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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为了世界和平,我只能上了妈妈61~65

作者:MrGold 字数:20646 更新:2024-11-06 02:55:53

  此小说为转载

   并没有经过作者同意

   作者:纯绿不两立 https://www.pixiv.net/users/69445073

   (因为我昨天看到一半发现作者P站没有再更新了,只好上网Google去别的地方挖出来)

   哪里上传的有出错跟我说一下

   -------------------------------------------------------------------------------------

   第六十一章

  

   整个过程足足持续了近十分钟,老人才结束了这个惨无人道的吃播,意犹未尽的拍了拍肚皮,目光看向了吵闹不停的鸡圈,伸出手指点了点,摇了摇头,重新将一个个摄像机恢复运行之后,这才消失在了画面里。

  

   妈妈早在老人将公鸡的脑袋直接放进嘴里的时候就跑去厕所哇哇大吐了。我一个大男生也得时不时的转移注意力,回想下大姨完美无暇的胴体来平复心情,这才断断续续的看到了最后。

  

   唯有大姨依旧强悍如斯,居然完整的从头看到了尾,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不过大姨铁青的脸色证明她的内心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淡定。

  

   “这是我偷偷安装的一个针孔摄像头记录下来的画面,算是解开了老王留下的谜团,但更严重的问题你们也看见了,这已经远远超出哗众取宠的范畴了。我认为这个地方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安全,咱们还是尽早离开这个地方,将这个视频交于警方处理。”

  

   弭明诚见我们都已看完视频,又给我们留了几分钟缓冲的时间,这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大姨放下了iPad,揉了揉紧锁的眉头,深吸了一口气,将我们和妈妈晚上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弭明诚,我则去厕所搀扶着胆汁都快吐出来的妈妈。

  

   我们原本就已决定明天一早就要动身离开,弭明诚的视频更加坚定了我们跑路的决心,谁能料到这个小小的村庄竟然真的会有这么多古怪,当初众人可都是冲着戳穿村民自导自演的骗局才来到这个地方的。

  

   弭明诚毫不怀疑大姨向他讲述的匪夷所思的故事,事实上,观察力敏锐的他这一路走来同样也隐隐察觉到气氛越来越不对劲,当即与大姨一拍即合,敲定了明早提桶跑路的计划。

  

   既然已经知道了这地方的不同寻常,那么聚在一起才是最好的选择,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互相之间都能有个照应,弭明诚下楼将弭花花也接了上来,而我的行李都在妈妈房间,倒是什么都不用收拾。

  

   说起来,我自己的房间可是连一个晚上都没住过,也不知那对疑似兄妹的情侣晚上会不会嗯嗯啊啊。

  

   可恶啊,本来我还有一点点小期待的...

  

   大姨定下的总统套房总算是发挥了它宽敞的优势,五个人围坐在客厅里一点都不显得拥挤,弭花花毫不客气的取代了我的位置,和妈妈大姨挤到了一起,而我和弭明诚则分别坐在了两侧的单人沙发上。

  

   在场的众人要数弭花花最为懵逼了,这只呆头鹅到现在都对当前的情况一无所知,埋头写了一天的作业,刚进门的时候手里居然还拿着一份试卷,看来是弭明诚怕吓到女儿,还没有和她提起过录像和大姨告诉他的事情。

  

   弭花花完全不能理解这么晚了为什么突然把自己叫到这里,明明手感刚刚上来,正写的起劲呢,难道,爸爸要和那个女人官宣了吗?

  

   念及此处,弭花花忽然以锐利的目光看向了妈妈,试图在气势上压到这个女人。

  

   我有些奇怪呆头花为何忽然直勾勾的盯着妈妈,不过现在也没心情去揣测她的小心思,眼下还有个棘手的问题——我们的晚饭都还没吃呢!

  

   刚刚才看过那种录像,原本与嫂子齐名的饺子变得难以下咽,我觉得接下来的小半个月对于肉类都会有心理阴影,虽说一两顿不吃也不碍事,可为了应对明天可能的突发情况,我必须多吃点肉来保证体力,大姨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然而她强撑着吃了几个就面色发青,再吃下去就要反胃了。妈妈干脆看都不再看自己用命换来的食物一眼,跑去厨房“咕噜咕噜”灌着清汤,试图混个水饱。

  

   在我们面对着各自的食物发愁时,弭明诚也将弭花花拉到了一旁,措辞谨慎的跟弭花花粗略的介绍了当前的情况。

  

   弭花花半信半疑,要让她突然相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出没,还有可能犯了癔病的村民,着实是没什么实感,不过看弭明诚这么郑重其事的,弭花花还是选择姑且接受了这个设定。

  

   趁着晚上的时间还算宽裕,众人简单的收拾完行李就准备早点休息了,大姨还特意在门把手上悬了个玻璃杯,算是一道简单且实用的预警线。

  

   分配房间时,大姨原本是打算让我和弭明诚一间,结果妈妈担心我呆在大姨那间闹过鬼的房间内不安全,在妈妈的强烈坚持下,我和弭明诚一起升了舱,双双在妈妈房间内的床边打起了地铺。

  

   作为五人中唯一的成年男性,弭明诚倒是很有觉悟的拉了一把椅子守在了门边,大有种一夫当关的气势,看来今晚是打算这么凑合着过一夜了。

  

   我暗骂了一声,这种时候还不忘在妈妈的面前表现一下,当即也想去和他凑成一对门神,却在妈妈的死亡凝视下老老实实的在地上铺好的床铺上躺了下来。

  

   弭花花趁着上床的空隙,突然在我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晚上记得少翻身哦,要是一回头看见床底下有张血渍呼啦的人脸直勾勾的看着你...”

  

   尼玛有画面了啊!!!

  

   弭花花的随口戏言害得我老是觉得低矮的床底下会不会突然冒出个小孩子把我拖进去,时不时我就得扭头看一眼,确认没有什么血淋淋的手伸出来。

  

   除了没有亲身经历,只是道听途说,没什么切身体会的呆头花,其余众人的心情都十分沉重,也没人有兴致聊天,一熄灯,房间内就只剩下平缓的呼吸声。

  

   我终于有机会可以进入精神世界探究一番,这么多诡异的事情同时爆发,我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漆黑如墨的无垠空间内,那台老式的大屁股电脑依旧静静的矗立在光柱的中心,然而从那不时冒出火星子的显示器上就能直观的看出此时的情况有多么的不妙。

  

   这么高科技的东西为什么会设计的这么接地气啊!

  

   会死机就算了,现在是闹哪样?烧主板了还是中病毒了?我说系统怎么偷懒了这么久,原来是它自身出了致命的问题。

  

   我连忙坐到了系统化身的电脑之前,只见满屏意义不明的乱码在飞速的滚动着,鼠标更是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MMP外面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果然是你搞的鬼吧!

