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二饼!”
大厅一角,一个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举着也不知谁的胸罩,大声朝着另一个嚷嚷。
“我碰!”
抓着辫子的小妮子不甘示弱,一手拎着一副胸罩举到胸前,两人看了看彼此,抱着肚子笑得停不住。
“去去去,睡觉去——都几点了!”
麻将桌前的林荣华吐口烟,不耐烦道。
就有女人匆匆进来,抱一个牵一个,把小孩带走。
“真他妈怪了,丢什么来什么,九万!”
林荣华”咄”地打出”九万”,冲着坐他右手边的络腮胡道:“怎么搞的栋才,多好的机会,哥又不是要你真开枪,里头也没子弹啊。就是吓唬吓唬她,让她出点洋相,顺顺哥的鸟气,你也做不到?”
“哥,你没看见,那女的胆子大的不像话,黄大商,许二他们特地备了七八条枪呢,她就那么迎上来,我——”
栋才眼珠往上,似乎在回想当日的情景,末了脸上露出服气而略带沮丧的表情,狠狠拍一下大腿,摇摇头。
“这么邪乎?”
林荣华兀自不信,可他心里清楚,栋才是不会对他说谎的。
栋才吸吸蒜头鼻,不说话。
“华哥,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栋才哥还能诳你不成?”
对面一个长鼻的瘦子帮腔。
“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
恰在此时,家中电视传出李胜素的【穆桂英挂帅】,唱腔甘醇有味,圆润优美的音色里藏着一股铿锵坚毅的英气。
几人都是梅派的爱好者,林荣华打个手势,四人齐齐住口,仔细聆听,并随之轻哼,抖脚。
“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敌血飞溅——石榴裙。
有生之日责当尽,寸土怎能够属于他人。
番王小丑——何足论,我一剑能挡,百——万——兵——”
林荣华和栋才听到最后一句,不约而同的一震,抬头看看对方,脸上都掠过一丝不自然的表情。林荣华沉吟片刻,慢慢红了脸,忽的高高举起一个麻将子,却又轻轻放下,脸上五官聚在一块,低头长叹,”嗨——”。……
且不说林荣华既羞且惭,王行之一眼不眨的盯着妈妈柔软透明的裙片下,被鹅黄色小内裤紧裹的桃臀,决定暂时别打草惊蛇,饱饱眼福再说。
瞧那圆滚滚,鼓囊囊的两团肉,大小适中。
丰厚臀峰高耸,明显是经常锻炼才有这样的美感。
王行之暗暗感谢发明瑜伽的印度人民。再一瞧,因为刚刚的挣扎,依稀看见一小块内裤的布料被吃进长细的臀沟中,诱人的臀瓣色,形一一俱全,王行之想不知”香”,”味”怎么样?当下好比小孩看到玻璃罩里的巧克力豆,心痒难安。屏住呼吸,右手继续漫不经心地在苏蘅玉背上按摩,左手食指拇指捏起有些凌乱的裙裾,打横了头日本的电车痴汉似地偷窥里头的春光。
这一看可不得了,只见两条茭白笋似地大腿并的紧紧,笔直的内侧线条彼此熨贴,毫无间隙,在或有或无的淡淡阴影下尤显得雅致柔和。
再往上,巴掌大的内裤被撑得饱饱,边沿裸露出几许细腻的臀肉,在灯光下发着象牙色的光泽,烘蛋一样柔润丰腴,美味诱人;内裤上似乎有着星星点点的微湿,裙子里香汗蒸腾;抽抽鼻子,是洗浴液的味道——不对不对,王行之像个老饕般不急不躁,再深深一嗅,眯眼皱眉,认真细品。
果然,在氤氲的人造芳香里被他找到妈妈熟悉的香气,那便是她独有的体味,几丝几缕,幽幽而发,袅袅不绝。
那样天然混成,却又勾魅动人。
王行之像找到白松露的猪儿,眼放贪光,嘴儿半张,喉间小舌头一颤一颤,抻着脖子越靠越近,简直要钻到苏蘅裙子里去了。
那味儿似乎是从凹陷的臀缝里逸出,越靠近苏蘅的羞处,越发浓郁,白雾罩谷似地弥散在女性的神秘之地周围。
他这时神魂颠倒,早忘了为妈妈按摩治病的事,只想着要死了要死了,妈妈那里果然是香的,得寸进尺地问自己,色香形都好,那味儿呢?
