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崩坏3：全面崩坏（1）

　　声明：此文为R18G文，亦为《崩坏3rd》的金主定制文（第一篇），涉及角色有琪亚娜、布洛尼娅与芽衣，内容含有秀色、分尸等，可能会引起您的不适，请谨慎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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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一切的开始】

　　 休伯利安号抵达近地轨道时，最后一缕暮光已从星球的弧线之尽消失。东半球那被黑暗笼罩的天穹下，列昂诺夫反重力引擎拖曳的尾流成了人们能看见的唯一的光。

　　 像一颗燃烧在天上的星，在地表照出黯淡的影子来。

　　 琪亚娜·卡斯兰娜迎着耀眼的弧光，在刺耳的警报声中戴上呼吸面罩，最后一次检查战术装甲，以确认无误。

　　 “呼，姬子，本小姐已经准备完毕！请求投放舱通行权限！”她深吸一口气，旋即打了个响指，笑容明亮。

　　 “作战指令已下发，我们将全面出动，以单兵深空突袭的方式执行镇压任务，这是崩坏级的大灾变，能量强度超越远超以往，请诸位务必谨慎行事，还有……”

　　 重力增加，空气迅速排出，通讯频道里传来姬子严肃的声音。

　　 “知道啦知道啦，回头请你和芽衣她们吃冰激凌！我请客！舰长一定会在成绩单上签字的！”舱门缓缓打开，稀薄的大气偶尔有风扑来，少女轻步踏出月台，任由地心引力将自己拉向漆黑的地面，世界都天旋地转。

　　 “琪亚娜！该死！还是这么莽撞！”

　　 景色飞掠，战舰灯火通明，渐行渐远。越来越多的光点从休伯利安号跃出，在群星中拉出一道道银线，那是其他女武神，瓦尔基里战机与她们伴飞，一同切入星球的散逸层。

　　 “琪亚娜，请减速，与队伍同行，你根本不明白那是……”布洛尼娅向来机械的音色带上了焦急，琪亚娜下降速度很快，转眼间已经贴近平流层。

　　 “嘿嘿，让本小姐先去会会那头崩坏兽，不用担心，我只在外围抵近侦察…现在是琪亚娜时间！”

　　 琪亚娜笑着关闭通讯频道，布洛尼娅的担忧声戛然而止。而后她吐了吐舌头，在助推器骤然加速的火光中作出俯冲的姿态，没入翻滚的云海。

　　 【II·琪亚娜卡斯兰娜】

　　 “这座城市…已经完全被毁了…怎么会…”

　　 从脱离云层的那一刻起，琪亚娜便制动减速，始终徘徊在千米高空作机动飞行。目镜不断变焦再变焦，超高倍率的摄像眼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一座如同地狱的城市。

　　 变形扭曲的建筑像一座座墓碑，七歪八扭地倒在被火焰、气浪和死士席卷的大地上。大地龟裂，垮塌，裂隙中喷薄着炙热的岩浆。爆炸此起彼伏，带起浓烟成柱冲天而起，升入压城的黑色云幕，不分彼此。闪电在其中穿行轰鸣。

　　 火光映去，半边天都是赤色的，触目惊心。

　　 琪亚娜从未见过这一幕，地表简直像被凝固汽油弹犁过一遍又被投下了核弹，记忆里所有崩坏爆发的事件，还没有哪次能与之相提并论。只怕无人生还。

　　 “丫的…这真的是一只崩坏兽能造成的效果么…”少女喃喃自语，面色终于带上了紧张。

　　 三小时前，天命本部在北半球侦测到了异常的崩坏能聚集现象，在付出四位A级女武神战死的惨痛代价后终于确认，那是一只堪称［终极］的崩坏兽，将会给文明带来类似［全面崩坏］的末日级灾变。为镇压，各方势力齐聚，组织了这次的紧急联合作战行动。

　　 琪亚娜隐隐明白了［终极］的含义。

　　 她重启通讯，信号却被雷暴阻挡，耳边寂静如空。

　　 “嗯？有人！”

　　 目镜探测到了微弱的人类生命迹象，琪亚娜为之一振，她再降高度，紧贴着城市的天际线飞掠而过，像漂飞水面的鱼鹰。

　　 那是一个被死士围攻的少年，他站在天台边缘，背对着这个燃烧的城市，闭上眼就要向后倒去。琪亚娜加速冲袭，在最后一刻拉住少年的手，拉住将逝的生命。

　　 “喂喂！没事吧？”三两下解决掉死士群，琪亚娜连忙上前查看少年的情况。

　　 少年呆呆跪坐在地上，没有说话。

　　 “好了好了，没事了，安全了，”琪亚娜抱着少年柔声安抚，指向天空，“就在那里，休伯利……”

　　 后半句琪亚娜没有来得及说出，因为少年茫然地将手刺进了她的胸膛，捏住了还在奋力跳动的心脏，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琪亚娜难以置信地看着少年，眼中满是惊骇。血沫涌上口腔，她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气泡混着液体的咕噜声，身体挣扎抽搐。

　　 濒死关头，红焰席卷了整座大楼，楼体自下到上坍塌，顷刻间只剩一片废墟，火焰于漫天灰尘中跳动。

　　 废墟最深处，琪亚娜挥手融化掉钢铁，在四溅滚烫的铁水中一跃而起，长发舒卷如云。关键时刻，她切换到了［薪炎之律者］形态，以强行爆破掉整座大楼的方式自救。

　　 能徒手重伤自己，那个男孩不对劲！琪亚娜加速升空，眼看就要冲出废墟。

　　 啪——砰！

　　 突如其来的触手将她狠狠拍回地面！

　　 “可恶…”琪亚娜咬牙起跳，瞬间突破音速再次突袭，音障在她身后一闪而逝。

　　 律者形态下的她很快，然而触手比她更快！突围接二连三地被打回，打得地基都层层凹陷下去，最后一次她躲闪不及被触手贯穿了腹部，飞跃的身影定格在半空，像神话中被圣枪审判的神女。灰尘簌簌飘落，空气浑浊。

