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原,秦沟村。
这几天,四里八乡都传遍了,秦沟村的牛傻子去邻村送肉,居然捡了个漂亮媳妇回来。引的村里的老少爷们都跑去围观。
那小娘长得真和天仙似的,那脸蛋,那身段,给村里汉子个个看的眼睛发直。
一个个心里不禁感叹,这样的仙女,怎么就便宜了那卖肉的牛傻子。
牛傻子是村里的屠户,爹娘没的早。
他自己也没那上私塾的心思,凭着身上的一把子力气,平日里干些杀猪宰羊的活计。
没活干的时候,他就上山干些采药挖参的活计。
如此下来,日子倒也还过的去。
就是人憨憨傻傻的,村里的大闺女都不大看得上他。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娘看着哪都好,就是一直躺在炕上醒不过来。
为了这事,村里当郎中的张秀才也来看过。
他把了脉象之后,便是满嘴“之乎者也”的屁话,直到被牛傻子踹了一脚,才说道:“气血两虚,多吃点补气血的。”
为了这事,牛傻子把之前准备进城卖的上好老山参都拿了出来,又杀了两只家里下蛋的母鸡,天天给这小娘炖汤喝。
看他这股傻劲,村里的人倒也没那么眼红了。牛傻子这次可算是大出血,万一这小娘永远醒不来,他算是把老婆本赔了一半进去。
……
晚间。
玉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她只感觉浑身好似被人撕碎了一般,没有一处不疼,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嗓子里火辣辣的,好像刚喝了一碗滚水一般。
她强撑着睁开眼,眼前却雾蒙蒙地,看着迷乱异常。
迷迷糊糊中,她喃喃地发出嘶哑地声音:“……水……水……”
耳边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哎!老婆!你可算醒了!俺刚才又求了好几遍天帝老爷,可算把你求醒了!来,喝了这碗参汤,你不知道,为了这碗参汤,俺可杀了家里下蛋的老母鸡……”
那男子还在絮絮叨叨说着什么,玉阶精力不济,听不真切,只感觉嘴中有一股温热鲜香的液体灌了进来。
随着这液体在体内散发,各处经脉的伤势好似也在被点点修补一般。
感受着不断喝下的鲜美汤羹,玉阶精力不济,又昏了过去,恍惚间好像只听见那男子的大喊:“媳妇!媳妇……”
……
如此过了两日。
玉阶的身体大概缓缓地恢复了过来。
许是那老参确是年份上佳,她体各处经脉已经修补过半,现在应该已经能简单下地行走了。
她也尝试过吐纳炼气,只是才刚刚尝试引气入体,便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也难怪,她体内金丹近乎破碎,体内经脉被滞气淤血所阻,这等损伤却非得上好的疗伤丹药才能治愈了。
至于现在……她微微眯着眼,看向屋中忙着炖鸡汤的汉子。
这男子似乎是将她当作了自己的妻子,前些天身子不便也就罢了,此刻却是不好再逃了。
思及至此,她开口,声音沙哑地说道:“这位兄弟……鸡汤却是不用再炖了,咳!咳咳!”只说了一半,便不住地咳了起来。
那汉子却是吓了一跳,手中木勺“铛!”地一声落在了地下,他却不管不顾,只是冲上前来,喜道:“老婆!老婆!你可算醒了!俺这几日天帝老爷算是没白拜,你等着,俺这鸡汤马上便好!”说罢,便一把抱住了玉阶。
玉阶身子还没好利索,受这汉子一抱,又是浑身酸痛。她一时受不住,痛呼出声。
那汉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莽撞事,连忙放开玉阶,摸了摸后脑,嘿嘿憨笑了几声,便捡起落在地上的勺子,冲洗了几下,又炖起了鸡汤。
玉阶顺了顺气,说道:“这位兄台,今后便不用炖这参汤了,我的伤势再喝已是无用……兄台可捡到了我的包裹?”
那汉子闻言,翻找了一下,从柜子中取出了玉阶的包袱,递了过来,说道:“娘子说的可是这个?”
