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还未曾做贼,所以也不会心虚。我只是哼了一声就管自己睡去了。这一觉就到了大天亮。
早上醒来觉得头上蒙着东西,拿起来一看是条叠好的干净床单,突然想到身边是不是该有一个人,转身发现只有自己,像做了一个梦。
揉着眼睛看手机,小薇发自早上6:30的。
“我回去洗澡了,你自己换床单,脏的我会洗。你的内内我借走一条,不过放心,不是别人送你的高级货。牛奶肉包在桌上,冷了自己热。”
然后是几个亲吻和玫瑰的表情。
然后是舅妈昨天深夜发的一条微信:“小一,我想你周末如果有空的话能不能来南京一趟,我放暑假了,想带菁菁回上海住一段时间,行李有点多,拜托你帮忙了。”
我看了下表,今天是周五,回了一条:“好的,我周六中午之前赶到。”
舅妈回复:“你不今天回来住一晚?你姥姥一直惦记你。”我想不出该怎么拒绝,干脆没有回复。
下周是考试周,是小薇他们的炼狱。
再下周我们毕业典礼正式散伙,是我们的酒精考验时刻。
周四五白天小薇往返于各门课的答疑现场,今天晚上我陪她在自习教室用功。
虽然我称不上学霸,也刚刚考研未遂,但指点指点小薇她们文科专业的英语和高数还是可以的。
“我今天第一次觉得我跟你,是相见恨晚。”在送小薇回寝室的路上,她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相见恨晚不是什么好词儿啊。”我逗她。
“你别想歪了,幸亏有你能帮忙,没想到你功课也很不错呢,我一直以为你也还是那种笨笨的体育生。”她说,“就像我这种的。”
我想起明天的事,有点走神,没有回应她。
在女生宿舍楼下,简单地拥吻了一下,小薇说:“我知道你们明天要出去拍照留念,你就别管我了,我自己去复习。”
我有点不太自然地说,“其实我明天要去次南京。”然后把接舅妈回上海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解释了下。
小薇楞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调皮的神情,“那我去车站接你们咯?”
然后在我面前挥了挥胳膊,说,“别忘了,虽然我学习不好,但是四肢发达有力气啊。”
我有点囧,点了一根烟,定定地看着她,“那晚上一起在我舅妈家里吃饭。”
“吃就吃,谁怕谁。”她脱口而出。
小薇看我一副接不下去的样子,表情一下柔和了不少,把头放在我肩上,柔声说:“和你开玩笑的哈,我还要一大堆佛脚要抱呢。”
“不过你晚上回来,不管多晚都要在这里等我,什么好吃的不能你自己或者什么狐朋狗友私吞了。”
周六午饭前,我赶到了舅舅家,舅舅舅妈都不在,菁菁在睡觉,姥姥在厨房里忙碌,外面一桌子都是家乡菜。
“今天中午还有客人吗?这么多菜。”我最头疼我妈我姥姥这样的,一顿饭都做三顿的量。
我姥姥黑着脸出来了,拉着我坐下,披头就问:“你舅舅舅妈的事情,你知道吗?”
我狐疑地摇头,“有什么情况吗?”
我固然隐约知道舅舅舅妈算不上是恩爱夫妻,但姥姥的讲述还是让我震惊了一下,原来舅舅辞去公务员下海后,有一段时间过得很艰难,舅妈四处托关系求人,搬动了各种资源。
但生意好起来后,舅舅对舅妈不仅不感谢,反而态度变得趾高气扬,对舅妈很不耐烦,在外面花天酒地地玩,还和几个女人有点不清不楚。
千辛万苦做试管婴儿,失败了好几次好不容易才有了菁菁,舅舅一看是女孩又不高兴,更不顾家了。
舅妈和自己的后妈又不是特别合得来,脾气一直憋着,直到我姥姥来才慢慢顺过来。
“你都不知道,你上次来住几天,你舅妈才会笑了,以前见了我,都硬是装出来的笑。”
姥姥慢条斯理地说:“幸亏她还有这么个好外甥,陪了几天人一下开朗多了。”
我听得觉得脊梁冒汗,马上转换话题:“那我舅呢,今天不回来了吗?”