　　 少年从阴影中走出，焦黑血腥的身体不断有死肉掉落又有新肉生出，转眼间体如新生。无数条恶心的细长触手在他背后乱舞，像被洋流裹挟的海藻那样飘动。

　　 “你就是那只［终极］……”琪亚娜抓住黏稠的触手试图以火焰焚烧却无济于事，终极崩坏兽的力量居然可以化身人形且凌驾于律者之上，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

　　 她死死扣住扳机，［焢煌之钥］疯狂倾泻火力，附着薪炎的子弹将少年打的血肉横飞身体趔趄，可依然挡不住他走来的身影。

　　 弹壳掉在血泊上，溅起一朵朵黏稠的花。

　　 “终极…我的名字…么？”少年面目全非的身形忽然变为丑陋的崩坏兽，变成死士，变成被他所屠杀吞噬的男男女女，一人千面，最后又变回他自己，“不…不…我可以是…任何人…”

　　 叮叮当当，血肉蠕动着挤出弹壳。男孩喃喃自语着，背后伸出数条触手牢牢捆住琪亚娜的四肢，几乎要把她的骨头绞碎。他将琪亚娜拉到自己面前，抚摸少女刻满敌意的脸，好奇地凝视着。他歪头，轻轻敲打少女几近报废的战术装甲，将它们分解成虚无，露出那雕玉般洁白的肉体。

　　 “你这个混蛋！放开我！”身体被一丝不挂地展现在仇敌眼前，琪亚娜气呼呼地、半是愤怒半是羞涩地挣扎着，饱满的双乳随她的动作而跳动，几乎要甩到男孩脸上。她还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男孩无动于衷，他抓住那两对粉嫩的乳房，凑到鼻尖嗅了嗅，灰暗的眼睛忽然明亮起来，就像孩子看见了心爱之物。

　　 “你…很强大…远比之前来的女人…强大…我有些…饿了…”他伸出舌头，试探着舔了一口樱桃般的乳尖，或许是力道大了些，乳头软软地陷进了乳房里，等他稍稍收舌，乳头又无声地弹了出来，晶莹的口水沾在上面，与男孩舌尖连起一道丝线。

　　 “啊呃！”胸膛一凛，未经人事的琪亚娜不禁羞吟出声，男孩温热的呼吸喷在乳房上，奇痒无比。

　　 男孩又试探性地舔舐了几口，逐渐找准规律后，他一口将整朵乳头都含进口中，细细吮吸着。身为女武神，琪亚娜的身体向来保养的很好，男孩只感觉自己口中含着的不是乳头，而是一颗糖，一颗入口即化的奶糖，鼻尖都是少女好闻的体香。

　　 “啊嗯呃呃…快松口啊！混蛋！我可是琪亚娜·卡斯兰娜！”身体被侵犯，琪亚娜慌乱地点燃火焰试图烧死男孩，胸前的快感却袭扰着她怎么也无法作出攻击来，连咒骂和故作倔犟的报名示威听起来都像是玩笑的娇吟。

　　 男孩不予理会，一边吮吸一边抬起手，轻柔地捏住少女的娇乳，乳房挺而翘，刚入手时有种丝绸般的柔软，很快柔软被柔韧取代，像抓着两团充满气体的皮球，坚而不刚、柔而不破，男孩惊奇于这触感。掌中传来少女炙热的体温，还有植根基因深处的奇妙的舒适感。

　　 和侵略感。

　　 在本能的驱使下，他用尽全力吮吸，同时牙关咬住乳根，一如新生的孩童找到了母亲温暖的臂弯，急不可耐地想要进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琪亚娜吃痛，忍不住大喊出声，男孩的吮吸可远远没有婴孩的那种无力，简直像要把她的整个上半身都吸进去！女武神被强化过的身体极大增强了她的身体强度，可与此同时也极大地提升了她的感知力，男孩的轻咬犹如钢针刺下，吮吸更是要把双乳都撕裂扯断！

　　 男孩足足吸了半晌，才面带疑惑地吐出被蹂躏过的乳头，乳尖挺翘，让琪亚娜感觉胸前有火在灼烧，整个神经都要烧起来。

　　 “为什么…没有…吃的…饿…”

　　 男孩捧着两团肿胀的乳房，很是不解，人和兽的本能同时告诉他这里面应该装着好吃的才对。他试着拍打乳房，将大量狂暴紊乱的崩坏能灌进琪亚娜体内，以改写生物学的方式催化着少女尚未发育完全的身体走向成熟，琪亚娜小巧精致的乳房很快膨胀起来，乳晕渡黑，不断分泌喷射着浆白色的乳汁。

　　 “啊！该死，这，这这…”琪亚娜愣住了，双乳变大了一倍不止，它们阻挡着视线让自己看不见身下的状况。

　　 自己好像…喷出了牛奶？！琪亚娜不敢相信。

　　 “这下…好了…”嗅到少女的乳香，男孩笑了，他将脸埋进双峰间，片刻后再次咬住乳头大口大口喝了起来，乳汁流过味蕾的甘甜是那样美味，蕴含着少女身上的精华所在。男孩只觉得自己正在慢慢饱腹，慢慢增加力量。

　　 “啊呃…啊嗯嗯嗯……你这个…混蛋…啊呃呃别吸那里…琪亚娜…琪亚娜怎么会有奶水…啊呃呃……”琪亚娜面色潮红地别过头去，乳房袭来的阵阵快感和初次哺乳的母性让她几近沉沦甚至于发情，紧闭的下体都有淫液流出，可腹部恐怖的伤口又不断刺痛大脑，提醒她不能就这样一味享受。

　　 男孩的胃口很大，可仅凭吮吸还远远不够，他下意识地伸出两条触手卷住了琪亚娜的双乳，像牧民为母牛挤奶那样狠狠挤压着，开心地看着奶水喷射而出，喷出一条粗壮的白龙，他连忙抓住乳头将它们对准自己的嘴，口腔几乎要被奶汁淹没。

　　 “啊啊啊啊啊…放开…放开！混蛋！放开！啊啊啊啊…我不管啊…不管…唔唔…你是什么…啊呜…唔呃…放开！……”这次的痛楚更胜之前百倍，快感烟消云散，琪亚娜用力挣扎着，美得令人惊心动魄的脸庞流下泪来，打在宛白的锁骨上，长发半掩在光洁的肩畔。