玉阶点点头,打开包袱,取出一颗随身携带的丹药,开口咽下,随即盘坐在床上,化起了药力。
那汉子见玉阶这般,又摸了摸后脑,继续炖起了鸡汤。
……
半响功夫,玉阶炼化完了药力,那汉子的鸡汤也炖好了。
此刻,她经脉中的淤血已然清理完毕,只是其中的滞气还需要时间细细清理。在这段时间内,她应是无法再运气了。
那汉子见玉阶睁开了眼,笑嘻嘻地把鸡汤端过来,支起炕桌,把鸡汤放了上去,嘴上说道:“老婆,这便是你从天宫里带下来的仙丹?俺能吃不?是不是吃了就能做仙人?”
玉阶不知怎样回答,只能说道:“兄台,我非是天上仙人,也不是你老婆。在下是上清山的修道之人,被歹人暗算才流落至此……还未请教兄台姓名?此是何地?”
那汉子闻言,傻笑着挠了挠头,说道:“老婆,你别学那张秀才说话,听起来怪难懂的。俺叫二牛,这里是秦沟村,俺是村里的杀猪匠。”
说到这里,他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又挠了挠头,说道:“老婆,你别做怪了,俺当时刚抱怨完讨不到老婆,你就一下从天上掉下来了。这不就是天帝老爷见我可怜,施舍给我的吗。”
玉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说到:“我确是上清山的道士……牛兄可有看见两块令牌?”
二牛一拍脑袋,又从柜中拿出了一块令牌,说道:“俺把这茬子事给忘了,这牌子当时和你一块从树上掉下来的,俺就单独收起来了,可不是要故意贪你东西,俺确实只捡到一块。”
玉阶摇摇头示意无事,只是接过令牌,是她离开时从玉璃处取来的宗门传信符,随身携带的宗门令牌却是失佚了。
端详了片刻,玉阶便将这令符贴身收了其他,她此刻真气尽失,却是无法催动这令符了。
旁边的二牛伸过脑袋来,问道:“老婆,这就是你从天上带下来的东西吗?这小牌子是做什么用的?那仙丹我能不能吃几颗?”
玉阶想了一下,这不过是几颗筑基期的疗伤丹药,凡人若吃下,与寻常大补之物也没甚分别,给他吃一颗也算是报答一部分救命之恩,于是开口说:“莫要再如此叫我了。那丹药你若是服一粒,应是无事,能起些强身健体,补充气血之用。”
听玉阶如此说,二牛自是欣喜,连忙取了一粒,一仰头,便服了下去。
只是过了片刻,他身上的情形却古怪了起来。
只见二牛满脸通红,眼中布满血丝,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在屋中来回走了起来。
这确是玉阶想岔了,这丹药对凡人来说自然是不致命,但若一下便整个服下,滋补功效却过了头,二牛却又不懂任何修炼法门化开药力。
此刻无异于像是伏下了一颗壮阳药。
玉阶几乎从未接触过此界凡人,不自觉间便犯下了大错。
玉阶暗自叫苦,连忙说道:“牛兄,你快些盘膝坐下,我教你一道法门,赶快化开药力。”
二牛此刻却是有些无法思考了,他舀起一瓢水,大口喝下,随即喘着粗气,满眼通红地盯着玉阶:“娘子,好热!好热!”
说完便不由自主地向玉阶靠来,一把将玉阶搂在怀中。
玉阶双手推向二牛,嘴上说着:“牛兄!二牛!平心静气,我将那法门教你!”
二牛被玉阶滑嫩的小手一碰,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双眼通红地看了过来,嘴上喘着,说道:“娘子,热!憋的难受!”
说完,一把将玉阶推在了炕上。
玉阶吓的脸色发白:“二牛,莫要如此,只是药力过猛,你静静心,化开便好了。”
二牛却管不了这许多,只是一把褪下下身粗葛长裤,露出一根昂然挺立的阳根,粗略打量便有六寸长,黑中泛红,有些吓人。
二牛叫着:“好热!好热!老婆,帮我!帮我!”,嘴上说着,手已经扯向了玉阶的道裤。
玉阶此刻真元尽失,力气仅比寻常女子大出些许,如何能抵挡二牛的蛮力。当下她也只能尽力向炕尾缩去,嘴上还在尝试着安抚二牛。
这炕不过十尺大小,再逃便能逃到哪去?呼吸间,二牛就攥住了玉阶的腰带。
玉阶后背抵在墙上,嘴唇一阵发涩,手死死抓住腰带,拼命摇着头,叫道:“不行!不行!二牛,我是男子!我是男子啊!”
