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周六上午，国土资源局局长张大力召开了一次家庭会议。说是家庭会议，其实参加的只有他本人和儿子张伟、儿媳妇李曼。张大力的老伴秦岚和孙子小冬并未受邀。

　　这次会议的地点就在张伟家里，讨论的议题则只有一项：确定三人之间的关系。之所以会需要讨论这样的关系，是因为张伟在周一的时候发现了一件骇人听闻的罪行——张大力把儿媳妇李曼给强奸了。

　　当时张伟赶回家去阻止，尽管打伤了父亲，但是还是目睹了父亲奸污李曼的过程，而且父亲还当着他的面在李曼的阴道里射精。

　　自那以后，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变得非常微妙。张伟的情绪非常低落，把李曼赶到宾馆去住，然后整天喝酒麻痹自己，整个星期都没好好上班。张大力这星期则主要是在养伤。

　　张伟不想面对被张大力奸淫了的爱妻，不敢面对强势而恶毒的张大力。一个是他宠爱的女人，当他的面被玷污之后，让他心里有了一块抹不掉的阴影。另一个则是他从小害怕、尊敬的父亲，自己的一切包括现在的身份地位都是拜张大力所赐。

　　张伟只能选择逃避，虽然他很清楚这样的逃避不是个事儿，总有一个结束的时候，但是他除此之外实在没有别的办法。结果，做出决定的是张大力。即使在这次事件中，张大力是强奸儿媳妇李曼的罪魁，但是占据主导权的仍然是他。

　　上周六张伟接到张大力电话时，还没有完全醒酒，张大力的声音则严肃、平稳而坚决：" 小伟啊，这件事也不能老这么拖着，对你的工作和生活也不好。你们的一把手涂局长那天见到我还担心你，说有人看到你在外面酗酒，这会影响你一生的前途，你知道吗？" " 混蛋，这还不都是怪你……" 张伟试着把舌头捋直了。

　　" 呵呵，有这样跟老子说话的吗？小伟啊，爸爸知道你恨我，是爸爸一时冲动，看到穿着暴露的曼曼没把持住自己。但是事情已经发生，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你毕竟是我的儿子，我不想因为自己的错误耽误你一辈子的命运。" 张大力这就算是道歉了。

　　张伟心里有个角落告诉他，这非常不正常。明明是张大力荒淫无耻，怎么搞得自己跟失足青年一样要受他教训？然而，父子之间三十年的关系，形成了一种一边倒的定势，张伟根本没有机会反思，就本能地被父亲牵着走了——" 那你要我怎样？" " 这样，明天上午，到你家我们开个家庭会议。就我们三个，我们和曼曼。" " 曼曼不在家……我们商量不就行了？" 张伟有点不想再看到张大力和李曼在一起。

　　" 曼曼出门了？叫她回来嘛，这事总要说清楚，我欠她一个道歉。" 张大力轻描淡写说。

　　你岂止是欠她一个道歉！张伟很恨地想，但是嘴上他还是应承下来了。

　　于是，就有了这一幕尴尬的场面。周一发生的家庭强奸案的三大主角重新聚首在事件发生地。张大力暗示，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还是在家里内部解决的好。

　　不过，当三个人重新坐在一起时，所谓触景生情，张伟眼前又出现了那天的一幕。张大力壮硕的身体压在李曼的娇躯上，那已经有些松弛的屁股剧烈耸动着，丑陋的阴茎不住地插入李曼的阴道。然后，张伟脑海里浮现了李曼的肉洞里灌满的黄白色的污浊的精液。

　　张伟捂住了脸。这几天靠着酒精的麻醉作用度日，就是想彻底忘记这些让他屈辱的记忆，结果，这些回忆偏偏挥之不去，如恶魔缠身。

　　张大力瞄了他一眼，那眼神里似乎混合了担心和鄙视，就是不带多少愧疚。

　　李曼则坐在方桌的第三侧，面无表情。今天李曼穿的是牛仔长裤和白色府绸衬衫，似乎有意把自己的身体肌肤和曲线遮住。张伟这会也开始反省，是不是李曼平时在张大力面前穿着是太随意了。也许是个男人都会被李曼的身段所吸引吧，可是这就是张大力奸污自己的儿媳妇的正当理由吗？

