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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经过作者同意
作者:纯绿不两立 https://www.pixiv.net/users/69445073
(因为我昨天看到一半发现作者P站没有再更新了,只好上网Google去别的地方挖出来)
哪里上传的有出错跟我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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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刘院长,你不是说手术一切顺利,我儿子的脑神经也没有受到任何损伤,可这都过去一周了,为什么我的儿子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若是你们出于某种目的而隐瞒了什么,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机,会有什么后果我想你应该是清楚的吧。”
嗯?好熟悉的声音,这个强势的女人,是我的妈妈?
“冤枉啊!赵小姐..”
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老人叫苦不迭,“您亲眼所见,令公子的各项指标都在正常范围之内,甚至比绝大多数的人还要健康,我们已经紧急召开了数十次专家会议,汇集了海内外的神经科专家,实在是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导致了他至今昏迷不醒。说实话,以我从医数十年的经验判断,他的脑电波呈现出来的状态,与其说是昏迷,倒不如说是...”
“有话直说!”
“倒不如说是在睡觉....”
“什么?!睡觉?!”
“这个...我也知道这个可能性有些匪夷所思,毕竟他已经整整睡..昏迷了七天,所以我才一直没有跟您说起,可除此之外,我真的找不到什么合理的解释了...”
刘副院长急得满头大汗,能凭借自己的努力在首都的三甲医院内混上副院长的职位,无论是医术还是话术都可谓登峰造极,然而在赵家这个庞然大物面前,稍有不慎,眼前这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轻易就能让自己数十年的苦心经营付诸流水。
风险的背后往往也同样意味着高昂的回报,自己能不能顺利地摘掉“副”字,就看这一次的机缘了。
赵家连夜送来的小伙子伤得虽重,看起来十分凄惨,但除了后心上插着的那一把刀之外,其余的不过是皮外伤罢了。
刘副院长身为国内外科第一人,浸淫此道数十载,只要不是神仙乏术的伤势,他都给你从阎王的手中抢回来。
万幸的是这把刀并没有刺中少年的心脏,五公分的距离给他争取到了足够的抢救时间,否则即使这个少年十分强壮,他的青春也就到此为止了。
手术从凌晨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的中午,连续高强度的集中精力让刘副院长差点倒在了手术台上,好在一切都很顺利,少年强大到旺盛的生命力让他都感到惊奇。
就在他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升职加薪,迎来自己人生中的第二春时,老天爷偏偏就是要让他看到希望之后又狠狠将他踩回地狱。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甚至一天都过去了,少年依旧处于深度睡眠的状态,要不是刘副院长出面力保,负责麻醉的小姑娘已经打算连夜扛着火车跑路了。
时间一天接着一天过去了,飞黄腾达的机会变成了无底的深渊,少年的伤势愈合得飞快,心脏的跳动沉稳而有力,然而他却像是个睡美人似的不肯醒来。
刘副院长的心是越来越没底了,该不会百年难得一见的病例出现在自己手上了吧...我不想要这该死的命名权啊!
少年的英勇事迹他多少听说了一些,年纪轻轻能有如此魄力,不愧是赵家的传人.
只是作为一个医生,他关注的点却是从少年母亲的描述判断,缘于某些不得而知的原因,除了这次的致命伤之外,少年之前还受过一次几乎危及生命的重伤,直接导致了少年瘫痪在床,胸口以下完全失去了知觉,还是由于某些不知名的原因,少年的家人无法将他及时送往医院。
这种高位截瘫的症状足足持续了近半个月,然而少年却在没有任何医疗辅助的情况下突然好转了起来,最后更是自行恢复到足于与一个成年人搏斗的地步。
在给少年检查的时候他可完全没有发现少年的神经有受到过什么损伤,脊柱之类的连通身体的重要部件更是不见任何异常,完全不符合少年的胸口以下曾经彻底失去过知觉的描述。
从已知的结果逆推,要么就是少年的家人当时的判断有误,少年其实并没有所谓的瘫痪;要么就是少年出于某种目的在伪装自己的受伤程度;要么,就只能交给奇迹来解释了。
不过刘副院长将他的疑惑深藏在了心底,并没有针对这些疑点与少年的母亲过多的探讨,只是告知她少年的身体除了几处刀伤之外,再无大碍。
好奇心害死猫,他可不想牵涉到豪门间的恩恩怨怨、尔虞我诈里,作为一个医生,他只要将自己的检查结果如实告知家属,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
在电视剧里,自己这样的角色通常都是死在无谓的卖弄上,他刘副院长能走到今天,除了精湛过人的医术之外,靠得不就是谨言慎行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眼看少年的家人变得愈发急躁,连他那位温文尔雅,漂亮得像个大明星似的母亲都对自己没什么好脸色了,尤其是少年的大姨,虽然她并没有与自己打过多少交道,然而她每次目光一扫而过时,刘副院长只觉得如坠冰窟,下意识对她敬而远之。
得罪面前的这个女人,自己最多也就是在国内混不下去了而已,大不了当个赤脚医生,日子照样过得风生水起;可他一直有一种错觉,如果这个少年再不醒过来的话,那个沉默寡言的女人可能会让自己也不一定能醒的过来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刘副院长恨不得仰天长啸,甚至私下里还偷偷去烧了几炷香,明明少年的身体情况一切都很正常,可为什么他就是醒不过来呢?难道是自己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么?
就在这时,刘副院长的耳朵微动,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他下意识往病床上的少年看去,只见少年的眼皮微颤,竟缓缓地睁了开来。
“醒...醒...醒..他...他...他....”