二牛喘着粗气,叫道:“老婆你别骗我,世上哪有奶子这么大的男子。”
“撕拉——”却是玉阶的道裤被拽破了。
二牛见状,干脆将玉阶下体处的道裤整个撕开,粉嫩的牝户便如此露了出来。
玉阶的手还在抵着二牛的胸膛,用力往外推着,同时下身后撤,想要跪坐起来,不让二牛施为。
二牛却管不了许多,握住玉阶的胯骨,双手一用力,玉阶便被他压在了身下。
他一只手按住玉阶的腰身,一只手扶住阳根,在玉阶身下探了探,待找到了那桃园入口,便狠狠地一挺腰,阳具破开那层薄膜,深深地顶了进去。
感受着身下撕裂般的疼痛,玉阶一下瞪大了眼,眼角不由自主地留下两道泪来。
下一刻,她胸中却猛地冲上一口气。
只见她像是一只发狂的雌兽,嘴中不知在嘶吼着什么,两只手不断地向着二牛身上甚至下体打去。
她刚刚找回本我,成就金丹,却被一个不认识的乡野男子如此压在身上破了身子,她又如何能忍,更别说她潜意识里是个男子!
二牛被她这姿态吓了一跳,他还以为是破身太痛,让这刚刚下凡的仙子发了狂。
只是她这样子确实碍事,二牛将玉阶双手抵住,一只手按在炕上,另一只手则扶住了她的腰肢,不让她肆意扭动。
嘴上说道:“老婆,别乱动,那邻村的王媒婆说了,姑娘破身只有一开始疼,后面便快活了,你越挣扎越痛。”
他一边说着,下身一边加速耸动着。
下身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传来,身体又被制住无法动弹,玉阶又挣扎了片刻,便停下了动作,只是直直盯着二牛,眼中半是冷漠半是惘然。
二牛以为她已经挺过了破身的痛苦,一咧嘴,说道:“娘子,你看俺没骗你吧,这滋味快活的很,俺往日只听村头的郑老四说这事如何如何,他倒真没骗俺!”
言语间,他腰身挺动的速度倒又快了几分,那根红黑色肉杵在玉阶身下玉蚌中进进出出,丝丝嫣红的破身血沾在上面,显得有些邪异。
玉阶这时却根本没听清二牛在一旁说了些什么,下身的感觉阵阵传来——破身的痛苦,随着身上那人动作带来的酥麻酸胀感……这些感觉被原原本本地反馈到她脑中,仿佛在迫使她承认:她是个女人。
玉阶此前在突破金丹时,道心已臻天人交感的境界。
何谓天人交感,即忠于己道,诚于己心,以道心交感天地。
她的道心中重要的一部分便是:我是男子。
而此时,在身上的男人的不断冲击下,她的感觉却分明告诉她:你是女子。
这种反差与怪异感不断地冲击着她的心神,仿佛要将玉阶的神魂撕裂一般,她只感到头痛欲裂。
更可怕的是,她已经慢慢从破身的痛苦中缓了过来,此时下身牝户处不时地传来一阵阵快感,这快感来的太强太猛,她甚至于要在这快感下失去意识了。
这却是之前色空和尚喂她服下的丹药在起效用了。
那丹药本就是用来改造女子躯体所用,只是先前被玉阶凭借修为压制。
本来这几日效用便要消散了,此刻被男子元阳气息勾起,开始缓缓地吸收男子元阳,固化改造。
受药力影响,玉阶的眼神迷离了起来,口中喃喃地发出了阵阵呻吟。
二牛见状,放开了玉阶的双手,大手攀上了玉阶胸前的乳肉,揉搓了起来,嘴里说道:“娘子,你可真嫩,尤其这对大奶子,好像能掐出水来了。”
玉阶此刻却是无法回应。
她下身的快感越发强烈,头痛也越发剧烈了起来,耳边仿佛有谁在和她说话:
“身体不会骗人”
“你听,自己的叫春声”
“何必纠结于男子身份呢”
“放下,接受了就不必受这般痛苦了”
……
玉阶强撑着精神,在脑中大喊:“我是男子!”