　　 她忽然哭了。

　　 她忽然明白了，此时此刻自己无论如何都逃不脱被凌辱的命运，这对未经世事的少女是比死都难受的感觉。她不该擅自离队行动，也不该过分高估自己的，即便成为了律者，自己也还是那个彻头彻尾的大笨蛋。

　　 为时已晚。

　　 “你…不开心…吗…为什么…呢…”男孩抬起头，少女的泪花溅在他唇边，他舔了口，只觉得咸涩，还有一种名为［情绪］的东西，那是滔天的悲恨。

　　 他出神半晌，又伸出三条触手，两条强行分开琪亚娜修长的双腿，一条沿着腿根伸入琪亚娜的阴部，伸入小穴，穴边的白毛修剪的整整齐齐，掩映着穴道。

　　 触手轻轻抚摸、搅动着少女紧致的阴道，规律地抽插着，触手上自带的粘液是最好的润滑剂，触手坑坑洼洼覆盖着硬质的表面是最好的刺激点，顷刻间琪亚娜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简直直冲云霄。

　　 “唔…唔…”可她依然在哭，哭很丢人，她极少哭她想努力不哭，可她做不到。

　　 自己就这样失去了一切。

　　 “…琪亚娜…开心…琪亚娜…开心…”

　　 男孩拍打着琪亚娜的双乳，向内挤压，看着它们贴在一起形状变形，喷出更多的奶水，不断重复着那句话：

　　 “…琪亚娜…开心…琪亚娜…开心…”

　　 触手的抽插越来越快，男孩不懂什么调情之事，所以触手的性交也是最简单粗暴的方法，那就是直接捅进去再收回来，如此往复，以达到取悦异性的目的。每一次的抽出，穴缝都会喷出大量少女咸腥的体液，因为刺激，琪亚娜的小穴变得通红，穴口还在微微张合，似乎是渴求一般。

　　 “呜…呜呜…嗯…嗯嗯…”琪亚娜只是抿唇，这个片刻前的元气少女此刻是如此哀寂，她羞耻地感受到了下体的变化，可是她控制不住，她的身体还想要更多的刺激，更多的快感。

　　 “啊啊啊啊啊啊啊呃呃呃呃呃呃呃呃……”最后一下抽插，琪亚娜湿漉漉的小穴彻底高潮，淫水喷了男孩大半个身子，琪亚娜也因此双眼翻白，吐舌，像条催情的母狗。

　　 “为什么…琪亚娜…就是…不开心…呢…”男孩费解地看着琪亚娜，即便她的大脑正分泌着海量多巴胺，身体也作出了应激反应，可男孩就是从中感受不到丝毫的快乐。

　　 “不开心么…那就…杀掉…好了…”

　　 想不通就不去想，男孩忽然扯住琪亚娜的乳房，触手表面竖起细小坚韧的甲刺，伸进琪亚娜的腹部伤口疯狂地旋转绞动起来，顷刻间毁掉了少女的所有肠脏，血肉模糊！而后那触手发力，斜斜剖开了少女的细柳之腰，血水喷涌而出模糊了男孩的双眼，残破的脏器碎片混着骨骼一坨坨滑了出来，和胃酸一起啪嗒啪嗒打在地上，热气中腥臭酸味弥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琪亚娜疯狂哀嚎起来，痛！好痛！

　　 可这仅仅是开始，下一刻，触手向两边发力，直接扯掉了琪亚娜的乳房，两个碗大的可怖伤口就那样印在少女胸前，乳黄色的脂肪组织还在滴着稠油，肋骨直接暴露在空气中。扯掉乳房后，那触手旋即从琪亚娜的小穴中钻了进去，一路捣毁子宫钻进残破的胃部，最后直直钻入气管，磨碎琪亚娜的贝齿和舌头，从她的口中钻了出来！触手顶端轻轻触碰琪亚娜长长的睫毛，又猛地戳进右眼毁掉了那颗眼球，触手紧紧擦着头骨滑过，片刻后又从琪亚娜的左眼眶探出。

　　 双目被毁，此刻琪亚娜的的脸上只剩下两个血肉模糊的空洞，世界都一片黑暗，触手不断来回摩擦堵塞着口鼻，从外面看就像有鱿鱼长在了她头中，让她连呼吸和出声都做不到！大脑面对如此强烈的疼痛反而暂时压制住了许多痛觉，琪亚娜只觉得感觉不到身体存在了，几近昏厥。

　　 “强大的…琪亚娜…还…死不了…”

　　 男孩将半个头探进少女空空的胸膛，扯掉还在微微呼动的肺叶，拽掉与之连接的气管，看着琪亚娜天鹅般优美的脖颈瞬间被拽的塌进躯干。只有心脏还在忠诚地跳动着，每一次都搏出大量血液。他随手抓住那被鲜血黏稠的长马尾，一来二去穿过肋骨，打了一个最简单的死结。

　　 然后他走到琪亚娜身后，轻轻拉动马尾，每拉一次，便有一根肋骨应声折断，声音很脆，像折断秋天干枯的树枝。

　　 此刻琪亚娜身上只有背部和四肢还算完好，最主要的脏器都已经被触手绞成浊液，她已经是半个死人了，全靠律者强悍的大脑回光返照在支撑着思维运作。

　　 男孩意念微动，触手向四面八方拉伸，琪亚娜的四肢都被拉的绷紧，离分尸只有一步之遥。

　　 她的肌肤很白，惨白，死一样白。

　　 一条触手划过琪亚娜椎骨分明的背部，山一般起伏的腰臀，然后趴在脊椎骨上，将尖刺深深扎了进去，另外四条触手则划开琪亚娜的四肢，蛇一样缠绕在骨骼上，五端同时发力，瞬间将琪亚娜还算完整的骨架从血肉中抽离。

　　 身体剥开，失去支撑，琪亚娜泥人一般瘫软下去，几乎不成人形，曾经的元气少女现在也不过是一坨屠杀下里剁烂的、形如脱水的死肉。男孩固定好血淋淋的骨架，上面只缺最后一个部件。

　　 咕噜——

　　 触手闪过，琪亚娜的头颅被斩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停下，空洞的眼眶还在看着男孩。触手绞碎颅骨，卷出那尚有余温的大脑，噗嗤一声插在了骨架顶端。

