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蓝想起她从昨天到现在还没洗澡，于是补了一次澡。回到余雪贞的房间里，她随意地从抽屉里找了条内裤，又从衣柜里挑了一件连衣裙。余雪贞帮她把背后的拉链拉起来。印着小花的裙摆挺短的，大腿露出一半。
李蓝和往常一样刷牙洗脸。早餐是面包和牛奶。余雪贞默默地陪着李蓝，她去哪她就去哪。
等到李蓝没什么事做的时候，余雪贞就说：“要不去医院检查吧。”
“哦…”李蓝想了想觉得余雪贞说的挺有道理的。两个女孩就下楼了。
粉红色的重型赛车静静地停在那儿。
李蓝骑上赛车。这台赛车的车把位很低，李蓝得趴着才能双手握把。她身穿短裙，屁股又撅着，内裤都露出来了。她没有头盔可以戴，脚上又是厚底的女式人字拖。总之很不像样。
余雪贞问：“男朋友送你的？”
“不是。”李蓝说：“阿成送的。他还送了我加油卡。雪贞，上车吧。”
余雪贞就爬上后座，伏在李蓝背上，紧紧抱住她的腰。
李蓝开着赛车，稳稳妥妥地朝医院驶去。
她的赛车太引人注目了，半路上有两个同骑一辆摩托车的少年靠近了搭讪：“美女！你的摩托不错啊！”
“去哪？一起吧！”
李蓝没理他们。
但是骑车的家伙来劲了，故意转到李蓝前面挡路，还左摇右摆地卖弄。没完没了的样子。
李蓝把粉红色赛车停到路边。
骑车的家伙见状掉头兜了回来。
李蓝说：“雪贞，下车。”
余雪贞像个士兵似的一听命令就立即执行。李蓝也下车了。
两个少年笑嘻嘻地坐在摩托车上。李蓝对他们说：“你们不能下来吗？”
“有事吗，美女？”
李蓝用行动作为回答，扑上去就是一飞膝。她的身手已臻化境，膝盖运用得比拳头还灵活，其快、准、狠无人能及。骑车少年只看到短裙一扬，白花花的大腿似乎挺美的样子，接着胯间的剧痛就让他倒地了。还没看清小裤裤的花色呢。
另一少年站在旁边愣了没两秒钟，李蓝仿佛跳芭蕾般急速陀螺转，膝盖优美地冲他招呼过去。
“哦！”
“啊…”
两个少年都趴了。他们的行动能力处于瘫痪状态。
李蓝什么也没说就又骑上赛车了。余雪贞再次爬上去抱住她。
刘小燕一路魂不守舍地慢慢走到教室里。每次稍微停下脚步，好像总会感觉到腰侧被一双温热的手牢牢扶着。而一有这样的想象，她脸上就一阵发烧。哦，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了，眼神相对了怎么办，会不会很尴尬…
想了很多很多的刘小燕忽然发现自己的椅子不见了。而且同桌林佳的眼神也不对，一声不吭的还瞟向旁边。她立马清醒了。
被欺负了！
刘小燕心里一紧。最害怕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完了，万劫不复了！
她战战兢兢地问林佳：“老林，我的椅子在哪里？”
“我可不知道，你不要问我。”
林佳一副极力撇清的样子，生怕要是牵扯进去，自己也要跟着倒霉。
刘小燕望了下坐在后面的谢婷和陈敏敏，只见她们一个冷漠一个坏笑。于是她什么都明白了。惩罚、制裁、警告、威吓…什么词都好，总之她们是要玩真格的了。这会儿哭着求她们也没用，当务之急是得找到椅子。都快上课了，没椅子坐会成为笑柄的。
但是教室这样的地方根本藏不下多余的椅子。彷徨中大家都坐下了，只剩她一个人还站在那里。正当她为自己即将糗大而感到莫名悲哀的时候，胡徳明旁边的空位又让？计鹆讼M
李绿没来上学吗？
再过一会老师就要来上课了。刘小燕果断走过去抢夺椅子。
胡大头试图阻止：“喂，这是李绿的椅子啊！”
“放手！我就要，给我！”刘小燕发狠了。尽管不幸沦为被欺负的对象，她仍然不把胡大头这种低等男生放在眼里。胡大头也拗不过她。
