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国天兴五年,段末帝为权臣许阳篡权,段国分裂为唐,梁,扬,华,芩和许六个小国,史称后段六雄。中原大地分崩离析,陷入了百年的战乱之中。华国雄主赵珺即位后,亲贤臣,远小人,对内提拔了文之涛,洛子毅等治世贤臣,对外重用靳修武和皇兄赵璞等优秀将领。短短五年之间华国成为了六国中实力最雄厚的国家,随后赵璞,靳修武率领着大军以摧枯拉朽之势,攻灭了其余五国,四分五裂中原大地时隔百年再度统一。赵珺在位二十年,励精图治,休养生息,在一众能臣的治理下,满目疮痍的中原又恢复了往日的繁荣。德元二十年,赵珺驾崩,谥号太祖高皇帝,其子赵禀继位,在此期间,赵璞,靳修武,洛子毅等开国元勋先后去世,华国人才凋敝。然而赵禀宠信奸臣张德,任由其结党营私,败坏朝纲,自己整天只知道和后宫淫乱,不理朝政。军政大事多亏开国老臣文之涛和赵璞,靳修武之子赵连城,靳奕华等人苦苦支撑,让华国一时间尚能保持着稳定。同一时间,漠北的安骁单于统一了漠北各族,建立了胡国,表面上对华国上表称臣,暗地里早已觊觎中原的土地和财富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华国表面的风平浪静之下,巨大的危机一触即发。
——前记
“别停啊~喝~喝酒。。。谁干了这坛女儿红,哥哥我赏赐佳人一位!”说话的男子,满脸通红,一身酒气。正是当朝左丞相张德之子,人称金枪小霸王的张虎。和他父亲醉心于仕途不同,他更喜欢和京城的几个公子哥,登高望远,游山玩水,穿梭于花街柳巷之中,时不时饮上几杯酒,来几首淫诗,有他父亲在后面撑腰,生活也算逍遥自在。
“张兄好酒量,此时良辰美景,岂能不吟诗一首?”说话的是御史祝谦之子,祝叶飞,奉承地对张虎说道。
“这有何难?诸位且听,‘屋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一对野鸳鸯,床上磨豆浆。’怎么样?我先干了~~”张虎醉醺醺地说道。
“好~好~张兄好文采!一会咱们还去宜春院吧!这回我请客!”另一位公子哥司马珏应和道。
“烟花之地的女子,浓妆艳抹,世俗之气太浓,怎么配得上咱们这尊贵的身份呢?咱们今天玩个刺激的,找个良家雏儿,给她开个苞,怎么样?”张虎依旧醉醺醺地说道。
“张兄所言极是,可现在去哪儿找良家女子呢?”祝叶飞不解的说道。
“诺~楼下卖豆腐的黄老汉之女,黄小莲。我每次买他家的豆腐的时候都忍不住偷偷去摸一下她的小手,你们别说,她的一双小手可比他家的豆腐嫩多了呢!这黄小莲年方二八,听说还是个雏儿,今天不给她开个瓜,我睡觉都睡不舒服呢。”
“既然张兄开口了,那咱们就也别闲着了,一起去吧,今天也吃回嫩豆腐。”司马珏嬉笑着应和道。
借着酒劲,张虎一行人走下酒楼,来到黄老汉的门前,粗暴地踹开了他家的大门。“喂老头儿在家吗?我们张公子看上了你家的妞了,叫她出来陪他睡一晚!”仗着张虎撑腰,祝叶飞装腔作势地朝着里面喊着。
“几位公子爷~小女这今年才十六,还没嫁人呢!这样恐怕不好吧~要不改天我给你家送几块豆腐去吧!哎,公子爷你们这是干嘛啊!”
张虎一行人并不理会黄老汉,借着酒劲壮胆,进屋抱起黄小莲就朝着门外走去,可怜一个娇娇滴滴的弱女子,再怎么奋力的反抗,又怎么能是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的对手。周围的行人虽然怒于张虎等人的行径,但是毕竟是当朝丞相之子,只能敢怒不敢言,目送张虎一行人抱着黄小莲消失于张府之中。。
第二天日上杆头了,张虎依旧如同死猪一般的昏睡着,突然听到“嘭”的一声,冲进来几个士兵,不由分说就把张虎给绑了起来,架起就走。等到醉醺醺地张虎睁开双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跪在了刑部大堂,旁边跪着的,是昨天一起喝酒和祝叶飞和司马珏等人,这搞得张虎是一时迷糊,喝酒还犯法了?
