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奏罢,许久,屋子里的人才回过神来。
不过,窦银和徐冰心却没有像平常那样离开这里,仍然微笑着坐在原处没有动,静静地看着船舱里的人。
等到所有的人都恢复过来之后,窦银微微一笑,说道:“诸位,今天多谢各位来捧场,我和姐姐不胜感激,无以为报,就用一杯酒水,来答谢诸位。”窦银一边说,一边和徐冰心站了起来,然后各自拿起一支酒壶开始逐个给那些客人斟酒。
这是窦银和徐冰心第一次给客人敬酒,所有的人都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尤其是在那么近的距离看到那两张云中仙子一样的美丽脸庞,这简直就是天下最厉害的武器,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沉醉在这温柔乡里。
庄岳端着手里的酒杯,手有些微微的颤抖,一想到能和梦中的仙女那么近的接触一次,这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
一边的庄绯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哥哥,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失态,也难怪,这样人品,这样美丽的女人确实少见,如果,她们真有一个成为自己的嫂子,也不错吧?
这个时候,窦银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手中拿着酒壶,冲着庄岳微微一笑,“庄公子,多谢您来捧场,这一杯酒水,不成敬意,还请赏光。”说完,小心的在那只酒杯里斟满了酒,就在酒杯将要满的一瞬间,窦银受一个不稳,酒壶里的酒洒了出来,溅的桌子上到处都是。
“哎呀!庄公子,实在对不起!”窦银慌张的说道,急忙把手中的酒壶放下,从怀里掏出了一只粉红色的手帕,凑到桌子上,擦拭起来。
庄岳激动的都要哭出来了,看着那只柔嫩白净的小手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在自己面前擦拭酒渍,庄岳觉得自己就像是做梦一样,好半天,庄岳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有些太失礼了。
急忙放下手中的酒杯,一边伸出手来想要擦桌子,一边和窦银说道:“哎呀,云银姑娘,这怎么舍得!这是在下刚刚没有拿稳,怎么敢劳烦姑娘呢!还是我自己来吧!”
就在这一刻,窦银的手和庄岳的手突然碰到了一下,窦银轻叫了一声,迅速把手收了回来,连擦桌子的手帕都没有拿走,只是脸红红的看了庄岳一眼,转身快速的离开了庄岳的身边。
庄岳整个人就像是石化了一样,站在那里愣愣的盯着窦银离去的背影,说不出话来。
庄绯有趣的看着自己的哥哥,现在她的看法已经完全和来的时候不同了。
在来这里之前,在她的心目中,窦银和徐冰心只不过是引诱了她哥哥的坏女人,但是,见到了二女之后,就连身为女人的自己都忍不住被两女的魅力所折服,能够让这样出色的女人成为自己的嫂子,自己哥哥不也是很了不起吗!
看到刚刚的一幕,庄绯一笑,用手肘使劲得捅了一下自己的哥哥,庄岳吃痛,“哎呦!”痛叫了一声,回过了神,一边揉着被庄绯撞痛的地方,一边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看什么啊!”庄绯气呼呼的小声说道,“这么好的机会还不知道利用!”
“什么机会?”庄岳显然还没有明白状况,傻乎乎的看着庄绯问道。
“当然是追求刚才那位云银小姐的机会啊!”庄绯用一幅不可救药的样子看着庄岳,“这还不明白吗!我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一个哥哥!”说着一指桌子上留下的手帕,“拿上那个,等到没人的时候,就去找刚才的那位云银姑娘,说是还她的手帕,不就可以了!”
“是啊,是啊。”庄岳喜形于色,急急忙忙的把那只手帕塞进怀里,喜滋滋的坐下来,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和众人一饮而下。
殊不知,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更加凌厉,就因为窦银这一番作为,就让他竖起了许多敌人。
韩天欲看到庄岳收起了窦银的手帕,微微一笑,他要做的事情,已经有了一个好的开始。
韩天欲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阴九幽,“阴大长老,你说庄家正在秘密的向外送出家藏的软银?”
“是的,宗主。”阴九幽点点头,“在前一段时间江南三大势力的其中两个垮台之后,庄家就开始有一些秘密的活动。不过,我们当时没有注意他们,所以并不是十分了解。昨天宗主要我们详细调查庄家之后,我就把这一段时间来,庄家的情报调了出来,查看之后,发现庄家最近的一些买卖有些停滞,似乎有些资金不足。昨天深夜,监视庄家的人发现庄家大院里并不是十分宁静,而在城外的暗哨,发现岩魂山庄的一名总管带着几个人走进了一片树林之后,再就没有出来,还有一些其它情况。因此,属下大胆断言,岩魂山庄正在把家中的细软财宝通过地道送出城去,藏到一个秘密的地方。”
“是这样吗?”韩天欲略一沉吟,问道,“可有确切的证据?”
“没有,这一切都是猜测。”阴九幽摇了摇头,“但是属下认为有六成以上的把握。”
“让银儿通过庄岳全力把这件事情查清楚。”韩天欲慢慢的说道,“不管用什么手段,哪怕是天魔迷心大法!”
“天魔迷心大法!”阴九幽浑身一震,“宗主,真的要用这个嘛?”
“嗯,如果没有别的办法的话。”韩天欲点了点头。
“可是,窦丫头虽然内媚术已经大成,但她不是专修天魔迷心术的,贸然施展天魔迷心的话,庄岳那个小子恐怕会有几天都恍恍惚惚的,这样会被别人看出破绽来的。”阴九幽有些担心的说道,“而且天魔迷心是我们魔宗的秘技,这样会被人看出来的,我们现在实力还……”
“我知道。”韩天欲点了点头,“但是,有的时候就应该冒一点险,我们是魔宗的传人,不施展魔门秘术,还用什么?放心,事情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就算是到了,我还有办法掩饰的。”说着,一丝邪笑挂上了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