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芳早已把外面的对话听得明明白白,却没猜到这个男子的心思,以为有了转机。
男人站在她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看得凝芳心里十分的不自在,男子开口了:“姑娘,别怕……我以前也做过卫生方面的工作,这样的小检查我还是知道一些的……只要你好好的配合,会很快结束的,你也就可以早点回家和你家人团聚了……”
凝芳吃了一惊,难道他还真的要对自己做什么检查?
不由得带着怀疑的眼光看着他。
干部模样的男子看起来早已迫不及待了,那还顾得她在想什么,走上前来就把凝芳的肩膀按住了,将她推倒在那张木板床上,凝芳立刻觉得不对劲,挣扎着想要起身,但男子似乎已经决定了,迫不及待地解开她胸口围着的披肩。
到此刻凝芳完全明白了,眼前的男子是有了非分的意图,自己眼看着就要遭他的欺凌,可又没有反抗的机会,便极力的瞪着眼睛大声“唔……唔……”呼叫起来。
男人把披肩往旁边一丢,眼前凝芳的样子看得他脸红心跳,她的胸脯被绳索牢牢地捆绑着,手臂也被绑在身后,此刻俨然是一个束手待宰的羔羊,就像把一块肉送进了老虎嘴里一样,他哪能轻易放过呢。
他一只手揪着她胸口的绑绳,把她死死的按住,一只手开始解她的裤腰带,只轻轻一抽,便把她裤带松开了,凝芳使劲的蹬着两腿,不让他褪下裤子,“呜呜”声也越发的频繁。
男子发了狠一定要脱了她的裤子,抬起一条腿,用膝盖压住她的身子,两手抓住她的裤腰,往下狠劲一拉,凝芳光溜溜雪白的屁股就显露出来,他一眼就看到了她下体绑着的东西,用手一摸,居然是个细竹管子,不由得很是好奇,用手摸弄了一会,顿时让他兴奋不已。
他捏住竹管子外面露出的一头,往外一拉,又把手一松,那竹管子就被绑住的细绳往里一弹,凝芳顿时感觉到那东西在她体内的撞击,不由得“呜……”叫了出来,并开始使劲的挣扎。
他连续弹弄了好几次,看到凝芳的哼叫渐渐便成了呻吟,一脸的潮红,身子也慢慢的软了下来,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别动……好好的躺着……我……我给你检查一下,很快的……再动的话,我可要把你抓回去关起来了……”他威胁凝芳,以为她真是个脑子不好的乡下女人,只要几句话就能让她乖乖不敢乱动。
凝芳到了这时,知道一切反抗都是徒劳,便柔声地“呜……呜……”着,眼神也变得十分的温和,心里还在希望他能给她解开堵嘴,这样自己就有机会向他解释,否则,继续下去的话,根本就不知道他将如何对待自己。
男人呼吸越来越急促,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屋内和屋外的宁静,更显得此刻气氛的异常,他拿起那条披肩,迅速包住了凝芳的脑袋,蒙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到他也已涨红的脸,随后他麻利的解下凝芳下身的细绳子,把竹管子抽了出来,咽了一口吐沫,然后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的裤子……
恰在此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随后有人敲门,男人一惊,听出来人是和他一起来的女同伴,也是搞计划生育工作的女同事,刚才去了邻村,没想到现在就赶回来了,而且来得真不是时候,不由得心里有些恼火,心慌意乱中,还是起身去开了门,并随手把床上的那条薄被子盖在了凝芳的身上。
门开了,门口站着的就是他的女同伴小于,身后居然还站着何桂秀,原来她看到有人敲门,因为心里一直放不下,便想一起过来看看,此刻门开了,赶紧就进了屋内。
一看凝芳头上包着披肩,便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干部同志,是不是检查好了……我们……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检查?检查什么?”小于有些奇怪,回头问那男子。
男子顿时尴尬起来,连忙说道:“哦,没什么,我看这女人好像有了身孕,就把她带到这里问问情况……想等你来给她检查一下,你们不是都是女人么,检查起来也方便一些……”
小于看到何桂秀把凝芳扶着坐了起来,见凝芳头上包着披肩,身子居然被麻绳捆绑着,不由得问道:“你怎么把人家捆起来了,……你看看你……”
“这……这不是我捆的……她是个有精神病的女人,这是她家里人,不信你问她……”
小于一把掀开了被子,看到了凝芳赤裸的下身,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咬了咬嘴唇说道:“你做……做什么检查了?怎么……怎么能这样……”
何桂秀心里明白,但又怕事情闹大了脱不了身,赶紧说道:“姑娘,这不干他事,是我刚才弄得,就想等你来检查……呵呵,要是没事的话,那我们……我们就先回去了……”她迅速地给凝芳穿好裤子系上裤带,把那个细竹管子悄悄地塞进口袋,然后重又把披肩裹住凝芳的胸脯。
小于这时才看到凝芳的眼睛,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心想,精神病的女人也会这么漂亮?