她耳边仿佛传来了一声幽幽的叹息,话语停下,紧接着便是一道神魂撕裂般的痛苦。这痛苦实在太过强烈,玉阶呻吟一声,昏了过去。
……
一阵撕裂感从神魂中传来,玉阶呻吟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
一个男子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她的视线中,眼中满是喜意,嘴巴一开一合,好似在说着什么,她却听不到声音。
玉阶强撑着精神,勉强压下了那撕裂般的痛感,男子的声音悠悠入耳:“……是俺不好,忘了娘子身体还没好,昨日俺也不知怎的,就跟吃了头牛似的……”
玉阶直直地盯着他,昨日便是这人,强行破了自己身子。
二牛被玉阶盯得直发毛,嘴里诺诺道:“……昨天晚上是俺犯浑,娘子别这样盯着我,怪瘆人的。”
玉阶脑中乱哄哄的,各种记忆交替闪过。在这混乱中,她想起师姐和师妹还在天灵寺等她,得快点回山寻到那件宝器。
想到这里,她坐起身子,直直地盯着二牛的身影,嘴中冷冷说道:“……带我进城。”
二牛愣了愣,说道:“进城干啥啊娘子,女子破身不用看郎中的。”
玉阶也不解释,却还是冷冷地盯着二牛:“说道,带我进城,不然我就死于此处。你既然认为我是天上女仙,便知道我自有秘法自我了断。”
二牛还想说些什么,却最终还是闭嘴收拾起了行囊。
玉阶的眼神过于凌厉,让他想起了在山上打猎时猎物即将断气时的眼神,满是混乱,绝望与疯狂。
……
林中。
二牛背着玉阶,匆匆地从林间穿过。
玉阶本想自己下地行走,可她昨晚刚刚破身,神魂处的撕裂感又时不时传来,不过才走出村子便坚持不住,被二牛强行背了起来。
她此时身穿一件肥大的粗葛短打,之前的道袍在昨日已被二牛撕破了,不过那道袍也只是寻常衣物,只是用料精美些罢了。
那剑形令符被她贴身携带,其余物什尽数丢在了二牛的茅草屋中,其中也没什么重要物件,丢在屋中也可用来安抚二牛,证明她之后还会回来。
当世的正道宗派总会明里暗里在各大城池派驻人手,做些维护治安,收取世俗供奉,赎买天地灵物的差使,她来时所见的那处三江边的大城便是如此。
玉阶此刻只希望附近的城池正巧有修道中人驻守,好帮她传信宗门。虽然丢了宗门信物,但她怀中的剑形玉符也可帮她证明身份。
二牛此刻还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娘子,你看这树,像这种叶子长得密,树杈长的又高的树,鸟儿最爱在这上面筑巢,等咱们回来,俺便给你掏几颗鸟蛋尝尝,有时家里的老母鸡下不了蛋……”
玉阶却突然说道:“噤声,似乎有人埋伏。”
她话音刚落,周围便有四道黑衣人影走了出来。
玉阶开口问道:“你们是何人?若是求财,我们便将财务尽数留下。”
为首的黑衣男子说道:“男人杀了,女人留下。”
二牛此刻却大叫起来:“你是邻村张财主家的护院头子!你这公鸭嗓俺这辈子也忘不了!怎的今天要来劫俺的女人!”
