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燕飞羽毕竟是个伤患,他不好直接起身将他摔在地上,只得抱住他的腰向下拽。
“燕飞羽!你醒了就自己运功取暖,不要抱着我不放!”
“嗯?”燕飞羽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看着眼前人笑的眉眼弯弯,突然抱紧他的头,对准粉润的嘴唇张口便亲。
楚齐瞪圆凤眼瞬间一身冷汗,知道燕飞羽不甚清醒,忙在他舌尖咬了一下,这才把嘴唇救出来。
“你脑子也进水了!好好看清我是谁!”
“嗯……大师兄。”燕飞羽瞪大眼睛看着他,突然扁了扁嘴,呜呜哭道:“我不要你和狐狸精好。”
“我不是大师兄,我是狐狸精。”
楚齐黑着脸,一字一字的咬牙道。
心说原来这小子在心里一直叫我是狐狸精?
哼,算了,不和他计较,孔雀再花哨也不过是只鸟,狐狸精怎么都能压他一头。
可惜燕飞羽根本听不进他的话,仍是挂在他身上蹭蹭磨磨,又哭诉道:“你那天怎么和狐狸精做的,我也要。”
“你!”
发现有个东西正在快速崛起顶住自己小腹,楚齐吓得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忙低头抵了抵燕飞羽的额头,果然高热异常,显然他有伤加上受寒,已经烧糊涂了。
燕飞羽却觉师兄亲昵地碰他额头,定是已经同意,当下更加放肆,按着楚齐的肩膀硬将他翻在身下,愉悦的压住他又亲又啃,手也不老实的向下摸去,捉住柔软的一团握在掌心快速撸动。
“燕飞羽!我是耶律楚齐!”
楚齐气得七窍生烟,已经在心里骂了娘。
但他在水中几乎耗尽了体力,又折损不少内力替两人驱寒,此时竟被燕飞羽压的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自己下面揉硬了,又一脸喜悦的去摸他的屁股,顺着尾椎硬是滑入股缝,探了一指去按中间的入口。
没想到他直奔重点动作这么快,楚齐气得曲膝顶他小腹,却被他借机分开双腿,挺着硬梆梆的家伙提枪就上。
感到那热物已经顶在自己下面的穴眼上,钻研着快要破门而入,他慌忙抓住燕飞羽刚包扎好的伤臂用力握下,燕飞羽瞪圆迷糊的眼睛,痛呼一声暂停动作,终于成功制止了他的侵袭。
“耶律楚齐?”
燕飞羽觉得头晕得更很了。
他低头看了又看,这是什么情况?
他按着耶律楚齐的两条长腿分得大开,很不要脸地挺着性器,已经抵在了他的后门上。
就算他再自傲,也知道不可能是狐狸精主动勾引他,分明是他迷糊中险些把狐狸精给强了。
他慌忙站起,不小心又瞄到楚齐白皙的胸膛上,有许多红红紫紫的牙印子,可想而知他刚才有多么热情粗暴。
本以为是和大师兄翻云覆雨,没想到压在身下的竟是耶律楚齐,而且明显是他从水中救了他,又脱了衣服替他取暖,他竟精虫上脑,对他做出轻薄无礼的丑事。
“我……”燕飞羽红透了脸,看着楚齐黑中泛青的脸色,想道歉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又羞又急,焦躁中热血上涌头晕脑胀,腿一软噗通跪倒趴在地上,干脆又晕倒了事。
楚齐还以为他要下跪道歉,没想到他直接软地上晕了,气得踹他一脚,却无法真将他痛揍一顿。
再看自己身上的吻痕牙印,也只能倒霉的当做被狗咬了,不,是被笨蛋孔雀给叨了!