我要尝一尝!
这一念头倏地小鱼儿般钻进脑海,他头皮霍得满是刺痒,强烈的神经信号顺着一连串的多极神经元由脑到脊髓,再至全身。
王行之腿间雀儿有如雄性袜带蛇闻到雌性的甜美气息,无可抗拒的挣搏起来,瞬间变得又硬又粗!
“哈——哈——哈——哈——”
王行之深一口浅一口地喘气,心脏是超功率运转的水泵,血液的流通促急而热烈,他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
“近了,更近了!”
王行之对苏蘅全然失了孺慕之情,在苏蘅可以醉死人的风情里,蜕变为男女之间的情爱。
母亲的腿根处所藏着的宝贝,不是当年艰辛律动着,推挤着把他的头和全身产到这世间的生命通道,而是迷人的,神秘的,散发着性味,饱胀着蜜水,势必能带给他无尽的快感和高潮的女人性器!
他像艰途跋涉,孜孜不倦的旅人,终于来到大海边,分开那紧闭的蚌壳,采撷那珍贵的俪珠!
终于,面对着近在咫尺的向往之地,王行之失态地伸出长长的舌头,舌尖蛇吐信子,准确的撩拨在苏蘅散发着说不清道不明馨香的两股深处,换得苏蘅一个轻颤,臀儿稍稍离床,两团丰肉相互推挤扭摆,似乎在邀宠着呼唤更深刻的触碰。
舌回到嘴里。
然而,也许是触碰禁忌带来的紧张,这本应是他所信赖的信息采集器官却有失偏颇。
这滋味,到底是酸?
是甜?
是咸?
王行之迷惑难解,味蕾仿佛纠集在一块,失了分寸,没了作用;倒是那舌尖传回的触觉忠实,沁凉而湿热,暄软而有弹性,仿佛世间一切的美好和可爱都聚集在这里,令他心神恍惚,如坠梦中。
再舔一下!
王行之这么想,移近着,再移近着,舌又一次探出,在好奇而渴求中,忘乎所以地舔舐,品尝苏蘅夹在腿间的香肉,他魂牵梦萦的地方……
这次苏蘅再没有反应就近乎荒唐了,她已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几乎是瞬间察觉到股间敏感部位受到的侵犯。
“行行!”
她在心里喊了一声,扭头一看,魂飞魄散!自己儿子只剩一只手呆放在她背上,整张脸整颗头都笼在她被掀开的裙子里,藏进她臀瓣之间,她肥突的阴阜似乎被锐敏的接触穿透,忍不住迎着儿子呼出的热气抖出一个销魂的颤战。苏蘅刹那间忘了自己受伤的腰,腾地转过身来,一屁股把王行之的头撞出裙子。她每天一小时的瑜伽和半小时的跳绳可不是白练的,王行之的脸狠狠遭到弹软丰腴的臀肉打击,加上他本来就跪趴在床沿,这下”哎哟”叫着,斜斜掉出床外,摔了个四脚朝天!
他右手原本固执的抓着苏蘅的裙边,这一拽把苏蘅剥了个半身赤裸,惊得她无暇去看王行之,忙不迭的拉起裙子,狼狈不堪地试图盖住自己丰满的上围。
等她重新穿好裙子再看时,王行之像个被顽童狭促地翻过来,不知所措地乌龟,以背着地,手脚举在空中,费尽全力仍翻不过身来。
苏蘅吓得蹭下床,心想行行不会摔坏哪儿了吧?
