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家剑仙子发神经……” 曲姨身躯瘫软,赖在椅子上,悠悠开口。
“啊?这和妈妈有什么关系?”
“咳咳……给姨也按按脚。”
曲姨自知失言,咳嗽一声藏住狐狸尾巴,长腿横陈,两只脚连着高跟凉鞋一并送过来。
她的脚可以用骚熟来形容,柔嫩香滑,岁月熏陶下的丰润别是一番滋味,微微地有些酸香。
曲姨晃荡着美足,足下的木质鞋子随之摆动出艳丽的弧度,小巧玲珑的足趾紧紧抓着鞋头,看来曲姨也不是那么自然,她那浓匀合度的足弓与高跟鞋底流畅的曲线相融,熟女媚香就在此间涤荡。
鸡巴已经硬得和曲姨鞋跟一样了,顶起老大一顶帐篷。
我蜷缩着身子颤颤巍巍拿下曲姨脚上半脱半穿的鞋子,姨的脚底不似清寒姐那般粉嫩透红,反而白皙得过分,恍若一块和田被我捧在手中,足身完全暴露,强烈的脚香快速占据我面前的每一处空气。
“姨的脚好看吗?和姨女儿比起来呢?”
曲姨看着我局促的可怜样子,乐不可支,居然抬高双足往我眼前凑。
我可能忍不了太长时间,只好双手攀上足身快速按摩,随口应和:“都好看的。”
她撇撇嘴,眉眼如流苏,嘴角浮浮沉沉总勾人:“小家伙一点诚意都没有呢。也是,姨都多大了,哪有清寒的脚让小宝贝喜欢呢。”
我实在不好意思,算起来曲姨应该是我丈母娘,也能叫半个妈了。在长辈面前讨论这种事,多少抽象了点,只能在手上下功夫了。
“嗯,好棒~好舒服,再、再用点力,啊哦好好爽,乖儿子真棒。”
“姨您您您别这样叫,清寒姐就在门外呢,她会误会的。”
我强忍着掏出肉棒插进面前的骚岳母嘴里的冲动,佝偻着身子不敢乱动,反倒被曲姨玉手提溜着下巴,强行被抬头,望着目前春情涌动的美妇人,万分无奈。
“小乖乖现在变龌龊了呢,这里都这么大了,嗯哼哼。等你娶了清寒,姨就跟着你们一起过好不好。”
“姨你别说话了,我们这样不好。”
我放下玉足,满眼无语,推开姨蠕动过来的长腿,刚准备下床,却被姨温润暖软的脚底踩住脸。
“姨也想要小宝贝用嘴给姨按摩,按完了姨奖励你,帮下面的小家伙发泄出来好不好。”
我直接甩掉曲姨,跳出被窝,困龙出闸,气血翻滚下浑身肌肉紧实,状态好得出奇,看得曲姨满眼欣赏宠溺,也愈发让我不自在。
“姨我们不能,我尊重你你也要……自重啊。”
“真懂事了,姨也放心把清寒交给你。” 曲姨的言语可算正常了,只是长春的容颜萧索幽怨,秋色渐起,“可是姨不喜欢呢,小胆鬼。”
我不太敢待下去,逃命似的甩开曲姨,途中还被她隔着被子撩拨阴茎,当真是一阵蚀骨销魂。
她叫曲挽舟,多清纯的好名字,我看该改叫画楼。
出了病房,清寒果然一直在门后听墙根,我满是歉意上去牵着她的手,却被狠狠甩开,好一番插科打诨,可算捡回一条小命。
罪魁祸首曲姨一直笑吟吟随在后面,甚至时不时身体蹭蹭我的手臂,反复向我刻画刚才的不堪。
我和医生护士打了招呼就准备去办理出院。这些天足不出户寸步不离,身子骨简直要闲散出病来,铁人也得报废。
“曲姨,清寒姐,你们先回去吧,我想自己走一走,顺便等妈妈来。”
曲姨笑呵呵递给我两百块,摸摸头带着姐姐回去了,清寒神情有异面色变幻,低头转身,背影仿佛在写写画画,向全世界演示什么叫落寞如雪。
她太聪明了,总是让我心忧。
我推开门,世界安静得不像话,像画。
院外清凉,梧桐枝划破碧空,湛蓝如洗,夹杂着满天落叶。忆中蝉鸣刮躁,当下空空如也,万籁唯听风声。
天地舒怀,庭院初秋如在眼前铺排。
我默默行过长街,只身度那滚滚坊间。
市声若沸车啼连绵,一浪一浪奔赴而来,淹没了青莲市那丹青垂爱史册秉笔的烟火人间,也遮惘了少年心事。
咔嚓,咔嚓,咔嚓……
落叶走水而枯,佳人踏莎而行,细细的断裂声如漱雪碎玉穿过云霭,隔着群楼依山远远响起。
我蓦然转头,像是惊醒了一场百转千回的梦。
踏莎行草过春溪,妈妈惯旧如常的着装,缓步走来,每一脚都点着落叶,踩我心头。她是朝来不寒的雨,是晚来不冷的风,更是迟来不悔的春。
我走向前张开双臂,小学每次放学都要这样抱住妈妈,以前手只能扶在腰间,如今却能将她抱在怀中,我揉揉她背上细软的骨肉,好似要将之揉入心间。
想要开口,只是妈妈热切神情下掩不住的倦色如有千吨重,堵着我的喉头,万千絮语卡在唇间,只化作一吻。
“唔唔……”
日光明亮,长街匆忙,钟声敲敲响响,天色尽头我和妈妈相拥而吻,深重久长。
迷离间仿佛妈妈不再是妈妈,只是姜清瑶,可下一瞬姜清瑶就推开我,对着儿子宣告她为母的位格:“亲什么亲,不像样。”
我还没来得及装出委屈的神色,妈妈严厉的眉宇便压住我一切胡思,她的声色依旧轻柔,只是话锋枢机不可辩驳:“修齐长得妈妈还高了。以后不许亲妈妈的嘴了,明白吗?”
