一句“那是你们父子俩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后来继母多次当着我的面对我父亲说要把我卖给人肉餐厅,还能换来一大笔钱,吓得我赶紧跪在父亲继母面前磕头求饶。不知父亲是怎么想的,每次都巧妙地避开话题回绝掉继母的提案,也许是父亲心里还剩下一丝对自己血亲的不忍心吧。那之后我知道了,继母不打我只是单纯地觉得打一个跟她毫无关系的人浪费她的体力罢了,如果可以的话她更希望我直接消失,要是还能换来一大笔钱那就更好了。不过到底继母还是没亲手对我造成过肉体上的伤害,我还是愿意在学校的命题作文《我的母亲》中给继母一个“温柔”的形容词的。
这种情况在3年前我的小弟弟出生后又更加剧,我甚至因为家里尿不湿用完了而被要求用嘴接住小弟弟的尿液,并且但凡被父亲发现不小心撒出来一滴,就会因为弄脏了家里而招致父亲一顿毒打。弟弟哭了父亲打我,弟弟饿了父亲打我,弟弟尿了父亲打我,每天父亲都有数不清的理由对我拳脚相向,我身上的伤几乎都没断过。
我曾天真地想过,小弟弟出生后,我的大弟弟也会沦为跟我一样的待遇——我以为父亲对我这般只是因为他喜新厌旧,有了新儿子就虐待旧儿子。那段时间我伺机而动,想抓住父亲开始虐待大弟弟的时机将大弟弟划到与我同一阵营:虽然我们做不了什么违抗父亲的事,但至少能多一个伙伴,互相聊以慰藉。可我没想过的是,大弟弟的地位在小弟弟出生后竟没有丝毫撼动:大弟弟不小心弄哭小弟弟父亲打我,大弟弟不小心用玩具划伤小弟弟父亲打我,大弟弟不小心把小弟弟从床上推下来父亲还是打我。我明白了,父亲不是喜新厌旧,只是单纯地讨厌我这个前妻留下来影响他新家庭生活的累赘罢了。
我非常地嫉妒我的两个弟弟,凭什么我得不到的一切他们拥有得那么理所当然?他们玩最新款的玩具,我打扫家里的卫生;他们吃着香喷喷热腾腾的饭菜,我独自一人在屋里吃着冷剩饭泡面;他们一家四口出门旅行留我一人看家,回来时只因我没有提前为他们铺好床准备好换洗衣物就又要挨父亲毒打。我甚至想过要趁弟弟们睡觉的时候把他们掐死然后一死了之,但一想到于书懿,我就觉得我还不能死,我得活下去。
于书懿就是我面前的少年,比我大几个月,已经成年。与我完全不一样,于书懿家庭幸福美满,父亲母亲都很爱他。本来我这种人是注定与他没有交集的,但某一次父亲生气把我赶出家门,无处可去的我晃到了学校,正巧撞到落了作业回教室取的于书懿。我们相识,相知,相熟,甚至相恋,我向他坦白我的经历,我的家庭,他也用尽最大努力安慰我治愈我,他成了我坚持要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我收好书包与他并排走在放学路上,我们兴奋地聊着成年后要做什么。
“你终于要成年啦!你知道我忍到现在都不犯罪有多难吗?我恨不得直接在这给你办了!”于书懿咧开嘴冲我笑道。
“呵,到时候谁办谁还不一定呢!”可能是因为快成年的喜悦,我难得回嘴了他的黄腔。
路过一条小巷,于书懿拉我进去,把我的背抵到墙上,维持着壁咚的姿势吻上了我的唇。这吻好长,但我却只希望时间再慢一些,再慢一些,最好永远停止在这一刻。
我回到家,小心翼翼地换好鞋子。父亲在沙发上躺着看着电视,我小声地问着父亲晚上好,父亲瞥了我一眼没搭理我,不过我也习惯了。
我先回到房间,将东西放好后回到客厅,自然地跪在父亲身前问道:“母亲和弟弟们呢?”
