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钟…大侠,二位夫人,因您们前番绝食,杜大人责备小的没有伺候周到,重重责罚了小的,这不,又谴各位兄弟一起来伺候三位,要求务必周到细致。”
阿二、老五两个狗奴才的脸果然对称了--右半脸不知被什么抽的,色泽略有不同,不过,猪头得还算圆乎,看在我们夫妻眼中却无法开怀起来,因为他们还带来八九个同样青衣小帽、随从打扮的一群狗腿子,各色眼神贼光乱扫。
“不劳各位大驾!我们习武之人只要清净便好,无事打扰、乱动手脚才会让我们不快,诸位都不想像他俩那样受责吧?”
月儿沉声静气的语音中带着强大的威煞力量,那群人中不少闻听后脸色已然变白。
“这个…这个他们不想受罚,只有…只有尽心尽力…哦伺候好二位夫人。”
阿二肿脸上淌着冷汗,磕磕巴巴地还是硬撑着说了这话。
“哦~~是的…是的,小的们绝不敢怠慢二位夫人!”
宵小们七嘴八舌地附和着,像一群嗡嗡叫的苍蝇。
“都别~别傻站着了,烧水、搬桶,伺候夫人沐浴更衣呀!”
“混蛋!滚!用不着你们!别让我看到你们就行!”
狗急了,丧心病狂地遣出这么一群狗腿子羞辱我的爱妻!
我急了,铁链哗啦晃动……对--放松铁链后,我可以拖着刑架走动,他们若敢欺辱妻子,我就带动大木架砸他们!
月儿忧虑的目光望向我摇了摇头,眼神明显是让我不要轻举妄动。
哦--她的手足也能活动,心智武功又高我千百倍,她必自有收拾他们的办法。
带着这么大的刑架当然无法入桶洗澡,或者,月儿就是想麻痹他们戒心以换取解脱木架我们就可以逃走了?
混蛋,他们故意搬来一个大木桶示意进不了窄小的牢门,(我们被锁在厚重的刑架上是怎么进来的?一味气得头晕脑涨,忘了当时的情形了) 最终只搬了两个木盆进来。
“你们可以滚出去了!”
浴盆倒进温水后,月儿冷冷地说道。
“嘿嘿,这个小的们可不敢,这锁链不够长,夫人没法自己洗,还是小的们伺候夫人沐浴吧。”
“哗啷”锁链分别缠在了两个家伙的脖子上。
“不够长吗?我怎么觉着够几个狗命那么长呢?”
尽管这个动作使冷傲仙子高挑肉感的美体与两个卑怯的男子紧密相贴,但绝没有香艳的味道。
“侠…侠女饶命!服侍不好您,我们也是死,那…那还不如死在您的手里……”
一个家伙狗脸吓得煞白还不忘拼命嗅着鼻子,当真是要带着我妻体香赴黄泉的架势,怎不气我闷涨欲绝!
“你…你们当真不怕死?”
锁链紧到了四只眼睛直反白的程度。
“女侠饶命!小的们的命不值钱,死不敢抗命呢。”
其他奴才跪倒一地,哆哆嗦嗦却无退避之意。
爱妻投过一个羞愧无奈的眼神,玉臂一闪,两个鸟人飞跌出去。
我悚然间体会到那份无奈的含义--这些家伙并未提前将我们的锁链收紧不是疏忽,背后简直是个阴谋,应该是那个看着最不起眼的杜狗贼设下的阴险诡计--如果我们真的弄伤弄死了几个衙役,他抓我们就是绝对合法、顺理成章了!
可是,我们如果放纵这些奴才继续妄为……呀——怒气冲得我头大如斗!
聪慧非凡的爱妻当然不会上他们的当,仰起秀美绝伦的花容,星眸闭合,犹如傲然迎接受难的圣女。
公主忽闪着水灵的大眼睛略显惊慌地看着这一切,恍然也反应出将会发生什么似的学着月儿尽量合拢直立的修长美腿。
“为~为夫人宽衣~”猪头阿二口齿不清地指挥着。
我目眦尽裂地看着各有七八只手在胡乱地解落着娇妻的尊严……替代了锋利的软剑,在爱妻白皙的柔荑中足以致武林高手死命的长绸带被解开了,月白长裙的对襟立刻被扯向两边,丝滑的肚兜包衬出颈肩肌肤盈雪,丰满耸颤的胸乳因受难的姿态愈加挺拔,两点蓓蕾在丝光中微突更显娇俏。
已无小衣庇护的嫩桃尽露,曼妙的腹部大幅起伏,透出爱妻在这些狗贼贪婪淫邪的目光下屈辱的内心是多么激愤难平。
“丑男人!臭男人!你们敢对我无理,我…我有你们好看!到时你们求死都难!可别后悔!”
公主很不甘心地拧眉瞪着这些狗抓,嘴里恨恨地嘟囔着,与月儿白璧无瑕所不同的不光是肤色,还有她颈间那古老图腾坠饰的金项圈。
想踢踹靠近她的家伙,可惜不光受锁链牵制,她的拳脚功夫看来与寻常女孩无异,倒使火红亵衣半裹的丰满玉峰在挣动中挺晃夺目,令直眉呆眼的群贼们齐齐地低呼出声。
呆了片刻,七手八脚又去解肚兜、脱绸靴。
我只能这样看着他们凌辱自己的爱妻?