“你的那个舅,几个小钱烧得他慌,昨天是半夜才回来,我听说是一早就出去打高尔夫去了。”
姥姥回厨房去了,留下一句:“你今天把你舅妈接回上海,我的任务就完成了。过几天我也回去了,说是南京过几天就热成火炉了。”
中午饭吃得气氛有点伤感,舅妈和姥姥惺惺相惜,一副婆媳情深的样子,又好一副要生离死别的愁容,两人都默契地不提我舅舅,我一副小白样子只管吃自己的……
大包小包离开家的时候舅妈突然哭了,我姥姥也很难过的样子,一直在抚摸舅妈的肩膀,只是拼命叮嘱我要一路照顾好舅妈。
到上海已经是黄昏时分了,舅妈的父亲有安排了车和司机来火车站接站,我客气了一下,意思是有司机送到家我就不跑了,直接回学校了,中午我姥姥给填的鸭还没消化完成呢。
舅妈的脸色一下难看了,说你这是很把自己当外人咯?
我有点不忍心,只好跟车走了。
在路上,我隐约觉得舅妈也没有那种回娘家的期盼和喜悦似的,总是一脸凝重,大部分时间都在看怀里的宝宝。
舅妈的娘家大概座落在联洋社区或者附近一个别墅区,晚餐时分是我第一次见到舅妈的父亲于伯伯,60岁上下年纪,人看上去很健硕,国字脸,头发略有花白但一根根直立,有一种很强大的气场。
于伯母看上去也很年轻,端庄典雅很有气质,其实我的直觉于伯母还是为了不显得和于伯伯有太大年龄落差,故意打得看上去贵妇一点,实际上还是很青春漂亮。
幸亏我听舅妈跟我讲过,这是她后妈,只比她大八岁,但我不觉得这个人有舅妈描述得那么不好相处,也许是我年轻,特别容易被外表迷惑吧。
我非常诚恳地表达了我对上次出力帮忙的谢意。
于伯伯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说小伙子血气方刚,年轻不怕犯错嘛。
于伯伯兴致很高,没有征求我意见,直接打开了一瓶茅台,于伯母皱了皱眉头但没有表现出来,我以要早点回校名义想拒绝。
舅妈插嘴说我已经毕业了,每天无所事事,第二天又是星期天,极力怂恿我们喝一点。
于伯母主动来替于伯伯分担,他们俩加一起半瓶,我一个人半瓶,把一瓶酒给喝光了。
这点酒量于我当然不在话下,但这个状态乘两小时地铁实在是比较辛苦,我谢绝了于伯伯一定要派车送我的好意和于伯母建议我留宿的好意,想起小薇还在等我,执意要自己回去。
舅妈没理我,管自己上楼了。
路上一直收到小薇的微信,我耐心作答,顺便通报着我的位置。小薇知道我喝了点酒,口气里都是埋怨。
回到寝室,都是横七竖八的啤酒瓶,几个人开了两摊,打游戏的,打牌的,吵吵嚷嚷很热闹,我打了个招呼,就径自在自己的床上躺下了。
小薇来电话,说被宿管阿姨拦住了,理由是之前违反过管理条令。
我晃晃悠悠地起身,到楼下去找她。
小薇穿了一身很漂亮的连衣裙,说来惭愧对女性的着装我一向是拙于描述的,就是那种图案是各种斑点的,这对她这样高挑身材的来说格外衬托身材,显得亭亭玉立,像个女模特。
我的账宿管阿姨也不买,一口咬定不给上楼,我只好陪她出去走走散步。
我和小薇并肩坐在人工湖旁边的排椅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发呆。
小薇在唠叨什么我都几乎没听进去,脑子里只是想着今天姥姥的难过,舅妈莫名的冷漠,于伯伯和伯母的热情。
直到小薇把手放在我的脖子上,用手指支住了我的脸。
