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多,噼噼啪啪的鞭炮就响起来了,内个闹腾劲儿——一时间村外硝烟四起连成了片,攒动的人头就跟打仗似的,灰蒙蒙的天阴沉起他的老脸看着下面相互奔走的人,居然带死不拉活。
二十五个素饺子盛在碟碗中,和干鲜果品一道摆在坟前。
香点着了,纸钱也跟着点燃熊熊燃烧起来。
“也甭磕头了。”
虔诚地站在父母坟前,杨庭松扬起手来示意,随后他和李萍带头鞠躬,叩首完毕就是祈祷,像所有人那样嘴里念叨着类似保佑一家老小平安的词。
他们身后站着的是杨刚两口子、柴灵秀母子,他们同样在祈祷着,把心里想的跟老祖宗念叨出来。
“等小二结婚前儿再放挂鞭,来这念叨念叨。”
杨庭松拍拍手上的土,笑着跟大儿子讲,“小登科,也让你爷你奶泉下有知,替咱们高兴高兴。”
杨刚点头称是,正有此意。
前两天他亲自给祖坟添的土,弄得门脸高高大大,他说了这啥都能让人代劳,但孝敬祖宗之事就不能由人替代了。
“这地势也不凹。”
看着眼目前培起新土的祖坟,杨书香叨咕了一句。
就算是下雨或者是浇地把这片地给冲刷了给浸泡了,也不至于年年来年年垫吧。
“傻儿子,别人家也都添坟上土。”
附在儿子耳边,柴灵秀轻声言语道。
看着自己大爷的背影,杨书香觉得自己已经无话可说,却不由自主问了句:“内天下午你跟我娘娘一块揍的被窝?”
杨庭松指着坟前的贡品说道:“心到神知上供人吃,趁热。”
弯腰把盛着饺子的盘子拾起来,回身递给孙子。
杨刚则往前一凑,低头开始捻搂东西。
端起盘子,杨书香捏起一个饺子填进嘴里。
韭菜鸡蛋馅,味儿不错,祖宗有没有吃到他不清楚,却施溜起眼珠子悄悄盯起周围的状况。
他觉得既然祖宗能保佑儿孙,势必也会知道儿孙所做的事儿吧,那么,家丑这种羞于启齿的背人勾当祖宗应该也会明查,咀嚼时他甚至有种错觉,那未曾谋面的太爷太奶从坟头里伸出脑袋正在向他招手微笑。
然而当他定睛观瞧时,眼目前除了深黑色的坟头和深黑色的墓碑,只剩下周围一片郁郁葱葱,除此之外便是青龙河潺潺流水淌过身畔的喁喁之音,哪有什么聊斋志异里面的神奇镜头。
“差点忘了,前几天你来事儿。”
赶到陈云丽近前,贴近耳朵杨书香把手拢起来,说了句悄悄话。
陈云丽勾搭起她那双桃花眼来,一笑,小嘴冲着杨书香撅了撅。
“哦”杨书香就撩着跑了回去。
这陡然一抬头,从远处看祖坟前的墓碑确实有些低矮,竟卷帘一样塌陷下去。
“跟你娘娘说啥了?”看着儿子,柴灵秀笑着问了句。
杨书香“嗯”了一声,上前给妈嘴里塞了个饺子,在那红润小嘴的抿抿下,他一脸得意:“快到我拿红包的日子喽。”
又回头凝视了一下远方。
祖宗要是知道我把娘娘给睡了,会不会出来先把我劈了?
回身看着前面爷奶的背影,他又“切”了一声。
柴灵秀拱了拱了儿子:“嘛呢?”
杨书香撇了撇嘴,扬起手来又要给妈嘴里塞个饺子,却被拦下了。
内晚的鬼故事可把王宏给吓坏了,在来子那打游戏时都不敢一个人出去撒尿,口口声声说有什么东西在他身后,招得大家伙这笑。
可当回家的路上杨书香提到春丽时,王宏的眼里又流露出一股难以掩饰的兴奋,他说自己都好久没碰内个尤物了,他还说最喜欢看的就是春丽被老苏抱着摔。
这下连胖墩都听不下去了:“没成色!”胖墩说王宏把沟头堡的脸都给丢尽了。
而王宏却不以为然:“她穿着黑色连裤袜呢。”
杨书香呵呵直笑:“你丫挺没点事儿了!”
王宏内不要脸劲儿真是发挥到了极致,难免在说话上就有失分寸了:“这有啥,前两天我妈……”
杨书香就“鱼”了一声。
然而昏黄的灯光下“老枪今年满六十”这几个墨黑的大字却极为清晰地摆在眼前,他抬起头来,女人的手就搭在自己脑头,胸前垂耸的奶子像吊钟一样来回拍打,发出清脆的piapia声,奶子圆润挺头,蠕动起来像极了荡漾在水中的皮球。
她岔开双腿在那晃来晃去,叫起来的声音肆无忌惮,还示威似的抬起了右腿。
丰肥的股间被扯破口子的肉色连裤袜敞露出来——其间穿梭着一根巨大阳物,来回做着拉锯动作,都把女人粉红色屄肉扯了出来,未免太吓人了。
“操开啦。”正当杨书香不知所措时,忽如其来的女声忘情地喊了起来。
顺着声音他看到水儿从女人交合处滴淌下来,在两条肉亮的大腿间悬挂着,随后吧嗒吧嗒落在地上,砸出水花的同时振聋发聩。
“告诉我,舒坦吗?”儒雅的声音不疾不徐,从女人身后传来。
杨书香发觉自己近视了。
他看不清女人的脸,就探起身子伸出手去够。
闹心的啪啪啪和动人的咕叽叽响在耳畔,密集且丰富多彩,这是一件多么愉悦的事情。
他不由自主地动了动手指头,李寻欢或者是加里森的刀就在手里转悠起来,这同样更是一件令人觉得愉快的事。
然而眨动起眼睛时,门帘变得一片透明,门也变得透明起来,如此透亮几乎可以媲美女人腿上的丝袜。
没错,确确实实就是丝袜——那种肉色充满大地般宽广胸怀的丝袜,丝袜的纹理都能在注视中被剖析得一清二楚。
秃头在灯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七色光,这个人无疑就是赵永安了——扬起手来拍打过去,击打在女人肉感十足的屁股上,于是女人“啊”了一声,她脑袋上竟然套了条肉色健美裤,那撅起来的屁股又大又圆又亮,套穿肉色裤袜里的屄光溜溜的泛着层层水光,就跟肠衣包裹的粉肠一样诱人。
杨书香骂了句“操”,攥紧拳头一撇子就捣了过去。
都过介好几天了王宏还在埋怨,说内天早上无缘无故挨了杨哥一撇子,说杨哥睡觉撒了癔症。
杨书香卜楞起脑袋来,咋就那么肯定是我打的?
