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知晓,我以前也受过枪伤,这一枪没打在要害上,我不会有事的。”
那一天直到晚上,他们没有等到医生来,甚至连定时的送餐也没有出现。
普斐德看着知晓的小脸始终忍着恐惧与不安,不时查看他的背部是否仍然沁出血,始终强忍着眼眶里的泪不掉落,让他心里充满了愧疚。
这些天两人共处一室,他尽可能的让知晓放松,让她相信他们只是被囚禁几天而已,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却…
“呜…是我的错,我连累你了,他明明开枪打我的,呜…”
知晓终于忍不住哭起来,连日来的担惊受怕,今天还目睹了枪击、受伤和血,可是却久等不到任何人来理会,那种绝望让她情绪彻底失控了。
普斐德听了这句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泛起丝丝心痛。
举起一只手,把身旁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带进自己的怀中,轻轻抚着她的背,“傻女孩,尽说胡话。”
知晓把脸伏在男人包着布条的肩头,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渐渐泣不成声,眼泪收不住势的大滴大滴滚落,很快沾湿了裹了几层的布条。
普斐德一直温声安慰着知晓,引导她把多日来积压的负面情绪都爆发出来,直到最后哭累了困了在他的怀里睡去。
闭上眼轻叹了一口气,他们终于是等不及了。
即使他被软禁在这里消息不通了,也能预估到几方势力的割据情况。
白天下来找他的那个中年男人已潜伏在现任总理的内阁里三年了,他不动手除去他,只是因为他也要利用他们来平衡局势。
他们现在被右翼势力推出去直面工人、学生组成的“反政变”示威游行,直到现在受不住压力了才来找他,希望他能这时候出来用王室的立场向群众发声,和平解散游行。
如果他现在出现,等于是以王室的立场去支持他们的政变,默认支持他们的领袖上台掌政。
他拒绝了,并且对他说:“金育炳不会成功的。”
他们以为他什幺不知道,以为他就是一个单纯的商人…
背后的伤口不断传来一阵阵的疼痛,子弹应该是卡在肩胛骨里了,如果不尽快取出…
不等他细想,安静的矿洞里响起了许多细微纷杂的脚步声。
又有客人来了。
普斐德被后背传来的剧痛痛醒了。
睁开眼,他第一时间在昏黄的灯光里搜寻知晓的存在,看到她安然的睡在他身侧时才放下心来。
“知晓,知晓?”
等知晓醒过来后,两人开始打量身处的地方——一个至少两百平米的仓库,全部的门窗都被锁死了,他们走不出去。
四周堆积了许多半成品的佛像,有些有一层楼房那幺高,有些只有手掌大小,仓库里充斥着木头和颜料的味道。
“看来我们应该是被另一批人找到并且转移了囚禁的地方。”普斐德有些好笑,更多的却是无奈,想不到他竟章 知晓的本体世界然被这幺多人惦记着,不过,幸好都没有对知晓有什幺实际性的伤害。
看着同样一脸无奈的知晓,普斐德弯下腰再次真诚的道歉。
知晓阻止不了他的动作,怕牵扯到他的伤口,只能跟他开玩笑的说道:“托你的福,我见识了你们国家特产的生产基地,等我们都出去了,你可要送些特产给我定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