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高林喜笑颜开,脸上笑成了一朵花,他可喜欢玉环了,多想摸摸她的奶子,亲亲她的嘴巴,几次都想摸进去,可几次都没有成功。
每次到关键时刻,就有人在背后给他一板砖,不是把脑袋砸破,就是脖子被扭伤。
这他妈的谁呀?
打扰老子造人的过程。
这一次不用怕了,有娘做他的后盾,老太太和老爷子一定会为他把风。
他决定把跟玉环没有办成的事情给办了。
果然,这天半夜,高林做好了准备,等啊等,等玉环屋里的灯熄灭一炷香以后,他就溜出了房间。
李大虎和庆林娘已经准备好了,两个人商量了半夜,觉得这样是最好的选择。
现在娶个媳妇不容易。
要花好多钱,就这么让玉环走,他们实在不甘心。
只能冒险试一次。
“爹,娘,我来了。”高林已经做好了准备,就像一个即将冲上战场跟敌人搏杀的战士那样,雄纠纠气昂昂的。
“嘘……你小点声,”李大虎把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
一下拉住了儿子的手。
“儿啊,那种事,用不用我教你?”
李高林说:“不用教,牲口都会干的事情,还用人教?再说我早就不是处男了。”
“这么说你学过?”李大虎迷惑不解问。
李高林得意洋洋“当然学过,村头的孙寡妇早把我拉上她的土炕好几次了。”
“村头的孙寡妇?”李大虎瞪大了眼,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孙寡妇教过我,俺俩玩的可开心了。”
李大虎愕然了,孙寡妇他知道,他跟孙寡妇一直不错,两个人经常一块研究双人体操,李大虎把这种体操称作行为。
通俗一点,就是俩人睡觉,一块干那个事。
李大虎心里忍不住的骂,混账王八羔子,这不是抢行吗?
孙寡妇跟我的关系一直不错,啥时候也打起了我儿子的注意?
李大虎心里不是个滋味,觉得孙寡妇好可恨,忒不是个东西,把他们爷俩玩的团团转。
现在他根本顾不得儿子跟孙寡妇的关系了,还是眼前的儿媳妇要紧。
李大虎挥了挥手,命令儿子:“上!”就像一个将军吹起了冲锋号。
李高林接到命令,轻轻揭开了窗户,翻身跳了过去。
玉环就躺在炕上,蒙着被子。
乡下女人都有果睡的习惯,睡觉的时候不喜欢穿衣服,也不喜欢戴乳罩,觉得那玩意儿跟条武装带一样,缠得慌。
所以玉环的上身只是一件红色肚兜,下面只是一件三角短裤。
这么长时间,李高林根本就没有进过玉环的房间,进屋以后他先是闻到一股香气,这应该是女人的体香。
那香味穿过鼻孔,立刻刺激到了大脑,他的精神就及其振奋起来。
他慢慢摸向了床的地方,摸到了被子,然后摸到了玉环的脸蛋。
玉环一下就惊醒了,大叫一声:“谁?”
李高林不说话,一个翻身就压了上去,连人带被子把玉环裹在了怀里,他开始抱着女人在床上翻滚,
玉环吓坏了,开始尖叫,可是被子被蒙得死死的,盖住了头脸,无论怎么喊,外面的人也听不到声音。
女孩子毕竟力气小,李高林人高马大,又是干力气活出身,三两下就把玉环制服了。
他抱住了玉环的身体,去亲女人的脸,玉环看不清袭击她的人长什么样子,但是他闻到了一股狐臭,立刻明白是李高林冲了进来。
高林身上的狐臭味她最清楚了。
“高林,你干什么,滚开!快滚开!救命啊!”玉环竭斯底里的喊,可是李高林根本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他就是为了发泄自己的shou欲。
玉环竭力挣扎,最后终于没了力气,李高林翻过她的身,让她像狗一样爬在炕上,然后去拉自己的裤腰带,他想从女人的后门挺刺进去。
可就在这时候,怪事发生了,李高林忽然尖叫一声,整个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就不动了,就像一个被人一脚踩扁的烂柿子,扑倒在女人的后背上。
李高林的裤腰带还没有拉开,就把一团滚滚灼热的液体释放在了裤子里,他……过早地谢了。
李高林扑倒在玉环的身上以后,却没有再爬起来,身体也慢慢凉了。
玉环恢复了力气,翻身把男人推了下去,然后捂着脸嚎哭着跑出了房间。
女孩子没有穿衣服,打开房门,发现李大虎和大白梨趴在窗户根底下,立刻明白咋回事了。
她头也不回,转身打开院门,冲进了茫茫的夜幕里……半夜三更跑回了娘家。
庆林娘和李大虎都傻了眼,不知道儿子跟媳妇把事情办成没有。
等了半天,也没有看到李高林从里面出来。
两口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到有点不妙,最后一起冲进了媳妇的房间。
进屋以后,里面黑兮兮的,伸手不见五指,炕上没有动静。
“高林,高林,在吗?”大白梨喊了几声,可高林没回答,他们一起感到了不妙,糟糕,不会是玉环把俺儿子杀了吧?