兴许是你——后面……
这么一指,王宏就变得规矩起来,嘴上嚷嚷杨哥净吓唬人,却不敢再提一撇子的事儿了。
像内种梦,年后时不时就溜进来,或这样或那样,相同之处却不无二致——赵永安被自己这一撇子打得跪地求饶,杨书香看着他:呸!
猥琐的鸡巴!
“带上水果。”
回到院子里,陈云丽叮嘱着杨书香:“留晌午吃。”
他看看灰不拉几的天儿,搓起了下巴。
妈在屋里,他不知她在干啥,心里有些戚戚——始终也没好意思把自己做的另外内个不可告人的梦完整地讲给她,就对陈云丽说:“娘娘我馋了。”
陈云丽拿眼瞟着他,笑意盈盈:“想吃肉?”
杨书香盯住她细瓷瓷的脸不断寻梭,看着看着就从河畔跌进伊水河里:“真馋啦!”
他巴不得现在就搂住她的身子把鸡巴插进她的屄里,他特么想把这团火倾泻出来,好让自己能从那深潭中游出来。
大课间,陈浩天把联系梦庄自行车场踢球的事儿跟大伙儿说了出来——日子就定在这周六的下午。
杨书香说内天我得跟家里浇地,让浩天联系对方把日子改了。
这几天倒也下了两场小雨儿,可内雨就跟老爷子滴答尿似的,难怪老话说“春雨贵如油”呢,地面也就堪堪湿了个皮儿,哪都没到哪,更别提拔节的麦苗都张着嘴等着喝水呢。
抢水浇地的日子,隔三差五就有人拉着潜水泵紧着往地里跑,这多半也是勤快人家。
泵扔到水渠里,行人的道给他们掘开一条下管子的深沟,把线钩子往三百八高压电上一挂,空气开关合上试试正反转就齐活了。
尽管贾景林承诺这哥几个家里的地由他包了,但杨书香仍旧提早跟了过来,一百斤的四寸泵杨他抄起来就扛肩膀上了。
后赶上来的柴灵秀和马秀琴就一起吆喝上了:“闪着腰。”
姐俩下了车,赶忙上前搭手。
贾景林也说不用大伙儿帮着。
杨书香瞅瞅他,又看看琴娘,他真想一撇子捣贾景林的脸上。
“你就在这盯着。”
柴灵秀叮嘱完儿子,就提溜起铁锨来。
她上身穿着一件褪了色的小V领篮褂,下身穿了一条同样颜色的裤子,脚上踩着双黑色系带条绒鞋,褪去红色,袜子像云一样透亮,动作起来人也显得极为干练。
马秀琴从驮筐里拿出雨鞋,问柴灵秀:“不穿吗?”
柴灵秀摇了摇头。
坐在狗骑兔子的后车帮上,马秀琴脱鞋换鞋把雨靴套在了脚上,她上身穿了件灰色短褂,肥耸的胸脯在弯腰低头时几乎都快把扣子撑开了,不得已她只得松开几个扣子,灰色绒衣随之闯进杨书香的视野。
“停电就喊人。”
健美裤撑起来,马秀琴的屁股着实肥大浑圆。
她见柴灵秀已经走了出去,就也提溜起铁锨。
扫视了一眼不远处正接线的贾景林,马秀琴压低声音跟杨书香说了一句:“香儿,琴娘上礼拜赶集来。”
“听焕章说了。”
杨书香嘴上“嗯”着,下意识瞥了一眼贾景林的背身,“内天下午,”这岁数喝酒多少有些差强人意,哪还敢明目张胆嚷嚷出去呢,“跟同学吃饭来。”
看着琴娘的脸,他又笑着把内天晚上没回来的事儿简单说了下。
马秀琴左右瞧瞧,脸上倏地就飞起一抹红晕:“琴娘给你买啦。”
“啥?”
杨书香嘴巴半张,他不解其意,却也在马秀琴的脸上看出了一些端倪,也就把心思放了下来:“你高兴我就高兴。”
眼前的情景让马秀琴想起自己曾经拥有的那一段美好时光,就指了指自己的大腿:“连,连裤袜呀。”
错等了两个半天又一晚上不说,这忍了好几天之后也没机会表白,她觉得自己应该主动一些,更勇敢些:“内衣也买啦,到时你来陆家营吧,我穿给你看。”
琴娘羞答答的模样映入杨书香的眼帘时,他恍然大悟,原来她一直惦念着这个事儿呢。
不过,这难免又让他左右为难起来——一个是自己的兄弟,一个是自己兄弟的母亲——跟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
该怎么做呢?
这事儿我真决定不了。
不过这话他没法直言拒绝,他怕出口伤了琴娘。
这心要是被伤了恐怕永远都没法愈合吧!
天蓝得一塌糊涂,朵朵白云下清风徐徐,绿草荫荫。
“肉色的灰色的,琴娘买了好几条。”
马秀琴想开了,她确实需要释放,她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给孩子,留给这个曾给予她快乐的小男人:“你听琴娘的信儿,你要是喜欢黑色的,我,我也买来。”
这阵子确实抽不开身,又赶赶落落忙得晕头转向。
她心想,给谁不是给?
我乐意!
总也比给贾景林心里舒服。
“试一下正反转。”
贾景林把电线缠好,一一搭在高压线的输出端上,回头喊了一声。
被这讨厌的声音搅和,马秀琴就有些怏怏不快。
凑来她也知道此时不是谈情的时候,拿起铁锨就又叮嘱了一句:“可别忘啦去陆家营。”
杨书香哼哼唧唧的。
朝着地里走去时,马秀琴又悄悄掐了他一把:“香儿啊,到时琴娘只给你一个人看。”
杨书香还能说什么呢,拖吧,他也只能拖,合闸时就又在心里骂起了赵伯起和贾景林。
垄沟够宽,两米多的间距在仨潜水泵打起扬程时,水很快就注满了垄沟。
微风吹拂,水面荡漾起一圈圈波纹,偶有个闪动溅起个水花很快又平静下来,哗哗声下,蓝天白云印在了绿色盎然的水渠上,乡间景致淳朴,原生之态一览无余。
这五六亩的长条地浇完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到了家杨书香背着吉他正要跑,被柴灵秀拦了下来:“又要去哪?”