扶起他手在他头上摸摸,又在背后揉揉,口中惜道:“行行摔哪了?啧啧啧……哎哟哟……不疼了不疼了……”
王行之木木呆了一会,突然弯臂握拳,掌心向内举到自己鼻子前,眼睛看鼻子:“啊——真香!”
“香你个头!”
苏蘅看到儿子没事,想起他过分的行为和自己身体的反应,登时又羞又怒,也不知是气自己的不堪还是气他的猥琐,高举手想要狠狠拿手敲他的头,可看着酷似自己的面庞下不去手,遂拿沾了红花油的手去堵王行之的鼻孔:“香香香,红花油让你闻个够!”。
王行之嘻嘻笑着拨楞脑袋瓜子,左躲右闪。
儿子越来越乖张顽皮,竟把头钻到她裙子里去!苏蘅看着满身荷尔蒙往外井喷,越发管不住自己的王行之,一时头大。有心要严厉呵斥,却又想起宋景卿所说的”叛母情节”,心有余悸;轻声呵斥吧,肯听就怪了!她无奈地看着王行之犹在沉醉的脸,烦恼不堪。
“妈妈,我爱你哦——”
王行之胆子又大起来,深情款款的看着苏蘅,”来,我们——到床上去。”
话音未落两手一抄把苏蘅打横抱在怀里,站起来低头对她朗笑。
苏蘅感到儿子健壮的臂肩肌肉,那样轻松的就把自己抱起,心里不知怎的一颤,象是突然离地来到高处,脑袋不适应的眩晕。
“快放下妈妈——”
在苏蘅微弱的抗议声中,王行之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看着苏蘅几许酡红的俏脸,王行之坐在床边,忍不住拿手背沿着苏蘅颧骨往下,轻抚她端丽光滑的脸蛋。
妈妈明亮的眼睛似乎端详着他又似乎在想着心事,睫毛时不时闭合,略带羞意。
苏蘅本来打算把王行之赶去睡觉,继而一想:“不行,这恋母情结还是坦坦然地说出就好,不然行行肯定会觉得我在默许他乱来,问题会变得更加严重。母子间沟通嘛,就好像朋友一样,有了了解才会理解,然后逐渐改进,纠正,最终解决问题。我把语气放的随意些,轻松些,也就不会那么尴尬,不会让他因为丢脸而生气,疏远了我。”
苏蘅刚要开口,却被王行之抢了先机。
“妈妈你这样真美。”
王行之赞叹着,”其实,自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爱上你啦。”
“胡说八道!你刚生下来才这么大,整天除了喝妈妈的奶,就是睡觉。”
苏蘅手比划着,一脸疼爱,”哪像现在,这么调皮。”
“妈妈的乳汁真好喝呀。爸爸是不是看着也眼馋呢?”
王行之咂咂嘴舔舔唇,叹口气撒娇般依到苏蘅怀里。
苏蘅轻抱着他,幽幽道:“那时你爸爸常出差。”
“那我在你肚子里的时候爸爸呢?”
“爸爸忙工作,离的地方远。妈妈那时年纪很小,早早怀了你,独自躲在又闷又热的阁楼里——妈妈又不敢对姥姥讲,只好自己忍耐。”
苏蘅声音苦涩。
“奶奶呢?”
王行之知道爷爷早逝,问。
“那时候你婶婶也怀孕了,你奶奶迷信的很,听了一个算命的话,认为妈妈是白虎星,怀的又是个女的。算命师说你婶婶怀的是个男的,所以她大多数都在你婶婶那边。”
“那时候妈妈又热又累,很多时候只有一个人,在夜晚凉快了,却孤单单的,就摸着肚子和你讲话,唱歌给你听——”
苏蘅笑着低头看了一下王行之,”你那时候可厉害了,每次妈妈对着星星唱歌,你总会在妈妈肚子里头轻轻动动手,伸伸脚,就好像听到妈妈歌声似的。”
苏蘅说到这有些哽咽,清泪噙在眼眶里,脸上却流露出温情的,满足的光芒。
“妈妈你辛苦了。”
王行之坐起来,偏了头用嘴巴轻柔地碰触苏蘅微颤的唇,一触分开,”以后我挣多多的钱,买个大房子,一辈子和妈妈在一起。”
接吻时苏蘅闭了眼,泪珠淌下来。
“坏蛋,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能乱亲妈妈的嘴。”
苏蘅红着脸蛋嗔怪着,明知道不该,可当着儿子的面,她自然而然的变得娇痴起来。
王行之说我不管,尖着嘴吸着苏蘅脸上又咸又淡的泪。
又把她心疼地搂在怀里,下巴轻靠在苏蘅的秀发上。
妈妈多么美啊!
