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棠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双眼无神地看着面前的程序。
五千万……如果还不上，不知道那些人会对黎伊做出什么……
黎伊有多招人喜欢，她是知道的。
连续加班了小半个月，严重睡眠不足的身体又开始头痛欲裂。
苏棠棠面无表情地喝掉了桌上的半杯冰美式，苦涩的味道划过喉咙，让大脑也清醒了一些。
“小苏？小苏！”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苏棠棠才像回过神儿来一样，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是他们组的小组长。
小组长已经年过半百了，程序员标准的地中海发型，此时正笑得一脸慈祥地看着她“小苏，新总裁来了。下午你去做报告。”
苏棠棠眨了眨眼睛，愣了几秒，才伸出手指指向自己。“我……我么？”
组长点了点头“对呀！小苏，你可是咱们部门的一枝花！而且这个项目主要就是你来负责的，你去做报告最好不过了！”说罢还挤眉弄眼地小声说道“新总裁才来，这可是个晋升的好机会！你好好表现！”
苏棠棠呆呆地点了点脑袋，换来了组长欣慰的拍了两下。
坐会工位上，她还有点儿不敢置信，这样好的事情竟然能落到自己的头上。
苏棠棠一直以来是个好学生，乖学生，却从来不是个出彩的学生。不论是在学校里还是在工作上，从来都只是闷头干活，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
抿了抿唇，她仔细地看了几遍自己写好的报告，确认没有任何问题才偷偷溜进厕所隔间里，打开了手机。
按照早上的记忆，她先是看了看那几个主播的视频，底下惊人的点赞量和评论让她忍不住吃了一惊。
屏幕上的女人遮住了面部，穿着暴露地展示着自己的身体，下面就满是露骨的评论，看得老实女人面红耳赤。
连续翻看了十几个，苏棠棠耳朵红得都快滴血了，却也同样认识到，这个事儿不是谁都能干的……根本不像黎伊说得那样轻松。
最起码，她四肢僵硬，完全没有办法像这些人一样自然地扭动身体。
……
“到时候打赏和礼物的钱肯定比你的死工资多。”
黎伊的话却像是魔咒一般萦绕在耳边。
五千万的巨款像是一座大山压在苏棠棠身上，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也许……也许自己应该试一试。
最起码如果失败的话，也可以让黎伊放弃这个想法，踏踏实实地两个人一起努力还钱。
这么想着，她又仔细地看了几遍这些人的视频，脑子里大概有了个轮廓。
首先，要露一些身体，然后配好暧昧的bgm，对着镜头展示。
只不过……苏棠棠回忆着自己的衣柜，似乎除了帽衫运动衫就没有什么类似的展现女性特质的衣服了。
犹豫了一下，纤细的手指颤抖着摸向了自己的衣摆，向上拉起。洁白的贝齿轻咬住衣摆的下沿，露出了一截雪白的腰肢。
为了更符合擦边的要求，苏棠棠将自己的黑色运动裤也往下拽了拽，两侧凸起的髋骨若隐若现的出现在了镜头的边缘。
心脏跳得飞快，她胡乱地拍了两张，甚至连看都不敢看，就学着人家配了相同的bgm，将照片原封不动地传了上去。
发布成功的小圆圈加载完毕，苏棠棠连忙将软件上滑，这才露出如释重负地表情。
没关系……反正也不会有人看的。
对于自己并没有明确认知的女人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等到晚上，黎伊看过数据之后，她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删掉这两张令人羞耻的照片。
深呼吸了几口，苏棠棠才推开厕所隔间的门，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是她同样不在行的汇报。
将电脑里的报告打印出来，苏棠棠紧攥着手里的一打纸，向电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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