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可逆伤害(1)

　　幸子小姐，开始吧。

　　 她不情愿地伸出了自己的右脚，搭在沙发前的茶几上。他打开了放在一旁的器材箱。针具，刀片，钳子，钢箍，绳索，支架。她瞥见了那些微微的寒光，不由得也手脚发冷。

　　 摸了摸那冰冷的脚背，申博士心中已经决定了今天的计划。“幸子小姐，请再活动活动你的脚趾。好好感受一下这些灵活的小关节，

　　 这美丽的趾甲，

　　 这幼嫩的趾肚，

　　 这骨感的趾节。”于是拿出了一根细长的纤维绳索。小姐似乎没听进去他的话，冰冷的脚尖一动不动。

　　 “那我开始享用了，痛的话请忍耐一下哦。”从大脚趾开始，一圈一圈地绕在趾根，勒紧，再连着下一根脚趾。右脚的五根脚趾被绳子死死勒成一串，略有一些痛楚。博士放下绳索，看着幸子小姐忍耐的神情，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点着。沉默的空气里，只有烟雾四散开来。

　　 半根烟的功夫，幸子小姐似乎快要感觉不到右脚脚尖那五根脚趾的存在了。博士把半根烟压灭放在一旁，回头看了看那脚尖的颜色。

　　 乌红色。“很好，正像那刚刚成熟的提子，”拿起一根长针，“不介意我稍微试一试软硬吧。”坐回沙发上，一手握住小姐的右足，一手把针顶在小脚趾肚的外侧。稍微一使力，针头便钻进了那乌红的小葡萄粒。幸子小姐的脸立刻绷得紧紧的，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根亮闪闪的长针。还有好长一截啊。又一次刺痛，针从小脚趾肚内侧顶了出来，继续行进到无名趾，又刺了进去。接连着是中趾。二脚趾。却唯独剩下大脚趾没有刺入，针头停在了二脚趾后。“不错不错，柔嫩却不失韧劲，”博士不禁再一次赞叹，手上却没有闲着，稍稍使劲一拉，便把长针尽数拔离脚趾们。血珠一粒一粒地从四个趾肚的侧面冒了出来，诱惑着他的嗜血本性。“那我勉为其难地尝一口先，”这样说着，低下头来亲吻着幸子小姐流血的足趾。咸腥的味道让他很是满足。

　　 “平时你喜欢吃带籽的葡萄，还是无籽的呢，”抽出了一把手术刀，在幸子的脚尖晃悠，“不过，至少得把梗蒂去掉吧。”解开了那催熟的绳索，血立刻涌进脚趾，显现出诱人的颜色。博士平握着刀柄，刀尖平着切入大脚趾背的根部，直接钻进了那根肌腱的下面，接着往上一挑，脚筋迎刃而解。整只右足开始不住的颤抖。不知道是因为痛楚，还是恐惧。刀刃接着来到足底那优美的曲线。博士左手握住刚刚断筋的大脚趾，却忽地使劲往脚背扳。足底那根健壮的肌腱便从足弓的曲线显现出来。手术刀扎进了脚板的侧面，同样的方法一挑，大脚趾彻底失去了肌腱的束缚。血汩汩地从足弓的伤口冒了出来。“挑脚筋的刑罚，一般只有跟腱，但如果不嫌麻烦算上足趾筋，那一人可以享受二十二次呢。”

　　 “当然我暂时没有那个耐心，因为不想在你的脚上机械的重复一种痛苦。”拿出了尖嘴钳，夹住了大脚趾甲的边缘。幸子已经面无血色，两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右脚的惨状。“我要用力了，幸子小姐。”

　　 撕扯的剧痛直冲脊髓，她那可爱的脚趾甲刷的一下变成了灰白色，趾甲片被钳子拽着扭动，随着一些粉红的肉芽脱离了脚趾。一切发生地太快，以至于血还没有来得及流出来，幸子小姐已经疼昏过去了。“嗯，总是会粘些肉芽，慢也如此快也如此，也罢。”博士把那片趾甲轻轻摆在茶几上，然后将钳子装了回去，又换成了手术刀。“试试截肢手术一般的切法吧先，”他自言自语道，“闸刀什么的确实有些暴殄天物。先收割哪颗葡萄呢...\"

　　 这样想着，其实早就想好先采摘那颗最小巧，最可爱的小脚趾了。“趁着幸子小姐昏过去的阵子，给她一个惊喜吧。”

　　 手术刀轻轻划着小脚趾根，幼嫩的皮肤一下就绽开了。操纵着那细长的刀柄，绕着脚趾浅浅的切了一圈。刀锋剥开软白的蜂窝组织，小心地离断动脉。终于到了小脚趾的筋腱，轻轻切断，细幼的小脚趾便只剩下关节连着足掌了。关节囊那些结缔仔细地离断，在刀刃细密的运动中，小葡萄便离开了她的主人。

　　 “光秃秃的小脚掌，我已经迫不及待看到那样一件艺术品了。”这样说着，他捏着这颗血色尚存的小脚趾，等待幸子小姐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