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妮子蹲下身子奋力洗着床单,我忽地想起她肚子里的孩子,忙迈着小碎步走了过去,悄声说:妮子,我来洗吧。
不用,你洗不干净。
没事,我能洗干净了。
不行,你一旦洗不干净,就会被爸妈看出来,到时我都替你丢人。
妮子,你这样蹲着,我担心你挤着吕霄聪,还是我来洗吧。
她忽地扭头白了我一眼,佯装生气地道:你这不是担心我,而是担心你自己的孩子。
嘿嘿,我都担心。
你快把门关上,别把爸妈吵醒了。
哦,好。
我忙转身关上洗手间的门。
但妮子仍旧不让我洗,她也不蹲在地上了,而是将盆子放在洗手架上,站着洗了起来。
边洗边耸鼻说道:这气味真是难闻。
难闻什么?
这可都是一个一个的小生命呢。
边说边又轻声念叨起来:清晨起来洗床单,一群小孩水中玩。
不是老爹不珍惜,只因你们跑错地。
老爹盼望你们洗个澡,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
边念叨边不由得有些黯然神伤起来。
妮子一愣,随口嗔道:你叽里咕噜地说些什么呢?
哦,没有什么,只是随口说说。
你以为我听不懂啊?
哦?原来你都听懂了?
她听到这里,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咯咯……呵呵……。
笑着笑着不由得笑弯了腰。
妮子,你小心点,不要这么弯着腰,小心咱们的吕霄聪。
她一听,急忙直起腰来,忍笑说道:你要心疼你这群孩子,那你来洗吧。
边说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别,我可不忍心,还是你洗吧,我也不看了,越看越是心疼。
说完,打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来,顺手又将门轻轻带上。
扭头一看,主卧室的灯还没亮,康伯父康伯母还没有起床,我又来到阿花的卧室,看着照片中手托苹果俏笑可爱的阿花,酸甜苦辣一起涌了上来,小眼禁不住有些湿润起来。
凝目认真地看了看照片中阿花穿着的那身休闲服,仔细回想着昨晚阿花和我梦中相见时的情景,不由得陶醉其中不可自拔。
嗯,昨晚阿花在梦中和我相见,身上穿的正就是照片中的这身休闲服,难道阿花是从照片中走出来的?
越想越是痴迷,越想越是沉醉,感觉照片中的阿花正在珊珊作响地向我走来,忍不住向前跨去,咚的一声传来,膝盖生生作疼,原来这一向前跨步,正好撞在了照片底下的柜子。
柜子上那副装裱好的阿花的警服照片摇晃了起来,我忙伸手扶住,方才从痴迷沉醉的梦幻中清醒过来。
我心中很是明白,虽然妮子和阿花完成了身心合一灵魂结合,但昨晚梦到和阿花的那番激情,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的。
爱情这东西毕竟是自私的,还是不说为妙,即使打死也不能说的。
衰衰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实际上昨晚根本就没有睡好,尤其是喷了那一大片米青子,更是疲惫之极,过不多时,竟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过不多时,手脚麻利的妮子已经将床单洗完,但无法到南边的阳台上去晾晒,因为康伯父康伯母此时还没有起床。
妮子只好将洗干净的床单搭在了暖气片上。
她看我又躺到了床上,说:你可不能再把这个床单给弄湿了。
她说着忍不住偷笑起来。
哎呀,妮子,我哪有那么多的货啊,我现在都已经是出现赤字了。
妮子突然神情有些哀怨地轻声道:我就纳闷了,自从咱们领了结婚证之后,你就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却是到了这里,住在姐姐的卧室中,你当晚就做出这么丢人的事。
是不是因为睡在了姐姐的床上,你就胡思乱想了?
晕,狂晕,虽然是晕的不得了,但我也立即坐了起来,辩解道:没有的事,你不要乱想。
我什么乱想啊?
你肯定是因为睡在姐姐床上的原因,你不是遗精,你绝对是梦遗。
我自从把霹雳丫变成真正的女人后,这丫在说这些敏感的话时,虽然仍是有些娇羞,但毕竟是敢说了。
我没想到这丫竟然和我扣起了字眼。
哎呀,妮子,遗精和梦遗是一个样的。
你少在这里和我打马虎眼,遗精和梦遗是两个概念,遗精是没梦的,梦遗是有梦的。
有梦没梦区别大着呢。
听她这么说,我心中更加一颤,虽是如此发颤地想,但仍是狡辩道:大什么大啊?
结果都是一样的,反正是赤字了。
你赤字了更好,省得你尽在这里丢人现眼,哼……。
这丫说这番话的时候,话语和语气虽是责备,但神情却是坦然暗笑的,我心中更加肯定地道:看来这丫果真是和阿花身心合一灵魂结合了,成了俺的完美妻子!
这丫说完就跑到厨房去做饭了,我则仍是懒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小体亏空,真的要好好静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