刘副院长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差点就当场脑溢血了。
年轻漂亮的母亲预感到了什么,顺着他颤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霎时间,那个一脸寒霜、咄咄逼人的女人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温婉而娇弱的母亲,似乎只有在那个少年面前,这个女人才会展示出自己柔弱的一面,那在泪花中绽放的笑颜竟让物理禁欲多年的自己都心神一荡。
“吵...吵死了....”
似有似无的争执声将我从梦中惊醒,我迫不及待想要重新投入梦中妈妈的怀抱,然而呱噪的声音一直扰得我无法入眠,我拼尽全力,却也只能发出蚊子般的声音,沙哑的程度犹如在一天之内抽了二十包烟。
“亮亮,你感觉怎么样?”
妈妈紧握着我的手贴在脸颊上,又哭又笑。
我抬起困顿的眼皮看了妈妈一眼,浑身上下只觉得酸软而乏力,就连扭个脖子都变得十分费劲。只来得及朝妈妈笑了笑,我实在是支撑不住重逾千斤的眼皮,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当我再次睁开眼帘时,映入眼里的依旧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味我并不喜欢,却能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安心。
我这是在医院里?
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混沌的脑子让我的思绪无法集中,后心上时不时传来的隐痛倒是让我渐渐清醒过来。
我该不会叒一次瘫痪在床了吧...
明明是出来旅游转换心情的,结果我好像都是躺在床上度过的...
“你醒了?!有不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叫医生过来?”
一直守在床边寸步未离的妈妈激动得站了起来,还没等我消化妈妈接二连三的问题,许是刚刚苏醒的我神情十分呆滞,直白点说就是看起来像个憨批,妈妈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亮亮,你...你还认得我吗?”
我无语地看着妈妈犹带泪痕的俏脸,“我当然认识你了,你是...你是....”
我故意拉长了音调,勾的妈妈紧张而又期待的看着我。
“你是我的老婆嘛!”
话音未落,妈妈下意识抬起手就想去拧我的腰,却又突然想起我现在的HP几乎见底,这一掐之下保不齐就是一个绝杀了。
妈妈恨恨地收回了手,咬牙切齿的看着我:“看来你还真是没有什么大碍了,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跟我开这种玩笑...”
虽然妈妈表面上很生气,但还是掩饰不住内心中的喜悦,关心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不知道为何,我隐隐感觉到妈妈对我这种玩笑的接受程度越来越大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不知道我又睡了多久,这一次醒来的感觉与之前完全不同,酸软乏力的感觉正在逐渐消退,蓬勃的活力充斥着我的四肢百骸,如果我掀开上衣的话就会发现,八块棱角分明的肌肉分别占据了我肚子的一席之地。
「强化」的效果虽然早已失效,但它的作用就是优化身体的构造,激发身体的潜能,只是没想到优化的效果居然还能残留部分下来,倒真是意外之喜了。
随着我的思绪愈发清明,记忆潮涌般浮现在我的眼前。
对了,丘陵村!
记忆里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了我倒在大姨的身上,陈兴生呢?我们是如何脱险的?那些怪物呢?
我们能出现在这里,也就意味着系统已经成功重置了那片土地的状态吧?
太多太多的问题一下子挤在了一起,一时间,我又变成了那副呆滞的表情。
妈妈爱怜地轻抚着我的额头,有些担忧的看着我,“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我朝着妈妈微微摇头,深吸了一口气,沉下浮躁的心,以我能观察到的信息,默默分析了起来。
墙上的电子钟显示的日期与我的记忆足足相差了七天,也就意味着我居然掉线了整整一周么?是因为我的伤势过重,还是系统这个中间商从中作梗?
系统的倒计时显然已经结束了,不然我们现在肯定还困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啃着地瓜,虽然我暂时还不清楚昏迷的我和势单力薄的大姨是如何逃过陈兴生的毒手,印象中似乎是妈妈她们神兵天降、力挽狂澜了?
不对,既然大姨和我都顺利获救的话,那大姨人呢?
好歹我为她挨了三刀,大姨不至于这么绝情,连陪护都懒得来了?
该不会还有什么狗血的反转吧?!
我不由紧张地问了一句:“我大姨呢?她怎么样了?”
“大姨大姨,她是你妈还是我是你妈?!我都认识你十五年了,怎么没见你对你妈我这么上心呢?”
妈妈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自己的小命都快没了还不知道多关心关心自己!”
我喃喃地嘀咕了一句:“我对您何止是上心呀,我连想上您的心都有了..”
“你说什么?!”
眼见我尴尬地笑着,妈妈叹了口气,幽幽说道:
“你姨她没事啦,生龙活虎得很,倒是你,伤口还疼吗?”
说着,妈妈的眼圈一红,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谁家的母亲能看见自己的儿子生生剜掉了身上的一块肉而不心疼?
“您要往好处想呀,原本我只能躺在床上靠您伺候,陈兴生他们这么一闹,一下子刺激的我已经能重新站起来了,下半身也完全恢复了知觉,这么点代价简直太划算了~”
我手忙脚乱地宽慰着妈妈,结果我的劝慰却起了反作用,妈妈哭得反而愈发伤心。
这趟旅程于我来说或许只是肉体上的苦难,对妈妈而言却是精神上的折磨,明明都脱困一周了,结果妈妈比之前稀饭就红薯的时候还要消瘦了三分,扎眼的黑眼圈让妈妈看起来更是憔悴。
好在我的肚子及时响了起来,一直挂着的营养液只能维持我的生命,对于腹中的空虚于事无补。
妈妈忙不迭地擦干自己的泪水,急吼吼地去给我打饭去了。
我看着妈妈匆匆离去的背影,暗自发誓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让妈妈受一丝委屈,可我的这份感情若是让妈妈感到痛苦的话,又该何去何从?
