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姓?这是怎么回事?”他皱眉道。
“大概是觉得自己一个人独木难支,不如并入另一个家族比较方便吧,”威廉似乎有些诧异他为何如此在意一个不起眼的小贵族,“想要维持体面的生活得需要一笔不菲的开销,倘若不善经营的话,领地反而是个拖累。”
“有没有可能是对方逼迫的?比如为了强夺地盘什么的。”
“这个……应该不大可能,”伯爵沉吟道,“我在之前的一些宴会上也见过他们几次,只是没详谈而已。那个改了姓的葛兰和索美一家还挺融洽的,看不出像是被逼迫过的样子。如果您想知道更多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叫多特.索美子爵过来”
“不用了,”通过夜莺的耳语,罗兰打断了对方的话,“我只是随口一问而已,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不过,这次那位葛兰家的成员似乎没有过来?”如果她弟弟海德来了的话,夜莺应该早认出来了。
“宴会是按照惯例规格邀请的,这倒是我的疏忽了,”老城主略带歉意的抚胸道。
这番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即使更改姓氏,成为索美一家的分支,平时依然不在他的邀请之列虽说银光城由于发达的采矿业带动了商业,使得此地的风格和辉光城有些类似,比起头衔和称谓,更加看中财富与实力……但从侧面也说明了,葛兰家确实已快到了被遗忘的地步。
要知道夜莺离开后,海德继承的可是父亲子爵的头衔。
混到这一步也够悲催的了。
回到营地,罗兰刚拉上帐篷帘布,夜莺便主动现身解释道,“陛下,我并不是在关心海德的事情,自从离开银光城后,我便和葛兰家再无瓜葛,请你相信我当时我只是、只是有些惊讶而已。”
看到对方一脸绝非你所想的那样的神情,罗兰就忍不住想逗逗她,但一想到夜莺历来的性子,万一被她当真了然后执意明志的话,那便该轮到他头痛了。
因此他咳嗽两声,轻描淡写地点点头,“我知道啊,你从来不会在这上面骗我。”
“你没有相信……不对,是没有完全相信!”夜莺立刻指出道。
呃,不好,还是带入了一点开玩笑的心态,结果被她的能力分辨出来了。
罗兰只好深吸口气,将脑中杂念摒除后,再望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我相信你。”
这回轮到夜莺不自在了,她脸颊微红,视线不自觉地偏移开来,“我真的只是惊讶罢了,跟那个背叛我的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尽管罗兰很想说,即使在意也是人之常情,不过这种时候还是顺着她的意思接话比较好,“惊讶什么?”
“索美一家曾经和父亲关系很好……”夜莺低声道,“父亲逝世后,他们也来老葛兰的府邸探望过我,只是后来知道我是女巫后,老葛兰就不允许我再和他们见面了。没想到索美子爵会将海德收入族中,这一点……实在让我觉得有些意外。”
原来如此,经过这个世界多年熏陶的罗兰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如果两家关系真这么好,应该会在老葛兰死后帮助她弟弟重振家业才是这在贵族故事中并不算少见,落魄继承者在他人的帮助下东山再起,并予以数倍财富来回报对方,甚至令后代结为连理,都是大家津津乐道的事情。
让唯一的继承人改姓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这意味着葛兰家彻底断绝,子爵头衔也不会再传承下去。
罗兰如今决意收回所有分封权力,因此是不是贵族并不重要,但若从传统贵族的角度来看,这比夺财之谋更为严重,完全不像是关系颇为不错的家族会做出来的事。