　　沉默了一会之后，张大力开口了：" 我来说说我的提议，这件事是我不对，为表示歉意，我把两套地产分别送给小伟和曼曼。" " 两套房子就想——" 张伟抬起头怒叱。

　　" 听我说完，" 张大力还是平心静气，" 首先不是两套房子，是两幢别墅。

　　其次，这不是代表我的补偿，只是表达我的诚意的方式。小伟啊，如今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你想要爸爸怎样呢？到公安局去自首，还是服安眠药自杀谢罪？" "你……" 张伟语塞了。是啊，他能把父亲怎样呢？唉。虽然事情刚发生那会，他有一种要向全世界公开父亲嘴脸的冲动，但是一想到自己被父亲戴绿帽子这件事要公诸于众，又硬生生控制了冲动。

　　" 如果你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定了。大家也别老板着脸，这样活着多累。该上班上班，该持家持家，不要搞得妻离子散的，多没劲。小伟啊，男人还是事业为重。你们单位就要换一把手了，新任的郑局长和我关系很铁，你升分局长也只是时间问题，不要只顾喝酒，好好干工作，奔前途。男子汉大丈夫嘛。" 张大力的声音低下来，开始循循善诱。

　　张伟无奈地点点头。生活还要继续呢。

　　张大力笑了，" 嗯，那就这样说……" 整个过程，李曼没有说一句话。昨天晚上，李曼住在家里，而且帮张伟做了晚餐，但是她对张伟的那种客气让张伟十分不适应。

　　晚上两人同床而眠，张伟头一次在与妻子同床时，对妻子的身体失去了欲望。

　　张伟和李曼背对背，久久不能入眠，到了下半夜，他再也忍不住，溜到洗手间去嘤嘤痛苦起来。

　　张伟知道不能怪李曼。他是那种生来需要别人安慰的人，他明知道李曼受伤害更深，却无法面对李曼，更不要说哄着李曼了。这些天借酒浇愁愁更愁，他也没好好思考这个问题。现在面对和李曼这种微妙的夫妻关系，他一点办法都想不到。

　　要离婚吗？凭什么呢？这对李曼公平吗？

　　再说，离婚之后怎么办呢？干脆做个单身贵族，花天酒地，天天玩弄女大学生？这样不是不可以，但是真的会开心吗？在经历了和李曼的婚姻蜜月期之后，张伟发现自己已经不再向往那种生活了。

　　对了，高璐到哪去了？上次秦岚在电话里好像提到她回老家带孩子去了。其实，话说回来，高璐真是个好女人。也许可以把她和孩子接回来？不过，这样的话，自己折腾这么一圈干什么呢？

　　唉，当自己遇到李曼之后，总以为自己找到了人生真正的幸福。都是该死的父亲，无耻地打破了这一切，事后还跟没事儿一样……

　　张伟内心充满了对父亲的仇恨，还有对前途的迷茫。他从来不是那种厚颜无耻的坏男人，就算和高璐没离婚时，到处花天酒地，他会为自己的出轨找各种借口。遇到李曼之后他更加坚定这一点：男人出轨都是因为妻子不够好。拿高璐来说，看上去温良贤惠，但是毫无生活情趣，男人不出轨才怪。遇到李曼之后，自己不是成了居家好男人吗？

　　这曾经是张伟内心非常自得的一点，如今却显得那么讽刺。话说回来，以前自己就觉得高璐无趣，跟她复婚之后，就能好起来吗？

　　张伟就这样一夜无眠，第二天是新的一周开始了，张伟也没等李曼起床，自己早早就到单位了。市工商局直属分局的工作人员看到他们的副局长都有点惊愕。

　　这阵子张伟失踪，虽然大家并不清楚张伟遇到什么事情了，但是可以肯定不是小事。因为现在分局局长已经确定会提拔到市局去当副局长，张伟很有机会转正。在这个升职的关键时期，张伟却突然消极怠工，里面肯定有猫腻。于是，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甚至有人说张伟的腐败问题暴露了，有关部门正在调查他。