我和妈妈的关系已经比之前亲近了许多,可若是我还想要再进一步,必然会伤害到妈妈的情感,我可以为了妈妈压抑自己的绮念,可我身上的定时炸弹却又不允许我这么做。虽然现在多了一个大姨作为备选项,然而我即便真的拿下了大姨,大姨毕竟不是妈妈,所能提供的能量最多也就是延缓所有人的死期罢了。
我越想越觉得沉重,索性将之抛诸脑后,船到桥头自然直,若妈妈到了那一步时真的万般不愿,我会选择尊重她的意愿,拥抱着她迎来最后的那一刻。
趁着妈妈还没回来的当口,我趁机检查了下自己的伤势,只是身上缠满了绷带,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疼倒是不怎么疼了,就是伤口处一阵阵的麻痒让我有些不自在。
现在想想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后心上极有可能致命的一刀我反而没什么实感,也就是眼睛一闭一睁的事情,倒是我居然自己把自己的腿肉生生剜出来了一块,我原来这么勇的吗?
系统上关于我身体修复的进度条不知何时早已走到了尽头,只是系统居然没有捎带手把我的三处刀伤一并处理了,真的是抠门到家了。
身体修复的选项倒是再次亮了起来,看来系统打着的是二次收费的主意,只是我现在一穷二白不说,暂时也没有必要浪费宝贵的点数在这上面,而且虽然系统没有针对我身体的数据描述,但我能感觉的到我的身体多少发生了一些改变,自愈的能力起码已经超越了普通人的水准,使不完的力气充斥着全身,饱满的精神简直可以去参加铁人三项了,丝毫没有那种在鬼门关反复横跳后的颓废。
没想到一个低级的技能意外地给我带来了诸多好处,我的心情说不出的酸爽,从今往后,哥再也不是一个凡人了!
作为“神”在人间的代行者,我的身份将正式从一只蝼蚁升级为——一只强壮的蝼蚁。
然而我的好心情还没持续多久就随着妈妈打包而来的饭菜破灭了。
“医生说你身子还很虚弱,要吃的清淡一些...”
妈妈一盒接着一盒往外拿着我的晚饭,打眼一看,白粥、青菜、小黄瓜...
我现在饿得都能吃下一头牛了,这么点玩意儿简直就是给我漱口用的。
那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去你丫的虚弱,信不信我能扛着你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
我当机立断,使了个由头支走了妈妈,迅速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点了五个肥得流油的大肘子。
好在妈妈一直有在给我的手机充电,在两百块小费的加持下,外卖小哥不负我的所望,一路风驰电掣,连甩了三个交警,披肩斩棘地杀到了病房。
第一百二十八章
妈妈神色阴沉地接过了外卖,我惨兮兮的盯着妈妈的眼睛,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就把我的希望给扔了。
最终,在我的星星眼射线下,妈妈还是心软了,叮嘱了几句,将外卖的袋子递给了我。
我迫不及待地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大肘子就狼吞虎咽起来,妈妈急得直叫:“诶诶诶,慢点吃,你猴急个什么劲儿,不都让你先喝点粥垫一下肚子吗?你已经一周没吃饭了,这样会伤胃的!”
可我已经顾不上许多了,再不堵上肚子里的黑洞,恐怕我的胃都快把自己消化了。
妈妈无奈又心疼的看着我,长叹了一口气,正要坐下来时,忽然注意到外卖的袋子似乎依旧鼓鼓囊囊的。
她狐疑地拿过来一看,袋子里面居然还整整齐齐地装着一摞酱肘子,气得她端起自己的一小碗白粥,一声不吭地干喝了起来。
妈妈生气的自然不是我胡乱花钱,而是我的没有节制。一个大病未愈的病人在她看来,这么油腻的东西不就是在作践自己的身体吗?妈妈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我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尤其是知道我自残的光辉事迹之后。
眼看妈妈的好感度甚至因为这点小事儿掉了一点,我连忙停下了吞咽的动作,讨好的说道:“妈,生气啦?我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又不是得了什么大病,我是真的太饿了...”
“皮外伤?!”
妈妈的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你差点就死掉了知不知道?!”
这下彻底触到了妈妈的逆鳞,妈妈连粥都不喝了,气呼呼地抱着自己的胳膊,背对着我。
我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眼珠子转了转,正所谓撒娇男孩最好命,我将手中被我啃掉一半的大肘子举了起来,递到了妈妈的面前,“娘亲~您尝一口呗,好香滴哦~”
妈妈自然是不肯接我这茬,不好好给这浑小子使使脸色,怕是他这辈子都不会长记性。
我毫不在意,要脸的话还怎么去追求妈妈?
妈妈不搭理我,我就将肘子越举越高,直到几乎贴在了妈妈的嘴边,妈妈虽然不肯张嘴,却也没有躲闪,我索性拿着被我咬了一半的酱肘子贴在了妈妈的唇上蹭来蹭去。
妈妈的心里虽然是拒绝的,但她的身体可是相当诚实,我分明看到妈妈的喉头在一直滚动着,这一周来妈妈显然是没有沾什么荤腥,谁又能拒绝大肘子的诱惑呢?
