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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尸检街头被害的女孩

作者:圣路易斯 字数:16906 更新:2024-11-04 07:38:04

  当地报道:据本台记者报道,昨晚12时左右本市某商业街发生一起持刀行凶事件,事件造成一名女子死亡,一名女子受伤。据监控显示,两名女子和一群男子发生争执后,其中一名男子掏出一把折叠刀猛刺其中一名女子的腹部和胸部,随后划伤另一名女子后几人逃逸。被刺女子由于失血过多当场身亡,受伤女子在医院救治后情况稳定。行凶男子在不远处被周围群众和赶来的巡逻民警当场抓获,其同伙后来陆续自首。目前对凶手的审讯工作已经开始,案件正在进一步侦查中。

  

  

  

  

  

  

  

   我叫张倩,在Z城这座大都市工作。Z城的繁华,是你们想象不到的。很多时候有人问,你见过Z城的午夜12点吗?我们这些年轻人都回答不上来。为什么?Z城哪有午夜12点啊,从太阳落山开始,Z城每时每刻都是晚上6点。灯火通明,对酒当歌。整个城市的午夜都是律动着的。

   我人际关系也很好,经常有空就和我认识的姐妹们出去玩。那是刚刚入秋的一个晚上,那天天气在日落后还是比较凉爽的。我和我去参加和我同屋许嘉悦的生日派对,她和我合租一间公寓,和我生活在一起。她请到了不少朋友,都是年轻的姐妹们,一起到Z城最最繁华的“不夜街”上的一家KTV开派对。我们包下了最大的包间,一起喝酒,一起唱歌,一起吃蛋糕......偶尔开开互相的玩笑,聊聊各自的学习生活,时而爆发出大笑,气氛非常愉悦。

   时间过得飞快,眼看已经过了午夜12点。酒也喝完了,蛋糕也吃完了。喝的都有些小醉的女孩们都准备回家休息了。她们有的自己打车,有的等男友来接,而我和许嘉悦准备走回去。主要是因为我们租的房子离这里只有两条路的距离,而且这条路上即使半夜,车辆和路人依然不少,走夜路时不会感觉害怕。

   吹着凉风,我和许嘉悦手挽着手走在路上。街边的酒吧和KTV里依然传来人们欢笑的声音,每个酒吧门口都坐着几个喝醉了倒在地上的人,或是几个脑子已经不清楚,在那里放声高歌的。“诶你看你看。”许嘉悦笑着指着那个人,“真搞笑,和小丑一样。”

   走了几百米,已经过了第一条马路了,这时我看见迎面走来一群男青年。那几个人的头发都染着色,还搞锡纸烫。衣服邋里邋遢穿的很土气,还戴着金链子,嘴里叼着烟,一看就是典型的问题青年。

   看到他们一群人醉醺醺的走来,我刻意拉紧许嘉悦的手臂,尽量往里靠。那天晚上我穿着一件修长的蕾丝长裙,腿上穿着肉丝丝袜,脚上穿着黑色的玛丽珍鞋。而许嘉悦则穿着一件时尚的露肩纱衣,黑色的皮裙包裹着她丰满的屁股。我俩穿的都很性感,关键长得也好看,就怕遇到这种喝醉了的人,想占我们的便宜。只是街道实在是太窄,我们只能尽量贴着墙。

   那群人和我们擦肩而过时,许嘉悦突然一愣,然后一把抓住了其中一人的肩膀。

   “你捏我屁股!”她生气的喊道。那男的不紧不慢的转过身,把嘴里的烟丢到地上,轻蔑的说:“小婊子穿那么骚,不就是给我捏的吗?”

   “你变态!我要报警!”接着一点酒精的作用,许嘉悦居然不怕那几个在人数和力气上都占优势小混混,一把抓住了那个人的衣领,长长的指甲在他肩膀上划出一个血道子。

   “你居然敢打峰哥!”一个体格健硕的花臂男一把抓住许嘉悦的手臂,那力气几乎想把她的手捏断,然后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把许嘉悦打得差点摔倒在地。看到女伴被打,我一下子上头了,居然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抓住了那个花臂男的衣服,一把撕破了他衣服的领口。

   就在这时,我感觉自己的后腰一阵麻木的刺痛。就像触电那样,然后瞬间感觉冰冰凉凉的,仿佛整个腰部不属于我的一样。开始我还以为被挨了一拳,下意识想去抓住那人的手。然而回手一摸,抓到一个细细长长的东西,还把我的手划破了。

   “难道是......”我心中一震,当我终于反应过来而转过身时,那人已经准备好了第二轮攻击。他的左手紧紧抓住我的右肩,几乎想把我的肩胛骨捏碎。被他控制住的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可是那手臂太结实了,他力气太大了。而就在此时他手里的折叠刀已经以极快的速度朝我刺来。

   随着腹部的剧烈疼痛,我意识到自己的腰上又挨了一刀。当时我脑子一片空白,只是盯着腰部的那块不断扩大的红色区域,呆呆地看着。显然他没有给我反应的余地。在捅完第二刀后,他迅速抽出沾满鲜血的尖刀,抬高了一点高度,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再次朝我刺来。

   这一刀没有丝毫的同情,直直刺入了左乳上端一点的位置,捅进我的心窝。一股温热的液体迅速到达了我的口腔。“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我嘴里吐出,随后两脚瘫软,全身无力,两手无力的搭在他粗壮的肩膀上虚弱的抓挠着。我睁大眼睛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他,希望他不要拔出这把刀。因为一旦他拔出刀,鲜血就会喷涌而出,我只有几分钟的抢救时间了。

   他恶狠狠的看着我,双眼满是怒火。他已经被酒精麻痹了,没有任何感情可言。即使面对我这样一个楚楚动人的美丽姑娘,也毫不留情。“噗呲”一声,他拔出了尖刀,随即左手猛的一推我的右肩,把我推到在地。

   同时倒地的还有许嘉悦,她的手臂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痕。那群人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正在哭喊着求饶的她,正准备对她加害。“干什么呢!”一声怒吼震慑住了那群混混。一个体格健壮的维吾尔人从旁边的烤肉店冲了出来,手里提着一把砍肉用的大砍刀。那几个混混一看是冲着自己来的,赶忙扔掉行凶用的折叠刀,四散而逃。

