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神秘的最高董事长办公室的房门，今天第一次在数十双眼睛下打开，众人的焦点不在乎里面到底是怎样的漂亮，反正平常都可以在外面偷看进去，他们在乎的是里面那三个超速绯闻的主角。

一个大男人被吩咐在浴室门外罚站，两个女人则在浴室里对持之中。

芃蒂好笑地叉起腰瞪住站到一角的舒嫣，舒嫣则是死抓住自己的衣服，不肯给她脱下来，之于尚光，他在等着芃蒂的吩咐。

“芃蒂？好了吗？到底要我站着干嘛！”尚光不耐烦地抓着头发，晦气的扯开领带，刚才背那头熊，真没想到她看来小小的，却挺重，幸而平常他有运动，要不然被这头熊弄得出糗！

“替舒嫣买衣服，还有内衣，可是她不肯给我看看。”芃蒂一来想替她脱衣服，顺便测量一下该买甚么大小的内衣给她换。

“甚么！你……你要我替那头脏熊买……买内衣！？不用了吧！那头熊哪有胸部的！随便套件衣服加件外套挡一下就可以啦！”尚光回忆起过去，那头熊无论高度、发型、衣着、清洁度与胸部都没改变过。

连中学时代已经是这个熊样，到底她有没有发育期啊？

“怎可以，女孩子一定要穿内衣！熊舒嫣，你好给我过来！”芃蒂没气再跟她在细小的浴室玩捉小鸡的游戏！啊，不，是捉小熊游戏！

热水已经放了，蒸气都飘散了整个浴室，偏偏这个小熊不肯过来！

“芃蒂……我都说我自己来就可以……衣服照穿一下，我回家再换嘛……”舒嫣小小的躯体躲于冰凉的墙角，鬈鬈的头发如同慢画中的卡通人物般可爱却又傻气，她是全球女孩子中的经典之作。

“怎可以，看你的衣服脏得连蓝色也看不太清楚，再看看你脸上的机油渍，头发没洗这么多天，鬈发明明很可爱都变得不可爱了。”

“不……不可爱？”舒嫣黑黑的手掌抓抓那把又鬈又乱的头发，发现真的变得有点硬硬的，味道很重！

“看吧，不可爱吧！让我帮你洗，来，过来把衣服脱掉。”芃蒂开始硬功转软功地说服她，摆出一脸姐姐的善良和温柔，诱导这只脏熊就范。

“你真的觉得我不可爱了哟……”再抓抓那堆鬈“草”，舒嫣的侧面刚好有一块镜子，她瞥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当场惊呆了，这个是谁？

满身机油，脏得样子都快看不见，一对熊猫眼，唇片发紫，而且她感到自己又瘦了一圈……脸颊有点凹进去。

至来了光光的公司后，她很不明白那些“女性人类”干嘛会常说要想抱抱她，口中就是常说她“可爱”，后来她有找过些资料。

何谓可爱？原来有四种释义，一是天真无邪。二是令人喜爱、讨人喜欢的。三是形容心灵单纯的意思。四是单纯有点幼稚却富有爱心。

舒嫣比较重点放在第二点方面去，可爱是令人喜爱的，讨人喜欢的，那芃蒂也说过她可爱，意思……是不是她很讨芃蒂喜爱？

“对不对，不可爱了哟，你都知我最不喜欢不清洁的人了。”芃蒂故作皱起鼻子，摆出一脸讨厌的神绪。

“真的吼……你真的要帮我洗吼……”她不安地细声询问。

“当然，以免你洗到一半睡过去。”芃蒂瞧着她扭扭捏捏的，她没好气地苦笑。

“那……好吧，你可否先转过去，我自己脱衣服就好了。”舒嫣毕竟是女孩子，随了在姐妹面前，她都甚少会这么“裸”了。

“好，你可以就叫我罗。”芃蒂摇摇头笑着转过身去，随即听见衣服脱下的声音，这反而使她好奇，很想转过去看。

“可……可以了。”舒嫣把自己浸在热暖的水中，缩成一团的。

芃蒂急不及待转过来，见她皮肤很白嫩，真像个小婴儿，她走过去从高处目测她胸前的大小，弯起嘴角道：“哟，看不出来哟。”