　　张伟的出现并没有让谣言不攻自破，他那副憔悴颓废的样子似乎正好映证了大家的重重猜想。

　　张伟看得出同事眼神怪怪的，他也懒得多想，和几个领导打个招呼之后就把自己关进了办公室。坐在办公桌之前的他仍然是懒洋洋的，头靠在椅背上，眼神空洞，呆坐着望着天花板。

　　种种往事在张伟脑子里滑过。昨晚在家里，他对于李曼的感觉一直怪怪的。

　　但是，在办公室，离她远了，往日的重重缠绵又浮上心头。张伟突然有一种想看看她的冲动，他迅速打开了手提电脑，启动监控程序。

　　也许她还在睡觉吧，就像以前一样，像个小白猫一样摊着四肢，小嘴可爱地轻轻吹着气。

　　张伟的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微笑，但是这微笑很快冻僵了——当屏幕缓冲成功之后，他看到了让他错愕的一幕！

　　画面上，娇妻李曼正背对着画面，直着身体，骑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她的表情是那么兴奋，狂乱，小舌头不断舔着自己的嘴唇；再看她的下体更是充满了力量，丰满的双腿带动着全身耸动，铺满了茂盛耻毛的阴部套在那男人的生殖器上，发出了咕叽咕叽的水声！

　　这女人这幅生机勃勃的样子和昨晚那个蔫头耷脑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 混蛋，骚货！" 张伟一巴掌把电脑拍飞，浑身都在发抖！

　　愣了几秒钟后，他把电脑捡起来，电脑已经断电关机了，但是重启之后居然还能用。他重新连接好程序，尽量控制自己的怒火不要喷发。他要搞清楚李曼的奸夫是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秘密隐瞒着他。

　　李曼的画面再次出现在屏幕上，同时传来的还有李曼的浪语，" 啊啊啊啊，爸爸，你操死我了啊，好棒的大鸡吧啊，你想奸死儿媳妇吗，嗷嗷……" 天啊！

　　张伟刚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现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正在把鸡巴不断从下而上插入李曼身体的男人被李曼丰满的身体挡住了大部分，张伟一时看不出什么由头，可是经李曼这么一喊叫，再看那男人有点松弛的大腿肌肉，那不是父亲张大力是谁？

　　似乎为了冲破张伟内心最后一点疑虑，张大力的声音也响起来了，" 乖媳妇，爸爸奸的就是你，谁让你这么骚来着……" " 坏爸爸啊，哪有这么说儿媳妇的，明明是你强奸了人家啊，还说人家骚……" " 那天是强奸，今天可是你自愿的噢，哈哈！" 张大力一边说着淫话，一边更加兴奋地向上顶李曼，两手也伸到李曼的胸前去把玩她的奶子。

　　" 坏啊，爸爸，早知道你这么坏，人家就不给你奸了……啊啊，爸爸，你，你更猛了，啊啊啊，好厉害……" 李曼被张大力顶得渐渐语不成声。

　　张伟瞪大眼睛看着娇妻李曼的两个大奶球随着她越来越癫狂的动作而剧烈晃动，而她的两腿之间，套住父亲生殖器的阴道里则流出了一道道清晰可见的淫液，浸润了床单。

　　就在这张床上，自己和李曼度过了一个个疯狂的夜晚，今后这张床会是父亲享用李曼的温柔乡吗？

　　愤怒？绝望？嫉妒？

　　已经经历过上次强奸风波的张伟，这次的心情比上次还要复杂。他关好电脑，步履沉重的走向停车场。

　　着急有什么用？李曼已经出轨了，这次不是被强暴，她是自愿的。

　　我真是个傻瓜！

　　张伟就这样缓缓打开家里的房门，来到卧室。

　　张伟一眼看到娇妻李曼那丰满而圆润的胴体正一丝不挂地躺在张大力怀里，手指在张大力的胸口上撒娇地绕圈圈。显然他们已经经历过了一轮过瘾的肉搏战，现在正是中场休息。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冷静下来的张伟看到这一幕，还是怒不可遏，他一个跨步上前，一把揪住李曼的胳膊，李曼被拉了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张伟就一巴掌打在她雪白的脸颊上，" 啪！" 李曼尖叫着，张大力推开张伟，把李曼搂在怀里，" 小伟，你，你干嘛？" " 你，还问我干嘛？" 张伟的牙齿都开始打哆嗦，" 你让开！李曼，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看到李曼从被迫转为自愿与父亲做爱之后，张伟的怒气似乎完全从张大力身上转到了李曼那里，他再次冲向李曼，张大力一把把他推开。

　　这一幕让张伟狂怒而又有一种荒诞的感觉。父亲搂着自己的妻子，在保护着她，而自己却恨不得把妻子撕碎。张大力也是赤身裸体，胸毛和阴毛都已经夹着白毛了，就这样一个老东西，居然能够让李曼死心塌地，这都什么事啊。