“你妈抱着老小去接老大下课去了,一会就回来,你先去把菜做了。”父亲回道。
“是。”起身前我问:“父亲今晚想吃什么呢?”
一家人吃过晚餐,我继续收拾碗筷在厨房刷碗,四口人在客厅嬉笑讨论明天周六去哪里玩。计划内当然不包括我,不过此刻我的心中并无多少落寞,毕竟自由的日子就在眼前。
第二天他们果然出门了一整天,我也难得可以睡个小懒觉。上午10点我才起床,洗漱,吃过早餐稍适休息便开始给家里大扫除。在我成年前的这两天我一定要把所有事做到最好,千万不能惹到父亲。我一定要平安成年,离开这个家。
下午4点半,一家人回来了。我提前铺好了床,烧好了洗澡水,准备好了晚餐,并关心地问道:“父亲母亲今天玩的还开心吗?弟弟们今天开心吗?”
“开心!”大弟弟回了我的话。弟弟们还是愿意和我说话的,他们还小,对于我不属于这个家庭这件事没有太多的感觉。
我耐心地听着弟弟们给我讲述今天他们的游玩经历,并时不时地表达出羡慕之情以满足小孩子的虚荣心。
晚上临睡前,父亲推开了我的房门,递给了我一杯热牛奶。我受宠若惊,父亲以前可是从没对我有过这般待遇的!
父亲坐在我的床边对我说道:“你从小到大,我虽说苛待过你,但也没缺了你吃缺了你穿,你成年后不会恨我吧?”
上次感受到父亲这样温柔恐怕还是我亲生母亲还未去世时了。不过我不敢懈怠,立刻跪在父亲身前回道:“不,父亲能养我到这么大,感谢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恨呢?”
父亲温柔一笑:“喝了牛奶赶紧睡觉吧,早点休息。”转身出了房门。
我双手握着温热的牛奶,流出了感动的泪水。甜甜的牛奶入喉,那一夜,我睡得格外香甜。
不知是父亲的温柔还是甜牛奶的作用,我睡得太香太沉了,再一次睁开眼时我发现自己平躺着,嘴里咬着一颗大苹果。甜甜的果汁顺着我的牙齿舌头流到喉咙深处,我咽了一口唾沫,动动手脚,发现全身上下一动都不能动——我的双手双脚被微开,包括脖子在内所有关节处都被固定死,甚至双手都被完全张开,手心朝上,五指指尖分别都被固定死。
我用尽全力微微抬起头,看到了我的身体。我发现我的衣裤全部被扒光,全裸地被固定在一张大木盘子里,身上一丝遮掩都没有。我的下体和腋下痒痒的,艰难地偏过头一看,发现腋下和下体的体毛被剃得一干二净,如此一来我猜测我的腿毛及其它部位的体毛也都被清理掉了。
很快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我好像是被点了“活叫人”马上要上餐桌了!所谓“活叫人”是人肉餐厅的一道菜,鲜活的人全裸地绑在盘子里,食客从他身上活切肉下来,或涮或烤,用各种不同的方式享用最新鲜的活人肉。我提了提肛,果然肛门处有异样的感觉,看来灌肠工作也早已完成,而紧接着进来的女厨师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想。
“哟,醒了?醒的挺早啊。”女厨师走向旁边的料理台,取来一条泡在冰水里的毛巾盖在我的眼睛上,这是为了防止我哭肿双眼,端上桌后影响外观给我做的冰敷。
我的眼前一片黑暗,大脑开始思考。我不知道是谁把我卖来的人肉餐厅,又被谁点走——不,前一个问题还是有答案的,除了我的父亲和继母,没有其它选项了。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尽心尽力地服侍他们和弟弟们,对他们唯命是从,从来没有害过他们,到头来在我成年的最后一天却要把我卖到人肉餐厅来,还要被这么残忍这么疼的方式吃掉。
