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小伊你拉着妈妈……呼呼……这是要去哪儿呀？”毫不停歇地奔跑让洁丝有些气喘吁吁，罗伊在前方引领不时会放慢速度配合母亲的脚步，紧贴的掌心哪怕一刻也不曾分开。

　　罗伊并不回话，只是手上紧握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这时他被柔和月光照亮的侧脸映入洁丝的眼帘，与稚嫩容貌并不相符的坚定神情顿时让熟母的胸口生出一股难以抑制的悸动。

　　“砰……砰……”

　　鼓动的心跳声与脚步声相互重叠，随着每一步落下两人呼吸的频率也在不断趋同，手心传递着体温、吐息缓解着燥热，不知不觉间一大一小的身影已经被纯白的花田包围在其中，花瓣在月色的洗礼下舞动着莹莹微光，驱散了周遭的阴影与黑暗。

　　“砰……砰……砰……”

　　淡雅的花香、纯白的教堂以及陪伴在身旁的儿子，眼前的一切洁丝都再熟悉不过，美妙而幸福的滋味从身体里的各个地方溢出，洁丝只感觉心脏都快要从满溢着欣喜的胸口跃出。

　　在体内的力量觉醒之前，罗伊在母亲的陪伴下度过了一段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在这里罗伊没有扛起勇者的重任，洁丝也不曾背负女王的使命，而在这段珍贵的记忆中这座教堂显得尤为重要，因为这里正是年幼的罗伊向洁丝“求婚”的地方。

　　“母亲您真美，就像几年前……不甚至比那时更加美丽动人，与您的笑容相比这片盛开的满月花都黯然失色！”

　　青涩而热情的蜜语让洁丝羞得面红耳赤，她不敢对上臭小子灼灼的目光，偏向一旁的眸子里止不住投来娇俏妩媚的眼波，为了抑制住嘴角上翘的弧度而开口说道：“花言巧语的臭儿子，几年前还在奶声奶气地对妈妈求婚，现在已经学会说这种哄女性欢心的情话了，妈妈才不会被你哄住呢！”

　　罗伊也不多做解释，而是随手摘起一朵摇曳的满月花来到洁丝身边，用最为轻柔的动作，仿佛将洁丝的发梢看作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似的，把娇艳绽放的花朵别在了她的耳边，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便伫立在原地，凝视着母亲一阵目眩神迷。

　　美母原本闭眼感受着这份耳鬓厮磨的细微触感，但久久没听见罗伊继续开口，好奇之下睁开眼睛便直直对上了儿子那如痴如醉的眼神，大羞之下她立马别过目光，小嘴吐出好闻的香气轻声呼喊道：“小伊……坏儿子……一副傻样盯着人家的脸看什么呀？妈妈都一把年纪了，还把花别在人家头发上跟个小女孩似的，真是羞死人了……”

　　洁丝说着把一捧紫发缠绕上指尖遮挡住半边脸颊，但却根本盖不住脸颊上那一抹娇俏的嫣红，这副惹人怜爱的少女神情让罗伊如梦初醒，对眼前风情万种的熟女母亲说道：“您真的好美，从我记事起直到此时此刻，您的一切都让我为之倾心，这份爱意在今后也不会有丝毫褪色。”

　　“呜怎么又突然告白……我知道妈妈相信你……妈妈的目光也早就被你这坏儿子吸引从来没离开过……哎呀你别笑话妈妈！”

　　熟母眼中噙满热流，先前与父亲争论时压抑的情绪与委屈骤然爆发，全部化作了对儿子热情如火的告白，空气里酸甜的味道越来越深沉浓郁。

　　“妈妈您知道我为什么带您来这座教堂吗？提示您一下，我要做的是与几年前一样的事！”

　　罗伊上前一步，雄性厚重的吐息扑面而来令洁丝止住了有些哽咽的声音，他几乎贴上了母亲丰腴的身子却又保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距离，甚至已经能感受到彼此早已滚烫翻腾的体温。

