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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老曹的指导

作者:dearnyan 字数:8419 更新:2025-05-12 21:09:27

说是请客吃饭,但实际操作起来却像是一场声势浩大的招待会,来参会的除了张春林之外,也有县里各行各业的企业家以及乡镇的领导。

这样的场合自然不会有人去做一些冠冕堂皇的讲话的,大部人的人都是在找着自己比较相熟的面孔闲聊,而张春林则跟在曹书记的身边跟着他认识县里大大小小的官员们,张春林受宠若惊的同时,也有些搞不清楚曹家这位老爷子打的什么主意。

与张春林的镇定自若不同,李大方就显得拘束得多了,不要说参加,他这一辈子连想都没敢想有一天自己能参加这种宴会,因此只是尴尬地站在一角,茫然不知与什么人说话。

原本作为镇政府的领导层,本应该是他跟着曹书记与与会者觥筹交错才对,但在场的人哪一个不知道谁才是西沟村真正的主事者,又见曹书记逢人便提张春林的功劳,自然也就不会有那不开眼地提出来疑问。

“书记,您夸奖得太过了。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这是我们镇领导班子带领着乡民响应党的号召,在县委县政府各位领导的带领下,为了创造和谐小康社会做的一点努力罢了。”随着张春林一个人一个人应酬下来,几乎和他接触过的所有人都很满意,这些官话,代表着一个人的胸襟和涵养,更能代表着一个人的政治智慧,这在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身上可并不多见。

一圈不着痕迹的马屁拍下来,不光县委各个部门的领导们满意了,领着他到处走的曹书记更加满意。

“张春林,你知道在咱们中国有几种企业家吗?”

“几种?”这是一个他从未接触过的论题,张春林茫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呵呵呵,这些话不能在台面上讨论,不过咱们爷俩私底下讨论讨论还是没问题的,纵观这几年的发展,我觉得实际上中国就只有两种企业家,一种是紧跟着政府走的,一种则是巴不得政府不来管自己的。”

“这两种区别很大吗?”

“第一种是咱们国企,央企,也包括跟政府有着各种各样关系网的地方企业,第二种则大多数是私人企业。这两者最大的区别其实并不在经营上,而是在别的地方。”

“别的地方?”

“呵呵,这也是我今天拉你来开这个会的主要目的,我不知道你对这些了解不了解,但是眼看着西沟村的乡镇企业越开越大,李大方的能力已经不大够了。”

“书记,请您不吝赐教。”

“国企与央企,这个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咱们申钢,这个你很了解,这种企业落到地方,是不会受到一点掣肘的,因为没人敢对国企央企伸这个手,但是地方乡镇企业就有些不太一样了,这是介属于国企与民企之间的一个特殊性质的企业,亏损归自己,赚了钱则大家分,对于领导班子来说,往往会觉得心里不平衡,现在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乡镇集体企业开始出现这种声音。”随着曹书记的话音,他往参会的人中随手指了指,张春林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基本都是县里的乡镇企业家和党组成员。

“他们要干什么?”

“无非是想要公转私。更多的,则是钱与权的争斗。地方企业与地方政府在大多数的时候利益是捆绑在一起的,但是在一些方面,两者也存在着利益分配问题。前些日子我去了广东健力宝考察了几天……”说到这里,曹书记明显犹豫了一下,不过他略微沉思了一下之后,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健力宝你应该听知道吧?”

“知道。”

“嗯,健力宝的创始人是李经纬,这些年来,健力宝在他的带领下创造了一系列的商业神话,可是……这一次的考察却让我看出来不少问题。”

“什么问题?”

“健力宝领导班子与三水县政府之间的矛盾与分歧点已经暴露在明面上了。只怕接下来,这家企业会出事。”再一次沉思了一下,曹书记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把话点得这么明白。

“书记,您看到的东西对于我们也有很大的警示作用,后人的路都是站在前辈的肩膀上踩出来的,若是没有您的帮助,我们不可能获得这么大的发展。”

