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月湖上,月色更浓。
难得夫妻,共此刻。
“啊……”
薛复山是装作很享受的表情,在自己妻子绵软的胴体上射精并进入了高潮。
打理干净后,也不急着离开,又在床上抱着妻子喻薇,好好的安抚、淫弄、温存了一番,安慰妻子先睡下,他才披上睡衣,来到书房,点亮笔记本,又泡上了一壶茶。
他是有工作,省厅市局都下文件,在彻查省内的非法网上融资业务,这本来也是例行公事,但是里面却出了一件涉及敏感的棘手案子,市局特别命他彻查,这当然也是他漂漂亮亮的办完了陈礼案和码头淫窟案后的重用。
不过,另一方面,他也是借着工作的名义,来舒缓一下自己的神经,开阔一下自己的思维,冷静一下自己的头脑。
刚才,和妻子做爱的时候,他的眼前已经全是迷蒙的幻影,全是姜楠的模样。
活塞运动,总归可以带来生理上的高潮。
但是真正的性趣和满足,却只能伪装一下了。
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从和妻子的性生活中得到什么快乐。
其实,妻子喻薇并不能算黄脸婆,无论是样貌还是身材,虽然谈不上美女,但是也是有那么三分姿色的,B罩杯的乳房抚摸上去也算饱满,肉肉的臀瓣也依旧光洁,那温热潮湿的小穴里也有着该有的紧致。
只不过,凡事都怕比较,和姜楠带给他的那些性爱享受比起来……和妻子做爱,简直可以称为“交功课”了。
是啊……姜楠的乳房,姜楠的长腿,姜楠阴道里那多汁的分泌,姜楠唇齿间呻吟呜咽的魅声,姜楠的那些姿态,那些动作,那些表情,还有那些游戏的情趣,那种娇嗔,那种犀利,那种欲拒还迎的痴魅。
此时此刻,和妻子那无聊的房事比较起来,让他越发流连,越发渴望。
薛复山也知道,这种时候,自己多想这些,不仅对妻子有些道德上的愧疚,而且不是什么好兆头。
这不仅仅是说,刚刚结束和妻子两地分居的局面,组织上还特地借着河溪和首都人才交流的名义,把妻子从首都调到河溪体育局工作,也算和自己夫妻相会了;更重要的是,这段时间,是他职业生涯关键的时刻,这种时候,自己更要注意尺度和影响,至少,不能出什么严重的生活作风的纰漏。
和妻子的关系,要稳定;和姜楠的关系,要低调。
胡乱的打开资料文件夹,一张张的检索着这家叫“溪山互利通”的已经暴雷跑路的P2P公司留下的资料、账目、文件……脑子里都有点嗡嗡的。
是的,自己刚刚和妻子亲热完,但是依旧感觉到……,他是用了很大的克制力,才阻止了自己去打开一些自己和其他男人一样,保留在电脑深处的“X文件”,去“娱乐”一下的冲动。
真是很难控制自己啊,真的很想给“南兄”发条信息,真的很想约她明天一起……一起……一起……,如果明天可以在一起,他一定要让姜楠换上最性感的睡衣,再一件件的把它们撕裂下来,用睡衣的丝绸,把姜楠的藕条似的臂膀捆起来,捆在床沿上,让她挣扎,让她哭泣,让她好好的表演一段被自己强奸淫辱的场面,让自己的肉棒在那种男人最坚硬时刻的极乐。
“踢踏……踢踏……”是妻子的脚步声从身后缓缓的由远而近。
他吁了一口气,调节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缓缓的回过头,温柔的笑着轻语:“薇,你怎么又醒啦?我说了,让你先睡么……我真的没办法,还要熬个夜。”
薛复山知道怎么哄女人,他让自己的眼光故意显得炙热一下,在妻子的身体上贪婪的扫视着。
喻薇的身姿依旧迷人,赤裸的乳房顶在睡衣下,两颗饱满的乳豆顶出来两颗可爱的颗粒,就是乳形不如姜楠的高翘,稍稍有些松软;喻薇的腿也已经白嫩,虽然微微有点发胖,肉感的快乐是有了,就是不如姜楠这种撑杆跳运动员出生的,两条笔挺的铅笔腿,奸操起来有一种亵渎女神的快乐;还有妻子的头发,依旧乌黑,有点散乱,也算别有风姿,就是不如姜楠的头发那么挺拔帅气,也许……自己可以鼓励妻子去做做头发?
