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回I高衙内流连林家妻,富安邪计谋贞娘】
自三五日前于香庙戏弄林娘子失算,教林教头当街迎众逮了现行后,高衙内便自讨没趣,悻悻退场,一时收敛许多,有道是只敢远观佳人姿色,却无淫胆近身半寸。
然古人云,色念易起难收,好似泼出去的水如何能收回?欲望当头,似那滔滔江水滚滚来,所到之处,哗啦啦啦冲得人心七零八乱,裤裆高顶不下,没有轻拿轻放的理。自打见过林娘子清颜柔缎,高衙内再见别家女娘,无论女娘姿色如何光亮照人,玉体如何白皙匀称,全然提不起分毫兴趣,一如茅石子对上镶金璞玉,黑馍面碰着个满汉全席,端的是天上地下的差别。教其鱼水欢绵都不尽如意,驭女也无味。
如若至此也罢。色意却不依不饶,变作个小小蚂蚁啃咬心神,又有裆里藏龙闹个不休,教高衙内吃食大减,性情大变,闭门不出,甚因茶水温凉不如意,怒而棒打榻下仆从,断其脊骨,似条狗般扔出了门。也因女使服侍时生了些微偏差,便拔出佩剑刺其下体,直捣得女使穴道血肉模糊,在地上滚做一团,血似彩锦铺翻倒的大染缸般染得满地都是,哭悲嚎叫连绵不休,在折磨中一命呜呼。惹得府上人心惶惶,白日里也似午夜般鸦雀无声。
“衙内息怒,莫要为那杀才林冲动了肝火,伤了脾脏,不值得。”富安好声劝谏。他尾从高衙内多年,乘势淫威作乐劫掠民女无数,熟知这位花花太岁的脾性。中意的必要到手。
“直娘贼!明明那林娘子离得这般近,同住东京城,出门转上三个街头,踏过两座桥,再绕过七个巷陌就是,却似隔了万里长城般望眼欲穿,求而不得,你却要我息怒,是甚么理?!”
高衙内也是横冲直撞惯了,听言大怒,气不打一处来,抓起茶碗便要打。相思病之苦,最是折磨人心,旁人哪懂得他分毫心意,这嘬才富安不劝慰也罢了,岂敢胳膊肘往外拐了去,传出去可教人笑话死哩!
“衙内且慢,恕小闲犯言,这碗,该朝林冲那厮砸才是!”富安是通晓世故的主儿,当即抱拳跪地,低首道,“衙内这几日泡在酒肉池子里,不问窗外事故,却不知而今半个东京城私下里都在传,说衙内被那林教头吓破了胆,似个王八般迫不得已收了淫掳心肠,不敢毛手毛脚。”
“岂有此理!兀那林冲,一介卖老娘的腌臜泼才,真当我高衙内怕他小小教头不成?”
高衙内气红了脸,满口白牙直打颤,心砰砰擂鼓似跳,真似戏台上那哇呀呀的红脸张飞转世。只听啪啦一声,那锦绣牡丹映鹤低口天青釉瓷做的茶碗便在窗上摔了个粉身碎骨,茶水雾气飘散,氤氲一片。
“是,是,衙内当然不怕,那林冲说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名头唬人,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教头之衔有几斤几两,哪里能比衙内英勇?切莫让天下人笑煞了衙内才是。”富安娓娓道来。这高衙内背着殿帅府太尉高俅这尊大佛,天子脚边的红人,执掌一朝军务,自有本钱不惧这霄小。
“是了,是了,这几日光念想着林娘子了,不曾考虑这般多事,那依你之见,却是如何要好?”高衙内扶起富安,温颜软语,色胆水涨船高。
“偌大的东京城里衙内说了才算,耐心与他林冲斗便是,那老咬虫顾得一时,顾不得一世,还能终日守着张贞娘不成!”富安又是一拜,“且衙内听,小子慢慢盘道盘道。”
“你且说。”高衙内定下心神,气散不少。
“易事。衙内须以权力倾轧这杀才。”富安立身。
“我非武夫,如何做得?你说细细些,一并说完。”高衙内生了兴致,侧耳静听。富安这厮,总是有诸多妙点子。
富安答道:“既然那厮顶着八十万禁军教头的衔,衙内便去都教头处打点一下,责令使他加倍行执教之事,日夜处理公务,使其日不能休,夜不能歇,如那治水的大禹,有家回不得。如此一来,衙内便可乘良机长驱直入,去林冲家里试那小小妇人几回,慢慢玩弄,且须有一次乘手,便是生米煮成熟饭,林冲将再也碍不了衙内的眼,自此张贞娘贞洁尽失,污了身子,强迎回府淫虐玩乐或留给林冲凌辱嘲弄其人,都随衙内心意便是。”
高衙内心有余悸地问道:“甚妙,甚妙,但若途中起了打斗,我如何斗得过那刷枪弄棒的莽夫,却不是苦也?”
富安笑道:“衙内莫急,此为官职倾轧,押他林冲看在乌纱帽天大的面子上,不敢奈衙内怎地,何须打斗之说?那日在花庙前,但凡换个人,林冲那厮提拳便是打了,打完还教人讨不了好,但正因那日是衙内,所以他不敢,他是懂为官位而隐忍之辈,脱了军甲的皮,不过懦夫而已。”
高衙内思量片刻,道:“嘶,好处确实有,可我仍觉不妥。”
富安摇头,道:“此言差矣,无不妥之处。退一步说,林冲一身精力全在场子上耗了个遍,定是浑身疲软,手脚无力,连碗酒都拿不稳当,如何与衙内斗?反教衙内教训一番。”
“确如这般,不错了,恁地好,恁地好。”高衙内摸着头脑,听言回忆,频频点头,似是恁地个理,当即起身出门,扯着嗓子吼道:“快滚来些人!令陆谦备个车马,往都教头处去知会。富安,你且随我来,同去会会那杀才。”
【贰回I高衙内强闯教头府,林娘子守贞遭羞辱】
落日。傍晚时分。
“夫人,这是今日集上买的蔬菜,林林总总,您要的都在这里了,两斤羊肉用油纸包着。等会米铺的伙计会把一石大米送来。锦儿还特地挑拣了些赶江南来的新鲜果,有荔枝,樱桃,水梨,费了十来铜钱。都是遵您的嘱咐,选最新鲜的,没有半点坏馊与异味。讲价可是苦了锦儿不少舌根儿呢,直讲到那贩子叫苦才付钱。”
林家灶房,使女锦儿赤红着脸,喘着粗气,将一揽子花花绿绿枝叶茂盛的果蔬放下,白净的额头上生出好些密密的汗液,衣服被浸了个透彻,许是重物提久了,费了不少气力。
“好生辛苦锦儿了,快来,尝一口鲜的。”林娘子连忙帮衬着锦儿将篮子放在灶台上,摘了颗外壳圆润的荔枝,回身放入水中细细洗净,又用修长的指甲剥开外皮,将果肉喂与锦儿。
至于其中个头最大的那两颗,自是留与官人林冲共同享用。
这使女锦儿的眼光,也真教毒辣,半掌子荔枝,皆为香气清逺,色泽鲜紫,殻薄而平之极品,剥开缝儿后,瓤厚而莹膜如桃花红,核如丁香,真是毋剥之凝如水,精食之消如绛雪也。此刻拿在林娘子指间,泛着宝石之通亮光泽。
“夫人,这怎好意思?不妥,不妥,锦儿不过一介使女,吃些粗米糙饭便行了,荔枝这等贵物,还是留给娘子和老爷吃的好。”锦儿吃了一惊,连连摆手相拒。
“无妨,只一口,你且听话,莫违逆了。”锦儿终是执拗不过夫人,半推半就入了口。林娘子的玉指冰冰凉凉的,与果肉一样舒服。
“可口否?”林娘子笑吟吟问。
“好吃!前朝杨贵妃心心念念的,正是此物了?锦儿幼居陇地,那儿黄沙漫天,生长不出这水灵灵的果子。”锦儿边吃嚼,边添柴升起灶火。
“嗯,这便是所谓‘红尘一骑妃子笑’,你可记好,莫左耳进右耳出了。”林娘子笑着择菜,期间不忘教导锦儿一两句诗词。大喜成婚后,她居家生闲,林冲便从摊上淘来成捆旧书予她打发时间。一来二去,林娘子竟是喜爱上了读字唱词,平日能与来府上做客的文人对对评几句,在街坊邻里讨了个小小才女的美誉。
锦儿本不识字识数,也全靠她细心教导,而今能跟着哼着唱几句。至少赶了集,不至于连数都算不清,教人坑蒙拐骗遭委屈了。
“记得记得,日后啊,好传教给小公子不是,夫人今夜可是要与老爷缠绵?锦儿见冰窖里还包着半团羊腰子,取出来一干炒了可好?”锦儿笑着打趣。
“锦儿!轻薄之言不可胡说,这种话可羞死人了!”林娘子羞红了脸,嗔怪道。
“但夫人与老爷大喜三年,膝下未曾落个一丁半子,总也不是个说法,早些生养一个准没错。快生了,锦儿来抱,从小抱大。锦儿老了,锦儿的儿女便续着服侍林家。”锦儿抹了把面上的黑灰,架起铁锅,倾水往沸去煮。
“你这丫头,总是轻佻。却也皆为实话。”林娘子是明事理的人。平日求香拜佛,肚里始终不见动静,谁人不急?只碍于薄面不好启齿。
“是恁地理,夫人。那晚饭炒羊角腰子,还是下酒炙肚胘?为老爷补补身子,好教夫人尝尝利害,生个大胖小子。”锦儿不知从哪听得这些风月言语,又或陇地人氏天性豪爽,羞得林娘子脸都红了些许,不知不觉生了些许媚态。
“不许再说了。你且慢,先煮碗酸梅汤,夫君在外操劳一日,困乏至极,待后回家,须来吃碗酸梅汤解解渴。”念及林冲,林娘子抿嘴一笑,端的是含情脉脉,比翼连心,温婉贤惠,教人听得心都酥了。
忽地,一阵鸣雷似的拍门声自门边炸开,有如有人扛着攻城大锤一下顶一下地轰,直教瓦片上灰尘飞雪般簌簌地落,院中老树的果都教震下了三五颗,摔成几坨果浆。
“门外是哪个?!这是林教头家,轻些打,坏了要你做赔!”锦儿探头问。
“林娘子,你家订的大米到了!”门外传来年青后生洪亮的声音。
“原来是米铺的伙计。锦儿,快去开门。”林娘子差遣道,随使女一同出灶房,来到门后边。
“轻些敲便是,又非无人,叨扰清……高,高衙内?”锦儿开了门,似木头桩子般愣住了,步子钉死在门槛上。除了米铺伙计,门外竟还站着高衙内,那个当街对自家夫人出言不逊毛手毛脚的浮浪子!看那伙计扛着米袋唯唯诺诺的模样,主仆二人便已猜个八九不离十。
“你来做何?我家官人不在家。锦儿,请客不送。”见来人面貌,林娘子面色也是刷地冷了下去,高衙内几次戏弄她清白,她怎会予了好脸色看。可怜方才好心情,全都败了个精光。
“这是怎地话,还未进门吃碗娘子煮的香茶便赶人走,岂不是白白煞了人兴致?娘子且来,我有话直说,自那日庙前有幸一堵你芳颜,我便朝思暮想,夜不能寐,只盼有朝能与你好生交牵一番,尝尝娘子身上芳香。”高衙内笑道,红口白牙里尽是下流淫词,挑逗戏弄,不把林娘子名节放在心上。一旁陆谦挥挥手,米铺伙计扔下米袋,飞也似地逃了。
街上立着许多人,有江湖卖艺吹拉弹唱者,有左右街坊看事者,指指点点,窸窸窣窣,一时将这林家门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散了散了!看甚么热闹,罗唣!再看抠了眼珠子喂狗去,敢有报官惹事者,或不怕死阻拦的,休怪公子无情!”富安三两下驱散人群,高衙内不理采锦儿劝阻,只身踏进院,陆谦在外将门咣当一声合陇,锁住,隔绝了屋外众人目光,与富安似两尊门神般守在外面,方便高衙内行苟淫奸事。
“清平世界,你三番五次把良人骚扰,且这般出言辱人清白,闯人私宅,是如何道理?!”林娘子气极了,秀眉蹙似月柳,银牙浅咬唇抿,恼怒之中,脸上飞起两朵红彤彤的云彩,有如西边垂落的晚霞烧到了她脸上。
“噫,娘子休怪,我这也是情不自禁,迫不得已,谁教娘子天生丽质,生了副闭月羞花,出水芙蓉般的好看皮囊,把人魂都勾了去?是那貂蝉昭君在世,也不及娘子半颗脚趾。”高衙内步步上前,三言两句将责任全抛给林娘子头上。狼似地目光死死咬在林娘子身上,从鹅卵般的姣好脸蛋处细细向胯骨间打量,在包月纹蝶抹胸与绣花小布鞋上流连许久,没有半点避嫌与顾忌,进气出气粗重似牛。看的林娘子厌恶至极,赶忙护住酥胸,拢紧莲足,不教这厮腌臜自己。
“你这淫贼,分明轻薄在前,犯挑扰良家妇女的罪,怎还反咬我家夫人一口!”锦儿见状,忙抄起扫帚护在林娘子身前,时机不巧,林官人不在家,她只得顶上,“你可休要胡来!”说罢,将那把尖对准高衙内,小手抖个不停,努力显出决心,而后又回头道,“夫人快进屋,如何也不要放这厮进去,锦儿来挡他!”
“叵耐下女,嘴比心硬,何时有你叨叨扰扰的份。”高衙内自是不惧一位小小的使女,他握住扫帚把,一拉一推轻松折断,便将锦儿扭翻在地。“啊呀!”使女锦儿伤了脚踝,好半天起不来身,直卧地上痛痛地呼气。林娘子也失去了唯一的壁障,直勾勾地暴露在高衙内面前。
“锦儿!”林娘子心急,忙要扶搀锦儿,却教高衙内拦住了路,似堵肉墙般往那一横,教她怎么也绕过不得。
“清平世界,你究竟要作甚?!”林娘子怒嗔道。
“作甚?自然是求娘子欢心一场!”话毕,高衙内一把抓住林娘子白净的手,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强将她往自己怀里拽拉,另一只咸猪手则去扯林娘子衣衫,只听撕拉一声,那青色绣菊纹云对襟长衫便沿着领子边猛的扯裂开,变作飘散的绫罗绸缎搭在林娘子肩上,真似个仙女披着仙纱下凡!外衣破裂,衣物扯断的空隙里便露出林娘子香腻的肩畔,平滑的脊背,与大片大片雪一般白晃的冰肌玉骨来!
“娘子好球!”高衙内兽欲大发,再爆粗鄙之语,林娘子抹胸束的紧,将胸前那对乳球勒的肉感分明,沟壑似弦月并拢,两团圆圆的酥乳又若中秋明月般晃来晃去,晃的教人睁不开眼,侧面瞥去收尽了眼福。试问这一幕,又有多少男人耐得住?
“啊呀!!!流氓!!!”林娘子闪躲不及,被带了个趔趄,又见衣裳扯开,大好春光泻与外人看,又羞又恼,尖叫中带着惊慌与震愤。她平生头次遇上这场面,压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在失措中奋力去撇高衙内的手,且使出吃奶的力气推他胸膛,不教清白之身被这厮平白玷污,否则失了贞洁日后该如何见人?怕是整个人都不干净没人要哩!
“小浪蹄子,气力却是不小,上了床你也这般用力地摇么,榨汉子们的精水?”但无论高衙内如何教酒色掏空了身子,他也终归是青年男子,常年山珍海味养得一身好肉体,气力远非林娘子一介孱弱妇人可比,手似沉沉的铁箍般钳住林娘子皓腕,捏至冰白的肌肤上,似是要将那手拧断。教林娘子枉命挣扎,都挣脱不了分毫,反教六支铜簪与香梳发卡在打斗中从发上滑落,三千青丝似九天长瀑般泻了个尽,同心髻变作了披头散发状,紫檀气味的发香扑面喷来。
“住口!浮浪小人!”林娘子憋屈中哪里听得这下贱的话,当即驳斥。
“哈哈哈哈哈,娘子真是梳的一头好发,不知林冲在这青丝上射过几回?”高衙内笑道,乘林娘子转身的刹那,顺手将发束握在手中,似牧人用绳索牵羊般拉住了林娘子,林娘子的发质绵软顺滑,真似上等的绸缎,教人爱不释手。“夫人莫动了,越动,可越疼!”高衙内劝道。
“松开!松开!你这好色徒!卑鄙小人!还有没有天理公道!?快来人呐!有人非礼!”与外人面上抛露头发的耻辱感,混杂着发根被撕扯的痛处,教林娘子急的眼泪都出来了,半辈子未曾出口的脏话此刻一连串吐了出来,恰在此时一阵晚风吹来,冷冽之中将本就七零八乱的衫衣吹到房梁上,教林娘子身上只剩下纹蝶抹胸与轻如薄烟的纱罗裙摆,衬的身形娇小柔软,使人不免念出抱在怀里好好爱怜一番的冲动也!
真应了那句“簟纹衫色娇黄浅,钗头秋叶玲珑剪,轻怯瘦腰身,纱笛病起人”。
林娘子死命锤打高衙内,白皙的小手打上去却似面条般柔软,糯柔无力,白与高衙内添了一份香艳。口中那股扑面而来的幽香,都教人心旷神怡,兽欲更旺。
“还不松手!我家官人马上卸班回家,到时定要你吃不了好果子!!”妇人常年深居闺阁,没几下气力便散得干干净净,香气喘个不停,只好搬出丈夫林冲来相胁,试图教高衙内收敛收敛,莫做的太过火。
“你便是叫破喉咙也没用,实话说罢,你家男人教我设计调离,一时半刻回不来,这时估计正在营场忙着练他的大头兵呢,哪里知晓自己婆娘被人乱肏了?”高衙内乘势从背后揽紧林娘子,低首亲啃她香腻似脂的肩胛与长颈,口水污了林娘子肌肤,两只大手则隔着抹胸揣摸那滚烫柔软的奶子,叹于这对金乳的绝妙手感。
抹胸衣料轻薄,质地柔韧,束在腰胸处,教林娘子的乳头似两颗小樱桃般从乳房上凸起,高衙内用指头一按,乳头便立刻陷入其中,又化为两个小圆点,真是乐趣无穷也。明明已为妇人三载,林娘子这乳晕却仍似未经人事的少女般粉,抹胸被泪水和口水浸湿后,乳晕从外面隐约可见。“唔唔~唔唔~”高衙内亲咬林娘子,如含珍馐,发出啧啧水声,在肩畔处留下浅浅的齿印红痕,口气熏的林娘子直想呕吐。
“舒服,舒服死人了!你这小婊子,奶子没少教男人们玩,说!平日是不是背着林大教头偷偷在巷子里找棍偷腥?”高衙内沉迷于快意,
“你,你,你无耻!!你不得好死!你天打五雷轰!”林娘子哭嚎地别过头,泪珠、香津与鼻涕混了满脸,心生绝望之情,只能用无用的诅咒反击。“老天爷,你杀了贞娘罢!清平世界,却遭这般羞辱,你天理何在啊?呜呜呜……”林娘子咬牙,清白将要不在,还有如何脸面留在这世上苟活?真似个猫儿般惹人爱怜,心生快欲亵渎之邪念。
“天理在你哥哥的大黑龙上,嘿嘿!”高衙内定身收腰,胯处猛的向前一挺,肉棒便隔着裤裆和裙摆结结实实地顶在林娘子蜜臀股沟处,龟头凸出个蘑菇般地粗壮形状,狠狠撞在林娘子的咸池处。“啊啊啊啊啊~”林娘子吃痛亢叫,若非有亵裤与纱罗裙阻挡,只这一下龟棒便将插进身子里,破她坚守数十载的操守。“娘子可曾吃过龙棒?哥哥这里有!”高衙内不忘继续出言羞辱,揉搓妇人娇乳,接连向穴间顶撑肉棒。
“夫人快逃!”却在这时,缓过来的使女锦儿搬起墙角镇缸的大石块,狠狠朝高衙内脚上砸了去!
