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浓白的黏液,姜早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寒凉从脊背中冒出。
心突突直跳,她强忍着心慌快速换好了衣服,从换衣间里冲了出来,一路往外跑。
顾不上一路怪异的眼神,只往电梯口跑去。
毫无顾忌的用了陈思帆偷塞给她的门禁卡,一路下了负二十八层。
直到那扇铁门前,她才顿住动作。
心慌到不行,姜早甚至有些不敢进去。
在门外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把门打开了。
房间里一如竟往的黑,但空气里却飘着一股浓郁的异香,这味道比平日里更重,直冲鼻腔。
那是他精液的味道,跟她身体里涌出的那团一样,只是更浓重些。
姜早心脏突的一跳,喉咙一下就哽酸了。
她一步步往里走,打开灯,回身看向依旧端坐在房间中央的男人。
看到她来,他立刻站起身,那双金色的竖瞳仍旧灼灼的望着她,带着热切的欣喜与渴望。
姜早站在原地看了他许久,直至他急切的想向她走过来,却又被铁链困住,开始挣扎时,她才从那极端冷厉的情绪中抽身出来。
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只能迈开脚步往前走去。
见她走过来,男人终于停止了挣扎,金色的眸子直勾勾的凝在她身上,他向她伸出一只手,似想像往日那般将她抱进怀里。
姜早却在离他一步之遥的位置停了下来,堪堪避开他的碰触。
她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就着头顶的天光,仔细打量他的身体。
男人的性器已经收拢回去,胯下鼓囊囊的看不出端倪,但却隐隐能看到他大腿间残留的黏液,湿淋淋的一片。
姜早想到梦中她在他的捣弄下,最后泄出了一滩水,似乎就在那个位置。
脸色白了一分,她强忍着心慌继续宅他身上打量。
男人的肩膀上,似乎有一个牙印,但因为他恢复力太强,那个牙印留下的伤痕此刻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那是她刚刚在梦里咬的,如果不是她现在过来,而是像平时一样第二天再来,这些痕迹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姜早站在那里,苍白着脸,脑袋嗡嗡作响。
“真的……是这样吗?”她愣愣都看着面前的男人,轻声开口。
其实所有的证据都已经向她展示了事情的真相,可她仍旧垂死挣扎,明知道他不会回答,却还是想要从他这里找一个否定的答案。
“姜早……”姜早从自己纷乱的心跳声中似乎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他的声音是好听的,跟她想象的一样低沉而富有磁性,语气里还带着某种希冀。
只是,他给不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姜早垂下眼睛,眼前变得一片模糊,有温热的液体从脸颊上滑落下来,一滴滴砸到地板上。
原来,她以为的梦,所谓的“性幻想”,竟是真实发生的!
她竟跟真的眼前这个非人的生物发生了关系,还让他的精液射进了自己的子宫里。
“姜早?”男人的语气里带上了疑惑和担忧。
他抬起手想碰她,但肩上的铁链死死勒住他的骨骼皮肉,让他不能前进分毫。
但男人仍旧固执的向他伸手,挣扎着往前走。
伤口因为他的挣扎再次撕裂开来,皮肉番外,骨骼外露,血水顺着他胸前的肌理线条一道道淌下来。
但这一回,姜早完全看不到了。
她站在那里,佝偻着身子,捂着脸抽动着肩膀啜泣。
惶然,无助,恐惧,冤郁……所有的负面情绪将她整个人都完全占满了。
姜早完全不敢去想,这件事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若是她怀孕,若是生下一个怪胎……
“姜早,姜早……”男人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挣扎着向她靠近,。
锁骨上的两根铁链完全绷紧,铁链拉扯着他的骨骼,血汩汩的往外涌,他却完全没在意,眼睛里只有面前这个哭泣的女孩,一步步固执而艰难的向她靠近。
他伸长手臂,手指终于碰到她泪湿的脸颊,欣喜还没来得及从金色竖瞳中升起,下一秒他艰难伸过来的手就已经被她猛地挥开。
姜早像是受惊一般,连退了几步,躲在他碰触不到的位置。
“别碰我。”她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睁着那双红肿的眼睛惊怕地看着他:“不要再碰我了。”
“姜早。”男人的手顿在半空,依旧伸向她的方向。
他似乎并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望着她眼睛里带着无辜的惶惑,像是一只即将被主人遗弃的大狗。
姜早心脏一刺,猛地瞥开眼,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她知道不是他的错,却没有办法继续面对他。
“是我的错。”姜早闭上眼睛,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是我太笨,太蠢,太容易相信人。”
是她轻信自己的导师,相信他给自己介绍的一定是个正经工作。
是她轻信这个基地,以为只要是研究所就是正规的机构。
是她涉世未深,合同都看不全也敢签字画押。
怪不得,怪不得她每天总要体检,怪不得其他人看她的眼神都那么怪异,怪不得他们总让她跟这个生物单独接触……
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他们计划好的。
他们从一开始就计划让她跟这个男人配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