　　 她死了。

　　 男孩挖了口脑仁，摇摇头，没有乳汁好吃，还有个自称叫西琳的声音。

　　 “…琪亚娜…喜欢…玩火…那就…玩火…”男孩随手在空气中摩擦出一片火海，俯身捡起几根不知道是少女身上哪个部位的骨头，串起那一大摊生肉，从大腿到脏器，一并扔到火中烤了起来。脂肪遇热滴油，油遇火星噼啪作响，更助火势。

　　 很快，肉香扑鼻。

　　 男孩咬了口半生不熟的足肉，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味道，大地便剧烈颤抖起来。他疑惑地抬头，地裂天崩中，千万道落石被火焰席卷着淹没了他。

　　 夜惶惶，大雨泼天地下。

　　 【III·杀死兔儿与雷霆】

　　 “Fire！”

　　 布洛尼娅面无表情地挥手，导弹群拖曳着长长的尾迹像梳子一样划过夜空，成饱和打击之势一波又一波轰炸目标地点，一眼望去漫天都是坠落的星，落雨般覆盖了那片崩坏能聚集的区域。

　　 爆炸声不绝于耳，几乎要削平这座无救的城市。

　　 “Varkry System,启动！”

　　 舰队打击紧随其后，在落地前，布洛尼娅化身为了［理之律者］的形态，冰蓝色的裙摆在狂风中像花那样翻飞，暴风雪随低温呼啸而至。越来越多的女武神在她周围降落，全员严阵以待。

　　 远方，雷霆闪灭，两头被吸引而来的帝王级崩坏兽应声倒下，［雷之律者］芽衣一刀切开它们的颅骨，在漫天爆裂的髓浆中起身，合刀，刀入鞘的脆鸣中，［天殛之境］反射着森寒的光。

　　 “天命本部的数据分析是，终极崩坏兽的意识尚处在塑造期，要尽可能在它下一次进化前将其斩杀或引导制服，才能将危害降低到最小化。”德莉莎低首，轻轻抚摸着十字架，为不幸逝去的人们祈祷，为整个文明祈祷。

　　 “这些火力远远杀不死那家伙，最多只能做到暂时压制。”符华随手抽刀，将一只挣扎的崩坏兽钉在地面上，她拧动刀柄，彻底绞死了那头畜牲。

　　 “该死的，还是没有琪亚娜的消息么？这个小疯子！”姬子扶额，半是担忧半是咒骂，丽塔连忙安慰。

　　 “搜索不到琪亚娜·卡斯兰娜的信号源，但她还活着的概率，是百分之八十一，”布洛尼娅在空气中连指虚点，飞快地构造着轨道炮，“眼下，只能由布洛尼娅和芽衣，先去查看情况，再作决定。”

　　 布洛尼娅高举着的手重重往下一挥，轨道炮的打击从天而降，在终极崩坏兽所在的目标区域打出一道深渊来，坑洞深不见底。开战时有必要分割战场，这座城市不能再经受任何摧残了。

　　 “所有人警戒。”德莉莎收起那枚十字挂链，语气坚定。

　　 “嗯，我们走！”芽衣点了点头，面向矿洞一跃而下，身后带起淡紫色的雷电尾迹。

　　 坑洞幽长，半晌才见底。布洛尼娅从底部抬头望去，坑顶只剩下小小的一星亮点。她扔出照明装置，白炽灯刺眼的光瞬间充斥整座空间，而男孩就站在洞中央，遍体鳞伤，手中抓着一缕略微焦黑的白发。

　　 “那是…琪亚娜的…头发？”芽衣瞳孔骤然紧缩，她横刀，难以置信，“琪亚娜在哪里？！说！你对她做了什么？！”

　　 她失态地厉声暴喝，身体颤抖。

　　 “琪亚娜吗，吃掉了…”男孩咀嚼着，吐出一根啃的干干净净的指骨，笑容天真无邪。

　　 他收回所有触手，将一个黑色的发箍扔到二女面前，发箍呈王冠状，上面铭刻着［Kiana Kaslana］的字与名，血迹已经干涸。

　　 “芽衣，克制情绪。”布洛尼娅刚要制止，少女便持着一点刀芒跃迁而至，直刺男孩心脏。

　　 后者徒手握住刀尖！男孩任由锋利的刀身将手掌切的支离破碎，他重重一握，［天殛之境］碎成无数碎片。

　　 “还没有吃饱，一起来玩吧？”男孩的嘴角忽然裂开，一直撕裂到耳边，带动下颚倒翻到胸膛，铁齿钢牙从牙床上蠕动着长出来，他放声尖吼着，狂暴紊乱的崩坏形成冲击波扑面而来！

　　 “唔！”芽衣和布洛尼娅闷哼一声，同时被震飞，两个人都深深嵌进岩壁里。

　　 “咳！咳……”少女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卷成了一团，咳出大滩大滩的血。

　　 然后是第二波，第三波！滔天的崩坏能量以男孩为中心，摧枯拉朽般扫荡着方圆数公里内的一切！

　　 地面上正待命的女武神同时晕倒，昏死过去。

　　 “呃哇……”芽衣吐出血块，以断刃撑地推开巨石挣扎着起身，灰尘中她看不见布洛尼娅在哪里。悲伤令她的面容扭曲，愤怒烧在眼睛里久久不熄。

　　 “重装小兔，抹杀目标，Fire！”少女冰冷的指令混合着金属机械咬合的轰鸣声传来，激烈而短暂的交火过后又变成衣服被撕裂的咔嚓声响，还有女孩的抽气声。

　　 芽衣连忙踉踉跄跄地跟了过去，却被什么东西绊倒了。匆匆间她回头一看，那是具散落的骨架，和一颗头颅。

　　 那是琪亚娜。

　　 另一边，男孩半骑半趴在布洛尼娅身上，撕扯着她冰蓝色的小夜礼裙，他的身体已经半兽化，浑身隆起的肌肉和爪子泛着青灰色的钢铁质感，面对少女娇嫩的肌肤时毫不留情，尖爪裂开包裹着布洛尼娅鸽乳的胸罩，在白净光滑的肌肤上划出一条条血痕来。