我哭了,泪水被毛巾吸收,没有一滴留下。我呜咽出声,无意识得哼着于书懿名字的音调,渴求着一位英雄来救我。
在黑暗中我感受着厨师在我身上做装饰摆盘。我感受到我的乳头被挤上了奶油或者果酱一类的东西,腹部大概被码上了两排冰冰凉凉的果片。
我越来越害怕,阴茎不受控制地挺立起来,而厨师似乎也在等这一刻。待我阴茎完全勃起挺躺在小腹上后用大叶片盖住,两端压上了点心一类的重物固定好。
过了一会,我的周身一凉,厨师似乎是放了干冰在盘周,防止我出汗影响肉的味道。
我感受到我被连盘端起来放到餐车上往外推去,看来到了我的上菜时间。一路上,我感受着气流流过我的肉体,像是温柔的抚摸安慰,告诉我没事的,让我不要害怕;可理性告诉我,这条路正是通往我充满痛苦的死亡之路。对不起啊书懿,我无法达成跟你的约定了,因为我无法成年了。
餐车停下,我知道到了我的刑场。服务生向食客们打过招呼后把我抬上了餐桌,并向食客们介绍“活叫人”的吃法:“这边为各位准备了火锅、铁板和冰盘三种烹饪方式,如果还需要别种烹饪方式的话跟我说就可以,我可以让后厨准备;除了各位手边都放着的普通切肉餐刀外,还为各位准备了剁骨刀、切骨刀、剪刀、割舌刀、挖眼刀等不同用法的刀,各位可以根据自己切食的不同部位选择合适的刀具。那么不再多打扰各位,祝用餐愉快。”
一阵关门声响起,服务生退出房门。我的身体开始发抖,静静地等待着剧痛的降临。
“哇,活人耶!”一阵我耳熟的小男生的声音响起,是我的大弟弟!我还没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突然眼前一亮,父亲将盖在我眼睛上的毛巾取了下来。
我恢复了光明,偏偏头环视四周,我是在一张大桌子上没错,而周围坐着的正是我的父亲继母和两个弟弟!
我的小弟弟认出了我,疑惑地发出“咦?”的一声,接着爬上了桌子,爬到了我的身上。
小弟弟跨坐在我的大腿上,拍拍我的胯骨:“咦?妈妈妈妈!这个人是哥哥!”
继母笑着回道:“是呀,今天我们吃哥哥的肉!”
小弟弟嘿嘿一笑,继续在我身上拍起来。他掀开盖在我阴茎上的大叶片,抓住我的左睾丸开始揉捏。小弟弟的手还小,一只手刚刚好能握住我的一个睾丸。他就这样握着我的左睾丸,左瞧瞧,右看看,嘴里念叨着:“哇塞哥哥的蛋蛋真大!比我的大多了!”
父亲在一边回道:“你将来也能长这么大。快下来,我不是教过你别玩食物吗!”
突然小弟弟手一紧,一阵剧痛从我的下体传来——他竟然直接将我的左睾丸捏碎了!虽说一个三岁小孩的手劲没多大,可捏碎一颗更脆弱的睾丸还是不在话下的!
剧烈的疼痛侵蚀着我,我想过无数种食客下刀子的方法,唯独没想过我的第一处剧痛竟是睾丸碎裂的痛!
我太痛了,这睾丸碎裂的痛简直比我18年人生以来父亲对我的毒打加起来还要痛千倍万倍!我不断下意识地挣扎起来,浑身上下剧烈抖动,两眼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往外溢,喉咙也惨叫出声;可这坚固的金属环并不能让我移动一丝一毫,更不可能缓解我的一点疼痛,而我惨叫的大部分音量都被苹果堵在口中。不得不佩服厨师的先见之明,不愧是专业的:若不是在盘周放置了干冰制冷,我现在恐怕已经浑身大汗,肉也无法吃了。
小弟弟显然是被我的挣扎吓到了,被从我的大腿上震下来呆坐在盘子里。母亲伸手将小弟弟抱下去放在身边,教训道:“跟你说过别玩弄食物你不听!现在好了,哥哥总共就两个蛋蛋,本来你们哥俩一人一个,你还给捏碎一个,你去吃那个碎了的吧!”