　　“嗯……”

　　洁丝微微点了点脑袋，深紫色的发帘垂下试图掩盖主人的羞赧，胸口满溢的期待以及与之相对的害怕期望落空的不安感一同向她袭来，因为她已经十分清晰地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月光朦胧洒落，教堂斑驳的外墙在无形的加护下散发出星星点点的圣洁气息，屋顶经历岁月锈蚀的摆钟安然高悬着，恍惚间能听到犹如神启的钟鸣声在耳边回荡开，母子深情的目光相互碰撞，眼中再也容不下除了对方以外的任何事物。

　　“啾……”

　　温暖而湿热的触感可算让两人回过神来，只见洁丝和罗伊将身体向前探出，将若有若无的距离归零的同时也把嘴唇贴合在了一起，待到唇分之际，两人鼻尖已尽是美人耳边那朵满月花化不开的淡雅清香。

　　“呀啊！”洁丝宛如受惊的小鹿般偏过头去，她怎么也想不清楚，分明连更加下流淫靡的丑事都和儿子做了个遍，此刻如此轻巧的一啄又为何令她这般心潮澎湃。

　　想到这里熟母又忍不住投来半羞半怨的目光，但没想到一个暧昧的眼神却刺激到了亲儿子，惹得他一把牵起母亲的柔荑，在十指相扣的同时再次印上一记浓厚的热吻。

　　“嗯等等……嗯呜……”

　　彼此轻颤着身体将这一吻保持了许久，等再次唇分时臭小子突然笑着说道：“嘻嘻……妈妈您觉不觉得我们的顺序有些奇怪呀，先是交合了身体，现在却反过来像恋人般牵手亲吻。”

　　“哎呀现在不许说这个！”洁丝闻言把螓首埋地更低，双手撒娇似的连连轻捶在儿子健硕的胸膛上，骚嗲娇媚地说道：“那时不是为了平息诅咒吗？否则妈妈才不会让你乱来呢！你这小子倒好，像动物一样粗鲁地对待妈妈不说……还把坏东西一滴不剩地射给妈妈……真是坏死了！”

　　一顿亲密的打情骂俏难免会触碰到一些丰满而肥美的身体部位，而这不经意间的肉体接触也让罗伊的体温不断蹿升，就在小勇者的皮肤即将浮现龙鳞之际，狂暴的暗红色纹路却很快被压制下来。

　　眼前的一幕令洁丝惊讶地开口问道：“小伊你……你能控制住火龙诅咒了！？”

　　罗伊勉强从呲牙咧嘴的表情里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开口道：“嗯！我能把诅咒压制下去，但还是不能阻止它生效……现在鸡鸡也是……哦呜……”

　　儿子皱眉强忍的模样让熟母一阵焦心，视线下移才发现罗伊胯下那两颗硕大的睾丸位置正一阵猛烈抽动，光是看上一眼便让洁丝面红耳赤。

　　（又……又在造精了……）

　　身体里滚烫的温度被罗伊咬牙平复下去，只听他喘着粗气却依旧用坚定的语气说道：“我……我有重要的话要对妈妈说，才不会让碍事的诅咒来打扰，而且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妈妈。”

　　说着他掌心向上缓缓抬起手臂，手背上的印记顿时浮现出勇者气息，满月花被掀起的轻风吹拂起层层波浪，不远处的古老教堂仿佛与这股神圣力量有所共鸣，在夜幕的笼罩下纯白光辉更加洁净无暇。

　　洁丝紧盯着儿子的一举一动眼角已经微微发红，勇者之力是神圣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同时也是对抗邪神的关键所在，但与之相伴相生的命运太过残酷，这一切重担都需要儿子那小小的身影独自抗下。

　　“别担心妈妈，您仔细看……”