　　 不会有人是他的对手。

　　 “放开布洛尼娅，停止亵渎行为，只有舰长才能这么做。”布洛尼娅眉宇微蹙，语气仍然和西伯利亚的寒风一样冷，她瞄准男孩狰狞可怖的兽脸，攻击却伤不到他分毫。

　　 她挣扎着身体想起身，可少女纤细如弱柳的身子又怎么可能推开一头强壮的野兽？男孩压的她动弹不得，口溢鲜血，下体麻木几乎失去知觉。

　　 很快，上衣被扯的七零八落，小巧可爱的鸽乳随少女的呼吸而起伏，乳房盈盈不堪一握，淡淡的清香入鼻，布洛尼娅的胸部是带着少女天然的体香的。

　　 尝过琪亚娜的乳汁后，男孩早已迫不及待，他伸出粗壮的、蟒蛇一样的舌头舔舐着布洛尼娅的嫩乳，不同于之前琪亚娜已经渐具规模的奶子，布洛尼娅尚还处在少女的发育期，温温软软的双乳入口，滑得好像随时都会从舌尖溜走，别有风味。

　　 布洛尼娅看着自己的身体就那样暴露在一个丑陋的异性面前被毫不怜香惜玉地舔舐，整个人都不知所措。

　　 在此之前，布洛尼娅明明只有在舰长和希儿面前才能光着身子的！

　　 “哈…哼…”胸前一片潮湿，快意让布洛尼娅不禁出声，她旋即反应过来，急忙调低身体的感知灵敏度。这是面对强烈感觉时的最优解。

　　 “为什么，布洛尼娅不出声呢，是因为不够舒服吗…”舌头从乳房舔到女孩的腋下，那里光光洁洁，没有褶肉，散发着微微的汗香，布洛尼娅奇痒之下不禁轻笑出声，不得不再次调低感知灵敏度。

　　 “原来你，脑袋里有片铁块…”男孩舔上了布洛尼娅玩偶一样藕白的手臂，黏稠腥臭的口水湿了她整个上半身，湿了长长的黑丝袖套。

　　 “放开布洛尼娅。”布洛尼娅恶心于男孩的口水，“只有舰长和希儿，才能向布洛尼娅吐口水。”

　　 “舰长和希儿是谁？”男孩好奇，口水从尖牙间的缝隙流到布洛尼娅银灰色的卷发上，也流到她精致的耳朵上，沿着耳道流淌进去。少女急忙甩头，想将这恶心的东西甩出去。

　　 “那我努力让布洛尼娅开心吧，布洛尼娅可要努力开心哦，琪亚娜不开心，所以她就被吃掉了……”

　　 听见琪亚娜的死，布洛尼娅又是一阵挣扎，在心里她不愿相信这个噩耗，可是战场分析又冷漠无情地告诉她：这是真的。

　　 她现在只希望自己已经被玷污掉的肮脏身体能为芽衣拖延时间，不要再有人来送死了。

　　 见布洛尼娅不开口，男孩用长舌卷住了少女的身体，粗糙的舌头穿过布洛尼娅的腰部，像一块高高的垫子那样将布洛尼娅顶了起来，让她胯下原本紧紧闭合着的幽谷不得不张开，小穴一张一合，粉嫩的阴唇和旺盛的阴毛随之轻轻飘动，像是在呼吸一样。

　　 淡淡的小股圣水从穴口流了出来，被男孩舔了个干净。他的舌头有力而粗糙，硌得少女生疼，女孩的下体本来就是最敏感的部位，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摧残？

　　 没有前戏，尝到幼小异性分泌的荷尔蒙后，男孩直接将半个舌头都伸进布洛尼娅的小穴中，来来回回抽送起来！他的舌头太粗了，在布洛尼娅的小穴中像一头发情发狂的公牛那样横冲直撞，将紧致的肉壁都扩大撕裂，每一次都带出啪啪作响的圣水和血液！

　　 “为什么，布洛尼娅淫荡的小穴中，有一堵墙？”男孩还不知道那叫处女膜，好奇地顶了几下。

　　 布洛尼娅仍然别着头，一脸冷漠——在得出获胜无望的结论后，她彻底屏蔽了自己的感知，将自己变成了一具没有任何感觉和反应的、冰冷的布偶娃娃。她无法杀死男孩，但最起码可以杀死自己的感官来对抗他。

　　 “布洛尼娅，我的下面好胀…”男孩挪了下身体，一根硕大的巨龙一样的阴茎跳了出来，打在布洛尼娅的小腹，阴茎粗壮而长，因为充血，整根都是暗红色的，到了龟头部分甚至都变成了紫黑色，马眼处不断有精液流淌。

　　 “布洛尼娅，帮帮我…”男孩将散发着强烈腥臭味的鸡巴对准少女，在小穴前找准了好几次位置，才“噗嗤”一声插了进去，撑开娇嫩的苞肉，宛如一条巨蟒在少女的阴道中穿行，甚至能在布洛尼娅的腹部撑出明显的凸痕来！

　　 处女膜被破，处女殷红的血像为鸡巴披上的红缨战旗。

　　 好热，里面热热的，好像裹着一团棉花！男孩尝到了性交的快感，狂风暴雨一样催动着下身，半晌才发出一声怒吼，将大量灼热的精液灌进布洛尼娅的肚子，因为量太多，甚至还有很多白浊从小穴中重新喷了出来，一直喷到她的银蓝流纹双色的高跟鞋上。

　　 “布洛尼娅为什么没有，反应呢？”男孩捧起布洛尼娅的头，大拇指按在她的额头上用力向内挤压，捏的少女颅骨碎开向内凹陷下去，“琪亚娜明明，会叫出声来的…”

　　 头颅被撕裂，布洛尼娅还是无动于衷。她无声地望着他，双眼空空荡荡，澄澈到能映出男孩的面庞，世界寂静如空。

　　 头骨破碎，漂亮的头发被连根扯断，无数骨片插进薄薄的皮肉里，鲜血横流，流进布洛尼娅的眼中，满目一片猩红。只需一丝之差，男孩就能切开布洛尼娅的大脑，像热刀切开一坨奶油那样。