有时候,女人在维护自己尊严的时候,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包括舍去性命。
李大虎摸着火柴,点上了油灯。
发现李高林就那么仰面朝天躺在土炕上,腰带还没来得及解下来。
儿子的裤子上湿漉漉的一片。
李大虎上去拉了拉儿子,高林一动不动。
摸了摸鼻子,呼吸停止了,体温也没有了。
然后……他们看到一双鱼白肚似的双眼……那是一双只有死人才有的眼球,庆林娘立刻就傻了,仰天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嚎,:“俺的儿啊……”
刚刚哭了一声,李大虎就嚎叫起来:“哭什么哭?快,还不赶紧找邢先生过来?快去呀!”
庆林娘恍然大悟,这才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应该赶紧找医生。
她扭动着一双小脚出了门,直扑邢先生的家,去拍邢先生的门。
“棒棒棒,棒棒,先生,救命啊,快救命啊!!!死人啦!!”
庆林娘把邢先生家的门拍的呼呼山响。
邢先生因为已经躺下,冬天的衣服穿起来有点麻烦,所以很久才开门。
“庆林娘,咋了?半夜黑啦,这是咋了?”
庆林娘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快,救救俺家高林,高林不行了。”
“到底咋回事,快说清楚。”
“是这样的,高林跟玉环同房,结果昏……昏死过去了。”
邢先生一听,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用问,脱阳,一定是脱阳。
邢先生赶紧返回屋子,拿起自己的行头,背起了医药箱,深一脚浅一脚跟着庆林娘往李大虎家跑。
走进屋子以后,李大虎首先扑了过来:“邢先生,看看我儿子,咋回事这是?”
邢先生摆摆手:“别慌,别慌,我看看。”
邢先生稳稳当当坐好,拉过了高林的右手,在手腕上搭了脉,手捻花白的胡子,将胡须缕掉若干,竟然摇了摇头。
然后翻开高林的眼皮看了看,还是摇摇头。
邢先生一句话也没说,立刻背起了医药箱,抬脚就要走。
邢先生的这个动作是表明,病人没救了。
李大虎吓了一跳,上去拉住了邢先生的胳膊:“咋了这是?先生,我儿子到底有救没救,您倒是给个准话啊?”
邢先生一捻胡须说:“没救了,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李大虎一听脑袋嗡地一声,结结巴巴道:“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不应该这样啊,不就是跟女人上个炕吗?怎么会丢掉命呢?”
邢先生脸色不变,只说出了四个字:“脱阳而死。”
“脱阳,什么叫脱阳?”
“就是男人房事长出不止,身体过度虚脱,必死于女人腹上。简单的说就是马上风。”
“啊?马上风?”
“对,当时高林跟玉环同房的时候,因为心里太紧张,导致早泄,早泄的过程又导致脱阳,结果死在了玉环的身上。这个……不稀奇。”
扑通!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庆林娘昏倒在地上,立刻人事不醒。
“他娘,你这是咋了?”一个刚刚断气,尸体还没有凉透,结果又晕倒一个,李大虎立刻慌了手脚,不知所措,赶紧上去搀扶大白梨。
李大虎把老婆搀扶起来,拉上了土炕,邢先生拉出两根钢针,在女人人中上扎了一下,大白梨才悠悠转醒。
醒来以后,她长长出了口气:“啊……哈,俺滴天啊,俺滴地儿啊,这是做了哪门子孽啊,天要灭俺啊!”庆林娘醒来就是一声嚎啕,杀猪一样。
直吓得院子里的狗一个劲的跟着乱吠,架子上的鸡也吓得直扑棱,落了一地的鸡毛。
李大虎都要绝望了,拉住邢先生的胳膊,扑通,给老人跪了下去:“邢叔,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我刚死了一个儿子,现在又死一个,已经不能再死了,再死……我就要断根了。我求你了,救救他吧。”
邢先生理解李大虎此刻的心情,赶紧拉起他劝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节哀吧,准备后事吧。”
李大虎抓着邢先生的袖子不放手,苦苦哀求:“先生,我儿子真的没救了?”
邢先生摇摇头:“三魂七魄都不见了,呼吸没了,心跳没了,而且身体也已经凉透,百分百的没治了。”
邢先生一般是不说这样话的,除非是有十足的把握。
邢先生是方圆百里最有名的中医,也是唯一的老郎中,他如果说谁没救,即便你走出大山,跑遍所有的医院都救不回来。
那就等于是判处了死刑。
李大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感到万念俱灰,他眼神慌乱,开始喃喃自语:“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当初玉环不是也这样吗?您扎针就好,快!给我儿子扎一针啊?”
邢先生摇摇头说:“扎针也没用,玉环那是假死,高林是真死,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