　　洁丝凝神望去，只见耀眼的勇者力量已经凝聚在罗伊手背上那块出生时便印有的胎记上，紧接着金色纹路产生异变，只见印记被暗红色的魔力禁锢笼罩并逐渐剥离出罗伊的身体，最后形成一颗流转着两股异色魔力的半透明球体出现在小勇者的手心。

　　“勇者之力竟然被抽取出来了？混杂在一起的是邪龙诅咒……不对这是邪神的力量！”

　　洁丝很快洞察出半透明球体的内部情况，但这一幕太过难以置信以至于洁丝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因为球体内截然相反甚至可以说是水火不容的两股魔力竟然在相互泯灭的同时又不断共生，竟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罗伊显然也是首次尝试，长舒口气后笑着说道：“您说的没错，其实在遭受诅咒之后我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直到诅咒解除变回人类我才真正确定，勇者之力与火龙诅咒背后的邪神力量可以相互制约，只要加以控制彻底掌握两种力量，就不用再担心伴随其中的反噬……啊妈妈您怎么突然……小心点儿我还没把力量收回去呢！”

　　得意忘形的解释被扑进怀中的温香软玉所打断，只见洁丝已经把儿子拉进怀中，抑制不住地抽咽道：“太好了小伊……真是太好了！今后你的人生不会被勇者使命所左右，也不会被火龙诅咒所束缚，你可以做回无忧无虑的孩子……妈妈真的是……太好了小伊……”

　　柔情的耳语化作一股股滚烫的热流融进身体各处，罗伊将两股力量收回体内之后紧搂着洁丝不断抽泣的身体，嗅着令他安心的同时却又欲念丛生的成熟媚香说道：“既然邪神已经复活，作为新晋勇者我注定会与之一战，但这不是无法逃避的命运而是我自己的选择。”

　　“嗯……”洁丝在儿子结实的肩头轻轻点了点脑袋，心想着这才那个默默扛起重担，令自己芳心暗许的男人，紧接着像是生怕罗伊忘了似的立马补充道：“加兰虽然刚复活不久但毕竟是邪神之躯，妈妈和你的艾莎阿姨都是她的老对手了，我们会作为你这位小勇者的伙伴陪你一同踏上旅程。”

　　洁丝有些臭美的说道，但这时她蓦地想到临行前艾莎那几句淫荡的戏言，不由地红着脸蛋暗自啐上闺蜜一声，脑海里不免地已经有了些香艳的联想。

　　但没想到罗伊这臭小子却不领情，反而是略显犹豫地说道：“妈妈您误会了……”

　　还没等他说完，洁丝便稍微松开怀抱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不满地嘟囔道：“怎么还瞧不上我和艾莎？别忘了我俩可是你的老师，真要论战斗力可甩你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勇者好几条街呢，看来回去了要给你的加加强度才行！”

　　母亲那娇嗔的威胁让罗伊打起了冷颤，之前每天接受地狱式训练的回忆犹如走马灯般闪回，吓得他连忙摇头晃脑地解释道：“我错了妈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既然勇者之力和邪神诅咒能够和平共生，我在想也许勇者与邪神的关系也是如此，比起一次又一次循环或许能找到对双方都有利的解决办法……”

　　洁丝听罢陷入哑然的呆愕之中，半响才理清思绪从皓白的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小伊……你想同邪神……同加兰谈条件？”

　　罗伊无比郑重地点了点脑袋，而洁丝在得到儿子如此不假思索的答复后也不由正色道：“小伊你毕竟没有直面过邪神，加兰是混沌与恶念的凝聚，是与圣光的娜娜提相反的凶影，作为纯粹的恶之化身我想她是不会给我们谈判的机会的。”

　　“我知道母亲，我会拼命训练掌握能够与邪神相抗衡的力量，但请您答应给我一个与邪神交涉的机会，我会把消灭并封印加兰作为交涉失败后的最终手段……”罗伊眼眸中闪烁着炯炯光辉，他遥望着深邃的天穹呓语道：“其实我是想到了娜娜提阿姨，或许加兰也被禁锢在另一处天穹中，她们的力量给了我选择人生的机会，所以我想尽可能地回报这一点。”