他跟妈说:“寻找灵感介。”
倒是引来二女扑哧笑出声来。
溜到院子里时,杨书香看看停靠着的山地车,琢磨会儿又回身喊了声:“我在我娘娘那吃了,不回来。”
踏出门时,他正瞅见从胡同口方向走进来的杨庭松。
“可逮着他大他娘回来了,恨不得见天扎内边才好。”
儿子走后,柴灵秀一边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一边跟身后堂屋里的马秀琴絮叨起来:“晚上都去他艳娘那。”
眼瞅着就到凤霜的满月了。
“嗯”了一声过后,马秀琴掐摸着日子算了算。
她决定这两天就把爷奶的纸钱给砸出来,等艳艳的孩子过完满月稍微腾出些时间来,再从集上买束香,到时候坟前祷告一番这心愿也就了了。
对着镜子也照了照,马秀琴看到自己的小脸泛出一层红艳艳的光芒,便期待起来。
她洗过手,也没脱旧衣裳,朝着屋子里回了一声:“我去北头告他们介。”
往腰上提了提裤子,两条大腿就各自映透出一条线似的光晕,蓝汪汪的一片显得腿很紧,而且屄也给包得坟包一样高高鼓了起来,她下意识用手掰了掰自己的屁股蛋,脸一红,这屁股确实很大,不由得就想到自己穿上丝袜时的羞人模样,她赶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香儿肯定会馋死的。
出了门,艳阳高照,马秀琴的觉得自己的步子都比平时轻快了许多。
她踩着白网鞋,行至门口时正遇见从外而来的赵永安,见他胳膊夹着书,她习惯性地召唤起来:“爸。”
“焕章几时回来?”
“我也说不清楚,可能过两天会家来吧。”
“不清楚?你当妈的会不知道!”
听他语气不善,马秀琴眉头一皱,转瞬间内话又令她摸不着头脑,“呦,瘦了……”。
那眼神扫来扫去的样儿令她很不舒服,正想避开,却又听得一句,“操心操得腰都瘦了。”
她把头一低,紧走了两步,身后隐隐约约竟又传来一句,“渍渍渍,天儿是暖和啦……”
……
晚饭杨书香是从东头吃的,破例,在杨刚示意下他又喝了点酒。
话说回来,那啥玩意鞭酒够冲,小伙子喝完了酒浑身燥热,衣服一脱就提前进入了夏天。
“完事去洗个澡。”
看着杨书香脱了个光膀子,杨刚不紧不慢地说着。
这段离城期间酒局始终未断,而这老家呢,他回来之后立马变得门庭若市——无论是跳舞打牌还是聊天,每日每的晚上都聚拢了很多人,他本身也喜欢这种氛围,也乐得热热闹闹凑在一起。
“喝口吧,”说着他举起了酒杯,“慢点口喝,大跟你说,以后到了社会离不开这玩意。”
又把目光转向云丽,“他妈,一会儿把水放了,喝完让三儿泡泡澡,松宽松宽。”
云丽上身穿了件白秋衣,奶罩高高撑起一道山脊,头发盘起来显得脑门很亮,脸儿带笑,粉扑扑的样子隐约和玫红色胸罩遥相呼应。
打牌的人早就让到厢房折腾去了,也没人打搅,所以她穿得相当随意。
“还要不要喝?”
云丽也举起了酒杯,她明眸善睐,笑起来眼都弯了,“前一阵儿没敢喝,我还挺想这酒,要不再来点吧。”
把杯里的酒根儿干了,从炕上挪起身子,踩着高跟鞋笃笃笃地走到西屋。
从桌子上提溜俩输液瓶子,陈云丽施施然又走了回来,“装这里谁拿都方便。”
她解释着,拔开橡皮塞子,先后给杨刚和杨书香爷俩把酒适当倒了进去:“悠达着喝。”
她说悠着点,确给自己的酒杯斟满了,还用手抻抻秋衣,扇了几下。
盯着云丽的身子上下打量,杨书香抽搭起鼻子“嗯”了一声,随即他用筷子夹了口肉:“真香啊。”
送到嘴里咀嚼起来。
“大就知你馋了。”
杨刚穿着一件白衬衣,腰板笔挺,他点了根烟:“要说这吃肉,还得是五花肉。”
回忆着当年部队的日子,他笑了笑,“这前儿当兵的吃饭都抢,你不抢就吃不着,一天半天还能挺着,日子长了准腿儿软。”
开了句玩笑,又言归正传,盯着自己的侄儿说:“你娘娘(这手份儿)行吗?”
很显然,他这话说得过于省略。
杨书香愣了,杨刚也愣了。
刹那,杨刚又笑着补充起来:“比你妈做饭的手份咋样?”
杨书香抄起酒杯来:“都香。”
手比嘴高,来了一小口,随后学着大人的样儿吧唧起嘴来发出了畅快的声音——“嘶~哈”。
杨刚“哦”了一下,情不自禁地看向云丽,话却是跟侄儿说的。
“那就多吃,要吃肉肥中瘦。”嘬起香烟的同时,杨刚把脖颈子下的扣子解开一个:“大像你这岁数前儿就不知道啥叫饱。”
云丽脱鞋上炕,挨在书香身边坐下:“瞅你大说的,生怕我这娘娘不管够。”
腿往他屁股蛋后面一勾一盘。
杨书香动了动屁股,娘娘腿上肉汪汪的色泽可就落在了他的眼里。
他搓搓中分,想说啥又觉得矫情,不说又觉得自己太独了,屁股麻痒痒不说,连心都跟着浮躁起来:“在家要是再吃不饱,可就没有吃饱饭的地界儿了。”
“这就对了。”杨刚又续了根烟,“烟酒本来就不分家,你来这要是跟大讲客气,就不是咱老杨家人!”