   此时的我侧身倒在地上,右手耷拉在地上,左手捂着小腹上的伤口,双脚弯曲着搭在一起。鲜血喷涌而出,已经染红了白色蕾丝裙。我感觉身体越来越冷,不由得缩紧腿部。许嘉悦捂着手臂上的刀口,撕扯着嗓子哭喊道:“来人啊!杀人了!救命啊!”烧烤摊店主拨打了110和120。但是我感觉自己真的不行了。摔倒时手包掉在地上,里面的物品洒落一地,我的手机就掉在包口。我想给我父母发消息,告诉他们我银行卡的密码,告诉他们我支付宝的密码,再感谢他们的养育之恩。可是我不能说话,一张开嘴鲜血就从嘴里涌出来,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我只能用左手继续捂着伤口,减缓我死亡的速度,右手在包口翻腾着。可是我再也没有力气了,全身冷冰冰的,伤口不疼了,反而麻木了。手指只能微微的抽动,两腿轻微摩擦着,丝袜发出“沙沙”的声音。

   刚刚喝了几瓶酒吧,现在尿意十足啊。屁股也紧紧的,在冒着汗。虽然我知道当众大小便很恶心,很丢人,但是现在身体可不是我做主,我只能尽可能延缓我丢人的时间。最终随着我逐渐失去对身体的控制,随着两腿微微的抖动,尿液一点点流了出来,洒在了内裤上,沿着丝袜流到地上,和鲜血混在一起。屁股“噗”的一声放了一个屁,然后一些热热的粘稠物就慢慢流了出来。我有些后悔今天没穿裤子,否则至少裤子能兜住这些污秽物,但是裙子不行,如果被别人看到,那是何等的羞愧啊!不过我现在也只有头有知觉了,也只就是嘴唇能动动,眼皮眨眨。直到最后全身都动不了了,我仿佛堕入了又深又漆黑的冰窖里,只有耳朵能听见一点声响。

   当耳边响起刺耳的警笛声时,我尝试着睁开朦胧的眼睛。眼前依稀站了蛮多人,他们都在隔离带后探头探脑,似乎想看看躺在地上的冰美人。我想动动四肢,但是并没有作用。我这才想到我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尸体当然是不能动不能说话的。身下的血液还没凝固,正沿着砖石之间的缝隙慢慢流到低处。尿湿的内裤边的凉凉的,屁股上还沾着一些粪便。人群中传来不少议论的声音,我这才注意到由于死前的挣扎抽搐,我的裙摆翻到了屁股那里,而我又为了舒适没有穿安全裤,现在我露了一点内裤,怪不得不少人正在拍照啊。民警见了上去制止,他们就一溜烟的跑开。在互联网如此发达的今天,现在我被捅死在街头的视频应该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了,至于露着内裤的角度有没有被捕捉到就不知道了。一个民警可能看我可怜吧,拿了饭店丢掉的一张桌布盖住我的裙底和大半条腿。那张桌布上还有残羹剩饭的残渣,如果我活着时候你让我裹着它我肯定不愿意,可是当我是个死人时,就算把垃圾倒你身上也不会介意,何况现在能为我遮羞,也算是感谢他了。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一个穿着高级警司制服的人穿过人群,来到最前面。负责保护现场的民警拉开隔离带让他走了进来。我看他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头已经秃了,可能是工作压力大吧。再简单的和民警说了几句话后,他戴上口罩蹲在了我面前。他先从胸口的口袋里抬出一只钢笔,轻轻掀起我的衣领,观察乳房上的刀口。而与我想象到的不一样的是即使看见了我那饱满圆润的乳房,他却依然不为所“动”。在他眼里我就是一团死肉罢了,和超市货架里的无疑。不过看他那样子,我也不想“色诱”到他,作为一具美丽性感的女尸,如果能“色诱”到一个活人,是不是也算是成功呢。

   “老马,刚刚和我市局通话了。上头下了死命令,这样的恶性案件必须在24小时内侦破。重案组已经开始介入了,现在需要你赶紧把尸检搞好。”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警官说道。

   “你们现在不都是监控全面布控吗?”叫“老马”的法医指着街边的几个探头说道,“看看不就知道谁干的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尸检毕竟是刑事案件的重要证据,说难听点还是要走个过场。”

   “行,我日出前交报告,现在帮我把她抬车上。”

   两个民警跑来帮忙,他俩一个扶住我的头,一个拉住我的两脚,把我往右推,我便由翻了个身呈大字形平躺在地上。接着两人把我的双腿并拢,两手交叉放在我的小腹上。有人拎来一个袋子,平铺在地上,看来是想把我装进去。那两个民警再次一个用手托住我的头,一个用手托着我的脚踝。接着两人同时一发力,我就被他俩抬了起来了。我的头被向上提着,上半身却受重力向下沉,而腿又被向上拉着,整个人是像弓一样弯曲的,这样让我的脊柱很不舒服。不过我身上都是血,谁希望弄脏自己的制服呢?很快我就被放下了,躺在了袋子里。

   袋子有两层,里面一层黑色,外面一层黄色。“老马” 在我的分别在我的左手和右手上各套了一个玻璃纸袋,用橡皮筋扎在手腕处,使得我的手与外界隔绝。接着他就拉上了两层袋子,吩咐民警把我弄上车。我听见旁边三四个人喊着“一二三起.....”没等我反应过来呢,我又被人一头一尾抬了起来,这次他们似乎要把我抬到一个比较高的地方。拖着我头的人用膝盖顶着我的脊柱,真是个让人难受的姿势。而笨手笨脚的他滑了一下,差点把我摔地上。

   “把尸体摔坏了,你们就准备提前拿退休工资吧!”

