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兰走了以后,刘二赖立刻忙活起来,烧了一大锅开水,跟烫猪毛一样,洗了个热水澡,整整换了三盆水才显出皮肤的本色,脚脖子上的皴跟脖子上的泥足足一烙饼后。
洗干净以后,他又到村东孙瘸子哪儿理了理发,跑到隔壁的孙寡妇哪儿借了一床被窝。
将褥子跟被子全部换了新的,然后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等着杏花来。
晚饭以后,杏花果然来了,他娘美兰就在后面跟着。
跟一个陌生的男人上炕,杏花有点羞涩。
虽然杏花认识刘二赖,可根本没说过话,再说刘二赖整整比杏花大了十岁,人也长得苦大仇深,杏花平时懒得搭理他。
杏花扭扭捏捏,脸红的像紫猪肝,双手搓着衣襟,刚迈进屋子一步,扭头就想走,被她娘美兰给堵在了门口。
美兰说:“咋?后悔了?”
杏花说:“娘,他太丑了,俺没兴趣,恶心的不行。”
美兰说:“那你别看他脸,他哪儿好看就看哪儿,鼻子好看,咱就看鼻子,眼睛好看,咱就看眼睛,嘴巴好看,你单看嘴巴就是了。”
杏花上下打量了刘二赖几眼,结果发现刘二赖浑身上下那个地方看到都恶心,杏花就捂住了嘴巴,光想吐。
美兰说:“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你是母夜叉,他就是黑李逵,你是钟无艳,他就是猛张飞,你是阴间的孟婆,他就是小鬼,你跟二赖是天生的一对,都好看不到哪儿去,再说咱是图他的种,又不是图他的样子?不想抱儿子的话,咱就回去。”
杏花犹豫了,可她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刘二赖是磨盘村唯一一个肯跟她上炕的男人了。
杏花咬咬牙跺跺脚,罢罢罢,为了能怀上儿子,老娘豁出去了。
她就冲美兰点点头。
美兰说:“你俩别慌,慢慢来,慢工才能细活,我在外面给你们把风。”
美兰嘱咐了闺女几句就出去了,果真站在大街上为他们把风。
杏花那么傻傻站在地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他发现屋子里的地扫净了,炕上的被窝也是新的。
刘二赖摘掉了军装帽,脑袋上流光水滑,蚊子落上面也会滑一跤。
刘二赖尴尬笑笑,拍了拍炕头:“妹子,坐这儿,坐这儿,俺刘二赖这个人是脏了点,也丑了点,可俺心眼特善良,你要是不愿意,俺也不强求,你要是愿意,咱就上炕吧。”
杏花说:“二赖哥,你长得太丑了,可俺真的想借你的种,你说咋办?”
二赖说:“妹子,熄了灯,光着腚,你就当俺是张国荣,俺也当你是刘晓庆,你看不到俺,俺也看不到你,咱把事儿办了不就完了嘛。”
杏花想想有理,就慢慢吞吞坐在了刘二愣旁边。
刘二愣的双手有点颤抖,心跳也非常的厉害,脸红脖子粗。
他平生第一次摸女人,有点慌张,也有点窘迫。
一颗小心肝跟十五只水桶打水一样,七上八下的。
他没有经历过男女间的那种事,但是在街头巷尾听人说过,心里也幻想过,就是脱了衣服,把女人抱在怀里,摸啊摸,搂啊搂,等大家都有兴趣了,就把男人那hua儿放进女人撒尿的那个地方。
刘二赖抬手摸了杏花的脸,杏花没动弹,二赖去解杏花衣服扣子的时候她也没阻拦。
杏花身上的衣服被慢慢剥光了,她极不情愿地躺在了土炕上,一动不动,活脱脱像个千年僵尸。
二赖很快也剥光了自己,他竭力压抑着心头的慌乱,呼呼喘着粗气,把女人按在怀里,压在身下,所有的前戏全部甩过,直接迫不及待将男人的命根送进了女人的身体里。
哪知道刘二赖没有坚持几下,忽然一股电流从身体里划过,浑身一阵颤抖,尖叫一声就缴枪投降了。
男人因为是第一次,没经验,根本经受不住从女人身上传来的那种诱惑。
杏花还没有感觉出怎么回事,男人的话儿就疲软了,是大是小,是粗是长,完全没有体会到。
刘二赖有点尴尬,红着脸说:“妹子,对不起,俺有点紧张。”
杏花没有生气,反而安慰他:“没事,没事,男人第一次都这样,时间长了就好了。咱先歇一会儿。”
两个人抱在一起喘息了好一会儿,杏花就抓住了二赖的手,慢慢按在了自己的一对子的上。
男人的手哆嗦了一下,想抽回去,杏花却抓住没松手,紧紧按住没让他动弹。
然后杏花的手就抓着二赖的手,在自己身上摩擦,两只手相互交融,划过女人的胸脯,奶子,在肚子上慢慢画着圆,最后渐渐探进了神秘……
杏花的脸不好看,皮肤却柔软紧绷,身上的零件比一般女人的尺寸都大,所以摸起来很丰满。