“啊嘶啊!”高衙内吃痛之下不免松手,林娘子乘机推他一把逃开,不顾一切地冲向门边,可大门被富安与陆谦从外封死,她如何也推不开,只好转身沿着墙根往屋子里逃。
“贱女,真该卖你去窑子!”高衙内一脚踢晕锦儿,转身一瘸一歪地去追林娘子。
“来人啊!强奸!有人吗?”林娘子吼的喉咙痛,步子趔趔趄趄。
“骚娘子,你就从了哥哥吧,哥哥裆里这根儿龙有捅天的本事,一番云雨下来,保准伺候得你舒舒服服,欲仙欲死,连天上的神仙也羡煞难忍,可比林冲那厮的针点儿物强上百倍!”在院里围堵半天,高衙内隔着几根柱子与林娘子笑吼,似那荆轲追着秦王刺杀绕柱。
“啊!!唔唔唔!唔唔唔!”林娘子又向菜圃跑去,似是想踩着杂物翻出墙,却在惊恐下一脚踩空,带着半个身子一头栽进水缸中,呼啦啦在冰水里挣扎个不停,被缸口担住肚腹无法起身,无法落地,亦借不上挣脱的力,直将蜜臀与玲珑小足留给高衙内。
啪!高衙内一巴掌扇在林娘子蜜臀上,却不救她出水,而是抓住那不停抽动的轻竹小腿,脱下绣花布鞋,在裹着白色足袋的莲足上好生把玩,亲吻,足香入腔,久久不散。“娘子小足真是美味!”高衙内隔着足袋含住林娘子足趾,不让她从缸中逃脱。甚至于林娘子好几次要从水中出来,都教他按了回去,吃了一肚子冷水,衣裳湿了大半,贴在玉体上更显曲线玲珑,水花四溅。“唔唔!唔唔唔!”林娘子在缸里磕得青淤红肿,水似钢针般刺扎皮肤,这口气下去下口气上不了,处在卒命边缘。
或许是老天眷恋,林娘子不甘之下,终于有一脚踢在高衙内面门上,后者吃痛向后倒仰几步,手却还抓着林娘子的玉足,竟是阴差阳错将她从水缸中带了出来,免得做了个溺死的冤魂女鬼。
“贱妇!”高衙内摸了摸面门,鼻子上摸得一手醒目血红,当下勃然大怒,一拳结结实实向林娘子柔软的肚腹打去,拳头直直陷进肚皮三分!“啊——”林娘子口鼻出血,肚儿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楚,令她再也站不稳,立时趴倒下去,头撞在水缸上磕出一片血发。高衙内气力大,打的地方也毒辣,人身上以肚腹最是柔软又多脏器与神经,哪里受得住这股爆炸劲儿?直打得林娘子软塌塌地跪在地上说不出话来,嘶嘶喘气似朽朽老木般的入土汉,只得以肘子撑住坚硬石板,有心逃离但却无力起身,满身狼狈,光采不在,如案板上一只待宰的肉。
“敬酒不吃,吃罚酒!”高衙内气急,自己阅女无数,何时教娘们儿这般羞辱过?当即找来捆物用的粗壮麻绳,拽仰林娘子头颅,三两下缠在那纤纤玉颈上,手上发力逐渐收紧,似是恼羞成怒,将要勒死她!“唔呃呃呃——”林娘子只觉喉咙一疼,一紧,接而喉骨一响,便再也吸不进去半口活气儿,瞬间玉口全张,瞪大双目,眼珠似下一刻要从框子里跳出来。
麻绳约有一个半拇指粗,表面多粗糙细刺,是林冲从前学马时所用缰绳,柔韧而牢固,如同一对盘盘相叠的铁锁锁住林娘子生气,教她双手双脚死命在身边乱挥乱蹬,或抓或锤或扇,试图挣脱高衙内,却什么也未弄到,还白白耗尽口中最后几缕残气,眼珠教血丝飞快占领,面前所见皆暗红一片,且越发黑沉。华美衣裳沾水后贴在身上拖在地上,肮脏一片,衬得佳人玉体别样反差,令人心生亵渎之意。
一波三折,求欢不成,总是凌霄殿那天王老子来也没了耐心。
“你这骚母猪,几次三番坏老子兴致,那便教你求死得死,切成碎块喂猪去!”高衙内用膝盖向下顶林娘子后背,将她死死顶趴在地上,手却向后上方拽拉绳子,绳子缠紧,直勒的林娘子玉喉深深陷下去,似是下一刻便要活生生折断。胸乳与石板棱角相撞又遭巨力挤压,窒息感中痛楚更盛,加剧精力损耗。“呃呃呃呃呃呃——”林娘子手抓在脖子处想解开绳子,但却使不上半点力,反而教长长指甲白白绷断几枚,原而清秀的面庞变得无比狰狞,脸上染起罗刹青紫之色。
一时间,林娘子进气全闭,出气越轻,胸膛火烧火燎,似憋着股如何也无法呼出的气,要将人肺撑爆裂开,只剩心脏剧烈跳动之声在耳内清晰可听。身子骨越发地轻,轻若鸿羽,知觉渐渐麻木,世界万物都轻了下去。林娘子双眼翻白,粉嫩舌头伸出口外,眼见将要亡人。
“官…人……贞娘……先走一步……”林娘子心中最后念道。
可怜比翼鸟,再无同飞时。
【叁回I林冲惊晓阴谋计,怒向歹人把拳打】
半柱香前,东京城郊。禁军营伍驻地,练兵沙场。
“抬脚!鸟腿绷直,搭木桩上去,莫要晃动了分毫!弓如何紧你便如何紧,待这一柱香燃完再收,中间不可生了半点松弛,违者棍法惩处!”
“你这杀才,刀把拿稳!不然砍了自个儿脑袋都不知道,还杀甚么辽敌进甚么皇宫,边镇关口都出不去!”
“卖你老娘,撮鸟货!盾是这般顶得么?这儿是破绽,那儿是漏口,能防住甚么?街边孩童撑个弹弓便破了你,狗屁不通!”
林冲持着教鞭,来回训诫,指导兵丁练武。在他身边,沙场喊杀声撼天,气势倒也有几分。
“怪哉,怪哉,营中平日悠闲,军备松弛,兵丁每日练上个把时辰便休了玩乐,架上刀枪剑戟有不少锈了铁红,怎地今个儿忽然严了起来?可怜娘子在家苦等不见我去,桌上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却不是教人苦也!”林冲诧想。
问那都教头侍从,说不出所以然,只说是上官命令,教林冲照着做便是,莫问三问四坏了官人兴致。问身边同僚,也说不清缘由,这命令只给他一人,旁人皆已卸班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场上只剩他和他带的兵。
“可是我做的有不妥之处,得罪了这位都教头?”林冲实在是想不明白,却又官大一级压死人不可不做,只好将气撒在教鞭上,加力训斥兵丁蛋子。看这情形,非练到子时不可,回家娘子全睡了。
“林教头!林教头!”正当林冲思量而不得其解时,却见同营的徐教头跑了过来,面色通红,粗气喘个不断。
“这位哥哥,慢些跑,来吃碗水,缓缓步子。”林冲在瓷缸里舀了一碗水,递与徐教头,笑道,“不知哥哥下了班却又赶回来,是为何故?莫是想弟弟不成?”
“林教头,莫有闲心打趣,你且听我说。”徐教头也是忠义之人,当下推开水瓢,耐心托与林冲道,“方才我路过你家,看见高衙内一行人在门外大敲不止。我本不在意,将走时却又忽地念起你俩恩怨,恐生不好,这才赶来与你提个醒,快些回家看看,此事拖不得,怕铸成大错!”
“甚么?啊呀,那天杀的高衙内,贼心不死,图我爱妻,还教我练这些烂泥扶不上墙的腌臜泼才,真是气杀人也!!还有陆谦那厮,我待他如兄友,却这般背叛我,我今非扒了他皮喂狗不可!”林冲吃了一惊,接而怒目瞪睛,青筋迸起,真似庙中金刚大佛显露怒相,林中蛰伏的猛豹附身,“许教头,恕林某失陪,休怪,休怪!”当即便抄起佩剑,跳下高台,飞也似地走了。留下一场兵丁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娘子!!”林冲赶至家门外,见富安与那陆谦正趴在门边偷听,院里还响着高衙内的喊叫,与贞娘的哭嚎。当下勃然大怒,拔剑劈去,剑步生风。“你这两个狗一般的腌臜东西,竟行这等淫行!”“啊呀!”见林冲暴冲而来,富安与陆谦吓了一跳,本要硬起来的胆瞬间软下去,怪叫着躲开,却慌忙之下从外边撞开大门,直教林冲扑了个空冲进院去。
“娘子莫怕!!”林教头红了眼,擦着高衙内的脏手一剑劈断绳子,旋将高衙内扑倒在地,骑他身上疯了命地用剑柄锤那令人憎恶的脸,夹杂着无数唾骂与掌掴,直打到高衙内脸上青红绿黄各色齐全,鼻梁下塌嘴唇歪裂,拳头湿红一片。众人一时压根没反应过来。“你这畜牲!狗仗人势,一而再再而三,真以为老子不敢打你怎地?!”接着又是一阵拳打,虎虎生风,打得高衙内直呼好汉饶命也不解怒,反而更提火气。富安与陆谦几次上前又退回去,却怕殃及鱼池,到底是不敢出言相劝。
“好!”门外乌泱泱站着围观一片,不知哪个起头,于是所有人都喝道:“好!好!!好!!!”一声更比一声高。“林教头威武!林教头威武!!”这高衙内鱼肉东京百姓许久,此刻不满与怨恨全与这喝彩中发泄出来,声浪似潮水般铺天盖地,淹没一切,久久不散。
“官人,贞娘……对不住你……”眼见高衙内将要断气,为民除害,恰在此时,教这腌臜厮玷污了清白的林娘子伤心欲绝,硬撑着起身,眼见就要往井里投去,一了百了,保全自家官人名节:“愿有来生,你我仍做夫妻!”林娘子梨花带雨,声音哀婉,真似那长城脚下的孟姜女。
“贞娘!!莫要!!”林冲大惊,哪里还管的高衙内,豹也似的冲过去死死抱住林娘子,又是安抚又是好言相劝,这才拦了红颜娇妻薄薄一命。林娘子冷得直发抖,手抖,脸蛋儿也抖,衣衫湿漉,似筛糠般不停打着摆子。林冲心疼,忙解下娘子脖儿上的绳索,抱起她往屋内赶。踏进屋前再回头看,那高衙内三人早已逃之夭夭,不见了踪影。
【肆回I高俅妙合帝姬宴,桌前把酒笑复仇】
“爹,你可要为孩儿出这口气!那林冲实在欺人太甚!”高府,高衙内用冰巾敷熬着惨不忍睹的脸,哀求道。富安与陆谦则跪在一旁,不敢抬头。
“谁教你愚笨至极,几次奸淫人妻不得手?觊觎也就罢了,何不做的缜密点,雇人绑来,或是晚些再去,有何之难?以至于闹的沸沸扬扬,满城皆知。与人偷腥都做不好,那林冲不打才是怪事,连皇上都偶有问起。”高俅怒道,这过继的儿子,当年也是与自己一起混的,偷鸡摸狗强抢民女什么逍遥事做过,怎地脑子却这般死板,什么也没学到?
大堂一时沉闷下去。片刻后,高衙内似是想起什么,忙开口道:“爹爹,孩儿倒是想起有个契机可加以利用,最近不是有位帝姬要来访么?”
“你且直说。”高俅甩袖道。
“天赐良机,爹爹可将那林冲召来吃宴,说是帝姬特地款待慰劳,有帝姬名号压着,不怕他不来。而在宴上,爹爹教手下打手将林冲妻子绑来,当他面杀了做菜吃。”高衙内一口气道完,又忙解释道,“也不怕贵客不满,之前孩儿入宫时偶有听过宫女传闻,说这位帝姬生性胆大,喜好生食,想来对人肉也不抗拒。”
“不错,这传言我也听过,来者是明淑帝姬,有十成把握。”高俅允道。
“如此一来,教林冲那厮杀人诛心,也得了帝姬殿下的欢心,又在众人面前涨了爹爹威信,可谓一举三得。不知爹爹的意思是?”高衙内小心问道。
“就依此法子来,但眼下世人眼中道理站林冲,你切不可直接捉杀。仇我们慢慢清算,须待本官运作一番。”高俅阴着脸道,自打坐上这殿帅府太尉之位,他通晓了很多官场上的事,虽仍一人之下位极人臣,却终究不再如以前那个毛头小子般无脑鲁莽。
“只宴请林冲一人,理由未免太拙脚,他脸面还没这般大。这样,我拟一份名单,你照单上的名字把人召来,既然做戏,便做的像些。”高俅思索片刻,提笔在纸上写下一连串名字,“至于绑缚林娘子一事,教我的衙役去。”
“孩儿谢过爹爹!”高衙内大喜。
翌日。
“今日召诸位来,是有要事相办。后日有位手眼通天的大人物要来访,本官打算起场大宴好好接风洗尘,也将你等人一干请了。诸位可要记得打理面貌,洗净衣裳,候好时辰,来府上相迎。尤其是你们这些武将,莫把营里那股邋遢和粗俗劲带来,贵客身子金贵,见不得粗野。此事不可出半点差池。”那殿帅府太尉高俅坐与高堂之上,不绕弯角,直入正题。若不是怕下人传咐不到,哪里有他费这口舌的理,早与天子踢球去了。
“自然,自然,却不知客是何人,教太尉您也这般谨慎?”高衙内故作吃惊,瞄了眼人群里的林冲。那日霸王上弓反被打后,自己与这厮关系闹的很僵,这回非要治得他服服帖帖,不敢出半口异气。
“是位帝姬,天子爱闺,万万得好生服侍。惹恼了,她要你死,你便没有活的道理。”高俅扫了眼林冲,后者听得入神,未曾觉察。
“这偌大的开封府,一砖头下去能砸倒一片大人物,却不是究竟是哪位帝姬?”高衙内故意捧道。在这高府上有高俅撑腰,他自是口无遮拦。
“明淑帝姬是也,性子生得跳脱古怪,极难伺候,还领着支舞刀弄剑的娘子军。我且视你们为手足,才说与这些话,莫传出去。到时凡在场立着的,不可有缺了席,你折本官面子,那教休怪本官无情。”
这明淑帝姬林冲有所耳闻,民间流传其人喜好舞剑弄枪,兵法骑射,不似皇城里的姐妹们温雅,专爱打打杀杀,绰号小木兰,不曾想还有一支娘子军。
林冲转念一想,自己身为八十万禁军教头之一,武艺高强,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正好寻此机会在帝姬面前混个脸熟,乃至与向天子面前美言几句,自此借着皇风升个一官半职或平步青云,也并非不可能。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定要牢牢把握。
这厢林冲如意算盘打的正盛,却不知那厢,在高俅高衙内二人算策里,这场接风宴上下刀的煮酒菜,却是他自己。
又过一日。接风宴定在高府上,几十宾客陆续来齐,官职有大有小,无一缺席。
“徐教头好。”林冲准点到来,在厅堂内寻见自己牌子,拱手一辑,落座道。
“是林教头。你可是打出了名声,这东京城里现如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的名气。”徐教头客客气气道,他义正之心尚在,尊敬林冲这种人。
“哪里哪里,还未谢过徐教头知会的恩,否则贞娘定是教高衙内那厮玷污了。”林冲摇头。“令妻可是好些了?”徐教头关心地问。“受了惊吓,有些畏寒,喉咙还在疼,只能吃些米粥。除此之外已无大碍,在家卧床静养,谢哥哥关心。”林冲道,来之前,他花价钱雇了几位江湖打手守在家中照看。
恰在这时,高衙内一干人进了大堂,坐与高俅旁。徐教头便识趣地将话题转移,道:“话说这徽宗膝下三四十子女,怎地从没听见叫甚么‘明淑帝姬’的位?”
“哈哈,哥哥成日专心习武练兵,有所不知,这明淑帝姬姓皇赵,字音竹,合为赵音竹,崇宁元年生人。传闻是当朝天子游玩江南至扬州地界时,在游船上驭一才女销魂缠绵七夜风流所养。其名中的音字来于才女为徽宗献唱的乐曲《长相思》,竹字则源于才女亲手为徽宗磨削的一柄竹笔,与封号明淑一样,端的是小家玉碧,深宫娇闺。不曾想却是个好弄兵器军事的洒脱侠女,佩圣上赐与名剑[藏锋剑]。”林冲为徐教头斟满酒,耐心解释与他听:“因此,弟弟听过的不少传闻里,说书人又称她为‘剑帝姬’,杜撰了个‘炎黄圣女剑指辽地复我华夏基业’的典故,虽是扯淡,却也教人听得津津有味。”
“原是恁地,这称呼好,有先秦仙侠之古韵,他日闲了,须得去酒肆好好听上几回。如此想来,这殿下也算奇女。”武夫相倾,徐教头赞道。两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间,帝姬车马已至府前,宴会开始在即。
“林冲林教头可在?”宴会开始前,高俅忽地问了这么句。“属下在。”林冲忙起身,应合道,诧异太尉为何点自己名,莫不是那日揍了他儿子,现当众寻仇?“你且坐前边来,对,最前排。”高俅却是指了指挨着中堂的那排席位,教他上前。前排位子上坐的都是达官显贵,官阶高出林冲这类武夫几品,是天与地的差别,也不知叫自己上去作甚?
林冲自是不敢,思量片刻道:“回太尉,属下不敢,教头卑微,都坐最末排,未曾僭越。”
“教你来你便来,何来这般废话,违抗军令不成。”高俅一再命令,乃至搬出军法压人,林冲无法,只得悄声与徐教头道别,上前坐与最前席,视线豁然开朗。
后一刻,帝姬携随数十娘子军精锐进门,迎面带来肃杀气,众人凛惊,皆起身迎道:“恭迎殿下!”
奉承之余,林冲悄眼偷望去。那明淑帝姬不愧是皇家女儿,英气之军,其身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一袭银甲剪丽姿,一柄长剑凝寒芒,一双战靴碎清步。不仅气势惊鸿,帝姬还生得一副姣好容颜:冰肌玉骨白如雪,剑眉星目抿薄唇,细挺玉脖赛鹅颈,发似墨泼从天来,胸甲难裹娇乳圆,裙铠难掩翘臀瓣!