我玩心渐起,有意无意地拿着肘子左右蹭起妈妈的嘴唇,表面上是为了打开妈妈的防线,心里却不由自主的幻想起有一天,我也能拿着我的大肉棒这么肆无忌惮地蹭着妈妈的樱唇。
得意忘形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妈妈坐着的位置离着床边有些距离,我不得不尽可能伸长着胳膊才能够到妈妈的唇边,这一下不小心牵动了后背上伤口,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妈妈也顾不上和我冷战了,急忙扶着我靠着床头坐好,又多找了两个枕头给我垫着,见我还是倔强地举着那个香气四溢的大肘子,妈妈又好气又好笑地嗔了一句:“你呀你!”
眼见妈妈总算是伸手接了过去,我嘿嘿一笑,屁颠屁颠的刚要给妈妈换一个新的,妈妈却已经捧着我吃剩的那个肘子小口小口地咬了起来。
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这种间接性接吻的事情实在是太稀松平常了,有时候是我去抢妈妈手上的冰淇淋;有时候是妈妈来偷吃我碗里的香肠。
可当我把妈妈当成母亲之外的女性看待时,一个女人能毫无芥蒂的吃你吃剩下的食物,一种奇妙的满足感蔓上了心头。
自己给自己加了一会儿戏,妈妈被我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奇怪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不吃了?”
“咋样,不比您这清汤寡水的香啊?”
我一边将所有的肘子掏了出来,排成了一排,一边调侃着说道。
“有你在的时候才香。”
妈妈低着头,喃喃的说了一句,我心里一阵翻涌,恨不得将妈妈搂在怀里狠狠亲上几口。
吃饭的时候情绪低落可是会影响消化的,充当妈妈的开心果是我与生俱来的使命。
我连忙再次拆开了一个大肘子,夸张地咽着口水,闻了又闻,舔了又舔,浮夸而做作的表演逗得妈妈轻笑出声。
妈妈的情绪被我调动起来,我的苏醒也让妈妈郁结的心情雨过天晴。心情好了,胃口自然也就打开了,当下也不再顾忌形象,和我一起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
为了能让我少吃一点,妈妈原本就不大的饭量硬是装下了两个大肘子,平坦的小腹撑出了个圆滚滚的小肚子,煞是可爱。
我几乎是和妈妈在同一时间里解决了战斗,母子俩相视一笑,毫无形象地拍着肚皮,满足地长出了一口气。
妈妈的嘴边和鼻尖上不可避免地沾了大片油渍,活像是一只娇俏的小花猫,我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刮去妈妈脸上的污渍,将手指放进嘴里吮吸了起来。
房间内怡然的气氛瞬间凝固了下来,妈妈愣愣地看着我,脸上的神色一阵红一阵白。
“呃,那个...不能浪费嘛哈哈,好香哦,下次还点这家....我..我给您擦擦哈...”
我慌乱地抽了一大把纸巾就往妈妈的脸上抹去。
“唔...我自己来...唔唔....你擦桌子呢?!”
妈妈挣扎着抗议着,好不容易才从我的手下挣脱出来,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无意识做出的挑逗动作让我有些失了分寸,下手没轻没重的。
赏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妈妈接过我抽了一大把的纸巾,挑了两张还算干净的擦拭了脸上沾染的油渍,尴尬的气氛在彼此之间蔓延。
自从妈妈挑破了我的心思之后,我们母子间的关系就变得十分微妙,若不是接二连三的意外,妈妈早就跟我划清界限了。
我这才想起我们目前所处的环境已经不是那个危机重重的山村,能让妈妈忌惮的事情已经不多了,保不齐哪天妈妈就跟我撕毁协议了。
明知我接下来该夹着尾巴,谨慎行事,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亲近妈妈。
我往床边挪了挪,期盼的看着妈妈,向她发出了邀请:“您要不上来躺会儿吧,消消食..”
其实我所在的病房是个双人间,旁边的那张床就是妈妈平时休息的地方,正当我的心情七上八下的时候,妈妈却是毫不迟疑、大大方方地躺了上来。
我的块头本就占了大半张床,哪怕是我已经缩到了床角,到底也只是个单人床,妈妈躺上来后变得有些拥挤,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妈妈却丝毫没有介意,反而主动伸手搂住了我的脖子,顺势靠在了我的肩膀之上。
妈妈的态度表明她并没有生气,或者说现在的我让她舍不得生气,我开心地紧紧揽着妈妈的肩膀,偷偷嗅着妈妈的发香,电视里刚好报起了时,《新闻联播》的界面如约而至。
不知道我们的经历有没有上了电视,他们会如何诉说我们的故事,要不是系统清除了所有超自然的痕迹,估计我醒过来的地方就不是医院,而是某个神秘组织的地下基地了,咦,说不定我还能见到传说中的龙组什么的...
正胡思乱想间,妈妈忽然没头没脑的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侧头疑惑的看着妈妈,不知她所为何事,难道不是应该我跟妈妈道歉吗?
“妈妈不该任性地丢下你一个人,害你独自面对那些穷凶极恶的歹徒,当时的你一定很害怕吧?”
妈妈的语气充满了自责,我这才知道妈妈的愧疚从何而来。
异地处之,若是我因为种种原因丢下了妈妈一个人,导致她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我怕是这辈子都无法再原谅自己。
这时,我的眼前出现了两个选项,在逞强与示弱之间,我选择了后者。
我“嘤咛”了一声,扑进了妈妈的怀里,脸颊紧紧压着妈妈饱满的胸脯,贪婪地嗅着她淡淡的乳香,就是妈妈不解风情的老式胸罩咯得我生疼。
“乖,不怕,不怕...”