杨书香吹着自己的头发,手一扬,把烟够到了跟前:“这多半天我都没碰烟了。”
抻出一支叼在嘴上,点着嘬了一大口。
这口烟下去,顺着喉管盘旋起来,霎时间天摇地转,另一只手便不受控制地伸到桌子下面。
往云丽的腿上一搭,书香咧嘴就笑,“娘娘,等抽完烟咱娘俩小喝一口。”
摩挲着抻起她的健美裤,在灵魂颤抖中当着杨刚的面又拍了拍,“娘娘,下面没套秋裤?”
话随心至,血往上涌,脑瓜子嗡嗡的。
他这话音刚落,手就被云丽给按住了,“娘娘是不是又胖了?”
当着自家男人的面拖起杨书香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撅起嘴来:“你大非说我又长肉了,来,你给摸摸看……”,顺势端起酒杯。
杨刚也端起酒杯:“在家里随便一些也没什么。”
他和云丽碰着酒杯,相视一笑,喝了一口:“你娘娘小肚子起来啦。”
柔软的腰肢喧滑适度,因叠坐而起的几层软肉倒更加衬托出女人独有的味道,杨书香就摘歪起身子往裤子里头伸了伸:“要说娘娘的身子丰满我信,胖……没感觉胖来。”
“听见没?三儿可都说啦。”
云丽把胸脯拔了起来,她媚眼如丝:“知道的就不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还以为我……”杨书香正摸到陈云丽阴皋上的一撮体毛,这时杨刚鼻音“嗯”了声:“咋?”
云丽抓住书香的胳膊往下一拉,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还以为我有了呢……”这一下书香的脸彻底红透了。
杨刚虚微沉默片刻,就哈哈起来:“有也好,没有也好,我杨刚什么时候怕过?”
他气宇轩昂,接连点起烟来,把个剑眉一挑:“有了那说明咱都还不老,有那能力,三儿你说对不对?”
矛头直指过来,对不对杨书香说不清,在那份豪爽面前他把烟头一扔,插在娘娘裤腰里的手也抻了出来,抄起面前的酒杯就抿:“嘶~啊,这酒真有劲儿。”
酒确实有劲,顺着喉咙直下,火辣辣的连鸡巴都给烧硬了,这当口要害忽地给那小手一抓,他哼了一声,继而当着杨刚的面又把手插进云丽的裤腰里,鬼使神差地找补了一句:“娘娘没节育吧?”
泡澡的木桶冒着热气,杨书香躺进去时难免咧起嘴来,他怕热,翻来覆去的,酒后被这么一蒸汗毛根都立起来了,又是光溜溜的,俨然毫无秘密可言。
人棍也不过如此吧,挣扎着,好不容易适应下来,人却已经有些昏昏欲睡。
在杨书香的记忆里,三角坑绝对是他孩提时代的快乐天堂,每逢夏日伏天的日子,褪去外衫的母亲必定会抱着他来这里走一遭。
暖风吹徐,蝉鸣蛙叫,柔软的水面浸润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他势必会在母亲的怀里狠狠扑腾一阵。
其时母亲穿着白色运动背心,涌溢的胸脯像这三角坑的水——温暖怡人且又饱满舒适,她新剪了头,满月的脸如同新蒸出锅的大米饭,给日头一照又渗透出一股淡淡的晚霞之色。
她也怕热。
他能从她身上嗅出一丝味道。
他就趴在母亲怀里,小手抠在她的腋窝上,嬉笑着像蛤蟆那样蹬来踹去。
彼时母亲修长的下半身总会穿着她那红色的四角短裤衩,于是运动场上的英姿飒爽就搬到了三角坑里。
“别闹!”
母亲总会簇拥起她这对令人解渴解饿的饱满物事摩挲他的脑袋,也总会通上到下给他清洗一遍,最后把手停驻在他的卡巴裆前:“小鸡鸡不老实。”
杨书香就转过身子,趴在她的身上学做蛙泳:“大咂咂。”
彼时母亲瞟着笑着,她身上滑溜极了,如果条件允许,他甚至想把自己的脑袋扎进母亲的背心里。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他多半只是把脸趴在母亲怀里,很快,那两团丰紧的山峦就支凸起豆儿山,和着暖洋洋的水被他叼在嘴里。
“小妹……”
当这懒散的午后被杨柳展开双臂尽情抚弄时,荡漾的水波便在这声音之下短暂地恢复了平静。
“又带孩子来这儿了……”
杨书香抬起头来,他看到一张儒雅而又陌生的脸。
母亲脸如晚霞,应该是哼了一声,于是他紧紧抱住了她。
再挣眼时,身前一片肉亮,杨书香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娘娘也要洗洗。”
云丽站在东厢房的角落里,衬衫脱下来挂在衣架上,她背对着杨书香,塑封的窗子上按了两道厚厚的玻璃,把其窈窕的身姿倒影出来,转身之际腿上的肉色依旧,胸前的秋衣里已经没了奶罩。
“啥时进来的?”
书香支着胳膊撑起身子,没看见杨刚就问:“我大呢?”
正说着,木门的把手“咔嚓”响了一下,旋转音儿过后,杨刚便从厢房闪身走了进来。
用手捂住卡巴裆——鸡巴支着实在不雅,书香觉得这一切就跟提前排练好了似的,不然怎会这么巧?
“今儿就住这。”
这是他听到的第一句,这也是他想听的,接踵而来的第二句难免就有些夸张了,“捂着狗鸡干啥?包皮能不能捋开?”