丑女的皮肤也是很有手感的。
手指触过的感觉麻酥酥的,痒酥酥的。
刘二赖的血液就澎湃起来,下身很快就剑拔弩张了。
槐花握着男人的话儿吓了一跳,这东西比自己男人李秀林的大多了,别看刘二赖人长得磕碜,武器竟然这么先进,简直超越了国际水平。
这恐怕是刘二赖全身唯一值得炫耀的地方了。
槐花觉得差不多了,翻身把男人压在了身下。
果然,这一次比上次强了很多,刘二赖足足坚持了三分多钟还没有谢。
主要是杏花的技术很好,分寸把握得很到位。
为了能怀上儿子,杏花舍去了很多,包括自己的面子和身体,生儿育女是一个女人毕生的梦想,也是一个女人做母亲的权利,杏花把生儿子当做人生的头等大事来做,所以一丝不苟,半点不敢马虎。
刘二赖在杏花的身下呻吟,嚎叫,那种幻如神仙般的感觉从下身潮起,立刻传遍了全身,心跳,呼吸、脉搏,所有的速度都绷到了极限,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这时候的刘二赖竟然舍不得杏花了,甚至产生了一种难分难舍的感觉。
随着动作的加快,杏花的眼神也迷离起来,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嘴巴里发出了啊啊的叫声。
两个人一起在土炕上翻滚,挤压,碾磨,直到那种触电的感觉一起从双方的身体里流过,将孙寡妇家借来的那床被子撕扯揉碎方才作罢。
风停雨住以后,刘二赖想抱着杏花温存一会儿,没想到杏花竟然快速的穿起了衣服,起身就要走。
刘二赖在炕上叫住了她:“杏花。”
杏花停住了脚步:“嗯。”
刘二赖说:“如果你这次怀不上,下次……你还来,俺等着你。”
杏花嗯了一声,根本没敢多留,急急慌慌溜出了刘二赖的家门。
她跟刘二赖没感情,所以没话说,这完全是一笔交易,一笔你情我愿的皮肉交易。
谈不上谁吃亏。
杏花走出门以后刘二赖一头仰倒在炕上,他满足地感叹一声:“这辈子……值了!!”
美兰在外面已经等不及了,看到闺女杏花系着衣襟出来,悄悄问:“成了?”
杏花红着脸点点头:“成了。”
“咋不多玩一会儿?时间还早。”
杏花说:“种播进去就算了,多玩一会儿,多恶心一会儿,娘,你是不知道,刚才俺都不敢看他的脸,”
美兰扑哧笑了,“傻孩子,粗柳的簸箕,细柳的斗,天下谁嫌男人丑?男人就那么回事,看习惯了也就那么回事。你爹当初还不如他呢。”
杏花红着脸,跟做了丢人的事儿一样,拉着美兰就回了家。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等,等着杏花有妊娠反应的一天。
借种这事儿很麻烦,不是一次两次就能成功的。
那玩意儿又不是导弹,上面有GPS导航系统,一打一个准,凭的就是运气。
运气好的话,一次就能成功,运气不好的话,十次八次也不见得怀上。
杏花跟美兰一共往刘二赖哪儿跑了五趟,每趟都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事儿也怕别人见了笑话。
每一次到刘二赖哪儿,美兰都是提前通知,二赖总是把屋子打扫干净,换上崭新的褥子跟被窝,等着杏花来。
头两次跟二赖上炕,杏花心里还有点胆怯,不敢看二赖的脸,总是用枕巾包住头脸,第三次的时候就习以为常了。
二赖子很殷勤,每一次都把杏花伺候的服服帖帖,捏她的奶子亲她的脸,动作很轻柔,在他得到满足的同时,尽量也让杏花得到满足。
一来二去,杏花就对二赖子产生了好感。
她觉得二赖子这人不错,除了丑一点懒一点,心眼还是挺好的,至少这人很善良,不像李秀林一样满肚子的坏水。
杏花开始对二赖依依不舍了,第五次的时候,她竟然在二赖的怀里哭了。
二赖问:“你哭啥?”
杏花说:“二赖,俺开始稀罕你了,不知道咱俩这种关系能维持多久?”
二赖说:“以后想来你就来,俺这儿的门一直为你开着,只要你愿意,可是俺怕伤害你跟秀林之间的感情。”
杏花就说:“二赖,你心眼真好,不如咱俩就这么过吧,俺跟李秀林离婚。”
刘二赖吓了一跳,赶紧说:“别,你跟着秀林比跟着俺强,俺这人特懒,又没能耐,跟着我你会后悔的。”
杏花说:“可是你心眼好啊?俺从前咋没看出来?跟了你俺不后悔。”
刘二赖说:“杏花,要这样的话你以后别来了,真把你跟秀林拆散,那俺就是造孽。”
杏花抱着二赖的腰哭的更伤心了,恋恋不舍,这一天她在二赖的家里待了一夜,天亮以后才走。
把在外面把风的美兰急得直跺脚,差点没气的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