他偷偷看,苏蘅的脸儿光洁得像灯光弹上去就会反射而出,窗外月儿轮圆清亮,妈妈的大眼睛里也清亮,里头也闪活着一轮月亮般。
那月华也洗不淡的丹唇恬静的休憩,颜色在灯下变为滋润的深红。
母子俩默契的都没有出声,就听见那夜虫瞿瞿!
瞿瞿!
叫的意兴盎然。
不多月色跟着来了,清凉畅快的风透窗而入……
“妈妈,”
王行之觉得在这夜里,胸中的情绪往外拱着,像欲破土而出的芽儿,心里格外有一股倾诉的欲望,”其实我八岁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
“嗯——”
苏蘅似答非答,声音轻飘飘。
“喂喂喂,苏蘅女士,我就要把我稚嫩的,纯洁的初恋之情剖白,你可要认真听啊!”
王行之左右晃动,想要把苏蘅摇醒似地。
“好啦好啦——”,苏蘅捏了一下他的手,示意已经清醒,”就你还纯洁呢,刚才钻到妈妈裙子里去——”
“记得我小时候和你一起上女厕的经历吗?我八岁时有一天小完便,站在门口内偷看妈妈你小解——哎哟好痛!后来我发现与其他女的想比,只有妈妈那里是洁白无暇。我就喜欢上妈妈那里,觉得妈妈是天地间最干净最美丽的女人,而其他女人都是长了的胡子的,丑陋,黑漆漆的一团,粗毛像无人搭理的荒草,乱七八糟。还有,我后来发现妈妈的腋窝也是一根毛没有,干净雪白,其他女人有着又黑又湿的毛,像男人的咯吱窝,我一抬头就看见了,我就觉得她们脸蛋虽然还行,但是咯吱窝里却恶心死了。”
“变态变态变态!”
苏蘅噌的从王行之怀中跃起,双颊如涂胭脂,忽然晕出红来,像那纸上沁着的油渍,一会儿就布到满脸,娇羞迷人。
她眼皮有些抬不起似地怒道:“原来妈妈早就叫你看光啦!小坏蛋!人小鬼大的小坏蛋!”
“妈妈别闹。”
王行之重新把苏蘅搂在怀里:“九岁的时候,我们住着职工宿舍里,多窄啊!我的房间与妈妈你的只隔着帘子,有一回夜里起来撒尿,听到了爸爸强迫妈妈那个的声音——”
王行之说到这里,顿了顿。
苏蘅回想,那天丈夫出差回来,喝了许多酒,要和她燕好。
可她偏偏得了感冒,不想和丈夫欢好,却被丈夫用暴力强迫,阴部受了伤,疼了一个多月,手臂,大腿都青淤,以至于本来对性就排斥反感的自己对性彻头彻尾的厌恶起来,她还记得王行之哭闹着,跑到房间里救她,被王立一推搡,摔在地上,自己救不了他,在王立身下挣扎流泪。
“后来在夜里听到妈妈无助的哭泣,呻吟声,我就使劲哭,后来哭也不管用,我就打开窗门,学狗叫,引来邻居的狗的就跟着叫,使爸爸不敢再强迫妈妈,欺负妈妈。”
王行之的脸带了骄傲的笑,有着淡灰软须的嘴唇咧着。
“妈妈记得那个高个子主任吗?就是下巴长着一个带毛的黑痣的那个,我记得有一次他握了妈妈的手很久,还仔仔细细的摸着,我就想自己是一只狼崽子,恶狠狠的瞪着他,直到他罢了手。还一次,侨中路上的理发店任师傅趁理发的时候,站在妈妈背后眼偷偷的往妈妈胸口瞄,被我看到了,瞪他,可他还看,我气不过,当晚,我和萧风一起用石头打破了他店前面的滚动彩灯和玻璃。”
“我读六年级时,还有一个又矮又壮的苏镇长,老喜欢说自己是妈妈家亲戚,常常把爸爸派出去出差,然后来我们家和你谈天,又一次他喝酒又来了,你记得吗,妈妈?爸爸不在家,你怕的直往我身后躲,后来我从柜子里掏出我和萧风一起做的三把火药钢珠小手枪,啪啪啪开了三枪——可惜准头不好,三枪都没中,”
王行之说到这里狠狠握拳,一脸惋惜的说:“我明明瞄准他的小鸡鸡那里,中了一枪他就不能再嚣张了!”