“呵呵。”曹书记心说一句孺子可教,心中再也没有顾虑,于是拉着张春林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滔滔不绝地讲述了起来“李经纬这个人是个有本事的,健力宝在他的带领下创造的效益不可谓不大,但是这个人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极端地刚愎自用,要知道健力宝并不是私人企业,而是属于三水县政府的资产,李经纬与健力宝管理层个人的权利与利益,实际上是与三水县政府深度捆绑的,但是两者此刻却因为健力宝未来的发展方向产生了不小的分歧,这一丝分歧已经越来越明显,甚至到了两边的领导班子互相看对方不顺眼的程度,在李经纬看来,他想要的是企业获得发展的红利,想要甩开三水县这个包袱,但在三水县政府来说,李经纬的这个行为可谓是离经叛道,你要知道,三水县一年的税收额以及持有健力宝公司的股份分红,同样也是一份不小的红利。政绩政策与企业的发展相矛盾,他们非但没有解决问题,反而任由这个矛盾发酵,那将来这个矛盾也必然会因为一些事情被引爆。”

“有办法解决吗?”这个问题延伸出去是一个非常不得了的事情,张春林自认为自己没有在这种事上发言的权力。

“我不知道,我也在思考,从广东回来之后我考虑了很久,发现这个问题很不好解决。如果放任这些乡镇企业家们谋求更大的利益,那绝对是有损政府利益的,但是政府有时候出台的一些政策以及过于庞大的包袱,的确也是不利于一家企业健康发展的。”

“也许双方需要坐下来,好好地就这个问题谈判。”曹书记的话让张春林醒悟到了申钢同样存在这个问题,那宝华?

他猛然醒悟过来,这似乎是政府改革的一个大方向。

“没那么容易。还记得我们一开头说的那个问题吗?如果能够顺利解决,也就不存在第二种情况了,现在一些私企是能不与政府打交道就不与政府打交道,在他们看来,政府里的人除了吃拿卡要之外,给他们创造不了任何的利益,哎,这个问题在咱们县其实也已经很严重了,我这里已经接到了不少的企业来投诉。”

“您不能约束下吗?”

“你知道咱们县里工作人员的工资是多少吗?”曹书记露出了一个极为难以明述的苦笑,他摇了摇头说道:“这些人手上握着权力,你却不让他们用,不让他们用手上的这点权力去捞取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就获得的利益,你觉得,拦着他们的那些人会不会被千夫所指?哎,归根到底,我是真没有这样的勇气,事实上,至今为止我还没在官场上见到一个如此有魄力的人,而且我觉得,既然现在不会有,那将来也许更没有,混这个场的人,哪一个不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历朝历代里,做那一往无前的孤臣,又有哪一个得了好下场?”

曹书记拍了拍张春林的肩膀,这一番教诲绝对是发自肺腑,事实上刚才的一番话谈下来,曹书记已然把张春林当成了自己最亲近之人,因为那些话,他就算是对着自己的儿子也都不愿意明说的。

“和光同尘。”

“是了,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书记,我觉得这样也会出问题。”

“不是也会,问题早已经出了,只不过是我们这些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对于我们来说,只要不出大事,那就可以拿锅盖把这一锅问题都给盖了。”

“可是万一盖不住呢?”

“逢年过节送点礼,平日里吃拿卡要,只要不闹得人家企业干不下去,那就不至于出多大的事,如果这些民企不上道,被穿一点小鞋也是他们自作自受,但是政府里要是有人做出格,我们自然也是要问的,该查就查,自然不会手软。”

“国家的衰落源于吏治的腐败,而吏治的腐败从来都不是一两个大蛀虫。”

“呵呵呵,还是年轻了吧!”曹书记再次拍了拍张春林的肩膀说道:“要谈论这个问题,我们首先就要知道腐败是怎么来的?历朝历代,腐败都是与权力挂钩的,有权力的地方自然就会滋生腐败,信仰的力量再强大,都敌不过人类想要牟利的人性,这个问题,中国几千年的任何明君伟人都没办法解决,你我自然更不能。算了,话题有些扯远了,我们还是继续讲回健力宝的问题吧。”

对于腐败这个问题,曹书记自己就是其中的利益牵扯者,自然是越讲越心虚。

“其实刚才我们说到的权力与利益争斗,也是滋生出来健力宝此刻问题的最大因素,归根到底,还是咱们的政府人员已经习惯了说一不二的做法,权力能够滋生腐败,也可以滋生骄纵,而且我还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越小的官,官威越大,我一个县委书记,尚且要对着那些企业家和颜悦色,可那一个个科室的屁大点小官,架子比我都大,时刻对人家摆着脸子不说,还动不动就敢给人家穿小鞋,我有时候也纳闷,到底是谁给了他们那么大的胆子。”