“如果觉得蹊跷的话,你就去查查好了,”罗兰坐回到案桌边,摊开一叠羊皮纸这是他每到一地必做的工作:查看当地的居住人口和财务收支情况。
“我这边有希尔维和神罚女巫保护,只在营地的话可谓绝对安全,你不必随时都守在我身边。”
夜莺犹豫了下,“可这些都是葛兰家的事,已和我无关……”
“你父亲的领地当然不能说毫无关系,”虽然现在都得上交给国家了,他心想,“而且你儿时居住的府邸也在那块地上吧,难得来一次这里,又不用担心被教会追杀,就当作是故地重游好了。”
或许是儿时的府邸这句话让夜莺动了心,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做出了决定,“那你得答应我,如果要离开营地,必须先把我叫回来。另外我只是去看一眼,其他什么事都不会做。”
“我知道啦,”罗兰笑着摇摇头,现在感觉倒成了他强迫她去一样。
不过一些往事与其憋在心里,不如坦然面对,只有经历过后,才能真正放开。
夜莺还是太年轻太……了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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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忍不住回忆起了从前。
就在父母亲出事之前的前几个月,在一次不经意中,她觉醒了自己的女巫天赋——隐身。
夜莺每想起自己的觉醒过程,总是会脸红心跳。
那天夜里,夜莺突然被吵醒。睡意朦胧的她分辨不是很清楚,像是女人的呻吟,还夹杂着床板很轻的磕碰声。
夜莺寻找着声音的源头,是从父母的房间发出的。
父母的房间在夜莺房子隔壁,走廊的尽头处。
平日里夜莺和父母都会关上房门,所以都没注意到什么。
今天夜莺睡得早,忘记关门了,而父母的房间好像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没有关上,于是声音就隐约传到了夜莺这里。
夜莺感到有点疑惑,从床上坐了起来。女孩的敏感,让她总觉得这声音里,有些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刺激着她去探寻真相。
夜莺偷偷地摸到父母门口,房门没关。她靠近房门,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那是她母亲发出来的呻吟。正在以一种说不出来的声调呻吟着,像是很痛苦的样子,但仔细一听又不是,更像是舒服至极的叹息。
她也听到了父亲的喘息声,就像是刚刚跑了好几里路,停下来的拼命喘息。
作为一个贵族子女,情窦初开的夜莺,已经隐约知道父母在做什么。
然而眼前这一幕,让她有种恶作剧一般的兴奋和冲动,想靠得更近去发现个究竟。
一个想法剧烈地在夜莺的脑海里闪动:“进去看看啊,进去看看……”
与此同时,潜意识里另外一个声音同样在急促地提醒:“千万不能被发现啊,千万不能被发现啊。”
“不能让他们看到,不能让他们看到!”
夜莺的脑海中正在天人交战之时,听到了母亲压抑着的叫声:“喔……亲爱的,你顶死我了……我好舒服啊……”
夜莺一着急,全身突然一颤,然后发现一团白雾笼罩着自己,她有种清晰的感觉,别人看不见自己。但是她可以透过朦胧的白雾观察到外头。
处于偷窥的兴奋之中的夜莺,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就是传说中的女巫能力。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兴奋地发现自己可以躲起来偷看了。
于是,鼓足勇气的她,偷偷溜进父母的房间。
然后她就看到了父母亲激烈做爱的场面。
美貌的母亲此时正全身赤裸地躺在床沿,双腿高高翘着,一条白嫩细滑的长腿搭在夜莺父亲的肩膀上,另外一只腿被她父亲的手夹着。
母亲白皙的胸部上,一只硕大丰满的乳房白花花地晃动,另外一只乳房则被她父亲的大手揉捏着变幻成各种形状。