“甚么看不出啊……”舒嫣更把自己抱紧一点，阻挡她的视野。

“比我想像有料。”芃蒂色眯眯地盯住她的胸部。

“甚么，你很坏，芃蒂。”舒嫣不是天真的连“料”代表甚么都不知道，听她这么说，脸颊更升温。

“呵呵，好说好说，我从没我很乖。好啦，外面的总裁大人，请去买32B CUP的内衣回来，还有衣服和大量吃的，麻烦了。”芃蒂拉起衣袖，来到舒嫣的背后，取点洗发水，轻柔地开始替她洗澡。

外面的尚光已等得发荒，突然听见芃蒂的命令，禁不住再喊进去问：“你确定？那头熊有这么……这么大吗？”

“仲尚光，别质疑我。”芃蒂冷冷地回喊出去。

“OK！买回来不合那头熊穿的话，别怨到我头上来。”尚光没她们两个女人好气，反正都耗了这么多时间，他就休息一天，到外面转个圈当这两个女人的使唤奴。

芃蒂听见门关上的声音，尚光已经离开，想起他跟舒嫣的关系，随口问道：“舒嫣，你认识了尚光许久了？”

“中学和大学的同学。”舒嫣省略了许多友情关系在里面。

“哦，难怪，我第一次看到你对他的态度就感觉你们是认识的。”她点了点头，把舒嫣头上的泡冲掉后，靠上去闻一下，嗯……还有点味道，再洗一次吧。

“不想被公司的人知道，我觉得很麻烦的。”说简单点，舒嫣不想把脑用在机械之外的地方，越简单，越低调越好。

芃蒂若有所思沉静了一下子，如果单纯是朋友，给公司的人知道又有甚么所谓，难度……他们关系非凡？

刚才尚光一知道舒嫣晕倒的表情，紧张得不得了，十足一个最重要的人出了甚么意外……

想到这里，她有那么一点儿莫名的失落感。

另一边，舒嫣也有点纳闷，她觉得芃蒂问了许多尚光的事情，嘴里满是尚光的，教她内心对尚光产生了不好友的感觉，她不想对尚光有这种感觉，他们是许多年的老朋友了。

“舒嫣，你这几天到底去做了甚么来，满身机油，又没洗澡。”芃蒂从沉默中回神，一下子把话题跳开。

“呃……不可以说。”舒嫣嘟起小嘴说。

“甚么都不可以说？你一定是去当贼了！”芃蒂开玩笑道，忍不住捏捏她的脸颊。

“没有啊！我……我可以说的是……我去了帮人家维修一点机器。”太空船也可以叫机器吧？

它的确出了点问题，她也是去维修这个问题摆了，只是比她想像中还要烦琐的问题。

“要去五天？是你不去休息，还是他们不让你休息？洗个澡的时间也没有？”芃蒂有点替舒嫣不值，那有要人帮忙的还这么对待人的！

“嗯……好像有，又好像没有，我一对着机件我就忘我的，你就别生气，我以后会好好努力洗澡的。”舒嫣食指可爱地点着，偷偷侧头瞥她一眼。

“傻瓜，洗澡也要努力的吼，我以后每天提醒你定时吃东西、休息和洗澡，把眼睛闭上，冲水。”芃蒂一盘水冲在她满是泡泡的头上，鼻子靠上去，闻到的是一阵的清花香味，她满意地点点头，柔柔的手指起她的发尾。