　　 即便如此，布洛尼娅仍然没有任何反应。血液从她的眼角划过，画出朱红色的泪线。

　　 男孩恼怒地捏住卷发，将布洛尼娅提起。自始至终他都将这一切当成一场游戏，可如果玩物没有了情绪也失去反应，那玩弄它还有什么意义？

　　 他撕开少女的肚子，掏出那些脏器，那些肠子，一圈又一圈将它们缠在布洛尼娅的脖子上，他捏爆子宫，之前无处可存的精液此刻找到了发泄的口子，争先恐后地流了出来。

　　 面对这能让普通人都晕厥过去的痛楚，女孩甚至都未曾出声。

　　 “真是恐怖的自制力…”男孩话音未尽，闪电已至。

　　 “布洛尼娅！快跑！你这个混蛋！还我琪亚娜！！！”芽衣扑到男孩肩上，修长的双腿缠住他的脖子，旋即带动身体扭转发力，试图将他断颅！与此同时，芽衣紧紧握着电流环绕的断刃狠狠插进男孩头顶，全力搅动，绞碎大脑，白花花的脑浆飞溅！

　　 她的理智已经被怒火焚烧了。

　　 男孩却巍然不动，他抓住芽衣的双腿，一个过肩摔将后者狠狠摔在地上，力量大到芽衣的双腿都被扯断，鲜血从腿部动脉喷涌而出，噗嗤——噗嗤——断口处还有半截被掰断的腿骨。失去了双腿，芽衣只能抽搐着爬行，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触目惊心的血迹。可即便如此，她依然紧握着刀，刀刃直面男孩。

　　 “琪亚娜……”芽衣声音颤抖，头的上的双角被摔断了，断角直直插进右眼，眼球像花白的蛋羹那样爆开。

　　 “芽衣…”布洛尼娅的眼神恢复了些许光彩，喃喃自语，“你为什么还要来…”

　　 “看来找到布洛尼娅在意的东西了…呵呵呵…”男孩的断首转眼间恢复如初，他难听地笑着，像是有吐不出来的痰卡在嗓子里。他催动崩坏能量，原地修复好被打成破铜烂铁的重装小兔，然后瞬间入侵芯片夺取了布洛尼娅的身体控制权。

　　 灵魂无法被夺舍，程序可以。

　　 他抬手，布洛尼娅也抬手，重装小兔一起抬手。

　　 “Fire…！”他面向蛆虫般挣扎的芽衣，握拳，重装小兔忠实地执行开火命令，火光中碎肉漂着血浆横飞，彻底打碎了芽衣的下半身，热腾腾的内脏从空腔里流出，堆了一地。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芽衣哀嚎起来，声声入耳，疼的几乎无法呼吸！

　　 “芽衣？芽衣！布洛尼娅不是故意的！怎么会这样…”布洛尼娅慌了，眼神动容，像慌乱的白兔，芽衣的嚎叫刀子一样刮在她耳边她心上，久久不去，“芽衣！布洛尼娅，布洛尼娅不是故意的！重装小兔、重装小兔怎么会这样…”

　　 她可以对一切都不在意，友谊不在此列。

　　 “你这个混蛋！把身体还给布洛尼娅！”少女向来冰冷的情绪终于被怒火点燃，她愤怒地看着男孩，竭力控制身体，颤抖着抬起手，想要杀死他，却怎么也做不到。

　　 男孩狞笑着对准芽衣的头颅，布洛尼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变成提线木偶，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抬手、瞄准、握拳…枪炮轰鸣，芽衣被打成了一滩面目全非的碎肉…黏稠的血浆甚至喷飞起来，像鸽子那样飞起来，扑到布洛尼娅脸上。

　　 半只断手飞到眼前，手中还紧紧握着刀柄。

　　 布洛尼娅彻底呆住了，僵在原地，像具行尸走肉。

　　 程序运行一片混乱，和大脑天人交战着。她嘴唇微动想说些什么，可怎么也说不出话来，身体像筛糠一样剧烈颤抖。

　　 “布洛尼娅刚刚可是杀了自己最好的朋友，芽衣哦…布洛尼娅杀了芽衣，布洛尼娅杀了芽衣…”男孩戏谑的挑衅如附骨之疽般环绕在布洛尼娅耳边，与少女的悲嚎重叠。

　　 “布洛尼娅杀了芽衣，布洛尼娅杀了芽衣…”

　　 男孩抬手，重装小兔继续向那滩肉渣开火，将骨头打成碎末。

　　 “布洛尼娅杀了芽衣，布洛尼娅杀了芽衣…”

　　 剧烈的爆炸后，地上只剩一片暗红色，那是被高温蒸发掉的血液。

　　 “啊————！不！不！住手！住手！！住手！！！”一遍又一遍地，布洛尼娅泪流满面，眼泪与鼻涕混在一起分不清，她大吼着，蓝宝石般的双眼一片血红，“住手！混蛋！！住手啊！！！”

　　 “住手…呜呜…住手……”布洛尼娅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整颗心都被抽走了。

　　 “不要…不要…对不起…芽衣…呜呜…对不起…”偌大的坑洞内，抽泣悲痛欲绝，渐渐低落。

　　 “这就是痛苦么？继续，布洛尼娅…”男孩有趣地看着这一切，学习着布洛尼娅的情绪，学习她表达情绪的方式，“我能掌握时间和空间，我们继续来…”

　　 他随手一握，缓缓地逆向旋转手掌，先前芽衣所在的位置竟是时光倒流起来，血滩…爆炸…横飞的肢体…子弹…最后定格在芽衣握刀袭来的瞬间。

　　 “布洛尼娅…？”复活后的芽衣神情恍惚，语气惊疑，一不留神重重摔在地上，［天殛之境］弹跳着滚出很远。

　　 “芽衣！快跑！跑！”布洛尼娅大吼，甚至抓起碎石扔向这位挚友，“跑！跑啊！”

　　 芽衣冷不防被碎石打了下，愣住了。她不解地看着身体残缺的布洛尼娅，看着布洛尼娅痛苦地举起手，如同哀求。

　　 “我来救你！撑住布洛尼娅！”芽衣误解了话语，冲到挚友面前，就要救她逃离。

　　 轰——

　　 男孩握拳，松掌，微笑。

　　 “布洛…尼娅？”下身被重炮撕裂，芽衣难以置信地看着重装小兔，炮口还飘着缕缕青烟。

　　 她无力地倒在布洛尼娅面前，两人咫尺而面，血泊蔓延。

　　 “为…什么…为什么……”芽衣不甘地闭上眼，停止了呼吸。

　　 像是在问：布洛尼娅·扎伊切克，我最好的朋友，为什么杀我？

　　 “对不起…对不起…”