妈妈爱怜地轻抚着我的头发,“不过妈妈很是骄傲呢,你不仅靠着自己的毅力重新站了起来,勇敢地与歹徒搏斗,为了保护自己的亲人更是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我的小男孩已经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呢...只是妈妈希望你以后能量力而行,当然,妈妈不是让你当缩头乌龟,该出手时咱就出手,只是你还是个孩子,这种事情还是该交给大人来处理,不要再逞强让妈妈担心了好吗?你知道妈妈看见你浑身是血的时候有多么绝望吗?你要是活不成了,妈妈也...”
妈妈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我从妈妈的怀里直起了身子,双手捧住妈妈有些苍白的脸颊,坚定地注视着她的双眼,一字一顿道:“我答应您!我再也不会让您担心了!不过...”
我话锋一转,“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哦!您明明见识过的...”
妈妈即将溢出眼眶的泪水瞬间收了回去,自然是知道我在暗示着那晚我当着她的面做起了手艺活,还对她的小jio丫做出了不可描述的事情,这也是导致她丢下我一个人的根本原因。
妈妈恨恨地拍了我的手,有些气恼的说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都这副德行了还没个正形!”
被我这一插科打诨,妈妈悲伤的心情平复了许多。我当然是故意的,我不希望妈妈再因为那时候的事情过多的自责,虽然这是我上垒的绝佳机会,但我绝不会利用妈妈的悲伤去撬动她的心门。
“您生气了?”
我笑嘻嘻地舔着脸凑近了妈妈。
“你滚开啦!烦人!”
妈妈的小手按在我的脸上,死命想要将我推开,我却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黏了上去,死皮赖脸地搂住了妈妈的脖子,“我才不滚呢,这辈子我都要赖着您的身边!谁叫您这么倒霉,偏偏是我的妈妈呢?”
“谁说我觉得倒霉了?拥有你,是妈妈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妈妈忽然一本正经的看着我,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偶噶桑!”
我动情地扑了上去,就要给妈妈来个深情一吻,妈妈却是未卜先知一般,屈指敲着我的脑壳把我打压了下去,补充了一句:“作为我的儿子!!”
“嘁,小气!”
我不服气的哼了一声,重新搂住了妈妈的脖子,乖乖地趴在她的肩膀上。
妈妈的脸上在一瞬间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随即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一百二十九章
“妈,您能跟我说说那天之后的事情吗?”
腻歪了半晌之后,我还是忐忑地问出了一直积压在我心头的问题。
虽然担心会让妈妈再次回忆起痛苦绝望的经历,但我却又不得不去了解整个事件的始末,不止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更是需要确认一些至关重要的关节。
正出神凝视着电视画面的妈妈怔了怔,搭在我肩膀上的手下意识地握紧,半晌之后还是缓缓地松开了。
妈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轻轻靠在我的头上,将那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
“怎么办呀赵姨?!”
弭花花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般在房间内来回转着圈儿,她和赵晓芸阿姨合力推到门前的衣柜让她稍稍有了一丝安全感,但终究不是个长久之计。诗芸阿姨和那个大坏蛋似乎都被他们绑去做了人质,再也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处境了...(//略,本来想切换一下视角完整描述下事件,想想既拖篇幅又没有老哥想看,还是简单概过,交代一下关键的点就切回正题吧。)
...
...
赵晓芸颤抖地伸出了手,轻轻掐灭了电灯的开关,另一只手紧紧捂住了弭花花圆睁的小嘴,在她的惊叫声发出之前,拦在了喉咙里。
一只足有数十米之长,由人体各个支离破碎的躯体组成的人体蜈蚣正从她们房间的外墙缓缓爬过。
巨大而狰狞的身躯如乌云压境,无数双人类的手臂沦为它的步足,一张又一张可怖的人脸构成了缝合怪连接身体的节点。
赵晓芸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响。脆弱的玻璃幕墙不知能否经得住它的入侵,若是被它发现了屋子里的人气,到时候所有人都将无一幸免。
好在这怪物似乎只是在巡视自己的地盘,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下就藏着一窝漏网之鱼。
等到骇人的怪物逐渐远去时,赵晓芸如负释重地长出了口气,不知不觉间,自己的后背竟已被冷汗浸湿,紧紧搂在怀里的弭花花早已吓得面无血色,伏在她身上无声地抽泣着。
赵晓芸本想安慰下这个可怜而又惹人心疼的女孩子,可她的耳朵微动,房门之外似乎隐约传来了打斗之声。
她心下一急,自己因为太过紧张导致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怪物的身上,打斗声不知已经持续了多久,难不成是自己的姐姐想办法挣脱了束缚,正与那恶人殊死搏斗?
以赵诗芸现在的身体状况怕是难以支撑多久,若不是突如其来的危机,赵晓芸能及时发现,冲出去帮忙的话说不定能一举扭转这糟糕的形势。
该死!偏偏在这个节骨眼...
赵晓芸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神,轻轻拍了拍弭花花的肩膀,从地上站了起来。
沉重的衣柜让赵晓芸十分吃力,好在弭花花骨子里也是个坚强的性子,在经历了巨大的恐惧之后,依然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帮助赵晓芸推开了挡住房门的衣柜。
赵晓芸感激地看了弭花花一眼,没有选择冒然开门,万一是个陷阱,岂不是自投罗网了?