  

   系统原本仅存的功能就是依托环境去推波助澜,只要你有干柴,就能给你弄成烈火,虽然我还不能百分百确定是系统的锅,可如果真的是它秀逗了才导致了现在的这个局面,那么我们所处的环境可能远比我们判断的更加凶险。

  

   我着急的大声呼唤着网管,然而小白毛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躺尸,杳无音信。我的活动范围仅限系统所处的光柱之内,踏出一步就会立刻被深邃的黑暗缠绕,如同将手伸进一桶墨汁一般,一旦全身都被黑暗所侵蚀,天知道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连喊了数分钟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音,看来眼下只能靠我自己来解决这个危机了。

  

   我深吸一口气,撸了撸莫须有的袖子,使出了传说级的修复神技——拍一拍。

  

   赌上了所有人的命运,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掌在系统的主机上拍打了几下,结果屏幕上的乱码看起来更加无序而凌乱了,这下我可不敢乱动,要是给我拍出个异形什么的,我可不想体验被抱脸虫骑脸。

  

   剩下能做的,唯有重启系统一途,可我完全支付不起那海量的点数,除非我能在短时间内和妈妈取得突破性的进展,然而我又实在没有这个把握,突然,我想起了和大姨发生的香艳意外,不知能否从大姨的身上薅点分数,系统的显示界面早已卡死,按理来说,即使我以前对大姨的欲望没有强烈到能为系统提供动力的标准,就我的鸡巴插进大姨身体里的那一刻,那也绝对是远远超标了,只是系统现在这个鸟样,我暂时也无法去验证这一点。

  

   我忧心忡忡的收回了心神,回到了现实世界,现在也只能按照既定方案,先逃出这个妖魔鬼怪狂欢的地方再说吧,可真的能那么顺利的逃出生天吗?

  

   拜弭花花所赐,我老是隐隐觉得床底下有什么东西躲在角落暗中窥探着我,我一晚上都不敢翻身,既不想面朝床底,更不想背对黑暗,直挺挺的躺了快一个小时,这才勉强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是不是人气达标了,一整晚都没有什么飘来飘去的东西跳出来刷存在感,安稳的睡到了大天亮,直到一团温热的嫩肉贴在了我的脸上,我瞬间惊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卧槽,抱脸虫真的登场客串来了???

  

   第六十二章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正要翻身而起,映入眼帘的却不是狰狞丑陋的虫子,而是五颗晶莹饱满的秀气脚趾。

  

   淡淡的少女清香让我冷静了下来,我眯眼打量了半天,总算是弄清了眼前的状况,原来是一位清丽绝伦的少女正坐在床边,双手撑着床沿,将自己一只白嫩的脚丫子踩在了我的脸上。

  

   还没搞懂一向和我不对付的弭花花为何一大早的就给我发福利,却听她细若蚊吟的嘟囔了一句:“快起床啦,诗芸阿姨有事找你,再不起来可不关人家的事哦~”

  

   介居然是在喊我起床?要不是房间里十分安静,我压根就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弭花花并没有发现我早已偷偷睁开了眼睛,我本想闷声发大财,反正少女的裸足香喷喷、软绵绵、热乎乎的,轻轻踩在我的脸上,简直是极致的享受。可她的下一步却是掏出了手机,白嫩的小手伸到了镜头前比了个“V”,而镜头之下,正是她踩在我头上的poss。

  

   我擦,这呆头花好好的发什么神经,怎么突然想要拍一张把我踩在脚下的照片?!

  

   我和她最近没有什么过节吧,难道这丫头是想要报上次我威胁要拍她裸照的仇吗,我还以为那件事早就翻篇了,当时还觉得这小妮子通情达理、心胸宽广,没想到原来是个十年不晚的类型啊!

  

   看来这小丫头也是个小心眼子,龇睚必报,专门等你放松警惕的时候再暗戳戳的搞你一下,倒是和妈妈有点像了...

  

   “你干嘛呢!”

  

   我的嘴巴被盖在少女的足心之下,说话有些闷声闷气的。

  

   开玩笑,我怎么能坐视弭花花拍下这么“屈辱”的照片,万一她别有用心,那我可就亏大发了。

  

   弭花花像个干坏事被抓住的孩子,吓得浑身一抖,还在寻找最佳角度的手机脱手而出,重重的磕在了我的胸口上。

  

   我的胸口可没有两团软肉的保护,小半斤的手机从半空中砸下来,疼得我本能的就想要坐起来。

  

   弭花花以为我要找她的麻烦,下意识的脚上加力,试图将我压在“五趾山”下。

  

   其实我并不想这么快起来,少女的裸足并没有任何异味,反而有种淡淡的清香,粉嘟嘟的足心那绵软的肉感贴在脸上实在是太过舒坦,整体的感觉就是一个字,嫩!

  

   弭花花的小脚丫子嫩得犹如一团凝脂白玉堆砌而成一般,要是能捧在手心里细细把玩,再搁进嘴里慢慢品尝一番,想想我就鸡动不已。

  

   刚才的挣扎只是身体的应激反应,缓过了这股劲之后,我立刻假装不敌弭花花的力道,老老实实的被她踩在脚下。

  

   眼见我被她重新‘压制’的动弹不得,弭花花又觉得自己行了,朝着我冷冷一笑,却在极致颜值的加持下煞是可爱。

  

   “服不服?!”

  

   弭花花拧动着白皙的脚踝,玉足左右碾揉着我的脸,少女的足心柔软嫩滑,没有丝毫让我感觉到不适的部分。

  

   “不服!”

  

   我惬意的享受着少女粉嫩裸足的按摩服务,这可是多少男人重金都买不到的待遇,这只傻愣愣的呆头鹅还以为是对我的羞辱?

  

   笑死了,再给我加个钟好吗?

  

   我爽的都快乐出猪叫了,但我还是尽量的放缓了呼吸,闭紧了嘴巴,生怕呼出来的气体惊扰到弭技师的“足底按摩”。

  

   忽然,我心中一阵警觉,我可不能表现的太过享受了!

  

   要是让呆头花察觉到我非但不觉得这是耻辱,反而还一幅乐不思蜀的样子,这死丫头绝对不肯再继续了。

  

   想到此节,我连忙又开始了微弱的反抗,脸上更是套上了痛苦面具,每每想要挣扎坐起,却都被弭花花的“蛮力”压了回去,几个来回下去,我放弃了“抵抗”,换上一副羞愤欲绝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安心的享受起来。

  

   我这演技还能差了?

  

   呆头花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我这么大块头的一个人又不是糖果超甜,还能被她一个小丫头用一只小脚丫轻松的踩下去?退一万步说,我的两只手可还压根没动过呢..