   我被抬到了一处硬硬的地方。我猜测应该是运尸车上,我应该躺在一个铁床上,现在准备开往鉴定中心。刀口已经不再流血了,也许是血已经流光了吧。失血让我全身白了一层,毫不夸张的讲现在沾满血的白裙加上散开的头发和白暂的皮肤,我的样子和电影里的贞子有的一拼。由于深夜马路上比较空,一路上车开的飞快。我听见“老马”用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喂?我马化成啊,李少你现在给我马上赶到鉴定中心,换好衣服,我在路上了。市局要求明早交报告,咱们的赶紧了!”

   原来他叫马化成啊,难不成和马化腾是亲戚(笑)?

   车很快就到达了我们的目的地,我听见马化成跳下车,对刚刚电话里的“李少”说道:“现在把尸体堆到验尸间,把东西准备好,我换好衣服就来。”

   那人把这张床往车外拉,原来我身下其实是一个折迭式担架,他把担架支了起来。他在我脚下推着担架,穿过长长的走廊。两边有很多房间,写着什么“血样室”啊,“化验室”啊,总之应该就是进行各种各样的鉴定的地方。我最推进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有一扇厚重的门,墙上还有一块玻璃,应该是方便外面的人观摩。房间四面都是瓷砖铺的,还放着几台空调,比较空旷。靠墙的这边有一张长长的铁桌和吊柜,上面有各种各样的工具。而房间正中间是一张更大的铁床,值得注意的是铁床上有一条条缝隙和一个个排列整齐窟窿,应该是用来下水的,床下也有一圈下水道,上面盖着金属格网。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仔细闻闻似乎还有股血腥味,怪不得进来的人都戴着口罩。

   马化成的助手“李少”把担架推到尸检台边,让它与台面齐平。然后先拉着我脚那边的袋子,把我的下半身拉到尸检台上,接着把我的上半身推过去,最后再调整一下,让我直挺挺躺在尸检台上。

   这时候马化成走了进来,他已经换上了淡蓝色的隔离服,戴着法医帽和胶皮手套,穿着长长的黑色防水靴走了进来。他摘下口罩说道:“李志,今天还是我操刀,你帮我记录。等出师了,就轮到你了。”

   “好。”李志回答道。

   马化成拿出一个语音记录仪,李志准备好了单反相机和记录本。“二零XX年九月十一日,北京时间早上一点十二分。”他顿了顿,“在解放西街近东昌路附近发生凶案,死者为一名女性。死者姓名张倩,年龄22岁。现场检查系被锐器刺杀身亡。现由法医马化成,李志负责对其进行检查和鉴定。”

   马化成缓缓拉开两层拉链,李志刚看到我的时候脸一下子红了,似乎丧失了“理智”。也许是他被我这具美艳的女尸所迷惑住了吧,马化成叫了他三声才反应过来。

   “看到女的就发情呢?赶紧动手把裹尸袋扯了。”

   李志麻利的动了起来,丝毫不敢怠慢。他抓住裹尸袋的一角,用力地一抽,身体无力的我就像木头一样从裹尸布里滚了出来,咚地一声滚到了台子中央,趴在台子上。李志和马化成把我翻过来,让我躺在正中间,两手放在身体两侧,两腿并拢,两脚微微向外分开。同时李志解开了包裹着我双手的玻璃纸,把它丢在垃圾桶里。

   李志站在尸检台一边一个比较高的台子上,从上面拍了一张我的全身照。接着马化成把我翻过来,又拍了一张背部的照片,再将我翻回来仰面躺着。

   “死者衣物记录。”马化成说道:“死者身穿一件白色蕾丝长裙,肉色丝袜。”然后指了指我的玛丽珍鞋:“黑色玛丽珍鞋,鞋底较干净。”他边说,李志边对着我的鞋底拍了一张照片。“死者脖颈悬挂一根嵌钻项链,项链完好;右手腕上佩戴一块金色女士手表。”马化成说道哪,李志拍到哪,详细记录着我全身的衣物和饰品。

   此时马化成已经拿起剪刀,咔擦咔擦的剪开了我的蕾丝长裙。裙子很薄,材质也不硬,很快裙子就成了两块破布,被从身下抽走。接着马化成解开了我的鞋带,脱下了我的两只玛丽珍鞋,随意丢到地上。那双鞋很贵的啊,可是这又什么用?我已经是一具死人了,鞋和衣服对我都没有什么用了。李志放下相机抬着我的腰,马化成拉住我丝袜的上端,一把拉到了脚底,丢在地上。

   现在我全身上下只剩下内衣内裤了。“死者穿着白色蕾丝边胸罩,肉色内裤。”李志站在台子上,同样拍下了我只穿内衣的全身照。“马化成拉着我胸罩中间位置的连接处,把我上身提起来,一剪刀下去,失去拖拽的我立刻又砸到了台子上,胸罩则一分为二,露出我饱满圆润的乳房。接着他拉下我的内裤,看到了包在里面的粪便,补充说:“死者二便失禁,粪便附着于臀部以及大腿内侧,呈黄绿色糊状。”李志伸过镜头拍了下来。真是难堪,死人大个便还要这么难,描述这么详细也没谁了。

   现在我浑身赤裸的躺在尸检台上,胸前一对的饱满结实的双乳和下体短毛环绕的嫩唇就裸露在两个陌生大男人的面前。我已经死了,成了一具女尸,不会再为自己的任何行为感到害臊。我的双眼依然无神的张着,直直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似乎这一切和我无关。

   李志把我的衣物一件件放入证物带里,马化成则给我冲洗着身体。冰冷的自来水冲洗掉了身上的血迹,全身干干净净的,只有刀口证实这是一具没有生命力的尸体。

   “下面进行尸表检查。”李志又拍下来我赤裸着的全身照。“首先是僵硬程度。”马化成抬起我的右腿,松手后右腿立刻落到了停尸台上,发出“咣当”一声相声。他再抬起我的右臂,松手后同样在重力的作用下落了下来,排在我的肚皮上。“尸僵没有产生,尸体肌肉依然富有弹性。”他总结说。

   “接下来是尸斑检查。”他拉了一下我的左肩,让我向右方他站的方向翻转侧身,使我趴在尸检台上。浅粉色的尸斑已经在我背部出现,主要集中在腰部。“死者尸斑不不明显,主要位于背部,少数位于.....”他举起我的右臂,“右臂外侧。”李志则对着我的背部和右手臂拍照记录。

   “头部检查。”马化成托起我的头,等李志拍下我的大头照后分析说:“死者脸部干净,无明显伤痕,无淤青和出血。他翻开我的头发,补充说,“死者后脑勺处有淤青,但没有出血点。推测是摔倒在地时导致的,创伤不严重。”接着他把我的头放下,翻开我的右眼皮:“死者右眼球......不对!怎么还有光泽?”