“住手!如果你们敢欺辱我的妻子,我不死你们将无眼无手,我死了将化厉鬼让你们生不如死!”
我的钟鸣一般的吼声在牢房里铿锵回响,群贼的目光从绝色少妇的美体上一起转向我,畏惧、惊恐、迟疑杂乱在一起。
月儿的星眸洋溢着赞许,公主的杏眼散发出崇拜。
我自己也感到是在俯视着宵小群蚁,迸发出的不光是金铁之音,还有浓浓的煞气足以令周遭凝结。
冷汗流过肿猪头脸上的痛痒而不自觉的擦拭和咧嘴破坏了这个凝结。
“看来这趟差是个霉差啊!”
“二哥,您见识最多,您拿主意吧……”
嗡嗡声再起。
猪头阿二将肿成一道缝的眼睛转回去看了看罗裙半掩、酥胸挺露、春光已泄、性感无匹的女体,艰难地咽了口吐沫喃道:“如果…横竖也是死!是平白地冤死还是与这两位看一眼就想射的天仙亲近亲近后再死?”
各色狗眼一片乱眨,恢复了先前的动作……柔滑的亵衣离开了激动的玉体,被人凑到鼻下狂嗅几口后塞入怀中。
蹲身抱着修长美腿脱靴袜的一个家伙非把脸埋到多日未洗的秀足上半晌才放入水中……派这些该死的狗奴才来作恶的天杀的杜狗官!
高小贼!
一个闪念划过脑海--只要片身闪出这个牢门,在高速下以背后硬木架撞开地牢铁门,凭我的步法,即使有锁链受限也不是几个军丁能拦住的,只要见到他两个中的一个勒住脖子,足以迫使放我们逃生了!
双拳紧握,收缩双臂背起刑架运出步法……(一时的冲动、一念的后果竟让我忽略了斜背起大木架肯定就抻紧了脚下的锁链!“嘭”我直挺挺地背着上百斤的刑架面朝下摔在地上。臂肘痛彻心肺,臂骨“哢”的断裂声与爱妻的惊叫同时响起,然后是犬吠般的哄笑……
“夫郎,你没事吧?”
公主的娇呼。
“钟郎,你受伤了?”
难道那骨折的声响连月儿也能听到?
“唔~救…命…啊”两个断了脖子似的男人的声音。
“去轻轻把木架扶起来!出去一个立刻找跌打郎中来,否则你们甭想活着出去!”
月儿叱令着,天生灵幻的嗓音第一次透着狂躁。
木架被扶起来,我疼得神思恍惚,半边身子仿佛被一条条撕裂--左臂骨折后仍被锁链吊扯起来足以让人活活疼死了!
黑暗与金星同在……“我让找郎中来,不是你们。”
恍惚中,一阵铁门响与脚步声,月儿冰冷的声音想起。
“哎呀~这个…深更半夜的,哪里找得到大夫!我们也是急切探望钟少侠伤情啊”这个干巴巴令人难忘的奸诈的话音让我清醒了不少,是那杜狗贼!
“哎呦,怎会这样!真是伤的不轻啊!看这冷汗出得!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啧啧……”
高小贼假惺惺地咂着嘴,我仿佛能看到他幸灾乐祸的嘴角弯曲!
“大人在开玩笑!外面的大夫找不到,军中岂能无军医!如果你们再耽搁下去,拙夫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可就鱼死网破了!”
“哦~这个~本官原本文职,不知军中事物,我这就去探寻,这就去……”
“哗啦”“哎呀”“咕咚”“留下一个,如果你找不来的话……”
“哎~钟夫人,你可别弄伤了高公子!本官立即去军中找大夫。稍候片刻!”
杜公才被月儿咬牙切齿的话语吓得匆匆而去。
月儿怎么就能手到擒来呢!
我努力睁开眼,月儿手脚四条锁链拖着刑架已经平移到屋子当中,左臂锁链套着高文瑞的脖子,猪头阿二被掼坐在地上,被锁链勒的时间不短,原本肿胀的猪头变成猪肝色。
“钟郎,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
月儿几乎在我睁眼的一霎那就发现了并焦急询问着。
“没…大碍…应该只是…左臂骨折了。”
我艰难地说完,汗水流进眼睛中不得不再闭上。
“你们快去把他左臂的锁链打开!”
“我们…没钥匙”“你们这些死猪还不快去找钥匙!钟…钟夫人,劳驾别勒这么紧行吗?”……
“你找死!还敢乱摸!”
月儿娇叱,我怒挣双眼,随着开襟长裙的飘荡,洁白无暇的酥胸长腿时掩时露,艳光闪烁更显得无比诱人。
被铁链兜颈的高文瑞歪斜着身子,右手正扶在爱妻白嫩的大腿内侧……
“哎~我只是想扶着点,总这么斜靠着,怕夫人累着不是!没想到……”
“找死!说!没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