　　 布洛尼娅竭力去够芽衣的手，却在两人手指将要相触的刹那看着芽衣碎成漫天血雾，雾气氤氲，纱一样拂来。

　　 她的手就那样僵在半空，久久不落。

　　 “杀了布洛尼娅吧…求求你…杀了布洛尼娅吧…”布洛尼娅神情呆滞，语气几乎哀求。此时缠在她脖子上的肠脏，尚存余温。

　　 “不，布洛尼亚不该放弃，布洛尼娅需要痛苦，像刚才那样…”男孩断然摇头，再次倒流时光，这次复活的除了芽衣，还有琪亚娜。

　　 “布洛尼娅？芽衣！”琪亚娜语气惊喜，然而这惊喜只存在了一瞬，重炮轰鸣声中，香消玉损。

　　 断肢飞舞，两颗头颅咕噜咕噜地滚了过来，男孩将它们提起，轻轻放在布洛尼娅面前，琪亚娜的笑容凝固在最后的那个“衣”字上，芽衣则一如既往地面色凝重。

　　 此刻她们都看着她，而她已经声嗓皆哑，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再来…”男孩摇头，时光又一次倒流，流回琪亚娜的骨架刚刚被触手抽离的那一刻，流回芽衣倒在血泊中向她发问的一瞬间。

　　 崩坏能量奔流在布洛尼娅体内，修复着她重伤的身体，伤口处细胞的蠕动清晰可见。男孩在给她续命，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为…为什么…为什么…”芽衣轻声地问，又一次。

　　 又一次，像是在问：布洛尼娅·扎伊切克，舰长麾下忠诚的女武神，为什么背叛我们？

　　 布洛尼娅惊恐地看着自己起身，手指哆嗦着攥紧那把断刀，拖着一地的碎肉踉踉跄跄地走向芽衣，刀尖缓缓上扬。

　　 “嘘——”男孩轻轻摇头，指令在芯片中跳动着，女孩这次连出声发泄都做不到。

　　 不要…不要…

　　 布洛尼娅在心底喃喃地念，她已经预见那可怕的事了，身体从未如此陌生。

　　 芽衣看着故友走近，沉重的步伐踩起血花，一步又一步，看着她瘦弱的身影一点点遮住光，变成光幕前黑色的剪影，那剪影已经失去了活着的支柱，弱的随时都会随风而去。

　　 最后眼前只剩布洛尼娅漂亮的高跟鞋，和软软的小腿。接着，肋部一痛，自己被踢得仰面朝天，剧痛中，有几根肋骨碎掉了。

　　 “布洛尼娅想要吃了芽衣，慢慢地吃，直到最后一口…”男孩化身变成终极崩坏兽，用最轻柔的语气说出世上最狠毒的话来，声如雷鸣。他吐出几团血肉，血肉飞快地搭建骨架，催生皮肉，化为一个个［男孩］们，飞向坑顶。

　　 地面上还有一些昏死的女人，就让这些分身去玩弄好了。现在，只需要静静看戏。

　　 布洛尼娅跪压在芽衣胸前，将断刃插进挚友的肩胛骨，然后哭泣着俯下身，樱桃小口微微启张，似乎是要去吻她，呼吸相闻。

　　 “布洛尼娅…唔…”

　　 二女嘴唇相贴，布洛尼娅轻轻咬住芽衣粉樱般光滑的唇，口津混着血液，她就那么吮吸着，然后突然间死死咬紧牙关，不断用上下齿关撕扯，竟是一口咬掉了芽衣的嘴唇！

　　 “咕噜噜……”失去了嘴唇的保护，芽衣染血的牙床和贝齿直接暴露在布洛尼娅面前，恶鬼般狰狞可怖，血泉不断从喉管往上喷涌。后者吓傻了，可身体却依然忠实地执行着芯片规划好的程序，大口咀嚼起来。

　　 “布洛尼娅，说说好朋友的味道吧？”终极崩坏兽磨爪，少女渺小的身影在他看来和点心一样。

　　 “芽衣的嘴唇软软的，没有唇皮，也没有褶皱，像一支饱满的糕点，很有弹性，”布洛尼娅若有所思地品尝，眼睛里是遏制不住的惊骇，一如被困在玻璃瓶中的无助灵魂，“可吃起来却是极富嚼劲的，和筋肉别无二异，芽衣的嘴唇香香的，连口水也是香香的，有桂花一样的清香。”

　　 她机械地咀嚼着，一口一口，将唇肉嚼烂了，嚼成湿草团一样的肉沫子，口水顺着嘴角不断流淌下来，打在芽衣因悲伤而紧闭的眼帘上，一时间偌大的空洞中都只剩口腔拍打口水的啪啪声。

　　 嚼得不能再烂了的时候，她一口咽了下去，口水吞咽声听闻于耳。

　　 吃掉好友，也一点点吃掉自己活着的欲望。

　　 “布洛尼娅，有好东西，可是要分享给好朋友哦…”终极崩坏兽慵懒地匍匐着，字字诛心，将布洛尼娅所剩无几的精神支柱切的千疮百孔。

　　 “要分享…”布洛尼娅重复着这句话，反吐出那坨沾满唾液的肉渣，掰开芽衣狰狞可怖的嘴，然后一口吐了进去。

　　 “唔…唔…”芽衣痛苦地抖着身子。

　　 布洛尼娅舔上芽衣的苍白脸蛋，舔过发鬓，含住了芽衣那犹如精灵一样弧度优美的右耳，咬碎软骨，将骨渣混着耳部唯一有些肉质的耳垂吞进腹中。左耳则照例被“分享”给了好朋友，也不管芽衣是否能吃得下。

　　 味蕾欢呼雀跃，将最真实的想法反应给大脑，竟然有些出乎意料地…美味？布洛尼娅发自内心地感到一阵恶寒，她想起了以前，在学院温暖的晚餐聚会上，芽衣经手过很多佳肴，可她从不会想到自己也有成为食物的那一天。