   “难不成没死?”李志慌忙拿来手电筒对我的眼球照射:“师傅,瞳孔对光没有反应啊。”

   “我知道了!”马化成茅塞顿开的样子,拿来一个镊子,轻轻从我眼球上挑起了一片美瞳。“现在的姑娘爱打扮,真是虚惊一场。”他擦了擦汗,把我另一只眼球上的美瞳也摘了下来。“现在好了,死者瞳孔浑浊,对光照射无反应,暂时没有明显的散大。”

   我都忘了今天出门带了美瞳啊,差点就起死回生了。马化成又翻开我的鼻腔:“死者左鼻腔干净无异物,右鼻腔有出血现象。”然后是嘴巴。“死者口腔内有血迹,气管有出血现象,牙齿干净整齐。”他用镊子把我的舌头夹出来,让李志拍照。

   “接下来检查四肢。”马化成自己检查着我的右手臂。“死者右手臂上有一处淤青,应该出现两个星期左右,是旧伤。”果然是老法医了,13天前我那里的确撞到了家里的书柜。

   “死者左臂外侧有擦伤,系与地面摩擦导致,另外......”马化成仔细看着我的指甲,“死者左手指甲里似乎有衣物纤维的成分。他拿出一根细针慢慢把我指甲里的衣物纤维挑了出来,抖在一个培养皿里盖上盖子。“过会儿让技术部的人去检验。”他吩咐道。

   他从上而下查看我的下体。“死者双腿干净,足底干净,指甲中无异物。”接着他拎起我的脚,让李志拍照存档。

   “现在测量尸温。”马化成翻动我的身体,再次让我趴在尸检台上,用手放在我屁股上,分开我的臀肉,把一支温度计缓缓插进了我的肛门。 虽然我死了,可是肛门的括约肌很紧,上面保持清楚的肉褶。我身材保持的很好,屁股比较圆润紧翘,肉也比较丰满 。 马化成手一松开, 屁股上的两片富有弹性的嫩肉又并拢成一条缝,紧紧的夹住了温度计。几分钟后,马化成把温度计从我的肛门里拔出来。“死者直肠温度33度。”李志立刻记录下来。

   “创口检查。”马化成指着我后腰上的刀口说道:“1号刀口位于死者右侧后腰位置。”他把一片纸尺放在我刀口的位置,“创口长3.5厘米,深......”他把一把剪刀插了进去,“大约4厘米左右,属于非致命性伤。”说完他用食指指着刀口,让李志拍下了照片。

   “2号刀口。”他拉着我的右臂右腿,让我重新平躺在台子上,继续说道,“位于死者小腹右侧,大肠正上方。”他将纸尺放在伤口上,又用剪刀插进去比了比,“创口长约3.7厘米,应该是贯穿了死者的大肠。结合现场发现的疑似凶器的折叠刀判断,这个创口应该是整把刀直接插入导致的。”

   这么狠?我当时都没意识到啊。

   “3号刀口。”他指着我左乳上的刀口,“位于死者左胸上部,长3.7厘米,深13厘米左右。这一刀正中心脏和左肺等重要器官,导致大出血,应该是致命伤。”李志立刻从多个角度拍摄这个刀口的照片。

   “4号刀口。”他拉起我的右手,张开我半握拳的手指,“位于死者右手,砍伤了死者食指和中指,应该是死者握住刀刃导致的,属于抵御性伤。”

   “下面是阴部的检查。”哎,该来的还是来了。作为一位死去的美女,还是没被放过。马化成抓住我的左腿,李志抓住我的右腿,将我的双腿大幅度分开,让私密的阴部

   展示在两人面前。我还是小处女,阴毛整齐的呈倒三角形,两片粉嫩的唇肉紧紧的夹住,肯定非常诱人。果然年轻的李志裤裆已经撑起了一把小伞,而马化成则纹丝不动,板着脸拿起两把镊子,夹开了我的唇肉,可以窥视阴道。“死者阴道干净,无分泌物,无伤口。”李志也拍了几张照片,进行存档。

   “我去喝口水,李志,把解剖的东西准备好,我回来咱们动刀子。”马化成吩咐说。

   李志拿出一个铁盘,从盒子里拿出一件件工具整齐的排好,摆在铁盘上。仿佛我是一盘美肉,等待着客人用各式各样的餐具将我分食。

   马化成喝完水进来了,他扎进口罩,带好胶皮手套。从铁盘上拿起一把锋利的解剖刀,李志则从床下拿出一条抹布。那条抹布虽然洗过,但是明显能看出还留有暗淡的血色,看来染了不止一个人的血迹,现在我的鲜血即将在它表面染上新的一层。马化成用左手按住我两边的肩胛骨,用刀尖抵住我的喉咙下一点的位置,用力一压,刀尖就刺入了我的脖颈,穿透了皮肤。接着他一边用左手按着我的身体保持平衡,一边拉着刀口往下划。刀尖沿着我胸前的中线,割开了我的胸口和小腹上的皮肤,切口划到腹部的时候,我那一对耸立在胸前的乳房失去了支撑的能力开始滚向两边的腋窝。解剖刀在肚脐眼处绕开,再回到中线上,一直割到耻骨停下。我的血液已经停止流动了,鲜血只是微微的被挤出来一点,李志拿着抹布很快就擦拭掉了流出体外的鲜血。

   马化成放下解剖刀,他左手抓住我右侧的皮肤,右手抓住左侧的皮肤,像揭开带拉链的外套一样,让我的皮肉和肋骨分离,把我身前的两半皮肉拉扯到了身体两侧。我现在就像穿着敞口的外套一样,只是露出来的是体内的肋骨和内脏。这让我想起了一个恐怖电影,里面的鬼就长这样,遇到别人就一把敞开自己的皮肤,露出内脏。现在我也就成了它们的同类吧。我的乳房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耷拉在身边,薄薄的脂肪层流出一点尸油,滴在尸检台上。