母亲的嘴巴大大张着,嘴巴不时地发出啊啊的淫叫声,身体在夜莺父亲的冲击下,一下下往前拱动,满头金发披散在洁白的床单上,随着每一次的拱动,头发一下下有节奏地甩动。
她的父亲也是全身赤裸地站在床沿边,一只手勾着妻子的大腿,将妻子的腰部不断向自己身体拉动。
另外一只手使劲地在妻子的胸脯上揉捏服务着。
父亲的身体紧紧贴在母亲的双腿之间,光溜溜的屁股有力地挺动着,像是在把什么东西不停地挺到她母亲的身体之中。
“噢呜呜呜……好舒服……老公……你再快点……我的男人……你顶死我了……呜呜呜”
父亲卖力地挺动着,还不是探下头去,亲吻着妻子的嘴唇。夜莺的母亲激烈地回应着。
夜莺看着血脉偾张,她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往日里威严慈祥的父亲,正像一个怪力士一样,赤身裸体地站在他面前;平日温柔娴静的母亲,现在十足是一个放荡骚浪的女人,不停地向男人求欢。
夜莺只觉得喉咙很干,不知道已经咽下了几口唾沫了。
她觉得自己下身湿漉漉的,一种从未有过的酥软感在自己下身耻部里涌动,让她感觉面红耳赤。
一种不知从哪里涌出来的勇气支配了夜莺。
她继续悄悄往前走去,仗着自己躲在白雾中的感觉,她幻想着父母亲不会发现自己。
她就有种强烈的冲动,想看一下父亲到底是怎么让母亲这么舒服的。
夜莺的奶妈曾经给她讲过,成人之后,男人的那个撒尿的玩意,就是用来插进女人阴道的,而且插着开始会很痛,但以后就好了,最后会生小孩。
但奶妈并没告诉夜莺,男人插女人时,女人会很舒服。
至少现在夜莺是明明白白发现了,自己母亲舒服的欲仙欲死。
夜莺决定看个究竟。也有点邪恶的冲动,看看父亲的那根玩意儿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像海德那样,像小肉芽一样吊在两腿间晃来晃去。
夜莺移动着。她发现自己父母无法察觉她,于是她越来越大胆。
这时候,夜莺母亲坐了起来,“老公,我想上来”……
夜莺的父亲于是停止了运动,把阴茎从夜莺母亲的阴道中拔了出来。
然后爬上床,躺了下来,粗大的阴茎直挺挺地矗立着,龟头上和阴茎全身水淋淋的,满是夜莺母亲的淫水。
夜莺正紧张地隐身在两人床前,秉着呼吸。
夜莺终于近距离看到了父亲的那根阴茎,鸡蛋一般粗大的肉棒直直立着,表面满是青筋,顶端处的龟头像蘑菇一般膨胀着。
夜莺目测了一下,如果她母亲用手去抓的话,一只手都抓不完菇柄。
这跟海德那种小肉芽,完全是两种东西。
夜莺有点紧张,她不知道这么粗壮的东西,怎么塞到母亲的阴道里。至少她觉得自己那个小洞洞,塞一根手指头进去都有点困难。
但母亲马上就用实际行动教育了夜莺。
母亲有点急不可耐地爬上了父亲的身体,跨坐在父亲的腰上。
双手支着身体,屁股熟练地对准了父亲矗立的,往下一坐,哧溜一声阴茎就完全被她的阴道吞没。
两人显然是演练了无数次了,所以母亲能够做到熟练至极,根本不用瞄准。
看着那么粗大的阴茎滑溜无阻,全根没入母亲的身体时。
夜莺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被颠覆了,完全难以相信,母亲的阴道,居然能轻松容纳进这么粗大的家伙,而且看起来非常舒服的样子。
夜莺母亲这个时候,就是一副舒服的要死的样子。她一下一下地扭动了起来,哇呜哇呜地叫着。
扭了一会,夜莺的母亲体力就支持不住了。
喘息着趴在夜莺父亲的身上。
夜莺父亲鼓起力气,屁股猛烈上拱,没拱一次,夜莺母亲就张嘴叫唤一声,然后又怕叫的太大声吵到别人,赶紧捂住嘴,呜呜地叫着。
夜莺父亲挺动了几下,感觉不太受力。
自己妻子现在已经一副完全没体力的样子,摊在那里。
于是他把妻子翻了过来,阴茎对准目标,压了上去,阴茎长根而入。
父亲知道母亲已经到了临界点了,不再有所保留。他双手抱起夜莺母亲的肥嫩屁股,腰部快速挺动起来。
粗壮的阴茎一下下撞击着妻子的粉嫩肉壁,加大力度,一下一下地抽插着。