“罪犯张虎,你等可知罪否?”洪亮的声音来自于高堂之上,张虎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到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定睛一看,正是当朝的右丞相,刑部尚书,文之涛,文之涛今年五十有二,算是两朝元老,虽然按辈分比自己的父亲还大一辈,但是却只是右丞相,华国向来有左尊右卑的传统,这么算来文之涛比自己的父亲还低上半级。不过能让刑部尚书亲自审判的案子,那一定不是小案子,想到这里张虎是心里一惊。
“小的,不知何罪,有劳文大人大驾呢?”张虎还没有从昨天的酒醉中醒来。
“街西卖豆腐的黄老汉家的女儿,黄小莲,你还有印象吗?”
“哦~哦~有呀!”提到她,张虎终于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了。“文大人,您可别说,这黄小莲啊,她的皮肤可真嫩啊!比她家卖的豆腐都要嫩呢!不过和您家的千金文雪儿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的呢!”张虎嬉皮笑脸的说道。虽然强奸良家女子确实是有罪,不过这种事情怎么就惊动了刑部尚书了呢?他还是搞不明白。
“大胆张虎,这里岂容你放肆?!你便好好看看,这是什么?”说完,文之涛让人抬进一物,上面盖着白布,从白布下的峰峦曲线可以看得出,这是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女人。
张虎掀开白布,一张熟悉的脸庞映入了他的眼帘,这具尸体不是别人,正是做完和自己巫山云雨的黄小莲。只是小莲的脸庞已不再是昨天那般的水灵俊俏了,紧皱着双眉,大张着嘴巴,一节舌头不雅地吐在外面,僵硬的面部肌肉变得扭曲,脖子下面紫红的勒痕清晰可见。看到这张鬼怪般的脸庞,张虎是酒醒了一大半,浑身冒着冷汗。祝叶飞和司马珏看到此情此景,更是吓得瘫倒在地上。
“张虎,你知道昨天晚上你做了什么事了吗?黄小莲回家后,不甘今日之辱,当天晚上投缳自尽了!”文之涛厉声对张虎说道。“你害死了一条人命,这可该当何罪!”
“这有何难?我爹是当朝宰相,黄老汉要多少钱,我赔他便是。”张虎终于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出人命的事自然不是小事,但是他也只能强装镇静了。
“大胆!本朝律令,杀人者当斩!你虽然没有亲手杀死她,但是你的禽兽行为直接导致了黄小莲的自尽,因此本官判你与杀人同罪!”文之涛厉声说道。
“文老头,你可不要乱来啊,你可知道,我爹是谁吗?当今左丞相张德,算上官衔,可比你还要高上半级,你要是敢乱来,只要我爹一句话,别说你的乌纱帽保不住,怕是还要遭受牢狱之灾!”
“放肆,张德算什么东西!我当年随着先皇打天下的时候,他只不过是翰林院一个抄书的而已,毫无治国之才要不是会点溜须拍马的计俩,怎么能混到现在位置的?我今天倒是要替天行道,为你的父亲清理一下门户。来人啊,抬上虎头铡,我今天就是要为民除害,还黄老汉家一个公道!”
张虎没想到文之涛居然来真的,要在朝堂之上将自己斩首,吓得浑身发抖,嘴里不住的求饶,文之涛哪管这些,令人将软的和面条一样的张虎架起来,把他的头塞在了虎头铡刀之下。张虎软软的身体被衙役死死地按住动弹不得,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冒。身边的公子哥哪见过杀人的场景,跪在地上不住的发抖,头也不敢抬起。
“开斩!”文之涛一声厉喝,得令的衙役双手持着刀柄用力向下一压,只听到“噗嗤~”一声,张虎的脖子被锋利的铡刀瞬间切断,圆圆的头颅咚的一声掉落在铡刀前面。失去束缚的头颅在地上欢快地打着转,断颈里喷出的鲜血把地上桌子上撒的哪儿都是。本来还算是俊俏的脸庞上临死前恐惧的表情被定格在了上面,加上满脸的血污,看起来有一点恐怖,好在束在脑后的发簪也松开了,遮挡住了沾满血污的脸庞。本来微微颤抖的身体由于被死死地按住,反而变得乖巧起来,只是断颈处喷洒的鲜血打在铡刀的刀背处,喷的到处都是。跪在一旁的公子哥们虽然没有见到这个场景,但是铡刀开合的声音直击他们的心里,衣服上沾染的点点血迹也在表明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跪在地上的身躯颤抖的更加的厉害了。
“王二,张虎死有余辜,老夫今天是为民除害,把他的尸首和头颅拿去菜市口示众三日,之后让张德自己去取了吧!”