上课铃响了。屁股有了着落，但刘小燕一点都不觉得轻松。谢婷和陈敏敏不会就这么算的，一朝被欺负，那就是苦海无涯了。李绿怎么没来呢？都是因为他才被欺负！他必须挺身而出啊，就盼着他英雄救美了！唉，人不在，椅子倒是刚好派上用场。
壮实蛮横的陈敏敏就坐在身后，没什么比这更让人欲哭无泪了。刘小燕告诉自己要坚强。妈妈经常说要笑对人生的哦…
刘小燕笑不出来。陈敏敏开始扯她的长发，她被迫仰起下巴，咬紧牙关忍受痛楚。她总算体会到余雪贞被她们欺负时是什么滋味了。
这节课是物理课。物理老师有时会望向刘小燕这边，陈敏敏就暂时放了手。刘小燕缓了没一会儿，陈敏敏又抓住她的发梢使劲扯。刘小燕深陷水深火热之中。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刘小燕决心直面强敌：“谢婷，大敏，你们要怎样才放过我？”
“哼哼。”谢婷听了就冷笑了。陈敏敏也一脸傲慢的样子。
“你们到底想怎样嘛！”
刘小燕也不想自己找罪受，可她别无选择。
谢婷早就想好了。她就喜欢看人着急，拖了一会才说：“李绿把我们几个都打了，他是女生的仇敌。你倒好，偷偷勾搭上他了，做人能这么贱吗？想要我们原谅你，你就必须和他彻底断绝关系，不只要让他讨厌你，更要让他恨你。”
“你要我怎么做呢？”
刘小燕有非常不详的预感，可她也只能试探着问问看。
“很简单。”谢婷说：“你找个杯子装自己的尿，要装满。然后趁李绿不注意淋到他头上。”
刘小燕呆住了，一旁的林佳也呆住了。陈敏敏哈哈大笑。
“做还是不做？”谢婷阴沉地逼迫刘小燕。
刘小燕想了想说：“我做。可是现在李绿不在。等他下午来上学，我就…狠狠报复他！可以吧？暂时不要再欺负我了，好吗？”
“OK。”谢婷露出得意的笑容：“你可别想糊弄过去，说到就要做到。”
“说到做到。”刘小燕点头。
脱离对峙状态后，刘小燕重重跌坐到椅子上。林佳凑过来悄声说：“老刘，你是不是疯了？”
“喘口气先。”刘小燕无奈地对好姐妹说：“母熊一上课就扯我的头发，我可不想当尼姑啊。”
李蓝和余雪贞在医院里转着。去哪儿检查呢？余雪贞说妇科。李蓝表示同意。两个女孩就去了妇科。
戴眼镜的女大夫见上门的是满脸稚气的小女生，她第一个想法就是“又一个来人流的”，“现在的孩子没进过人流室都不知道疼”。
但是李蓝坐下去说的是：“医生，我想知道我是不是处女。你帮我检查一下吧。”
女大夫愣了一下，问：“你有没有经历过什么性行为？”
“我不知道。我昨晚喝醉了，和一个男生睡在一起。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碰过我。”
李蓝说得毫不掩饰。余雪贞坐在一边低头不语。
“哦，我明白了。过来。”
女大夫让李蓝脱掉内裤，躺在一张床上。李蓝按照要求张开大腿接受检查，一动不动地瞪着天花板。
结论很快出来了。
“你的处女膜外观完好。你是处女。”
“哦。”
李蓝穿好内裤，对余雪贞说：“雪贞，我还是处女。”
余雪贞点头。
李蓝问：“当处女好还是不当处女好？”
“不知道。”
“嗯。”
两个女孩在妇科门诊里发呆了一会儿。女大夫有些哭笑不得。
随后李蓝载着余雪贞回到她家。口有些渴了，李蓝打开冰箱拿她买的那些巧克力冰棒。
余雪贞说：“拿一支就好了。”
“你不吃吗？”
“一起吃。”
“哦。雪贞，真有你的。”
李蓝坐在沙发上。余雪贞窝在她怀里。李蓝把包装袋撕开了，取出褐色的巧克力冰棒。两个女孩面对面同时伸出舌尖舔冰棒，好像有些色色的感觉，又都舔得挺起劲的。
吃完冰棒，她们把彼此的小嘴也舔干净了，接着就“啾啾”地一直亲嘴。
有时接吻也挺解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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