这个动作是她从《不能说的秘密》里的桂纶镁那里学来的,她知道我很喜欢这部电影,还特地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这样子很无聊啊。”小薇学着用台湾腔说了一句。
“那你到底要怎样嘛。”我也学了一句回应,然后把手放在她裙子里的大腿上。
小薇没有推开我的手,而是拉了拉裙摆掩盖了下,然后倚在我怀里,说:“我之前都有点担心你不回来了诶,谁知道你想不想回来见我。”
我没有作声,只是轻轻抚摸着她光滑细嫩的大腿,脑子里却想着舅妈今天穿得严严实实,保守得像个老式妇女。
小薇轻轻在我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说:“你看我多好,不嫌弃你满嘴的酒味。”
我恶作剧地沿着大腿往上摸,都快要接近大腿根部了。小薇一下夹住了我的手,说你可别乱来啊,这里经常有人路过的。
“其实我今天中午已经偷偷去过你们寝室了,我发现你还挺爱干净的,没什么脏衣服。”
我嗯了一声,我从小在军人家庭长大,对内务要求一直很高,成习惯了。
我的困意一阵阵袭上来,我点了根烟提神,问她:“你复习得怎么样了,怎么一点儿都不着急的。”
小薇嘟着嘴说:“你不帮我,我看不进书,不过呢,混个及格应该也还马马虎虎了。”
小薇像只小猫似的问我“考完试你打算干吗啊,暑假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下礼拜我要去院里报到了,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我补充了一句,“我给弄到国际关系学院去了,新成立的。”
“你不是留在你们学院跟着导师做科研吗?”小薇非常惊诧。
“我也不知道,国关新组建的,各院系调人,把我弄去了。”东莞的事情显然小薇还不知情。
“那你肯定经常会去外国出差吧,把我带上呗。”小薇挺兴奋的样子。
那天发生关系后到现在好几天了,其实我已经又开始性欲上来了,但小薇显然对于情感的兴趣大于对性。
我也不好意思建议她去开房。
但总不能在这里野战。
我色迷迷地摸上了她的胸,小薇的胸算是比较大的,在排球队加上集训的快30人里都可以排名第二了。
很多小女孩刚来排球队的时候,不懂得穿运动胸罩,打球的时候乳房蹦蹦跳跳,上下抖动,让我们饱了不少眼福。
小薇第一次上场就有过这个尴尬,后来女队队长曾经问过女队员问她都是老运动员了怎么会不懂这个,小薇害羞地说从高二起就没再打过,三年时间一下长大好多,自己都没意识。
这种八卦只要有人听到马上就会传到我们耳朵里。
当然胸最大是她们队长,和我们一届的,大概是胸实在太大了,不管怎么束胸,那个跳起来的时候乳房还是要晃啊晃的。
教练对我们这些人的表现很不以为然,故意每次安排女队先结束训练,再放男队。
小薇反抗了几下,就顺从了,其实隔着衣服摸也不舒服,她死活不让我伸手进去,我只好作罢。
小薇脸热心跳地趴在我耳边说,哪天我和她一起睡觉,让我好好摸个够。
我哼了一声,这哪天是哪天啊。
小薇想了想说,等考试结束了,想哪天就哪天,让你跑也跑不了。
我的下体有反应了,我拉她的手去摸,她摸了一下就松手回去了,还不停地打我,喊我色狼。