“祝叶飞和司马珏你们也听好了,黄小莲的死和你们也脱不了干系,不过考虑到你们是从犯,罪减一等,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赦!来人啊,将他俩拖下去重责五十军棍,然后羁押牢房六个月!”
当晚张德得知张虎被文之涛所斩杀,又气又急,当场昏厥过去,昏迷了三天三夜,才渐渐醒来,发誓要为儿子报仇。只是自己儿子有错在先,文之涛也是依法办事,张德也无可奈何,只能日后寻找机会复仇。
一转眼时间来到了天启四年,此期间国主赵禀依旧声色犬马,不理朝政,朝堂之上多亏由文之涛苦心支撑,尚能风平浪静。太平盛世之下,一切不稳定的因素都能被暂时掩盖,人们只要有一口饭吃,并不会在意国主赵禀他做什么。但是上天似乎也对赵禀的所作所为看不下去了,这一年似乎华国国运不太顺,华国遭受了百年不遇的旱灾,整个上半年烈阳当空,滴雨未下,华国的粮食几乎是颗粒无收,路上饿殍满地,人们甚至易子而食。饿死在路边的尸体无人清理,疫病也逐渐肆虐起了这个几近崩溃的中原大地,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被盛世掩盖下的虚假的平静如同泡沫般被戳破,各地民变四起,边疆的诸国也是蠢蠢欲动。
只是这个时候国主赵禀依旧对朝政是不闻不问,他的子民的死活,并不是他每天所需要考虑的事情。在他的爱妃安柔夫人的唆使下,赵禀大兴土木,征用了几万民夫建造一幢十余丈高的琉璃宫殿,取名安禀楼,每天只与爱妃安柔夫人在里面卿卿我我,面对堆成山的奏章,只是轻轻打发给文之涛与张德去处理,在他看来,有这二人的辅佐,没有什么办不了的事儿。
说到这位安柔夫人,此人也是大有来头,她本名慕容沁儿,是西梁国慕容晃之女,西梁国的安柔公主,是四年前赵禀继位之初,由西梁国主亲自送来和亲。从此西梁与华国歃血为盟,结为兄弟之国,安柔公主也就此改称为安柔夫人。彼时她二十有四,正是一个女子最成熟和妩媚的年纪,与中原女子的娇柔不同,安柔夫人那麦色的皮肤和高挺的鼻梁,散发着番邦女子特有的魅力,淡蓝色的眼眸下,一蹙一颦都散发着异域的风情。赵禀第一眼看到她便不能自拔地被她迷住了,从此那些后宫佳丽们便和那些烦人的政事一样被赵禀抛在了脑后,为了讨好安柔夫人,赵禀甚至不惜重金为她打造一幢琉璃宫殿,每天只是沉浸在安柔夫人的温柔乡之中。只是赵禀还不知道,这个西梁国送来和亲的礼物,只是安柔夫人的第一层身份罢了,事实上,她是北胡国安骁单于安插在华国的间谍。十年前安骁单于统一了漠北后,就觊觎富饶的中原之地,但是忌惮华国强大的实力,他一直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借着和亲的机会,他买通了西梁国的安柔公主,作为安插在赵禀旁边的耳目。安柔公主来到华国后,除了刺探华国的国情与军情外,同时也尽自己妩媚之能,诱使国主赵禀不理朝政,过上纸醉金迷,穷奢极欲的生活,进一步消耗华国的国力,为此后北胡国能问鼎中原铺平道路。
这一天也没让安骁单于等太久,华国天启四年,华国遭受天灾人祸,国内动荡不安。而国主赵禀对此不闻不问,依然大兴土木,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为了搭建安禀楼,增收各种苛捐杂税,各地亦是民变四起。在接到慕容沁儿送来的情报后,安骁单于大喜过望,这可是一个能够问鼎中原的绝佳的机会,于是点兵十万,算好良辰吉日,于天启四年七月初三,亲率大军浩浩荡荡地杀向了华国。而华国这边由于天灾人祸,粮草军饷早已捉襟见肘,边防军士不论是士气还是战斗力都无法同来势汹汹的漠北铁骑相提并论,他们更没想到的是北胡国就这样撕毁盟约,朝着自己挥起战刀。
一切正如安骁单于所料。
七月初八,北胡攻陷狼谷关,守将杨枭战死,其部一万五千人全军覆没。
七月十五,北胡攻陷三水关,守将邬挺城破自尽,其部一万人全军覆没。
七月十七,东原关守将司马蕴之率部两万余众开城投降。
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华国的北原三关重镇便尽数落入北胡国之手,此刻燕州八府二十郡已无险可守,落入北胡之手也已经是时间问题。北胡十万铁骑如入无人之境,燕州各处守军或望风而逃,或开城投降。各地战报如雪花般纷至沓来,堆积如山的战报快要把安禀楼的楼门给堵住了,不过赵禀看来和战报相比与安柔夫人共度良宵才是当下该做的事。“战报快把楼门堵住了么?那太好了,我就不出去了吧。”
(天启四年七月二五)
“禀哥哥,你技术真好!妾身舒服死了,请再宠幸沁儿我一次吧!”