在场汉子众多,皆眼前一亮,这等姿色,便是开封府最盛名的乐姬,也难以与之比拟,好似流星见了太阳般黯淡无光。尤其那玲珑修长的双腿,骨肉匀婷,真不知骑在身上会是何等爽快滋味。而帝姬对这诸多心怀色念的打量不闻不问,目中无人,带着一干麾下径直走向主座,步步生风,带来清竹香风一片,端的是傲气冲天,不屑一瞥。
“飒也!”林冲心中由衷称赞,赵音竹,真是见其人闻其声,气势如竹。不仅帝姬,娘子军的排场也真个大,个个身着黑色轻甲,身形高佻,无一不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儿。是男人便忍不住想入非非。可惜帝姬身份尊崇又武艺高强,恨不能扑上去云雨一番。
帝姬赵音竹与殿帅府太尉高俅寒暄几句官话,宴会便乘着雅乐小曲开场。使女们端来精良且菜式繁多的佳肴,又倒与深窖酿的私酒,把酒言欢。为和帝姬赵音竹胃口,有不少菜品做的半生半熟,但胜在味道鲜美,众人皆吃得津津有味。
这时雅乐声起,唐琴开调,七弦附曲,筝弦悠悠如流水,箫声袅袅似风吟,交相合映。
“殿下舟车劳顿,林某先干为敬!还请殿下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几句,不胜感激!”席间,林冲决心放手一搏,向帝姬直敬三大杯酒,攀附之意再明显不过。
“生面孔,你又是何人?”帝姬问道。音色许是十八九岁的青年女子。
“在下乃开封府禁军教头,林冲是也。”林冲声洪如钟。
“有胆气,且吃你这杯酒。”帝姬喜好酒,见林冲如此能喝,又生的对眼,也不气恼,当下同样回敬三大杯,记住了这位小小教头。气氛似是活络不少。
宴至中途,酒过三巡,高衙内忽然借着敬酒的名义向帝姬提议道:“殿下尊体来访,高某深感荣幸,却无以回报,唯有一特色菜肴想献与殿下,是别处寻不到的美味,定教殿下大开眼界。”
“哦?既然高公子如此说,那可要好好尝尝,且快快端上来。”赵音竹举杯同饮,豪气干云。
“好!来人,上菜!”高衙内旋即拍拍手,高喝一声。只见数个下人扛着三张轿似的木盘走进大堂,身后跟着九位厨子,明眼人一眼看出来,那九位都是东京城内数一数二的大厨,做的菜肴极为美味,教人千金难买一口,赞叹高俅出手阔绰之余,也不知这究竟是什么菜,竟要九位名厨合力下厨?众人胃口刚起,肚腹未满,当即来了兴致,包括林冲。
他注意到三张大木盘长宽约六至七尺,料子是上好的檀木,左边那张放满新鲜的配菜与各式佐料,看得人眼花缭乱,林冲只认得些家常菜与盐椒配料,别的一概不知。右边那张则是清一色灶上器具,光是把厨刀便细分了数十种刃口与体型,用以切割不同部位,应付不同场景,在盘子上泛着铁器清冷的光。
中间那张木盘最为神秘,用上好绸布盖的严严实实,只能通过造型依稀看出来是个活物,做主菜的肉食。不知是大鱼大雕,还是鸡鸭牛羊?难道是林中大虫?林冲同许多人一道猜了个遍,都猜不出是甚么。
紧接着,下人们搬来长桌,将三张木盘小心翼翼地放上去。片刻后,又有人差端来铁锅、木架、炭火、水桶、屠夫挂生肉用的铁架……是要现场下厨。阵仗之大,俨然将灶房般进了这大堂,若不是高府修得极为豪迈,大堂有不下皇宫大殿的阔绰,只怕要装不下哩。
“高大人,这究竟是何菜?莫绕弯子教人猜。”帝姬一边当当敲着玉酒杯,一边问道。
“不知殿下吃过人肉否?此为‘美人全’,乃是以俏丽佳人现场活做的美味佳肴。”高衙内掀开绸布。
木盘中间,是一位被细红长绳牢牢捆缚的美人儿,那美人下巴抵膝,足跟挨臀,双手教背后反剪,呈蜷缩成团状,似个刚降生的婴孩,年龄却已二三十有余,是女子生平最美的年纪。众人惊叹出声,细细打量,只见那美人梳个高髻,一头乌发教镶珠嵌玉的金银双簪缠起,在头顶辫作两个朝前反搭的圆柱状,而后高高盘住,令发髻高大饱满,又不失干脆利落。发丝中,穿插各色珠宝,又别牡丹、仙菊、与芙蓉各几朵,繁华锦簇,配上娇娥般的面庞,极显雍容华贵。
然而与精美的发束不同,美人儿的身子,却是一丝不挂,毫无遮拦,如璞玉般雕琢的大好玉体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众人眼中。高衙内打声响指,下人们便缓缓转动木盘,好教坐在不同角度的宾客能一览美人全貌,观赏到各处部位的风情。只见:
她的身形恰到好处,骨肉匀婷,多一分嫌肉,少一分嫌瘦,蛮腰盈盈不堪一握,背胸可见骨形。双乳饱满且圆润,乳房上没有半点瑕疵,樱粉色的乳晕映衬糖豆般的乳头,极为赏心悦目,犹如出自天上仙君之手,尺寸虽不及一掌,却浑然天成。蜜臀也似胸乳般饱满,但却在柔软之中,多了份韧感。臀瓣相互倾挤,肉贴着肉,压出一道深邃的沟壑,沟壑正中,菊眼花瓣紧闭,只在花蕊处留与一点红。
股沟再向下,玉足脚心之中,咸池处也作闭合状,两片粉嫩的肉唇紧紧闭合,合为鼓鼓地一线,不教池中风流漏出半点,可以教人想见其张开时,穴瓣化作蝴蝶羽翼的场面。咸池之上,小腹之下,隐约可见一片黑乎乎的茂盛丛林,枝叶杂乱无章,却更添风情万种,引人不禁拨开好生探索一番。
双腿相贴,衬得腿肉肉感分明,曲线翩然,似若游龙。腰曲窈窕,脐穴当中一点,双臂似藕,细腻嫩滑,肌肤上沾着一些水珠子,兴许是端上来时好生洗过一遍。胸膛微微起伏,说明美人还有呼吸,果真是活人,将要活活下宴。
满场宾客,莫有能能拒绝食用如此一位美女子者。有好诗者当即引晋朝陆机《日出东南隅行》中词吟曰:“鲜肤一何润,秀色若可餐。”
“好一个秀色可餐!作为食材,上佳。”帝姬赵音竹赞道,虽不知为何这美妇人肘子与膝盖处生有青淤,但总体无伤大雅。民间传言归传言,她从未食人血肉,只在辽宋边境游历时见过流民相食,因此不大反感,反因好奇心重,颇想尝这一口,试试丽人烹煮后究竟是何味道,是否如那魏晋南北朝书中记载的一样美味。
“啊呀!!”林冲无感诗词,更欲再看的细致些,却在木盘转过来,正对丽人面庞后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大喊出声——盘中不是旁人,正是他的爱妻,张贞娘!方才那发型竟是迷惑了眼,令他未曾第一时间认出来!
张贞娘却对林冲的声音无动于衷。她眼帘合着,薄唇浅抿,神色安详而静谧,似是睡着了,又似教人下了迷魂药,对将要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恐怖之事毫不知情。
满堂宾客一片唏嘘,他们当中有不少人认得林冲,自然也认得那在左邻右舍中搏得满声赞誉的林娘子,对其颇有好感,此刻一面之缘也好,相交甚深也罢,都惊诧不已。至于林冲,见高衙内那厮笑眯眯地盯着自己,满脸小人得志,立时反应过来,这厮是要不死不休了!
“难怪之前高太尉教林教头上前,原是刻意安排好的,只为要他离娘子最近,将这血腥事看个清清楚楚。”徐教头心中暗暗咋舌,为林冲与张贞娘叹息扼腕。“真乃毒辣手段。这一关,林教头怕是过不去了。”
林冲一言不发,怒火中烧,指头悄悄摸到腰中佩剑的柄,正欲起身翻脸厮打,却听帝姬尊口开道:
“我说是哪个女娘,身子生得这般敏感柔滑,教人观赏起来爱不释目,原来是林教头爱妻。林教头,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如今高太尉要将你爱妻宰杀了与本将吃,你却是因何故不出来反对几句?”赵音竹啜了口酒,好奇地问。她入城不久,自是对林冲与高衙内的恩怨毫不知情,也懒得了解。
这番话无意之中教林冲清醒不少,自己身处高府,里外都是重兵把守,出门七步是御林军营,高俅内线又直通皇城,此刻见血实在是不甚明智。退一步说,堂内还坐着十来个兵械不离身的娘子军,他如何打斗也是没胜算的,当即按下悲痛,手颤抖着从剑柄上移开,只重重地喘着气。
“林教头,殿下问你话呢。”高俅淡淡地道。只这一句,将众人杂声压了个没,偌大厅堂,针落可闻。“还不快些回,难不成是对殿下不满?”高衙内附和,话里话外带着起哄之意。
“回殿下,属下……不曾有意见。”
林冲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话。与此同时,帝姬赵音竹眼中,原本那抹对林冲的欣赏之意烟消云散,变作了看待懦夫般的不屑,与戏谑。这林教头生得虎背熊腰,身强体壮,不料心中却是个鼠蛇之人,看着亲人临难也无动于衷,真是无趣,看走了眼。赵音竹摇头,又问道:“你可要换一个?”
“这食材端上来,便没有退回去的道理,传出去,岂不折煞了殿下的面子?再者,林教头都不在意,又往何处退?”高衙内抢回道,即是杀人,也是诛心。再看那林冲,呆呆跪坐在地,似是魂魄都教这冰言冷语泼走了。
“也是。不知太尉可否让本将来动手?”林冲如何想,赵音竹不在乎,倒是想亲手试试做人宴的感觉。
“殿下所想,自然。却不知殿下对这美人宴还有研究么?”高俅来了兴致。
“有所见闻,未曾操刀。今日正好借此良机,补上这遗憾。”赵音竹饮了最后一杯酒,起身走到林娘子面前,银白轻甲作响,笑道:“本将不喜绕弯子,若做的不好,诸位可要莫怪。”
“不敢。杵着做甚么,还不快上刀具,领教殿下的刀工。”高俅吩咐。至此,帝姬发话,林冲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救不了他婆娘。
“暂且不必。还不到宰杀之时。”赵音竹抚摸林娘子肉体,将红绳一根根用贴身匕首挑断,教林娘子身子放松,似玉雕盛体般平躺在桌上,“我曾读过些前朝教授烹煮人食的书,说这女子做菜之前,最好先教其好生行乐,高潮一番,云雨滋润下,肉质将更为鲜嫩、弹绵、可口。本将且来试试真假。”
“殿下请。”高俅道。众人投目,凝神观之。
“真是副好脸蛋。脂肤荑手不牢固,世间尤物难留连。”赵音竹伸出纤纤玉指,在林娘子面上轻柔地滑弄。她的睫毛长长,因呼吸而颤动不已,脸蛋儿似远海鲸脂一般富有弹性,指甲划过时留下一道道淡白色的指痕,赵音竹随手将它们抹了去。
凑近了看,林娘子脸上不免显露些微出妇人平日操劳所致的疲惫,但也因此多了份真切,教人想要爱抚她,怜慰她,不教她再受到半点辛劳。也不知林教头是怎地将这美人娶到手的?
“唔嗯……”只见帝姬赵音竹微微揪住林娘子薄唇,如玩璞玉般在指间轻轻摩厮着,美人之唇唇瓣饱满,色泽鲜明,没有半点皮皱,只是这般轻轻一挑,便暗暗抿紧,顺势将赵音竹食指带进口中,在睡梦中不自觉地吮吸起来,似个婴孩般有趣。
美人之口,温热如穴,绵软的唇瓣顷刻间裹住了帝姬玉指,指尖湿润一片。林娘子兴许是在沉眠中梦见又与官人行床笫之欢,将赵音竹指头当作官人阳具了罢,不然怎会片刻间泌出这般多的口津呢?
“呵。”赵音竹唇角微勾,宾客们也是笑出声,看向林冲。林娘子这等反应,看来平日里没少与林教头龙凤戏玩,没少含她官人胯下那根玩意。只消硬物及口,便会想也不想地吞进去,与清纯面庞形成显明反差。果然识人不可识面。只是不知这阳物含起来是如何滋味,与自己手指有多大差别?赵音竹想。
——除却身边亲信,极少有人知晓赵音竹不喜男人,反而对美丽女子无法抵挡,与麾下娘子军众女都有着暧昧的关系。因此她对男人的龙根知之甚少,倒是在逗弄女子花心上颇有技巧,林娘子,是第一位有幸能享受这位风流帝姬爱抚的草民。
“唔……”林娘子轻哼出声,声音似猫儿般悦人耳目。赵音竹的指头却并未如预想一般直入其口腔,而是顿在了林娘子贝齿前,指甲抵着门牙,进不去分毫。或许是因迷魂药效的缘故,林娘子齿关咬的很紧,赵音竹戳了几次都进不得。她俯身,捏住林娘子脸颊,轻轻酝了一口玉津渡与其口中,又伸出粉舌舔舐其齿缝,直舔的水声作响,这才教林娘子刺激之中开了口,赵音竹再起身时,手指已然在美人口中畅通无阻。
二女口对口,唇对唇,英飒对温软,口津在唇间拉出细细的丝线,香艳之景教现场众宾看的心都酥了。
“官……人……”林娘子温温一笑,呓语出声,津丝随之悄然断开,真将赵音竹当做了自家官人。大概她被高俅差人绑来时,惊恐之中,心里全是林冲的身影,这才能如此印象深刻,在梦里圆了相聚梦。不仅赵音竹,如今随便拉个人过来贴上去,她都会以为是林冲。
这一切林冲全看在眼里,心中苦闷又与谁说,只得咬牙握拳,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唔唔……”手指进入口腔,顷刻便被其软舌缠住,赵音竹一只手挑逗林娘子齿关,玩弄其香舌,在她口中进进出出,模拟阳物的触感,教林娘子情欲渐起,身子发热,另一只手则沿着玉颈抚过那对锁骨,在腋弯处勾个不停。
女子爱美,林娘子的腋下刮的干干净净一片,夜肉嫩软,不曾有一根腋毛,不似赵音竹这类马背上人胳肢弯里毛丛旺盛,定是经常打理,方可如此光滑。赵音竹气力使的很轻俏,令林娘子处于将笑未笑的间隙,一口一腋齐头并进,激发的快意更为强烈:“呵呃~嗯~官人……好坏……”林娘子呻吟不断,声音娇滴滴的。
至少在梦醒来前,她都会一直将自己当作至亲,毫无保留地发散情欲,赵音竹要的,正是此般刁钻效果。
“哈啊~”见林娘子面上已是泛起微微潮红,赵音竹左手在口中保持抽插的同时,右手乘势从腋窝移向其娇乳。胸前一片,是女子身上唯二敏感的地方,赵音竹自幼玩弄身子,又哪里会放过这里?立时将两对羊脂般细腻的乳球以单手盖住,来回似玩皮球般揉个不断,教两对娇乳相互之间撞来撞去,晃个不停。肉浪荡漾,以乳晕为圆心向整团乳肉徐徐扩散去,迷人心魄,乳头于中央无力地摆动,如这浪中随波逐流的两点浮萍。
宾客之中发出阵阵惊嘘,有好笔墨者为未带笔墨无法将这一幕画出来而惋惜,有好女色者因浸淫女人数载未曾品尝这般极品而痛恨,裆里支起一丁丁帐篷。更有甚者看的入神,身子不知不觉前倾,竟是一头栽倒,取笑了他人。
乐手们极为会看大人物的风向,当即圆滑地变奏曲调,不再高山流水般风雅,而是换上了袅袅淫靡之气,氛围暧昧,教人如入青楼,心思杂乱。
十六岁进营,握剑三余载,赵音竹自是用力的好手,手上劲道拿捏的恰到好处,重一分会让林娘子感到疼痛,轻一些又会破坏了连贯的力道;速度也是时而快如急雨落流,时而缓如鸿云落羽,如此来回交替变化,为林娘子营造出神似海潮般连绵起伏无穷无尽的快欲,呻吟之声更为洪亮,亦更为高亢,真似颠鸾倒凤:
“啊唔~~~呃哼~~~”
“哈啊~~~呃呃~~~”
“啊啊~~~呃啊~~~”
弦歌靡靡,睡梦之中,纵使女子的矜持与羞涩,令林娘子下意识地百般忍耐,百般克制,却也抵不过这天理人欲。如若不是被赵音竹用指头堵着嘴,将叫床靡音消弭为些许呻吟,只怕她下一刻便会情不自禁地浪叫出口,久久不绝哩!
先前脸上那抹潮红,此刻愈发深红,五官神色,也愈加诱人,温婉若水的面庞上兼具着媚态与清纯。“啊啊哈~~~”林娘子再也无法直直平躺,身子绷得似拉到极致的弓一般紧,肩胛收拢,教锁骨连做三角,骨感更加分明。双腿摩擦,修长的玉足似蛇般搭缠,玉足拼成美妙的曲线。连那头顶用以装饰点缀的繁花,也是颤颤不止,一朵花瓣零落在秀发旁。
硬要说不足,恐怕只有长桌四周的各种厨具教氛围败坏不少了。这一幕似乎更应该发生在粉红幔帐纱笼的闺房里。
“好敏感的身子。”赵音竹感到右手一股湿热,带着些微的粘稠,那是林娘子欲极之下,从乳沟渗出的细细香汗,被她来回一抹,奶子更显柔嫩,似两团将要化掉的热油。这林教头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林娘子的敏感程度,怕是比自己都利害,前戏这才刚开始,反应便已剧烈到不成样子,咸池缝隙里甚至有点点爱液流出。
既然如此,赵音竹也不再慢慢悠悠,左手啵地一声从林娘子口中抽出来,转而全力与右手挑逗那对娇乳,或捏住草莓似地乳头旋扭拉扯,或把住乳房揉捏甩动,顷刻间将林娘子半边魂儿送到了天上,呻吟悦耳动听且一声赛过一声地高亢,便是神仙也比不得:“啊啊啊~~官人~~~啊啊啊啊啊啊呵呃呃呃~~~”她的身子开始不住地扭动,眉线舒展,白齿轻咬红唇,卡在忍耐与爆发间不知如何是好。
那白花花的肚腹之上,还残留着被红绳捆压过的浅痕,腰肢纤细如柳,起伏的节奏随叫床声一点点加快,加快,再加快,便是世上最完美的仙乐,也比不得这半句呻吟。赵音竹调教的仿佛不是妇人,而是一把乐器。
“官人……啊啊啊呃……好……啊嘶……贞娘……贞娘好痒……啊啊唔嗯……好痒……”口中失去阻挡之物,林娘子内心最深处的话全都一股脑抛了出来,情欲冲刷下,灵魂迷离之中,她竟是不可自遏地抚慰起自己,玉腿也一点点张开,教众人将穴下风流窥得一干二净,似是等不及赵音竹慢慢悠悠了。
平日里,她对林冲向来百依百顺。如若清醒,肯定不会这般做,
“呵,如此急躁,那便成全你。”赵音竹左手继续逗弄林娘子乳房,右手则径直滑向那潮湿而温热的穴隙,女子身上最为重要的地带。阴唇入手,形状并不明显,赵音竹只摸到两道小小的似肉墙般地凸起,并非自身那种叶般的片状。两指夹住唇瓣轻轻一搓弄,立时便有一大股滚烫的爱液喷涌而出,将赵音竹半只右手都湿了个透彻。因出口狭窄,难以通行,爱液有不少溅向半空,落在桌上形成一个个几近透明的小水洼,在木头的纹理下极其醒目。
“啊啊~~~”再看那林娘子,指头碰到咸池的刹那,快意天翻地覆地涌入脑海,将睡梦中残存的神智搅得一塌糊涂。她的玉体骤然绷紧,双腿扬起,似乎下一刻会从桌上坐起来似的,把整个蜜臀与阴穴都暴露给宾客观赏。小穴也是如先前嘴唇那般猛的夹住赵音竹指头,将其当作了官人的阳龙之棒,使劲往里面吸,不松出半分间隙。
咸池幽深,冗长,且潮湿,汩汩池水泛滥成灾,水温温热,质地似稀释过的蜂蜜一般粘稠。褶皱一环套着一环,成环环相扣之势,饱满的肉壁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似乎要将赵音竹的指头或者说官人的龙根永生永世留在这里。
“啊啊啊呃呃呃啊啊~~~”咸池遭“官人”侵犯,林娘子不复平日矜持,反而越发兴奋,努力抬起下身,收缩阴宫,好迎合“官人”的抽插,教赵音竹轻易抽不出指头。“真是有趣。”林娘子还真是难得极品,紧致程度令赵音竹这位磨镜之女也深感佩服,如今说林娘子是处女之身她都信,别无二话。
噗嗤——噗嗤——噗嗤——
“啊啊啊呃呃呃呃呃啊啊啊啊啊~”赵音竹见时机已到,手上也不再保留,先是在林娘子穴缝处轻轻地磨了九下,而后突然重重插入,用这九浅一深的经典技巧将林娘子淫欲彻底打开,咸池中爱液一泻千里,化为数道水线洒落桌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官人官人啊啊啊啊啊啊贞娘要去了啊啊啊要去了要去了……呃呃……要去了……”而后,指头飞快地进进出出,每一次都带着磅礴力道轰入肉穴,指甲擦过敏感无比的肉皱,指尖微微勾起又轻挑一按,轮番轰炸下令林娘子呻吟到几乎声嘶力竭,喉咙嘶哑,齿间拉出数道津线,今钗银簪上挂着的小小饰品叮当撞个不停,花瓣又是抖落几瓣!
赵音竹不愧为性中好手,将林娘子的欲望捏在掌心随意把玩。爱液汩汩喷出,把林娘子蝴蝶似的屁股蛋儿全弄湿了,菊眼在爱液滋润下花瓣微微绽开,露出肠中一瞥。股沟处泛着水淋淋的光泽,穴瓣一张一合。也幸亏赵音竹力气不如,才能按住林娘子,不教其颠鸾倒凤之下从桌上滚落。
“啊啊啊哈……哈啊啊啊……官人……官人……”林娘子满足极了,嘴角勾着笑意,美颜迷离,似是沉浸在这黄粱一梦中不愿醒来。
“好生享受吧,这人世间最后一遭欢愉。”赵音竹乘胜追击,层层加码,五指俨然将这美人净土变作了极乐园,指发似蝶翻飞,每一次抽出都会带起大片大片喷泼的爱液。“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啊……”林娘子平日里一派良家贤妇,哪里尝过这等欲仙欲死的醉人滋味?根本无从招架,任由“官人”摆动支配,如同皮影戏幕后被人挑着的纸偶,又似狂风骤雨中乱颤不止的枝叶,梦境与人世的界限完全打破,分不清哪一层是虚,哪一层是实。
“啊啊……啊唔……唔唔……”然与节节高升的快欲相反,林娘子的声音,却是不可避免地低了下去,像沿着山坡顺势而下,不复之前高亢,只剩大口喘息与气若游丝的呻吟。赵音竹对这变化感知尤为明显,林娘子的玉体在她手中滚烫一片,肌肤如经年累月教人把玩的玉器般越发光滑,香汗淋漓挥洒,浑身都似披了层薄薄的油蜡。
这情形再正常不过,意味着赵音竹的食材调教已接近完成,很快,林娘子将变作刀下亡魂,盘中餐色,为这极乐之宴“美人全”补上最后一笔。
“啊呀!!!!!!”快感轮番侵袭下,林娘子终是醒了过来。她见自自赤身裸体教一群陌生男子围着看,起初还不敢相信,以为仍在梦里,脸红了个透彻,直低低唤官人的名,为这荒诞的场景羞愧不已。
然而,眼前一幕却越发真实:陌生男子们的衣着打扮,狼似地目光与痴迷神色,乃至身下木桌坚硬的质感,后背的酸痛,堂外冷冷吹林的风……怎地也不像梦。林娘子使劲咬了咬唇,难以置信,恍然之间,她呆了那么一半刻,而后,彻底爆发,哀嚎之声直冲屋梁,
坚守多载的贞操碎裂一地,自己……自己不干净了!