　　" 你滚开！" 张伟对李曼展开又一轮攻击。

　　这次李曼突然挣脱张大力的怀抱，主动迎了上去，" 张伟，你打啊，你打死我啊！" 看到李曼雪白的身体迎来，张伟反倒停住了手，他举着手，眼里突然滚出两行热泪，" 曼曼，你这是怎么了啊？" " 亏你还好意思问我，你不说说你怎么了？你像个男人吗？我让你们爷俩都操了，你爷俩开个会，就把这事摆平了。

　　你问过我的意见吗？把老娘当什么了？肉铺里的肉吗？" 李曼的怒火却不亚于张伟。

　　张伟一下子愣住了，良久才嗫嚅着说：" 那，那你也不要和爸爸他……" "哈，我愿意，我就觉得他比你更像男人，你管得着吗？再说，既然你接受了爸爸的补偿，你还不就是默认了我可以随便被爸爸操？" 李曼冷笑。

　　" 哪有，哪有这回事啊……" 张伟蓦然间觉得有点心虚。

　　" 呵呵，我告诉你，张伟，这次我算是看透你了。你是一个只顾自己感受的自私自利的小男人。你爸爸是坏，他坏在明处，不像你蔫坏儿，脑子都浸在阴沟里了。" 李曼的话像是一杆银针，直接把张伟的血戳出来了。

　　张伟试着反击，" 这也不是你偷情的借口，你就是个骚货……" " 对，我就是个骚货，你又不是才知道。" 李曼不再和张伟废话，开始穿上衣服。然后，她把昨天带来还没收拾开的行李箱拎起来，" 爸爸，我们走。" 张大力还没穿衣服呢，赶忙捡起衣服狼狈地穿好。

　　" 你，你们，你们去哪？" 张伟真的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 你管得着吗？" 李曼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一把拽上张大力。

　　张大力回头看了一眼张伟，想说什么，却又无话可说，很快被李曼揪走了。

　　张伟捂着脸，一屁股坐在床沿上。

　　张大力一走到楼下就轻声问李曼，" 这样不过分吗？" 李曼认真地说：" 爸爸，我不是装的，我是真讨厌他这窝囊样。" 张大力警惕地看了她一眼，" 你想他和我打起来？" 李曼似乎没发现张大力眼里的警觉，只是憨憨地摇头，" 也许我很坏吧，但是假如是这样，我对他会更有好感，说不定会很内疚。可能女人骨子里都希望男人争夺自己吧。好矛盾。" " 哈，" 张大力继续观察着儿媳妇的表情，" 你说最近这兔崽子是不是有心灵感应，怎么每次都……" " 不知道，反正我和他没法过了。我要和你过，爸爸。" 李曼突然握住张大力的胳膊。

　　这还在小区里呢，张大力吓了一跳，" 曼曼，这不可以啊……" " 我知道，没事，我不会给你添乱的。我搬到绿茵路那套房子里去，你方便的时候就来看我，我不要再和小伟一起了。" 李曼坚决地说。

　　张大力点了点头，" 也好……" 此时的张大力已经从被儿子二次捉奸的尴尬中缓过神来，他很难相信这两次倒霉遭遇都是偶然。冥冥中，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控制这一切。

　　李曼的娇憨、率直，让他对李曼的怀疑降低了很多。如果李曼拼命解释说她不希望父子成仇，张大力反而会认定是她故意捣鬼。

　　但是，也许李曼故意装出这幅没心眼的样子呢？

　　张大力满腹心思地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李曼突然仰头看着他，" 爸爸，你有没有觉得，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有人在偷看我们？" " 什么？" 张大力给李曼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同感，" 你是说那小子躲在哪……" 李曼猛然拍了拍高高的脑门，" 我知道了！" 她匆匆下车，蹬蹬地踩着高跟鞋就往停车场上跑。

　　" 曼曼，你干什么？" 张大力连忙追上去。

　　他毕竟上了年纪，加上刚才和李曼大战了三百回合，有些力不从心。等他赶到儿子家门口时，发现门大开着，李曼的吼叫从里面传来：" 你快说，这是怎么回事？" 张大力连忙关好门，这才冲进卧室。