玉阶轻拍了一下二牛,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面前四人看方才的身手,也算的上是俗世好手,此刻又人人带刀,她与二牛手无寸铁,二牛又得背负着她,胜负却是一目了然了。
二牛自是不甘,双目泛起血丝,丝丝盯着那护院头子。
玉阶附耳到他耳边,说道:“你我手无寸铁,强出头不过送死。你且回家去,找一处水潭,吃下昨天剩的那粒仙丹,借着水潭寒气压住身上火气,明日晚间再潜进来救我便是。”
二牛喘着粗气,却是毫无办法,他虽憨傻,却不是没有脑子,此时只得慢慢将玉阶放下,双目通红却毫无办法。
玉阶强行压下神魂深处的撕裂感,向领头那人走去,嘴上说道:“我和你们走便是,只是还请放他一命。他不过是个庄稼汉子,纵有几分血勇,你们人多势重,还能怕了他不成……我以后说不得也是你们主母,你们便听我一言。不然,莫不是想以后丢了饭碗?”
领头的人思量片刻,说道:“我们也不愿动粗,如此最好。”说罢,叫上几个手下,扛起玉阶,便从此地离开了。
“想不到又横生枝节了……”玉阶如此想着,神魂传来的撕裂感更强了几分。她一时抵挡不住,昏了过去。
……
昏昏沉沉中,玉阶只感觉下身一阵阵快感传来,使她神魂中的撕裂感更强了一些。
强忍住疼痛,玉阶一只手扶住额头,另一只手缓缓支起身子,缓缓睁开眼。
只见她此时浑身赤裸,粗葛短打和令符小剑被随意仍在地上。
一个胖男人正高举着她的一条腿,气喘吁吁地在她身下耕耘着,阳具在牝户中一进一出,看的玉阶直欲呕出。
这应该就是二牛口中所说的张员外了。
那男子看见玉阶醒了,笑嘻嘻地说:“小娘子,你可算醒了,老爷这宝贝如何?总比你那傻子男人强吧,以后跟着老爷,锦衣玉食都少不了你的。”
玉阶正欲说些什么,神魂中的撕裂感又猛然传来,她痛呼一声,又抱着脑袋倒下。
张老爷还以为是自己技巧高超,让这小娘子受不住了,自得地笑了一声,又加紧耕耘起来。
玉阶耳边却又响起了不知是谁的话语:
“唉,你便认了又如何。”
“认了便不用受这神魂撕裂之苦了。”
“做男子有什么好处?你又分明没以男子之身行过房事。”
……
正在玉阶快要受不住之际,张老爷却紧紧抱住她的大腿,一股股阳精泄在了玉阶的牝户中。
耳边那人的话语随着快感的消散逐渐消失,撕裂感也随之减弱了些许。
玉书强自振作精神,支起身子,盯着那张老爷,冷然说道:“张老爷,可爽利了?”
张老爷没想到这小娘竟说出这般话来,愣了一下,随即大笑道:“娘子你倒是知情趣,老爷好久没如此酣畅过了。”
玉阶笑了一下,说道:“爽利便好。”顿了一下,声音一下冷了一下:“我乃是上清山亲传弟子,你这厮可知罪!”
还没等张老爷回过神来,她又自顾自说道:“本座受歹人所害,流落此间。你对我行如此不轨之事,待三日后我修为尽复,必斩你满门!你若是敢在此暗害本座,嘿嘿,我在宗门留有本命魂灯,死后元神可穿梭万里回禀师门,师门亦可察觉到我死于此地,到时你还是满门皆死。”
说到这,玉阶顿了顿,放缓语气,又说道:“不过,念及你不知本座身份,若是肯将本座送到州城驻守修士处,此间之事便揭过不论,本座还送你一场大机缘,如何?”