目光所及之处,赵晓芸刚好看见了一面小镜子,心思微动,她连忙趴在地上拿着那面镜子小心翼翼地从门缝中探出,却看到了令她这辈子都无法忘却的画面——满头是血的陈兴生正拿着一把尖刀向赵诗芸疯狂地冲去,生死存亡之际,一道熟悉的身影挡在了自己姐姐的面前,替她扛下了这致命的一刀。
镜子里颓然倒地的人,正是自己的儿子!
赵晓芸目眦欲裂,心脏仿佛被人放进了搅拌机,然而她出奇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死死咬住了下唇,殷红的血珠从嘴唇上渗出,她丝毫没有在意,甩掉了脚上的鞋子,双手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拧开了门锁,拾起掉落一旁的钢管猛地朝着正癫狂地大笑着的陈兴生无声无息的冲了过去,毫不犹豫的将实心的钢管狠狠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陈兴生连闷哼都没能发出,当即瘫倒在了地上。
赵晓芸没有就此放松警惕,迅速扫了几眼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儿子,锐利的尖刀还插在他的背上,大量的鲜血将他的上衣染成了刺眼的血红色。
强忍住了眼眶里的泪水,迫使自己移开了目光,赵晓芸杀气腾腾地将手中染血的钢管对准了客厅里最后站着的两个人。
詹文彬和张文雅两人早就被各种变故吓傻了,说起来他们也只是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刚踏出一步的孩子罢了,莫说是杀人见血,恐怕连杀鸡宰鸭都不曾见过,面对一位被激怒到了极点的母亲,他们本就没有多少的抵抗之心彻底崩溃。
弭花花拿着个衣架怯怯地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当她看到被钉在墙上的姒纾婧、喉咙里不断喷着鲜血的刘国强以及后背上插着一把尖刀的赵亮时,弭花花差点没有一头晕了过去,好在她维持住了最后一丝理智,在赵晓芸的示意下,找了两截绳子将詹文彬二人捆了起来。
赵晓芸见控制住了局面,又仔细地检查了绑在詹文彬、张文雅手上的绳结后,终于丢下了死死握着的钢管,奔向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存在,眼泪在刹那间决堤般涌出了眼眶。
赵亮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就连体温也在缓慢地流逝着,赵诗芸从赵亮的身下爬了起来,紧紧抱住了他的上半身,愣愣的盯着那把插在他后心窝上的尖刀出神,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落而不自知。
赵晓芸从未见过赵诗芸的这副模样,或者说从她记事起就没有看见混世大魔王般的姐姐哭过鼻子,然而此时她已经没心思去取笑调侃什么,只是默默地搂住儿子愈发冰冷的躯体,尽可能用自己的体温去延缓他离去的脚步。
在医疗条件为零的现状下,自己竟然完全无法为儿子做些什么,屋子里虽然就躺着一个医生,可弭明诚因为食物的短缺和种类的匮乏,得不到足够的营养,一直以来也就是堪堪吊着一口气罢了,甚至因为免疫力的严重下降而发起了高烧,陷入了昏迷。
赵晓芸只感到前所未有的愧疚与自责,身为他的母亲,为什么会在他重伤未愈,最需要自己的时候任性地离开他的身边,让他一个孩子独自面对这种危险?
就因为青春期可笑的荷尔蒙吗?
比起生死相隔,理法、伦理、世俗间的约束,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如果自己一直守在他身边的话,一切是不是都会有所不同?
自己真的配得上母亲这个神圣而伟大的称呼吗?
他现在一定很害怕吧...
是不是在某个地方哭着鼻子到处找着妈妈呢?...
「你醒来好不好?」
「呐,妈妈答应做你女朋友怎么样?」
「再不醒过来的话就不做数了哦...」
当一个人悲伤到极致时,眼泪反而再也流不下来了。
赵晓芸的心越来越平静,她紧握着儿子愈发冰凉的手,温柔地替他整了整散乱的衣服,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这个臭美的小鬼怎么能容忍这么不帅气的离场方式呢?
赵晓芸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凄美的笑容,缓缓握在了插在儿子身上的那把刀上,失魂落魄的赵诗芸猛然惊醒,在赵晓芸拔出那把刀,插进她自己的心脏之前,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腕。
“你疯了吗?!”
赵诗芸一声怒斥,“做傻事有什么用?!”
赵晓芸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倔强地想要挣脱姐姐的钳制,尽早与儿子团聚,她的人虽然还活着,但她的心却已然死去。
就在赵诗芸觉得愈发难以压制住妹妹的一意孤行时,房门忽地被人一脚踹开,紧接着一帮身披黑衣的大汉乌泱泱地涌了进来,迅速占领了房间内的各个角落。
人群自行分立两侧,让出了一条通道,一位精神烁烁、身姿挺拔的魁梧老人背着双手走了进来。
赵晓芸与赵诗芸姐妹俩同时望向了门口,一瞬间卸下了自己所有的伪装与逞强,什么纵横职场的菁英,什么不可一世的女王,在这一刻就像两个绝望而又无助的小女孩,泪眼婆娑地喊了一声:“爸...”
铁汉柔情。在明枪暗箭、尔虞我诈里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老人,霎时间红了眼睛。
人人都羡慕他有两件小棉袄,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两个小丫头远比一般的男孩子更加要强,连在自己这个父亲面前都极少流露出小女儿的姿态。
以老人的眼力,自然不难看出女儿身上沾染的鲜血并不是属于她们的,然而能让她们悲伤到情绪失控的人,难道,那个躺在女儿怀里,浑身是血的男孩,是自己的外孙儿?!