　　只见李曼正踩在床头柜上，一把从天花板的灯架上揪下什么东西，然后一把丢在地上。

　　张大力一眼认出来，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那是一个摄像头！

　　这回轮到张伟手足无措了，" 曼曼，我，我……" " 原来你从来就不相信我！

　　原来，从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你就一直监视我！现在你终于监视到了证据，你开心了？" 李曼猛力地一推张伟，张伟普通倒在地上，脑袋装在电视机柜上。

　　张伟忍着头部的剧痛，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曼曼，我，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我装这个没有其他意思，就是只想看看你……" " 滚你个蛋吧！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你个变态佬！" 李曼怒冲冲扬长而去。

　　张大力用古怪的眼神盯了儿子一眼，叹了口气，去追李曼了。

　　李曼并没跑远，而是直接奔回了张大力的车边。

　　张大力打开车门，让李曼上车，李曼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大哭起来。

　　张大力心疼地拍打着儿媳妇的后背，心想：难怪李曼这么伤心，张伟这小子看上去傻乎乎的，没想到还有这一手呢。不过这小子的摄像头估计也没装太久，否则以前自己和李曼也在房间偷情过，他怎么没发现呢？

　　良久之后，李曼说：" 爸爸，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 什么怎么办？你不是有我吗？" 张大力问。

　　" 以前我是你儿媳妇，现在我和张伟肯定过不下去了，那我成什么了？我都不是张家人了，你还会认我吗？" 李曼眼泪汪汪地问。

　　张大力愣了一下，他还没来得及考虑这层关系。如果李曼还是自己儿媳妇，那么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占有她吗？这事其实挺乱的，一下子扯不清。

　　" 曼曼，不要胡思乱想……" 张大力只能先胡乱敷衍下。他知道自己离不开李曼这娇媚的身体，但是怎么处理好和李曼、张伟之间的关系，他确实还没想清楚。

　　" 爸爸，我怕。" 李曼突然揪紧了张大力的衬衫，那是一种真切的无助。

　　看着李曼娇媚中透着几丝憨劲的圆脸，张大力心里涌上一缕隐隐的心疼，内心里某个柔软的部分被抓住了。

　　" 没事的，有我，我会保护你，不让谁欺负你……" 张大力由衷地说。

　　" 可是……" 李曼从拎包里拿出一张纸片，递给张大力，" 这是我上周检查的……" " 啊！" 这是化验单，李曼的孕检指标成阳性，" 曼曼，你……" "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是谁的孩子，但我感觉是你的……唉，现在我成什么了……" 李曼又哭起来了。

　　张大力内心也是心潮澎湃。他已经有一个儿子，一个孙子，但是如果能再给自己宏大的家业添一个后代，他当然会非常乐意。而且，这个孩子如李曼所说，真的可能是他的。他和李曼每次做爱都那么疯狂，从不戴套，而且几乎都射进了子宫口。

　　再说，孩子就算不是自己的，那也是儿子的。当初李曼那句戏言" 生一个儿子不是儿子，孙子不是孙子的东西" 真的要实现了。对于张大力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其实儿子和孙子区别不大，都是他心头的肉。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在某种意义上，让张大力反而有点兴奋。

　　自从自己支持儿子离婚改娶李曼之后，老伴秦岚就断绝了和他的关系，也不许他去看望孙子。现在听说家里又将有一个新成员了，张大力激动得几乎要唱起歌来。

　　他抱住李曼说：" 曼曼，你先别想那么多，爸爸会安排好你的一切生活。把宝宝生下来，爸爸绝不会亏待你的。" " 嗯，爸爸，" 李曼紧紧趴在张大力肩头，" 我爱你，我现在只有你了。" 张大力对女人的保护欲完全被激发出来，严肃地点了点头。

　　他甚至开始考虑，一旦等他退休了，什么生活作风话题都可以滚蛋的时候，就一脚踢开秦岚，和李曼一起过日子，带孩子。那时候李曼肯定还是风情万种，而自己也还是老当益壮。

　　这是一种光是想想都能让人兴奋的生活图景。国土局局长张大力抛开对于儿子的担心，露出了自得的笑容。他对于秦岚在外面的荒淫生活有所耳闻，也曾经觉得没面子。但是现在，他觉得这些都无关紧要。他张大力，从来就是生活的主导者，是家庭的主导者。他彪悍的人生，似乎才刚刚启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