我一看这亲热不成,没戏了,就起身送她回宿舍了。
晚上回到寝室,大家又拿我打趣,夸赞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生米煮成熟饭了。
我满世界找手机,刚才和小薇出去遛弯结束才发现手机没在身边,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丢在哪里了,还好,是我扔在床上忘记带出去了。
好几个舅妈的未接电话和微信,意思是关心我有没安全到家,怎么也不发个回信过去。
我突然有点想听到舅妈的声音,就拨电话回去了。
舅妈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你怎么半夜来电话呀?差点把菁菁吵醒了。”
“不会吧,我这儿还没熄灯呢,11点还没到。”
我还真没注意时间。
这时在电脑前操练页游的一个兄弟冷冷地说,今天起毕业班不熄灯,现在12点半了。
“你没事吧,我看你走的时候不大对劲啊。”舅妈关切地问。
“嗯,没事,我回来后睡了一觉,刚醒。”我顺口撒了个谎。
“哦,那就好。给你拎的塑料袋里吃的拿出来别捂馊了,早点吃了。”纳尼,什么吃的?我努力回想,天了撸,扔在地铁上了。
“我爸,也就是你于伯伯,对你印象很不错,赞不绝口,他让我告诉你,好好工作,他会多多关照你的。”我嗯了一声。
我很想借着酒劲告诉舅妈我其实知道了她和舅舅之间的事情,但不知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
那边好像菁菁醒了,咿咿呀呀地叫,舅妈好像在抱着她,哼着歌谣哄她。
“那个,菁菁现在吃得还好吗?”我突然发现我问了个很囧的问题。
“你个小鬼头懂什么,她现在奶粉和辅食吃得很多了,小姑娘饭量不大。”舅妈不明显地笑了一声。
“哦。”我没话可接。
“我马上要断奶了,休息调养一段我也得去好好上班了。”舅妈好像在自言自语,好像在说给我听。
“小一,你说舅妈就在上海找工作上班,好不好?”舅妈试探地问我。
按道理我应该问你不回南京舅舅怎么办的,但我没有问。
舅妈明显已经理解了我的沉默,既然我已知情,她口气变得轻松起来,“回来了也没什么事,菁菁有家里阿姨带着,小一你有空经常来看看舅妈,陪我说说话。”
“可以是可以,你们那里太远了。”其实问题关键是我这个外甥,没事去舅妈的娘家干什么。
“小一你会开车吗?”舅妈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啊,驾照是有的,不过是本本族,没怎么上过路。”
“那这样吧,你空出时间来,我带你上路练习练习。”
“好。”我竟然有点兴奋和期待。
舅妈那边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在安放菁菁的感觉。
“那舅妈我先挂了,你早点休息。”
“嗯,你自己也当心点,少喝点酒,下礼拜是要报到了吗?”舅妈好像还挺精神,没有结束的意思。
“是,不过不知道会安排什么工作,但肯定不是做科研了。”
其实我还有点失落,但毕竟自己闯祸在先,没给开除不错了,没啥资格挑三拣四的。
“我也不清楚你们大学里怎么安排,你去了以后看,有啥想法和我说。”