   “看一下死者的刀口吧。”马化成把一条纸尺放在我左胸前的肌肉上。那就是我致命伤的刀口。现在发现我非常不幸的是那一刀并没有被肋骨挡住,而是从两根肋骨之间穿过,直插心脏。由于之后的大出血,刀口附近的肌肉变成了暗红色。“看来这出刀口比我想象的更深。”马化成说道,李志立刻拿起相机,拍了一张刨开胸膛的照片,又拉近镜头拍了左胸前肌肉上的刀口。

   “死者腰部的两处刀口。”马化成指了指我的腹部,“刺穿了死者的大肠,似乎背后的1号刀口还刺破了死者的肾脏。”我的腹腔里积攒了一滩鲜血,约么有两三厘米深。李志拿来一个针筒,一点点抽去挤压在腹腔里的积血。我的大肠在漫漫胀气,明显感觉比刚才大了一些。

   在李志满头大汗的处理着我腹腔里的血液时,马化成已经准备进行下一步工作了。他拿来一个骨锯,一点点锯开我胸前的肋骨,发出沉闷的“咔吱咔吱”的响声。新鲜的我肋骨并不难锯,马化成拿着骨锯“呼哧呼哧”锯了四五下,再用力压一压,我的整块肋骨连着肌肉就一起被撕扯下来,放在了我的脚下。

   现在我的内脏完全暴露在两人面前。由于死亡时间不长,不少器官甚至还保留着血色。现在两人要全部掏出这些器官,一个个观察检验,进行各种各样的分析。

   不过马化成并没有先摘取心肺,而是用解剖刀开始对我的下颚三角骨那开始解剖,从下巴贴着下颚骨往口腔方向捅捅割割了好一会,居然一把把舌头从剖开的下颚骨拽了出来。我的舌头已经有些发灰,上面有许多血块。舌头下面有两个各两厘米大小椭圆形的肉球,其表面有点像水立方样的斑纹,应该是两个扁桃体,不过从喉头的会厌软骨到扁桃体都是红紫色的,而且还有黑褐色如同细沙状的软颗粒密密麻麻的附着着这个地方。

   “扁桃体还很健康啊。”马化成说道。“那黑点是什么?”一旁的李志问道。“反呕的血液凝固后的样子,先赶紧拍照。”李志不敢怠慢,立刻举起相机按下快门。接着马化成反手把我的舌头丢进了一旁的铁盆里。 马化成拿着解剖刀开始剔除我鼻子上的肌肉,很快吧气管剖开了,没看到血色。气管的颜色仿佛是一道白色一道水泥灰色的排列,只有包裹在气管上的肉有点暗红色和红血丝子,和书上看到的不大一样,不知道是不是我失血的原因。割开气管后,马化成把食管和气管从粘连脊椎骨壁上粗暴的扯起来,同时也把肺也提起来了。我的肺脏不大,看他一只手能拿住一只肺。“多大的小姑娘啊,就开始抽烟了。”他指着我肺部的黑点说道。

   左肺靠心脏的部位也有刀伤,鲜血从这里流进我的气管和食道,使得我的嘴里和鼻子涌出鲜血。李志拍了照片,顺口问道:“师傅,你说她会不会是被血呛死的。”

   “嗯......”马化成看起来也不确定,低头继续操作着。我的心脏发灰白色,下端还有些发黄,刀口刺破了我的左心房和主动脉。“死者致命伤位于心脏左心房以及主动脉处,刀口长约2厘米。”马化成指着我的心脏说道。李志拍下照片后,马化成便割断了连接心脏的几根血管,“咕叽”一下从那心脏血管的断口里面涌出不少血。李志赶紧放下相机,那抹布擦掉了。

   我的心脏被马化成拿在了手上,它给予了我的生命,现在却如此死气沉沉,毫无生色。灰白色宣告着这颗跳动了22年的心脏“光荣退休”。刀尖割裂了心脏的上端,主动脉耷拉在心脏边,几乎完全被一截两断了。我的心脏正面看是个正常心脏样子,而侧面看却是扁扁的,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还是被马化成捏着的原因。

   心脏和肺脏被丢进了盆里,马化成开始对着我的腹部的器官动刀子。他向我展示了我的脾脏,肝脏和胰岛等。这些以前只能在画片上看,现在就这么展示在我面前,能算是此生无憾吗?

   马化成的眼睛盯住了我的胃。他将喷门和幽门之间用止血钳捏住,两剪子把胃剪下来,用两个止血钳掂到地上一个红塑料盆里,肠子的断口和食道的断口没有镊子镊着自己却紧紧的闭合着,特别是肠子断口处,也没有东西流出来。整个像个灌满水的气球,似乎随时都会破裂。胃的颜色是灰色的,外部还有褶皱。胃的味道估计的确不怎么好闻,马化成的眉头皱了起来,李志不住的用手捂住鼻子。

   “没事,大不了就是吐一顿,明早吃多点。”马化成说完就把胃剪开了,把里面粘稠的液体倒在一个小盆子里,瞬间整个验尸房都是不可描述的臭味。“死者生前的最后一餐有糕点,肉类和苹果。”马化成说完边让李志去把这盆脏物倒了,被剪开的胃丢在了铁盆里。

   我腹腔两边的皮肤连腹腔壁的肌肉已经被拉开,肠子比那会看到的露出来的更多,暗红的血水从腹腔的刀口流向右侧的臀部和两腿之间的小穴慢慢流出,在尸检台上形成一滩血泉。

   肠子已经因为胀气而鼓起来了,像气球一样挂在腹腔里。我看到马化成把手伸进了我的肚子, 慢慢熟练的切去大肠和肛门的链接,扣住大肠和脂肪,向外一拉。 接着, 切开阴毛区,剜出子宫。同时感觉一大团肠子从肚子洞口涌了出来 ,那些脏器已经瘫软了,挂在马化成的手臂上。感觉他慢慢将我的脏器缓缓拉出来,还有切断一些与胸腹后壁连接的组织,而我对发生了一切毫无反应。 只有一种排空的异样感觉 ,肠子被拉出体外的感觉甚至有一点怪异的舒适。