　　洁丝用手心抚动着他的脸颊，柔情与慈爱在无声中细细地流淌着，良久后她才点头说道：“妈妈答应你，但前提是你能彻底掌控两股力量，并且拥有凌驾与我和艾莎的战力，妈妈也会坚定地守护在你身边，与你并肩面对一切，这是我——魔法师洁丝对你——勇者罗伊的承诺，就此我愿意与您立下伙伴的誓约。”

　　“我也愿同您——尊贵的魔法师大人立下誓约，作为伙伴也作为战友刻下无悔的承诺。”花田里的两人相视一笑，共同拥有的羁绊已经在心底牢牢扎根。

　　“你知道吗小伊？”这时处在花海簇拥之中的洁丝突然开口，一身洁白如雪的法袍有着说不出的圣洁，只听她没来由地说道：“曾经你在这里向妈妈求婚的时候，妈妈其实挺困扰的！”

　　母亲这句话无疑让罗伊更加忐忑，于是赶忙问道：“啊真的吗妈妈？那您当时为什么会答应呢？”

　　“当然了！世上有哪个母亲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求婚了能保持平常心呀？”洁丝翘起手指，嘟着嘴唇在儿子额头上弹了一下，紧接着轻笑道：“准确地说应该是开心与困扰各占一半吧，想着也没什么损失妈妈也就答应下来了，但人家那时候怎么会想到你是认真的啊！”

　　说着说着那些或是甜蜜或是不堪的回忆霎时间涌上心头拨动起熟母的心弦，再一看洁丝脸上的娇俏与妩媚更加醉人，红着脸说道：“一开始虽然只是动手动脚的，但慢慢长大之后居然要牵手亲嘴什么的……不过看在你每天都刻苦接受训练的份上妈妈也就由着你使坏了……”

　　“嘻嘻妈妈真好！”

　　洁丝嘴上埋怨训斥，神色却看不出有什么不满，反倒是眉眼间藏不住的娇嗔让臭小子得寸进尺，差一点就趁势拥进美熟母的怀中。

　　“哼又想使坏，人家还没说完呢！”只听洁丝嘟嘴啐上一句，继续说道：“谁知道你这臭儿子一抓住机会，就要么搂着、要么抱着妈妈，嘴里又都是些让人听了就脸红的告白，这样时间一久了，作为母子的同时妈妈不知不觉也开始把你当作一名男性来看到，这样的妈妈很不像话吧？”

　　说着洁丝娇媚的笑意变得凄婉起来，她抑制着颤抖的声音说道：“但一想到从出生之际就伴随着你的勇者力量，妈妈就始终下不了决心，一心只想着和艾莎一起教导你、锻炼你，希望你能够得到足够强大的力量不再重蹈覆辙……于是就这样保持亲密母子关系的同时贪心地享受着你的仰慕，在心里祈祷这份甜蜜而又暧昧的关系能够始终维持下去……直到……直到半年前你从妈妈身边消失的那一天。”

　　“妈妈……”母亲柔弱的身姿与以往大相径庭，这是他第一次了解到母亲内心的挣扎与无助，感受着这股快要把他心脏撕裂的痛楚，罗伊一头便扎进了母亲的怀中，坚定地说道：“我不会再让您感受到不安与寂寞，因为我得到了与勇者命运相抗争的机会，而这一切正是您的呵护与教导带来的，我不会再让你伤心了妈妈！”

　　“嗯！妈妈也会直面心中的阴影，不会再踌躇不前了，因为妈妈相信你、相信我最爱的男人！”

　　“母亲！您……”