“嗯,好,这次真挂了。”
“好,拜拜。”
我在床上辗转反侧,舅妈和小薇两个人的身影一直在脑海中交织在一起。
小薇青涩,直接,舅妈成熟,含蓄。
说实话,和舅妈相处更加自然,和谐,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
小薇的情意我是能感受到的,但总觉得共同语言不多,一说话就冷场。
在莫名的纠结中,我昏昏地睡过去了。
接下来的一周发生了很多事,我把一帮痛哭流涕的同学挨个送走了,小薇在考试周,除了每天的微信基本没怎么见面。
我去学院报到了,学院在一栋刚落成的新楼里,占了三层,但三层加起来不到10个老师,院长很年轻,据说是某驻外使馆的参赞还是什么的。
今年的招生已经在进行了,9月份前,三个系七个专业加两个什么中心都必须到位,从进去的第一天,我就成了壮劳力,每天捧着各种文件资料奔波于各院系和财务,后勤,房地产处,学生处,研究生院办各种手续,四处找人盖章,办事。
联络各种装修,家具的供应商什么的,忙得精疲力尽。
院长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周你让我对现在的年轻人刮目相看啊,大有可为啊。
晚上经常被抓去陪酒,院长交游很广,但酒量不行,一般不喝酒,除非特别VIP和重大场合,才喝一点红酒。
有我这个愣头小子冲在前面,给他挣了不少面子。
院长经常跟别人介绍我是他的实习助理,虽然我对于糊里糊涂做了助理很不习惯,但院长这么肯定和器重我,我也挺开心。
小薇说的是事实,学校里的教师公寓开始开工大翻修了,毕业后毕业班寝室都贴封条上锁了,只留下两间,一间堆放没走同学的行李,另一间给留校同学住,有些没地方去的也住进来了,八张床睡得满满的,加上每天来往走动,彻夜玩的,乱成一锅粥了。
因为太乱了小薇也不愿意来,我和她约会都是在外面,加上经常被带去吃饭,我和小薇见面也很少了。
院长有天路过心血来潮进来一趟,看到这脏乱差的现场,十分不爽。
大笔一挥,把学院手上掌握的一些本来打算给外聘教授住的宿舍里找了一间让我搬去住了。
反正这些引进教授基本到开学才会来,到时候我可以搬进教师公寓了。
公寓条件很好,地段也好,缺点是离学校有点远,快有20公里了。
开学后有校车,平时就全靠自己了。
搬家那天小薇随队去外地打一个友谊交流比赛,我搬家的事她还没赶上。
我浑身是汗地把行李打包好,正在犹豫叫什么车的时候,听到有高跟鞋丁丁当当的声音过来了,然后是敲门声。
门开了,一位风姿妖娆的少妇站在门口,烫着我不知道什么名但很漂亮的发型,一件紧身的绸纺衬衫把胸部和肩部线条衬托得曼妙无比,然后巧妙地收在腰部,楚楚的柳腰下,是一件细纹的短裙,色彩热烈,黑色丝袜下是又直又长的美腿。
少妇摘下墨镜,恰到好处的妆容衬托出一种艳丽的魅力,带着淡淡的诱惑。
妈的,不是我舅妈又是谁。
舅妈眼睛咕噜转了一下,很理直气壮地说,“我找我的外甥周一,他在吗?”
我没有站起来,坐在我的箱子上冲她招手,“长辈你好,我在这儿呢。”
同学们骚动了一小下,就嬉皮笑脸地散了干自己的事去了。我舅妈过来惊讶地看着我和行李,问道:“什么情况,又被开除了?”
一阵香气袭来,我的眼神尽量避开她的充满诱惑的身体,回答道:“瞎说什么呢,我今天搬家……诶,你怎么又不打招呼突然来了啊。”