听到这里,张老爷死死地盯住玉阶,双手紧握,直到指尖发白。
玉阶自是不惧,坦然地看着张老爷。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张老爷嘿然一笑:“这却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刚才种种失礼之处还望仙师勿怪。”说到这里,他吆呼着外间侍卫,让他送套干净女装进来。
玉阶听到这里,轻轻点点头。
这场算是玉阶赌赢了。
她所说种种均是作伪,只是看这张老爷在此地产业众多,不敢行险罢了。
她如此行险,也是对二牛缺乏信心。
且不说他再吃一颗丹药能不能胜过这宅中侍卫,光是他把自己当成老婆,就已让玉阶头痛不已。
至不济,这番话也不过相当于多此一举罢了。她料定张老爷在这番威胁下不敢暴起杀人。
思量间,屋外侍卫便带着一套衣服,欠身走了进来。
只是,玉阶不过刚刚接过衣服,脑后便遭重击,又昏了过去。
她此番只算是赌对了一半。
张老爷在这番威胁下确是不敢暴起杀人,但他也不敢就这般将玉阶送到州城驻守修士处。
他对玉阶所知甚少,怎敢将全家性命搭在玉阶的保证上。
他刚刚行了那般大逆不道之事,莫说是山上修士,就算是世俗中人,也受不了这番奇耻大辱。
他确是解决不了这等麻烦,但他能去寻那能解决此事之人。
……
玉阶缓缓地恢复了意识。
她睁开双眼,发现周身一片漆黑,耳边传来阵阵嘈杂的声音。
玉阶尝试着活动身体,发现双手双脚都被绳子牢牢地束缚了起来,嘴中也被塞入了布条,说不出话来。
这一活动,身上传来阵阵涩涩的触感,她应是被人装在麻袋里运走了。
玉阶心中暗暗叫苦,不知会被送到哪去。
慢慢地,耳边的嘈杂声响小了起来,她旋即被人丢在地上,当下低低地痛呼了一声。
一个女声传来:“张老爷此时前来,还带着这么个东西,是有何事啊。”
张老爷的声音适时响起,他嘿嘿笑着,说道:“三娘勿怪,这女子是小可家中女奴,只是不听管教,这才想着将她发卖。”
三娘笑了笑,说道:“这倒奇了,还有你张老爷应付不了的女子?罢了,先验验货吧。”
装着玉阶的麻袋被猛然扯开,还未等玉阶适应眼前的光线,她便被人强拉着,扔到了地上。
玉阶醒了醒神,细细看去,那唤作三娘的女子正站在自己面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只是她身上的衣服颇为不检点,身着薄纱,半个肚兜露在外面。
看到玉阶的颜色身段,三娘也是挣了一下,旋即从身前抽了一根竹签,缓步走了过来。
三娘蹲在玉阶身前,先是拔掉她口中塞着的破布,又用竹签挑开她的嘴,端详了一下,说道:“牙口没甚问题。”
还没待玉阶说些什么,便又将那破布塞了回去,扔掉竹签,用手把握了一下玉阶胸前的乳肉,又狠狠捏了一下,说道:“奶子刚好一手握住,大小合适,摸起来没有经脉郁结,还算不错。”
接着又探向玉阶下身,用手分开玉阶的牝户,一股浓精顺势流了出来。
三娘剜了张员外一眼,取过手绢,擦掉了那摊污秽。
这才又看向玉阶下身,用手摸了摸顶端的肉粒,激的玉阶发出了声声娇吟,三娘这才说道:“耻部成色也还不错,没得花柳病的迹象,看这样子像是刚刚破身,倒还挺敏感的,像个天生的婊子。”
其后,她又强行抬起玉阶大腿,检查了下菊门,说道:“菊门还未用过。”
做完这般检查,她便也不管在地上扭动的玉阶,似笑非笑地看着张老爷,说道:“张员外,看你如此绑着她,这腿脚手臂倒也不用验了。看她情态,也不像是天生痴呆。我倒是好奇了,这小娘也算是我见犹怜,你却是为何卖她?”
张老爷只是尴尬地嘿嘿笑了几声,也不应声。
三娘叹了口气,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说道:“却是又给我送来一道麻烦,说罢,这小娘是哪家的小姐?还是哪位江湖高手的千金?”
张老爷看瞒不过去,只能诺诺道:“这小娘……这小娘说她是……上清山的仙师。”
三娘手中茶杯应声落地,惊叫道:“张员外,张老爷!你脑子进水了?这种货色敢往我这送?”
张老爷也说不出话,只是抬起大袖,擦了擦汗。
三娘急得在屋中来回踱步,半盏茶的功夫才缓过气来,狠狠地剜了张老爷一眼,也不管他,快步出门去了。
玉阶此时只觉得万念俱灰,从刚才的对话她已猜出,自己被张老爷卖到青楼了!