这一切就跟做梦似的,夸张离谱失真,然而近在咫尺的呼唤叫你真的无法分辨,更没法抗拒扑面而来的香气,“我这也正想洗澡呢。”
书香就哼唧了一句:“能捋开。”
“这两天我这咂儿涨涨呼呼……”那高耸的乳房随着云丽小手的托起似乎都快把她的秋衣给撑爆了,在书香的眼前颤颤巍巍来回蠕动,他吧唧着嘴就喊:“大我渴啦。”
“可得着实洗洗。”
杨刚出屋之际,书香“啊”了一声。
他眉头微皱嘴巴半张,尽管澡盆里的水不那么热了,心里却燃起了一团熊熊烈火。
瞧在眼里,云丽抿嘴轻笑,告他:“你大让你把鸡鸡捋开了,着实洗洗。”
以乡村长辈玩笑的口吻透过血亲家人的嘴——而且这还是从操过的女人嘴里亲口说出来,无疑在暗示着什么。
书香瞅着云丽,他嘿嘿干笑两声,觉得自己应该站起来,事实上,他就站起来了,也把包皮捋开了,还“嗯”了一声,斗起胆来朝着云丽招招手:“要不我给你嘬嘬咂儿……”一时间性欲高涨,在房门关上的一刹那,他顺势就把云丽搂在了怀里:“我现在就想操你。”
不由分说就把手伸进她的健美裤里,顺着丛丛杂草爬行,把指头探进内眼肥沃幽深的水井里……
焕章家的坡下就有一眼辘轳井。
磨盘麻石的井盘,粗犷糙麻厚重。
早年上面曾架起过木头辘轳,左近村人打水基本都来这。
八三年左右修了水楼子就把这日久糟烂的辘轳弃而不用了,再后来干脆就撤了,菜园子浇地守着三角坑,这水井也就成了摆设——权当忆苦思甜留的念想。
不过呢,伏天镇个西瓜啤酒啥的倒是能再发发余热,也不枉保留一场给它个全和身子。
头二年的伏天,杨书香曾偷偷把碗口粗的木头担在过井眼儿上,木桩上绑好尼龙绳就跳进了井里。
井直上直下可能有个十来米深,打了底,他抓了把泥上来给焕章看。
圆形内里的壁子由大青砖堆彻而成,上面泛着深绿色幽光,摸在手里滑溜溜的又凉又爽:“焕章,你要不要下来试试?”
“我不敢……”
“怂蛋包……”
“那我妈要是过来咋办?”
“我妈过来你跑了,你妈过来哪次不是我顶着?”
“哥,那,那上次我妈洗身子你咋就跑了……”
“你走,爱来不来……”
“那要是我妈端盆子过来呢?”
“你走。”
“我不走,我说她要是过来,你给不给我顶着?”
“……”
“哥你怕啥?不就是看到咂儿了吗,你又不是没吃过?”
“……”
……
屄又热又滑,尽管已经探过多次,但杨书香仍渴望着在此时用自己的大狗鸡再去探探,看看娘娘里面到底有多深有多热,而且,而且他还想吃口咂儿,哪怕是干嘬几口也能让心里的火拜拜。
“咋这急?”
被摸得浑身燥热,云丽侧身用脸不断蹭着身后。
“我,我前几天又做梦了。”
书香闭着眼说,指头上热乎乎滑腻腻的感觉令他心驰向往,娘俩之间再如何心照不宣,可那盘旋在心头打不得骂不得又要硬挨着的滋味着实不好受呀:“我爷他……我能给你,儿真能给,要不是没时间,我见天跟你来都成。”
“娘娘没跟他胡来。”
云丽慢悠悠地解释着。
她心下感激,她知道这小伙子护着自己,内拳头硬生生自己挨了这让她心里也不好受。
回想当年,老公不就是这么护着自己的吗。
“不提他不提他,扰了咱娘俩的快乐。”
回转身子,云丽抱住书香的脸就亲。
在过往的偷情中她渐渐喜欢上这个小伙子,这种喜欢更应该说是男女依附之情,或者是恋爱中的甜蜜之情。
“你别让他碰。”
书香搂紧云丽的腰,“你发誓。”
执拗的心如锁困在闸口的青龙,不停拍打闸板,势要冲破这份阻挠,行不行放一边,做人总得有个标准:“我就犯浑了,怎么着?!总比拿刀捅我心好受!”
“娘娘哪舍得呀,捅也是由你来捅我,捅娘娘的屄。”
云丽开着玩笑,一边用手胡撸起杨书香的脸来,一边说,“儿子知道心疼女人,都把娘娘这心给掏走了。”
在那星目蹙紧时,她轻启朱唇:“娘娘把屁股给了你,已经是你的女人了!”
怕他不满意,就笑着又给加了一条,“失言就把我肚子搞大了。”
于云丽而言,这心里雪亮极了,内层窗户纸其实早就被荫透了,孩子说与不说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另外,丈夫的心思恐怕也早就给侄儿识破了,前者估计是被他看到,后者多半是猜摸出来的。
可不管怎样,她自始至终也没跟杨书香提过杨刚半字,她只说把他当成儿子——你俩哥哥成家结婚都单过,你大平时应酬又太多,你有时间就过来陪陪娘娘,也不枉娘娘疼你一场。
“搞就已经对不起我大了,再搞大肚子我不得背着?”
书香心里揪揪着,像是庄稼地里的老农靠天吃饭——雨大了怕淹了,日头足了又怕旱了,说了半天呀,哪怕收成再不好这地肯定还要种:“你就涮我吧,弄惊车我就不要脸了,当我大面再搞你一次,看你还敢不敢馋我!”
看着书香泛红的眼圈里闪耀出的笃定神色,云丽刮了一下他鼻子:“你大就给我当过~儿子。”
说得书香绷直了狗鸡,气喘吁吁:“你,你再说……”
云丽伸手托托奶子,把秋衣从身上褪了下来,“胀得慌,”回身走向衣架时,笑道:“待会儿用嘴给我嘬嘬,你也给我当儿子吧。”
这当口,杨刚端着水舀子、拿着睡衣从外面走进来:“耽误了。”
看到云丽裸露在外的奶子,他登时愣了一下,转瞬又恢复过来,指着澡盆问:“水凉不凉?再放点热的吧。”
先是把拿来的睡衣放到衣架上,而后凑到书香近前把白开水递了过去,戳在一旁眼神对准孩子的卡巴裆扫来扫去,“才刚溜水时被喊过去了。”
“把茶端来不就成了。”
“不怕三儿喝了睡不着觉吗。”
“你也少喝那东西,回头晕乎乎的。”
云丽瞟着杨刚,边走边连连挥手:“又不泡澡,还不出介打牌?”
推起他的身子往外送,随着高跟鞋发出来的笃笃声,门就被她给带上了:“我们娘俩还得泡澡呢。”
门又被推开了,杨刚探进来半个身子,笑道:“这不惦着跟三儿多待会儿吗……”
“哪有在这待着的,要看我们娘俩洗澡?”
此时,书香端着水舀子已然不再喝水,他像个闲人那样“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看到娘娘把大退出去,门掩上锁也顺手给按下了:“等我跟三儿完事再待着。”
踩起高跟迎着自己呼喘的目光走了过去。
什么叫心惊肉跳?