仅仅是教陌生男子光看身子都令她无可接受,又妄论当众被这般亵渎?快感依旧冲刷四肢百骸,林娘子却是连寻死的心都有了,傻了一般喃喃道:“为何会……为何会……”
旋即,她看向正奸淫自己的赵音竹:“清平世界,如何这般……如何这般?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
“可有绫布?”赵音竹对林娘子的哀嚎充耳不闻。她为习武之人,力气自是倾轧妇人,林娘子这厢已爽到虚脱,她却还精力充沛,眼神烁烁。
“唔呃啊啊啊呃……”片刻后,林娘子浑身上下已是被红绫死死缠住,那绫布从她颈后披过来,在两腋绕了个弯,于背上裹缠两圈后,又贴在乳头上与双手一并缠住。这还不算完,红绫继续向下,深深勒入林娘子咸池中,掩在阴唇下,又挨着菊穴从股沟处将大腿根连在一起,最后直直绑过足底,形成一道完美的闭环。赵音竹手法了得,自始至终,缠绕皆一气呵成,如若林娘子浑身有丝毫动作,那这绫布便会如同羊毛刷子般将她浑身的敏感点都刺激个遍,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绫布是绫锦院产的佳品,质地上乘,看似薄薄一层,却似天衣般柔韧不断,三捆五缚下教林娘子如何也挣脱不开,反而在快感吞噬下分神分力不少。
“你……你是何人……快……啊啊……快松……啊啊嘶……”反抗无果,林娘子悲痛欲绝,滚滚热泪似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啦落个不停,在桌面绽为一朵朵透明的花。她越是挣扎,绫布便摩擦的越剧烈,快感将话语节节打断。
一时间,不甘,屈辱,怨恨,种种相叠,教林娘子心跳愈发快速,呼吸也愈发急促,冷气喷到了赵音竹脸上。
“无知是福。”赵音竹却是抬腿,以跨上军马的豪迈姿态骑在林娘子身上!“呃呃!”林娘子这下彻底断了挣扎的力气,只愣愣地望着房梁。赵音竹再如何轻俏,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且带着数斤重的铠甲,坐上来,她哪里还能动弹?身子直教裙凯坚硬的棱角硌得生疼。
明明先前还在家中教锦儿织衣,为何一眼睁开便成了这样?林娘子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殿下!怕是不雅……”有娘子军小声提醒,肃杀的小脸泛起微红之色。
“本将又不脱衣行乐,只为调教食材,何来不雅之说?”赵音竹调整坐姿,双腿箍住林娘子腿根,以自身强悍的腿力迫使林娘子原本已松弛下去的身子重新紧绷起来,咸池不停收缩又放松,有红绫摩擦,这一次仅凭林娘子自身的挣扎与反抗,便可带去快意。
因名分不正,加之父皇放养,赵音竹对三纲五常女红妻事一窍不通,龙凤之事倒是比哪个女子都掂量的清楚。看着熟练至极的手法,想来这明淑帝姬平日里,没少与她那娘子军磨镜修欢。
这回轮到高俅,高衙内与一干宾客错愕咋舌,他们知道这明淑帝姬很是放得开,却不曾想开放到了浪荡的地步。再如何说也是一朝帝姬,先前当着数人之面公然行口吻之合也就罢了,现如今竟还骑在人妻腰上……果然是风流之后,浪父无纯女!
“殿下,某有一物。”高衙内乘机使计,献上一个表面布满无数细小孔眼的长木罐,道:“这‘美人全’据传源于先秦时期,当时的高厨会在母畜体内灌入各种调味料,使之充分腌入料味,集色、香、味于一身,而不再使味道只浅浅附于皮肤外。这料罐里添了数味料材,用细布包着,能助殿下一臂之力,细心调教后,定能教肉质更加鲜美。”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高衙内这是故意在找茬激林冲的将,找一个能彻底除之的口实。但那林冲却是不为所动,如泰山般安然自坐,直直看着自家娘子贞操遭人当众玷污戏弄却视若无睹,对自己被这般羞辱也无动于衷,脸上一点表情也无。好像即将宰杀的是个陌生人,不是同床共枕整整三年的妻子。
“妙计。”赵音竹赞道。这高衙内其貌不扬,点子倒灵光得很。自己正愁指头长度不够,探不进穴道深处,这又细又长的罐子恰好解了围。料罐可以起阳具的作用,塞入林娘子咸池后,一来入味,二来使之高潮,一箭双雕,可谓再合适不过。当即接过料罐,拨开红绫一角塞入美人咸池,有爱液滋润,轻而易举便塞了进去,未曾遭到半点阻力。如此一来,赵音竹每箍紧双腿,林娘子下身便会被迫吞吐一次料罐,空出来的双手,正好可以继续揉捏娇乳。
再者,赵音竹眼馋林娘子许久,也借机过一把磨镜之瘾,那料罐从穴中吐出时,正好可以顶在她胯下。外人看得见林娘子欲仙欲死,却看不见也想不到她这堂堂帝姬裙下,早已湿漉一片,如若不是碍于皇家颜面,赵音竹真有股与林娘子好好缠绵一夜的冲动。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快感直冲云霄,林娘子却是低低哭泣,夹着着抽啜。女子视贞操如命,重比青天,就这般不明不白被人夺去,她如何能安然享受?羞恨!
“哼啊~”但无论林娘子如何想,身子却不遂她意,终是遵循天理人欲,将快感推向最高潮,热流席卷全身,咸池彻底决堤,水漫漫,人倦倦,红颜醉乱。
“刀来!!”
见时机已到,帝姬赵音竹大喝一声,伸出手去,立时便有人差上数把铮亮亮的冰冷精刀以供挑选。只见她鹰目飞掠,挑了把刃口最细的,在手中转了两圈后,反手刺向林娘子上身!刃尖直直没入林娘子锁骨处,直至木质刀柄顶在肌肤表面再也无法向下分毫,却是如入热黄油般未曾发出半点声响,也未见得半滴血,似从林娘子身子里凭空长出来一般。
“呃哼……”林娘子闷哼一声,闪着泪花的美眸一动也不动,身子处在高潮的余音中,未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反应过来。刺痛感足足慢了半拍才徐徐传来,刚开始感觉轻微,如同细针刺扎,只胸前闪过一丝刺痛,尚且可以接受。而后,痛感成百上千倍的放大,犹如细针在创口处反复刺挑,灼热感阵阵上涌。接着,匕首发挥出其真正的威力,伤口如同被刀尖一下下刮擦又一下下削剜,锥心刻骨,撕心裂肺!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痛楚在被快意短暂压制后彻底爆发,犹如涓涓细流瞬间汹涌为万丈瀑布一泻千里,胸膛撕裂,林娘子只感觉面前这军装女人捅进去的不是一把刀,而是一团火,摧枯拉朽般地掠过全身,使每一处脉络都在克制不住地战栗,哀嚎!林娘子立时发出惨烈的喊叫,声声刺耳,便是屠户以最凶残的刀法折磨架上牲畜,发出的喊叫也莫过如此!
她温温软软半辈子,何曾受过这种痛意?相比之下,先前那点屈辱简直微不足道,这是能真正杀死一个人的感觉!
乐手第三次变奏,巧妙地以乐曲附和林娘子哀嚎。
“娘子,力气省着点用,还不到时候。”赵音竹嗤笑,自己还没放血,林娘子便叫成这副杀猪样,待会一刀划拉下去,声音还不得掀翻屋顶啊?
“啊啊啊呃……呃……呃……呃……”果然,不上十息,林娘子便再也叫不出声,那喉咙先前已经用了个遍,现在如何能使出力气?咽喉处痛而麻木,似塞了块烧到通红的煤炭,将声音全堵在气管里,只能漏气般地飘出一连串有气无力的哼吟。她的眼眶也是通红一片,肿胀如金鱼,眼泪似乎如何也流不完,一滴接着一滴,将高俅差人画上的浅妆冲散,弄花,江南产的上好胭脂粉末被冲得七零八乱,晕作花花绿绿一片,折了红颜。
宾客之中一阵骚动,很快又噤若寒蝉。他们之中并不全是冷血之辈,也有胆小性敛之人,先前以为所谓“美人全”不过是高太尉与帝姬的玩笑话,正乐呵呵地观赏春色图景,谁知这些大人物们来真的?当下害怕也好,正义之心上涌也罢,皆感到一阵不适。可谁又教这里是高府,陪衬的是这二位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当下有什么不满都只好压着,不看也得看。
这震慑之意正中高衙内下怀,自此东京城内,他做何事将再也无人敢阻拦。对高俅来说,有林冲这厮前车之鉴,也省得再生这般事端,杀一儆百。再铁骨铮铮的汉子,一旦有了亲人牵着,也会变得如狗般顺从。
当然,也有人出声叫好,如若可以,他们绝对会将林娘子大卸八块,然后分而奸淫之。
“好一个借刀杀人,狠杀!”徐教头叹息。他与林冲私交甚好,上月还吃过林娘子做的酒菜,自是悲痛而无奈,爱莫能助。
“呃呃……呃啊……呜呜……呜呜呜……”林娘子低低地啜泣,她几欲起身,却被赵音竹骑在身上压的死死的,半点力气也使不上来。如同被大水冲烂的泥人,又似被抽走骨架的魂魄,身子骨软塌塌的,没了重量,比羽毛还要轻上三分。而当她每每想挣扎之时,红绫便会捆得越紧,将浑身可活动的范围限制在不到一枚铜钱的距离内,她越挣扎,红绫便越为绷紧,在身上勒出一道道深入皮肉的痕印!
两团乳房教红绫从中一分为二,分作上下各四团饱满的肉球,乳头被压得变形。同样状况的,还有阴唇附近的穴肉,红绫异常柔韧,以至于阴唇附近被勒得红肿,阴唇自身也肿大了不少,从粉嫩变作粉红,稍微碰一下便是刻骨铭心地痛,更何况料罐还一遍又一遍磨着咸池捅来捅去?至于手关节处,则被束缚到指头麻木僵硬,连稍稍弯曲一下都吃力无比,更妄论试图解开了,那是痴心妄想。
而这时,匕首刺入之处,刀柄与肌肤的间隙里,热血才开始缓缓流出,很快便染红了林娘子半边胸膛,将两对娇乳染与红绫一色,不分彼此,似朱红墨水泼在纯白宣纸那般极其醒目,亦极其刺眼。赵音竹也适时松手,教更多的血从匕首血槽中放出来,而不至于令刀身卡在林娘子血肉里无法拔出。
果真不愧为“剑帝姬”,一红绫,一匕首,便可造成此般效果,看来平日没少经手人命。
“嘘。”待林娘子力气耗得差不多后,赵音竹握紧刀柄,猛然下拉,锋利的铁器如切开软塌塌的豆腐块般破开林娘子那曾教无数人垂涎的胸膛,看似结实的皮肉此刻如同薄薄的纱布般不堪一击,露出胸膛下那被包裹着的乳腺、肋骨、心脏与一起的血肉!视觉效果惊人,若把乳房比做两座山丘,那这惊心触目的伤口便是沟壑中开出的一条血河,刀尖从锁骨处直直划到肚脐眼前才停下,若不是赵音竹特意在后半段收力,只划肚皮,只怕林娘子肠子早已破了一地,更为惨不忍睹!
也幸亏林娘子是躺着,若是绑在柱子上立着,只这一刀,便能将她身上半数器官倒个干净,牵肠挂肚,当场气绝。
汩汩……汩汩……鲜血立时喷出两丈高,又化作汩汩血泉落下,顷刻间似从林娘子胸前通了道喷泉,也在帝姬赵音竹那身银白轻甲上溅出一道道猩红的红线,赵音竹不为所动,哪怕鲜血已流向林娘子下体,将她军裤打湿。“呃呃呃!!呃呃!!呃唔唔唔……呜呜……”胸前教人开膛破肚,林娘子从破损如残箱般的喉咙中挤出最后一声还算洪亮的惨叫,便再也说不出什么话了,美丽的五官因恐惧而变形扭曲,直至破相。赵音竹那一刀破坏的不仅是皮肉,还有她的肺叶,出气越重,进气越轻,灼烧感从胸膛飞快烧向喉咙,林娘子头晕目眩,眼前世界带上了烟熏般的黑圈。
玉体华美不再,林娘子剧烈地颤抖,脸抖,身子也抖,像农民收获作物时摇晃的筛糠,林娘子就是这筛糠上被疯狂摇摆的玉米粒!她死命地蹬腿脚,死命地撑手,死命地抬头,在求生欲的驱使下,一如牲畜被宰杀时狂蹬蹄子的徒劳模样,却只能换来红绫更加绷紧捆束,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到。
咸池,依旧在赵音竹双腿箍压下进出吞吐着料罐,乳尖,腋下与其它敏感地带也仍然被红绫刺激着,却再也带不来分毫快感。极致的痛楚面前,性欲是如此无力。
血水弥漫,混杂着点点皂角般的黄白色脂肪,被刀尖划碎的细碎肉块,与刀尖刮过肋骨时刮下来的些微灰白色骨渣……水漫金山般哗啦啦啦流过桌子边缘,变为瀑布般的血帘倾泻,下手们眼疾手快地搬来木桶,于是那炙热的血在桶内飞快聚起一层血泊,刺鼻的、铁似地血腥味随林娘子体内热气轰然涌入鼻腔,不少人捏紧鼻子,厌恶难忍。赵音竹不厌反喜,舔了舔嘴唇。原来慢慢宰人是这般感觉,全然不似杀人是那般利落无趣,真是舒坦。
在一些宾客眼中,帝姬殿下这幅模样,比开膛破肚的林娘子更为可怕。
“皇上可是生养了个好女儿啊。”高俅却是赞叹。他早年混迹东京城时没少打杀人,看这场面自是波澜不惊。至于高衙内,在复仇的快欲下也是毫无惧怕,反而越看越为兴奋,恨不得自己上去再捅几刀给那婊子。如若她那天乖乖从了自己,又何来这般费工夫?
该!
噗嗤——下一刻,赵音竹猛然拔刀,林娘子的上身被连带着狠狠跳了一下,两对乳房顺着裂开的皮肉无力地垂向两旁,与皱巴巴的皮肉一起堆在腋弯里,像两坨脱水的死肉。肚子上的伤口也因此扩大几分,教人其中窥见肠脏的样貌,果真是大肠缠绕小肠。拔刀比捅刀更为致命,前者为损伤皮肉,后者则是对脏器的大放血,不仅如此,赵音竹双腿还似牢链死死箍紧,以惊人的腿力夹弄林娘子肚腹,使之出血量更大,心脏砰砰砰砰玩命地跳,几乎要搏尽最后一滴血。
鲜血浸湿林娘子阴毛,将其染作若火红的海草,软绵绵地贴在林娘子还算平滑的小腹上。而后,血水倒流向咸池与腿根,让穴口大开的阴隙看起来似剖开的伤口般骇人。现在,林娘子浑身上下,只有赵音竹屁股后面那一块是未曾被鲜血污湿的。
“咳咳咳…咳咳咳……”“咕咕咕呃……噜唔唔唔……咳咳……呃噗……”鲜血倒向喉咙,流入气管,带着咕噜噜的气泡从林娘子口中涌出,将她垂死的声音沉闷为毫无意义的杂音。血泡不断从林娘子口中涌起又破碎,鲜血逐渐变为暗红止色,使她脸上满是血点,至于脖子,早已完全被染成了红色,如同被扒了皮一般。
林娘子的命,已经有半个魂魄收入黑白无常之手。这个曾立志相夫教子,饱读诗书的贤妻淑妇,已然已听见阎王爷在地府门口唤她名。
“官…人……噗呜呜呜……官……人!唔咳咳咳……库库……呃唔唔唔……官……救……呜噜噜噜…!救……”剧痛撕裂魂魄,抽搐间,林娘子疯狂摇头,眼角余光竟是瞥见了林冲的身影!她呼唤着,一声比一声凄厉,每一声结尾都拖出长长的、连绵不断且教人心碎的颤音,口中流血不断,喉咙腥甜一片,音色在痛楚与恐惧双重折磨下严重变音,却又清晰带着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喜悦。正是这股游离在生死边缘的喜悦,让她得以短暂扛过这足以致命的拔刀,给与她飞蛾扑火般渺茫的希望。
她以为官人来救自己了。如那日一样。于是回光返照般地,林娘子的头疯狂地仰起来,又重重落下去,在桌子上砸出一阵阵令虎狼听了也甚为骇人的声响,这力道是如此之大,以至于发簪都教震得从发丛中滑落,失去缠束,繁杂的头妆顷刻间土崩瓦解,披头散发般盖住了林娘子半边脸,令她如同十八层阎罗殿中爬出的冤魂恶鬼!金银珠宝做成的珍贵饰品随之掉落在桌,或是跌入盛满鲜血的木桶,溅起朵朵暗红的血花。唯有最后一瓣残花妆点还别在发间,凄厉,且诡异。
她想唤起官人的注意,救自己脱离苦海。但谁都看得出来,这不过是一厢情愿,不过是自欺欺人般的……泡影。
有乐手心声惧怕,琴弦几次滑音。
官人林冲迟迟不动。林娘子先是错愕,乞求之色飞快凝固,接而难以置信,一动也不动。随后,她似是明白了什么,在眼前越发模糊的世界与越发艰难的呼吸中缓缓合上眼帘,她是他的妻子,她不怪他。要怪,要恨,就恨那老天爷吧。
林娘子彻底断气,死了。开膛破肚,死相难堪,浑身鲜血几乎被放个干净。像一坨横在案板上的、脱水的死肉。
不甘!不甘!不甘!林冲眼睁睁看着这一幕,拳头捏紧,又松下,却又再次不甘地捏紧,又松下……指甲嵌破掌心,让他拳头里也流着血。
林冲狠将头别过去,不听,不看,不问,铁石心肠。
那豹般绷紧的身子,终究却是没有发力。
“杀人技法不同于宰牲,剩下的,让师傅们来,术业有专攻,本将只给这一刀结果就好。”赵音竹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翻身下桌,将余下步骤归还给掌厨师傅,做菜这方面,他们远比自己内行。赵音竹相信他们的厨艺。立刻有人迎上热水与手巾,教她洗净手上污秽,且为她细细擦净溅在银甲上的猩猩血点。
“只此一刀,殿下果真好手艺,高某已迫不及待。”高俅笑眯眯地恭迎,亲自为帝姬赵音竹斟酒相敬。雅乐重新归于高山流水。
也亏的今日风大,血腥味教吹散后才不浓郁。即便如此,有人还是教刚才那幕弄得全无食欲。
在旁待候多时的师傅们立刻上前,分工有序地处理起林娘子尸体,他们对血腥之事见的多了,只当林娘子与宰杀的畜牲无异,心中自是没有半点压抑。平日里该怎地下厨,此刻便怎地下厨。
师傅们捏住林娘子伤口两端的皮肉,尤其是肚皮部分,似扯布般猛的向两边扯去,将伤口扩张得更大些。接下来,师傅们找来铁钉,抵在林娘子肋骨上最脆弱的一点,校准了几次位置确定无误后,挥起铁锤轻轻一敲,便轻而易举将肋骨敲折断。这是必要的步骤,失去肋骨庇护,林娘子胸膛内的脏器便可直接取出,保证出锅速度的同时,也避免了器官遭到损坏,从而坏了口感。
肋骨食之无味,熬汤鸡肋,便有刀工了得的师傅现场削磨肋骨。只见那师傅将肋骨在案板上摆作一排,一斧头下去,便将肋骨的数量砍了个翻倍,可见力气之大。而后,那师傅以石台固定住肋骨,在每根肋骨上用毛笔笔直地画出三条线,其后,握紧砍刀,照着墨线开始削切,很快削作数根骨棍。最后,加以锉刀细细打磨,不出数息,便已做成十来双大小合手、形状标准、左右对称、且重量轻巧的美人骨筷,洗去油腻血污与墨水标记后,崭新如玉。在高俅示意下献与帝姬与其麾下娘子军。
“赏。”赵音竹在指间转玩骨筷,心情甚好。
她的坐姿很是豪放,有裙凯遮着,先前宰杀时裤裆中沾上的血污未曾教人看见。此刻鲜血凝固,变作块状粘在裤裆里,令裤料变硬,紧贴着阴穴细细摩擦,教赵音竹暗中甚为舒痒,快意连绵。阴毛被粘住后更是带来一股刺爽。她自幼便喜欢如此当众寻欢,谁也想不到自己这高高在上,身份尊崇的帝姬殿下,暗中却会是个欲求不满的风流女。