“或许正是因为他们手上没那么大的权力,这才让他们更加任意妄为吧。”这样的人张春林也见过,申钢就如同一个完整的小社会,什么样的鸟人都有。

“是啊,因为没有顾忌,失去不失去也无所谓,就壮着胆子胡作非为。因为有了一点权力就觉得这个社会没人治得了他们,一旦这个想法蔓延到我们的领导阶层,那悲剧也就不可避免了。三水县政府领导班子的强势,决定了他们一定不会向李经纬妥协,李经纬的刚愎自用,也决定了健力宝的领导班子并不能很好地解决他们与县里领导班子的矛盾。或许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看到健力宝整个集团分崩离析了。”

“适当地妥协是一种艺术,一位地进攻只会丧失自己的阵地。”不得不说,张春林觉得自己学到了很多很多东西。

“你能看到这些,真的很不容易。”这是曹书记对于张春林的肯定,也代表着他真的没看错人。

“书记,那您认为我们的这家镇企业要如何发展?”

“你问我?呵呵呵,小家伙,你问错人了。”

“嗯?”

“我是一个政客,我可以从大的方向上帮你分析问题,但是我没有办法给你指出一条明路,这也是我对三水县政府的所作所为彻夜分析之后得出的一个结论,那就是企业的事就应该让企业自己去做主,政府就不应该在企业的发展中过多得参与,我们应该做好企业发展的大后方,以及指引地方企业跟随中央发展经济的大的方向,在这个方面上引领地方企业家们应该往哪里投资,至于具体怎么干,我觉得我们绝对不能插手。”说到这里,曹书记再一次陷入了沉思,显然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只是他目前的想法,虽然并不成熟,但他还是说了出来。

“完全的自由市场经济吗?”这是他从麦克那里得知的西方成熟市场理论,便适时地在这里说了出来。

“不知道,也不应该是。我知道你的理论是从哪里学来的,我儿子从你那里回来之后也会时不时地跟我探讨这个麦克的理论,我虽然不是经济学家,但是我听着他跟我的讲述,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您觉得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总觉得……那是他们用来骗人的鬼话。”

“为什么您会这么想?”

“一种直觉,从苏联和我们现在的实际情况大概推断的,你看,如果他们真的是支持自由贸易,为何又要对我们大加封锁,一些尖端技术为何不对我们出口呢?”

“那不是意识形态问题吗?”

“你觉得那是意识形态问题?不不不,我觉得并不是,如果是纯粹的意识形态问题,那当年尼克松就不会访华,所以你看,是不是在西方那些人的眼中,意识形态其实并不重要。”

“嗯……”张春林感觉就像是有一把锤给自己的脑袋瓜敲了一个口子,更有一种似透未透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难受,但是很显然,站在他对面的曹书记同样也是一位处于迷茫中的人,甚至还有可能比他更要迷茫。

看到了问题,但是得不到答案的这种感觉太难受了,以至于接下来二人一直在思考,也没有再继续这个问题进行更深入的讨论。

“老师!”一声清脆的呼喝拉回了张春林的心神,他那急剧思考的大脑才猛然停了下来,看着站在眼前的曹书记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一个妙龄女子,他还有些愣神。

“你是?”她的穿着打扮极为时髦,有一种并不属于此时中国的美,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跟国外的人有联系啊?

“老师,我是刘晓颖啊!”那女子看到张春林并未认出自己,也没有多介意,毕竟这几年她的变化真的很大,老师认不出来也正常。

“刘晓颖?刘晓颖……”低声地念了几声女子的名字,张春林终于想起来她是谁了,也终于明白她这一身时髦并且不属于国内时尚的打扮是从哪里来的了“是你啊……哈哈哈哈……你这……我认不出来了都……曹轩不是说你出国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国外的学业结束了?”

“没呢老师。”女子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随后说道:“我只是凑巧回来一趟,听我爸说曹书记办了这个宴会,您会来,我就找我爸要了张请帖,本来想早一点来找您的,这不是看曹书记一直带着您说话,才等到现在。”

“哦哦哦,对了,你去的哪个国家?”

“英国。”

“哦哦哦,不错不错,读的什么?”

“商学院。”

“嗯,学成了打算回来吗?”