坐在另一边父亲身旁的大弟弟出声:“我吃碎的吧!弟弟还小不懂事,我让着他点!”
父亲和继母同时抛去赞美的眼神和欣慰的笑容,父亲更是直接摸了摸大弟弟的头:“大宝真乖!大宝真懂事!”而小弟弟也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笑。
一家四口在桌边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而我在盘中承受着这非人的痛苦。
父亲手持餐刀划开我的阴囊袋,用一个小碗在下面接着,将我碎掉的左睾丸肉沫尽数挖出,放到了大弟弟面前;接着割断我的右睾丸与身体的连接,将右睾丸用刀插出,放到了小弟弟碗中。
父亲的刀很稳,丝毫没有受我的挣扎影响。切割我的阴囊袋虽然依然剧痛,但也比睾丸碎裂的感觉强得多。
我的两颗睾丸肉全部离开了我,我知道从此之后我再也射不出来了。此时我的脑海中回想起于书懿揉捏我睾丸的场景:那一次,我们互相帮助,他很有手法,弄得我几乎秒射出来,并在我耳边低语:“宝贝你快点成年,成年后我们就可以不止步于此了!”
两个弟弟一人一个小碗,由他们的父母为他们加好了酱料,品尝我的睾丸肉。“好吃!!!!脆脆的!我还想吃!”小弟弟欢脱的声音喊出来,继母笑道:“哪还有蛋给你吃!一个男孩就能长俩,下次咱们再吃吧!”
我侧着头流着泪,大口喘着气,试图缓解下体的疼痛,可父亲根本不给我休息的时间,提起我的阴茎,从龟头中间处一刀将我的龟头切了一半下来。
丝毫不亚于睾丸碎裂的疼痛又一次从我的龟头传来,我又开始激烈地挣扎,眼睛死死地盯着父亲看。如果眼神能杀人,父亲现在恐怕早已被我千刀万剐。
父亲却没看我,直接将半个龟头放进大弟弟的碗中,又切下剩下半个龟头放进对面小弟弟的碗里:“哥哥鸡鸡大不大?想长这么大就多吃点哥哥的鸡鸡肉!吃啥补啥!”
“好!”两个弟弟异口同声。大弟弟已经会用筷子吃火锅,自己夹起肉块放进火锅里煮着;小弟弟这边还不会自己用筷子,由母亲代劳用火锅涮着我的肉块。
不一会,肉香溢了出来,我也闻到了这香味:原来人肉这么香吗?我从来没吃过人肉,第一次跟人肉这个东西有直接接触就是我自己被吃。不知道我是不是这家人吃的第一个人呢?应该不是吧,毕竟弟弟们对吃人肉没有任何排斥,都那么熟练,估计之前一定也吃过吧。
弟弟们嚼着我的龟头肉,越嚼越香,光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我的肉有多好吃。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美味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我的右胸又传来剧痛,这次是继母。继母从我的胸脯下侧下刀,切下我右胸脯一整片带着乳头的肉。我的乳头上挤的是黄油,继母直接将肉片扣在铁板上,借着黄油激发出胸肉的香气,7分熟后继母与小弟弟分食了这片肥美的胸肉。
左腹部又传来剧痛,父亲切了一条我的腹肌肉放到大弟弟盘中,让他自己决定怎么吃。大弟弟说:“我不想吃肚子肉,肚子肉太肥了!”父亲回道:“你尝尝!你哥哥平常总健身,身上哪有肥肉?都可瘦了!”