朦胧的黑下这整个过程就叫心惊肉跳。
赤裸的男孩和半裸着身体的女人即将挤在一处共浴,对于男孩来讲,这是多么荒诞的一幕,又是多么戏剧的一幕,说出来恐怕都没人信,然而事实证明内些个东西已经无足重轻,尤物面前书香已然跃跃欲试——哪怕过把瘾就死:“娘娘。”
心口窝上盘着一列行将待发的火车,汽笛轰鸣——呜呜呜呜呜,车身正缓缓启动——动次动次动次。
他呼唤着,像待哺中的羔羊,发出时而急促时而又低沉的声音:“娘~”。
他要吃娘奶,他真的要吃,而且还要操她。
唇齿蠕动,在微风摩挲树叶时发出簌簌声。
汗涌溢出来遮挡住眼睛,滴淌在雪白的肉体上,雪白的肉体在颤抖中闪耀出一片荧光,于是猫眼似的奶头凸耸而出,以如泣如诉的声音传导出来。
云丽搂住书香的脑袋,她低下头,微微翕合著双目,葱白的手指很快就插进了他的头发里,红唇轻漾:“娘在这~”十足母性的下半身渐渐裸露出来,当密黑的森林彻底暴露在弥香的空气中时,书香细长的手指头就捅进了她的深井里,于是云丽的喘息在书香咻急的吮吸和中指的搅动中变得更为急促。
而当那不可言说的愉悦每每从她的嘴里发出来时,经过精雕细琢则变成了杨刚回味人生的快乐主题,他也于瞬间进到戏里:
斑驳的夜色笼罩过来,我又听到令人窒息而又无比振奋人心的声音。
那声音就像是缺氧之人在大口吞咽稀薄的空气,倏急错乱毫无章法。
这些年倒贴过来的女人几不可数,形形色色不一而足,有开放型的、有内敛型的、有半推半就装鸡巴蛋的,总之床上的表现各具特色。
你可以管这种情况叫作顺应潮流,也可以把她们委身与我的行为称之为识时务,当然还可以有其他说法,总之人往高处走嘛各取所需。
女人,尤以已婚女人来说,她们当然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但没办法,有求于人放低姿态也是做人做事的道理,无需多言。
听声音云丽喘息得很急,她应该是湿透了。
低声说些什么,同时脚底下哒哒作响,不像躺在澡盆里的样子。
而三儿似乎更急,也更主动。
他吧唧吧唧都嘬出音儿了,也不知是在吃云丽的咂儿呢还是在舔云丽的屄。
如我所愿,回到老家没多久就拿下了唐月如。
她丰满诱人,尤其床上表现简直太可圈可点了,几次下来虽说仍旧躲躲闪闪,却已经驯服在了我的胯下。
为此,每回操她我都豁尽全力,还真是,不把她操熟了都对不起内有奶的身子。
尽管是破鞋吧,其实谁又敢说破鞋没有味道,我觉得破鞋之所以破的主要原因就在于她有勾人的本事,这事儿和往高处走的道理大同小异,有了第一次就还想继续,就必须得去继续下去,破例之后男女无一例外——不管是主动积极还是被动妥协——想必每个人都是这样吧。
漆黑一片,我侧耳倾听。
多年前的赵永安就扮演我的角色,其时唐月如再骚一点就更好了。
内时候我可以上她,呵呵,男人都喜欢骚女人,床上。
现在,我只能避开一切——并未像赵永安那样顿足捶胸不断拍墙(这老家伙其实很会装)。
惶急的声音无孔不入,声音不大却飘来飘去,总能令我心思百转——既兴奋又醋意十足,媳妇儿给别人搞出自我的意愿,事实上,就算是亲侄子我心里也不舒服,但是人呀真的很奇怪,越是不舒服就越兴奋,矛盾吗?
矛盾就对了。
我喝了两瓶白酒,也幸好不是跟我老爹喝,不服不行,跟他喝酒我准醉。
三儿在低吼,和当年的我略有不同的是,声音要温柔一些。
叫着叫着他就咩咩起来:“娘~”。
不可否认,这省略的称呼让我气喘吁吁,身子不由得抖动起来。
毫无办法,我也只得把耳朵贴紧门缝,想借此再见证一下“娘子”之间的亲密程度。
既然三儿都这么叫了,出于情理云丽自然要哄孩子,回应一声:“娘在这~”。
这喁喁之音是否如我所想,是或者不是,我觉得是。
侧耳聆听,她发出猫一样的声音——细腻而又妩媚,像伏天雨后的风透过枝叶簌簌拂来,搬个躺椅瞬息就让你在上面睡个回笼觉,暖阳下身躯凉刷刷,人都变得精神起来。
其时我心痒到家了,掏烟时才发觉自己的鸡巴硬了。
说起来太猥琐了,烟刚入嘴就被嘬去了四分之一——这劲头又使我快意十足,我还能怎样?
我还能再来一瓶白酒,于是我就又嘬了一口香烟。
烟顺着喉管而下,我认为三儿必然也会跟我一样——身体不受控制,喉咙抑制不住哽咽,不得不以吞咽唾液的方式去压制,假使此时他也抽烟的话。
就在这时,飘忽的声音再次传进我的耳朵——装修时我怎没给内墙按个玻璃?