结合眼前的情景,老人几乎在瞬息之间推测出了事情的大致脉络,无数磨难堆积出来的阅历让老人在盛怒之下依旧保持着理智,做出了最精确的判断。
只见他当即接连打了几个卫星电话,有条不紊地指挥着随行的医护人员进场,同时在极短的时间内筛选了数个与外孙血型相符的精壮汉子充当着移动血库,实时为赵亮提供着维持生命所需要的能量。
救护车呼啸着疾驰而过,一路上无视了所有的红灯,在交警的配合以及两列大G强势霸道的开路下,畅通无阻的到达了就近的医院。
简单的处理了下伤口,小地方的医生完全不敢接受这种级别的挑战,好在老人也并未将希望寄托在他们的手里,早已备好了一架私人飞机,直接飞往了首都享誉国际的权威医院,连夜进行了手术...
......
......
第一百三十章
听完妈妈的叙述,我只觉得一阵后怕,若是那只突然出现的怪物被当时的我闹出来的动静所吸引的话,我们所有人恐怕都得在黄泉路上排队了,不过我倒是不用再担心我和大姨的秘密被妈妈听见了。
系统这次终于没有掉链子,顺利地将这个生人勿近的鬼村重新变回了那个平平无奇的小山村,不仅是给我们创造了逃出生天的机会,也避免了轰动世界,引起轩然大波的局面。
妈妈还特意叮嘱我,若是有什么人问起,就说是迷路被困,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要提起任何关于超自然遭遇的只言片语,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
我不清楚妈妈和大姨在我昏迷期间达成了什么共识,不过倒是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了,我也不希望这次的事件吸引到太多不必要的目光,若是引起官方层面的注意,往后的日子将不得安生。
素未谋面的外公出现的时机也很及时,否则即使妈妈成功补刀,彻底排除了人祸的威胁,我同样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提前报到了。
弭花花和弭明诚已经被他们的家人接了回去,难道我都没有看见她的身影,下次重逢,说不定只能在番外里了。
陈兴生和两个龙套连同现场遗留下来的尸体均被外公打包带走,连妈妈也不知道他们的下场究竟如何,但我想要以他老人家的魄力,自然不会给我们留下后顾之忧。
从妈妈还算平稳的语气判断,她并不知道我杀人的事情,不知是不是大姨替我遮掩了过去,要是让妈妈知道我一个准高中生却已经背上两条人命,恐怕她再也难以睡一个安稳觉了。
再次回顾了噩梦般的经历让妈妈的情绪低落了下来,我有意转移妈妈的注意力,同时多少也有些好奇,问道:“您还恨外公吗?”
“恨?我从来都没有恨过那个倔老头。虽然我很反感他的婚姻观和价值观,事实却证明我的选择输得一塌糊涂。”
还没等我宽慰妈妈两句,妈妈却已经自顾自往下说道:“不过有失必有得,若不是我当初的执拗,说不定就无法拥有一个优秀的孩子。”
“嗯?优秀?细说细说...”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
“德性!”
妈妈挑了我一眼,轻轻掐了掐我的鼻子。
眼见妈妈还是一副消沉的样子,我转了转眼珠子,搂紧了妈妈的脖子说道:“妈,您别钻牛角尖了,您会留下我一个人,怎么也怪不到您的头上呀!再说,您不也及时救下了我?光是养育之恩我都难以报答了,现在又加上了救命之恩,看来我这辈子只能以身体来偿还您的恩情了,我看,就从今晚开始吧...”
妈妈一开始还有些动容,后来越听越不对劲,还没等她来得及反应,就被我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偷袭得手。
妈妈捂着自己的小嘴儿瞪大了眼睛,刚想要说什么,就看到我眼冒绿光地压了上来。
我好久没有亲过妈妈了,这一吻虽然浅尝辄止,却勾起了我的情欲,当然,妈妈已经跌倒十九的亲情值才是我敢放肆的真正缘由。
还插着留置针的手掌握住了妈妈皓腕,我的身子往妈妈身上一歪,压住了她的挣扎;沉睡已久的巨龙终于苏醒,撑起宽松的病号服,直勾勾地戳在了妈妈柔软的小腹上。
妈妈浑身一僵,自然不会不清楚抵在自己身子上的棍状物体是个什么东西,可她却又不敢太过剧烈地挣扎,生怕牵动了我尚未痊愈的伤口。
眼见我似乎是要来真的,妈妈焦急的喊道:“别闹了!医生快来查房了!”
然而此话一出,我和妈妈都愣住了。
话里的歧义耐人寻味,妈妈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坚决地拒绝我,反而是担心被人看见...
难道在没人的时候就可以...
妈妈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小脸儿泛起两朵红云,刚想要解释什么,我已经兽性大发,俯下身子朝着妈妈娇艳欲滴的樱唇吻去,“您今天不让我亲一口,就别想下这张床了~!”