他意识到自己的脑子还是有点混乱,为了掩饰,也是为了安抚妻子,却反而故意色眯眯的对妻子招了招手,一把,粗暴的把妻子的身体举到自己的大腿上,用自己的鸡巴顶着妻子的屁股去轻轻的摩擦,两只手箍着妻子的腰肢,嘴唇也轻轻的在妻子的额发上点缀琢吻,以表示自己的迷恋和爱慕。
妻子很温柔驯服的,轻轻的摇摆了几下臀瓣,似乎是抚慰了一下自己的阳具,但是到底还是不肯做什么更加羞臊的动作。
“复山……”
“嗯。”
“都快一点了。你现在呀,正是越来越忙了。明天还上班呢,真的要熬通宵啊。”
“没办法啊,你也不是不知道,做经侦,很枯燥的。不过好在,这不是你来了么。我一个人,是特别难熬点,你来了,就好多了,也有个家的样子。”
“嘴巴抹了蜜似的。”妻子微微的一笑,亲昵的在他脑门上弹了个崩:“你一个人?你真的都一个人?我不在的时候,你在河溪可逍遥了吧?”
这种程度的恐吓和试探,薛复山当然是应对自如了:“你还敢反过来盘问我?你这叫恶人先告状吧……我哪次打你电话,都是你先挂的,弄得我跟学生时代追女神似的。你在首都花花世界当你的机关大美女,周围还都是体育圈那帮色狼恶鬼。我是在河溪跟一帮臭公安老爷们打交道,我们经侦线上,连个母耗子都没有……你跟我说实话,你上次挂我电话,是不是和祁阳民去吃饭了?啊?”
“要命了,你连我们祁局的干醋都吃啊。”妻子果然咯咯的笑了起来:“别瞎扯了。我们祁局那种风流性格,包养的都是年轻的运动员,能看上我这黄脸婆?就算他看得上我,我还嫌他脏呢。”
“你别给我转移话题啊,我看你们祁阳民对你就不错。”
“我转移什么话题了我。我这是和你说,祁局在首都,可乱来了,据说,首都体操队,首都市女排,成绩一塌糊涂不说,都快成了他和另一批不要脸的人后宫了,三天两头去那里睡小姑娘,包养了好几个。前一阵还说要从北海调那个才十五岁的苗芷若来。才十五岁啊,据说都有一米九,跟水葱似的,也不怕造孽,幸亏北海给拦下了。要不是现在要办奥运,我看他还不知道收敛呢。”
“嗯……,咱们首都真的又要办奥运啦?”
“是有一些风声。三城联办么,国际奥委会其实也是试探,看看首都有没有兴趣……我这次调河溪,多多少少,也有这方面的因素。说是人才交流,其实是把各省的骨干调一批去首都,万一要办,可以做一些准备工作。”
“切,这奥运可是大事,要真的再能办一次,哪怕是三城联办之一,都算得上大机遇啊。就连这一届中央,都有面子。这不定要弄多少钱,升多少人的官呢。祁阳民是首都体育局局长,那是首当其冲啦。”
“嗯……不过也幸亏有这些事,我才能调过来么。因为是首都调地方,这次,应该会落实我一个实任科长的。而且,还是便宜了你呢。”说到最后“便宜你”三个字,喻薇的脸蛋也飞红了。
薛复山哈哈一笑,淫淫的把脑袋埋到妻子的乳间,狠狠的摩擦了一下:“是啊是啊,我就是喜欢占我自己老婆的便宜啊……”
……
两个人又稍稍打情骂俏了一会儿,但是薛复山确实也没兴趣再鼓捣着假装兴奋去做爱了,好在,妻子似乎也看出来了,微微推开了他,给了大家台阶下,只是温柔的在自己的肩膀上揉了揉自己紧张的肌肉:
“别闹了,说真的,复山。你这是忙什么案子呢?”
“很枯燥的。”
“你以前,常喜欢和我说案子的。我们一起分析分析,你不是说,也对你挺有帮助的么?”
“嗯”他笑了,其实说说案子,确实也是一种放松和自己脑子的清醒:“是非法集资案。”
“说说么,我爱听的。”
薛复山点了点头,虽然妻子在性生活上其实已经无法给他足够的快乐。
但是妻子喻薇和其他的女人不同,对于政治,向来很敏感,对于工作,也算比较投入,是真的属于少数可以听他分析分析的那种倾诉对象了。
他也愿意和妻子聊聊这些话题。
“嗯,现在,上头有了文件,不符合资质的在线融资项目都要彻查。我们省也查了大半年了,基本上已经是一刀切干干净净了。但是,市局里认为,有个别案子,有点蹊跷,让我们成立小组,研究一下。”
“什么蹊跷?”