要她进青楼接客她确是死也不肯的,此刻她脑中仅剩死志,只恨自己双手双脚都被捆起,没法自我了断。
正当她准备强行运气自我了断时,屋外却突然飞来一股劲气,将她击昏了过去。
只见三娘和一个黑衣男人快步走了进来。
两人站定,三娘定了定神,这才开口说道:“仙师,这便是那小娘。”
那黑衣男子看了一眼,便说道:“周身无任何真气流转,方才那道掌劲便是寻常江湖好手也能勉强接住。不论其他,此女当下无任何修为在身。”
张员外结结巴巴地开口:“ 仙、仙师,那如何处理她才好,这小娘说若是她死了,可以神游千里回到上清山,祖师堂魂灯亦会感应到她葬身之地。”
那男子皱皱眉:“那神游千里自是无稽之谈了,只有元婴修士有如此神异之能。嘿,若是元婴修士在此,仅凭元婴也能尽杀你我。只是那魂灯之说……我这山泽野修却是不知了,或许那等顶级宗门确是有此秘法也说不定。”
张员外诺诺道:“那便将她八抬大轿地送回去?”
那男子嗤之以鼻:“送回去?你敢将全家老小的命都送到她手里?这等大派弟子最是骄横,一言不合就能出手伤人。你们二人方才如此折辱于她,还指望她收下留情,什么都不做?”
三娘又问道:“若是将其运到野外再动手?”
那男子笑了笑:“那便要赌这女子在山门中的身份地位了,若是惊动了化神修士……嘿,通过宙光碎片也能锁定是你我下的手。”
三娘脸上阴晴不定,半晌才说道:“那就是非得吃下这小娘不可了?……”
那男子应道:“然也,这样反而最好,她此刻修为尽去,便是连寻常女子都可能不如。按这张老爷的说法,她先是昏迷了几天,之后又过了几天也没恢复一丁点修为,应是受了极重的伤,若是无上好丹药是万万不可能恢复的,这等丹药在这凡世是万不可能求到的。”
他顿了顿,又说道:“再者说,三娘你那炮制女子的手段,我也是知道的。一会你便手段齐出,尽快把她调教得当,再给她服些你那改良过的五石散,混混沌沌之间也不怕控制不了她,到时候以她这身段,再编点段子,说她是散修女仙,说不定生意还能更红火几分。”
三娘大喜:“多谢仙师提点!多谢仙师提点!”
那男子苦笑道:“罢了,我这筑基散修也谈不上什么仙师,不过是想多活几天罢了。”
……
玉阶此时只感觉头痛欲裂。
她整个人正被呈大字型地绑在床上,脸上满是痛苦神色,嘴中却忍不住地吐出阵阵令人面红心跳的动人呻吟。
再细细看去,玉阶被绑在床头的双手间鲜血横流,十根竹签被狠狠钉入了她葱白的指尖,显得凄惨异常。
再向下看,只见她此时浑身淤青,胸前微微挺起的乳尖被穿入了两根铁环,其上还系着两个小铃铛,随着她身体的晃动发出阵阵清吟,淫靡中带着一丝清新。
她的腰肢此时正被一双大手紧紧握住,腰间的软肉甚至泛起了一丝青紫。
原本光洁的小腹上此时却写满了东西:“仙女肉壶”,“两文一次”,“肉棒剑鞘”,诸如此类的淫秽文字将玉阶的小腹写的满满当当,最下方甚至写了两个正字,标志着此时在她身上耕耘的男子已经是第十号了。
这也难怪,毕竟自从昨晚玉阶醒过来后,这场淫戏已经持续整整一天了。她身下的床单早已不知道换了几条,此刻却还是湿乎乎的一片
若细细听去,她的下身也有轻轻的铃声传来,再看去,原来她粉嫩牝户顶端的小肉芽上也被穿入了一个小铃铛。
这娇嫩的肉芽此刻正微微肿起,那铃铛每响起一声,玉阶的牝户便会颤抖一下。
在色空和尚的丹药改造下,就算她心中再不情愿,身子在他人的触碰下也始终处于发情的状态。
玉阶此时却也管不了这些了。
她此时神魂如同裂成两半一般,痛感已然压制不住,甚至连耳边一直响起的那喃喃细语也听不清了。