   看着我最后剩下的内脏,马化成没有犹豫。他直接用刀把我的膀胱剖开,一腔黄色的液体流到了我的体腔里。等李志拍下照片后,马化成就把膀胱翻过来盖在我的外阴上,然后把我那小巧的子宫一刀拉开,从子宫顶一直拉到子宫颈,一些紫红的血液流了下来,经过阴道,流到我的屁眼边上。他对着剖开的子宫拍了照,然后用剪刀剪断了我双侧的输卵管,拍照后丢到一旁的铁盆里。

   现在我腹腔里的器官只剩下肾脏。后腰的那一刺刺破了我右肾,当马化成割开肾动脉和肾静脉,把两颗肾脏掏出来时。我能清楚的看到右肾上的刀口,周围已经发白发黄,整个肾脏变成紫色。他像切菜一样切开了我的肾脏,让李志拍下了肾脏切片和刀伤的照片,然后丢进铁盆里。

   现在我的体腔已经空荡荡的了,底部积了一滩血水,正从小穴中一点点流出来。

   “节省时间,不用剃头了。”说完马化成拿起解剖刀,从我们一个耳朵后面,经过头顶,划开到另一个耳朵的后面,然后,像剥柚子皮一样,把我的头皮翻开。我的头发被翻过来后,盖在了我们的脸上。我的后脑勺处有一个出血点,周围的头盖骨也些裂痕。“看起来是死者向后倒下时撞在了什么钝器上面。”马化成仔细抚摸着我的头盖骨,“这导致了死者颅内出血,位置比较靠右后方,死者的视神经可能也受损了。”

   接着他用骨锯,锯开了我坚硬的头盖骨,形成了碗口大的一个洞,露出了下面的硬脑膜。李志对着我的脑膜拍了照后,马化成用刀割开脑膜,露出了里面嫩豆腐一般的脑子。我们这个用来思考的器官,现在已经停止了工作。这个和心脏重要性同等的器官被马化成小心的取了出来,双手捧着放在一旁的桌上。我那精巧的大脑大概有两个拳头那么大,表面并不是想象中的粉色,而是偏白,只有褶皱里有深红的血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死亡而导致的。大脑被马化成一分为二,让李志拍照存档。陪伴了我22年的大脑,看起来是那么神圣,即使被摘离我的颅腔,依然充满活力。

   解剖也就告一段落了。看着空荡荡的腹腔和颅腔,以及装满我五脏六腑的铁盆,马化成和李志松了一口气。看看墙上的表,已经3点了。“去把报告写出来吧。”马化成吩咐道,“等你写完,记得叫殡仪馆的来收尸。”说完,他端起装满内脏的铁盆,一股脑把里面的内脏全倒入了我的腹腔,接着把那两半大脑塞回我的颅腔。我已经死去3个多小时了,内脏对于一个死人来说没什么用了,它们的位置也没那么重要了。不过马化成似乎是个强迫症,也可能是出于对医学的痴迷,他不厌其烦的把我的内脏都归到原位,就像南方有人吃蟹吃完还能把螃蟹拼成原样,就连我这个死人也觉得多此一举。

   马化成把我的头皮翻回脑后,用一根细长但结实的黑线缝合住了我脑后的刀口。没有头盖骨的支撑,我感觉我的脑袋软软的,像装满奶油的泡芙一样。接着他翻上我身体两侧的皮肤,“盖在”我的身上,再用黑线缝合住。说实话,他的针线活真的不怎么样,也不知道是不是皮肉比较难缝,缝的歪歪扭扭,就像衣服扣子扣错一样。然后再把我身上的几个刀口缝上。在把我翻过去缝后腰的刀口时,肚子里失去连接和支撑的器官“骨碌碌”的在腹腔里滚动着。

   缝合工作结束了,解剖完的我和之前大有不同。皮肤因为失血白了一圈,乳房也瘪了下来,耷拉在胸前,而身体则比起之前更加苗条了些。马化成推来一张和尸检台同高的铁板床,先两手托住我的头,把我的上半身拉到铁床上。再握住我的小腿肚,把我的下半身也拉上去。然后他把我的双手交叉放在肚脐上,两腿并拢,然后一块绿色的塑料布盖在了我的身上,只露出头发和脚。他把我推到了验尸房的一角,然后摘下口罩和手套,从裤兜里拿出一条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转身走出了验尸房。只留下一盏侧灯,他轻轻带上厚重的铁门,似乎不想打扰到我这位沉睡的美尸。

   我独自躺在空荡荡的验尸房里,昏暗的灯光和血肉与消毒液交织的特殊气味却并不让我害怕。一具尸体是不会感觉到恐惧的,毕竟面对活人毫无办法,而那些死人和灵魂也是我的同类。我静静躺在铁床上,等待着下一步的归宿。虽然唯一向外的窗户拉着窗帘,但是依稀也能看见窗外的天色由黑慢慢变成深蓝色。看来是要日出了,走廊上走过的警察和法医也渐渐多了起来。他们中有的对我不屑一顾,有的则在匆匆经过时,透过观察窗往里看上一眼。因为有塑料布盖着,他们无法一睹我的芳容,只能通过裸露在外的长发和精致的脚丫,已经脚趾甲上涂着的水晶色指甲油判断出这是一位惨遭不测的妙龄少女。

   随着第一抹阳光从窗帘缝隙中照射入验尸房,我意识到太阳升起来了。也许很多人已经开始了一天的生活,也许他们刚刚知道昨晚发生的惨案:一个妙龄少女在街头香消玉殒,亦或许他们也看到了我满身是血倒在地上,露出一点内裤的视频。那个捅了我三刀的男人,也许已经被抓住,也许还逍遥法外。不过这些我都不需要去关心,世界是由活人安排的,我当然没有话语权和行动权。