  

   早晨是鸡儿最猖狂的时候,随着少女足心的持续碾动,鸡巴在裤裆里愈发蠢蠢欲动,大有一柱擎天的架势。

  

   我纠结着要不要叫停这次“足疗”服务,平心而论,我虽然还没有将追求弭花花这件事列上清单,可我本能的不想给她留下太过糟糕的印象,但我又有些不舍这人间难得几回的美妙体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尽量的合拢双腿,用力的夹着要坏事的鸡儿,争取能多享受一会儿。

  

   这玩意儿虽然是我的长处,却每每都要出来给我添乱,就不能智能一点,分一分场合,现在还远远不到你上场的时候啊!

  

   弭花花越踩越来劲,仿佛要把对妈妈的怨气一股脑儿的发泄在我的身上,另一只空闲的脚丫子蠢蠢欲动,似乎也想要投入战斗。

  

   我表面上对她横眉竖眼、怒目而视,内心却在狂吼着:搞快点!搞快点!求求了~

  

   就在这时,门外隐约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听不出来是谁的,但我知道一个花季少女光着脚丫踩在一位下身顶着个帐篷的少年脸上,这个画面无论是让这间套房内的哪个人看见,都是要天翻地覆的。

  

   我刚想伸手去将弭花花的脚丫子拨开,却忽然福至心灵,鬼使神差的伸出了舌头在少女的足心舔了一下。

  

   “噫,你属狗的啊!恶不恶心,脚你都敢舔,大变态!”

  

   弭花花整个人都过电般抖了一下,白嫩的玉足光速的抽了回去,修长的双腿盘坐在床上,嫌恶的抽了好几张纸巾,擦拭着我留下了的印记。

  

   还未等我申辩,大姨已经推门走了进来,对着弭花花埋怨道:“你这丫头,让你喊个人,磨蹭半天!”

  

   “人家喊了好久,他就是不肯起来。”

  

   弭花花瘪着小嘴儿,委屈巴巴的说道,一双灵巧的眼睛有意无意的撇了我一眼,似是在警告我不要乱说话。

  

   这下我彻底乐了,呆头花还真以为是她在欺负我,简直就跟有人硬要把钱往我口袋里塞似的,不要都不行的那种。

  

   大姨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全然没了对待弭花花的温柔神情,用力地踢了踢我的脚,冷声说道:“别墨迹了,快起来。”

  

   “呃...我刚醒,脑袋有点晕,暂时还起不来,再缓两分钟。”

  

   我讪讪的一笑,此时却没办法立刻爬起来,不是我不给大姨面子,而是我还在拼命的夹着鸡巴呢,我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让大姨看见我胯下的帐篷,就算以晨勃解释,大姨难免也会想起昨晚想要忘却的经历,平白给我刷一波负面好感度。

  

   大姨没再催我,丢了句“抓紧”就转身离开了,弭花花冲我做了个鬼脸,捡起手机蹦蹦跳跳的跟着出去了。

  

   看着大姨离去的背影,我不由得幻想到若是大姨像弭花花一样坐在床沿,套着黑色丝袜的玉足轻轻搭在我的脸上,给我来一套足底叫醒服务会是个什么光景..

  

   鸡巴越想越硬,我连忙默念起大悲咒,说好了两分钟,让大姨等太久也不合适。

  

   最好的方式是转移注意力,我的眼睛四处乱撇着,这时我才觉得有些奇怪,透过薄薄的窗帘照射进来的光线并不强烈,看样子窗外的天色应该还很早,怎么会这着急的就要集合了?

  

   我拉开窗帘向外张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也就是凌晨四五点的样子,淡淡的雾气使得能见度更低了,这种情况下跑路不比昨晚强多少吧。

  

   换好衣服,我走出了房间,弭明诚正坐在沙发上,旁边摆着一个背包,看样子已经整装待发了,不过并没有看见他来时拉的那两大箱子的拍摄器材,应该是放弃回收了,小几十万的东西说不要就不要了,副院长真的是富得流油。

  

   我没有在客厅看见妈妈和弭花花的身影,似乎是结伴上厕所去了,大姨正抱着胳膊站在窗前,凝视着窗外,仿佛想要凭借目力看穿这层如莎一般的薄雾。

  

   稍一犹豫,我来到了大姨身边小心的询问道:“老姨,怎么这么早就要出发了啊,会不会太仓促了?”

  

   “早?你自己看一下时间。”

  

   大姨语气冷淡,还好并没有彻底跟我划清界限,我愈发觉得昨晚克制住了欲望,没有在趁机在大姨体内胡作非为的决定真是太明智了。

  

   我连忙掏出了手机一看,现在居然已经都七点半了,我又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指针的角度印证了手机并没有错乱,我想起昨天下午打牌时,外面的天空也是黑的吓人,这会儿倒是比昨天亮了一些,却也亮的有限,看来这地方真的是越来越鬼气森森了。

  

   外面的街道是冷冷清清,一个行人都没有,是大家都被这昏沉的天色骗过了生物钟,还是貌似平静的昨晚又发生了什么难以想象的变故..

  

   一切的异常似乎都是在我挨了一闷棍,莫名其妙昏迷了十几个小时之后开始的,难道系统其实在我被偷袭的时候做出了应急反应,却因为满屏的乱码才错误的导致了现在的这个局面?

  

   妈妈和弭花花从卫生间出来后,我也上了趟厕所放空了下自己,外面异常的天色让众人决定放弃昨天晚上收拾好的行李,轻装上阵,弭明诚的背包里也全都装的食物,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弭花花对于自己的粉色行李箱喜欢的紧,这会儿见也要被抛弃了,小嘴儿撅的老高,不过不高兴归不高兴,弭花花却并没有耍小性子,乖乖巧巧的站在门边等候着。

  

   所有人都准备完毕之后,弭明诚趴在猫眼上观察了一阵,率先开门走了出去,弭花花紧跟其后,接着是妈妈和大姨,我作为队伍里唯二的男性,自然是肩负起殿后的重任。

  

   空旷的走廊里安静异常,并没什么奇怪的东西,我反而觉得更加诡异了,五楼里几乎住满了人,就算昏暗的天色欺骗了一部分人,可总有人的闹钟响了吧,这会儿一个人影都见不到,着实奇怪的很,难道是在睡梦中出事了吗?

  

   这个节骨眼也不容我他顾,轻轻的合上了房门,快步跟在了大姨身后。

  

   虽然大姨休息了一夜,但她走路的姿势还是有些别扭,看来破处带来debuff还没好利索,想来也是,我胯下巨龙留下的痕迹哪有那么容易消除的?