“我发现，你头发直的话，看起来比较成熟一点。”芃蒂来到她侧边，欣赏地看着她湿了发后的直发样子。

“老大都有这样说过，也逼过我去弄直的，可是……”舒嫣觉得那是件很丢脸的事情，欲言又止。

“可是怎样？”芃蒂摸着她的秀发，鬈发变直的她，原来长度是过肩的。

“可是聘请了再厉害的发型师都没我这个鬈头的办法……久而久之，老大也放弃我了。”舒嫣小小的五指抓进自己湿了才直的头发上，她又觉得鬈就鬈吧，她都没空打理它们。

“老大？这个“老大”你提过几次，是谁？跟你……好像关系很不错。”芃蒂口吻有点醋劲与敏锐地问道。

“她……她很厉害的，所以我们姐妹都称她老大。”舒嫣想起姐妹们平常的轻松打闹生活，不禁缓缓笑起来。

“姐妹？老大是女人吼……”醋意有点减缓，不过还是有点怪怪的感觉。

“对啊……怎么啦？”舒嫣彷佛闻到一阵怪怪的气息，没载眼镜之下，她看不太清楚芃蒂的样子，所以她只好一直贴上去，却没意识自己渐渐地贴得太近了。

舒嫣香味甜甜的气息就面前，芃蒂搬来台弯后，许久没有人能让她像现在这样心跳猛烈地加速，连呼吸她都不禁拼住，脑部开始缺氧，这是甚么感觉？

有点像……对一个人有心悸的感觉，不可能吧？

又帅又多金的，她的心跳都不跳一下，却对舒嫣有……反应？

“芃蒂？”舒嫣轻唤。

“啊！没事，快点洗吧，水有点凉了。”芃蒂手忙却乱，手执泡泡棉不知所措地往她身上擦来擦去，赶快把泡泡冲好，然后急忙拿了条大毛巾道：“起来擦身吧。”

“这个……我自己来好了。”舒嫣同样不愿就这么“裸”地站在她面前，再度害怕地缩在圆形浴缸的一端去。

“不要害羞，都被我看光光了。”芃蒂笑着道。

“不要，你放着然后背过去，我自己擦就好。”甚么嘛，舒嫣更把自己缩成一团。

“真是的，那有女孩像你这么害羞，快点啦。”芃蒂索性走过去抓她出来，却没想到这只干净了的小熊给她“瞬间转移”到另一端去。

“喂，熊舒嫣，别给我再玩躲熊熊。”芃蒂气又不是，无奈叉起腰装恶家婆。

她年纪也不轻，经不起两次跑来跑去的剧烈运动。

“熊……你不要跟他们一样叫我熊，我喜欢你叫我舒嫣。”感觉成熟又特别的，被她叫熊，好像自己很稚气和是一个小孩子似的。

“你不起来我就一辈子都叫你熊熊～”呵呵，这头小熊也有反抗的时候吼！

“不要，芃蒂你很坏……都逼人家的。”舒嫣抿起小嘴，大大的眼睛泛起了不满的抱怨泪光。

“喔，还人家呢，熊熊。”芃蒂像小孩子的摸摸她的脑袋，十足慈爱的母亲……

舒嫣很不喜欢被当成小孩子的感觉，特别是芃蒂，其他人可以，但……她不想芃蒂也这样！

“可恶！”

舒嫣猛然站起来，水花四溅，然而芃蒂却未料到她的突然的举动，平衡一失，整个人往后就要跌，舒嫣伸手抓住了她的手，但小小的她一同被拉力拉过去，呯的一声，巨响过后，是两个人跌成一团。

湿热又赤裸的身体紧紧地贴在芃蒂的身上，脸部刚好就埋于她的软柔之间，舒嫣吃痛的撑起身来，那一秒，她觉得时间停住了。

芃蒂一脸通红，这是第二次出现此等情况，上次她不小心摸到她的胸，这次则是整张脸埋进去，真教她这个“老人家”都有很害羞，何况原来她赤裸的身体贴上来的感觉是软呼呼的，使她全身有种酥软的反应。

舒嫣默不出声就欣赏芃蒂这个可爱的模样，她没载眼镜的朦胧之下，她也看到芃蒂脸上的红云儿，她想看得更清楚，自然一点一点地贴近上去，脸与脸是惹人脸红的距离，呼吸的鼻息一呼一吸地吹地彼此的脸上，加速了室内的气温。