“哈哈~沁儿,你们番邦的神油真是好用,我今晚都爽了三次了,感觉还有使不完的劲呢!”安禀楼上,慕容沁儿和赵禀在床上嬉戏着。赵禀轻轻解开她的罗纱丝衣,一双大手在半露出抹胸的乳房上搓揉着,慕容沁儿十根细巧的玉指轻抚摸赵禀的阳具,不一会儿,赵禀的下体又一次的急剧地膨胀起来,丝毫没有战斗过的疲态。赵禀把头埋在沁儿的香肩之上,脖子上挂着的香囊散发着一股迷人的异域香气直冲赵禀的大脑,男性本能的冲动让他再次进入战斗状态,赵禀一个翻身,将慕容沁儿压在身下,双手扶住慕容沁儿纤细的腰肢,准备将自己坚硬如铁的阳具对着她黝黑的蜜穴深处再一次发起冲锋。慕容沁儿也适时地发出“嗯~啊”的低吟声。
“咚~啪~”此时只听见一声踹门的声音,接着是一连串急促的步伐。七彩玲珑门被瞬间踢翻在地上,摔得粉碎。
“谁!”赵禀此时被这一脚踹门的声音弄得性致全无,连忙穿上衣裤走了出来,安柔夫人也戴上了抹胸,披着丝衣跟着出来一探究竟。
赵禀走出来定睛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气喘吁吁的右丞相文之涛,后面跟着几个拔剑的侍卫,只是忌惮这位两朝元老,并没有做过多的举动。
“文爱卿,你这是何故擅闯朕的寝宫啊?”赵禀一看不是刺客,顿时松了一口气。对这个父皇钦定的辅政老臣,他强忍着怒气没有发火。
“陛下!请适可而止吧!如今胡国已经大军南下,燕州北原几乎已落入敌手,不日就要打到京城来了!陛下怎么还在这里做这样的事呢?!”文之涛焦急地说道,脸色涨得通红。
“禀哥哥,这个老头是谁啊?怪吓人的,快把他赶走!”安柔夫人好奇地问道,没想到这个老家伙居然连国主的面子都不给,就这么冲进来坏了她的好事。
“沁儿~没事,有朕在。文爱卿,你且退下,有什么事一会朕自会去找你。”赵禀面有些许愠色。
“大胆妖女!如果国难当前,还敢蛊惑圣上!”文之涛此时怒上心头,他知道,华国如今乌烟瘴气的源头,便是从四年前赵禀宠信安柔夫人开始的。这四年里他也不是没劝过赵禀,但是一转头看到安柔夫人,赵禀就把文之涛说的话抛到九霄云外了。“老夫今日便要替天行道,将你这妖女斩首示众!”说罢,文之涛拔起一旁柱子上的配剑,向着安柔夫人细嫩的脖颈间挥去。
“滋~啪~”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和圆滚滚的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此时的赵禀已经是呆如木鸡了。只是身旁美人的啜泣声让他回过神来。要是搁十年前,安柔夫人此时已经身首异处,血溅当场了,只是现在文之涛年事已高,加上之前的疾步耗费了不少的体力,这一斩击力道和速度都弱了不少,安柔夫人还算机敏,本能地向后一靠,躲过了这一致命的斩击,逃过一劫,但是胸前的香囊被剑锋所斩断,滚落掉在地上。罗纱丝衣被撕裂了一个口子,一对挺拔的巨峰在抹胸里面若隐若现,安柔夫人大口喘着气,让它们呼之欲出,麦色的皮肤上也多了血痕,十分的刺目。突如其来的这一幕让安柔夫人惊慌失措,只能靠在赵禀的身后,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低声啜泣起来。“这个老头要害我,禀哥哥,要替我做主啊!”