  

   大姨似有所感,回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连忙将视线从大姨的翘臀上移开,众人小心翼翼的挪到了走廊尽头,电梯意料之中的停止了工作,连楼层都不显示了,好在一旁楼梯间的门并没有上锁。

  

   我扒在扶手上顺着空隙向下看了看,暂时没有发见什么异常。

  

   大姨下楼梯的时候表现得更加明显了,就像一个刚学步的孩子,扶着栏杆蹒跚的挪动着,还好是我排在了队伍的末尾,要是其他人看见了,难免会被察觉出不对劲。我本想去搀扶大姨,减轻她的痛苦,却又被她一个眼神瞪了回来,只好默默的跟在大姨的身后,心疼的看着她。

  

   一路上出奇的顺利,我们无惊无险的下到了一楼,所到之处,还是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见,好在先前那个朝我抛媚眼的小姐姐还好端端的坐在前台,我还清楚的记得她工牌上的名字——张又雪。

  

   我松了一口气,有人在值班,看来事态并没有那么严重,另外一个怀孕的业务员不知道去哪偷懒了,大堂里只点着几盏小灯,如外面的天色一般昏暗。

  

   前台小姐姐对我们一行从楼梯间里走出来的人视若无睹,奇怪的是她此刻明明没有在接待任何客人,脸上却还是挂着一个职业性的假笑,一直这么抻着,不会抽筋吗?

  

   想起妈妈昨晚对于那个厨师和收银员的描述,我越看越觉得这个小姐姐仿佛一个模型一般毫无生气,不过既然她没有主动找茬,我们自不会去节外生枝。

  

   所有人轻手轻脚的往大门外走着,大堂另一侧,原本到饭点还算热闹的小饭馆此时也是空空如也,隔着玻璃门,我似乎还能看到地上凝固着一层暗褐色的东西,可以想象当时的场面有多么的惨烈。

  

   就在我走到门口时,忽然,我后背上的鸡皮疙瘩炸起,仿佛是被什么噬人的凶兽盯上了一般。

  

   我下意识回头一看,只见那个名为张又雪的小姐姐不再是一副目视前方的样子,而是如初见时一般,朝着我露出了那个加了糖精般,甜到腻人的微笑,只是那个嘴角像裂口女一样越咧越大,看得我头皮一阵阵的发麻,连忙匆匆的跑了出去。

  

   第六十三章

  

   一出门我就看见大姨就近捡了块砖头,走到一辆停在不远处的白色SUV前毫不犹豫的砸碎了车窗,随意的拉开了车门,钻进驾驶室里低头鼓捣着什么。

  

   大不一会儿的功夫,SUV的车身微颤,引擎嗡嗡作响,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禁让人怀疑车钥匙这种东西存在的必要性。

  

   没想到大姨还掌握着这种才艺,看她轻车熟路的架势,大姨指定得有些副业,这套业务不知练习过多少次了。

  

   大默认分章[10]姨真是时时刻刻都在刷新着我对她的认知,这一手绝活我只在电视剧里看到过,怪不得大姨说起刀疤脸的时候总是一鄙夷,其中是不是还包含着技术层面的角度呢...

  

   胡思乱想着,弭明诚已经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我这才回过神来,暗骂自己又错过了一个和大姨接近的机会。

  

   我只好和妈妈、弭花花坐到了后排,可惜的是SUV的空间十分宽敞,后排坐下三个人绰绰有余,我连和妈妈挤在一起的借口都没有。

  

   明晃晃的车灯亮起,大姨刚要踩下油门,忽然又停下了动作,我顺着大姨的目光看去,只见那个前台小姐姐不知什么时候杵在了车子左前方不远处,刚好站到了大灯照射范围之外,昏暗的天色使得她原本就僵硬的脸变得更加可怖,活像是八十年代港片里的女鬼。

  

   所有人都没能察觉到她的靠近,我紧张地盯着张又雪的嘴角,生怕下一秒就只能看见她的鼻孔。

  

   大姨并没有慌乱,淡定地撩开了车窗上的碎渣,将胳膊搭在了窗沿上,不疾不徐的说道:“你有什么事吗?”

  

   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仿佛车辆的登记证书上写着的就是大姨的名字。

  

   张又雪面对大姨的询问充耳不闻,也没有插手这个犯罪现场的意思,她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双手交叉垂于小腹,狭长的眼眸眯成了一条细缝,笑眯眯的看着车内的众人。

  

   虽然小姐姐容貌在水准线之上,但在此情此景的渲染之下,你哪怕是迪丽热巴这么盯着我,我也只会觉得瘆得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双方僵持不下,或者说压根就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干什么,我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刚想催促大姨这个节骨眼儿还讲什么先礼后兵,大姨已经果断地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我连忙回头张望着,透过后挡玻璃看去,张又雪依旧没有什么异动,背对着我们站在原地,目送着我们离开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到目前为止我们的逃亡之旅还算顺利,没有生什么事端,甚至连妈妈昨晚的经历都比我们这一路走来更加凶险,希望好运能眷顾着我们平安的踏出这个鬼地方...

  

   忽然,我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急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头磕在了车顶上。

  

   我顾不得脑袋上的阵痛,转身看向了我们出发时的方向,张又雪那张还算俏丽的脸颊上依然是一个招牌式的微笑,虽说是职业性的笑容,倒也不会惹人反感。

  

   然而我的冷汗却是一股股的往外冒,前台小姐姐的身体虽然没有动作,但她的目光却跟随着我们汽车而移动着,脖子几乎旋转了一百八十度。

  

   亲,大家又不熟,用不着这么依依惜别吧...

  

   我吓得赶紧坐了回去,生怕多看一眼小姐姐还以为我舍不得走了,要是热情的把我留下那可咋整..

  

   妈妈虽然怂得一批,但她是属于那种好奇心盖过求生欲的类型,明明对鬼神一类谈及色变,却偏偏还要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偷偷看恐怖片,半夜吓得睡不着觉跑来钻我的被窝,可惜从我上初中之后,妈妈就逐渐收敛了自己的行为,那种早晨醒来发现怀里突然多了个大美女的幸福体验一去不复返。

  

   眼见我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妈妈实在是忍不住自己探究的欲望,搂住弭花花的肩膀给自己壮胆,悄悄回头张望了一眼。

  

   好在此时车子早已驶出了一段距离,四处弥漫着的薄雾淹没了张又雪的身影,妈妈张望了半天,看了个寂寞,扭头紧张兮兮又带着一丝丝期待的看着我问道:“咋啦咋啦,你看到什么了???”

  

   我并不想告诉妈妈我所看见的东西,反正我们都成功逃出来了,没必要让妈妈平白担惊受怕。

  

   可我还是个孩子呀,害怕不是我应有的权利么?

  

   “没...没什么...”

  

   我灵机一动,死死咬着嘴唇,微微低下了脑袋,双手用力地压在膝盖之上,紧紧地握成拳头,摆出了一幅惊慌无措的样子。

  

   妈妈果然放下了自己的好奇,关切地朝我靠了过来,伸手想要搭在我的肩膀上,给予我来自母亲的支持。

  

   然而我已经“嘤嘤嘤”的扑进了妈妈的怀里,搂住了她盈盈一握的纤腰,脑袋不断地在妈妈的身上蹭着,后脑勺顶着妈妈的一对巨乳,感受着生命本源的份量。

  

   妈妈愣了愣,并没有把我推开,而是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柔声细语的说道:“没事了,没事了...”