“后来苏矮子的老婆和女儿说妈妈坏话,说你那么早生孩子,不是好女人,妈妈你搂着我哭得多伤心啊!爸爸却劝你算了,可我不!我后来和萧风一起,把他们家的两只狗药倒了,打瞎一只,另一只断了两条腿,吓得她们再也不敢乱说话。嘿嘿嘿。”
王行之象是志愿军老兵谈到自己宰美国鬼子的辉煌旧事,眉飞色舞得意洋洋。
“妈妈,我真的觉得我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给你幸福的,我要一辈子保护你,一辈子爱你,永不改变,永不离弃,永不背叛,永远在一起。我王行之说到做到!妈妈,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每天看到你,你都是那么美丽,妈妈你身上每个地方都是完美的,你的声音,气味也是完美的,你的走路的样子,你生气的样子,你轻笑的样子,你煮菜的样子,你工作时候的认真,你读书时的样子,甚至连你拖地板,洗碗,刷牙洗脸梳头,都比别的女人来的美,来的耐看。”
“真的妈妈,我看你看了十几年,从来没有腻过,每天都看不够,每天都恨不得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我觉得没有你,我一刻也活不下去,生活就像少了盐,生命中所有的目的,所有存在的理由,都紧紧绑在你身上。后来我知道爸爸和你感情不好,想到以后我们家没有男人,就天天锻炼身体,每天五点半就起床,跑步摸高,恨不得立刻就比爸爸长得高,替你出气,教训他一顿。再后来爸爸走了,我就想现在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了,我够高啦,够壮啦,看谁敢欺负你,我王行之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妈妈我爱了你八年,你知道吗?整整八年——从我八岁开始,从以前不懂事,傻傻的爱,到现在刻在骨子里,装在心头里的爱。我那时候是很调皮,很坏,可是爸爸只管着自己当官,你还在当老师,爸爸一出差就是十天半个月,我要是不坏,谁怕我呀,岂不是给每个人都欺负到头上来啦!”
苏蘅想起那时候当高中毕业班班主任,忙得天昏地暗,没有细心的照顾好儿子,常常有人告王行之的状,她心里觉得王行之实在不是的乖孩子,心急气躁下打骂他,现在才知道,冤枉他了,错怪他了。
她发觉自己似乎并不了解儿子,并不了解男性的世界,那里用暴力来维护自己,保护自己,有着独特的规则。
而身为男性的行行从八岁萌芽了对自己朦胧的情感之后,他就想做一个小英雄,静静的保护她,而他也确确实实那样做了,把自己的心思藏在心里,像一个沉默的,不为人知的英雄,奉献着满腔的力和热,守护她,保卫她,只有付出,不求回报,勇敢无惧,哪怕像这次,险些献出生命。
“妈妈,你到底爱不爱我呢?”
王行之再一次地问。
她要怎样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