这种反差,常令赵音竹沉醉。
“赏。”高俅抿酒,笑着跟赏。
听闻有赏,师傅们立时状态更佳,手上动作更为利索。肋骨之下是气管,其呈环环相连的管状,软骨质地,柔韧且坚固,师傅们用钳刀将其从中小心绞断,使之断开与林娘子喉咙的连接,而后伸手一抓,一扯,气管便带着两旁鲜红粉嫩的硕大肺叶一齐摘了出来,血沫顿时带着酱泥似的肉块从切口处滑出,管子里涌出气流释放的噗嗤声响,很快又归于平静。
肺叶形状似两片硕大的芭蕉叶,肉感丰满,遍布着细若蛛丝般的血丝脉络。左边那片肺叶上,仍残留着先前帝姬殿下刀尖划过的一条细细红痕。两个师傅将肺叶从连接处切断,切成约半巴掌大的肺块,两人各选一半,在旁边做菜去。至于气管本身,暂且无用,扔与一旁。
肺部被整块摘除,接下来便是联通全身血管的心脏,先前那位力大且用力巧妙的师傅将之徒手握住,似摘果实般将之轻松摘除,与之相连的血管噗一声断开,喷出一些粘稠的暗红色血点。这是颗年轻有力的心脏,肌肉结实有力,形状曲线优美,与其主人如出一辙,立刻有分好工的师傅接过心脏,开始料理。人心珍贵,是做与太尉大人与帝姬殿下的,不可迟滞了,需最先动火。一时间,处理食材与开火动厨同时进行,教这装潢华美的大堂给人以后厨之错觉。
胸腔基本掏的空空荡荡,只留半副皮囊,脊椎骨一节连着一节,清晰可见。师傅们割去角角落落里的一些零碎,开始着手处理林娘子那两团诱人的娇乳,先前帝姬殿下玩弄这里时,师傅们身为汉子,说不心动那绝对是假。由于开膛的缘故,乳房向两边斜斜堆去,作肉山状。师傅们轻巧地捏住乳头,小心翼翼地将其向上提起,防止用力过猛令乳头渗出淤血,破坏其柔嫩结构。待乳房恢复林娘子生前那股山丘般的饱满后,师傅将匕首抵在其与胸膛过渡之处,精妙地绕着乳房弧度旋切一周,划出一道精妙的血圆。此为第一次刀,断之皮肉,辅作准线,防止切口失误而教人油泄出,而后为第二刀,也是关键一刀:师傅将刀尖抵在第一刀起点,角度由垂直缓缓下压,直至变作水平,然后慢慢施加气力,教刀尖于根部缓缓没入胸乳,至一定距离——即刀尖刺入约与乳头相同的位置时,眼疾手快地旋切一周,乳房便在这高超的刀工中被完整地剜切下来,创口异常平滑,几息之后才教血水与人油弄花。
女子乳房质感柔软,形似果冻,又如鱼油,且弹性十足。乳房中是相连如蜂巢般的乳腺结构,师傅将其中脂肪细细切除,又将油腻与血污一并洗净,使之恢复如初,粉嫩可爱,满足食材必备之鲜美外形,令人只需看之,便可勾起食欲。除了乳头始终坚硬,再也无法塌软下去。另一只乳房随后同样教此方法切除,同去做菜。
胸膛清理完成,肚腹紧随其后。师傅们细细割开胃与肝脏、胰腺、脾、胆囊的连接,将这五道脏器一同取出,其余四脏无碍,胃部却须放出胃液:轻轻一刀开个口,酸臭的胃液便立时泼滚而出,腐蚀着木桶,滋出轻微的白气,这胃液虽不至于对人有害,但沾上了总是不好,索性先行放空。膀胱同理。
两位师傅一人一边,分别摘取大小肠,这一步较为简单,且需将肠子一端搭在臂上,一圈一圈缠绕便可。因大肠与林娘子肛门相连,因此处理末端时稍微多费了些力,师傅连拔两次才拔出,好在肠道未曾破损。师傅赶忙将肠子两端打结,防止其中污秽泄出,白白败坏贵客雅兴,那是杀头大罪。膀胱与其步骤相同。
五脏六腑腥臭味重,因此刚摘下来时,师傅们便将其放入特制的祛味汤中。祛味汤以生姜、扬州府王府商行的生抽、山东府贡品葱白与开封春明酒肆的陈酿料酒调和而成,再洒上些把花椒、八角与一些零碎,热气腾腾。也不知师傅们是如何调的比例,竟能将这些味道相冲的料子中和于一汤。先前还散发着熏人恶臭的肠脏与胃囊在里面泡过一遭后,再拿出来,竟是一点异味都未残留。
不愧为曾入宫经手过皇家宴席的名厨。赵音竹看的聚精会神,葡萄一颗颗往口中送,全然没有帝姬矜持。虽说倒也无人敢有意见便是了。
上身弄完下身到,因女子阴穴自有张漏,无需另行开口,师傅便取出深留于宫口处的料罐,割其阴唇,削去阴蒂,使长刀刺入阴穴,细刀通入尿道,上下两道同时发力切割,将林娘子尚且残留着粘稠稠一层爱液的下阴从中剖开,小腹如糕点般一分为二,皮开肉绽,溢出一层混杂着腥味的血滩。子宫作为重要菜品,则完整保留,扔进祛味汤中去污。
对四肢的处理同时进行。师傅们浇上热水,缓缓揉搓着有些变冷发硬的皮肉,待其恢复生前那股弹性后,完整地将大小两臂,大小两腿与背部的美人皮剥了下来,量并不多,尺寸也没有附在血肉上时那般大,形状有些类似面皮与豆皮的结合。
旁边,依旧立着那位大力师傅。人皮刚刚剥完,他便操着厚重且刃尖锋利的大斧手起挥落。连续四声震耳欲聋的响动过后,林娘子手腕、脚踝与身体间的联系已然断的干干净净,没了手脚,切口同样平滑,皮肉包着断骨。再看那师傅,却是连手都不曾有半分颤抖,平稳如一。
“好力道!加赏!”赵音竹豪迈地洒下一杯酒,为之叫好,这大力师傅对力的把控非常精巧,如若不是投身厨家,完全可以去军中打他个名堂。
可惜自己只收女子,否则还真想收入麾下。
“蒙殿下恩赐,加赏!”高衙内看得心中痛快,奖赏翻倍。
失去皮囊庇佑,血管与静动脉络清晰地展现在人眼前。那师傅刺入刀片,破开血肉,以一根极细的铁签将血管经脉一根根挑出,或是缓缓抽离,当做粉丝做菜。因能抽出的经脉不多,量少,因此也是特供两位大人优先品尝。
接下来的活,又回到刀工师傅身上。他按住林娘子大臂,手上切肉刀来回飞舞,鲜血与皮肉碎片四散溅落。刷刷刷刷,几十阵眼花缭乱的闪光过后,美人玉膊已然只剩森森白骨,旁边案板上立时堆起一座肉片叠成的山丘。大腿肉更为丰满,切下的肉片数量几乎为手臂的两倍之多。至于脂肪堆砌的臀肉,则留与最后再做。刀工师傅又换了把小刀,耐心地刮擦骨头表面,细细剔除关节缝隙里残留的鲜肉,如同画家手攥小刀,以美人玉骨为底入神雕刻。
至此,林娘子浑身上下已被拆了个七七八八,面目全非。只见师傅食指与中指关节摁住林娘子上下眼眶,相彼此施加力道,拇指从内眼角策应,一点点将林娘子双目从中“逼”出来,咕噜噜滚到银盘上,竟是一点损伤都未受,犹如探珠取玉。搅拌棍从空荡荡的眼眶中伸进去,以其颅骨为容器,飞快搅拌。脑仁脆弱,受不得力,很快便搅作一团白中带红的浆糊。搅拌棍换木锤,一阵狂捣,浆糊很快又化为粘稠的浓汤。师傅封堵断喉、鼻腔与口,将林娘子侧身,使脑浆悉数从其眼眶中流至瓷碗,与眼球一起,特供二位大人食用。头颅则未做处理。
头颅是帝姬殿下特意嘱咐要求保留的,说要拿回府上当作藏品收用,因此除却眼睛与大脑,其他部位分刀未动。这种行外活厨艺师傅们自是做不了,快马差人寻了城中最好的工匠来。期间府上小姐将林娘子头颅洗净,用心做好发型,插入钗簪,别好繁华,使之恢复先前那份雍容华贵。而后,匠人将刷子蘸蜡,细细在头颅各处涂抹均匀,又做了一些众人看不懂的防腐处理后,埋入装满冰块的木匣,延长驻颜时间,最终放入帝姬车马内。
至于用途,自非什么收藏,而是当云雨之物,方便赵音竹入夜性起时独自慰用。如若她是男子,肯定会将头颅完整要过来,以龙根入眼,抽插脑仁,好不快哉。可惜性别天生难改,这场面也只好想想作罢。
恰在此时,第一道菜清汤煮肺片做成,其名不扬,菜式是民间流传的家常菜,却色香味一应俱全,只闻其味,便教人胃口大开。因宾客众多,太尉与帝姬殿下共享左肺,右肺则细细切分,盛在小碗中分与其余宾客品尝。
“殿下,请。”高俅礼让。
“甚是开胃!太尉也请。”赵音竹尝了几口,清汤香味唇齿留香。
“这云卷酒楼御厨的手艺,从来不会令人失望。浪费了,岂不是折煞殿下面子。”高俅后挑一口,细嚼慢咽,漫不经心地道。太尉发话,场下无人敢不从,立时都动起碗筷。先前厌恶人宴之人,亦有不少教其味形吸引,纷纷尝试。一时间,席间赞叹一片,混杂着饮汤之声。当然,堂内也有厌食者,如徐教头,夹起人肉后借着假动作收入袖中或是其它隐蔽处,坚决不食,这是他为老友为数不多可尽力而为的事。只是人数很少就是了。
“林教头,可是不合口味?”高俅悠悠道,一时数目盯来。这下林冲想使假动作也做不到,只好按住杀人心,一口一口吃下,更为煎熬的是,他还须竭力克制情绪,不教自身露出半点破绽与把柄。
“一起吃,方为全。这道‘美人全’,林教头你可记好。”高衙内不留丝毫情面。
“属下……记得。”林冲低头吃酒,去除喉中人腥,咬牙切齿,一字一句。
“呵。”赵音竹乐得看戏。动筷几余,其它几道菜也接连出炉,特供菜品皆为稀少器官,宾客桌前多为身上丰肉,是标准的礼仪菜式,份量很少,每人不过寥寥几口。不过林娘子出场前众人已酒过三巡,倒也完全够用。
糕点最先上桌,这些点心个头精巧,外形繁杂,样貌或为玫瑰盛放,或为逐星飞鹤,亦或水拢明月……不似点心,倒似巧夺天工之玩物。其取林娘子骨粉混与面粉研磨,菜籽油中倒入肚皮脂肪,玫瑰花瓣以血涂抹,飞鹤羽翼以骨髓而描……如亲咀美人血肉,探其幽香。样式随机,须得小口小口吃,否则一口下肚,如何滋味都不得知。
血肉脏器摘干取净,骨架尚且保持人形。人骨不具备任何食用价值,且因筋膜连着,拆分不似先前手腕脚踝那般脆弱,非常费力。虽可熬煮,但费时太久,宾客等不及,因此师傅们便不再做,而是将根据菜式所用部位,从各样菜品中抽出一分,将菜碟以蜡油固定至骨架上相应位置,只为观赏所用,教人耳目一新。
糕点过后为菜肴,冷菜与热菜交替而上。
乳房被切作橘子似的六瓣,形如莲花,故其菜名「座莲荷」,观赏程度丝毫不下水煮白菜。赵音竹刚夹起乳头,乳房便悄无声息地四散开来,真似夏日荷塘中盛绽的荷花,薄薄一层人皮便是托起这荷花的莲盘。菜如其名,也不知师傅们作何手段,能将这乳肉煮而不烂,油脂丝般顺滑,无需咀嚼,便从舌尖滑了进去。
……
凉拌粉丝为冷菜,这菜清爽可口,酸辣兼具,最是适合中和肺汤之淡腥。赵音竹与高俅案前那碟全为血管脉络,宾客分到的则是少量血管混拌大量真粉,口感上能吃出个中差别,师傅尽力让二者美味趋于相同。因菜品原因,此菜无法分碟,因此刚一上桌,便教众人抢了个干净,晚一息下筷,只能得到碟底残留的酱料。
……
冷菜过后,是道西域风格的烧烤。师傅们在子宫中灌入脂球、蒜泥、肉沫、脑浆、葱花,待子宫填满,微微鼓起后,以红绳封住宫口,放与烧至通红的铁板上翻烧。只听滋啦一阵响,子宫便立时在高温炙烤下褪去肉色,变为酱色,香味随风飘扬。有先前料罐腌入味道,宫内自是无需额外放料,只需定时简单洒上些许孜然与盐椒即可。这菜并不繁琐,但极其考验师傅对火候与食材性质的把握。子宫表面外酥之时,还需内壁兼具里嫩,且其中浆沫也得保持湿滑,不至于烤过时候而变得干涩,坏了味道。倒时红绳一松,浆沫须得利利索索地从宫颈流出,不得有一点黏糊或是迟滞。此菜食用方式也别出心裁地照搬西域做法——由两位大人先行尝过后,再分与众宾客,至于如何分,全看大人们的心意。
……
炙烤子宫时,师傅们充分利用空间,将林娘子指头与脚趾清洗干净,剔出指缝间的污秽,而后将小刀刺入指缝,将指甲从甲床上整块撬开,小烤一番。这道菜完全看运气,使女会抱着一个放满木签的玉盒,走到面前教你抽签,算作热络气氛的手段。高俅混子起家,熟知恩威并重,笼络人心,加之帝姬赵音竹抽得起兴,自是不作干涉。
那高衙内还乘机献媚,请赵音竹品鉴美食味感。“此女乳本将最是喜爱,真正做到肥而不腻,油而不滑。”“这人心尚可,不如牛心嚼劲,但相比其味道却上了九重天,小过无伤大雅。”“据说人肉腥臊干柴,能做得如何滑口,不错。”“脑浆与肉沫的味道有些相冲,子宫内壁味道有些单一,但仍不失为佳肴……”赵音竹滔滔不绝。
“原汤化原食,辣而不灼,冲而不腥。”这“美人全”以一碗人血汤结束,木桶中收集的林娘子血水半勺都未剩下。赵音竹对吃食没甚么要求,能恢复体力便可。不过自幼锦衣玉食,一日三餐天天吃,倒也堆出个刁钻舌头,评价入木三分,深得诸位师傅尊崇。
全场唯有林冲,除徐教头外,无人问津,无人在乎。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吃也不是,拒也不是。只干干喝着酒,脸色醺醺,却是怎么也喝不醉,最后干脆从使女手中要过酒瓶独自闷饮。
“此人已废。”高俅笑道。权力倾轧,向来是他的拿手好戏。
“唉。”徐教头摇头。那位老友的背影,转眼之间老了很多,徐教头一时都快认不出他了,似乎过了千年之久。按时间推算,此刻林娘子怕是也已过了奈何桥,饮了孟婆手中那碗忘忧汤,去往来世投胎了。阴阳永隔,再也不见。
“来,林教头,赏你,算作那日赔罪。”林冲问声,憔悴抬首,只见高衙内将一碟子放在面前。林冲耐住杀人心,抬眼看去,见碟子里静静摆着两颗眼珠,眼白瞳黑,拖着煮至丝絮般绵烂的神经束丛与血丝,正怔怔看着他,眼球那般通透,那般圆润,热气腾腾,似乎下一刻就会流出咸湿的泪来。那是他妻子的眼珠。
林冲知道贞娘不怪自己,这却令他更为难受。他仿佛听见贞娘在心底哭诉,诉道:“官人,为何这般绝情?”
声音在心中不停回荡,不停回荡:为何……这般绝情!?
【伍回I林冲押囚沧州行,娘子军断道山神庙】
自那日遭高俅戏弄后,林冲在东京城中的名节与魄力,一落千丈,如何来,如何去。
张泰山听闻消息后勃然大怒,脑淤发作,竟是当场气绝。而以妻子为代价,一时隐忍换来的回报,空空如也。更糟的是,预想中的提拔或官场进阶,明淑帝姬并未给他,升官已然彻底无望。反而高衙内不依不挠,执意一事做绝,随便寻了个押送囚犯的借口,一纸书令将林冲调向沧州,特令即刻动身,是欲除之而后快。
“娘子,泰山,锦儿,是林冲无能,罪该万死,罪该万死,罪该万死!”林冲喃喃自语,看向坟前。坟前,立着三座石碑。一座是贞娘的,一座是岳父的,另一座则是使女锦儿的。据邻居所述,那日他前脚刚刚赴宴,后脚衙役便赶到家中,劫掠贞娘,杀死锦儿。林冲失魂落魄回家时,见屋内混乱一片,江湖打手不知去踪,锦儿的尸体如同死狗般直勾勾躺在门槛上,身上插满织衣针,四肢扭曲,手指断裂,肚腹处教人掏了个大洞,脏器堆在身上压得变形,血从大门一直延伸进里屋。
据目睹过程的邻居说,当时贞娘正在教锦儿织衣,高俅的人便闯了进去。锦儿,这个活泼灵动的陇地姑娘,面对高官权势毫不畏惧,反而用织衣长针护住贞娘,不曾退让或是胆怯半分。屋里一阵争吵与打斗后,一股人带走贞娘。半晌过后,另一股则拽出衣裳教人扒得精光的锦儿,将满身男子精液的她扔在磨台上,贞操已然被强行夺去。对方用石棒槌将她四肢上下关节一下下砸碎,又以拧麻花般地手段将藕断丝连的小臂与小腿扭成一团,若非有筋膜连着,那几下便早已拧断。
如若这时锦儿避让,或许还能求得残废一命,但她仍不从,顶着痛楚奋力抗争,挣扎着咬住对方脚踝,任凭对方如何殴打也不松口,最后竟是生生嘶咬下一块肉来。对方恼羞成怒,踩碎锦儿手腕,用织衣针将她头颅、双眼、双乳与两片阴唇捅了个对穿,凡是女子敏感部位皆插一针。这还不算完,对方又挥刀一刺,白刀子从身前进,红刀子从身后出,一拧,将伤口绞得血肉模糊,再一划拉,直接剜出一个创口。
对方手段残忍,当着锦儿面把她肠脏一个个掏出来且硬生生扯断,锦儿疼得满地打滚,死命哀嚎,往屋外爬,不出片刻便死在门槛上,死时肠子一节节缠在身上,下体如同教虎狼撕咬过,血肉碎块中带着白浊,血将院子染红半边。再往后,对方仍不解气,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又对锦儿行那种奸淫之事,临走之前还斩了她头颅,锦儿至死都未曾瞑目……说到此处,那邻居心生恶心与恐惧,再也说不下去,直长长叹息,打发了林冲。
她的尸体便在门槛上横了一天,东京城中,无人敢报官,无仵作敢验尸,也无官敢来查断,更妄论王法。高俅自己,便是王法。除贞娘外,林冲最对不起的,便是锦儿,他无以回报,只得拿出这些年积攒的多数钱财,托人寄与锦儿父母。
贞娘的棺材里空空荡荡,只埋了些她生前的物件。林冲多次去高府索要贞娘的残骸,却都教下人轰了出来,别无他法,只得这般凑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可怜贞娘走得这般窝囊冤屈,竟连全尸也留不下!
林冲将书与纸钱扔进火炉,又倒上三杯酒。将那些贞娘最喜爱的书一本本烧与她,免得娘子在下面无事可做,饱受孤寂折磨。不过有锦儿陪着,想来也不会太清冷。至于酒,敬张泰山,也敬锦儿。
“林教头,牢城那边已经在催了。”徐教头走过来,道。“哥哥的恩情,弟弟无以为谢,请受弟弟一拜。”林冲将要下跪,教徐教头连忙扶起。“多说无益,路途遥远,这酒还请林教头带着,若有朝一日你重回东京,千万记得来看哥哥。”徐教头笑着将一瓶私釀赠与林冲。“一定!一定!”林冲郑重道。
押囚车队行出万盛门时,恰逢深秋转冬,凉意浸骨,天空飘起扬扬飞雪,东京城笼在白雾之中。林冲裹紧军衣,马蹄踏碎雪印,不知这沧州方向,一路上,还将有多少变故?
无解。扬鞭去。
……
“回教头,过了这界碑,前方便是沧州地界,是否让卑职前去知会一声?”小吏禀道。
“不必,眼下午时未过,时间充裕,我等在此稍作休整,待丑时出发,日落时分便可入城交接职务。”林冲下令车队就地休整。大雪白茫茫一片,将这漫山遍野都盖了个干净。太阳说是挂着,但却温吞一片,带不来多少暖意。
然而扎营升锅没过多久,雪林中突然骑出一队人马,顷刻间将押囚车队围住。林冲以为遇了盗匪,拔刀相迎,定眼一看,那马上坐着的却并非山贼,乃是清一色年轻女娘,银黑双色的铠甲极为眼熟,那似乎是……明淑帝姬赵音竹麾下的娘子军!
为求速度,也怕高衙内那腌臜货凭空惹寻事端,林冲没有选择官道,而是中途从小道绕行,本想提前三日抵达沧州府,不曾想却是又碰见了这个晦气婆娘!真是冤家路窄!