夜莺的母亲迅速沉溺在男人的快速抽插中。
濒临高潮的她压着嗓子叫着,下身不停地耸动着配合着自己男人的运动。
快速抽插了近百下,夜莺的母亲叫声大了起来,带着哭声:“唔呜呜呜……我要来了……要来了……快点,再顶一下……啊啊啊这里……啊啊啊……来了……来了”。
夜莺母亲的身体开始急速颤抖起来。
夜莺父亲知道妻子马上高潮了,而他自己也在喷发的边缘,于是不再忍耐,他全力抽插挺动了几下,最后重重撞击进妻子的肉壁之中,然后深深地压着妻子的子宫口。
腰眼一酸,准备已久的滚烫精液噗噗地从龟头喷出,对着妻子的子宫口放肆地喷射着。
夜莺母亲正在高潮边缘,感受到下身涌出丰沛的淫水。突然子宫口遭受到老公精液的浇灌,再也无法忍耐,高呼一声,整个人就瘫了下来。
躲在一旁的夜莺被这一切深深震撼了。她最后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父母房间偷溜回来。
当她躺在床上的时候,全身就像火一般的烫热。她急急地脱光了所有的衣服,赤裸裸地躺在被窝的面上,手指颤抖着摸向了自己的阴部。
那里粉嫩光滑,一对粉红色的肉瓣紧紧挤在洞口,略带俏皮地往外翘起,就像她脸上那张总是微微翘起的嘴唇。
洞口顶处,一个肉眼颤巍巍,害怕却又勇敢地站立着,昭示着内心火一般的欲望。
她的手指颤抖着向肉洞中探了进去……
那天晚上,夜莺达到了人生的第一次高潮。
然而性欲的兴奋一过,她开始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是一名女巫!
作为一个贵族子女,她早早听人说过女巫方面的事,故事里的女巫就是邪恶的代表,灾厄的化身,只要有女巫出现的地方,那里就会有灾难。
她怕被人知道自己是女巫的事实。跟谁都不敢说,包括父母。
而正当她在愁着怎么跟父母说,父母亲却死了。
于是她只好把这个秘密深藏心底,往日开朗的夜莺,现在变得越来越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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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亮,夜莺便离开了营地,顺着大道朝银光城东边走去。
记忆中的家很大,除了一座两层楼的大房子外,还有一片宽广到足以淹没足迹的农田。
田边是条从山林中流淌出来的溪水,夏天能抓到不少螃蟹。
再往东便会遇到一道陡峭的山沟,家里人常说这底下可能藏着宝石矿脉,等到她出嫁了,就把里面最大的宝石给她当陪嫁品。
只是随共助会离开银光城后,夜莺才逐渐明白,自家的领地算是贵族里倒着数的,若放到其他地方,估计和一般的骑士领差不了多少。
水源是一条小溪,因此农田面积必然受限,至于山沟里的宝石矿,恐怕是家人一厢情愿的期待,即使真有,也没有足够的金龙来开发它。
不过当她数年后再一次踏上这片土地,记忆中的印象依然没有丝毫褪色,即使它看起来小了不少,长满杂草的田埂也不再无边无际,可儿时的思绪为了它增添了一份难以言喻的鲜活感。
她不禁有些理解,温蒂那句摆脱昔日的噩梦不意味着要和过去割舍的意思了。
接近府邸所在的位置时,夜莺不由得怔了怔。
她本以为这座无人打理的家宅会变得破败不堪,却没料到它不仅焕然一新,还在原有的基础上扩大了好几圈。
穿过庭院围墙,只见里面竟聚集了不少人,他们衣着简陋,甚至有一部分和乞丐无异。
几名仆从穿梭于人群之中,将一碗碗热粥发到他们手中,而人群也时不时爆发出一阵感激之声。
这是在发放救济粮吗?
她顺着人们的目光望向大院尽头,一名男子站在住宅门口,正面带微笑地回应众人的谢意。
无论是穿着还是举止,都像极了一名优渥得体的贵族。
那人正是她曾经的弟弟。
海德.葛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