然而此时此刻我也无暇顾及太多——“这大咂儿”,三儿是这么说的,他喘息着说。
我侄儿似乎在把玩云丽的奶子,也可能是舔过云丽之后做出的结论。
“娘~”这一声呼唤又迫使我喉咙发颤,忍不住吞咽一口唾液,几乎在一口烟下去差点喷将出来。
紧张正常,因为我听到云丽也发出了声响——“胀”。
她说胀,肯定是胀——奶子青筋暴露,奶头又大又圆。
不管是嘬还是用来裹鸡巴,男人瞬间就能感受到这辈子没白活。
我深有体会。
“你给娘裹,接着裹。”
前些日子他们娘俩去了趟省里,我虽没亲见,却也知道来龙去脉——他们野战搞得很爽——云丽又一次把自己的屁股奉献出来。
整个午后乃至入夜,我在这段期间彻底回到了二十岁——也于当晚接龙插了云丽的屁眼。
二十多年前,我破了云丽的身子。
二十多年后,我侄儿——三儿又破了云丽的身子。
她彻底成了我跟三儿公用的媳妇儿。
她叫床真的很骚,我就喜欢云丽这骚劲,亦如所见,我硬得一塌糊涂,我把她操得咿呀乱叫。
内晚我又开了双响儿。
“啊,好吃吗……啊,这会舔……”云丽声音断断续续,颤抖的喉咙有如敲打在空谷的钟声,回荡起来悠长绵软。
我凝神细听,如痴如醉。
如她所说,片刻后我就听到强有力的吸溜声——我完全能够感受到三儿身上的那股急切和躁动。
高跟鞋触击在水泥地上而发出杂乱的笃笃声,云丽的声音变得更为闷沉,想是刻意压抑自己,然而很快声调就走了音,她“呀”了一声过后,声音渐渐变得紧绷——河水湍飞似的拍打过来,从芦苇荡里掀起一股带着绒毛的水花,呼啦啦地惊飞栖息在里面的鸟儿,它们忽闪着翅膀,时高时低发出复杂而又怪诞的声响撩至半空,不断盘旋。
这一瞬间几乎让我有些无法分辨,三儿到底用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法子?
我赶忙抖着手甩了出去,身子也跟着绷紧了。
云丽声音原本清脆甚至带点奶声,有那么一刻我甚至怀疑云丽怀上了。
不得已,我也只好掏烟续烟,叼在嘴里时又把耳朵贴到门缝处,完全顾不得右手是不是被烫伤了。
“套呢?”
三儿的声音明显矮了半截,波动了一下又开始吸溜起来。
云丽的声音高出一头,像是受了委屈从那喁喁而泣:“啊哦~嗯啊~”消失的高跟声随后便触击到地面,发出了“哒”的一声脆响,“舔得娘,啊~好舒服……插,插进来吧。”
这口气从她嘴里倒来倒去,像是哮喘发作,“戴,戴套,不舒服。”
这是从我媳妇儿陈云丽嘴里说出来的,扣动心弦感激涕零,简直说到我心坎里了。
哪知我才嘬了一口,烟就燃尽了,幸好这次及时被我发现。
“怀了咋办?”
我亲侄儿说话有外场,一是一二是二,仅这点我就倍儿知足,也难怪云丽会喜欢上他——小伙子做事儿不莽撞。
她说过不莽撞,此时还说“到时候娘娘想办法”。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云丽。
在这风情万种而又妖娆妩媚的胴体面前,我断定三儿很难把持得住,果不其然,在声音消失两个呼吸之后,里面传来混合著男女共同发出的声音——云丽拉长了调儿“嗯”了一下,三儿则是低沉地“啊”了一声。
接下来便是舒缓而有节奏地啪啪声,正对着门口方向,比之开始要清晰一些,也有可能是倚靠在窗台,撞击时两个人的嘴里均有哼哈之声,让人难以猜测他俩用的是啥体位在搞。
“沉吗?”
云丽颤巍巍地说。
三儿闷口不言,五六下之后哼道:“一百几?一百二?”
我脑海中幻化着他俩的动作,脑筋极速飞转着,差点替云丽脱口而出告诉给三儿“你娘娘整一百三”。
云丽身高近一米七,一百三十斤的体重并不算胖,顶多也就丰腴,尤其穿上高跟鞋,那身材绝对堪称标准的衣架子。
这当口我又听云丽言道:“缓缓,别累着。”
她哼叫了一声,又接着说:“这回咋样?”
我虽不知她做了什么,也不知咋样是怎回事,可三儿却清楚:“轻省多啦。”
他说轻省多了,动作也比之前快了许多,啪啪啪撞击起来毫不犹豫,把云丽操得上气不接下气,发出来的声音像是漏风的口袋,又神似结巴所言:“啊~啊啊~啊……”看来她确实给三儿操爽了。
偶尔发出一两声高跟鞋磕碰音儿,转瞬即逝,换成三儿急吼吼的闷叫:“你毛真多。”
云丽的体毛确实挺多,自打年后便没再刻意去刮,较之以前显得更茂密。
云丽就说:“啊,要不刮啦~啊……”也不能算说,半哼半说,拉起来的调子紧紧呼呼,初时气流如悬在喉咙眼上被硬挤出来的;后来又像是醉酒的打出来的嗝,持久响亮而又脆生。
好半晌,三儿乌里乌涂地说了句“看”。
沉默的那会儿我还以为完事了,谁知下一秒又撞击起来,连贯持久而又沉重。
声音复杂飘散,忽左忽右。
而在他大力冲刺的过程中,我也给那股气势鼓动得跃跃欲试,战栗的同时,脑门儿连同马眼儿都溢出汗来。
云丽声音极为紧凑,似是挂在枝头熟透的柿子,风一打倏地就坠落下来——落在地上啪地一下摔得汁液四溅:“啊,啊啊,啊啊啊……”
此景面前我倒吸着冷气,眼前也立时浮现出一副画面——妻子双手反撑在窗沿上,她踩着黑亮高跟鞋的颀长双腿盘在三儿的腰上,被三儿双手端起屁股来,面对面一下又一下地顶着,倾斜的角度促使鸡巴在阴道里朝上不断挑来挑去,于是妻子平滑肉腹下的阴皋便给三儿强有力的冲击来回顶出了模糊的小包儿。
想必如此,也难怪啪叽起来的声音如此急骤怪异。
多年前我当着赵永安的面操唐月如时也曾用过这个姿势,说心里话,这体位操干起来的征服感和冲击波根本没法形容,也不是谁都能做出来,可一旦做出来,男人也就是累,却能瞬间征服女人——一边操她,一边看着她脸上潮晕的起落,一边听她淫叫——在强大的视觉冲击之下,女人的高潮不期而至很快就会产生出来——确切地说,应该说是被操出来的。