“不是说好了嘛,跟我练车去……”舅妈坐在我的床上,四处打量,“既然搬家,那你正好自己做车夫。”
十分钟后,我坐在她的Polo驾驶座上了,我斜眼看着她的高跟鞋,问道:“你不是这么开来的吧。”舅妈白了我一眼,“我的鞋多的是。”
二十公里路开了我一身汗,舅妈一直在旁边指指点点,比我还累。
到了目的地,舅妈一本正经地说,这车先借给你开,什么时候学会了什么时候还给我。
我不想收这么大人情,舅妈已经开门下车了,一边拿行李一边说,我已经和你妈说过了,她也同意了,你就笑纳了吧。
到了房间里,舅妈不要我动手,主动帮我收拾房间,铺床,整理行李,中间还带我去了趟超市采买,足足忙活了快三个小时,才一切停当。
舅妈对这个公寓很满意,感叹地说,你小子运气不错啊,给你住这么好的房子。
我回答说,“这是临时住的,开学了还是要回学校住教师公寓的。”
舅妈“咦”了一声,说:“这么小气的吗?我去跟你们领导说说。”
我赶紧说算了算了,我一个本科留校生,住人家引进人才的公寓,的确不合适,常住下去更不像话。
舅妈不置可否,没有接话。
舅妈连声称热,都没问我意见,就进去洗澡了,我不好建议说你回去洗澡呗。只好由她去了。
不一会儿舅妈在那里敲门,问我要浴巾,我心想我哪里来的浴巾,舅妈只好把门开大点,把头和肩伸出来,用手指着小房间说,里面沙发上那个蓝色的袋子里,今天超市刚买的。
我想我当时的眼神应该贪婪地盯着舅妈的美丽顺滑的脖颈发呆,舅妈缩回去,催促我快点。
我洗好出来的时候,舅妈坐在客厅沙发上,身体裹在浴巾里,正在往腿上搽什么润肤的玩意儿,两条白生生的大长腿露在浴巾外面搭在茶几上。
看到我出来了,她招手让我过去,然后揪起我的背心和短裤闻了下,说这都是什么味道啊。
我辩解说这是干净的,舅妈很嫌弃地说你这是洗不干净衣服,让我脱了扔洗衣机,换上刚买的大裤衩。
我给舅妈拿了听可乐,然后坐在沙发的另一头,电视倒是液晶大屏幕的,不过只有有线电视节目。“明天去买个小米盒子。”我在想。
舅妈解开包头发的毛巾,歪着头擦上面的水,一双眼睛热辣辣地看着我,称赞道:“小赤佬,一副小身板还是可以的。”
嗯,我一米八五的个子,倒三角的上身体形,常年被迫锻炼,裸露的上身的确全是肌肉,这一点也还有点小骄傲,也不算我舅妈夸错。
我嘴上还是谦虚了下,“我听教练说,长期锻炼的人,一旦停下来了,就会飞快地长肉,胖得比普通人还厉害。”
舅妈抿嘴笑了,“那趁肥肉还没长出来之前,给我摸摸你的小肌肉。”我只好挪动下身体,坐在她身侧。
舅妈的小手在我的胸肌和肩膀上游走,眼里好像有了一丝异样的光芒。
被这双柔软冰凉的小手如此地抚摸,我觉得我的下身有点蠢蠢欲动了,赶紧努力岔开思想,分心去想被的事,让自己不至出糗。
舅妈的手顺着向下,开始轻抚我的腹肌,一边念念有词,说听说腹肌有8块,数给我看看。
我再不能忍了,下身还是毫不客气地挺起来,顶住了裤子。
舅妈轻轻拍了下我的肚子,说不摸了不摸了,摸得你思想都不单纯了。然后把两条腿也从茶几上收回来,还用浴巾盖得更严实了。
我的失望估计是溢于言表的。
这时候舅妈做了个令我大跌眼镜的动作,把自己的浴巾向下拉,把一对丰满浑圆的乳房给露出来了,看着我惊慌失措的表情,她哈哈笑了,说你这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看也看过了,摸也摸过了,吃也吃过了,现在整得跟正人君子似的。