倒是很少见呢,不妨问问她,看看她能说些什么,心里想着,就走上前对凝芳说道:“大姐,别怕,我们是乡计划生育办的,今天来这里调查的,我只是问问你……嗯,你身子怎么样?”
凝芳知道机会来了,用一种信任的眼光,看着面前这个有些土气的姑娘,被堵住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想要告诉她什么。
“你能说话么?”小于问道。
“呜……”凝芳点了点头。
何闺秀在一旁可急了,把凝芳的身子往身后拉:“姑娘,你可别听她的,她整天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她脑子不好,一说话就要骂人……要是发起病来还咬人哪,别听她的……”
“小于,算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时候不早了,任务也差不多了,别惹麻烦了……”男人当然也不想凝芳开口说话。
可小于好像已经决定了,走到凝芳面前,一伸手就给她解开了封嘴的罩子,嘴上封着的厚厚棉布也掉到了地上,那塞着布团的嘴就露在了她面前。
她心里有气,对何桂秀说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呢,就算她脑子不好,你们也不能这样对她,看把她的嘴堵的,还能透气吗?”
何桂秀心里十分慌乱,用眼睛一直看着男人,希望他能出面帮帮她。
男人也看出了问题,自己心里有鬼,生怕凝芳开口说话会说出刚才那一幕,便赶紧劝阻小于,哪知道小于一伸手,已经捏住了凝芳嘴里的布团一角,一扯就拉了出来。
就在这时候,村长也来了,还有两个年轻后生,一进来就喊道:“于同志和赵同志,走走,上我家吃点晚饭再回去……我们都准备好了……”
可一看,里面几个人有些尴尬的样子,便又问道:“出什么事了吗?哦……这个何老二的女人,怀上了没有?”
“我没有怀孕,村长,还有你们几位,请你们赶紧把我放开……我是警察……我是被他们绑架来的……”凝芳突然开口说道,把其他人震了一下。
何桂秀大吃一惊,哪知道她突然说出这些,吓得赶紧用手捂住她的嘴:“你看看……又胡说八道了……你看看……”
凝芳被她使劲的捂着嘴,身子又被她顶在了墙壁上动弹不得,不由得“呜呜”连连。
尤其那姓赵的男人,更是吃了一惊,看样子凝芳说话时不像个脑子有问题的女人,那份端庄和镇定,还有说话的语气,都不是一般乡下人能做得出来的,心里顿时慌乱不已。
村长和小于也呆住了,正在不知所措之际,男人居然从床上拿起刚才抽出来的布团,一闪身到了凝芳面前,示意何桂秀把手放开,还没等凝芳“我……”叫出第二个字,就把布团再次塞了进去,凝芳不住“呜呜”着使劲甩着脑袋,想要把布团甩出来,无奈何闺秀的手又捂在了她嘴上,只能狠狠地瞪着那男子。
“走,时候不早了,咱们就跟村长去一趟,别在这里听这个疯女人瞎咋呼……走吧……”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把小于推搡着往外走。
“她刚才说她是警察?让我再问问她……”小于扭过身子还想进去,但已被男人有力的推了出去,同时一个眼色递给了村长。
村长似乎有些明白了男人的心思,吩咐赶来的老婆,带着他们先回家,自己则和那两个男轻后生进了屋内,对他们说道:“快,快帮着把她捆紧了送回去,别在这里搞出麻烦来……”
两个小伙子,连忙找来麻绳,又把凝芳再捆上了好几道,把嘴里的布团又往里塞了塞,堵得严严实实,然后两个人一人一条胳膊抓着,几乎是拖着凝芳就走。
何桂秀知道此刻不可怠慢,得赶紧把凝芳弄回家里,别又让那个小于搞出什么麻烦来,一路脚步匆匆的在前面带路,往何老二家而去。
