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月色下的斗木山，公孙庄园的一隅，星江下游的一道小小支流斜穿而过，在水脉众多的星江流域，像这样的溪流大大小小，不胜枚举。

　　作为家族的明珠，公孙婷的闺房，独享着溪畔的一栋小楼。依山傍水，花树掩映，雅致非常。

　　从危月岛驱车回来已是深夜，庄园中的其他人早已用过晚膳，因此每学期末例行的接风宴是直接省了。

　　与婷的父母爷爷略微话了几句家常，小两口便告辞回到了房间。

　　出于对风离的认可，亦或是观念日渐开明，公孙家的长辈们完全不反对他们婚前同居，甚至还非常贴心地为他们预约了次日清晨的领证取号。

　　虽然，这令他们俩都颇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样，婷婷，紧张吗？”躺在舒服的大床上，风离轻轻抚摸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婷。

　　完全脱去了淑女服的婷，真正印证了那句“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的古话，在淑女服半年来的呵护滋养下，浑身肌肤宛如暖玉一般细腻温润。

　　不过，这种状态只是暂时的。

　　她很快就会重新接受乳胶的包裹，浑身上下不留死角；从此以后，她的肌肤将被彻底封印起来，并且永远不会重见天日。

　　“略有一点点吧。不过说真的，我其实还蛮兴奋啦。”

　　其实回来之前，他们已经从薇兰口中了解到大概的着装流程。

　　对于那既科幻新奇，又有些匪夷所思的方式，婷多少还是有些没底。

　　但更多的，恐怕还是对于新装备的热切。

　　不过，她想了想，还是双手攀住风离的脖子，将身子与他拉近，四目相对：“如果离哥实在不喜欢的话，我也可以放弃Seal啦。”

　　毕竟，她也不忍心让风离一辈子面对着一个连脸都没有的乳胶娃娃。

　　拟态虽惟妙惟肖，毕竟是假的，这也是Seal与淑女之家其他产品之间的本质区别。

　　况且就算风离的家人们都支持，自己的父母爷爷也不一定全无意见。

　　涉及终身大事，她最终必然也要听听风离的真实想法，而不是哄自己开心的一时情话。

　　“傻瓜，怎么会呢，你以为真的啥都不懂啊？”风离将她抱紧，在她脸颊深深吻下，“其实乳胶娃娃也很可爱嘛。”风离捏了下她鼻稍，坏笑道。

　　“那就说好喽，将来可不许反悔哦。”婷伸出纤纤玉指，戳了戳他赤裸的胸口。

　　“嘿嘿，那就要看艾总给不给我反悔的机会了！”

　　“切，口是心非！”

　　当他们第二次来到淑女之家的总部园林，迎接他们的，是已经穿上了Sigrun的风舞，她此时的形象与昨夜的全息演示如出一辙，火红色的紧身衣将她浑身上下严严实实地封闭起来，只有面部的左上方留下了一小块模拟眼眸肌肤的区域，除此之外，不论是紧闭的嘴唇还是挺翘的琼鼻，都被密封的硬质头壳面具完全覆盖。

　　只不过她的双手此刻并不是自由的，而是像云扶摇一样，被以后手合十的姿势牢牢锁在背后，手腕更被提到了后颈处一动不能动，看起来应该也是在Seal里加载了淑女之家的后手缚锁定程序了。

　　虽然身材一如既往，但换装了成熟性感的全新紧身衣、戴上了面无表情的冰冷面具、踩着超高跟、迈着猫步，双手被高高固定在后颈处的风舞，此刻的气质已经和昨夜完全不一样了。

　　而她的声音，也完全变成了高度电子化的假音，似乎时刻提醒旁人，她的口腔已经被深喉口塞完全堵死，只能依靠扬声器来进行交流。

　　“怎么样，好看吗？”风舞原地转了个圈，扬声器中传来了嗤嗤笑声。

　　“好看！”婷肯定地点头，问道，“那个，换成了Seal，你有什么感觉？”

　　“舒服！”风舞陶醉的声音，似乎比她讲述的内容更能说明问题，“虽然还需要小小适应一下。”