莫名地，舒嫣的视线从一张脸集中到她那张唇上，她有点控制不到自己的身体，可她感觉到自己的唇被吸引过去，还一点一点的……一点一点的……想“咬”住它。

为甚么会这样？舒嫣脑里乱成一团，她想退开，也不段在耳边这么跟自己说，可是，身体就是原封不动，唇就停在芃蒂鼻尖的前面。

沉重的一呼一吸，热哄哄地吹在芃蒂的脸上，一眨眼之间，芃蒂很认真地把舒嫣看成一个成熟的女孩，再不是她眼中那个可爱又有点笨的熊熊，过去，她是否太看轻了她的心智？

她毕竟是一个二十四岁的成年女孩子，芃蒂思绪有点零乱，她只意识到……熊舒嫣已不再是她脑海中那个孩童般的小女孩。

“芃……”舒嫣眸子带着云一样的朦胧，视线落在芃蒂那张漂亮的唇上，情不自禁地轻唤……

在舒嫣已控制不了快要“咬”上去之时，外面有关上门的声音，继而听见的是……

“哇！不会吧，芃蒂、小熊，你们在里面晕过去了吗？我出去快一小时了！”尚光随便把车钥匙与食物放到茶机上，把为舒嫣挑选的衣服一袋又一袋地放好，再走到浴室前面，把耳朵贴上去，听听里面是否还有声音。

芃蒂轻轻推开舒嫣一同坐了起来，也不忘用毛巾包住赤裸的她，盯住一脸茫然的舒嫣，她好像有点释怀的舒服，自然扬起柔美的笑意，捧住她的脸道：“舒嫣，或许，我该对你重新感觉一下。”

“重新感觉甚么？”舒嫣抓住毛巾，刚才热哄哄的呼吸变回来了，但她的心跳还在剧烈跳动。

芃蒂摇摇头笑着，轻轻地开始帮她擦干身上的水，“等我自己也感觉清楚的时候，我再主动告诉你。”

“哦……刚才……嗯……”舒嫣一点也不明白她在说甚么，不过她想问清楚刚才自己为甚么会有那样的冲动。

“嘘，你把刚才的感觉好好记住，或许将来你会再次用到我身上去。”芃蒂用食指点住她的小嘴，微笑继续为她擦去水滴。

“喂？你们真的晕过去啦？要不要我进来看看？”尚光坏心地说，语调像是一个色迷迷的老头。

“仲尚光，衣服呢？”芃蒂把浴室门打开，但整个人挡住，不让他看到里面只包着毛巾的舒嫣，这一秒，她竟然有点不想被别人看到那样子的舒嫣。

“哦！原来没晕倒吼！衣服在这。”他把买回来的几袋衣服都交到芃蒂手上，好奇的他有偷瞄芃蒂与浴室门之间缝隙里去，隐约看到包住毛巾的一团物体。

“还看？要不要我先揍你双眼变熊猫？”哼，看甚么看！都把舒嫣看亏了呢！

“吼，公司八卦可没说你跟她这么友好！”尚光哼一声，鼻子喷出不满的热气。

“我只是保护我的人。”芃蒂意味深长地说。

“喔，你收这头熊当手下吼！她这么瘦，一定很逊，你有危险她头一个先跑！”尚光不介意在好友面前奚落好友，他知道小熊一定不会介意。

“才不会，芃蒂有危险我一定会保护她的！到时候跑的才是你呢！”舒嫣回眸瞪这个好友一记，小嘴微嘟。

她是否该跟光光绝交比较好？

“喔！小熊，你竟然回我嘴了！”尚光有点惊奇。

“是我从前没空理你而已。”以前她只着迷于机械世界，连与光光怎样认识都已忘记了，或许她根本莫名就被光光看成朋友对待。

“啧啧，芃蒂，你在这一小时里面对我家的小熊下了甚么魔咒？她怎么变得牙尖嘴利的？”

芃蒂听着他们俩人一言一句的，异常有一股不同于普通朋友的感情，害她霎时闷闷不乐，“我下的，是她会迷上我的咀咒。”她说完就把浴室门关上，哼，芃蒂心想，她要开始注意一下仲尚光。