“嗯,比如,这个叫'溪山互利通'的平台,宣告暴雷的时候对账,账面上连真实出借的款,还有5个亿,当然了,对于散户来说,应该要对账的本息大概是29个亿。”
“亏空了那么多。那不是暴雷很正常?有什么特别的么?”
“唉,你不懂。虽然账面款和应对账款差距很大。但是玩这种游戏的,从第一天起就没有一个不亏空的……都是一帮亡命骗子。这账面上都还有5个亿呢,还有的是闪转腾挪的余地,暴什么雷啊?这暴了雷,我们一查,这5个亿不也没了?所以市局让我们几个懂行的老法师成立个专案组查一查,看看他们有什么猫腻在里面。”
“哦……”
“这个案子,是有点棘手的。我估计市局也闻到味了,牵涉到一大帮在里面投资的人,啥系统都有。市里头很看重,又怕出乱子,酆书记还亲自接见了我呢。是点名让我查的。”说到这里,薛复山还是忍不住,露出了颇为得意的神色。
“哪个酆书记?”
“酆谷山。”
“原来的检察院院长?”
“你这都啥年头的老黄历了。他现在主持市里的政法委工作,是我们市里公检法的一把手么,市政法委书记。”
“哦……”
“说实在的,我也是挺意外的。酆书记……这是他最后一届了……在这种风头正劲的时候,他能特地找我来谈话,说是说案子,其实也是……组织上对我的信任啊。连我们局长,现在和我说话口气都变咯。哈哈……”
“切,在我面前,还说官话啊……我记得,你们河溪是华衡城做书记吧。有这种政治强人坐镇,酆谷山一个市委常委,年纪又大了,又是老江湖了,有什么可'风头正劲'的。”
妻子果然是懂点门道,一下子就指出了背后的政治规律,这反而让薛复山更添了谈兴:
“也不能这么话说,你怎么把华书记说得跟地方军阀似的。一方面么,以酆书记的资格资历,是可以横一点。不过最重要的是,最近几个月。他们这条线上的,那可不仅仅是春风得意这四个字能说完的,简直是横着走了。”
“怎么了?”
就连薛复山,就连和妻子说话,他都忍不住带上了神秘兮兮的口吻:
“柯黑子来河西了,酆书记……从历史渊源上,可以算是他的人。”
“柯黑子?柯书记?柯禹州?”
“嗯。他老人家来河西,上上下下都在传言,省委老组织部长应百川的末日要到了。”
“真的会查到应百川那种级别?那可是……省委常委啊。”
“就是因为常委,所以才惊动了柯禹州这种首长领导么。”
“那……”
“这种节骨眼儿上,河西上上下下谁不要小心三分。柯禹州可不比其他领导,给他捉到痛脚,管你哪个派哪个党哪个系统,还不一扫到底。按理说,应百川要真倒了,至少也要牵连五、六十个领导干部,多出来五、六十个位置,谁不眼红?但是即使如此,谁也不愿意在这种时候节外生枝,怕引火烧身。柯禹州……柯黑子,上面的那些官,都怕的要死呢。不过他是客临,带着调查组来河溪,人生地不熟的,当然要靠酆谷山这些以前他信任过的老部下了。酆谷山在检察院的时候,就和柯家有些往来。所以……算是他的人。现在你看吧,河溪市里,不管是哪个级别的领导,看见酆谷山,都要哆嗦三下。”
“那他倒找你办这种经济案?”
薛复山又是忍不住得意的笑笑,甚至捏了一下妻子的乳房,才说:
“查官员呢,是纪委的事;他是政法委,管的是民事和刑事;找我,当然是办案子了。不过我能肯定,这案子麻烦,牵涉到社会反响比较多,一个呢,是那么多投钱下去的人要安抚好,账面上还有钱,你政府来查,你一片好心,人家老百姓还不领情呢;另一个呢,这账面还有的几个亿,给河西一些有头有脸的项目挪走了不少,比如屏行那个奥林匹克会所,就在里面借了一个亿呢。事关重大,牵涉到方方面面,当然要小心谨慎。应该是酆书记他老人家政治智慧高,找我……是觉得我懂事呗。”
“懂事?”