“本将在此地游山玩水,猎兔射雕,见来了车马,还以为是什么人物,原来是林教头,还真是有缘分。”赵音竹骑马走近,解下酒壶豪饮几口,将壶中剩酒泼到林冲脸上:“赏你了。”
“卑职谢过殿下。”林冲收刀,无奈行礼,脸上湿冷也不敢去擦。赵音竹那张脸,化成灰他都认得。
“呵。”赵音竹悠悠驱使御马,围着押囚车队缓缓绕行,似乎在打量什么。她的穿着依旧与那日一样,不过肩背上多了一顶黑色的披风,即为挡风,也作震慑。马儿径直踏过营帐,锅碗瓢盆全教铁蹄踏碎打翻,刚刚煮熟的吃食泼洒一地。
从林冲到小吏再到随行狱卒,皆屏息凝神,不敢有半点冲撞,这位大人物随口唾个沫都能淹死他们。倒是有个没眼界的囚犯天不怕地不怕,见赵音竹这等英飒美人生得一副好容颜,又是长腿翘臀,顿生欲望,在轻浮之心挑拨下出言挑逗,说要按着赵音竹的头给自己嘬鸡巴,下一刻便被娘子军强行拉出来,就地处死,脑袋教赵音竹御马一蹄踏碎成浆糊。其他犯人见状,立刻收起鼓噪,噤若寒蝉。于是偌大的天地间,一时间静得只剩下风声,雪声,与马儿的嘶鸣声。寒风刮来,令帝姬胯下那匹名为[追云]的骏马一阵抖擞,白鬃如云般舒卷飘扬。
赵音竹见小吏背后背着木匣,顿生兴趣,上前居高临下道:“这是何物?”小吏不敢怠慢,忙行礼道:“回殿下,此为囚犯名册,记录着犯人们的过往与罪行,牢城交班所用。”
“你过来,且拿与我看。”赵音竹伸手。“这……”小吏工作不久,犯了难,不知如何是好。“本将教你拿来!”赵音竹拔剑搭在小吏肩上,已然是赤裸裸的威胁。那是林冲第一次看见传闻中的帝姬佩剑[藏锋剑],由广备攻城作名匠所打,刀身笔直,两刃锋利,刀柄末尾嵌着朵玉如意,兼具礼仪与武力,林冲毫不怀疑赵音竹会动手。林冲赶忙解围,呵斥小吏:“有眼无珠的货色,还不快给殿下?”
“王二狗,山西人氏,酒后强奸人妻,依《宋刑统杂律》规定,应有夫妇人被强奸者,男子决杀,女人不坐罪。是为死刑。”赵音竹满意拿过名册,翻开念道:“王二狗何在,滚出来”。
“小……小的在,小的在。”牢车中,一光头汉子颤颤巍巍地抬起手,不知帝姬殿下唤自己作何。“放。”赵音竹漫不经心地道,娘子军劈开王二狗身上枷锁。王二狗见状,也管不了其它,当即飞也似地逃了。
“殿下,万万不可!囚犯岂能轻易放出?”林冲大惊,当下也顾不得什么尊卑有别,硬着头皮,苦苦乞求:“少了一人,牢城上司会拿我等卑职身家性命试问,但求殿下回心转意!”
“呵,林教头可还有家人?”赵音竹头也不回,讽刺挖苦道,眼神中满是轻蔑与戏谑。游山玩水乏了,她就是要拿林冲取乐,那日在高府见妻子被虐杀食用林冲都无动于衷,那今日料他也不敢怎样,不过是个任人宰割的货色。那种无能忍怒的模样,她最喜欢看,她可是大宋朝堂堂帝姬,有的是飞扬跋扈的资本。
“卑职尽心尽责,此为官……”林冲将头屈得极低,试图据理力争。为何那皇帝老儿生了这么个怪胎?半分都没有帝姬应有的贤淑样!
“哦?你是说本将在玩忽职守?”赵音竹偏要无理。
“绝非此意,实在是流程上过不……”林冲心中叫苦连天。
“太祖打下这江山百年有余,天下四百余州皆归姓我赵,林教头是觉得,本将该做何流程?”赵音竹笑着拿出帝姬身份相压。普天之下,能让她让步的人都在皇城里,此地,她说了算。
“回…回殿下,卑职不曾有意见。”林冲低下头,第二次说出这话,在赵音竹看不见的地方,他已是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吞咽这屈辱。再阻拦下去,只怕这猪猡婆娘会顺水推舟,将反贼的名号扣到自己头上!
“李霸,杀人全家,依《宋刑统杂律》——放。”“何毛蛋,强奸幼女稚子的?放。”“你,放。你,也放。还有你,你们几个都放,不想死的,快滚。”赵音竹悠然按着册上名字将重刑犯一个个放出,刚开始还会说说罪名,后来干脆连名字也懒得说,点谁谁走,原本拥挤的牢车很快空空如也。有娘子军在边上,林冲到底是有怒不敢言,默默忍受。
“现在,已无囚犯罪人,林教头提前送到,想好怎地与上官交差了么?”最后,赵音竹细细撕碎名册,将纸屑系数洒到林冲头上,眯着眼问。
林冲默不作声,跪在雪地里保持着卑微的模样,不知如何作答。行路多时,天寒地冻,加之肠肚饥饿,使林冲脸上冻起红潮,身体冰凉。心也冰凉。事情至此,这趟差事已彻底搞砸,上官当然不会怪罪赵音竹,没人敢怪罪她,所有责任只能林冲一人抗下,无论事实如何,无论他是否冤屈。一步错,步步错,接下来无论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将不过是徒劳一场。
一时间,天地都淡了下去。赵音竹仍带着那股令人厌恶的嘴脸取笑林冲,羞辱他,不由分说将小吏的头斩落,笑着砸到林冲面前。林冲却不闻不问,静静跪在马前,像座了无生气的雕塑,脸色苍白,如将死之人。
直到林冲听见赵音竹道:“此人此事,不知告诉父皇,他会作何反应?”
如若说先前一切还算旁袭击侧扰,尚且有躲避的希望,那这一句,便是彻底将林冲送上了刑场,天子要他死,他便是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掉!林冲混迹官场多年,最为清楚权力的能量。
既然横竖是死,何不握起刀?
“畜牲!你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林冲再也忍不住男儿血性,瞬间暴起,佩刀入手出鞘,抡出半道摄人的银圆!赵音竹吃惊,后仰躲开,发丝教刀尖削去一缕。林冲却来了个回马刀,直将追云马马颈由上至下砍断,马头飞滚,炙烫的马血霎时如瀑般喷涌!那赵音竹自持帝姬身份,身子放的松弛,完全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二次躲避之下重心未稳,教无首马身受惊之中甩落在地,脚踝折在马镫处,清晰传来骨裂的声响!
“放肆!呃啊……”赵音竹勃然大怒。一介小小教头,竟敢僭越自己?!
“护驾!”娘子军众也是吃了一惊,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当即策马提刀分开林冲,将殿下保护在内,列骑兵阵围杀林冲。再看林冲,却是两手空空,仰天大笑。长刀不似斩马刀,林冲以牛力强行砍断马首,已令刀刃彻底崩坏,虎口震出裂纹,那便索性扔了空手上阵,且看她这娘子军究竟有几分虚实。
“找死!”一娘子军率先策马冲来,持长枪过顶,试图以骑兵冲势直接碾压手无寸铁的林冲,不料却教林冲假动作几次欺骗,枪棒落空,带起风咽。林冲借势从马背上拉下那女娘,利落一脚断其咽喉,回身时,手上已然多出一把长枪。“我记得你,那日在高府,你分了贞娘下体。”林冲居高临下,冷冷看着女娘在窒息中抽搐挣扎,“我要你如何吃进去的,如何吐出来!”
噗嗤——话音刚落,林冲再用力,枪尖直直刺落,顿时将那女娘胯间捣破了个血肉模糊!裙凯也无法阻挡林冲惊人的力道,兵铁似纸一般脆弱。“不自量力!”林冲手一扬,那女娘立时开膛破肚,子宫与稀稀拉拉的肠脏穿在枪尖上,阴穴已然看不出完整形状,脏器混着血污一股脑从女娘下体破口处涌出,腥臭味连风雪也吹不散。
“呔!狗婆娘,别磨唧唧躲在后面,胆子教狗日了不成!”林冲手一抖,将枪上肠脏甩向娘子军,子宫直直砸在赵音竹身前。他是使弄枪棒的好手,以此当了禁军教头,撕破脸皮后自是敞开力气打。自古以来,将死之人无所畏惧,背水一战皆当全力。
在女娘的喝杀声中,林冲带着无穷愤恨提枪冲杀前去,刀光枪影,纠缠不休!林冲专找女娘身上隐私之处打,枪尖七进七出,一时间,满地滚落着削断的乳房,捅破的直肠,整块断裂的大腿,以及踩为肉渣的子宫,斩断的碎脚,劈开的头颅……但凡长枪扫过之处,女娘尸体皆七零八碎,莫有一具可完整合眼!
“哈哈哈哈哈,贞娘,一路走好!黄泉路上,教这些阴鬼伺候你!”往日浮现眼前,林冲哈哈大笑,越战越勇,豹头环眼狰狞,燕颔虎须颤动,身上满是娘子军的碎肉与血污,将这片小小雪地打作他一人的修罗场。依旧是一枪刺落,最后一位娘子军被他穿胸乳,胸甲变形扭曲的间隙里,乳房如同泻开糜烂的柿子,滚滚人油混着稀烂的乳腺泄了一地。
“痴人说梦!”赵音竹开弓放箭,嘴上强硬,心却颤抖不止。猛然环首间,这位帝姬惊觉手下娘子军已教林冲杀了个干干净净,场上血流成河,除她二人,再无活物。
叮!林冲横枪,飞箭弹落在地。这颤颤一箭,便已试得所谓帝姬,有几分能耐。
原来不过如此。
“嗯?我道殿下又是披精甲,又是持锐兵,寻思是何武艺高强之辈,却不想原来水平差了这般多,箭都张抻不稳!”林冲冷笑,甩枪又弹开六七支箭,动作行云流水,胜似闲庭信步。“这弱不禁风的寒酸劲,也有资格笑话你林爷爷?”当下又是刷刷弹开几箭,那明淑帝姬惊慌之下再摸背后箭筒,却是打的空空如也,一支箭也不剩了。
“放肆!一介武夫,也有资格用这般口气与本将说话?”赵音竹暴跳如雷,怒火中烧,也是抄起长枪便打,却因脚踝扭伤,步伐歪歪扭扭。
“纸糊的将军,也敢学那花木兰,怕不是自欺欺人!”不过三两枪,来去之间,林冲瞬间打垮赵音竹攻势,高下立判。林冲却是不着急杀她,转而以枪棍震其娇乳,枪尾捅其阴穴,枪尖擦其面相,或是挑散其轻甲,破烂其衣物,直打得赵音晕头转向,春光乍泄,魂魄都散了几分。受到的羞辱与不甘,林冲发誓加倍奉还。
“放肆!!!”赵音竹气极了,竟是强忍痛楚,提起藏锋剑再次冲上来,粉嫩乳房在胸前晃个不停,阴毛从破裂的身甲缝隙里露出几丛。
“太慢!步子虚浮,你这无知污妇,都练了什么狗屁?气力喂了狗不成?”林冲极尽言语嘲讽,那日高府上受的所有屈辱与血泪,此刻皆化为无尽愤恨凝与枪尖一点,势如破竹,天下无双!
“还敢无礼!!”赵音竹急眼,她身份尊崇,是为至尊之下,万人之上,何时教人这般羞辱过?
“破浪荡妇!纳命来!”林冲步步紧逼,飞沙走石,似武神附身,手中冷枪刺出无数锋芒,扫出一圈圈凛冽的银圆!面前是山也劈开,是木也劈断!明淑帝姬技不如人,加之冲动,根本无从招架这雨落狂流之势,节节败退之下剑技被截截震断,最后步子不稳,跌向半山腰,拦腰撞在树上,再无招架之力。
“殿下可曾想过有今日?”林冲踢开赵音竹手腕,拾起藏锋剑,旋即一脚踩在这位帝姬胯间,脚上发力的同时,剑刃上扬,抵与赵音竹额前。“咳……咳咳……我……我乃……帝姬……你……你不敢……杀我……咳咳咳……”赵音竹咳出鲜血,乳房跟着身子微微跳动:“你不敢……咳咳……杀一位帝姬……”
“有,胆子大的很。不过……先暂且留你狗命。”林冲将剑入鞘,拖着赵音竹衣领往马车处去。本想一剑结果这厮,但赵音竹一席话却令林冲改了主意,既然这位不见冥河心不死,这般嘴犟,那便慢慢玩好了,自有她后悔之时。
马车完好无损。林冲取回盘缠、通关文书,用雪洗去身上血腥,在漫天风雪中拖着赵音竹往山上走去。几个山头之外,有座破落庙,刚好可以歇息一日一夜,可也观察此处动静,方便后续打算。
……
庙很小,年久失修,两面漏风,庙中立着个颜色褪去的山神像,不过好歹算是遮风挡雪处。林冲用木板遮住门,将赵音竹铠甲扒光,只留内衣,似扔垃圾般地扔在山神像前。方才大战中,那群女娘虽技艺不精,但仗着人多,仍有一人突过来在林冲肩上结结实实砍了一刀,林冲手边无药纱,索性撕下帝姬赵音竹胯间的红色亵裤,分做几张布条,简单在伤口处缠了几圈包扎好。
然后就地铺展被单被褥,烧起篝火。这几趟山头看着容易,不想却费了几个时辰,只好就地过夜,明天再盘算下一步计划。
布条上传来阵阵香味,许是教香水浸入味道,方才可久久不散,压住赵音竹液体分泌的腥臊。这皇家生活也真为奢靡,帝姬贴身衣物上以金丝绣绘梅花飞雪,阴穴正对之处还纹着条凤凰,林冲啧啧称奇。再看那赵音竹光溜溜的胯间,阴毛杂乱旺盛,美穴唇瓣张开如翼,是张蝴蝶美穴。阴唇最外边为黑色,由内向红渐变,在凤眼处变作惹人的樱粉,真是处风流穴也!
“无…无礼!本将…本将警告你……现在放我……我走还来得及……呵呵……咳咳咳……”被林冲不怀好意地盯着下体,赵音竹要多难受有多难受。蒲团多年无人使用,落了层厚厚的灰,毛绒糙硬,粘在一起犹如野猪鬃毛,将她玉背刺得通红一片,痛痒难耐,偏偏她还无法反抗,手指与脚趾冻的通红僵硬,麻木一片,连弯曲环节这简单的动作也做不到。因此,林冲也不担心她会逃走,故身上未做任何捆缚。
“账还没算清,殿下急着走甚么?”见平日高不可攀美若天仙的一朝帝姬沦落为如今这幅贱人模样,一股深深的反差之感油然而生。加之林冲两月未偿女娘滋味,口干舌燥之下欲火窜升,顿起侵犯之心。“甚么帝姬,到了床上还不是个精桶!”林冲笑着接下裤带,当赵音竹面掏出涨至梆硬的黑龙,黑龙形状狰狞,表面粗犷,龟首从包皮中探出猩红的头,马眼正好对着赵音竹。那尺寸比赵音竹生平见过听过的任何男器都要大,简直像杆肉棍!难怪那日林娘子遭赵音竹挑逗时会浪荡成那幅欲女模样,许是平时教林冲插得入瘾,短短手指无法满足。
“等……等等……咳咳咳……你……你要做什么……咳……”赵音竹立刻从震惊之中反应过来,林冲这般荡妇羞辱,意思再明白不过。可她堂堂帝姬,怎能轻易教这贱民随意轻浮?!
“教殿下尝尝卑职这阳枪滋味!”林冲骑到赵音竹胸前,顶着挣扎强行掰开她的嘴,挺胯俯身,竟是将黑龙送了进去!“唔唔唔!唔唔……唔唔!”龟首入口,散发着一股熏人的腥味,赵音竹屈辱地睁大眼,话语到了口前全被肉棒挤为含糊不清的呜咽。
“唔唔唔!唔唔!”赵音竹怨恨地看着林冲,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可身子虚弱之下,她连反抗都做不到,她使劲全力将牙齿咬下去,试图将林冲这根污秽之物咬断,在林冲看来,却只能徒增一些刺痒,口腔与香舌蠕动,阴差阳错之下反倒将黑龙吞进去几分。
“嘶啊~爽!想不到殿下竟然还是个喜欢吃男人肉棒的浪货,从小到大定是没少伺候宫里宫外的男人吧!”龟首顶入,再看那赵音竹,神色恼怒之中带着些许委屈,冰冰凉凉的脸蛋儿上混着鼻涕与眼泪,发丝凌乱,还有先前林冲那一枪所留下的细细划痕,身份与实力彻底翻转,带与林冲莫大快感。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林冲找准感觉,肉棒从轻入慢挑变为快速抽插,味觉嗅觉在腥臭味折磨下哀嚎一片,武夫粗硬的阴毛随肉棒进进出出,刺挠着脸庞与鼻孔,让赵音竹根本无法说话,眼泪飙流不住。她想抬手,双肩却教林冲膝盖死死压着,如何也动弹不得!“嘶啊……这便是你平日练的功夫么!脱光衣服领着狗屁娘子军,在床上打赢那辽人,榨干他们不成?哈哈哈哈哈…”林冲是个温文尔雅之人,平日待人恭敬,很少这等出言羞辱,但常在酒局与营中应候,听也听会了些,当下全一股脑吐在帝姬耳朵,即是寻求刺激,也为将其折磨。
这无法无天,无尊卑之别的感觉,真是舒坦。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帝姬玉口,一时间教肉棒填了个满满当当。她的嘴是软的,唾液湿滑,口腔温热,贝齿洁白,脸蛋外面却与寒风一样冷,口中津液教肉棒带出口腔时飞快变冷,如此冷热相交,冰火两重天的刺激令林冲直呼过瘾,加快频率,肉棒毫不怜香惜玉地撞击美人口舌,硕大的子孙袋结结实实砸在美人下巴处……诸如此类,教快感步步高升,欲拔不能。
“啊……啊哈……嘶~”高潮到来,林冲仰天长吟,积攒多日的子孙找到了发泄口,争前恐后喷射而出,将赵音竹口中灌满白浊!“咳咳咳咳……噗唔唔……唔唔唔……咳咳咳……呃咳咳咳……”滚烫的精液突兀入口,呛得赵音竹连连咳嗽,白浊甚至从琼鼻流出。身为磨镜女,赵音竹完全不知男人精液会这般地多,这边刚被迫吞下去一些,那边林冲又射进来几两,口中腥腻弥漫。她一万个不愿吞咽这些腌臜东西,但不这般做,只会教白浊呛住,活活窒息而死!精液流过喉咙,粘稠的感觉仿佛堵着泥巴般难受。赵音竹吃得小腹微微隆起,再也吃不下,香舌与口腔肌肉全力往外去顶肉棒。林冲倒也不为难,顺势抽出,将余下精液全喷涂在帝姬脸上,同时晃动下身,以肉棒抽打那张美艳的脸蛋。
“呕——”精液呛住,赵音竹难受无比,却是直直干呕,除精液与口水外什么也吐不出来。眼前湿腻,兴许是精液聚在眼窝里,刺得她睁不开眼。赵音竹刚欲说些什么,便听得一阵窸窸窣窣,小穴变得冰冰凉凉,而后,一双粗糙的大手握在她腿弯处向上分开,搭去。“不要!!!咳咳咳……”赵音竹惊怒交加,然而话还未尽,下身便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楚!“的啊啊啊啊啊——”赵音竹放声哀嚎,嘴唇被牙齿咬出血。
“还是个处!”肉棒探入帝姬幽径,一股难以言喻的温热与紧致感立刻从四面八方包裹棒身,似要将这坚硬异物排挤出去,快意骤然从地下升道天上!蝴蝶阴唇颤颤翻开,在唾沫与女子穴液双重润滑下,龟头霎时没入,抵到一股屏障。林冲嗤笑一声,想不到这淫贱帝姬浪荡如此,穴中女膜还在,莫非是磨镜不成?不过,管他那么多,处女破了便是!噗嗤——念及至此,林冲抓紧肩上搭着的两条修长玉腿,在帝姬凄厉的哀嚎声中,顶着穴中阻力逆流而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赵音竹体会到了那日林娘子的感受,好像穴中插入的并非男棒,而是一根烧至通红的烙铁,痛楚犹如刀片,随肉棒进入的深浅将神经摧残到血肉模糊,几近让她无法思考。原来破处,是这般地疼!
林冲自是不知道,赵音竹身为磨镜,钟爱女娘,全然不喜男人,因此眼下身体所受痛楚与心中所收之屈辱,完全是他无法想象的深。先前赵音竹与女子磨镜玩乐时只在穴在浅尝辄止,顶多探入半指,何曾受得了这一上来就死劲往里边捅的?女子之间温柔如水,含情脉脉,男女之间却为何这般粗暴?
何况从来都是赵音竹主导,何时有反被人驭的理!