一脸愣然，仲尚光抓抓头，他只是在开玩笑，她干嘛突然生气的？

他那里惹了她啊？

他耸耸肩，坐在舒服的大沙发上打开电视看新闻，上面播着是……某个地方小国的皇来了台弯，意图连台弯政府也还没清楚。

由于芃蒂坚持要为舒嫣由内到外穿好衣服，又再次拖拉之下，穿件衣服和吹头发也用了二十分钟，两个女人也终于从浴室跑出来。

尚光已经有点打起瞌睡来，敏锐听见开门声才惊醒。

噫？

他疑惑地来到两个女人的前面，眼睛打量着芃蒂身后的“陌生人”。

“芃蒂。”尚光表情很谨重。

“甚么？”芃蒂真不想理他这个无聊的男人，她已猜到他接下来想问些甚么。

“小熊呢？难度！她晕倒在里面了！？”尚光故作惊慌跑进浴室，然后又跑出来“怎会这样！我家的小熊不见了！”

“仲尚光，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十分幼稚。”芃蒂难得理回他，牵着舒嫣的小手坐到沙发上去，准备开餐，她也饿了。

“可是……这个是谁啊！”尚光指着舒嫣，她只是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和……和她没载上眼镜，怎么变了一个人？

尚光从没发现，眼镜底下，舒嫣是这么娇柔婉美的，应该说，他从前根本没机会看过她没眼镜的脸，再加上她身上完全没机油、衣服干净得很的她。

“啊！”舒嫣惊叫一声，从袋子里翻出一盒冰凉的布丁，眼眸顿时闪闪发亮，满是甜气道：“是我爱吃的布丁哟！”她还打算马上打开来吃，不过……

“空肚子先别吃。”芃蒂一手把布丁抢过来放在自己那儿，撕了一只炸鸡腿给她“先吃点热的。”

“可是……”拿着小汤匙的舒嫣眼眸仍旧盯住那粉弹的布丁，小嘴又嘟了起来，把小汤匙贴在嘴上去。

“呵呵～小熊，我没买错，你还是很爱吃布丁。”尚光得意一笑，故意在她面前拿起一个，大口吃了半杯“嗯～真好吃，这个是很贵的哟～是清甜不腻的。”

“芃蒂……我不要吃鸡腿，我要吃布丁。”舒嫣嘟起小嘴看着她，把鸡腿退回去。

“仲尚光，你别诱惑她！”芃蒂不责怪她，反而把责任推到这个可恶的男人身上去。

“嘿嘿～好吧，我不诱惑她，那你亲我一口。”尚光把脸靠过去，指着自己的脸上。

“休想！”她把胶叉子叉到他脸上去，再瞪他一记。

“哇！你想破我帅气的脸吗！很痛的！”尚光吃痛的摸着帅气的脸颊。

“活该。”舒嫣弯起小嘴小声道。

“啥？信不信我把布丁都吃光！”尚光眯眼瞪她一眼。

“没有，我说，你还是那么帅。”其实，舒嫣对帅没甚么定义。

“哼！”尚光抿着嘴，把买给自己的食物拿起来狠狠吃了一口。

“舒嫣，吃鸡腿。”芃蒂把鸡腿再推回到她面前，刚才她又跟尚光一言一句的，真教人难吞这口气。

“嗯……我想吃布丁。”她眼眸又飘向芃蒂前面那杯金黄的布丁去。

“那是甜点，你甚么也没吃，先吃点热的下肚子。”都怪尚光买甚么布丁！不过芃蒂又了解多一点了，这个小熊喜欢吃布丁。

“那……可不可以先吃一口布丁。”不到黄河心不死，至爱甜点在眼前，舒嫣整个人已被诱惑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芃蒂揪住她水亮的眸子，里面满是渴求，还有集中力都在那杯该死的布丁上去，无奈之下，她只好答应“好吧，只可以是一口。”

她细心地撕开包装，原则地只弄了一口送到她嘴边“就只可以一口，吃完东西再吃。”