  

   这下搞得我反而不敢再乱动了,我又怎么能去亵渎妈妈纯真的母爱。

  

   我收起了小心思,静静地趴在妈妈的怀里,弭花花突然低头看向了我,只见她一手倚着膝盖托着腮帮子,葱白的玉指抵着脸颊上上下下的滑动着,更过分的是她还对我比了个口型:羞羞脸。

  

   阿西吧这臭丫头居然敢嘲讽我?!!

  

   你个咸鱼还不是只能看着你爸爸相亲来相亲去的束手无策,千方百计、死皮赖脸的跟到了这里,结果你就窝在房间里写了几天的作业?!脑子里没进几本一课三练干不出这种事情。

  

   有道是你笑赵某羞羞脸,赵某笑你干瞪眼!

  

   想是这么想的,但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我一个准高中生在同龄人面前趴在妈妈怀里撒娇,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我干咳一声,从妈妈的怀里爬了起来,妈妈反而是有些母性泛滥,双手依依不舍的搭在我的身上,要是没有弭花花这个大灯泡,我指定要在妈妈身上赖到天荒地老。

  

   重新坐直了身体,我朝妈妈点了点头,示意我已无大碍,眼神却总是忍不住向后撇去,生怕一回头就看见张又雪的脸紧紧贴在后挡风玻璃上,索性扭头看向了窗外,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冷清的街道上一个行人都没有,昏黄的路灯虽然还在工作,却一直在忽明忽暗的闪烁着,不知是从哪个烂俗的恐怖片场批发来的;藏于阴影之中的老槐树,巨大的树冠无风自动,哗啦作响,笼罩在朦胧的薄雾中就像是一只狰狞的怪兽在无声地咆哮着。

  

   一辆白色的越野车缓缓从雾中驶了出来,刺眼的疝气大灯穿破黑暗,却始终无法照亮薄如蝉翼的雾气。

  

   此时路面的能见度实在太差,大姨不敢开得太快,轻踩着油门,稳稳地行驶在坑坑洼洼的水泥路上。

  

   刚进村子那会儿,这里虽然地处偏僻,但在有心人的宣传造势之下,颇有一种门庭若市的感觉。

  

   然而眼下的丘陵村早已不复昨日的喧嚣,家家户户房门紧闭,一丝烟火气都看不见,不远处的一扇卷帘门上更是裂开了三条巨大而狭长的豁口,光是这扇门的惨状就足以令人惶恐不安。

  

   弭花花一开始还带着冒险般的小兴奋,随着我们愈发深入薄雾之中,迟钝如她也终于渐渐察觉到气氛的不同寻常,小小的脑袋越埋越低,红彤彤的脸颊血色尽去,甚至主动钻入了妈妈的怀抱,与方才的我如出一辙。

  

   为何女孩子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表达自己的恐惧,而男孩子只要稍微露怯就会招来异样的眼光?

  

   我也想要跟着弭花花的动作再次扑进妈妈的怀抱,然而妈妈的母爱却已经尽数转移到怀里的新欢身上,嫌弃的一把将我推开,温柔地安慰起弭花花来。

  

   可恶啊!到底谁才是您的法定继承人?!

  

   妈妈想要一个女儿的欲望被弭花花彻底激发,此时我若是不开眼去触这个霉头,无异于是自寻死路。

  

   这臭丫头真就一点底线都没有,当初在我面对说了那么多妈妈的坏话,如今却能心安理得的趴在妈妈身上寻求安慰,这份心理素质可以和大姨有的一拼了。

  

   我懒得去和弭花花争宠,绝对不是因为现在的我没有一丝竞争力,眼不见心不烦,我索性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从我起床至今,时间又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灰蒙蒙的天空似乎有什么东西阻碍着阳光的穿透,本该是烈日高悬的时候,天空却依然昏暗的令人压抑,化不开的雾气使得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如雾里看花。

  

   一路上寂静的可怕,无论是飞禽还是走兽,此时都已不见踪影,连最为喧嚣的蝉鸣鸟叫,都刻意保持着静默的姿态,仿佛在暗示着我们这个稀松平常的小山村已是生人勿近的禁地。

  

   不管是强悍如斯的大姨,还是热衷于冒险的弭明诚,此刻都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这趟丘陵村之旅着实是给两人上了一课,不知道他们以后还敢不敢专门往这种地方钻。

  

   正当我出神之际,大姨忽然一个急刹,我差点没摔个狗吃屎,连忙扶住靠椅撑起身子,探头向前方看去。

  

   只见仅能容纳一车通行的村口侧翻着一辆房车,各种零碎部件散落一地,几乎完全堵死了出路。

  

   道路两旁的落差起码有四五米,根本就没办法绕行,更何况下方也冒出了滚滚浓烟,看样子已经有先行者强行冲了下去,结局并不是太乐观。

  

   原本立于村口的石碑被撞歪了一大截,漏出了深埋地下的部分碑身,不同于石碑正面“丘陵村”几个描红大字,暴露出来的下半部分赫然镌刻的是“泅灵村”。

  

   一时间,车上的众人的目光都被这三个早已褪色,却似乎隐藏着天大秘密的字迹吸引。

  

   “啊!!!”

  

   弭花花忽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小手颤抖的指向了车子右前方的一颗大树上。

  

   妈妈下意识地跟着瞅了一眼,也是吓得魂不附体,两人紧紧地搂在一起瑟瑟发抖着,看来弭花花取代我在户口本上的位置指日可待。

  

   我顺着弭花花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具被开膛破肚的男尸晃晃悠悠的吊在了粗壮的树杈上,而缠绕着他脖子的东西,居然是他肚子里被扯出来的肠子。

  

   这是我们所有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直面这个小山村的恐怖,还未等我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道奇形怪状的黑影突兀地从树梢上闪过,就这么一分神的功夫,挂在树杈上的那个倒霉蛋就只剩下一截空空荡荡的肠子随风舞动着。

  

   那男人不见了?!