妈妈左右拧着脑袋不让我得逞,我倒不是很着急,嘴唇贴在妈妈娇嫩的脸蛋上胡乱地蹭着,不过我也没敢太过分,逼急了妈妈显然对我没有什么好处。
在妈妈的脸颊几乎都沾满了我的口水之后,我瞅准了时机,凭借着过人的反应速度,趁着妈妈的脑袋再一次拧转过来的刹那果断出击,精准地吻住了妈妈温润的嘴唇。
妈妈浑身一下子变得僵硬了起来,似水得眼眸复杂的看着我,有无奈,也有羞愤,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波动;急促的呼吸不停地打在我的脸上,却是没有再过多挣扎,认命般缓缓闭上了眼睛,颤动不已的眼皮出卖了她不安的心绪。
我得偿所愿,没想到居然会如此顺利,原本只是玩闹的一吻却让我有些意犹未尽,妈妈的味道总是有种让我失控的魔力,我的心变得愈发躁动,心痒难挠。
妈妈的妥协也给予了我更进一步的勇气,这一刻,我决定顺从自己的情欲,不再去权衡利弊和后果,舌尖轻轻挑开了妈妈的朱唇。
妈妈整个人颤抖得厉害,连牙关都在打颤着,意外地,我竟并没有遇到多少抵抗,如入无人之境,没有花废多少功夫就撬开了妈妈的防线,成功地将舌头送进了妈妈红彤彤的口腔之中。
我的舌头再一次来到了它万万不该出现的地方。
顾不上多想,我急不可耐地勾住了妈妈退无可退的小香舌,紧紧缠绕了起来;柔软湿滑的粉肉嫩得出奇,甘甜芳香的气息刺激得我愈发用力地对着妈妈的樱桃小口吮吸了起来,妈妈被我吸得发出“呜呜”的声音,下意识地曲腿想要将我从身上顶下来,最终却迟迟下不了这个手。
妈妈的身体随着我的湿吻逐渐软化了下来,柔若无骨;粗重的鼻息和紧贴在我上身的两团丰满更是让我兽血沸腾,我不再压着妈妈的双手,而是一只手搂住了妈妈盈盈的腰肢,一只手伸进妈妈的枕头底下,捧住了她的脑袋,让我们的连接变得更加紧密。
虽然我已经松了开妈妈的手,然而妈妈的双手却还是向后仰着,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仿佛还有一双无形的手束缚着她,看来妈妈已经慌乱到停止了思考。
就在我得意忘形,准备向妈妈起伏曼妙的玉体伸出魔爪之际,我的耳朵微动,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走廊里传了过来。
许久没有听到大姨踩着高跟鞋的清脆响声,本来我还有些期待再次见到大姨,然而好巧不巧,偏偏在我和妈妈愉快地进行着“亲子”互动的时候,大姨出现了。
我心思电转,本该立即放开妈妈,但我又舍不得与妈妈亲密无间的机会,大姨的脚步声愈发接近,好在以我现在的耳力能够精确地判断出大姨与病房之间的距离,艺高人胆大,我心里有了底,就像你出了家门就是校门,不到铃响的最后一秒是绝对不会关上电视的。
妈妈还是紧紧闭着眼睛,连大姨近在咫尺的脚步声都没有发觉,她所有的心神都用来抵抗我入侵到她嘴里胡作非为的舌头带来的异样感觉。
就在大姨即将拉开病房大门的一刹那,我猛地挺起了身子,双手迅速归位,假模假样地对着妈妈的眼睛吹了几口气,故作轻松的说道:“好啦,沙子都吹掉了~”
妈妈的小香舌随着惯性被我带出了口腔,微张着的小嘴吐着粉舌,急促地喘息着,呵出了一团团白色的雾气;半眯着的双眼泛着迷离的水光,滚烫的脸颊潮红一片;银色的丝线飘荡在我和妈妈的嘴唇之间,与妈妈端庄的气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在迷茫的表情映衬之下,说不出的淫靡。
妈妈似乎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我这个禽兽怎么就大发慈悲放过了她,缓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意识到了大姨的存在,眼中闪过一抹惊慌,但临危不乱一直是刻在我赵家基因里的被动属性。
“啊?哦..妈妈好多了,麻烦你啦,快躺下去休息吧..”
我顺势躺了回去,妈妈也背对着大姨站了起来,偷偷擦拭着残留在脸颊和嘴角上的口水的动作差点没让我再次一柱擎天。
为了不让大姨起疑,也担心让她看见自己绯红的脸颊,妈妈假装开始整理起有些凌乱的被褥,同时不忘公报私仇,时不时用指甲狠狠掐着我胳膊上的肉。
“醒了?”
久别重逢,大姨只是酷酷的说了两个字就没了下文,就像“你吃了吗”一样随意,似乎并没有发现我和妈妈之间的异常。
我忍受着妈妈的侵犯,刚想要和大姨打个招呼,然而目光落在大姨身上的瞬间我就愣住了。
震惊我的不是大姨盛世的容颜和包臀的窄裙,更不是她那伟岸挺拔的胸脯和裹在黑色丝袜里的大长腿。
在数据视角的观测下,大姨对我好感度居然飙升到了八十五!
而大姨对我的亲情值一向低到了谷底。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我已经在大姨的心中有了一席之地,男女层面上的!
我一度怀疑系统是不是又秀逗了,连连搓揉了好几遍眼睛,妈妈都停下了对我肉体的折磨,奇怪的看着我,小声问道:“咋地,你真被猪油蒙了眼睛?”
大姨站在门口盯着我发了会儿呆,还是迈开大长腿朝我走了过来,妈妈立刻紧张地竖起了耳朵,在大姨几乎与她平行的一刹那,妈妈巧妙地一个转身,拎起床头柜上的暖水壶,故作镇定地与大姨擦肩而过,“我去打点儿热水,你帮我照看一会儿。”
大姨并没有应声,只是默默走到我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妈妈仿佛一个成功越狱的囚犯,轻拍着自己的胸口,长长松了口气,站在门口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拉上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