凝芳明白刚刚得来的机会又突然失去了,心里感到十分的怨恨,但还心有不甘,一路上使劲扭动身子挣扎着,不断地“呜呜”哼叫,但哪里能挣脱两个小伙子的挟持。
何桂秀走到半道才想起,可能何坤还没有回家,便让小伙子先把凝芳带到集市摆摊的地方,果然何坤还在那里等着,两个小伙子放下凝芳就要走,这何闺秀倒是很懂世故,掏了几张票子就塞给了他们,两人假意推辞了一下后就收下了。
何坤早就收拾好了卖剩的货物,一直在这里等着她们,见他们绑着凝芳回来,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何桂秀把刚才的事跟他说了一遍,并提醒他以后别再把她带出门了,要是再遇上这样的事可就麻烦了。
到了何坤这里,凝芳明白反抗已经是徒劳了,一下子就泄了气,又听到何桂秀在跟他絮絮叨叨的说着刚才的事,眼看着何老二拿起绳索在手里整理着,知道这何老二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便索性安静下来,闭上了眼睛让他捆绑。
何老二把她按蹲在地下,三两下以后,就把她的身子和腿脚捆作了一团,封嘴的罩子被何桂秀拿了出来,此时也重新箍紧了凝芳的嘴,还用一条灰布绑紧了她的眼睛严严的蒙上。
何老二把扁担的一头挑起扎成一堆的货物,另一头则把捆得像个粽子的凝芳挂了上去,往肩上一挑,告别了他妹子,便往家里赶去。
第三天,何桂秀又来了,她可真对她这个二哥好得很,忙了一晚上,做了好几件针线活。
凝芳一直被赤裸着身子捆在床上,何桂秀和何老二一起,把凝芳的双手手指蜷曲了,都用细布条捆扎得紧紧的,然后用一个很紧的布套子套住。
胸脯下方一直到肚脐处,裹了一圈厚厚的灰土布,背后上沿处又多了一层,可以往下翻,上面还有间隔的三条细绳子,可以和下沿的三条细绳打结,就像一个从左到右的布套子一样,双手在背后用细布条仔细地牢牢捆绑住手腕后,再把那厚厚的土布翻下来和下面的紧紧拴在一起,她的手就被水平着在背后固定住了,就算有什么尖利的器物也无法磨断绳索,首先是捆住手腕的是牢固的布带子,再则手臂都被裹在了厚实的土布内。
凝芳被那样捆绑了手臂,感觉比麻绳五花大绑着要稍稍舒服些,但心里也明白,他们这样做,那是不想再给自己肢体活动的机会,看来要想逃离这里,不知道何时再有机会。
何桂秀这么关心她二哥的女人,也是怕凝芳万一真的逃走了,也会害了她两个儿子,她就怕凝芳真的是警察,连夜做了这些东西,为的就是防备凝芳逃跑,反正只要捆着她,时间长了,有了孩子,她要想跑也不一定会跑了,女人么,谁不喜欢自己的孩子。
一转眼,阴雨潮湿的黄霉季节来临了,整天的雨下个不停。
连续三天的雨,下的到处是一片泥泞,就连何老二屋内,夯实的泥土地上也泛着潮气,屋顶上也有了几处漏雨,只能在地上放了几个盆盆罐罐的接那滴漏的雨水,叮叮咚咚的倒也有了一些声响。
因为雨天没处可去,何坤便整天呆在屋里,没事的时候就继续编制他的竹器,兴致好的话,就撩起蚊帐,在床上把捆住的凝芳玩弄一番,完事后放下蚊帐,依然让她光着身子,捆住了手腕堵上嘴躺在那里,偶尔也会让她起来在椅子上坐一会,但却要反捆了她的胳膊,他不会给她丝毫逃跑的机会。
今天,何坤吃过午饭,照常作了一些活,一会儿便觉得有些无聊起来,就放下活爬上了床准备睡一会。
此时,外面的雨越来越大,哗哗得直打在屋顶上,就连山前山后的竹林里也发出了呼啦啦的声响。
何老二躺在凝芳身边,觉得身子有些凉,便把凝芳抱在怀里,用毯子把两个人裹在了一起,贴着她的身子,顿时感觉到滑滑嫩嫩的有了温暖,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凝芳手腕上被他用细绳子捆扎得牢牢的,眼睛上蒙着棉布,被布条子绑的十分严密,躺在他怀里一点都不敢动,否则惹他生了气,说不定就会被他五花大绑着捆绑起来,又是一顿打骂。