  

   我揉了揉眼睛,饶是我这被系统加强过的体质都没能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将尸体劫走了。

  

   就在此时,异变又起。

  

   路口被侧翻的小型房车挡住了视线的另一侧,倏然伸出了一只足足比熊掌还大上四五倍的巨爪猛地拍在了房车的车身上,夸张的比例就跟成年人抓着一辆小汽车模型。

  

   光是巨爪尖端的指甲都至少有数十公分之长,我不禁想起路上见到的那个卷帘门上留下的狰狞爪印,想必应该就是这玩意儿的杰作了。

  

   房车在巨力的碾压之下呻吟着凹陷了下去,紧接着那怪物的另一只手也搭了上来,看着架势是准备登场亮相了。

  

   电光石火之间,大姨率先反应了过来,越野车咆哮着飞速后退,一个华丽的漂移掉调转了车头,向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

  

   后座上没系安全带的三人被离心力甩到了一边,我的脑袋紧紧埋在了妈妈的胸脯之上,但此时我却无心享受,待重新掌控了身体的主导之后,我连忙起身回头望向了村口,可惜被越野车冲破的薄雾已经重新聚拢,短短几十米的距离都看得不太真切。

  

   隐约间,我似乎看见了一个巨型猿猴形状的轮廓踩在了房车之上,疯狂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仰头发出了一声震天的咆哮。

  

   第六十四章

  

   巨猿的出现犹如一个信号,原本安静异常的小路突然就沸腾了起来,街道两旁紧闭着的卷帘门嘭嘭作响,仿佛每扇门背后都关押着不知名的怪物,正试图冲出困住它们的牢笼。

  

   令人不安的异动像是一把利剑一般悬于众人的头上,然而路面的能见度依然极差,大姨驾驶着SUV猛冲出了一段距离后不得不再次放缓了速度,视线受阻的情况下开得太快跟找死也没多大区别。

  

   “怎么说,要回去还是先顺着这条路开到尽头碰碰运气?”

  

   大姨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开口询问道。

  

   从大姨开车的姿势我就能看出,大姨此时的神经也是上紧了发条,要知道大姨就算是飙到一百多码,那也是单手握方向盘的狠人。

  

   “回酒店吧。”

  

   弭明诚沉思片刻,提议道:“手机和车载的导航还是无法使用,更何况连那种超现实的东西都出现了,我估计以现在的情形在外面乱晃恐怕远比呆在房间里更加危险,最起码那儿的食物和水还很充足,咱们离开的时候酒店里也还没发生什么异常,而且比起陌生的道路,酒店的结构我们更加熟悉。相较而言,我觉得回酒店的话生存的几率会更高一些....”

  

   不得不说,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弭明诚都保持着一个成年人应有的冷静。

  

   平心而论,这是一个相当可靠的男人。

  

   我的想法和弭明诚出奇的一致,虽然回酒店有点画地为牢的意思,但当牢笼之外游荡着数不清的怪物时,牢笼未尝不是一道可靠的屏障。

  

   比起那只巨大的怪物,我更担心的是将那男人的尸体瞬间劫走的玩意儿,没有坚实的墙壁作为依托,单薄的车身不知道能护着我们多久。

  

   况且食物方面,大姨的房间内还存着满满一大箱子的红薯,足有近百斤的份量,省着点吃的话,我们五个人抗上个半个月不成问题。

  

   大姨原本用来整我的无心之举倒成了解决这次危机的关键,只要我们能在酒店内站稳脚跟,届时我再伺机重启系统,什么牛啊鬼啊蛇啊神啊,统统给我在回收站里老老实实的呆着!

  

   妈妈和弭花花早就主动放弃了思考,两人紧紧搂在一起瑟瑟发抖,倒真的像是一对惶恐无助的母女。

  

   只是,我才是您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娃儿,您就不能也抱抱我吗?

  

   虽然我是男生,但我也还是个三岁零一百五十二个月的孩子啊!

  

   大姨表面上像是在征询我们的意见,其实她的心里早就有了决断,只是在车上的不只是我们一家人,还有弭明诚和他女儿的存在,出于必要的尊重,大姨才会使用问询的语气。

  

   没人提出反对的意见,眼看这是要往回赶了,再瞒着前台小姐姐的异变就很不负责任了,虽然我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但让大家提前有个防范也是好的。

  

   我刚想要把我的发现告知众人,大姨忽地猛打了一把方向盘,车轮似乎轧到了什么东西,一下子失去了控制,“砰”的一声,越野车结结实实的撞到了路边的一块石墩上。

  

   好在此时的车速并不算快,连安全气囊都没有弹出来,所有人都只是受了惊吓,并没有受伤,然而引擎盖上冒出的一阵青烟预示着我们不得不亲自踏足这片危险的土地,所幸抛锚的地方离酒店不远,步行也就几分钟的样子。

  

   我搀扶着妈妈下了车,第一时间往马路中央看去,大姨又没有喝了假酒,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乱打方向。

  

   一道人形的轮廓在薄雾中若隐若现,晃晃悠悠的朝着我们这边靠近着,看来大姨是为了紧急避让这个在大雾天还大摇大摆走在马路中央的行人才翻了车,地上残留着长长的一道沾着血迹的轮胎印,想必就是刚才压到的什么东西导致的。

  

   在这种环境之下一个人独自在外面游荡,其可疑程度堪比每次家人进你房间时,你都在紧张兮兮的盯着电脑桌面。

  

   不顾妈妈的反对,我让她在原地等我不要走动,缓步朝着那个人影走了过去,万一是个触发剧情的NPC,能拉就拉一把,说不定还能结个善缘。

  

   弭明诚安慰着吓得哇哇大哭的弭花花抽不开身,大姨倒是一声不吭地跟在了我的身后,她的手已经伸进了挎包之中,让我一下子就有了底气。

  

   随着距离的逐渐拉近,淡淡的血腥气随着微风飘了过来了,我这才看清那道人影身后不远处还躺着个东西,支零破碎的躯体依稀能脑补出一个人形的轮廓。

  

   这绝对不是汽车能轧出来的形状。

  

   就在我将注意力都放在地上的尸体时,大姨突然低喝一声:“快走!!”

  

   我下意识抬头一看,只见那道晃晃悠悠的人影已经走出了雾气笼罩的范围,我终于得以看清他的庐山真面目,或许,该称呼为“它”了。

  

   眼前一瘸一拐着向我靠近的人,正是那个非要给他未成年的孙女拉皮条的自来熟大叔。

  

   中年男人依旧是那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容,任谁见了都会生出一股亲近感,如果不是他的脸颊上破了一个大洞的话。

  

   原本看他走在薄雾里的轮廓还以为只是头发长时间没打理而乱糟糟的,没想到是他的头皮不知被哪位壮士生生掀起了一半,就像戴着一顶脱了胶的假发,大半片头皮随风飞舞着,粉红色的肉芽血淋淋的一片,与脸上干瘪发灰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黑色的瞳孔像是得了白内障般覆了一层死灰色的薄膜,脸颊上狰狞的豁口漏出了一排森白的牙床;腮帮上一块堪堪还连着表皮的血肉将掉未掉,随着主人的晃动挂在脸上摇摆着,看得我的牙齿一阵阵发酸。

  

   若只是这样的话还能勉强解释为发生了严重车祸,虽然形象十分凄惨瘆人,倒也不至于就这么武断的开除了人籍,然而他的嘴里还在津津有味的咀嚼着一根手指。

  

   一根人类的断指。

  

   漏风的腮帮子不断地蠕动着,惨白的牙齿如绞肉机般粉碎着嘴里的食物,被嚼碎的肉沫残渣时不时从脸颊上的破洞侧漏了出来,白白净净的厨师袍沾满了殷红的鲜血,夹杂着各式花花绿绿、来历不明的秽物。