燕飞羽高烧未退,尽管他做出这种事,但他必须继续照顾他,只能认命地把燕飞羽内衣亵裤上的冰碴抖了抖,把半干的衣服用内力暖热了给他套上。
至于他自己的衣服,只能将就着先套上一层,靠体温慢慢暖了。
他可不敢再光着身体,和这个不知何时就会胡乱发情的色魔待在一起。
再看天色渐晚,楚齐斩了一堆干草回来铺好,拖着燕飞羽躺在上面。
他实在没有力气多铺草垫,只得躺在燕飞羽身边,听他梦呓中胡言乱语,最后无奈地握住他一只手渡真气过去,燕飞羽这才安稳下来,呼吸渐渐平稳。
楚齐又累又乏,昏昏欲睡时却发现燕飞羽又把手脚缠了上来。
他吓得忙将人拉开,但燕飞羽伤病中很是畏寒,不消片刻又缠了过来。
如此反复几次,他不胜其烦懒得再将他拉开,反正燕飞羽只是抱着他睡觉,并无其他动作,而且两人偎在一起也确实暖和一些。
睡到半夜,倒是燕飞羽先醒了过来,他摸摸怀中闻着很香,抱着也很舒服的身体,一个激灵完全清醒,只觉头皮胀的发麻。
他没敢动也没敢睁眼,生怕将楚齐惊醒,他根本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他。
白天他虽然烧的糊涂,但干了什么好事,此时脑中却清清楚楚,连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
他是怎么硬把人压在身下,不顾他的挣扎胡亲乱摸,连他下面的那根都摸了,差一点就把他真给奸了。
燕飞羽苦恼的在心中揪成了一个疙瘩,这种事如果放在女人身上,他是一定会负起责任,把被他轻薄的人娶进家门。
但对方是耶律楚齐,不但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敌国将军,更是抢了他心上人的的情敌……
他突然想起楚齐曾说过的话,不是所有的契丹人都是恶人。
虽然耶律楚齐抢了他的大师兄,也总是戏弄他,但他有勇有谋,重情守义,危难时连情敌都尽心搭救。
甚至发生险被强暴的事故后,也仍在他的身旁照顾他。
燕飞羽心中一软,顿觉这狐狸精其实并不可恶。
他悄悄紧了紧手指,楚齐的手仍与他交握着,能感到手心很热,残留着内力运行的气息。
显然楚齐在沈睡前一直替他输送真气,所以他才能这么快恢复,他却已累到了极点,连呼吸声都低缓无力。
发觉楚齐并不会立刻醒来,他这才睁开双眼,抬起头偷偷看他。
月色透过石缝漏进来,照在他苍白的脸上,能看出他睡的并不舒服,眉头紧皱嘴唇微张,似乎每一次呼吸都很吃力。
燕飞羽红着脸赶忙爬起,楚齐呼吸不畅,全因他一直趴在他的胸口。他既然已经无碍,哪能继续赖在他身上。
他向后稍撤,却并未松开手,反将内力送入他的身体帮他调息。
他怔怔地看着昏睡之人精致的眉眼,突然意识到,他从没有真正的正眼看过他。
原来他长得这个样子,鼻梁笔挺却配了一双温柔凤目,为本该锐利的五官平添柔美,平时又总是笑眯眯的,难怪大师兄会喜欢他。
他想着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咧开嘴角试了试,却怎么也笑不出他种温润模样。
不由暗自叹气,也第一次在心中承认,不管是相貌还是气度,他都不及楚齐。
楚齐不管做什么总是不慌不忙,而自己,被他稍激就会愤怒激动,每次先动手的人都是他,在大师兄面前出丑的也总是他。
燕飞羽抱头长叹,尽管他心知肚明自己不如他,但若要他放弃关维,却是万万不能。
他不舍得离开,也不甘心这两个人在一起,只能继续厚颜无耻的跟着,在心中又找理由,他是因为答应了大师兄,所以必须送耶律楚齐回上京,至于之后……
他心中烦乱,早没了注意。
等到楚齐醒来时,天早已大亮。
他揉揉眼,先看到的是两人仍握在一起的手,顺着手臂向上看,燕飞羽背靠石壁坐着,歪着头似又睡去。
他一根一根慢慢松开手指,一点一点蹭着爬下草铺,生怕惊醒那人,因为他同样不知该以何种面目去面对他,不是因他昨日的荒唐,而是因为他对自己的一救再救。
燕飞羽把眼眯了条线偷看,见他出了石缝,这才松了口气。
他呆坐半夜,直到发现楚齐将要醒来,才惊觉自己竟然仍握着他的手,现在再松更加尴尬,只能闭眼装睡,也免了两人见面的难堪。
但天公不作美,即使两人暂时不想见面,但一日北风过去,此时天空飘飘洒洒的落了雪花。
楚齐搓着手臂取暖,暗骂这鬼天气,他们晾在石头上的外衣是没希望干了。
他穿的单薄不可再受风雪,只能把两人的衣服都取下来,抱成一团又钻回了石缝。
衣服冻得板结,他丢在地上捡了块石头锤锤打打,暗想这天寒地冻没吃没穿,他虽然还能再撑一时,但不知燕飞羽能再撑多久。
他突然又觉得不对,以他的体力昨晚已到了极限,原想今日起来能走动就算不错了,怎么只睡一觉就恢复了七八?
他边想边试着调息,果然内力充盈经脉稳厚,不由回头偷看了燕飞羽一眼,原来两人一直握着手到了天亮,是他用自己的内力在帮他恢复。
真是个笨蛋,有伤在身还发着烧,他不要命了?
楚齐忍不住悄悄走到他身边,一手摸他额头一手摸自己的,但还没摸出个大概,就见燕飞羽的脸蛋瞬间红了一层。
他手中一僵,原来花孔雀是在装睡,我是该叫醒他还是装作没看到继续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