“我是想回来的,只不过我爸不想我回来。”

“明白明白,可以理解。”这是现在的一个潮流,也是张春林很不满的一个地方,但是他也没能力阻止,事实上,他认为这会大大地增加官员贪污腐败的可能。

似乎是听明白了张春林言谈中的不悦,刘晓颖也没再继续说什么,她大概猜得出来这是为什么,事实上自从她出国之后,就连曹轩他们都跟自己渐渐疏远了,她曾经问过父亲这是为什么,但是父亲那个时候只是笑了两下,却并没有给自己解释,直到她帮父亲做了许多事,直到她在父亲的推荐下认识了许多许多跟她一样的人。

“老师,现在很多事情我也做不了主,如果有可能,我以后一定会回来的。”

“你的父亲恐怕并不想你回来。”如果是别人,他肯定不会这么说,但是刘晓颖毕竟是自己的学生,他始终少了一些顾忌。

“我知道,但是我的意志不由他来决定。”

“呵呵。”听到刘晓颖如此说,张春林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刘云既然将女儿送出去,那就说明他有办法操控这个女儿,至于是用的什么办法,那他就不知道了。

“晓颖,你现在还小,此时此刻的想法并不能代表你五年后,甚至是十年后的想法,我也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愤青,本着咱们仅有的一点师徒情分,事实上我也觉得你可能最好不要回来。”

张春林的这句话惹得刘晓颖一阵沉默,她当然知道师父是为了自己好,过了好大一会,这个亭亭玉立的女子才从胸口掏出来一块玉佛,只看那通体晶莹的纯净度就知道那东西价值不菲。

她将这块还带着体温的玉猛地从自己的脖子上拽了下来,再将其递到了张春林的手里说道:“老师,这是我妈给我的,说是她家里祖传的好东西,从我小时候就一直带着,我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没福气跟在老师身边,那就让它替我陪着老师吧。”

如果是送礼,张春林可以拒绝,但是这夹杂着浓浓少女情谊的贵重东西,张春林却知道他应该收下。

这东西的贵重已经脱离了它器物本身的价值属性,只因它代表的心意是无价的。

看着眼睛里已经带着泪花离开的刘晓颖,张春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只是握着手中尚带着少女体温的贵重玉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老师!怎么将刘晓璐气跑了?她很喜欢你的,连那个贴身玉佛都送给你了。”曹轩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冒了出来,这家伙明显是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因此脸上带着很明显的坏笑。

“我记得当时你们两家不是有可能要成亲家的吗?怎么事态发展成这样了?”

“刘晓颖又不喜欢我,她的心里只有老师你,再说,刘叔叔他……我爸反正就说让我以后离他们家远点。”

“你爸为什么不阻止着些。”

“老师啊,我爸管得过来么!”

“哎。这里现在也变成这样了?”

“老师,现在全国哪里不是这样?”

“说得也是,哎!”张春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全国都如此,他一个人又能改变什么呢?

从县里到市里再到省里,腐败的风已经吹遍了每一处。

他悲哀地摇了摇头,知道即便是丁梅用自己的性命去警告也不会有什么作用,因为这已经形成了一股风气,随着改革开放的进一步推进,腐败已经充斥了国家的上上下下,人心再也无法像那个淳朴的年代一样,一切都回不去了。

宴会结束了,只是缠绕于人心中的纠结却并未散去,在曹书记的引荐下,张春林认识了许多大人物,也认识到了自己的乡镇企业所面临的问题,当然,还有曹书记那并未放在明处的指点,看来,此时的县里已经有人开始对他的企业有些不满了,想想也是,在这个所有人都开始堕落的年代,他和他的乡镇企业却宛如市场里的一股清流,既不和上面走动,也不逢年过节的表示表示,人家没给自己穿小鞋那就是已经看在自己跟曹家关系不错的份上了。

只是,县官不如现管,他总不可能事事都去找曹老爷子出面,再说有些部门的独立性质,就连曹老爷子也是插不上手的,所以等这次回乡之后他就得安排下去,接下来逢年过节对各个部门的孝敬,该出的也必须得出了。

这场宴会对于张春林的启发是非常巨大的,在面对秦荣他们时,他实际上处于一个非常劣势并且极为不对等的地位上,所以对那些人,他根本就产生不了一丝的认同感,但是在面对曹书记的时候,他却能够和他平等地交流,总结成一句话就是,他听劝。

对于社会的现状,他从愤怒,到无奈,到接受,曹家老爷子就像是他的父辈一样在指导着他认清这个世界,在这种谆谆教导之下,他也在飞速地成长着,并且接纳了这个看起来十分丑陋却又同时充斥着许多光明的世界。

有的时候张春林自己也在庆幸,如果他的身边都是秦荣胖子曹轩这样的人,那他的世界观肯定会被这些人影响,会变成什么样那就真的不知道了。

可幸好,他的身边除了这些人,还有林司,马局,甚至丁梅,老块这种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理想和信念,可以坚持一辈子的人,同样也有师父,林建国教授这样引导他走入正途的人。