  

   这要还能是个人的话那我再也不想要出门了。

  

   平日里在影视作品上看见丧尸登场之时的,帅气的男主初次遇见人吃人的场景时总是能沉着冷静、从容不迫、有条不紊的应对危机,搞得我也有了种我上我也行的错觉。

  

   可真当它本尊出现在我面前时,一只普普通通、毫无亮点的初级丧尸,既不乱吼亦不乱叫,就这么静静地拿着毫无生气死鱼眼盯着我,不紧不慢的朝我靠近着,愈发浓烈的血腥味几乎要把周围的空气完全覆盖,无一不给我造成了巨大的压迫感。

  

   我的寒毛根根竖起,别说是潇洒的将它斩于马下,就连我的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虽说不至于丧失抵抗的能力,一时间也被它摄住了心神。

  

   着实是眼前的场景太过震撼惊人,普通人见到这种情形没有腿肚子发颤,瘫倒在地哇哇大吐已经是心理素质极强的表现,更别提主动冲上前去耍一套组合拳反杀了。

  

   中年丧尸给予我的冲击力甚至更强于昨晚遇见的那个野鬼,好在它的行进速度极其缓慢,除非被它们成群结队的围住,否则它能造成的威胁也就是恶心你一下。

  

   我虽然被它的尊容吓了一跳,但也很快就回过神来,要对付它并不算困难,但无疑会浪费宝贵的时间。

  

   枪械在这种情况下虽然十分应景,但它造成的巨大噪音只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麻烦,我们并没有什么理由跟它死磕,战术撤退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我转身刚想招呼着众人风紧扯呼,没想到一回头,妈妈和大姨他们早已跑到了酒店门口,正准备推门而入。

  

   ???

  

   就没有一个人等等我吗?

  

   两个外姓不提,大姨也就罢了,我亲爱的娘亲,您头也不回的狂奔是怎么回事?

  

   说好的母子血浓于水,怎么到您这里就掺了水分?

  

   丧尸身上腥臭的气息越来越近,我不敢再瞎想,心中大骂这些人没一个有良心的,连忙迈开大步,撒丫子追了上去。

  

   还好我的大长腿给力,在我的全力冲刺之下,尸到中年的丧尸被我远远地甩在了身后,不一会儿就重新追上了大部队。

  

   透过酒店的玻璃大门,我看见妈妈他们已经停下了脚步,齐齐围在了门口附近,我心中一暖,看来是我误会妈妈了,大家果然还是很在意我的嘛!

  

   可当我气喘吁吁地推开了酒店的大门时才发觉不对劲,他们貌似并不像是特意在等我的样子,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汇聚在了同一个地方。

  

   我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只见那个名为张又雪的小姐姐爬到了前台的桌子上,身体后倾,上身高高弓起,反手撑在了桌面上。

  

   一个简单的轮式瑜伽动作,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柔韧性好点的女生都能办到,更别提常年练习瑜伽的妈妈了。

  

   可众人如临大敌的反应告诉我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妈妈面色苍白的搂着弭花花,用力地捂着她的双眼;弭明诚神情紧张,不知从哪里找了跟木棍横在胸前;大姨更是直接从包里掏出了手枪,右手紧紧握着漆黑枪柄,左手握在右手的手腕上辅助支撑,食指已然搭在了扳机之上,一副随时准备击发的架势,不管是妈妈还是弭明诚,对于大姨从包里掏出了手枪一事似乎一点都不惊讶的。

  

   一定是我忽略了什么。

  

   可我左看右瞧,张又雪除了莫名其妙跑到了桌子上摆出了一个奇怪的姿势外,暂时没有什么其他的异常了吧...

  

   不对!

  

   似有似无的违和感让我忍不住将视线集中张又雪文静的脸上。

  

   “嘶”

  

   端详了片刻,我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第六十五章

  

   张又雪的身体虽然反弓着趴在桌面上,可她的脸却是正对着我们,不过之前我就发现了她脖子的“柔韧性”,此时倒不是太过惊讶,然而妈妈他们可是头一回看见,难怪都挤在了门口,不敢轻举妄动。

  

   大姨的手枪虽然对准了张又雪的要害,可她轻易却是不敢开枪,天知道这鬼东西吃不吃物理伤害,要是反而激怒了这个明显已经超出人类范畴的怪物,那我们这一行大小五个人能否完完整整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都两说了。

  

   双方就这么遥遥对峙着,谁也不愿意先打破僵局。

  

   突然,另一个怀了身孕的接待员从前台的桌子后站了起来,仿佛她一直就在那里似的,拧巴成奇形怪状的张又雪丝毫没有攻击她的意思,只是一个劲儿的冲着我们露出职业性的微笑。

  

   怀孕女从柜台后缓缓走了出来,身上的衣服干净而整洁,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正常,外表上就跟一个普通女人一模一样,然而她却给我一种比那个凹造型的张又雪更加危险的感觉。

  

   随着她的缓步靠近,大姨调转了枪口,指向了怀孕的女人大声喝道:“请别再靠近了,不然我要开枪了!”

  

   那女人置若罔闻,固执地朝着我们走来,大姨神色一冷,不再出言警告,娴熟地拉开保险,手指搭在扳机之上微微发力,竟是真的准备开枪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中年男人从楼梯口仓惶地跑了出来,浑身上下就套着一件裤衩,一身厚实的肥膘剧烈地抖动着,凸起的将军肚甚至比那个怀孕女人的肚子还要大上三分。

  

   那人正是我们的大巴司机!

  

   他居然还没走,我还以为他早就离开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载我们过来的那辆大巴是不是还停在村外的某个地方?

  

   慌慌张张的司机正好一头撞到了女人身上,这一身肥肉可不是白长的,巨大的冲击力将把女人撞倒在地。司机自己也是一个不稳,两人抱在了一起在地上滚了几圈,正好骑到了女人身上。

  

   司机的神色惊魂未定,似乎正在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赶似的,丝毫没有将一个孕妇撞倒的自觉,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起身就准备继续跑路。

  

   然而被司机压在身下的女人可没想这么轻易就放过他,纤细的胳膊拉住了司机的手,只是轻飘飘地一拽,与女人的体型差距巨大的司机居然被一个柔弱的孕妇拽的摔倒在地。

  

   女人也不客气,一下子翻身骑在了司机身上,真是风水轮流转。

  

   许是她看起来和正常人一般无二,司机慌乱之下也没心思细究自己是怎么被她轻易拽倒的,只当是自己没有站稳罢了,可他却没有想过,一个孕妇又是如何被一个近二百斤的大汉撞倒在地而屁事没有。

  

   司机挣扎了几下,竟然没能将瘦弱女人翻下身去,急得他双手齐出,在半空中胡乱挥舞比划着,似乎是在和压在他身上的女人解释着什么,可惜我们离得太远,我连他的口型都看得不太真切。

  

   不等司机说完,女人忽然一左一右的按住了他的手,缓缓俯下身子,一副要强吻司机的样子。

  

   这违和感爆棚的一幕给我看傻了,倒在地上的两人要是掉个个儿我还能理解,这女人虽然怀孕了,可她的长相和气质都还算中上之姿,居然饥渴到要在这种情形之下强吻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油腻男吗?这画面可真是太辣眼睛了。

  

   然而司机反而开始激烈的挣扎起来,一点也没有艳遇的欣喜,这两人难道是在刚才的碰撞下互换了灵魂吗?