　　情意绵长的目光在此刻交汇，但罗伊却突然感到自己的喉咙突然发涩发紧，仿佛睡前故事中吞下巨石的邪龙般呼吸急促，虽然已经演练过无数次，但真到了重要关头还是免不了紧张不安。

　　美母始终用满含着爱意的目光守护着他，母亲至始至终都在为他考虑为他着想，严厉的锻炼、温柔的疼爱都是为了让他拥有美满的人生。

　　但仔细看去就能发现，妈妈也将红唇开合出一丝用以喘息平复的空隙，眼角被闪烁的泪光点染出一片红霞，她内心绝非柔媚的俏脸伪装的这番古井无波，相反已经掀起了名为期待的滔天巨浪。

　　“别害怕小伊妈妈就在这里，在小伊亲口说出那句话之前，妈妈都会一直等着你……不论是今晚、明晚还是将来的什么时候，人家都会一直等着你说出那句最重要的话！”

　　有了母亲的鼓励罗伊深吸一口气随之屏住呼吸，此时此刻自己终于有了对抗命运的力量，作为儿子、作为深爱着眼前这位女性的男人，深埋在心底的这句话也终于能脱口而出。

　　“母亲！您愿意嫁给我成为我的妻子，与我相守相伴永不分离吗？”

　　罗伊等待母亲答复，紧张到甚至都忘了呼吸，与几年前奶声奶气的可爱告白不同，他的话语里包含的已经不是曾经的天真与稚嫩，而是对母亲倾注一切的爱情。

　　此时此刻罗伊唯一的心愿就是眼前这个足以让他钟爱一生的女性能够说出肯定的答复，哪怕是轻轻点动一下她美艳绝伦的螓首！

　　只见洁丝一言不发地松开了搂抱，发帘遮住了她大半脸颊，不论是表情还是答复都被隐藏在晶莹剔透的紫色发丝中，唯一暴露在外的嘴唇轻启，吐露出含糊不清的字眼，只听她说道：“戒……”

　　罗伊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赶忙问道：“您……您说什么呢妈妈……”

　　再抬头时一片娇艳欲滴的樱粉色已经盖满了洁丝的脸颊，头顶圣洁的月光似乎看穿了母亲的羞赧，给一头深紫长发蒙上白纱的同时遮住了从她眼角涌出的两行泪痕。

　　只见洁丝满含幸福到极点的笑意，焦急地催促道：“戒指！快把戒指给妈妈带上！”

　　罗伊大喜之下不停左顾右盼，很快将目光集中在洁丝的耳畔，他托起满月花缓缓将其摘到手心，动用纯白教堂周围萦绕的信仰之力将手中的花朵重新塑形，伴随着滚烫却并不灼烧肌肤的温度，一枚花荆状的圆戒最终出现在罗伊手中。

　　泪水模糊了视线，一度让罗伊分不清眼前是现实还是梦境，但很快悬在半空中的戒指便有了切实的重量，原来母亲已经主动把无名指套了上去，耀眼的圆戒贴合在第二指关节的后方，与这支雪白的手指宛若天作之合再也不分彼此。

　　“我愿意！我愿意成为您的妻子与您一同组建家庭，而作为母亲我也会始终陪伴在你的身边见证你的成长，从今往后我便是属于您的母妻，此生都与我的儿子丈夫相守相伴！”

　　洁丝甜蜜地说道，两行泪痕把眼角的绯红晕染开，高雅端庄的五官在抽泣之下被妆红给弄成一片狼藉，她脸上的表情已经说不好是哭着还是笑着，但充斥在她嘴角与眼眸中却是毋庸置疑的幸福。

　　“妈……妈妈！”

　　“嗯讨厌……人家……妈妈又不会跑掉❤️……啵……”

　　罗伊凑上前去扑进了母亲怀中，从山谷吹来的阵风刮开薄雾也撩动起慵懒的挂钟，在神圣而悠长的钟鸣祝福之下母子在满月花的簇拥中深吻了许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