“哦。”
“男大避母,妈妈以前都不注意这些,但你已经长大了,要懂事啊。” 姜清瑶缓了缓起伏的胸脯,言语如刻刀一下下雕琢我这块浑玉,一点也不顾我低落的情绪,“还有,从今以后,妈妈绝不允许你再去做危险的事,无论为谁都不行。这次的事要是还敢再有下一次,我真的会很生气,再也不会理你。”
“那妈妈自己能做到吗?”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你……” 她气急了,幽幽的瞳孔称得上可怖,“我不许你诡辩!总之,以后遇到半点危险你都给我躲远远的。”
我鼓足勇气,为自己的信仰辩驳:“我知道妈妈爱我,所以不愿意看我受伤,可我也爱妈妈呀,难道我就能看着你遇到危险?妈妈哭了我也会难过,妈妈笑了我也会开心,我可以答应妈妈,以后遇到事会冷静冷静再冷静,都会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可是……”
“没有可是!”
妈妈握紧手中的剑,双目警戒四周,她像只惊弓鸟,候着雏儿在林中飞。
“可是如果是妈妈,我不可能做到的,” 妈妈抬手想要捂住我的嘴,我拉住她的皓腕,顺着手骨一路攀岩,十指相扣予其安定,语气越发坚定,“妈,这些天我总是噩梦,梦见你受了伤浑身是血,我不可能接受这样。你知道我挡下那颗子弹有多开心吗,身体是痛的心却是甜的。”
“我让你甜,我是你妈!你必须听我的,答应妈妈,说啊!”
姜清瑶气得发抖,罕见地带上了哭腔,我看得心痛却不为所动,不管不顾,诉说我只能假借它言的爱恋:“妈,别的事您说了都算唯独这个不行。我爱你,别说这一次,以后就是有千百次,我的选择也都是一样的。”
啪!
妈妈抽出手,对着自己白皙的仙颜,狠狠扇了上去,登时一片惨红,她口齿都有些不清,一字一字咬着:“我是你妈!”
“妈你这就……” 我六神无主,胡乱地说得,下一句要说什么自己都不清楚了。
只是看到妈妈又要抬手,我扑上去抱住她,哭着喊着放下一切,“我答应您,我答应您,别这样,别这样……”
妈妈改手抹过嘴角,丝丝血迹殷红了她无暇的手背,笑得像只偷油成功的福鼠:“我是你妈。”
“姜清瑶,你太过分了。你不讲理,你怎么能……” 我气急败坏,拼命握住妈妈的双手,心中颠簸了无数遍的名字脱口而出。
妈妈不在意这个,鲜血在脸上晕开了花,我看不下去帮妈妈舔干净,她微微挣扎后就恢复自如,笑着宣告最终的胜利:“我是你妈,就可以不讲理,你要是敢不听妈妈的话,妈妈就打自己。”
“您也太幼稚了,多大了还玩这一套。” 我委屈得不行,可在妈妈面前实在没有办法了。
“妈妈本来就很年轻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是觉得委屈就找别人当妈妈去,妈妈不拦着。”
姜清瑶总是能让我毫无脾气,无欲则刚有求则柔,贪恋爱慕的一方总是受伤?
可是妈妈响亮的巴掌却如同阳光,刺痛我阴暗的内心,我那些带些淫欲带些邪念的不伦,在妈妈的言行面前连存在的勇气都乌有。
她的血是干净的,我的心是脏的。
微风扑面,有些冷,有些涩,徐徐秋意如向我奔赴,可妈妈的手是暖的。
心头万般念,口中千字言,到最后都如那梧桐,抖落了最后一片叶,化为一句:
“您是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