迷迷糊糊的,凝芳被一阵巨响惊醒了,还没等她弄清什么事,何老二已经一骨碌翻身爬起来,急急忙忙的就开了门往屋后跑去。
跑到屋后一看,何老二可就慌了,原来他的屋子四周挖了一条很深的排水沟,一旦雨天山上有大水冲下来时,就会顺着排水沟往下流,这样就不会冲垮屋子的地基,否则房屋就要被水冲塌的危险。
眼下他看到的,就是水沟上方的山土被水冲塌了,一下子都塌落到了排水沟里,把沟给堵上了,这一下那山水就沿着塌陷的地方往他屋墙上冲了下来,眼看着不用多大会,他这间不结实的屋子就会被冲塌,你说他能不急么。
他赶紧回到屋里,披上一件雨衣,急急忙忙的就扛起一把铁锹到了屋后,他要快点把那些泥石都从沟里挖出来,疏通水沟。
凝芳也听到了他跌跌撞撞得脚步声,估计是出了什么事,细听了一下,他不在屋内,便偷偷的抬起捆住的手,把蒙眼的棉布往上掀起来,想要看看到底什么事,可扎住眼睛的布条绑得很紧,动了几下居然没有扯开一条缝隙,又不敢使劲的扯,要是真的扯下来,一旦被他发现,那又是麻烦事。
还真是幸运,幸亏没有扯下来,一阵脚步声就进来了,随后一双湿漉漉的大手,就把她的身子拉着坐了起来。
何老二虽然在干活,但心里依然放不下屋内的凝芳,所以赶回来,先把她的嘴用小毛巾重新塞上了,还是绑上那只封嘴的布罩子,又检查了一下蒙着眼睛的布条,用手拉扯好,蒙的更严密一些。
凝芳跪坐在床上,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每一个动作,可能他心思还是在屋后,所以,用绳索匆匆的捆绑了她的脚踝和膝盖后,就把她捆着手腕的双手和膝盖上的绳子系在了一起,并没有把她反臂五花大绑起来,他觉得这么大的雨,她也不可能逃得了,再说了,她还不是被绑住了手脚蒙着眼睛,又能怎么逃呢?
屋后又传来了几声很大的响动,估计又有泥土塌方下来,何老二赶紧又跑了出去。
这时,凝芳才隐隐觉得,这屋子后面一定出了什么事,否则他也不会那么心急火燎的,心里便开始动了起来。
她先试了试身子是否捆绑的结实,结果知道要想挣脱是不可能的,但目前的时机对她来说真的是个好时机,她不能长期这样坐以待毙,就看自己能不能把握了。
她再次用力的挣动着身子,可那些绑绳纹丝不动,依然牢牢地贴附着她的肌肤。
突然,她想起谭韵上次来看她时,偷偷的给她的那把水果刀,不就是藏在床垫底下的么,不妨找一下看看。
她挪动了一下身子,尽量往床沿挪去,可手腕捆在膝盖上,脚踝上的绳索又牢牢地捆在了大腿根部,蜷曲着双腿实在很难行动,刚一用力,人就测倒下了。
凝芳知道这一次能不能脱身,就凭自己的意志了,她一定要努力,不能放弃,还有很多工作在等着自己,更有她最心爱的人还在医院需要她的关爱。
何老二又进了屋子,不过却没到床前来看她,而是把身上的雨衣脱了下来,丢在门口地上,随后又脱去了湿漉漉的衣衫,光着膀子又冲进了雨中。
静静地等待了一会,凝芳努力的用稍稍能活动的手指摸索着床垫,经过不懈的努力,累得气喘吁吁的凝芳,终于拿到了那把水果刀,她试着用刀子割断捆住膝盖的绳索,可绑着的手腕不听使唤,好几次都划到了自己的肌肤,隐隐的疼痛让她“呜呜”的哼了出来,但她没有泄气。
当膝盖处突然一松时,她整个身子也几乎就要崩溃了,膝盖处的绳索一断,她的手也就能活动了,虽然还被捆着手腕,但已经不妨碍她可以割断大腿上捆着脚踝的绳索,不过这些都是在她奋力扯下蒙眼布以后才完成的。
眼下就是要割断手腕上的绑绳,可刀子拿在手里,却怎么也不能切割到手腕上那些交叉着捆住的绳索,反倒累得气喘吁吁的,凝芳定了定神,决定暂时放弃,还是先逃离这里要紧。