至此,他不再坚持绝对的光明,也不会彻底沦入黑暗,而是半光明,半黑暗地融入这个本就浑浊的世界。

他开始试着将两方面的理论与手腕相结合,琢磨出一套独属于他自己的道路。

与张春林已经开始踌躇满志地制定着他的计划完全不同的是,另外一个与他的命运几乎绑在一起的男人却双手抱头有些痛苦地坐在办公桌前哀嚎,从妻子的信里,他得知了未来的命运,那是完全看不到一点希望的黑暗。

此刻在他的心中,已经没有了仇恨,剩下的只是无尽的悔恨,原本他的前途不说光明无限,但至少保他一辈子荣华富贵还是能做到的,可一子落错满盘皆输,尤其是他惦记闫晓云的事被曝出,就连原本恩爱的夫妻都变得形容陌路。

他知道妻子为什么还要帮他,他那极为现实的妻子为的可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夫妻情分,她所做的一切不过也是为了她自己的优渥生活罢了,从妻子的信中来看,她似乎是想要跟自己离婚,这一下可把他吓得三魂七魄丢了一半,以他的能力,若是没有妻族的帮助是根本不可能坐上厂长的位置的,更何况此时他已经完全跌落谷底,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唯一想到的就是赶紧去挽留妻子,这个婚是万万不能离的,如果离了婚,张春林那边随便动动手脚,只怕他连现在的工作都保不住。

听说那小子对女人是来者不拒,而且还喜欢风韵犹存的熟妇,当初自己惦记他的女人,那如果妻子肯牺牲一点,说不定就能挽回失去的一切。

只是,要如何和妻子说呢?

高远不停地在房间里踱着步,脑海里时不时地想出无数说法,可又被他一一地否决了。

他并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在另外一处地方,他的妻子正做着和他的想法相似的事,只不过这一次胡青儿求的不是父亲,而是别人,她的想法倒与丈夫不谋而合,至于信里所说的与丈夫离婚,不过是她的气话罢了,为了以后的生活,她也拼了,舍弃掉自己的脸面,舍弃掉自己肥熟的身体,她开始如同一个交际花一样混迹在不同的圈子里,寻找着那一点不切实际的希望。

但是很可惜,她能求到的人又哪一个不是消息灵通之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关于张春林的小道消息,谁会为了他们两口子而得罪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呢?

所以玩是玩了,但大多都是给了一些口头承诺,肯认真给胡青儿办事的却少之又少。

至于调高远回来,那更是不要指望了。

胡青儿低着头,任由男人在自己的屁股后面冲撞,原本应该产生的性的愉悦此刻并不能给她带来多少的快感,急切于从男人口中得到肯定答复的她已经完全忽略了自己的感受。

假装着被男人肏出了快感,胡青儿摇晃着自己肥软的巨臀像条母狗一样装着被男人肏得很爽舒服的样子,她呻吟着,淫叫着,同时也准备好了迎接男人的喷射。

果不其然,她还没在心中默念五秒,体内就被一股滚烫的精液给射了进去,她立刻嚎叫着假装自己也到了高潮,并且开始有韵律地蠕动自己的屄来夹紧男人的鸡巴,她知道这样可以让男人有面子,而男人有了面子,才有可能给自己办事。

男人射完精之后累得气喘吁吁地趴在了胡青儿那极为柔软的身体上,那肥熟的身体让他甚为喜欢,他很想硬起鸡巴再来一次,问题是他那已经被无数女人掏空的身体根本就不足以支撑着他再来第二次,所以他只是翻身躺在床上,伸手往脏污的鸡巴上指了指,示意胡青儿给他清理干净。

胡青儿立刻乖觉地起身去卫生间里拿毛巾给他擦拭得干干净净,等到服侍完男人,她立刻将自己肥熟的身体贴上了男人的半侧身子小心问道:“您看我托您办的事,什么时候能成啊?”

“不要着急么,还得等一段时间,现在那小子风头正盛,等他去了宝华,这边不就我说了算了么,到时候把你丈夫调回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一听到男人如此说,胡青儿立刻就心底一沉,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拖延她,但是再一次受到打击,她依旧心丧欲死,一次次的出卖身体非但没有换来一点可靠的答复,就连一丁点儿希望都看不到,所有的男人好像都约定好了用同一个说辞来对付她。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不敢说什么过激的话来刺激男人,她依旧装得做小伏低,宛如一个真正婉约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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