　　 嘴唇与耳朵只是开胃菜，下一步，布洛尼娅抠掉了芽衣的眼球，扯掉与之相连的血管，一口吞进嘴里，少女的眼瞳是如落樱般动人的红紫色，眼球入口，就像含住了一枚果冻做成的鸡蛋，轻轻咬下去，满嘴都是爆开的汁液。

　　 芽衣已经塞满肉沫的嘴塞不下更多了，布洛尼娅只好剁掉她的小臂，撬开肘关节，一刀刀剜掉嫩白的臂肉，将骨头棒子整个捅入芽衣口中，粗暴捣了下去，有残渣落进气管，憋的芽衣面色发紫无法呼吸，布洛尼娅也只当视而不见。

　　 是看见了，可无法去救，无法补救。

　　 能做的，只有心底无休止的道歉，和没用的“对不起”。

　　 头部暂时无处可吃，接下来是胸部。布洛尼娅扒开火红色的甲胄，捂闷多时的乳房跳了出来，因为体热，乳房上还湿着香汗。她舔掉汗液，咬掉乳头，然后剥开芽衣整个胸膛的皮肤，剥开挺立的鸽乳，将那些乳腺和乳肌一并咬了出来，满脸都是恶心的人油。

　　 乳房多脂肪，所以这一部分肉感并不多，但乳肌肉质老道，有不少肉丝卡在了布洛尼娅的牙缝里。即便白花花的脂肪和黏着肉渣的血污也并不腻口，那些奶酪般的油脂她照吃不误，饱满的乳房很快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塌陷下去，布洛尼娅迫不及待地吮吸着油血，腮帮子鼓的满满的，甚至都能感到芽衣逐渐微弱下去的心跳。

　　 心跳，还有心脏。

　　 她打碎芽衣的肋骨，扒开胸膛，整个头都伸进去撕咬起来，像大草原上伸进猎物肚腹撕咬脏器的母狮子。血液喷涌过后，最先碰到的是两瓣肺叶，布洛尼娅舔掉肺叶上的血，咬了一口，并不可口。她又咬了口粗壮的气管，这一截软骨远比耳朵要硬得多，最多只是咬出裂痕。于是她只好转头，将目标对准了那颗仍奋力跳动的心脏。

　　 因为常年搏动和输血，所以心肌发达，也更有嚼劲，咬在嘴里烫烫的，不时有大量鲜血搏出，布洛尼娅全部喝了下去，这样才能让来不及嚼碎的肉块不至于卡在嗓子里。

　　 吃完心脏后，布洛尼娅呆了片刻，才傻傻地起身，一脚踩碎了芽衣的喉管，之前强喂进去的肉沫渣滓都一小坨一小坨地流了出来。布洛尼娅割下她的头颅，随手抓起一块碎石，慢慢切着肉大快朵颐，从头皮到到脸蛋，转眼间啃得芽衣不成人形，像个皮肉腐烂的骷髅头。

　　 布洛尼娅割开芽衣的头骨，平放在地上，她切的很平整，头骨是一瓢碗形，她摘出大脑，将整个脑袋都放进头骨里，然后拿起之前那个骨头，棒槌一样奋力捣鼓敲打起来，捣的自己满脸都是白白的脑花。

　　 她的力气很大，脑仁很快被捣成了一碗白里透红的脑浆，布洛尼娅绝望地看着自己捧起那半个头骨，将脑浆都一饮而尽，味道很像半生不熟的鸡蛋羹。最后，她才满意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腹，尿液从小穴无声流淌。

　　 “够了，布洛尼娅，你已经吃饱了…”终极崩坏兽的声音仿佛从极高处传来，解除了对芯片的控制，它的目的已然达到。友相食，精彩至极。

　　 少女的动作戛然而止，像发条走到尽头的铁皮人。

　　 “啊啊！！”布洛尼娅怔怔捧着仍有少量脑浆的头骨，忽然怪叫一声，连滚带爬地逃向墙角疯狂呕吐起来，直到将胃酸都吐空。头骨打翻在地，脑浆漫天泼洒。

　　 芽衣…她们…被吃掉了…

　　 因为布洛尼娅…

　　 在浓郁到化不开的血腥味中和一地食渣中，布洛尼娅闭上眼，将头埋进臂弯里哀嚎，久久不息。犹如置身修罗地狱。

　　 “希儿……”

　　 ——少女气若游丝，喃喃自语，这是她生前最后一句话。

　　 芯片在这一刻无声烧毁，她的精神终于崩溃……了。

　　 终极崩坏兽用巨大的爪子戳了戳布洛尼娅，后者蜷缩在墙角一动不动，漂亮的卷发缠在两肩，像精致的玩具娃娃。

　　 她的身体，活着。

　　 她的灵魂，死了。

　　 “布洛尼娅，真是不经玩…”终极崩坏兽略微发力，爪尖穿透少女浑身血污的身体，凑到血盆大口前，细细舔了起来。他的舌头像猫那样遍布着密密麻麻的倒刺，坚硬如铁，绝不温柔，女孩柔弱的身子根本挡不住，裙摆撕裂，皮肤被瞬间舔的支离破碎，像是被千刀万剐般剐掉。它爪尖轻捻，捻碎布洛尼娅的脊柱，后者本能地抽搐了一下，旋即不再动弹，像条无首的鱼干。

　　 终极崩坏兽从足底开动，碍事的高跟鞋下，少女穿着轻薄白丝的嫩足透出粉红色的晕染，修剪得圆圆润润的趾头像糖豆一样可爱。终极崩坏兽轻轻一吸，两条充满肉感的美腿被瞬间卷进长舌，接着是躯干和断肢，以及头颅。

　　 牙齿磨碎骨头，骨头很脆，咔吱，咔吱，骨粉和爆裂的脑浆一同下肚。肉块和脏器相对绵软，肉屑满口都是，可口，只是量少了些。

　　 “噗！”它随口一吐，冷傲的理之律者只剩下一堆被啃的干干净净的乱骨，两颗橙黄的耳坠静静躺在其中。

　　 只有头颅倒还勉强完好，终极崩坏兽卷起那朵散落在远处的银蓝色礼帽，轻轻为她戴好，一如她来时那样。

　　 然后它轰然起身，跃向高空。

　　 全面崩坏，才刚刚开始。