她很清楚,自己不能就这样光着身子逃出去,还得找到自己的衣衫,依稀记得何老二那次脱光她的身子捆绑后,把她的内衣和衣衫都丢进了床头那口箱子内了。
箱子没锁,她悄悄地打开箱子,果然她的胸罩和内裤都在里面,拿出来后先穿上了三角内裤,可胸罩却无法戴上,不管了,看见了一件白色的女式背心,拿起来先套上再说,只要能遮挡住裸露的胸脯就行。
不能再浪费时间了,这何坤说不定随时就会返回屋内,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她顾不得再找寻外衣库,把胸罩塞在三角裤的裤腰上,拿起地上何老二丢下的雨衣,往肩上一披,缓缓地打开屋门,四下一看,大雨滂沱中,哪里有人影,两只手捏住了雨衣的两边拢在胸口,不顾一切地冲进雨幕。
下山的石阶很滑,雨水打在石板上溅起阵阵水花,凝芳此刻的心犹如脱离牢笼的小鸟,瞬间的自由,让她心里既紧张又兴奋。
她不知道该跑往哪里,但却知道先要下山,才能找到方向。
山下也是一片泥泞,慌不择路中,她居然有意无意地跑到了村子里,这村子上次来过,还差点被乡里的干部糟蹋,所以脑子里依稀记得村委会的方向,她停下脚步,思忖了一会,不如将错就错,找到村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下,然后再找到当地派出所,我就不信一个村长还敢助肘为虐。
主意一定,立刻就凭着记忆摸索着,果然不一会便看到了村委会的那间屋子,到了门前,把雨衣又裹的紧了一些,这才敲响了大门。
可敲了好一阵,门也没开,凝芳知道屋内可能没人,心里着急起来,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站在村中,要是被人看见,自己也太丢人了,这雨衣虽说能遮挡一下身子,但毕竟也是隐隐有些透明的塑料雨衣,稍稍认真看一下,就能看到里面的身子。
最担心的就是那何坤要是已经发现她逃跑了,此刻一定也追了出来,自己站在这里哪有不被发现的可能,要是自己现在不是这般光景,她还不怕他何老二,但目前自己被捆着双手,身子也半裸着,又怎能在村子里与人争斗,何况,那何老二还有一杆猎枪。
就在此时,村头那一端似乎有人在行走,看样子是个年老的妇女,凝芳赶紧走过去,刚开口问询,却听到了自己“呜呜”的声音,这才想起嘴里还塞着棉布,嘴上还绑着封嘴布罩,刚才只顾逃出来,早就忘了嘴上被堵的事了。
眼前的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婆,看到凝芳的样子,有些吃惊,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凝芳举着被捆住的手,把嘴上的布罩子用力扒拉到下巴上,抽出嘴里的布团,喘了口气说道:“大妈,我问一下,村长家在哪里?”
老太太看了看她,犹豫了一下后,指着前面说到:“村长家?那棵大树下右拐,左面第二间屋子就是他家……姑娘,你这是?”
“哦,谢谢……”凝芳顾不得再说话,赶紧就往村长家而去。
开门的是村长老婆,看到凝芳时吃了一惊,不知道她是谁,怎么就穿着内衣在雨中跑来,但随后突然想起,这女人似乎是何老二的女人,便伸手拦住凝芳:“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找村长,你快让我进去,我有急事……”
“谁啊?”村长在屋里问了一声。
“是……是何老二的女人……”村长老婆大声说道。
“什么?”好一会,村长从里面出来,上下看了看凝芳,疑惑地问道:“你跑这来干什么?有什么事?”