当然,林冲也不在乎。赵音竹对贞娘做的那些事历历在目,便是碎尸万段也远远不够平他心中之恨,相较之下,这点报复简直算作仁慈。更狠的手段,林冲一个也还未用。
“啊啊啊呃呃呃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呃嘶啊啊啊疼……啊啊……唔呃……好疼……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反抗无用,赵音竹只得咬住嘴,竭力不教林冲看出自己的脆弱,呻吟销魂,分不清到底几分是痛,几分有爽。她在心底祈祷这些能尽早过去,却不知林冲是使力的好手,常年沙场抡棒舞枪,令这位教头懂得如何悠长出力,力力相接,连绵不断,决然不会一力耗空。
“呃唔唔唔……呜呜呜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呃呃呃呃呃……呃唔……”每每赵音竹觉得林冲将要射出来,结束这场噩梦时,他却总是能再度挺枪上阵,快意驱使下又在帝姬体内冲杀三百回合。二人下身一度全教帝姬处女之血染红,随后又被喷涌的爱液中冲散。强遭扩张与开发,穴道越发松弛,不再似最开始那般紧致,完全适应作了林冲的形状。赵音竹凄惨的哀嚎也渐渐带上了一丝,不管有心无心,快感犹如越烧越旺的烈火,将她脑中烧得一片浆糊。
“啊啊……嘶……”林冲脑中也被快感占据。他一边冲杀,一边抚摸玉腿,心中好不快活。似是欲求不满,林冲还解下帝姬脚踝上绑着的白色袜带,舔弄她修长的脚趾,舌尖探入指缝间探索,且轻咬后跟与如弦月般弯曲的足心,口中弥漫着帝姬足上好闻的足香味,以及略显酸涩的汗味。虽不爱红妆,但赵音竹依旧注重保养自身,因此两只玉足形状优美,足肉鲜嫩,香软可口,趾甲修剪得圆圆润润,教林冲爱不释口。
也不知这明淑帝姬练兵几载,整日泡在兵器与汗水里,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玉足甚至比贞娘那双还要诱人。
夜渐深,二人体温却是不曾降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知再几次喊叫后,林冲终于一泻千里,赵音竹只觉一股热流涌入肚腹,将小穴灌得肿肿涨涨。帝姬体内根本装不下如此多的量,大量精液混着血丝与爱液从穴缝里汩汩流出,在赵音竹蜜臀下面堆积,如同融化的蜡烛。
“呼——”林冲长出一气,挥汗如雨,满意地看着帝姬下体流满自己的子孙。世上莫有比复仇得手还教人如意之事。赵音竹面上潮红照人,容光焕发,心却冷如死灰,射进体内对女子来说代表什么,她再清楚不过。堂堂帝姬遭人奸污且怀其儿孙,这绝对是比死还要让她惧怕之事。
啪!赵音竹用尽全身气力,一巴掌扇在林冲脸上,清脆声响过后,留下一道鲜红的掌印。脸上火辣辣地疼,林冲却是巍然不动,笑道:“急甚么,殿下,你以为这便完了不成?”他抚摸赵音竹嫩穴,揉搓其阴唇,眼神教人捉摸不定是如何意:“这般细皮嫩肉,不知吃来,会是何等滋味?”
“如…如何意思……我警告……警告你……我乃……”赵音竹终于撑不下去,错愕着,于啜泣中说出她自己也不信的话。她就那么躺在山神像前,一丝不挂,浑身精污,如同被男人玩坏后随手抛弃于路边的娼妓。林冲拿过赵音竹亵衣,擦去胯下精水,而后穿好衣服,再回身,已是长枪在手,枪尖直指赵音竹,其意再明显不过。一日下来饥肠辘辘,便拿这荡妇开荤好了。
“不不不……不……不能……你不能……我是皇帝的女儿……你不能……咳咳咳……咳咳……你不能……你怎么敢……”预感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权利与地位构筑的脆弱高台终于教恐惧击穿,土崩瓦解。赵音竹哀求着扭动身子,如同蛆虫般爬向门外,身上沾满灰尘,肌肤教碎石瓦砾划破,拖出一道道血线。她从皇座跌落,与平日从不正眼相待的贱民并无半点区别。她以为自己坚若磐石,也一直坚信如此,结果却不过是自欺欺人。
“还以为你真是花木兰在世,硬不到最后么。”林冲走向赵音竹,刻意放缓脚步,枪尖在砖石地面上擦出滋滋火花。赵音竹见状,知道林冲是报复自己那日所作所为,大限已至,无论如何也逃不过这关。索性也不再吭声,彻底认命,放弃抵抗,躺在地上,如同一具会呼吸的死肉。篝火暖光映着冰肌玉骨,苍白无力。
“喝!”林冲自是不信赵音竹那套说辞,为防这婆娘半途挣扎坏事,直接一枪打碎其双肩,也令赵音竹双臂脱臼,再也无法动弹,以绝后患。方便后续尽情做食。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既然已杀尽官军,横竖都是与官府作对,没有半点回旋余地,那便一不做二不休,先奸再杀好了。她如何对待贞娘,自己便如何对她。林冲要让这婆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悔不当初!
林冲捏着帝姬头发将其生生提起,一枪穿其小腹,不宰,不杀,打算就地活烤。让她眼睁睁看着身子如何被一点点吃掉。篝火燃烧,火星遥遥飘向半空,将二人影子映得扭曲且长。
却在此时,木板轰然倒塌,有人走进庙内:“累杀人也,这破山庙里还守着秃驴和尚不成?”
【陆回I庙堂结识赤发鬼,对酒烤食赵音竹】
林冲眼疾手快地捂住赵音竹口舌,闪到山神像后,侧耳倾听动静。来者絮絮叨叨,走进庙内,传来一股脱衣声音与铁器响动,许是身上带着家伙。
“真是破庙。可有好汉在?”那人大声喊道,似是驻足在篝火前烤火,林冲未作回应。“不管是谁在此,分个吃食可好?”见无人回应,那人又喊,扒拉几下地上褥铺。林冲握紧藏锋剑柄,这种狭窄距离,长枪施展不开,剑器更为合适。“直娘贼!这堆火还能是鬼怪生的不成?!”半晌,那人再喊,这次语气明显带上气躁,同时向山神庙这边走来。
林冲捉摸不定来者身份,但时间紧迫,决心先发制人,当即豹跳而出,引藏锋出手,是要直取对方项上人头!咣当——不料铁器相撞,剑鸣清脆,却是教对方预谋之中振刀弹开,显然也是个练家子。偷袭不成,林冲不贪刀,乘力跳开,借着火光定睛一看,只见来者膀大腰圆,手持朴刀,生得副奇异面貌:
紫黑阔脸,鬓边一搭朱砂记,上面生一片黑黄毛。一身黑肉,下面抓扎起两条黑魆魆毛腿,踩着一双破烂鞋。过目难忘,真似那鬼怪奇谈中的赤发鬼也!
“好是客气,亏你爷爷心眼留的好!”赤发大汉嗤笑,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提起朴刀虎跳冲来。林冲架剑格挡,朴刀擦着火星偏过准头,赤发大汉臂力腕力了得,当即将落刀之势扭转为刃,直向林冲头颅刺去。林冲心凛,偏头转身,堪堪躲过这一刺。不料赤发大汉又是一记回手刀,将朴刀使出匕首般的轻巧!
林冲背朝赤发大汉,来不及闪躲,立时反手将藏锋剑横在背后,手指夹住剑尖,以剑身护住脖颈后背,振开这本足以致命的一刀!“好一招‘苏秦负剑’!再来!”赤发大汉赞道,这一招唤作苏秦负剑,是为防御背后死角的史上名技。“少废话!”林冲扭转颓势,主动出击。一时间,二位汉子缠斗在一起,打得难解难分,势均力敌。
“咦,你这枪上,为何穿着个裸身女娘?”打斗正酣时,赤发大汉无意扫向山神像后,见赵音竹教枪穿着半死不活,顿时生了兴致。他抢先收刀,向后跳去,示意林冲暂且收手。
“嗯?你并非那高俅的人?”林冲也止步收剑,诧异地问。他原以为是高俅得知帝姬被掳,派人前来寻杀,方才出的手。
“这是何话?我姓刘字唐,乃东潞州人氏,此行路向梁山,打算投奔那呼保义宋江,做个英雄好汉。不料操之过急,路遇风雪,路过山下碰巧看见有座庙,这才想寻个落脚处,谁知刚进屋便遭你暗算,何来追拿一说?”这回轮到刘唐冤屈,自己赶个路,对方一言不合开打也就罢了,怎地还让他莫名其妙与当朝殿帅府太尉扯上了关系?
林冲听此,忙将藏锋入鞘,且将之前种种恩怨一干托付而出。刘唐得知误会一场,敬佩林冲武艺,也不气恼,当即与林冲笑释前嫌,解了各自盘缠分享,共避屋外风寒。林冲见刘唐冷的发抖,还贴心地出去抓了些雪,煮了几碗热水给刘唐暖身。正所谓是不打不相识。
“喂!你……快救本将……有赏……我乃……当朝帝姬……有赏……”赵音竹似是想抓住刘唐这个救命稻草,急忙开口。她伤势过重,流血太多,加之寒冷侵袭,林冲侵犯,已是气力虚浮,面色苍白,声音有气无力,不复之前英飒。“呃呃……快……呃呃……救……救我……”求生欲望死灰复燃,赵音竹试图挪动双腿,不了却教双腿抽筋分开,阴穴舒张,流出汩汩白浊,完全是副青楼婊子的淫贱精桶模样。
“这般人鬼不分的模样,你当真是当朝帝姬?莫不是妓女装作皇亲国戚骗人?”刘唐蹲与赵音竹前,咬着干饼问道。
“废……废话……快救了本将……保你一世荣华富贵,子孙……咳咳咳……子孙无忧……”赵音竹声音嘶哑,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把刀在喉咙中剜过,疼得撕心裂肺。她本想决然接受命运,终究却是发现自己还是无法舍弃这人世间种种,无法平静赴死,妄论贞操与英名。
“哈哈哈哈,真是个大嘴巴,口和裤裆一样烂。”刘唐在赵音竹身上摸来摸去,打量片刻,回头笑与林冲道:“这女娘不错,实不相瞒,弟弟烤的一手好肉,保准哥哥吃了难忘。”林冲本意如此,点头道:“弟弟随意操弄,正合我意。”因他年长刘唐十岁,故二人以兄弟相称,先前二人相谈甚欢,不上半柱香时间,便已亲络无比。
到这一步,那明淑帝姬终于不再吭声,似是心念彻底死绝,又或许是教疼痛与寒冷折磨地说不上话来。林刘二人说干便干,立刻动身在四周搜寻可用之物,很快在角落里寻到几根结实的倒塌梁木,梁木形状约有碗口粗,质地坚硬,长度适宜,外表包着层铁皮,因此不用担心火烤的问题。而后,林冲找到几根绳索,大概是以前庙官升幡时用的拉绳,捆缚个小小女娘不成问题。
刘唐还从一旁的铠甲上扒下一整块完整的胸甲。胸甲为上好质地的精铁,按帝姬赵音竹身形量身定做的。因女子胸乳的特殊形状,很容易便可抽出其中铁板。铁板约有人体躯干大小,遍布先前被林冲打斗出的凹凸与划痕,至于用途,林冲后面马上会见识到。
至于烤签,用那把长枪便可,小刀刘唐盘缠中有现成的。刘唐自述曾行商几年,对大宋各地美食颇有涉猎,当下飞快围绕着篝火搭起一座半人高的烤架,动作行云流水。林冲使劲试了试,确认架子结实,完全可以承受赵音竹的重量。赵音竹听着二人搭建烤架的响动,双眼紧闭,不敢抬眼。她的感受,自是不在二人考虑范围之内。
林冲毫不怜香惜玉地拽住赵音竹头发,在后者头皮都要教这大力撕开的痛楚中将她拖到烤架前,打算上手。却听刘唐阻拦道:“不劳哥哥出力,让弟弟来,哥哥且在旁边看着。”林冲不好推辞这一片心意,当即笑着答应。两个月来,他很久未曾这般笑过。
“坏了,出门走得急,调味料只有这些。”刘唐在包袱里翻找了好些时候,才堪堪翻出一个混着盐椒的纸包,量非常之少,须得精打细算用。更糟糕的是没有涂抹烤肉用以入味的辣酱,等下烤出来,味道不免大打折扣。
“足矣,足矣,我这有瓶酒,你我大口吃肉,大口吃酒,也是快事一件。”林冲笑着安慰刘唐,翻出一瓶酒,两个小杯,放与刘唐面前。这酒是从东京押囚动身前,徐教头赠与他的,徐教头曾藏了十年未舍得喝,林冲一直念着这份恩情。对酒当歌,饱腹帝姬,结交好汉,是番古往今来只有寥寥几人才能享受的乐趣。
“哥哥不嫌弃就好。”刘唐笑道。旋即跪在赵音竹身上,以膝压她,同时抽出小刀,刀尖一闪,便从帝姬藕臂上生生削下一片肉,肉片细薄,约一指大小,刘唐将刀一抖,肉片便在刀身上翻了个面,露出遍布树根般细长血丝与一层脂肪的反面,颜色鲜嫩,便是生吃都可。
“啊啊啊啊啊!!”赵音竹立时发出哀嚎,声音嘶哑。这无关她是否想抵抗,而是单纯耐不住痛楚,这等活活削肉之痛,人如何能经受?再看那伤口处,手臂上浅浅凹下去一层皮肉,颜色与周遭肌肤泾渭分明,伤口上渗出点点血珠,转眼间,血珠汇聚成流,无声地流淌。
“好刀法!”林冲赞叹。“哈哈哈哈,哥哥过奖。”刘唐不在乎赵音竹,又是一阵刀光闪过,很快将赵音竹双臂削得只剩下森森白骨,碗中堆其一叠肉片。相教之下,那天林娘子还真算幸运,好歹是先宰再食,少受许多折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赵音竹放声尖叫,泪水、口水与鼻涕混在一起,被寒风与汗水黏在脸上,脏兮兮的。哀嚎,是她唯一能缓解这滔天痛苦的方式,尽管杯水车薪。
“叵耐荡妇,聒噪!”刘唐听得心烦,随手撕下一块布料卷成球状,塞入赵音竹口中,堵住其音,耳根子终于清净。“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赵音竹再嚎叫时,声音都教布团闷为细细的呜咽声,还没柴火燃烧时的噼啪声大,眼眶周围哭到变红肿胀。至于伤口处,同样用大块布条简单包扎,这不是刘唐心善同情帝王闺家,而是防止赵音竹失血过多,提前死掉,那样虽然也可入口,但终归少了一些火烤帝姬的快感。
这等做法下,赵音竹很快将见阎王。因此刘唐事不宜迟,刀尖移向赵音竹纤长的玉腿,如法炮制地削切起肉片与肉块。大腿肉质丰满,分量是双臂的几倍还要多,削出来的肉片明显带着油腻,不过因赵音竹常年运动,总体还算精肉。林冲看得连连称赞,这赤发鬼刘唐也真是粗中有细,刀尖总能灵巧地开赵音竹腿上重要血管与静动脉,一定程度上拖延她的大限。
刀子锋利,加之手快,刘唐很快便将赵音竹两条饱满的大腿削到踏瘪下去,坑坑洼洼一片,除血红外,再无其它颜色。至于小腿则留着,方便后面做烤小腿时用。
“呜呜呜……呜呜呜呜……唔唔……呜呜呜……”赵音竹呜咽若泣,疯狂抽搐挣扎,都教刘唐不费吹灰之力按住,双臂脱臼,她的力气连稚童也不如。两道血泪从这位帝姬脸上歪歪扭扭滑落,如同朱红色的泪砂。伤口处,痛意化作千万根钢针刺扎,火烧火燎。
四肢肉片削切得差不多后,刘唐问林冲这躯干想怎地吃,是切做碎肉,还是整块烧烤,林冲毫不犹豫选择后者,没有什么比眼睁睁看着身体教人活烤活食更为折磨。他要让赵音竹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刘唐将赵音竹翻过来,支配着,强迫她摆出双膝跪地的下流姿势,前身下趴,且蜜臀高翘,菊眼清晰可见,阴穴处不时还流出一股血精。“哥哥来。”刘唐摁死赵音竹,林冲后退几步,手中长枪下放,枪刃对准帝姬下体,从菊眼处缓缓捅了进去,这里连着肠脏,可一枪直通人体口腔,再合适不过。
枪尖刚刺入体内时,冻僵麻木之下,赵音竹还没有反应,感觉与肉棒抽插无异。但枪刃削铁如泥,不会如棍棒那般平稳进入,也不会被肠壁包裹,当下直接破开沿途肠肉,于肠开肉绽中硬生生开出一条血淋淋的道来,原本只有丁点大小的菊眼瞬间遭破坏为血盆大口状,肉糜与臀脂混在一起,伤口连阴穴也一并破开!赵音竹双眼翻白,疼到撕心裂肺,恨不得将口中布条咽下去就地窒息而亡,好歹窒息会免受许多痛楚!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嗯嗯嗯唔!呜呜!”她的身子骤然绷直,枪尖破开肠子,体内脏器,最后活生生撕裂气管与口腔,顶开布团,从她口中钻了出来!体内脏器搅得血肉模糊,千疮百孔,血水混着大块碎肉喷涌而出,一截断肠挂在枪尖,随她剧烈颤抖的身子而不停飘摇。“好平的枪!”刘唐笑道,将赵音竹脱臼的双臂缠在枪上,又强行扭掰其双腿,使双脚于臀前搭在枪上并拢捆绑,如此,食材已准备妥当。“来!”刘唐往手上缠了一圈厚厚的布,握住枪尖,与林冲抬起赵音竹放到烤架上。
调味料数量有限,刘唐故将盐椒分出一半,倒入浅浅一层雪水,凑合着当酱料用,毕竟烤肉只有将调料涂到表面才可入味。直接洒下虽然也可以,但需要用到的量太大,手上这些完全不够用。尽管如此,为了保证味道,刘唐还是将另一半盐粒洒落赵音竹浑身伤口处。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盐粒蚀肉,烈火焚身,痛意铺天盖地打碎神智,一度让赵音竹失去知觉,却又在皮肉焦熟中醒过来,循环往复,无比漫长……好一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滋滋滋——人油染的帝姬玉体金黄一片,皮肉飞快变化着颜色,血腥味弥漫,很快却又教肉香与焦碳味盖了下去,令林刘二人胃口大动。
“哥哥,烤全人时,且须如这般不停翻烤,使食材受热均匀,而不至于半生半熟,或是烤的过于焦坏,无法入口。”刘唐演示与林冲看。“有趣,我且来试试。”林冲照猫画虎地学着翻转长枪,细细翻烤明淑帝姬身上每一处。“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烈火焚烧肌肤与血肉,赵音竹受激垂死挣扎,回光返照令她得以使出生平最后几丝力气,同时却也教她感官重归清晰,远比先前更大的痛楚迎面轰来,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再哀嚎,不再这熊熊烈火中呈蜡烛般融化,那是常人绝无法以文字或话语去描述的感受,因为经历之人无人存活,全见了阎王。
“呜呜呜呜!!”炙烤之下,赵音竹剧烈颤抖,挣扎,有好几次,林冲也险些按不住她,若非刘唐做的烤架确实牢固,经受得住赵音竹折腾,她早已直直落进柴火堆,烤为一坨无法食用的黑炭。不过终究是死前的蚂蚱,无力回天,赵音竹逐渐安宁下去。渐渐地,她连气也出不来,喉骨烤得似枯叶般脆一触即碎,她还如何说话?脸部很快呈焦黄之色,但只是色泽变化,生肉转熟,未破相毁容,往日容颜仍然在,令二人食欲大发。她的眼珠不停转动。林冲与之对视,看到了帝姬眼中无尽的屈辱、憎恨与杀意,浅浅一笑。再翻转几下后,帝姬已是彻底断绝生气,心脏停跳,双眼至死未合。
