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水离去,轻轻地掩上了门,关上了大灯,只留下绕着床边一圈的灯,那是镶嵌在玉石床沿里的灯,透过玉石,散发着晶莹温润的光泽。
叶竹澜和秦安并排躺在床上,叶竹澜看出来秦安眉宇间有些疲惫,自己坐到了上边一点,搂着他枕在自己软软的小腹上和他说话。
“为什么会身体不好啊?是因为很辛苦吗?”叶竹澜听不懂什么肾水未固,阳气未聚的话,不过叶竹澜记得那次自己和他折腾了半天也没有成功,可不就是累的两个人都满头大汗,后来秦安和孙荪做,也好辛苦的样子,气喘吁吁的和田地里辛勤耕耘的老黄牛一样。
既然这么辛苦,男孩子为什么还那么喜欢呢?叶竹澜有些不明白。
秦安舒舒服服地挪了挪脸颊,感受着她软软的小腹,还有那透出来的小女孩身子独特的肉肉的香味,“辛苦倒是不会,还记得你说的闻起来像小茶园草地上味道的白白的东西吗?”
“啊,那个啊……生小宝宝用的。”叶竹澜的脸颊儿羞红了,自己帮秦安从思考者变成沉默者,都会有那个东西。
“是啊,那个东西就和人的血一样,你想啊,人血流多了不好,这种东西流多了也不好,和女孩子做,男孩子总是要把这些东西流出来才舒服……次数多了,就好像血流干了一样,你说会不会对身体不好?”秦安摸了摸叶竹澜的小腹,想起了她那次来例假了还吃螃蟹,女孩子天生就比男孩子要弱,身子也得格外小心地保护着,她们为了传承生命,维护着酝酿伟大母爱的地方,每个月都会流出自己的鲜血,她们与生俱来就有可以用“伟大”来形容的潜质。
当然,也仅仅限于那些珍惜自己这份“伟大”的女孩子们,秦安厌恶一切因为什么身材,衰老,肥胖,容貌之类的因素而拒绝怀孕的女孩子。
“这么可怕啊……那你以后要多和我在一起,不许老是和孙荪在一起。”叶竹澜用力抱紧了秦安,好像生怕孙荪跑来,让秦安又做那样的事情,让他流干了。
“我们以后也要做的。”秦安笑了起来,亲了亲她的小肚子,手指头点啊点啊,停在了肚脐眼下边一点点,“感觉怎么样了啊?”
“什么怎么样了啊?”叶竹澜装作不明白他的意思,双腿却不由自主地紧紧夹住了。
“我们家叶子长大了一点没有啊?”
“这里长大了一点点。”叶竹澜抓住秦安的手摸了摸她的小兔子。
“我看看。”秦安翻了个身,手指勾开她的睡衣小吊带看了看。
“大了吧?”叶竹澜很骄傲地,用手捧着,一挤一压地,颤颤巍巍地抖动着。
“要摸摸才知道。”秦安很妒忌叶竹澜的手,赶紧去取代。
“不许摸。”叶竹澜却拉上了衣服,打开了他的手,“摸了你又想玩了,让我给你做那种事情,今天晚上已经和孙妖精做了,不许再玩什么思考者变沉默者的游戏。”
叶竹澜说的是,玩玩小兔子,多半会想,秦安可不想撩拨的自己和叶竹澜都不上不下的,挪了挪身子,把她抱在怀里,“那不摸了,我们说说话。”
叶竹澜甜甜地点了点头。
“秦安,暑假又快玩了,我还想玩。”
“你都玩一个暑假了,还玩。”
“我没和你一起玩嘛……”
“那你都干什么了?”
“我啊……”叶竹澜窝在秦安怀里,闻着他身上微微带着汗味的气息,舒舒服服地缩着身子,仔仔细细地回忆起自己这个暑假做的事情来,扳着手指头一件件地给他说。
“最多的事情当然是学画画啊,我现在开始创作短篇漫画了呢,是画我们三个人的故事,夏云老师帮忙润色了。”
“暑假我爸爸和妈妈一起来看我了,爸爸奖励了我一支金笔,挺好看的,不过我也不知道拿金笔有什么用,只希望爸爸不要被圆规了就好,妈妈说他升官了,爸爸说可能是因为唐媚的原因,说唐媚是个大人物,爸爸的上司怀疑爸爸有些背景,本来爸爸是什么可上可不上的那种人,就是比吊车尾好一点点的,然后爸爸就升官了,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叶竹澜开始絮絮叨叨地汇报着自己暑假的每一件事情。
“我写了日记,每天都看不到你,我就把你写到日记里,自己想啊我们今天做了什么事情,你和我一起去公园玩啊,然后你傻乎乎地掉到水里,还抓了鱼上来……就是写这些事情啊,然后我第二天就可以看前一天的日记了,我就以为你原来昨天还和我玩来着,根本不是在英国……我还真的会相信哦,我是不是很傻啊……”叶竹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叶竹澜数完自己的手指头,就扳着秦安的手指头数啊数啊,然后一分神,就听到了秦安轻微的鼾声,抬起头发现秦安居然已经睡着了。
“坏蛋,都不好好听我说话,和人家分开这么久的一个晚上,就会呼呼大睡,真是个猪。”叶竹澜脸颊上的笑意盈出两个甜甜的小酒窝,眯了眯眼睛,“我也要睡了,以后不许总和孙荪做那种事情,要经常抱着我睡觉,知道吗?”