文之涛一击不成,于是他右手持剑,左手去拉扯藏在赵禀身后的安柔夫人。身后的侍卫也吓傻了,没想到差点就出人命了,只是没有国主的吩咐,他们也不好轻举妄动。
“文爱卿,够了!沁儿她无辜的!看在朕的份上,今天就放过她吧!你今天做的事,朕也既往不咎!”赵禀左手格挡住文之涛,右手顺势夺下他的配件。“臣一时冲动,罪该万死!”此时文之涛也清醒了过来,毕竟赵禀是华国国主,他便跪了下来了向赵禀请罪,只是双眼依旧恶狠狠地盯着安柔夫人看,似乎想将她碎尸万段。此时的慕容沁儿除了拉住赵禀的衣角,跪在他脚边哭泣外,也没有别的事可做了。
赵禀知道,今天文之涛做的每一件事,都可以判他千刀凌迟之刑。但是赵禀也很清楚,文之涛是两朝老臣,华国的开国元勋,国家的顶梁支柱,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华国的国运着想,于是他扶起了文之涛,以表达自己宽恕之心。“沁儿,你退下吧!我和文爱卿有事要商量。”赵禀转头也扶起了安柔夫人,对她说道。
“现在战事吃紧,文爱卿可有何良策?”
“如今胡国军队已经深入北原,燕州看起来就守不住了。燕州是北面的门户,一旦失守,中原必将易主!陛下必须立刻下诏天下兵马勤王!然后遣一员良将前去御敌!”
“准,有劳文爱卿替朕拟旨吧!另外,文爱卿你看谁可担当统帅的重任呢?”
“这个老臣心中早有答案,赵连城和靳奕华,赵璞,靳修武之子,名将之后,两人可担此重任。”
“准之,文爱卿代朕下旨,加封此二人为北征将军与平虏将军,即刻领兵北上!”
“不可,如今流民暴动,倘若他们趁乱攻进京城,该如何是好?老臣建议只令赵连城领兵北上即可,靳奕华留京静观其变。赵将军年少有为,其计谋不在其父赵璞之下,是御敌的不二人选。另外,其妹嘉南郡主赵连玥可留在京城,作为人质,以防赵将军怀有二心。如此一来方为万全之策。只可惜我儿早年战死沙场,不然现在哪有这帮胡虏什么事!”
“如此便辛苦爱卿了!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爱卿可以退下了!朕明日便上早朝。”
“不,臣还有事要奏!”文之涛依旧没有退下。
“爱卿还有什么事要奏?莫非让朕下旨将安柔夫人斩首示众不成?”赵禀笑眯眯地看着文之涛,说道。
“妖女之事,日后再说。如今天下大旱,民不聊生,还请陛下开仓赈粮!”文之涛便把最近华国各地饥荒的实情向赵禀一一禀报着。
“哦,这事朕也听说过,只是宫里饭菜供应一如以往,没想到竟如此严重,那爱卿认为,派谁去行此事为好?”
“这事老臣斗胆推荐嘉南郡主赵连玥去办比较好。郡主心思缜密,开仓赈粮之事,最适合她不过了。”
“准,有文爱卿在侧,朕的江山高枕无忧也!”
“不敢,不敢,老臣只是贡献自己微薄之力罢了,还是请陛下效法先帝,励精图治,华国江山才能万年永固。”
在文之涛的策划下,赵禀加封赵连城为北征将军,率领着十万勤王军前往燕州,抵御北胡的攻势,赵连城继承了赵璞的军事才能,在北原与北胡七战七捷,两个月内便收复大半被北胡侵占的土地。此时西梁国发兵陇西支援华国,安骁单于见无法迅速击溃赵连城的部队,于是撤出了燕州,只留下部分兵力在北原三关与之对峙,将其它部队投入到与西梁的战事中。华国的北境终于又重现了短暂的和平,只是为了防止北胡的再次入侵,赵禀封赵连城为定阳侯,令其仍然留在燕州,修缮防御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