　　“真的吗？具体有哪些差别，快说来听听？”婷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

　　“喂，嫂子，你这不是马上也要穿上了嘛？剧透就没啥意思啦！”风舞卖起了关子，“美好的事物就得要自己体验才有味道呀！”

　　“切，你这小屁孩还学会说教了？”婷扬了扬小拳头，拉着风离当先走了进去。

　　风舞则是笑嘻嘻地跟在后头。

　　她还要负责带路呢，不过看婷不好意思又有些迫不及待的模样，风舞心中便止不住窃笑。

　　用于完成Seal着装的场所，并不位于昨夜地上五层的产品中心，而是地下一层的生物技术部，也就是白灵枢负责的部门。

　　这里不但从事淑女之家所有产品的生物相性研发实验，还拥有整个淑女之家最为先进的医疗设备，用于Seal系列紧身衣的穿戴操作。

　　跟随风舞的脚步，婷和风离来到了一间足有大半个科室的巨大房间，明亮而不刺目的灯光，银白色金属的设备与墙面，充满了后现代的科幻风格。

　　除了云扶摇这个专业不对口的，艾雪、夏幽、薇兰、白灵枢、唐晚秋都悉数到场，白灵枢更是亲自在电脑前进行着各项参数调整。

　　而除了她们这些熟悉的面孔之外，还有几个同样穿着全包乳胶衣、披着白大褂的助理在现场来来回回忙碌着，不过她们的紧身衣并不像几位部门主管那样各具特色，鞋跟也相对低了不少，只有七八公分，婷猜测她们所穿戴的应该是贞操服而不是Seal才对。

　　相比起常年食用营养液的风舞，摆在婷面前最麻烦的倒不是穿戴过程本身，而是消化道清洗等等一系列的前置准备工作，毕竟之前的淑女服可是不限制饮食的。

　　由于穿上Seal之后，紧身衣的内部将覆盖体内的所有腔道，包括对消化道的贯穿包裹。

　　因此对肠道的彻底冲洗清洁是至关重要的。

　　而着装完毕之后，婷便需要终身食用流体食物，无法再进食其他东西。

　　不过这一点对于别人或许还需要犹豫一二，但对于已经臻至先天武镜的婷来说，完全构不成问题，因为先天高手，餐风饮露，对于外界食物的依赖本身就少了许多。

　　一旦未来如风离一般突破到武圣境界，便可以完全采食天地灵气，辟谷无饥。

　　而就算达不到这一至境，淑女之家的高能营养液，也足以将进食这件事最大程度地加以简化。

　　“嘉禾，你带婷小姐去洗个‘澡’。”白灵枢安排其中一个助手，将婷带到了实验室一侧的浴室中。

　　虽然婷昨夜大概也了解到，这一过程也可以在着装的过程中一并完成，大可不必提前进行。

　　不过恐怕没人希望自己未来的“肌肤”和肠道内那些秽物接触在一起。

　　“婷小姐，请放轻松，这次的清洗可能会比较难受。”嘉禾是一位身材娇小的女生，胸部也不大，不过穿着乳胶衣的胸型还是很美的。

　　淑女之家的乳胶衣，并不会以一味地进行收束，而是结合人体结构进行立体塑形。

　　她的贞操服底色并非纯白，而是淡淡的米色，依稀点缀有一些稻穗的花纹，但纹样很浅，只有在某些特定的角度下才看得出来。

　　她先帮婷做了体表外部的清洗和全身脱毛，然后将一个连接着肛门塞、阴道塞、尿道塞的清洗器固定在婷的下体：“第一轮体内清洁，将会彻底浣肠三次，这个我想您应该不陌生了吧？”

　　随着她按下按钮，肛门栓柔和而持续地喷出一股温水，并且还周期性地变换着脉冲频率：旋转、冲击、涡流、振动按摩……循环往复。

　　与此同时，阴道与尿道也同样没有被放过，清洗液同样坚定地注入体内，有节奏的跳动，刺激得婷心跳加速，甚至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Emmm……还好吧。”面对嘉禾活跃气氛的问题，婷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下意识相去撩刘海，才发现自己已经全身清洁溜溜，所有毛发全部被剃光之后，涂抹了淑女之家特制的脱毛液，连毛孔都几乎不可见了。