  

   预想中的两唇相接的情形并没有出现,女人在离着中年男人还有一拳的距离时便停下了身形,缓缓地张大了嘴巴。

  

   司机的神情越来越惊恐,死死地将头扭到了一边,活脱脱一个被不良侵犯的乖乖女。

  

   女人不紧不慢地腾出了一只手,奇怪的是司机被女人释放的那只手一动不动,像是断了似的。

  

   她的手按在了司机的下颌上,不容抗拒的将司机的头扳了回来,重新正对着自己,其力量之大,中年男人连闭上嘴巴都无法办到。

  

   女人的嘴巴张到了极限,喉咙间隆起了一个明显的弧度,借助一旁电梯门的反射,我看见从女人大张着的嘴里居然钻出了一个婴儿的脑袋。

  

   那婴儿连眼睛都没睁开,却凭借着脑袋一拱一拱地爬出了女人的嘴巴,顺着母亲为他开辟的通道钻入了司机的口中,一截足有几十公分长的脖颈像是脐带一般连接着两人。

  

   司机拼命地想要合上嘴巴,女人的手却像是铁钳一般夹的他动弹不得,随着男人的喉间同样开始一阵阵的隆起,司机的双腿胡乱踢蹬了几下,渐渐停止了挣扎,生死不明。

  

   那婴儿的脑袋就像一台管道疏通器一般,一个劲儿的往司机体内深处钻去,一眨眼就不知钻到了哪个部位,两人唇间连着的那条粗如儿臂的管道很快就开始有规律地蠕动起伏着,同时司机的将军肚肉眼可见的瘪了下去。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我们确认了那女人的异常之后已经为时已晚。

  

   “砰”的一声。

  

   巨大的枪声回荡在空旷的大堂,淡淡的青烟从枪口袅袅升起。

  

   大姨开枪了!!

  

   听这动静百分百是真家伙,我还曾抱有一丝幻想,这把沉甸甸的手枪只不过是大姨用来唬人的罢了,说不定就是个打火机呢。

  

   只是这一枪动静虽大,气势虽足,然而那孕妇却依旧贪婪地趴在司机的身上,心无旁骛的吸食着男人的生命力,毫发无伤。

  

   大姨摆了半天POSS,这枪法也太水了吧...

  

   念头未落,一声凄厉的尖啸却从头顶传来。

  

   原来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突然发生的变故吸引过去之时,瑜伽爱好者张又雪竟不知什么时候偷偷爬上了天花板,眼看都快来到我们头顶了,大姨一直在分心注意着张又雪的动向,这才没能及时救下倒霉的司机。

  

   我没看见大姨的一枪击中了哪里,只听张又雪惊叫一声,从天花板上摔落了下来,黏稠暗红的血液流了一地,完全没有想象中花花绿绿的样子,而是和普通人类的血液一般无二。

  

   可惜张又雪并未就此杀青,扑腾了几下又重新爬了起来,脸上的微笑已经被愤怒取代。

  

   然而她好像是知道大姨手中那把小玩意儿的厉害,也不敢再冲过来,只是远远地朝大姨尖叫了几声,眨眼间就窜入员工休息区,消失得无踪,其速度之快,连大姨的第二发子弹都落了空。

  

   “砰”

  

   第三枪再次响了起来,这次子弹径直钻入了那个身怀六甲的女人大阳穴内,本以为起码是个刀枪不入级别的小BOSS,没想到女人应声而倒,瘫在了司机身上不断抽搐着,很快就不动了。

  

   这是一点防御力都没点啊,脆皮的出乎预料,比张又雪这个马仔还要不堪一击。

  

   “快上楼!发什么呆呢!”

  

   大姨一声怒吼,众人如梦初醒,从接连不断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弭明诚率先冲向了楼梯间,弭花花和妈妈紧跟其后,一如先前的队形一般,只是这次断后的人选换成了杀气腾腾的大姨。

  

   众人急急忙忙地往楼上狂奔着,司机的遭遇让所有人的神经绷到了极限,毕竟谁都不想尝试体内抽脂的感觉。

  

   刚上到二楼,那个在刀疤脸手下失了宠的小绿毛惊叫着从走廊里跑了出来,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蕾丝内裤,一对白嫩的小乳鸽俏生生的挺立着,搭配这件与稚气不相符的胖次倒是有种别样的诱惑。

  

   小绿毛一看见我们就跟看见救星似的,不管不顾地也跟着往上跑,走廊的深处里传来嘈杂的噪声,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即将登场,我暗道不妙,这丫别特么拉了个精英怪的仇恨吧!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连忙加快了脚步,刚上了两极台阶却突然想到大姨的身体可还没恢复过来,之前连下楼都十分勉强,上楼就更不必说了。

  

   我急忙回头一看,身后哪还有大姨的身影?

  

   我心中大骇,顾不上许多,撑着扶手直接从七级台阶上一越而下,差点就撞到了刚刚扶着楼梯,艰难地爬上拐角的大姨。

  

   大姨的脑门上冒着一层细汗,手里的枪下意识地对准了我,在看清我的脸后又连忙放了下来:“吓我一跳,差点就走火了知不知道!你下来找死啊!还不快走!”

  

   我一言不发,拦腰就抱起了大姨,闷头往上冲着。

  

   大姨并没有挣扎抵抗,也没有出言呵斥,更没有矫情扭捏,反而十分配合我的动作,甚至主动揽住了我的脖子。

  

   沉稳如大姨自然清楚自己的身体和眼下的局势,她可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耍小脾气闹别扭,现在可不是计较往事的时候,任何浪费时间的举措都会给我们几何倍的增加风险。

  

   生活可不是电影,不会在男女主角打情骂俏的时候暂停反派的一切活动。

  

   还没跑多远,身后的异响已经越来越近,该死的小绿毛不知道拉了个什么怪,牵连到我们头上,我叫苦不迭,拼劲全力地跨越着一级一级的台阶。

  

   虽然美人在怀,然而大姨可不是竹竿型的身段,尤其是那一对沉甸甸的胸脯,太压秤了,要不是我高大的身材和一直以来坚持着锻炼,莫说是扛着大姨爬楼梯了,恐怕连抱起来走两步都十分艰难,换做是弭花花那丫头,我直接夹在腋下连上三楼气都不带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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