垂落的长发率先烧毁,阴毛与腋毛耐不住这高温,也是瞬间蜷曲下去,缩作小小的黑点,刘唐用刀随手一刮,毛发便落入篝火,升起几簇火星。乳房皮肤过于娇嫩,大烤之下乳头破裂,热热的乳油一坨坨从中滴了下来,打在炭火上瞬间助起三丈焰火,火势旺盛,缕缕黑烟混着星星火花飘向屋顶缺口。林冲与刘唐都不喜肥油,因此不甚在意,放任乳油助燃,奶子很快从饱满变至萎缩,几坨乳腺无力地垂在赵音竹胸膛下,像是枯萎的肉葫芦,莫名笑人。因离炭火最近,大腿膝弯那片的肌肤最先变熟,然烧烤须烤全,二人想试一下,只好按下现尝之心。
“哥哥稍等片刻!”烤到中途,刘唐似是想到了什么,砍下赵音竹头颅,带上盔甲与朴刀,披上大衣,飞也似地往庙外走去。“弟弟这是怎地了?”林冲正在翻烤帝姬躯干,见此情形吃了一惊,还以为出了如何岔子,正欲起身出去一探究竟。却听见刘唐在庙外风雪中笑道:“哥哥莫担心,且在火边注意火候便是,弟弟想起一种吃法,很快做好。”听此,林冲放下心来,专心致志地应付起手上烤肉。
不上片刻,刘唐抱着个泥球大步走了进来,他落了一身雪,忙围在架前烤火,笑道:“真是冷杀个人,泥比铁还硬,费了弟弟好大力气才挖出这点。”林冲好奇道:“捏个泥球做甚么?”刘唐将泥球扔进篝火,卖个关子:“此为‘泥烤’,滋味好不好,哥哥明日尝尝便知。”“那我可得好好期待一番,哈哈哈哈,来,吃酒吃酒。”林冲与刘唐举杯对饮,而后将杯中残酒洒向赵音竹,添一味酒香。
叉烤费时漫长,因此二人先尝炙子烤,餐前开开胃。
只见刘唐将铁板放到火中短暂加热。铁器传火,很快,铁板变得炙热无比。而后,刘唐用朴刀从篝火中拨出一些尚在燃烧的木炭,将铁板放了上去,又不断调整,使铁板左右平衡,受热均匀。林冲心领神会,抓起几片人肉分开放到铁板上,肉遇高温,脂肪在融化冒泡中发出滋滋声响,很快从肉色变为深色。这种厚度的肉片放在锅中只需涮煮一下便可食用,高温炙烤后几乎瞬间变熟。
“哥哥请!”刘唐往铁板两边撒了些盐椒,夹起肉片蘸盐一卷,“这炙子烤肉,须边吃边烤才有感觉。”林冲尝了一口,肉香味于味蕾融化,眼前一亮赞道:“香杀人也!韧而不柴,兼具酥脆。”当即一阵风卷残云,将碗中肉片吃个干净,肚儿却似无底洞般还未有丝毫感觉。
恰在炙子烤肉吃干抹净时,叉烤完成,人皮金黄而脆,外酥里嫩,喜杀人口。林刘二人拿着匕首,边切变吃,高谈阔论,酣畅淋漓,真是神仙也得不到的享受。古来过客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这句李诗贞娘曾念与林冲听,此时此景想来,不甚感慨。
“只有这些,哥哥莫笑话,弟弟本想多做几种,奈何没有材料,只好委屈哥哥凑合着吃。”刘唐有些可惜,他还有一种竹烤绝技未使出来,实在是这荒山野岭没有竹筒,白白浪费自己好手艺。“来日方长,有缘自会尝到。”林冲摆手,口中咀嚼不断,许是赵音竹那厮常年淋雨吹风的缘故,肌肤那块,肉质显得很是老道,须多嚼费些力气才能咬碎下肚。
刘唐听此,担忧问道:“过了今日,哥哥可曾想好后路?”林冲将酒一饮而尽,摇头,叹息:“实不相瞒,毫无头绪。帝姬遇害,高俅那厮定是跳脚,暂且走一步算一步。说破天,也不过是脑袋上掉个碗大疤口的事。”
刘唐听此,觉得甚为对口,便敬酒提议道:“哥哥这般武艺高强,如若不嫌弃,去那梁山定能混出一番出路!”林冲沉默片刻,摔碎酒杯:“我听过梁山好汉的事,若非天道无情,谁人不想安然度日?既然得罪皇帝老儿横竖是死,干脆做个英雄好汉,反他一遭!”“哈哈哈哈,说的极是!反他一遭又何妨!”刘唐也摔碎酒杯。二人相谈一番,约定明日共同离开,先寻刘唐兄弟晁盖几人,再一干同上梁山,逆天改命,不教人戏。
泥烤时间最长。翌日凌晨,刘唐打碎泥巴,取出头盔,只见赵音竹头颅已是烤的糜烂,脑花与眼珠匀作一片。
【柒回I朝廷水道袭梁山,阮氏三英破官军】
那日之后,林冲与刘唐一行人同上水泊梁山,做了英雄好汉,肩扛反旗替天行道,生活潇洒好不快活。豹子头与山神庙的传闻渐渐在民间流传开来,一时成了说书人口中经久不衰的传说,三分真绩,七分添油加醋。
入冬数日,高俅得知林冲残杀当朝帝姬,非但未死且混入匪帮,震惊之余勃然大怒,上急书快报奏与徽宗要求调兵剿匪。徽宗当时正与那才女交合,听闻殇讯,悲怒交加,放权与高俅,要求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水泊梁山盗众。高俅接旨,立刻调精兵赶赴水泊梁山,同时向天下人贴出捉杀林冲,生死不论的巨额赏告。
讨贼官兵上千人,计划由女将陈嘉文率领先锋军打头阵,高俅率大军择日抵达。陈嘉文为朝中陈姓武将之女,喜好舞剑弄枪,自幼便与明淑帝姬赵音竹结识,是为不二挚友。陈嘉文听闻赵音竹死讯噩耗,又见高俅上书剿匪,悲痛之中当即主动请缨带队,誓要还这大宋朗朗乾坤,也为多年挚友报仇雪恨。高俅应允,调拨山东府官兵与赵音竹麾下剩余娘子军共千人,即日出发。
“全速前进,务必打梁山匪帮一个措手不及!”陈嘉文站在船头,眺望远方梁头与群寨,高声下令,传令兵将命令一层层传向各个船只,每一艘船上都载着数名女兵。复仇心切,为求速度,她选择率领三百娘子军走水道,至于山东府友军,则在岸上另一路迷惑匪众。另一方面,也是在高太尉面前争誉。
盔甲之下,陈嘉文个子娇小,脸蛋惹人怜爱,生着一张樱桃小口,一双柳眉大眼,一对小巧鸽乳,细皮嫩肉,不似行军打仗之人,倒像秦淮河畔听着风月词曲,执笔书墨的温婉玉碧。一缕红缨在她头顶随风飘扬,如同跳动的火。但若有人以貌取人,因可爱皮囊而轻视她,那绝对会付出代价。
“将军,是否减速?船上多为北方士兵,适应不得行船,已有呕吐晕厥现象出现。”有人小心翼翼禀道。“不,加速,天下兵法,唯快不破。”陈嘉文语气坚决,抚摸腰上[引龙剑]的剑柄。这是藏锋剑的姊妹剑,当初与赵音竹床上云雨后她送给自己的,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仇恨血洗干净,时间不等人。手下无奈,只得退下。
正当陈嘉文复仇心情,决心经由小汶河,以诈兵为掩从马踏湖处绕道奇袭梁山时,却不知她的意图,早已教梁山好汉看得一清二楚。
“喝!这鸟水军来便罢,怎地还用渔船?”阮小二奇怪,山寨地势高,湖中动静一清二楚。“这船可有如何问题?”林冲不解,官兵这次突然来袭,肯定是因为他在山神庙中的所作所为。“林教头你有所不知,这小船收网打渔可以,但船身脆弱,且不比大船稳当,不用上岸,水上就能打掉。”阮小五耐心解释,却不知征调水师大船的钱财银两,大半都教陈嘉文父亲贪墨了去。
“可有应对之法?”林冲忙问。“林教头且一万个放心,坐这高台看戏即可。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鸟婆娘,交给我们兄弟处置便是!”阮小七笑极,拍着胸脯担保。若论水上功夫,他们三兄弟打从娘胎生下来还没怕过谁,这队官兵,手到擒来。
半晌后,云破日出,梁山近在眼前。
陈嘉文传令整装待发,却见水上,芦苇丛中,一群木桶幽幽漂浮而来,正奇怪时,不知何处射来数支火箭,直直穿进木桶。陈嘉文刚要说什么,便被爆炸的火光和摇晃的船只晃倒在甲板上,又是一排密密的火箭飞来,火从浮游飘到船只上,浓烟四起,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这些木桶正是阮氏三兄弟的杰作,木桶里装满干草,且涂抹猪油与火药,遇上火箭后瞬间燃烧,接而引发爆炸,火光与炸雷声响此起彼伏。娘子军大多为内陆之兵,本就不善水性,有不少人晕船,此刻又教阮式三兄弟这般一折腾,霎时如惊弓之鸟,惹的船队骚动不断,再好的武艺也使不上来。不少娘子军跌入水中,在冰冷的河水里呼救挣扎,溅起一朵朵水花,涟漪相撞,刚要得救时,便被火箭穿了头颅,或是教铁甲重量拖入水中。
恰在此时,阮小二阮小七各领两船善水性的兄弟从左右两路夹击,击溃水军阵列。这厢阮小二玄铁霸王刀一挥,两个女娘瞬间腰斩,肠子肚子扑通通坠入水中,血如泉涌,那厢阮小七蓼叶枪一刺,枪尖直入一女娘下身,从阴穴进,从菊穴出,又将一摔倒女娘的眼珠子捅了个对穿,污秽之污霎时喷溅出来,腥臭味磨人口鼻。
似是觉得用兵器不过瘾,阮小二借着船杆一踏,将两个女娘同时扑向水中,女子体寒,教冰水这么一激,两女娘乱了手脚,恐惧地喊叫着挣扎着,如同落水的旱鸭子,喝了一肚子冷水,牙齿冷到打颤,舌尖一片麻木。冰水浸湿下体,阴部一阵寒痛难忍,夹着着窒息的痛苦。阮小二却是如鱼得水,一左一右挽住二人脖子沉入水中,哗啦啦一阵气泡冒过,再浮上来时,只剩阮小二一人。他又游向其他落水女娘,乐此不疲。
“快哉,快哉!真有诸葛孔明当年草船借箭,火烧赤壁联营之风采!”林冲隔岸观火,颇为敬佩阮氏三兄弟。这等情况,都不用其他兄弟出手,官军便自乱阵脚,不战而败。
陈嘉文正欲组织反击,却见一青豹从水中扑面而来,再定睛一看,原是个赤膊汉子,一双手浑如铁棒,两只眼有似铜铃,胸前刺着一只青郁郁的豹子,正是阮小五。阮小五自幼玩水,冬泳无数,自是不惧水寒,他趴在船边,抓住陈嘉文的裤脚使劲一拽,立时将陈嘉文双腿脱得只剩下亵裤,两条白花花的大腿近在眼前,亵裤中间勒进去一道缝隙,上面绣着一只凤凰。如若林冲在场,对这凤凰图案肯定会无比眼熟,与赵音竹亵裤上那条一模一样。
在男人面前春光乍泄,陈嘉文又气又恼,她这身子,从来只有音竹能看能摸,何时轮到一土匪?可还不等她应对,阮小五又是笑着一拽,将她扑通拉入水中,头上红缨如丝绸般在水中飘动。陈嘉文水性本不差,却奈何缠上阮小五这么个活水鬼,一时沉在水中喘不上气,冬日封冻前的河水尤为冷冽,如同无数钢针刺入肌肤,将皮肉都血淋淋刷下去一层。
“唔唔唔——”陈嘉文不停挣扎,试图反击,却被水浮着软塌塌地,怎么也使不出气力,反教阮小五三两下脱去身上盔甲,一身白衣遇水湿透后紧紧贴附在白嫩的身体上,衬得玉体玲珑湿滑诱人,半透明的白衣下清晰可见胯上一撮黑乎乎的毛。
陈嘉文气羞至极,欲摆脱阮小五向水面浮去,却被后者借机扒下白裤,胯下风光一览无余。粉嫩嫩的一线天紧紧闭合,阴唇如同一对合拢的蚌,是少女之穴。其身材娇小,屁股却尤为硕大,臀瓣挤压出一道淫靡的弧线,真是令人越看越喜欢!
阮小五一笑,搂住陈嘉文纤细玲珑的瘦腰,提胯顶去。“唔唔唔唔!!”屁股后面传来一股坚硬之感,陈嘉文用力推搡却毫无作用,无数气泡升上水面,水面火光映着船底,不时有娘子军教梁山好汉杀掉落入她们身旁,碎裂的尸体随各种兵器歪七扭八地沉入水底,很快又不可见。
只剩鲜血弥散在水中,如同晕开的朱墨。
陈嘉文第一次见这修罗场面,胆气吓退一半。转眼又憎恨阮小五,真是个活水鬼,自己已经快断了气,这厮仍然这般灵巧,嬉皮笑脸!“呜呜呜噜噜噜噜……”一连串水泡吐出,陈嘉文终是憋气不住,在水中昏死过去。为无能与无知支付惨痛代价。
……
“咳咳咳咳……呕……”再醒来时,陈嘉文发觉已身处一地牢,手脚教铁链牢牢困住,动弹不得。她难受地开口,吐出大片河水,因身子平躺,河水又倒灌入口,鼻腔一阵酥痛,如此循环往复吐了好几次,才算是吐个干净,小圆肚皮不再肿胀,恢复如初。浑身上下,遍布教水泡过后生出的白皱,面色苍白。
下体剧痛,阴部麻木到几近失去知觉,双腿刚要张一些便疼得撕心裂肺。陈嘉文愣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自己节操已在昏迷之时教人夺去。不禁泪如雨下。
“急什么,小娘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反教汉子抱着日肏。”阮小七站在床尾,见陈嘉文苏醒,抖下肉棒,提起裤子,将一块白布盖上她脸,随后又提来一壶水。“快放了我!我乃陈唔噜唔唔唔……”陈嘉文刚要威胁,便感觉一股冷水照着自己口鼻当面泼洒下来,呛得她脑海刺痛一片,且白布浸湿后如同湿毡般堵塞口鼻,让她完全呼吸不到空气,也咳吐不出水!
阮小七细水长流,足足倒了一整壶,掐在陈嘉文窒息之前住手,掀开白布,让她得以喘息。“噗噗…咳咳咳咳……噗哇……咳咳咳咳……”陈嘉文真真切切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肚儿中喝进去一斤水。“这水刑我练了数年,滋味如何?”待陈嘉文恢复些元气,阮小七打满水壶,在女将军惊恐的目光中将湿塌塌的白布重新盖上去,笑道:“朝廷这次派了一支大军,你不过开胃小菜,我要你如实道来,高俅那厮手下具体配置究竟如何,多少人,多少船,不要有半点作假。”说罢,将要再次提壶倒去,上刑逼供。
“唔唔唔!!唔唔唔!!”陈嘉文使劲挣扎,竟是用舌头顶开白布,急忙哀求道:“我说!我说!”这回轮到阮小七意想不到,他本以为这妮子是个有骨气的硬货,得多来几遍才,未曾想只须一遍便已遭受不住,当即凑近,问:“当真?莫耍花样。”陈嘉文抓住救命稻草,忙点头:“当真!道真!高太尉手下有三千兵众,一百七十余水军战船,我们计划……”
“你最好说真话。”片刻后,阮小七抬头,忙叫来在门外的阮小五,道:“此女已召,哥哥且好生看着,弟弟这便去知会宋大哥。”说完,立刻走了。
“滋味不错,很润。”阮小五走进,嬉笑着抚摸陈嘉文细皮嫩肉的脸蛋。“是你!”阮小五这模样,陈嘉文便是做鬼也认得,正是他坏了自己清白。当即摆出一副愤恨样,似要与阮小五抵抗到底。“怕甚么,早就玩够了。”阮小五往水壶里撒入一把盐粒,用绳子将水壶固定在赵音竹头顶约五丈之处,轻轻一按壶把,壶口便滴出一滴水珠,正好打中陈嘉文眉心。
“等……等等!我已经招了!绝无隐瞒!”陈嘉文久居东京多年,哪里认不出这种水刑?不挨打,不遭辱,只是时间流逝,水珠打在同一处部位,便比任何刑罚都可怕。当即一改贞烈不屈模样,开口苦苦哀求:“情报没有半分作假!绝无!”
“叵耐鸟话,我信得过你,但有位兄弟要你代人偿还代价,这是你命数。”阮小五说完,用白布塞住陈嘉文小口,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前去收拾那支残军了。不杀官狗,手痒得慌。临走前,他熄灭火把。
“唔唔唔!唔唔!!唔唔!呜呜呜呜……”地牢中,一时只剩下无尽黑暗,孤寂,女子呜咽,与点点水声。
……
半日之后,陈嘉文从地牢中被带出时,额头已是皮开肉绽,皮肉被盐与污浊之水侵蚀,伤口腐烂,深可见骨,整个人似魂魄都被抽走,脸上血色全无,身体冰凉渗骨。重见天日,似隔了千年那般久,真是折磨人杀。阮氏兄弟将她带到山上,吊在林冲面前,交与他处置。
“我要绞死你。”林冲上下打量陈嘉文,看得后者心中一阵恶寒,那是打量牲畜的眼神,充满憎恶。“那是……音竹的剑……”陈嘉文死死盯着林冲腰上藏锋剑,咬牙切齿,泪水不住地洗刷红肿眼皮,浑身经脉无一处不在哀嚎。她不敢有丝毫动弹,用脚尖抵住下方木凳不让自己教绳索绞死,已使她心力憔悴,那还敢乱动。
“是。”林冲抬脚,眼见要去踢木凳。陈嘉文心提到嗓子眼,连哭带嚎哀求,或许是怕极了,她竟将自己与明淑帝姬情欲之事合盘道出,又拿父亲贪污军饷害自己落难一事诉苦……只为搏林冲同情,脚下留命,当牛做马。林冲听她说累,收脚,笑道:“骗你而已,我改主意,既然你为她挚友,那便分了做菜,不知你是否尝过一宴‘美人全’,我尝过,那滋味,苦涩人也。我要将赵音竹那厮对我娘子做过的,尽数加在你身上。”
林冲摆弄一番,将那绳索由吊脖改未吊脚,令陈嘉文头下足上,呈倒悬之姿:“我也曾与你这般怯懦,圆滑,这令我痛失爱妻,踏错前程,毁了平淡日子,每每念起,悔不当初。如若先前你有丝毫硬气,我便会放了你与朝廷交换,只可惜。你令我厌恶,因为在你身上,我看见自己。”林冲摇头,叹息,或许是贞娘死相历历在目,他终究还是没有舍得下手虐杀,只一刀利落抹过,算作了断。
“唔噜噜……唔噜噜噜噗嗤噗噗噗噗……”刀尖划过,年青女将喉咙处立刻破开一道口子,鲜红的血瀑骤然喷涌而出,伴随着气体噗嗤释出的气泡,瞬间将那姣好面容染了个血红,一如融化的蜡烛。陈嘉文猛然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冲,似是不信他真敢冒犯爹爹与自己身份而动杀手。不过很快,那双错愕的眼珠便教稠血晕染,眼前所见变得模糊,且呈现一片猩红。
“呜呜呜呜!!”绝望之中,陈嘉文死命挣扎,她摇晃身体,试图摆脱困住自己的绳索,抓住残气,却不想慌乱之下用错了力,反教绳子一圈圈旋转拧作麻花状,让她非但未偿解脱,反而被绳索带着于原地飞快旋转,头发无声披散垂落,跟着这股势头似如裙裾般翻飞,血点随发尖由内向外、由近及远一圈圈溅射而去,在地上立时溅出一道道红圆,也将林冲身上溅得到处都是。
“噗噗噗……咕噜噜……噜噜噜……”与此同时,鲜血倒涌,堵住咽喉,令陈嘉文体会到窒息的痛楚,那是万般难受,万般折磨,冥冥之中,她忽然期盼黑白无常早些来到,以免遭受更多痛楚。一场注定徒劳的挣扎。倒立原因,血远比站着放的要快,也要急促,哗啦啦在地上聚起一滩血腥味冲天的浅泊,也让陈嘉文的命数一泻千里,半脚踏上奈何桥。
很快,一切归于平静。那双眼,至死未合。
血放干后,林冲细细切下陈嘉文头颅,未曾损害半点肌肤。他将这美人颅放进水桶中,反复冲洗,漂个干净,将血污、鼻涕与眼泪一干洗去,使她面容重回原先可爱与秀丽,给人以尚且活着的错觉。再之后,林冲合上陈嘉文双眼,放好头颅,开始切剖她的身体,摘取肠脏。
……
宰杀陈嘉文后,林冲留下头颅做饰品,身体则由刘唐将其做成‘美人全’。刘唐自是没吃过这菜,但听先前林冲讲述林娘子遭遇,气愤之余,倒也摸索了个七分相似,为林冲一雪前耻。众好汉聚在寨子里,大口吃酒,大口吃肉,庆祝大胜,也敬明朝。林冲本想独自清静,却终究耐不住这股热情,抓起块肉,收起心绪,加入进来,跟着阮氏三兄弟一起唱他们那反谣:
“爷爷生在石碣村
禀性生来要杀人
先斩何涛巡检首
再杀东京鸟官人
英雄不会读诗书
只在梁山泊里住
虽然生得泼皮身
杀贼原来不杀人
爷爷生在天地间
不怕朝廷不怕官
水泊撒下罗天网
乌龟王八罩里边
爷爷生在天地间
不求富贵不做官
梁山泊里过一世
好吃好喝赛神仙
好吃好喝赛神仙!”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