“哦……”一口也好，舒嫣张开小嘴，含住那口小小的布丁，甜甜的，使她整个人都带着幸福的气息，眼睛也幸福到眯起来。

“啧啧，小熊，你不用这么夸张吧，美食节目也演得比你真哩！”尚光嘲讽地瞥她一眼，以前她每次吃布丁都这样了，今天更加夸张。

“那真的好好吃嘛……”小嘴又嘟起来，渴求地盯住芃蒂手上那杯布丁去。

“不行，先吃点饱肚子的。”真教芃蒂没好气，她无奈一笑，把能饱肚的食物都放到她面前。

“好吧……我吃一点你就要给我吃哟。”舒嫣在讨价了。

“喂，熊舒嫣。”芃蒂装生气地瞪住她。

“好好，我吃，吃饱再吃布丁。”舒嫣马上低头找着她第一眼想吃的东西猛吃起来，弄得满嘴酱汁。

“又不用这么急，吃慢点。”芃蒂照顾周到，她一边吃，她就一边替她擦嘴。

“啧啧啧，好一对熊母女。”尚光己吃光了他的便高级便当，一边擦嘴一边摇头嘲讽这对“母女”。

“甚么？”同时地，芃蒂与舒嫣抬眼瞪了他一眼。

“看，多有默契！”尚光笑说。

芃蒂与舒嫣尴尬对看一眼，不自然地各自吃东西去。

尚光见有点沉闷，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便从西装袋里拿出一张邀请卡“芃蒂，这是你的邀请卡，是陆绵集团的千金搞的生日派对。”

“陆绵……”把卡打开，下款的署名正是陆绵绵，害她十分头痛。

“我不去，当我没看过。”她很快把卡埋没在那些食物盒下面去。

“不可以，陆绵绵好像已大肆在行内宣传你会出席，因为陆绵绵说你又被甩了，将会会替你作媒，在她的有钱朋友当中挑一个老公给你这个败犬女人。”

芃蒂挑起眉梢，捏着拳头“败犬？我是败犬，她也年轻不了几岁！这个女人真大口气！”

“甚么是败犬？”舒嫣满嘴鸡肉，唇片又是油光光的问。

“哈哈！我不回应这问题，我还不想死在我喜欢女人的手中。”尚光避之则吉好了。

“芃蒂？”舒嫣无辜般看着她。

“咳，败犬……嗯……就是小孩不用懂的！”芃蒂也不知怎么解释，算了吧，别教小孩子……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快二十五岁了！”这一点，她十分不认同，她只是外表看起来比较小嘛！

“哈哈哈哈！喜塔腊．芃蒂，真没想到你会败在一只熊手上！从没看你这种表情！”他大笑起着，还笑得拍打沙发。

“熊舒嫣，你是不是真的想知道？”芃蒂一个挺有趣的想法。

“嗯！”她要证明她不是小孩子！

“好吧，如果你跟我一同出席这个无聊透顶的派对的话，我就告诉你。”

“耶！芃蒂，你不要我这个男伴了！”尚光惊呼。

“谁会要你？糗美。”

“我以为你会假装我是你男朋友，来挡住陆绵绵的“好意”！”他都计划好了，她会找他作男伴，然后他就假戏真做，当场强吻她，到时候……呵呵，报纸杂志一定登出来，那她就会好顺利地投入自己怀抱。

“我才不怕她这种“好意”。”芃蒂拨一拨头发，继续斯文地吃着东西．

“等等，请你们等一下，芃蒂，你说……你想我一起去！？”不会吧，舒嫣虽则一次也没到过这种场合，但就是因为她知道这种场盒很无聊所以一次也不会去！

“对啊，你想知道败犬怎么解释，就陪我一起去。”芃蒂很肯定地说。

“这个……”舒嫣犹豫了。

“听说，派对应该会有很好吃的布丁，特别是陆绵绵的派对，全都是高级货。”芃蒂故作不经意地说。

“真的吼……”听到布丁二字，舒嫣双眼闪亮了。

“好吧，你不相信，我马上打给陆绵绵，要她当天怎样甜点也要有布丁出现！”芃蒂真的打了一通电话给陆绵绵，也真的很强势地交袋当天要有布丁，否则她不会出现，接着她很快挂上电话。

“看吧？”

“那……好吧，我去。”布丁啊！布丁啊……小熊快来吃光光你们哩！

“啧啧啧……我今天体会到女人的恐怖了。”尚光瞪住这两个女人，一个为求目的不择手段，另一个为求满足吃而出卖原则……

啧啧啧，女人！

“啥？”

很有默契的，这两个女人同时用一种锐利的目光瞪住他看。

看吧，有时候真的别得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