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这差点给姜璃吓没了半条命,要不是有景阎在,就那毫无防备的一看,她估计都能晕过去,捂着嘭嘭直撞胸口的小心脏,她把头紧紧埋景阎的怀里。
“我之前就看见过它,是来时开车的纸人司机。”
但是它的脸却有了变化,最明显的就是双腮上的血红,看着更惊悚了,不然也不至于把姜璃吓成这样。
好在也是见过不少纸人的,姜璃除了第一眼被冲击到后,很快就淡定了,甚至在景阎要关门带她走的时候阻止了他。
这时她再壮着胆子,用手捂住眼睛小心翼翼从缝隙间往那个方向看。
纸人不见了。
姜璃猛的松了一口气,放下了手,她知道刚才绝对不是眼花了,而是那东西真的出现过。
“早上我不是跟你说空气味道好像变了么,呐,是香的味道。”
这就叫她很是不解了,樱花的味道为什么会变成青香的烟味呢?
景阎只沉沉应了一声,抚在她后背上的手还没停,察觉姜璃想进房间去,锢住了她:“不进去。”
这轮游戏对他的惩罚过于严苛,那些姜璃能看见,他却看不见的东西,让景阎分外戒备,他太清楚这个游戏对玩家的恶意,任何一点的危险,他都不愿让姜璃去探试。
“我没事的,它不见了,进去看看吧,不是说消除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直面恐惧嘛,这房间我就挺恐惧的。”
所以,她要进去看,还不断暗示自己不要怕。
一走进房间,姜璃就被没人气的阴冷凉的一个哆嗦,从风水学上来讲,白天能带起这样明显冷意的地方,是绝不能久待的。
“唔,这个味道更明显了,是香味儿和这种酒味儿混杂。”抠.qu︿n2、3灵﹕六9〉二3﹀9六〃
因为液体挥发,精致的小酒杯里只剩下半杯酒了,不再是之前那种醇厚的浓香,而是有些奇怪的味道,混合着青香更接近姜璃早上闻到的气味。
每个酒杯旁还摆着一双竹筷子,筷尖朝向的桌子中央,有各种水果、有闭目吊舌的大猪头、有没点燃的香烛黄表纸、还有一盘酱汁凝固的樱桃肉!
姜璃赶紧转移视线,三碗白色陶瓷碗里按成圆形的大米饭,表层干结着米粒,因为时间有点久了,已经出现了一些红点绿毛的霉菌。
“越看越说不出的吓人。”她小声的跟景阎说着,他则握紧了她的手。
不论是这些祭品,还是每一张擦干净的竹椅,仿佛都在等待着一场不属于活人的宴席。
出于忌讳,姜璃没仔细看竹筛里叠好的冥纸,只感叹数量之多,民宿老板居然能记住那么多先人的名字。
倒是景阎走了过去,直接拿了上面的一叠,看着用麻绳绑在冥纸上那张写了名字的黄表纸,他皱了眉。
“怎么了?”
姜璃看不见景阎手里的那一叠写的什么名字,就好奇的去看竹筛里其他的名字,这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裴宇、褚霖、刘嘉、郑濂……景阎——
而握在景阎手里的那一叠,黄纸中间写的则是姜璃的名字。
姜璃惊瞪着眼,也不管先前老人叮嘱不能碰竹筛的话了,上手就去翻,每一圈每一层每一叠,上面的名字都是她有些熟悉的,从最底下往上,刚好都是这几天消失的同事和还没有消失的人!
“为什么会是我们的名字?!”
自己的名字被写在了要烧给死人的冥纸上,现在再看这油灯映照下的祭品和每一双筷子,姜璃后背都被冷汗凉透了。
景阎把写了姜璃名字的黄纸抽了出来,随意叠了一下就揣进了裤兜里。
姜璃更惊了:“这样也可以?”
“名字不能被烧掉。”
他都这样说了,姜璃赶紧上手去抽写了他名字的黄纸,然后顺便把郑濂几人的名字也抽掉了,然后把空了名字的白纸放到了最下边去,努力把竹筛里的冥纸恢复原样。
游戏开局在农家乐的时候,老人说过每家每户祭先人的竹筛碰不得,也不能念上面的名字,姜璃也不知道现在算不算犯忌了,但她直觉要听景阎的,如果名字被烧掉的话,肯定更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