周遭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失去了概念,只剩下空白的识海与那撕裂般的疼痛。
……
一旁的三娘看这小娘还不肯屈服,发起了狠来。
她取来五石散,给玉阶灌下了寻常人两倍的剂量。
……
玉阶只感觉识海中“轰——”的一声。
那撕裂神魂的痛苦消失了,一切都归于了空白。
……
不知过了多久,空中忽然凭空出现了一团蜜蜂蝴蝶,还没待玉阶看分明,便“轰——”的一声炸开,散的满天都是。
随着这满天星火的出现,地面上也突然变得花团锦簇了起来。
不仅于此,琼楼玉阙,碧瓦飞甍依次而出。
玉阶在这如画场景中,渐渐物我两忘。
……
突然之间,眼前的一切突然全部消失了。
只余下玉阶一人,和眼前茫茫一片枯寂。
玉阶孤身一身,向着这片枯寂走了过去。周围死寂一片,她不知走了多久,却还是走不出这片虚空。
她感觉累了,于原地抱膝坐了下来。
她突然感觉很累很累,忘了自己从哪里来,要向哪里去,忘了玄玑,忘了玉书……忘了自己的性别,也忘了自己是谁。
在这片虚无中,她只感觉很冷……很冷……整片天地仿佛都只有她一个人一般,若是能逃出这片虚无,便是什么要求,什么代价,她都能接受。
……
“喂——”
身后好像有人在叫她。
玉阶缓缓回头,只见到一个清丽女子正站在身后,正看着她微笑。
玉阶只感觉这女子看起来很是面熟,她张了张嘴,声音沙哑,说道:“你是?”
那女子笑了出来,说道:“别做这种表情啦,好像被谁丢掉的小狗似的,你不是自认为是个男子吗。”
“我是个男子……男子……”玉阶反复品味着这句话,那些被遗忘的事务突然又一件件地闪回到了她脑中。
再看向这个女子时,玉阶一惊,这女子的面容,竟和她一模一样。
那女子失笑道:“哎呀,都说了,别露出这种表情啦,你还不明白吗?‘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哈哈哈。”
笑了笑,那女子又说道:“好啦,没时间再给你做这种姿态啦,玉书和玉璃还等着你呢,是吧。”
这却是玉阶那神魂刺痛感的由来了。
前番她找回本我后,道心已臻至天人交感境界。
可她却因为色空和尚丹药的效用与此间的连番刺激,短时间内感受到了空前强烈的作为女性的快感,这却是与她道心中坚持的“我是男人”相矛盾,这般反差之下,她险些道心破碎。
此时是她心中的执念坚持着道心,使其不至于轻易被这般反差感攻破。
正当他天人交战之际,被灌入的五石散生效了。
这毒品一般的事物使她识海极尽纷乱后又归于平寂。
于此返璞归真之际,她的道心、神魂都被这巨大的反差感一分为二。
这却不同于普通的道心破碎。
他原本所坚持的“我是男子”的部分与执念的部分被整齐地分割了出来,正是她和面前的女子。
若是通俗说来,却像是凡人所说的离魂症。
那女子上前一步,跪坐了下来,拉住了他的手,说道:“没关系的,你便是我,我便是你。从今往后,无论前路崎岖坎坷与否,只要你还需要我,我便会一直陪你在一起。”
玉阶不知为何,眼中竟留下两行清泪,她颤抖着说:“我该如何称呼你。”
那女子却也流泪了,但她还是笑着说:“你这呆子,怎的还要给自己再起个名字?唔……若真要说一个的话,我是你从九天之上落入凡尘后才应运生出,不如就唤我“落兮”吧。”
说罢,落兮扶起玉阶的脸,缓缓印了上去,两人额头相贴。
周围虚空破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