叶竹澜悄悄地抬起头,亲了亲秦安的嘴唇,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才心满意足地低下头,闭上了眼睛。
秦安和几个女孩子在省城呆了几天,然后才赶回娄星市,孙荪先回自己家,叶竹澜要去和妈妈一起租的房子,不过她也要先到孙荪那里收拾东西才行。
孙荪在安水的开解下,终于没有再在和大家一起时,低着头不说话,可最近却是坚决不肯和秦安亲近一点半点了,叶竹澜趁机笑话了她,也让她很难看,不过叶竹澜要搬走了,两个女孩子都是依依不舍,即使还在一个小区里,以后肯定可以互相到对方家里还和以前一样一起睡觉,可是情绪还是有些低落。
这种分别的低落情绪总是需要时间慢慢淡化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纯粹是小女孩与生俱来的多愁善感,秦安只是笑着安慰安慰了她们,说用不了多久,大家又可以住一块的。
秦安和安水来到了健康小区,回到家里,秦沁看到小叔叔没有回来,还在青山镇玩的乐不思蜀,终于征服了她的小弟弟秦园,整天带着秦园和囡囡两个小跟班为祸老宅,惹得秦萌气急,因为秦萌一整个暑假就被强加上看孩子的责任了。
“英国好玩吗?”李淑月和安水聊着闲话,说着孩子们的趣事,李淑月没有回青山镇,但每天和两个孩子的电话总是少不了的,和安水说了一会孩子们,就转头问秦安。
“好玩。”秦安低着头捧着茶杯,不敢去看李淑月,一个暑假不见,李淑月没有什么变化,可是乍然再见到她那张温柔恬静,带着微微笑意的脸,竟然让秦安心跳的厉害。
他知道,这是因为他和安水姐说了那番话的原因,说了那样的话,也意味着他会把李淑月当成一个充满魅力的成熟少妇,美丽的让他动心的女子,可是那也是因为在英国,远离了青山镇那片拘束羁绊的根源,下意识地觉得自己的言行可以无拘无束,然后才终于说了出来。
再回到娄星市,他可没有那个勇气了,要重新调整心态,把李淑月只是当成值得自己尊敬照顾的嫂子,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迅速适应的。
“他怎么了?”李淑月有些奇怪地问道,因为秦安不像平常那样哈哈嬉笑自然,她坐到了秦安身边,伸手刮了刮他的脸颊,“英国那边太阳大吗?怎么白白的脸都变深色了?”
有安水在这里,李淑月嫂子的态度倒是很自然地端正,有些言行无忌的亲昵。
安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能够踩着秦安的心思,很显然在英国一时冲动把心事说了出来,安水很在意,很欣慰,这样隐秘而回让人感觉羞耻的事情,秦安能够告诉她,那是因为信任她。
这时候安水当然不可能和李淑月去把事情说出来,只是笑着为秦安掩饰,“外边太阳晒的脸热,我让他戴遮阳帽又不戴,过一会就好。”
“哦……对了,廖瑜去桃源县了,家里出了点什么事情,廖芳和王红旗都回去了。你要的东西,王红旗给你放这里了。”说着李淑月就起身去拿东西,一个扎的严严实实的包裹交给了他。
秦安接过包裹,不小心瞧着李淑月弯腰时,胸前颤颤巍巍的大团粉嫩雪脂,赶紧移开眼神。
李淑月却是神色自然,仿佛完全没有发觉似的,坐了回去。
安水眉头微微一皱,然后无奈地笑了笑。
“廖瑜去桃源县干什么?”廖瑜知道自己这几天回娄星市,还赶去了桃源县,定然是急事,更何况连廖芳和王红旗都去了,让秦安有些疑惑。
他倒是不怎么担心真出什么大事,真有大事,廖瑜一定会打电话告诉他,现在王红旗去了桃源县,如果是廖瑜家里的什么麻烦,王红旗完全可以一手轻松搞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