桌边的一家人好像完全感受不到我的挣扎和惨叫,快活地从我身上切肉下来分食。
“诶诶诶,又吃手!”继母打掉小弟弟吮吸的手指:“这么喜欢吃手吃哥哥的啊!”继母换了把切骨刀,专门用来切断小骨头用的,我对继母要继续切我身体的哪里已经有了数。
果不其然,剧痛从右手食指根部传来。切骨刀摩擦着我的指骨,我的食指被继母整根切下。我又加大了挣扎的力度和惨叫的音量,意料之中地没有一丝用处。
继母将我的食指指甲豁掉,煮熟后塞进小弟弟嘴里:“你不爱吃手吗,吃哥哥的多好,非得吃你的,这多香。”
弟弟吮吸着我的手指,眯起眼睛享受着这美味。我也闭起眼睛,承受着这痛苦。
“你俩,哥哥眼睛一人一个别忘记吃啊!”继母的话传来。说实话,我已经没多大力气了。挣扎和疼痛几乎耗光了我的体力,但听到这话我还是一激灵,这莫不是要直接将我的眼睛挖出来。
“尤其是大宝,最近都有近视眼的倾向了!赶紧吃个眼睛补补!你试试把芥末酱油直接倒进哥哥眼睛上,更好吃更入味!”继母继续道。
大弟弟挤了一大坨芥末进酱油碗里,端到我的头边。父亲继母一人用两只手撑开我的四个眼皮,把我的两颗眼球暴露出来。混着芥末的酱油倾倒在我的眼睛上,是来自地狱的火辣辣的疼。我的眼前一黑,我瞎了!不过很快我便感受到挖眼刀的锋利——挖眼刀是勺子形的,边缘是刀刃,能直接伸进人的眼眶将人眼睛挖出。我的两颗眼球很快都被挖走,原本流着眼泪的地方变成了两个大血窟窿。
没能在瞎掉之前最后看一眼于书懿是我最大的遗憾吧。
我没了视觉,接下来的一切只能凭我的感觉判断。
有人掐住了我的腮帮子,将我口中咬着的苹果取出,用割舌刀将我口中的舌头割断,紧接着一颗烙铁伸进我嘴里,烫熟我的伤口——为了防止我被血沫呛死,延长我活着的时间好多切些新鲜的活人肉下来。
又有刀切掉了我的左耳,切了我的脸颊肉,切了我的大腿肉,切断了我的脚趾,切下了我的脚心肉。肉香充满房间,我的呼吸越来越虚弱,已经几乎没有了挣扎的动作。
弥留之际,我听到了父亲叫来了服务生,似乎是要把我翻个面。看来他们想尝尝我的后背和屁股肉了。
“先生,由于您是自带食材,只需要付加工费就可以了,请您去前台结账,欢迎您再次光临我家人肉餐厅。”
一家四口起身跟服务生道别,父亲对继母:“你看,之前你说要把他卖来人肉餐厅我不让,对了吧!让他给咱家服务18年,最后再吃一顿人肉大餐,这不比直接卖给人肉餐厅划算多了!”
继母:“确实,是我短见了,还得是老公你!”