“你让我进去再说好吗?”凝芳脸色有些着急,她怕他们不让她进去,说不定何老二就赶来了。
村长也是明白人,一看凝芳还被捆住的手腕,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便让他老婆把大门关上,领着凝芳就到了屋里。
村长的儿子和媳妇都在家,村长很是识趣,把他们赶到了自己的屋子,又让他老婆给凝芳脱了雨衣,披上一条大毛巾,擦干了身子后,村长老婆帮着解开了捆住凝芳手腕的绳子,让她可以把手臂从背心里伸出来,凝芳满怀感激地对她微笑了一下。
她想带上胸罩,却发现已经湿了,便放弃了,村长老婆让她坐在床上,拿毯子盖着身子暖和一下,凝芳又是一阵感动。
当凝芳接过村长老婆端来的一杯热开水时,便把自己的身份慢慢的说了,听的村长心里一惊一跳的,哪里会想到有这种事,凝芳又提出尽快带她到派出所去,她要把这里的情况报告给上级。
村长连连答应,随后嘱咐家人赶紧准备一些吃的,这夫妻两就躲在屋外商量起来,村长老婆是个很精明的女人,她提醒村长,这要是真的报告了派出所,他们可就得罪了何老二了,何老二的脾气他们也清楚,是个火爆脾气,很容易动粗,可要是不汇报,万一真的她是警察,以后追查出来他们也不好交待。
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还是村长老婆出了个主意,今天先让她在这里住下,明天一早,村长上镇上派出所打听一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警察丢失了,要是真的,回来后再把她送过去,那他们说不定还立了功呢,要是没这回事,他们干脆就把她再送还给何老二,也免得这事传到了村外惹来麻烦,还得罪了他。
当下,两人笑嘻嘻地就把打算告诉了凝芳,当然不会提起送还给何老二的事,只是让她放心先住下,等明天再说,凝芳心想,目前也只能这么办,看来这村长夫妻倒是个热心人。
谁知道晚饭后,村长把他儿子也叫到了屋内,村长老婆拿出了一捆绳索来,对凝芳说道:“姑娘,你说得我们都信你,但我们也不敢全信,是不是,你的事我们明天肯定帮你去问,就怕万一你骗我们,我们就不好交待了……”
“你们想干什么?”凝芳看到绳索,心里就有了条件反射,立刻警惕起来。
“没什么,为了保险起见,我看还是先把你捆着,有什么事明天就知道了,你说呢?”村长已经上前抓她的手腕。
凝芳愤然站起,脸色一板:“你们这样做还是个村干部吗?我正告你们,我是警察……”
“你什么都没有,我们怎么相信你?”村长老婆打断她的话,和她儿子一齐上前,三个人一下就揪住了凝芳的手脚,将她按在床上,村长老婆还爬上床骑在了她身上,压着她不让她翻身,两个男人就实实在在的,用绳索一道一道的五花大绑着把凝芳捆得结结实实。
看看捆缚停当,凝芳已经不能挣扎了,村长老婆就把她拉着坐在那里,看她又要说话的样子,随手把一条毛巾塞进她嘴里,然后下了床对凝芳说道:“别怪我们不放心,我们也是无奈,那何老二的脾气我们可吃不消,等我们明天给你去镇上问明白了,回来就把你放了,你可要好好的安分下来。”
凝芳实在没想到这村长,居然是个胆小怕事不明事理的人,既然已经被他们捆住,想要再次表明态度也是不可能的了,只能把一肚子的怒火咽了下去,扭了几下身子“呜呜”的哼了几声,便坐在那里喘息着。
村长对进来的儿媳妇说道:“去把大门关紧了,可别让人知道她到了我们家,知道了吗?”