“我不是和说过么,我们河溪的情况……特别复杂。因为我这些日子办的一些敏感的案子。市里,甚至省里,对我前一段时间几个案子办的'尺度'都很满意……这次的集资案,我估计吧,里面肯定有很多门道。如果仅仅是要查案子,系统里有的高手,但是我'懂事','懂尺寸',不会乱牵连人,能把事态控制住,有这条优点。越是这种时候,领导就器重我这点。我说了,柯书记来河西,办的是贪污,是和中央不一条心的人,不想节外生枝;由这种思路去想,酆谷山呢,老党员,也是老政法了,可能也想最后留点政绩吧。他特地找我办,可能是上面有人打了招呼……不管怎么样,都是有意栽培的意思啦。”
“你的意思是说,这次你能升?”
“嗯”薛复山在妻子面前,也忍不住有些得意的点点头:“是有可能。本来就可能不小,酆谷山书记又出面这么一拉,我看这次真的有机会,轮到我再进步一下了。我们局长已经找我谈过,连市局要找我谈了几次,我听口气,等办完手上这个案子,要给我新安排了。”
“那会怎么安排?”
“这……还轮不到我考虑。听口气,先应该是平调;去屏行水警大队当大队长也有可能,去市局的经侦支队当个支队长,也有可能。”
“这……算是升么?不是平调么?”
“哦,你可能不太懂我们公安系统的特点。我们公安系统要有这种升,就一定要多警种磨砺的,你们机关里是讲级别,我们是讲警阶和级别。没有多警种磨砺的报告,警阶不容易升。像我这样,如果掉去水警大队,明年回观江,就肯定有机会升分局副局了。”
“哈哈,那真要恭喜你啦,你的局长大人……”
“这还没完呢。要是……万一,酆书记真能拉抬我一把,干脆,跨着系统平调,调我去纪委,或者检察院法院,那机会就更多了。”
他滔滔不绝正要在妻子面前好好诉说一下自己的成就,却忽然发现了妻子在沉思。
“怎么了?薇?”
“复山……”
“嗯?”
“我是替你想啊。觉得这个事,才是有点……蹊跷啊。”
“怎么?”
“按照你说的,你本来就够资历够功劳要升。酆书记是来栽培你?”
“对……啊。”
“你……是拜过山头烧过香?”
……
薛复山愣了,他不是笨人,忽然意识到了妻子话里的问题。
“没有……”
“复山,你也是老江湖了。你自己凭良心说,这年头,真的会有领导,因为你的'能力'所以来提携你?”
“……”
“你没拜过山头扫过香,酆书记是因为他是伯乐,你是千里马,他是为了市里的安定团结,因为你处事历练的能力,所以给你机会,提拔你?这种话,你自己信么?”
“……”
“我只是个代科长,但是在首都,也看的多了。在机关里,只要是升官,就一定是跑过官,根本没例外。因为人人都要升官,官,是怎么都分不过来的。也许这事,是男人的……怎么说呢?终极追求吧。所以根本没人肯落后。不会有人手上有资源,只会便宜了'有能力'的人的,能力……哼……能力卖多少钱一斤?”
“……你说的对。按你这么一说,真的很奇怪啊,我是招呼过咱们局长,也打点过市局和省厅的一些领导。但是按理说,我的这点打点,怎么也到不了酆谷山那个级别啊,更别说柯禹州了,那是首长。我没上过贡……这,能是谁在上面给我打招呼,让酆书记拉我这一把?”
“你是不是不经意间,搭上过河溪市委的什么线?”
“你是说衡城书记?别扯了,你当我是神仙能耐啊,在那些领导眼里,我就是个基层队长,能搭上什么线?”
“复山,能进步总是好事,但是你可别得意忘形。凡是还是多想想,可别……菩萨路过,忘记了烧香。”
“嗯……薇……”
他被妻子这种真正意义上的切切关心和细细琢磨感动了。
这,又是姜楠怎么都给不了他了。
在那一秒,仿佛怀中的妻子的肉体,又增添了几分的诱惑。
“嗯?”
“薇,我……爱你。”
他说这肉麻情话的时候,居然自己都微微感动了一下,肉棒也小小的又开始坚硬起来……
当他抱着妻子的腰肢,要开始继续一轮小小的攻势时,手机却“几几几”的不和适宜的响了起来…………
他有点尴尬。
妻子喻薇也有点尴尬。
他甚至有点……惶恐。
毕竟,他有不能为妻子所知道的秘密。
但是,他毕竟是老警员了,不动声色的,故意当着妻子的面,抬起了手机,甚至故意让妻子看到手机上的讯息。
他不相信……手机上会有让他难堪的信息。
但是真的抬起手机一看,他和妻子都看见了屏幕上的信息,却又不由得相视无奈的一笑:
“小艺?怎么?她又和老公吵架了?”
薛复山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这丫头,就没让家里人省心过,她现在就没把费校长当老公……可不管怎么说,都是夫妻一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