周末过去来到了周一,于书懿早早地来到了学校。为了今天我的18岁生日,他准备好了给我的惊喜礼物,并偷偷备好了套子准备今晚要了我。
可是早自习却没看到我。
“别在周末没忍住惹了那个男的啊瑜宝!”于书懿担心我周末惹到父亲,手不由自主地捏着我的礼物盒,在心里默默为我祈祷。
于书懿从太阳初升等到太阳高挂,又等到太阳西斜都没等到我的身影,心中愈发焦虑。
“老师,林秋瑜今天怎么没来上学?”等了一天的于书懿在放学后来到教室办公室找到班主任。
班主任是个负责的中年妇女,她知道于书懿和我平时关系最好。看到于书懿来问我的事,不由得面露忧伤:“秋瑜他以后都不会再来了,他昨天被他父亲卖到人肉餐厅去了。”
班主任无奈道:“我当然也劝过他父亲,说秋瑜是个优秀的孩子,希望他给秋瑜一条生路,但他父亲说给我打电话的时候秋瑜已经被客人点上桌了,所以估计…”
班主任的话如晴天霹雳,于书懿当场呆住。不过很快他回过神,头也不回地跑出办公室,不顾班主任在背后的喊话:“书懿!等等…”
我曾经被父亲要求去接大弟弟放学,跟于书懿也提过学校的位置。这时间正好是大弟弟放学的时间。
“你就是林秋瑜的父亲?”于书懿喘着粗气,在大弟弟校门口堵到了来接他回家的父亲和抱着小弟弟的继母。
“是啊,你是?”父亲不解。
“林秋瑜呢?他被你卖到哪家店去了?!”于书懿没回我父亲的话,走上前去瞪着他。
“啊,你是秋瑜的同学是吗?没想到秋瑜还有这么关心他的同学哈哈。”父亲一笑:“我没卖他啊,我们昨天直接把他吃了。”
大弟弟这时刚好出校门,看见父亲便张开双臂向他奔来:“爸爸!”
父亲蹲下身接住了这个拥抱,摸摸大弟弟的头,亲了亲大弟弟的脸颊指着于书懿说:“这个哥哥是你哥哥的同学,告诉他昨天哥哥的肉好不好吃!”
“好吃!”大弟弟重重地一点头,冲于书懿笑得一脸灿烂:“昨天我们趁哥哥还活着的时候从哥哥身上切了好多好多肉下来吃!我吃了哥哥的大鸡鸡、肚子肉、腿肉、脚肉、脸肉,还有…还有…太多了想不起来了!”
小弟弟不服输地从继母的怀中挣脱下地:“我记得我记得!我还吃了哥哥的蛋蛋、手指头、胸肉、哥哥的眼睛和舌头!哥哥的肉又鲜又嫩又好吃,我们都吃得好饱!”
“他当时还把哥哥的蛋蛋直接在哥哥身上就捏碎了!当时哥哥挣扎得可激烈了!还好盘子固定得结实,没让哥哥挣脱出来!”大弟弟告状一般指着小弟弟跟于书懿讲着昨天的事:“都怪他我只能吃哥哥的碎蛋蛋了!不过也超好吃!”。
“你不也是!你还把芥末酱油撒在了哥哥眼睛里!”小弟弟不甘心地扑到大弟弟身上跟他打闹起来。
“我是因为妈妈说直接扒开哥哥眼睛倒芥末酱油能让眼球肉更入味我才倒的!”大弟弟不满小弟弟编造谎言污蔑自己,回嘴道。
于书懿双腿抖得越来越厉害,用惊恐的眼神盯着两个弟弟打闹。
父亲不管于书懿的反应,站起身分开两个弟弟,递给继母一个,准备往家走。
“所以秋瑜昨天究竟做了什么你一定要吃了他!!!!”于书懿回过神赶上前抓住父亲的衣领歇斯底里。
“他没做什么啊,”父亲拍开于书懿的手:“我白养了他18年,供他吃供他喝供他睡觉供他上学,他回报我一顿人肉大餐是应该的吧?”说罢父亲没再理会他,与继母一人牵着一个弟弟,四人往回家的路上走。
于书懿呆住了,他没想过竟是这种理由夺走了我的生命。他愣愣地看着父亲一家四口和谐幸福的背影越走越远,逐渐消失在夕阳中。
后来听说,有人看见那夜,有个少年跪在一个小学门口哭了个通宵,像要哭出灵魂。
(作话:整篇文写得最爽的地方是最后,秋瑜对象从弟弟那听说昨天怎么吃秋瑜那部分和得知父亲为什么吃秋瑜那部分。真的是一边写一边感叹:卧槽好爽,卧槽我好他妈会,卧槽我是天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