一家人小心翼翼的,生怕刚才的声音惊动了邻居,尤其他们的儿子,一直站在那里不肯出去,村长老婆悄悄一看,敢情他儿子一直在偷看着凝芳的胸部。
原来凝芳胸前的那件白色背心,刚才被捆绑后已经扯到了肩膀下,本就没戴胸罩的胸乳此刻露出了半边,白白的嫩嫩的隐隐的还有一点暗红色的乳晕半露着,和那浑圆的肩膀一起,更是被绳索捆扎的十分显眼,绳索微微陷入肌肤,倒让他感到了无比的刺激,一个
村长老婆气的一掌打在儿子的头上:“走,出去,没出息的,别让你媳妇看到你这模样……”把他儿子推出去以后,这才拿起凝芳的那只胸罩,就在背心外面给她戴上了,为的就是遮挡一下那露出来的胸脯,因为捆绑着臂膀,肩带不能穿上,便直接从腋下穿过后在背后扣上。
“将就着先戴上吧,我们乡下人可不在乎这个……”村长老婆说话很实在。
这一晚,凝芳是和他们的儿媳妇睡一个床,儿子睡在了堂屋的长凳子上,村长倒还是很会体贴人,为了怕凝芳睡觉不舒坦,临睡前还是稍稍给她松了绑,却把她的嘴用布片牢牢地包扎捆绑着,就怕她晚上和他儿媳妇说些什么。
到了这份上,凝芳也就随他们摆布了,只要他们守信诺,明天上派出所报案,这一点委屈也能忍的过去,反正这之前就一直被捆绑着过日子的,这一晚又能怎样。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村长夫妇就起床了,早早的让凝芳吃了点东西,然后拿着绳索又要给凝芳捆绑起来。
凝芳双臂还被绑在身子上,知道不能反抗,便平静地问道:“真的还要把我捆着吗?我已说过我的身份,你们难道还不信我……好歹你们也是个村干部,这样做恐怕不妥吧……”
村长脸红着不敢答话,倒是他老婆早有准备,一边扭住凝芳的手腕,在身后交叉着,一边嘴里说道:“你也别跟我们多说了,我们也是没办法,反正我家老头子今天就去给你问一下,问到了,就把你送过去,决不为难你,要不是的话……那就别怪我们了。”
说着话,绳索儿早就把凝芳结结实实的捆绑起来,又拿毛巾塞了嘴,独自个关在房间里。
村长让他儿子骑了那辆破自行车,带上他就上镇上去了。
将近中午,便到了镇上,村长让他儿子先回去,自己就来到派出所,他要找的是他们村里一个媳妇的亲戚,以前有过一两次交往,见了面大概也不会那么生疏。
果然找到后,一提请他吃饭,那人倒是很爽快,两个人就在路边的一家小酒馆坐了下来,村长很是热情,半个小时后,见喝的也差不多了,东拉西扯了一阵后,村长便小心地问道:“你们警察也真够辛苦的……”
“我们这个小地方还算可以,没那么多的事……”
“唉……我问一下,你们警察是不是也会被人拐跑了?”村长提着心看着他。
“拐跑?哈哈哈……你胡说什么呢?警察怎么会被人拐跑?哪个骗子会拐警察?你呀……不懂就不要乱说。”那人喝了一口,脸上带着讥笑。
“嘿嘿……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还有人把警察绑了做老婆呢……”
“哦?真有这么回事?那倒是新鲜了……不过,不过前几个月,我们所里还真接到了一个协查通报,外地的一个女警察到咱们县来查案子,突然失踪了……”
“后来呢……”村长竖起了耳朵。
“嗯……后来,后来一直没有查到,好像是在那次大水中淹死了……反正到现在就不了了之了……谁也搞不清。”
村长心里嘀咕了一阵,又问道:“那她叫什么?……哦,我是说,要是碰巧了,还能帮你们找一下。”
“嗨……都过去几个月了,谁还记得那事,好像叫……叫李什么芳来着?早就忘了,来来,别管那些,咱们好好的喝几盅……”
村长心中算是有了数,吃过饭以后,便早早地告别了,搭了一辆拖拉机,傍晚时分就回到了村里。
一进家门,便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他老婆,女人一听还真有这事,便觉得这事有麻烦了,要真把凝芳放回去,那何老二万一知道了,还不闹得天翻地覆,可又不能不把她放了,毕竟人家是真的警察。
两人又商量了好一阵,这才决定不把情况告诉凝芳,但可以把她送回镇派出所,让她觉得是他们自愿送她回去的,以后也别来找他们麻烦。
于是,村长老婆便来到凝芳面前,带着笑脸说道:“姑娘,我家老头子可是去了镇上了,也帮你打听了,派出所可没听说你的事,所以呢,你是不是你说的那样,我们也不知道,不过啊,我们看你挺可怜的,还是想把你送到镇上,有什么事你自己到派出所去说去……可有一样,你离开了我们这里以后,可不能提到我们,我家老头子大小也是个干部,总不能为了你得罪了村里的乡亲……你看怎么样?”