　　其实婷之前虽然没有像风舞一样完全食用营养液，但淑女服的下体同样是三栓俱全，每天例行的浣肠同样是排泄的必备项目，因此如嘉禾所言，她对于浣肠这件事也已经非常习惯了；此刻浣肠液的配方虽然较之平时刺激了许多，但也并不会真的让婷多么难受。

　　而相对的，其清洁效率也极其之高，第一次持续了五分钟后，便一口气排出了99%以上的秽物。

　　第二次冲洗，便几乎看不出什么颜色。

　　到最后一次，已经完全与清水无异，如果不是略有洁癖的婷自己也希望清洁彻底，恐怕都要质疑这第三次的必要性了，只是这三次浣肠的剂量一次比一次多，到最后一次，躺在妇科检查椅上的婷，腹部已经微微鼓起，要不是下体的固定装置密封性很好，恐怕早就憋不住了。

　　“好了，体外清洁和第一轮体内清洁已经完成了。接下来是第二轮体内清洁。”这一次，嘉禾并没有继续从婷的菊门注入浣肠液，而是拉出另一条透明的软管，软管的末端，是一个带有塞口球和鼻管的口罩。

　　口罩覆盖的面积不算宽大，其主要的功能也并不是外出遮脸或过滤灰尘，而是承载上面的道具——两条极为细长的呼吸管、以及一颗末端连接着阳具口塞的白色塞口球，只不过这个阳具口塞不论是直径还是长度都比婷想象中的收敛了不少，直径只有乒乓球大小，长度也并没有到达食道那么夸张，甚至连深喉都没有，只是到达口腔后部而已。

　　区区这种规模的塞口具，对于婷来说早就是家常便饭了，她主动张开嘴，毫不费力就将它完全含进了口中；并且拉起两侧的扁平系带，扣在自己脑后，随着她轻轻用力，系带两端的金属锁扣咔哒一声互相锁定，便将口罩和内部的口塞、鼻管牢牢固定在婷的脸上。

　　不管是鼻管还是口塞，都是采用极为柔软的医用硅胶材料，力图尽可能地佩戴者不那么难受。

　　当口塞和鼻管都推入到位，嘉禾按动工作台上的橙色按钮，将口罩内部一瞬间抽成真空，其内表面原本光滑干爽的质感，也立刻被高粘度材质替代。

　　内部，口塞和鼻管的中段轻微地膨胀了三分，更加严密地封堵住口鼻。

　　而在外部，嘉禾则一点点地按压口罩的口唇及人中区域，让它紧密地粘合在婷口唇周围的皮肤上。

　　“这第二轮清洗，不光是肠道，而是对您的上消化道也一并进行彻底的冲洗。因此，这次的清洗是至上而下贯穿式的冲刷。可能稍微需要忍耐一下。”嘉禾一面说话，一面将一个带有LED灯带的发箍戴在婷的头顶上，“这个发箍上有神经读取组件，您只要在脑海中明确地想象出要说什么，就可以通过扬声器发出声音了。比起传统内置于口塞的、通过振动喉咙来发声的组件。这种新型的神经连接方案，可以更好地与我们淑女之家的紧身衣配合。虽然目前受限于成本，主要只搭载于Seal系列；但未来随着量产，可能会慢慢普及到其他产品线中。”

　　“呃、啊？……嗯？唔？这……这、么、神、奇、么？”婷不愧是先天高手，神经反应灵敏迅疾，在嘉禾的指导下，只花了短短一两分钟，便掌握了脑波发声的技巧。

　　“呵呵，神奇的地方还多着呢，您未来会很快体验到的。”嘉禾笑着解释，“淑女服、仕女服这些系列，毕竟是大批量市售的入门版本，只能说做到了市场领先的水准；而非划时代的结晶。真正要享受次世代、最为顶尖的黑科技，还是要看Seal，或是贞操服中的一些尖端品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