   待挂在墙上的钟时针划过7时,验尸房的门被推开了。李志迈着轻盈的步伐推开门走了进来,看起来似乎他心情不错。走在他后面的是一个中年女子,看起来不像是警察。

   “就是那具。”李志指着躺在墙角铁板床上的我说道,“昨晚被捅死的那个女孩,尸检已经做完了,家属也联系过了,估计往殡仪馆去了。

   那女人掀开塑料布一睹我的芳容。此时我的脸死气沉沉,眼睛依然睁着,瞳孔已经浑浊散大。嘴唇失去血色,变成灰白色。耳朵和鼻孔里一些粘液夹杂着鲜血流到铁床上,顺着铁床的坡度一点点往身下流。

   那女人刚看到我时眼前一惊,也许是感叹于能遇到如此美尸,让她也羡慕了吧。她把塑料布重新盖回我的头上,看了看手表:“6个多小时了,既然家属已经到了,过去让家属确认完尸体就得赶紧处理了。”她顿了顿,“这么年轻的姑娘也是可惜了。”

   感叹完,她推着铁板床走出了验尸房。刚刚出门,我就看到另一台担架正等在验尸房门口,担架上躺着一具尸体,被白布盖着,从露出的脚看来是一具男尸,估计和我一样遭遇了不测。几个穿着蓝色隔离服的法医正在门口谈笑风生,其中就有昨晚给我验尸的马化成,当然他理都不理这具昨晚被他从上到下看遍的美尸,我已成为他过目的众多尸体中普普通通的一具。那女人没有让我听听几个法医会在聊什么,而是匆匆推着我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正门,一辆黑色的厢式殡仪车停在那里

   那女人想把我抱起来,可是我身体已经有些僵硬了。她又换了个方向,一手拉住我的右手臂,一手抱住我的右臀。我的臀肉已经失去了弹性,平躺了那么久已经被压平了,摸上去又冷又硬。车上下来一个眼镜男,看起来像个书呆子。八成是学僵了找不到工作,才来殡仪馆干的吧。他把一张白布盖在我身下,这张白布质感着实不怎么样,看起来还不是很干净,不过对于死人来说遮羞都是奢望,也就无须挑剔了。那女人重新让我平躺在白布上,然后撤掉了塑料布,随手丢在地上。眼镜男用塑料绳把我的脚踝和手腕捆扎起来,将捆在一起的双手贴紧我的小腹,然后两人一左一右开始用白布包裹住我。事实上那并不是完全四四方方的布,在顶端有一个兜帽。眼镜男把帽子套住我的头,只露出脸,然后扎进兜帽包裹住我的头发。那女人则将我从头到脚包裹起来,然后用白色的扎带,在脖子、胸、屁股、膝盖和脚踝处,严严实实地扎紧了。现在看起来我就像是一个穿着长袍的伊斯兰女人。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我们并没有坐车。殡仪馆就在法医鉴定中心的隔壁,居然只隔了一堵墙。眼镜男推着我,那女人在前面拉着铁床,走出鉴定中心的大门走向十几米外的殡仪馆大门。此时我们并非处在一个封闭的区域,路上也有一些行人。他们看到两人拉着一具尸体,自然是避而远之,似乎我是会带来灾难的恶魔。人行道的地转,铁床的轮子滚在上面,使得铁床非常颠簸,我随着铁床的上下颠簸震动着,身体里的器官也啪啪作响。

   总算是又来到了殡仪馆的地盘。这个殡仪馆看起来比较小,并不是高大上的那种。白色的墙面有些掉漆,屋顶还是铁皮的,窗户有些破损看起来摇摇欲坠。推进大厅里也发现这里有些狭小,被四周的白色菊花一包围就更没有什么站人的地方了。我的家人坐在旁边的长凳上哭着,看到我被推来就一拥而上,几个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不得不拉扯着,尽量不让他们乱动我的身体。

   “这是您的女儿吗?”那女人问道。

   我家人早就哭的稀里哗啦的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这是你的女人吗?”那女人第二次的询问听起来有些不耐烦。

   我家人点头表示肯定。“去签字。”一旁的工作人员递上几张单子,眼镜男则推着我离开了大厅,进入了旁边的一间小房间。

   那房间也不大,只有顶上挂着一盏节能灯。眼镜男快速地解开裹尸布上的扎带,然后抓住裹尸布的一角,用力地一抽,还被捆着手脚的我,就像木头一样从裹尸布里滚了出来,咚地一声滚到了铁床上。我侧躺着,双手往前,一对柔软的乳房挤在一起。两条腿自然的耷拉在一起。

   眼镜男拉着我的左膀右臂让我平躺在铁床上,这么一折腾我体内被马化成摆好的内脏早就乱成一团了。血水从小穴里流到铁床上,同时还释放出一些难闻的气味。眼镜男戴上口罩。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塞满了棉花。他先揪了一团下来,掰开我的嘴巴。我口腔里已经没有舌头了,现在它在我的肚子里,底部已经涌上来一些血水了,他二话不说直接把棉花塞入我嘴里,一大团棉花直接塞满了我的口腔,把血水挤回到了胸腔里。接着他又掰了两小团,往我的鼻孔里塞。捏住我鼻腔的时候,一股血水永了上来。他嫌弃的用棉花擦掉,然后堵住了我的鼻孔。同样,耳道也被两团棉花堵死了。

   他再撕了一条棉花下来,这次他扣开了我的阴唇。此时我的阴唇已经不再诱人,变成灰白色,耷拉在大腿内侧。由于里面的阴道已经被切除,两片唇肉第一次没有夹住棉花,棉花球直接滚落到腹腔中。眼镜男不得不在棉花球上涂满胶水,让它完全粘在我的阴唇上。接着我的尸身被他翻过来。尽管我已经死了,性感的身材和细巧的腰肢显得我的屁股又宽又翘。他用手掰开我两片臀肉,露出发黑的肛门,一股酸臭的气息冒了出来。眼镜男皱眉往我开始发黑的肛门里用中指一頂,一大团棉花陷入我的肛门,一次实实的堵塞住,把那股令人不快的气息隔绝起来。这些操作做完后,可怜的我的体腔完全被封闭住了。