我一动不敢动,怕舅妈发现我下身几乎在兴奋地一跳一跳了,报以尴尬的笑。
舅妈托着自己的乳房,幽幽地说,断奶以后,乳房就会小下去,而且会比以前更下垂,会变丑。
我听她说得伤感,顿时有种怜爱和冲动交织的感觉,脱口而出,不会的,会一直很美的。
舅妈美滋滋地听着我的称赞,马上大言不惭地说,“你帮我按摩下吧,我听说多多按摩会保持形状和大小。”
时隔好几个月,我再次有幸摸上了舅妈的胸。
乳头没有当时哺乳的时候那种涨得硬扑扑的感觉了,体积小了,也变得柔软了。
乳晕明显地缩小,乳房还是很有弹性,手感还很娇嫩,不像当初那种沉甸甸很憋着的感觉,当时哺乳期间连毛细血管都要能看到了,挺拔度有所回升。
舅妈用手带着我的手,指导我从下向上抚摸,说是这样能把乳房推得坚挺起来,不下垂。
我耐心地用手掌从根部整体地摸着她的双乳,然后向上抚摸上去,摸到乳头位置就停下来,用手掌心和手指轻轻地揉揉捏捏,舅妈总是发出轻声的呻吟,在我耳里听起来犹如天籁。
没几个回合下来,舅妈的乳头就充血翘起了,硬撅撅地挺立在乳峰顶端,像两粒可爱的樱桃。
舅妈的呼吸沉重起来,眼神变得迷离,她握住我摸她乳房的手,低声地说,“你把我弄得浑身都没力气了,扶我去休息一会儿。”
舅妈一起身,浴巾一下子掉到腰间,整个上身都裸露了,我赶紧用手帮她兜住毛巾,舅妈俏皮地笑了,说:“你是个老实笨孩子呀,别人是会脱衣服的,你是会穿衣服的。”
我被她的这句挑逗弄得脸红心跳,手不知道往哪儿放,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
舅妈趴在我的床上,我站在旁边想帮她盖被子,她阻止了。
抬起头慢条斯理地说,你帮我按摩按摩肌肉吧,如果按摩舒服了,今天的车费,搬运费,汽车租金我就不收了。
我轻轻撩起被单,从舅妈的脖子开始按起。
其实按摩肌肉我还是有心得的,队里经常队友之间要互相按摩太过紧张的肌肉,只不过那是隔着衣服的,按摩得也很重,主要是为了让主要的发力肌肉放松,促进乳酸的吸收。
但舅妈这样身体柔若无骨,柔嫩得找不到肌肉的,我就不知道按摩力度的分寸。
我羞涩地对舅妈说,舅妈我用惯力气的,要是重了你跟我说,舅妈嗯了一声。
我还是下手比较轻,把舅妈的颈部肌肉仔细地都捏了一遍,正要捏她的香肩,舅妈突然发话了,“你这是打算占我一晚上便宜吗?这样下去12点也结束不了,你动作快点,我都要饿了。”
我赶紧加快手上动作,从肩到背,来到了腰。
这是第一次和舅妈的柳腰做亲密接触,看来舅妈有刻意做产后恢复性减肥,腰变得很细,曲线很诱人。
触手嫩滑,两只手都几乎要可以盈盈一握。
都说女人的美就是曲线,我今天算体会了,这样的腰,玩一年都不腻呀。
这样侧身弯腰去按摩,让我特别累,舅妈听到了我的喘息声,忍不住笑了,说:“你要不要那么笨,你可以坐到我腿上来,手就顺了。”
我依言上床,坐在了她的腿弯处,两手扶着她的腰,肘部感受着她的臀部外侧。
舅妈自己把浴巾向下拉了一点啊,闷声说,“不许偷懒啊,继续向下按摩。”
在她拉下的一角,露出了1/4浑圆的屁股。
诶,内裤呢,舅妈下面竟然是全光着的?