“啊~啊~”果然不负所望,云丽哼叫的声音一下就绷紧了。
她紧我更紧,汗如雨下。
当这股拍击声响彻云端时,云丽悱恻缠绵的声音落日长河般一泻千里:“啊~出来啦~”。
她拉长了音儿尖叫起来,叫声过后便是急剧娇喘。
三儿被鼓舞起来,动作不减之下粗喘连连,瞬息间卡壳一样哼了一声,大约不到一秒后,他又哼起来了——以相同的时间持续间隔三次,也可能是四次或五次,最终吼颤道:“娘~啊,屄咬我啦。”
恍惚间我才有所觉察,我的鸡巴早已湿得一塌糊涂,如果可以——我的意思是,我现在就想冲进去——给云丽刷锅,然而事实也就只能想想。
其时我肯定能喝下半桶茶水。
亦如所料,云丽又开始像婴儿那样哼唧起来,持续中她在清脆紧绷的呻吟下不停地迎合著三儿的撞击,不停地呼喊着小白杨。
而我侄儿则一遍遍低吼着娘,疯也似的碓击起来,在他亲娘娘泣不成声的呼喊下,他最终“啊”地大叫一声——啪地一声重击后,气喘如牛,水泥地也于瞬间笃笃错落两下,四分五裂……
书香的脸红透了,脑门和胸脯子上都是汗。
他这一火操得真爽,拔出鸡巴松开手时,双腿都禁不住痉挛起来——也多亏踢球的大腿都有劲。
他抹抹浸湿的头发,又擦擦湿乎乎的脖子,双手撑着大腿不断喘息着。
他看到娘娘软绵绵地蹲在地上,双目禁闭一脸坨红,两条修长健美的大腿叠在小腿之上,情不自禁地敞开了她的生命之门。
乳白色精液将要滴落的刹那,尿随之喷涌出来,于是云丽又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类似于喘息的呻吟。
她低头瞅着自己的私处,身体微微颤抖着,难以控制地一起一落来回抖动:“射的真多。”
水渍蔓延,向外扩张,水泥地上的白色粘稠物滚动起来,生命体鲜活而又清晰。
“来”畅快地释放出来之后,云丽向书香招起手来:“娘给你唆唆。”
书香便挺起那根活力十足的鸡巴凑了过去,在她注视下被拿捏住,被捋开,龟头就给含进了嘴里。
“呃啊~”书香情不自禁地哼了一声,手按在云丽的脑袋上,下意识就做起出溜动作。
他半张着嘴巴喘息了会儿,随后把头低下来,看着自己的鸡巴在娘娘的嘴里进进出出,那感觉又酸又麻——操我娘娘真过瘾,片刻的功夫就忍不住了:“我要坐着操你。”
云丽扬起脸来盯着书香看,氤氲缱绻的双目孕育着中年妇女独有的温情:“跟娘洗鸳鸯浴!”
低头看着云丽红云密布的脸,书香指了指一旁的澡盆。
云丽应声站了起来。
她说好,她率先走过去给浴盆续过热水,高跟鞋就躺倒在浴盆前。
书香也跟了过去。
紧接着吸溜声四起,忽地冒出这么一句——“操你真得”,浓缩下的词语言简意赅,又极度血脉喷张。
于是云丽忘情地搂紧了书香的脖子:“还让儿射娘的屄里。”
书香抱住云丽的大屁股,噗嗤噗嗤地竟欲罢不能起来:“娘,我操你很有快感!”
这一下,浴盆都跟着荡漾起粉色的激情,它们欢快无比,簇拥着少年和熟妇的肉体,扑腾起来把地面都给溅得一片狼藉……
凤鞠说:“你下回甭跟内帮生葫芦踢。”
书香问咋了?
凤鞠瞥着书香:“他们都是特招过来的,一群赖子。”
书香嘿嘿笑:“事先都讲好了,不许背后铲人。”
踢球时肢体碰撞很正常,各凭本事,但玩蔫损的他也不怕——你要是铲我我就踩你。
后来在农合杯的赛场上,他被人死死盯防不说,还恶意背后偷袭,忍无可忍之下不等对方再次碰到自己,他身子一滚照着对方迎面骨就蹬了过去——不会做人是吗?
那就给你长点血性,这叫礼尚往来:一河来一河去,一河不来断了气。
不惹事不代表他怕事,吃亏也有个底线——做人做事没规矩怎成方圆,尽管有时这句话只是个屁。
其时他笑着说,我脑袋后面有反骨,也爱计较。
书香捅捅凤鞠,笑道:“又不是打架去的,”焕章点点头:“杨哥说的没错。”
凤鞠瞪了他一眼:“你懂啥?”
焕章瞅瞅凤鞠,又瞅瞅书香,他呲呲笑了起来:“他是我大哥。”
听这话准没好事儿,杨书香脖颈子都冒凉气:“什么大哥呀……”他直咧嘴,冷不丁这么一抬头,正看到金龙饭店大厅里的马秀琴。
她上身穿着淡黄色垫肩小西服,半敞的V领露出里面所穿同样颜色的衬衫;下身穿着一条黑色脚蹬裤,脚上则踩着一双黑色裸带中跟。
人来人往中,化着淡妆描了口红的她正在左右打量。
刹那间书香心里一荡,他眼神错落,笑了笑,又问凤鞠内个人闹没闹事?
凤鞠说没,拿眼扫着,见杨书香对着玻璃左顾右盼,她也看到了琴娘,就也跟着笑了起来:“他怕你去学校揪他,好几天没来上课呢。”
“上不上是他的事儿,跟我挨不着边儿。”
杨书香把双臂抱在胸前,目光也转而定在贾凤鞠的脸上:“他动你就不行。”
彼时,这剑眉星目也曾用在别人身上,而那个人此时正往外走,那么一瞬杨书香有些失神,余光闪映,陡地发觉身边除了凤鞠还站着个焕章。
“咋没从里面多待会儿?”
推开门走到外面,马秀琴朝着姐儿仨问道。
“吃饱了就出来透透气,楞会儿也该回学校了。”
贾凤鞠冲着马秀琴微微一笑。
微风拂面,太阳照在身上暖烘烘的,又缝晌午刚吃过饭,出来精神精神。
“我灵秀婶儿没跟你一起出来?”
“被你妈拉走了。”
马秀琴抬头看看天,嘴里呢喃道:“天儿真好。”
眨眼的功夫,人就开始陆续从饭店里走出来。
见柴灵秀和褚艳艳夹在人群里,马秀琴赶忙凑到杨书香的近前,用胳膊肘碰了碰他,“明儿一起去陆家营吧。”
生理期随着卫生巾的更换也到了该上坟的日子,明儿又恰逢梦庄集,趁此之际她就跟书香约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