   眼镜男把我翻回来,看到我的眼睛还睁着。他叹了一口气,拿起两个椭圆形的微凸的小塑料片,凸起的一面还带着短而硬的倒刺。翻起我的眼皮,把塑料片盖在眼球上,然后把眼皮翻下闭拢,让那些倒扎在了眼皮上。他在我上下眼皮间涂了些胶水,从此,我的双眼就再也不会睁开了。也不知道他想偷工减料,还是因为价格太高。我并不能享受到化妆的服务,当然亦或者是我保存的比较好,并不需要化妆。看起来我的家人给我带来了一套很土的寿衣,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依然被眼镜男套在了身上。死人穿的寿衣和普通衣服还是有区别的,后背也有拉链,也可以拉开,可能是方便在尸体僵硬时穿上它。裤腿则显得非常肥大,像是给男人穿的,我一双纤细的美腿根本撑不起来。一双精致的绣花鞋套在了我的玉足上。鞋比较紧,也没有舒服的鞋垫,不过我并不需要穿着这双鞋走路,不必如此挑剔。虽然衣服很丑,但是能给我遮羞,也能掩盖住身上丑陋的缝合线,作为死人我也算比较满意了。

   穿戴好了,眼镜男启动升降机,把我的尸体慢慢地放进了棺材里,盖上一条丝缎的被面,在上面撒上了鲜花,让我就像童话里的睡美人一样。棺材被放在一个平板车上,推进了告别室。

   这葬礼就是一个仪式,看上去,我好像是葬礼的主角,活着的亲朋好友,对着我流泪,说着我们的好话,其实,我们啥也做不了,啥也说不了,我们不过是仪式上的道具而已。

   最伤心的,当然是我的父母。她想不到,自己的女儿被流氓当街捅死,想不到自己的女儿被扒光衣服,开膛破肚去除内脏。好在,仪式不长,还不到一个小时,就奏响了最后的哀乐,几个工作人员冲进了告别室,把棺盖给盖上,在众亲友不舍的拉拉扯扯中,把棺材拉出了告别室。 棺材被推到了殡仪馆东南侧,那里有个小房间,房间边是两根细长的烟囱,那是焚尸炉。眼镜男把我推到房间外的空地上,一个赤膊的壮汉走来,一脚把棺材踢翻了,可怜的我,从棺材里翻滚了出来。趴在冷冰冰的水泥地上,质量不怎么好的寿衣裤子裂开了,我白花花的大屁股暴露在阳光下。他撕开我的寿衣,脱下我的绣花鞋,扔进垃圾桶,然后把我拖到了一张铁板上。他一用力,我就被推到了一个黑漆漆的洞里,脚下的炉门立刻被关上了。洞的四壁都被烧的发黑,这么快就要化为乌有了吗?

   等待了半分钟,仍不见动静。炉门再次被打开,我又被拖了出来。温暖的阳光,又晒在了我冰冷的身上。“妈的,又坏了。”赤膊壮汉一脚踢在焚尸炉的墙壁上,“算了,晚点叫人来修吧,这小姑娘要等到明天再烧了。”说完他把我拖到一边,四下看看没有遮盖物,边把我赤身裸体丢在焚尸炉外的地上。

   漫长的等待又开始了,我赤裸的躺在地上。周围不断有尸体送来,有男有女,和我一样躺在旁边。我静静躺在地上,滚圆的臀部被压成椭圆形,胸前的乳房还耷拉在两边,露出我朝天的一片赤裸光洁的小腹和腰肢。赤裸着灰白的身躯仰面朝天,闭着眼,整个阴户完整的暴露在众尸面前,包括私处两团棉花。

   夜幕逐渐降临了,一天即将过去了。距离我被害已经过去一天了。依稀听几个工人的谈话,我得知那个流氓已经被捕。当然他到底为什么对我这样一个弱女子痛下杀手,我已无从得知。由于我没有做防腐处理,加上周围天气也比较热,我体内的脏器已经开始不同程度的腐败。我感觉眼球开始“融化”,似乎变成了半液体的感觉。肚子在慢慢鼓起,可能是内部的器官已经腐败,散发出气体又没有出口排出导致的。我身体开始发灰,指甲变成白色。几只苍蝇萦绕在我阴唇和嘴巴周围,似乎想找到一个缝隙钻进去品尝我的美肉。

   第二天到了,天刚蒙蒙亮。那赤膊壮汉就来处理我们这些放了一天的尸体了。炉子昨天已经修好了,现在得赶紧趁我们没有烂掉赶紧烧掉了。

   按顺序,我被第一个推进了炉里。炉门重重的关上了。紧接着他拉下来电闸,周围就传出隆隆的声音。接着我的身下突然冒出火焰,剧烈炙烤着我的皮肤。表层的皮肤瞬间就开始褶皱,龟裂,脱落,我的身体开始扭曲,手臂和腿因为肌肉的萎缩而弯曲,好像被火烧的活人在挣扎。我身上的缝合线被点着了,迅速就烧成了灰烬,失去缝合线连接的两片皮肤立刻张开,里面的气体呼之欲出,在火焰的灼烧下发生了爆燃。我是皮肉开始剧烈燃烧,油脂被烧的啪啪作响。很快在烈焰的炙烤下,我的后脑勺被烧穿了,火焰直接穿透了我的嘴唇和眼皮,看起来就像我在口吐烈焰。我的身体逐渐碳化了,变的又黑又脆。一块块烧焦的皮肉掉落在炉底,腹腔里的内脏都被烧成了渣。这是周围的墙壁开始压缩,当灼热的墙体碰到我弯曲的膝盖时,我的小腿立刻碎成一片。墙体挤压到哪,我就碎到哪。此时我已经如同打碎的花瓶一样全身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只有几块坚硬的骨头在碎片中依稀还能分辨出来。

   待身体完全被烧化压碎成粉末,那壮汉才关掉了火,用一根抓钩把摊满我骨灰的铁板拉出来。等骨灰差不多凉了,再用一根扫把扫到一个木匣子里,然后交还给我的家人。

   我最终化为了一团灰和一缕烟,最终回归到了大自然中,仓促结束了短暂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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