舅妈大概感觉到了我的迟疑,用右手指着自己身侧说,“刚才上床的时候我已经脱下来了,省得落在你这个变态手里。”
我脸红了一下,这样老是被她出言戏弄,都觉得挂不住了,我狠狠地把浴巾拉下来,舅妈的整个美臀都暴露在我的面前。
两个像水蜜桃般线呢的臀瓣出现在我的面前。
白皙柔嫩,入手滑腻,浑圆饱满的样子像是在邀请我品尝。
这白嫩的屁股实在太可爱了,我情不自禁地低头亲了一下。
舅妈哼了一声,我感觉到她两腿夹了一下。
看到她没反对,我用手掌轻轻地感受她的形状,然后逐步加大力度,揉搓起来。
舅妈好像身体有点反应,开始扭动她的臀部,嘴里发出一些轻轻的哼声。
我心里暗笑了下,我不是当年的雏儿了,轻轻用两手分开她的臀瓣,再轻轻掰开她的大腿。
虽然不能全部看到,已经隐约可以看到她下身的一簇深色了。
我用手掌向下试探了下,感觉到一丝蠕动和热气在手上。
舅妈抓住了我的胳膊不让我继续,然后自己翻过身来,定定地看着我。
那眼神里只有柔情,没有任何其他情绪,也没有说话。
我也楞在那里,和她眼睛对视着,一言未发。
舅妈的脸上飞过了一块红云,她用脚轻轻踢了一下,然后轻启朱唇,轻轻地说了一句:“小笨蛋,就不会主动一点啊。”
我紧紧地把舅妈拥在了怀里,舅妈用双手搂上了我的背,把我拉到在床上,抱紧了我,一动不动。
她的头发披散着像瀑布流淌在我的臂弯里。
因为身高差的原因,我的嘴唇正好在她的额头位置,我用力吻她的额头。
她的双手摸索着我结实的背,然后向下探索到我的腰,恶作剧地用手掐了一下。
我往下躺了下,和她脸对脸,她大睁着眼睛,痴痴地看着我,用手轻轻抚摸我的脸庞,满脸都是温柔、幸福和期待的笑意,为了不再给她批评不主动,我主动亲上了她的嘴唇,她闭上眼睛,婉转相就。
舅妈的嘴里是一种不同的香甜,如兰花般的气息中带着一丝野性,带着强烈的渴望。
我贪婪地吮吸着她柔软小巧的舌头,交流着唾液,她发出一种满足的呻吟声,也怯生生地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舔着我的嘴唇牙齿,如醉如痴,难舍难分,这个长长的吻两人都不愿意放开对方,都忘记持续了多久。
我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嘴唇的时候,发现舅妈的整个脸都笼罩着一层绯红,害羞得像个小姑娘,她闭着眼睛,任我在她秀气的鼻子,脸蛋,耳朵上不停地亲吻着。
接吻的时候我的手一直游弋在她的乳房上,把她的乳头从软软的一直揉捏到硬硬地挺起来。
我低下头,把她涨涨的乳头噙在嘴里,如吸奶一般用力地吸吮着。
右手向下狠狠地揉着她的丰满的肉臀。
舅妈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双腿打开又合上,两眼紧闭,嘴巴里发出很响的呻吟声。
这时候我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我停下动作,望向舅妈,舅妈看了我一眼,又闭上,头歪向一边。
我横下心置之不理,继续低头吃她的另一个乳头。
手机非常顽强地响满了一分钟,我把右手从她的美臀,慢慢抚摸过胯部,向她的神秘三角区伸过去。
舅妈突然睁开眼,满脸娇羞地看着我,打了我一下说,你可是变坏了啊。
我报以色色的坏笑,继续坚决地向她的腿间探索过去。
越过一丛毛茸茸的阴毛,我的手指摸到了她的阴蒂和阴唇位置,一种热乎乎湿答答的感觉黏在我的手指上。
舅妈发出了非常满足的一长声闷哼,两手紧紧抱着我的头,非常用力地亲上了我的嘴。
我能感觉她的舌头迫不及待地伸进来,拼命纠缠我的舌头。
我的手没有停,开始用力抚摸她湿润潮热的花瓣位置,用手轻轻拨开阴唇,里面近乎是汪洋大海了,我沾点水出来,调皮地在她的外阴上涂抹,我能感觉到她的阴蒂似乎也在不安分地蠕动着。
这时候电话又不屈不挠地响了起来,平时听起来很柔和的铃声,此刻却非常刺耳。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嘴和手的动作没有停。
这时舅妈推开我的头,示意我去接电话。
我不情愿地抽回我的手,把手上的湿淋淋的液体调皮地擦在她的大腿内测,舅妈做嗔怒状,轻轻捶了一下我的胸口。
电话是小薇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