凝芳听她这么一说,也大概猜到了她的心思,就是怕她以后来找他们的麻烦。
当下,微微点了点头,村长老婆这才高兴地笑了起来:“我就知道姑娘是个明事理的人……这下就好办了,现在天色也晚了,你呢,还得在我家住一晚,明天一早,就把你送过去……所以还得委屈你一晚上,你可不要往心里去。”
这一晚,凝芳还是被他们捆绑着住了一宿。
第二天,仍然起得早早的,一切都准备妥当,两人便把凝芳依然牢牢地捆绑着,给她嘴里塞上布团,再用白布带包扎着绑紧了。
村长老婆说道:“姑娘,先绑着身子,出了这地界再给你松了,要不然你嚷嚷起来,我们就不好办了……你可得配合着点。”
凝芳看她这样说,心里也有点恼恨,这都要放她了,还这样捆着,真不知道他们这样的村干部是怎么选出来的,如此愚昧和没有原则,难怪这里的村民会有何老二这样的品性。
但恼恨归恼恨,自己的身子还在他们的控制之下,想要反抗已经不可能。
此刻她身上穿着村长老婆拿出来的一身衣衫,算是临时遮挡了身子,不至于在路上半裸着身子走路。
出村时,夫妻俩还是十分的小心,先让他们的儿子在村里转了一圈,为的就是怕何老二也在村子里,等看看安全以后,这才挟着凝芳悄悄地出了村子。
家里就一辆破自行车,自然不能带着两个人上路,于是,只能步行走那小道往镇上赶去,一路上,村长老婆总忘不了关照凝芳,让她到了派出所千万别说是从他们村子出来的,以后也别来找他们。
虽然走得小道,可难免也碰到了熟人,见村长夫妻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着的女人,一路匆匆的,不觉问道:“村长,咋绑着女人哪……是谁呀?”
村长想躲也躲不及,但又不能不回答,他老婆很会转脑子,不假思索地答道:“没什么……我们上镇上去办点事,这不,派出所的正好下来抓了个小偷,让我们顺便给他们带回去……”说话间,早已走出去一大截了,那人也无法细看,只是心里嘀咕,这么好身子的女人怎么是个女贼?
凝芳心里有气,自己一个堂堂的警察,在她的嘴里居然成了小偷,不由得“呜呜”哼哼了几声,可她嘴上绑的布带太紧了,嘴里又塞满了布团,那声音实在低得很难听见。
村子离镇子有十多里的路程,才走了四五里地,凝芳就累得满身是汗,村长老婆便给她解开了胸前的衣衫口子,从捆绑的绳索中把衣襟往两边扒开了,塞在两侧腰间的绳索中,露出戴着雪白胸罩的丰满胸脯来,那嫩嫩的胸脯上还渗着点点的晶莹汗珠,村长的眼光随即也转了过来。
“看什么?没看见过……”女人面孔一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她又掏出一块手绢,给凝芳擦了擦额头和胸口上的汗:“再走一段就到了……这天真热……”
凝芳被她扯开了胸怀,脸上腾地就红了,这下走起路来可就有了担心了,担心的是路上再遇到什么人,自己这样子一定会让人想入非非,这村长老婆实在不懂得顾及女人的脸面。
好不容易看见了镇子,时间也到了中午了,村长在没人的僻静处,给凝芳松了绑,并解开了嘴上绑着的布带。
“进了镇子往左拐,再走几十步,那就是派出所了……可千万不要忘了我们说的话……呵呵,我们算是尽了力了……”村长此刻一反以前的样子,显得有些毕恭毕敬,脸上的笑容也有些不自在起来。
凝芳没有理会他们的表情,到显得很是大度,整理好衣衫后,把头发也整理了一下,然后对他们笑了笑,突然伸出手来“嗯……不管怎样,我还得谢谢你们……来,握个手吧,以后说不定还会再见呢。”
村长一时手足无措起来,村长老婆也显得十分的尴尬,一脸的局促。
“怎么?一个村长,连握个手都害怕么?”凝芳的手一直伸着,脸上还是带着微笑。
村长赶紧伸出手来握了一下:“没啥……没啥……”村长女人急忙补充了一句:“那个……那个以后就别再见了……是吧?老头子……”
凝芳看了看她,笑了笑,这才迈开步子往镇上走去。
一拐弯,身后的村长夫妇就不见了身影,凝芳停下脚步,突然用手捂住了脸,一股酸楚涌上心头,泪水从指缝间悄悄地滑落,她抑制住了将要爆发的痛哭,却无法阻止泪水哗哗地流淌……
好一会,她止住了激动,轻轻地抹干了泪水,仰起脸看了看灿烂的天空,心情稍稍地平静了下来。
前方不远,凝芳已经看到了派出所门口的标志,知道新的一天又来到了。
她踏着久违了的坚定的步伐,用手捋了捋秀发,平静地走向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